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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张良被俘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了庄贾,李信把陈胜的尸体用厚棺装载,连同庄贾的给定陶附近的苍头军大将吕臣。他还给吕臣写了封信,把自己与陈胜的关系以及陈胜是如何被庄贾所杀写的清清楚楚,信末又讲了许多的誉美之词,希望吕臣可以归降于他,今后一定不会亏待他的等等……

    李信知道,凭借这封信便让吕臣归降是不可能的事情情,因为他没有一个能纵横天下的游说家可供驱使。一个好的纵横家有时候*一张嘴皮子可拿下一座城,不费一兵一卒可使十万敌军归降,要是能有这样的人带着陈胜的尸首又带着杀陈胜的人的头颅前去一番的游说,便可说动吕臣归降。他有计谋无穷的韩信,有能征善战的英布、黑夫,唯独确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不过,他也相信这封信可以取得一定作用的,最少能使吕臣对他保持好感,不会轻易对他宣战。

    不知是不是那封信起的作用,反正吕臣在定陶附近停了下来。过了几日,当把‘汝阴’附近的楚军全部清剿完毕之后,下达了让李信整顿兵马继续东进的命令。

    陈胜一死,天下显的更加纷乱。

    先是秦嘉听闻陈胜在陈丘大败的消息后,也不管陈胜是否真的战死,马上对天下宣布楚王已死的消息并拥立景驹为楚王,定都‘留县’,率军赶往‘方与’准备攻打驻扎在‘昌邑’一线的李信军。

    他害怕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攻克李信军,派公孙庆出使齐国约期共同出兵。谁料,也不知公孙庆自恃才识颇高,还是脑子一时的糊涂,当田询问:“陈胜战败,生死未卜,你们为何不前来请示寡人,就自立景驹为楚王?”反唇相讥道:“当初您不向陈胜请示就自立为王,楚王为什么要向你请示才能为王?况且,反抗秦的暴政是由楚开始。楚王自当号令天下,何需向你请示?”

    公孙庆是痛快了,把田逼的恼羞成怒当即将其斩杀于堂下,共同出兵也成为不可能的事情。秦嘉痛恨自己让公孙庆出使齐国,搞得现在进攻不能胜,退回留县又抹不开面子丢不起这人,只能把兵扎在方与进退不得。

    接着是吕臣等李信大军东移,大军南下,陈丘守兵不多之时率军夺下了陈丘。把陈胜厚葬。过了几日,邯分兵五万,司马欣、薰翳亲自挂帅奇袭陈丘。吕臣败逃率军降于李信。

    还有奉陈胜命令夺取广陵的大将召平,听闻陈胜失踪的消息后,又闻邯率军马上便到。见左近有一支几万人的队伍,为将地是项梁,便诈称陈胜下令。封项梁为楚国上将军,西击军。

    项梁对于这个命令只听取了一半,便是封其为楚国上将军的命令,而对于西击军并不听取。他有个更好的主意,想先呑下秦嘉的这支人马,让其队伍更加壮大之后。再攻不迟。何况,他还有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十分有信心的呑下秦嘉这支人马。

    项梁把军驻在下,秦嘉明白他的用意,也从方与调军驻在彭城。开战之际,项梁昭告全军,道:“楚王战场失利,暂时不知去向。秦嘉竟敢背主。擅立景驹为楚王,此乃大逆不道也……”

    道德上占了上风,兵卒的士气自然高涨。一战之后,秦嘉大败,率军逃往胡陵。项军紧追不舍,秦嘉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在胡陵反击,战死沙场。景驹逃往魏国,后被魏王咎所杀。

    李信见秦嘉从方与撤军,率军拔营赶往方与,距胡陵地项梁不过几百里。而邯此时也率军抵达粟县。项梁见状,分兵两路。一路由朱鸡石、馀樊君带领,攻击粟县的军。一路由陈婴与新降的刘邦带领,攻击方与地李信军。两路都被秦军所破,馀樊君战死,陈婴被俘,朱鸡石与刘邦逃还胡陵。

    刘邦好义,新降项梁便与项羽打好关系,平日里称兄道弟十分亲密。朱鸡石为人死板,跟项梁日久,与项梁关系极为普通。虽说出击之前都立了军令状,但失败之后朱鸡石被项梁毫不可惜的杀掉,而刘邦则由项羽求情拣回一条小命来。

    这一仗,李信破项军近两万,杀四千多,俘一万有余。而这些俘虏之中,正有两个不平凡的人处在一起,说着话。

    陈婴端着大黑碗,瞅着一碗白花花的精米饭上边盖着两块大肥肉,不由的愣着神,拿箸敲着碗,道:“兄弟,都说秦军凶暴,对我们这些反叛之人更是残忍,莫非这碗饭就是断头饭。”

    “您说地那是军,他们遇俘便杀,如何舍得这碗好饭。这支军队不同,虽也归调度,但他们的将军李信最是心慈,从不杀一俘。听说,当初与匈奴人开战时,他连匈奴俘虏也不肯杀,最后迫于蒙恬的威严只得斩每个俘兵一腿一手,全部送还给匈奴人。”张良一边如饿虎般拔拉着碗中的饭菜,一边道。

    “你倒知道的挺多,不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喝?”陈婴道。

    “我叫张良!”

    “张良……”陈婴吃着米饭配着这个名字好好的咀嚼着,过了一会,面色崇敬地撂下手中的碗筷,道:“可是那个在始皇帝东游时,重金买来可使一百二十斤大铁锤勇士击杀嬴政的张良?”

    “你听说过我?”张良笑了笑,虽然笑容很纯真,但眼角的皱纹显示出他已经不小了。

    “天下又有哪个没听说过您!您本是韩国的贵族,祖上五代为相,韩被秦灭之后,你为了给韩报仇,花尽所有家财寻找勇士谋刺始皇帝。那一次是运气不好,要不是击中的是始皇帝的副车,天下之怕早已大乱。政也吓的够,我记得为此还曾天下大索十日。这么多年你都躲藏在什么地方了?”

    “是啊!运气是有些不好,不过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大索,不然我也只是个凭一腔热血行事,而无真正本事地莽夫罢了!”张良道:“击杀

    功,我便在下隐藏了起来,每天游走于下桥头,运气不佳。竟累得希苦找来的数百勇士为了掩护我全部战死。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一定遇到了神仙?”

    “神仙?”陈婴道。

    “是,神仙。或许他真的是神仙!”张良仰望头顶一块洁白的云朵,道:“那天是傍晚时分,行人已经渐渐稀少,我站在桥头望着桥下流水畅想自己这样的亡命之旅还要到什么时候!一个如叫化子一样地老头走到我的面前,脱下脚上满是污垢的鞋扔到桥下,冲我喊道:‘小子,下去把鞋给我捡上来。’”

    “我想你当时一定很想揍他。”陈婴笑道。

    “是啊。那时我正年青,血气方刚的。再说,刚刚击杀政不成。满肚子都是烦心事,差一点就没忍住揍他一顿。我很惊讶他竟敢对我说出这样地话语,握紧拳头差一点就砸到他满是麻子的脸上,只是看到他年老才强忍了下来,下河去把他地鞋给捡了上来。老头又说:‘把鞋给我穿上!’那只脚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恶心的脚了。多盯着看一会,就会恶心的把前天吃地饭都吐出来。我想把鞋摔到他那张丑脸上,然后大骂一句离开。可是又想,既然鞋都捡上来了,为何不好人作到底,再给他穿上呢?”

