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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刘邦西出击秦 李信9原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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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过黄河,魏豹趁机连下二十三城报请楚怀王,楚魏王。

    ‘巨鹿’(今河北省平乡县)的赵国溃兵虽只有几万,但张耳依据地形之利固守,一时间秦军尽管有近四十万兵马也奈何不得。后,陈余又从‘巨鹿’走‘常山’(今河北省元氏县),在那里聚集起几万人马与‘巨鹿’互成犄角之势,只得把自己手下兵马扎在‘巨鹿’东北角,以防‘常山’与‘巨鹿’的赵军连成一片互相呼应。

    秦军已过黄河,楚怀王也算喘了一口气,在‘彭城’广招兵马,不久又聚集起十多万的人马。封刘邦为‘武安候’,统领楚地各郡县兵。把项羽与吕臣的兵马合为一处,先封项羽为‘长安候’,过没几天发现项羽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凶狠狠的,心中害怕又加封项羽为‘鲁公’。

    赵歇求援的使者一拨接着一拨赶到‘彭城’,楚怀王虽有心相援却又不知该让谁带兵出击。刘邦与项羽表面上依然和气如好友一般,私下里将领们与兵卒早已势同水火,只差有个什么缘由就要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两军之间的矛盾说白了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待遇上的问题。项羽的兵马是正规军,装备粮饷都是紧着他的兵马用,自然一个个衣着光鲜,不愁吃喝。刘邦的兵马是后备队,缺盔少甲,连兵器都无法保证更别说粮饷了。所以,项羽的兵马在刘邦的兵马面前总是得意洋洋,似乎高人一等的样子。刘邦的兵马自是气愤同是反秦为何项羽的兵马还像个军队的样子,而他们却如同一群衣不蔽体的叫化子。

    按说,既是援赵,对付的又是、王离这样的秦国精兵,就得派项羽这样地正规军前去,可不知什么缘故一向与世无争的刘邦这一次却死活要去援赵。刘邦的理由很充分,说是想以战养战,从战场上把他这支兵马彻彻底底的武装起来。

    楚怀王怀疑刘邦另有目的。想起自己当初被项羽叔侄赶鸭子上架为王时,项梁为了日后当王曾逼着他诏告天下——谁先入关中就封谁为秦王这档子事。从他当王至今,一直都被秦军赶着打,项梁也在‘定陶’一战中战死,大家总是疲于逃命,这事也就无人再提起。如今,秦军主力全部过河,是不是刘邦见关中虚弱因此打起了杀入关中称王的主意?

    他不知自己这个怀疑对不对,想亲口询问一下刘邦。不过也明白别看刘邦平时里嘻嘻哈哈好像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其实这个人异常圆滑,休想从他嘴里套出一句实话来。他打心眼里认为刘邦这是指东打西之计。表面上似乎是与急报杀叔之仇的项羽争出击秦军的将军位,其实是想让自己令他向西击秦,不然以战养战在哪里不行,何需非得去触这个霉头?不管他怀疑地对不对,在内心里他也想刘邦尽快的做大做强。最少圆滑的刘邦比凶悍地项羽好接触许多,到时也有个制衡项羽的法宝。

    楚怀王踌躇再三,把自己打算兵分两路的想法派人透露给项羽,想探探项羽的口风。项羽回话道:“若如此,末将愿为西出击秦的将军,请刘邦率军援赵!”并赌咒发誓一定要直捣黄龙。要将秦国连根拔起。还威胁道:“若怀王一意要让刘邦出任西击‘咸阳’地大将,羽愿为刘邦军中副将,一同出击。”

    这是个难题,愁得楚怀王坐在宫中连饭也吃不下去。派刘邦率军援赵?简直是个笑话!刘邦的那点能耐,这不是去送死吗?

    赵王的又一个使者赶到‘彭城’,这一次来的是那个曾经出使‘定陶’半路上遇到宋义的那个使者。来使一见楚怀王,第一句话便道:“秦军是否在‘定陶’把大王的胆吓裂?不然我国地使者一拨接一拨的来,大王就是不说援或者不援?若援。请尽快援助,别等秦军破了‘巨鹿’赶着去给我家大王收尸。若不援,也请大王尽快明示,我也好去别家求援!”

    “笑话!”楚怀王笑道:“寡人并非是怕秦军而决定不下是否援助你家大王,着实是因为项羽与刘邦两位大将都要争做援助赵国的大将军,这让寡人如何决断?”

    “大王既无法决定,不如我给大王推荐一个人选?”

    “谁?”

    “你们军中可有一人,姓宋名义?”

    这个名字太陌生,楚怀王还是第一次听到,但岂能在一个使者面前失了自己威严。道:“是有这么个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与他有一面一缘!”宋义讲起那次出使‘定陶’的经历。道:“贵国的宋义,曾推断项梁必败,没过几天,项梁果然大败!战争还没开始,他已察觉出失败的征兆,这样的人才大王为何不封其为大将军?”

    “这样地人在楚国

    百也有几十,岂能一个个都封为将领?……”楚怀王日给他答复。

    等到赵国使者离去,楚怀王马上派人找来宋义,一番对答之下,发现宋义果然是个人才,心悦诚服的打算封宋义为上将军,率军前去驰援赵国。派项羽为大将军,西击秦国心脏‘咸阳’。至于刘邦吗?就留在身边屯守‘彭城’,或者让其为项羽一副将。项羽这人终究是得罪不起的,只有这样做,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诏书已经写好,压在案上只等发出便可。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几员曾跟随过项燕的老将齐齐入宫求见,道:“大王准备任项羽为大将,西出攻秦?”

    “没错!”楚怀王一边猜测着这几员老将的来意,一边点头道。

    “大王敬请宽心,我们几个虽曾为项燕的下属,但也是楚国的将领,并非项家的私军,一切都是为楚国考虑!”一员老将道:“我们几个深感大王的这个决断过于草率,前来是劝大王另立诏书?”

    “此话如何讲?”楚怀王道。

    “项羽的为人,慓悍残暴而仁慈不足。‘襄城’一战,百姓不管男女老少都被他一律坑杀,无一人生还。凡是有他参于地战争。城市都被毁灭,由他西击秦都,一路杀伐过去,座座城池都将固若金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到‘咸阳’,或许还会再败。楚国的数次攻势,从陈胜到项梁都遭失败,再也不能冒这样地险了!”那位老将顿了顿,接着道:

    “依老臣之见。应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为此次西击主将,用仁义去征服秦地百姓地心。秦政府统治下的人民,被暴政蹂躏太久。都在盼望着有一位不抢夺他们财产,不伤害他们性命的将领出现,真的有这样的将领出现的话,这些百姓一定会望风而降,攻打咸阳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项羽不行。而刘邦一向宽厚,似乎是唯一的人选思。”

    “这……你们几位的忠心,可表天下!寡人十分地安心。可……项羽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决断他一定怀恨在心……”

    “大王莫怕,我们几位老将势死保护大王的安全。”几位老将同时道。

    “那……让项羽为援赵地上将军?”楚怀王问道。

    “不!”几位老将同时摇头。一位老将上前一步道:“项羽也算是个人才,但其太过年少,做事率意而为,从不考虑后果。我们几个觉得应该让他再磨练一番,日后一定会再现其祖父当年的风范。听说大王已有援赵的人选,派项羽为其手下一副将便可。”

    “要是项羽不听呢?”楚怀王道。

    “宋义的事情我们也有耳闻!”一员老将道:“大王可把宋义劝项梁的事情通告全军,先让项羽明白宋义地能耐。其后封宋义为‘卿子冠军’(卿子,跟王子公子一样。是当时的一种尊称。冠军,全军之冠。)节制天下兵马。宋义有了这个头衔,项羽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楚怀王想想觉得这几位老将说的十分有道理,加上他们拍胸膛保证自己的安全,把心一横,将诏书改写。令刘邦为西击秦军大将军,宋义为卿子冠军,率领大军援赵。项羽为宋义军中次将,范增为末将。

