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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赏罚陈平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元前二零六年八月初九日,亦就是李信抵达‘阳’日,二十万步兵精锐赶到‘阳’后的第三日,韩信在黄河西岸‘夏阳’县集结重兵跟所有船只准备渡河的前两日,一道消息从‘咸阳’直飞到‘阳’大堂交到李信的手中。

    这道消息是萧何亲书,用的是六百里加急,里边的内容为:关中三郡发生蝗灾,百姓一片饥,官铺无粮可售,私铺一斛米卖到一万钱。人与人之间已经开始互相谋杀烹食,整个漠北国处于蛮荒与恐怖之中,请大王定夺。

    李信脸色惨白的看完奏报,手一拌,新产的白宣纸飘落到脚前,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榻上。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天要绝我?”李信在心中暗道一声。这个消息无疑是告诉他,要安定‘漠北’的危局,解决百姓的饥只能动用军粮,到时影响到的不光是此处正与项羽决战的大军,连韩信的大军也将因军粮不足而驻脚不前。直接的后果是,整个争霸天下的计划毁于一旦,自己被项羽所斩杀。

    堂下跪着三拨人:第一拨是以韩敬、周勃等人为首,因不满新任军法监察官陈平,前来奏请李信治陈平罪的。第二拨人是几个探马,前来禀告派出去启用隐藏粮食的人马已被项羽骑兵所发觉,粮秣兵被全部斩杀,项羽缴获了所有粮草。第三拨人是以李敢为首地几名骑兵将领。李敢以年幼无功推辞骑兵总统帅的将位,只愿领骑兵猛虎营将位并推举故汉国大将灌婴为骑兵统帅,故秦国大将骆甲为副统帅。

    这三拨人所奏的三件事情,在刚才李信觉得是三件大事,可是与关中三郡发生大灾的事情一比起来,又成了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头疼欲裂。已无心再处理政务,欠了欠屁股,准备散朝。

    候在身旁的张良弯腰捡起奏报瞟了一眼,已明白李信为何脸色大变,把奏报塞入袖中,含笑道:“大王,诸位将领还都跪在堂下等着呢……”

    “可……”李信指了指张良地衣袖,道。

    “这是末等小事。臣自有计较。‘阳’南四十里的‘京邑’与北十里的‘索邑’都已发现敌踪,还是请大王先了结此间的事情,安了诸位将领的心,好调派兵马以防项羽。”

    张良不急不慢自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也感染了李信,重新把屁股坐好,仔细的考虑起这三件事情。

    粮草被项羽所夺,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李信首先令那几个探马退下,然后看着李敢与几位骑兵将领道:“灌婴与骆甲可曾到堂?”

    “末将在!”灌婴与骆甲朝前跪了两步。叩首道。

    “对于李将军地提议你们两个有何话要说?”李信问道。

    “臣等二人一个是故秦国的大将,一个是故汉国的大将,虽然有心为大王杀敌立功,可是怕军中将士不服,所以想请大王让李敢李将军为统帅,臣等二人愿做副将辅佐。”骆甲道。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这个。只要是有本事就别怕将士们不服!这要说起来我也曾是故秦国的将领呢?”李信顿了顿,正要任命两人一个为骑兵统帅一个为骑兵副将,又想到这两人骑射虽好,也曾经总管过秦国与汉国的骑兵,可那时的骑兵多以刺探情报与传递消息为主,无法与现在的骑兵组阵突击相比,应该先历练两人一番,道:“不过。你们两个说的也有理,先随在军中熟悉一下也是好的,我任命李敢为中大夫,领六万骑兵兼任猛虎骑兵营统帅。任你们两个为左右都尉,共同扶佐李敢,如何?”

    “谢大王恩典!”灌婴与骆甲叩首谢恩,李敢还想说些什么,抬头见李信双眉紧锁满目愁容,知道刚才送来的那道消息一定是个坏消息,也不敢再说什么,与骆甲等人一起告退。

    大堂中只剩周勃、韩敬等十数位将领,据刚才他们所奏,陈平虽然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并且搏得天下第一公平人地美名,可此人肚中末必就有学问。韩敬举了两个例子。第一:陈平以前为何从家里逃出投奔魏国?本来天下的人都以为是因为秦末大乱,英雄们四处游走好寻一条出路,可据他的了解陈平是因为与嫂嫂通奸,在家乡实在呆不下去了才逃到魏国。然而这人实在不怎么样,在魏国也混不下去就逃到西楚,在西楚呆不下去了又投奔汉国,最后以一降将的身份被我们俘获,却得到大王的信任任命他为军法监察官。

    第二:据不少的将领反映,陈平这人收受贿赂。钱给地多的,犯了军法也不责罚,钱给的少的,没犯军法也会责罚。像这样一个与嫂嫂通奸又贪墨成性的人怎能为军法监察官,请大王详察。

    诸将领禀报的这两项大罪,就连李信这个来自两千年后的人都深恶痛绝何况处于两千年前这个保守的时代?

    “与嫂嫂通奸,这不是**吗?收受贿赂,这不是贪官?我怎会让这样地一个人在军中居于要职?”李信暗道一声。然而根据这些日子对陈平的观察,陈平确实无愧于天下第一公平人的称号,办的几桩事情都让他很是满意,尤其是大胜刘邦后由他所主持地封赏更是让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他欲待不信,可韩敬他们所提供的证据证词又是那样的详尽,使得他不能不信。

    李信终于下了决心,毕竟**与贪污是让他无法容忍的两项大罪,道:“这事我一定会严察的,如果属实,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大王英明!”韩敬等人叩首齐声道。

    “都起来吧!按照事先地计划带领各自的下属前去‘京邑’、‘索邑’附近部属。如果发现项羽的骑兵主力,火速来报。”李信道。

    “是!”韩敬等人站起身

    依然如先前那般板着脸,但眼角已经露出掩饰不住的朝堂外走去。

    —

    “来人,速传陈平前来见我!”李信下了令。侧头看了张良一眼,道:“陈平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是个与嫂嫂通奸并且接受贿赂的贪官?”

    “这个臣不知道!”张良摇了摇头,道:“不过臣想问一下,如果陈平真地跟韩敬他们说的一样,大王准备怎么办?”

    “杀!”李信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嘻!”张良轻轻一笑。

    “你笑什么?”

    “臣觉得大王不必这样做。大王所以封陈平为军法监察官,是因为陈平的本事而非陈平的品德,大王怎能因为一个人的品德坏而否定他的才能呢?试问大王,现在有一个人如尾生一样有崇高的品德。可是他对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毫无裨益,大王会用他吗?”

    李信摇了摇头,道:“那样地话,我用他干什么?”

    “臣再问大王,您与项羽的争斗已到了生死关头,战争一天比一天惨烈,如果有一个人能把全军的军纪严明,使我们的兵马如铁榔头一样砸不烂打不散,您会用他吗?”

    “当然会!”