    “你就给他穿上了?”

    “嗯!”张良点了点头。道:“给他穿上了,而且是半跪在桥上给他穿上的。老头很高兴,笑着离去。我对这个行事怪异的老头充满了好奇,目送着他离去。他走出一里地,又折而返了回来,对我点头笑道:‘你这个小孩子,或许可以教导一下。五日之后,天刚亮之时。你来此处与我会合。’我越来越奇怪,隐隐中觉地这个老头可能给我一些受用无穷的东西,情不自禁的跪下去,道:‘小子一定遵命。’”五日后,天刚拂晓,我便赶到了桥头,谁知那老头早已等在那里,十分生气的道:‘你与一个老人家约会,年老无力的老人家都到了,你却迟迟才来。怎会如此无礼?’我无言以对,他生气地离去。并说:‘五日之后早早前来会面。’

    五天后鸡一叫,我就动身前去。谁知那个老头又先在那里,这次比上一次更加的生气了,道:‘你又来晚了,我很失望。再给你一次机会,五日之后来的早点。’五天后,我夜里也不敢睡觉,不到三更天就赶到桥头,本想着要在那里等上一宿,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会他便来了,很高兴地说:‘这样才好。’说罢,拿出一卷木扎,接着道:“读了这部书,你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师了。十年以后你就会发迹。十三年后你到济北见我,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说完便走了,没有别的话留下,从此也没有再见到这位老头。天明时一看老头送地书,原来是本兵书。展开一看,里边的东西十分深奥,也就经常学习诵读。”

    “如此说来,他确实是个神仙,不然怎会说谷城下的黄石头便是他的话语。从你击杀政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看来也到你发迹的时候了,你是怎么又跟了刘邦的?”陈婴道。

    “唉!是有十年了,不过我又开始怀疑起那个老头,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发迹吗?”张良指了指周围看守他们的兵卒道:“这十年我一直就躲藏在下,其间曾救过一个名叫项伯地人,今天才知他是项梁的本家。陈胜起义之后,我也觉的我发迹的时间到了,就带领一百青壮前去投*景驹,半道上遇到刘邦。与其谈了一些话,发现那些常人都不明白的道理,跟他一点就通,大有知己之感,于是就跟了他。

    秦嘉战败,景驹逃往魏国,我又随着他投奔了项梁见到了项伯。项伯也曾劝我助项梁,可既跟了刘邦又怎能背叛他呢?再说,我也曾与项梁交谈过,他对于一些方略也是不明,哪有与刘邦知心?”

    “天下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一般,又岂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就说我吧,不久前众人还拥我称王,我却听从母亲的教诲投了项梁,如今又被秦军反俘,看来你我都无发迹的命。”陈婴长叹一声道。

    “也并非无此命!想必李信现在已经得知你被俘的消息,不久便会派人前来劝你归降,再作个将军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就算劝降我也不能降啊!他要么把我杀了,要么就把我放了,最怕他不管不问的一直把我留在军中。你说我们这些反秦地人又降了秦算是什么事?”陈婴道。

    “我总觉的李信这人与其他的秦将有些不同,他似乎有很大的野心,只怕其志不也在甘心为个秦将。听说,他把九原郡治理的很好,那里的百姓都很富庶,又趁云中郡没有郡守,百姓们纷纷逃离之机,暗暗战据云中郡,把守雁门关。北假格局已定,秦朝一旦覆灭,谁也无法动他分毫。”

    “你的意思是他跟我们是一路的?那为何他还要听从的号令,打击义军毫不留情?”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甩掉头顶悬着的那把剑的机会。如今九原尚有三十万秦军,他是不敢有所异动。”

    “这么说我能降他?”

    “能降!”

    “兄弟随我一同降了,从今往后你我有富同享,有难同当。”

    “不,你能降而我不能降。我这人孤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理解我的知己,就算让我死也愿意,但就是不能离他而去。除非,除非他李信也能理解我。”

    “陈婴,哪个是陈婴,站起身来!”陈婴还想说些什么,一名千长冲着俘虏喊道。

    “我便是陈婴!”陈婴站起身,虎视千长道。

    “大将军有请,你跟我走一趟吧!”千长朝李信行辕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第57章 收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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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在‘方与’和项梁打的这一仗,是李信第一次与项因为项羽的威名,战前他还颇有些不自信,直到此仗胜利之后,方长松了一口气。事后,听说此战的主将为陈婴,副将为刘邦,项羽并未参与其中,不免又有些落落寡欢。

    对于被俘的陈婴,李信似乎觉的历史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其究竟算不算是个有名的武将。当听韩信说百姓拥戴其为王后,陈婴并不为王,而是选择投*了项梁。顿时对这个不自满,眼光敏锐能看清世事选择投*秦未一霸的人物感了兴趣,迫不及待的让人把他请了过来。

    陈婴很威武,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站在那里一点也不比英布这些年少的将领缺一分威势,李信坐在一张披着虎皮的榻上略微欠了欠身,笑道:“你就是陈婴?”

    “怎么?难道陈婴是个多有名气的人物,我还冒充他不成?”陈婴笑道。

    “我倒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奇怪。你为‘东阳’县令史,平日里很受百姓崇敬,被尊为长者。为何百姓击杀东阳县令反秦后,拥你为王,你竟不为王,而要选择投*项梁?”李信道。

    “将军以为这是为何?”

    “我以为你是个能看清自己的人,并不会因为百姓的拥护就妄自为王,而是选择一个更可能成为霸主的人投*。此乃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等乱世之中像你这样能看清自己的人实在不多。”

    “将军如此说是太看得起我这个败将了!”陈婴哈哈一笑,道:“并非我能看清自己,而是家母不让!我这人也没什么能耐,唯一可显摆的也只有孝顺了,也正因为孝顺,所以才没敢妄自称王。至于选择投*项梁,着实因为秦嘉愚蠢,田自大狂妄目中无人,唯一能投*的也只有他了。”

    “陈将军太谦虚了!”李信哈哈一笑。对这个谈吐风趣的人更回感兴趣了。

    “我一点也没谦虚,而是将军太高看我这个败将了。”陈婴道:“当初,天下叛乱四起,百姓们击杀‘东阳’县令,聚兵二万有余拥戴我为王。我心中亦是十分的高兴,试问天下男儿又有谁会放弃这样的美事?急匆匆回家对老母禀告这件喜事,谁料老母听罢,并不高兴反而痛哭起来。我问母亲因何事痛哭,母亲泣道:‘自从我嫁到你陈家之后。还没听说你家的祖上有谁做过县令以上的官员,如今你突然称王,绝非祥瑞之兆。我担心你不久便会被杀,所以痛哭。’我问母亲大人那该如何办?母亲道:‘百姓们爱戴你,奔的是你能带领他们走一条可带来富贵地道路,让你推却已是不能。不如找一个有能耐的人追随,如果此事成了。你可被封为王候。如果此事败了,最少你没有那么大的名气,逃跑起来也容易些。’我觉的母亲讲的有理,也就听从母亲的话投*了项梁,并非将军所说有什么眼光。”

    “你倒挺实成的,这样的话也对我们讲!”李信笑道:“不管怎么说。我觉的你这人不错,想让你降我,不知你可降否?”