    诏书传了下去。楚怀王提心掉胆的等了几日,并不见项羽前来大闹王宫。也没听闻他放出什么狠话来,一切都显的异常平静。过了几日,等大军都出发离开‘彭城’,他那颗忐忑不安地心才放了下来。

    韩信回到‘九原’郡,匈奴大军已距‘九原’县不远,还好张忠安排得当,各个县城都坚守不出,匈奴人并没攻下一座城池,也没抢掠到什么。

    王离率军离去之时,得到朝庭的命令,打着不给匈奴留一物的旗号把‘九原’、‘云梦’两郡的财物以及兵甲全部搬腾一空。还好他走的匆忙,辎重车的数量有限,没把各县的粮草也一并运走,不然九原、云梦两郡就成了死郡。

    面对既将兵临城下的匈奴人,‘九原’县内虽说聚着几十万俘虏以及不愿离去地百姓,但缺乏兵器与盔甲,又如何抵挡为雪耻下定决心要破九原县的匈奴铁骑。

    张忠越来越愁苦,令兵器作坊日夜开工,也不过打造几千把刀剑,装备起来区区的九千人马。而对付匈奴骑兵行之有效的弓箭、以及长柄兵器并无多少。

    终于,韩信带兵回郡,张忠喜出望外的出迎,看到刚入城装备齐全的三千铁甲时,他以为这次‘九原’是守住了,等到看到跟在后边的是手无寸铁的俘兵,再也笑不出来。

    “韩将军,李将军没有回来?”张忠一边说着,一边掂起脚尖朝城外看去,盼望着后边还跟着李信的大军。

    有!”韩信摇了摇头,道:“中原战事正烈,又极紧,哪有机会抽身回来。瞧您脸上一片惶色,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事?”

    “匈奴人已经入关,十万铁骑在冒顿的带领之下朝‘九原’县杀来,这该如何是好?”张忠毫不掩饰自己地惶恐,道。

    “来得好!正愁没地方寻找他们,他们却自己找上门来!”韩信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张忠怪道:“王离率军离郡之时,把一切兵甲搬腾一空,我令兵器作坊日夜赶造,也只打造出来不足五千的兵器,盔甲与弩箭那是一件也没有。我看你带回来地兵士也只有三千装备齐全,我方人数虽众。可兵器严重缺乏,如何与匈奴一战?”

    “我为何笑不出来?”韩信笑道:“你过虑了,我们岂止只有不足八千的兵卒,我们有雄兵铁甲三十万,必能击溃来犯的冒顿。你且回去令百姓多做将旗,再把王惊给我找来,明日看我如何大败匈奴骑兵。”

    自从王离把兵甲收剿一空,军中就有个传说,说的是李郡守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事先在‘九原’郡建造了几个密库,里边屯放着数不清的兵甲弩箭。对于这个传说张忠一直不信,他与李信的关系是那样地密切。要是有这样的密库,他为何一点不知。如今见到韩信一副成绣的在胸的样子,他有些相信密库的传闻或是真的,问道:“是不是李将军建有几座密库,里边屯放着许多的兵器?韩将军快告诉我这个密库在何处。这就让兵卒们把兵器取出来,装备全军?”

    “密库?什么密库?”韩信诧异的问道。

    “当真没有密库?那将军所说的三十万雄兵铁甲又在何处?”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自有破敌之计!”

    ……

    冒顿在‘九原’西五十里处扎下营,军中谣言四起,说地是李信已从中原赶回,带来了三十万铁甲。于昨日进驻‘九原’县,势与匈奴人展开一场殐死决战。

    这个谣言冒顿不信,他花重金买来的消息说,李信还在中原厮杀,就是全军长上翅膀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飞回‘九原’。王离大军已经撤离‘九原’郡,如今地九原兵少将寡,正是他夺回北假与河南地的最好时机,他岂能为一个谣言而放弃这次攻击?

    冒顿下令让兵马在此歇息一日。明日赶往九原县攻城,势必夺下九原城。并下令禁止这个谣言传播,有再敢传者,定斩不饶。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冒顿正在大帐内休息,一名亲兵赶入帐中道:“大单于,大事不好,我们已被秦军给包围了!”

    “什么?”冒顿坐起身,顾不得穿甲带盔赶到帐外一看,秦国大军正分三路把其营地包围起来。晨雾中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确实可以看出几十万的人正众朝他这边赶来,最近的离他只不过三四里地罢了。

    “这是从何处来的秦军。莫非李信真地长着翅膀从中原飞回来了不成?或者是秦将王离撤军只是个假象,为的就是把自己骗入关内围而歼之?”冒顿在心中想着,拿不定主意。这时,又有一个亲兵来报,道有一支几千人的秦军已断了他们的后路。

    “撤,撤!要趁南路与北路的秦军还没把西边的退路完全封起来,击溃那几千人马撤出北假!”冒顿咆哮道,翻身上马率军朝西路撤去。匈奴骑兵一阵地慌乱,丢下东西无算。

    虽说西路的三千兵甲很是英勇,但哪能抵挡往冒顿的十万铁骑,只是挡了一刻多钟便被匈奴骑兵冲散。冒顿在后边几十万秦军的呐喊声中仓惶而逃,不敢有所停歇,直到逃出关外,仍是没有弄明白秦军是从何处而来。

    等到李信回郡,张忠仍是对韩信佩服不已,说起那场大胜来,感叹不已:“韩将军真是大胆,凭借不足八千的兵卒,硬是把匈奴人吓得退出‘九原’郡!”

    “这又岂是我一人的功劳,若不是你连夜赶制出那么多锦旗来,这兵马装起来也不像,只会让冒顿以为来了三十万流寇罢了。还有王惊,若不是他凭借着这么多年与匈奴人做买卖而得来的关系在匈奴军中散布谣言,也骗不过他们。”

    “有你们助我,真乃我的一幸也!”李信叹道:“王离拿走了兵器财物,这并没什么,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次地积攒起来。如今我打算反秦,大家合计一下看用什么国号为好!”

    众人说了几个国号,李信都甚不满意。思前想后着实又没有什么好听而又叫出来威风八面的国号,就把后世一度冒盛的‘唐’直接拿过来使用。
第2章 李信西出雁门关 项羽怒杀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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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能使粮草快速的供应秦军,也为了不使粮道遭屑小在赵国境内驱使百姓几十万,修筑了一条西起‘’城东的‘.河北至‘巨鹿’的高速甬道。此甬道圶士而就,墙高二丈,路阔三丈,既可防范敌人突袭,又不受交叉路口的影响。路成之后,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巨鹿’,供应兵围‘巨鹿’的王离大军。王离兵多将广,再加上充足的粮草,直打的‘巨鹿’粮草消耗殆尽,兵卒愈来愈少,眼看就要被王离破城。

    甬道修成的那一天起,张耳就派人联系陈余尽快将组织起来的兵马调往‘巨鹿’,共同据守对抗王离大军。陈余眼见王离把‘巨鹿’给围的水泄不通,又有横在‘巨鹿’与‘常山’之间,自己这区区几万人马根本无法一破军,二破王离军进入‘巨鹿’城。于是不敢有所行动。如此拖了几个月,终于等到愤怒的张耳派陈泽前来责骂。

    陈泽先告了一声罪,代表张耳骂道:“当初你我也算是刎颈之交,如今,我和大王被困‘巨鹿’,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危险,而你却坐拥兵马数万静观不动,还有什么脸面谈同生共死?如果当初我们发的誓言是真的,你就应该率领兵马前来相救,共同攻击秦军,大家也好死在一起。何况这并非是一条死路,还有一线的生机,莫要因为贪恋性命而让你我的交情付之流水。”

    陈余呆思片刻,泣道:“我与你的交情已数十年亦,何况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如何会不去救你?可如今的情况是如此的严峻,强行突击相救只不过白白让将士们送死罢了,跟拿肉去喂饿虎一般,又有何用?我们发的誓言是真的,可我现在不能与你同死,只能背负不义的骂名留下此命为你和大王报仇,你若忌恨于我亦无法。但我心天地可表,此生决不负你。”