    “陈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否与嫂嫂通奸。又是否贪污了一点钱财,与我们的大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嗯,我明白了!”李信点了点头,道:“可韩敬、周勃等这班大将都忌恨陈平,如果不责罚的话,我怕这班大将会……”

    “韩敬等人跟随大王已久。行事难免以大王亲信自居,自是看不惯陈平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举动,因此要置陈平于死地。而周勃、樊哙这些从汉军投过来的将领,一直都松散惯了,哪受得了陈平从严治军。于是两班人马联手要除掉陈平,大王是任由这些将领跋扈,还是要灭一灭他们的傲气,就不用臣再多说了吧!”

    “哦!”李信把头向上仰了仰。这时,门外传来陈平地声音,道:“护军中尉陈平求见大王!”

    “进来吧!”李信声音宏亮的让陈平进入大堂,看着直跪于殿下的陈平。道:“各路将领都来告你,说你不仅干出与嫂嫂通奸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还以护军中尉的身份收受贿赂。当初你在魏国不得意,在西楚又不得意,打算投我时却被刘邦擒住封你一个小官。刘邦败于我,我并不因降将的身份而隔阂你,尽我所能重用你好让你施展自己地才能,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

    “与嫂嫂通奸的事,臣不欲多说!”陈平浑身一颤,脸已被痛苦所扭曲,虎目含泪道。

    看着陈平一脸的不愤与痛苦,李信心想这里边一定有着曲折动人的故事。或许就跟韩敬一样,哥哥早死他对嫂嫂也充满情意,可迫于世情的压力始终不敢迎娶嫂嫂。韩敬克制住了自己,与嫂嫂保持了距离也赢得了名声,而陈平却没能克制住自己,得了一个坏名声。

    过了一会,陈平把自己的情绪克制住,接着道:“臣在魏国事奉魏咎,魏咎无容人之量,对于臣的建议从不采纳,因此转投西楚。项羽用人唯亲,对外人从不信任,只信任自己地同宗或者有裙带关系的人,臣这样的外人除了被埋没并无第二条出路。听说大王有容人之量,漠北蛮荒之地更是在大王的治理之下欣欣向荣,可惜地是在投奔的路上被刘邦抓到,不过终以降将的身份被大王所用。

    我投大王时是一个赤条条的光棍,从刘邦那里领到的俸禄全被当作胜利品所缴获,虽然贵为前锋将领现又被封为护军中尉,可这大半年的时间除了跟随大王南征北战就是忙于替大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没得过一点的空闲,甚至连大王赏赐的宅子都不知在何处。该领的俸禄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叼难还是没到发俸禄的日子,至今没有看到一个大钱,如果臣不贪污的话,简直连一天也活不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在于不管臣是否收了贿赂,可臣从没因为收钱而徇私枉法过,我想这也许是那么多将领控告臣的原因吧。现今,既然有将领指控臣,那臣就请大王定夺。如果大王觉得臣还有用,大王就继续用臣。如果大王觉得臣没有用处,那就请大王准许臣弃官还乡,那些钱财都在臣的屋时,请大王没收。”

    陈平一气把话说完,伏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一头,跪直身盯着李信的眼睛不闪不避。李信觉得实在有些愧对陈平,并没有人扣留陈平的俸禄,而是自造秦国的反来,关于大臣的俸禄发放兵卒的军饷发放,他都是按照秦制的一年一发放执行,像陈平这种没有干够一年的大臣官员,确实还没有领到俸禄。

    “这事……你为何不跟我说?”李信道。

    “大王日夜操劳的都是军国大事,此等小事臣又如何敢开口?”

    “你不是曾为将军吗?每次战胜的缴获都按比例让你们抽取,你没抽取?”

    “臣抽取了,但是帐下的那些兵卒们大多也未曾领取到饷粮,所以臣都给他们分了!”

    “真是难为你了!”李信下榻,把陈平从地上扶起道:“那些收受的贿赂,我就当赏赐赏给你了,另外再赏你黄金千两,今后就不用再收贿赂了。今天,经你这么一说,也给我提了个醒,从今日起,俸禄与军饷改为一月一发,从今往后所有的兵卒与将领再不用为钱而愁了。”

    “大王英明,臣谢谢大王了!”陈平又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道。

    “你今后,对于千长往下的责罚斩杀不用再向我请示,这就退下去吧!”李信道。
第18章 粮草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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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又封赏又放权,李信觉得这一下足以震住韩敬、领,心中高兴,满脸含笑的看了张良一眼。这时又想起萧何奏报关中三郡遭受大灾的事情来,笑意凝结成一块寒冰,长叹一口气,道:“你说,关中三郡出现如此大灾该怎么办?”

    “是啊!”张良点了点头,手捧着萧何的那道奏令,细细的看了一遍道:“每斛粮食卖万钱,这可是划几十两黄金一斛,难怪百姓们要互相谋杀而食,如此高的价格臣这个当丞相的都买不起何况是普通的百姓?这些囤积居奇,卖以高价的奸商实在该杀。”

    “奸商们该不该杀,这是后话。刚才你说粮草乃小事一桩,说来听听该怎样解决大军所需以及赈济百姓的粮食。”李信脸色更加冰寒,两道眉毛都结在一起。如果军粮的事情无法很好的解决,他只能放弃与项羽在此对决的计划,撤回关内。

    “唯今之计只能用军粮来赈灾了!”张良抬起头,道。

    李信还当张良会想出什么样来的妙计来,谁知张良说出来的还是用军粮来赈灾。他更加不喜,道:“这还用你说,我不知道要想维持关中三郡的安定需要用军粮赈灾?项羽咄咄逼人,大战一触即发,使用军粮赈灾,必将导致‘阳’会战的大败,更会使韩信驻脚不前,如此一来什么都完了,动用军粮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地。”

    “大王息怒。且听臣把话说完。”张良道:“臣所说动用军粮,只是动用军粮的一部分,能够维持关中三郡百姓一月之用便可,不会影响到大王与项羽的决战。”

    “不会影响到?怎会影响不到!维持一月之用?你可知维持关中三郡百姓一月之用所需的粮草将会占到我们军粮的三成往上,这么多的粮食能不导致军中粮草供应不足?再说,就算撑过了这一个月。接下来该怎么办,关中三郡没有粮草食用还不是接着大乱?我不同意!”李信摇了摇头道。

    “只要大王能答应供应关中三郡百姓一月之用,臣就敢拿脑袋保证关内局势趋于平稳,而且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军粮草地供应。”张良道。

    所储存的军粮,满打满算只够出征的大军数月之用,如果赈关中三郡之灾的话,军粮仅够大军一两月之用,是无论如何不够三军耗用的。见张良说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军粮草的供应。,本来已打算退军入关一面固守一面赈灾的李信道:“哦,说来听听。”

