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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李良手刃武臣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信与李良并肩而行,后边跟着气势汹汹的二百亲兵,羡慕的道:“您有一匹好马!我这匹马虽也是良马,但与你的马比起来就成了劣马。这马只怕当今的皇上也无,不知先生从何得来?”

    稍微懂马之人就知道李信跨下之马是天下良驹,他早已见怪不怪,笑道:“这马是从西陲的一个小国得来,那个小国除了有好马什么也没有。将军若是喜欢,自请拿去!”

    “我是一个爱马之人,同时亦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如何敢夺先生所爱!”李良笑了笑,道:“不过以后你我同朝为臣,若有机会能再去那个小国,到时一定给我也买来一匹!”

    “兄弟一定把哥哥的话语记在心上,有机会替哥哥买上一匹来,不过这价钱可有点贵!”李信开着玩笑,道。

    “贵才是好马,哥哥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匹来!”李良十分认真的道。

    两人越说越熟络,逐渐不再彼此客气起来,称呼上也开始亲密的称兄道弟起来。武臣的姐姐是往王宫而去,越离王宫近路上也越显的繁华起来,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刚躲过离去不远的车,又见一队二百人的全副武装兵士汹涌而来,纷纷跳到路旁再次闪避。

    离王宫还有两条街,在‘’府衙的大门前不远处,李良终于追上了武臣姐姐的车队。他驻马持鞭朝前一指,后边的亲兵提起兵器直冲而过。

    百姓们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站在房檐下目光疑惑的随着冲向仪仗队的兵士傻瞧。当一个兵卒提剑割下一个仪兵的脑袋后,他们方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逃散起来,再也不敢多瞧一眼这样的热闹。

    街道上开始冷清,同时仪仗队大乱起来,醉卧在车内的赵国公主听到外边的吵嚷声大怒。揭开车幔正准备斥喝外边人等不懂规矩,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兵卒抓住一个仪兵的发髻,将剑横在脖子上如杀鸡一般割了下去。

    两人正好面对着她。之间地距离不过两三尺,她异常清楚的看到剑把那个仪兵的脖子割开一道口子,血喷射出来溅的她满脸都是。

    晕呼呼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武臣的姐姐如一个吓坏了的疯子一样目光呆滞的放下车幔,手脚笨拙的退回到车厢内一角,嘴唇发白喃喃道:“杀人了,造反了!杀人了,造反了!”

    仪兵虽多,但哪是李良这些身经百战地亲兵对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被清理完毕。‘邯郸’府衙离的近,外边地混乱早已得知,但清楚杀人的是大将李良后谁也不敢出门制止。县令焦灼不安的在门后走来走去。眼瞅着仪兵已被除尽接下来就要杀车内的王亲,再也躲不下去,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带着衙役走出大门。

    按照他的想法,他要大义凛然到走上前去,用一身浩然正气喝止李良继续施暴。可是现实与梦想之间地差距太大。当他走到李良面前时,那本就不多的大义与正气从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怜而又卑微的笑道:“李将军,您这是干啥,这是干啥……”

    “滚!”李良回头怒视一眼,不想多说的喝道。

    这一声大喊把县令吓得差点坐倒在地。浑身打着抖。他吓得胆裂心寒,但亦知道自己不能听话的‘滚’。李良擅杀王亲,这事发生在衙门口他若不制止将和李良同罪,结结巴巴地再次道:“将军,杀王亲可是罪同谋反,千万不可作这等傻事!若是大王有什么对不起将军的地方,将军给微臣说一说,微臣一定代为通传。尽力化解将军与大王之间的芥蒂。”

    “再不滚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同杀掉!”李良冷目扫了县令以及跟在县令后边的衙役一眼。衙役们害怕,扔了兵器作鸟兽散。县令见只剩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灰溜溜的逃回衙内。

    趁着这个时机,武臣的姐姐悄悄从车上爬下,跪行想从那些静立的兵卒身边溜走。李良纵马走到她地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冷笑道:“武大公主,哪去?”

    “原来是李大将军!”武臣姐姐的头发已经纷乱,脸上到处都是血污。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害怕之色,露出满口上下直碰的白牙道:“不知臣妾哪里得罪了将军。竟惹的将军起了杀心?”

    “你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当众跪在街头求见。你怎么说的?让我明日入宫晋见你!我这人心急,等不了明日入宫相见,只好以此方法见见你这位赵国的大公主!”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武臣的姐姐跪在地上把额头都磕出了血。自己的新血与别人地旧血以及眼泪混在一起,再加上沾惹到地上的尘土,整张脸就如多年不曾洗脸地叫花子一般。她再无当公主时的傲气,身上除了卑微没有一点的贵气。一边叩头,一边泣道:“都怨臣妾贪杯,喝的大醉以至不知将军在街头求见,请将军饶过臣妾这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李良抽出腰中宝剑,道:“放虎归山是什么后果,我懂。再说,不杀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罢,拎剑就要向跪在地上的武臣姐姐砍去。

    “哥哥,一个妇道人家杀她干啥?吓吓她也就罢了!”李信心生不忍,拦道。

    “这位大爷说的极对,将军杀我不算是英雄所为!”武臣的姐姐继续叩头求饶。石板路面咚咚作响。

    “杀你我还真怕脏了我的手!”李良还剑入鞘,道:“来人!”一个亲兵赶到近前,他接着道:“去僻静的地方给她留下全尸,日后以公主的礼仪安葬!”

    “是!”那名亲兵领令,一手提剑一手提起跪在地上的武臣姐姐。

    “哥哥……”

    次开口道。

    “兄弟莫在劝我!今日之辱,我的下属已看在眼里,的百姓也看在眼里,不杀她让我今后如何带兵?又如何在军中树立威望!”李良回头瞧了一眼,道:“兵马已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后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信回头一看,只见这条街上赶来一支兵马。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领队的将领从万军之中挤将出来,上前道:“末将张强奉将军令带三万人马赶来,请将军吩咐!”

    “张强!”李良似笑非笑,嘴角上翘地道:“你从一个伍长未立一功而被擢升为屯军大将,可知这是为何?”

    “这是将军念在小时之谊对末将的恩宠,末将对将军的大恩是时时放在心里不敢忘记,并随时准备报答将军。”张强跪在地上,一手扶剑,低头道。

    “是吗?今日我就要你报答我!实话告诉你。我欲杀武臣,不知你有何打算?是助我杀了他呢,还是将我拿下送交他来问罪!”李良说道。一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强。一边把手按在剑柄之上,只待张强若有一丝的不同意,立马将此人斩于马下,取得这支兵马的指挥权。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末将哪敢拿将军!”张强站起身。一脸谄笑的走上前去,用袖给李良扫了扫裤灰,并顺带着把李良脚上的一滴血迹擦拭干净,道:“武臣地无能,兄弟们都是瞧在眼里的,早有除掉他推将军为王的心思。只是怕将军不同意一直不敢提。如今将军有杀他之心,这是兄弟们心中筹划已久地事情,哪有不同意之理?末将愿为先锋,领军攻入王宫,诛杀武臣。”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算我没看错你,这就随我去攻打赵王宫!”……

    李良杀武臣姐姐的事情还没传到宫内,王宫的大门如往日一样洞开。当毫无戒备的守城兵卒看到一支兵马飞奔而来。领头的是李良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纷纷诧异李良怎么带着兵马前来王宫,莫非宫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李良快马当先刺死含笑而立拱手以对地宫门将领之后,才明白过来这是李良想要造反,想要将宫门关起来时已经晚了!