    陈泽见陈余说的确是肺腑之言,踌躇了一会道:“将军的话我会如实带给丞相地,可我不能留在此地偷生眼看着大王与丞相战死,愿向将军借一军试攻秦军。”

    陈余无奈,只得把军中精锐抽出五千交给陈泽。陈泽率军出征,才遇邯军,只交一手便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兵器作坊生产出来的武器勉强可以供应把守长城关隘的一万多将士使用,李信也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尽快的抢占地盘。西边与北边是匈奴的人的地盘,土地贫瘠除了可以牧马并无其他太大的用处。可正处于强势的匈奴人枕戈西北始终是一个威胁。于是李信打算将自己带回地十万人马交由韩信带领,由西出攻打匈奴人,最少打出一片五百里的开阔带,让匈奴人远离长城。

    而他则率一千骑兵,带领大小将领东出‘雁门关’。遇燕军打燕军,遇秦军则打秦军,攻城略地壮大队伍朝‘巨鹿’*拢。‘巨鹿之战’是场大战,此仗彻底的葬送了大秦,也奠定了项羽日后唯我独尊强势封王地基础,李信是如何也不肯错过这场热闹的。更何况。若在‘巨鹿’打响名堂,事后瓜分天下之时也可多占些便宜。

    李信在唐王宫大殿内说出了自己的考虑,荐于他此次所带的人中有张良、陈婴、英布、黑夫,韩敬等诸多将领相随,又有以一挡十的一千铁甲骑兵相护,安全是不成问题地,众人也都没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认为此次所带兵马过少。

    “韩信擅长以多胜少。此次出击匈奴,十万大军还不够他使用,人数上是不能再少了。我们虽有诸多的俘虏,但兵器装备严重不足,除了供应守卫关隘的兵卒外再也多不出来兵器装备兵马,只有这一千骑兵可以调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信笑道:“此次东击,燕地韩广军是乌合之众哪是我们一千骑兵的对手,其他地方的秦军人数甚少更不是我们地对手。这一路打杀过去,攻城略地、招兵买马的等到了‘巨鹿’保不准又拉出十万的大军。所以说兵马并不少!”

    殿内的众人都是傲气十足的人,听罢李信的言语全都会心的一笑。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隔了一日,李信在大殿摆下宴席为韩信饯行,席间又谈起中原各国的消息。

    张良先扯开话题,道:“秦军这一围,倒把两个刎颈相交地英雄逼的反目,看来这世事真的有些难料!”

    “张耳与陈余都是难得的贤才,两人不管到哪个国家都可取得丞相级的高位,甚至他们的门客、奴仆都是天下少有的俊杰。两人在贫贱之时,互相发誓为对方效死,并非只是一句虚话,等得了高位之后,为了争夺权力竟搞得如此下场!我们要以此为戒,要明白手中的权力都是大王所赐,应该誓死效忠大王,切不可今后富贵了忘了今日的情谊。”韩信站起身,拱手道。

    李信觉的韩信似乎是在向自己表白忠心,希望自己千万不要对他有所疑虑,他会向以前自己没称王时那样对自己忠诚。座下地其他将领纷纷点头称是,李信含笑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爱易,相信难,相谅尤难。想那张耳与陈余地友情并不虚假,两人也并非争夺权力而反目,而是因为两人还没相爱到绝对相信对方与绝对相信对方的地步。

    张耳独守孤城,四周又无援兵,唯一可以依*的就只有常山的陈余军。可是他几次三番的让陈余来援,陈余就是按兵不动,他能不愤怒吗?而陈余看到的是只要出击,必败无疑,陈泽那五千兵马的全军覆灭也证明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秦军主力的对手。两人的视点不同,所想的不同,不去绝对的相信对方也不去体谅对方的难处,因此才会反目成仇。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今后要互相相信对方,为人处事之时也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就不会再现张耳、陈余这样反目成仇的事情。”

    众人纷纷起身称了声‘是’,张良道:“我们应牢记今日大王的教诲,决不能发生手足相残欲治对方于死地地事情。想那张耳的儿子张敖也在外集起近两万的人马,面对秦军的凶悍不同样不顾老父的生死一动也不敢动?张耳为何不责骂张敖。还不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不会背叛他吗?”

    “所谓兄弟一心,齐力断金。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对方,天下就一定会落入我们的手中!”李信笑道:“今天,寡人给诸位撂下一句话,寡人绝对不会相疑诸位,所以诸位也不要相疑于寡人。”

    “不敢相疑大王!”诸人再次的起身拱手道。

    李信举起案上酒樽与诸人同饮一杯之后,道:“听闻,宋义援赵大军已在安阳(今山东省曹县)停留三十六日,大家猜猜。他还要在安阳停留到何时?”

    “只怕这老东西已被秦军吓破了胆,只等巨鹿城被破之后便返还彭城禀报楚王,没有相援的必要。”黑夫先咧嘴笑道。

    “不!若没项

    军中。他可能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只到巨鹿被破如今项羽在军中为次将,依他的性格只怕不会任由宋义拖延下去,我倒为宋义地性命担忧起来。”韩信道。

    张良皱眉道:“项羽估计非杀宋义不可!容良大胆猜测,不出半月他必会耐不住性子杀了宋义。率军前去巨鹿援赵。”

    “看着这个宋义寡人倒想起赵括来了!”李信笑道:“这宋义也算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过他这才能始终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项羽不杀了他取而代之,估计诸国的反叛最终会被与王离所灭……”

    援赵的大军已在安阳停留了四十五天,此时已至秦二世二年十一月份,天气寒冷粮草也既将被食用完毕。士兵们既饥且寒,一脸地茫然不知还要在此停留到何时。

    项羽一脸怒气的回到行辕,朝坐在几案后正把完玉诀的范增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在榻上坐下。

    “此次前去见卿子冠军,如何?”范增鄙夷的道,似乎刚才说出‘卿子冠军’四个字时已经脏了他的口。

    “那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进了大帐,好言好语道:‘秦军四十大军把赵国团团围住,赵国已经万分地危急。我们应尽快的率军渡过黄河。赵军在内我军在外对秦军发动内外夹击,便可破秦军于巨鹿。’”

    “你说的没错啊,他是如何说的?”范增问道。

    “他道:‘不然!一掌能打死叮咬大牛的牛:|L如今,赵国就是那只打不死的虱子,秦国力量虽大,但一时间是打不死赵国的。就算秦军击赵胜利,那时兵力已衰,我们正可利用他的疲惫大败秦军。如果秦军不胜,等赵国再拖些时日,等秦军锐气受挫之时再攻不迟。要说冲锋陷阵。我不如你。但论运用计谋,你不如我。’”

    “这算什么狗屁计谋。简直是不知死活!他就说了这么多?”范增问道。

    “宋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说了这些话就摆摆手让我出来了。当时屋内还有一人,似乎是齐国地一个什么使者。我故意的慢走两步,好像听他们在说让宋义的儿子宋襄去齐国担任右丞相。”

    “所以停留在此不管士兵的死活,原来是为了经营自己的私事!”范增摇头叹道:“将军打算如何办?”

    “我真想一剑生戮了他!”项羽恶狠狠的道:“不知范父有何计谋?”

    “正如你所说,一剑杀了他,取而代之!”范增站起身,把玉诀收入怀中,道:“你速去叫亲信将领来此商议,明日军营朝会行事。”

    “这……我家世代为楚国大将,贸然杀了楚怀王亲封的卿子冠军,只怕无法给楚王交待吧!”

    “项羽!”范增喝道:“最早提议拥戴楚怀王的是将军叔侄,而今眼看着宋义将把楚国带向灭亡,将军手刃此贼正是救楚国于危难之中,楚怀王感谢都来不及,如何敢怪罪将军?”

    “如此,该如何跟亲信将领述说?”

