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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军中市场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励百姓移民边塞?

    韩信是个足智多谋的武将,一辈子的心血都耗费在研究排兵布阵上边,对于行军打仗之外的事情根本不操心,所以听到陈缨的建议时,微微把眉一皱,暗觉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来。

    张良恰恰与韩信相反,虽然他得了一本兵书,搏得决胜千里之外的美誉,但考虑事情往往从大局着手,因此对民政方面的事很是关注。听到陈缨如此说,嘴角挂出轻藐的微笑,道:“让中原百姓移民边疆?陈将军,你不是在做梦吧!在中原,百姓们如今都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他们为何要放弃安定的生活到边疆受苦受累。还有,你以为凭借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就能对付得了凶悍的匈奴人吗?”

    “所以,要想把中原百姓移民边疆,就得给他们足够的诱惑,把他们吸引到边疆来!”陈缨见李信埋头苦思,对他的话似乎很有兴趣,信心也就越来越足,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告诉那些有罪关押在监狱里的囚犯,只要他们答应拖家带口移民边疆,就赦免他们的罪刑。告诉那些没有罪的,只要他们愿意迁移到边疆,就赏赐给他们爵位,并免除所有的赋税。许诺发给他们冬夏衣物,还有够他们好好生活的粮食钱物,将他们在中原的田地房产按官价收购,在边疆再免费送给他们等同或大于中原时的房屋以及几十倍、上百倍地土地供他们耕种放牧。解除他们的所有所顾之忧,并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韩将军。你想过没有,建设国塞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能承受得了吗?”李敢好心的提点道。

    “开支大吗?这还只是开支的一小部分罢了!”对于李敢好心的提点,陈缨抱以感谢的微笑,不过笑里还夹杂着轻视地含义,似乎在说现在你都位居高位了,怎么还跟一个没见过世面地小子一样,道:“上面所说地仅仅是能把百姓吸引过来。可要留住百姓不再返迁中原。永远的在要塞定居下来。还得以利禄诱之。

    百姓们初至边疆,辛苦耕种的田地喂养的牛羊遭遇匈奴人的一次攻击,他们能接受损失继续留在边疆。遭到匈奴人的第二次的攻击,仍能留在边疆,可心中要返中原地愿望已经很大。如果遭到匈奴人的第三次攻击,首先财产上的损失便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了,返回中原的意念将到最大。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要塞回到中原。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管辖要塞的官衙要对百姓许诺,告诉他们凡是有人能阻截匈奴人抢掠牛羊的,就把保护下来地牛羊一半作为赏赐,至于百姓因此而受到地损失,官府以官价拿出一半牛羊的钱来发给百姓作为补偿。

    如此做,乡里邻居会自发的组织起来,对来犯地匈奴人以死还击。并不是因为他们品德突然高尚。而是为了维护骨肉亲情,在巨额的奖赏诱惑下本能反应。这样,每个要塞周围土地自然而然的就控制在我们手下。比让大军来回奔波剿灭有把握的多。”

    “何止有把握的多了,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李信一直愁的就是两件事,第一是打下来的土地无人防守,大军一走匈奴人又来侵占了去。第二是国人性格有种故土难离的情结,就算是把匈奴地全都打下来了,把匈奴人一个不剩的全都歼灭了,可中原的百姓并不会自动的去打下来的土地上生活,这样一来费巨大精力打下来的匈奴地就会成为一片荒地,打下来又有什么意义。陈缨的话就像给他展开一张蓝图,告诉他如何能占领匈奴地,不光占领还要能守得住。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朕看陈缨说的有理,在大草原上建要塞简直是个天才的想法,假以时日,以要塞为基础,荒无的草原上还要举起一座座城市!”李信制住张良开口说话,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想告诉朕建一个要塞将花费几何。没错,建一个要塞是得花许多钱,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要塞建起来后就没有必要再在长城上屯实兵马,那样又会省多少钱。九万骑兵毋须再在草原游荡,又花省多少钱。从长远来看,不管怎么算,建要塞的钱比起这些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还有,百姓充实边疆,将来军事上的调动就会越来越少,运输等费用的开支也会越来越少,这是国家的大幸。韩信,刚才陈缨说的以利诱百姓抗敌太过单一,你来说说如何才能使要塞成为一个不可逾越的堡垒。”

    问韩信如何防守攻击,自是信手拈来,他连想也不想,道:“古时候的人们在边疆兴建城市,目的在于防御敌人。所以,臣认为移民都应该有军队编制,这样才能更有效的战胜敌人。套用军事上的编制,把五户人家结成一伍,伍有伍长一名。十伍结成一里,里有里长一名。四里结成一连,连有连长一名。十里结成一连,村有村长一名。这些大小官员都由百姓选出有才干又有能力保护村民的人充任,再物色熟悉周围地理环境,有作战经验的人对村民进行骑马射箭短兵格斗的技巧,遇战亲自上阵指挥作战。然后,陛下再颁发召令,对杀敌有功的人给予封厚的赏赐,对临阵脱逃的人加以严历的责罚。这样一来,前面的人就算被杀,后面的人也会继续向前冲锋。”

    “不错,正是这么一个理,你与陈缨好好商讨一番,写出一道草诏来。”李信含笑道,十分满意今天陈缨的表现,心中暗道把人留下来再谈,是个英明的决断。正要下令让诸人回去休息,张良站起身道: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李信有些不乐。但没有让人看出

    不乐,点点头道:“何事!”

    “在要塞里修建房屋,购置生活以及农田里地必需品,让百姓们一来就有的吃有的住,可以舒服的生活下去。臣想,如果这事真的成了,过上一年半载,当要塞修建够一定的数量。匈奴人也就不足为虑了。不过。臣还想指出一些细节来。比如应该聘请一些医生与巫师,为百姓治病和帮助百姓祭祀鬼神祖先。应鼓励互相通婚,生育。生产婴儿、老病死亡都应受到贺礼与抚恤。给一块统一的墓地,让死者的墓相挨……等等这些都是一些小事,能增进乡邻之间地亲情,陛下应该考虑。”

    张良一开口,李信就以为他还要对兴建要塞持反对意见。因此心中不乐。谁知张良竟提出许多地细节问题,这让他把不乐丢到九天之外,点了点头。

    “然而,今天臣想说地并不是这些,而是想说另外一件事情。”

    “张爱卿想说的是什么事?”

