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找书苑 > 军事历史小说 > 踏秦川最新章节 > 踏秦川全文阅读
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体: 选择字体大小:
第41章 兵驻鸿门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羽入关一路直奔,如入无人之境,兵至‘戏水’收到来信。

    信中三分之二是回忆当初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一桩桩一件件直把项羽拉入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之中,结尾处写道:

    “也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吧,小弟本愿与大哥一同在东海看日出,去漠北射大雕,奈何大哥竟疑心于我,想置我于死地。我对大哥的忠心天地可表,可以同富贵共患难,为成大事就算大哥要借小弟的脑袋,小弟也会毫不犹豫的借给大哥。可,这般无缘无故的,因为大哥的猜忌而丢了性命,小弟着实不愿!鉴于再留在大哥身边会引起义军的自相残杀,只得不告而别,还望大哥见谅。”

    项羽把信看了三遍,卷起来置于案上,长叹一口气!

    范增入帐打量了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项羽如此懊恼,也是第一次碰到项羽在他入帐而不起身相迎的情况发生。心中先是不喜,轻咳一声,嚅动嘴唇道:“刘邦在关外时,见到财宝就抢,见到有姿色的女人就掳。可现在一入关,对财宝不再抢夺,对美女不再掳掠,由此可知其志向不小。我已观看过天象,在他营地的上空五彩云朵齐聚,都成龙虎之形,这可是身为天子的头上才应该有的祥瑞之兆啊!”

    “又来了,又来了!才逼走一个李信,又让我来杀刘邦。而且连借口也懒得再找一个,仍用上次劝我杀李信时那套说词。什么意思?莫非还当我是以前的楞头小子,什么事都得任你摆布!不,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可令天下豪杰地大英雄,勿需再对你言听计从!”项羽心中暗道,抬头看着老态龙钟,腿脚不停使唤颤个不停的范增,笑道:“亚父一定是老了,竟忘了不久前才拿这话说过李信。如今又拿来说刘邦。天无二日的说法我也是听过的,照亚父如此说天下要称帝的人也太多了点吧!你就没给我也看看,看我的头顶是否也有五彩云朵盘踞,都成龙虎之形。”

    这话把范增气得不轻,差一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他弯下腰用手扶住地,等那股炫晕过去,慢慢直起身。腿颤的幅度更大了,似乎已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见项羽依然坐在上边并不下来扶他一把,更加的生气。道:“您的翅膀硬了,是不是用不着老朽帮扶,想让老朽告老还乡?秦虽除,天下仍是纷乱,各地豪杰又有哪个不想号令天下?帝王之像未明。刘邦与李信有祥瑞之兆有什么稀奇地!他们一个北边为狼,一个西边为虎;除之。则你称帝之像明亮;不除,则称帝之像黯淡;该怎么办,您心中应该有个主意。我是老了,但还没老得没有一点用处,既然项将军用不着老朽了。那老朽只得就此告辞。也免得日后落下个陪你同赴黄泉的下场!”

    “亚父!”项羽站起身,想想这些年与范增亦师亦父的关系,快走两步赶到范增身前。道:“我一时口无遮揽还望亚父千万别生气,万不可因我之言气坏了自家的身子。并非我不信亚父,而是刚才心浮气躁以致言语上多有冒犯。敢问亚父,现在该怎么办?”

    “应该迅速攻击,不能让刘邦有反击之力!”范增蠕动着嘴唇道。

    “两边都是抗秦的义军,攻击只怕落下不义的名声。亚父看这样成不成,给他去封恩威并施的信,让其解除武装听命于我?”

    “也好,将军既为美名或可以一试,反正除去李信的计没用上,正好使到刘邦的身上!此处距‘霸上’四十里地,距离稍远,大军无法给刘邦足够的压力,只怕他不会就此听命。最好把兵马往前拉二十里,驻在‘鸿门’给其足够地威慑。”

    “全听亚父的安排!”项羽送走范增,举笔沉思片刻,在竹简上写下:“我百万大军已至,弟速来帐前听用,前事既往不咎。”

    刘邦接到项羽来信,把‘简’翻来覆去查看了几遍见确实只有这几行大字,冷笑一声:“百万大军?不过四十多万罢了,竟敢夸此海口。”

    他在几案上坐定,提笔在简上写道:“初,你我兵分两路朝‘咸阳’进发,我先入‘咸阳’已是关中之王,不知你率领大军入我国境意欲何为,难道敢违怀王之令?弟虽不才,但亦知为王者应以不丢一寸国土为荣耀,兄既要攻我,弟为了王的尊言只能挟六十万大军螳臂挡车,誓死悍卫国土的完整。”

    写罢,刘邦又细看了一遍,觉得六十万大军着实夸大太多,将其改为二十万大军封好。正要交由亲兵送去项羽阵营,萧何急匆匆入帐,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刘邦问道。

    “项羽地大军已将至阵前,沛公欲以何计对之。”萧何道。

    “与之一战!‘霸上’乃入‘咸阳’的咽喉要道,扼守于此或许能胜。”

    “能胜?”萧何停下脚步顿了一顿,表情无奈地拉着刘邦继续往前走,道:“请沛公随我前去项羽营前察看。”

    “去‘戏水’?却那里得赶四十里地,你我千金之体前去犯险,似乎有些不妥!”

    “项羽大军已朝‘鸿门’开进,离我们不过二十里地。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沛公不去探个明白如何与他一战?”萧何把刘邦推入马车,叫来樊哙、夏候婴等武将,率一小队兵马随车保护。前行了大约二十五六里地,听到前面发出隆隆之响,刘邦探头望天,天色晴好不应有此雷声。

    萧何脸色一变,令御手把车拉入野地,众人隐藏起来。过了两三刻钟。一支军纪严明、队形齐整的兵甲在大道上经过。又过了两个时辰,等兵甲大约过了十万左右,刘邦竟没见到

    伍有哪个方队是队形不整地,也不见有哪个兵卒是松每个兵卒都如同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步伐统一、昂首挺胸无比地威武。他脸色惨白道:“绕道回去吧!”

    车行数里,同车地萧何道:“沛公以为我们的军队能战胜得了项羽的兵马吗?”

    “他是怎么做到地?短短的时间之内,为何能把一郡乌合之众打造成精兵,与最强时期的秦兵相比也不差什么。”刘邦目光呆视车顶,慢慢地向下移盯着萧何又愣了一会。拉住萧何的臂膀道:“我们的军队与他的比起来就像是一群拿着木棍树枝的小孩面对一群拿着快刀利剑的强盗,如何能敌!萧何,该怎么办?”