    “……”范增附耳轻声道。

    是夜,宋义大帐之内摆下美酒佳肴,举行盛大宴会为明早便要赶赴齐国的宋襄饯行。项羽的行辕之中也有一个宴席,不过比起宋义地宴席寒酸了许多,也没有美酒可饮。十多个将领一边吃着饭,一边议论着宋义今日又刚颁下来的一条军令,说地是凡凶猛如虎,违逆如羊,贪婪如狼,倔强不听指挥的,一律斩杀。明眼人又有谁看不出来,这条军令摆明了就是针对项羽的。

    宴席将毕,项羽一脸愁容的走入屋内,刚才还议论不止的将领全都禁了声,起身齐声道:“将军!”

    项羽摆摆手,让众人坐下,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道:“天上已开始飘雪花了,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兵卒面色蜡黄的挤*在一起彼此取暖,再在此处逗留下去,过不了几日不是饿死便是冻死。”

    “也不知这个宋义是如何骗得楚王的信任,被楚王封为卿子冠军。若是由将军带领此支军马,如今早已击溃秦军解了巨鹿之围了!”十多个将领嚷嚷开来,纷纷为项羽抱不平。

    项羽摆摆手,等将领们安静下来,接着道:“今年遭灾,家作物本就欠收,百姓们已成饥难以为生。兵卒伙食有一半是豆谷杂粮,军营之中已无存粮,却有人视而不见,为了一己之私大摆宴席饮酒作乐,而不知道渡过黄河利用赵国的的粮草攻击秦军。说什么在此停留是为了利用秦军攻下赵国的疲惫。我就不明白了,以秦军的强悍,攻下赵国之后只会更加强悍,又有什么疲惫可以利用?更重要的是,我们前不久才刚遭一连串的失败,大王整日里坐卧不安,集中起全国的兵马交由宋义掌管,寄希望于他能解救赵国之危,也就算解救了楚国之危。国家安危在此一举,岂能由他宋义为了一己之私而胡闹下去,诸位说说该如何办?”

    “杀!”十多位将领轻轻吐出一声。

    第二日晨,项羽赶到虎帐之内参加朝会,宋义还未开口说话,他已上前一步再次询问何时拔营渡河相援赵国?宋义大怒,道:“我昨日才刚颁下军令,今日你就敢违,看来不杀你不能明军纪,来人!”

    两个亲兵赶入帐内,动手就要捉拿项羽。项羽虎目一瞪,杀气四身,亲兵不赶上前。他拔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道:“大王已知你与齐国勾结意图谋返的事情,密令我今日除去你!”说罢,上前将宋义刺死,割下宋义的脑袋挑在剑上。

    帐内将领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时,项羽的亲信将领已拔出佩剑控制住局面。众将领平时也不认同宋义驻兵不出只为自己儿子为相的事情忙碍的作法,如今见宋义被项羽所杀,也都没有什么反抗之意,按照范增的意思共同推项羽代理上将军之位,统领全军。

    见局势已被控制,项羽传下军令,派人前去追杀宋义之子宋襄,直追到齐国境内方才斩杀。事后,项羽又写了一道奏书,把事情经过,为何兵变详详尽尽的写了送交楚怀王。楚怀王无法,只好顺水推舟任命项羽为上将军。

    一直在安阳停留四十六日的援赵大军终于地宋义被杀项羽为上将军之后拔营而起,路过济北(今山东省高唐县一带。),刚刚打下济北的齐国大将田安,见项羽大军兵强马壮率军追随项羽军渡河而去。

    在项羽杀宋义的当天,刘邦大军也抵达粟邑(今河南省夏邑县),趁粟邑县令不备,举兵攻下粟邑县城,得兵甲四千多。接而刘邦继续向西,与魏国大将皇欣、武满的军队会合,两军合兵一处。

    李信出了‘雁门’关,先*一千兵马攻下一城,得兵甲三千。留二千兵甲守城,一千兵甲随军,朝巨鹿而去。
第3章 彭越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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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从雁门郡出发,攻占‘善无’县,得兵甲三千。无’驻守,一千随队继续向东而去,如此走了七八日,接近仍在秦军手中的‘平邑’县。

    他探得‘平邑’县墙高水深,内有五千装备精良的秦军驻守,甚是难攻,况且就算攻下也会浪费许多的时日,所以决定放弃‘平邑’继续赶路。正赶间,探马来报前边过来一支千余人左右的队伍,瞧其穿着打扮既非秦军也非燕军,说其是一郡逃难的乞丐手中又拿着兵器,说其是一群盗贼对百姓又无侵扰,分不清是哪路人马。

    李信从探子的形容上得知这是一支刚刚起义的义军,如今正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寻找有能耐的人追随,顿时起了收揽之心,把兵马驻了下来派张良前去想办法招揽。

    来的这支兵的首领是昌邑人彭越,原是巨野(今山东省巨野县)湖中一渔夫,*打鱼为生。生得一副英雄骨,平时里最是仗义,惹得四里八乡的少年常去亲近。

    陈胜吴广起义之初,一些少年们羡慕陈胜为王后的风光,常常怂勇他也扯旗造反,混得一身富贵。彭越对于当时的形势看得真切,推托道:“如今是两龙初争,形势还不算明朗,不能造反。”

    过了一年,项梁起事,这帮少年已聚起四五百众,再次来到湖边寻找彭越,旧事重提。彭越瞅了一眼这一群楞头青,知道若不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根本无法起事,假托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再次拒绝。众少年纷纷坚持彭越为他们的首领,彭越勉勉强强的笑道:“大家伙既如此看得起我,我若再推辞有不知好歹之嫌,只有厚着脸皮答应了。”

    众少年见他答应,欢呼雀跃起来,仿佛一场富贵近在眼前随手可得一般。彭越摆手止住众人的欢庆,接着道:“我与诸位相约在明日太阳初升之时在此相聚起事!我们既然要起事,再不同于平时里的百姓而成了一支军队。为军者以军纪为首,盼望诸位明日准时到达,莫要迟了惹我用军纪惩处。”

    众人纷纷笑应,一夜无话,至第二日太阳初升之时,大多数人都已赶到,只有十来个人迟到。彭越黑着脸坐在高垒之上一直等到中午,最后一个人才慢腾腾的步入人群之中,一边拱手向众人道歉。一边笑道:“我家娘子真是烦人,啰啰嗦嗦一直不肯放我出来,还好中午时分她去八婶家借米。我才瞅着空档逃了出来,差一点错过这场富贵。”

    有人道:“看来你家娘子是怕独守空帏,因此舍不得你出来。我看你还是回家抱着娘子睡觉去吧,莫让你家娘子在家守了活寡。”

    他的话惹得众人一阵嘻笑,那人也不脸红。等到众人笑够了,道:“我岂能为一个女子而放弃了这场富贵?若是你看中我家娘子,我这就把她休了让你与如何?怎样,不愿意吧,谁都知道跟着彭大哥会有一场大大的富贵,将来有权有钱之后又有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大家又是一阵地嘻笑。谁也没注意彭越的脸色已越来越黑沉,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正在说笑的直到中午方赶来的人。

    彭越给刚任命的一个亲兵使了个眼色,那名亲兵上前一步,喝道:“静声,大哥有话要讲!”

    大声的喧闹轻了许多,仍有不少人在队伍之中小声说话。彭越并不以为意,抱歉的一笑,道:“我说我年纪已老。没有精力去带领大家奔一场富贵,可是你们一再坚持让我为首领。我不当首领则是诸位的一个老哥,与诸位都是最好地朋友,大家平常里说说笑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们谁若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地事,我都是一笑而过从不放在心里,更何况是这种迟到一两个时辰的小事?如今大家既推我为首领,奔得就是我能给大家带来一场富贵来,可如何才能得到这场富贵呢?秦军有剑有戈有弓有弩。不是你我聚在一起走到城墙下对着人家笑笑,人家就会弃械投降。我们就会得到城池得到财富。要想得到这些东西,必须拿命去拼,把强大的秦军打败,把他们手里的城池夺过来,财富夺过来。可,有拼命的精神也不见得能打胜秦军,究竟怎样才能打胜秦军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打退秦军,道:“愿听大哥吩咐。”

    “我们必须成为一支比秦军还要强大地军队,才有战胜秦军的可能。为军者,军纪第一。军纪不明者,必败无疑!”彭越站起身,手指青天怒道:“什么是军纪?军纪就是首领下达的命令,属下必须听从,哪怕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得听从!昨日我与大家约定今日太阳初升在此聚义,可太阳升起来后并没全部到来,竟有十几人迟到,其中最后来的那人竟一下子迟了二个多时辰。战场上,胜负的决断是在瞬间,二个时辰不到焉有不败之理?按军纪,凡迟到者——斩!”

