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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收降张耳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布手扶一株歪脖老树,用千里眼观察着山上的情况。自是把韩信怎样将张耳的探军剿灭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暗叹李信让韩信独掌一军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少这样的阵法他就排练不出来,破阵杀敌全凭一个勇字。

    当看到张耳用一万人马把韩信阵营破了个大乱,英布着实替韩信捏了一把汗,看得久了方明白韩信这个阵看似被破的大乱,其实乱中有静,杀伐进退有序,并非大乱而是有意的在诱敌深入,更加的佩服起韩信来。

    等到张耳军从营垒中尽出,他折而返身入密林,上了战马把镗往前一指,道:“想必你们也等的不烦了吧?机会终于来了,都起身随我冲击敌军营垒,按事先计划好的把敌营垒中大旗尽数换掉!”

    兵卒听令,纷纷跨上战马,手持兵器随在英布身后朝山下冲了过去。

    张耳正居于帐内案前,手持一卷‘太公兵法’细细琢研。突然,几案轻轻一颤,他也没在意,继续的看着书。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背后的山崖因为树木稀少时常有巨石从山上滚落,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然而,这次的颤动显得与以前稍微的有些不同,竟连续不断的颤了起来,并伴随着隐隐的雷声。“莫非要下雨?”张耳自言自语了一句,把书放下,走出帐外手搭凉棚朝天上看去。

    十月份的天气依然有些燥热,带领着全副武装土兵的张耳早就盼望着能来那么一场秋雨,使闷热的天气显得凉爽起来,不然他真害怕把兵卒们热出病来影响战斗力。可。天空晴空万里。白晃晃地日头正挂在中天,莫说下雨,就是连一块云彩也没有。

    隆隆地雷声仍在四周响彻,张耳低下头四处打量雷声从何而来,一个亲兵神情惊恐的指着他的背后,结结巴巴的喊道:“敌……敌……敌……”

    张耳转过身朝山上看去,这时那个亲兵终于把话完整的喊了出来,道:“敌军来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亲兵告诉他。张耳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敌军来了!

    山上弥漫着一团沙雾,一个魁梧的壮汉拿着一件奇怪的兵器领着那团沙雾正朝营垒冲来,犹如一个天将下凡。营垒四周有沟有堑,周围还有丈高的栅栏环绕,敌骑想冲入营垒并非是件易事。除非他们能从营门冲杀进来。所以。张耳并不显地慌乱。回身正要吩咐亲兵传下令去,让留在营中的兵马把守好营门。还未开口下令。他又发现营垒中的兵马倾巢而出前去对付渠边的敌人后。营门并没有关闭,而是敞开着大门。就像一个人朝外伸开双臂在欢迎得胜回来的兵马。

    营门是兵马进攻退守地闭经之路,也是敌人想攻入营垒地最后一道防线,所以这门造地极重极厚,每一次的开关都需几十人同时用力,很是麻烦费时。

    张耳开始怕了,害怕营门还没有关闭之前,敌骑已冲杀了进来。强作镇定地道:“快,快叫人把营门关闭!”

    英布冲杀地门前,营门还有一尺的距离就要关闭。门是朝外开地,所以外边亦有二十多人在用劲推着门,见到英布凶神恶煞的杀来,都从门缝里挤着往里逃。这也给英布争取了一点的时间,纵马快速奔上前去一紧马缰绳,马儿踏起前蹄踏在左边的那扇门上。

    受这股巨大的冲撞力,左边那扇门轰然关紧,右边那扇门开的口反而有些大了。居于里边的人顾不上再管外边的人死活,拉着门就要把门关紧。

    英布的马还架在门上,坐在马上的他完全倾斜着。眼瞅门越关越紧,也顾不得再等马蹄落地站稳,将镗往门上一格,用力把门往外拨。可一人之力哪敌得了众人之力,马都被他带翻了,门不仅没有被格开,往里又关了许多。

    马翻地的瞬间,英布把镗往地上一戳,借力飞身上了门。一脚蹋左门,一脚蹬又门,想借双脚之力把门蹬开,依然是不够力。他将镗提到手上,探身把镗往门内一递,连刺带扫划伤刺杀数人。其他人见他勇猛,使的兵器又锋利,不敢再在门口呆,纷纷后退。英布一个劈腿,把门撑开一个可容一马过的大口,飘然落下跨到刚刚站起身的马背,举掌往马臀用力一拍,骑马闯入营垒,如入无人之地,直朝中军大帐奔去。

    也许杀了三十几人,也许已杀够四十人,英布根本没有功夫去算自己杀了几人,赶到张耳的面前把马停了下来。

    “我见过你,你就是张耳!”英布轻抬镗尖指着张耳,傲慢的道。

    “你要干什么?要杀便杀,我若皱一皱眉头不算是英雄!”张耳的额上已沁出一层汗,鼻尖也挂着许多汗珠,不过并不十分怕眼前这个额上刺了个囚字,不用刻意的去妆扮已如凶神一般的英布。他身边的两个亲兵互使了个眼色,一人拿戈一人持剑,分左右朝英布袭杀,想趁英布与张耳说话的时机,将英布斩杀。

    英布的眼睛直盯着张耳看,似乎跟本没有看到掩杀过来的两个亲兵。可当亲兵持戈就要刺来、拿剑就要劈来,持戈的亲兵胸膛被镗刺穿,拿剑的亲兵被剑割去了脑袋。英布下了马,笑嘻嘻的把剑上的血在裤腿抹去,走到张耳面前,道:“你别害怕,我不会杀你的。我家大王说,你是个贤者,要请你去我们漠北国当大官呢?”

    张耳看了英布一眼,又自上而下的把英布打量一番,终于把手上的剑抛在地上,道:“败军之将,焉能受漠北王如此礼遇?”

    “你倒是个挺实在的人!”英布呵呵一笑,道:“我家大王说你是个贤者,你贤不贤我不知道,不过论打仗的水准实在是不怎么样。先败于陈余。今又败于韩信。看来今后你只能为文官而不能为武将!”

    后边传来马蹄声,英布回头看了一看,道:“都办好

    “回将军,已把大旗都换成了我们漠北国的旗!”一个千人长道。

    “去把营垒地大门关紧了,决不能让敌军再把营垒夺回去!”英布道。

    “是!”千人长领令而去,英布回头看着张耳再次地呵呵而笑。

    “将军,用不用我传道将令让他们都降了,若是一不小心把韩将军逼到郑国渠里,到时就不美了!”张耳赔笑道。

    “就凭你那些乌合之众还想把韩信逼入水中?”英布斜眼一声怪笑。道:“将令就不用你传了,走,陪我入帐喝酒去,我敢跟你打赌,用不了两个时辰。韩信的三万兵马便可全俘了你的十万大军!”

