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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分封20国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自陈胜、吴广于‘大泽乡’反秦始,诸路义军欲血奋次惨败,终将秦国颠灭。”韩信站起身,捧着诏书阴阳顿挫的念了起来:“吾感应天诏,顺应天意,代行天令,今将天下分为二十国。诸王得此诏书后,即可前往封地为王,不可有负天意。”

    “李信在‘巨鹿’作战勇猛,助吾破秦粮道,攻陷‘柏人’,屡破秦军,并奇兵出击生擒王离,孤身犯险劝降,功劳之大天下无人能及。今封其为漠北王,辖‘九原’、‘云中’两郡并长城关外马蹄所至之处全归漠北,国都‘九原’县。刘邦攻破‘咸阳’有功,理应为王,封其为汉王,辖‘汉中’、‘蜀’、‘巴’三郡,国都‘南郑’县(今陕西省南郑县,秦时为汉中郡首府。)。”

    “顺应天意,率大军投降,其功不可没,封为雍王,下辖‘陇西’、‘北地’两郡,国都废丘(今陕西省兴平县,秦时‘陇西’郡首府。)。司马欣、薰翳曾劝邯投降有功,封司马欣为塞王,辖‘内史’郡,国都‘阳’(今陕西省临潼县。)。封薰翳为翟王,辖‘上郡’,首府上郡县(今陕西省鄜县。)”

    “原魏王魏豹寸功未立,迁其国都至‘河东’郡,改封其为西魏王,辖‘河东’一郡,国都‘平阳’(今陕西省临汾县,秦时河东郡首府。)。‘瑕丘’(今山东省滋阳县。)人申阳,原为张耳座上宾客。因其首破‘三川’郡有功,又曾在黄河迎接楚军,故封其为河南王,辖‘三川’郡,国都‘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原韩王韩成无功无过,仍为韩王,辖颖川郡,国都‘阳翟’(今河南省禹县)。”

    “原赵国将领司马卬攻击‘河内’(河南省黄河北岸)有功,封其为殷王,辖‘河内’郡。国都‘朝歌’(今河南省淇县)。原赵王赵歇改封代王,辖‘代郡’,国都‘代县’(今河北省蔚县)。原赵国丞相张耳,素有贤名,又追随义军入关,封其为常山王,辖‘’郡,国都‘襄国’(今河北省刑台县)。原楚国大将蒲仁,勇冠三军,封其为九江王。辖‘九江’郡,国都‘六邑’(今安徽省六安县)。”

    “‘番阳’县令吴,率百越部落抗秦,与义军主力遥相呼应,封其为衡山王。辖‘衡山’郡,国都‘城’(今湖北省黄冈县)。原楚国上将军共敖。攻击‘南郡’颇有功劳,封其为临江王,辖‘江陵’郡,国都‘江陵’(今湖北省江陵县)。改封燕王韩广为辽东王,国都迁至‘无终’(今河北省蓟县)。辖‘辽东’郡。原燕王手下大将藏茶。于‘巨鹿’抗秦有功,封其为燕王,辖‘辽西’郡。国都蓟城(今北京市)。”

    “改封齐王田市为胶东王,其都迁至‘即墨’(今山东省平度县),辖‘东海’郡。原齐王手下大将田都,随楚军救赵,又随军前往‘函谷’关内,并多有战功,封其为齐王,辖‘北海’郡,国都‘临’(今山东省临县)。原齐国大将田安,曾收复‘济北’数城洒率军随楚军救赵,多立战功,封其为济北王。辖‘济北’郡,国都‘博阳’(今山东省长清县)。”

    “至于齐国原大将田荣,屡次违抗军令,不听约束,拒不出兵救赵,更不参加西征大军,夺其将军职位,贬为庶民。原赵国大将陈余,虽有战功,但于‘沙丘平台’交出将印独往他处,对于号令竟不遵从。虽有战功,但功不可抵其过,亦不加封为王,念其有不得已的苦衷,特封其为成安候,食邑‘南皮’(今河北省南皮县)等三县。番君吴手下将领梅涓战功甚伟,封其为候,食邑十万户……”

    一口气将诏书地内容念完,韩信舔了舔略显干裂的嘴唇。李信示意其坐下,黑夫道:“完了?”

    “完了!”韩信半撅着屁股,道。

    “我呸!”黑夫骂骂咧咧的道:“项羽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拿自己当天王老子,玩弄天下于股掌之间?被封为王的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邯、司马欣、董翳投得一降,便被封为王,共敖、田安之流亦能被封为王,那个叫什么司马卬、梅涓的更是连名号都没听过,也能得到重赏,为何我们立此大功却并未见有何封赏,到头来仍是‘九原’、‘云中’两郡?诸位能咽咽得下这口气?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打上一仗,让这些井底之蛙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这口气是怎么样也咽不下去的!”

    李信笑了笑,并不去答话,环视一周,道:“大家都说说,听完这道诏书都有什么想法?”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字‘打’,直到打下整个天下为止。”黑夫简直有些咆哮起来。

    “你要打要杀我已清楚,可否让我听听其他人的想法再作决断?”李信含笑道,把脸先转向张良。

    张良道:“郞中令的心情我能理解,实话说我也特想依着性子和你一样去打去杀。可要打也得分清主次,要弄明白天下地王虽多,但真正的对手是谁!”

    韩敬道:“这还用说,我们的对手当然是项羽!”

    黑夫受到李信的温言警告,不敢搭话,听到韩敬如此说,心中甚是痛快。这也正是他想要说的,忍不住嘴角挂笑,用脚轻轻踢了踢旁边坐着的韩敬,在桌子底下给韩敬竖起了大拇哥。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真正的对手正是项羽。从此诏书上可以看出,项羽自称为西楚霸王,不光占据了原属故楚的南阳、中、泗水、会稽、砀郡、楚郡、南郡、郡这九郡,还驱走魏王霸占了原属于魏的东郡。天下三十六郡。其占十郡,已得天下四分之一,以我们两郡地实力,是我们能硬拼得过的吗?再说,我们是东出‘雁门’关攻击楚地,还是南下‘函谷’关攻击楚地?西出,则会如大王所说,得历经翟、雍、塞、河南、韩五国。东出就更加难办,得与代

    、常山、殷、燕、河南、韩七国战,等到了楚国边界似很多的兵马会被消耗的所剩无几。到时如何与之一战!”

    “这……”韩敬顿时无语,一心想尽快开战的黑夫急忙给英布使眼色,希望英布可以所驳张良。英布假装没看见,只把黑夫气得够呛,忍不住开口道:“这些弹丸小国又岂是我五十万大军地对手,我军一到,莫说他们只有五国、七国,就是有十五六七国也会束手就降,不会消耗我们多少兵马的。”

    “要是人家不降呢?”张良问道。

    “打到他们降为止!”黑夫道。

    “好,打到他们降为止!”张良道:“降有快降与慢降之分;快降者。大军一至敌人马上便降,可我们一走其必会再反,到时退路一断,粮草无以为继,又该如何?慢降者虽无再反之忧。但我们得更换其官员,控制其兵权。如此一来取下一国最少得费三个月,取下七国就得费时二年。你可知我们‘九原’、‘云中’贫瘠,虽然号称五十万大军,可全国百姓尚不足十万户,也就是说每一户人家得供给五个兵马地粮草费用。平时尚没什么。依仗着我们做买卖所得钱财尚可艰难维持。战争一打,所费军资以平常十倍乃至百倍算,我们能撑得过两年吗?”