    “告诉项羽,我们绝对不敢背叛。”

    “告诉他,我们绝不敢背叛!”刘邦在回去的路上喃喃着这句话,车至‘霸上’也顾不得休息一下,赶至帐内把先前写的那封信丢入盆中烧毁。

    绣简在火盆里扭曲,成为一堆白色的灰烬后,他才放心的在几案上坐下,提笔写道:“自陈胜反秦后。弟便在将军手下办事,对于将军地号令哪有不从之理?此次攻击‘咸阳’,弟侥幸先将军一步拿下‘咸阳’,可是对于关内的财宝不敢接近,对于怀王许诺的王位更是不敢窥望。仅仅做了些类如封存官仓,收集档案的小事。整天坐在‘霸上’高台翘首以待,盼望着将军驾到后把大小事移交于将军处置。

    或许将军会怀疑我派军前往‘函谷’关的目地,以为弟是打在‘关中’称王的主意!如果将军真地这样想了,那弟可就蒙受了天下最大的冤枉。弟派军前往‘函谷’关,并非是为了占据‘函谷’关拒将军于关外。而是去打击横行在此的强盗以及防范突发事件。还望将军能体察弟的这份忠心。弟在心中时时期盼着能与将军赶快相见,不曾有过一丝的叛意,此份忠心上天可鉴。望……”

    信写好之后,连同秦始皇使用过地玉玺、节仗一并派人送给项羽。在等项羽回信地这段时间之内刘邦一直忐忑着心情,魂魄似乎都游离在身体之外,不知项羽会不会相信他这一番表白。等到项羽的回信送到,手脚已颤动的解不开捆绑竹简地细绳。

    萧何一直就在帐内陪着,见刘邦惊魂失措的无法打开信笺,上前把‘简’拿在手中展开,上边写道:“明日我在营中摆宴庆贺此次灭秦为天下除害的壮事,弟可前来同贺。”

    “信上写着什么?”刘邦问道。

    “没什么,项羽请沛公明日去他营中喝酒!”萧何把‘简’摆到几案上,道。

    “就请喝酒?”刘邦把‘简’捧到手上上下看了几遍,道:“看来他是相信我了,可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你说我明日是去还是不去!”

    “沛公说得没错,自古以来宴无好宴,只怕事情没有喝顿酒这么简单!”萧何沉吟着道:“项羽为人光明磊落,最是好骗,说让沛公前去喝酒,一定就是喝酒这么简单,倒不足虑。可他身边还有一个范增,此人最爱琢磨奇计,李信所以会急逃‘九原’,估计跟此人有莫大的关系,我怕这宴席之中还隐藏着别的危险。”

    “那……不如不去?”

    “好不容易才让项羽相信我们决不会反叛,沛公不去,项羽岂不是更疑沛公?”

    “如此只能去了!”刘邦垂下头,道:“让樊哙调集三千精兵前往,范增要有所动,也好有个照应。”

    “入了项羽大营,莫说带三千精兵,带上三万也是无用!”萧何道:“人多无用,还是带一百勇士,让樊哙、夏候婴、强、纪信等这些猛将护卫,我也随您同去。到时察言观色,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勇士可护着您逃出项羽大营,我则留下拖延时间。”

    “也只能这样了!”刘邦垂下头,猛然又把头抬起,道:“把我新得的‘姻脂’马也带上,它脚程快,万一事情有变,也好骑着逃命!”……

    为庆祝这次攻秦的胜利,项羽在营中扎下一个‘甲’字形的大帐。一入大帐,先是一道长二十多丈的条形帐,里边相对而摆着几十张几案,是专门为诸国的将领所设。条形帐的尽头,也就是‘甲’字的上端还有一个帐中帐,由一道帷幔把此帐与前边的条形帐隔开。

    这个帐是个小帐,外边还包裹着一个大帐,帐与帐之间有七尺左右的空间,里边伏着三十多个刀斧手。这是范增特意安排的,项羽本不同意,看着范增执拗的表情,也没说什么,两人定下‘扔杯为号’的计划。

    小帐里边一共摆着五张几案,上位当然是项羽所坐的上席,左边的两张几案,头一张是为李信专设的——虽然李信已赶回‘九原’,项羽还是专为他设了张几案。第二张是刘邦的几案。右边的那两张几案,第一张为范增作陪的几案,第二张是给楚军大将浦仁专设。

    一切准备就绪,时至巳时一刻,亲兵来报项羽带着一百多护卫在营中下马,正朝大帐赶来。

    项羽懒洋洋的半躺在席上,本待不出迎接,但又想到不能过于冷落了刘邦,其终究也是义军的一员,手下还有十多万人马未归顺于他,站起身来到帐外。

    诸国将领们已都来到帐外等待,见项羽出来,全都躬身一揖,道:“项将军好!”

    项羽摆摆手,令诸国将领起身。这时刘邦也至帐前,见项羽亲自站在帐外相迎,也不知出于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急步向前走着,尚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哽咽道:“项将军……”
第42章 鸿门宴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邦眼泪鼻涕齐流的样子,使项羽想起小时候的一件往那时他才八岁,看到一个小孩拿着鞭子在抽一个旋转着的陀螺,他想玩于是上前跟那个比他大五岁高一头的小孩商量。小孩不愿意,他就上手把鞭子抢了过来。那个小孩上来争抢,他随手一推把那小孩摔了个狗吃屎。小孩开始哭了起来,哭的悲愤欲绝,咽不成声,眼泪与鼻涕齐飞就跟面前的刘邦一模一样。哭得项羽心烦意乱无心玩耍,只得如哥哥劝慰弟弟那般把鞭子还给小孩,道:“哭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只是玩玩罢了。给,还你,别哭了!”

    项羽瞧不起刘邦,要是先前还有一点怀疑刘邦来信的说词,现在完全相信了。道:“胜秦是天下第一等的喜事,你我应该高高兴兴的,怎么哭了起来。”

    “项将军,我……”刘邦掩面哭得更凶。

    “别哭了!走,我们入帐说话!”项羽把眉头一皱,满面含笑的拉着刘邦往帐内走去,通过那道条形帐时,刘邦絮絮叨叨开始解释起来:

    “项将军,项大哥。末将自从在‘沛县’举起义旗反秦,一直就在项梁叔父的麾下听用,项梁将军战死后又唯大哥的令从,称得上算是大哥的家将,哪有丝毫的反意?怀王令将军北解‘巨鹿’之围,末将是十二个愿意跟在将军麾下为先锋,可怀王急于拿下秦国,竟派末将在黄河之南向西进攻秦国心脏‘咸阳’。使末将不能与大哥同行,以成终身之憾。天下人都知道,因为大哥在‘巨鹿’吸引秦国九成往上的兵力,末将才得以先一步入‘关中’占‘咸阳’,要说这功劳吗,大哥应占九成之功,末将只不过立了些微末小功罢了,哪敢私自占领‘咸阳’,起称王地那份心思。末将自入关以来,对于‘咸阳’城内的一切财物美女不敢一动。关内各县的财物也不敢私自吞没一分,满心盼望着将军前来接管,也不知是哪个小人挑拨离间,使大哥怀疑于末将。”

    浦仁挑开帷帐,项羽低头钻进里边的小帐内,回头先吩咐诸国将领在外帐就座,走到正中的上座虎踞坐下道:“我在‘巨鹿’时,都传你急攻快进,为的是先我入‘咸阳’,让怀王封你为王。”

    “这都是一些小人见不得末将与大哥亲如兄弟。传出来些流言蜚语想离间末将与大哥之间的友谊。”刘邦可怜巴巴的用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

    “是吗?可你的左司马曹无伤曾来见我,说你封官仓不取金银是为了收买关内百姓地民心,派兵马前去‘函谷’关是想拒我于关外。曹无伤可是你的亲信,难道这也是流言不成!”项羽突然喝了一声。刘邦心中一惊,暗道:“难怪他会如此生气。原来是我身边有人背叛!”慌忙解释道:

    “大哥有所不知,这中间还有个来由。末将入关之后就下令不得抢掠财物,那曹无伤不听号令,曾被执刑吏打了五十军棍,因此对末将怀恨在心……”

    “哦。原来是这样!”项羽点了点头。道:“这事就不再提了,我想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人,传菜。宴席正式开始。”

    刘邦深深一揖,转身朝给李信设的位置坐下,项羽指了指后边那张几案,道:“你坐那里!”