    韩信把偃月阵朝前推进了一里。稳若磐石的只守不攻。凭借着三万人马死扛着张耳十万大军的轮番厮杀。张耳军变换十数阵型,始终无法攻破韩信的阵形反而死伤了数千人。顿时各个将领无心再战。商量好了准备退入营垒禀明张耳再作打算。

    因为张耳并未随军出征,所以这十万大军无疑是群龙无首。退军之时竟无断路之军,一个个急奔而回,唯恐落到后边被韩信所歼灭。韩信也不尾随而击,分出两路人马朝张耳营垒的两侧包抄而去,自己亲率一万兵马由正面不紧不慢的朝张耳营垒开进。

    张耳军赶到营垒前,见营垒插满了漠北军旗,将领们一个个都惊愕的不知所措,以为营垒之中已藏有漠北大军,不敢久留,纷纷落荒而逃。将领们只顾着逃命,兵卒们无人约束更是四处逃窜,队形大乱。韩信兵马已将四处围堵,三面一击,无将领指挥地兵马哪堪一战,弃甲而降。除了战死的数千人,九成往上的兵马都被韩信俘获。

    尚未至夜,营垒四周已飘起阵阵肉香,韩信大帐之内更是摆上的丰盛的宴席。张耳受宠若惊地被韩信请到上坐,如坐针毡地被韩信以老师之礼对待。

    这了三五日,后续人马都已到齐,韩信把新降地兵马择起优者挑选了五万混入军中,率领二十五万兵马朝‘长武’而去。

    面对田荣的屡次犯境,项羽终于忍无可忍地调集全国九成往上地大军组成东征军团向齐国宣战。

    楚军已过百万,不足二十万的齐军哪是对手,未见楚军早已放弃城池营垒后退,楚军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十多日地时间连下三十七座城池,逼近齐国国都‘临’。也许是愤怒于田荣竟敢率军攻打楚境,而且还打胜了一仗使他的颜面有损,所以项羽每攻一城,放任士兵烧杀抢掠,无论是降兵还是百姓,也无论是老弱还是妇孺,除了那些长相漂亮的美女外一律坑杀。所过之处,城廓尽毁,民房尽焚,一座座原本生机昂然的县池都变成了空无一人的鬼城。

    齐兵已退无可退,万般无奈之下齐王田荣只得率军迎战,一战之下大败,兵马四散,田荣由几名亲兵护卫逃到了‘平原’。熟料,在‘平原’遭到盗匪袭击,一代枭雄竟被盗匪斩杀。

    过了几日,当一个盗匪无意间看到带有田荣画像的布告,方明白斩杀的那人竟是齐王。在千金重赏的诱惑下,他于野间找到被老鼠咬噬的肢体不全的田荣尸体。还好,头部还算完整,只是颊间被田鼠咬穿了两个洞,能分辨出是田荣。

    那名盗贼并未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盗贼,割下田荣的脑袋悄悄的来到‘临’,把头颅献给了项羽。

    项羽手捧田荣的脑袋一时无语,顿觉一股落寞袭上心头,让人厚葬了田荣,再封田假为齐王。正要搬师回国之时,各个营垒中传出被一群暴民袭击的消息。

    从击杀暴民的尸体上可以看出,这些所谓的暴民绝大多数为溃散的田荣兵马。项羽大怒,加上田假再三肯求项羽剿灭盗贼后再走,于是把百万大军分派数十队大军,令其朝东,朝北各自剿灭,只留三万精兵屯于‘临’。

    跟着项羽沿途烧杀惯了兵马,此时没有项羽督阵,烧杀的更为凶猛,所过之处大有寸草不生之势,搞得齐国百姓无法生存,纷纷集结反抗。等到兵马打到‘北海’,回过头一看,暴民不仅没有被剿灭,反而比以前更显的严重起来。项羽的百万大军也就此被吸引在齐国境内,疲于奔命的应付各处的反叛。

    时间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就到了信王二年正月,刘邦与李信的大会战还没有展开,不过也快了,两路的兵马都集结完毕,只等开战的那一声命令下来。

    这年冬天,下了第一场小雪,把‘漆县’到‘长武’,‘黑河’到‘泾水河’之间的这片平原给装扮的银妆素裹,煞是好看。

    项羽被吸引到齐国的消息李信自是明了,于是他给刘邦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双方暂且罢战,组成一支合军先行去攻击国内空虚的楚国,等杀了项羽之后,再决雌雄。

    两军已结阵对恃,罢战自是不大可能,不过刘邦始终不是李信心中的最大威胁,所以他写了这封信,希望能够先行除去心中最大的威胁再说。当然,他心中还有一个担忧,怕这一战,兵马受损太重,到时实力大减,若是项羽平定齐国之乱后转而攻击三秦,将会无法抵御。

    两日后,刘邦的回信终于送达,李信小心翼翼的展开一看,里边写着八个大字——要战便战,啰嗦什么!

    “哈!”李信一声怪笑,把刘邦的来信抛于大帐正中,道:“刘邦领军六十五万,冒充一百二十万大军。他还当自己真有一百二十万大军呢,竟不把我的四十五万人马放在眼里,以为我怕了他!。”
第24章 长漆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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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张耳新入李信军中,被任命为谏议大夫。么实权,但可以直谏李信,提醒李信所下的每一道旨意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说白了,这个官职就是专门给李信找别扭的,此中也有以人为鉴的意思。

    张耳既是新官上任,自然得点上三把火,更何况他确有些才华,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道:“刘邦虽无百万大军,但六十万五大军比之我们仍是多了二十万。兵书上有云:兵力十倍则可包围,兵力超过一倍才可攻击。现如今,我们莫说十倍于敌,兵力比之敌人尚不及,谈何言战?”

    “照你这么说,这仗就不用打了!”李信呵呵而笑,半躺于王榻上道:“因为我们的兵力永远也比不过刘邦,更别谈去十倍于敌,只能眼看着刘邦进一步我们就退一步了。”

    “哈哈!”诸位将领也跟着大笑。

    韩敬道:“张大夫莫非忘了韩将军是如何以三万破你十万?”

    “这……”张耳脸面一红道:“臣身为谏议大夫,直管谏义不管其它。”

    “大家都别笑了!”李信从榻上直起身,道:“对我的命令提出异义,是张耳的职责所在,不然我留他在此又有何用?而我又不能以威势将其压服,更不能对他这个直谏装聋作哑、不管不问,还请韩将军把他驳个心服口服吧!”

    “张大夫说的没错!”韩信站起身,朝李信拱了拱手,道:“兵书上有这么一说,可正如大王所说的那样。尽信书不如无书。关于敌多敌少的问题。我们不能笼统地数对方地兵卒人数,应该从全局上边看。首先,我们要清楚,刘邦的六十五万大军中,有近六十万是从雍、塞、翟三国新得的降兵,士兵不够忠诚,训练也都没有达到应该达到的水准,与乌合之众无异,真正的善战之兵不过是他从汉中带来的那几万人马罢了。”

    韩信顿了顿。对张耳笑笑,接着道:“我为何敢以三万之众对付您的十万大军?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此!当然,这里边还有排兵布阵等诸多原因,不过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可,我们地兵马之中也多是秦国降兵!”张耳有些不服。梗着脖子接着道。

