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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情归1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长时常见到陈平,可那时都是远远的看着,如今天这陈平还是第一次。

    屯长异常的拘谨,腊月的天里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来,两只手似乎没有地方放,一会左手压在右手的背上,一会右手又压在左手的背上。眼睛想去看陈平的脸色,又不敢去看,每当眼光打到陈平的身上,慌忙的又快速垂下去,盯着自己那双新鞋的脚尖仔细看了起来。

    大帐内只有他与陈平两人,陈平正在看着厚厚一摞的公文,过了良久后,抬起头笑道:“坐,怎么还站在那里,快坐!你瞧,我不光得统领六七万人马,还兼差这次犒赏三军的重任,一天到晚忙的脚后跟打着后脑勺,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不敢!”屯长低头喃喃了一句,不过陈平的微笑与和气的话语让他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在一张四平凳上欠着屁股坐下,鼓了半天的勇气,方憋出一句话来:“陈将军乃是天下第一公平人,大王依重将军也是应该的!”见陈平一边看着手头的公文,一边点点头,也不知陈平是赞同他的话还是对着公文点头。屯长又紧张起来,紧闭嘴唇,双手按着膝盖不再说话。很快,两只手掌冒出的汗把膝盖那一块地方给浸的通湿。

    终于,陈平把最后的一张公文也看完,拿起笔在一张新产的雪白竹纸上刷刷写了起来。良久之后,将笔搁于案上,抬头捏了捏眉间。看到坐在旁边的屯长方想起这个屯长已经在此等了两个时辰有余。右手握拳轻轻叩了几下额头。告饶道:“您瞧我的记性,竟把您给忘了,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屯长连连赔笑道。

    “肯定急了!”陈平双手轻击,笑道:“不光急了,而且肚子也一定饿了。来人,上饭。”

    “不饿,不饿!”屯长连连摆手道,看着亲兵在屋内地一张圆桌子上把了几荤几素。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您已在此等了几个时辰,怎会不饿?在兵卒面前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在私底下我们就是兄弟,别跟我客气,到我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来,陪我一起吃个饭!”

    陈平把屯长让到桌子上坐下,亲自给屯长倒了一杯酒。这让屯长异常的感动。他哪里见过这样的主将,不光对下属和蔼可亲,还一口一声地尊称您而不称你,结结巴巴的连道两声不敢。把右手两指屈起在桌子上轻轻叩了两下,以示尊重。

    “你是捉了萧何的那名屯长?”陈平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

    “那人自称姓萧名何,还说自己是汉国的丞相。末将抓住他时以为他是个疯子,在那胡说八道也没放在心上,昨日刘军候与未将吃酒,看了萧何的画像后见其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所以来禀报将军!”屯长把碗与筷子放下,恭敬的道。

    “吃,吃,别拘谨!”陈平用筷子指了指桌上地菜肴,道:“你可认准了,没有认错?”

    在来见陈平的路上,屯长把那人的相貌又想了无数次,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缘故,他简直就以为抓住的那人就是画像里的人。然而被陈平一问,他又有些拿不准了,不十分肯定的道:“臣昨天把那人的容貌又细细想了想,越想跟画像上地人越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应……应该没有认错。”

    这些天不知有多少人来禀报抓到了萧何,也说跟画像上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可是陈平随便两三句的一问,那些人地回答就似是而非了,抓到的根本就不是萧何。再说,画像上地人与真人多多少少有些差别,说与画像上像的人,十有**不是萧何本人。这事要放在其他的将领身上,被上百个假货骗过后早就不耐烦了,但陈平的涵养很好,一点也没有显的不耐烦,含笑道:“你再具体的给我形容一下他的容貌。”

    屯长把那天抓住萧何的情况又说了一遍,除了身上的穿着打扮是按当时的情况说的外,长相完完全全是按照画像上的样子复述了一遍。如此,给陈平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人肯定不是萧何,虽然他不过见萧何几次,但萧何的做派给他留下深深的印象,岂会如一个圆滑的商人那样给兵卒们求饶。然而他还是道:

    “你给我说说,你见到他时有什么东西是给你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的。”

    “把他往军后管送的时候,他好像很害怕,说什么他是将军的朋友。”屯长一边打量着陈平的神色,一边道。见陈平并没有不喜的样子,接着道:“还说让我来告诉将军一声他是汉丞相萧何!当时我以为他是个疯子,所以那天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哦!”陈平点了点头,又觉的这人可能就是萧何,不然为何要冒充萧何?道:“咱不说他说话的样子,你给我说说他脸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让你看过一眼后忘不掉?”

    “没……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跟普通人一样!”屯长苦思道,过了一会,他把头抬起看着陈平的眼睛道:“对了,他的右眼下角有一颗不大的黑痣。本来他一张面孔挺白润好看的,就是这颗痣让人看起来很别扭。这些日子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头,好像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眼前绕来绕去,如今将军一问,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想来就是他的那颗黑痣。”

    陈平辨别兵卒们禀报抓住的萧何真伪时,眼角下的黑痣是他重要也是唯一的辨别标准,如今见屯长说了出来已经有九成把握肯定那人正是萧何,激动的道:“什么?你没看错,他的右眼下角真的有颗黑痣?”

    “没有记错,他地右眼下角是有一颗黑痣。”

    “那颗痣长在什么地方?”

    “就在右眼下边正中地方位!”屯长指着自己的右眼下角正中的位置道。

    “哈……哈……哈哈!”陈平大笑三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是姓俞,叫俞民?”

    “将军说地

    末将正是俞民!”

    “从今天起你便是校尉了!”陈平把筷子放下。拉着俞民就走。

    军管后是军事训练、俘虏缴获管理、后勤保障的简称,这是一个庞大的部门,这也是个分工明确管理严格的部门,俞民送来的俘虏由谁送来,交接给谁,现在又押在什么地方。主管是谁。都登记的一清二楚,所以找寻起来非常容易。

    —

    本来这事陈平随便交待给什么人也就办了,然而萧何地才能他是知道的,李信三番五次的下一定要活捉并且保证萧何安全的命令他也是清楚的,所以陈平亲自带着俞民来办这件事情。按照薄上的登记,萧何是以疯子的名号被关押在某县的俘虏营里。

    陈平特意地把去见李信的日子推迟了两日,专门来办这件事情。他没有先告诉李信萧何已经被抓住,想要给李信一个惊喜。

    在俘虏营里呆的时间久了。萧何也明白过来漠北军没有害他性命的意思,不再害怕。每天接受一名教官地洗心开始,在另一名教官的严格训练之下明白了漠北军为何会胜,刘邦为何会败地道理。

    这一日。当他随着众多的兵卒在操场上集合完毕,突然发现那名负责洗心的教官有意无意的一直往他身上瞟一眼。并对他含笑点头。

    按照正常的叫法,那名教官是在给他们解放思想,然而这个词汇萧何没听过,也不懂里边所隐藏着的意思,但从教官所讲的话让俘兵听后能得到的结果来看,会产生一种让俘兵洗心革面的效果,所以萧何喜欢称这个教官为洗心教官。

    在教官看了他第八眼后,萧何突然大叫一声,从队伍中走出。教官喝道:“疯子,你去何处?”