    “这事还是陈缨提醒了我,臣本来在陈缨话完后想说,又被陛下打断了。”

    “倒是朕的不对了,陈缨怎样提醒了你?”

    “陈缨抱怨九万骑兵军饷可以从容养活百万大军时提醒了臣。这确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当时臣灵光一闪。想出一条计划来。可以帮助陛下减少这笔开支!”张良侃侃而道:“按照我军兵制,一切缴获要充公。臣打心眼里以为这个规矩不错,既然兵卒的军饷已经那么多。活着的时候就可上三口之家过上富裕的生活,死后发地抚恤更是可让家人不必劳作舒舒服服的过上三五十年,陛下如此厚饷,战场上的缴获自然得充公。然而到了匈奴地,臣以为这条规矩得改一改了,于是想起一人。”

    匈奴地作战不比中原作战,在中原作战,步兵速度奇慢,又有后勤保障车队,缴获可以从容的充公,然后被后勤保障车队运走。到了匈奴地,尤其是此次全是骑兵作战,速度极快,又无后勤保障车队,因此缴获的东西确是一个难事。

    此次大败耳孙屠,缴获自然不少,加上出关时一路抢掠牧民,缴获更是多得带不走。于是军中出现把不是很值钱的东西抛弃,把不是上等的匈奴战马杀掉,把跟不上大军行走速度的牛羊放逐。这些事情李信都一清二楚,如果是在国内,这种行径早就用军法对待,可是在匈奴地又有什么办法,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爱卿想到了谁,打算如何改缴获充公地兵制。”

    “臣想到赵国名将李牧。都传闻陛下近前小将李敢,其父李奇乃是李牧之子,臣希望李敢能把其祖之事再说一遍,看我是否对他地事迹有所谬记。”

    李敢不明白张良为何突然要在此时听其祖之事,看了李信一眼见李信含笑点了点头,便道:

    “我父亲亲口对我说,当年我祖出征,车陷宫门外,君王闻言亲自从宫内出来,给他把车推出陷坑。并吩咐道:‘将军,国内之事寡人做主,国外之事将军做主。军功的赏罚,爵位的升迁毋须问寡人,自行决断,回国后给寡人说上一声便行。’我祖与君王告辞,率一千三百辆战车,十万勇士,北逐匈奴,东破东胡、灭槛,南援韩魏两国,西抗大秦帝国。那时赵国几乎称霸天下,可惜赵王赵迁继位,听信郭开地谗言,把我祖杀掉,用颜聚代替,结果被秦灭国。”

    说到被赵迁所杀,李敢忍不住悲从中来,掉下一颗泪珠。

    “传言说,郭开谗言中有一条说你祖父在军中经商,败坏军纪?”张良问道。

    “这并不是传言!”李敢顿了顿,稳定一下情绪后,道:“我祖确实在军中经商,可经商所得全部用来犒赏全军,一文钱也没落入他的口袋。”

    “这就对了,看来我没有记错!”张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张大人,你是说让我们也在军中经商,用经商所得去给骑兵发饷?主意倒是不错,这样一来既能节省出不少的饷银,又能让骑士不抛弃战利品,可茫茫大漠谁会来买这些东西?”韩信道。

    “张良说的没错,是该在军中设一市场,把战利品明码标价往外出售!”李信说罢,想了想又道:“给‘咸阳’发一道诏书,让萧何通报全国,就说大军有不少缴获需要出售,跑一趟贩往国内可赚取两到三倍的差价,望有能力的人踊跃前来购置。”

    “这样行吗?谁会冒被匈奴人杀头的危险来草原送命?”韩信脸上仍是担忧的神色,道。

    “有职位的官员不会来,有钱的土绅不会来,在田地上劳作的农人不会来,守御四方的将士不会来,可有一种人会来,这种人来了也就够了!”李信伸出一指,晃了晃,道:“商人!这道消息一发出去,天下的商人都像闻到腥味的苍蝇,嗡嗡成群而来,多得赶也赶不走。他们为了一倍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连命也不要,现在朕给他们两倍乃至三倍的利润,朕想他们是会拼了命的来的。为了不使一分缴获被遗弃,这样吧,张良传个令,告诉将士卖缴获所得一半由将士所得,另一半上交朝庭用以发饷,如此军饷在不动用国库的情况下便有了着落,兵士们的饷银又有所增加,何乐而不为。至于市场设在何处吗?”

    李信朝地形图上看去,良久后道:“明日大军化整为零,搜索耳孙屠溃军,一个月后在‘白狼’,亦就是匈奴与乌桓的交界处汇合,此处便是卖缴获的市场所在地。”
第25章 顺我者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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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精兵、八万骑兵,化整为零呈散线铺开朝东而去。跟在身后缓缓而行,每天都有精兵率部送来缴获品,随着缴获品的逐渐增多骑兵猛虎营的速度更加显得慢,不过在一月的期限内赶到‘白狼’还是绰绰有余。

    由于李信人马追的急,耳孙屠竟没时机再把大军集结起来,只能仓惶的向东而去。这一日来到匈奴与‘乌桓’的边界,面前横着‘乌桓’这头狼,身后追着李信这头虎,两相一比较,一头猛扎进‘乌桓’国内。

    从心理忧势上来说,打败了东边最强悍的东胡,耳孙屠一点也不怯从东胡分裂出来的‘乌桓’国,要不是前两年冒顿突然下令向南而不是向东攻击,他相信自己现在也许都打到海边了,而不仅仅灭了东胡。