    众人依次坐了下来,刘邦面对着浦仁,萧何挨着几角坐下正对着范增。菜流水价的上了起来,酒过三巡,刘邦见前边那张几案上并无人坐,心中大奇,道:“尚有贵客未到?”

    “那是给李信老弟准备的,可惜他因为不信任我而返回‘九原’,不然你我三人聚在一起一定是天底下最痛快的事情!”项羽颇有些惆怅的道,一时谈兴起来,竟与刘邦聊起了与李信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酒过三巡后,是范增与项羽商定的扔杯为号,刀斧手破帐而入斩杀刘邦地时刻。范增见项羽并不按照计划行事,想要提醒又不能明言,气急之下双手在身上乱摸,想找出一个提醒项羽的法子。

    项羽根本没朝范增瞧上一眼,自是不知范增心急火燎的样子,眉飞色舞的从李信的马谈到李信地骑兵,又从骑兵谈到李信以一千多骑破守兵一万的‘柏人’县,再从‘柏人’县谈到树林一战,直把刘邦听得瞪目结舌,心中暗自筹划今后该如何对付这个强劲地对手。

    萧何把范增的焦急全部看在眼里,透过帐布又发现帐外隐隐绰绰的似乎埋伏着不少的刀斧手,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想着解救之法。这时见范增脸色一喜,从腰上解下一块玉诀,立马明白过来范增要以玉诀劝项羽下决心。转脸想提醒刘邦小心,可刘邦听得正专注,对四周发生的一切根本不知,只得轻轻咳一声。

    与萧何同时咳出一声地是范增,项羽转头看向范增,刘邦亦转头看向萧何。范增把玉诀朝项羽举了举,项羽装作没有看明白,回头接着道:“有时候我真看不透这个李信,总把钱花在一些诸如千里眼、铠甲、利刃上……”

    萧何心中暗暗一喜,知道项羽已没杀刘邦之心,举杯道:“看来李信其志不小,是要打造一支无敌于天下地军队了!”

    “无敌于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项羽接口道:“厚铠利刃当然好,可就是花费太大,装备出一支五千人马的花费,足够我们装备四五十万地兵马。试问,他那五千人马能抗得了几十万人马的围攻吗?”

    “项将军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这人不得不妨,还好与将军亲如兄弟。”萧何对范增一笑,道。

    瞅准时机。在项羽端酒同饮时范增又示了几次玉诀,可项羽要么装作不懂何意,要么直接假装没有看到,并

    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范增只得另想他法,站起走出营帐。

    条形大帐的诸国将领纷纷站起身作揖,范增无心理会,微微拱了拱手来到外边。打眼一扫,见项庄在不远处正给爱马刷理皮毛。赶到前去道:“现有一件大事让你去办,快随我来!”

    “何事?”项庄停下手中地活计,恭恭敬敬的道。

    范增瞧了瞧不远处的樊哙与夏候婴等人,拉着项庄往旁边走了十来步,道:“随我入帐杀了刘邦!”

    “这……”项庄犯起了愁,道:“刘邦是我们请来的贵客,贸然杀之……”

    “什么贵客,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奸雄,此人不除,你我马上就成了他的俘虏!”范增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见项庄还是犹豫,脸色一缓道:“你放心,杀刘邦是我与项羽早已定下的奇计,因他为人忠厚义气,给刘邦随便糊弄了几句。心肠一软一时不忍杀之。你此番前去假装敬酒,然后请求舞剑。趁机把他击毙于席上。要是有什么后果,我给你顶着。”

    “是!”项庄领令,等范增入帐之后,整整衣冠步入营帐。一入帐,先是对项羽拱了拱手。接着转头面向刘邦。道:“这位一定就是先入‘咸阳’的刘沛公刘将军了,我来军中日短,但亦听说过将军大名。只恨没福与将军相见。今日有幸一见,真乃三生有幸,这~.论如何要喝的了。”

    他把刘邦地樽中倒满酒,又拿过一个空樽倒满酒,两人对饮而干,刘邦问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小将随军以来寸功未立,贱名不足入沛公之耳,还是不说为好!”项庄微微一笑,转身对项羽道:“将军与沛公饮酒,军中没什么可以助酒兴的,我愿舞剑作乐,以助将军与沛公的酒兴。”

    范增袖手而坐,眼睛微闭。萧何心中大急,可又不知该如何办。刘邦不知其中危险,平时又爱看别人舞剑,开口叫道:“好,舞来。”

    项庄岂能听刘邦的命令舞剑,眼巴巴的看着项羽,只等项羽一声令下,随便的摆几个架势后,一剑刺死刘邦。

    范增出帐,项庄入帐,先是敬酒,接着舞剑,这其中的意思项羽如何看不出来,给蒲仁递了个眼色,道:“单人舞剑不如两人斗剑,你与蒲仁一道舞吧!”

    项庄把剑舞得极快,一会如孔雀开屏,一会如白蛇出洞,甚是精妙。蒲仁把剑舞的极其灵巧,如围在孔雀或者白蛇周边跳跃的小鸟,每当项庄有意刺杀刘邦之时,他的身体总是正好跳到刘邦与项庄地中间,挡住刺过来的剑锋,逼着项庄回剑再舞。

    “好!”刘邦鼓掌而立,萧何拽着他的衣襟让其坐下,沾着酒在几案上写下‘小心其剑’二字。刘邦轻蠕嘴唇道:“怎么办?”

    “沛公稍待,我出去想办法!”

    萧何起身走出大帐,樊哙走上前道:“里边如何?”

    “十分凶险!”萧何道:“范增派一人正在舞剑,剑锋时时对准沛公。不过,项羽似是无杀沛公之意,让蒲仁阻杀!”

    “这么说大哥的处境十分危险,我得进去设法相救,就算救不了也要跟大哥死在一起!”

    樊哙提起宝剑,拿起盾牌正要往里闯,萧何拦住道:“你去里边搅上一搅也是好的,不然这剑一直往下舞去,蒲仁虽有意维护,难保没有什么闪失伤了沛公性命!记住,项羽勇猛,平时最敬重勇猛之人,要把自己平时地猛劲全拿出来!”