    “对!我们的兵马里有九成往上都是秦国的降兵。但是我们的降兵都经过了刻苦的训练。对军中地纪律以及阵形地使用都牢记心中,又岂是刘邦这群乌合之众可以比拟地?况且。刘邦用兵多用降兵打头阵。而我军用兵则由降兵压阵。用降兵打头阵者,无疑会让降兵误以为这是主将对他们心生隔阂。因为不信任他们所以派他们前去送死,更让降兵无法忠诚。用降兵压阵者,则可以让降兵认为这是主将爱惜他们的生命,怕他们与大军还没有经历战仗,贸然使用出去一来误了大事,二来也白送了他们地性命。所以心中既对主将心生好感,忠诚有加,更是憋着一口气,盼望着能够上阵杀敌展现实力。由此可见,刘邦与我军虽都由降兵组成,可忠诚与战力却有天壤之别,两军交战谁胜谁负,早就一目了然。”韩信道。

    “韩将军说地有理,张耳心中也服!可人少的总打不过人多地,两个拳头始终斗不过四个手掌!敌人虽比我们少了忠诚与战力,但比敌少了二十万兵马,谁胜谁负着实难料。”张耳道:“当然,韩将军曾用三万人马战胜过我十万大军。但难不成我军将领个个都如将军一样聪颖,刘邦军中将领又个个都如张耳蠢笨?万不可以一场胜利推及全局,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一步踏错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可不小心从事。”

    “张大夫想的极是周到,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点!”韩信道:“刚才信已说过,人多人少不能笼统的统计人头,这场位于‘长武’、‘漆县’之间的会战也不是一仗就可以打完的。别看,刘邦表面上比我们人数多,真要战起来他的那一点兵马还真没有我们多!”

    “此话怎讲?莫非韩将军还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法术不成?如果真的有,那张耳可要拭目以待,大开眼界的瞧瞧韩将军的这等神术。”张耳道。

    “法术我倒没有,不过胜敌的计策却有千千万万,这些计策又有哪一个不能当十万精兵使用?”韩信昂首挺胸,神情得意的走到挂着‘长漆’地形图的那面墙前道:“刘邦仗着人数比我们多,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古语说:虚心谦躬者长存,骄傲自满者速死!刘邦如此目空一切,也就铸成了他速死的大错!其见我军严密屯守‘长武’、‘泾川’、‘宁县’一带,看不出我们摆的这个是‘品’字形大阵,互为犄角之势严阵以待,还当我军怕了他,龟缩在这三县死守不敢出击。于是,他派出二十万大军,齐头并进分三路朝‘长武’而来,纷纷在‘长武’县前百里左右扎下营垒伺机而动。

    这三支人马分别为左路夏候婴的七万人马,右路周勃的七万人马,以及中路张平的六万人马。三路人马离刘邦‘漆县’大军最远的二百二十多里,最近的也有二百里,离我们最近的却只有八十里左右,这说明了什么?”

    韩信笑看张耳,张耳细细品味,似乎是明白了韩信语中透露出的意思,道:“将军的意思是把此三路人马吃掉,这样我们与刘邦的人马就相若了?妙!太妙了,刘邦兵马距我军甚近,离‘漆县’甚远,我军四十五万大军战敌军二十万人马,这正合了一倍于敌便可击的兵法精要!”

    “张耳真是聪明人也,韩信只是稍稍的一点,他便明白过味来了!”李信呵呵而笑,站起身亦走到地形图前。道:“正如韩信所言。兵马人数的多少不在于笼统的去数敌我双方地人头,而在于对阵双方人数地多寡。虽然刘

    比我们强大,可他分兵而出与我们对阵的人马也就少们反而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所谓彼一时也,彼一时也,战场上谁弱谁强,谁胜谁负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这么说大王同意信调集三县总兵马包围这三路人马的设想了?”韩信喜道。

    “不!”李信摇了摇头,道:“夏候婴、周勃、张平这三路大军虽离我军较近,可我军大队人马一动。刘邦必然察觉,会派大军随后跟进。到时若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剿灭这二十万大军,将会陷入刘邦后续人马的混战之中,就算胜利也是惨胜,将来如何对付项羽?我有一策!”

    李信笑了笑。环视周围的一将领一圈。道:“刘邦收我书信。还以为我定是怕他不敢与之一战,会令这三支人马再度前移。我想。应派出三支精兵。总数为五到十万,对敌速战速决。在刘邦反应过来之前,拿下这三支人马。”

    “这么说要以一敌二或者以一敌四了?”韩信面露难色的道。

    “正如你刚才所说,以我精兵对敌乌合之众何需那么多人马,派出这么多的人马我都认为有些多了。”李信哈哈笑道,友善地拍了拍韩信的肩膀。

    “可……”韩信想说刚才那么说完全是为了说服张耳,其实刘邦兵马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一击。而且,这三路人马的大将分别为夏候婴、周勃、张平,此三人也都算是有本事的人,不然刘邦焉敢如此放心大胆地令这三人率大军前压。可他还没开口,李信已经拦道:

    “人马不能太多,我看还是以五万为数吧,派地多了刘邦会起疑心,在我们还没把他地二十万前军拿下,就派大军迎来!”

    “啊!”众将领全都异常吃惊的呼道。

    “险是险了点,不过并非没有胜算!”李信抬起头,道:“五万出击,五万后援,再令‘泾川’、‘宁县’地兵马悄悄朝‘长武’集结,等到拿下这二十万兵马后,迅速离城与前军会合!”李信中指在‘长武’与‘漆县’中间标注有‘五龙’字样地地方一指,道:“我要在此以四十五万对四十五万,大破刘邦兵马。”

    见李信决心已下,众将领不好再说什么,纷纷给张良使眼色。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张良站起身来道:“大王决心已下,我等只能领令!但不知大王可否给我等透露一下此战将以谁为主将,谁为副将,又将以何计破敌敌二十万大军?”

    “此战以赵梅为主将,韩信、英布为副将!”李信刚说了一句,赵梅吃惊地把手中的樽丢落在地上。一直以来,她以一女子身份,袭其哥哥爵位当上了猛虎营统领的高位,军中早有议论。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于西击匈奴无功而返的责任也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此次出击刘邦兵马的二十万大军,赵梅也是有些想法的,战匈奴,战富平,两战未立寸功,她早就想打一场仗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她没有敢想当这个主将,更何况去当功勋卓绝的韩信与以勇冠全军的英布两人的主将,她那不大的心里只不过巴望着能当一个冲锋陷阵的前锋罢了。

    韩信与英布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如刚才那样刚毅,看不出是喜是怒。可赵梅似乎看到两人心里的不服以及对她的鄙夷来,正要起身请辞,身旁的亲兵队长李敢碰了碰她的手臂。赵梅回头一看,见李敢的眼里满是自信与鼓励她的神色,顿时心中豪情万丈,起身道:“末将赵梅领令!”

    “好!”李信点头而笑,道:“韩信,英布,我知道你们面色自若,其实心里颇不服气。可这一次是否能胜刘邦前军全看赵梅手下的骑兵营是否能发挥巨大的威力,连破周勃、张平、夏候婴三路大军,她不为主将谁夫我指挥骑兵?”

    “臣未尝不服,一切听从大王号令!”韩信、英布起身道。

    “嗯!大家同为一军,自当团结才好!”李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上次我亲率大军西击匈奴,历经数月而寸功未立还在一不留神的情况下把三秦之地给丢了,你们在底下颇有议论。但,那次也并非没有任何的收获,最少让我明白了如何用骑兵冲锋陷阵!