    从目前处境上来说,自打‘赛因’草原一败后,耳孙屠已经没有时间把大军集结,反而被李信兵马零敲碎打又打残了一万骑士,他急需一段时间,一段不长的时间,只要够把分散逃奔的人马集结起来的时间就够了。入‘乌桓’是个时机,一方面‘乌桓’人面对李信大军一定会有所反抗,另一方面对于‘乌桓’人马对他的攻击,他可以从容对付,不像对付李信兵马,只有挨打的份而没有还手的力。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乌桓’打匈奴,还是‘乌桓’打李信,或者是匈奴与李信对打。只要一乱,耳孙屠就有了喘息的机会。集结起大军或者征服‘乌桓’用两国人马与李信展开最后一击,或者从李信分散地攻势上打破一个缺口,带领人马朝西而去。这两个结果是最好的结果,对于他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急不可奈的入了‘乌桓’国境,似乎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李信人马集结地‘白狼’,本来是东胡一个不小的城池。这里离‘乌桓’极近,不过几十里路。离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不远。就是离最北边的‘夫余’也不远。在冒顿蛰伏。秦国大乱时。此城是走私商人的冒险乐园,交易各种兽皮、药材以及从长城南边传过来地各种新奇玩意。自打冒顿灭了东胡后,这里失去了往日地喧嚣,渐渐凋零起来,一些‘乌桓’人趁势挤了进来,然后又被溃逃地匈奴人赶走,再被李信的人马占据。

    当李信进入这个传说中的东胡第一大都市。面对眼前的一片破败景象,真不敢相信眼前便是在地形图上有明显标著,据说排在东胡都城之后的第二大城市。这里除了有数百间粗制乱造,缝隙足有一指宽的茅屋外什么也没有,所有的尽是些四季长青地松树。他抽了抽鼻子,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在他看来所谓的‘白狼’连国内最简陋的村落也不如。

    “这些游牧民族,占据一望无际的森林(白狼北边即是大兴安岭山脉)。为何就不能造出几间像样的房屋。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李信发了好一通的牢骚,道:“让人将这些破败不堪的屋子好好收拾收拾。缝隙用兽皮或者木料堵上,屋内打扫干净,过几天大批的商人就要来,不能让他们在野地中挨寒受动!”他笑了笑,接着道:“当然,商人来地一定很多,而我们地房屋有限,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也只有出价高的人才能入住。还有,这些商人一定不会空着手前来,这不是他们的作风,会带上许多地玩意卖于士兵,在‘白狼’东边给他们开辟出一片空地来,让他们摆摊做买卖,至于摊位费用如何,根据当日的行情升降。”

    张良发现,一说到有利可图,李信眼中总会透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有时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君王究竟是商人还是代天行旨的陛下,道:“去联系‘乌桓’大王的人已经出发,如果能说服他们附依我国,助我们消灭耳孙屠,臣想一定有很多‘乌桓’人也会把他们集攒多年的兽皮珍物拿来买卖,用不用给他们也开辟出一个市场来。”

    “嗯,说的没错!”李信点了点头,道:“那就在西边给他们开辟出一个市场来,摊位费什么之类的就不收他们的,不过要抽税,抽十分之一的税朕想他们也是能承受的。”

    “臣明白!”张良道:“陛下,出来作为陛下的行宫。”他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如果‘乌桓’大王真的要归附我们的话,也好有个接见他的地方!”

    每座房屋因为长久没有人居住,房顶上生出草来,四壁长满绿衣,很多地方还发生霉变,就算仔细的收拾,也收拾不出什么样子来,最可怕的是屋内肯定有一股难闻的霉味,没有个十来天根本不可能除掉那种味道。李信想,在这样的地方接见‘乌桓’大王,一定震不住‘乌桓’王,说不定还会小瞧自己。如果在帐篷里接见,更是不可以,不说帐篷空间狭小,再怎么布置也布置不出金碧辉煌的感觉出来。

    “陛下!”张良轻道了一声。

    “这里有这么多的参天古树,要是能新造出一座宫殿就好了!”李信看着不远处大兴安岭山脉,喃喃了一句:“不然的话显不出朕的威风来。”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要建出一座宫殿也不是不行,我们军中还真有几个以前从事木匠营生的骑士。可费时费力的造出来,只为接见‘乌桓’王,要是他不来……”

    “‘乌桓’王一定会来的,耳孙屠在其境内集起两万骑兵肆意厮杀,我们就是不去请他,他也会来的!新造一座吧,根基不必牢固,但里外一定要奢华,要在第一眼震住‘乌桓’的大王,说不定还可以卖给他当作王宫。那时我们又可再赚一笔。”

    李信话刚说完,一个亲兵前来,禀告地道:“陛下,王惊领着全国商业大啬夫卓越前来晋见!”

    “哦!没想到来的

    大商人竟是卓越,还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官商,有请!道。

    赛因农场一战败匈奴左贤王耳孙屠的消息早已传回国内,王惊与卓越脸上的喜色灿烂有如正午阳光一般。因为怕武器损坏严重,所以王惊此次前来带了许多的武器装备。用了近百辆大车。数千骑兵护送。因为想把玻璃、陶瓷等制作精美的工艺品卖到‘乌桓’、‘夫余’等国。所以卓越也将这些东西装了上百辆大车,随同王惊的兵马一同前来。

    两人见了李信,告诉此行地目地,李信微微一笑,并不显得比刚才高兴,道:“来地正好,朕正愁没有把宫殿装潢的金碧辉煌的材料呢。没想到你们两个就来了!”……

    壶里握十二岁当了‘乌桓’国的大王,那一年发生了一场大事,东胡向东攻击,弱小的‘乌桓’不是对手,壶里握的父亲在一次战争中死去,十二岁的他被族人推选成为大王。

    壶里握年龄虽小,可是显得异常成熟,不顾所有人地反对。独闯东胡大营。面见东胡单于,拟定了‘乌桓’归附东胡的条约,既每年族中收获的三分之一归东胡所有。每年送一百少男去东胡为奴,送一百少女去东胡为婢。这是个耻辱的条约,壶里握咬碎了牙往里吞,他们‘乌桓’太弱小了,虽然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勇士,可不足五千的兵马不可能抵挡称霸一时的东胡。

    壶里握人小志气却不小,忍受着耻辱秘密的训练兵马,过了几年,当人马达到三万,又从‘夫余’借了三万人马,感觉可与东胡一比高下时,东胡竟然被匈奴人给灭了。匈奴骑兵压境,一个个比之他地人马一点也不差,于是壶里握打算继续地忍辱负重,将‘夫余’人马归还,正要去匈奴营地求和,匈奴人却莫明其妙的退去。