    “所备粮草仅够一年之需。所备箭矢仅够装备二十万兵马,所造兵甲只够五万人马使用,若不是我们的兵马大多为降兵,来时多有武器装备,要不然还真组织不起来所谓的五十万大军。”英布将眉头皱了皱,道。

    “为何不多造一些?”韩敬问道。

    “多造一点?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缺铁、缺人、缺时间,如何多造一点!当然,这里边最缺地还是人手,尤其是会开矿,懂得手艺的匠人。”少府王惊道。

    “不光缺匠人,而且还缺女人。”然多出五十万青壮年来,九原、云中两郡到处都充斥着不安。这几日时有调戏、侮辱甚至于强奸女子地事情发生,我下重手杀了不少,但依然有扼制不住的势头。军纪已败坏到如此地步,不假以时日整顿,如何能有战斗力!”

    “库房里满存钱财,可我们现在等于是坐吃山空。两郡的士地只有不足十分之一地士地在耕种,所收赋税根本不够一年的开支,要是再不想些办法找来大量能够耕种的人来,过个三五年,库里也就没有什么钱财可使了!”掌管赋税的陈婴道。

    “依我之见,我们既养不起这么多地人马,就应该令五十万大军中的三十万卸甲归田,这样一来可以练出一支人数不多的精兵,即可减少军费的开支,又可解决人口不足无法满足耕种的困惑。”奉常张忠道。

    “万万不可,此乃自毁长城也!”王们都唯恐自己兵马不够多,无法保得了自己地疆域,怎能不增兵反而减兵?”

    李敢惊奇的看着诸位大臣吵成一团,一会觉得要求速战地黑夫等人讲的有理,一会又觉得摆出困难想要慢战的英布等人说的有理,瞧着念完诏书一言不发的韩信与自始自终没发一言地食其,心中奇怪,不知这两人有何高见。

    “韩信,你也说说你地考虑,别光听着不出一声!”李信摆摆手让争吵的众人静下声来,道。

    “我没亲见过项羽,从诸位哥哥的言谈之中对其也算有个大概地了解。以我拙见他是个天下少有的勇士,称得上霸王的名号,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真与之一战,我们必胜!”韩信开口道:“我听说,项羽震怒咆哮时,底下就算站着千万人也会吓得不敢稍动,可有这事?”

    “有的!”黑夫道:“当初在沙丘平台时,诸国将领还吓得跪地不起呢!”

    “他只能让人怕而不能让人服,逞的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韩信笑笑道:“我还听说项王待人恭敬慈爱,言语温和,可惜这只局限于普通的士兵。他常常为受伤战死的兵卒心疼的流泪,粮草紧张的时候还会将自己的饮食分给他们,深得兵卒的爱戴。可我又听说,等到有的人立下战功,该加封进爵时,他又迟迟不肯封赏,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妇人之仁。即使他目前能称霸于天下,使各国迫于淫威臣服,但他放弃了关中的有利地形,建都‘彭城’,可谓自寻死路。更削弱原来六国国君的封地,把自己的亲信分封为王,使原先的国君们愤愤不平,更让各国之间都起了仇隙。其烧‘阿房’宫,常作屠城之举,所经过的地方没有不惨遭摧残毁灭的,天下人除了楚国之人没有不怨恨的,虽然西楚霸主的名号叫得山响,实际上却失去了天下的民心。我们只需要反其道而行之,对于战功卓绝的将领要用足够的领地来封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把其诛灭。

    目前,我们南面分封的三个王,原来都是秦朝的将领,率领秦地的子弟打了好几年仗,被楚军杀死的多到没法计算,可临了又欺骗他们向项羽投降,等到‘新安’,又听从项羽的话想把他们坑杀。章、司马欣和薰翳把人做到这个份上,秦地的百姓又有哪一个把这三个人恨入骨髓,他们绝对不可能长久,要取秦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韩国尉的意思也是同意速战的了!”黑夫高兴的问道。

    “我没一点同意速战的意思,而是觉得这三地似乎可以不伤一兵一卒便可落入我们的手中!”韩信笑道。

    “天底下的东西要想得到,只能依*自身的力量去战,哪有不费力就能得到想要东西的事情?”黑夫道。

    “这就看我们的食其典客的能耐了!”韩信含笑望向食其,食其满目期待的看向李信。
第4章 分说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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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战功卓绝的将领要用足够的领地来封赏!

    李信闭目沉思,细细品着韩信说的这句话,分不清这是韩信随口而道,还是心中早有筹划,借着项羽分封天下的时机对他的一种暗示,让他也给在座的‘老臣’们分封些领地或者食邑,尤其是像他韩信这个跟随已久,立下数不清汗马功劳的人更应该分封为候了。

    继而李信又想到,刚才黑夫列举的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都被封王、封候,明着是为他叫屈不值,暗里是不是也有没有封他黑夫为候的意思?众人争吵,群情激愤,是不是多多少少也带着抱怨,打了这么多大仗、恶仗而没有被封为候的成份在里边?

    李信把眼睁开,又扫了在座的将领一眼。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一种急切的祈盼,而韩信的神情、目光比其他人更加复杂,至于这些神情与目光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他似乎有些明白刘邦立汉之后为何要杀韩信了,这人恃才傲物、锋芒毕露的确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同时,如果这些祈盼的是是为了分王分候的话,他也十分理解。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拿命来拼杀谁又不想被为封为王候呢?当初自己刚来大秦时,又何尝不是如他们一样算计着封候封王,当搞清楚始皇帝中央集权不再封王,连亲生的儿子们也不分封为王后,他还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呢。

    当然,凭李信为王的身份。以及比之韩信他们多了两千多年地见识,自是明白国中有国是埋下了祸乱的种子,莫说承诺取得天下之后给韩信他们裂土封王,就是食邑也不打算给他们安置。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对于这些现在必须仰仗的将领们,最多也就是仿造大清那样,在皇宫外边盖上一溜的王宫、候府,把他们养在京城之内安度晚年。

    “我在干什么,天下能不能取得还都不知道,怎么开始想这些没用的东西。猜忌起自己的将领来了?一切应以夺得天下为主,最大限度的调起他们的积极性,大不了到时学大宋开国皇帝那样来个杯酒释兵权就是。”李信暗道一声,笑了笑,道:

    “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在下决断之前,我想应该先办一件早就应该办地事情。刚才在‘三思’堂我也想通了,项羽能分割天下大封王候,我李信也不缺胳膊少腿的,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将领们封候。也让你们也得到应该得到的荣耀。”

    自从叛秦之后,众人的军爵都已作废,每年能领的俸禄全看所领官职、将职的大小。多事之秋,征战的岁月,官职所能领到的俸禄自是没有军爵来的丰厚。听到李信要封候。哪有不高兴之理,纷纷盯着李信地嘴。不知自己将被封为什么候。

