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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龙之争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信既兴奋又担忧的在‘长武’县衙大堂内来回的走着中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沙盘,上边捏塑有五龙周边所有的地形,围绕着沙盘坐立着未曾参加迎击之战的大小将领,全都紧张的瞧着李信,唯有张良含笑而坐,笑眯眯的只是看着沙盘并不去看焦躁不安的李信一眼。

    对于两万骑兵是否能胜迎上前来的刘邦二十万大军,李信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然而这份自信并没达到十成,在没有得到前方将领的回报前,他还不能狂妄的认为此战必胜。要是,哪怕只是出现一点小小的差错,这场战很可能就败了。

    “报——”

    终于,大堂外传来一声幽长的叫喊,一个骑士快马赶到衙门口,来不及等马停稳就跃下马背,手举一封书信,急冲冲的往大堂赶。

    大小将领们把紧盯着李信的目光转向堂外,脸上神情凝重,猜测着送来的奏报是吉是凶。听到这声报李信反而放松下来,他从骑士紧张而略带兴奋的叫喊声中已听出大功告成,在沙盘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一根细棍,准备着吩咐接下来该如何与刘邦大军决一死战。

    张良转脸朝外看了一眼,随即把脸转回,与李信对视片刻,两人露出会心的一笑。

    “报!”那名骑士跪在堂内,手中的书信举过头顶,脸上荡漾着大喜,张嘴就想把前方取胜的消息禀告出来,可是没有李信的准许又不擅自为之。就如一个知道一件大事的小孩,本想着把这事告诉大人后会得到丰厚的奖赏,但见到李信良久不问所报何事,似乎对这事并不关心,脸上的喜色稍微减轻了许多,十分别扭的跪在那里。心内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所报何事?”李信右手拿着细棍,轻轻叩击了左手掌两下,道。

    “大王,大喜啊!赵梅赵统帅率领两万骑兵先破张平六万大军,生擒张平于帐下。随即又急救英布英将军,再破周勃地七万大军,不过可惜的是跑了周勃与敌两万左右残军。最后,在韩信韩将军的全力配合之下。又破夏候婴的七万大军,英将军更是勇擒夏候婴!这封书信是赵将军、英将军以及韩将军三位将军合写的详细奏报,请大王过目!”

    大小将领疑重的脸色缓和下来。脸上也荡漾出喜色,小声的议论起来。一名亲兵走上前去把骑士手中的奏报接了,恭敬地呈给李信。李信并不看,随手把书信置于茶几上。道:“英布应该在东边防守。怎么跑到了西边还勇战擒住了夏候婴?是不是跑了周勃也与他擅离职守有关系?”

    见李信话问的不善,那名骑士连忙解释道:“不!当时赵将军领骑兵赶到。周勃眼看不敌拔腿便逃。赵将军还得去助韩将军,也就没有对其追击让他逃了。与英将军并没半点的关系。至于英将军擅离职守赶往西边擒住夏候婴。想必也是懊恼跑了周勃,想立个大功来着。请大王明鉴。”

    “立大功?若都向他这样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这仗还怎么打?”李信道:“五万步兵援兵可都到了?”

    “到了!”骑士道。

    “好!传我口谕,封韩信为前军大将,率领五万人马从中路赶到‘五龙’布防。封赵梅为左军大将,从左路赶到‘五龙’布防!封英布为右路大将,率领三万步兵从右路赶到‘五龙’布防!”李信说罢,黑沉地面色一缓,道:“再转告诸位将领,等胜了刘邦,我将大行封赏!至于英布吗?功过两抵,不赏不罚!下次如有再犯军纪,定斩不饶,让他心里有数。”

    “遵令!”骑士起身告退,上了马又匆匆而去。李信则把细棍往‘五龙’的方向一指,道:“诸位受卿,可知‘五龙’为何为‘五龙’?”

    诸位将领都是粗人,哪知‘五龙’为何叫做五龙,纷纷面露愧色,低头不语。

    “张丞相饱读诗书,想必知道‘五龙’的来历吧!”李信转头看向张良,呵呵笑道。

    “五龙者,乃白玄赤黄青五种颜色的真龙。相传,在远古时期,这里时常盘旋着五条真龙,吸取泾水河与黑河地水,喷洒于此处,因此使得此处土地肥沃,雨水充足,每年都可打出许多地粮食。人们为了感谢五条真龙,于是叫此地为‘五龙吸水’,以纪念这五条真龙。后人嫌‘五龙吸水’太过拗口,于是省去吸水二字,以‘五龙’两字给此地命名。此地最窄处也有二十里阔,长达百里,原先种满了五谷,不过可惜的是历经刘邦、项羽入关,又逢‘翟’、‘雍’、‘塞’三国立国,正好把五龙交于中间,常有争战发生,因此土地竟荒芜了起来。”

    “张丞相真通才也,竟知道地如此详细!”李信目露赞赏之色,点头示意张良坐下身,道:“土地荒芜正利于千里决战,等打完了这场仗,休养生息个两三年,这片荒芜的土地一定可以再变成良田沃土。诸位可知,我为何要把决战地场地选在此处?”

    大小将领这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道。有说,这是大王地神机妙算,他们岂能明了其中的玄机。有说,天威不可测,大王即把决战场地选在此处,一定是自有妙处。……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反正诸位将领们所说地话或隐喻或明了,都是夸赞李信。对于这些马屁之说李信虽然颇为反感,不过听在耳内很是舒服,也不去理会这些人,压手止住大家的讨论,道:“还是请张丞相说说吧!”

    张良想再次起身而道,李信止住让他坐着说话。张良略一思索,轻咳两声道:“天下新亡,众英雄纷纷而起裂土称王,一

    国家竟二十余。然而新国虽多,真正有望称霸天下羽、大王与刘邦三人也。英羽已是天下的霸主,如今正急于使叛乱的诸国归顺听令,无睱西顾。所以大王便要与刘邦趁此时机在西部关内决一雌雄。胜者,可与项羽争锋天下。败者,或被杀掉,或隐姓藏名度此残生。此战需快而不能慢,等项羽腾出手来时一切都迟了,要赶在项羽腾出手来之前确立谁是关内霸主的身份。刘邦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大王亦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两军又都在此处集结。这里又正好有一块适于决战地平原,于是不约而同的把决战的地点定在了此处!”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李信笑道:“所以要在此处决战。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刚才你说,五龙者,乃白玄赤黄青五条真龙也。刘邦自号赤帝之子,常以赤龙而自居。又说曾斩杀白帝之子。也就是说白龙已被刘邦所杀。秦帝国好黑色,黑乃玄也。这条玄龙非秦国莫属。不过可惜的是,胡被赵高所杀。婴又被项羽所诛。这条玄龙也就不在了。我们漠北国处于西北,周围多有沙漠。一年四季常有黄沙漫天的景象,远远看去就如一条黄色地巨龙游戏于沙漠之上,我说我乃黄龙转世想必大家没人反对吧!”