    “巴、蜀、汉中三郡土地广袤人烟稀少,那里官仓殷实足够关中三郡的百姓食用,顺利渡过此次地大灾。可惜,出巴蜀三郡的道路崎岖,运送粮草的车马又稀少的可怜,致使巴蜀虽有余粮却无法解关中三郡之灾。如果大王能够下道命令,让关中三郡受灾无粮的百姓迁往巴蜀三郡,既可解了百姓受灾之苦。又可填实巴蜀三郡之地,开荒扩土,使巴蜀三郡变得如三秦之地一般成为天下的粮仓……”

    张良说的太好了,李信忍不住就想起身击掌而歌。不过,正如张良所说的那样,要想把关中三郡的百姓迁往巴蜀。最少得给每个迁移的人一月口粮,仍会将军粮出现一道缺口,势将影响好不容易才与项羽展开地战争序幕。

    “你说,发给他们一月的口粮又不会影响军粮的供应,这话怎讲?”李信道。

    “韩信已在‘夏阳’附近集结,退之则影响士气,臣觉得应该全力保障他们的军粮供应,让他们打过黄河去。实现大王的筹划。”

    “保障了韩信军粮的供应,我们军粮地供应就会成了问题,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此处的大军重拉回关内吗?”

    “不!”张良摇了摇头,道:“‘阳’是个伏击与决战的好地方。这也是大王为何以二十多万兵马而无惧于项羽近六十万兵马的原因。因为缺粮而把大军调回关内,一来项羽可能追击我军使我军大败,二来也丧失了绝好的战胜项羽的机会。”

    “你说的我也明白,可兵马无粮,这仗如何打?”李信苦笑一下,道。

    “大王还记得敖仓吗?”

    敖仓,就在‘阳’西两三百里之外,李信曾在那里打过一仗如何不记得?他点了点头,张良道:“敖仓所以叫敖仓,那是因为这里曾是政战六国时地一个粮草中转站。秦统一六国之后,这里也就失去了价值逐渐成为一县,自陈胜吴广起义后,大王与率军出关,此处又成为军事要塞,四处的粮草源源不到的流到此处,然后供应到秦军各部。此时,离秦亡不到两年,这里应该还留存有大批的粮草,如果大王派人马占领此处,然后疏通‘敖仓’至黄河地粮道,粮草足够大王数月所需。”

    “我怎把此事忘的一干二净?”李信伸手拍了拍额头,道:“不过,项羽入关时曾在此地停留,如果敖仓无粮呢?”

    “大王常说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两手准备,怎么忘了陆贾临走之时曾告诉大王城东的任家屯有大批的粮草,为何不在任家身上想想办法?”

    “任家?”李信两眼射出凶光,道:“那个姓任叫清的老头,实在不识抬举,我三番五次派人前去征粮,并愿以高出市价的三成买粮,可那老头软硬不吃,竟敢不卖给我一粒粮食。我真想派李敢他们趁夜扮作强盗抢他娘的,还没动手呢也不知哪个事先透露了消息,申阳跑到我处劝说道任清是‘阳’遗老,有学问不说在河南国名气大的很,深得百姓的爱戴与豪强的尊敬,如果我要是得罪了他地话。在‘阳’呆不了一天,更别谈与项羽决战了。”

    “也许他是在等大王亲自上门拜见?”张良道。

    “他哪来那么大的面子?”李信怒喝一声,转瞬又

    :“不管他面子是否够大,可他手上有粮,看来我真一下。”

    “典客大人食其求见。”堂外传来亲兵悠长的喊叫,李信与张良相视一眼。张良道:“回来的好快,看来魏豹是不愿降了。”

    “不降也好,正愁没人开刀呢?”李信冷笑一声,道:“传。”.

    ::灰尘的脸上划出几道深浅不一地沟壑。

    —

    “魏豹怎么说,可愿意降?”李信问道。

    “臣无能,魏豹不愿降?”食其道。

    “为何不愿降?”李信道。

    “魏豹说大王目中无人态度傲慢。是一个没有真本事的人,被项羽打得连连败退。他说跟着大王这样的人没有前途,就连再见大王一面也不想见!”食其道。

    “罢了!”李信摆摆手站起身道:“本念在他随我一同攻打‘彭城’的情份上想留他一命,谁知他却一条道走到黑宁愿往鬼门关闯。你去‘平阳’时,也是韩信在‘夏阳’集结大军的时刻,不知魏豹有何措施?”

    “韩信早已放出消息,说要强渡黄河。臣离开西魏时,魏豹亦赶往‘薄’,准备迎击韩信渡河大军。”食其道。

    “数月之前,我们趁魏豹大军在外的时机曾在‘临晋’渡河奇袭‘蒲’。这一次。魏豹是学乖了,不等韩信渡河就赶往‘蒲’防御,看来是打算跟我们决一死战了。他集结了多少人马,使用谁为大将?”

    “魏豹征集全国壮勇,得兵甲近二十万,启用小将柏直为大将!”

    柏直这人李信认得。是魏豹的姑表亲,今年不过十七岁。前次随魏豹一同攻击‘彭城’时曾经见过几面,此人可谓初生牛犊不畏虎,满肚子草包又看不起天下的英雄,总以为自己有多么地了不起。李信道:“什么?他敢用柏直为大将?为何不用老将周叔。”

    “周叔曾替大王说过几句好话,魏豹心中厌恶,因此不用!”食其道。

    西魏国内如果真要找出一个有本事的将领,拔拉拔拉也只有周叔算是个人物。见魏豹不用老谋深算的周叔而用一个草包小将柏直,李信心中大安,笑道:“看来韩信这次能讨个头彩了,西魏兵的左右先锋将领是谁?”

    “左先锋冯敬。右先锋项它。”食其道。

    “冯敬虽是秦国大将冯无择的儿子,不过他不是英布的对手。那个项它连名字也没听过,更非陈婴的对手。你速去‘夏阳’把这个她消息告诉韩信,命他一定要生擒魏豹,加外……”李信走到地形图前指着‘临晋’县左近‘夏阳’县的位置道:“虽然此仗我们必胜,但能以小损大胜绝不以大损大胜。你告诉韩信,我建议他让大军仍在‘夏阳’准备强渡黄河,可领数万人马前行到黄河上游八十里处的龙门山渡河,直奔西魏国国都‘平阳’。魏豹得知‘平阳’沦陷,定会抽走‘蒲坂’兵马前去攻打‘平阳’,此时‘夏阳’的大军依次过河,对魏豹形成夹击之势。这只是我地建议,该如何打让韩信自己决定。”

    “遵令!”食其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领了令又急急忙忙退出大堂,带着随从上马朝‘夏阳’的地方而去。

    “这是我十来天所听到的最好一个消息!”李信笑了笑,道:“备车,随我一同去城东任家拜访一下任清任老爷子。

    任家是个大家族,不算仆人,其家儿孙满堂人丁近百口。

    任府的规模极大,‘水’县衙与其比起来就如一个草屋与青砖大瓦的房屋相比一样,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在整个河南国境找不出第二个,更令人惊奇地是从秦灭六国到项羽分封天下,数十年间也不知有多少人马途经阳,可从来没有一支人马敢犯任家。