    “韩信封为临河候,年俸依秦十八级大庶长军爵发放,并可食邑‘临河’县。张良封为五原候,年俸依秦十八级大庶长军爵发放,并可食邑‘五原’县。王惊封为固阳候。年俸依秦十七级车军爵发放。并可食邑‘固阳’县。黑夫封为武泉候、年俸依秦十六级大上造军爵发放,并可食邑‘武泉’县。张忠封为原阳候,年俸依秦十五级少上造军爵发放。并可食邑‘原阳’县。英布封为清水候,年俸依十四级右更军爵发放,并可食邑‘清水’县。韩敬封为蹬口候,年俸依十四级……彭越封为乌梁候……陈婴封为……”

    在座的除了食其都被封候,李信顿了顿,接着道:“有人会说,你李信偏心,韩信能战、张良能算,此二人领十八级大庶长军爵位我服,凭什么王惊、张忠的爵位也这么高,这两人不征战厮杀,无劳军之苦,舒舒服服的在九原为官,一定是你念旧,所以两人才能领这么高的军爵。其实并非我偏心,而是王惊兢兢业业为我‘漠……北’国造兵甲武器,又经略商业赚取钱财,没有他诸位拿什么打仗,我又如何给你们发军晌,所以功劳颇大。至于张忠更是助我治理九原、云中两郡,没有他在此地苦心经营,我哪有心思与诸位一起行军打仗?”

    王惊与张忠颇是感激地瞧着李信,李信道:“又会有人道,什么封候、食邑?整的正儿八经好像蛮是那么一回事,可谁不知道全国上下不过十万户百姓,并且百姓十之**都集中于‘九原’、‘高阙’两县,其他县城与空城无异。这样地食邑不是拿鬼话来骗人玩吗?”

    众人异口同声呵呵一笑。

    “我这可不全是骗人的鬼话!”李信笑道:“食邑我事先给了你们,至于能不能有百姓,就全*你们自己的本事了!我知道,你们都有杀俘的习惯,迫于我的压力不敢明着杀罢了!又有哪个没干过敌人已经举手投降,还要手起刀落杀之,事后以歼敌地名目上报地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后,你们各自都有了自己食邑,我就再不担心你们杀俘了,你们总不会傻到让自己的食邑放在那里干空着吧?一定会想尽办法避免杀死敌人,尽量的生俘敌人好填充到自己地食邑当奴隶!”

    黑夫、韩信等这些武将,嘿嘿一笑。王惊、张忠这些文官,不免有些失落,他们并不上阵杀敌,谈何去抓奴隶?

    “王惊、张忠,你们两个也别失望,只要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办好,我给你们奴隶!”李信将空着的瓷杯让李敢续了水,道:“黑夫你们都听好了,将来俘获的兵卒、百姓,如若充实军队也就不说了,要是想拉回自己的食邑为奴,自己只能留七成,其余的三成上交朝廷,由我分发给有功劳的文官。”

    “是!”韩信、英布等人齐声道。

    “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最讨厌让人成为奴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凭什么人家为奴隶我们为主子?但,我

    强行令止你们不得让他们为奴,这样只怕你们口头上是不服,以为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万万改变不得。但我得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地食邑与他国的食邑有些不同,我是可以向你们收取赋税的。”李信呵呵一笑,道:“谁让我们的国家位于西北蛮荒之地,人丁稀少,我这个当大王的穷呢?不得不从你们身上打主意。好养活庞大的军队以及支持官衙正常的开销。该收多少赋税我是这样考虑的,你们食邑里的人口若为奴隶,每年的产出得向朝廷上交五成税赋,若给奴隶自由使他们成为百姓,这些税赋便可不交,而你们则可向他收取一定地税赋。不知你们可同意?”

    “自当遵从大王令旨!”诸将领都点了点头。

    “张忠说以我们的实力无法给养五十万大军,应该留其精锐去其糟,裁减三十万大军,组成一支二十万的精兵。韩敬说现在诸国林立,兵马只患不足哪能嫌多。贸然裁军与我不利。我刚才考虑了一下,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所以决定……”李信扫了众人一眼,道:“从五十万大军之中抽出虽然所立军功还不够资格入猛虎骑兵营,但作战勇敢的猛士充实进骑兵营。俸禄依现有骑兵每月骑兵所得俸禄减半供给。”

    “大王的意思是把骑兵营凑够五千人马?”黑夫喜道。

    “那其余的人马呢?”韩敬忧道。

    “这如何装备得起,打造五千具无缝钢甲可得两年之功方行。”王惊急道。

    “无钢甲就用秦甲。无就用普通的戈,无神臂弓就用以前的弩。现在急需一支能够来去如风的兵马,是不是与以前骑兵装备一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李信朝王惊一笑,转脸对韩敬道:“至于其余地人马吗?留足三万人马守护长城关隘与雁门关口。其余人马就地屯垦。”

    “屯垦?”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纷纷疑惑的道。

    “对,屯垦!要让他们屯起来是兵,垦起来是民。拿起武器是兵。放下武器是民。农忙时是耕种的百姓,农闲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敌人未来时是百姓,敌人一来是兵卒。”李信道。

    “那……不打项羽了?”黑夫忍不住问道。

    “打,可现在不是时候!”李信站起身,走到自己所画的图前,道:“本来我以为,项羽要杀我肯定是范增地主意,其是不得以而为之。画完这张图后,我才发现项羽并非如我想的那样,他内心之中早把我当作一个大患。就算他不承认,但潜意识中已把我当成大患,不然不会做出这样地分封。”

    李信指着图道:“他这次分封,看似杂乱无章,里边危机重重。你们来看,如图所示,南边的翟、雍、塞三国,成三角状,互为犄角。我南下攻击翟国,雍与塞马上就可从左右两面相援夹击。我攻击雍国,翟与塞便可上下相援夹击,不说我们大军能否同时吃掉三国,就算能一口气吃掉,受三国的夹击也会元气大伤,无力与楚国相争。而东面亦是如此,代与西魏、常山成三角状,西魏、常山、朝歌又成三角状,而四国连起来看为一个大三角,想从此攻击更是困能重重。”

    “如此说来,要想一战而胜,得将我们的兵力再扩充一倍,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黑夫叹了口气,道。

    “不用等太久,最多三到五个月便可击楚!”李信见众人全都愕然,不知他从何处得出这样的结论,笑笑解释道:“南面这三国正如韩信所说,百姓们都将三人恨之入骨,凭食其地三寸不烂之舌,可在三五个月将其说降。‘函谷’关外地河南、韩两国还极其弱小,见我入关中,手握几十万大军,只需一道诏书便可使他们归降,这是我敢狂言三五个月后便可击楚的原因之一。其二:我们东面的诸国,以及楚国东面地诸国不久将发生大乱,估计也就在三五个月之后。那时项羽四处平乱,兵力分散,更利于我们击楚。”

    “将军从何得知诸国不久将乱?”张良含笑问道。

    “张丞相又来考究我了!”李信望着诸王分封图良久,道:“之所以在‘三思’堂呆了那么久,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不敢相信项羽竟白痴到如此分封诸国。没错,他将我困于西北蛮荒之地的用意是达到了,把刘邦困于西南荒芜之地的用意也达到了,但他这个所谓的霸王为何如此幼稚,对于天下的形势没有一点把握,傻到全凭个人的好恶分封?”