    “我来跟大家伙告个别!”萧何走到教官身边,转过身看着下边的俘兵,道。

    “疯子,你在说什么?还不敢快给我归队!”教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时的瞅一眼这所军营最高长官的小屋。

    “我知道,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因为有人来接我了!”萧何意味深长的朝小屋看了一眼,对下边的兵卒道:“其实我不叫疯子,是有名字的,真名姓萧名何,曾是汉国的丞相。所以不以真名示大家,是因为败军之将本就无颜面对大家,更何况在俘兵营这种地方。在这里,我算是明白漠北国才是一个值得我们大家托负性命的国家,今天如果我所料未错,应该是大王来请我去咸阳议政了,因此与大家伙先告个别!”

    萧何顿了顿,接着道:“正如我们这位教官时常给我们大家讲的那样,世上有三种情最难忘,其一是兄弟情,其二是同学情,其三为战友情。我们的交情是什么?并不是普通在一起拿剑扛枪的战友情,而且混合了兄弟情与同学情,是把世上最珍贵的三种情合而为一!”

    “疯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三情合一?那又是什么东西?”和萧何同屋的一个兵卒吆喝道。

    “我们在一起摸爬滚打,虽还没有一起上过战场,但算是战友吧!”萧何问道。

    “当然算得。”那人道。

    “将来一起去打仗,你会为我挡戈,我会为你挡剑。你死了,我会拼了性命为你报仇,这种关系算得上兄弟吧!”

    “你死了我才会拼着性命给你报仇呢?”那人笑骂了一句,道:“不过你说的有理,咱们也算是兄弟情。”

    “至于这同学情么!”萧何扭头朝教官看了一眼,道:“我们天天听教官给我们讲课,他算不算老师,我们算不算他的学生?”

    “算得!”底下的兵卒同时吆喝道。

    “就算你说的有理,可……”那人道:“我说疯子,今天你又发的什么疯,跑到上边干什么?快下来归队,我们让教官给我们继续说道。早一日明白了天下的道理,也好早一日脱下身上这副铠甲,换上漠北军的铠甲。”

    “对!疯子,赶快下来,不要在上边胡说八道,耽误我们的时间!”众人起哄道,教官笑笑,没有理会。

    “我没有捣乱,只是给大家告个别,想让大家将来有什么难处了,都到咸阳找我去。能帮的我萧何尽量帮,不能帮的也想办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谁让我们是三情合一呢?还有……”萧何回头对教官道:“将来教官要是得空去咸阳,我一定请你喝酒,喝好酒!”

    “那先谢谢您了!”教官笑道。

    “疯子,你怎么还不下来,尽在上边胡说八道!还有教官,你怎么也跟他发起了疯,还不把他一脚给踢下来!”众兵卒接着起哄。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萧何连连摆手道,见下边的兵卒起哄起的越来越大,只得指着那个小屋喊道:“那个谁,还不出来给我证明一下!”

    虽然萧何不知道小屋里藏着的是谁,但他知道小屋里一定有来接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陈平。果不出他的所料,陈平带着俞民一同从小屋走出,众兵卒看着陈平身上的铠甲以及证明他是何官职领多少级军爵的印记,全都张着嘴不敢再喧哗。

    “他说的没错,他是萧何,曾经的汉国丞相。今天我是来接他去咸阳当官的,当大官的!”陈平扫了下边的兵卒一眼,接着道:“你们可都记住他今天说的话,到时都到咸阳找他去,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总会有大家的好处的。”

    “你可真够慢的!”萧何看着俞民微微一笑,转头对陈平道:“现在就走,还是歇息后再走?”

    “现在就走。大王如今碰到一个大难题,你去把这个难题解了,一定会被封为九卿之类的大官,说不定让你为右丞相呢。”陈平低声笑道。

    “原来他真是萧何,我竟跟一个丞相同屋这么久而不知!”那名与萧何同屋的兵卒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叹道。
第38章 联弱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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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否出关,大臣们明显的分成两派。一种为急战英布为代表,恨不得马上出关,兵分多路。一路朝南进,剿灭刘邦溃敌。一路朝北进,平复西魏、代、赵、燕等诸国。一路朝东进,直捣项羽的黄龙。一种为缓战派,以张良、食其为代表,建义闭关,待三秦之地完全归附,巴蜀两郡的刘邦余孽消剿完毕后再出关与项羽战不迟。

    当然,李信知道这里边还隐藏着另外一种人。他们看到三秦之地,包括九原、云中、汉中、巴、蜀等诸郡都已拿下,认为享乐的时刻到了,不愿再与强雄项羽争斗下去,认为现在这样的局面正好,想与项羽乃至天下诸国休战。不过,迫于李信一贯坚持的统一天下原则,他们没敢把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暂是隐藏在急战派与缓战派之间罢了。

    对于该急战还是该缓战,李信也下不了决心拿不定主意。急战有急战的好处,比如可以挟大胜之威,兵卒士气高涨之时,项羽大军尚停留在齐国之际,迅速的拿下楚国以及周边诸国。可是它的坏处也是致命的,万一战线过长粮草不继与项羽的百万大军相碰,将会败的摧枯拉朽一蹶不振。缓战亦有缓战的好处,比如大军出关之后,不必担心后方有什么叛乱,也不用担心粮草问题,在后勤保障充足,兵强马壮的情况下与项羽展开决战,无疑胜算会大许多。可,时间拖的久了。当自己这边准备稳妥之时。项羽那边也准备完毕,两军将陷入艰苦的拉锯战,不可能出现如入无人之地地大胜。只能以惨胜来结束多年以来地争战。

    咸阳宫大殿内,李信卧于龙榻之上看着急战派与缓战派吵的不可开交,两派的领军人物韩信与张良更是一个脸红脖子粗一个剧烈地咳嗽着,谁也说服不了谁,眼看这场争论就要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来人,给张良搬张凳子坐!”李信突然坐起了身。命令身边侍卫去给不停咳嗽的张良搬张凳子,扭头又见韩信脸色一寒,心中摇摇头暗叹一声,道:“给韩信也搬张凳子。我看今天的争辩仍不会有个结果,总不能把我的大将与丞相都给累坏了!你们两个坐下来接着争论,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才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大王!”张良又是一阵的咳嗽,好不容易忍住后,道:“急战不得!三秦之地历经刘邦击秦。项羽入关、秦分三国、汉袭三秦、汉漠大战五次浩劫。百姓民不聊生,官仓存粮已尽,在这样地情况下出关开战岂不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张丞相平日里还自称学富五车通晓兵书,难道连以战养战都没听说过吗?”韩信反唇相讥道。

    “两位且慢争吵。坐下来喝口茶再争不迟!”李信将手一挥,请两人坐下。张良坐下。饮了一口茶道:“以战养战我听说过,可关外是个什么情况?自陈胜、吴广起义之后,中原大地的战乱已历经数年,各县各府良田荒废、饥民如潮,试问韩国尉攻打下这样的城池之后拿什么以战养战,莫非要把那些骨瘦如柴的百姓当作两脚羊儿,去喂养我们的百万大军不成?”

