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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流涌动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信曾不止一次来往于‘函谷’关,那里的凶险程度自明。现在,把守着‘函谷关’的还是秦军,守关将士正犹豫不决的不知该投‘咸阳’的刘邦,还是投刚刚过河的项羽。所以,‘函谷’关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上,就看两边的人马哪个先至。刘邦先至,拥兵自守,足可把项羽大军挡在关外。项羽先至,此去‘咸阳’一马平川,再无关可守。

    “这事不能便宜了刘邦那小子!”李信心中暗道,骑马往处于中军的项羽大帐赶去。由亲兵禀报后入了帐,项羽与范增表情异样的看着他,似乎刚才正在商量着一件极秘密的事情,见他前来只好暂时打住,有意的瞒着他一样。

    “赶了一天的路,贤弟不再营地休息,何事跑来这里?”项羽呵呵笑道,示意李信坐下说话。李信心急火燎的前来,哪有心事慢慢道来,朝前急走两步,道:“项大哥,大事不好。刚刚得来密报,刘邦已入了‘咸阳’城,并派遣十万大军朝‘函谷’关急进,似乎有意要将大哥挡在关外。”

    “什么,刘邦已入‘咸阳’城?”项羽从榻上站起身,来回在帐内几了几遭,踢翻一张几案,勃然大怒道:“来人,传我将令,点齐兵马,杀向‘咸阳’城,活捉刘邦。”

    “将军息怒!”范增让赶进帐内的两名亲兵退下,扶着项羽在榻上坐好,回头问道:“敢问唐王,刘邦那十万大军距‘函谷’关还有几日路程?”

    项羽这一发怒。李信反而不那么心急。就近走到一张席上坐下,倒了~.:

    范增呵呵一笑,道:“将军,刘邦人马若已入驻‘函谷’关,我大军攻击无益,只好早作返回‘彭城’的打算。还好,此时他尚未入驻‘函谷’关。可派一支奇兵先行夺下此关隘。只要‘函谷’关在手,大军尽可徐徐而至,莫说他刘邦派来十万人马,就是来百万人马又何须惧他?”

    范增呷了口酒,接着道:“刘邦进入‘咸阳’,其落下口实地目地已经得到,既然无法改变,将军也勿须为此事生气。等我们入了关,自有对付他的办法。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该如何拿下‘函谷’关,还请唐王与将军定下个主意。”

    “我只是跑跑腿传个口信,拿主意这么大地事情。岂是我能办得了的?”李信笑了笑,道。

    “这还用商量什么。马上派我那八千精锐前去夺下‘函谷’关便是。”项羽道。

    “将军此言差异,此时是与刘邦那十万大军抢时间,能快得一刻自要快得一刻。臣倒有个主意……”范增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瞧着李信道:“这事还得麻烦唐王不可,唐王的人马在最前沿,比别处的兵马最少离‘函谷’关近三十里地,还是由唐王派出二万兵马,轻装简行,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函谷’关,将军那八千精锐紧随其后,作为增援。”

    “亚父说得在理,李贤弟有何异意?”项羽点了点头,道。

    “妈地,早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还跑来这里禀报个屁啊,直接派兵马前去‘函谷’关不就行了?”李信心中暗想,笑道:“范先生此计甚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脑子还真有些笨,早知如此就应该直接派出人马赶往‘函谷’关,也会省下不少的时间来。项大哥,范先生,既然就这么定了,我就不在此多做打扰,这就告辞回去率部出击。”

    “唐王且慢!”范增拦道:“唐王不来,我与将军也要派人前去请你。还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还有大事相商?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信已经半站起身,听到范增如此说,重新跪膝而坐。心中暗道:“原来在我来之前他们果真商量着一件大事,本以为是故意瞒着我呢,现在看来并非要瞒我,我倒冤枉了他们。”他朝项羽点头一笑,发现项羽张了张嘴看着范增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终于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

    项羽把目光从范增身上移过,点头冲李信也笑了笑,不过这笑里带了几分抱歉与几分愧疚。这让李信怀疑范增要说的这事是不是对自己不利,‘鸿门’宴莫非在今夜就要上演?一边侧耳细听帐外是否已经埋下刀斧手,一边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范增。

    “唐王最近可曾听到投过来的秦军中传出的怨言。”范增道。

    “噢,原来他们并非是要杀我,原来是担心投降的秦军要造反。”李信心中暗道,笑着道:“听说了,为这事我还曾询问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事也怨不得他们,只怪我们不拿他们当自己人,因此才使他们有些怨言。”

    “不拿他们当自己人?这话从何说起!”范增道。

    “刚才范先生就没拿他们当自己人吗!什么投降过来地秦军,既然人家已投过来了,应该都是一家人,怎能还以秦军称呼?”李信笑了笑,道:“这些言语上的藐视也就罢了,关键是人格上还要对他们进行侮辱,甚至还有些将领士兵不拿他们当人看,这又如何不让人家有怨言。”

    “哦,怎样不拿他们当人看了?”范增朝项羽看了一眼,道:“唐王不愧在秦军中干过,对他们很是同情啊!”

    “范先生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了,我哪是同情他们,而是摆事实讲出一些道理罢了。邯的部下是投降过来地义军,不是俘虏,更不是没有一点自由任由别人欺凌的奴隶。我听说,各国兵马,尤以项大哥手下地兵马为甚,动不动就对他们吆五喝六,随意打骂。拿

    仆人使唤也就算了。竟还有毒打的事情发生。从‘才过了多长时间,被毒打至死的兵卒已过百人。这事放在谁地身上谁都会受不了地,有些怨言是很正常的事情。”李信顿了顿。觉得自己刚才说得话有些重了,道:“当然,秦未灭之时,各国将领兵士或在关中服过劳役,或曾经因为种种缘由途经关中,受到过秦国官员将领凶暴的对待。现今以牙还牙也在情理之中,可什么事都有个度,再如此下去他们可真要反了。”

    “唐王说地没错,他们是要反了,而且正在秘密的筹划着。”范增笑道:“您来之前,许多将领纷纷来报:说秦军上下耳语道,逼着他们投降,使他们受到如此的‘礼遇’。早知道如此,当初真不该降了。什么如果能进‘函谷’关,打败秦国当然是好的。但万一打不败,各国将领裹胁着他们朝东退去。而秦王又杀了他们的父母、妻儿、亲人,那该如何是好?敢问唐王。他们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似乎已经不是怨言,而是准备着造反了吧。”

    这些话的意味已经很清楚,李信脸色惨白,想着二十多万人马就会如此地被杀戮一空,心如刀割。道:“项大哥,那是他们不知道秦国已灭,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再给他们做人的尊严,过上几天就没事了。”

    “贤弟,这可是二十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二十万啊!他们虽降,但心中不服,万一聚而造反,各国的义兵难是对手。事已到此,不采取断然手段,我们将陷入绝地。当然,贤弟所说的方法或者可以让他们忠心于我,可这需要时间,现在离‘函谷’关如此之近,哪有时间能保证他们在入关之前对我们忠心,不会在进入关中之后,凭借着对那里地形熟悉,突然倒戈?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只能保留、司马欣、董翳三人的性命,其他人等一律诛杀。”

    “可……大哥莫非忘了,你曾答应过不杀他们……”李信继续最后的努力,范增打断道:“唐王,这事你还好意思提?我已经问过,当初他并未提出要留二十多万降军性命的条件,不知唐王向项将军转述之时特意地加上这一条,是何居心。”

    “我只是不忍伤他们的性命,并无什么居心。”李信道。

    “项将军也知道你没什么居心,不然也不会让你前来商量此件大事了。”范增嘎嘎的笑了两声。

    项羽决心已定,多说也是无益,李信喃喃道:“项……项大哥,那你打算怎么杀他们?”