    左丞相邵骚听说李良回到‘’之后,马上猜出李良此次回来的目的是来请援兵的。他明白,打‘井’不容易,守‘井’更不容易,若想在打下井之后还能守得住,必需得有足够的兵力对付北边觊的燕军。而这些最少还得需要五万援兵。

    南边秦军与楚军战地正酣,楚军节节败退眼看楚都‘陈丘’都保不住了。所以镇守在黄河北岸的兵马绝对不能抽调,以防秦军打下‘陈丘’之后突然调头过河攻打赵国。能调的兵马只有‘’城外的屯军,可武臣自从被燕军逮住过一次后变得异常小心,城外仅有的五万屯军看的比什么都金贵,绝对不可能拨给李良而让无兵防守。

    援兵既无,他赶在李良面前见武臣,为的就是要向武臣细说厉害,希望可以下达暂缓攻打‘井’的命令,以等待将来有时机之后再说。经过长时间地述说,眼看武臣不再对拿下‘井’表现的那么急切,他长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完全松完,殿外突然大乱起来。

    “外边发生了何事?”武臣面色苍白的问道,被囚燕地的那段经历实在让他有些不堪回首。

    殿外突然大乱,除了兵变没有第二个原因。邵骚强自镇定的道:“许是宫里人没有规矩胡闹起来,容臣前去喝斥他们。

    邵骚朝殿门走去,伸出手还没摸到门,大门就被一脚踹开。殿外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两支人马厮杀起,占于上风的那支人马也不知是叛乱的人马还是镇压的人马。

    走进两个人来,武臣定睛一看,见进殿地手中提剑那人是李良,身边跟着的商人打扮那人虽不认识,但有李良在此心中还是大安,笑道:“有李将军在此我就放心了,再大地乱子也翻不过天去。将军怎知有人要叛乱,这么快的就赶来护驾?”

    “赶的快,是因为叛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李良笑道,提起剑朝武臣走去。

    邵骚急忙挡在李良面前,喝道:“大胆李良,本以为你乃一代忠良,谁知竟敢叛乱!不可胡闹下去,速速将你的人马撤走,我保证大王绝对不会追究此事!”

    李良一把将邵骚推倒在地,步履坚定的继续朝武臣走去!

    “你因何事要叛变!”邵骚一扑,抱住李良的一条腿道:“是不是因为攻打‘井’之事?我已与大王说好,准许你暂缓攻打‘井’。是不是啊,大王?”

    “是!丞相说的没错,寡人已同意暂缓攻打‘井’。”赵王面色苍白的连连点头道。

    “那已经不重要了!”李良道,想从邵骚的手臂中挣脱出来。邵骚抱的极紧,一时挣脱不出。

    “李良,你我也算知交,我虽不知你为何要反,但绝不会让你做这等傻事。要杀大王就先杀了我吧!”邵骚趴在地上说罢,张嘴朝李良的腿上咬去!

    “挡我者死!”李良大喝一声,双手握柄向邵骚背上刺去……

    从死了的邵骚手中挣脱之后,他赶到武臣面前,喝道:“你可知罪!”

    “寡人平时待你不薄,为何要杀寡人!”武臣抖成一团,颤声问道。

    “待我不薄?哈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李良仰头长笑一声,面目狰狞的道:“我杀你自有杀你的原因,到了九泉之下,自去问你的姐姐吧!”
第52章 李良降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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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刃武臣,李良心中的那口怨气终于吐了出来。望着他突然有一种想坐上去的冲动,要尝一尝当王的滋味。

    他似不经意的瞧了一眼李信,想要告诉这位大秦劝降使者不愿降了,要是李信敢叽叽歪歪的,他会毫不留情的一剑杀了此人。不过,马上他又想到现在虽杀了武臣,但局势尚未安定下来,城里乃至于整个赵国的疆域之中到处都隐藏着不安定的因素,这个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不能把降秦这条路给堵死了。

    李信为官为将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不学自会。从李良的眼神中他瞧出了悔意,同时也瞧出杀机。他猜测着李良的打算,笑道:“哥哥是不是突然又不想降秦了,想取武臣代之,行大王之权?”

    “我哪有那种打算!”李良摇了摇头,极力的否认道。他没想到李信会把他心中的想法挑明,顿时神色有些慌乱,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常,道:“倒是真想去坐一坐这张王榻,看是否有家里的榻舒服。”

    李良顺阶而上,在王榻上坐了下来,伸手把王位抚摸了个遍,道:“这王位坐起来并不舒服,也不知天下人为何都想坐上一坐!”

    “天下人所坐的并非是这张榻,而是榻背后所拥有的权力,那些可以满足心里所有**的权力。坐在这上边人,往往认不清自己,因为贪恋,胆子也会变的越来越小。想他武臣几个月前也是个能征善战的武将,这才坐在上边多长时间胆气就被磨灭的丝毫不剩,对于将军的剑竟不敢有所反抗。”李信道。

    “我没有当王的命,平时最爱东奔西跑,岂能被一张榻绑在这里!武臣已死,现在赵国我说了算,这就跟您前去‘咸阳’交接所有的事宜!”

    “这个不急,只怕哥哥还得在这里当上一段时间的王!”李信盯着李良的眼睛看,想看看他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确实如此打算。这一次李良隐藏的很好。他没瞧出一点地端倪。李良为不为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降不降秦跟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需得到李良愿降秦的一句话罢了。只要李良给他写上一封书信,让他平平安安的离开赵国,后边的事情如何发展他没有一丝的兴趣。

    李信干笑了两声,朝坐在王榻上的李良拱拱手道:“如今大秦烽烟四起,朝庭疲于剿灭各处的战火,哪能腾出人手治理这片土地。哥哥先在这里为王,写一封愿降的书信交由我带回交差。什么时候大秦地战火都平熄了,自会有人来顶替哥哥。”

    “您不再这里陪我?”李良心中一喜。给他一段时间,正是他所希望的。等到把赵国的一切隐患都清除了,降不降还不是他说了算?

    “我只是一个打打下手地小人物,该去哪里岂是我能决定的!只盼能够早日回去交差,了啦这件事情。”

    “兄弟就这么走了,不怕我在王位人坐久了。坐着坐着坐舒服了又不想降了?”