    “张丞相说这些话可就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了!”韩信呵呵笑道:“中原各地的百姓虽连遭数年兵劫,可这两年天公作美,洛川、南阳等郡都有百年未成见过的大丰收,怎么可能发生人相食地惨事?”

    “韩国尉说的没错,这一两年中原各郡是有了百年未成见过的大丰收,可先有与陈胜之战,后有与项梁之争、如今项羽又分天下为二十国,新王亲政,节简爱民的少,奢侈浪费大修宫殿地多,那一点丰收的粮食又哪够他们这一番折腾地。”

    “哼!张丞相总是有诸多的借口,反正就是一个目的不想让大军出关,也不知丞相安的是什么心,难不成收受了项羽的什么好处不成,在这里给项羽当说客来了!”

    “你!”听到韩信已经不再就事论事,竟然拿他的人格来说事,张良大急之下猛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李信怕再吵下去伤了彼此的和气,怒喝一声,道:“韩信,休要胡说八道,张良岂是你说的那种人?”

    等到张良的咳嗽稍止,李信问道:“如从丞相所言,何时才能出关与项羽对抗。”

    “多则七八年,少则三五年!”张良道。

    “这……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吧!”李信咂舌道:“能否缩短一点时间?”

    “大王出关,动兵马近百万,与项羽战没有一两年时间实难成事。为供应大王百万大军的粮草开销,没有三年的准备时间怎么可能!”张良道。

    李信略微沉思,还未开口,韩信就忍不住道:“如此说来。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等个三五年时间,还不如等项羽老死之后再去收复楚地稳妥。”

    “大王!”一名亲兵从殿外走了进来,拜道:“陈平陈将军在殿外求见!”

    张良与韩信争执不下,自己又拿不下急战与缓战的主义,见陈平适时求见,李信想把这事且放一放,道:“陈平两天没了影踪,我还当其去追随溃逃出关的刘邦去了,没想到还在我漠北国境内,快宣!”

    陈平入得殿内,对左右将领含笑点头,等走到与张良韩信一线,纳头便拜,道:“臣,陈平拜见大王!”

    “起来吧!”李信把手抬了抬,道:“此次五龙会战,有功人员甚伟,交待给你的奖赏名录可曾誉好?”

    “已经誉好!”陈平从怀里掏出一摞纸来,一名亲兵上前把纸拿了呈给李信。李信一一仔细看罢,交由手下收好。对四下笑道:“陈平果真乃天下第一公平人也。他的奖赏分明一定会让大家个个

    哪里?别以为你会写个奖赏名录我就会轻了你,今天若不给我说个所以然来,看我拿军法治你。”

    “臣去给大王办了件大事?”陈平笑道。

    “是何大事?”李信道。

    —

    “大王最想让刘邦军中哪个人归附?”陈平问道。

    “这还有说吗?当然是萧何了!”李信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两只眼睛一转,道:“你既有此话,莫非找到他了?”

    “正是!”陈平弯腰深深一揖。直起身道。

    “他在何处?”

    “此时正在殿门外等候。”

    “还不快请进来!”……

    萧何走入殿内,把腰板挺地笔直,目不斜视地走到殿中站住,中气十足的对李信一揖道:“降将萧何拜见大王!”

    “毋须客气,快上来让寡人仔细瞧瞧。”李信站起身,下了玉阶走到萧何面前站定,仔细一番观看,果真就是在沛县所见到的那个萧何。只是比那时略微苍老了许多。他脱下身上披着地虎皮大祅,披到萧何的身上,道:“几年没见先生,先生竟老了许多。”

    “臣一时老眼晕花。错跟了刘邦,直到今日才辨明了事非。前来投*大王,还望大王责罚!”萧何正色道。

    “萧先生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当初你跟刘邦那是各为其主,如今能够投*我,我是求之不得,有许多的事情要仰仗先生!来人,再搬一把凳子来!”李信把萧何在凳子上让下,起身走上龙榻坐下。还未开口,萧何已起身问道:

    “臣来的路上听说大王有一大事未决,斗胆问大王一声,是何事未决?”

    李信怕韩信与张良再次的争吵起来,这事本不想再提,此时见萧何问起,心想或许萧何有不同的见解可助自己下个决心,道:“三秦收复之后,对于是否出关迎战项羽大臣们之间起了点小小地争执。萧先生既然问起,我也就不瞒先生,还望先生能给拿个主意!”

    李信把张良与韩信所坚持的观点一一说了,萧何晒笑一声,道:“不知大王心中有何顾虑?”

    “按照我的意思,今天就想出关与项羽决一雌雄。然而,粮草的事情实难解决!”李信道。他的话音刚落,韩信已抢先道:“大王,可以以战养战!”

    “大王,万不可急于出关与项羽战!俗话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不准备好,出关实无胜算!”张良亦道。

    “打仗的事情臣不懂,要不然也不会有五龙之败了!”萧何笑了笑道:“不过对于管理百姓,治理官员臣还自认为有些手段的。大王急着想出关,而又不敢出关,其中有两怕。第一:怕正如张先生所说的那样粮草不继导致大败。第二:怕三秦之地与巴蜀二郡新得,治理还不到位,万一大军在外,关内又发生大乱,内外交困之下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使大军陷入绝境。不知臣说地可对?”

    “对!”李信点了点头。

    萧何道:“臣可帮大王治理国政,不使三秦与巴蜀两郡发生一起叛乱。至于粮草问题,臣也能帮大王解决掉,不过需要点时间罢了。”

    “你能使三秦与巴蜀两郡不发生叛乱?好大的口气!”张良道。

    “不是我的口气大,而是我确有这份能耐!”萧何道:“刘邦攻入咸阳,诸将领一味的抢掠金银美女,而臣关心地只有秦国的山水河川图册,以及百姓户籍档案等,因此对各个县城地民风习俗,乃至于哪个人受人尊敬有何才能都一清二楚,只要由臣来治理,必能使乡邻和睦百姓安居,如此怎可发生叛乱?”