    每天太阳出来的那一刻起,任家便摆上流水席,直到三更天席才散去,不管你贵为王候还是贱为奴隶,只要愿意随时可到任家吃个肚子鼓鼓。李信此次是轻车简行,除了赶车的御手外,只带了张良一人。下了车,门前伺候的家丁并不认得他,以为是来吃席的,领着进了门安排一张几案坐下,三荤三素外带一壶好酒很快就端了上来。

    李信让御手与张良分坐左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旁边吃饭的人有很多,有些人是见过李信的,一边惊讶一个大王跑来任家混吃喝,一边赶快叫住伺候地仆人点明了李信的身份。

    很快,任家的老大任泉与长孙任行便赶了过来,垂手请李信客厅说话。李信并不搭理两人,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不知任老先生为何不出来迎接?”张良十分客气的问道。

    “家父年老体衰,本要亲自前来恭迎大王,可实在是迈不开步走不动道,还请大王见谅!”任泉一边说着话,一边心中感叹老父地神机妙算,漠北大王李信终于来求他任家了。

    “既然他任家的大门都进了,以晚辈的礼节去拜见任清任老先生也是应该的?”李信站起身笑道,让御手出去照顾马车,随在任泉的身后朝任府后院走去。

    任泉弯腰躬背连连把李信往后边让,穿过四道院子,经过后花园往第五个院子进时,李信突然发现这个后花园极大,大到花园正中的位置竟有一座高达百丈的土山,正对着廊道的这侧山峰正中的位置用血红朱砂写了两个大字——粮山。

    “任兄弟家好大的手笔!”李信指着粮山笑道。

    “不敢当!大王,请,请!”任泉谦虚了两句,把李信往第五进院子里让。
第19章 奸商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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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院子比前边四个院子都大,里边有一座独立的大侧是仆人的耳房,然后是一溜的库房。大殿后边是寝室,北方正中为主寝,东西两侧为厢房。整座院子除了仆人所居的耳房与库房外共有大小房屋二十三间,不过这里显的很清静,空空荡荡的,似乎除了任泉、李信、张良三个人外,再无一人。

    “请请……”任泉弯着腰把李信与张良往主寝里让,李信坦然的朝前走着,张良左右扫看,想发现这里边是否隐藏着什么危险。这里绝对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偏僻到连空气也都似乎凝固在一起,静悄悄,除了任泉的说话声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如果任泉突然发神经把李信、张良杀掉刨个坑埋了,保管过个一二十年也没有人会发现。

    主寝大门前有九级石阶,暗合九九归一之数,李信拾阶而上,抬手正要去推屋门,两扇新刷了一遍青漆的一丈半高大门在吱吱丫丫声中洞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垂手候在大门两侧。

    从门口往里望去,堂屋里所陈设的一切东西竟是那样的熟悉,正北*墙处有张人高条案。上边摆着许多用瓷铜金银等材料制成的精美装饰品,这些东西都出自‘九原’郡李信所设的作坊。也只有‘九原’才能造出这么多新奇好看又有趣的东西,其他的郡县根本没有这么高的工艺。所有地东西每一件都是精品。原本是李信造来专供西边游牧民族王候用的,可见每一件的价值都不菲,加起来足可以再造一座这么大的院子。

    条案前边摆着一张用红木制作的八仙桌,上边四盘八碟摆着造型雅致的甜点与时令水果,盛放地盘碟也非俗物,是那种半透明的上等白瓷制品。价格也是不俗。桌子两侧摆着两把太师椅,朝向门口的方向。

    围绕着堂屋墙壁,立有许多的大件摆设,也都出自‘九原’郡作坊,就连挂着的帷幔也是‘九原’产的上好绸缎,猛一看还以为进来专卖九原造物品的一个商铺。堂屋正中的地方铺了一张虎皮,一个老头似坐似躺地坐在虎皮一角,两眼微眯瞧着虎皮上边摆放的一张矮脚小桌。桌子上置着一副已接进战局尾声的象棋,老头一会挪动一下对方的棋子,一会又挪动一下己方的棋子,自得其乐的发出呵呵轻笑。

    “父亲,漠北王到了!”任泉站在门口朝里鞠了一躬,两手拱在一起道。

    “哦,李大王亲自,蔽舍顿感篷壁生辉。老夫素有腿疾,不便起身相迎,怠慢之处还请大王见谅!”任清手握两颗棋子。朝李信拱了拱手,并不正眼相看,仍在盯着面前的棋局。

    “原来是我的一个粉丝啊!”李信心中暗道一声,瞧着满屋子都是九原造的东西,心想这次粮草的事情有谱,走到虎皮前脱了鞋坐下。

    棋局上敌我双方攻伐地正紧。已成拉锯之势,李信瞧了个大概,发现自己所面对的这方稍占上风,如果任清水平不高的话或许能胜,笑笑道:“一个人下棋终究寡然无味,不如由我陪老丈走上一盘如何?”

    “你已经输了,还下什么?”任清摇了摇头,道。

    莫非这老头竟是高手不成?李信抬头看了任清一眼。又低头把棋局反复琢磨了两遍,感觉自己这方的胜算应该在七成往上,只要小心应付,多想两步后手。老头就是换成韩信也不可能赢他。他嘎然一笑,道:“老丈何出此言,照这样走下去不出十步,我将形成马后炮之势,而您大军全在我方腹地,解无可解调无可调,怎么可能赢我?”

    “因为你无粮草,领着一群饥兵,莫说十步赢我,走上两三步人马都饿死了,拿什么来赢我?而你看我这方,粮草供应充足,而且人马都已杀入你的腹地,只要我愿意,想怎么赢你便怎么赢你。”任清呵呵一声怪笑,抬头对任泉点了点头。任泉快步走到老头身后,扶着老头在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大王能够屈尊光临寒舍,想必就是为了粮草而来,请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细谈!”任清伸出右手朝空着地太师椅一指,然后给任泉使了个眼色。任泉会意,对张良拱了拱手道:“张丞相请,我们外边喝茶。”

    “任老先生既知我为粮草而来,还请任老先生帮我解了这燃眉之急。”李信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身,道。

    “我任家所拥有的粮草足够大王的兵马所用,不过这价钱方面吗?”价钱吗,实在有些……”

    服侍的少年端上茶来,李信亲自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老头,道:“价钱方面好说,老先生请开个价,我一定会满足老先生的。”

    “这个不忙谈!”任清接过茶,轻轻吹了吹,浅浅尝了一口道:“大王可知我任家为何屹立数百年而不倒?”