    “哥哥降不降是哥哥的事,这又岂是我能左右的?不过哥哥也是个明白人,别看现在匪患闹的凶,上将军带兵出征很快就会把四处地叛乱剿灭,哥哥不降只怕也没什么别的出路,到最后说不定还要死无葬身之地!降与不降。像哥哥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自有打算的。”

    “您别当真,我只是一句戏言罢了!”李良从王榻上站起,道:“看来我还的写封书信给陛下,让他任你个官职在此地陪我,不然偌大个王宫只有我一人非寂寞死不可!现在大事未定,希望您能在此再多呆几日,等一切都安顿下来了再走不迟。”

    “哥哥担心有人会坏了哥哥的好事?”

    李良点了点头,道:“其他人我都不担心。唯独担心张耳与陈余!这两人都是有本事地人,不将其除掉,始终都不安全!等一会守城将领就会把抓捕的官员名单呈报,若这两人在名单之内,赵国也算安定下来了,我马上给你书信让你回去复命。若这两人不在名单之上,您就在此多留几日,待除了这两人再走。”

    “一切听哥哥的安排!”李信道,随在李良的身后四处打量这座王宫。

    这座临时的王宫并不大,很快就转了一圈。再回到殿内时,亲兵已将殿内的邵骚、武臣尸体清理出去。并用水将血迹清洗干净,就像这里并未发生过血腥的杀戮。而这时,守城将领也终于把抓捕到的与李良不一条心地官员名单呈报上来,果不其然,里边并无张耳与陈余的名字。

    “我早已吩咐你严守城门,勿必抓到张耳与陈余,为何还是逃脱了这二人?”李良黑着脸,斜着眼看着守城将领道。

    “平素里军中多有与二人交好的将领,想是不知谁事先透露了消息,因此让两人逃脱。”守城将领小心的应道。

    “是谁通风报信,又是谁私开城门放两人出城,总会查个水洛石出的。可知那两人逃去何方?”

    “有兵卒报,见两人骑着快马朝南而去!”守城将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

    “往南而去?莫非他们是要去纠集驻守黄河的兵马夺回?”李良喃喃了一句,道:“速派一千骑兵追杀,勿必在两人赶到黄河驻地之前将两人除去!”

    如此明目张胆的朝南逃去,李信怀疑这是张耳、陈余的声东击西之计,看似朝南实则朝北,要去调李良驻在石邑的大军。他想提个醒,想了想觉得李良现在刚除去武臣正是自信心膨胀地时候,一定不会听他的。再说,不是绝顶聪明而又孤投一掷之人,谁会去调李良一直带着地石邑兵马而不去调与李良关系并不是很近的黄河沿线兵马。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若是李良就此除去张耳与陈余,他李信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万一李良一时性起杀

    那死的真有些冤。最好是张耳、陈余调来兵,两伙伤,逼得李良就此率军跟他离去。

    李信住在王宫之内十多天,平时也没什么事。只是陪着李良说些话。正如他所料,李良派出去的兵马没有找到张耳与陈余,之后李良也曾怀疑这两人朝北而去,派人去石邑也没发现两人影踪,这事也就放了下来。

    张耳与陈余究竟去了何处?那日,李良率军围攻王宫,有人赶在抓捕两人的兵马赶到之前密报于两人。他们仓皇之下骑着马出了城,先是装模作样朝南而奔,跑出几里地后向东急走又拐而向北。

    两人也曾商议着要出奇不意的去石邑控制李良的兵马。接而率军南下拿下。这个计划太过疯狂,他俩没有足够地把握只好另想他法。最后,两人决定一人留在常山附近。联系与李良有仇隙不和的将领,悄悄将兵马聚积于常山附近。另一人则偷偷前去燕地借兵,作势攻打驻在石邑的兵马,以防攻打之时,石邑的人马回援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留在常山的张耳很快就聚集起六七万人马,出使燕国的陈余也说通了韩广,以事成之后割石邑附近千里之地为代价借来十万人马压阵于石邑,约好时日攻打。

    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李良把进城地屯军又调出城外。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风平浪静,城内的隐患全部清除。而张耳、陈余又没有丝毫的音信,他认定不会再有事发生才会如此地安排。

    这一日,李良将李信一日几问的书信写好,设宴送行。席间,两人就如发小一样亲密无间,面子上全是热情的客套,内心里却各打着不同的主意。

    李良打的是送走李信之后,降秦这事一定要往后拖。拖地越久越好,直到混乱的局势明朗起来。若世道越来越乱,大秦无力回天,他便自称赵王。若大秦势如破绣横扫天下乱局,他便投降。这样两头都能捞得好处的事情,他觉的能干。

    李信则是心急昨日辗转传来的消息,说率领大军已与陈胜军在陈丘附近展开大战。陈胜集结了三十万兵马与陈兵与陈丘西郊的二十万兵马厮杀起来,两军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他一会担心陈胜大败,陈胜死是他不愿意看到地。他一会又担心大败,那意味着韩信、韩敬等这些好不容易聚起来的英才会有性命之忧!

    “真他妈不该来这里当这倒霉差事。我要是在战场之上哪会如此心烦!”李信心中暗骂,端起酒樽又应景的恭贺李良一句。两人碰樽喝酒。

    “兄弟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上面,我真想把这烂摊子扔在这里随兄弟一同回去!”李良给李信的樽里添着酒,颇有些伤感的道。

    “我也会想哥哥的,一有空闲就会来找哥哥!”李信接过酒壶给李良的樽里添酒,道。

    门外有个亲兵如家中失火一般闯进屋内,李良大怒,举手砸在几案上,骂道:“我早有交待,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难道你没听到吗?”

    “将……将……军,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快说!”

    “张耳、陈余不知从哪调来兵马,已与城外的屯兵战上。张将军来报,敌人来地迅速,屯军死伤惨重,不是敌手!”

    “什么,他们两个从哪来的兵马?快,快派人前去石邑调集兵马来援!”

    “是!”那名亲兵领令而去。

    “兄弟先在这里喝着,容我前去瞧瞧!”李良站起身,朝李信拱了拱手,急急朝城门而去。

    李信坐在那里又饮了一樽酒,站起身也出门而去。赶到住处叫来黑夫与英布,令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大哥,李良终于想通要放您回去?”黑夫一边收拾着行装,一边道。平日里李良对李信那股粘糊糊的劲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李良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去。

    “这一次由不得他了!”李信笑道:“张耳、陈余率军围攻城外屯兵,不时将会除尽屯兵攻城!”