    “粮草问题你如何解决?莫非如张丞相那样也需七八年之功不成?”韩信讥笑道。

    “不用七八年,只要等上两三个月,等到夏收之后便可对项羽发起总攻!”萧何道。

    “什么?”张良大吃一惊。

    刚才,萧何说他有秦时的山水河川图册以及百姓户籍档案等物,身为漠北国左丞相的张良自然知道这几件东西的重要性,不然在得了三秦之地后他也不会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仍是没有丝毫的头绪。所以,他相信萧何凭借这两样东西能让三秦之地与巴蜀两郡不发生叛乱,最少不会有大的叛乱,可萧何说一季作物成熟后就能保证大军与项羽开战,他实在不能相信,道:“莫非先生知道秦国的密库?里边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草,足够百万大军兵分三路,战上个一年两年。”

    “我不知道秦国的密库,而是明白关内诸郡一季所产的粮食足够十万大军在外奔战两年之用!”萧何道。

    “哦,我总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韩信大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漠北国出十万大军去攻打项羽的百万大军?不!不是去攻打项羽的百万大军,而是加上其它诸国总和在一百八十万往上的大军?是我听错了还是萧先生在五龙败给我们后竟然生了臆症,以为我漠北**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刀枪不入的天神下凡,凭借十万之众便可战胜敌人近两百万的兵马?”

    “不是我生了臆症发了疯,而是与你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萧何笑道:“为何我们总要想着征集百万之军,兵分三路与整个天下对抗,而不能联合其他的国家去打最强的一个国家呢?”

    “对啊!”食其鼓掌而笑道:“合纵连横正是我的拿手好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信也大概的明白了萧何的意思,兴奋的道:“快把具体的说来听听。”
第39章 迷惑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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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以东的西魏王魏豹、赵王赵歇、代王陈余都与项可与三国国王商议,共同出兵。‘殷’国乃一小国耳,被‘西魏’国与‘赵’国所包围,得仰人鼻息存活,无论魏豹下令还是赵歇下令,其都不敢不从。如此,四国兵马可聚集五十万左右。燕王藏茶虽与项羽亲近,但其弑杀了韩广,燕国百姓多有怨恨,可扶持韩广子孙揭竿而起与之藏茶对抗。项羽大军多屯于‘齐’,‘齐’与‘燕’相邻,‘燕国’一乱项羽必设法相除,如此可吸引‘楚国’兵马最少二十万。

    ‘函谷关’以东,洛阳王申阳是个墙头草随风倒,黄河北都已助大王成事,其见大王势大亦不敢不助,又可得兵马五六万。韩国大王韩成被项羽所杀,被项羽新封的郑昌在韩国又只知享乐不知整治贪墨,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尽失民心。吾闻大王麾下有一小将与国尉韩大将军同名同姓,乃是‘韩’国二任王襄王韩仓之孙,可令其为韩国三军太尉,命其出关纠集‘韩国’子弟夺取韩国故土。一旦拿下‘阳城’擒杀郑昌,将军又可得韩国数万兵马。

    臣又闻,‘衡山’王吴是大将英布岳父,大王时常也有联络,虽然‘衡山国’居于‘临江国’、‘九江国’之间,但‘临江’国内窜入刘邦溃兵,国王共敖自守还是不易根本无暇顾及出关的大王与衡山王吴。九江王浦仁本是项羽手下一员猛将,如今又被项羽征调入楚军中,其国内群龙无首也不足虑。如此。大王领近八十万大军。又有衡山王为内应,出关击楚可迅速打到楚国国都‘彭城’,抄了项羽的老窝。”

    “你倒对我国内情颇是熟悉!”李信哈哈而笑。道:“可现在离夏熟尚有三月有余,我军又新破了刘邦大军,此事天下皆闻,项羽会不怀疑我地目地不来提防与我吗?如果他事先派大军前来,在‘函谷’关外扎下营寨又该如何?”

    “项羽一定会提防大王,也会派大军前来驻扎。不过臣有一计可把项羽大军焊在齐国境内,使他无法朝西进得一步。”萧何道。

    韩敬听萧何越说越玄乎,忍不住嘲讽道:“听你这么说,你倒像是个神仙一般地人物,让项羽如何项羽他就如何?或者你竟是项羽他爷,一句话吩咐下去,项羽连个大屁也不敢放,乖乖的听你号令?”

    萧何并不去理会韩敬的嘲讽。就连去看韩敬一眼也是没有,面对李信侃侃接着道:“臣这一计将分作二步走;田荣被项羽所杀,田假又被项羽封为齐王,不过姓田家想当王地又岂止此二人。田荣的弟弟田横就对这个王位觊觎已久。如今,齐国内的反叛大多为暴民的无组织反叛。相对于项羽的百万大军来说这些反叛简直不堪一击。不过,其中也有几股较大的势力,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地,听说当中人马最多已达数万的那支便是田横的人马。臣此计的第一步便是大王可派人与这几股较大的势力秘密联系,支援他们兵甲与钱粮,让他们的势力近一步扩大,把项羽大军牢牢拽进齐国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也就是代理人战争了?”李信颔首叹道。

    “代理人?”萧何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李信不知该如何给众人讲代理人是什么意思,思索片刻后道:“就是自己不亲自出面,找了个傀儡与项羽战,其实真正与项羽战地还是我。”

    “嗯,是这么一个理!”萧何点头道。

    “第二步是什么?”李信问道。

    “第二步是打消项羽的顾虑!”萧何道:“我们可以派出探子,一部分装扮成商人的样子在楚国与齐国境内广为传播大王所以与刘邦战,只是为天下主持公义,不愤于刘邦侵略三秦之地,为了维护楚霸王项羽的分封政策,不得以之下出兵讨伐刘邦。如今刘邦逃出关外,大王暂时接管巴、蜀、汉中三郡,以待刘邦回此三郡之后再次为王。并且已让邯、司马欣、董翳再次为雍、塞、翟地国王,所以把都迁于‘咸阳’也只是为了维护关内诸国不再争斗,决没有一点出关与楚争霸天下的意思。

    一部分以说客地身份结交楚国权贵,以金钱、美女贿赂这些权贵让这些权贵替大王在项羽面前说好话。至于对项羽可假意向其称臣,许诺每年送上多少的金银的贡品。如此,一来项羽被陷入齐国的泥潭无法自拔,二来其内心的顾虑又被探子们平复,项羽将放心大胆的留在齐国平复叛乱,不会向西边调来一兵一卒。”

    “嗯!”李信率先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张良与韩信也都点头表示赞同,一没仗打就闲得发慌的英布、韩敬等人却不甘于寂寞,英布道:“这么说在夏熟的三个月里,我们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里干等?”

    “非也?”萧何晃了晃脑袋,道:“我们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其一:必需派人马上安抚‘函谷’关以东的百姓,让他们明白我们的仁义,三个月后出关之时,我们将会畅通无阻,甚至受到中原百姓夹道欢迎的礼遇。其二:全力协助韩王韩信(因为猛然间李信营内出现了两个韩信,为了区分此二人,以后称此韩信时特意加上韩王二字。)攻击郑昌,一定要在三个月内拿下韩国。其三:派人前去游说魏豹、陈余、赵歇等王,要让他们承诺同我们一同出兵,不然到时贸然以十万军出关,只怕是打不过拥有百万大军的项羽的。其四:要想办法招揽刘邦,让他投*我们,多一分力量就有多一分力量的好处,就算其不愿被我们招抚也不能让他转投项羽与我们为敌。其五

    、巴、蜀三地,多是些流放强盗。其民风强悍应该多尽快的把此三郡牢牢掌控在我们手中……”

    萧何哗啦啦地说了一大通,把英布驳地哑口无言。李信站起身笑道:“得萧何简直就是让我如虎添翼,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后萧何就为左丞相,你与张良一人管内政,一人管外务!众将领听令!”