    “不知道!”李信摇了摇头,道:“愿听老先生详谈。”

    “任家有句古训,说的是要想富得存粮。粮食真是个好东西,不管你贵为君王还是贱如草民,只要有一顿不吃饭就会饿的心神不宁摇尾乞怜,是个能快速暴富地手段。可任家要想富,在天下清明百姓安康的情况下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得感谢你们这些发动战争的君王,也只有在天下大乱地情况下,我任家才能富比天下。然而任家另有一条古训,说的是富不可以不仁。为何要这样呢?因为富者通常会遭到别人的忌恨,如果不仁的话,安全就会得不到保障。所以,我们任家在风调雨顺之是就摆流水席。把游侠豪士紧紧地拉在任家周围,使得强盗小人不敢觊觎任家。到了灾

    ,任家又会开仓放粮,救济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收就是任家屹立百年而不倒的秘密。大王可听明白了?”任清道。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多施仁义,不可学嬴政与项羽那样残暴?”李信道。

    “仁义立于一室则可富一家,仁义立于一国则可强一国!”任清点了点头。

    “多谢老先生指点,将来我要得了天下一定会以仁义治国。现在,我军粮草告急,还请老先生慷慨解囊,李某一定不会忘了先生的大义的。”

    —

    “粮食好说,大王要多少给多少!”任清嘴角挂笑。顿了顿,道:“在商言商,我是个商人,免不了要谈钱这么庸俗,价钱方面还请大王给出个价吧。”

    上次派人来谈,在市价地基础上加了三成任清都不同意,这次应该出多少?李信想了想就报了加四成的价格。任清张嘴就乐,露出已没一颗牙齿的嘴道:“不知大王所说加四成的价格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当然十分乐意,可是就怕大王没有那么多钱支付!听说。关中三郡遭了大灾,粮食已卖到一万钱一斛的天价,如果在此基础上加四成,我任家可就真的富可敌国了。”

    “当然是按当地的价格,岂能去按关中三郡地价格。”李信惊讶于任清消息的灵通,自己才刚得到奏报。没想到他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如果项羽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岂不是就要在这两天对他进行猛攻?

    “大王如果是按‘阳’粮价的话,那我就迟上月余再卖,不过为了能让大王抵御项羽一月,老夫愿给大王指点一条明路!”任清道:“此处往西有个叫敖仓的地方,那里尚有不少存粮,足够大王一月之需。大王可令申阳派兵押送粮草解来阳。以解燃眉之急。”

    李信不得不把任清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怀疑这个老头并非自称的商人,而是隐藏在民间的一个奇才。道:“不知老先生为何要等月余再卖粮食。”

    “看来大王并非做生意的人才,岂不闻坐地起价之说!”任清道:“大王与项羽之争非一月可解决之战。必会拖上三五个月。战前,双方为了战稳阵角,会征民夫挖沟垒营形成僵持之势。战中,兵力消耗巨大,定会强拉民夫充军立于不败之地。战尾,应征的青壮将被征完,这时连未到入伍年龄的少年与已出入伍年龄的老年也会被拉入伍中,进行最后地决战。如此,应耕的土地无人耕种,应收的粮食无人收割,‘阳’附近千百里之内百姓将会如关中三郡一般陷入一片饥中,粮价亦会飙升到一万钱左右,那时卖粮岂不是要大赚。”

    一万钱一斛,这场仗打下来所需粮草绝对在几十万斛之上,那时欠下任家几十亿钱的帐,就算得了天下没有三五年也还不清所欠任家的帐。

    “这老头真是天下最大的奸商!”李信在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一万钱一地粮价无异于天方夜谈,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会上任清这个贼当。李信不是疯子,所以他打起说服任清的主意,笑道:“老先生教我仁义,也是想天下安定之后百姓能过得好。如果这次我败了,老先生觉得自己有把握说服项羽行仁政吗?”

    “这个只怕不能!”任清摇摇头,道。

    “你任家*囤积居奇来暴富,又*仁义来消除天下人的忌恨,这个平衡点十分难掌握,试想老先生一死,儿孙如果没有你这套本事,任家将会迅速的土崩瓦解,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老朽也常为此事苦恼,不知大王可有解决之道?”任清眯着眼笑道,右眼的角缝里露出一道智慧的光芒。

    “我觉得任家应该找个人来当*山!”李信把背*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笑道:“如果老先生能助我打败项羽地话,天下便是我的,那时可封先生为全国商运大啬夫,你便可摆脱私商的名份,有官府给你撑腰还不是世世代代都可享荣华富贵?”

    “谢大王赏赐!”任清从椅子上挣扎下去,跪在地上连叩三个头,道:“臣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得到大王这句赏赐。如今大王即封臣为大啬夫,臣愿将所有的粮食捐赠给大王!”

    “起来吧!”李信笑着把任清扶起,笑道:“能为大啬夫也是看你地本事,并非你拿粮食来要挟我就能得到的。这个大啬夫之职,你们家可以世袭,所谓虎父无犬子,相信你的儿子孙子也如你一样的奸诈。”

    “谢大王之恩,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任清冲着门外把任泉叫进来,道:“快叫人把粮山里藏的数万斛粮食运到军营,另外去附近县城把所储的粮食全部调运来‘阳’城。”

    “是!”任泉领了令,朝李信弯腰拱了拱手,道:“大王请!”

    李信前脚迈出大门,回头指着那副残局,道:“这下我准能赢你了吧!”

    “大王鸿福在天,一定可杀得项羽人仰马翻。”任清一手扶着桌角,一手道。

    出了任家大门,上了马车,张良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大王以什么价格买到任家的粮食。”

    “一个大子没花!”李信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摇摇头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任清这个奸商做了这么多事,只不过是想混个官商的名份罢了!不过他这一步棋算是走得极对,天下之大国家之多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样多,等我取得了天下,有这样的一个奸商给我前往各国做买卖,我们中国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富有的王国。”
第20章 京索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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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其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就在他感到自己即将崩情愿立刻便死也不愿在马背上再呆上一刻钟的烦躁时,终于来到了‘夏阳’城。

    ‘夏阳’城至‘临晋’城这一带已经聚集了漠北三十万大军,陆地上人声鼎沸,水里边千船万舸,一片繁忙的景象。好不容易,在亮明身份后,一个千长领着食其来韩信临时大帐——‘夏阳’县县衙。

    大殿内以及庭院四周到处堆满空酒瓮与空酒坛,可见最近韩信为了鼓舞土气也不知摆了多少宴席喝光了多少酒,让食其奇怪的是韩信为什么不把这些酒瓮与酒坛丢弃而要堆放在衙门里,更让他奇怪的是有近千名兵士正在忙碍的用泥把这些空酒坛子封好并在上边涂上一层蜡。

    “也不知搞这些东西有何用处?”食其在心中大摇其头,于县衙大门口的一个耳房内找到韩信。

    韩信正忙着,见食其大驾光临,放下手中的公文,吩咐亲兵去催促人马赶快把空酒瓮空酒坛准备妥当,站起身朝食其拱了拱手,十分客气的道:“典客突然到访,可是大王有最新的命令下达?”