    “嗯!”樊哙点了点头,等到萧何入帐之后,持盾提剑跨着大步朝大帐走去。

    帐外,交叉持戟的亲兵卫士见樊哙手拿凶器恶狠狠朝大帐走来,十来个卫士把戟持平挡在大帐门前,为首地那人喝道:“霸王大帐之前,不得擅露兵器,有事求见者,弃剑卸甲方可入内。”

    樊哙并不答话,继续往前走着。当前的两个卫兵见状,把戟平端冲刺了过来。樊把盾一横,挡在身前,抵住刺过来的戟,大喝一声继续往前行。

    两个卫兵抵挡不住樊哙的蛮力,连连后退。为首的卫兵认得这人是刘邦手下将领,不敢伤其性命,令十来个卫兵腰抱腰,合众人之力一起抵往前边地两个卫兵往外挤。

    樊哙抗不过,退了两步挥剑将盾前地两柄戟削断。趁着那十多个卫兵遭前边突然卸力脚步不稳之机,又是一声大喊,肩顶盾底把那十来个卫兵冲得七凌八落,脚步不停继续往帐内走。为首的卫兵躲避不急,被盾端撞击,一个后仰飞起跌入帐内,砸断一名受邀将领的几案。

    各国将领纷纷起身,想拦住樊哙。可入帐之后,腰上佩剑早已解去,望着樊哙恐怖地表情以及剑上闪着的寒光,谁也不敢有所异动,眼睁睁的看着樊哙走到条形帐棚顶端,伸剑砍断上边挂着的帷幔。

    外边大乱的情形,小帐之中自是早已听到。项羽令项庄与蒲仁罢斗,直跪而立,手按剑柄眼盯帐门。刘邦畏缩身子,躲在萧何身后悄悄看着帐门。萧何瞧着惊恐不安的范增,微微一笑,轻声道:“沛公莫怕,来的是樊哙。一会有机会我们得使个金蝉脱壳之计,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帷幔被砍断,见来的果真是樊哙,刘邦心中大安。

    “来者何人?私入大帐意欲何为?”项羽悄悄把剑抽出两寸,上身肌肉隆起,眼神如刀,嘴挂轻蔑微笑,大喝一声。

    “吾乃刘将军麾下‘参乘’樊哙是也!听闻帐内有人意欲对我家将军不利,特来护驾!”
第43章 范增临死定奇计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哙又朝前跨出一步,蒲仁与项庄一左一右同时出剑。格,拦住蒲仁刺过来的剑;持剑一挥,架住项庄刺过来的剑。

    论英勇与格斗技巧,樊哙完全不输于蒲仁与项庄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可再强又如何抵挡得住两人的夹攻。蒲仁击剑并未将力使老,与盾一碰,身体一个下挫,余力将剑收回顺势由下而上穿过盾底刺向樊哙的腹部。樊见罢,急忙把剑下压去挡蒲仁刺过来的剑,一分神,右边的项庄趁机已绕过他的剑直指他的前胸。

    还好项庄并没杀他之心,剑尖刺进皮肤之后便蓄力不发。樊哙眼见被制于敌手,只得弃剑丢盾,如钉在地里的木桩一般傲然不动。这时,几个亲兵也赶入帐中,两柄戟架在他的脖上,几把剑抵住他的后背。

    盛怒之下的樊哙早已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对于可以随时取他性命的利刃看也不看,双眼圆瞪,头发竖立,目不带眨的露出凶光盯着项羽,道:“以多胜少,不算好汉!”

    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看项羽,也没有哪个人敢当面说他不算好汉。项羽也把双眼圆瞪盯着樊,两人就这样互视对方大约过了一刻钟。帐内在这一刻钟停顿了下来:范增微闭双眼,如一尊奇形怪状的石头,一言不发一声不出。蒲仁、项庄以及亲兵都围在樊哙四周,紧握手中兵刃,全神贯注,谁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刘邦目瞪口呆。不知该起身相劝还是该趁机开溜,傻楞起来。萧何身体不动,眼珠子转来转去,一会把目光看向樊哙,一会把目光移向范增,一会又让目光在项羽身上停留。

    把小帐与条形帐隔开地帷幔已被樊哙一剑斩断,小帐内的情形诸国将领自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他们如被有法术的方士施了定神咒,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谁也不说一句话。表情似是怕有事发生什么。似乎又巴望着发生什么。

    终于,项羽的眼睛支撑不住眨了一下,这场奇怪的比试也在这一眨之后完结。他笑了笑,令蒲仁、项庄把剑移开,让亲兵们退出大帐,对于范增的摇头暗示假装没看见,道:“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你也算是条好汉。来人,赐好酒一坛。”

    那些被定格的人又开始动了起来。离开几案的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谈笑饮酒,没离开几案地也陪着傻笑喝酒。

    一个侍从扛来一坛子酒,是那种可装十二斤半的大坛子。樊哙拱手拜谢,抓破坛子上的泥封,举起坛子就往张大的嘴里倒了起来。

    虽说多半的酒都倒了出去。但还是有两三斤的量直灌入体内。樊身体里有股火辣辣的热,解开湿透的衣甲打起赤膊。叉腰而立让肌肤尽情的呼吸,享受着那股透体凉意。

    项羽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在众人面前毫不做作地粗人,大喜道:“再赐给他一个猪肩!”

    也不知是故意而为,还是伙房里没有炙熟的猪肩,侍从提上来一条二十来斤重的白花花生猪肩。

    熟话说酒壮怂人胆。何况樊并非是个怂人。在三斤酒劲的冲击之下。在一阵炫晕的刺激之下,他以为拿上来地生猪肩是项羽故意考验他的胆量,二话没说坐在地上。将盾反扣,把生猪肩置于盾上,持剑割下一条五两左右肥瘦各半地生肉。

    肉被送于嘴内,樊哙嚼了嚼,一道肥油顺着咽喉流入肚内,腹内泛起的恶心差点逼得他把嘴中的肉吐了出来。他不敢再嚼,生生的把肉咽了下去,想找口酒喝顺顺肉,斜倒在面前的酒坛十分明确地告诉他已经没酒了。

    第二块肉樊哙没敢切得如刚才那么大块,也就二两左右,塞入嘴内一吞而下,再不敢嚼。如此吃了七八块,樊哙是越吃越恶心,恨不得把剩下地肉全塞进给他送肉的那人嘴中。每吃一块,他就大笑一声,借以让肚内不再那么难受。

    这一次,樊哙割下了一块肥油占了七成多的肉,第一次地皱了皱眉头,把肉先放于盾上。趁别人还没发现他的难堪,夸张的舔舔下嘴唇、咂吧两下嘴、吞下一口口水,就好像那块肥肉是天下第一好吃的东西,只是舍不得吃,先把放在一旁想呆会再吃。

    “好吃!”樊哙赞叹了一声,又割下一块,这块基本上都是瘦肉,把肉塞入了嘴里。肚内连酒带肉已经被塞了七八成满,这一块无论如何是生吞不下去了,只得嚼了几下,慢慢的咽了下去。还好,瘦肉比肥肉强上许多,不似刚才那么让人恶心。

    莫说吃肉的樊哙恶心,看着的人又有哪个不恶心的。项羽见樊哙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绿,怕吃出什么毛病来,道:“樊壮士还能饮酒否?”

    “死都不怕还怕喝酒吗?”樊哙站起身喝道,低头看了看盾上还有十多斤的大肉,心生怯意,转移目标道:“敢问将军,我们为何反秦?”

    “秦如虎狼一般,杀人常恨不能把人杀光,刑人唯恐不能让天下人都受到痛苦,我们无法忍受因此反秦!”项羽道。

    “项将军既知秦亡的原因,为何还要步秦后尘?”樊哙道:“当初,怀王与天下英雄约定,谁先入关中为王。我家将军率先攻破‘咸阳’,理当称王。可我家将军敬重项将军,入关之后什么东西也敢碰,只是远远的把营扎在霸上,恭候将军的大驾,愿奉将军为王。如此的劳苦功高,项将军不但不赏赐,反而听信别人谗言要杀之,这岂不让天下人心寒!”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刘贤弟了?”项羽的脸色一阵发白,道:“壮士先请入座,我们边喝边谈。”

    樊哙拱拱手。挨着萧何坐下,萧何凑过头去,轻轻赞道:“没想到你平时粗人一个,今日危难之时尚有些急智。”

    樊哙苦笑,将头枕于几案上,用手轻轻揉着肚子不答。

    项羽居于堂上又开始讲了起来,不过这一次讲的不再是李信地事迹而换成了他的。讲他如何率孤军杀入敌阵,几进几出。讲他如何凭借不多的人马,大败王离与的大军。讲道精彩处,还不忘了站起身唾沫星四溅

    萧何轻声道:“此处凶险万分,趁项羽未起杀你之心,沛公可先借尿遁离去,我留在此处拖延时间!”