    “‘新安’县城南十里,有座三面环山的幽谷。我打算借故把这些降兵调往那里,趁他们疲惫之时,派兵马袭击。”项羽道。

    —

    “好,那个地方好,他们连逃地地方都没有。”李信突觉身体空乏,有晕倒的倾向,凝了凝心神道:“若是没有其他事,兄弟就回营派兵马去夺取‘函谷’关了。”

    “唐王就先回去派出兵马夺取‘函谷关’吧,不过两个时辰之后再来此一趟。”范增摇头晃脑地道,见李信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接着道:“只需两个时辰,各国的三十万兵马就可在‘新安’县城南埋伏好,到时将军前来领着这二十万疲惫块不堪的降兵赶往我军埋伏好的地点,又将立下一份大大的功劳。”

    “项大哥,这事能不能派其他将领去办,小弟日夜赶路,心神疲惫,怕误了哥哥的这番大事!”李信推托道……

    “此事只能由唐王来办!”范增笑道:“唐王有先天的优势,由你来办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其一:唐王在秦军中日久,与、司马欣、薰翳又是素交,可以很好的与降兵们亲近。其二:唐王不杀俘的美名天下流传,可轻易得到降兵的信任。其三:唐王的人马已在‘新安’附近,可用率领他们前去攻打‘池’、‘曹阳’乃至‘函谷’关的名义把他们调往新安,使他们不会怀疑我们。”范增道。

    “我……”李信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不知该如何回道。

    “贤弟,这一切都拜托你了!”项羽走到李信跟前,重重的拍了拍李信的肩膀。

    “遵从项将军之令。”

    李信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项羽大营的,骑在马上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想得全是二十万鲜活的生命转瞬之间将会成一一堆的尸体。还好,胯下的白蹄乌认得路,浑浑噩噩中回到营中。

    亲兵拉住马,他下了马抖搂精神朝大帐走去,大帐内***通明,张良、黑夫,英布他们还在帐中高谈阔论,等着他从项羽营中回来。

    “看来只能牺牲这些秦军了,难不成还能以两万兵马与项羽翻脸?那样不仅救不了这些人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更重要的是会让刘邦得利。”李信在心中想着,摇了摇脑袋,走入帐中笑道:“诸位在谈论什么,竟谈得如此的高兴。”

    “我们正在讨论秦为何而败,各国又为何而胜!大王,此番前去项羽营中禀报关内诸事,不知他们可拿出什么主意?”彭越问道。

    “这个先不说,来,我们接着来论秦为何而败,各国为何而胜的问题。”李信在虎榻上坐下,摆摆手让众人也都坐下,道:“畅所欲言,一定要畅所欲言。天下的事情就是如此,你不去论它,脑子里始终糊里糊涂,不知道这事为何会这样。只有把它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开来,在争吵之中才能明了事情为何会这样。”
第37章 路遇项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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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没事,把众将领聚在一起争论一场战役的得失,辩展,是李信在‘九原’称王后所立下的规矩。这个规矩很好,可以从往事之中总结经验、探寻得失,所以诸位将领都十分乐意于这样的谈论。

    众人又开始高阔论起来,气氛十分的融洽,谁也没注意到李信在不经意间把眉头皱了又皱。

    眼看夜渐渐已深,一日的行军大家都颇有劳累,张良总结性的道:“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秦以八百里之地,费几百年之功,由一个边陲小国变成吞并六国的霸主,开古今未有之局面,着实不易。可其自打立国至统一天下从未施行过仁政,对天下一如既往的残暴统治,终于称雄天下十余年后而亡国。所以,我们应该从秦亡的这件事上汲取教训,应该时刻把仁义放在首位,这样才可在天下大乱的世道中有一番作为,不知我这样说,大家赞同不赞同。”

    诸将领不由的把头都点了点。

    李信皱眉是因为感觉诸位将领所谈并未谈到重点上,可重点是什么他也没理清个头绪来。还有就是仍未将那二十万降兵的性命完全放弃,思索怎样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把这二十万降兵的性命救了。听到张良又开始大谈仁政之举,暂时把二十万降兵的事情放到一旁,道:“我倒不赞同张良的观点!”

    “愿听大王教诲!”诸位将领起身拱手道。

    一直以来,李信对于儒家的仁慈治国并不感冒,固执的认为‘汉’施孔孟之道后终始中华于二千年之后差点亡于欧洲各国。打心眼里对张良要推行地仁政十分排斥。当然。他也没认为仁政没有一点地好处,但绝对没有张良说的那么重要,尤其是在天下大乱、各国争雄之时更是不能实行所谓的仁政。必需用铁腕来治理国家管理军队,才有可能从众英雄崭露头角。他摆摆手让诸位将领都坐下,道:“我以为,仁义是一种必不可少地手段,但并非如张良所说的是唯一一种手段。始皇帝哪有一丝的仁义?还不是消灭了六国,建立空前的大一统江山!战国时期。六国几次南北合纵,秦国始终处于挨打,为何没有垮于各国训练有素的精兵的攻击之中?还不是因为其管理百姓够狠,治理军队够狠!”

    张良察觉出李信似乎在项羽大营之中受了气,不然不会在言语之中透露出愤怒,道:“大王……”

    “你别拦着我,让我把话说完。”李信摆摆手止住张良继续往下说去。脑子飞快地转着,似乎有一道灵光被他抓住。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道:“秦国没被当年的六国大军击败,却毁于今天我们这帮乌合之众,这究竟是为什么?当年。赵括率领几十万精锐攻不进秦国的营垒,今天刘邦率领三五万人马竟可连破‘武关’、‘峣关’直逼‘咸阳’。难道说刘邦比赵括厉害的多?不,论军事素养刘邦绝对比不上赵括,秦之所以会败是因为自身出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不小,只怕白起、蒙恬、王剪这些秦国大将重生,也不会改变秦国被灭的结局。”

    张良首先就陷入对李信所提问题的沉思,英布、彭越等人也迅速的沉思起来,只剩下黑夫还在左顾右盼,问道:“大王,那秦究竟为何被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所灭!”