    虽然匈奴退去,可壶里握一点也不敢放松,继续的训练兵马,趁这个时机壮大自己。两个月前,‘夫余’、‘慎沃’遭到高句丽强势攻击,抱着‘人有难我帮,我有难人帮’地态度,他把仅有的三万人马调去两万助‘夫余’、‘慎沃’抵抗高句丽的攻击,身边仅留一万人马。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边人马才高高调出,匈奴人马就入境了,而且还是八万左右的骑兵强势入境,以一万人马根本无法抵抗,只能把分散在各处的人马往国都聚拢,以策安全。又派人告诉‘夫余’王,说明这边的情况,希望‘夫余’王能够把他的人马送回,并在可能情况下再借一些人马。

    壶里提知道,‘夫余’王与‘高句丽’战得正酣,送还他那两万人马已是难之又难,再借人马更是痴心妄想。一边加紧对隐在深山才林,仅仅百间木屋的所谓国都加紧防范,一边派人联系耳孙屠,希望可以两国罢战。

    使者回来告诉他,耳孙屠的要求十分简单,就是‘乌桓’兵马全部调归他使用,共同对付李信兵马。这时,壶里提才明白,匈奴人入境并非是侵略而是被人赶入境的,追的人是以前的秦人现在的中国人。

    说实话,壶里提与中国有仇,本来他们的部落在长城内直达太行山,可是在几百上千年内的时间内一直被打着各个旗号的中国人往北赶,终于在上百年前被打着赵国旗号的中国人赶到这里,并修建了长城、要塞,将他们挡在长城外。

    对于这样的大仇,壶里提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毕竟那都是上百年以前的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仇恨正在慢慢消亡,目前最重要的是能保持现在的局面。耳孙屠开的价是他无法接受的,兵马是国家之根本,如果被耳孙屠征用,他将对于任何入侵都没有反抗的能力。再说这些人马都是历经多年辛苦训练出来的勇士,岂能让耳孙屠送给中国肆意屠杀?

    对比了李信人马与耳孙屠人马的实力,壶里提得出匈奴人马根本不是李信人马对手的结论,就算加上他那一万人马也不是对手。既然被卷进了这场争斗,要助也是助强势的那方岂能助弱势的那方。况且李信人马比耳孙屠人马有教养些,最少人家在边境停下脚步而耳孙屠却粗暴的入侵。虽然打的是溃逃的旗号,但总得给人打声招呼,看他乐意不乐意啊!

    在壶里提踌躇该不该派人去跟李信联系一下,李信派来的使者却先来了。

    “匈奴人对我天国上朝多有侵扰,皇帝陛下终于大怒,于是御驾亲征势灭匈奴左贤王。如今耳孙屠逃入贵国境内,你我两国相交甚好,没有得到大王的同意,皇帝陛下不想擅入,因此派我前来问问,能不能在你国的土地上把匈奴人剿灭。当然,如果你同意这个请求的话,战胜之后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皇帝陛下会给你一些赏赐的。”

    使者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一套说词已把壶里提打动,笑了笑,道:“给我什么赏赐?”

    “比如说会给你一定数量的黄金,以表示对你有此义举的感谢。比如说可向你提供一些保护,如果你每年可以提供一点点贡品的话。”

    壶里提从中听出一些不怀好意的东西来,明白李信想把他变成附属国,脸现瘟色,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皇帝陛下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耳孙屠的下场便是明天你的下场。不过,皇帝陛下还说,他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的,并且希望你能去‘白狼’见见他,如果你不害怕,还有勇气的话。”

    思索了良久,多年的忍辱负重已把壶里提养成能忍别人难忍的性格,道:“我还真想见见天国上朝的皇帝,看看他用什么语言来说服我归顺。”
第27章 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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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李信派来的使者,壶里提打算亲自一人前去‘白他打算带几个勇士随行,不过想了想那里有李信人马**万,自己就是把境内人马全部带去,如果人家要是取他的性命,也是死路一条。精心打扮了一番,尽量的把自己装扮成普通‘乌桓’国牧民——其实也不用故意的装扮,只要把头上插的,脖间带的代表王者身份的物品取掉,不用换衣物就跟普通的牧民没有什么两样。

    一人一马连夜赶路,竟超过了使者,至第二天中午时分来到‘白狼’。还未入‘白狼’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星罗密布的营帐把‘白狼’城围绕的严严实实,大旗烈烈迎风飘扬,先就给人一种肃穆萧杀的感沉。隐隐中似乎看到营帐中间,‘白狼’城一隅,新起了一座大屋,像极了传说中的‘咸阳’城宫殿。

    壶里提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不久前,在匈奴人还没被赶入‘乌桓’国境内时他来过此处。那时这里一片破败景象,除非李信有什么神力,不然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盖起一座宫殿来。

    三三两两的‘乌桓’牧民打他身旁经过,用马驮着大量兽皮,穿过营帐的缝隙向‘白狼’涌去,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大王也在此处。而壶里提对身边经过的臣民也没有什么反应,竟似呆了一样,瞧着另一边,从长城南边过来的中国商人,大车小车地驮着各种东西。有些是往‘白狼’城内赶,有些是要出‘白狼’城,阳光下有些东西闪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壶里提才从富裕与贫瘠的强烈对比中回过神来,收拾心情抬脚向‘白狼’走去,走的近了,才发现刚才所见的那座大屋并非自己眼花看错。确确实实在‘白狼’城东北一角凭空而起一座大屋。其屋之大。足够一两千人在里边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宫殿的外墙被一种金灿灿的东西包裹,好似用黄金盖起地一座宫殿一样。

    壶里提想,如果能在这样地大屋中住上一日,肯定是上天对他地莫大眷顾。同时他也知道,中国的皇帝陛下现在一定就在里边,而他暂时又不想会面,转过头去先进了西边专为牧民们开辟出的市场。

    市场很大。几百个牧民入驻也仅仅占据市场的一角,他们把各种兽皮随意的摆在地上兜售,而在市场中转悠的只有脸上写着‘精明’的十来个中国商人。个个摆足了大爷地谱,从这个摊位转到那个摊位,不时的摇摇头似乎对地上的兽皮不感兴趣,可是没过多久,就以极低的价格把一个摊位上的货物一扫而空,而且还连连叹气。嘴中说着吃了老大的亏。昨天以相同的价格可以在南边的军用市场上买到两倍于此地兽皮。