    李信伸掌在图上重重拍了一下,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天下!不是一个统一的天下也就算了,为何不以楚为主,其他各国为楚的属国,就如商周那样?二十个国家,一个个都是独立自主的国家,他西楚霸王除了领地比别国大些外,并不能高过别的王国,哪能这样给自己一下子找了十九个强敌!

    比如刘邦,你不想封他为王不封便是,既然封了为何要封的那么远,至少也封得离泗水郡近些;一来可以就近严防看管。二来也满足刘邦与兵卒们的思乡之情,少了些怨恨。还有魏豹,夺人领地又把人封为西魏王,人家能不恨?赵国被封为三国,赵歇眼瞅着以前自己的两个下臣与自己平起平坐,能不恨?韩广由先前的燕王改为辽东王,以前麾下将领藏茶摇身一变为燕王,能不恨?原来的齐国更是不堪,强势人物田荣被贬为庶人,以前自己的下属、晚辈反成了主人,能不恨!……用不了多久,也就三五月,各种矛盾聚集到一起爆发,诸国必大乱,项羽也只能自己吞下自己酿出的这杯苦酒。”
第5章 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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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在特殐的时刻,没有人会去关心太阳挂在什么地方不会因为有没有人的关心而停止或者改变它由来已久的运动轨迹。

    李信将心中的一番话道完,见桔黄色的斜阳余辉透过窗玻璃在圆桌子上印出一个七彩的光晕,道:“那就这样吧!关于屯垦的事情,具体就由韩信负责。你们一定要通力协助黑夫挑选可以入选骑兵营的人手,要以大局为重,不要拉山头搞派系去阻挠黑夫挑选你们所喜爱的兵卒。食其与王惊留一下,其他的人就退下去吧!”

    凳子磨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响动以及衣甲与桌子相撞而产生的‘叮当’响动汇在一起,韩信等站起身朝李信拱了拱手告退,李敢急走两步跟到黑夫身后悄悄扯了一下黑夫的衣袖。

    黑夫会意,瞧着李敢微微一笑。

    “李敢,干什么呢?”李信问道。

    “没……没干什么!”李敢只得松开黑夫的衣袖,垂手站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九九,是不是想拿着我刚才说的话求黑夫把你调到骑兵营去?想的倒美,劝你还是别做这样的白日梦,安下心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放你出去打拼我自有打算!”李信笑了笑,就像老子跟儿子说话,道:“去,天色已晚,给食其和王惊准备些饭菜。先生,你平时爱吃些什么?”

    “什么都行,最好能清淡一些!”食其指了指自己稀松的牙口。道:“人老了,牙齿全都松动起来,许多东西是想吃而吃不了。大王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臣随便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

    “去吧!”李信朝李敢挥了挥手,道:“给先生多准备些荤腥,肉要炖地稀烂。”

    “不知大王留老朽在此有何吩咐?”食其已猜出李信留他是为了交待南下翟、塞、雍三国劝降之事,但等不及由李信说出,等不急的问道。

    “我留先生在此所谓何事,先生会不知道?”李信笑了笑,道:“我们也都别客套。有什么都直说。请问先生,欲使薰翳、司马欣、邯三人为我所用,具体该怎样操作!”

    李敢已带着伙头送来酒菜,食其一边挑肥拣瘦的吃着饭菜,一边问道:“大王与、司马欣、董翳三人交往已久,自是明白三人的所求,臣斗胆向大王打听这三人的喜好!”

    “董翳好财,好名,司马欣好利。董翳好财:如同叮腥的苍蝇,我总觉得这人是入错了行。要是身为一名商人,倒可以独善其身,不会卷入这场纷争无性命之能忧,可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巨富。虽好名:可无古时圣贤那种‘君死冠不斜’的勇气,在‘巨鹿’因惜命而降。搞得声名尽毁,这辈子算是毁了。司马欣好利:为了利他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此人与我素有仇隙,先生此去关中说降,只怕他是个难缠的人物,不好劝降。”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大王以为最难缠地,反而会是最容易对付的!”食其自信的笑了笑。

    “哦!”李信抬头望着食其。把筷子置于桌上。在室内走了几步,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如我与项羽一般。不久前还同手足一般,此刻却成为彼此相争的敌人。谁又能说司马欣不会放下恨我之心,先投归于我呢?”

    “就是这么个理!”食其也将筷子放心,起身走到李信身边道:“项羽与大王搞成今天这种地步,原因全在项羽,与大王无关,还望大王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欲得天下,必先得关中!先生……”李信回身转头,把食其请回入座,道:“有什么困难敬请提出,我一定想尽办法满足先生。”

    “此番前去定得耗费颇多……”

    “钱不是问题,先生需要多少自去找张忠要来,勿需向我请示。”

    “除了以利诱之,还得以名引之,所以……”

    “明白!”李信点点头,道:“你看是需要裂士封王,还是随便封个万户候便可。”

    “随便封个万户候即可,凭他们也不配为王。”

    “如此,先生看得需多长时间方能让三郡之地尽归我手?”

    “这个……不好说,臣一定尽力而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使三国归附我国!”

    “这事一定得快,慢了汉中的刘邦只怕就要先下手为强了!”李信眉头一紧,随即笑道:“若不幸被刘邦占了先机,你最少得想办法先将在我国之境地秦国降兵的家人迁移过来,如此既可解我九原人口不足的困境,又可使降兵心安为我所用!”

    “大王所虑极是,不过也勿需为此事劳神,臣一定可以让三国归附大王。”

    “哦,你倒有把握的很!”

    “刘邦虽在关中博得爱民的美名,可大王在关中地名声也不差。而大王手下的秦军义士四十万,就是四十万张说大王好话地嘴,可于此中挑选一批能说会道之士随我一同出使关中,用他们的亲自经历来述说我国的繁华以及大王的仁慈,定可扭转关中人心的向背,使大王地名声居于刘邦之上。”食其笑道。当然,他还有最重要地一个原因没有说出,那就是刘邦之地并无他这般能说会道,精通纵横之术的高人。因此心中异常的自信,根本不把李信地警告放在心上。

    “那就一切拜托你了。”李信饮了口酒,沉思片刻后,道:“你可再出使汉、楚两国,想办法让刘邦、项羽对我不加提防。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普通地宝贝必不会瞧在眼里。得用真正能打动他们心的宝贝才行。我有一匹‘的卢’宝马,与‘白蹄乌’不相上下,本打算以其为备用战马,众臣却怕它妨主劝我不要使用。你可将此马送给刘邦,以表我愿结交之心。另有一匹‘乌锥’宝马,其力尚在‘白蹄乌’之上,可性子极烈,数十个马师都无法将其驯服。不能为我所用,留在这里也是可惜,不如就作个人情送给项羽。项羽为人凶狠。或能将其驯服!”