    “我说外边怎么乱哄哄的!”英布将手头的事情稍微停了一停,道:“城内防军连带衙役不过万余人,这次李良看来即将大败。不过,他若是能支撑上十来日,待石邑的兵马前来或许可以胜了此仗,除掉张耳、陈余。”

    “管他呢!他败,自会降我跟我渡过黄河。他胜,我们可以趁着大乱逃出城,反正他愿降秦的书信我也拿到,也算完成了这份差事。只盼能够早日回到军中……”

    不说石邑的驻军被燕军所围根本无法回援,就说能够回援也需十日时间。可李良莫说*一万兵马守住十日,就连一夜也没有守住。

    张耳依*七万人马大败屯兵,兵马迅速升为十万人,对着城门展开昼夜不停的进攻,至天明城门终于被破。李良领着不到三千地败兵跟着李信朝黄河而去,自此为王的念头彻底地打消。

    张耳与陈余拿下城,两人在立谁为王的问题上分歧很大。张耳信誓旦旦的愿奉陈余为王,陈余慷慨陈词的原立张耳为王,看似两人都在劝说着对方为王,其实内心中都不愿对方为王。

    两人争执不下,为此闹的甚不愉快,一个幕僚道:“两位大人都不是赵国人,在赵国就跟客人一样,无论立谁为王都无法立足。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应该找一个赵国的后人为王,而两位大人辅佐此人才可成功。”

    这人说的很有道理,同时这个办法也不伤两人的和气,于是物色了一个名叫赵歇的人为王。不日后,赵国的都城从迁往信都.
第53章 陈胜败走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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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李良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差点成为只王,说起话来那是说一不二霸气十足。离开赵国,尤其是过了黄河之后,李良的霸气顿时收敛了许多,就连与李信说话的口气也与之前截然相返。在赵国时,他总是以一种俯视的姿态与李信交流,过了黄河这种姿态由俯视逐渐演变成了仰视。

    他听说过‘儿是爹的胆’这句话,如今想想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兵是将的胆’,瞅着区区那三千左右兵马,始终提不起胆气来。虽然李信几次三番的对他保证,投降的条件是不会变的,就算朝庭有变,他也要想办法按文书上的办,可是他始终将信将疑。当初让他投降是看在他有十多万兵马的份上,所以才开出那么大的价码。如今只乘下三千兵马还按原来的价码办,简直就是笑话。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这个道理他懂。你一个小小的使者,哪有资格去说会想办法按原来的办!不过,说到底他还是十分的感激李信,最少已到了秦地,李信还同在‘’时那样尊敬他,一点也没有小瞧他的意思。

    从‘阳’一路走过来,经‘临济’到‘陈丘’,李良越来越迷惑起来,李信似乎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个小小的使者,在军中十分的受人爱戴,似乎每个人都认识他,一见到他脸上全写着崇敬二字,张口闭口的全喊李将军。他笑问李信的真正身份,李信总是笑笑而不答,直到赶到陈丘之后,李信先去楚王宫对复命,才从英布的嘴中得知其真正的身份。

    “你家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一路上尽见兵卒将领喊他将军,只怕不光是个使者这么简单吧。”候在当初的楚王宫,现今的行辕门外,李良似乎无意的问道。

    英布很吃惊,平日里见两人称兄道弟说不出的亲切,没想到李良竟然会不知道李信真正的身份?笑道:“将军一定是跟我开玩笑。你与我家将军如兄弟一般,怎会不知我家将军是谁?”

    “这……”由始自终,李良只是以为李信不过是个小小地使者,自己愿与他结交那是他八百年修来的福份,哪会去打听李信姓啥名谁,在秦军中居何位置?面对英布的反问,他心里边有些慌乱,面上仍是平静无常,道:“兄弟相交贵乎于心。又何必去关心在意对方的身份呢?”

    “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怎么又关心起来了?”英布道。

    “我只是好奇,你要不愿说就算了。等一会他出来我自去问他。”李良道。

    片刻的沉默之后,英布呵呵笑道:“将军生我气了?我家将军姓李名信,以九原郡郡守之职暂代前军大将军,掌管十万兵马,曾于曹阳破周文……”

    “原来是他!”在英布霹雳叭啦的介绍之中。李信在李良心中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他既后悔在‘邯郸’时对李信的尊敬有所不够,又自得于秦军会派这样地一个大将为使者劝降,足见他在秦国的威望,静静的候在楚王宫门前等待着里边地传见。

    一路上从各方面打听来的消息,李信得知秦军与楚军的决战已于三天前结束。此次决战,邯那十万兵马为主攻力量。他那十万兵马为后援以及侧翼支援。不知是因为他的几场胜仗给秦军带来空前高涨的士气,还是楚军实在战力太弱,反正虽有陈胜亲自督战,三十万楚军还是大败。

    此战,杀楚军十万有余(十万中有七成往上本已投降,但还是下令将全部杀死。)剩余地十多万败军,有的逃往‘新阳’、‘汝阴’,有的逃往‘下父’。据说。被杀的人中没有陈胜的尸首,看来陈胜业已逃走。

    大殿外守门的亲兵似乎不认得他,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英布、司马欣正在里边商讨要事,让他明日再来。李信着急于把这件事情赶紧了结,更为了让想看他笑话的司马欣笑不出来,禀明身份令亲兵马上通传。

    亲兵入了殿,殿内传来的两声大笑,道:“快把李将军请进来!”那名亲兵一溜小跑的快步出来,请李信步入大殿。

    李信踱着步,走入大殿之中。就如一个打了一场胜仗的大将军从夹道欢呼的百姓中通过一般,又如一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傲视群鸡一样。走到殿中站定,拱拱手道:“上将军,末将不辱使命劝降归来,李良就在行辕门外恭候,将军见是不见

    司马欣坐在大殿右侧首位,下手坐着董翳,坐在对面首位。听李信说已将李良劝降归来,三人同时站起身大笑。笑的很真诚,司马欣笑地皮笑肉不笑,董翳笑的很亲切,可是这亲切之中透露出无尽的虚伪。

    道:“见,当然要见他一见,快传!”

    司马欣拦道:“李良此次归降,带来多少兵马?”

    李信正要转身去叫李良入殿相见,听司马欣开口先问李良带来多少人马,讥讽道:“不知内史大人问这话何意?是否他带的兵马多了,所得的官职就会高一点点,带的兵马少了所得的官位就会低一点点,若一个兵卒未到,就会把他晾在一旁不理他了?”

    “那是当然!”司马欣止了笑,道:“他带来的兵马多,我们给朝庭奏报时也好说,自会有高官禄等着他。他带的兵马少了,我们如何跟朝庭奏报,又如何赏他高官俸禄?”

    “简直就是放屁?”李信走上前去,道:“当初,你们让我为劝降特使,亲笔书信写的天花乱坠,许以候爵赏赐无算。如今,人家听信你们地鬼话来了,见人家已被你们掌控就反悔当初的决定,依所带兵马多少看人下菜碟?司马欣,你如此做就不怕天下人心寒,再无人听信你们地鬼话投降了吗?”