    那时候的人除了极其聪明的人外,其余人等都很迷信,相信大王乃是天帝之子地传说。自李信称王之后,多有人劝说其可自称黄帝之子,乃一条黄龙转世。

    当初讲个神话来迷惑王惊,李信就时常感到难以自圆其说,如今又要让他以神权来控制百姓,他心中自是不感冒,怕将来得编造出一万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话,所以一直不从。

    这时,当众人听到一向不愿承认自己是黄帝之子的李信,突然之间就承认了,高兴还来及呢,如何会去反对,纷纷喜笑颜开的点头称是。张良也很高兴,虽然他压根都不信天上边有神仙天帝,但曾编了个神仙授兵书谎言的他自是明白打上一层神秘光彩后所能得到地好处,早就希望李信也给自己打上一层神秘地光彩来。听到李信如此说,笑道:“大王本来就是天帝之子,黄龙转世!虽然大王不承认可天下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谁又敢反对!”

    李信冒充黄帝之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地事情。这是一场势关生死的决战,稍微有一点差错都可能办出后悔莫及地事情。莫说,冒充天帝之子可以极大地提高兵卒们的凝聚力与战斗力,让他们误以为这是为天帝而战。就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也得冒充天帝之子,最少可以消除兵卒们与刘邦军战时产生跟赤帝之子战地恐惧。

    李信道:“项羽位于东边,其国尚青色,他也就是青龙转世了。如今五龙死了其二,青龙又位于东边,我与刘邦这一红一黄两条龙,谁是真龙谁是假龙,也只能在‘五龙’产生的地方来一辩真伪了。”

    “大王自然是真龙,刘邦只不过是条假冒的假龙罢了!”诸将领起身拱手齐声道。

    “嘿嘿!”李信笑了一笑,道:“我也想当这条真龙,不过你们说的不算!谁说的算呢?”他用细棍指了指‘五龙’这块平原道:“只能在这里打一仗,我与刘邦谁胜了,谁就是真龙,败了的那个自然也就是假龙了。不过能不能打胜,我是不是真龙,就得在战场上*你们去奋勇杀敌,去证明我是那条真龙!”

    “臣等自当浴血奋战!”诸位将领齐声喝道:“请大王下令!”

    “好!”李信站起身,给诸位将领都倒了一杯酒。有些将领连道一声不敢当,李信强硬的把他们伸向酒壶的手拨开,给他们的樽中添满了酒,道:“有诸位兄弟的这一句话,看来我便是那条真龙了!来,大家共饮了此杯,至于要派诸位将军去干什么任务,还得等到了‘五龙’再说。”

    众人举樽与李信遥碰,喝杯,纷纷落座。张良掩面轻咳一声,悄声道:“大王欲以与刘邦如何战?”

    “关外传来消息,说项羽把齐国杀的十室九空。此话虽然夸张,但也说明齐国之事即将结束,项羽马上就要腾出手来了。所以,为了尽快决出雌雄此战必只有一仗,两军肯定要组大阵对冲。你说,五十多万大军用何阵能胜刘邦?”

    “看来只能用八阵之法了!”张良道。

    “是啊!我也是如此想的,八阵之法在‘孙子兵法’与‘孙兵法’里边都有记载,想必刘邦也会用此阵对付我们。八阵用兵极多,我从军十多年,从来没有使用过此阵,兵卒们更是没有配合过此阵用法,到时……。这一次可是百万大军的大决战,稍有不慎就会落了个全军覆灭的下场,我就怕刘邦军使此阵会使的娴熟,会败于他。”

    “将军多虑了!”韩信道:“我军雄居九原多年,尚没使过八阵,刘邦军新组不久,又是由降兵组成,怎么可能使的比我们娴熟?臣以为,此战我们必胜。”

    “可……我们不仅要胜,还得胜得漂亮,要以极小的损失胜了他,不然到时无法战胜项羽。你觉得我们能以极小的损伤胜了刘邦吗?”

    “应该可以!”张良迟疑的点了点头,道:“臣虽说也熟读兵书,但组阵用兵之法不如韩信,等到了‘五龙’我觉得大王应该多与韩信商量商量,看他有何妙计。”

    “自是得与他商量!要是有可能,我还想让他亲自来指挥这场决战呢。”李信笑道。
第29章 8阵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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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婴、张平被俘,二十万大军只余两万逃回。

    听到这个消息,刘邦差一点就晕阙过去,两个眼珠子凶狠狠看着堂下跪着的周勃,再无心与左右的女子调笑,心中恶狠狠的道:“你怎么不去死呢,竟还有脸回来见我!”

    只是一瞬间,两只眼睛里的凶光已被刘邦隐藏起来,面上的凶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了一贯和蔼可亲的笑容。他扫了一眼几案上供切割牛羊之肉的锋利剔骨刀,想象着自己如何把周勃一刀一刀宰割,嘴角却挂着迷人的微笑,慈祥的瞧着周勃。

    周勃低着头,没有看到刘邦和蔼可亲的笑容,但完全可以感觉到被刘邦隐藏起来的凌厉目光,以及其内心深处恨不得把他皮剥了的失望,把头低的更低了。自从刘邦被封为汉王之后,他已欲来欲摸不透刘邦的脾气,以前那些平和如兄弟般的相处早就荡然无存,分不清刘邦的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一见到刘邦就有一种颤颤微微如履薄冰的错觉,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君威难测吧。

    一名美姬不识时务的,如小猫一样扭动柔美的身姿,悄悄爬到刘邦的脚前。伸出一只手,碰着刘邦的膝盖把整个身躯直起,吐出红润柔美的小舌,极其温柔缠绵的舔了一下刘邦的手背。

    刘邦眉头一皱,把对周勃的怒气一下子发泄到美姬身上,伸脚把那名美姬踹下玉阶。美姬滚动着身躯在周勃跟前停下,双眉紧蹙,一脸的怨恨,不知刘邦为何如此待她。

    美姬幽怨的表情让周勃看了个真切,忍不住就想把美姬扶在怀里好好哄上一番,直到把美姬哄的再次展露笑颜。可是他还没有失心疯到这种地步,知道这是刘邦的美姬并非他的宠物。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中却对刘邦的这番所为颇不赞同,暗道:“女人是用来疼地,怎能如此待她们。”

    上边传来刘邦下玉阶时发出的脚步声,一声声直击周勃的心脏,甚至于改变周勃的心跳,使他越来越惊惧,不知刘邦将会如何待他。

    他估计刘邦可能上前一剑把他杀了。也可能上前令刽子手把他拖下去斩了,或许如踹美姬那样也踹他一脚,允许他戴罪立功。周勃并不怕死。但是这一阵输的实在窝囊,明明就可以杀了英布,不料在紧要关头杀出一支敌骑兵队来,至使功亏一篑。如果有可能。他将会选择被刘邦踹上一脚戴罪立功的惩罚。这样的话。他将向刘邦证明他并非无能之辈。

    “周兄弟!”刘邦在周勃面前站定,泪流满面的道:“这场败仗不怨你。怪只怪我没有计划周详,因此失败!是我刘邦无能啊。至使众多地兄弟死于非命。从即日起我将斋戒三日以祭慰他们的亡灵。周兄弟,你一路浴血奋战逃回漆县想必已经很累了。暂且回营休息,改日与敌军的决战还得多仰仗于你,到时一定会给你报仇地机会。”