    “相传‘的卢’确能妨主,两匹马可用

    送?”食其问道。

    李信依稀记得,刘邦之马好像名为‘的卢’,似乎还救过刘邦一命。不过他的记忆有些凌乱,总觉的‘的卢’或是刘备的战马,救的是刘备地性命。而项羽的战马‘乌锥’他自信没有一点记错,就连项羽最后乌江自刎,与‘乌锥’话别的情景都时常出现在梦里。可,至今为止他都没见过这两匹好马,估计是两人还没得到。

    关于‘的卢’。相马师明明白白告诉他‘的卢’是匹不祥的马,恐怕会妨主,劝他把它杀掉或以高价卖给不懂马的人,以躲避灾祸。李信并不打算这样做,不说他明知‘的卢’会救主而不会妨主。就说他来自二千年后的现代,如何会去相信一匹马会妨主这一说法!他原打算留着自用。今日为了能够迷惑刘邦,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是匹好马!’相马师第一眼见到‘乌锥’时,张大嘴发自内心的惊叹道。就如一个穷了八辈子地人,有一天突然发现床下码字几百块二斤重的金子,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不用相马师来相。李信也知道‘乌锥’是匹好马。全身通黑如‘白蹿乌’一样闪着如缎的光泽,往那一站就如一柄随时往前飞驰的锥子,不管是谁见到都会由衷的赞道这是一匹好马。它是由王惊在一次意外中购得。是从一个打天山西边龟兹国来地商人手中买来,当时花了五十多斤黄金,约合一千多两。

    对于这个价钱李信并不觉得贵,相反还觉得占了个大便宜,这样的好马怎么才卖千两黄金?可,没过几天它就明白了商人地奸诈,如此一匹无法驯服的宝马,什么人上去都给你颠个天翻地覆,根本不能为人所用,哪还有什么价值?反正摆着也是摆着,还不如送给可能驯服的人。

    “不用改,就以原名送出。”李信心中一疼,突然有股悔意,站起身道:“你顺便再去一趟悦来客栈,找到项羽的使者告诉他:项大对我的恩情我永不忘记,为了表示感激之情,过些时候会派你为使者觑见项羽,送上礼物。”

    “有了这两件礼物,我说什么刘邦与项羽都会相信地!”食其起身领令道:“大王还有其它地事情交待吗?”

    “没了,你这就去吧!”

    送走食其,李信回头对李敢道:“我要与王少府说些私话,你出去守候,让人送壶好茶来!”

    李敢招来两名宫女送上一壶好茶并两个晶莹剔透的瓷杯,退出密室于门外守候。李信拿起其中的一只瓷杯,透过最后一抹斜阳观察着如纸薄般地杯子,道:“这瓷器烧制的越来越好了!”

    “全*大王英明,匠人们努力才烧得出这样名器!”王惊奉承道,拿起茶壶给李信的杯里倒上茶,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些茶,屋内涌动着一层清淡的茶香,令人精神一振。

    “关外的匈奴人把天山东边的诸国全都消灭,逼得乌孙往西迁移,竟与身毒王国(今印度)争利。而关内呢?诸国争锋,民不聊生,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吧!”

    “大多作坊都歇了,只有兵器作坊和盔甲作坊还在开工。”

    “不能停工,所有的作坊都给我全力开工,等关中平原归附我们,还得加大规模生产!”

    “大王,生产那么多卖给谁?”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李信温和的笑了笑,道:“你又忘了我俩的约定,无人之时你得管我叫大哥!”

    “大哥!”王惊叫了一声,太久时间没有叫,声音已略显生疏。他从袖中摸出两样东西来,先展开第一样东西递到李信面前,道:“这是织造局新织出来的衣物,大哥试试手感,猜猜是用何物织造出来的。”

    李信只是扫了一眼,便已明白这是用棉织造出来的衣物。他已太久没见过棉布,平时穿的虽是锦衣绫缎,但实在怀念棉布的舒适。况且,他初为伍长时,穿的是麻布衣,自是领教过麻布的不舒适,就算细麻织造的衣物也比不上粗棉织出衣物的十分之一,一直打算用棉来替代麻,也让下层的百姓穿得起舒适的衣物。可行军打仗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棉花。

    “这是棉布,你从哪找到的?”李信把那件白色的棉内衣拽在手里握紧松开,握紧松开,显得很是激动。

    “是我几年前带领商队南下‘身毒’国时发现的,见它与大哥描述的棉花无异,便带回几车种子试种。一直没敢禀报大哥,是因为怕它并非大哥说的棉,无法织造。直到今天终于将其织成布做成衣物,才敢拿来让大哥看个究竟!”

    “没错,这就是棉,没想到竟藏在‘身毒’!”李信抓耳挠腮喜不胜收,道:“快,马上大面积耕种,等产量上来了,将织造局里的麻布作坊一率改为棉布作坊。”

    “恐怕不行!”王惊为难的道:“织一尺棉布可织三丈麻布,其成本极高,价格近于丝绸与绫缎,普通的百姓如何买的起。”

    “是不是织造的工艺与织麻不同,因此时间上久点。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改进一下织布机,使织布的效率提上去?”

    “问题的根结不在这里,而在于提棉。大哥有所不知,棉花里都藏着籽粒,十分不容易取出,时间都白白的浪费在提棉的这道工序上了!”

    “我怎会不知棉里有籽!”李信仰头长叹!可就算他知道棉里有籽又如何,关键是怎样提棉。李信搜肠刮肚的想找出办法来,过了一刻钟只好无奈的作罢。这时,他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张弓,由此想到小时候家里总有背着一张大弓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道:“弹棉花!”

    “莫非提棉要用弹的?”他心中暗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道:“你回去找根丈长竹片,两头绑上经久耐磨的金属丝,就跟匈奴人用的绣弓一般,但比那要大。再拿个木锤或者木棒之类的东西,把弓背在身上,将弦对准棉花用锤敲击,或许可以轻易的除去棉花里深藏的籽粒。”
第6章 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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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仔仔细细的听着,拿着笔在第二件东西上把李信说真记了下来。

    王惊有这个习惯,李信也很欣赏他这个习惯。不管怎么说,李信有时候说话,尤其是跟王惊说话,交待一些这个时代没有,而又貌似很容易就能在这个时代造出来,有助于国家发展与统一的东西时,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颇有些跳跃性思维的意味),过不了多长时间便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忘了个干干净净,当然是有人很有眼色的把记下来的好。

    等到李信在遐想中把能将棉花提纯的方法讲毕,回过神来朝王惊看去,却发现王惊今天记他话语的东西非常特别。那不是白色的绢,也不是略阔的木板,更不是狭窄的竹片,而是……

    ——那东西泛着土黄色,中间还夹杂着稻谷的茎皮,非常的粗糙,可它的的确确是纸。

    “你把纸造出来了!”李信急不可耐的把那摞纸从桌上抽起。按照那摞纸的厚度,他习惯性的以为会有一百多张,拿在手里才发现不过十二张。

    纸上的墨汁渗的历害,一直浸透了三四张,字迹也显的模糊不清,可见这纸的质量低劣,按照这样的厚度擦屁股也没人愿用。“可惜,可惜。”李信摇了摇头,道:“不过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或许现在还没到用稻谷根茎造纸的地步,回去之后你试着看能不能用树皮之类的东西造纸。对了,纸应该是白色的,不应该如此泛黄。”

