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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败富平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儿在最外边围成一个圈,三十八个兵卒在中间围成一被围在最里边。

    雨越下越大,炸雷一个接着一个,三十八个兵卒手握马刀,屏息静气、两耳高耸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又是一道闪电划亮天空,斑驳的树影中夹杂着一个黑影,马儿一惊,离那黑影最近的兵卒提刀穿过马腹冲了上去,随着那道闪电的消失,四周重新沉寂于黑暗之中。没有打斗的声音,亦没有吆喝惨叫之音,当雷声来袭闪电再次划破天空之时,那名兵卒脸朝下横躺在那里,明亮的刀背溅起许多的水珠。黑影不见了,如鬼魅般消失在风雨之中。

    兵卒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有的是发现黑影冲了出去,然后静静的躺在地上。有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已经没有呼吸,身体四肢开始僵硬,咽喉处有个寸长的刀口或者插着一支尺长的袖箭。

    时间过得艰难而且缓慢,一刻钟有一天那么漫长,赵梅在风雨的吵杂声中却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以及每一次心跳,每一寸肌肤都渗透着恐惧。

    “你们出来,像个好汉一样站在我的面前,别在这么鬼鬼樂樂的!”她大喊道,喊声被风撕裂然后被雨砸碎。虽然还有十几个兵卒围在身边站着,但她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她已感觉不到他们还生存着的气息。

    赵梅双手握刀,疑神疑鬼的不停变换位置,四处观察着。四周都是穿不透、撕不裂地黑幕。除了哗哗的雨声、风吹树叶沙沙的响声、马儿的嘶鸣声、隆隆的雷声外,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她很奇怪这些如同鬼魅的杀手为何长时间的不来杀她!死神地脚步就在周围徘徊但迟迟不降临,这种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速死反而值得她巴望。雷声越鸣越小,风静了雨止了,稀拉的几颗星星奇迹打扮都是一个样。全是清一色地黑衣紧缚,头蒙面纱。如若不是他们行走时地动作并不协调统一,赵梅真要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人。所以看到这许多人来。是因为这人以极快的速度不停变幻着身体所处的位置。般的穿过云层挂在天空,黑幕亦渐渐往后退去,周围地一切又能看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赵梅对着在树后时隐时现的几个黑影喊道。几个黑影没有人回答,他们的穿着

    他们同时到最外边的那一圈马前。步伐的速度也不曾稍减。手上把短刀玩的十分花哨地黑衣人,手向前一探,刀已从手中飞出刺入马脖,接着向前跟进一步,在马朝里倒地瞬间反握住刀柄,手臂往上一抬。短刀已从马脖上边划出。在马倒地地同时。他来到赵梅前边的一个死士面前,伸出一指不停地揉撮着鼻子下端。

    负手前行的黑衣人到了马前。手十分快速的往前一伸,剑光一闪,手又背在身后。马已中剑,朝地上倒去,而他则潇洒自如的跨过马身,来到一个已经死了的兵卒面前。

    手抱于胸的黑衣人来到马前,右手突然往前一指,一枝袖箭从袖中钻出,正中马脖。马还没倒,他手按马背一个翻身落于马的另一侧,接着左手向马一指,又一枝袖箭钻出,把马射的朝他来的方向倒去,笑嘻嘻的也到了一个死去多时的兵卒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就你们三个?”赵梅再次的问道,由于激动与愤恨,嗓子显的有些嘶哑。

    “啊……欠!”仍在手上把玩刀的黑衣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站在他面前的兵卒朝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圆瞪着的双眼朝天上看去。

    “呼!”把手背在身后的黑衣人吹了一口气,他面前的兵卒也向后倒了去。

    “倒也,倒也!”将手抱于胸前的黑衣人,伸出一指朝前一戳,他面前的兵卒同前边的一样向后倒去。

    “你们是什么人?”赵梅娇喝一声,朝正中间那个把玩短刀的黑衣人劈去。黑衣人持刀向上一顶,短刀断成两截。他倒抽一口冷气,向后连退几步,躲过刀锋。赵梅也不去追,中途刀锋一变,顺势就向手背在后的那个黑衣人砍去。黑衣人身体一闪,只听‘当’的一声,他把眉头一皱,借着力道朝后飘去,站定身后叹了口气甚是可惜的把手中的断剑弃于地上。赵梅足劲的借势把刀抡个通圆,脚不离离地的身体转了个圈,又朝手抱于前的黑衣人砍去。

    “师兄,这个小姑娘的刀还蛮锋利的!”手抱于胸前的黑衣人笑道,身体一个后翻躲过砍来的一刀。人在空中朝赵梅射出一箭,箭擦着赵梅的手背过,马刀掉于地上插入泥中。

    “你一个姑娘家怎会在军中打仗,而且还会有这么高的军爵,一定是个不小的将领。”手抱于胸前的黑衣人指着赵梅胸前用金丝打的大上造军爵,嘻笑着问道。

    赵梅已将靴里插着的匕首拿在手上,双目圆瞪,从牙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打斗的招式不是军人的路数。”

    “我们是游侠!平时行侠仗义,最爱扶危济困!”手抱于胸前的黑衣人笑道:“我已回答过你的问题,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呸,扶危济困、行侠仗义,我看你们是助纣为虐!你们此次来了几人?”赵梅道。

    “我们来的何止几人!”手抱于胸的黑衣人打了个响亮的口哨,从树上跳上来许多人。远远近近都挨着树木而站,粗略的一看,大概有三四百人之多。他接着道:“三秦之地是刘邦的封地,你们漠北国持强凌弱前来侵掠。刘邦即有求于我们,我们如何能不救?这怎么就成了助纣为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有这么高的军爵,都说漠北地李信是个贪财好色的家伙。是不是他见你长得漂亮,因此给了你个大将军做。”

    “李信

    你说的那样,我又为何要告诉你怎么得到这样高的军

    “师兄,这个小娘子刁钻野蛮,该如何处置她?依我之见不如杀了她,也省得麻烦。”手抱于胸的黑衣人见赵梅不回答他的问题,吓唬道。

    “我们身为游侠。怎能对妇孺下手。三师弟,将她擒住,该怎么处置。交给樊将军由他们处置。”手背于后的黑衣人道。

    “好勒!”手抱于胸前地黑衣人双手虚张。作老鹰抓小鸡状,嘿嘿两声冷笑就朝赵梅走去。

    —

    “嗖!”一枝三棱箭头羽箭穿过树木,飞快的朝抓赵梅的黑衣人射去。等近身前,黑衣人才发现。想躲又躲不过。那枝箭穿透他地肌肤,黑衣人见识极快地双手握住箭柄,可是箭劲极大,已射穿他的身躯余势不减的带动他的身体向后飞去,钉在一棵树木上,脚离地一尺有余。他在树上把脚弹了两弹。虚弱地叫了声:“大师兄。救我!”