    他笑了笑,接着道:“当然,今天是第一次聚会,不可能全部处斩,那就处斩最后一位吧!”

    所有地人都以为彭越只是在开玩笑,平时里大家都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彭越就如他们的兄长一般,所以并没人把彭越的话当真,包括那个最后来的人还在对左右的人笑道:“大哥今天怎么了,怎会开这样吓人的玩笑。”

    当两个亲兵上前剪起那人的双臂,把他拖出人群之中,另有一名亲兵面无表情手持一把剑架在那人地脖子之上,众人才醒悟过来彭越并非在开玩笑,而是在动真格的。

    “大哥,大家相处已四五年了,如兄弟一般,怎能说杀便杀?警告他一下,让他下次注意便是了!”众人纷纷劝道。

    “我不干了还不成吗?大哥,放了我吧,我不干了还不成吗?”那人求饶道,只差说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与一吃奶孩子之类的话语求饶。

    彭越并不动容,嘴唇轻吐道了个‘杀’字。行刑的亲兵把剑往前一送,结果了那人的

    |彭越设立祭台。向天地宣告起义,众人才从迟的震骇之中反应过来,低头聆听彭越的誓言,谁也不敢四处乱看。

    严明了军纪,彭越带着人马投奔项梁,沿途打下一两个小县,军马人数扩充到一千出头。在往定陶赶的半道上,他发现韩信三千之众押送着几万俘虏正在过黄河,左右一思索。觉的自己这一千人马或可吃掉韩信那三千人马,然后把俘虏招为己用。

    他尾随着韩信过河,正准备突袭韩信军。却发现韩信凭借着三千之众竟敢兵围赵都,吓得赵歇连连向四周诸国求救。

    “这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大胆地军事奇才,看来得小心行事!”他在心中暗道,一路尾随过去,想找个千载难逢地机会杀了这个秦军将领。可是一路跟过去。发现韩信总是小心翼翼地,直跟到雁门关也没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

    雁门关重兵把守,想夺关过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过去之后又有什么作为,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关外,秦军与燕军乃至于赵军互成对恃的局面。他尝试着投*燕军或者赵军,可是这两路人马对他这支缺盔少甲的兵马根本瞧不上眼。想打下一个秦军占据的县城,每个县城又都是重兵把守,凭他这点人马根本不可能打得赢。而粮草又已吃完,想回去投*项梁也是不能,彭越把心一横,在雁门关外落草为寇,等待时机再度出山。

    如此过了几个月。听闻雁门关外有个秦将李信反了秦,自号为唐,并派出一支骑兵东出朝巨鹿而去,看情形是要援助赵国去了。彭越心念一动,打算投*这支唐军,为了不使当初投*燕国与赵国的情形再次发生,他打算先与这支兵马打上一仗,让对方明白自己的能耐,好卖个好价钱。

    “一千骑兵,一千步兵。人马比之我也多不了多少。这仗不能打狠了,打狠了敌方主将会跟我拼命。可仗也不能打轻了。打轻了他们会小看于我。最好能打残其一百骑兵,两百步兵,这样不轻不重地最好。”率队迎面向李信*去,彭越仍在筹划这仗该怎么打,一名亲兵跑到跟前报:“唐军来一使者,要面见将军。”

    “咦,他倒亲自来招揽我了!”彭越在心中一笑,道:“快把他带来!”

    张良进入彭越军中,朝彭越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

    “在下姓彭名越,不知这位使者如何称呼?”彭越相迎到面前,揽着张良一手往一处背阴的土堆走去。

    “我姓张名良,现为唐军中一谋士。不知彭将军带领这支人马将向何处去?”张良伸手用大袖把一块石头的灰尘扫了个干净,坐下身仰头笑道。

    “不去哪里,只是四处转转!”彭越也在一块石上坐下,道:“使者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为你心中所想之事而来。”张良道。

    “我心中所想之事?使者说笑了,我心中又会去想什么事?”彭越道。

    “彭将军此次并非转转这么简单吧!此路往西所有县城,不是有秦军重兵把守,就是有燕军重兵把守,哪个县城也非将军之兵力可以攻破?顶到头便是雁门关,那里驻有我大唐万余兵马,莫非将军是想去攻打燕门关?所以,将军一定是看我家将军所带兵马只有区区两千,于是起了打一下地心思?”

    “不不!使者误会了,彭某绝无此心!”彭越连连摆手,否认道。

    “我知道,你这一仗并非是真打,而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其最终目的是投*我家将军,要不然也不会对我如此客气!”张良轻轻一咳,笑道:“你我都是聪明人,说话不必遮遮掩掩的。说吧,你要投*我家将军,有什么条件!”

    “让我投*也不难,最重要的是必须充足供应我这支兵马粮草以及兵器装备!”彭越道。

    “可以!”

    “今后,我所招来地兵马必须由我指挥。”彭越斜眉看着张良,笑道。

    “也可以!”

    “唐王若是称帝,必须按照我所获的功劳照实了封,哪怕到时封王也得封,不能舍不得而伤了将士的心。”

    “可以!”

    “哈哈哈!”彭越大笑三声,道:“你在骗我,你只不过是个千人长的谋士罢了,这样的事情岂是你能决断的?”

    “我没骗你!”张良摇头含笑道:“其一:你能如此说话,信心又是如此地足,想必是个有本事的人。唐王最爱有本事的人,像陈婴、黑夫、英布等人,哪个不是兵领上万的将领?还有韩信,因其常能为唐王出谋划策,如今已是兵领十万的大将军,兵出西域抗击匈奴人去了。所以,只要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大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其二:我并非是一个千人长的谋士,而是大王身边地谋士,此次带兵出关的也非是千人长,而是大王亲自率军。”

    “真的?”

    “我又何必骗你?”

    “既如此,彭某愿降。不过,大王这次亲征,为何只带两千人马?大王的安全岂不是让人担忧?”

    “谁告诉你我们只带两千人马?”

    “这……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张良站起身,指着远边的地方道:“天下之大,县城之多,到处都给我家大王准备着兵马,只是等待着我家大王前去接收罢了!”

    “痛快!”彭越也站起身,道:“跟你们这样的一群人处事真是痛快!远近就有一座县城,我们何不先去哪里接收些兵马,备一些粮草?”

    “你是说平邑县?”张良问道,见彭越点点头,道:“巨鹿正有一场大战发生,如此大的热闹我家大王焉有不去之理,所以还是加紧赶路为好岂有折而返回之理?若要招收兵马准备粮草,前边的广灵县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第4章 李信兵分2路 项羽准备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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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彭越这个人李信似乎有点印象,依稀记得此人反秦一个人单干,等到楚汉之争时,此人已拥有近两万兵马,但不属于任何势力。后来刘邦发现了他,捡了个便宜招在麾下,曾助汉军大破楚军,楚灭之后被封为王。后来,好像是因为某一次刘邦去攻打哪个人,招他出兵,他因病在家派其他将领出兵携助刘邦,这让刘邦很不高兴。又因其一手下忌恨于他,在刘邦面前诬其造反,被刘邦胡乱判了个罪名给发配了。

    再后来……本来他是可以活命的,但时运有些不济,发配的途中正好遇到吕稚。本以为自己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却不知遇到了催命的小鬼,对吕稚一番哭诉说道自己的冤屈,却被吕稚稳住带回汉都给杀了。

    彭越大约四十岁的年龄,长年在湖上暴晒打鱼的经历让他的皮肤黝黑,脸上爬满皱纹,又加上一身不知穿了多少时间的肮脏衣物,看起来足像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李信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头,怎么也无法与脑子里想象的那个彭越联系起来,过了半晌后,道:

    “那……那就封你为前锋大将,带着你的人马前边开路!”