    以前我们太傻,学着匈奴人的样子一窝蜂的让骑兵向前冲,能战胜就大胜不能战胜就败逃,使重金装备出来的骑兵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不断回想与匈奴骑兵对阵的场景,终于让我想出适用于骑兵的阵法!”

    “是何阵法?”对于阵形已至痴迷的韩信忍不住问道。

    “此阵名曰‘车悬’!”李信摇摇头笑道:“其实以你韩信的眼力,只要扫一眼就明白这只不过是对步兵锥形阵的改变,两骑之间的宽度比锥形阵大了些,深度比锥形阵小些罢了。这两个月,我调齐全军马匹得马二万匹,又让赵梅试练过两次,由她率两万骑兵两万步兵突击中路的陈平六万人马应该是没有问题。”

    “这么说可供我与英布指挥的人马也就只有一万人了?”韩信问道。

    “英布勇猛,可感召其下兵卒都如他一样英勇,所以以五千之众抵抗右路的周勃七万人马三个时辰,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英布把胸膛拍的震天响,道。

    “你韩信随便使个阵形都可当十万大军使用,对付左路的夏候婴人马并坚持到赵梅前去破夏候婴的阵形亦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韩信点头道。

    “如此,一日之内便可破了夏候婴等的二十万大军,三天后于‘五龙’与敌展开决战!”李信握拳狠击墙上挂着的地形图一下,道。
第25章 车悬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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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见过马,杀过马,分过马肉亦吃过马肉,可是今天见到如此众多的马。那一匹匹云集在阵前,如乌云压顶一般,让阵中的兵卒打内心里生出惧意的两万匹马。

    马又高又大,虽然没有凶猛可撕裂一切的獠牙,可它结实的肌肉,强壮的四肢,坚硬的四蹄以及奔跑起来如风的速度都让不熟悉马的人心生畏惧,更何况是两万匹的马。

    面对如此众多的马张平一点也不怕,就如同杀过的人多了不惧任何人的道理一样,杀过马吃过马肉的张平也不怕这么多时时用前蹄跺击大地,从鼻孔里喷出热气并伴随着一声嘶鸣的马。

    看到这么多的马,张平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把这些马全都杀了,手底下的将领兵卒按照级别每人能分到多少的马肉,要是推及全军,每人又该分到多少的马肉。接着他又想,若是不杀马,又该如何给手下的将领兵卒分配战马,如何分配才能让分到马与没分到马的一样高兴,不会因为分的不公而发生争吵、矛盾、械斗。

    继而张平又想了许多,可他唯独没有想的是该如何去破这个蠢蠢欲动的马阵,以及跟在后边尚未赶上前来的敌军步兵方阵。或许在他的脑海之中,所谓的战马除了刺探敌情,通风报信之外再没别的用处。又或者他以为这也许是漠北与匈奴战的太久的缘故,因此用匈奴的马战方式前来对付他,而匈奴人的战法他也听说过,不过是有利而往不利则返,他自信凭借组建的鱼鳞大阵可以抵得住任何的攻击,包括最恐怖的战车冲击,何况仅仅是匈奴人的马战方法。因此并不把这些战马放在眼里。

    张平确实有这份自信,所谓一根筷子易被折。十双筷子抱成团。行军打仗,*地还是万众一心,而他凭借着公平与公正早在军队之中树立下别人不可启及的威望,说一句话没有人不听也没有人不信服的,让六万大军同结如一人,试问天下谁能敌?

    “前面是什么?”张平亦察觉出兵卒的恐惧,笑笑道:“前边是够我们大吃月余的一堆肉!等打赢了这一仗,我保证大家再不会见到肉而眼冒绿光。会变得一闻到肉味就心中犯起一股恶心,掩鼻而过!”

    “哈哈!”众兵卒把他的话传散开去,大家一笑。心中的恐惧顿减。

    张平本来是想摆个锥形阵或者锋矢阵,可他这个想法一提出,大家纷纷反对,虽然没有人明说。但他清楚各位将领极其隐晦的话语中藏着地意思。不就是认为他身体瘦弱。摆锥形与锋矢这两个冲锋阵形无疑是自杀,还是摆鱼鳞这样的防守阵形比较稳妥一点。

    对于部下这种瞧不起人的想法。张平并不生气,明白他们这是为他好。想把他藏在鱼鳞阵地后边多加保护。要是用锥形阵或者锋矢阵。他就只能单枪匹马的在前领着冲锋,那样一来死亡的机率确是蛮大的。可。以六万对敌四万,在兵力上占优地情况下却摆了个防守地阵形,这多多少少让张平咽不下这口气,心中暗笑:

    “如果敌人也摆出个防守阵形,难道我们两军人马就在这里干耗下去,这不成了笑话了!”

    当看到敌人骑兵慢慢展现出锥型的阵式,陈平松了口气,一来佩服敌人敢以少冲多地勇气,二来也暗叹不会在此干耗下去。用密集重压的鱼鳞阵对付什么样地冲击兵种都是占便宜地,除非敌人使用霸道的战车冲击。不过张平很放心,因为他已观察了良久,敌人全军之中并无一辆战车。更认他惊叹地是敌人后边跟进的步兵方阵竟摆出个鹤翼阵,两翼迅速的拉长,似乎是想把他的鱼鳞阵包围起来。

    “他们究竟在想干什么?”

    张平惊诧的暗道一声,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与他对阵的是个女的,只怕他这份惊诧将会更强烈十倍。

    “将军,步兵方阵已经集结完毕!”李敢从车悬阵的后阵快马赶到赵梅身边,拱手禀告道。

    “李敢,我的心里有点忐忑,总觉得凭借两万骑兵冲不破眼前的鱼鳞大阵!”赵梅拿着千里眼,指着眼前的敌军道:“他们人挤着人,枪压着枪,就如用人堆起的一座肉山,山上遍插用枪组成的树林。当初,我们以数千骑兵突击匈奴人的营过尚且突击不进,如今用比突击阵形松散许多的车悬阵能冲破眼前的这道枪林吗?”

    “此阵既是大王想的,里边一定有他的道理。大王说,将来昂贵且笨拙的战车一定会被威力更加巨大而且相对来说便宜的骑兵取代。我想,这里边也是有道理的,鱼鳞阵既能被战车所破,一定也能被骑兵所破。”李敢道:“此地离右路的英布尚有十数里,也就是说在两个时辰之内必须拿下此阵。事不宜迟,请将军下令破阵!”

    “要不,我先率领一千骑去试上一试!”赵梅迟疑了一下,道:“若此战将大王辛苦组建的两万骑兵尽损,我如何有颜面再去见大王。”

    “不!”李敢厉声一喝,道:“敌人兵马六万,用一千骑兵去攻无用!”

    赵梅把脸一寒,李敢意识到自己官微职低不能如此对主将说话,语气一转,道:“这就好比是用战车冲阵。百辆、千辆很容易冲破的敌阵,用一辆乃至十辆去冲击,则会被敌阵所破。不是说战车威力不行,而是因为敌我悬殐太大,用一千骑前去试阵没有丝毫的意义。而且被损之后大涨敌人士气,我军士气则大减,不如一击而破敌阵!”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个主将之位应由你来当!”赵梅黑若深潭的眼眸含情的看了李敢一眼,道:“那就听你的,一鼓而击破敌阵!”