    “你敢骂我?”司马欣按住腰间剑柄,急走两步站在李信面前,朝邯喊

    你听到了,他竟敢骂我。”

    “我骂你怎么了,我骂的就是你!”李信轻蔑的斜视司马欣。道:“甭拿剑来吓唬我,你剑还没拔出来已死在我的剑下,不信你就试试。你心中的那点算计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将军的面上,我定上你血溅三尺之内。”

    “大家坐下说话!”董翳挡在两人中间笑道:“李将军一路劳顿先坐下歇歇,司马大人也坐下来说话。李将军莫怪,当初我们谁也没料到李良竟真的会降了,如今即降了,总得找个办法把这事给解决了。”

    “你们没料到李良会降便叫我去劝降。不知你们安地是什么心!”李信怒道。

    将李信拉在身边坐下,董翳也把司马欣拽到席上坐下。道:“大家都是为朝庭办事,只不过所走的门路不一样。又何必为个降将伤了和气?李将军说说,李良此次投降究竟带了多少人马,我们也好给陛下写道奏折,看看陛下的意思。”

    “本来是可以带着整个赵国疆域投降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只带来三千人马!”李信道。

    “哈哈!”司马欣大笑道:“三千人马?这倒难为住我了,我是给他个千人长干干呢,还是给他个军候干干。”

    “你!”李信怒目直视司马欣,回头对道:“上将军,当初你们为了他降,可是说的天花乱坠。应承人家的东西多了。李良接到降书,杀了武臣,引得赵国大乱,两军对战死伤十数万,立如此大功不说按信上所说照实了赏,也得给个大将让人家心慰才对!”

    “李将军,这事着实难办。大将之位得陛下谕准,我们当初是瞒着陛下办的。如今贸然禀报陛下,只怕……虽说他立了这等大功,陛下得知或许会按实加封,不会怪罪我们假陛下之名行事。但圣意难测,谁又能保证陛下不会怪罪我们呢?这可是杀头之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不过,司马大人说的那个官职太下,我看不如任他为一个裨将吧,这可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所能任免地最高将职,你看。你去好好的跟他说上一说?”语气筹措的道。

    “我可没有那么厚地脸皮跟人家直说!”李信站起身摇摇头道:“这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今后这种丧尽天良骗人的把戏千万别来找我。上将军。请问我的部下驻在何处,从今往后我只管带军,其他事情一概不问。”

    “别急!”拉住李信的袖口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在商量着该如何全歼陈胜残部,也听听你地意思。”

    李信坐下身,接着道:“‘新阳’聚积了楚军三万多人马,‘汝阴’聚集了敌六万多人马,‘下父’也有敌七八万人马。如今,‘新阳’的叛贼已基本上调往‘汝阴’,陈胜又赶去‘下父’调派人手,想必是要在‘汝阴’与我军再次展开一场大战。我们已经商妥,准备趁这个时机用十万人马攻打‘汝阴’,再派十万人马横在‘汝阴’与‘下父’之间,将楚军横腰截断,使其首尾不能相连。本来,执行横腰截断的人马就是你李信的人马,如今你回来了,正好由你前去指挥,你看如何?”

    “将军即令,末将愿为。可是为何不让我部直接攻击‘下父’,反而要多此一举呢?”李信问道。

    “陈丘一战,敌战力虽不甚强,可是逃跑的功夫那是天下一绝,拦都拦不住。为了能尽快的消灭叛军,就要大规模地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你部拦在中间,上可阻挡‘下父’的叛军相援,下可防范‘汝阴’的敌人上窜……”

    “末将领令!”问明了部下驻在何处,李信站起身告辞出殿,走出宫门正遇仍在等待的李良。

    “兄……李大将军,如何?”

    “哥哥,我是再没脸见您了!”李信脸上一红,十分尴尬的道:“他们……唉,不说了,您去了自会知道!”胡乱的敷衍了两句,迅速逃离陈丘。

    从李信的神色与语气中,李良知道想按降书上说地封已是不能的事情,脚步沉重的朝大殿走去,一路上默默念道着:‘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入了殿,他扫了一眼殿上相对而坐的三个人,见司马欣的架势神色是三人之中最傲慢的,以为其便是上将军,纳头拜道:“降将李良叩见上将军!”

    “这人什么眼神,怪不得会被张耳所败!”司马欣嘻笑着对旁边的薰翳道,董翳在旁陪着笑脸,李良低头不语臊的厉害。

    “我是!”开口道:“的事情李信将军都跟我们说了,对于你杀武臣立下的大功我们会据实禀报给陛下地。至于对你的赏赐……”顿了顿,为难道:“如今大秦战乱四起,一时间只怕难以实现。我们先封你为禆将,希望你在军中再立新功,等平叛了所有地反叛,那些赏赐一定会一样不拉的都给你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裨将!”李良在心中无奈的摇摇头,暗道:“这三人阴阳怪气的,在他们手下为将,只怕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见李良一脸的失落表情,接着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上将军,人家这时嫌官职小了,正不高兴呢!”司马欣讥笑道。

    “不……末将绝没丝毫嫌官职小的意思!”李良连忙解释,道:“上将军,请问我可在李信李将军手下为了裨将吗?”

    以为李良会大闹一番,这事终究是他们做的有些不地道,没想到如此轻松的就解决了,喜道:“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给李信下一道手谕,你即日便可前去李信帐下听用。”
第54章 李信孤身劝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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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正在大帐内苦思破敌良策,一名亲兵步入大帐道。个自称叫李信的在门外求见!”他在心中暗思李信在他如日中天时离开,又在他最无助时赶来的原因,过了一会道:“让他进来。”

    “大哥!”李信走入大帐内,对着强自苦笑的陈胜拱了拱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中,一点也不跟陈胜客气。

    “在陈丘时,我本想封李兄弟个丞相或者大将干干,可是李兄弟不告而别,常使我后悔没有留住您。今日,我被秦军大将所破,辛苦建立起的大楚国眼看就要土崩瓦解,您又突然出现,莫非是来看我的笑话不成?”

    “大哥也太小看我了!我常听人说,为友者,最应该在朋友得意的时候离开,在朋友失意的时来赶来相助,此乃为友者的大义也。如今我这样做了,大哥却如此小看于我,真让小弟心寒。”

    “难得您有这份心,这次前来是……”

    “小弟这次前来是救大哥的!”

    “您有破敌的良策!”陈胜语气开始激动起来,眼巴巴的瞧着李信。

    “我无破敌的良策,前来是劝哥哥放弃无谓的抵抗,或者退隐山林,或者向东撤离……”

    “放肆!”陈胜站起身,立于李信面前怒喝道:“我尚有精兵强将数十万,不过区区二十万兵卒,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你竟在我面前说如此话语,散布谣言涣我军心,不想活命了吗?”