    “一切拜托您了!”刘邦几案下捏了捏萧何的手,站起身,道:“项大哥!”

    项羽停下来呷口酒,润了润嗓子道:“何事?”

    “天底下能出大哥左右的没有一人,这几仗简直就是经典之战,要是早生个百八十年,王剪之流焉是大哥的对手!小弟听得是酣畅淋漓。只恨没能跟大哥一起去解巨鹿之围,真希望能一直坐在这里听大哥讲下去。不过,小弟有个毛病,一紧张就憋不住尿,刚才大哥讲的那几仗。仗仗惊险,仗仗让人提心掉胆。小弟是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看,裤底都有些湿了!所以,想请大哥恕罪。能让小弟去方便一下。”

    “哈哈。你……”项羽刚开口,刘邦提起裤子就往外跑,叫道:“对不起了大哥。小弟是真的无法忍受,只能无礼的离去。本来尿在裤子里也没什么,就是怕败了大哥地酒性。樊哙,快来扶我一把,刚才这酒喝的,头重脚轻竟走不了道。”

    哈哈哈,帐内传来一阵笑声,刘邦在樊哙的搀扶之下把笑声抛得越来越远。

    “樊哙,我们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项羽要是一怒起来,派兵追杀如何是好?”刘邦离大帐越远,脚步越是稳健,道。

    “为大事者不能顾及小的礼节!项羽是刀,我们是肉,逃命要紧,谁他妈还顾得上去跟刀告辞后再逃。”樊哙四下一看,见夏候婴等人已不在原处等待,估计是见他入帐后事情危急,都准备去了,道:“要是大哥怕走大路有危险,我倒知道一条小路能通到‘霸上’。请大哥稍等,找来夏候婴他们,一起逃命!”

    “你说的很对,逃命要紧!”刘邦拉住樊哙,道:“夏候婴他们自有萧何照料,你我先逃出此地再说。”……

    项羽在帐内久等刘邦不回,叫来一名亲兵前去寻找,萧何起身道:“刘邦肯定是喝醉了酒躺在某处沉睡起来,不如有我去找吧!”出帐转悠老大一圈,找来夏候婴等人把刘邦已走的事情告诉大家。估摸刘邦已经逃远,让夏候婴捧着两件礼物返回帐中。

    诸国将领多已大醉告辞,大帐之中只剩下项羽、范增几人,项羽问道:“可曾找到刘邦?”

    “今日帐中多有不快,刘邦怕项将军责备,心中害怕,竟不告而辞了。”萧何干笑两声,道:“不行我这就出营把他找回来?”

    项羽有些意犹未尽,听说刘邦已远走,只能作罢,道:“算了,走就走了吧,不必再找去。这人,走也不打声招呼,我就那么可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与刘邦相交数十年,他这人天生胆小怕事,根本成不了大器。”萧何让夏候婴走上前来,道:“此次前来还给将军与范先生带来两件礼物,本来由他亲手交给大王的,他人一走也只能由我转交了!”

    萧何捧着一双白璧交给项羽道:“此乃上好白玉打磨的白壁一双,无论成色大小都是一样,是天下少有的宝物!”又捧着一双玉斗走到范增面前道:“此乃玉斗一双,其玉翠绿,也是非常难得地宝物。”

    范增瞧了项羽一眼,悲愤之中全是恨其不争,冷眼打量着萧何,道:“这是宫中之物吧!”

    “非也!此乃攻下‘宛城’之后于一豪绅家所得,并非宫中之物。”萧何笑道,朝项羽揖了一躬:“项将军若无其他的事情,下臣这就告退了!”

    “下去吧,在我营中休息上一夜,明日再回霸上。”项羽一边拿着白璧仔细端详,一边摆摆手道:“告诉刘邦,过两日我再入咸阳,到时与他在阿房宫再详谈。”

    萧何出了大帐,哪敢再在营中呆上一日,急忙上车赶往霸上。与刘邦一高量,觉得项羽入咸阳后发现官仓、宫内宝物全都一无所有,一定会雷霆大怒,再找他的麻烦。拉起大军连夜拔营退往汉中郡。

    ‘咣当!’,等到萧何出帐,范增拔出佩剑,将一对玉斗斩成两半。项羽颇有些可惜的道:“亚父这是为何?”

    “我来问你,为何不扔怀为号,派出刀斧手斩杀刘邦?”范增气急,手指项羽颤声问道。

    “杀刘邦又何须假借他人之手!”项羽梗起脖子道:“我不知道像刘邦这样的胆小龌龊之人,又何需杀他?有我在地一日,就没有他出头的一天,还请亚父放心。”

    “我看项将军现在自以为有了身份地位,有如鸟儿爱惜自己地羽毛一般,害怕在营中杀刘邦,会对自己仗义的名声有损吧!”范增冷笑道。

    项羽不搭话,给范增来了个默认。

    “不长进的东西,成大事者怎能为一进的名声所累,我怎能与你这样的人共谋大事?将来夺取天下地人不是李信就是刘邦,我们最终都会是他们地俘虏。”范增怒喝道。

    “哼!”项羽冷哼一声,抬头正要驳斥,见范增脸色苍白,胸口一滩暗红。连忙丢下手中白璧,快走上前扶住缓缓倒下的范增,道:“亚父,你怎么了?”

    范增本已年老,刚才的那声怒喝一急之下吐出一口血来,已到弥留之际。本想撒手离去,又不忍项羽自此无人管束终上小人之当,深吸一口气,十分虚弱地道:“我知道,你现在自以为是号令天下的大英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念在老夫扶佐你有功,还望你发誓答应我一件事。”

    项羽心中一酸,哽咽道:“亚夫请说,莫说是一件事,十件事我也依你。”

    “刘邦与李信,是你今生的克星,说起来李信更是一个可畏的对手。将来你若一意分封天下,就把长城关外,漠北荒凉之地全都划给李信,让匈奴人来对付他。把巴蜀这两个流放囚徒的荒芜之郡划给刘邦,使他无力征战。如此,楚国或许……不亡。”
第1章 项羽下诏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信四肢舒展依卧在刚打造好不久的八角玲珑王榻上,一只被人遗忘的巴儿狗。

    李敢自打调来为李信的贴身侍卫,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放松,如此的无所事是。本来李敢是想去骑兵营的,陈婴也是如此答应他的,可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让李信知道了,于是他摇身一变成为令人羡慕的贴身侍卫(参乘)。

    可李敢并未因有了这样的身份而高兴,反而一点也不开心。他想骑着马去厮杀,拿着趁手的镗去挥舞,而不是成为一个除了傻儿吧唧的站着,就是给李信端茶递水,或者伺候其衣食住行的贴身侍卫。当然,这些事情在大户人家只算得上奴仆们才干的下贱职业,但在王宫里干这差事的绝对算得上是个好差事,加上李信并不豢养宦官,更显得只有信得过的人才能当任。况且干这差事还有无比丰盛的好处——过上个一两年就有被外放的机会,成为一个年少的将军,并不需要去拼杀换来军爵得到荣升。所以才有很多的人异常眼红的盯着这份差事,然而却被他这个小子给摄取了。