    众人迅速的站成两排,张良与韩信一人居左一人居右站在两排的头前,萧何左右一看不知该站在两排何处,也就不管那么多。站在两排正中地位置不动。

    李信道:“诸位将领回去之后,加紧训练各部兵马,三个月后举行大试,决定谁随我出关击楚!食其、张良、韩信、英布留一下,其他将领暂且退下。来人,把萧丞相带到‘咸阳’城东的原赵高府上,即今日起,赵高府便是萧何的丞相府。今后有关内政方面的事情,都由他先行处理。”

    众人依次退了下去,萧何与陈平相随出了‘咸阳’宫,陈平连连恭喜萧何的荣升。萧何亦对陈平连连拜谢。

    —

    大殿内,李信瞧了一眼留下的几人。把游说地任务交给了食其。又与韩信、张良说了些闲话,谈笑间两人把今日殿上争吵所产生的仇隙弥平。韩信拱手道:“大王,萧何确实是个人才,不过大王在只见一面的情况下便封其为丞相,不怕他将来位高权重反叛吗?”

    “怕,如何不怕!”李信笑笑道:“况且今日他说话之时处处维护刘邦,可见其对刘邦的旧情未忘,这也是我要把英布留下来的原因!”

    英布一听这话便知李信有任务要交给他,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大王有何差遣?”

    “要想让萧何没有反意,你说该怎么办?”李信问道。

    “末将只知打仗,如何打胜仗,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还请大王明示。”英布道。

    李信含笑看了张良一眼,张良道:“萧何是个辅佐他人的贤臣,他与刘邦相交日久,不忘旧情也在情理之中。你说,要想绝了萧何效忠刘邦的念想,该怎么办?”

    “让刘邦效忠大王,如此就算萧何效忠刘邦,其实说到头来还是效忠大王!”英布呵呵而笑,道:“我明白了,大王是想让我把刘邦地老父、老婆、儿女抓起来,逼得刘邦投降大王?”

    那时的人最看中孝,英布如此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李信却知刘邦这个无赖是个最不孝的人,也是个毫无父爱地人。不然不会在项羽威胁要杀刘邦老父时,刘邦腆着脸要分一碗肉汤喝。在刘邦军大败的时候,刘邦为了活命,嫌儿女坐在车上影响车地速度,不停的把儿女扔下车。当夏候婴把儿女不停的抱上车后,刘邦竟起了要杀夏候婴之心。

    “你可真是个痴儿,果真如你所言,你是个除了打仗是什么也不懂了的莽夫!”张良笑骂一声,道:“死人!刘邦一死,萧何还怎么向他效忠!”

    “哦!”英布恍然大悟,喜道:“大王的意思是让我带兵出关清剿刘邦人马?不知大王许我带多少人马出关,如果能带一万人马的话,末将保证能在三月之内完全清剿刘邦的人马,提着刘邦的人头来见大王!”

    “只许你一人出关!”李信看着英布吃惊发愣的窘样,一笑道:“怎么?怕了!”

    “末将不怕,可让末将一人前去,何时才能杀了刘邦?”英布道。

    “哈哈!”李信、张良、韩信、食其同时一笑。

    何?”

    “你?一个糟老头子陪我出关又有何用?”英布将眼一白,道。

    “项羽现在看得我们极紧,带兵出关坚决不行。本来这事我打算让你一个人办,不过看你为难的样子,食其又亲自请缨,我就准许你带三五人同时出关。”李信笑道:“刘邦入‘临江’国境,会有三种不同的结果。他可能在‘临江’国稍作停留之后,南下进入百越之地。他也可能投*‘临江’国大王共敖,或者与共敖开战。与共敖开战也会产生两个不同的后果,其一是被共敖所歼,其二是他杀了共敖占领‘临江’国以图东山再起。这里边对我们最为有利的是刘邦被共敖所歼,其他的不管他是逃入百越、还是投*共敖或者占临江国为王都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你出了关,首先去见共敖,一定要说服共敖与刘邦开战。如果共敖兵马不够,你可从吴那里借来兵马一同对付刘邦,务必要全歼刘邦残军。”

    “嗯!”英布点了点头应道:“请大王放心,有食其陪我一同去,共敖一定会同意与刘邦开战的。只要其一与刘邦开战,末将就有信心提着刘邦的人头去见大王。”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信拍了拍英布坚实的肩膀,道。

    “大王说准许我带三五人出关,不知这三五人是让末将随意在军中挑选,还是早有指派?”英布道。

    “随意挑选,你想得倒美,难道你要挑韩信出关,我还得放手不成?”李信笑道:“随你一同出关的你原也认得,分别是夏候婴、周勃等人。他们被俘之后几次三番表明心意要求投*我军,然而他们与刘邦的交情太深,我不敢信任,所以想趁此机会让你带他们出去对付刘邦,试一试他们的心意。如若他们有何异动,并非真心投*我军,你可以先斩后奏。”“末将遵令!”英布拱手道。
第40章 汉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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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听说李信在‘咸阳’北的一个叫‘五龙’的地方大万大军,心中大吃一惊,暗叹范增当年说李信是他最大的威胁是多么的正确。若不是因为齐国的反叛有愈演愈烈之势,他又希望把齐国稳定下来,有一个牢*的后方再对付关内的李信,当即就要率大军朝三秦之地开拔,平复这股蠢蠢欲动的大患。

    没过多少天,为李信说好话的楚国权贵络绎不绝的从‘彭城’赶到齐国都城‘临’拜见项羽,百姓们也纷纷传说李信并无心出关与楚一战,从‘咸阳’赶过来的漠北使者更是表达了李信愿对项羽俯首称臣的意愿。而在这时,以田横为首的叛贼势力越来越大,更是公开扶持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直接与项羽扶持的齐王田假对抗。

    李信既愿意称臣,齐国又乱成这个样子,项羽也就打消了拉大军去平复大患的念头,专心的对付起齐国的田横叛军。

    那一边,颂扬李信仁义的歌声已飘出‘函谷关’,直传到‘河南国’的边界‘阳武’县附近。韩王韩信深入韩国腹地,纠集起数万勇士一鼓作气拿下韩国国都‘阳翟’,杀了并不得民心的郑昌。当三秦之地夏粮丰收时节到来的时候,故韩国土地全都落到了韩王信的手中。