    壶里提扫了两眼,厌恶这些商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地丑恶嘴脸,退出这个市场信步来到南边的军用市场。市场里的人不多也不少。转悠买东西地大部份是‘乌桓’牧民。摊位上的东西基本上清空,所剩下来的只有匈奴人做的弓、盾、皮甲等物。

    匈奴人的弓射程与乌桓人的弓射程相差无几,买弓的牧民很少,大部分买的都是皮甲、弯刀。这些东西的售价极低,许多连成本都不足,比如一个皮甲的售价还不如一张兽皮的售价,而匈奴皮甲的制作又很精良,所以牧民们都十几二十件的购买,不一会把马背上都堆满了。

    两个牧民边说边笑从壶里提身边经过,一个高而瘦的牧民说:“我们来晚了两天,昨日还有许多的牛羊等物,以及匈奴帐篷之类的东西,售价也是很低,比我们那里还低三成,可惜都被中国商人一扫而空。不过,买到这些皮甲、弯刀也是意外的收获,以前哪敢想象一张兽皮就可换一套皮甲、一把弯刀。中国人或许脑子有毛病,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以这么低的价格出售。”

    另一个矮而壮的牧民脸露不屑之色,道:“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抢匈奴人的,跟捡的没有两样,以这么低的价格出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他顿了顿道:“今晨我到东边的中国市场转了一圈,那里边的东西琳琅满目,大部份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比如吃饭用的盘子,咱们的是用木头板子,最多也就是用劣铜打造出一些盘子,可他们却能制造出一种雪白雪白的盘子,上边绘有各种图案,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如果买一两个回去,那些女人见了两只眼睛都会瞧得发直,像珍宝一样把收藏起来,直有到盛大的节日才会使用。”

    “真的?走,咱们去买他十来个拿回家去。”高而瘦的牧民双眼已经听得发直,急不可耐的道。

    “十来个?敢问你这次带了多少兽皮前来出售?”

    “这次带了四五百张牛羊皮,还有几十张熊虎皮,足足装了十六匹马。”高而瘦的牧民有些得意,把脸稍稍仰起,脚在地上压着,道:“全都卖出去了,现在我感觉自己跟个财主一样,大王可能都没有我有钱,如果愿意的话,最少可以把中国商人市场里的东西买走一半。”

    矮而壮的牧民大笑起来,高而瘦的牧民问他为什么大笑,他也没功夫答理,只是弯着腰大笑,过了良久方道:“买走一半,天呢,你也太敢说了。那种白色的盘子有的售价四十张牛皮,有的售价一百多张牛皮,就凭你那点钱还敢夸口全部买下?我问为什么这些盘子看起来都一样,可卖的价格不同。他们说有的是九原产的,有的是两淮产的,做工不一样细腻程度也不一样,因此价格不同。可我看起来全都一样。所以认为这是奸诈的中国商人故意如此,你要是买地话捡那种最便宜的买就行。”

    高而瘦的牧民再次眼睛直勾勾发愣,叹了一声:‘四

    皮’,过了一会又换了种神气,似乎他并非买不起而些没用的东西,道:“其实吃饭的家伙用什么不行,我看还是不去看了,不如你我现在就结伴回家?”

    矮而壮的牧民道:“看看又不花钱你怕什么?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就再去转上一圈。说不定可以找到便宜又好的东西带回家去也能在四邻面前显摆一下。”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牧民便向东边地商人市场走去。

    壶里提心中好奇,跟着两个牧民出了军用市场向东边地商人市场走去,半道上碰到去‘乌桓’都城见他地使者,可是他的心思全在两个牧民身上,并未看到使者举手欲叫,又将手放下嘴角挂笑的神情。

    说好不买东西的两个牧民在一家售卖武器的军用摊位停下脚步,此推位占地面积极大。还有一个一百五十步的射箭靶场。一个会讲‘乌桓’话的伙计站在店铺外拿着一张弩正在向围观地牧民讲解该如何用此弩,然后举着弩朝一百五十步远的挂着一套匈奴上好皮甲的箭靶扣下弩机。他跑过去拿过皮甲指着被箭洞穿的皮甲道:“此弩名为神臂弩(此店所售是专供外销的弩箭,有效射程二百步,比军用的神臂弓少了二百五十步的射程,不带连发。),有效射程两百步,一百五十步可洞穿匈奴皮甲,谁要?”

    所有的围观者全都动了心。包括刚来地壶里提与一高一矮两个牧民。众人纷纷嚷嚷询问价格。伙计报出一个价后众人咋舌不语,周围一片寂静。

    神臂弓地穿透力与射程是匈奴弓弩没有办法比拟的,可其高昂的价格一个普通牧民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购买到这样地一张弓。壶里提倾其所有也仅仅能买到数百张这样的弓。伙计不再说什么,这样的场景他已见过数十次,从脸色上就知道这些人无力购买,接着拿过一柄马刀又开始叫卖,可马刀的售价也极高,数天来只卖去几把,伙计本不抱多大的希望,见无人购买就取过一把靴匕。

    靴匕尺余长,与‘乌桓’人切肉的刀大小差不多,伙计将其拿在手上时,围观的人轻藐的摇摇头发出一阵耻笑声。通译并不把这通笑声放在心上,拔下一根头发借着阳光轻轻一吹,头发掠过锋面断成两截。又拿过刚刚被射一箭的皮甲随意的划了几刀,也不见他使力,皮甲如糟布般被划成一片一片。

    “你!”翻译指着刚买了许多弯刀,装了满满一马囊的高而瘦牧民道:“对,就是说你,借柄马刀一用!”

    牧民不知他要干什么,还是从马囊中取出一柄弯刀,透过人群头顶递了过去。翻译把弯刀从鞘中抽出,左手持靴匕右手持弯刀做出了惊人之举,让两柄兵器互砍起来。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弯刀变成两断,阳光下,靴匕锋面上连个豁口也没有。

    “多少钱?”高而瘦的牧民激动起来,竟忘了让翻译赔弯刀,问道。

    翻译报出一个价来,牧民摇摇头,那个价钱相当于他两年不吃不喝所积攒下来的全部财产,转身离去,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对身边的那个牧民道:“借我点钱!”