    “大哥!”李信也站起身,道:“来见大哥之前,我曾路过汝阴。汝阴县已如一座鬼城,所见到的兵卒除了喝酒度日就是行奸淫掳掠之事,唯独没有人去想如何对付大军压境的秦军。军纪已涣散到如此境况,士气已低落到这种地步,这仗还能打下去吗?还能打得赢吗?大哥贵为楚王。别的人战败都可投降,唯独大哥无法降,朝庭不会容许大哥之样的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者继续活在人间。现今,大哥打又打不赢,战败之后又是个死的下场,所以我劝大哥就此隐姓埋名,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的生活。兄弟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还望大哥在心中好好的想上一想。”

    陈胜也明白李信的话都是好意,可是好不容易才到手地东西就此抛弃。着实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他站在那里发了一会的愣,突然笑了笑,拉着李信在席上坐下。道:“还记得我们在安崖底的日子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大哥的心气很高,不大看得起我这个因为荫功而为伍长的人。”

    “兄弟如此说,就是在编排当哥哥的不是了!当时我们五个人住在一个屋内,日子过得虽苦。但快乐无穷。现在我还能清晰的想起健壮如牛的黑夫,喝醉了酒就会大哭大闹不满于现状的张忠,一张嘴能把死人都说得活过来地王惊。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常常想起你们来,做梦都想和你们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顿酒,把该说地话一气说完。把该乐的事情都讲出来让大家一次乐个够。”

    “有机会的,直要哥哥能保下命来,我想我们五个人终究会有一天齐聚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共忆在安崖底时的快乐时光。”

    “只怕不可能了!”陈胜摇了摇头,脸色十分的阴沉,过了一会又快乐起来,道:“兄弟还记得我从安崖底临走那天,我们说地那些话吗?”

    “记得。我怎会忘记!”李信回想着那晚的事情,道:“我记得那晚的月亮很圆,就如一个银盘挂在天上,把夜照得如白昼一盘。那晚千长大人赏赐了酒肉,黑夫喝多了,躺在榻上扯起如雷的鼾声。王惊喝多了,表情异常的滑稽。张忠也喝多了,满嘴胡言乱语似乎还吐了王惊一身,第二天惹得王惊差一点与他翻脸。我想我那晚也喝多了,要不然怎会突然去跟大哥说起了话。要知道大哥平常都黑着脸,最是烦我这样的人。”

    “其实你这人挺不错地。只是当时我因为嫉妒你没给你好脸色看罢了!”陈胜笑道。

    “大哥那晚说要让天下的小麻雀都知道大哥的鸿鹄之志,这点我觉得大哥做到了。”

    “是啊,做到了!自从起义之后,我也算光宗耀祖,着着实实的风光了一把,把那些平常看不起我的人好好羞辱了一番。我也记得当年兄弟问我如何才能在乱世之中有一番作为,兄弟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怎敢忘了大哥的教诲,自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也不敢忘记。大哥说:‘要想有一番作为,必须得有十人敌之能。’又说:‘你的十指修长,是个射箭地好手,这就是你的十人敌之能。’”

    “你练成十人敌之能了吗?”

    “也算练成了吧!”

    “什么叫也算,让我来考较考较你!”

    陈胜从壁上取下一张弩,丢给李信。然后从果盘里取出一颗枣走到十步外顶在头上道:“来,射我头顶之枣,若中便是已成十人敌之能。”

    “大哥,这……”

    “别婆婆妈妈的,我都不怕你怕个啥!这样吧,我们再加个赌注,你要是能一箭击中我头顶之枣,我就听你的劝说放下一切权力,隐姓埋名芶且偷活下去。”

    李信举起了弩,略一瞄准,扣下弩机正中陈胜脑袋上的枣。

    “难道这一切竟是天意!”陈胜望着击中头顶枣后又射在帐壁上的箭,喃喃了一句。走到李信的身边,拉着李信再次坐下,道:“兄弟,你有这手技艺,我也就放心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曾见过黑夫?”

    “大哥见到他了?在什么地方!”李信问道。

    “就在几天之前,我军被军大败。我一路仓皇东逃遇到一支骑兵,带头的那人像极了黑夫。当时,追随我左右的人马并不很多,如果他们愿意很可能将我擒下,可是他并不追击而是遥遥的退去。现在想起他一定是黑夫,必是见到我大旗上地那个‘陈’字故意放我一马。”

    “哦,听大哥如此一

    必是黑夫了!”

    “黑夫都能当上一个骑兵千人长,以兄弟的才能若还在军中混迹现在必也早是校尉级别地将领了。兄弟为何不在秦军中干?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你我现在已是处于敌我相对的局面了。本来,兄弟前来劝我,我亦觉得不能再胜秦军,如今见兄弟亮了一番技艺,又想出一计可败秦军。”

    “何计?”

    “正在围攻汝阴,我带军前去汝阴,伪以投降叫上前答话。你可隐于我身侧,趁邯走上前来之时用暗箭射杀他。就如你当年刺杀匈奴右贤王那样将杀死。彼时,秦军失了主将必然大乱,我军士气虽然低落。亦可大破秦军。”

    “大哥,此计不见得可以成功,况且……”李信踌躇了一会,道:“上次我去陈丘见你,有些话骗了你。还望大哥千万不要见怪。”

    “什么话骗了我?”陈胜把脸一黑,道。

    “我在射杀匈奴右贤王之后,并未从军中退出,而是在军中一直干了下去。把匈奴人从河南地与北假赶出阴山之后,我就成了九原郡郡守。始皇帝一死,朝局纷乱。在一次出游散心的途中没想到碰到了大哥,见大哥不知我的身份,也为了不与大哥伤了和气,就欺瞒了大哥……”

    听着李信地一番解释,有个疑惑慢慢的在陈胜心中清晰起来。一直以来,前方都有战报传来,说秦军前锋大将李信如何如何。虽然这个李信与他兄弟李信是同名同姓,但他从没疑心过两个人竟是如一个人。现在他可以确定两人是同一个人了。“

    “这么说,你现在是秦军前锋大将军了!破周文大军,田藏大军的都是你了?”

    李信点了点头。

    “是啊,你与相熟,站在那里他一眼就认出了你,这计一定是骗不了他的。你只身前来我大帐,就不怕我杀了你吗?”陈胜的面目开始狰狞起来。

    “我相信大哥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杀我,所以才来与大哥相见。再说,我也并非只身前来,大哥的阵外便有我伏下的一支精兵!”

    “精兵。什么样的精兵,有多少人马?”

    “人数不多。只是一千骑兵,但这一千骑兵是天下少有地精兵,一个个都有十人敌之能!更何况带领这支骑兵的人也非同小可,对为极为忠心。“

    “是谁?”

    “便是大哥所说的黑夫!我听从大哥地话,杀了右贤王为千长后,便把张忠、王惊、黑夫网罗于羽下。他们几个对我都是极为忠心,大哥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想他是不会念昔日之情,对大哥手下留情的。”

    “就凭黑夫,还有那一千骑!你可知我帐外有多少兵马?就算他们一个个都有十人敌之能,能闯得进来吗?”