    “若我不降,将军是否会杀了我,或者拿我送交衙门治罪?”

    “不会!”

    “我本是大秦地官员,若不是陛下屡施暴政又岂会造反?将军如此大义,按说我应当知个好歹就此降了,可我新交一个好友。此人不降,我亦不降!”

    “此人是何方人氏,姓啥名谁?”

    “此人绝对是个人才,竟能看出……”陈婴扫了一眼坐于屋内的韩信等人,闭而不谈。李信看出他的疑虑,道:“屋内之人都是我地亲信,但说无妨。”

    “他竟能看出将军其志并非为秦军一将,而是另有打算,不然也不会苦心经营‘九原’郡。将军所以在中原剿叛,只是在等待盘踞在‘九原’的三十万秦军精锐离去。那时便可在九原、云中二地称霸,继而进军中原与诸位英雄逐鹿。”陈婴一边说道。一边小心的观察李信等人的神色,猜测着张良所说是否为实。虽然李信、韩信努力的掩饰着,但他还是从众人上挑地眉毛中看出张良所说没错,这些人确是另有打算。这时,他又害怕起来,怕李信为了保守这个不能为他人所知的秘密,而杀了自己。接着道:“我这也是为将军招揽有用之才,并无其他的意思。”

    “他究竟是谁?”韩信皱眉道。

    “这人也非碌碌无为之辈,说出来大家也一定听说过他。”陈婴道:“诸位可曾记得多年之前,始皇帝东游之时有一伙人击杀嬴政,误中副车而失败。为此,天下还曾大索十日,缉拿首犯?”

    “原来是他!”韩信含笑对李信点了点头。

    这事李信也曾听过,知道陈婴说的是张良,心中激动的无以名状,表情却异常平静的道:“你说地可是张良?”

    “正是张良!”陈婴点头道。

    “他……他不是投奔了刘邦吗?”李信道,马上又想起昨日之战为副将的正是刘邦,道:“莫非他也在俘兵之中。”

    “将军高见,他正在俘兵之中。”陈婴道,并没去怀疑李信怎知张良投奔了刘邦。

    “快,快把他给我请来!”李信冲一名亲兵喊道。陈婴拦道:“将军勿急,这个张良有些怪异,也不知从哪学来一部兵书,说天底下只有刘邦能懂他的意思,所以打定了主意要跟刘邦。将军若想抬降他,急是急不来的,要找些懂的兵法的奇才,再约他前来对答一番,或许才有招降的可能!”

    “这个就不用陈将军多虑了!”李信朝韩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我营中便有一位天下少有地兵法奇才,与他相比并不会逊色多少,最起码要比刘邦强上许多。”……

    为了给张良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

    在屋内摆下宴席,韩信等人坐在左首相陪,右边首位第二位坐着陈婴。

    张良被带了进来,看着右首第一个位置空了出来,知道这是李信要招降自己。轻轻的咳了一声。朝那首位走去。还未走到那里,李信已站了起来,扶着他坐了下去,并把身上腥红披风解下披在他的身上,道:“天气已经转凉,张先生应多注意身体。”

    张良颔首相谢,在席上坐定,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想必陈哥哥也把我的怪癣讲给将军听过。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先不忙着吃饭,听我先说一题看看我们是否合得来。”

    韩信瞪视张良,早就摆好架势迎战。张良道:“如今我有两万人马攻一关隘。关隘极险。易守而难攻。守关的人马有三万有余,一个个都是多经杀戮的善战之士,守关将领更是屠户出身,最是心狠手辣。问:‘如何才能以最小地损失将此关隘拿下?’”

    张良的题目一出,韩信早有应对之策。他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给英布使了个眼色。英布道:“此关好攻!若让我攻,就与敌守将斗狠,他狠我更狠。我身先士卒,率军直冲把军马地士气完全调动起来,定可破其关隘手刃此敌。”

    张良摇头道:“如此破关死伤必多。敌伤八百自损一千,不妥不妥。”

    韩信仰头拱手道:“试问先生一句,此既为关隘四处可有山?”

    “有山!”张良点头道。

    “既有山,山上可有树?”韩信道。

    “有树,并且树木极其茂密。”张良点头道。

    “如此,我可在山上尽插旗帜,作为疑兵,让敌守将误以为此次前来攻关的非二万之众而是三十万。兵法有云:十而围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我以敌十倍之力围敌,敌自知不敌,士气必定低落,主将必然心寒,过上三五日,以一万兵卒攻城,必可下敌关隘。”韩信道。

    张良含笑点头,道:“将军此计亦可,不过仍有死伤。可有不死一兵一卒而下敌人关隘地办法!”

    “世上哪有攻城而不死人的?”黑夫站起身,怒视张良道:“我家哥哥好好待你。你却不识抬举的拿这等问题难为人。若不想降,早早说将出来,看老黑将你这个病秧斩成两段。”

    陈婴在几案下边也轻轻拽了拽张良的衣袖,暗暗警告张良千万别要太过难为人,要知道现在的身份并非什么贵宾,只是俘虏罢了。张良并不领情,也怒视着黑夫。

    “坐下!”李信怒喝一声,对张良赔理道:“这等粗人不懂得规矩,先生千万不要见怪。我倒认为先生并非难为人,或有办法可不死一人夺得此处关隘。”

    “愿听将军高见!”张良拱手道。

    “先生刚才说守关将领乃是屠户出身,我本以为是先生无意地随口说出,如今想来却是先生有意为之。屠户者,每日纠缠于蝇头小利,必然会市侩无比。我先用韩信之计,让守关将领以为此关必会被破,破关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然后,派一使者多带贵重宝物前去威逼利诱,可使他弃关投降。”

    “好!难怪将军会连续大败楚军!”张良起身鼓掌笑道:“我还有一问。使者说服守关将领投降,回来之后又带来一个消息。说的是,那个守关将领出了一计,想把两军混于一处,共同出击关内县城。我方不知其出真意还是假意,此时又该如何。”

    韩信正要开口作答,李信拦道:“这个好办。我想那个守将一定是真心想降,可是又怕手下将领不听号令,才想出这等方法来威逼下属就范。但为了万无一失,且不管他是虚情还是假意,都可散布出守将愿降的消息,在关隘兵卒士气正是低落,又分不出将领愿降是真是假之时,迎头痛击关隘,必可一举拿下此关隘。”

    “良,愿降将军!”张良跪拜李信道。李信地回答也正是他所想的那样,顿时已把李信引为知己。

    李信大喜,把韩信、英布等人一一引见给张良与陈婴。酒席就此开始,当张良喝到有三分醉之时,又道:“李将军在中原混迹,是不是一直在等待‘九原’郡的三十万秦军精锐离去?”