    “军事是政治地延伸,其所以被灭只因政治上出现了重大的问题。”李信笑了笑,道:“秦国缺失仁义只是亡国的原因之一,并非唯一的一个原因。试想,秦二世皇帝如果不是荒淫无道地胡亥而是扶苏。丞相不是只会耍弄阴谋铲除异己的赵高而是李斯,秦会亡吗?由于赵高这个奸佞小**害,秦国地官僚体系由治而乱,军事体系由忠而叛,终于被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所击溃!所以,直接导致秦灭亡的并非不行仁政而是昏君无道,赵高祸乱,官员贪污无能、冥顽不化。”

    “看来我是想错了!”李信站起身,接着道:“我以为一味的对项羽示势,他们就会认为我不足为虑,不会对我怎样。这十足就是小国的心态,以此心态只能立足于‘九原’,何谈与天下英雄争霸?当你强到一定的程度,强到让他们害怕,他们同样会尊敬你,不敢对你怎样。项羽强势,以至于可令各国将领。政强硬,以至于灭六国而一统天下。当初赶往‘巨鹿’之初,我若强硬,何来今日项羽的威风八面。”

    “大王,听你如此说,莫非这次前去项羽大营,察觉出他们想对你不利?”张良问道。

    “什么,他们想加害大哥,我这就去项羽大营先除掉他再说!”黑夫、项布等人站起身,义愤填膺的道。

    “这倒没有,只是我一直以来因害怕而瞎猜罢了!”李信道:“其实项羽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在他的麾下办事亦是天下第一大乐事。这个先不提了,我去项羽大帐所为何事,你们也都知道。领项羽将令,诸位将军听令!”

    “是!”诸位将领离开席,站在大帐中央拱手道。

    “项羽令我营抽调两万人马轻装简行直奔‘函谷’关,势必在刘邦人马赶到‘函谷’关之前拿下此关。这事就交由英布、彭越,不知两位将军可有必胜的信心。”

    “一定不辱将军使命!”英布、彭越领令退出大帐。

    “我们呢?”黑夫、陈婴、韩敬互使了一个眼色,道。

    “你们另有大事,一会听我号令行事!”李信道。

    “何事?”黑夫等人面上一喜,问道。

    “杀降!”李信道。

    “啊!”留在帐内的众人同时吃了一惊。

    “大王,这些日子我们与降军将领多有攀谈,其三分之一的

    被我们打动。暗暗表示愿意率部追随大王。现在大等入了‘函谷’关,在‘咸阳’把大小事务处理完,就可带领愿意跟随我们地降兵前去‘九原’。为何在事情马上就要成功地进候,反而要杀了他们?”张良站起身急道。

    “你以为我想杀他们?是项羽已下了杀他们的决心!”李信把项羽的担忧一一说了,诸人顿时没了话,过了一会,黑夫道:“能不能杀其一半留其一半,难不成项羽还会一一去数人杀干净了没有?”

    —

    “可惜下令杀降地人是我。行刑的人却不是我们的人!这次就在我们营地的附近行刑,各国将领的兵马也已埋伏好,他们岂会听我们的杀其一半留其一半?”李信无奈地笑了笑,道:“只怪他们的运气不好,在临近‘函谷’关的时刻,传出要反的谣言,也只能舍了他们的性命了。”

    “不行就反了吧!”韩敬咬了咬牙,从牙缝中吐出这么一句。

    “这更不行!此军素由与王离掌管。我在军中并无多少威望,贸然反之到时兵将不听号令,岂不是自寻死路?再说,以二十万兵马拒四十万兵又岂是对手。两败俱杀之后,倒便宜了已入咸阳的‘刘邦’。”李信道。

    “要不。兵行险着,我们率领这二十万大军逃回‘九原’去吧!”陈婴道。

    “这个我也想过,虽无十分的把握,但或可成功,尤其是在我们的人马前去攻占‘函谷关’,这事就更有把握了。可如此做了,将会得不偿失。”李信望着不解地陈婴,解释道:“项羽虽强,其实不足虑,我们该担心的是占据‘咸阳’的刘邦,而项羽一旦入关,刘邦暂时就不足虑了。自从解了‘巨鹿’之围,项羽越来越自傲起来,可又胸无大志,并不想称天下之主而乐意于恢复六国原有的疆士,甚至于竟承诺封有功地人员为王,而他最想的是在原楚故地称楚王。我们千里迢迢从‘九原’至‘巨鹿’,又从‘巨鹿’到‘新安’,一千骑兵死伤九成为地是什么?还不是想从这场战争之中捞到足够多的好处?解‘巨鹿’之围,我们立功最多,前几日项羽醉酒之后曾承诺入了‘函谷’关后会将上郡、北地、陇西、内史、汉中、雁门、太原、河东、云中九郡划分给我。秦一共有多少郡?一共三十九郡,我们加上九原郡,天下三十九郡一下子就占二成半!”

    众人吃惊于项羽的大方,张良道:“大王倒是嘴严的紧,直到今日才对我们讲。”

    “当时也是玩笑之说,没到手的东西谁又能保证就一定是我们的。何况那时刘邦还未入‘咸阳’,万一他在那里等着项羽,由项羽先入‘咸阳’,说不定项羽一高兴就把上郡、北地、陇西、内史、汉中五郡化给了刘邦了。”李信顿了顿道:“诸位可以想想,我们以一千骑兵出关,置办下了如此大的一分家业,这可是最好的结果了。尤其是关内的八百里秦川,土地肥沃,民风尚武,若在此时为了二十万秦军而让这到手的九郡转瞬即逝,岂不够我们后悔一辈子?要是把这些郡都封给了刘邦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手中,我们再想再拿下这些郡,得死伤多少人马,耗费多少资源。因此,我觉得用二十万降兵换这九郡之利,值!”

    “那就杀之!”黑夫咧嘴笑了笑道。

    “也只能这样了!”李信站起身,道:“英布、彭越率军去攻打‘函谷’关,我们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人马了,整顿兵马前去杀降,待事情完结之后与项羽合兵一处,慢慢朝关内开进,只等九郡划到我们的版图之下!”

    李信出了帐,率领不过两三千众的兵马,朝项羽的大营而去。半道上,看到有株被雷劈过,一半焦黑一半郁郁丛丛散发着无限生命的老柏树下站着一个黑影。两骑奔上前去,盘问过夜令见是自己人,带到了李信面前。

    “原来是你?”李信笑吟吟的道:“我说项大小姐,这几月不见越发漂亮起来,穿着这身合体的衣甲也更加的英姿飒爽。我得声明一下,这可非我要见你,而是你苦巴巴的站在此处等我,所以你可不能杀我。”

    “你还记得那事?”项嫣把头抬起,盯着李信道:“你放心,我来见你并非是要杀你,因为我的大仇已报,王离的人头就在我的腰上别着。”

    李信把目光朝下一望,看到项嫣的身上果真别着一颗用布包裹的人头,道:“项羽可是下过严令的,谁若杀王离定斩不饶。你就不怕你哥哥六亲不认,杀了你以明号令。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害怕你哥哥杀你,所以又想藏在我的军中。”

    “我敢杀王离报仇,自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须你来操心。”项嫣脸色就如月光一样的冰寒,冷冷道:“能与你单独说些话吗?”