    周勃大为感动,感觉沛县时他所熟识的刘邦刘大哥又回来了,哽咽着嗓子道:“大哥……”

    “我知道,你本来就快杀了漠北军大将英布,如果不是突然从后边钻出一支奇兵的话。这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敌军突然组建了这么一支威力巨大的骑兵呢?估计夏候婴与张平被俘,这支骑兵也是立了首功地。”

    “大哥,我们总得想个什么办法破他这支骑兵啊,不然数日后地大战将会吃大亏的。”

    “多谢周兄弟提醒!你且先下去休息,我传萧何前来商议一番,总会找到破这支骑兵地方法的。”

    周勃拜谢而退,刘邦一脚踢翻几案,对着几个吓得呆若木鸡地女子喝了一声‘滚’。随后,喘着粗气坐在仰躺在地上地几案前,拿起那把锋利的剔骨刀对着几案狂削起来。过了一刻钟,喘匀了气地刘邦叫来一名亲兵,道:“去把萧何叫进来。”……

    中军大帐之内,李信把这次袭击刘邦二十万兵马立有军功的将领一一封赏完毕,独留下张良、韩信二人。

    李信把两人让到身边坐下,笑道:“刘邦兵马业已集结完毕,不知韩将军有何破敌妙计!”

    “臣前日亲自赶到敌军阵前,发现敌人这次使用的是八阵之法!”韩信欲起身答对,李信按住韩信的手臂示意其坐着说话,并于张良相视一笑,暗叹自己所猜测的并无过错,道:“敌人既使八阵与我军决阵,看来我军也只能用八阵回应了!”

    “八阵者,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也。其实,加上最高统帅坐镇的中军,实则为九阵也。”张良轻咳一声亦笑道,似乎带着些吾非无能之辈,也知八阵为哪八阵的意味。

    “据孙子兵法记载,八阵者,古以有之,虽然对阵之时略有不同,但都逃不脱八个大阵分朝八个方向而列,把中军护于正中的位置。八阵的核心便是中军,里边除了坐镇的统帅之外,还有金鼓旗帜以及直属兵马,各阵该如何对敌,全*中军的统帅下令,再由掌管金鼓旗帜的兵卒把令传出去。”李信道。

    “每一个方向的阵都是由六个小阵组成,所属中军兵马则编为十六个小阵,整个八阵算起来由六十四个小阵组成。这几日,我与大王整日商议,觉得孙武写兵法时,真正意义上能够冲击敌军的骑兵还未出现,而不久前破刘邦军的两万兵马威力够猛,所以大王与我认为大阵外边应该用游骑再组二十四个小阵,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冲击敌阵。”张良道。

    “如此一来,整个阵则由八十八个小阵组成,指挥兵马作战的必需是个熟悉阵法的大将。所以,我决定由你来任中军大将,指挥四十五万大军与敌决战!韩信,你以为如何,有没有这个把握?”李信笑道。

    “这……”

    信与张良的一唱一喝,韩信迟疑半晌,并不答话。的诧异。自从他认识韩信以来,韩信总是对他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抱怨每次让他带领的兵马太少了,这一次让韩信统领全军,指挥四十五万地大军,他怎么反而犹豫不决。

    李信心凉了半截,期待中的韩信大喜过望领令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失望的道:“韩将军有何顾虑敬请直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尽量满足将军。”

    “八阵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显其威力。我军从始自终就没训练过八阵,贸然使用只怕不行。到时,各阵将领不明号令。四处出击反而会乱了大阵,给敌破阵之机。”韩信道。

    用八阵破刘邦的八阵是李信筹划已久的大计,这时听到韩信不愿用此阵,犹如一个心爱地作品或者引以为豪的儿子得不到别人认可一样。李信微怒道:“我军虽无训练过此阵。刘邦军更没训练过此阵。刘邦军既能使用此阵,我军为何不能使用此阵?难道刘邦的新建之军竟比我军训练已久地兵马还能守得军纪。还能使此大阵不成?”

    韩信一愣,把脸一沉不顾李信已经生气。道:“大王与刘邦作战是想胜还是想败?”

    “当然想胜。这还用问吗?”李信更加的生起气来,恼怒韩信怎会问出如此白痴的话来。

    “臣再问大王。大王与刘邦战是想大胜,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韩信道。

    “当然是大胜了!”李信道。

    “既如此,让臣为中军统帅,臣无法用八阵为大王取得大胜,或许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惨胜也不能为,很可能竟自败了。所以请大王另择高明为中军统帅。”韩信道。

    “哦!”李信明白过来韩信或许是有大胜刘邦兵马地妙计,含笑道:“不知将军从何得知我们用八阵对刘邦八阵无法取胜?”

    “八阵是一种只能防御无法进功的大阵,要是使用得当,不管敌军有再多地兵马,也无论使用多么精良的武器,都可处于不败地境地!”韩信迅速地在地上画出一个八阵的大概阵势图,道:“不管敌人从哪里攻,一处遭到攻击,相邻地两侧自动形成两翼,对攻击的敌人两面夹击,保护并支援受到攻击的这个阵。敌我两军都使这样的大阵,主帅的指挥已是无用,两军相交各个小阵之间互相支援又互相牵制,能决定胜负的只有士兵自己,哪边的士气高、将士们勇猛,哪边就会取得胜利。可胜利的那一方也必会死伤惨重,会达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程度。”

    “我们能不能用骑兵冲击他的八阵,等敌阵大乱之后,再用八阵对付。如此可达到以极小的损失,全歼敌人!”李信问道。

    “不可!”韩信摇头道:“骑兵虽然在不久前取得一场大胜,可胜利的代价是损失了近一万骑兵!”

    “这……你们的奏报为何没谈?”李信道。

    “既取得大胜,谁又会把这点损失告诉大王呢?况且自来奏报都是报喜而不报忧,我们也是想等大王亲临时找个好时机再告诉大王。”韩信道:“大王试想,骑兵冲击虽然凶猛,对付毫无准备且多于自己三四倍的敌军容易,但让一万骑兵去冲击敌军的四十多万步兵,终究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一个兵卒能战四十五人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再说……”

    韩信顿了顿,见李信并没有对他们没有及时奏报骑兵的损失而生气,接着道:“八阵是一种十分保守的防御性阵形,为了保持阵形的完整,它的机动性十分的差。前进时不允许猛跑,后退时不可以狂奔,只能一步跟着一步,谨慎的往前移动。正所谓:‘以前为后,前,前无速度,退无遽走。’敢问大王,这样的阵形如何对敌快迅冲击,又如何获得大胜?”