    “将军意欲干何?”李敢调转马头拦在赵梅的马前,道。

    “率军破敌大阵啊!”赵梅道。

    “将军乃全军士气之

    亲自上阵冲击,若有损伤全军士气将大减。我骑兵面前的一个敌人,而是要对付三个敌人。以两万骑对付敌军二十万,岂能容将军前去冒险?望将军大局为重,留在此处坐阵指挥便可。”

    “可……”赵梅半晌说不出话来,恨恨地对两旁擂鼓鸣金手道:“擂鼓!”

    “咚……咚……咚……”鼓声不紧不慢的敲了起来,每一声鼓点都与马儿悠闲慢走一步的时间相等。两万匹战马开始朝前移动,慢慢悠悠的边移动边整理着阵形,排好位序。

    正前端,是以骑兵营的骨干。亦就是那些一早就在骑兵营里干的老兵为主,他们人人都有无缝全铠,装备的兵器也者齐全。跟在他们后边的是新组建地骑兵营。呈一个梯形模样。再后边的是新加入的一万五千多匹战马,他们地马技与马上作战的技巧还都不娴熟,然而这也没什么,让他们前来无非是凑个人数。给阵形平添一些威势。真正起破敌阵作用的是最前边的五千骑兵。

    三个方块组成一个锥形,一步一步地朝敌阵走去。突然。鼓声一变,开始以“咚……咚咚……咚……咚咚”地节奏敲了起来。

    尾随在后边的鹤翼阵一动。就如鹤猛地把两翅一振。两翅向前伸迅速的朝张平鱼鳞阵地两翼包抄了过去。刚刚还有些锥形模样地骑兵阵大乱起来,马儿全往中间挤。形成一团,混乱而不堪的朝鱼鳞阵奔了过去。

    张平哑笑一声,连连摇头,回头对身边地一名谋士道:“我就说吗?一队骑兵摆什么阵啊,马儿能如人一样听话吗?畜生要是能跟人一样听话,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不,才刚一冲击就乱了起来。”

    “就是!刚才小臣也以为敌人会摆出个什么新奇的马儿阵,还打算大开眼界一番呢,没想到才刚开始就大乱起来,此仗看来是上天给将军送了一件大礼!”谋士谄笑道,还想奉承些什么话,脸色猛然一变。放在轩车帮上,拿着一把蒲扇的手一颤,扇子从手中滑落,飘然掉在了地上。

    马的阵形是乱了,可马越是乱的没有章法,狂奔的架势越是凶猛吓人,就如一群没头的苍蝇,不顾一切的朝前压来。又如卷着一团遮天蔽日黄沙的大风,毫不畏惧的朝张平的鱼鳞阵压来。

    马就跟受惊发疯时的样子一样,骑手们好像也控制不了马,任由马儿向前急奔。如果骑手们还能控制得住马,或许鱼鳞阵里的兵卒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你纵马上前杀了我的同时我亦拿枪伤了你或是伤了你的马,谁胜谁负完全是看谁先抗不住,害怕的想往后退因此让阵形大乱。可如今马儿就如疯了一般,敌人骑手们根本没有办法撑控,因此,鱼鳞阵中的兵卒们无疑认为敌人只会进而不会退,自己将死在发疯的战马的乱蹄之下。这如何让他们不怕!

    可谁也没有发现马的阵形大乱,但马踏地时的脚步却出奇的一致,每跑一步,地上就传来一声巨响,同时伴随着的是大地为之一晃。或许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听到了那一声声巨响,也感觉到随之而来的一阵晃动,可是谁也没有把这些与马阵并未在乱联系到一起,潜意识里让自己更加的害怕。

    一个个兵卒心中的恐惧已到达极点,腊月的天气里额上还是渗出了冷汗,手心里也蛮是汗水,滑滑的让人腻歪,不时的把手中的长枪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现在,要是让他们能不与这些狂奔的疯马相遇,有一个保住性命的机会,,他们一定会丢弃武器用尽所有的力气躲过这群疯马。

    战鼓之声再变,由“咚……咚咚……”变成“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在距敌阵不过五百步的地方,纷乱之中,马挨着马人挤着人的马群再变,由一片混乱再成有锥形的外型,马与马之间的宽度横拉,大约拉到一丈五左右的距离停下,而马与马前后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凑,基本上是后马马头跃过了前马马头半头。

    惊恐之下的张平兵马眼见挤成一团的马群突然分开,中间的距离足够逃生又不能让所有的人避免被马蹄所伤,条件反射的往两马之间的中间方向挤,去避过高高扬起,一蹄下来可使人重伤的马蹄。

    密集防守的鱼鳞阵大乱,一队队骑兵如入无人之地在张平的兵马中穿过,把张平的人马分成无数个长条形块状,马上的骑兵随意的挥舞着手中兵器,不管把马侧的人是否杀死都马不停蹄的朝前冲去,反正后边的人会再补上一刀的。

    终于,被马分开的兵卒明白过来之所以被一个个飞驰而过的骑兵攻击,是因为手中的兵器。把兵器抛于地上跪下身举手投降,才算是活了命。那些居于后边的兵卒,暂时还没有被狂奔的马儿冲击,则纷纷的四乱逃去。可惜,他们已经被鹤翼阵包围,就算是侥幸的从稀松包围的鹤形阵中逃出,但两条腿的又如何能跑过四条腿的,不是被紧追上来的骑兵砍杀,就是跪在地上投降方活下性命。

    “赢了!”赢的是如此轻松让赵梅暂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两行泪忍不住就顺着脸颊流落了下来。当李敢提着张平的衣领把他提到她的面前时,她才敢相信确实是赢了。下了马亲自给张平松了绑。

    这时,张平才发现敌人的主将竟是个女的,揉了揉被绑的还有些发疼的手腕道:“你是个女的?刚才冲击我阵的阵形是个什么阵?”

    “它是我家大王想出来的,名叫车悬!”赵梅轻启朱唇道。

    “好霸道的一个阵!有此骑兵大阵,李信想不得天下都难!”张平错愕的道。
第26章 英布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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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率领五千甲士藏在一座小山上,向阳地方的士地早阳的山坡后仍然覆盖着一层不厚的皑皑白雪。他令兵士们以白绢蔽体,全部躲藏在山坡的背阳处,远远看去那里仅仅是白雪,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竟藏着五千人马。就算你站到这座山坡上,如果不是事先明了这里藏着人马,仔仔细细的去观察依然不会发现。除非你一不小心的踩到了其中一个人,听到那人的惨叫,感觉到脚下的一时松软,才可能发现他们。

    冬日里,背阳的山坡上总是有朔风吹来,发出尖利的呼啸,打在裸露在外的手上、脸上如刀割一般。英布暗自思量这也许是他所遭遇过的最冷一个冬天,或许去年前年的冬天比这个冬天还要冷,只是时间相隔的久了竟忘了那时的冬天是如何的冷法。他忍不住把手往嘴前凑,小心的不去用力扯动盖在身上的绢布,怕将绢布从压在四角的石头下扯动出来,对着有些僵硬的手哈了几口热气。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想是其他的兵卒见他如此也跟着如此做,使手稍微的暖和一些。英布回头瞪了一眼,小声低喝:“保持安静,敌人就快来了!”