    离开陈婴的那一天,陈婴语重心长的道:“让你去作贴身伺卫,这也是个好事。你想啊,唐王一天处理的都是军国要务,站在一旁多少也能学到点,将来带兵打仗用得上。”

    李敢十分的不情原,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遵令成为一个贴身侍卫。可是他并没看到陈婴说的所谓军国大事。一天到晚见到地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么就是后宫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

    每天,天不亮就有官员前来禀报有关国内人口的事情,有关粮食耕种的事情,有关矿山开采的事情,有关兵器打造的事情,有关军队驻扎的事情,甚至连百姓今儿在说些什么昨儿又说些什么的事情也有人禀报。最要命的是那个叫王惊地少府,听说与李信的关系非常不一般,而且是大夫人的干弟弟。每天他都会来王宫。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说的全是李敢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而且谈起钱来就没完没了。有时候讲的是某个作坊造的东西又赚了多少钱,那时会眉开眼笑,得意异常。有时讲到某个作坊想要开工还得需要多少钱,这时又成了一副苦瓜脸,苦恼无比。

    李敢想不通这些事情跟行军打仗有什么关系,在他的印象中,行军打仗除了排兵布阵就是勇猛冲杀,与这些事情八杆子打不着。

    还有。李信看起来也不像他想的那样幸福,反正二夫人天天瞅准时机就来‘搬弄是非’,不是说三夫人项嫣如何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说大夫人有个玩意儿她却没有。自打传来项羽杀了嬴婴的消息后,二夫人更是闹得不可开交。一直逼问李信为何不救?为何不救!

    关于李信为何不救嬴婴,李敢认为原因很简单。说到底是个时间地问题。那时他们正急着往‘九原’赶,回到‘九原’还没歇过劲来,就传来了嬴婴被杀的消息,这如何怨得了李信。李敢想不通的是,为何在他看来如此简单的问题为何李信就是解释不通。为何二夫人总要揪着不放。

    三个夫人的身世对于李敢来说是个迷。唯一能够确定地只有三夫人是项羽的妹妹,可又转不过来项羽要杀李信,为何他地妹妹却跟着李信跑到‘九原’来这个弯弯。甚至于怀疑是不是因为三夫人项羽才非要杀李信不可。当然,这只是他心中的怀疑,没有也不敢对任何人提起。

    宫里流传大夫人是个匈奴人,其原名并非叫王莹而是叫须什么来着,那个名字绕口的很,他听过几次可怎么也记不住。他总以为这是宫里的闲人在开玩笑,反正在他眼里横竖都不觉得大夫人是个匈奴人。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匈奴人,但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匈奴人都跟恶魔一般,而大夫人却是个和蔼可亲地好人,人长得漂亮,说话好听,嘴角还总是挂着温暖人心地微笑。这样一个漂亮、温柔的夫人怎么可能是匈奴人。

    有人说二夫人是始皇帝的小女儿,乃堂堂大大秦地公主。李敢原也不相信,因为他早听说秦国的公主、公子都被糊涂的胡亥杀了,哪还有什么公主。二夫人名叫兴乐,与‘咸阳’的兴乐宫名字一样,可这又有什么,以‘咸阳’宫殿名称给自己子女取名的人多了去了,又岂止她一人。

    不过这一次李敢有些信了,嬴婴的死给二夫人带来的那种痛苦使他不得不相信或许二夫人以前真是个公主也说不定。再说二夫人始终保持着的那种傲气,与生俱来的霸道蛮横,也确实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

    李敢细心的观察到,二夫人与三夫人越来越不对头,似乎二夫人对婴被杀的愤恨,除了宣泄到李信身上那一点外,其他的都宣泄到三夫人身上了,真有点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意味。而且李信也越来越烦,这不,今天就一个人从后门来到前门紧锁的大殿上,只让他一人跟随。

    “大王……”李敢似乎听到李信见了他一声,恭敬的弯腰拱手道。从李信诧异的目光中明白刚才并没有人叫他,而是他胡想乱想出现了幻听。

    “何事?”

    “没……没什么,我以为您刚才有事叫我来着。”

    “李敢,你现在还年轻,可千万别听他们说的多妻多福气这番鬼话。天底下的女人都一个样,她们两个人时还能和平的相处,三个人时就开始搅活。女人的嫉妒心除了把你搅得头疼不已,还能活活的把你折磨死。”

    李信莫名其妙的来这一番话,把李敢给搞糊涂了。他点了点头,不敢随便的搭话。

    “本想偷得平生半日闲,可我这闲还没偷到又让你给搅黄了。说来今天也怪,我这左眼皮跳个不停,不知是福是祸。你出去看看,要有什么大事再悄悄地来见我。”

    “是!”李敢躬身领令,由后门出殿顺着小路来

    外,骑兵营主将兼宫殿郎中令黑夫正在与一个傲慢至话。黑夫给他打了眼色,他十分乖巧的给黑夫行了个礼,立于黑夫身侧。

    “真的。我没骗你,我家大王真是出去下访了。一个人走的,这是他的贴身侍卫,你不信的话就问他。”黑夫道。

    “真的?”那人把头转向李敢,用鼻子哼道。

    李敢点了点头。

    “要么你看这样?”黑夫笑了笑,道:“我们‘九原’新开了一家酒楼,名为‘悦来’客栈。里边的装潢、饭菜都是一流的,还有一些你异想不到地调调,绝对包你满意令你流连忘返。”

    “我可是西楚霸王的使者,你让我住孤村野店?”那人把头向上一仰。翻着白眼道。

    “使者误会了,我们这可不是孤村野店,那可是花了大价钱建的,连我们家唐王也都赞口不绝,还说将来要把悦来客栈扩展的天下的每一个县城。叫什么连……连,连什么来着?”黑夫吃力的想着。

    “连锁化经营!”李敢提想道。

    “对。连锁化经营。”黑夫笑了笑,道:“这名称古怪的紧,反正就是每个县城都有一间,大的县城还要有两到三间。我家大王说,这东西能赚钱。绝对能赚大钱。我去过一次。里边的东西都匪夷所思,让人感觉简直是来到天上的仙宫一般,保证让你不敢相信还在人间。”

    “我不管连什么经营。也不管将来是不是每座县城里都有,更不管里边是如何地舒适让人匪夷所思。你要明白,我可是霸王的使者,代表着尊贵的霸王,应该住官府,绝对不能住野店!”