    “这么说此阵防守天下第一!想攻击敌军又不能以此阵破之,是无法大胜的了!”李信叹道。

    “破此阵极难,但并非没有办法!”韩信道。

    “韩将军快说,用何法可以破此阵!”李信道。

    “此阵的优势明显,但也使得它成为一个最为僵化的阵形。臣观察刘邦所组的八阵,发现他也瞧出此阵得长期训练方显成效。在没有训练过,又极为需要此阵的同时,他便对此阵略加改变,简化此阵的繁杂,变六十四个小阵为八个阵,连带中军一共为九个阵!也就是说,他的每个方向的阵都不再细分为六个小阵,而是以拿弓弩长射兵器的居于阵前,拿长柄兵器远距离格杀的居于阵中,拿短兵器近距离搏杀的居于阵后,组成一个阵。简化至此调动上虽然容易许多,威力却减了九成还多,并且仍是逃不了行动僵硬缓慢的宿命。所以我想可以利用敌军僵硬的弱点用骑兵对敌进行袭挠,在敌疲惫之时再用‘六龙出海’阵,破其八阵!”

    “‘六龙出海’阵?”李信与张良同时疑问道。

    “这时臣在观察刘邦的八阵后临时想到的一个阵,既利于防守,也利于攻击。等会我再给大王详细解释此阵的妙处,不过此时尚有一件大事希望大王速作决断!”

    “何事?”李入问道。

    “再好的阵也不能全歼敌军,百万人的大决战更不可能全歼敌人,所以刘邦一败将会退往巴蜀二地。巴蜀二地草木横生,山地颇多,刘邦逃至那里不好剿灭,所以臣请大王速派一支奇兵,人数大约为两三万,把守住秦岭山脉,尤其是故道入口,断了刘邦的退路!”“将军考虑的极是,自该如此!”李信点头称是。
第30章 6龙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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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叫来人,传达了扼守秦岭山脉断刘邦退路的命令,军这下该给我讲讲什么叫‘六龙出海’大阵了吧!”

    韩信在地上划了一个阵型,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章鱼,道:“所谓‘六龙出海’阵,就是中军居中,周围分布着前军、左军、左后军、后军、右后军、右军六个阵。此阵可圆、可方、可曲、可纵、可锐一共有五种变化,根据战场形势的不同又可将每一种变化再生五种不同的变化来,因此一共有二十五种变化。相对于八阵来说二十五种变化是少了点,但已经够用了,更重要的是其可以生成锐阵起冲锋的作用,又可生成曲纵两种阵形起包围的作用,有了这几种变化,足可以大胜刘邦军。”

    四十五万兵马在李信脑海中幻化成一条巨大的章鱼,刘邦的人马则幻化成一个四平八稳的螃蟹,只见螃蟹伸出两只巨钳来攻击章鱼,章鱼也伸出六只触足来抵挡螃蟹。螃蟹攻击章鱼的前足,章鱼的左右两足从两翼击打螃蟹。螃蟹去攻击章鱼的左足,章鱼的前足与左后足从两翼击打螃蟹。斗了片刻,螃蟹见不是对手想退走,章鱼的前足直捣螃蟹的两只钳爪之间,左右两支触足缠着螃蟹的两只钳爪,整个身躯压在螃蟹的甲盖上,右后足、左后足以及后足则挡在螃蟹的身后,断了它的退路。

    “好!此阵甚妙!”李信大叫一声站起身来,道:“不知‘六龙出海’大阵该如何布置?”

    “六条出海巨龙,各个都是主力,各个又都不是主力,真要在其中分出强弱来,就只有前军为真正的主力。与敌开战,前军既要能御奔冲。还要能陷坚阵、击锐师,得以精兵充任。尚因前军的重要性,所以还需一员猛将率领。此队人马不宜多,多了敌人会发现此乃真正主力,集重兵击之,应以三万五千人马为佳。人数比之其他五阵虽少了许多,战斗力却不能减,所以必需得由精兵组成。不然无法抵御敌人的冲奔,更无法攻陷敌人的坚阵,击溃敌人的锐师。”

    “此次带来四十五万人马。十里挑一还是能挑出三万五千精兵来的。”李信点了点头,道:“不知你将以谁为此军主将?”

    “英布!”韩信毫不犹豫地道。

    “英布?英布是员勇将,可他持勇而骄,与敌对战之时竟敢擅离职守。我于今日才罚过他。如今又让他担任前军主将这个重要的职务。只怕将士们不服。况且此仗是个事关生死的大仗,此前军是个牵一发可动全身的要阵。他若与敌对阵时再次的擅离职守,我们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英布是个聪明人。受了大王的责罚如何敢再犯。况且这个重位除了他又有哪个将领能够胜任。所以请大王……”

    “既然韩将军亲自给他求情,我也就卖给你一个面子。”李信呵呵一笑。道:“这个天大的人情给我没用,就由你去告诉他吧,也让他高兴高兴。”

    “谢大王!”韩信高兴的道。

    这让韩信如何能不喜?英布因为擅离职守这两天正郁闷着呢,不光这次地封赏没有他的份,就连军爵也被剥了一级。英布的能耐韩信早在战张耳时已经领教过,能够与这人交好简直比得了十万大军还让人开心。而且这次听李信地口气是让他来指挥这场大战,是否能够大胜全*前军,由他去传达这个命令,英布必定会对他心存感激,决战之时将会对他的将令毫不怀疑,不顾一切的去杀敌求胜。

    韩信拱手道:“至于左右两军以及左后、右后两军,我打算让彭越为左军统帅,陈婴为右军统率,韩敬为左后军统帅,陈平为右后军统帅。”

    “陈平?他刚刚才投*我军,这人能够信任吗?”

    “陈平自被俘之后,我与其交谈颇多,明了其原来是想去九原投大王的,谁料半道上被刘邦所俘。刘邦对其恩重,于是也就助纣为虐帮助刘邦对付大王。如今他重新地弃暗投明,早就盼望着能为大王建立新功,如何敢反?臣觉得此人能够信任。”韩信道。

    “陈平这人我也听说过,是个一言九鼎为人公证地人。他既说愿助我军,就一定会全力助我军,除非我军无能败北,他再次的被刘邦所俘。”张良道。

    “两位都说他能信任,那就由他为右后军统帅吧。”李信笑道:“这四阵所起作用为援助前军,人马应该多少?”

    “这四路人马以及殿后地后军都应以六万人马为佳。”

    “后军也是六万?”李信道:“敌人若用别阵,为防敌军出奇兵劫粮道,后军多派人马也是应该。如今明知其所组是八阵之法,是个只重防御不重进攻的阵型,为何还要在后军上派如此众多地人马?”

    “大王或许还没有弄明白,刚才臣已说过,这是一个每个阵都是主力每个阵又都不是主力地大阵,所谓实则虚之,虚者实之。”

    “每个阵都是主力每一个阵又都不是主力?”虽然李信也是历经大小战争几十场,可是对于列阵对敌方面绝对不如韩信,道:“此话怎讲。”

    “繁杂一点说,就是此阵有二十五个变化,与敌对阵之时臣将跟据敌军的变化把这二十五个变化一一使将出来。简单一点说,就是这个阵是个能动地阵,前阵可变成后阵,左阵可变成右阵……”

    “好了!”李信止住韩信道:“反正这次决战我已决心交给你来指挥,如何指挥都由你来拿主意。我军大将甚少,后军主将你一定还没人选,就由我来充任吧!”