    “遵令!”彭越拱手道了一声,领着自己的人马吃了顿饱饭在前边开路。跟李信的初次见面,他觉得自己给李信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而李信也并非如张良说的那样有识人之明,最少没有看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李信的眼神里有太多的诧异,好像是在看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而非是在看一员勇将,一员将来可以为王为候的少有勇将。

    彭越在心中暗暗下决心要在‘广灵’打一场好战,打出自己的威风来,要让李信为自己的以貌取人感到愧疚,要让李信明白得了他就跟老虎添了一双翅膀的意义一个样。他催促着自己地脚步加快,可是才走出三里地,发现兵卒们都面露难色的把脚步放缓了许多,一个个不停揉着肚子。痛苦至极。

    彭越的肚子胀的难受,赶了这三里地后也开始疼痛起来,自是清楚这些人也跟自己一样刚才吃的太多了,搞的现在没走几步路肚子就疼起来了。他把伸向肚子的手收回,昂首挺胸的训斥道:“一个个都是吃货,难道没吃过肉,一见肉就很往肚子里猛塞?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跟在后边的人嘲笑我们,再赶上三里地。肚里地食消化了,自然也就不痛了。”

    兵卒们在他的骂声中强打起精神来,一路小跑朝前直奔。

    ‘广灵’县里只有四千多既缺乏锻炼又没有作战经验的郡县兵。彭越曾打过这个县城地主意,可是当时因为自己兵马实在太少,最终没敢对手。如今,有那一千整盔实甲的骑兵作为后盾,他一点也不心怯。

    那一千骑兵可谓是刀锋甲厚。就是从没上过战场的人穿上那样的甲,骑上那样的马,拿上那样地兵器,一个人也可胜敌十人。更何况一千骑兵里勇士颇多,又是日夜训练几经杀场的精兵,只要使用得当凭一千骑完全可破敌十万。

    彭越筹划着等将来自己壮大了。李信要是也能给他配上一千这样的骑兵就好了,要是一千太多配上一百也行。不过,看到李信对待骑兵将领黑夫的态度后,彭越明白这一千骑兵是李信的命根子,就是拨给他十个都是一种天大的奢望。所以,攻打‘广灵’他不敢跟李信借兵强攻,拜见李信之后,小心道:“大王。我带领兵卒前去攻城,守城地人马见我这等流寇般的人来打,一定会不加提防出城来攻。大王把一千骑兵隐藏在前断敌后路,一千步兵隐于道路两旁夹击,必可在一日之内破‘广灵’城。”

    李信觉得彭越的这招诱敌深入之计不错,转头朝张良看了一眼,见张良含笑点头也是同意,就把步兵隐在五里外的道路两旁,骑兵隐在离广灵城三里外的地方,只等彭越把敌兵引来之后围而歼之。

    正等间。彭越一人骑马赶来,喜悦的心情跃然于脸上。见到李信跪拜道:“大王,广灵县已被我拿下,恭请大王移驾广灵。”

    “拿下了?”李信有些诧然,问道。

    “拿下了!”彭越的眉角也开始笑了起来,道:“我太高估广灵的这支秦军了,原以为他们有四千之众一定很是难攻,没想到围巨鹿之后,此处地秦军精锐早都被调往巨鹿战场支援,这四千人马是新组建不久的县兵,一大半往上连弓都不会开,更别说对阵时的战队以及诸兵种之间的配合。”

    “我把兵马在‘广灵’县城外一摆,组了个锋矢阵形于阵前叫骂!”彭越喘了一口气,接着道:“还没骂得两声,广灵城门突然大开,四千人马蜂拥而出。‘锋矢’阵最怕阵后遭敌猛击,不过有大王率军在后边相援自是不怕敌抄我后路,于是打定主意敌一进攻就且战且退,直到把秦军引到我们的包围圈为止。

    敌人在城外拉开阵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方形阵,往前一动,阵形马上就散乱开来又成了一个圆形阵。我大吃一惊,不知敌人使的这是什么阵形,心中打起了鼓,直到敌人冲到面前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方形阵、圆形阵,而是敌人刚开始站队还能把队形站的颇为方正,一冲击阵形马上大乱,变成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圆形阵了。

    我没想到敌人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与敌才一接阵还没下令让队伍且战且退便发现敌军竟也有退意。让阵形往上推了一推,敌人马上便大乱起来。指挥这场仗地秦军将领也是个草包,一见我军往前一推,而他那四千人马又破不开我的锋矢阵,马上调头便往城内逃去。兵卒见主将逃离,顿时大乱,我趁乱出击俘敌三千多,攻占了广灵县。”

    “好!”李信对这个能够随机应变,不拘于将令地彭越开始另

    ,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解下腰中佩刀递给彭越道大功,应该重赏!如今兵马在外。一切从简就把这把刀赏你吧!”

    李信腰间佩刀与黑夫骑兵队所使的腰刀一样锋利,虽比不上黑夫腰间的那把宝刀,但上边镶嵌的珠宝看起来要比黑夫的宝刀名贵许多。更重要的是,李信是从不轻易赏刀的,至今为止据彭越所知只有四人得到赏赐。一个是如今领十万大军在外抗击匈奴地韩信,一个是领着一千骑兵队的黑夫,一个是如猛虎一般健硕的英布,再有一个就是不久前刚刚被杀的陈胜。当然,陈胜不能算赏。只能算是李信赠给他的。如今,他只是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就得到了李信赏刀,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荣誉啊!

    彭越单膝跪地。举起双手接过佩刀,叩谢一声,还没站起身,突然又听到李信喝道:“彭越、陈婴听令!”

    “在!”陈婴与彭越跪在一起,同时喝道。

    “封彭越为东路主将。陈婴为东路副将,你两个带领此处二千兵马并广灵县内三千县兵,由广灵出发,经上谷郡、广阳郡向巨鹿出发。一路要多打县城,只收兵不占县,勿必在起赶到巨鹿之时把兵马扩展到三至五万!”

    “是!”两人同时领令。

    陈婴颇有些不服。想不明白李信为何如此安排,怎么说他跟李信的日子都比彭越早些,更何况曾是领几万人马的大将,为何要为彭越地副手。他抬起头朝李信看去,李信含笑对他点了点头,眼睛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另外!”李信顿了顿,道:“拨给你们一百骑兵,由陈婴直接指挥。以供刺探敌情之用。”

    陈婴有些明白了,李信这是明着让他给彭越当副手,暗地里是对彭越有点不放心,让他在彭越身边看着点,要是彭越有什么异动,可凭借这一千骑兵制止。这样的安排,足见李信对他地信任,陈婴很是感动,道:“末将领令。”

    “寡人就不去广灵了,你们两个自去广灵安排。我们在巨鹿见。”李信笑道。等彭越与英布领令带着一千步兵离去,张良道:“将军怎么突然要兵分两路?”

    “巨鹿这场热闹宜早而不宜迟。去的晚了怕就没有我们什么戏唱了!寡人要早去一步,好占个好点的位置,细细的看这场热闹。”

    “那……将军准备走哪条路去巨鹿?”张良问道。

    “彭越他们既走东路,我们就直接南下,经恒山郡入巨鹿。”………

    项羽杀了宋义带兵抵达黄河南岸的聊城附近,先派两万兵马过河驰援巨鹿。秦军太过强大,两万地兵马根本翻不起太多的风浪,一个月的时间内只是历经了几场小胜,杀敌不过数千,自己也损伤了几千。

    这一日,赵歇又派来使者请求项羽尽快相援,项羽找来范增请教,范增道:“我军加上诸国的军队不过二十万,而且还多是乌合之众,这仗不好打,首先得挫一挫秦军的锐气方可。”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项羽点点头道:“我们过河之后,应先摧毁敌人地粮道,这样一来敌人粮道不通,锐气自会大减,不知可否?”