    “嗖、嗖、嗖!”成群的箭矢射了过来。手背于后的黑衣人与把玩短刀的黑衣人先躲于一匹马后,然后迅速的窜的一棵树后。朝箭射来地方向看去。

    李敢领着剩余地大约八百多名骑兵,穿行于树木之间,不断地给神臂弓蹬弦上箭。黑衣人暗杀的本事虽强,但又哪是如此密集地神臂弓对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有数十人被射杀。

    赵梅见那个黑衣人要来捉拿自己,心念一灰举匕首就要自尽。突然一枝冷箭射来把那名黑衣人射的钉于树上,然后大批的箭矢射来,把另两个黑衣人逼退,心中一喜瘫坐在地上。

    “将军,赵将军你没事吧!”李敢又射死一名黑衣人,从马上跳下来到赵梅身边,扶起瘫坐的赵梅问道。

    “我没事,你终于来了!”不知什么缘故,赵梅很想*在李敢肩头痛哭,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管身边还围着众多的属下,搂着李敢的脖子,把脸埋在李敢的肩头就痛哭了起来。

    “将军!”李敢小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办才好,结结巴巴道:“这是一片**林,我们快退出去吧!”

    赵梅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把李敢推开,理理额前的乱发,见黑衣人开始有组织的退去,道:“你来领路,退出去吧!”

    富平县衙客厅里,樊哙于周勃的谈话还在继续。樊哙回到几案前,将整坛酒拎到门口,道:“第二支千人队将会把敌人引到一片沼泽地中。沼泽烂泥,欲动陷的欲深,我以一千死士的性命换他一万追兵的性命,这笔买卖说到底还是赚了!”

    “赚了,肯定是赚了!可樊将军怎么就知道敌人会以一万兵马追呢?”周勃仰脖把樽中剩余的酒饮罢,道。

    “这是明摆着的事,他们害怕丛林之中暗伏大军,因此必先派出重兵扼守住对岸,只有这样才能将十万大军全部渡过水渠。所以,这先行渡河的应该会有四万,将会以一万人马为一队追我军一千人马,想要速战速决。”

    “嗯!”周勃点点头,道:“樊将军说的有理,不知另外的两军人马将会把敌人引去何处?”

    “一处乃是乱石岗,另一片乃是枯木岭,这两处布满机关,必可让敌人有进而无出,死伤累累。”

    哈哈哈……客厅之内传来一阵的大笑,周勃道:“早知樊将军如此安排,何需我带来十万援兵?”

    彭越带领一千精兵伏在渠边,等到渠对岸李信发出信号,率兵就朝敌营中杀去。敌军似乎并无抵抗之意,双方打斗片刻便往一草丛中退去。

    根本不用彭越再去下什么命令,兵卒们奋起直追,把彭越都甩到了后边。正走间,雨就下了起来,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彭越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地里才能闻到。

    彭越明白了敌人的阴谋,令身边的兵士四处传令,不许兵卒在进一步。可惜兵卒们早已走散,等到雨停星出,他点算了一下,带来的一千人马只剩一百二十六人,如果加上他的话也不一百二十七人,其他的人都消失在茫茫的草地之中。

    韩敬比彭越显得更惨,被引入怪石林立的乱石岗中。夜黑不能见,雷雨声中夹杂着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时所带出的隆隆响声,伴随着的是众兵卒凄惨的哀号,如同陷入地狱之中。到了能看到四周的时候,一千人马死亡六百多,重伤近三百,如韩敬一样受了轻伤还能走动的,不过四十二人。

    这其中最惨的要算是英布,他带军进入枯木岭深处后,摸黑把敌人斩杀完毕,那时点算人马时还有九百八十七人,也就是说不过损失十多人罢了。然而,敌人已经把机关起动,在往回走到路上,头顶飞舞着巨木,身体四周横行着利箭,脚下更是时不时就会碰到深达数丈,底部边插尖刺的陷阱。

    英布就被困于这样的一个陷阱之中,当时队伍已经大乱,他低头前行命兵卒保持镇定,依次退出陷阱地。正走间,脚下突然一空,身体不停使唤的极速往下降,若不是他见机快,连忙拔出腰刀插在壁上,早被陷阱里的尖刺给扎的满身窟窿。

    至星出能见到四周情况,英布低头一看,脚离尖刺不过一尺左右。费尽周折顺着一株垂下来的青腾爬出陷阱,一千人马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

    四路来执行打草惊蛇的人马,一战下来死伤超过六成。这也算李信出战的首败,不过终究是探明白了渠对岸除了这些陷阱之处,并没有伏下重兵。大队人马用士堆出几座土桥,十万大军破了‘富平’的第一条防线,朝前推近。
第19章 2战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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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渠,李信一把火烧了‘**’阵、‘沼泽’地、‘‘枯木’岭,来到一片开阔地。离城尚有五百步左右,阵脚还未扎稳,一阵巨弩先已袭来,此距离已超过‘神臂’弓的射程之内,营中起了小小的稍乱。趁乱,敌垒之中杀出一彪人马,待把这彪人马杀退,距‘富平’县城墙已有千步之遥。

    ‘富平’县城墙头一共摆下三十张巨弩,弓弩射手数不清,借助于千里眼,李信看到城楼下站立着的樊哙、周勃,以及两人身后竖立的‘樊’、‘周’两面大旗与中间那面巨大的‘汉’字大旗。

    城上有弓弩射手。城下有三道垒,内藏二万精兵。中间还有一道几丈宽的护城河,似乎这就是传说中的固若金汤,想打下来比登天还难。

    英布献策道:“我们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把三道营垒之中的敌军全部斩杀,然后全心全意的攻城。”

    李信当即否定了这个计策。三道垒,每道垒后隐有七千兵卒,垒前尚有一丈多深的沟堑一条。兵卒冲到前边,用弩射,敌人会隐藏于垒后,无法命中。强行突破,则会陷入沟堑之中,被敌人用戈矛刺杀。何况不远处的城墙上敌人还有数不清的弓弩掩护,欲夺这三道垒,死伤必多,杀敌二万,自当付出一倍乃至两倍的代价。

    陈婴献策道:“敌人仗着铜墙铁壁肯定死守,不如我们挖垒结阵死等在此,耗得敌军无粮,此城自降。”

    李信又将这个计策否决。从探马得来的消息,刘邦领军六十五万号称雄兵铁甲一百万,正朝‘泾水’河一线集结。似要在那里与他展开一场势关生死的决战。如今韩信一路破城追击逃窜的夏候婴、陈平军,也朝那个方向而去,自己若在此处耗去大量的时间,不能尽快的拿下此城一路南下与韩信地大军相会,韩信二十万大军将有被围歼之危。再说,敌人在此需要大量的粮草消耗,难道他们就不消耗粮草了吗?敌人城中有多少粮草他不知道。自己的粮草转运不易他却是清清楚楚知道的。

    “不如离弃此城,我们就此南下!”韩敬道。

    这个建议李信更是不能同意。此城内有汉军精兵十多万,不攻不围放任自流,自己这边前脚刚一走,他们必将后脚尾随而行,那时如在南下的途中遇到一支三万人左右的汉军,被一前一后夹击哪有不败之理。