    韩王信夺取故韩国土地的事情天下人皆知,然而并没有人去怀疑这事的幕后推手乃是李信,还以为韩王信所进行的不过是一场复国战争罢了,谁又能想到韩国看似一个独立地国家。其实只不过是漠北国地一个附庸国罢了。或许它连一个附庸国的地位也算不上。掌握韩国兵权的不管是韩信还是其手下地大将,只要李信愿意,一声令人他们都会编入‘漠北’国的战斗序列。连获得同盟军的称号也不能。

    至于逃窜到‘临江’国的刘邦,更是在共敖与英布从衡山借来的三万精兵两面夹击之下迅速溃败。苦苦支撑了两月有余,终被英布彻底击败。刘邦战死,樊等人投降,所俘兵马四万有余皆被共敖坑杀。另有一股大约五千左右的人马逃到了百越腹地,不过后来传说被号称‘南越’武王地赵佗收编。

    赵佗本是秦国大将。始皇时奉命南征百越,下辖秦兵勇士六十多万。陈胜吴广起义之后,他便以百越地处偏僻,害怕中原一乱盗贼蜂拥四起,为了防犯中原各处的盗贼进犯百越为由,封了新道(新道:秦始皇时,为了收复百越地区,始皇帝特意下令开通‘五岭’山脉。建的一条运送粮草与兵员的高速大道。)。

    后来,秦亡之后,赵佗又见‘百越’南有大海,北有‘五岭’。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派出大军夺下桂林郡(今广西)、象郡(今越南)。加上之前的南海郡,抰三郡广袤的土地,宛然已成楚国之南的最大也是唯一地霸主,自称为南越武王,兵马人数达八十万。其中秦军六十多万,剩下的十多万为南越各部落的蛮人。不过关于赵佗与刘邦溃败的五千兵甲稍后再述,在此不再罗嗦。

    困住项羽,斩杀刘邦都是李信愿意看到地,然而天下的事情岂能件件如愿,本来最有希望地,前去劝说西魏、赵、代三国共同对抗项羽的食其就以失败而告终。不是食其没有说服三个国王的本事,而是三个国王都提出了使人为难的条件,这些条件不是食其可以应承下来的,只得返回‘咸阳’向李信请示。

    眼看出关的日子已经迫近,但三国的人马还未定下一人,李信只得再次召集大臣商量对策。

    西魏国魏豹仗着自己被黄河两面包围,东边又有太行山脉为天然的屏障,手下辖有十数万精兵,哪肯对李信俯首称臣?他提出的要求很简单,说到底只有一个,此次攻击由他为统帅,该如何与项羽战得听他的号令,否则免谈。

    赵国与代国其实为一国,代国的国王陈余同时兼着赵国的丞相,总理赵国的一切事务。因为当初‘巨鹿之战’时与张耳发生了仇隙,项羽天下封王时把张耳封为王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候使得两人之间的仇隙更深。如今张耳在‘漠北’国中为官,所以陈余提出了一个让李信无法接受的条——欲使赵、代两国出兵,李信得先杀了张耳。

    “魏豹所以要为大军的统帅,说明他并非不想出兵,而是非常非常的想出兵。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报项羽逼他迁国之仇的机会,为了能够亲手报得此仇,他才提出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条件!”丞相萧何率先说道。

    “可我们怎能把军事统帅的位置交给他?魏豹这人平时异常张扬跋扈,把天底下的英雄都不放在眼里,可他十足是个绣花的枕头草包心,把大军交给他哪有一丝的胜算。”张良紧锁双眉道。

    “就算他有那么一点本事也不能把大军交由他指挥,这样一来置我们大王于何处?我看不行就打,打到他怕,打到他俯首称臣。世上总有这么一号人,总的来说就是犯贱,你不敲打敲打他,他就不晓得你的厉害。”英布恶狠狠的道,眼睛里满是杀气。

    u.总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为的是对付项羽。如果与魏豹开战,岂不是做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大家应该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想想办法,万不可轻易的提出开战。”

    “还有什么办法好想?”韩敬把嘴一翘,道:“我看要想让他们出兵就只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把张耳的头割下来送给陈余,让大王把统帅的位置让。如果真的要这样,还不如我们独立出兵算了。”

    李信朝张耳望了一眼,这事直接关系着张耳地性命。所以张耳脸现惶色地站在一角不发一言。李信明白想让张耳拿个主意已是不能。转头朝韩信看去道:“韩国尉,你来拿个主意。”

    “魏豹仗着黄河的天险,料定我们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才敢狮子大张口提出这样的非份之想。其实他地心里还是怕我们的!”韩信顿了顿,抬头瞧了李信一眼微微一笑接着道:“不说别的,就凭我们不久前大胜刘邦的百万大军这件事情就得让他掂量掂量,看他手中的十几万人马是不是我们的对手。正如英布所说,有些人你不打他。他就不知道害怕。你不板起脸狠狠地教训教训他,他就不清楚您原来是他爹。所以……”

    众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都认为韩信说的这话过瘾出气,把韩信的话给打断了。过了一会,当笑声越来越小,韩信才能接着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出关的方向,放弃从‘函谷关’出关的构想,改从‘临晋’出关。”

    “不可!”食其摇摇头道:“不说渡黄河出关将浪费大量的时间,从那里出关岂不是直接进入了西魏国国内。万一两军打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倒觉得韩国尉想的十分有理!”李信道:“本来渡河而战是件十分危险地事情,可魏豹绝对不会料到我们会从黄河东岸突然渡河,那里所驻兵马一定很少。所以这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反而成了一件十分稳妥的事情。至于耽误时间我倒不觉得,其实想一想无论从‘函谷关’出关还是由‘临晋’渡河出关所费时间大体一致。难道我们从‘函谷关’出关就不用等西魏、越、代三国兵马过河来会吗?说不定这样一来反而可能节省不少的时间!我们到了‘西魏’国先逼魏豹人马与我们会合,再令赵、代两国人马急速来投,如此兵马该快该慢就由我来掌控,省得在‘函谷’关外干等着,不知他们何时才能过河。”

    “可万一大王率军渡河之后与魏豹战成一团,这仗就不知道该何时才能结束了,倒让坐收渔翁之利了。”食其道。

    “魏豹那小子我了解,别看平时目中无人,其时最是胆小。我们大军一压境,他就不敢再猖狂下去,不用去请他就会迅速地派人来与我们讲和。我不担心魏豹会不会来投,担心的是赵歇与陈余非要张耳地脑袋,这事该如何是好?”李信瞧着张耳笑道。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张耳,张耳脸色惨白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为了天下的百姓,也为了大王的大业,臣愿献上那颗脑袋。”

    “你那颗脑袋很美吗?我就那么相要吗?”李信笑了笑,道:“张耳为我麾下臣僚,为了达到我的目地杀他是我不仁,不能保护他的安全是我无义,他投*于我却送了性命是我无信。试问天底下一个不仁不义无信的大王能让有才能的人追随吗?能让天下的百姓信服吗?我想不能吧!你们今天给我想个办法,既不能让张耳死了还要让陈余率大军来投。”