    “那倒没有!不过我刚从魏豹那里回来,先去见了大王。大王听我说的几个消息十分有用,便让我火速前来告诉韩大将军一声,希望对将军的这次攻击有所帮助。你瞧这一通路赶地。两天一夜未曾休息,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嗓子眼火辣辣的难受……”食其一边说着,一边在离韩信进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甩起大袖使劲扇了两扇。

    “是我怠慢了大人,来人。上茶!”韩信朝门外吆喝了一声,回头笑脸相迎,道:“送来敌方可是主将为谁的消息?”

    “韩将军不愧有大将之才,也难怪大王会如此放心的把数十万大军交由你来统带。”食其奉承了两句,道:“将军猜的没错,我来此处确是告诉将军敌方主将为谁地消息。这一次,魏豹任命柏直为大将,率领二十万人马屯于对岸的‘蒲坂’准备趁将军过河未稳一击而胜。”

    西魏国把兵马调到‘蒲坂’。韩信早已得知,只是不放心食其所说是否属实,道:“你能确定魏豹用的是柏直而非周叔?”

    “我敢拿脑袋担保,这次西魏国带军出征的是柏直并非周叔!”食其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经意间他发现韩信的脸颊因兴奋而现出一抹红晕来,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柏直,一个乳臭未干不成材的小娃娃罢了,魏豹这次明摆着要送我这场大胜!”韩信颔首叹道,满腔豪气顿生:“就是他用周叔又如何,不过麻烦一点罢了。典客。我准备明日渡河,典客大人如无要事,不如在此歇息一日,明日再走?”

    “韩将军不留我我还真不敢再此久呆,既然韩将军留我在此,那我就多呆上几日。瞧一瞧将军是如何大破魏豹,向大王禀报战绩时也好有个说道。”食其干笑两声,拱拱手准备告退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下。脚才迈出两步,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道:“大王还有个交待,嘱咐你切不可伤了魏豹的性命,一定要生擒他。对了,大王还说。你应该出奇兵,亲率几万精兵由此向上去龙门山渡河,抢占西魏国都‘平阳’,引得魏豹回救。如此可对魏豹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不过大王也交待了,这仅仅是他地建议罢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具体该如何打还得将军自己拿主意。”

    韩信为何要准备那些空酒瓮空酒坛,为的就是让大军在此佯装集结吸引西魏国的所有兵力,自己则率一支兵马以空酒瓮空酒坛架起一座浮桥,从别处渡河而过,直取西魏国国都‘平阳’。他所选择的地点正是龙门山附近!听完食其的一番话,韩信一愣,暗叹当初依*他才可打胜仗的李信,如今已不再需要他,一时间心里酸甜苦辣咸诸味皆有,但这也只是在一闪念间,随即微笑道:“大王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怎会没想到此声东击西之计……”等到把食其送出耳房找了个清静处消息,他又在耳房内发了一会呆,站起身出去查看架浮桥所需的空酒瓮、绳索、木板是否准备完毕,并督促将领们抓紧准备。连他也没有察觉今天自己的脾气有些大,说话的声音也别平常提高了八度,就如换了个人一般,吓得那些兵卒们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手脚更加麻利地准备起来.

    >迷糊的双眼朝窗外一看,天黑得吓人。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夏阳’县校场,那里聚集起三万左右的人马。借着校场四周点亮的火把,食其发现这支人马的装备有些怪异,除了必备地武器装备之外,每个人身上还多了许多看似无用的东西。兵卒们以伍为单位,伍长身上背着一捆粗大的麻绳,士兵们后边背着一个空酒瓮或空酒坛,五个人还合夹着一块三尺宽丈余长的门板。

    韩信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话不停歇的接着道:“……这次的任务极其重要也极其秘密,现在是三更时分,天色阴沉星月不见,为了不让对岸的西魏兵发现我们的影踪,行进地路上一定要保持安静并且不许点火把。身为伍长的人,要照料好一伍人马,身为屯长的人要照料一屯人马,身为千长的人要照料好一千人马,全力以赴不使一兵一卒掉队。好了,我要说地就这么多!现在出发,目标龙门山。”

    “韩将军这唱的是哪一出?”食其登上高台。站到韩信地身边,指着兵卒身上的那些物件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

    知。”韩信请食其上了马,两人并骑而行,至第方赶到龙门山附近。

    一队大约百人的游水好手在黄河里把麻绳结在一起,绑上空酒瓮与空酒坛。上边又铺上木板。只用了大约不到两个时辰,三座浮桥昂然架通黄河两岸,吃饱喝足了的士兵整理装备依次顺着三座浮桥过了黄河。韩信一边令传令兵前去通知夏阳的英布、陈婴率大军准备渡河,一边伸手请食其过河。

    “我说韩将军整这么多空酒瓮、空酒坛子干什么,原来早就胸有成绣,胜算在胸!看来大王是多虑了。”食其哈哈一笑,与韩信相携过了河,三万兵马无一损伤。快速的朝西魏国都‘平阳’而去。

    西魏国兵马,除了部分被项羽收编应付‘阳’战事外,其余地全被魏豹拉到了‘蒲坂’,‘平阳’城虽贵为都城,守城的人马也没多少,韩信大军自是轻轻松松入了城。就在韩信踏入西魏王宫的那一刻,‘阳’城外‘京邑’与‘索邑’两处同时遭到项羽数十万人马的冲击,几攻不下之后,李信凭借有利的地形在比敌人少了一半兵马的情况下与项羽军形成拉据之势。

    这场仗一打就打了月余。那五十多万人马在李信手里跟乌合之众无异,到了项羽手中却成了五十多万死士。如果不是他们只知凭一己之勇冲杀,而李信兵马又是精锐,依*有利地形结成大阵相拒,半月前就被项羽人马给杀了个干净。

    双方的死伤十分剧大,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水所浸泡过,无论是哪方。要想前进一小步都会付出惨重的伤亡。仗打到这份上,拼得就是看谁能捱得更久一点,项羽把周兵县城地青壮都已征集干净,人数勉强保持在五十万左右。李信从关内往‘阳’调人马,兵马也保持在二三十万之间,不过因为关内新近遭受到的大灾,又是两线出击,调来的人马年龄越来越大。战力也越来越不及先前的二十万精锐。

    “我还是有点低估了项羽,时间拖得久了对我们有利又不利,利在韩信能腾出手来,不利在‘阳’战局敌强我弱。应该想个什么办法速战速决。最少得让项羽从此处退却,容我们喘上一口气来。”‘阳’城县衙大殿内,李信指着铺地地上的阳周边地势图道:“今日韩信来报,他已经生擒了魏豹破了西魏的十数万大军,问我用不用他前来相援!”