    “‘富平’县乃是战略要冲,把此城拿下,由此而往南的数十座县城都如囊中之物,可探而取之。此城不拿下。数十座城池也将固若金汤,让我们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李信把千里眼从眼前摘下,道:“这座城池必需拿下,时间久了对我们不利,得在十日之内拿下。”

    十日拿下?莫非李信在开玩笑!这样地城池,里边还伏有十万的精兵,想在十日拿下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英布、彭越等抬头看着李信,齐声道:“可……”

    “我自有妙计!”李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指着东西两边各有的一处高地道:“英布带领五千人马藏身于东边的土坡,彭越带领五千人马藏身于西边的土坡。赵梅带领所有的骑兵居于中路。一会以旗为令,冲击敌人的三处营垒。”

    英布、彭越、赵梅不知李信口中的妙计为何物,李信不说又不能开口去问。只得揣着糊涂自去准备。

    等到三人离去,李信叫亲兵推来一个巨型地车弩。此弩名为‘三弓车弩’,是由三张秦制巨弩组合而成,射程为秦巨弩的两倍,光是弩箭就有大腿般粗,因此威力巨大。此车弩用绞盘上弦。每上一箭得有三十多个力士通力合作方行。就是那根弩箭都得由三名力士手抬肩扛才能摆放于车弩上。

    李信的计策很简单。就是依*‘三弓车弩’骇人听闻的射程把弩箭射到樊哙、周勃面前,然后由箭上所缚的具有很强破坏力。但生产起来十分麻烦的‘雷神之怒’炸死樊哙与周勃。那时敌人见主将已死,必会军心大乱没有士气,破垒与破城将变得十分容易。

    火药好制,然而这种破坏力惊人的火药却十分难制,关键的一点就是对三种材料的提纯十分不易。所以这次前来李信所带的这种火药数量并不很多,留下足够能炸开城门地火药后,所剩余的火药不过可装备三枝弩箭罢了。

    众力士吃力的把弦拉上弩机,李信拿着千里眼把‘三弓车弩’地望山校了再校,让一名射手控制弩机,另一名射手点火引信,他则拿着千里眼观察着弩箭射出后的效果。从千里眼里,李信看到樊哙与周勃正有说有笑,神情自得的就如并非在经历一场战争,而是来到此处游历,正欣赏着眼前迷人的景色。他把抬起的手放下,点火手点燃引信,射手扣下弩机,巨大的弩箭刺破空气发出一声尖啸朝城楼飞去。

    由于生产力地极其低下,多长地引信可在多长时间之后引燃火药并没能够精准地控制。当巨弩离城楼还有百步,火约就被引燃,一声霹雳巨响把樊哙与周勃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是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差点把他两个掀翻在地,双耳尚在嗡嗡作响中两人的脸上一片愕然。

    对于一个未知地东西,人与人之间往往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有的人会极度的害怕,甚至会吓的魂飞魄散,屎尿齐流。有的人则会盲目的自大,敢于嘲弄这个东西,或急于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周勃与樊就属于后一种人,周勃把嘴一张一合,樊哙用手轻轻拍打双耳,耳内的嗡嗡声渐渐退去后,两人同时道:“什么鬼东西,好大的声,跟雷一样!”接

    大笑,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城楼上说说笑笑。四周的这种模样,也都心中大安。

    浓烟散去。李信看到两人没有一点事,一边懊恼刚才应该把引信加长一半,一边又庆幸这两个人不知死活的仍在城头说笑。他让力士重新把巨弩上弦,将引信地长度在原有基础之上又加了一半长度,再次的射出。这枝巨弩没有在中途炸响,而是刺入了城楼的檐角,只是引信有些长。一时还没有炸响。

    “什么鬼东西,竟能射得如此远?”樊哙抬头望着牢牢刺入檐角的巨弩,赞声叹道。

    “他们离我们将近千步,天下不可能有射得如此远的巨弩,一定是碰上运气,偶乐才射得如此远。”周勃道。

    周勃的话刚说完,巨弩上的火药引爆,檐角被炸开一道缺口,碎裂地瓦当把两人砸的灰头土脸。这时,两个人开始怕了。虽然不知道李信使的什么东西发出这样的巨响,并把檐角都炸开这么大的一个缺口,但至少明白了两枝箭并非巧合的两次都朝他们面前飞来,敌人这是想把他们两个杀死。

    周勃与樊哙互使了一个眼色,一句话不说,悄悄从城楼上退了下来。

    “可惜,可惜!”李信连叹两声,拿着千里眼却寻不到周勃与樊哙的影踪,只有那两面绣着‘周’‘樊’两字的大旗伴随着‘汉’字大旗在风中飘舞。

    “‘三弓车弩’下压半寸,再射!”李信喊道:“刈旗之后。令英布、彭越、赵梅三军大喊:周勃、樊哙已死,弃械投降活命,负隅顽抗当诛!冲入垒中剿杀敌人。”

    第三枝箭矢撞倒了中间的‘汉’字大旗。插在城楼上的一个立柱上,一声巨响后,绣有‘周’字与‘樊’字地大旗被炸倒。

    赵梅一马当先,领着众骑兵,嘴中大喊着:‘周勃、樊哙已死,弃械投降者生。负隅顽抗着死。’纵马越过第一道沟坠。

    垒中兵卒听到喊叫。回头一看果见城楼上已没有周勃、樊哙的影踪。就连大旗也是不见。心中顿时大乱,哪有心思再作抵抗。在垒中四处逃散。城墙上的兵卒眼见群龙无首,也是无心防御,撤弓收箭,纷纷奔下城楼。等到周勃、樊现身,军心稍安再次登上城墙之时,城外的三道垒防尽陷于漠北军中,两万兵卒除了死伤的千余人外皆被敌军俘获。如今的垒中暗伏着英布与彭越的一万人马,以垒作为掩身之处,与城上的兵卒展开对射。

    虽然,敌人布控于城外的三道垒已被李信军攻破,但要想攻入城内依然不是件易事。李信令兵卒把三道沟坠填平,想要强攻‘富平’县城,然而城下有护城河,无法架设云梯,要想入城只有城门处可进,可城门前的吊桥又被收起。

    填土为桥?那是不可能地!西边的黄河水高,东边的‘山水河’水低,所以此护城河里地水流极为湍急,土填于内瞬间就被冲散,就算以大石填埋,尺阔的大石也会被水流冲得七零八落。

    如此,要想入城只有城门口架桥这一条路可走。

    填平沟堑用时三日,加上攻打垒壕的这一日,离李信十日拿下‘富平’县的约定不过剩下六日。这一日,李信先射断收起吊桥的缆绳,然后用炸药炸开城门,冲击的兵卒随之就往城里冲去。城内兵卒厉经暂时地慌乱,推出几辆‘塞门’刀车堵住被破地城门。

    此刀车与城门同宽,高达一丈二,正面是一面包铜木板,上边整齐地布满三尺长利刃,车的四周以及轮子之上也包有铜皮或有铁钉,虽无城门结实坚硬,但比城门锋利了许多。

    第一队兵卒才冲进城门,就遇到了这样地刀车,手中刀剑戈枪对之无用,身上镶嵌铜甲也抵不过三尺长刀之利,只得步步往后退,有的退不及的就直接被钉死在刀车之上。

    门洞外,城楼上也在此时升起火捽。(注:火捽俗称火擂木,在一丈一的车轴两端安装两个车轮,轴上绑缚稻草等易燃之物,并浇以动物油脂。当敌人以密集阵形攻城之时,便点燃火捽,砍断绑缚的绳索,让火捽从城头滚下,冲入敌营之中杀伤敌人。)因为只有吊桥的这一条路可行,当火捽砸在吊桥上,众多拥挤攻城的兵卒当即被砸死烧死不少,更多的则是因乱被挤入护城河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淹死。

    吊桥已被引燃,杀入城门里的兵卒无路可退,前冲会被刀车上的利刃刺死,后退则落入河中淹死,第一次攻击的千余人几乎全军覆灭,紧随其后的大军只得退入垒中或者退到先前的营地。

    接下来的几日,李信一直命令兵马强攻‘富平’县城门,没有了吊桥就自己架设浮桥。每天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人员伤亡已逾万人,离十日之约也越来越近!