    “不可!”韩信呵呵而笑道:“这些兵卒跟随大王

    四处征讨对大王是忠心耿耿,小臣又如何指挥得动。大王居于中军坐阵指挥,小臣在旁出谋划策,不然臣恐发生阵变。”

    “这……可后军由谁来指挥!”李信道。

    “臣早有人选!”韩信含笑朝张良看去,张良会意点了点头。道:“那就由臣来充任吧!”

    赵梅已经领令出征,刘邦大军在前方依托八阵慢慢向前龟移,当探马报刘邦军尚需两日前行两军才可以接上阵时,其他的将领都面露急色,盼望着能够尽早的接上阵。只有韩信把头摇了摇,叹了一口气。

    韩信跟六阵的将领彻夜谈心,把此阵的变化以及根据什么号令起什么样的变化一一交待清楚,诸位将领也都领会了之后。第二日晨终于把‘六龙出海’大阵摆将了出来。这时李信才明白昨日韩信为什么叹气,原来敌人离自己竟是那样的近,阵刚一摆出来。英布地前军便首当其冲的与刘邦的八阵接上了阵。

    阵是这样摆的:中军大阵是由三个方阵组合而成,整体来看呈长方形。顶头是突出的英布前军,第一个方阵与第二个方阵中间夹着陈婴的右军与彭越的左军。这个夹并不是把陈婴与彭越的两支人马夹在中军地第一方阵与第二方阵里边,而是两支兵马从中军的第一方阵、第二方阵相隔的地方延伸了出去。就如一棵大树生出来地两个枝丫。陈平的右后军与韩敬的左后军在中军第二方阵与第三方阵之间。张良的后军在第三方阵地尾间。六个外阵与中军分出地三个内阵远看起来浑然一体,细看阵与阵之间又各有不同。

    此时。中军以及外边的六阵都是以方形阵列布,中军地三个方阵每个方阵周长为二十里。每五步为一‘界’。每‘界’用大型战车一乘,步兵二十二人防守。方阵里边尚有分兵。所谓分兵,就是随时出动的机动战队,每五千人为一分兵,居于方阵地中间,随时支援被攻击地方阵任何一边,或者冲出方阵支援受敌攻击的外阵。每个方阵共用步兵三万六千六百八十六人,三个方阵组成地中军一共用步兵十一万多。虽外,方阵的四角各有用‘临车’改为的了望塔车四十辆,内有观察兵一人,旗手一人。

    李信的辕车位于中军的第二个方阵,这个方阵比之第一个方阵与第三个方阵还多了许多人马,其中有负责传达命令的骑士二百四十名。大鼓一百二十架,正执鼓手一百二十名,副执鼓手二百四十名,呜金手三百六十名。另有各色旗手若干,有的居于阵中各处,有的则爬到十余丈二十余丈的高架杆子之上,手执五色令旗,随时给外阵的人马传达消息。

    英布的前军两翼是一百六十辆战车,把中间的步兵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步兵的前列为六十二队弓弩手,弓弩手后边又跟着六十二队长枪大戈手,长枪大戈手后边跟着短枪手以及剑手。另外还有侦察敌情的探马四十名,向中军传送消息的骑兵四十名。连马带人外加战车一共为三万五千人马。

    张良的后军规格与英布前军的阵势大致相同,不过人数上比英布的人马多了将近一半,看上去也就壮观了许多。

    大阵两翼的左军、左后军、右军、右后军,每阵的战车比英布的战车多了许多,每阵都有战车六百二十五辆,被战车护住的步兵则被分成三百七十五队,前中后三块分别为一百二十五队的弓弩手,一百二十五队的长枪大戈手,一百二十五队的短兵器手。

    整个大阵一经拉起来,其宽度为十七里,长度为三十七里半,而五龙这片平原的宽度平均为二十六里多,长度不过百里,如何能不与刘邦接上阵。

    李信与韩信站到临车上,在辘轳吱吱丫丫的拽拉声中升到二十二丈的高度。临车上防御箭射的挡板早已被去掉,四面空空荡荡视野极其开阔,扫眼看去,整个‘五龙’平原被百万大军给填的严严实实。

    “这样的大兵团作战确实不好指挥!你我为将近十年,还都是头一次指挥这么多的人马作战吧!”李信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叹道。

    “指挥只是其一,重要的还是看各阵的主将们如何去临场发挥,夺取最后的胜利!敌营之中,战车等重型装备不少,看来刘邦把从巴、蜀、汉中三郡以及三秦之地得来的重型装备全都使用上了。”韩信道。

    “别说刘邦是拼了老本了,我们又何尝不是?”李信道:“我们也基本上把这些年得来的战车以及马匹都用到了此处,我真担心这一仗下来将无力与项羽争锋。”

    “只要能胜刘邦,所获的物资装备无法估量,与项羽战并不吃亏!”韩信道:“大王快看,敌军后阵起了一阵骚乱,看来赵梅已奔到刘邦军的后边与敌展开了厮杀。”

    李信拿起千里眼望去。此处离英布的前军十多里,刘邦的整个大阵长度也有三十多里,五十多里的距离并不能清楚看到敌军后阵的地方是否起了一阵骚乱,不过十多里前的英布军与刘邦军互射弓弩的场景却能看个清清楚楚。他道:“英布一阵对付敌军三阵,颇显吃力,我们是否应该变阵?”

    “敌军尚无心攻击我军,我军大阵初成也无心攻击敌军,两军此时只是做试探性的攻击,臣以为还是再等一等为好!”韩信拱手道:“大王,上边风大,不如我们下去吧!”

    “嗯!”李信点了点头。‘临车’又在辘轳的吱丫声中慢慢摇下。
第31章 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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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的八阵,除了中军的十多万人马外其余的三十多万平均的分为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天、地、风为前阵,云、龙为中阵,虎、鸟、蛇为后阵。

    后阵虽然有三阵,位于左侧的虎阵与位于右侧的蛇阵稍稍的*前,兼顾着云、龙两个中阵,所以真正起殿后作用的为鸟阵,由败军之将周勃率领。

    似乎刘邦早已料定李信军中的骑兵会抄他的后路,所以很有先见之明的给鸟阵配备了‘木拒马’、‘刀车’、‘枪车’、‘强弩’等一系列对骑兵行之有效的装备,并为了防备赵梅骑兵用密集箭阵来破他的鸟阵,更是给鸟阵装备了大量的盾牌。其中有普通的小圆盾,也有既能防守又可利用盾牌周边密布的尖刀利刃伤敌的武装圆盾。当然,最为普遍的还是那种打到兵卒脖间的方盾。

    所谓鸟阵,亦就是平时所说的‘雁形’阵或者‘鹤翼’阵,不过此阵与雁形、鹤翼两阵又略有不同。雁形与鹤翼两阵犹如正在展翅飞翔的鸟儿,鸟阵却如把双翼收起来的鸟儿,看起来没有雁形或者鹤翼那样庞大,似乎也起不了雁形和鹤翼所能起到的包围作用。但他最少有一个好处,不似雁形与鹤翼那样容易被敌所破,要是在万不得已时使将出来,双翼一展还是能起到一定包围的作用的。