    “能的,一定能的!”李信解开套在外边的大袍,露出里边地铠甲,道:“大哥用尽全身之力刺我一剑。”

    铠甲闪闪发光,胸甲更是浑圆的一块中间没有一丝的缝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铠甲。陈胜摇了摇头,他的剑也不是一般的剑,寻常地铠甲都可以轻易的刺透,他不愿就此伤了李信的性命。

    “你放心,我这甲是刺不透的。”李信怂勇着道。

    陈胜犹豫不决的拔出剑,轻轻的刺去。李信喊道:“慢!大哥用全力去刺。”

    陈胜用尽全力朝李信的腹部刺去,这里不是要害,万一伤了还能有的救。剑受阻折断,掉在地上。

    “再用戈来试!”李信道。

    戈照样是刺不透。

    “再用弩来试!”李信道。

    弩箭也射不穿他身上地甲,陈胜的目光越来越惊诧起来。

    “大哥,借你铠甲一用!”李信拔出腰间刀,道。

    陈胜拿出铠甲正要往身上穿,李信拦住把铠甲放于几案上,挥刀一斩。就如用快刀斩湿软的泥土一般,铠甲连带着几案齐刷刷从中间断折。李信把剑收回鞘中,又把折断的铠甲叠放起来,放于另一张几案上,走到帐门口拿起放于那里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解开一看是件怪异的兵器。他举起,斩向铠甲,铠甲再次的断裂。

    “大哥,那一千骑兵全是这样的装备,你说能否闯入你的阵中。”

    “有这一千骑兵,可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可是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陈胜在帐内踱起了步,道:“大秦地没落已是不争的事实,你为何还要一无反顾地追随它?就算,你与把我剿灭了,但天下的纷乱已经四起,你们能一处处的都把剿灭吗?兄弟,听我一声劝,不如把你帐下大军与我部合成一处,必能把军歼灭,到时天下便是你我兄弟二人的了?”

    “大哥!”李信摇了摇头,道:“并非我不愿与你把兵马合成一团共灭,而是兄弟另有打算……”

    李信把心中所想以及所虑一一说了,陈胜听罢也不再说些什么,知道李信是如何也不会助他的。他面色惨然的道:“如此看来,我要么战死杀场,要么只能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

    “事实确是如此,我不希望大哥有什么不测,倒是希望大哥能好好的活下去!”

    “容我想上一想。”

    “希望大哥可以考虑清楚,我就不在这里打挠了。”李信解下身上铠甲,连同腰刀、镗一起递给陈胜道:“这些东西都送给大哥留作纪念吧。”

    陈胜点了点头,把李信送到帐外,道:“还有一事我没想明白,记得我从安崖底走的那天早上,你对我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是这样的!”他伸出两指做了个‘V’形的手势,接着道:“这个手势有什么意义吗?”

    “这是胜利的意思!”李信没想到陈胜还记得这个手势,颇为伤感的道:“大哥,虽然你失败了,但我一定会胜利的。请您要好好活着,将来我们必可以在一起喝酒吃肉。”
第55章 为功名 庄贾杀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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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走了,留下一句‘大哥是战死杀场,还是好好的活来再聚首相会?’走了。陈胜坐于大帐内,若不是放于身侧的一柄长、一把弯刀以及做工考究的铠甲提醒着,他真要以为刚才李信并没有来过,只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他坐在那里,脑袋里乱麻麻的一片,犹如两个人在他脑子里决斗,一会抱定战死杀场的那个人占据了上风,一会那个抛离一切芶且偷生的人占据了上风。他犹豫不决、迷茫无助,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该怎办。

    当楚王之初,亲朋好友不远千里来贺的场景还如昨天的事情一般。那时,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岳父前来也仅是一揖并不下跪。亲朋好友越来越多,该露的脸也露了,该满足的虚荣也已满足了,对于这种场面渐渐也有了烦意。

    有谋士建议说:“大王这些亲朋,都是一些愚昧无知的人,连话也不会说,这样下去只怕会影响大王的声誉,降低大王的威望。”他觉得谋士说的十分在理,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人全部杀掉,吓得所有的亲朋好友再也不敢前来相见。对于这些他一点也不后悔,认为这些人不过是附势之辈罢了,在家乡时也不见他们夸赞自己一句,如今都来拣好听的说。

    他认为朱防公正廉洁,于是任命其为中正(一种选拔官员的大臣)。他认为胡武正直,于是任命其为司过(负责情报与安全的大臣)。两人对在外打仗的将领十分苛刻,但他却认为这正显视了两人的忠心,对两人更加的信任。只要是两人认定有罪的将领,不管这些将领原来跟他是如何的亲密,他也同样认为其有罪,下令杀掉。

    陈胜想,之所以有今日之败或许跟杀了亲朋好友与亲密的将领有关,不过他不能十分的确信,但对于杀了这些人搞得现在连说话商量的人也没有一个这一点。倒是十分地确信。

    该杀身成仁还是隐姓埋名过完一生,这确实是个难以决断的问题。陈胜从身上摸出一枚新造的楚钱,暗暗祈祷一番,向地上抛去。

    大钱掉在地上叮叮啷啷滚了两滚,背面朝上的停了下来。按照刚才祈祷的内容,这意味着要他如乌龟一样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过完这一生。陈胜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内心深处还没完全放弃要灭秦为帝的大志,再次拿着大钱祈祷了一次,向地上丢去。仍是背面朝上。

    一连试了九次,每次都是背面朝上,陈胜完全死了心。颓废的坐在地上朝面前的大钱瞧去。“或许这个大钱造地有误,两边都是背面并无正面。”他在心中暗道一声,虽然明知这枚大钱没有可能出错,但还是弯起身把那枚大钱捡在手上颠来复去的看了许多遍,失望的再次坐于地上。

    “既然老天都要让我芶且偷生。那还有什么好说地!”终于,他站起身对着那枚大钱恶狠的吐了一口痰,道:“来人!”

    进来的是车夫庄贾,陈胜打量了一眼,指着身边的铠甲,道:“把这些抱上车。我们走!”

    “大王这是要去哪里?”庄贾笑眯眯的道。

    从陈胜称王之初,庄贾便是他地车夫,对于这个人他太了解。虽说此人胆小怕事、好吃懒做、贪财好色、厚颜无耻……几乎把人的所有缺点都集中于一身,但对他还算忠心,最大的理想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他会封其个高官做做。

    对于这种人,他从来就不放在眼里,也从不去防备,就如对待一只卑微的蟑螂一样。更无需在此人面前去保守什么秘密。陈胜实话实说,道:“去东边!”

    庄贾先把那柄颇有些分量的镗夹在腋下,然后把铠甲捧在手上,把刀横在铠甲之上,道:“大王是要向东撤离?小人这就去叫其他将领进帐听候大王的吩咐!”

    “不!”陈胜摇了摇头,道:“别告诉他们,我只想一个人离去,找个清静地地方了此残生!”

    庄贾吃了一惊,心神恍惚的差一点把铠甲扔在地上。这个消息无疑是告诉他陈胜准备隐姓埋名去了,自己一生的抱负就此了结。要么继续跟着陈胜由大王的御手变成为一个低贱的普通马夫,要么就得从新再找个出路。他屏气凝神的道:“大王。秦军虽然屡屡战胜我们,但我们还有数十万的兵马,只需再把左近的十多万苍头军调过来,并非没有机会战胜他们。大王何需如此斗志全无,甘愿成为一个普通人。”

    “非我甘心愿为一个普通人,而是天意弄人。”陈胜地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斗志,表情无奈的道:“秦军如日中天杀气正旺,就是有再多的兵卒也无法挡其锋芒,只会使他们毫无意义的前去送死罢了。你瞧,你手上捧着的就是刚才秦军中来的那个使者送来的礼物,断裂的几案与战甲都是刀与镗留下的杰作,他们有如此厉害地装备,把苍头军调来又有何用?”