    “如果我能破此城,必将屠杀城里所有人等!”李信在心中暗道一声,接着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每天看着生龙活虎的部下一个个战死,而城始终都攻不下来,他似乎可以明白从古至今为何总是有那么多屠城的事情发生。

    “他们都是中国的百姓,切不可乱杀无辜!”李信暗暗告诫自己,用千里眼瞧着水流湍急、奔流不息的护城河想着该用一个什么办法,既可快速的拿下‘富平’县城,又可减少伤亡。

    “大王,张丞相求见!”一名亲兵单膝跪于面前道。

    “你终于来了!”李信放下千里眼,自言自语了一声,道:“快请!”
第20章 水淹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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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自幼身体就不好,加上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未遂,风餐露宿,张良落下一个咳嗽的病根。跟了李信之后,李信请了无数的良医为其医病,然而这个病总不见好,以至于每次听到他咳嗽,李信总是心头一颤,紧张的盯着张良因咳嗽而变得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略带蜡黄的脸,真害怕他一时喘不过气自此咳了过去,或者竟从嘴里把肺给咳了出来。

    一阵剧烈的咳声由远及近,李信回身就迎了过去。

    张良今天的气色不错,苍白的脸上挂着几抹晕红,见了李信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笑道:“臣将近‘富平’,闻听大王急攻‘富平’数日而不破,来的路上还绞尽脑汁想为大王出个破敌之策。如今见大王目光烔烔,步履轻盈,神情自若,想必是已有了破敌的计策。”

    “丞相真是洞察世间一切,这个计策也是刚刚想到,不知是否可行。正想找个人商量一下,没想到丞相就赶了过来!”李信笑道,挽着张良的手就往阵前走去,正要把心中的计策说出,张良拦道:

    “臣刚才过水渠之时也想到一策,不知是否跟大王所想一样!不如……”张良强忍住袭到喉间的一阵咳意,从地上捡起一段树枝折成两段,将一段交给李信,道:“你我各写一字,瞧瞧是否所想相同。”

    这个把戏李信记得诸葛亮火烧连营时耍过,顿觉有趣,与张良一同蹲于地上飞快的写了个‘水’字。侧身欲看张良写的是个什么字,张良神神秘秘用大袖挡住李信的视线,仍蹲在地上奋笔急书。按说,若想的一样,就应该是个水字,如此一个笔画简单的字哪用得写这么长时间。这让李信多少有些失落,本以为自己跟张良就如诸葛亮跟周瑜一样是天底下第一、第二聪明人,如今看来。自己有些高看自己了,心道张良比自己聪明。他想的计策也一定比自己所想的计策高明许多。

    终于,张良把字写完。挪开大袖一看,却原来是个‘淹’字。

    “哈……哈哈!”李信由衷的大笑,这里边多多少少带了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意味。

    “丞相是如何想出此计地?”

    “臣来到阵前一看,发现‘富平’县的城墙由东向西一字排开,上接‘黄河’下连‘山水河’,简直就是一个天然地蓄水葫芦。黄河水高,‘山水河’水浅。水有自高往低流的天性。我们可在黄河堤岸上掘开一口,放大水淹他‘富平’县,一日之内便可破了此‘富平’城。”

    突然,诸般滋味一起涌上李信地心头,暗暗惊叹张良青史留名被刘邦封为留候确非侥幸之事,完全是凭借真才实学才成为汉朝的开国大功臣。此人只是打了一眼,便已想到用水淹来破富平县城,而他则历经数日之战。损失兵马过万才想到这样的一个计策。

    “丞相若早来数日。我军哪会有如此之大的伤亡!”李信把张良扶起身。把张良好好夸赞了一番,与之定下此计的诸多细节。

    漠北军退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樊哙与周勃还有些不信。亲自上得城楼一看,果见李信军早已没了影踪,垒里隐藏的兵马也都全撤了,甚至于几日来战死地尸体也被搬运地一干二净。

    樊哙在城里摆下庆功的宴席,席间总结此战之所以胜,无外乎士兵的众志成诚以及不惜命的拼死抵抗两大原因。大家放开胸襟的喝酒,一来庆祝劫后的余生,二来也为这次大胜而庆贺。如同跟酒有仇一般,所有人都畅开脖子喝,似乎要在今夜将所有的酒全部歼灭。

    樊哙给所有的人敬酒,不管他是位尊地将军还是位卑地兵卒,嘴中絮絮叨叨说着感谢地话语。

    樊哙醉了,周勃醉了、千长以上的将领也都醉了,若不是美酒地数量太少,千长以下的小将与兵卒每人都只分了一小樽,‘富平’县城内的所有兵卒势将全部醉倒。

    月落星沉,一抹白撕破黑幕在东边跳出,城内突然大乱。黄河的水汹涌而来,从年久失修的西面城墙破洞里以及门缝里灌入城中,一刻钟的时间内,水已盈升几寸,到达能淹没人的水深将用不了两个时辰。

    兵卒们开始蜂拥朝城外逃去。三丈长的城中门以及两丈宽的两个城侧门被挤了个严严实实,用木板搭出来的便桥无法承受众人之重,从中间轰然倒塌,成百上千的人跌落水中,用土与石块都无法填塞的急流,硬是被人的尸体给填出一道肉桥来。

    樊哙从醉梦中惊醒,水已淹到他的肚脐,慌张之中在数百亲兵的护送之下朝城门奔去。城门口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丢盔弃甲的兵卒连绵数里之长。亲兵大喊让樊将军、周将军先行,可是急于逃命的兵卒哪能顾得上这许多,在嘈杂沸扬的人声之中,没听到的自是没听到,听到的也装聋作哑,用尽浑身之力往前挤着,哪有工夫给樊哙、周勃让路。

    城门处的地势较高,但这里的水也已没膝,害怕把两位将军的性命丢在这里回去无法跟刘邦交待的士兵,挥剑斩杀前边的兵卒,希望可以冲出一条血路来。血把水都染成了红色,依然没有杀出一条路来。

    樊哙喝止亲兵的击杀,举目四望发现城中的百姓不敢与兵卒争路,有的爬到屋顶等水退,有的则上了城墙不顾一切的往城外跳。城墙的高度似乎可以助人逾越护城河的宽度,樊哙拉着周勃便走,后边跟着一二百亲兵,挤过人群上了城墙。

    “会游泳吗?”樊哙吪牙咧嘴一笑,道。

    瞧着那些掉入河里不会游泳的百姓被水淹死浮在护城河上,会游泳的拨开水中挣扎的人群朝岸边

    那些狠命跳过护城河却在地上摔断腿痛苦呻吟的人,实稀松的周勃胆怯的摇了摇头。

    “你拉着我的腰带,我带你上岸!”樊哙把上衣系在腰间,赤膊道。

    周勃把手伸向樊哙的腰间,又把手松开,神情颓废的道:“‘富平’惨败,你我就算逃得了性命。又有何脸面去见大哥?”