    “哦!”黑夫终于明白过来使者的意思,道:“你放心,那地方是官营的,里边还有一间叫做大王……大王……”

    “大王套房!”李敢十分卑躬地道。

    “对,叫大王套房的房间。所谓大王套房,就是跟大王住地寝宫一模一样的意思。不过依我看来,我家大王住的地方还真比不上大王套房,那里奢华的程度估计连胡亥也不敢想象。你代表着西楚霸王,自得住大王套房,不然也有辱你的身份!来人……”黑夫叫道,一个亲兵捧着一个盘子,上边用红布遮盖着一样东西。

    “我们‘九原’穷地很,所以我家大王对官员管理极严,去悦来客栈休息也不是我张一张嘴你就可以住进去地。这里有黄金二斤,可让使者在那里休息十天,要是花不完,剩下的就算使者回去的仪金了。”黑夫道。

    二斤黄金在普通地客栈住上个两三年是绰绰有余,在悦来客栈里仅仅够十日的开销,这不禁让霸王的使者急于想知道悦来客栈是个怎样的销金窟。况且,他只在九原停留一到两日,如此说来尚有一斤十六两的黄金让他随身带走,这是个不小的诱惑。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瞧瞧,也算是给楚霸王打个前站,将来说不定楚霸王也会来住上一住呢?”使者从袖中掏出一块黄绢,递给黑夫道:“你得尽快把这道诏书转给你家大王,然后把你家大王的意思转告给我,我好回去给楚霸王交差。”

    “明白,我一定尽快的找到我家大王!”

    黑夫目送西楚霸王的使者离去,回头道:“你怎么一人来了,大王呢?”

    “大王说他左眼睛直跳,预感有事发生就让我出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有事情发生!”李敢回了一声,笑道:“黑将军,我听说你的骑兵营五千人马的编制,现在才不过三百多号人,你看能不能跟大王说说,把我调到你的营中,哪怕让我给你刷马我都愿意。”

    黑夫拍了拍李敢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可是大王看中的人,我怎能夺人所爱,而且是夺大王所爱!不过,你要是能说动大王放手,我倒是极愿意你跟着我干。”

    ……两人说着话,近得大殿后门自觉的禁了声,黑夫在外等着,李敢入内通报,过了一会李敢出殿叫黑夫入内相见。

    “听说项羽的使者让你给打发进悦来客栈了?”李信笑道。

    “我是费了好一番的牛劲才把他调走的,也不知项羽给你送来什么诏书!”黑夫将黄绢递给李信,退到一旁站定。

    “很好,只怕这小子在那里住上一日就乐不思蜀……楚了,要是项羽以为我把他的使者杀了,亲上此地问罪就麻烦了。”李信笑道。低头看罢黄绢上的命令,脸先是一红,然后一绿,接着转黑,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平常的颜色,笑道:“黑夫,你来猜猜项羽给我下的是何诏书?”

    “这……这我如何猜的出来?早知大王要问我,我就该拆开来看看。”黑夫笑道。

    “拆开来你就知道了?你又认不得字!”李信顿了顿,道:“这是项羽给我下的封赏诏书。”

    “真的?”黑夫面上一喜,道:“是不是项羽突然良心发现,仍以当初的许诺,封大王为十郡之地的王?这可好了,我再不用为招不来精兵的问题烦恼了?”

    “你想的到美,我们从‘新安’不告而别,还拉走他二十万兵马,他会不记前嫌的以当初许诺封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莫非他竟不封赏大王?岂有此理!大王,你给我拨几万人马,我入‘咸阳’给他来个下马威,要让他知道我们大唐并非无能之辈,不是他项羽想怎么欺辱就怎么欺辱的。”黑夫怒道。

    “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这么大的火气!”李信冷笑道:“项羽也算是极给我面子的,给的封地比其他各国都大,甚至比他的西楚王国还要大上几倍,我们得感谢他而不是找他的麻烦。去把三公九卿都找过来,今日我要在此开场‘龙虎’会,论一论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第2章 漠北王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信回‘九原’之后,因秦已亡无法再以秦历纪年,于纪年,这一年为信王元年,暨公元前206年。(注:秦历以农历的十月份为元月,为顺应习惯,李信将其改回农历纪年。)

    首先步入大殿的是国尉韩信与丞相张良,两人携手而入大殿见李信并不在殿内,问道:“主公何在?”

    “主公在‘三思’堂静思!”留在殿内静候的李敢自是十分敬重韩信这个掌管全国兵马的国尉,不敢有丝毫的待慢,引领两人穿过大殿后门,进入一间密室。

    ‘三思’堂是在大殿后边的一个雅居内,每当有重大事情而又暂时无法决策,李信就会到‘三思’堂静思一会,这已是多年的老习惯了,韩信与张良哪有不知之理。又见李敢把两人从大殿带入密室,更显得项羽这诏书传的不妙,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默默的跟着李敢来到密室。

    最近的一次入密室还是在李信决定出兵‘巨鹿’那次,太久时间没来,一入室内两人还真没反应过来这间密室就是先前的密室。上次来的时候,里边是桌椅摆放为每两张太师椅中间夹着一张茶几,正中居上的位置有张王榻,入目一看就能分出尊卑瞧出官位的不同来。这一次取而代之的是由几个带有一定弧度桌子拼成一个中空的大圆台,周围摆放数张蒙有厚实鹿皮的带*方椅,已分不出尊卑来。

    “请坐!”李敢道了一声。

    “坐于何处?”韩信略有些不安的问道。

    “大王说随便坐。不用拘束!”李敢道。

    “随便?这怎么能随便,最少得分出尊卑主次来吧!”韩信道。

    “我说韩国尉,按说你跟主公地时间可比我跟主公的时间久远,可怎么还看不出我们的主公与别人不同,并不在意尊卑主次,一直都在悄无声息的试图改变尊卑主次。他让我们随便,我们就随便坐,何需那么谨慎?”张良摇头笑道,随便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韩信又看了看圆桌,在背北面南的那张椅子旁边坐下。

    李敢给两个大人行了一礼。退出密室入殿继续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密室之内的人越来越多,可谁也没有去坐背北面南的那张椅子,等到黑夫、韩敬一前一的地进入密室,三公九卿除了御使大夫与宗正没来外,其他的人都到了。当然,如此重要的会议这两位大臣是不该不来的,所以没来,只因就目前而言,这两个官位并无人充任。

    圆桌上坐着的依次为国尉韩信,奉常张忠。卫尉韩敬,郞中令黑夫,丞相张良,太仆英布,廷尉彭越。典客食其,治粟大夫陈婴。

    众人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李敢再次入密室,道:“大王请诸位大人稍等一会!”说罢,立于室室内一角待立,不再出去

    “如此干等不如我们随便聊些什么?”黑夫道。

    众人没有人反对,也没有应承。除了食其之外一个个都沉默不言。心中筹划着项羽这封诏书里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一,掌管对外的远交近攻绝对是个晕招。这人显得很奇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今天由黑夫带着兵甲亲自去请,还真请不动这位高人。看得出,英布他们对此人也没什么好感。

    “大家别都不说话啊!英太仆,你掌管着车马后勤,典客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对外联络探听的事也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说说吧,咸阳那边都有什么动静。”黑夫道。

    “咸阳地大事还真不少,可跟你一个宫殿禁卫郎中令有什么关系?你好好把你的宫殿守好,保护主公的安全即罢,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我这是为你好,省得你看着外边好戏连连,独自蹲在宫内不得外出干着急。”英布呵呵而笑。

    “‘咸阳’是出事了,出了大事!”食其道。

    没怎么见食其开过口的众人,突然见他张了口,不禁愕然,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他。