    “嗯!”李信点了点头,道:“先生可有计策让那三十万秦军精锐速速离去?”

    “信确有一计,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张良道。

    “先生说来听听!”李信道。

    “如今,项梁西败于将军,南败于,此时必与田联络,希望楚齐两国兵马合为一处与我们展开决战。将军的兵马正处于强劲之时,此战必可破梁田合兵,那时将军可向建议,楚地反贼已不中虑,应渡河击燕赵两地的反贼。邯一心想把反贼尽快剿灭,自会同意将军地建议率军渡河而战,那时楚地的项梁或者刘邦便可趁机死灰复燃,朝西攻击直捣‘咸阳’。如此一来,朝庭上的大臣们见军马已到燕赵之地,想调回来已是不能,只有把守关的‘九原’屯兵调回‘咸阳’防守。”

    “好计!”李信含笑点了点头,道:“如此,悬在我头顶的这把剑也算是不取自去了。”

    “要是匈奴人趁此时机突然占据‘九原’,又该如何?”黑夫问道。

    “这个不足为虑!”韩信也佩服起张良的聪明来,连连点头道:“我们过了黄河,应主动请战于燕地。那里距‘雁门’关极近,‘九原’地屯兵一有异动,马上入关便可挡匈奴人与关外。”

    哈哈哈……屋内荡漾着快乐的笑声,这件烦了李信很多年的心事,在今日终于被张良的一番话给解决掉了。
第58章 夜击齐楚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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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吞并了秦嘉的兵马,又经一番的招兵买马,兵力已万。虽然看上去与邯的兵马所差无几,但历经两次大败之后士气十分的低落,急需一场胜利重振委靡不振的士气。

    于是,他走了一招险棋,令刘邦率五千兵马攻打丰邑(今江苏省丰县)以此切断军与李信军之间的联系。另派项羽率八千兵马,长途奔袭,横穿‘砀’郡与‘颖川’郡,打击秦军的粮草中转站襄城(今河南省襄城县)。这两场仗如若都打胜了,既重创秦军的锐气又涨己军的士气,是两场非打不可的仗。而他则率领大部从‘胡陵’朝东北方的‘薛城’(今山东省腾县)退去,以躲避正处于强势的李信军。

    刘邦与项羽果不辱使命,很快刘邦就打下了‘丰邑’,接着项羽也拿下了兵马并不很多的‘襄城’,项军顿时士气高涨。等到项羽带回陈胜确实已死的消息后,项梁在‘薛城’召开了一次意义重大的军事会议,其间更是邀请了刘邦参加。

    项羽拿下‘襄城’,刘邦拿下‘丰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经探马报于李信。李信在心中痛骂着项羽在拿下‘襄城’之后举行了屠城的壮举,连连向请命,希望尽早赶往‘薛城’与项军展开决战,以实现打残项梁兵马渡过黄河的计划。

    距‘泗水’郡有两郡之遥的襄城突然被袭,令对李信的急切并不支持。他深感于越往东打,控制的地方多了,越是兵力有所不足的窘迫。一边严令李信不得擅自东进,一边给二世皇帝发奏折,希望其多调派些兵马前来支援,最好能让屯守‘九原’的王离那三十万大军前来,以尽快剿灭四处的反叛。不知什么原因,奏折上去了一个多月,有如泥牛沉海一般。就是不见二世皇帝或者赵高的回复,而这时又传来‘颖川’郡有个叫韩成的人,自称为韩王,起兵收复故韩国领地,已打下几座县城。邯急令李信从方与撤军,剿灭‘颖川’的反叛,继而向北再行攻打定都临济(今河南省陈留县)的所谓魏王魏咎。

    李信接到地命令,尴尬着的小题大做,为了剿灭一个小小的韩成。竟令他穿郡过县的长途奔袭,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不过他不知道在暗地之中已向朝庭请求王离率军出关,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在心中暗暗的感谢而不会再骂一句了。他放下手谕,正与张良、朝信商量任谁为前锋,又让谁来殿后向‘颖川’郡出发,这时探马带来从‘薛城’探得的消息。

    也不知探马用何手段探来如此重要的消息,他不光探得了项军兵马在‘薛城’布防的情况。就连项梁召开的那次重要军事会议内容也探得一清二楚。

    探马道:“据可*消息,当时参加会议地一共有十人,其中项梁坐于上位主持会议,项羽在座下相陪,然后是以计谋著称的范增,接着是……最后那个是新近闻名的刘邦。”

    探马把当时参加会议地人的脸上表情都形容的清清楚楚。就如他亲临了会议现场一般,他道:“从项梁的表情上以及项羽的语气上可以得知,项梁十分想自称为楚王,项羽也是十分地拥护,可是范增却道:‘秦国灭六国,楚国最是无辜。自从怀王被骗入武关之后,再也不能回国,楚地百姓们至今对他十分思念。南宫先生因此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陈胜的失败是必然的,只因其在楚地首先发难,却不找怀王的后裔为王,而要自己为王。所以他的气势不够深厚,因此不能长久。项将军起兵江东,是故楚国名将地后人,依托先人的名气,楚国的将领才先后归附。将军如学陈胜那般,只会让将领们心寒。下场也如陈胜一般,不如找楚王的后人为王。这样才可以反秦成功。’”

    “项梁可曾听从范增的话找个楚王的后人为王?”一问出这句话,李信就有些后悔。他想起一部电影来,记得里边有个人被项羽找到封为楚怀王。那人看起来挺傻的,一天到晚都抱着一头小羊,行事胆小而谨慎,最后又被项羽的一个下属杀掉。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李信已记不起来了,不过他肯定项梁没有自己称王。果不其实,只听那个探子道:“项梁十分佩服范增地见解,会后就找到了在山间牧羊的怀王孙子,拥其为王。他也是叫楚怀王,想必项梁是想借着怀王的名号去招揽那些仍对楚怀王怀有忠心的百姓。如今。楚怀王已定都‘’,项梁自称为武信君。”

    “能把如此重要的消息探的如此明白,也真难为你了,看赏!”李信赏了那名探子一斤的黄金,又与韩信、张良商量了从方与撤军的事宜,第二日,他率军拔营向西而去,又过了一两日,也把营拔起,朝北而去,在‘东阿’城下了营。

    李信率领大军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把‘颖川’郡被韩成夺下的几个县城收复,逼得韩成落草为寇。不日,又带着大军折而向北,朝临济‘逼近’。

    早早就有探马来报,说原陈胜地大将现魏国的丞相周市察觉了他地目的,已向齐国的田,楚国的项梁求救。田亲自挂帅,带来十万人马与楚国的五万兵马合兵一处,号称四十万大军齐援魏咎而来。