    此座山坡正好在周勃七万人马的必经之路上,英布他们赶来的时候,周勃的前军距此不过五里地。已经等了一个时辰,确实应该来了。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英布先是听到几匹马奔跑的声音,接着便看到驶过来三匹快马,赶到山前时停了下来。其中的两个骑士并不下马,吩咐着另一个骑士下马到山上看看。从穿着上可以看出,下马的那人爵位比马上的一个骑士低了一级比另一个骑士低了三级,所以他虽然极不情愿但迫于命令还是下了马。从肢体上的动作以及面上的表情都可以感觉出他对于这个命令是多么地愤慨,往山上走的时候更是用马鞭愤怒的抽打着裸露在外的石头,借以发泄心中不平的怨气。

    那人只是往上走了大约百步,山上刮来的寒风实在冻人,他紧了紧领口,耳听风声如狼嚎一般,再也不愿往上走一步,对着下边喊道:“上边白花花的一片雪。没有一个人。要是有人,也早就被冻死了!”

    山下级别最高的骑士正要怒喝那人再往上走,级别略低地骑士道:“早就传言漠北的李信已被我军吓破胆。藏在‘长武’县不敢出城一步。这大冷的天,此处又位于风口,要是真有人藏在山一边也早就冻成冰人了。我看,我们前来探路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级别最高地骑士略一思量。对山上的骑士招了招手,道:“下来吧!”等到山上的骑士下了山。三人快马加鞭的又朝前驶去。

    “好险,要是再上前五十步。非被他发现了不可!”英布暗道一声。把脸贴在雪地上听去,隐隐可以听到大军行动时所发出地特有闷响声。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周勃地一支先锋千人队快步走到山下,摆出三道横队,持弩朝山上射箭。开始,英布还以为是刚才的探马发现了他们,只是佯装没有发现退下山去把他们稳在山上,向前跑出他们地视线后绕了一个大弯去通知后边的人。等山下地持弩手连射三波箭后,他发现刚才地探马并未发现他们,山下的持弩手所以向山上射箭,只是不放心刚才地探马,于是用箭再探一次,看看山上似乎有人躲藏。

    箭矢以每波十步的距离往山上推进,再射上几个波次就会射到他们埋伏的地方。对于兵卒受箭不发声,让敌人无从得知这里是否有埋伏,英布还是很有把握的。可是,这里是一片洁白的雪地,中箭的人能强忍着不发出声来却无法强忍着不流出血来,只要有一片鲜红的血迹在雪地里呈现出来,山下的人就能明白上边有埋伏,大军便会不前,周勃将派出多于他们的兵卒前来剿灭。

    英布心急起来,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本来,他是想等到周勃军马鱼贯在此通过,当周勃的轩车经过时他带领兵卒从山上一拥而下,来一招擒贼先擒王,以五千人马大破周勃七万大军。要以这一仗打出自己的名望来,也打出漠北的国威来,让李信明白他英布也是能够做主将的,并非只能给赵梅做一个副将。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下,把英布一切的美好愿望都击了个粉碎,无奈之下他只能猛的从雪地里站起身,将镗朝山下一指,喝道:“兄弟们跟我冲!”

    射箭的敌军弩箭手只是在例行周勃交待下来的任务,根本没有想过山上真的隐藏有人马。突然看到山上碎雪飘风,五千兵马僵硬着身子从山上一蹦一跳的下来,当即就愣了起来,忘记了手中拿着弩箭,应该朝这些敌人的身上射去。直到千人长怒声喝道:“射箭,快射箭!”屯长与伍长游走在他们身体后边,用手拍打着他们的脑袋,命令他们射箭,众人才抬起弩用望山去瞄从山上奔下来的敌人,扣下了弩机。

    射出第一个波次之后,由于他们刻意的去瞄准快速朝下奔动的人马,既浪费了时间也失了准头,没射死几个人不说,把拉弓上弦准备第二波次的时间也白白的浪费掉了。当他们再次的去瞄准时,敌人已经冲了下来。离的近的,马上被如狼似虎的敌人杀死,离得远的丢掉手上的弓弩快速的后逃。

    紧跟在这队弩射千人队后边的是五千长戈手,他们距离英布不过二百步远,见到弩射手的阵形突然大乱,从山上冲下来一支兵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敌军来了。下意识

    在右手上的长戈平端,左手顺势握在右手前方一尺的知道该如何迎敌,纷纷回头向带队的前锋副将瞧去,等待着其下命令,将让他们以何种阵形对敌。

    “鱼鳞阵!不……”前锋副将脱口而出,传令旗手把令旗举起又把令旗放下。

    “他们人马只不过五千。我怎能用鱼鳞阵去对付,我们可是有七万大军的!”前锋副将飞快的转着念头:“敌人并未摆阵,只是凭着勇气朝前冲,与我所带兵马人数相若。我应用锋矢阵或锥形阵对他,再不行直接用一方形阵?……”

    “将军,如何对敌请速下令,敌人马上就要攻到近前了!”传令旗手焦急地道。

    前锋副将抬眼一扫,心中一闪念。道:“对冲,与敌对冲!”

    前锋副将下达这个令,自有他的道理。此时。敌军与他不过百步,而他的兵马正以长条状的行进队列移动,兵卒之间无论左右宽度还是前后间距都是极近,摆什么阵形时间上已来不及。与其在摆阵形中间被敌军冲的大乱。还不如在此时就以乱对乱,或许还有一丝胜算。但。他忘记了一点,就是他并非英布的对手。其下兵马更非英布兵马的对手。这简直就是去送死。以乱对乱正是英布的拿手好戏,所以常能以多胜少。*地就是率队急冲敌阵,乱中取胜。

    顷刻间,周勃的这支五千人马已被英布残杀无数,而英布以少战多,后边更有大量的敌军人马,也没有心思再留活口,尽量地加大周勃兵马的损杀。

    杀了前锋副将,英布抬头一看,后边又有一支万人队冲杀过来,领队的那人他曾经在‘沛县’见过,正是长相颇为英俊的周勃。只不过随军日久,以前略显削瘦地身体如今健壮了许多,身后竖地那杆上绣硕大‘周’字的大旗也在表明他地身份。

    周勃一马当先,手中反背一把平头大刀,身后跟着万人队呈一个锥形阵。英布回头一望,见手下兵卒仍在屠戮五千长戈手,对紧随在身边的鼓手道:“亦组锥形阵!”