    “‘富平’之败并非你我无能而败,而是敌人太过狡猾。掘开黄河大堤放水来淹我们。我想,大哥会原谅你我地!”

    周勃再次把手伸到樊哙的腰间。樊哙接着道:“我数到三,你跟我一起跳!”

    周勃点了点头,樊哙数到三后,他向前一跃,跟着樊哙跳了下去。他清楚地感觉到脚踩到一个正在游动的人,那人受此重击朝水下沉去,而他也因为这一阻。脚步不稳地向前趴去。小腹被一个带盔的亲兵头一撞,昨夜残留在肚内的食物与酒液一起涌到喉间吐了出来。他伸手胡乱的拔拉着四周死了以及没有死的人,另一只手紧紧的拽住樊哙的腰带,唯恐没有抓紧而给这条满是尸体地护城河再添上一具尸体来。

    有人抓住了周勃地腿,拽着他向河底沉去。周勃想不通那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无论他是用另一只腿去踢,还是用被抓住的腿去甩,那人就是不松手。虽然他还是紧紧的拽着樊哙的腰带。可是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樊哙无力带着两个人的重量。被呛了一口水后。神情大乱的周勃求生的意志更强。抽出宝剑把拽着他腿那人地手砍断。

    好不容易上了岸,周勃坐在岸边喘着气。刚才所经历地那一切就如同是一场噩梦。腿上还留着一双带着小臂地手,他费劲的把两只手从腿上拨开,却发现那人已把他地裤腿给扣破。

    “他可能是个勤劳的农民,也可能是个英勇的士兵,然而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谁!”周勃喃喃了一句,用剑挖了个小坑把那双手臂埋了起来。

    “死伤可能超过了一万,我们得赶紧突围!”樊哙在四周转了一圈,拉回五六百盔甲齐全的兵卒,道。

    “可……从城中逃出来的人还不到两万,现在突围将置留在城中的兵卒于何地?”周勃环顾四周,看着神情萎顿随意四坐的兵卒道。

    “天马上就会大亮,敌军四处兵马一来谁也逃不掉!”樊哙把周勃从地上拉起,指着队伍中的四个将领道:“你们四个马上各组织一千人马,分四个方向朝南边突围!”

    “是!”四名将领领令,逼迫着士兵从地上站起,领着就走。

    “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周勃道。

    “他们不死,我们又哪有机会突围!”樊哙道:“敌人突然撤军,二十万大军肯定已把各个退路全部堵死,只等生俘我等。他们若不去将敌人阵营搅的大乱,我们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韩敬把守正中的方向,背后有几座木架的便桥,按照李信的命令,这几座便桥是应该撤掉的,可是他觉得敌人遭水淹之后已无心再战,现在把桥拆了,改天还得再建,着实有些麻烦,于是便没有把这桥撤掉。反正,他的面前原来是沼泽地,被李信一把火烧了后变成一片开阔地,如果有敌人想从这里逃路,老远就能看到并做出相应的准备,自信并无敌人可以从他这里经过。

    远处传来厮杀声,听声音传来的位置应该是彭越与赵梅等把守的方向,韩敬命兵卒们都打起精神,劲弩上弦,利剑在手,准备与冲上前来的敌人展开一场厮杀。然而,面前平静的紧,一望无垠的开阔地里看不到一个敌人的影踪。

    过了没多久,右边五里外也传来厮杀声,那是英布把守的位置。英布作战勇猛的程度韩敬自是知道,所以料定其一定会把那里的敌人歼灭,也就不去操这份心,兵卒们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很快,英布那边就没有厮杀声了,韩敬心道一定是被英布给剿灭,长叹了一口气。又过了两三刻钟,突然从右边钻出一支兵马,是从英布的那个方向来的。韩敬大惊,连忙组织兵马抵抗。但那只兵马并不恋战,只是往他的阵后猛插,抢占那几座简易桥逃了出去。

    攻打‘富平’县的战斗在午日太阳正挂于中天的时候结束,樊哙军被淹死、踩踏至死六千左右,伤三千有余,百姓亦损失了数万。其余人等全部被俘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樊哙与周勃逃走。当把黄河的决口堵住,城内的水慢慢退去,已是七八天之后的事情,而这时李信率领大军已连续攻占了‘中宁’、‘同心’两座城池。一个月后,至信王十月,又连下‘海原’、‘靖原’、‘会宁’、‘西吉’、‘固原’、‘乌氏’、‘朝那’、‘泾阳’、‘泾川’、‘长武’、‘宁县’等数十城,与刘邦的前军数万人马在‘阴密’、‘漆县’一带遭遇。

    这时,韩信的人马也到了‘频阳’、‘铜川’一带,与刘邦的另一路人马对峙。

    信王九月,亦汉王九月。陈余率领三县壮士并从田荣那里借来的两万多兵马,以割让‘集宁’、‘丰镇’等十数县为代价从李信处借来大量装备对常山王张耳发起攻击。历经一月之战,张耳不能敌,率数万残军经西魏国过‘函谷’关投奔刘邦。

    信王十月,陈余将赵歇迎回,恢复赵国。赵歇感激陈余,封其为代王。陈余顾念赵国恢复不久,万废待新,留在辅佐赵王,并不回代国为王,任命夏说为丞相,回代国处理政务。
第21章 迎战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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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投*刘邦,得到刘邦盛情的款待,并被委以重任,的溃兵加上司马欣降兵的一部合十万众,号称二十万,东出防备初到‘频阳’、‘铜川’一带的韩信先头部队不足三万的人马。英布于此时作为联络特使,正好抵达韩信部,下达李信的命令,令其转道‘栒邑’、‘泥阳’至‘宁县’、‘泾川’、‘长武’一带与李信大军会合。

    这时的局势是这样的:沿‘泾水’河一线的‘中山’、‘云阳’、‘甘泉’、‘漆县’等诸县散布着刘邦亲率的六十五万大军,号称一百二十万,正逐步朝‘漆县’集结。李信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亦到了‘长武’县,并让所处地理位置不优的韩信朝‘长武’会合。两方面的统帅都看中了‘漆县’至‘长武’,‘泾水’河与‘黑河’之间的这一片广袤平原,准备在这里举行一场大规模的会战。