    “项羽自入‘咸阳’,因秦宫没有财物,一气之下烧了阿房宫,杀了秦王嬴婴,纵容兵卒抢劫,可见其已在关内尽失人心呆不下去了!我听说,在他纵容兵卒烧掠之前,有个姓韩地谋士劝他说:‘关内川峻山险,在北方的萧关、南方地武关、东方的函谷关保护之下,凭借土地的肥沃,在此建都可称霸于天下。’项羽则道:‘我今富贵,不回故乡显耀一番,如同穿着锦绣华贵的衣服却在夜间走路,如何能显出荣耀来?’并不赞同谋士的说法。只因谋士出去跟旁人随便说了句:‘人都说楚国人浮浅爆燥,沐猴而冠,我今天终于见到了。’不料被项羽得知,一气之下把谋士抓住,打扮成玩猴戏手中猴子地样子,放在锅里煮死。这样一个自以为是、刚自用地家伙,我瞧其命不久矣,天下将再次大乱。”

    “这些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英布大吃一惊,食其所说的跟他打探来地情况十分吻合,一时奇怪起来这个老家伙是如何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这事打探清楚了。他可是只跟李信一人禀告过,当时除了张良在场,并无他人听到。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我自有知道的门路!”食其回了一句。

    “其实项羽不愿建都咸阳,并非完全是急于回乡炫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阿房宫已被其一把火烧成焦土,自觉再留在关中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急着回楚地。不过,其杀谋士完全是个败笔,最终他将向世人证明其果真是个沐猴而冠的家伙。”张良怕英布与食其斗起争执,打着圆场笑笑道:“现在我们都知道项羽所下地诏书是封赏的诏书。不知以典客所见,天下将会有多少人被封赏为王?”

    “从项羽分封天下这一手来看,怀王名义上为王,其实已经成为一个傀儡。由此可见六国一定是要被恢复的,项羽会自封为楚王,关中会被刘邦占去的,九

    ……主公的地盘,可见天下会被分为九国。”食

    “兄说的没错,怀王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张良道:“只是有一事你并未得知,所以对于这些猜测稍有偏差。”

    “什么事?”食其道。

    “你不知义帝给刘邦传了道诏。封其为汉王,谁知这道诏书却鬼使神差的落入刚入‘咸阳’的项羽手上。项羽正在怀疑‘咸阳’宫殿之内的财物不见是刘邦所为,得此诏书马上奏报要让怀王废其诏书,不让刘邦为王。怀王不肯,于是项羽恼羞成怒,派一支人马直奔‘彭城’,以西楚霸王的身份给怀王下了道诏,上边写道:‘你这家伙是由我项家捧出来地,并非你有什么功劳才为楚王,怎敢胡乱下诏?当初天下大乱。为了战胜强秦我们不得不假借你们这些各国君王后裔作为反秦的号召,真正披甲带盔在沙场上杀敌的是我项羽与诸国的将领,与你何干?三年来,我们历经辛苦,死伤众多才使秦亡岂能由你再来施号发令。不过念你为楚王之后。我也不好杀你,依然尊你为王甚至立你为帝……古时之帝。拥有千里的领地,居住的江河的上游,江南的‘郴城’正好附合这些条件,我看你就到那里称帝吧。’”张良道.

    =|:项王的诏书应还在路上。你们是如何得知地?”

    “如何得知得问英布!不过这个问题不重要,你看关中之地将落谁手?”张良道。

    “项羽不要关中之地,又不给刘邦。主公收了诏书毫无欣喜看来也不会在我们的手中。其他几国离关中甚远,虽有此心奈何力有不足,莫非刘邦要在秦人之中再选一个为王?”食其道。

    “典客说的极对!当初,投降,项羽曾答应封其为王,如今看来将会封给以作阻我们或者阻刘邦之用,而为了不让做大,他很可能又会把关中平原分为三国,分别由司马欣、董翳与为王。”张良道。

    “这么说天下将分为十一国了!”

    ::.,一.u;术也有涉猎,自是明白学此术的人最是希望在各国林立之中用纵横之法有一番大作为。从食其开始称李信为主公他知道食其已不再倔强的一定要跟刘邦,要为李信所用了,道:

    “依我之见,无知且无畏地项羽不会满足于把天下分为十一国,而会把天下横加肢解,不会少于二十国!”

    “二十国?”食其更加的吃惊。

    “是地,二十国!我们是否可以在众国之中屹立不倒,还要*典客周旋于各国之间,用纵横之术使我们可以游刃有余的对付诸国!”张良道。

    “我……”食其点了点头又把头摇了摇,道:“我虽有心施展胸中的抱负,可一直以来都对主公不恭,只怕他不会信任我!”

    “你放心,主公一惯的作法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是不打算用你,他也不会任命你为九卿之一,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张良道。

    “对,张良说地没错,只要你原意出使诸国,要钱要粮随时张口问我要!”李信推门走入密室,后边跟着两个亲兵,手里捧着一卷裹起来地绢布。他径直走到李敢身前,道:“帮着给我挂起来!“

    “你就不怕我借着出使诸国的机会一去不返?”食其道。

    “我是让你服的,不是让你怕地。你要真是一去不返,只怪我李信没有本事不能让你心服口服,与你无关!”李信呵呵一笑,回头见亲兵已把绢布挂于墙上,令李敢把捆绑绢布的绳索解开。

    这块绢布极大,高有一丈长约三丈,上边弯弯曲曲的画着几条道道,点着二十个左右的黑点,黑点旁边还写有凌乱的字。依稀看得出那几条贯通左右的道道代表着黄河长江等几条大河,那些字后边带着个王,应该是此次诸王被分封的领地。墨汁还没有干透,可见是刚才李信钻在‘三思‘堂里亲手画出来的。

    “这是什么?”黑夫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我依据项羽交给我的诏书,绘制而成的天下诸王封地总图!大家都看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李信回到空出的那个位置坐下。

    “我们的地盘在哪里?”黑夫问道。

    “最上边顶角!”李信道。

    黑夫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道:“我们在‘巨鹿’立下天大的功劳,所得封地才这么小的一块,只占整个图的一角,还是那么一小角!岂有此理,真的岂有此理!大王,上边的三个字又是什么字!”

    “漠北王?”李信道。

    “漠北王?为何给大王改个如此难听的名字!真是欺人太甚,封地给我们缩成这么小的一块,还将大王唐王的名号改成这样难听的一个名号,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气死我了!”黑夫走到圆桌前,重击圆桌怒喝,道:“请大王拨给我十万兵马,这就渡过黄河让项羽知道我们的厉害!”

    “怎么打?项羽已经拔军前往彭城,欲击项羽得历经翟、雍、塞、河南、韩诸国方可!我大军过人国境,人家会轻轻松松的放我们过去?只怕未必!这一路打杀过去,需费三年往上的时间,耗尽‘九原’全部的财力,我们最终得不偿失。再说,项羽给我的封地是诸国最大的,并非只有左上角的这么一点,整个匈奴人的地盘都划给了我们,算极对得起我们了。”李信冷笑一声,掏出诏书递给身旁的韩信,道:“至于废唐王改立为漠北王,我倒是挺喜欢的,最少这个名号比唐王听起来威风许多,有股苍凉的英雄感。这是项羽给我下的诏书,不,是西楚霸王给我下的诏书,你给大家念念吧。”
首页373839404142434445464748 下一页 末页
扫码
作者革命咖啡所写的《踏秦川》为转载作品,踏秦川最新章节由网友发布,找书苑提供踏秦川全文阅读。
①如果您发现本小说踏秦川最新章节,而找书苑没有更新,请联系我们更新,您的热心是对网站最大的支持。
②书友如发现踏秦川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③本小说踏秦川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找书苑的立场无关。
④如果您对踏秦川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邮件给管理员,我们将第一时间作出相应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