    鼓手双手翻飞,鼓声激昂而迅速,五千兵卒停止手中地杀戮快速在英布身后布成锥形阵!英布也将手中镗刀反背,脚下快速移动把跟在身后地兵卒抛于五十步开外,挡在急奔而来的周勃马前。

    马怒奔,仿佛要将挡在面前地一切东西都撞碎撞散。英布不曾往马身上看一眼,只是盯着周勃的双眼。周勃将背在身后的平头大刀往前一伸,左手握在右手下边五寸左右,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双手把大刀举过头顶,使劲浑身之力朝英布劈了过去。

    英布向右一闪,避过急冲而来的马,同时左手伸到右手前握住镗柄,右手往下压,左手往上抬,让镗刃架住周勃劈下来的大刀。‘当’的一声,镗无损,大刀迸出一道寸深裂口,马儿载着周勃急速往前走。英布右腿微微后撤半步,以右腿为支点,左腿前伸向后划了个半圆,转身弓步挥动手中镗刀砸在马的后腿上。

    马后腿立断,前腿一屈跪在地上。周勃被甩下马,在地上一个滚身立起来,举起大刀又是一个横扫向英布劈来。英布连连后退,举镗往前一伸,镗前端的右月形内刃已叉住周勃的大刀。接着,他转动镗柄一绞,再用力往后一甩,大刀被英布强行从手中绞出,甩出去后又砍中一个敌军的胸膛,那名敌军立毙。

    大刀被从手中抽走的同时,周勃亦从腰间拔出来剑,猿身向前朝英布刺去。英布向身后甩去的还没有收回,仗着身上无缝铠甲四厚,挺身捱了一剑。周勃见剑无法刺破英布身上铠甲,想要收回时,英布已将丢在地上探左手握住周勃的手腕,右手握拳抬起,用手臂重重砸在剑背上,剑立即断为两截。

    周勃眼见手中的两柄兵器都损,把手腕向后一拉,趁着英布被拉动的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用肩猛扛英布的胸部,重击之下又趁英布朝后退去,右手用力从英布的手中挣出,快步朝自己阵中退去。

    英布大喝一声:“哪里逃!”脚尖一挑,扔在地上的镗已被挑到手中。两手紧握向左一劈,数名敌兵被劈砍的一边,顺势又往右一斩,数名敌兵被斩退几步,中间留出一道空隙来。他把镗交于左手,右手抽出马刀,一镗一刀,距离远的就用镗对付,距离近的则用马刀对付,紧随在周勃身后就追了过去。

    身后的兵卒见主将英布攻入敌阵,全朝英布攻入的那个点冲击,终于杀出一条血路跟着英布追击周勃,不经意间竟将周勃用一万人组成的锥形阵破开。

    起初,周勃只是想退入阵中逃命,没料到英布竟会攻入阵中继而破了锥形阵。还好,后边的大军已经赶上前来,被破的由一万人马组成的锥形阵人员死伤也很少,对深入的英布军反而形成夹击之势。

    周勃已经逃得没有影踪,英布也发现这时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四周给围的铁桶一般。阵外的军旗快速移动,分不清哪个方向屯着重兵,那个方向兵马少些利于突围。他胡乱的选了两个方外试探性突围,敌军一波一波的往前涌动,无穷无尽,根本无法突围。

    “以圆形阵固守!”英布令道,鼓手随即变换鼓点,以锥形作突围状的兵甲迅速组成一圈又一圈的圆,把英布围在中间,挥动着手中的长柄兵器,抵抗住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势。
第27章 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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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布很近的一名兵卒,因为害怕,小腿颤个不停,双的握着戈柄,两只眼睛惊惧的朝左右打量着涌上前来的敌兵。

    英布伸出手握住这个害怕兵卒的手腕,就如突然遭遇到异常恐怖的事情,兵卒大叫了一声,回头举起戈就要往英布身上劈来。英布探身往前一拿,把戈从他的手中抽出,又将戈递还到他的手中,双手猛晃那个兵卒的两肩,喝道:“冷静点!手中的兵器是往敌人身上的刺的,不是往我的身上刺的。”

    那名兵卒羞愧的低下头,英布接着道:“你很害怕?”兵卒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将军,你说骑兵营的人会来助我吗?”

    “会的!”英布以足可以赶走任何恐惧的自信点了点头,道:“说好了三个时辰,现在才过两个半时辰,只需再坚持半个时辰,援兵就会到了!”

    其实已经过了二个时辰零六刻钟,也就是说离三个时辰之约不过两刻钟。英布抬头朝阵外看去,眼前除了呲牙咧嘴面色凶狠的敌军外,能看到的就是阵外来回游荡的各色大旗。双耳听到的,也只有自己兵马的奋力怒喝与敌军的打杀之音。虽然他异常自信的对那名兵卒说斗个时辰后援兵即到,但对于赵梅能否赶到,他心头没有一点的底。

    赵梅能以二万骑兵、两万步兵在两个多时辰之内战胜张平的六万大军,英布根本不信。倒不是因为赵梅是个女的看不起她,而是他不相信骑兵经过组阵之后就能威力倍增,在两个时辰之内冲破张平的六万大军,如果是那样的话,匈奴人岂不是将要天下无敌?

    他瞅着自己不足三千的兵马被六万多敌军给围的严严实实,忍不住道:“如果……”

    “将军。你想说什么?”那名兵卒道。

    英布想说,如果要是把五万兵马都给他统带地话,此时早就破了周勃的七万大军,尚能把周勃生擒过来。可惜只让他统领区区五千人马,战不能胜,反而被敌军围困在此,也不知赵梅的兵马何时才能赶来。然而,他怕这样说了影响兵卒的士气。改口道:“没说什么!告诉大伙,只要能够再坚持半个时辰,大队的援兵必能把敌军剿灭!”

    轮番攻击的敌军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的把英布他们围在中间。敌军东北方向的人马让开一条路来,周勃纵马来到英布阵前,呵呵笑了两声。

    “贼人,有种与我单打独斗。以多胜少不算好汉!”英布指着周勃破口大骂。周勃摇了摇头,道:“此时乃你我两军对阵之时。怎能以你我地胜负去论两军的成败!”

    周勃顿了顿,接着道:“胜败已定。不如你就降了吧!你在李信那里居何官职。我会禀明我家主公以同样的官职赐你,如何?”

    “胜败已定?不会吧!”英布打量一下圆阵外堆积满地地周勃军尸体。嘲笑道:“就凭你的这点本事,要想胜我尚需两日之功,而那时我军援兵已到,你将被我所擒。所以,我劝你趁现在兵强马壮不如先行降我,也好在我家大王面前占个高位,不然等到你被我所俘,那时可就成了阶下囚,再想居高位就难了!”

    周勃的脸一会通红一会惨白,过了半晌道:“当初你与李信前去‘沛’县,我们曾见过一面,那时我就感觉你乃天下一英雄也。今日,你我一战更加证明我当初的推测未错,所以我识英雄重英雄,不忍杀你,没想到你竟敢辱我,莫非真以为我杀你不得?”

    周勃举掌轻轻两击,身旁令旗手把手中小旗挥了两挥,前面包围英布等地长柄兵器兵卒,每两列空出一列来,空出地那列被迅速赶上前来的弓手弩手占据,持弩引弓瞄向英布地圆形阵!

    “现在你看到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万千弩箭呼啸而至,半刻钟内便可剿灭你这三千人马,何需两天时间!”

    “那你就试试,看半刻钟之内能否把我三千铁甲剿灭!”英布把镗插于地上,豪气顿生,解开身上衣甲顶着凛冽寒风,露出胸前两块胸肌,道:“要瞄准了,可千万别射偏了!爷爷今天倒是要看看,是爷爷的胸膛硬还是你们地弓弩硬!”