    “这……”诸将领纷纷摇头,谁也拿不出一个主意来。过了良久,萧何上前一步,道:“我看也只能骗骗陈余了。”

    “此话怎讲?”李信问道。

    “前些日子,‘咸阳’城东门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犯人已经捉到。前日,臣去廷尉衙门找彭大人办事,无意间正好碰到官员在审理此案,不经意间朝那名犯人瞧了一眼,感觉这个犯人有些面熟,今日见到张大人后猛然发现那名犯人竟与张大人有七分的相似,所以臣想……”

    “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李信问道。

    “正是!”萧何点了点头道。

    “竟有这等的巧事?臣身为廷尉,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犯人与张大人长得相像?”彭越不解的问道。

    “你一天到晚只知训练兵卒,我看廷尉衙门又有多日不曾去过了吧!”李信笑骂一句,彭越一笑还没张口为自己没去廷尉衙门的行为辩解,请求辞去这个官职,张耳摇了摇头道:“臣与陈余已经有数十年的交情,这招李代桃僵的计策只怕瞒不过陈余。与其将来被陈余发现大王骗他,使赵、漠北两国生了仇怨,还不如今日让臣速死。”

    “张大人请放心!”萧何道:“那人的容貌简直与大人一模一样,只要稍加修饰一番怕是大人的老母也分清两人哪个是自己的儿子,唯一有点缺憾的是那人长着五短身材比大人足足低了六寸。不过这也不要紧,我们只需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用石灰封好装到匣子里送给陈余,我敢何证,他就是瞧上一辈子也不知那里装着的竟不是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终究会被他知道的,那时岂不是让大王为难?”张耳继续道。

    “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李信怒冲冲的道:“我们现在要的是让陈余率兵前来相援,只要他到兵马到来,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奈我何?张耳,这事你就别管了,自有萧何来办!”

    出兵的方向,用什么办法让魏豹与陈余率兵来援就这么定下来了。第二日,十万兵马密秘集结到‘临晋’,大将除了韩信留守‘咸阳’,其余的将领全随李信出征。至于左右两位丞相,张良随李信一同出征,萧何则留在‘咸阳’处理内务。
第1章 陆贾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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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晋’县东五十里,有个古老的渡口‘风陵’渡。弯,流经此地后河面突然变得极阔,水流也舒缓了许多,是个天然的渡口。

    李信在此集结了数十条大船,上千艘小舟,运送十万兵马只需来回数趟便罢,也就是说在一日之内可把十万兵马全部运过黄河到达‘西魏’国的境内。

    ‘风陵’渡的对岸是‘蒲板’县,一条名为‘湅水’的河流从县城东流过。此县是个古县,据说在‘商’立国时便有了此县,然而此县又是个小县,不足五万人口的县城里只有战力不强的郡县兵数百人。

    李信把过河之后的集结地就定在了此县。一则,此县是个古县,县城历经数千年的积累已经成为一个城墙墩实,固若金汤的城池,拿下此县之后进可攻退可守。二则,此县防守力量极为薄弱,先期过河的一万人马可在一个时辰将此县拿下。就算几百兵卒固守,一时拿不下来,城东的那条河流也注定了这个地方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可以把兵马扎在城外稍作休息,以图大军到齐后再作打算。

    李信在黄河对岸调派千船万舸之时,‘蒲板’县县令已察觉出对岸的‘漠北’国估计要在此过河,连忙派了衙役快马加鞭的朝国都‘平阳’急报。可惜‘蒲板’县在‘西魏’国极西之处,‘平阳’城又在‘西魏’国极东之处,两城之间相隔甚远,跑一趟等同于横穿‘西魏’国整个国境。上等的好马也需四五天脚程。何况衙役骑的那匹马并非上等好马。所以,当衙役离‘平阳’尚有三四天脚程地时候,李信地先头一万人马已在英布的率领之下围住了‘蒲板’城。

    所谓人过一万如山似海。英布率领的一万人马又是精兵中地精兵,全副的铠甲,全套的兵器装备,看起来就如铁山戈海一样,不用发出一声,‘蒲仁’县里的人都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县令爬到城头一看。见外边围得如铁桶一般,自恃手下的那几百东拼西凑出来地兵马在这些装备精良的兵甲面前,犹如一道尺宽土坝面对突然泛滥的黄河,根本不值得一提。又算好等到大王魏豹派出人马来援,估计已是二十天之后的事情,那时‘蒲板’县城早就城垮屋塌,血流成河,不等英布把营扎稳就开了县城四座大门亲自出来相迎。

    数日后。当魏豹得知李信十万精兵从‘临晋’渡河的消息,急调屯守于南黄河沿岸的兵马回援‘平阳’。可惜,李信的人马来的太快,西魏主力离‘平阳’还有数百里。李信地十万大军已把‘平阳’县围了三重。

    ‘平阳’县里除了把守宫殿的亲卫兵,剩下的郡县兵加起来也不过数千。眼看‘漠北’军摩拳擦掌的准备进攻‘平阳’,深知李信此举不过是逼其联军地魏豹亲自迎出‘平阳’城外,把李信与诸位将领请入宫内,犒赏三军后与李信结下盟誓。又过了三五天,收到‘张耳’人头的陈余亦举全国之兵来到‘平阳’与‘漠北’、‘西魏’两路大军会合,此时人马已达四十万左右。

    本想司马卬以一小国之君,兵马加起来不过五六万,只需魏豹或者陈余下道命令,司马卬必会率军来助。谁料司马卬虽说国小势威,此人倒是个挺有骨气,对于魏豹与陈余地命令不屑一顾,面对李信亲笔所书的请援也斥之以鼻。听闻李信率三国人马欲‘借道’殷国渡河,司马卬勃然大怒,指责李信这是对‘殷国’的侵略,亲率五万主力上阵。一战后被英布与彭越、陈婴的三路兵马形成夹击之势,自知不敌的司马卬投降。

    对于司马卬的勇气李信是佩服的,对于司马卬敢犯天威的行为李信是生气的,所以司马卬也就没能像魏豹那样成为盟军,‘殷国’被李信设为漠北国河内郡,司马卬本人也以荒淫无道、助纣为虐的罪名被送往‘咸阳’待审,其下兵马被编入漠北军中。

    黄河北的事情已经搞定,击楚的兵马也达到了四十多万,李信率军由‘平阴津’(今河南省孟津县)渡黄河。大军尚未渡完,韩王韩信率先举旗响应,诏告天下愿随漠北王李信一同除暴。河南王申阳清楚国内百姓民心向往‘漠北’国,本就倾向于投*李信一起击楚,如今又被李信与韩国夹击起来,哪还敢对李信不从,早早的就等在平阴津渡口,专等李信渡河后迎接。