    “是!”王惊拿过纸又记下树皮、白色等几个字,抬起头道:“大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首家‘悦来客栈’已开张月余,没想到我们九原有钱的主还真不少,生意很是不错。我想是时候把悦来客栈推广到全国各地了,最少也得使天下人都闻闻悦来客栈的名号。接下来你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吧,首先要在我们东边的几国建起几家悦来客栈,再逐步的朝楚国推进。”李信道。

    “好是好,可……大哥准备给我多长的时间办这件大事?”王惊踌躇着。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对于王惊来说无异于让他再建一条长城,不说铺设客栈地板与装饰客栈外墙地大理石得一块一块打磨好,就说用大青砖垒就,高五层、宽九十丈、长三百二十丈,里外三进,大小房间九十八间的主体墙得烧多少块砖,这些砖又得多少匠人费多少时间才能烧制好!何况里边的装饰一点不亚于建主体墙。

    房间是一水的高台大窗,窗户上安阔大玻璃。屋顶以及四面墙壁全用尺厚木料覆盖。然后再把木料空,又用油漆雕制而成。里边还暗藏生铁铸管道,无时无刻不往屋内茅房里输送着水,只要扭开木塞加布堵塞的成奇珍异兽造型的铁嘴,随时就会有冷水或热水流出。

    屋内的桌椅,鸟兽多足烛台,八宝琉璃油灯。还有铺设的精工毛毯等等……等等摆设,都是极巧珍贵之物,这还没有算上为了能让这样地客栈运转起来所需的上百号人手(光是每天往楼顶的几个大铜箱、木箱里倒水的人就有三十四号人)。要是在二十个国家的国都都盖出如此奢华的一间客栈来,王惊自己估计了一下,以一千各等匠人来算大概会需要二十年时间,或者更久一点的时间。

    “我看就在三五个月内吧!”李信道。

    “三五个月?大王,万万不行啊!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在三五个月内在每个国家盖出一间悦来客栈来。”

    “盖?谁让你盖了?”李信明白过来王惊误解了他地意思,道:“没让你大兴土木的按照九原‘月来客栈’标准去其他国家盖,你要真想去盖我还不愿意呢。你想,我这边千辛万苦把房子盖好,浪费了大批的钱财,钱还没有赚几个他那边突然跟我宣战,客栈落到他们的手中。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大哥的意思是?”王惊尴尬的挠了挠头皮道。

    “等将来商人兴起,百姓富裕。大盖悦来客栈才有赚钱的可能。现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地意思是让你打着悦来客栈的旗号,在每个国都随便租下一个门面敞开了做生意。门面上的生意当然是吃饭睡觉的生意,暗地里吗……嘿嘿!”

    “大哥是想让我用悦来客栈为掩护,打探各国的消息?”

    “这只是其中之一。”李信招了招手,王惊把头凑近。他道:“战乱时期。百姓们流离失所。一些有才能有本事的人难免会死于非命。你可趁机打听,只有是有才能的人。哪怕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也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运到九原来。要是有些铁了心不愿意来地,就把他们保护起来,免得他们死于非命。另外,结交各国的权贵,散布谣言播弄事非,使他们彼此怀疑互相忌恨!”

    “这正是我的拿手好戏,大哥就等着瞧吧!”王惊呵呵笑道。

    “能不能让君不信臣、臣不忠君就看你的手段了!除了刚才说的这两件事,还有一件更生要的事情!你还得想办法跟他们做生意,为我们赚取足够多的钱财。”

    “大哥,不是小弟矫情,而是此时并非做生意地时候?”王惊摇了摇头,道:“刚才大哥也说了,乱世之中生意不好做啊!”

    “普通人地生意不好做,那些新起地权贵生意还是好做的。何况我让你做地又不是这些普通的生意,而是一桩大生意。”

    “大哥请说,小弟一定竭尽全力完成这桩大生意!”

    李信端起茶一饮而尽,道:“你说现在这个时候做什么生意最赚钱?”

    “别人越缺什么,什么就越值钱,自是最赚钱的生意。”

    “那你说他们最缺什么?”

    “各国新立,万废待新,自是什么东西都缺。比如缺铜铁、缺粮、缺马,这些东西我们也缺,自是不能卖给他们。他们还缺盔甲、武器,这些东西势关胜败生死,自是也不能

    们。”

    “为何不能卖?”李信一支手撑着圆桌,身体前倾。咄咄逼人的看着王惊问道。

    “因为……因为……”王惊躲躲闪闪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还用说吗?那些国家,无论是弱小的西魏、代、常山还是强大的汉、楚,都是潜在的敌人。对于敌人只恨其不够弱小,哪能去帮助他强大,这不是自寻死路?就算不是自寻死路,卖给了他们武器,将来与之一战时岂不是要使双方都有更大的伤亡?不管怎么说。卖敌人武器绝对是一个失策。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自寻死路,可我为君你为臣,所以不好开口?”李信问道。

    王惊点了点头。

    “其实就在前两天,我跟你的想法也是一样,认为兵器装备是绝对不能卖给其他国家的,尤其是类如千里眼、雷神之怒之类地东西。因为只要你卖给了其他国家,这就等于帮助其他国家壮大。将来的统一之路会走的非常艰难,死伤也会非常之大。都是子孙,虽然现在暂时分开割据,可将来终究还要成为一家人呢,怎能做出这种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异常苦恼的常常问自己,是不是害怕死人这仗就不打了。用不用委曲求全的随便捧出个什么人为王为帝,去辅助他治理国家。可,这样不行,我办不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情还少吗?明明我比天下人都强,为何我不称帝而让他人称帝,然后冒着走狗烹、良弓藏的危险去辅助他!所以这仗是一定要打地,人是一定要死。打仗而不死人的事情我从未听说过。”李信道。

    “臣并没不让大王称帝的意思,只是不想大王将武器兵甲卖给他国。从古至今,臣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国家君主会把兵器卖于其他的国家,只听说为君者宁肯把武器兵甲放于库里放坏放烂也不会卖给其他国家,这样作是为了不时之需。”王惊道。

    “没听说过不代表不能!”李信深吸了一口气道:“秦与六国战,其为何能胜?我看其弩比六国射得远,也比六国的更加锋利。是胜利的原因之一。现今我们的比各国地戈都要锋利。神臂弓比各国的弩都要身得远。今后我们给骑兵步兵所装备的将都是镗与神臂弓,优势已经突显。这些已经淘汰的秦弩与戈为何不能卖?”

    “原来大王说要卖的武器只是这些东西啊!”王惊笑了笑,道:“我还以为大王要向他国卖神臂弓、千里眼这类的东西呢?”