    “你当真不降!”周勃不忍心地又问了一句。

    “不降!”英布斩钉截铁的喝道,手下兵卒也跟着喝了一句——不降!随即,学着英布地样子也把身上衣甲解开,赤膊露乳,亮出胸前的两块肌肉。

    “我家主公求贤若渴,兄弟若是能降,改日官位尚在我之上……”

    “忠臣不侍二主,请杀!”英布道。

    “忠臣不侍二主,请杀!”众兵卒亦喝了一声!

    周勃迷茫的看着这两千多不足三千号人,不明白在大军兵围之下为何就是不降!只得恨恨的把举起的手放下,从牙齿缝里吐出一个‘杀’字!

    就在敌兵持弩的扣下弩机拿弓的松开弓弦之即,英布拔起地上的,喝道:“大丈夫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岂能束手待杀?兄弟们,四散出击,有命逃出重围的给大王捎个信,就说我英布对得起他,没丢他的脸!”

    “射射!”周勃连喊两声,看到英布背镗朝他杀了过来,也不敢后退一步,怕引起大军的骚乱让英布重重被围的兵马得机冲出包围,拿起一杆长枪死命的盯着英布!

    就在周勃挺枪欲刺,英布挥镗将砍之时,四周传来一阵隆隆的雷声。英布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这时赵梅的骑兵过来了,心头一喜挥镗朝周勃砍去。周勃坐在马上回头望去,只见西面奔来一支人马,速度极快就如每人都骑了一匹马一样。转瞬之间,那支人马已到近前,果真是每人都骑了一匹马,围在最后边的兵

    有作出相应的反应,那支人马已杀入阵中,如入无人

    听到英布大喝一声:“接招!”周勃回过神来。举枪一挡,先架住英布砍过来的一镗。想纵马往前跑跑,与英布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再与英布相斗,以此发挥骑在马上的优势。谁知四周已被敌我双方给挤的严严实实,无法纵马前行,只得滚身下马。与英布拆了两招,又见英布手中的兵器太过古怪,两招一过。枪头竟被削了去,无心再战,也不怕自己逃跑影响军心士气。转身便走。

    英布欲追,但被敌兵围在中间,挥镗扫了一圈把敌人逼远,还没走上两步又被敌人所围。周勃已逃得远了。英布顾不得多想拎起手中地就投了过去。准头倒是极准,可惜的是镗向周勃背后飞去的同时。一名敌兵正好护在周勃身后,那名敌兵当即被刺死。镗穿过敌兵的尸体正中周勃的靴子后跟。周勃被靴一绊。一个踉跄之后,光着一只脚逃得更快。

    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赵梅率骑兵尽破周勃七万大军,除了战死的万余敌兵以及周勃率一两万人马逃掉外,剩下的敌兵尽皆被俘。赵梅无睱在此多待,将俘兵交于英布看管,自己率领着骑兵又朝极西之处地韩信军赶去。英布哪肯错过这场热闹,将看管俘兵的任务交于下属,一骑单骑随在两万骑兵的身后也朝韩信处赶去。

    对付夏候婴地七万兵马,韩信自有妙计。他先是从五千兵卒中抽调一千老弱,令他们排成三排组成一个方形阵。这一千兵卒又是排成三排如何组成一个方形阵?韩信在这里边当然有一个花招。他把这三排真人放在阵形的最前边,后边则用一些穿着甲冑的草人冒充,再后边则遍插大旗,远远看去就如十万人马组成的一个方形阵挡在那里。

    当然,要想知道前面所挡是否真地为十万大军很简单,只需派上几路探马一探便明。可夏候婴一见之下先就是大惊,一时竟忘了派出探马前去查看,随后发现韩信军中炊烟四起,数数炊烟升起之数,确是为十万大军造饭之数,虽然心中怀疑从哪里突然钻出敌人地十万大军,可一下子还是信了前边有十万大军,也就没有想到再派探马查看。

    虽说夏候婴已经相信前边有十万大军等着他的七万人马,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怀疑,所以不战也不退,干等在三里开外。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当他发现前面地阵营一直就那样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怀疑之心越来越重,正要派出探马去一探究竟,右翼中腰的位置突然杀出一支人马来,杀地方位是他这个阵营防守力量最为薄弱地环节。还好来的人马并不多,也不过一千人马左右,夏候婴很快就将来犯之敌打退,心中反而更加地相信前边的方形阵里有十万兵马,不然敌人不敢如此猖狂的派出一千人马击他中军。

    夏候婴把营地后撤了两里,当得知兵卒之间盛传此次带队的是在‘榆林’败他的韩信后,他追根溯源的把第一个说这话的兵卒找来,一看之下确实有些脸熟,好像是在‘榆林’关时见过。听他把带一千兵士袭他中军的将领容貌一形容,有七成与他所见过的韩信相像,于是把大军再次后撤了两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夏候婴感觉这样不与敌战一味的后退,传回去实在是无法交待。硬着头军派出五千人马前去破阵。历经一个时辰之后,败逃回来的兵马禀告说敌人摆的那个方形阵似乎是虚有其表,他们眼看就要攻入阵中,又被斜杀过来的一支人马击退!

    “那个阵当真是个假阵?你们五千人马就差点击破它?”夏候婴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排在阵前的都是些老弱残兵,我们攻击,他们迎战,战斗力很弱,后边的人马也不上前相援,差一点就突进他们的中阵!所以……所以我想他们的那个阵庆该是个假阵,若不是突然杀出的敌军,我们早就夺了他的大旗了!”败退回来的人如是说。

    “你们亲眼所见?就前边的是些老弱残兵,后边的全是些迷惑人的假兵假卒?”夏候婴接着问道。

    “这……”败逃回来的人谁也不敢肯定,因为谁也没有真正的杀入阵中瞧个明白。这把夏候婴搞的更加糊涂起来,一会相信前边的敌人方阵是个假阵,一会又怀疑那个阵确实是个真阵,只是故意示弱诱他上前。

    过了许久,当认为是个假阵的想法占了上风,夏候婴又命兵马朝前挺进。这一次他是用锥形阵挺进,打了与敌决一死战的念头。不料,走出三里多地,后军将领来报,说阵后发现了敌人的一支兵马,为数大约有四千人马左右!

    夏候婴大惊,连忙派出一万人马护住阵后,将锥形大阵停了下来。等了一两个时辰之后,并不见后边的敌人来攻,再找时敌人又没了踪影。夏候婴更加的怀疑前边的那个阵是个假阵,不然后边既有他们的人马,前后一夹击对敌人十分的有利,他们为何不夹击?

    终于,夏候婴下了最后的决心,不顾一切的去击敌阵,再也不后退或者停下来,哪怕是被敌军大败也在所不辞。当他的大军攻入方形大阵,发现这个阵是个假阵后,夏候婴扬头大笑两声,正想对部下将领说些什么,一个亲兵上前来报,道:“敌人数万骑兵,杀气腾腾而来。

    战局的结果就如注定了的那样,夏候婴的兵马并没有与骑兵队阵的经验,被骑兵给分割成三个方块,拼死厮杀三个时辰,以大败告终,夏候婴亦被英布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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