    周勃并未完全的按照刘邦所交待的那样,把木拒马、刀车、枪车摆在阵的最前面,后边跟着弓弩箭手,再后边用长柄兵器与短柄兵器组成二三阵。而是在最前边,也就是起阻挡敌军快马冲锋的‘木拒马’、‘刀车’、‘枪车’的前边又安插了几队盾牌兵,只是经过这小小的一个变动,竟把此阵地杀机完全隐藏了起来。阵外之人根本看不到里边的‘刀车’‘枪车’以及弓弩箭手,就好似这个阵完全由一手持盾,一手握短柄兵器的人马组成一般。而如此人马组成的阵,正是骑兵所愿意看到,他们对骑兵来说没有一点的威胁。

    这也是周勃所希望得到的效果!从这次四十多万大军集结,组成八阵互相依托始,他知道敌人那支人数并不甚多的骑兵一定不敢像先前那样对八阵进行冲击。又从骑兵袭挠、断路的特性上分析出这支骑兵一定不甘心于寂寞,会行断路之计。攻击他所把持地后阵。所以他要把锋芒隐蔽起来,让敌人误以为他是一只无牙之虎,对他可以随意的进行攻击。那时他就可以全歼这支骑兵。

    为了战胜这支骑兵挽回不久前所丢的面子,周勃让本该呈外弧状守在他辕车前边地二阵与呈内弧状守在他辕车前边的三阵二分为四。让二阵分左右呈锋矢阵形隐在弓弩手的后边,三阵呈梯形隐在二阵的后边,旗鼓手分列辕车左右一字排开。只待敌骑冲上前来就下令。让二阵与三阵人马从弓箭手与木拒马之间冲出,如鸟儿伸开双翅包围了敌军这支骑兵。一口气吃掉。

    中军跑来了传令使,令周勃跟着中军缓慢前行。周勃传出命令。阵形不变地慢慢跟着中军往前行。大阵一动。人马稍乱,当大阵停下来时没有经过训练地兵卒们往往使阵形稍稍变了样。有那么一刻钟。他们得重新按照主将的意图列阵,并把防御效果很好地木拒马、刀车、枪车重新安置。

    八阵本不该有此破绽的,所以会有只因兵卒没有训练过才使此破绽突显。虽然这个破绽地时间极短仅一刻钟而以,但只要敌人能抓住这一刻钟地时间就可以破了八阵中的一阵。八阵少了一阵,破绽将会更多,会更容易被敌军所破。所以刘邦想了一个办法,以弥补这个破绽。其一,他让大军行动时一步一步地行动,先由前军亦就是‘天阵’先行,等天阵安稳阵脚后两个偏军——‘地阵’与‘风阵’再行,依此类推直到周勃的后阵也前行到位为止。这样做可以保证八阵不会被敌军一鼓作气而破,敌军若要破之,每次只能破一阵。其二,为了争得稍乱的一刻钟时间,他把劲弩强弓全都安排在一线,众多的各式战车更安排在阵前,如此精心的安排在他看来足可以拖住敌军一刻钟时间,可以把露出的破绽弥补。

    赵梅硬是被周勃布的局所迷惑,误以为周勃掌管的鸟阵真如眼前看到的那么虚弱。按照事前安排好的,赵梅应该把骑兵带到敌人阵前,用密集的箭把敌阵撕开一道口子来,然后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率队离去,以同样的方法去对付敌人的其他阵。可当赵梅把骑兵拉到周勃面前,见到周勃的防守极弱,又因鸟阵刚刚前行一里,阵内兵卒还处于混乱之中,她突然下了个决心,要大破周勃的阵。

    此时乃是辰时末巳时初,太阳的光芒已经足够刺眼但还未完全升起来,阳光斜打下来晃的人睁不开眼,对于面前稍远的地方就看不清东西。赵梅顺着阳光照下来的方向率队朝周勃的大军而去,擦着旁边的蛇阵呈四十五度角直击鸟阵。

    不去正面攻击敌人而要从斜面攻击敌人是赵梅在冲击陈平、夏候婴、周勃三路大军时发现的一个败敌之技。起初,她只是在心里隐隐有一点感觉,觉得骑兵正面冲击敌人时往往会死伤巨大,而在侧面及两翼攻击敌人时会容易许多,死伤也小。她很困惑,在等李信率军赶来‘五龙’的当口询问韩信,韩信一句话便给她解决了这个困惑。

    韩信说:“对付有准备的敌人当然比对付无准备的敌人难!”接着又给赵梅详细的解释了一番,道:“正面的敌人弓弩在手羽箭上弦,你率队冲击,他们只需把手抬一抬,扣下弩机便可。对付侧面及两翼的敌人则不同,你飞

    ,他们是侧面对着你,来不及转身瞄准。你已将他破阵极易。就算他们有时间转身,可没有主将的命令谁又敢转身去对付你,不怕大阵被带动的大乱吗?你们骑兵营的马快,正可以利用此点攻击敌阵。步兵不行,就算看到此中破绽,等赶上前去时敌阵已经变阵成功,到头来还是与敌正面对决……”

    既知道如何攻击敌人对己有利。赵梅当然用有利的击敌方式,哪会在正面冲击敌阵。之所以没有在更为有利的两翼对敌展开攻击,是因为鸟阵地两翼已被蛇阵与虎阵给弥补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从两翼对敌发动冲击。

    冲击前,李敢曾劝赵梅,道:“周勃如此示弱,其阵中估计有诈。”然而。赵梅曾经狂破周勃大军。对于这个手下败将哪会放在眼里,并不理会。率领着大军冲了出去。

    一切都很顺利,借着刺目阳光的隐蔽。赵梅军很快就突到了鸟阵的前沿。她并未如李信安排的那样对敌阵急射箭矢破出一道口子随即快速离开战场。而是挺执戈不顾一切的冲杀了进去。前面的盾牌兵很容易就被破了,突然一道道的金光迷了赵梅骑兵地人眼同时也迷了跨下战马的马眼。骑兵一阵的慌乱。本来两马之间前后左右相隔很远地战马在乱中挤撞到一起,顿时人仰马翻更加的混乱起来。

    赵梅轻轻抖拽马缰,让倒于地上的马儿站起,这时才发现刚才的万道金光是一排手持铜镜地兵卒所反射打下来地阳光所致。兵卒们已收了铜镜,后边的马绕过摔倒在地地战马与骑士继续往前冲,敌军把覆盖在战车上的藏青色布匹拉开,露出里边一道道木拒马、刀车、枪车等物。

    最前沿地骑士收不住脚,马儿想越过拒马、刀车、枪车,然而这些东西地高度已经超过它们所能逾越的高度,最少有几百匹战马和骑士被钉死在刀车与枪车之上。这些刀车、枪车并非密密麻麻地排列,中间都有一定的距离,足够两匹马同时穿,因此还有上千匹的战马从这些空隙之间穿进敌阵,弯弯曲曲的前行,有的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刀车、枪车刺死,有的则被隐藏在战车身后的敌军用枪戈刺死。

    就在亮出铜镜反射阳光的同时,周勃让严守以待的二阵三阵出击,同时又让守在前边的弓弩手射箭。李敢挥舞着手中短箭,挡开朝赵梅射过来的箭,道:“将军,我们中计,快撤!”