    “你要干什么?莫非要去把那把小刀买下!我的朋友,它虽然锋利,可它太小了,除了切肉并没有其他的用处?”

    “借我点钱!”高而瘦的牧民似乎下定了决心,非将那把小刀买下。

    “好,我可以借给你钱,可你后悔时不要怪我今日没有提醒你。”

    “不怪你!”高而瘦牧民拿了钱,挤入人群把靴匕买下,用毡布包了几重,宝贝似的收在怀中离去。

    壶里提简直花了眼,喃喃一句:“一个牧民两年的辛苦只能换来一把小刀,可那把小刀实在锋利,要是……”他捏了捏怀里的钱袋,那些钱仅仅够他买一把小刀而已。虽然也是极爱这把小刀,但身为‘乌桓’王却在市场中只买了一把小刀,还不让牧民小瞧他,继而在心中笑话他?

    他强迫自己硬是把眼睛从神臂弓、马刀、靴匕上拽了回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才走两三步,喧嚣的市场突然安静许多,商人们规规矩矩从商铺后边走出,立在铺位前头,弯腰拱手道:“万岁!”

    “中原的皇帝来了!”壶里提暗道一声,抬眼望去看到市场入口走来一人,穿着金绣龙袍,头顶小拇指大小珍珠串成的板帽,昂首挺胸迈着雄武的步子而来,身后跟着几位大臣武将,再后边是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卫士。

    “他来这里干什么,莫非也是买东西的?”壶里提再次暗道,与他的同胞一样,并不像商铺的老板表示出尊敬的神情,做出卑微的动作,只是好奇的打量。

    “乌桓王!”李信伸开双臂,热情的与壶里提相拥一下,如同遇到数年未见的好友,笑道:“来了也不去找我,却钻到这里微服私访来了。走,随我一同去行宫里坐坐!”

    壶里提听不懂李信在说些什么,可从眼睛里看出来人绝对没有恶意,听完站在李信身侧的通译讲罢,顿时极是感动。他见过东胡单于,可东胡单于对他就如主子对待奴隶一般。他没见过匈奴左贤王,可从使者的转述中可以看出耳孙屠待他就是主子对待下人一样。如今李信待他如朋友一般,热情的向他打招呼,眼睛里充满友善,一时让他分不清身处幻境还是在现实之中。

    此时,牧民才发现一直在他们中间的是他们的‘乌桓’王,而且得到中原皇帝如此礼遇,也学着商人的样子山呼万岁。壶里提如没有生命思想的木偶,在众人的呼喊声中,被李信拉着朝那座闪烁金光的宫殿走去。
第28章 兵震乌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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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提略略有些不自在,虽然李信在面前表现的跟久别一般,可李信越是谦恭他越是不自在,尤其是站在新盖起的大殿外边,望着用金泊包起来的外墙,透过窗户望着里边使上眼花缭乱的陈设后,这种不自在尤为强烈——要是那一个个大洞也算窗户的话。

    大房间被挖了无数个大洞,然而大洞上却没有对开的窗户或者支起来的挡板。他并没有去想留下这么多大洞会不会引来盗贼偷窃,因为在‘乌桓’眼里没有小偷的概念,只是担心这样的大屋能否抵挡冬日的寒冷。在参观完屋内人高的花瓶陶瓷,工艺复杂的雀形烛台以及各种用金、银、铜制成的摆件后,他悄悄的向大洞*去,离得近了似乎能看到大洞上边还罩着一种透明的东西,伸手一摸,上边果然有东西挡着。

    壶里提有些愕然,不知道这种透明的东西为何物,任人摆布的入了席,面对眼前见所未见的珍肴,很快便将那东西忘了个一干二净。举杯浅浅尝了一口烧酒,习惯了马奶酒的味蕾一开始并未习惯火辣辣的烧酒,看到周围陪客的武将全都一樽一樽相敬,不甘示弱的也喝了几樽。

    这时酒意涌了上来,身上那种不自在一扫而光,他不敢再喝,保持着几分清醒以待一会与李信谈大事。再有武将前来敬酒,他总是浅浅的一尝,等待着酒宴结束。

    可是,酒宴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不像他们乌桓人那样,待客总是用一只全羊,最多也就是多加一块煮牛肉。李信待客地宴会十分繁杂,不重样的菜一道一道上,似乎没有穷尽。壶里提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在最初的几道菜时为了填饱肚子而海吃一番,菜越往后上制作的越是漂亮,看起来也越好吃。可是他连提一筷尝尝的勇气也没有。只怕再吃上一点溜圆的肚子就会被撑破。

    好不容易。在李信再三询问吃饱了没?吃好了没?他点了点头,并感谢李信热情的款待,终于没有菜再上来。圆桌上的菜肴开始往下撤,同时又端上来一盘盘地水果,以及一碟碟地甜点。

    有个亲兵在每个人地面前摆放一个小杯,里边装着九分满的碧绿汤汁。这种东西颜色太过古怪,对于不了解没见过的东西人类总是保持十二分的戒备。所以壶里提不敢去尝一尝那是什么玩意,只是注视着李信不语。

    李信看出壶里提的谨慎,端起杯闻了闻,浅尝一口闭目十分享受的半*在椅背上,过了一会,睁眼道:“这叫茶,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乌桓’王可以尝一尝。”同时。做出一个请地手示。

    壶里提学着样子把杯端到鼻端闻了闻。一股淡淡清香直入大脑,三分酒意顿时减了一分。他一边暗叹神奇,一边把杯举在嘴间浅尝一口。嘴内清香宜人,连忙把嘴闭上害怕这股久留不去,在唇齿间流连的香气跑掉一分。

    随着茶水的咽入,他又感觉喉咙、肠胃被清香灌洗了一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酒意又去了一分。随后,清香随着血液在身体四周流动,又透过毛孔打两腋下散发出来,骨头好像都轻了三分,两腋下生出徐徐凉风,有一种即将御风而去的错觉。

    壶里提闭目享受一番,睁开眼后把杯内茶汤一饮而尽,示意亲兵再来一杯。

    李信没有说话,面含微笑淡淡的看着壶里提一连喝了五杯茶汤。陪客的文官武将也不说话,脸上略现诧色的看着壶里提一副欲仙欲死地样子。

    四周地寂静以及众人的脸上使壶里提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虽然还想再来一杯,但强忍住心中地**,站起身,既对李信展示充分的尊敬又显的不失一点尊严的鞠了一躬,道:“中国的皇帝陛下派人把我叫到此处,不是只为了让我吃到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喝到天底下最好喝有茶水吧!”