    这场会战集中了两国八成往上的兵力,所产生的后果无非有两个。其一:李信败走,辛苦打下来的土地将会被乘胜追击的刘邦逐一蚕食,甚至会被刘邦破了黄河天险,漠北国亡。其二:刘邦败走,三秦之地尽落李信之手,汉中、巴、蜀三郡也会在短暂的时间之内被李信拿下,汉国亡。

    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会战,因此李信与刘邦都小心翼翼,算尽一切计策,弥补所有漏洞,以避免被对方围歼。

    两军并不急着去先行攻打立足未稳的对方,而是不紧不慢的等着对方的人马集结完毕。这场会战的用意只有一个,就是最大可能的歼灭对方有生力量,使敌人一蹶不振,再也无力东山再起。所以,一方面要催促自己的兵马迅速*拢,以保证有足够的实力。另一方面也希望敌人把所有地兵力都集中于此,免得日后还得一边对付项羽。一边剿灭三秦之地的残军。

    “韩将军在想什么?”传达完李信的军令,英布看着不时微微一笑的韩信,问道。

    “我在想,反正得在此等后边的大军陆续赶来,为何不可以借此机会破一破张耳的二十万大军?”韩信道。

    “将军欲以三万破敌十万大军?”虽然英布打的仗大多都是以少胜多,但以三万破敌二十万,以一去敌七,他还是惊讶无比的道。

    “你说,张耳为何明明知道我只有三万人马,却把大军屯在郑国渠那边。并不来攻?”韩信所答非所问的道。

    “想必是刘邦亦与主公想的一样,要在‘长武’与我军展开一场生死之战。因此派新降地张耳据渠为守。以阻将军无法西进一步,转而去与主公会合。”

    “是啊!目前我军两处兵马加起来不过四十万。可刘邦却有号称一百二十万的大军!若我在此破了张耳地守军,刘邦必将大惊,恐我从背后与大王夹击他,分重兵前来相援。到时敌消我长。打起来会顺畅许多,也会有把握许多!”

    “可……”

    韩信站起身,按住英布的肩,道:“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敌人兵力是我们地七倍,只怕破不了张耳大军?”

    英布点了点头。

    “有三个条件作为保证,此战必能破了张耳军!”韩信含笑来回踱着步道:“其一:我这几日细细观察。发现张耳兵马并非二十万。充其量不过十万。以一敌三我还是有这份信心的,想必英将军也有这份信心吧!”

    英布点了点头。韩信接着道:“其二:敌乃两部合为一部。这里边有张耳从常山带来的溃兵,还有从司马欣军中抽调的塞军。溃兵者,士气低落,毫无战力可言。塞军者,新建不久,勇猛好战有余,战场经验不足。两部合为一体,与乌合之众无异。”

    英布很是赞同韩信地说法,追问道:“其三呢?”

    “我军历经大战,士气正旺!以常胜之军战其乌合之众必胜也!”韩信哈哈大笑,道:“此乃天赐良机,不取有违天意,恐对我军不利!”

    “将军将以何计破张耳?”

    “我欲率军渡过郑国渠,临水抗敌,使兵卒们置之死地而后生,士气更旺,一战而击破张耳!”

    “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英布喃喃了一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计当年对抗匈奴人时曾在黄河岸边用过一次,将军此时再用不觉得用此计有些老吗?”

    “老归老,但它十分的有用,你说不是吗?”韩信呵呵而笑道:“此战是否能胜,还得借将军之力,不知英将军可肯相助!”

    “自当全力以付!”……

    听闻韩信率军将由‘瓤口’过郑国渠,张耳大吃一惊,不明白韩信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要率军从‘瓤口’过渠来迎击他的二十万大军。手下谋士李左献策道:

    “韩信数番连胜,追着陈平与夏候婴一路赶到此处,如今又要犯险由‘)+|阻挡。不过,其乃先锋部队,占领地城市还都没有真心归附,兵马所需粮草得从‘九原’运抵。我听说,千里运送粮草,士兵们就会面带饥色。经常以砍柴割草临时烧火做饭,军队就不能吃饱。眼下‘)+这条道路,其路之狭战车不能通行,行进地队伍会被迤逦数百里,只要在此埋伏下一万奇兵,断其退路与粮道,将军再深挖战壕,高筑营垒,坚守军营,不与其交战。用不了十天,其军战无可战,退无可退,又无粮草供应,必将全部被将军所灭!”

    张耳听此计策,也觉可行。但被陈余打得连连败退之后,如今又得刘邦厚爱,急切的希望用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并非无能之辈,用谋士之计显得有些不是凭真本事得来地,多多少少无法让汉军中的其他将领打内心里佩服。他觉得,韩信这次孤军犯境

    上天给他送来的一个礼物,如果不能凭此战打出威风惜,以后也将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道:

    “先生所言极是,可我听说兵书上讲,兵力十倍于敌人,就可以包围它,超过敌人一倍就可以交战。现在韩信的兵马不过三万,敢冒险渡过郑国渠来袭击我们,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理应趁其疲惫打他个措手不及,怎能回避不出击?如果等到其强大的后续部队赶来。又怎么对付?如果依先生之计,汉军将领会误以为我胆小怕事。让我今后如何在汉军里立足,又如何让汉王委以重任!”

    “可……韩信在李信军中多年。鲜有败绩,其敢挟三万兵马孤身犯险,怕是有阴谋诡计诱骗将军……”

    “你地意思是我不如他了?”张耳斜眼反问道。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鲜有败绩?哼!”张耳冷笑一声,道:“项羽号称霸王。战秦军之时也是常胜,如今不是被田荣打败了吗?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韩信!传我将令:大军在韩信必经之路上构筑营垒,我要在明日午时全歼来犯之敌!”……

    韩信派出数批探马,当得到‘瓤口’内外并无伏兵后才下令大军通过。过了宿营。时至半夜,叫来英布。道:“我已想好在何处与张耳军决一死战!”

    “何处?”英布问道。

    “前边三十里。张耳军已战据险要地势构筑了营垒。张耳这人自陈胜反秦之后长时间官居高位。十分的自负,此番前来是下定杀我之心。见不到我的将旗绝不会出击的。我已令一万先锋营偃旗息鼓顺着张耳营地的边缘通过,让他们在*近郑国渠边筑下营垒。等到天亮,再亲率两万大军从其营垒面前经过,诱引张耳领大军前来攻击,然后佯败退到郑国渠边的营垒之内。如此,大事可成也!”

    “不知将军给我下达什么任务?不会是口说让我相助,其实是让我看着将军如何大破张耳兵马吧!”英布呵呵笑道。

    “不!正有一件大事要求助于将军!”韩信道。

    “将军快说,让我去干何事?”英布眉角一挑,道。

    “我已集中全军马匹,得二千快马。你率这两千骑兵,每人拿一面我军红色大旗,偃旗由山间小道上山,藏于张耳营垒之后,细心观察着其营中兵马动向。如若张耳倾巢而出追击我军,你率兵火速冲进赵军的营垒,拔掉赵军的旗帜,插上我军的大旗。”

    “好勒!”英布领令,拱手起身道。

    “将军且慢!”韩信亦站起身,扶着英布地双臂重重一握,道:“能否尽破张耳军,全都仰仗将军了!”