    十五万大军,连同‘临济’的军马有近二十万人,这是一块硕大肥肉,如何才能把这块肥肉一举吃掉?摆在李信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尽快攻陷‘临济’县,让齐楚援军感觉已无相援的必要,折而返回。一是放弃‘临济’县转而攻击齐楚联军,待击退齐楚联军之后再攻陷临济。

    对于这两个方案,张良与韩信都想出了堪称甚妙的策略,可李信并不十分的满意。第一个方案

    觉白白的放掉这十五万人马着实有些亏欠。而第二魏咎也同韩成一样眼见不敌,落草为寇增加以后清剿的难度,他想一口同时吞掉齐楚联军与临济。

    “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办法?”李信道:“我们围定‘临济’城,却并不攻陷它。让田以为‘临济’随时都有被攻陷的可能,快马加鞭的前来赶援。等到他赶来之时已成疲惫之师。而我们以逸待劳,一举击溃齐楚联军,再而攻陷‘临济’县,生擒魏咎。”

    “这样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太过危险,稍不留神反会被敌人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张良担心的道。

    “是啊!我们地兵马人数太少,只有区区的十万之众,而敌人兵马则是我们的两倍。稍有不慎反会被敌人所灭。可万事都不能太过谨慎,有时候兵行险招反而会有出奇不意的效果。”韩信意味深长的对张良一笑道。

    “我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两位还真有计谋啊!快来说说。该如何行事?”李信笑道。

    “我们兵马人数虽少,但士气正盛,可当敌二十万兵马使用,足能立于不败之地,此乃人和也!既已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找寻战机,想办法取胜。”张良笑道。

    “魏咎坚守‘临济’,又有十五万援兵在外,他在地利方面较我们为优。所以我们得在天时方面找寻我们的优势,得凭借天时之利大败敌军。敌众而我寡,夜战对于我军有利……”韩信道。

    “良夜观天象。发现西北方有一明星,忽明忽暗,暗示着四日之后将有场大灾。”张良道。

    “此灾的端倪在三日后就会显现,那夜天空将无一星悬挂,奇黑无比。借着黑,又凭借我逸敌劳,可一取击溃齐楚联军。”韩信道。

    “可现在的状况是,齐楚联军两日后便可抵达。该想个什么办法阻得齐楚联军一日,让他在三日后黄昏方赶到临济?”张良说罢,与韩信一同笑看李信。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对答,李信知道此战必胜无疑,笑道:“是不是去阻齐楚联军地这支兵马人数不能太多,而且战力又得奇强无比,但又不可能战胜联军。激战一日之后,必然得败逃回来。”

    张良与韩信同时点了点头,李信接着道:“你们两个明说想让黑夫带那一千骑兵出战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一番说道。”

    张良与韩信又同时的摇了摇头。韩信道:“黑夫那一千骑兵人数虽少,但战力过强。贸然出击田一见之下会惊恐于这支骑兵而犹豫不前,反而会使计划失败。”

    “那你两人是什么意思?”李信道。

    “令英布率一万步兵迎战,号称五万之众。英布虽常能以少胜多,但绝不可能以一万之众破敌十五万,其凶猛地性格也可使田相信其所率兵马是五万而非一万。经一天之战后,英布溃逃,到时田会以为已击溃我军主力,究追不舍尽快的赶来‘临济’。”

    “如此甚好,就按你们两个说得办!”李信颔首道。不过他不是很相信张良与韩信所说的天象之类的话语,笑道:“你们两个说从一颗星星的闪烁上可看出四日后将有一场大灾发生,并且这场大灾将于三日显现,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三日后天上万里无云,星空闪烁又该如何?”

    “我愿在将军面前立军令状,三日后天空若有一星闪烁,请将军取信(良)地人头!”张良与韩信同时道。

    见两人神色信心十足,李信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哈哈一笑道:“我怎舍得取你两个项上人头?不知那场大灾又是如何?”

    张良沉思片刻后,道:“四日之后将有一场大雨,三月内将不见一偻阳光,不见一缕星光。”

    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里不见星光,这种天文奇象李信连听都没听过,更是不信。他没再说些什么,给英布下令让其带领一万军马前去阻拦,自己则带领大军将‘临济’城团团围住。攻城仗打得十万激烈,可是城门始终没有攻破,但把魏咎吓得够呛。不过奇怪的是,魏咎每次派出去寻援的兵马都可顺利的突破秦军防线,如此过了两天,他见城门坚固,而寻援的兵马也都出去了,慢慢安安了心坚守‘临济’等待援军地到来。

    第三日,英布带着所剩不过三千的兵马返回,一边发着出击所带兵马太少,要是能多带个三五万兵马,必能把齐楚联军击溃的牢骚。一边向李信禀报,田再过二个时辰就可抵达‘临济’城下。

    此时,天已接近傍晚,西落的斜阳把天际的云霞染得一片血红。

    “今夜,只怕并非暗无星日吧!”李信指着夕阳对张良与韩信笑道,话音才刚刚落地,西边的云朵快速的朝东边移动,一个半时辰之后,天空已完全暗了下来,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竟瞧不清彼此地模样。

    “将军,田此次赶来必是打火而来,速令全军以千人为一个单位,不许点亮一火,静待齐楚联军前来。”韩信道。

    “可另派一万兵马,隐于四面城门之前,在田赶来之时摸黑夺城。”张良道。

    “准!”李信道,众将领纷纷把他的命令传了下去。

    一片的寂静加上一团黑,在如此的情况下等待无疑是一种折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边出现一片火海,那是田的大军赶到近前。

    待那片火海离李信军只有不足两里地,李信下令擂鼓出击。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杀声,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方停了下来,四周再次的归于沉寂。
第59章 魏王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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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前脚才进‘临济’城,大雨就下了起来,早有溜须知从何处找来雨伞遮在他的头顶。此时,魏王宫还没攻下,李将军行辕便设在‘临济’县县衙之内。

    韩信与张良前去汇总敌我双方的死伤,黑夫、英布等人则率军镇守‘临济’县四周并看押被俘的敌方人员以及掩埋那些死者,行辕内只留李信一人无聊的盯着面前的雨帘发呆,心中仍在狐疑韩信与张良怎么就能从一颗星星的闪烁上观察出有这场雨灾。

    大风没有一个定向,东南西北的来回刮,倾盆倒般的大雨也被风带着来回的摇摆。雨水已浸透站在檐下李信的衣物,可他并不去理会。

    韩信与张良携手含笑而来,也如落汤鸡一般,见了李信拱手道:“将军为何在此发呆?”

    “我刚才似乎入了定,眼睛穿山过水的一直看到‘九原’郡守府里。那里的情形模模糊糊,人物大多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许多马跑来跑去,家里的仆人惊慌失措的来回躲藏,似乎还能听到王莹与兴乐撕心裂肺的哭喊,莫非‘九原’郡出事了?”

    韩信与张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李信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或许只是太想王莹与兴乐的缘故。他哑笑一声,道:“如何?可抓住齐王田?”