    “不好意思项大小姐,我这正有要事办理,实在无法与你说些情话。改天,等改天得空一定与项大小姐好好说些话,就是说上三天,不吃不喝不睡我也奉陪,如何?”

    项嫣冷哼了一声,道:“什么要事,不就是见我哥哥,杀那二十万降兵吗?我是来救你的,现在就到那棵柏树下等你,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办。”

    见项嫣说话古怪,李信下了马。黑夫担忧的道:“大王……”

    “怎么,你还怕那个小姑娘杀了我不成?你也太小看寡人了!”李信朝柏树前走着,回头一笑,道:“放心,她不会杀我的,你没听她是来救我的吗,可见她已经爱上我了。”
第38章 与楚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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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站在树下,用短剑划透树上被雷劈后留下的焦黑,‘项’字,紧接着在‘项’字的旁边又刻了个‘李’字。不过这个‘李’字并未刻完,仅仅把上边那个‘木’字刻出她便颇有些激动的用剑在‘木’字上边一通的乱划,直到再也看不出那个字为何字时方停下手来。

    “没想到你还会写字,而且字写得还不错,简直可以拓下来当练字的帖子来用!”李信奉承了一句,项嫣顿时有种眉开眼笑的意思,可接下来那句又把她气得够呛。

    李信笑了笑,指着下边那团被剑乱斫的地方接着道:“下边这个是什么字?为何要用剑伤把它遮盖?我猜这两个字之间一定有联系,估计是个‘嫣’字。这个字笔划很多写起来极难,想必是你写了一半不知该如何书写就生气的把它斩成一团。你啊,还是大小姐脾气太重,不会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教你吗!”

    “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项嫣还剑入鞘,回头望着李信道。表情依如往昔般冰寒,不过眼角闪出一丝的关切。

    这种表情让李信肝儿一颤,不知怎么回事他想起绑架王莹逃离‘高阙’的那晚,王莹曾以幽怨的目光看着他,使他一下子就爱上了王莹。他想项嫣一定也爱上他了,不然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可是又不知自己哪点做得出色竟把这个冰冷的美女融化掉了,有些自得又有些害怕的躲闪着项嫣地目光,道:“项大小姐何出此言?就凭我这副面像又岂是短命地!记得有一年。我去‘咸阳’宫里见始皇帝。正走着遇到一个方士,硬拉着我说些什么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之类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还说我此生长命百岁大富大贵。会有十二个老婆,三十多个子孙,可见我非短命无富之人。对了,项小姐怎会得知我这是去见你哥哥。”

    “满口胡说八道!”项嫣突然笑了一笑,这是李信第一次见到她笑,不由得愣了一愣。就如被急冻在那里一时竟呆了起来。

    “你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坏,可我就是想不通为何你明明是个英勇的将领却要装作胆小怕死,明明极其聪明却要装作糊涂无能,以堂堂王者地身份,非要油嘴滑舌没有一点王者的尊严。”王莹又笑了笑,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笑过,那笑显得非常僵硬,道:“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要去见我哥哥的。”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你哥哥告诉你的,又或许……”李信抬头看了看天,见离范增规定的二个时辰只剩不足半个时辰。道:“明月当空、良辰美景,本可以发生一段震古烁金的爱情传说。而我也十分乐意与你在此时谈情说爱。可你也知道,项大将军要让我去办地这件大事实在耽搁不得,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可就走了。”

    “别……”项嫣伸手拉住李信的胳膊,脸一红又把手连忙松开,神色焦急的道:“你别去见我哥哥,他与范增已定下杀你的毒计,此番前去只有死路一条。”

    李信神色一惊。这事若由他人说出,他还真会有些不信,可由项嫣说出,如何能让他不信!道:“这样的话你怎能胡说!项大哥是个英雄人物,他若杀我定会堂堂正正的杀我,怎会设下毒计来杀我?”

    “你不相信我?这几日我一直睡不好觉,每天一闭眼想到的就是在粮道与柏人县地事情,以及那些你说得希奇古怪的话语……”项嫣说着,拿眼上瞥了李信一下,见李信并无看轻她的意思,侃侃而道:“我又怎会骗你!今夜我听说你来见我哥哥,以为……以为你是来谈和亲的事情,就想着找个机会见……杀了你,于是躲在帐后偷听。你走了之后,我本想跟上前去一剑杀了你,却听范增又与我哥哥说起话,就继续听了起来,因此得知。”

    “他们都讲了什么?”

    “范增在大帐周围埋下刀斧手,等你来见之后,扔杯为号,刀斧手齐拥而入,将你斩杀于帐内。”

    “不会地!我待项羽如亲兄长一般,项羽待我亦如亲兄弟一般,就算范增有心杀我,凭项羽的性格也不会杀我地!”李信有如受到一记重击,倒退一步道。

    “我哥哥是不想杀你,并且一直反对用此毒计杀你,可范增让我哥哥出去看了天象之后,我哥哥终于下了杀你的决心。”

    “什么天象?”

    “范增领着我哥哥走出帐外,道:‘项将军千万别被李信的假象所骗!他贪婪财宝,可这些财宝并非为自己享乐所备,全都用于将领的赏赐之上。他贪婪美色,也只是为了制造出胸无大志的迷雾,不然当初向将军提亲,为何‘巨鹿’之围解了,反不再提起与小姐的婚事?可见此人志向不小!’说罢,指了指你营地这边的天空道:‘他的营地上空,云彩都成龙虎之形,五彩光芒分明,这是天子头顶才应该有的景象!’我当时也看了看天,猛一下看去,你的营地上空确实有些像龙虎形状的云朵,只是并未看到所谓的五彩光芒。可哥哥一听却发了怒,气哼哼的道:‘一切都听从亚父的,不过我要与其对决!’”