    “嗯!”英布面色庄重的点了点头,退出营帐而去。

    英布离开一个时辰之后,韩信叫来副将问道:“早饭可都准备好了?”

    “回将军话,都准备好了!可……”

    副将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韩信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我倒没什么,能吃上一顿丰盛地早饭,自是高兴得很。可军需官却向我抱怨,说将军一顿饭用的粮食,平时里三顿饭也用不完,照这样下去,过上两天军中将会绝粮。因此……因此央求末将来劝将军,切不可再如此浪费粮草。”

    “呵!”韩信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军需官是同乡吧!”

    “是!”副将小心的道。还当自己时不时地跑到军需官那里混肉吃混酒喝的事情被韩信发觉,将头垂下,准备受韩信的责罚。

    “这小子,有什么事不敢自己亲自来报,却烦你来禀,也是个不痛快的人!你去告诉他,粮食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就不用他操心了。还有,今后有事让他亲自来禀,再借你之口小心我揭了他的皮。传令下去,全军开饭!”

    副将领令离去,韩信又在帐内呆了一刻钟,一人走出帐外来到正狼吞虎咽吃着饭地兵卒之间。他有个习惯,兵卒没吃完饭前自己决不吃饭,兵卒没起床前,他一定是最早起来地那个。这个习惯是他从李信那里学来地,还真别说,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件事,让所有地兵卒打心眼里信服。

    一般来说,平时里韩信很少在兵卒们吃饭的时候走到兵卒中间来。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前去,对于很多兵卒来说绝对是一种打挠,会使他们的这顿饭吃的极不安生。而他在大战之前又会在兵卒们吃饭的时候走到他们中间来,与兵卒们吃着相同的饭菜,这样做既给他一种爱兵的形象,又可安慰战前兵卒们不安的心。

    早饭是米饭炖菜,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酒肉,不过味道还不错。众兵卒纷纷站起身给他行礼,他摆摆手让大家不用多礼,继续用饭。亲兵送来与兵卒一样的饭菜,他啧啧有声的拨拉了两口,道:“味道还不错,只是没有酒肉!”

    “呵呵!”众兵卒齐声一笑,一些老兵道:“回将军,我们有两月都没吃过肉了,可真想的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

    “今天!”韩信把大黑陶瓷碗放下,道:“今天下午,最迟到今天夜里。等打垮了张耳军,我保证让大家把肉吃个够,把酒喝个饱。”

    三万兵马打十万大军,被几场胜仗激励的兵卒们虽然有信心,可也不敢相信在一日之内便可拿下张耳军。

    “你们不信?”韩信反问一句,站起身道:“我敢跟你们打这个赌,今天要是拿不下张耳军,不能让你们吃上肉喝上酒,我韩信这辈子都不吃肉不喝酒了。”
第22章 佯败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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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夜幕中一支兵马从营垒前经过,众将士纷纷请令要征,张耳把头摇了摇,并不应允。

    杀敌杀主将,战敌战主力。这是张耳一直以来奉守的为将准则!依他对韩信的了解,认为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可成为‘漠北’国的一员大将,独挡一面,率二十万大军东征西讨,从未有过败绩,一定是个很骄傲的人。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让他偃旗息鼓悄悄的行进还不如杀了他。不管去哪里,势必会大张旗鼓,仪仗开道,耍足了威风。所以,他认定这不过是支诱军,其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吸引出营垒,好给后边的主力创造以少胜多的机会。

    “注意观察敌人动向,有何风吹草动速来禀报!”张耳吩咐值夜的将领,放心的回头朝大帐走去,不经意看到营垒背*的大山,心头一紧。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在内心里嘲笑自己太过谨慎了,这座秃山上不多的树林中能藏多少敌军,充其量不过五千,这丁点的人马对于他营垒中多达十万的兵马来说,算得上什么威胁。

    以比敌多三倍有余的兵力,又在此休整一天以逸军待敌疲军,张耳很安心的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沉稳很香甜,天大亮他方睁开眼,瞧见帐外有将领等候,起身梳洗完毕,道:“何人在帐外?”

    “是末将!”一员小将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道。

    张耳认得这员小将,此人曾在陈余袭击其大营时救过他一命,因此破格被他擢升为前军副将。

    “起来吧!”张耳道:“大清早的独自前来我大帐之外,可是敌军有什么异动?”

    “深夜从我军营垒经过的那支敌军。在郑国渠边上结了一阵。末将觉得此阵实在可笑。就来请将军前去看看这里边是不是另有玄机,因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所以不敢惊挠了将军地美梦!”前军副将道,把帐幔撩开,让张耳步出大帐。

    张耳一边往营垒前走,一边道:“说说,敌军结地这阵有何可笑之处。”

    “末将追随将军日久,耳闻目睹,兵法上也算是略懂一二。知道行军布阵应该右边和背后*山,前边和左边临水,我们的营垒也是依据这样的道理结下的。可敌军却违此兵法而行之,竟背水结阵。也不知他们的将领是不懂兵法呢?还是嫌自己的性命太长,因此布下了这个速死的营垒。”

    “哦!”张耳的面色沉重起来。要说韩信不懂兵法。无论如何他也是不信的。能打败陈平与夏候婴地人怎么可能是个不懂兵法的人。那为什么会背*水而结阵呢?难道正如眼前的这个小将说的那样。韩信嫌自己的性命太长,竟要自杀不成?

    他曾听到过一个传说。说地是现在地漠北王李信曾以几千人在黄河边结下一阵迎战匈奴人地数万大军。此阵成新月形,开古阵未有之风。谓之曰偃月阵。韩信很早就跟随李信,自是知道此阵,莫非是想*这个阵像破匈奴人那样破他?

    张耳在大权在握之后,曾经在水边试演过此阵,发现此阵确实可成新月形,因为当兵卒们逃到河边见退无可退,反身攻击时新月形自成。可此阵必需得让一个得高望重的大将指挥,*他地威望来压服兵卒听令才可激励士气固守,若是压不住兵卒,新月很快就会被冲散,阵形一乱,兵卒们就会如同被赶下水地鸭子一般,全部祭了水龙王。

    这是个防守型的阵形,热衷于进攻阵形地张耳自是不会把此阵瞧在眼里,虽然李信曾用此阵胜过匈奴人,但张耳却有自信凭借十万大军把在水边结阵的敌军全部赶下水去,因为他不是无能的匈奴人。

    远远的,张耳就听到前沿阵地传来将领们大笑不止的声音。走到阵前一看,果见十里开外的郑国渠边上敌军挖了营垒,不过尚未结阵,不知到了两军开战之时是否会用偃月阵来对付他。

    “将军!”众位将令终于止了笑,围在张耳的身边拱手道。

    “大家起的都好早,‘瓤口’的韩信主力可有什么动静?”张耳还了一礼,问道。

    “敌军昨夜四更天拔营而行,目前离我营地不过十里,估计半个时辰之后就会从我军营垒前经过?”一名将领道。

    “将军,据探子报,韩信在‘瓤口’附近布下数千人马,似是怕后路被断,又像是为后援兵马扼守通路。我们用不用派出人马拿下‘瓤口’,断了韩信的退路,亦绝了其后续人马的进路。”另一名将领道。