    “那些东西才能卖几个钱,再说如今淘汰下来的也不过几千件,数量太少,卖不了几个钱。”李信顿了顿,道:“我想卖地正是你怕卖的,是我们秘而不宣的东西,以为那是杀敌制胜的法宝。当初造出的马镫,我们不想让匈奴人知道,费尽心思的想瞒过匈奴人,可瞒过了吗?没有,他们不是照样在马鞍之下拴上两道绳,以充作马镫。所以,有些东西一味的瞒是瞒不过的,与其让敌人仿造出来或者找出替代地办法,还不如我们以高价卖给他们,让他们以为用买的同样可以获得,不用劳心费力的去找解决的办法。”

    “但,敌人仿造出来的终究不如我们的啊!”

    “是啊,反正仿造的不如我们,为何我们不把神臂弓地射程减去三分之一,千里眼能看到地距离减去二分之一卖给他们呢?这些东西都是极简单地东西,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试制之后就能造出来地东西。我们卖给他们,他们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去仿造,如此既可清楚的知道他们的装备,又可赚得高额的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雷神之怒威力巨大,表面上又看不出如何制作,这些东西是不是不用卖给他们?”王惊问道。

    “既然他们看不出该如何仿造,那我们更应该放心大胆的卖给他们。当然,在给他们演示的时候要用威力大的那种,卖给他们时要以次充好,骗取他们的钱财。这东西实在利害,不能将来让兵马被其所害。”

    李信道:“我们不作秘而不宣的事情,秘而不宣是弱国才会干的事情,希望借此让别的国家忌惮,不敢对他如何。我们是个强国,虽然人口稀少,战争潜力过于薄弱,但还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只要假以时日可一举统一天下。如今,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统一天下之时,我们就得卖武器,卖我们赖以看家的武器。让敌人畏惧我们的强大,谁也不敢小瞧我们,如此主动就掌握在我们手中,用从敌人手中拿过来的钱持续不断的装备我们,当强大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使敌人惶恐不安,不战而屈人之兵。”

    “既然大王已经决定,那臣只有领令了!”王惊已分不清是卖武器好还是不卖武器好,道。

    “当然,这些武器不能卖于楚国与汉国。这两个国家是我们主要的对手,战争潜力巨大,人口资源众多,卖于这两个国家只能增加我们的麻烦,不会给我们带来丝毫的好处。应把武器主要卖给由原赵国分裂而成的三个国家,原齐国分裂而成的三个国家,原燕国分裂而成的两个国家。至于售价,应以成本的三十倍住上计,每卖出一套装备,我们最少可装备出三十个勇士。”

    “遵令!”王惊起身拱手道。

    “你把九原的事情交待完毕之后就去办这件大事。明日再去见一见英布,让他去衡山国一趟,见一见他的岳父,将来吴也算是我们的一大援兵。”李信透过窗户看了看升起老高的明月,道:“本来这事应该我去办的,但想起一件要事办,也就顾不上了。”

    “大王要去何处?”

    “这个你不用管,以后你会知道的!”李信摆了摆手,让王惊退下,叫来李敢道:“准备准备,我们趁夜出发。”
第7章 匈奴射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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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一名贴身侍卫,李敢自是明白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说的话绝对不能说,不该听到的要装作没有听到,不该看到的要装作没有看到。虽然这次出宫显得很怪异,但已把这四个基本道理烂熟于胸的李敢把嘴巴闭得严严的,一句话也没有问这是要去哪里。

    两人先是换了一身杂役的衣服混出宫,于集市上买了两匹上好的骏马,打扮成商人的模样出了‘九原城’,一路向西。

    初时,李敢还以为李信不放心‘高阙’等城的防务,这是要微服私访去。等近了‘高阙’见李信并不入城而是出了长城关隘,他倒抽一个冷气,意识到李信此番出宫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提醒道:“大王,再往前走可就是匈奴人的地盘了!”

    “我知道!”李信回了一句,打马一鞭,跑的更快。

    李敢不敢想象李信若是被匈奴人杀掉,或者被匈奴人擒住是个什么样后果。反正对于他来说,是个万死不足以抵其罪的大过,快马追了上来,拉住李信的马缰道:“大王,臣作为您的贴身侍卫,以保证您的安全为要任,不能任您孤身犯险。”

    “犯险?犯什么险,我只是出城透口气!”李信持鞭轻轻敲了敲李敢的手背,道:“再说,这万里大漠也是我的国土,我在自己的土地上走走,又有什么险?”

    李敢把缰绳握的更紧了,抬起头倔强的盯着李信:“这片大漠亦是匈奴人的地界,大王要真的想走一走,我们先入关内,调来大军再走不迟!”

    “噢,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害怕了,不敢跟我前行。还平时自夸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常常对人吹嘘在战场上杀了几个敌人,怎么一到碰真格的时候。就畏首畏尾的不敢了!我跟匈奴人打交道的年数不少,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一个肩膀扛个脑袋,没什么了不起的。”李信含笑望着李敢,示意其松开马缰。

    “臣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大王地危险!”李敢辩解着,把头摇了摇,道:“反正,不管大王如何看臣、说臣、辱臣。臣都不能让大王去犯险,不然回去没法跟诸位将军交待。”

    李信一意出关自有自己的打算,他是有些放心不下匈奴人的行踪,想亲自来到漠北看一看匈奴人究竟在干些什么,看他们是不是真如韩信说的那样,一见我大军前来就闻风鼠窜,不敢捋我虎须。他太了解匈奴人了。这些家伙仗着快马,有利则往无利则返,关内的局势乱成一片,他们会不打关内的主意?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匈奴人收复东胡土地,兼并‘天山’附近诸国,正是挟大胜之威不可一世。不会不对‘北假’以及‘河南地’这一大片肥沃草原垂涎三尺的。

    不久前地韩信出击匈奴人显的太过顺利,一路直奔迫使匈奴人狂退五百里。两军没有大的攻战,基本上就是一个在追一个在逃,历经大半年的战争双方只是各损失了千余人。李信怀疑这是匈奴人使的一计,为的是把韩信大军拖疲拖垮,拖到粮草不继,适时而歼之。幸运的是韩信是个天纵奇才地大将,感觉事情有点不动头。就把营扎在五百里处与敌对峙,不再前进一步直到李信下令方把大军拉回关内。

    近来派出的探马都报,关外五百里内寻不到匈奴骑兵的踪迹,估计其就如多年前被蒙恬打怕了一样,不敢向阴山牧马。可,李信始终有一种怀疑,怀疑匈奴大军离阴山口并不远。躲在某个极其隐避的地方朝关内窥视。等待着他将主力南下东移。奇兵突发的给他后背结结实实的来上一刀,使他永世不得翻身。然而这只是一种怀疑。没有亲眼所见他拿不下该倾其主力对付项羽,还是严防凶奴两线出击的主意。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李信笑呵呵地道:“众所周知,匈奴人远在五百里之外。我们不往远走,就在三百里内随便的转转,等回去之后我放你去黑夫的骑兵营如何?”

    “真的?”李敢一喜,把手松了松,马上又紧拽绳缰道:“不行,要是让将军们知道是臣带大王出关的,臣的小命哪还能保住?小命都没了,谈何前去骑兵营。”

    “你个愣小子,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你我不说,谁会知道?”李信拍了拍李敢的肩膀,道:“再说,我是大王,就好比老虎。黑夫他们是将军,就好比是狼。你官低位卑,有如小猫。老虎是奈何不了猫地,因为你太小,我责罚你天下人会说我残暴不仁,可我却能管着狼。狼是奈何不了老虎的,但它却能吃了猫。如此就形成了我管黑夫,黑夫管你,你管我的局面。你想,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只老虎对狼们说,猫儿无罪,猫儿还有功呢,他们能不听吗?”