    “把受人尊敬的‘乌桓’王请到此处自然有要事相商,不过依照我们中国的待客之道,一定得让贵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方好。现在宴席还没结束,等宴席结束了再谈不迟!”李信始终保持着微笑,站起身拉着壶里提的手向后走去,让壶里提在大殿上方挨着自己的椅子坐下,等陪客的诸位大臣武将都落座,拍了一下掌。

    ‘宴席还没有完?’如果说刚才壶里提的感觉是惊愕、诧异的话,现在他只剩下羡慕了。深感自己这个‘乌桓’王当的,比之中国的皇帝来只怕连个乞丐也不如。

    “此乃军中,没有声乐歌舞作兴,只能一切从简,让几位将领舞枪弄棒一番,以助酒兴!”张良站起身字正腔圆的说道:“第一个节目为神射,有请宫门朗中令李敢!”

    李敢从座中站起,分别对李信、壶里提行了个躬身礼,接过亲兵递过来的一张神臂弓。这东西壶里提在东边的商人市场见过,据那个会说‘乌桓’话的伙计说射程为两百步,一百五十步可以穿透匈奴的皮甲,而他也亲眼看到一百五十步穿透了匈奴皮甲。当时他异常的惊叹,倒不是惊叹于一个买货的伙计都能射中一百五十步远的东西——他相信,随便找个‘乌桓’人都能射中一百五十步远的东西,如果弓的射程够远的话。而是惊叹于神臂弓的穿透力与高昂的价格。

    此时他所见到的‘神臂弓’又与市场中见到的略略有些不同,下边多了一个长匣子。

    大殿外边,长长的甬道尽头,摆放着一个稻草扎的人,外边套了一件匈奴人的皮甲。因为这座宫殿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所以宫殿没有城墙保护,外边便是商人住的木屋。甬道两旁人来人往尽是一些闲杂人等,为安全起见被两队士兵隔开。

    从李敢站地地方距箭靶之间的距离有四百步,壶里提看李敢的眼色很复杂,这样的距离不是普通的弓弩能够达到的,传说只有秦制的车弩可以轻易

    而李敢手中的小弩?壶里提摇了摇头。

    李敢扣下弩机,一枝弩箭飞了过去,到两百步远地时候。壶里提心中暗道:“力已竭!”可是弩箭地去势丝毫没顺着他这声暗道而稍减一分。义无反顾目标坚定地朝箭靶而去。只到射中箭靶方停了下来。

    但见李敢把弩往下一放,用脚踩住弩臂向上一提,也不见他上箭,又是一枝箭飞快而去。这使的壶里提心中更奇,不明白射出的箭怎么的就上到弩上。如此五射之后,李敢收了弩交给身旁亲兵,再次向李信、壶里提行了一个恭敬的礼。

    “要是能给我市场上所卖的弩装备出一支军队来。我一万人马可对付匈奴人两万。要是能给我宫门朗中令手中的这种弩装备出一支军队来,我一万人马可对付匈奴人四到五万!可是市场上那种射程近,只能单发地弩售价都如此之高,这种弩射程远还是连发弩售价更是天价,装备出一支万人骑兵,简直就是做梦!”壶里提心中暗道,整个人愣了起来。

    “‘乌桓’王,你看我这宫门朗中令的射箭水准还可以吧!”李信指着送上来的箭靶。不冷不热的问道。

    五枝箭全射在靶上。虽然都没射到心脏的位置,可这样远的距离能身中靶‘乌桓’人也没几个能做到。壶里提似笑非笑,表情异常古怪的道:“不错!天朝上国果真是天朝上国。竟能出这样的神射手!”

    “第二个节目,以一挡十!”张良站起身,朗朗道。

    英布全身披挂到走到殿中空阔处,左手提了一柄马刀,右手握着一柄靴匕,十个亲兵三人持戈,三人持枪,三人持剑,还有一人持弓把他围了起来。

    首先攻击地是持戈地三人,三柄戈同时越过英布的身体,从两侧伸出然后向后回拉,想用钩刃伤敌。英布头也不回,左手马刀向后一压,放在身体左侧,稍稍超过腰部静待大戈钩来。右手倒持靴匕向右一推,匕刃已与木制的戈柄相触,稍一用力,那柄戈已断开,兵卒只收回来一根木棒。

    这时,攻向左侧地两柄戈开始回拉,钩刃与马刀相碰后,纷纷断开,就如树枝碰到利斧一样,在戈头上断了下来。英布把腰一扭,并不等两柄戈全部拉回,右手持匕又是一推,两柄戈的戈头断掉。

    持戈的三人败退,持枪的三人与持剑的三人分为左右,同时向英布刺来,另一个握弓的箭手在阵外游走,看准时机射了一箭。箭后发而先至,英布把头一扭,张嘴咬住射来的箭身,同时左右开弓的用马刀去架刺过来的枪,用靴匕去扫刺过来的剑。三柄枪的枪头被马刀一架,立马断掉,三个使枪的兵卒似乎还没意识到枪头已断,仍将枪把刺来,可惜已对英布造成不了伤害。而三柄刺过来的剑,也被锋利的靴匕一扫,纷纷断成两截。

    弩手还在往弦上搭箭,弓尚未拉开,英布向前猛跨两步,别着臂把靴匕从下往上一掏,随后向内一拉,靴匕又将弓臂划成两段。

    “好!”壶里提大叫一声。也不知他是为马刀与靴匕的锋利叫好,还是对英布的英勇叫好。

    李信朝全神贯注的壶里提打量一眼,嘴角挂出一丝得意,对张良点了点头。

    “第三个节目,也就是今天最后的一个节目,请彭越彭将军上场为大家表演刀枪不入!”