    “秦军中来使者是劝大王降吗?”庄贾内心有阵莫名的激动。

    陈胜还能如何回答?难不成他要说来地是他昔日为伍时的好友,劝他去独自偷生不成?只得点了点头。

    “大王不降而逃,是因为秦军给大王开的投降条件太过苛刻?”

    陈胜摇了摇头,道:“他们开的价码倒是满诱人的,只是我一个反秦出身,如何甘心在他们手下受这等鸟气,不如逃走独善此身。”

    ‘价码很诱人!’几个字不停的在庄贾脑子里盘旋,他觉得自己的苦难终于到头了,突然恶向胆边手,把手上的铠甲放回到几案上,指着地上的断甲道:“秦人的兵器竟能把甲毁成这样,小人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何等的利器。”

    他笨拙的想把刀抽出来,可是不管如何使力都无法将刀拔出,累得额上都泌出一层汗珠来,朝陈胜愧笑道:“大王,这刀怎么拔不出来。”

    “你这人?”陈胜摇头道:“除了马

    好,一事无成。刀鞘上有个暗簧,你得按下暗簧。中弹出。”

    庄贾的手早在暗簧上准备着,仍是十分着急的道:“在哪呢,大王!瞧我笨成了什么样子,竟找不到在何处!”

    陈胜朝庄贾走去,越来越近,转眼之间就到了刀所能攻击到的范围之内。庄贾按下了暗簧,刀往外跳出一寸,他迅急地拔出刀,就如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一般。准确无误的劈向陈胜的脖间。

    “好刀!”庄贾看着陈胜身首异处的尸首由衷的赞了一声,握刀的手不听指挥的颤个不停。他把刀扔在地上,瘫坐下去。一手握住另一只手,两只手同时颤个不停。

    等到手颤的不是那么厉害,他摸了一把脸上地汗水,望着已经僵硬的陈胜尸体,仍是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杀了陈胜。

    “我除掉了秦国的心腹大患。又率领七万兵卒投降,二世皇帝不说封我个三公做做,最少也会让我做九卿之一。”他在心中暗道,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从陈胜身上摸出玉玺挂在腰间。又拎起陈胜的头颅拿到脸前,正视着没有闭上的眼睛。狰狞的笑了笑,道:“我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大志,你即无心为王,我也就只能拿你地脑袋去换取功名。”

    他把陈胜的脑袋也系在腰间,对着帐内的铜镜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走出帐外……

    前方来报,说西北方赶来一支人数大约在十五六万的苍头军。他们青巾包头身无片甲,凶恶异常的朝这边杀来。瞧其架势是来助陈胜与秦军展开决战的。为首地那人姓吕名臣,原是陈胜的侍从官,与陈胜私交甚好。

    “这些人十分勇敢,从不惜命,看来不好对付。据他们现在的位置,将于三天后与我们接触。”李信行辕内,韩信面有忧色的道。

    “我们东有陈胜七万大军,北有这十多万苍头军,西有汝阴十万楚军,已形成三面夹击之势。将军若不尽早做出决断,十万人马很可能要全摞在此处。”英布道。

    “依敬之见。汝阴那十万楚军并不足虑,担心的倒是东边即将赶往汝阴的陈胜军。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先灭了陈胜这七万大军,然后静候吕臣的苍头军前来。”韩敬道。

    “大哥,你昨日前去私见陈胜,他可同意逃命?”黑夫道。

    “这个不好说,他既没同意也没反对!”李信道。

    “如今也顾不那么多了,不行就先击他这七万兵马。老……老黑愿为前锋,破陈胜……”黑夫心有不忍,道。

    “现在还不急,再给陈胜多一天的考虑时间。”李信顿了顿,接着道:“当初在陈丘时,我倒是与吕臣也有一面之缘,其也算是个英雄也,手底下又有这十多万不怕死地兵卒,要是能让其投降就好了。”

    “大将军!”一名亲兵快步步入殿内,脸上的喜悦根本无法掩饰,道:“大喜啊,将军。陈胜军前来投降!”

    “降了?莫非是陈胜已走,大军群龙无首,只得前来投降?快请!”李信道。刚才还弥漫在行辕内的沉云,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在亲兵的带领之下,殿内走入一个身着华服的胖子。衣服穿在这个胖子身上十分的不合体,就如一个暴发户,根本不知道如何穿着打扮,以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套在身上就会有最好的效果一般。

    他跪在殿内,面前放着一个锦盒,盒上放着一块玉玺。

    “殿下跪着何人?可是你带领楚军来降?”李信压着心中的喜悦,道。

    “小人名叫庄贾,现为楚王,正是小人带领楚军来降。”庄贾不敢抬头,跪在地上道。

    “胡说,楚王明明是陈胜,何时换成了你这个名唤庄贾地胖子?是不是楚王突然不愿为王,把王位传给了你?说说,你跟楚王是什么关系!”李信笑道。

    “小人原是楚王的车夫!”

    “胡说,你一个车夫楚王怎会将楚王地重任委托给你?”

    见到殿上的秦军大将军在对自己笑,挺和蔼可亲的样子,庄贾不在拘束,抬起头道:“是啊,楚王怎会把王位传给我,所以小人只好杀了他取而代之。正如大将军所说,陈胜突然之间想摞挑子去隐居,小人心想你陈胜把大秦祸害成这个样子,岂能说走便走?于是把心一横,杀了他带领大军前来投降。”

    “简直是一派胡言,陈胜是何等的一个大英雄,岂是你杀得了的。”李信面色一沉道。

    “小人并无一句虚言……”庄贾把如何杀陈胜,异常详尽的述说了一遍,其中添油加醋的自是把自己形容成天底下最大的一个英雄。他讲的兴高采烈,完全没有发现李信面色已变,韩信等人暗暗摇头,黑夫已把手按在刀上。

    “有何为证!”李信道。

    “大将军请瞧,这锦盒里装着的便是他的人头,锦盒上放着的是他的玉玺。”庄贾捧着锦盒走到李信面前呈了上去,见李信打开锦盒后面上的那种惊慌失色,更加的得意起来道:“我杀了陈胜,又率大军来降,朝庭会不会给我丰厚的赏赐?”

    “陈胜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在安崖底为伍的事情?”李信强忍住心中的悲愤,道。

    “这个他倒没有跟我说过,不过有几次喝的大醉之时在车内说过类似的话,似乎他在那里交过几个好朋友!”庄贾道。

    “你可知道,他说的那个好朋友就是我!”李信道。

    “将军说笑了!想陈胜那副德性如何配交将军这样的朋友!”庄贾笑道。不过很快他便发现李信并非在说笑,表情十分的认真。当黑夫把头架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他那几位朋友中还有我老黑!”更是明白李信没有说笑。“大将军饶命,黑将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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