    被刀车、枪车刺死的骑士,深入敌阵被杀的骑士,再加上被漫天箭雨所射死的骑士,已经死伤过三千人。赵梅似也被吓的愣在当场,苍白着脸一言不发。李敢果断的拉住赵梅马匹的缰绳,令掌旗手扛着大旗跟在身后,在周勃鸟阵伸出两翼,旁边的虎阵蛇阵蠢蠢欲动之际,领着剩下的人马突围而出,向后撤了五里多地。

    日已升至中天,捧着黑陶大碗赵梅却没有一点的食欲,两只眼睛一红把碗搁于地上对李敢道:“没有你,这次一定会全军覆灭的。”

    “将军……”李敢欲劝,赵梅拦道:“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不是当将军的料,为了给哥哥报仇才占着猛虎营统帅的位置。我时常想,如果这支人马由哥哥带领会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想法出击,还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吗?”

    “将军,此战乃一小败,只要行事妥当,大王交给我们的挠敌任务还是能完成的。”李敢指着远处大旗飘扬的敌阵道:“敌人使八阵之法,把中军牢牢的护在中间,看似我们不管从哪个方向袭击,敌人都可以正面以对。其实不然,他们各阵与各阵之间的连接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严丝合缝,这是敌人的一道软肋,我们完全可以朝这道软肋猛击,以达到大王所交待下来的任务。”李敢道。

    “真能达到?”赵梅迷茫的问道。

    “肯定能!”李敢十分有信心的点头道。

    “可这是你的主意,并非是我想出来的。试问身为一个主将却时常拿不出主意来,还连累兵马多有损伤,我这个主将还能干下去吗?”

    “将军!”李敢脑子飞快的转着主意,过了一会道:“天下的名将又有哪个只胜不败?将军只是暂败,以后打胜仗的机会多的是,万不可因为一次的失利而心生退意。”

    “你别在劝说了,我主意已定!”赵梅伸出一手,按在李敢的手背上,道:“我会跟大王说的,让他命你为猛虎骑兵营的主将!”

    “万万不可!”李敢连连摆手道:“末将位卑身贱,岂能为主将?将军如此说真是折煞末将了……”

    “我们的大王与别人不同,他既敢任命我为主将,又岂在乎你位卑而不敢任命你为主将?只要你有本事,大王一定敢力排众议任你为主将的。”

    “就算大王擢升末将,末将军功甚微又如何服众?”李敢道。

    “你在军中的能耐,诸位将士又有哪个不清楚?你为主将又有哪个敢不服!”赵梅顿了顿,道:“再说我已经累了,无心再带领骑兵营,就算你不愿为猛虎营的主将,我也是再不愿率领骑兵营了!”

    赵梅把头仰起,望着天上的太阳,道:“在我还末禀明大王,大王亦没任命你为统帅之前,你暂且代行将令。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也该离开军营了。”

    “将军意欲何去?”李敢问道。

    “我总觉得我哥哥还没有死,我要去匈奴地找寻他!”赵梅把头垂下,直视李敢道。
第32章 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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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六龙出海’方阵是一个大方阵连着六个小方阵着方阵厚外薄中的道理,英布更是把所有的强弓劲弩都集中在前军方阵最前沿的位置,与正面不远处的刘邦军对射。两军位于相交而未交实的尴尬境地,其距离在弩箭射程之内又在弓箭射程之外,所以两阵之间的地上已插满了箭矢,阵中也时不时有人中箭呼喊倒地。

    与英布交手的是樊哙,两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两军之中最勇猛善战的人,若在平时两军对垒只怕此时两人早已厮杀在一起,可是今天谁也明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这毕竟关系着两国的兴亡。

    樊哙的头发已全部直竖起来,他所领的是个天阵,其下有六万多人马。所谓天阵,说白了亦就是个略加改变的鱼鳞阵,是把整支人马分成十段,一层压着一层。这是一个防守意味十足的阵势,打先的第一层为弩阵,第二层为弓弩混合阵,第三层又是弓戈混合阵,第四层为戈阵,第五层为独立出来的战车冲锋阵,六层是一个戈枪混合阵,七层为枪阵,八层为枪剑混合阵,九层是剑阵。第十层是主将的亲兵护卫队,他们围成一个圆,把主将严严实实的围在里边。可樊哙并没有居在最后边的第十层,而是前突到第一层,不时拉弦上弩把愤怒除在箭矢上射向敌阵。

    这个阵的两边还有千辆战车护卫,樊哙真想下令让那千辆战车冲杀出去,一口气破了英布的前军方阵。然而那千辆战车却不归他管,它们分别归左右两边的地阵与风阵的将领统辖,所以他只有干瞪眼看着的份儿。

    英布不知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对射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两只眼睛通红地看着正面的六万人马。以及左右两边互相呼应的敌军地风两阵。

    三阵的人马加起来一共约为十六七万,说实话英布地心里一点也不怯,自打生下来他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虽然明知道凭借着自己手下仅有的三万多人马冲入敌人秩序井然的大阵之中无疑是飞蛾扑火。可他还是胆量十足的想就此冲杀过去,就算死也死的痛痛快快、轰轰烈烈,总比在此硬熬着爽快。可他不敢冲,知道若是再擅离职守,自己的这个脑袋肯定会被李信拿下。只得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那个囚字越来越显地通红起来,挽起一张强弓用力一拉。竟把弓弦给拉断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下令!”英布恨恨的把手中断弓扔在地上,回头朝几里外的中军看去,所看到的除了各色彩旗就是那一颗一颗攒动地人头,哪能看到李信的影子。

    中军。李信辕车的四周一片繁忙景象。头顶,了望车上的观察兵旗手不停的打着旗语,周围观看旗语的兵卒看明白不时向李信回报了望车上观察兵所观察到的内容。穿梭奔行于各阵的骑士也来回在辕车周围上马下马,禀报着大阵四周的敌军情况以及外阵兵卒的士气情况等。

    “看来敌人是不会变阵了!”李信道:“刚才探马来报,赵梅骑兵新吃一败,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时机攻他一攻,逼着刘邦变阵,好让我们找到一个破阵地时机。”

    “大王想如何攻?”韩信道。

    “正面的天阵樊哙部,是由众多地步兵与少量的战车组成,我们可把前军地英布甩出去。由他去突围一下。敌人虽摆地是敲不碎打不烂的鱼鳞阵,但我想凭着英布地勇猛或许可以一搏。”

    “将军心急了!”韩信呵呵一笑道:“敌人的天阵可是由樊哙统领。其猛并不在英布之下。什么样的将领统领什么样的兵卒,可见其手下兵卒亦是擅战之人。放英布出击胜算可是连三成也没有。何况。侧翼天阵的地阵多由重装战车与重装步兵组成,风阵又是由行动迅捷的轻车与轻装步兵所组。英布出击必会遭风阵的拦腰截断,而后又会遭地阵的捞底包抄,这不是让英布前去送死吗?臣绝不敢芶同大王的这个命令。”

    “可我们兵卒所带口粮只够三日之用,如今已过半日尚不能有所突破,我怕到时没了粮食兵卒陷入恐慌以致大败。”李信顿了顿,道:“不如五龙齐出,抽调右军陈婴与左军彭越军中的战车迎击敌风阵、地阵的轻重战车,再由彭越、陈婴两军齐头并进,韩敬、陈平两军尾随相援,如此可破敌天地风三阵。”

    “那是一定可破的,但大王莫非忘了……”韩信笑道:“我们此战并非是要与刘邦两败俱伤,而是要以轻微的损伤换来敌军大规模的伤亡,所以臣觉得不能与敌硬碰硬!”