    “田与周市皆已战死,俘敌兵有七万有余!”韩信顿了顿,道:“反正这些俘兵都要送往‘九原’,将军既对‘九原’郡的情况颇是担心,信觉得这次就由我带这些俘兵返郡,去照看‘九原’郡以安将军之心。”

    “这事不急,等‘临济’之事完毕后再议。走,我们进屋换套干净的衣物再说话,张良身体本就不好,莫再被这场风雨搞的一病不起!”李信把两人让进屋内。自有亲兵捧来三套干净的衣物替他们换上。

    三人在屋中坐定,还未开口说话,韩敬急匆匆的赶了进来,道:“将军,魏王宫防守严密,一时不能破宫。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今天破不了就明天破,明天破不了就后天破,终有一天会破了他的魏王宫。难不成他魏咎还能施个什么法术把王宫搬出‘临济’城不成?”李信笑道:“你也别去指挥兵卒攻打王宫了,留在这里陪我们说话,让亲兵传令叫他们把魏王宫团团围住。不得使一只鸟儿从宫内飞出。困,我也得把魏咎困死。”

    “将军,魏王宫之内射出一封书信!”韩敬从怀内掏出一块黑乎乎的绢布,展开一看上边的字迹早被雨水浸湿变成一团黑,哪能分清上边写的是什么?韩敬脸红耳赤告了一声罪。道:“这是魏咎写地一封亲笔信,大意说他愿降,不过要与将军面谈。”

    “好啊,我也正想与他谈上一谈。你去把周市与田的印信解下,这就随我一同前去魏王宫见识一下。”李信说罢,站起身对韩信与张良拱拱手道:“两位稍待。我去去就来!”

    “将军,这等美事不如交给我办吧!”张良起身道。

    “你去?”李信知道张良这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道:“魏咎指名点姓要见我,你去只怕不全适。”

    “将军,刚才我与张良前去查看敌我双方的死伤,听前方探马传来一个重大的消息,正要跟将军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如就让张良前去。让属下将此消息禀报给你听!”韩信也站起身,给张良使了个眼色。张良带着韩敬出去,他接着道:“此探马讲,项梁在东阿趁立足未稳,大败大军。如今邯已退守濮阳,不日便会向将军下达命令让将军前去濮阳支援。”

    “项梁只有十六七万兵马,驰援‘临济’走了五万兵马也就只剩十一二万兵马,秦军气势正强,怎会被人数相等的项军所破?此消息是否有假?”

    “此消息千真万确!听说项梁有个侄儿名羽,有如天降煞星一般。英布加上黑夫再带上韩敬也不见得是他的敌手。还有他从家乡带出的八千子弟兵,一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与将军地一千骑兵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所以才有此一败!”

    “哦,原来是这样!”李信颔首点头道:“这样说来就算我们前去‘濮阳’也不一定能敌他了?”

    “话不能这样讲。将军,他那八千子弟兵再凶悍,也不过八千之众,而我们却有十万精勇善战之众。听说项羽这人有勇而无谋,到时我与张良略施一番小技,必能让他连连上当,大败而还。”

    “这个自然!只是来了项羽这个劲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大破项梁,让放心的过河北上。”李信道。

    “这个估计快了!”韩信道:“信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已上奏朝庭,希望朝庭放弃‘九原’与‘云中’两郡,把三十万秦军精锐调回‘咸阳’进而支援关外的秦军剿叛。只是这事一直未经证实,所以不敢对将军有丝毫地提起。”

    “这只怕是真的,估计还是司马欣那厮的诡计!”李信略一沉思道:“他这是使的釜底抽薪之计,要让匈奴人灭我的老窝来着。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看来你都地回‘九原’一趟,暗中筹划,一待王离率军离去,速速把守各处关隘,据守黄河沿岸。我要让秦军出去之后就进不来,更要让匈奴人休想踏入‘九原’一步。这样吧,你这就去准备一番,带三千铁甲押送俘兵渡河,绕着赵军与燕军走,勿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九原’。”

    “是,属下遵令!”韩信拱手道,还想再说些什么,又想起张良的谋略比之与他毫不逊色,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出衙准备去了。

    张良与韩敬赶到王宫门外禀明

    守门兵卒自把宫门开出一道缝来放两人入宫。两人上,魏咎与文武百官早已候在殿内多时。魏咎瞧着病秧秧的张良,有些不信他便是秦军大将军李信,道:“你就是李信?”

    “我不是李信,是他手下谋士张良!”张良摇了摇头道。

    “大胆!”一个魏国大臣站起身指着张良斥道:“我家大王见得是你家大将军李信。速速回去把李信叫来,休要在此误了你的性命!”

    “败军之将焉敢如此霸道?实话跟你说,‘临济’守军与齐楚联军早被我们剿灭,你们所谓的魏国只剩下这座孤宫以及三千守宫地兵卒,会是我十万大军的对手吗?”张良喝道,从怀里掏出田的王印以及周市的将印惯摔于魏咎面前道:“王宫何时被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家将军不忍再多添杀戮才派我前来与你谈,你若不谈我马上便离去!”

    “慢!”魏咎怒视那位大臣一眼。座下地印信无误是属于田和周市的,看来确如这个张良所说。齐楚联军已经战败。道:“齐王田与丞相周市可安好?”

    “田与周市皆已战死!”张良道。

    殿内大臣大惊,魏咎更是泪流满面,指着殿内首位道:“秦使请坐下说话!”

    “笑话!”张良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既称我为使者,那我便代表着秦国。今我胜而你败,岂能你坐高位而我坐低位?”

    “这……”魏咎沉吟处刻,走下王座在左首第一位坐下,指着右首第一位道:“秦使请坐!”

    张良冷哼一声。道:“你可能战败吓糊涂了脑子。是人都知道左尊而右卑,岂能你坐尊位而我坐卑位。”

    对于张良的张狂,大臣武将们一个个全把愤怒写在脸上,但谁也不敢出一声。外边被十万大军所围,宫门被攻破是迟早地事情,谁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魏王无奈。只得走到右首位坐下把张良让到左首位坐下。韩敬并不坐下,手握剑柄虎视殿上众人。

    魏咎道:“当初,陈胜初反,派周市向东夺取大秦土地。无意之中我与他相遇,一番交谈之后,他明了我是前魏王后裔,禀明陈胜拥我为魏王,而他甘愿为我一丞相。这是周市的大义也是我的罪过。想当初魏国倒行逆施方有灭国之祸,天下在大秦的治理之下渐趋平稳,我怎会一时的糊涂应允为王,累了故魏国百姓地性命!”