    “是这么个理!”李敢又把手松了松,即将放开缰绳时现次问道:“万一碰到匈奴人呢?”

    “探马已报的很清楚了,这一片根本没有匈奴人。”话,把李敢拉着缰绳的手轻轻挪开,道:“要真是幸运碰到了,所碰到的也只不过是十来个人地小股匈奴骑兵,凭我们两个高超地箭手,还奈何不了十几个匈奴人吗?”

    “嗯!”李敢微微点点头。一来是想要去骑兵营,二来也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地匈奴人到底是何等模样,终于同意。他把马拉在稍稍落后于李信一个马头的位置,走了大约三四十里路,见四周清静,茫茫旷野之中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心情放松地道:“大王,我听说匈奴人中有许多射箭的好手,其中不乏有一些射雕的神手。有人说,这些射雕手可用弓箭击穿大雕的眼睛,要击左眼击左眼,要击右眼击右眼,绝不会击错了眼。还有人说,这些射雕手们有一个绝活,可以一箭双雕或者三雕,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让你来射,你能射中雕的眼睛或者一箭双雕吗?”李信道。

    “不知道!”李敢摇了摇头。道:“我们家乡

    ,最常见的是喜鹊和麻雀。喜鹊是招喜的富鸟,不?以我常射麻雀。我也曾尝试着射麻雀的眼睛,可它的脑袋太小,每一次都会把它们的脑袋射个稀烂,不知道是否射中了眼睛。至于一箭双雕我想我可以办到地……”李敢嘻嘻一笑:“有一次,一队呈人字状的大雁从我头顶飞过。那天的感觉好极了,我拔从一支箭随手一射,箭从第一只大雁的屁股穿进在嘴里穿出,其势不减的又从第二只大雁的下腹斜穿而入,一枝箭上就这样串了两只雁。”

    “呵呵!”李信笑了笑。李敢讲的太过离奇,如若真如他说的从屁股穿进从嘴穿出,那岂非与神仙无异。准头该拿捏到什么地步,反正他是没办法如此射死一只飞翔中地大雁,相信世界人也没有这样的神射手。

    “您不信?”李敢有些急了,道:“大王,我可没骗您,我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真的,那天也不知怎么搞的。简直如有神助,连瞄也没瞄顺手就这么一射。”

    “原来你是瞎碰的!”李信哈哈一笑,道:“这倒有可能,我也相信。”

    “其实也不算瞎碰,我瞄的是第二只大雁,谁知鬼使神差的竟给第一只大雁来了个穿肠破肚。”李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大王,你与匈奴一战成名。快给我讲讲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射雕手?”

    “或许你也听人说过,我也是个不错的射手!”李信自得的仰了仰头,道:“咱们身为射手,自是明白要射中运动中的飞禽走兽不难,难就难在指哪射哪,尤其是射中飞禽如绿豆般的小眼。匈奴人地两翼箭头极大,鹰的眼睛极小。哪能说射哪只眼就射中哪支眼的?反正我是没见过这样的射雕手。要是真有这样的人。一定也和你一样是瞎猫碰到了个死耗子。不过,匈奴人确是天生的射箭能手。他们从小就玩弓弄箭长大,射箭的水准自是比我们普通的兵卒高出许多,要不是我们地复合弓与劲弩射程比它们的弓箭远的多,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将来有一天,你要是与他们碰到了,却不可心存狂妄之心,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多谢大王指点!”李敢坐于马上拱手道。突然,好像听到了些什么,从马上翻身而下,将耳侧于地上听了起来。

    “有何发现?”李信问道。

    “一马急迅朝我们这边驶来,那马好像右侧前腿有伤,着地声音极轻。大五,我们用不用躲起来避开他。”李敢从地上站起身,道。

    “笑话,我们两个人去避他一个马儿受伤的人,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把脸面全都丢光了?”李信怀疑这马是九原派出去的探马,马儿受伤一定是发现了敌情,问道:“离我们这里有多远。”

    “约三里路!”李敢不敢大意,一手握着神臂弓,一手按住腰间宝刀。

    过了大约一盏茶工夫,草原上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等到了近前才看出是个商人打扮地关内人氏。那人见到李信与李敢,先是一惊,瞧清了两人地模样,心中大安,眼前一黑从马背摔了下来,晕倒在草原上。

    李敢收了神臂弓,跑上前去半跪下去,将那人地脑袋扶*在膝上。解下腰上所悬水囊,给那人干裂的嘴唇喂了点水。

    那人大概三十岁上下年纪,黑红地脸庞显的有些憔悴,像是劳累所致。

    李信觉的这人眼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见那个喉咙动了动,道:“再给他喂些水。”

    那人睁开了眼,对着李信笑了笑,挣扎着站起身跪在地上,叩了一头,道:“多谢大王活命之恩。”

    “你认得我?”李信问道。

    “小人卓越,为九原冶铁大啬夫。当初‘九原’新复,小人与家父一同被当作犯人迁徙至此,承蒙大王不弃,亲自接见,曾见过大王面,因此认得。”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九原首富,卓氏铁行的少东家。你老父身体可好?”李信上前把卓越扶起,关切的问道。

    “承蒙大王眷顾,他的身体还算硬朗!”卓越紧张不安的朝西边看了一眼,道:“大王怎么孤身到了此地,这里非常危险,赶快入关回国,免的遭了小人的暗算。”

    “我还没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李信呵呵一笑,道:“你不在九原干你的大啬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臣闻听楼兰国附近有座沙铁矿,质地极好可炼沙钢,于是带领数十匠人前往查看。不料回程的路上碰到匈奴射雕手,他们忽远忽近,忽前忽后,箭法极准,从不落空。那几十工匠现已全部战死,只有小人一个逃脱……”

    “可探明那里的沙铁矿?”李信问道。

    “一共有几个射雕手?”李敢的鼻孔向外翻张,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兴奋的问道。

    “已探明沙铁矿的位置!”卓越从怀里掏出一道白绢,递给李信道:“图上所标便是矿脉的具体位置,请大王收入怀中。”

    “这东西我又看不懂,还是留在你的身边吧!”李信道。

    “不!”卓越摇了摇头,道:“臣与那些下属朝夕相处,如今他们死于异地臣岂能独活?刚才所以逃命,只为了把这张图索带回九原,今在有幸此地碰到大王,自得前往与他们死于一处。”

    李信感叹于卓越的义气,问道:“一共有几个射雕手?”

    “三个!”卓越叹气道:“我们一共五十六人,竟被他们三个杀的无还手之力。”

    “这不能怪你,你们并不擅长拉弓射箭,而是擅长冶铁,所以会败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要是与他们比试炼铁,他们一定比不过。”李信安慰了卓越一句,回头对李敢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与这些射雕手比试一番,看他们究竟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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