    “可……”

    “大王毋须焦虑,我军所备粮草虽然不多,刘邦兵马备的粮草也不会太多,所以谁先乱还说不定呢!不过,大王既无心静候,那就请大王下令变阵吧,这样可使敌人随着我军的变阵亦不得不变阵!等待敌人变阵时,我们再找寻时机突击敌阵!”

    “变何阵!”

    “圆阵即可!”

    李信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抽出一面令旗,站起身挥了挥。辕车周围的传令手看得真切,朝八个方向分散,手合一个喇叭放在嘴前喊道:“大王有令,变圆阵!”

    等候在周围的传令骑士得令,上马四散而去把令传向各个阵。了望车上的旗手挥动手中旗职把这个命令亦传向远处,等待着的执鼓吏挥动手中鼓槌,十分整齐而且慷慨激昂的把这个命令用鼓声也传了出去。

    “将军,大王似乎有令,要我们变圆阵!”一名副将赶到英布的身前禀道。

    “什么,变圆阵!现在应该冲出去击溃敌人才对,怎么能变圆阵呢!”英布喝道。

    “可,大王的旗令是这样说的。你听,大王的鼓令也是这样说

    副将指着了望台的传令旗手道。

    “你没看错?也没听错?”英布仍是不能理解这是变圆阵地命令。

    “小将……小将怎么可能看错,怎么可能听错!”副将解释道。他的话还没完。已经不用他再解释什么了,一匹匹传令的快马已经赶到英布面前,每个骑士都冲着英布喊道:“大王有令,变圆阵!”

    每个骑士喊了一遍。此令一共喊了九遍,英布无奈的相信确是要变圆阵了,下令阵脚稍微往后缩了缩,退出敌军地弩箭射程之外,等待着变阵的鼓声传来。

    一刻钟之后,了望车上的旗手告诉下边令已传达给各个阵的主将,李信轻吐一声:“变!”

    鼓声突变。中军的二阵首先由方阵变成一个圆阵,一阵三阵则变成两个半圆组成一个圆把二阵围在里边。六个外阵的战车先行出阵,逆时针方向奔跑起来,直到在大阵外边组成一个圆来。各个外阵的其他兵种迅速向内收缩。以兵种为界,依次组成弩圆、弓圆、戈圆、枪圆、剑圆等诸多不同地圆来。

    首当其冲的樊哙天阵见敌军的战车突然出阵,吓了一跳,以为敌人即将出击,连忙把消息传给中军的刘邦。稍后,见敌人在阵外战车地保护下呈大乱状向内收缩,樊哙以为机会来了,正要传令兵马出击,攻破敌人外围的战车,冲入敌人阵中。在敌大乱之下破敌大阵。他的令还没传下,刘邦的命令已经送达。命令其不得出击,严阵以待。

    还好。樊的命令没有传出去。不然冲入李信的‘六龙出海’阵哪还有性命在。这阵,在远处看似乎大乱起来。其实一点也没乱,各阵的各个兵种之间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在收缩,并且是呈扇形收缩,最后由六个扇形组马一个大圆来。他们在收缩的过程中虽呈乱象,但互相之间各有配合,不仅同兵种之间有配合,就是不同的兵种之间也有配合。樊率军若敢冲入,所碰到地并非什么乱军而是互相之间都有配合的精兵,反而是他地兵马刚入阵中呈现大乱之势,一战之下哪有不败之理。

    况且,就连在阵前狂奔的战车也没有丝毫地乱象,当战车停下来时,原先属于哪个外阵地战车正好又停在那个外阵的扇形边缘,随后各阵之间空出一定地距离来,战车从各阵之间退入阵中。

    这时阵经过收缩之后,由以前的长达三十多里的方形阵收缩成直径为十多里的圆形阵。脱离刘邦的天阵足有八里。李信再次的下令,鼓声又变,圆形阵向外发散,直到再次的离刘邦大阵前沿的天阵相距不过一里。鼓声骤停,阵也就停了下来。

    劲弩兵从圆形阵中走出,在圆形阵的外围组成三个圈。正对天阵的劲弩兵突然朝樊哙的天阵发射羽箭,樊哙一下子被射懵了。

    这三圈劲弩兵不是停止不动的,而是有快有慢的以顺时针方向移动,第一圈正对天阵的弩兵射过弩箭后就快速的朝一边跑,在第二圈正对着天阵方向的弩兵射出箭后,第一圈的弩兵已经偏离天阵正对着的方向,跟在他们左手后边的人已经补位。这就好像是三个连续转动的圆环,转到天阵前沿的弩兵就会扣下弩机,把羽箭射出去。所以,从李信军中射出的箭是连续不断的,没有一刻的停歇,而樊哙天阵中射出的箭则断断续续,再加上先前他们已与英布的人马对射良久,箭壶中也没有多少羽箭,竟落了个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压在最前边的第一层弩阵有过半的人马被李信以这样的方法射死。

    樊哙眼瞅着周围的人马不时倒下,狂怒之下想冲出去,可他又不敢冲出去。先不说刘邦的严令在前,这时李信的阵已经组成,冲出去又有何用?樊哙无法,只得退到阵后,把这个情况禀给了刘邦。

    “不行就跟他拼了!”刘邦听报,恶狠狠的道了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对空胡乱的挥舞几下,大有一副上阵杀敌的意味。

    “主公万万不可!”萧何摇头道:“敌人正想主公如此,主公在大急之下出击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圈套?”

    “他们以三道弩兵,利用弩箭射程远的优势让我们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们汉中无人了。”

    “八阵乃是个守阵,敌军由方阵变成一个圆阵,由攻守兼备的方阵变成了个只守不攻的圆阵,正是盼望着我们去攻由他来守。他以三道弩箭为饵,对付三道弩箭自是容易,但吃了他的饵岂不是要上他的钓。”萧何道:“主公试想,我们要想吃饵就得变八阵为一个能冲锋的锐阵,阵一变再想变回来可就难了,到时阵形大乱就只能任由敌军来破。所以……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如此该怎办?”

    “等?”萧何嘿嘿一笑,道:“只能等,看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去攻击对方。”

    “可,他如此轻视于我,又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先前我们也曾吃掉他三千骑士,要是算起来我们还略胜一筹。不过大王既不愿被动挨打,我们也可以不让樊哙的天阵处于挨打的局面。”

    “快说,怎么才能不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调阵!”萧何将眉往上一挑,道。

    “调阵?怎么调!”

    “将阵依次后推,只需推动两次就可把位于左中的云阵调到正前的天阵位置。由云阵来对付敌人的弩射,就算不胜,最少处于不败的位置!”

    “云阵?好好,就依你所言,用云阵去破敌人的弩射。”刘邦点头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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