    魏咎说着话,抬眼扫了张良一眼,张良的脸色极为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他接着道:“‘临济’之败是我早已预料到地,我会为我地罪过受大秦之罚。可是,这些与百姓无关,希望使者替我向李将军禀明。万不可害故魏国百姓一命。”

    “这时倒显出你的大义来了!”张良冷笑道:“可知我家将军最是仁慈,从不伤百姓一命。不光不伤百姓一命。对于俘兵也不伤一命,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殿上地文武百官眼角都露出笑意,张良的话无疑是说他们全都可活下命来。

    “那这些大臣们呢?”魏咎道:“天下地罪过都是因我而起,这些人都是受了我的诱惑而助我为孽,还望使者禀明李将军。”

    “都不杀!”张良道:“咱们别在这些事上纠缠不清,赶快说重点的吧,你何时归降?”

    “若使者所言非虚,我这就归降!”魏咎道。

    “我又怎会虚言!”张良道:“你这就口传谕令,让兵卒放下武器,跟我去见我家将军!”

    “唉!”魏咎长叹了一口气,传下命令后,起身拱手道:“容我前去沐浴更衣,随你前去见李将军。”

    李信的兵马进了王宫,兵卒与大臣们纷纷投降。张良与韩敬在大殿之中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魏咎从寝宫中出来,焦急的站起身从大殿小门向寝宫走去。正行间,寝宫内的仆人宦臣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出,定睛一看,原来是寝宫内的主寝火起,急令兵卒前去救火。等到把火救下,搬挪过烧焦的残椽断壁,魏咎已烧成一团黑炭。

    “没想到这人竟有些骨气,宁死而不降!”张良长叹一声,也无他法自回县衙向李信禀报。

    如此过了三五天,正如张良与韩信所料,天一直就这样阴沉下去,时不时还下一场大雨,果真是白日不见一缕阳光,夜里不见一寸星光。这一日,的手令也传了过来,令李信速往濮阳援助。

    也就在这一日,逃往楚地投奔楚怀王的魏咎弟弟魏豹,从楚怀王手中接过五千兵马,前往故魏国寻找复国之机。而齐国的大臣们,听闻齐王田的死讯后,并不请示田荣,擅立田健之弟田假为齐王,更令田角之弟当大将军,挤了田荣之位,这也引起不久后齐国的一场夺位大战。

    项梁在东阿大破军后,信心大增,尾追军至濮阳东郊。邯率兵出击,再次被项梁大败,只得退守‘濮阳’,坚守不出,决河水环绕‘濮阳’城,拒项梁于‘濮阳’城东。项梁见一时无法破城,兵分二路,一路由自己亲率与‘濮阳’地军对恃,另一路由项羽、刘邦率领,进攻‘定陶’。

    话说,韩信率军过了黄河,赵军见境内突然多了一支兵马,令军出击。谁料才接一仗便被只有三千铁甲的韩信大败,韩信一时兴起,更是以俘兵充勇士兵围赵都,吓得赵歇连忙向齐国求援。齐王田假刚接王位,急需赵国国王赵歇的支持,派大将军田间率齐军大部前往支援,等到田间带兵入了赵境,韩信早率兵马入了燕境。
第60章 李信反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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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田荣与田一起起事,田称王后田荣就一直为军。此次,田率军援魏,田荣正好有事被派了出去,回到齐都之时江山已经易帜,偌大个齐国竟无他立足之地。风闻新立的齐王田假与大将军田间要捉拿他,田荣连夜逃出齐都,四处收罗在‘临济’战败逃散的将士,并招集亡命之逃组成一支两三万人的兵马,攻打齐都。

    大军已被派出援赵,并无多少兵马防卫的齐都很快就被田荣拿了下来,宫被破之后田假装扮成一名仆人从宫中混出,逃往楚地投奔楚怀王。而已到赵都的田间听闻田假逃奔,齐国落入田荣手中,害怕回去后会被田荣所杀,躲在赵国再也不肯踏入齐地一步。田荣遂立田之子田市为齐王,自己任丞相之职扶佐,另封田横为大将军,全面恢复故齐国土地。

    项梁屯兵于‘濮阳’城东,遥看一支十万人的兵马从‘濮阳’西门入了城,打的将旗之上绣着一个硕大的李字,知道是那支先在‘方与’大败陈婴、刘邦,又在‘临济’破十五万齐楚联军的秦前锋大将李信来援,心中先自露了怯。怕自己所带人马太少威势不够难以抵挡住这支新援的秦军,于是给新任的齐王田市写了一封信,希望其速速派兵马来援。

    过了十几日,每日让人提心掉胆的濮阳城内并无出击的迹相,派往齐国的使者也终于带来了齐国的回信。展开信件一看,项梁忍不住破口大骂,白绢从手上掉落在地上。

    绢上二十多个黑色大字写的清晰无比,上边道:“要我出兵不难,只需楚国杀田假,赵国杀田角、田间,便可。”落款的田荣两字写得龙飞凤舞,就如两个人正指着项梁捧腹大笑。一陈风吹过,白绢在地上卷了两卷,落在一个兵卒的脚下。那名兵卒趁项梁没在意把绢布捡起收入怀内,心中盘算着回去把绢布好好洗洗干净,还可给妻子当手帕的主意。

    攻击‘定陶’的项羽、刘邦一直没有传来消息,齐国不愿出兵来助,攻打濮阳里的秦军又无多少胜算,项梁打算退兵,去‘定陶’与项羽的兵马会合。他在‘濮阳’东又停了一夜,拔营而起朝‘定陶’出发。赶到定陶后才得知项羽早把‘定陶’打了下来,并且继续向西在雍丘(今河南省县)大败秦军。击杀了三川郡郡守李由,如今正在攻打外黄(今河南省县东)。

    这个消息尤如瘟疫一般在兵卒中蔓延,使他们一个个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摩拳擦掌地也要再次的大败秦军。看着大军高涨的士气,又在这两个大胜的消息刺激之下,项梁开始有些瞧不起秦军来,脸上全是傲慢的神色。在得知邯派李信前来夺取‘定陶’的探报后,他不眠不休的站在地形图前研究着。准备在‘定陶’东大破这支秦军。

    谋士宋义暗暗提醒道:“项羽的两次大胜,使得大小将领们都跟将军一样,骄傲异常目中无人。兵卒们也都懈怠起来,基本的日常训练都开始蒙混。且不说,王离带领三十万大军日夜兼程朝此处赶来,就说李信地这支前锋军又岂是容易对付的?俗话说骄兵必败。项将军不可不防啊!”

    项梁根本听不进宋义的劝说,甚至厌恶起这个大战在即不说替他谋划却泄他志气地谋士,巴不得现在就有人射出一支冷箭将这人射死在他的面前。他再也不想看他宋义,盼望着这人马上在他面前消失,道:“秦军如今已聚集起兵马五十多万,而我军只有不足二十万的兵马,兵力着实捉襟见肘。都说宋先生生得一张好嘴,前次去齐国找援齐国未派一兵一卒。希望可派先生再去,从齐国找来援兵。”

    项梁自满的神色宋义如何瞧不出来,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劝服项梁,留在这里不是被项梁所杀便是被秦军所杀,实在危险,顺水推舟的应允出使齐国。半道上,他遇到齐国派来地使者,问道:“君可是去见项梁?”