    “对决?是拿把剑互砍,还是拿张弓对射?若拿弓对射我还真不怯他!”李信完全失望,自己辛辛苦苦,听号令装孙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了一场空。

    “我哥哥倒是想跟你对决来着,可范增并不同意。他似乎怕我哥哥到时下不了手,表面上答应我哥哥的话,暗地里又通知项伯在大帐外边伏下了刀斧手。”

    “为杀我,范增可是不遗余力!可惜他虽说算无遗策,但还是忘了隔墙有耳。这个秘密竟叫你听到。而你又来告诉了我。”

    “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相信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为何要杀了王离。”

    “为何?”项嫣问了一句,见从项羽营地的方向

    骑,待来人近了忙转头背过身子。

    “你怕我死了没人娶你。所以冒着与项羽决裂的危险跑来告诉我,自知这一出项营再无法回到项营,为报父仇所以杀了王离。”李信一边说着,一边与赶来地人对视一眼。那人穿着楚军地盔甲,看了李信一眼,走到不远处的人马前问道:“这可是唐王人马。张良兄弟可在队中。”

    —

    “这人是谁,以前从未见过,不过看情形与张良很熟。”李信问道。

    “他便是我叔父项伯,两日前才赶来营中相助,因此你没见过他。只是不知他赶来这里所为何事!”项嫣藏在李信身后,探脑说道。

    “原来他就是项伯!”李信道了一声。他听张良讲过,项伯与张良有些渊源,说起来张良还是项伯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也知道。‘鸿门宴’时若不是项伯报恩心切,对张良透露了项羽地打算,刘邦哪还有命在!

    此时项伯出现,无疑更是证明项嫣所说非虚。看到项伯把张良拉到别处说话,李信道:“范增既存杀我之心。为何刚才不杀我,而要在此时杀我?”话一出口,他又想起刚才去见项羽时,项羽有话要说但又未说出来,想来也是为此事。

    他点了点头,有些理清头绪的道:‘新安’县附近而去!”

    “没错,降兵已被、司马欣、董翳带领着走另一条路朝‘新安’县附近而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毒辣的计策,今天若不是由你前来报信,我还真要把命送在此处!”李信苦笑一声,道:“让我麾下人马去夺‘函谷关’,叫我领着降兵去‘新安’县城南,暗中又叫带着降兵去‘新安’县城南,这些事情看似互相之间没有关系,其实一环扣着一环。”

    “你在说些什么?”

    李信并不理会项嫣,继续说道:“所以不在刚才就把我杀了,一来是我突然到访,打乱了他的计划。二来只怕是因为害怕杀了我之后,我营中将领察觉之后冲击项羽大营,降兵若是再加入战局更是乱成一团,死伤惨重。所以,在项羽提出由他八千精锐攻击‘函谷’关时他趁机调走我麾下大军,提出由我先派出精锐前行。如此我手下无兵,到时也不怕会反到天上去。又怕我回到营中率领兵马亲自赶往‘函谷关’,打着让我杀降的旗号,命我在两个时辰之后再往项羽大营听令。此计真好,我麾下兵马已经远离,根本不知我已在项羽营中被害,傻呼呼地打下‘函谷’关之后,再被他用计或杀或降。我真傻,竟傻到相信项羽的一念之仁!”

    “你去哪里?”项嫣拦在李信的面前。

    “我去哪里?我还能哪里!”李信双眼凶光一闪,道:“我拿他当宝,他却拿我当根草!反正他们现在已把我当作死人,自不会提防于我,这就带领兵马杀入项羽营中,取了范增的项上人头再说。”

    “你立下大功却被范增算计一定很生气,可以区区两千人马又岂能杀入营中?更何况他是我哥哥,我又岂能让你杀了他。”项嫣将剑抽离一半,道。

    “怎么,你想杀我?”

    “不!我并非想要杀你,而是不想让你办傻事,自寻死路。”项嫣把剑又还入鞘中。

    “是啊,两千人马对付项羽营中十多万大军确是自寻死路,况且他还有八千勇士更是没有胜算,我得冷静!”李信来回走了两步,抬头道:“唯今之计只能逃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能亏待于你,愿跟我一起逃吗?”

    “我……”项嫣垂下头。来跟李信报信,她自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李信,可这话让她如何说得出口,正不知所谓时,听到有人走到近旁,舒了口气抬头看去,原来是项伯与张良。

    项伯并没注意到她,打马离去。张良开口道:“大王,大事不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范增想杀我吗?”李信道。

    “您都知道了。”张良惊诧的道。

    “嗯!”李信点了点头,道:“项伯与我并无交情,此次前来定是让你跟他走以保住性命,你并未随他离去,可见对我这分情义着实不浅。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不如跟他们拼了!”张良道:“按时间推测,带领降兵就在我们左近几里的地方朝‘新安’县城前进,我们可制住让这支兵马为我所用。此降兵虽只有二十余万,但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项羽军虽说有五十多万,可全是些乌合之众。何况此时项羽兵马分为两部,两部之间相距三十里,人数上并不占优,或可一战全歼了楚军以及各国兵马。”

    “如何拼?各国兵马不值一提,项羽兵马却并非乌合之众,不光不是乌合之众,而且是颇有战力地一支精兵,贸然攻击无益,很可能把我们完全困死在此处!”李信顿了顿,道:“你以为凭现在还能控制得了这支兵马?这支兵马的军心已经涣散,没有半年的休整根本谈不上战力。”

    “大王的意思是?”张良道。

    “让黑夫前去通知英布与彭越,让两人夺下‘函谷’关后弃关向西再进五十里,挡住刘邦地十万大军,待我们赶到之后一同返回‘九原’。”

    “就这么走了?”张良心有不甘的道。

    “不!走也不能空手而回,我要拉着那二十万降兵一同回到‘九原’。”李信笑道。

    “是!”张良拱手道,高兴地前去给黑夫传令。

    “跟我一起走吧!”李信回头道,项嫣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你笑起来还没冰着脸好看!”李信哈哈而笑,快步回到营中,率军寻兵马的踪迹而去。
第39章 收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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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大军调动,其动静自是不小,所以李信很轻松的备屠杀降尚有十里远的地方找到了这支待宰的羔羊,并顺利的找到了邯的辕车。

    李信见到时,与司马欣、董翳正挤在一辆辕车内。按说以他们三个人的品阶完全可以每人乘坐一辆四马拉的辕车,可三人还是挤上了一辆车,或许是想从彼此的身上借点勇气。

    项羽并未对他们隐瞒什么。叫他们入营后开门见山的明告:这次让他们来是要取二十万降兵的性命;临走还拍了拍三人肩膀,呵呵笑道:“你们三个放心,我答应让你们为王就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只要按计划把事情办好了,将来的好处一定少不了。”

    三人唯唯诺诺的领令出了项羽大帐,同上一辆辕车赶到降兵营地按照预先商量好的带领兵马朝‘新安’附近开拔。兵行十里地,越来越不安起来,要杀的都是跟他日久的部下,心中一时不忍就想下令放了这些老部下;任由他们逃走,至于能不能活下命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他抬头想跟司马欣、董翳商量一下,可看到司马欣毫不在乎的神色与薰翳略有不忍的神色后,把话又咽了回去。