    “这是真的?”近一个月来,一直领着兵马在‘京邑’、‘索邑’与项羽兵马死磕的韩敬等将领,闻此言心中大喜,相视而笑后,韩敬道:“大王,‘京邑’与‘索邑’如同‘阳’的两扇大门,如被项羽所破,‘阳’将无险可守。臣觉得应调韩信主力前来相援,如此可保‘阳’立于不败之地。”

    “不!”李信道:“几日前,陈余给我写了一封信,说我以一个假张耳骗他出兵,他将集赵代两国人马前来‘阳’助项羽灭我。所以,韩信不能调,调之陈余很可能尾随相击,导致韩信兵马大败,这里的局势只能*我们死顶。只要我们能守到韩信破了赵、代、燕三国,渡过黄河截断项羽地粮道,那时便可大胜项羽。况且,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楚国的大军,这是需要韩信前去牵制的。”

    “可……‘京邑’、‘索邑’两道防线岌岌可危,臣等担心万一守不住……”韩敬道。

    “我们打不动了,项羽同样打不动了,现在就得拼最后一口气,看谁先坚持不住!”李信道。

    “要不……”李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我们骑兵还有七万,分出一半前往助韩将军他们御敌!”

    “万万不可!”韩敬、周勃等将领同时摆手道:“‘阳’城的安危全在你们地身上,怎能分兵?”

    “是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李信道:“让你李敢前来‘阳’,是对付项羽的骑兵的,不是让你对付步兵的!”

    “仗已打了一月有余,连项羽的面都还没有见到,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张良沉思道:“以项羽之勇,仗打月余不见其踪,这不是他的风格!我看项羽也是没料到大王突然会如此强硬,以多出大王兵马一半的优势却拿不下‘京邑’、‘索邑’两地。再加上,韩信东击魏国,共敖、吴攻打‘彭城’,这两件事情也使得他大吃一惊,在后援兵马很难快速调来此地的情况下,他也想给大王致命一击。”

    “这就如同两个使剑高手对决,前边所作地一切只不过是在扰乱对手的视线,真正的对决是亮剑的那一刹那!我们地剑是李敢的七万骑兵,项羽的剑是他那三万骑兵,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逼项羽出剑,先毁了他的剑再说。”李信脚踩在地形图上,迈过了‘京邑’与‘索邑’两个地方,最终停留在‘阳’东三百之外的一个叫‘武强’的地方,此处距当年张良刺杀始皇帝的所在‘博浪沙’不过数十里地。他道:

    “如果我是项羽,必会把对手屯在‘阳’里边的兵马全部吸引出‘阳’,困于‘阳’南边的‘京邑’与北边的‘索邑’,而剑则藏在‘武强’,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出击‘阳’,一战而胜!”

    “您是说项羽藏在‘武强’?”张良问道。

    “应该就在武强,可以派出探马前去刺探。”李信道。

    “如果项羽真的藏在武强,这仗就好打了!”张良笑道。那里的地形他十分的熟悉,如果在‘武强’附近比剑的话,胜算十足。
第21章 仁义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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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写信给李信,说要派大军前来助项羽并非是因为愤是说得出做得到。在韩信拿下魏国不久,前边开路的代国七万人马已赶到离‘平阳’不远的‘阙与’附近,统帅是赵国一代名将夏说,陈余破常山王张耳时他立了首功,现为代国丞相。

    韩信的三十万大军,有一半还停留在‘蒲坂’附近,一小半仍在做着打扫战场看押俘虏的琐事,留在‘平阳’县的只有从龙门山渡河的三万人马。得益于这些年对兵马的刻苦训练,再加上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对于压城而来的代军以及紧随其后的赵军,凭三万人马守城的韩信一点也不怯。他筹划着用个什么办法*比敌人少了一半有余的兵马大破‘阙与’的七万代军,一个谋土道:

    “厉来将军用兵都是多多益善,这一次是想以少打多,不等兵马聚齐就要与夏说开战?”

    “以精兵击一弱旅还用得着以多胜少?”韩信从魏豹的王榻上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道:“夏说自号仁义,从不打不义之战。有时候我常想不通,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成为一代名将?天下哪有不义之战,胜利的那方说自己是正义的失败的那一方还能反对?命都没有了,他拿什么反对!”

    “自古以来还是有三场著名的仁义之战的!夏王朝第一帝文命,商王朝第一帝子天乙。周王朝第一帝王姬发,他们所发起地战争都是仁义之战……”这个谋士也算是孔子的门徒,鼓吹起仁义来自然是一套接着一套,却没发现韩信一听他谈起仁义一张脸已变得黑沉,正要宏篇大论的证明仁义对战争胜负所起到的决定性作用,韩信一声怒喝:

    “仁义。够了!这三场战争又有哪一场不是*诡诈的计谋赢的?王姬发没有姜尚他能击败商纣取得天下?无论是保卫国士不让别国侵略疆土,还是为得土地发兵攻掠他国,只要是战争,本质上虽有些不同,但战场上两军对阵又有什么不同?战场上短兵相接,枪来戟去,血流成河,为了能保住性命。不管你是圣贤还是禽兽,是代表正义地还是代表不义的,每个兵卒都会竭尽全力的置对方于死地,绝不肯把性命送给敌人。天下没有一件东西能与胜利相比,战争尤其是这样,只要你胜了,想把对方说什么都行。所以,两军一旦开战,只有智慧之师、勇敢之师,哪有什么狗屁仁义之师。取得胜利的那一方自有人来称颂他是仁义之师。所以仁义不是自己封的,它只会附在胜利者的身上。”

    谋士见韩信狂怒,知道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说服,再说下去只怕韩信会一时恼怒斩杀了自己,讪讪一笑,找了个理由退了下去。食其听罢韩信的这番言论。忍不住鼓掌道:“将军这番辩仁义与不义,只辩得那些‘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常挂嘴边的儒生们哑口无言,含羞而退,实在是大快人心!妙也,妙也!现在,常有一些跳梁小丑想教大王仁义,真该让大王也来听听将军地这番雄辩!今日,我就要押解魏豹前去‘阳’交给大王。临行之前我想知道将军会如何对付夏说这个假仁假义的仁义之师。”

    “这个好办!我打算亲率一万兵马前去‘阙与’诱夏说出来,然后让剩余的两万人马从两翼出击,三面夹击夏说的七万人马,如此可胜也。”韩信道。

    “好计策!可是……”食其面露担心之色。顿了顿道:“将军亲自诱敌,万一夏说以七万大军把将军围困起来,将军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我料夏说不会围困我!”韩信呵呵而笑,十分自负的道:“夏说此人一根筋,念念不忘所谓的仁义,怕别人说他不义自会与我军对垒而不战,等我军来够七万人马后方始开战。我攻其不防破其不备,三万人马足矣。”

    “我一个说客,军事谋略方面难攀将军的项背,将军既然有把握,看来破夏说只在弹指一挥间。不过临行之前我有一事需明告将军,也好让将军有个防备。”食其道。

    “还请典客指教!”韩信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

    “我常去赵代二国,发现代国的兵马制度与各国兵马皆不相通,诸国多使用募兵制或是屯兵制,最多是两制齐用。陈余使用的却不是募兵制,亦不是屯兵制,而是沿袭古齐国地抽兵制,将军对战之时还需小心。”食其说罢,拱了拱手退出王宫大殿,只留下韩信坐在王榻上喃喃了一句:“抽兵制!”