    “此计尚可!”范增道:“不过将军可曾发现,我军离巨鹿越近,士气就越是低落。近来军中战士多有念家之情,更有一股流言在军中传播,说什么秦军强大,我们此番前去只不过是拿肉喂猛虎罢了。”

    “我那八千子弟兵可也是如此士气低落?”

    “那倒没有!可,与敌四十万之众对敌,又岂是八千人可为?”

    “如此看来得*一场胜利来提高一下士气!”项羽叹了一声,道:“不如由我先带八千子弟兵渡河,打得一场胜仗,然后再让这十万兵马渡河?”

    范增摇摇头,道:“士气不光可以*打胜仗来提升,有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提高士气的一种不二法门,到时我们可以如此如此……”

    “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准备!”项羽站起身,正要离去,范增拦道:“将军且慢,老夫还有一事相告。巨鹿的秦军已是强弩之末,老夫并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两个人。”

    “两个人,哪两个人?”项羽坐下身,问道。

    “一个是西击秦关的刘邦,一个是九原称王的李信。”

    “刘邦是我兄弟,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叫李信的又是何人,九原离此甚远,又有什么可担心地?”

    “将军以为此次出援几经周折都是因为多了宋义的缘故?非也!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都是刘邦暗中使的诡计。将军莫非忘了,当初楚王新立,曾对天下宣告先入秦关者王。如今刘邦已至高阳(河南省县),不日就会到武关,入关为王。莫非将军当个‘候’便已心满意足,任由刘邦称王?刘邦所走路线秦军已无多少,入关极其容易,将军所要对付的是几十万秦军,将会十分的困难。要想阻止刘邦为王,就得快速的把巨鹿的秦军消灭,先刘邦一步入关才好。”

    “范父说的没错,刘邦确是一个得担心的人。那个叫李信的又是何人?”

    “我有种预感,李信这人比刘邦更加地可怕。此人在九原经营多年,一直表现的对大秦忠心耿耿,可是九原屯兵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称王反秦。其实这人将军也认得,将军地叔父被杀,此人也居功甚伟。如今,赵王歇被围,他又带着千余兵马不请自来,不知有什么阴谋。”

    “范父的意思是让我在攻秦之时顺手解决了他?”

    “不,此时反秦是第一要务,能利用他就利用他,先留他一命,等以后看看再说。”
第5章 刘邦得陈留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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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从‘彭城’出发之时得郡县兵三万有余,一路上攻买马,又有诸多好汉前来相助,等到了‘高阳’兵马不增反减只剩一万有余。打下‘高阳’之后,一番的招兵买马,人数更加的少了,只有九千有余。

    刘邦坐在行辕之内,反思人马越来越少的这个问题,踌躇这仗还能打下去不能。人马为何不增反减,无外乎战死与逃跑两个原因,究其最根本的原因则是这支队伍太过乌合,根本没什么战力可言。比如这场‘高阳’之仗,面对城内只有三千出头的秦军,他率兵硬是打了九天,其间还连续败了几次,被出城的千余兵马杀的四散。一万六千多人,战死三千多,失踪七千多,打下‘高阳’一点数只剩下不足五千多人,又经一番的招兵才凑够这近一万人马。

    战死的就不再说了,失踪的大多数是经历连续的失败之后,觉得再跟着他这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前途,就此不告而别。少数的则是因为狂逃之后迷了路,过一段时间还会自己找过来。可这样的人太少,况且这样的人都是没有本事的人,离了他实在没有地方好去,只得又寻过来。

    “要是我有一只像项羽子弟兵那样的精兵,何愁打个胜仗会如此之难。樊的那支兵马倒是不错,连续的几场仗打下来,他的兵马是不减反增,可像樊哙这样能拢住兵卒之心的将领太少了,要是能多几个就好了。说到底还是兵卒的问题,如今是一场仗接着一场仗打,哪有时间训练兵卒?‘陈留’倒是有一万秦军的精兵,我这一万兵马是如何也打不过他的,要是能有个什么办法把这支精兵招来为我所用就好了。有这样的一支军纪严明的兵马,以后就不怕打不赢仗,也就不会再有兵卒私逃的事情发生了。”

    刘邦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心中暗道,一个亲兵挑帘而进,随在身后的是两个绝世美女。

    “将军。我把‘高阳’城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这两个绝佳地美人,特送来给将军享用。”亲兵一脸的谄笑,道。

    为了能当王,刘邦费尽心思才把项羽搞去援赵,自己则西去直捣并无多少兵马把守的‘咸阳’。可都过了三个月了仅仅推进到‘高阳’,离‘咸阳’还远的很。人马的减少,战斗的艰难,这一切的一切都把他搞的异常心烦。想找个发泄的方式好好发泄一番。昨夜,他只是含蓄隐晦地给这个亲兵点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亲兵竟如此快速的找来两个如此尤物。

    这两个女子很美。一个华衣丽服,一个衣着朴素,年龄都在十六七岁上下。两个人的身材阿娜多姿,脸蛋漂亮迷人,因为害怕或是别地原因。两人都低垂螓首,另有一番羞涩迷人在当中,当时就把刘邦给迷住了。可惜现在才至中午时分,离天晚还有一段时间,要不然他真想上前把这两个迷人的少女搂在怀里好好温存一番。

    “这么快!看来我没看错你,你确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将来一定把你外放给你一个将军当当。”刘邦随口赞道,目光由两个少女的头部移到胸间,又从胸间移到腹部。

    “将军忘了,我原本就是‘高阳’人,谁家的闺女长得俊哪有不知道地。再说为将军办事,小人哪敢不拼了老命,尽心尽意的把事办好。”亲兵道,脸上奉承拍马的笑意更加浓了。

    刘邦根本没有去听亲兵说些什么。只是盯紧了那两只手细看。衣着华丽的那位,右手覆在左手上,亭亭而立。衣着朴素的那位,一会用左手的手指去扣掐右手地手指,一会又用右手的手指去扣掐左手的手指,看来异常的紧张。但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双手都纤细瘦长,如白玉雕琢一般。

    “这手肯定滑嫩如雪,温软如水,握在手中把玩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要是让她俩一左一右用手握住我的脚。那一定更……更……”刘邦在心中想着,急于想享受一下小手握脚的舒服惬意感受。暂时忘了刚才的烦心事,也不顾亲兵还在,兴奋地道:“你们两个去打盆温水来,我要洗脚。”

    待两个女子走出房屋,他才察觉到被冷落的亲兵还站在面前谗笑着,道:“你还有事?”

    “将军,小人有个同乡是个极有本事的人,想为将军尽犬马之劳,苦于无人引荐,于是托小人前来……”亲兵捏了捏袖子里的两重金子,道。

    虽然刘邦时常的打败仗,兵卒又时常的逃走,可他毕竟是一路将军,想在他手下混口饭吃的人着实不少。每日里,走各种门路想与他见一面的人太多了,可这些人来之前都把自己吹嘘的是如何有才能,见面后又发现这些人只不过是吹牛罢了,一个比一个的草包。他已见地烦不胜烦,实在不想再见下去,本

    回绝不见,但这个亲兵刚刚才送来两个绝色美女,实面子。

    “哦,他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干什么的?”

    “他叫食其,原来……原来为县令地管家。”亲兵实在无法把食其只是给一个邻居家看看大门这种抬不面的事情说出来,只得冒以其为县令的管家,希望这样的身份使食其显的不是那样的寒酸,让刘邦不至于没有一点想见的**。

    “食其?莫非与邻县的食商有什么关系?”刘邦心中暗道。邻县食商手下有精兵四千多,他早已打了主意,苦于没有门路拉拢食商。这时听亲兵说求见的名叫食其,心中先是一动,然后便听到亲兵吞吞吐吐的说食其原为县令的管家。他是如何圆滑的一个人,自是知道亲兵在替食其吹捧,想起先前见那些人的丑恶嘴脸,顿时又没见的意思。随口问道:“多大年纪了?可拉的动弓,使的动戈,若能,就让他随你当个亲兵吧!”