    自从听从李信的话降了项羽,部下们表面上还如以前一样对他恭敬有加,可他知道所有的兵将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忠心于他,估计有些忠勇之士甚至起了吃他的心思。在此情况下他不知道该去相信谁,但能确定的是车中这两位绝对不值得相信;他能感觉得出司马欣与董翳在知道会被封为王后。已不再把他放在眼里。连跟他说话也显出以前绝不敢有地傲气。要是贸然把这话跟两人说了,只怕司马欣与董翳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绑起来,交给项羽处理。

    离‘新安’县每近一步。邯心中的不忍就增加一分,几次想站起来手刃司马欣与董翳,然后走出‘辕车’告诉兵将们逃命去吧。可又害怕项羽如此放心大胆的把事情交给他们三个来办,肯定还另有安排以防中途有变,到时兵将们逃不了,他也会没了性命。

    外边起了一阵小骚动。车突然停了下来,安然不动地瞧着司马欣欠身挑开车帘去质问车为何停下来。他觉得脾气见长的司马欣会对着外边怒斥一番,可看到司马欣黑着的脸堆满了笑意后,不由也透过帘缝朝外看去,想弄明白是什么人让司马欣有如此巨大的转变。车前站着一个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唐王李信。

    李信是王,他们三个在不久的将来也会称王。可这王与王之间地地位并不相同。别的不说,就凭李信与项羽称兄道地这一点来说,三人说什么也比不了的。李信今天的神色有些怪,不再是以前为秦军先锋大将时对恭敬有加的神色。也不再是在项羽手下时唯唯诺诺的神色,整个身体。乃至于脚指头都透露出一种威严。这种威严邯在始皇帝身上见过,在项羽的身上也见过,是那种不怒自威的神采。、司马欣、薰翳不敢托大,慌慌张张依次下了车,对李信作了个揖,卑微地道:“不知唐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唐王恕罪。”

    “三位这是要去何处?”李信含腹昂首,双目有神的盯着三人,道。

    “唐王说笑了,未将去哪里,您怎会不知道?”司马欣朝周围的兵卒们瞟了一眼,示意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哼,没忘了项大哥地命令就成!”李信把眼往上翻了翻,露出一抹白,道:“不过项大哥又改了主意!,你去把千长以上的将领叫到此处,我有令传。”

    司马欣对李信地话产生了怀疑。下达杀降卒命令时,他清清楚楚看到项羽目光坚定,语气决断,那是铁了心要杀降卒的,怎会才传出令不到一个时辰,又改了命令?二十万兵卒的性命与他的性命想比又算得了什么,为了不使到手的荣华富贵转瞬即飞,也为了能够保住性命享受下半生的富贵,他掂量着道:“项将军真的又改主意?”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信了?”李信冷哼一声。

    “末将不敢不信唐王的话,可这事关系着兄弟们项上的脑袋,不得不谨慎行事。可否让末将看看项将军的手谕?”司马欣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李信打了个眼色,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把三人捆了起来。周围虽有不少降兵看到,但这些降兵对三人逼迫他们投降早就怀恨在心,并无一人上前施以援手相救,反而心中暗暗叫快。

    “你又要反了?”司马欣错愕的嚷嚷了一句,一名亲兵在地上抓了把泥土,塞入他的嘴中。

    薰翳脸色一白,求饶道:“大王,末将与你相交数年,还望千万要饶了末将一命……”话未说完,也被一名亲兵抓了把泥土塞入了嘴中。

    没有嚷嚷,也没有求饶,心中反而一喜。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变数,不管怎么说那二十万兵马的性命或可保存,而他也不会因为违令不遵丢了性命。

    “陈婴!”李信从身上解下符印,交给陈婴道:“令千长以上将领前来此处见我,兵卒们原地休息,不可随意走动。有违此令者,就地处决。”

    “是!”陈婴领令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三百名左右的高级将领陆陆续续来到李信周围,看着等三个被捆在地上,并没人来问这是为何,只是狐疑的着着,没有人说话。李信摆了摆手让他们盘膝坐下,道:“可知项羽为何在半夜叫你们赶到此处吗?”

    沉默了片刻,一名将领道:“将军说唐王的兵马前去攻击‘函谷’关,‘函谷’关易守难攻是天底下最能攻打的关隘。

    怕‘函谷’关久攻不下。因此派我们前去援助。”

    “没错,我地兵马是前去攻打‘函谷’关!可你们久经沙场就没有人发现这条路走错了,这并非是通往‘函谷’关地路。而是通往‘新安’县城北的路!”李信道。

    众将领点了点头,一名将领道:“早就发现了!可司马欣将军说这是带我们先去‘新安’县城北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再往‘函谷关’出发。我当时就觉得这事透着古怪,既然休息为何不在‘新安’县城内休息,却要舍近求远的在‘新安’县城北过夜?可身为下属又怎敢抗令不遵!敢问唐王,这是为何?”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近两日颇有怨言,项羽怕你们临阵倒戈,所以要杀了你们以除后患!”李信冷笑一声,指着三人,道:“而他们为了自己地性命以及日后的所谓荣华富贵,置你们的生死于不顾,把你们往鬼门关里带。可知‘新安’县城北已伏下三十万大军,只等你们赶到之后就会突起冲杀。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可是真的?”众将领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恶狠狠的盯着、司马欣、董翳三人。三人的表情异常复杂,地脸上更是充满了懊悔,不用明说。众将领自是明白李信所说是真。若不是碍于李信在此,早已一哄而上把三人踩死于脚下。

    “想杀我们?没那么容易!”一名将领恶狠狠的道。

    “跟他们拼了!”另一名将领捶手于地。厉声道。

    “拼了,反正都是一个死,不如拼了的痛快。”更多的将领嚷喊起来,惹得附近的兵卒不知发生何事,惊恐不安的朝此处看来。

    “都给我闭嘴!”李信低喝一声,道:“就凭你们现在的处境能打得过项羽的精兵吗?什么拼了,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你们也别想着往‘函谷’关跑,去打那临阵倒戈地主意。实话告诉你们,秦已经亡了,二世皇帝被胡亥所杀,新立的秦王嬴婴又被刘邦所俘,‘咸阳’乃至关内的所有县城都已投降。”

    这个消息无疑把众将领的最后一丝希望击灭,一个个耸头搭脑地半天无语。

    “你们现在已是两难的处境,留在关外是个死,进入关内也是个死,除非投*于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李信道。

    “愿遵大王号令!”众将领把头抬了起来,开始只有几个人拱拱手道,过了一会所有地人都拱手道。

    “既然现在大家伙都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瞒你们。告诉你们,我与你们一样,现在也受项羽嫉恨遭其追杀,咱们可都是天涯沦落人,要想活命就该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协心同力逃到‘九原’郡就不怕项羽了,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众将领道。

    “那好,既然你们愿追随于我的麾下,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逃出此地!”李信望着众人,语气冷酷无情的道:“但想要活命,不能这样松松垮垮的行军,得以非常之法行军。你们都给我听好,从现在起实行连坐之法,一伍人马有一人临阵脱逃者,一伍人马皆处死。一屯人马有一伍逃脱者,一屯人马皆处死,以此类推。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将领应道。