    “我倒不怕他的援兵赶来,反而怕他一见我们要去断其后路,吓得连忙后撤,白让我们在此设下营垒等其前来!”张耳呵呵而笑,道:“先不急着去夺‘瓤口’,等解决了韩信这三万人马,再去不迟!”……

    “令:战鼓齐鸣,大小各色旗等一率展开,把那面将旗给我升到最高!”眼瞅着离张耳的营垒越来越近,韩信下令道。一时间各种响器齐鸣,各色大旗迎风烈烈,如此一来倒不像是一支准备一场大仗要打的兵马,而像是得胜回朝的凯旋之师。

    敌营垒中奔出一支人马,大约两千人左右。韩信手中令旗一挥,大军停下脚步,一支相若的兵马呈锥形阵迎了上去。两军交锋,韩信派上前去的人马突然阵形一变,由锥字阵形变为一字长蛇阵,又由一字长蛇阵变成雁形阵,把张耳派出的这支人马完全包围了起来。

    无论韩信人马如何变阵,张耳的兵马总是以圆形阵对之,不紧不慢但始终目标如一朝韩信大军前移动。这是张耳派出的一支探军,目的简单而明了,为的就是探一探韩信兵马真正。

    韩信又将令旗一举,战鼓之音顿变。从阵中又走出一支人马。人数依然为两千人,每人肩上扛了一柄卷起来地旗帜。营垒观战的张耳并不以为意,他派出去的这支人马以长盾保护,里边隐藏大戈长枪手,只要阵形不乱,敌人就算用一万人马来破也是不能,何况这次前来的不过是两千旗手。

    中间是被围起来的张耳兵马,外边是起包围作用的韩信兵马,最外一层的是刚刚赶到的旗手。等旗手把手中卷起来的旗展开。用旗把里边地情况全部遮掩起来,使得营垒里的敌军看不到里边的情况时,起包围作用的那支人马突然再次变阵,以七人为一队,分出数十个小型甲字阵。这种小阵。前边的两人各用两杆长枪结成一杆长枪。后边两人用手紧拽前边两人地腰带并用肩去扛前边两人地背。后边三人依次而立。解下腰间轻弩上弦搭箭,紧随在队后。

    前边地人手持长枪顺着盾缝把长枪插了进去。然兵四人分开朝两边走。把盾缝拨开一条大口。第一个持弩的把箭射到持盾地身上,马上坐在地上用脚把弩弦拉上。上了箭。第二个持弩地把箭射出马上弯腰半蹲把弩弦拉上,搭了一枝箭。第三个把箭射出后,就站在那里拉弓上弦。当第三个把箭射出去后,第一个的弩已经上好,站起身又射出一箭。

    如次数番之后,敌人圆形阵最处围地盾牌阵已被破,里边的长戈大枪手没有盾牌的保护顿时暴露在弩箭的攻击范围之内,一个波次的弩箭射毕,敌人全部倒于地上。这时,旗手们收了旗,两队人马依次退回韩信军中,营垒中观战的敌将谁也没有搞明白韩信是如何破了圆形阵,更别谈去明白韩信究竟有多少实力!

    “派一支万人队去冲击他的阵营!”张耳气急败坏的道。营垒大门洞开,一支装备精良的万人队冲出营垒,前边是三排持盾的护军,两侧由长戈兵护住两翼,中间则是弓箭手。

    这是一个典型的玄襄阵,在秦军中作战时,韩信使用最多的也是这个阵。不过由于兵种的不全,张耳派出的这支人马根本没有办法与秦时期的玄襄阵比美。

    按秦兵制,标准的玄襄阵应该是由弩弓打头阵,长戟位于中阵,大戈随之于后,再由长矛压阵,战车护住两翼。开战之时先用射程远的强弩攻击,射毕,弩手由两侧退往阵后,接着由长弓射击。

    弓箭射完,长戟出阵,后边随着大戈、长矛,要的就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直到把敌阵彻底的撕裂剿灭。

    对付这个拼凑版的玄襄阵,韩信有无数种方法可破之,然而他要的是速战速决,为了能把营垒中的敌人全部吸引出来,他并不打算破敌这个玄襄阵,而是以一个满天星的阵法对之。

    所谓满天星,亦就是一个散阵,由各个兵种每出一人组成无数个小阵各自为战。从外边来看,此阵似乎杂乱无章,形同被破的大乱,不堪一击。然而这个阵看乱非乱,瞧着不堪一击,里边却杀机重重,各兵种之间以个体互相配合,攻守有序,威力大的惊人。

    这阵练起来不易,指挥起来也极其不易,一个闪失大阵就由假乱变成真正的大乱,被敌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破了大阵。若不是因为这二万人马都是精兵,韩信又在平常里多加演练,他还真不敢在此时使出。

    两军很快就接上阵,戈兵、戟兵、弩兵、弓箭手外加一个长矛手,五人自成一阵,合五人之力对付一个敌人。使得敌人躲过了弩的射击躲不过弓的射击,躲过了弓的射击躲不过戟的刺杀,躲过了戟的刺杀又躲不过戈的勾杀,就算运气好的出奇,前边的四杀全部躲过,后边还跟着一个长矛手呢。

    陷入阵中的张耳兵马明显的感觉到四伏的危机,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将付出众大的伤亡,更可怕的是入阵就如同被摆在板上的一块肉,生死已由不得自己,该在何时死以何种方法死,全看对手的高兴与喜好。

    但,观战的张耳等人却没能察觉出这里边的凶险,还以为一万人马已破了韩信的两万人马,为了速歼被破的韩信兵马,张耳又派出一支万人队。

    一个时辰之后,韩信露出败意,抛旗弃鼓,丢盔弃甲,人马开始朝河边退去。早在河边扎下营垒的兵马打开营门,放韩信等人入垒,与追击上来的张耳军在渠边展开激战。

    让韩信把全军都拉到渠边也是张耳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他把韩信军全部赶到郑国渠里淹死的愿望。张耳率领将领出了营地,捡起韩信丢弃的各种大旗,拿着一面绣有‘韩’字的大旗回头对众将领道:“韩信历经十数战而无败绩,如今却败在我的手上,看来这是天要灭绝他!”

    “全*将军奇谋妙算,不然哪能打得他大败!”众位将领巴结的笑道。

    “今其已被困于郑国渠边,这叫做作茧自缚!那两万迎击上前的兵马战力还没有到能把其赶入郑国渠里的实力,看来得调齐兵马全力以付,方能在正午之前结束这场战斗!”张耳顿了顿,道:“传我将令,令营中各路兵马倾巢而出,目标——郑国渠边的韩信兵马。此战胜,我将亲自去禀汉王,为诸位将军请功。”

    “遵令!”诸位将军拱手领令,回到营垒之中调集各自部下人马,赶往韩信的营垒前。张耳心满意足的回到营中帐内休息,等待着全军大胜的消息,此时营中人马不过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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