    事情就这样的顺利,就如有了好的开头就有好的结果一样,李信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兵至洛阳城,他坐在河南王申阳为其亲自打造的六马拉豪华辕车内,踌躇满志的与张良商讨着大军应该从哪个方向攻入楚国,车外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从入‘河南’国境,李信就开始享受到百姓夹道欢迎的待遇,时常在辕车经过主要路口时,众多的百姓蜂拥的朝前挤来,争先恐后的想一睹他的风采。对于这种骚动李信由开始的受宠若惊变得慢慢习以为常,心中感叹那些来河南国传诵他仁义的人功劳非小,不过这一次的骚动与以往的略不一样。以往的骚动,百姓们到了兵卒所组成的警戒线外,自动的就会停下身来,或高呼,或下跪,所以看似乱但秩序还是井然的。这次的骚动竟引起车旁亲兵的紧张,纷纷从辕车的两侧朝前跑去,众多的吵嚷声中传来一个老头断断续续似哭又像大笑的声音。

    “莫非有人要刺杀大王?”张良紧张的自语了一声。这种事情他有经验,当初他就是在始皇帝车马经过的地方举行了举世闻名的暗杀行动,知道越是人多的地方暗杀越容易成功的道理。倾身把李信护在身后,挑起车帘朝外看去。

    外边,二十步开外。一个年过六十地老头拦在路中。面对密密麻麻地兵甲又哭又闹,声明一定要亲见李信。河

    阳对那老头一阵的喝骂,然而老头不依不挠的依然说地要求。申阳无法只得慌慌张张的跑到李信辕车前,道:“大王,那个老疯子一定要见你。”

    —

    张良已经挪坐于车厢左侧。为了给围观的百姓留下一个好印象,李信正襟危坐的坐在车厢正中,面色端庄的道:“老疯子?”

    “是一个老疯子!”申阳笑了笑,道:“这人我原也认识。他姓陆名贾,本来经过百姓的举荐我以为他是个贤者就任他为奉常,可他却不司自己祭祀礼仪地职务,整天给我上奏,尽说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其官职被我一贬再贬,如今在乡里挂了个三老的空职聊以度日。今天,大王途经洛阳,想必他一定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想*一些奇谈怪论博得大王的赏识,好在大王手下任一高官。”

    申阳若不如此说,李信还真就以为这是一个发了疯的老疯子,不然这么大的年龄了为何一直在那里又哭又闹。可申阳如此一讲。李信不仅对这个老头产生了兴趣。李信见到申阳的第一眼,瞧其对他拍马地样子就觉得申阳是个无能的人。一个有本事的人往往不会得到一个无能的人重用地。

    “把他给我叫过来瞧瞧!”李信含笑开口道。突见一个亲兵可能是因为嫌陆贾挡着路不走,耽误了李信的行程,扬起手就给老头地脸上来了一个巴掌。他把脸一寒,喝道:“给我抽那个亲兵一顿鞭子,再把老头给我恭恭敬敬请上车来。”

    一名亲兵领令离去,申阳摇头苦笑两声,回到后边自己的车内坐下。陆贾上了李信的辕车,他这一巴掌挨的不清,嘴角挂着血,一只手扶着脸颊,舌头在嘴里不时的嚅动。辕车一动,车厢一晃,没站稳的陆贾一个踉跄跪在车厢里,手抓着李信的两只裤腿,一声‘哎哟’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死罪,死罪!”陆贾连连道着歉,伸手去把李信裤腿上的血去擦干净,却越擦越脏,使李信的裤腿留下两块醒目的血迹。他一边擦一边抬眼看着李信,见李信脸上没有一丝的恼意,反而含笑的把他扶起让到车厢右边坐下,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把吐出来的那颗牙齿在车厢里捡起,收入袖中。

    “这老东西,原来是在试李信是否值得他效忠!”张良心中暗笑,把眼闭上装作沉思状。

    “陆老先生,刚才真是对不起,那个兵士怎能对你下如此重的手。您放心,一会他受了军法的处置后,我一定让他亲自给老先生道歉,如果老先生还是不解气的话,我就把他交给您,任由您处置如何?”李信道。

    “不关他的事!”陆贾摆了摆手,笑道:“这事不关他的事,也不关大王的事。我想,大王若是事先知道他会打我,一定会阻止的。然而他打我也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因为老夫阻路,他怕耽误了大王的行程,年轻气盛的也就出了手。所以,还请大王免去对他的责罚吧!”

    “我一直给他们讲,要对百姓和气,何况又是对您这种足可以当他们爷爷的老者呢?所以,陆先生就别为他求情了,这通责罚一定是免不了的!”李信笑了笑,道:“老先生拦我的辕车,高呼一定要见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指点吧!”

    “指点谈不上,只不过是想助大王赢了这场胜利罢了!”陆贾道。

    “哦!”李信把头微微后仰,心中暗叹这个陆贾果真狂人,怪不得申阳对他不喜。笑道:“听老先生的意思是,没有老先生的帮助我这场仗是一定要败得了。”

    “一场战争的胜负,除非是力量太过悬殐,不然谁又能事先知道谁胜谁负呢?不过,大王若是没有我,此次出征只有三成的胜算,有了我胜算则可以提高到五成。”陆贾亦笑道。

    “陆先生好大的口气!”张良把眼睛睁开,目光烔烔的看着陆贾,道:“我们出征,那是算好了有七成的胜算,才从三秦出关,怎么到了先生的嘴里却只剩三成?而先生说有了您胜算会增至五成,这也不过是五五之数,我们是胜还是败,依然无法推测的了?”

    “谁胜谁负,熟然难料!最少大王这次出征太过苍促,以为项羽大军被陷入齐国就有了必胜的把握,如此一来也太小看项羽了。依我之见,项羽此时正是如日中天,不如大王退军再等上三五年,等到项羽暴行逆施,人神共愤之时再出关不迟。那时项羽已成劲弩之末难穿鲁缡,可一举击败项羽。”

    “我怎么听老先生的话中意思好像是给项羽当说客来了?是不是等到过了三五年之后,项羽大军兵强马壮之后,一举杀入关内平了我漠北国啊!”张良道。

    陆贾看了张良一眼,盯着含笑未言的李信道:“如若大王一意孤行,还望听我一策。如此,能保证大王一举攻下楚国国都‘彭城’,至于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好说了。”

    “你且将你之策说来听听!”李信笑道。

    “所谓顺乎民心者昌,违背民心者亡!大王领六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的从关内杀出,怎会没有一个响亮的口号?当然,大王让人传唱大王的仁义,这个办法非常的好,但这个办法见效极慢,而且近得楚国边界就无法传唱进去,不如给项羽定下一个罪名,让天下的百姓都明白项羽的罪行,尾随大王对项羽进行讨伐。”陆贾道。

    张良额头渗出一层的冷汗,他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正如陆贾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个师出有名的理由,他们此番出关只是与项羽的一场争霸之战,谁胜谁负,全看对方兵力的多寡,哪有得到百姓的相助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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