    “明白就好,你们回去将我将令传达,一刻钟内准备完毕率队出发。队形不能乱,前军依然为前军,在前开路;中军依然为中军,稳固阵脚;后军依然为后军,在后殿后。有仓惶往前穿插者,立斩。另外,天一亮项羽就会察觉,派出大军追杀,后军抽出两万人马交由陈婴指挥。此为断路之军,在此拒挡追兵,为我们赢得逃跑的时间。”

    “是!”众将领纷纷领令前去准备,一刻钟后大军改变路线朝‘函谷’关的方向急进。李信把陈婴叫到近前,嘱咐道:“项羽首先派出的会是那八千精锐,这两万兵马不是对手,切记不可与敌硬拼,且战且退,要在此地拖住追兵六个时辰。”

    “遵令!”陈婴拱手道,指着地下躺着三人,用手做刀状在脖间一抹,问道:“他们三个呢?不如……”

    “不管他们,自有项羽来杀他们。”李信笑了笑,上马与陈婴告别,随在大军的后边正走间,项嫣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道:“刚才真是极险,从头到尾我都捏着一把冷汗,真怕会陷入这二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中。你是怎么知道邯在军中已经威信尽失,没人会听令于他,找我们的麻烦。”

    “一个姑娘家当然不能明白这些,给你讲也无用,还是别问了!”

    “你没讲,怎知我就不懂?”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一个‘义’字!男人之间,尤其是在今天不知明天生死的军营之中,你可以无耻,可以凶残,甚至可以不忠,但唯独不能缺了一个‘义’字。邯投降,其实并没什么,当时被困于一座孤城之中,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除了投降与死并无第三条路可行。只要邯做的得体,部下们不仅不会怪他还会感激他救了他们一命。可投降之后,面对部下受各国兵马欺凌,不能像一个真正的主帅那样仗义的去保护他们,让他们免受如奴隶般的欺辱,而是为了自身对于这些事情不管不问,装作没有看到。这就使得部下们对他失了望,由此生出怨恨,以至于对为救命大家一命而降之举也一并痛恨起来。试想,面对这样一支对主帅绝望的部队,我又怎会怕他们对我不利。他们就像没娘的孩子,一肚子的委屈……”
第40章 项羽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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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率军绕过‘新安’县城两个时辰之后,天已大亮,安’城北的诸国将领仍在那里坚定的等着,心中揣测为何降兵还未到达此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是不是该派个人回去询问一番。直到项羽、范增在大帐内久等李信不至,派出人马前去‘新安’察看,使者到达‘新安’县城见城内已无李信军的一兵一卒,心中大急的朝伏兵处赶来,两边方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李信这是带着降兵逃跑了。

    使者令诸国将领率军出击,诸国将领未伏击到降兵心中本已忐忑,没有项羽的手谕更是不敢听从一个使者的命令出击。摇摇头呆在原地不动,让使者回去请令。

    使者无法,只得回去再见项羽。项羽大急,倒不是急于杀了李信,而是害怕‘函谷’关被李信占领或是刘邦占领之后无法入关。一边写道手谕令‘新安’城北的诸国兵马出击,一边整顿营中兵马朝‘新安’县城方向进发,这一番耽搁又过去了两个时辰,等到亲率大军赶到‘新安’县城附近时距李信离去已有五个时辰,而这时诸国的兵马仍在此处停留。

    项羽雷霆万钧的叫来诸国将领,不由分说的一通咆哮,直把诸国将领吓得跪于地上不敢把头抬起。范增见诸国将领似乎有话要说,劝住项羽的怒秘,问道:“为何两个时辰了,还在此处停留。”

    “非未将不遵项将军之令追击逃将,而是叛军拦路相阻。不能前进!”藏茶抬起头,道。

    “这么说李信并未走远,领着二十万秦军在在远处抵挡?”范增脸上一喜,道。

    “你们也算是跟着我的虎狼之师,凭借三十万人马还攻不破已无士气地二十万秦军?没有士气的秦军是什么?不过是一群圈养起来待宰的羔羊罢了!为何不组织冲锋击破他们的阵地,反而在此歇息浪费时间。”项羽鄙夷的道。

    藏茶跪在地上小腿肚依然抖个不停,想把面前秦军不过二万的事情隐藏下来,又怕项羽到阵前一看全都明白过来,会更加的大怒。思索再三,把心一横道:“那里……只有……只有秦军两万人马。可……”

    项羽猛的一下站起身。腾腾两步走到诸国将领的面前,把剑抽出一半又还剑入鞘,按剑而立道:“可什么?”

    “秦军虽只有两万人马,可占据着‘新安’县城西的高坡,我军一进阵前,他们居高临下地就射出如雨箭矢,根本无法前进。”藏茶吐着苦水道:“将士们伤亡惨重,还望将军体察。”

    “哦,他们占着高坡,射下箭雨。你们就无法前行!”项羽虎视藏茶,道:“两万人马射出的箭矢终究有限,为何不先组织大军攻下高坡。”

    “将军有所不知,那座高坡东面极陡根本无法攀登,想从西面攻击高坡。坡下又有一支持戈方阵。上有箭雨,下有戈林。因此无法攻下高坡。”

    “这么说并非你们不愿前进,而是敌人占据着地利无法前进!”项羽冷笑一声,道:“不说自己无能,却找诸多的借口。都起来吧,随我一同去看看敌人究竟占据着怎样的天险。”

    高坡不高。也就十来丈的高度。东面与南面比较斗峭,坡顶上遍插着各等旗帜,犹以那面绣着大大‘陈’字的帅旗最为刺眼。高坡的对面是条河。河与坡之间的距离为一百多步,极为狭窄,容不下大军团作战。

    “你们说的那个方阵呢?”项羽道。

    “在坡的西边,被坡挡住了。”藏茶指着坡地尽头,也就是道路的拐弯处,道。

    这确是个不好破的地形,尤其是敌人把阵扎在坡的尽头。道路、河流在那里拐了个急弯,弓弩箭矢使不上力,阵形到那亦无法展开。

    项羽低头沉吟起来,藏茶等人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笑:“这下也把你给难住了吧!”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项羽把头抬起,指着坡上地那面‘陈’字大旗道:“我率三千人马,在半个时辰之内击破敌人的方阵,砍倒那面大旗,你们信吗?”