    说实话,韩信打心眼里看不起西魏、赵、代、燕、齐等诸国的兵马。李信兵退‘彭城’,百万兵马被项羽三万骑兵尽破,这更说明了诸国兵马乃是乌合之众,加剧了韩信对诸国兵马的看不起。当李信一道召令让他从西往东连破西魏、代、赵、燕、齐等诸国兵马,他本来打算只带十万精兵就够了,不过事后想了想,手握重兵有手握重兵的好处,也就对李信调拨来的兵马照单全收。

    “抽兵制?陈余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突然用古老的抽兵制,如果真是这样地话的确是有些不好对付。”韩信又喃喃了一句。

    所谓抽兵制,可追溯到齐恒公时代。那时齐国尚小,为了争霸天下,管仲给他想了个抽兵的办法。具体是这样的,把全国的百姓以五家为一轨,设轨长一名。十个轨合在一起,称之为里,设一个里司。四里为一连,设连长一名。十连为一乡,设良人一个。如此,五户人家为一轨,每家出一个壮年,这五个人编成一个伍,由轨长率领。十轨为一里。这五十人

    了一个小戎,由里司率领。四里为一连,一连就有成一卒由连长率领。十连为一乡,也就是说一乡有两千人,组成一旅。由良人率领。五乡为一帅,所以有一万人,组成一军,由一个大将率领。

    平时,农忙时这些人以里为单位,保护村庄地安全以及做一些简单的征战训练。每月,以乡为单位组织一次较大的训练,教兵卒们攻战之法以及阵形地排列。每年有两次大规模的训练。第一次是在春耕之前,以帅为单位集合起一万人马,演连大军的阵形配合。第二次是在秋收之后,也是以帅为单位集合起一万人马,练习如何冲锋陷阵。

    —

    这样兵制地好处是显而易见地,同一卒伍的士兵,他们从小时候就一起居住,长大后又一起游玩,祭祀时互相祝福对方,有死丧时互相勉励彼此。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人哭泣众人同哀。一旦打仗,很自觉得他们都会用自己的性命保全对方的性命,而活着的人为了替死去的人报仇,抛弃掉所有的惧怕,以大无畏地勇敢去杀死敌人。即使是在夜里发生了战争,只要有一个呐喊一声。熟识的人就会往他身边相聚,不至于会被杀散。

    然而,这样兵制的坏处也大得很,它把每户人家都牢牢焊死在原处不得迁移,一个小小的改变就会牵动整个军制。而且这些兵马调集起来极难,没有三五十年的磨合形成不了战斗力,最致命的是无法大规模征兵,只适用于小国。所以。当诸多的小国被兼并之后,尤其是到了战国七雄的时代,每次战争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兵马,*抽兵制根本无法满足战场的需要。于是各个国家都放弃了抽兵制而改用募兵制或屯兵制。到了秦统一六国之后,募兵制也逐渐的退出历史舞台,除了在战争时期才启用,平常所使用地全是屯兵制。这样一来,既可把土兵完全从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专心致志的练习格杀之术,成就一支精兵,到了战时又能极快速的组织起人马,*人数的从多来左右战争的胜负。

    按说,韩信三万精兵的战力比夏说七万由抽兵而得来地兵马战力高得不止两个档次,可夏说的人马都是乡里乡亲,互相之间十分熟识,一旦杀疯起来凭三万战七万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抽兵……陈余啊陈余,你怎会启用如此古老的兵制?夏说,你不是仁义之师吗?要等我七万人马到齐才开战,那我就给你七万人马开战,七万如果不够,再给你七万如何?”韩信心中暗道,嘿嘿一声冷手,写了两道将令。第一道将令命暂守‘浦坂’的陈婴兵分两路,一部接防英布打扫战场看押俘虏的活计,一部速来‘平阳’。第二道将令命英布率旗下所有兵马前来‘平阳’,将手下任务全部交由赶来的兵马接手。

    ……深居‘阳’县衙的李信连派十二路探马前去打探‘武强’地消息,可这十二路探马合计四十八人就如泥牛入海,再也不见返回。没得到消息就是得到了最有用的消息,此事从侧面也反映项羽应该就在‘武强’,不然‘武强’周围不可能密不透风、鸟飞不进。

    “‘武强’西百里,就是这里!”张良指着地上的地形图,道:“这个叫‘煮枣’沟的地方应该是个伏击地好地方。‘煮枣’沟虽带了个沟字,可这里并没有沟,是个十分适合骑兵作战的平原。妙就妙在这处平原并非一望无垠,两侧有两片硕大的枣林,枝叶茂盛密密麻麻,绝对可藏得下数万骑兵。”

    “你说项羽究竟在不在‘武强’?”李信并未去看张良指向‘煮枣’沟的手,而是盯着张良的双眼问道。

    “种种迹象表明,项羽就在‘武强’!”张良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道:“就算他不在‘武强’,三万骑兵肯定在‘武强’。”

    “你说,怎么才能把项羽从‘武强’引出来与我们的骑兵决战?”李信把眼往门外一扫,见食其快步朝大堂而来,笑道:“你别看我每天跟没事人一样,其实我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一种煎熬,不过这种煎熬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希望魏豹能把项羽给引出来。”

    “大王!”食其走入大堂,掩嘴嘻嘻而笑,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韩信在河北战场大显神威,没等魏豹率兵赶到‘平阳’,后边赶到的漠北雄狮已把魏国兵马团团围住,生擒了魏豹。”

    “魏豹可好?”这个消息李信早已得知,道。

    “魏豹好的很,能吃能睡,只是精神头有些不好。这一路上啊,臣试图与他说话,问问他为何不归顺大王走到今天这一步。嘻嘻,可是臣说上十句话他也不说一句,整日里哀生叹气的,就如死了亲娘老子!”食其又是掩嘴一笑,道:“大王可要把他带上堂来好好羞辱他一番?”

    “把他先行看押起来吧!”李信道:“韩信现在所忙何事?”

    “陈余派夏说为大将,正在‘阙与’准备攻击‘平阳’,他正忙着如何对付夏说呢?”食其把‘平阳’附近的局势一一说了,李信哈哈而笑,道:“夏说不足为虑,相信韩信战他易如反掌。只是……我怕韩信连胜两仗,犯了轻敌大计,最后裁在陈余的手上。听说新近有个叫李左车的人投*陈余,各种迹象表明这人对军事颇有研究,得让韩信小心提防才是。你先下去吧,过几日再替我去见一见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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