    “他……他今年六十有二,只怕这弓是拉不动的……”亲兵说话更加的吞吞吐吐起来,心道这次替食其游说终将以失败告终了,正要告退。又想起食其约见自己说的那些话,把心一横,照食其地原话道:

    “他不是来当兵卒的,是来为客卿助将军成大业的。他让我转告将军,说各国将领打高阳经过的已有几十人,跟这些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们一个个龌龊不堪,心胸狭小,讲究繁琐礼节。自以为才高八斗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对他们有帮助的意见没有一个人能听的进去。他说,听闻将军虽自以为是。傲慢的紧,但还算是平易近人,能听得进去对自己有用的意见,将军这才是他愿追随地人,也是值的追随的人。”

    亲兵说完。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刘邦的脸色。

    刘邦没听出食其说这些话究竟是夸他平易近人愿接受他人的意见呢,还是骂他没有什么本事却好自以为是。面色平静如常的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让我转告将军,说世人都说他是个疯子,而他自己却认为自己不是个疯子。问将军是与世人一样瞎了眼以为他是个疯子而不愿见他呢,还是独具慧眼可在一片沙海中发现他这颗明珠。”

    世上还有人自称自己不是疯子的人?要么这人确确实实疯了,要么是个有才能地人。这倒勾起刘邦想见一见的**,道:“能说出这样话语的人想必是个读书人吧!你没告诉他我最讨厌儒生了,又是如何对付儒生的?”

    “说了!”亲兵见刘邦已有见的意思,觉得自己赚的这一两黄金可以心安理得了,笑道:“我说,我家将军最不喜欢读书人了,也是最看不起儒生了。曾经有个人带着儒生地那种帽子去见他,他拿起帽子就解开裤子往里撕尿。并破口大骂那个儒生。他听后却说,没关系,姑且一试。”

    “这人倒有趣!”刘邦微微一笑,见两个美女一个端盆一个拿擦脚布已走了进来,道:“那就见见他,看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疯子。”

    亲兵退了下去,两个美女小心翼翼而又温柔无穷的为他脱下鞋,轻轻的捧着他的大汗脚放在铮光发亮的铜盆里,撩起玉波为他洗起了脚。小手的柔滑程度是他没想到的,也不知是水太热加速了他地血液循环。还是触景生情让他有些燥热。刘邦开始呼吸急促,忍不住用手托起那个华衣女子的嫩脸。并用湿漉漉的大脚去撩动那个素衣女子的胸部,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叫……”两名女子还没把姓名说出,门帘再次的被挑开,走进一个身高八尺,年龄在六十岁上下,衣着破烂寒酸的人来。

    来人是个头发稀少的已快全秃,却绑出一个还没小拇指粗的辫子的老头。他的胡子也很稀少,稀稀拉拉地一眼就可以数出有多少根来。不过来人却不以自己寒碜的长相与破烂地衣着而自卑,脸上倒有一种自得的神色,见了刘邦也不跪拜,大大咧咧的仅仅作了个揖,张口道:“在下高阳食其,前来拜见刘将军。”

    这时,刘邦才发现食其的牙齿也十分的稀少,张口对他说话时,竟没看到一颗牙齿。他没料到食其会来的如此之快,更怪丽食其在他**高涨时进来打搅。没好气的道:“你倒来的挺快。”

    “我是随我那个老乡一起来的。刚才他进来禀告,我就在外边候着,因此来的快,搅了将军的好事。”食其道了一声,看着跪在地上正为刘邦洗脚的两个女子皱了皱眉。

    “哦!”刘邦闭上了眼,不再理会食其,安心享受着两个美女的服务,希望食其从他的态度上明白他的意思,知难而退。

    “刘邦,

    算帮助秦国攻打各国呢,还是率领各国攻打秦国?”一声道。

    被人打搅已使刘邦心中不喜,如今又被食其直呼其名连个将军也不叫,两件事加起来彻底让他生了气,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穷酸,天下受够了秦国的暴政,所以各国开始反抗,怎能说要帮助秦国攻打各国这样的糊话来?”

    “既然要集结义兵铲除无道,就应该礼待天下志士,虚心请教。如今,你以这样的方式接见一个长辈。只怕不能长久吧!”食其面若寒霜的道,就如在教训一个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

    听食其说的有理,又见食其的言谈举止中有一股凡人所没有的气质。刘邦不敢再无礼下去,驱退两个女子,着袜穿鞋,又把衣帽都穿戴整齐,在铜镜面前照了三照,见再无无礼之处,方把食其请于上座坐下。再三道歉后道:“愿听老先生教诲。”

    “天下纷争从周失其鹿开始……”食其张口就道,把战国时代合纵抗秦与连横和秦地种种往事一一讲经刘邦听。这是刘邦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顿时有当头棒喝的感觉。大为兴奋,没注意这一谈已谈到天黑到了用餐的时刻,道:“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先生竟是如此博才的一个人。敢问先生。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一早,食其便跟同乡一起出去找寻美女,至午又赶到刘邦行辕,如今从午时又一气讲话讲到夜幕降临,他是粒米未沾,滴水未进。早就肚内唱起了空城计,嗓子眼里火烧火燎甚是难受。

    他抬眼看了一下在门后边立着,准备传饭的亲兵,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道:“将军,不如我们边吃饭边谈吧!”

    “对,对对!”刘邦醒悟过来,点头道:“先生这一番精彩说道。直说的我神魂颠倒,竟忘了已到用餐的时刻。来人,上饭。”.

    :|军现在想凭借这一万兵马去攻打秦都‘咸阳’?”

    刘邦先是点了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叹道:“我是想攻打‘咸阳’,可这点兵马实在太少了。”

    “将军地兵马不光少,而且还是一群乌合之众。说句不好听的话,凭这点人马去攻打强大的秦军。就如把头伸进老虎地嘴里寻找误入虎腹的珠宝一样,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将军若想成事。我倒有办法!”

    “先生有何办法?快快说来听听。”刘邦站起身,跪坐在食其旁边倒了一杯酒,递到食其面前道。

    |>四通八达,里边广积粮草另有精兵一万,若能将其拿下,将军有兵有粮,又位居要冲,攻秦必事半而功倍。”

    “这……”刘邦由直跪而瘫坐,神情沮丧的道:“我又何尝不想,可凭我地兵马只怕无法攻下‘陈留’。”

    “我有一法可助将军拿下‘陈留’县城!”食其成竹在胸,笑道:“‘陈留’县令是我的好友,将军可令我前去说服其投降。若降,将军可不伤一兵一卒拿下陈留。若他不降,宁死在为秦军效忠,我也就顾不了多年的交情了。到时将军领兵在外攻城,我为内应,必可破‘陈留’县城。”

    “好!”刘邦激动的搂抱住食其,差一点没把食其的一把老骨头给挤压碎了。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步,不时的怪笑一声,高兴时还手舞足蹈一番。过了大约一刻钟地时间,方冷静下来,道:“此事若成,我一定封先生为将军,统领全军进攻秦都‘咸阳’。”

    趁着刘邦发疯的那一刻钟,食其终于把自己的肚子填饱,道:“我不能当将军,将军把兵马交给我,只怕会给将军带来厄运。我学的是纵横之术,只会游说各国,使尽一切办法让将军处于有利的局势,哪能带兵打仗?这事若成,请将军封我为‘广野君’,派我出使诸国为将军效犬马之力。”……

    过了几日,食其拿着刘邦的手谕先行进入‘陈留’县,刘邦率大军尾随在后,于陈留县南二里外摆下阵势。至晚上时分,‘陈留’县城门大开,县令亲自率兵出城投降。而也在这一夜,刘邦终于痛快淋漓的在县衙主寝与那两个女子疯了一夜,无比的畅快。

    又过了几日,当食其地亲弟弟食商带领着四千多兵马前来投*后,食其驾车出城往巨鹿赶去。他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来与陈军巨鹿的各国打好关系。二来设法打消项羽的疑虑,如果项羽真的已开始怀疑起刘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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