    “信……”藏茶等人回答地很犹豫。

    “信?听你们的语气就知道你们不信!不过你们一会就信了,当那面大旗倒的时候,你们不信也得信。”项羽回头对一名亲兵道:“叫蒲仁率三千人马前来见我!”……

    一个时辰前,击退各国兵马的六次进攻后,各国兵马留下三千多具尸体退了回去。陈婴派了一名使者去通告各国将领,他们可以派人把留在阵前的尸体抬回去,他可以保证不会趁机攻击。

    这是一种姿态,明着告诉各国将领他不怕他们,有本事接着来打。不知是他这种高姿态震住了各国将领,还是各国将领另有打算,反正尸体抬回去之后,两军之间宁静了下来。

    陈婴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瞧着头顶地日头。已经五个时辰了,只需在拖上一个时辰便圆满地完成李信交下来的任务,可以撤军追赶大军而去。

    一名年约十五六岁,脸上稚气十足,执行保护陈婴任务的亲兵,无聊地盯着不远处,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一只麻雀看。他以为陈婴已经熟睡,一边暗自佩服主帅在这样的压力下还能睡着,一边童心大起的摘下头盔,向前一扑把那只小麻雀盖在铜盔下边。

    他狡黠的朝陈婴躺的地方瞄了一眼,另一个二十岁上下显得十分老成的亲兵对他摇了摇头,并向陈婴躺的地方呶了呶嘴。年青的亲兵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伸手悄悄把麻雀从盔下掏了出来,回到陈婴身边站住。

    陈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透过眼缝打量着这一切。对这个在大战之际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玩乐地小孩充满了兴趣。

    年轻的亲兵只是安份守己的站了片刻,

    忍奈不住从衣服上抽出一根细线绑住麻雀的一支腿,端拴在手指上。那是一只壮年黑嘴麻雀,亲兵一松手,它便扇动翅膀朝蓝天飞去,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摆拖不了脚上的束缚。当扑棱的没劲时,亲兵回力一拽,麻雀像断翅的鸟儿一样摔落在地上,然后挣扎着重新飞起来。

    如此两次三番之后,麻雀似乎没有了力气。不再努力振翅飞奔,在地上转着圈蹦跳。过了好一会,它以为控制线的那人或许已经松手,如离弦之前拼命朝天上冲去。它感觉这一次有希望,不顾一切的飞着,可并没飞多远脚上地绳索一动,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呵,这小东西……”年轻的亲兵轻轻笑道,把细线从手指上解下,捡了块石头绑在上边。任由麻雀以石头为中心,绕着圈的飞跳。

    攒聚够一定的力量,麻雀又一次的展翅高飞,这一次把石头也带起尺高,亲兵伸出脚往下一踩。麻雀又一次的从空中落了下来。不过这次下落的地点有些特别,竟是陈婴的脸。

    亲兵张嘴吐了吐舌头。脚尖往里一勾,想把麻雀朝外边勾带。谁知陈婴突然坐起,伸手将麻雀擒住,细线两端同时受力,从中间断开。

    年轻的亲兵笔直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就像这事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陈婴一松手,麻雀直冲去霄。终于获得它想要的自由。

    陈婴回过头来,瞧着那名亲兵,笑道:“你是新近才跟我的吧,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敢,解‘巨鹿’之围时曾砍下三个敌人的脑袋。那时将军手下亲兵战死颇多,我与他又是老乡,就叫他来在将军手下当差!”那名沉熟稳重的亲兵道。

    “我问他又没问你?”陈婴看了那名亲兵一眼,回头对李勇道:“李敢,外边大军压境,你这么小地年纪,一点也不害怕?”

    “害怕?我们老李家还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想当年我爹李信……”

    “你说什么?”陈婴吃了一惊,以为这个亲兵竟是唐王的儿子,不过看岁数唐王应该没有这么大地儿子。

    “不……不是唐王,是以前的秦国大将李信!”李敢羞红着脸解释道。

    “李敢,勇敢,不错,人如其名!”陈婴笑了笑,道:“可会射箭?”

    “怎不会射箭,有百步穿杨之功。”

    “可会击剑?”

    “三五个壮汉休想近得我身。”

    “可会骑马?”

    “从小跟马一起玩大的,哪有不会骑之说?”

    “口气蛮大的!”陈婴站起身,摸了摸李敢的脑袋,道:“敢说大话地人一定有说大话地本钱,我很喜欢。好好干,等回到‘九原’之后,我推荐你去黑夫的骑兵猛虎营!”

    “真的?”李敢不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能不能进去,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陈婴笑道,抬头朝坡上看去。

    一卒从坡上急奔而下,走到他面前禀道:“将军,敌营阵前来了一将,从背后的大旗来看似是项羽。”

    “他终于来了,不过我却要走没法奉陪他了!”陈婴仰头看了一下天色,见已近六个时辰,下令道:“坡上各色旗等仍留在坡上,人马悄悄退下高坡随我撤离。”……

    陈恢在距‘函谷’关外五十里地遇到了楚军,瞧着人数不多就想着吃掉这支楚军,谁知这支楚军依阵地形,以万人为一个单位,一左一右互为犄角竟与他摆起阵硬抗起来。

    他拿捏不准这支人马是孤军入境,还是‘函谷’关已落入楚军之手,来得是先头部队。一边佯攻以探虚实,一边派出探马前去‘函谷’关打探。

    当知道‘函谷’关内扎着李信的二十万大军,陈恢无心再战,后军变前军拔腿就撤,一口气退了三十里地。见李信人马并不追击,心中大奇,派出探马再次打探。这一探不要紧,探马回报‘函谷’关的兵马与先前对战的兵马合兵一处朝北而去,去得速度极快,简直可用逃跑而形容。

    “莫非要径取‘咸阳’?”陈恢暗道一声,拿出地形图一看,发现李信的行军路线并非是去取‘咸阳’,而是直奔‘九原’。

    “怎么会这样?”陈恢彻底的迷糊起来,想不透这里边有什么缘故。不再往回撤退,但也决不往前走一步,叫来各路将领一同猜测着楚军的用意。

    将领的猜测五花八门,可没有一个能让陈恢满意。最后,一个将领道:“莫非是李信与项羽生了什么仇隙,因此李信愤而回去‘九原’?”

    这个说法有些异想天开,虽然众人谁也没有见过项羽和李信,但关于两人亲密无间的传说却都听过,所以都笑这位将领简直是胡说八道,让人匪夷所思。

    陈恢并没认为这位将领胡说八道,眼前一亮,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心中暗道:“若不是心生仇隙,李信何必逃命般的离去!肯定是李信与项羽决裂之后,虽占有‘函谷’关之利,但无粮草供应,怕无法长久支持,陷入项羽与刘邦的围攻之中,因此快速离去。如此一来‘函谷关’岂不是无人把守!”

    陈恢站起身,点齐兵马又快速的朝‘函谷’关奔去,赶到关前一看,‘函谷’关已落入项羽之手。正在懊恼来迟了一步,迎面过来一支人马,人数不多也就万人左右,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样貌凶猛,身后竖着面‘项’字大旗。

    项羽的威名早已天下流传,陈恢哪敢与之一战,慌忙率军又逃,两日后把十万兵马拉回霸上,将事情始末一一告知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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