    使者道:“上次我家丞相忌恨于楚王收留田假,一时的气愤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如今秦军兵马强壮,随时都有可以攻打楚国与魏国。为了不使两国之间产生什么仇隙,齐王特派我去见项将军解释一二。”

    宋义大笑两声。道:“项梁狂妄自大,骄傲的天下已经容不下他,我料其不久将死。你还是别着急赶路,慢慢的前往定陶,或许还能捡得一条命来,不然只会给他陪葬。”

    使者诧异的目送宋义离去,然后令马车徐徐往定陶赶,原定一日百里地路程也改成了每日只行二十里。

    此次由‘临济’到‘濮阳’,李信几次请缨出战破面前的项梁大军,只是含笑摇头不答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李信怀疑所以如此,一定跟‘九原’的屯兵有关,可惜的是无法从其口中得到确认,直到一日醉酒后,左右又无让人生厌的司马欣与董翳,他才道出实情。

    “我知道,你李信打仗是这个!”歪眉斜眼醉态毕现的竖起大拇指,道:“你若出击一定可以击败面前的楚军,可……可你能保证全歼他们吗?”

    “这……末将,倒不敢保证!”李信道。

    “我们出来多久了?有一年多了吧,为何这叛军总是剿不完,反而有越剿越多地趋势?”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凭我们这点兵力再如此剿下去只怕十年也不能把这场叛乱平定。我已禀报朝庭,让屯守九原的王离那三十万大军前来相助,只要王离那三十万大军一到,便可先将项梁这支兵马团团包围,消灭的一点不剩。等消灭了项梁,我们就过河北上,以相同的手法消灭赵国的赵歇与燕国的韩广。”

    “朝庭可

    王离的兵马调离?”李信问道。

    从李信的语气之中听到李信有些激动,还当李信是在为辛苦经营的‘九原’郡担心,笑道:“奏折一个多月前就递了上去,一直没有得到陛下的回复,就在我对此不再抱什么希望,你攻打临济时朝庭终于有了回复,同意王离率兵来援。我一直不告诉你。是怕你以为这又是司马欣所使地诡计,引起军内不和来。其实这事都是我地主意,和司马欣并无一丝地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九原’郡的屯兵一撤,河南地与北假又会落入匈奴人的手中,你多年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不过,为官应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只要我们把关东的这场叛乱剿灭,那是天大的一件功劳。到时便可封候拜相又岂是区区一个‘九原’郡郡守能比的?”

    “那是,那是!”李信随口应道。不知韩信是否已经顺利赶回九原,‘九原’郡现在究竟还在不在自己地手中。

    “现今。王离的兵马已经出关,到定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想令你前去定陶吸引项梁军,等到王离赶到定陶形成包围之势后,一举歼灭项梁军。不知你可愿担当此重任?”含笑问道。

    “末将愿担此重任!”李信起身拱手道。

    “这可真有些难为你了!”笑道:“你是个喜欢找攻坚战地勇将。如今让你去作一枚诱子,不许胜也不许败在定陶吸引住项梁军……”

    第二日晨,李信领兵出了濮阳城不紧不慢的朝定陶而去,走了一日突然有个探马求见,报已回‘九原’的韩信传来消息说,他已带领俘兵顺利的赶回九原。王离率军已经离开,在张忠、王惊的携助之下,依托俘兵组织起一支二十万人地兵马,希望李信随时返回‘九原’郡主持大局。

    有韩信在九原,匈奴人必无法踏进九原一步,一直盘旋在李信头顶的那片乌云就此散去。找来张良告知这个消息后,他道:“我们随时都可逃往九原,先生看这定陶一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张良略一沉吟。又问了李信几个问题,道:“即把实情告之将军,想必早防着将军带兵去救九原,贸然行事将军能够安全返郡只怕这十万兵马带不走。依良之见这一仗得打,可趁这个时机把军中大小将领的底细摸察清楚,在那些与将军有二心的将领旁边安插些我们的人为副手,等到把项梁军歼灭,渡河击燕赵之时,令那些副手们把主将击杀,到时这支兵马便会被我们全部带入九原。”

    “先生说地没错。确该如此!”李信点头赞成,在定陶东五十里处安下营寨。

    这是一场颇有难度的战役。李信得保持着不能强也不能弱的姿态,等待着王离军赶来把项梁军全部歼灭。太强,就有可能把项梁军击溃,太弱又会使项梁更加的狂妄,分兵去打其他地方的秦军,得不到全歼项梁军的目的。

    这场仗一共打了五日,前三日的每日早上,李信先令弩箭急射,使得项梁军无法前进一步。到了下午,则派出一支万人队与项梁军对攻,攻击甚是激烈,而常常又显地斗志不强,且战且退,待至傍晚时分已退也五里地。至夜,借着星月无光,再退五里地。如此一直退了三十里地。

    项梁军越战越勇,对于身后快速逼近的王离军不闻不问,等到发现王离军时,已被秦军彻底的包围了。项梁一边组织兵马对李信军发起总攻,希望可以从李信这支看似斗志并不强的军中撕开一道口子冲杀出去,可李信军突然又强悍起来,损失了两万兵马也没撕出一道口子来。

    项梁无法,找了一处较为有利的地形挖垒固守,并派出几队人马分头向项羽军求援,希望可以坚持到项羽前来冲杀出一条生路,救他出去。

    求援的兵马赶到外黄时,项羽因多日无法攻破外黄早已转战陈留(今河南省陈留县),等到得知项梁被围的消息后,整兵备马正待出发,又遇一溃将前来,哭诉项梁已经战死,十多万兵马被秦军屠杀的惨况!

    大军已灭,军心顿时涣散,项羽这支孤军也不能再在三川郡呆下去,只好向东撤去。赶到之后,另遇大将吕臣的一支兵马,两军合兵一处。恐秦军顺势追击,无险可守,两人商议之后,把楚都由迁往彭城。吕臣带三万兵马扎营彭城东,项羽带八千江东子弟所营彭城西,刘邦带一万余众扎营砀邑(今江苏省砀山县)。

    破楚国十多万大军,又击杀了楚国大将军项梁,在濮阳大宴三日,一来为这次大胜祝贺,二来也算为远道而来的王离接风。

    楚军主力既已被灭,所谓地魏国、韩国也都被剿,又在李信几次三番的怂勇之下,确信黄河以南地叛乱再也构不成威胁,派李信先行渡过黄河攻击赵都,王离随后渡河。数日后,王离传来消息,说李信那十万大军不见了踪影,就如凭空消失在赵地一般。大惊,留下两三万人马,令收复的各郡县配合这三万人马继续剿叛,急忙率军赶往赵境查明真相。

    这时,王离已率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的打下,彻底的破坏城郭把居民迁往河内(今河南省黄河北岸一带)。紧接着,又把赵都打下,张耳与陈余带领残军跟随赵王逃到巨鹿固守。

    从俘兵口中,得知李信带军直奔燕地,明白过来这是李信私带兵马赶往九原,派使前去责问。月余后使者带还消息,道李信占据九原、云中两地已经反秦,自称唐王,建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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