    张良说完坐下身去,彭越身披锁子连环甲,头戴有遮面的全盔,手背于后在殿中跨步而站。先是上来十个长枪手,前边五个后边五个。前边的五个先出枪,同时向彭越刺出,使出了浑身之力,枪不离身的把彭越刺得退后两步,这时后边的五个长枪手也出了枪,抵住彭越的后背与前边五个长枪手相抗,竟把彭越从地上抬了起来,脚离地面足有两寸。

    十个长枪手退下,又上十个戈手,围成一圈对彭越又劈又砍、又刺又钩,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对彭越没有办法。

    无奈,戈手也退了下去,又上十个弓手,站在五步之内,同时向英布射了一箭。箭碰甲即落,没有一枝箭在这么短的距离刺透锁子连环甲一寸。

    “如何?”李信脸带微笑,与先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中透出十二分客气。

    壶里提此时完全被震住,根本没有听到李信的问话,眼神空洞的看着彭越摘下全盔对他与李信各鞠一个躬。他似乎已无意识,脑子里想的全是刀枪不入的盔甲,削铁如泥的马刀、靴匕,远战无敌的‘神臂弓’。暗暗叹道:要是能让我装备出一万有这样的盔甲,这样的宝刀,这样的神弩,即可横行草原再也没有对手。

    “如何?”李信不急不怒的再次问道。

    通译把声音提高了八度,翻译了一遍。

    壶里提答非所问,道:“陛下有多少人马穿有这样的盔甲,带有这样的马刀,拿有这样的弓弩?”

    “这些东西制造起来工艺十分复杂,整套下来得需数个工匠一年之工,所以花费很大,带来的人马也没多少能穿全套,算算下来也就不到一半吧。不过马刀与靴匕的工艺已经成熟,基本上每个兵卒都有一把,而且多得已开始在市场公开出售,当然从质量上来论终究没有军用的好。”为了能完全震住壶里提,明明只有两千人马有连弩与全套锁子连环甲,李信却信口开河道有一半人马都有。

    “啊!”壶里提张着大嘴半天没合下来,道:“那整个天下岂不是陛下的天下。”

    “这也就是迟早的事!”李信点了点头道,好像意识到泄露天机一般,捂着嘴低笑几声,摇摇头又道:“咱们先不谈这些闲话,此次叫‘乌桓’王前来,着实有件大事需要商量。”
第29章 乌桓王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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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提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信,当然清楚李信嘴中所谓的他依附于中国共同对付耳孙屠。本来,两相比较之后他已打定归附中国的主意,不过来到这里后看到李信如此平和,没有一点的霸气,心中又想能不能把归顺的价码抬的高高的,最大限度争得对‘乌桓’有利的价码!

    他张了张嘴准备开口,李信似乎预料到他要开口说话一样,率先开了口,道:“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匈奴左贤王耳孙屠十二三万大军,被我军歼灭五万余,剩下不足八万人马逃入贵国境内。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三个选择,可不管你怎么选所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其一:你投降耳孙屠与我大军对抗,最终被我军所杀。其二:你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最终被得胜的那方,当然有九成的把握是我们,会埋怨你不来相助而被杀。其三:对于耳孙屠的招降不理不睬,事先被恼怒的匈奴人所杀!”

    这三个选择全是个死,壶里提顿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脸色苍白喃喃了一句:“或许我还有别的选择!”

    “没错,除了这三条死路之外你还有三条活路可行,而且我都给你想好了!”李信就如助人为乐的大善人一样,或者说就如一个掌握别人生死的神一样,说这话的时候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是哪三条活路?”壶里提并没意识到李信态度的转变,问道。

    “其一:你请我大军入境。不用出一兵一卒,只是在旁呐喊助威即可。其二:你军与我军组成联军,共同对付匈奴人。其三:你并入我国,俯首称臣,事成之后免不了有你地好处!”李信道。

    壶里提思索片刻,笑了笑道:“陛下说的三条活路,我想任谁听了都会选第一条活路。选此路者可不费一兵一卒,又能扫清境内的隐患。何乐而不为?”

    “不然!”李信摇头道:“天底下只有蠢人才会选第一条路走。因为他们目光短浅看不透这一条路只是一条暂时的活路。最后仍是一条死路!”

    “为何仍是一条死路?”壶里提问道。

    “你借道于我,我军胜了耳孙屠,表面上你不费一兵一卒,而胜利之后我军占据‘乌桓’国土岂能什么好处都不得就此退出?所以会要求你归附我国,就如你归附东胡一样,每年以奴隶主的身份对付你们。而你,会不服于这样傲慢的对待。暗地里招兵买马,想把我驻守‘乌桓’的兵马赶出去。过得三五年,两国的矛盾越来越大,免不得展开一场大战,你自信凭你地人马能胜得了我天朝大军吗?”

    刚才李信武器装备地利害是壶里提见识过得,哪有信心去战胜李信兵马。但他没想到李信会说得如此直白,毫不掩饰自己地野心,脸色更加苍白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我军的对手。那选这条路还不是死路一条吗?”李信顿了顿。嘴角闪过一道微笑,又道:“我把你当成朋友,才会如此直言不讳的告诉你。请你不要见怪。”

    “如果我选第二条路呢?”

    “选第二条路就比选第一条路的人高明了许多,会让人觉得不那么蠢!你助我剿灭匈奴人,胜敌之后当然可以分得一些好处,我也不好意思占据你的国土,率军离开。可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还有一句谚语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不管这两句话怎么说,其实意思都一样,是说身为一个国家的君王不会容许身边另外一个国家强大,对自己造成实质上地威胁?可以看得出你是个精明人,也可以看得出你很有志气,我想你不会任凭‘乌桓’如此弱小下去,总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国家搞得强盛起来,而只要我发现一点端倪,又决不会等你强大到可与我抗衡时才去对付你,会等你只是强大那么一点,便会把你消灭。所以说,这第二条路看上去会比第一条路好些,但终究仍是一条死路。”

    哪怕李信说得再有道理,可想不费吹灰之利就想把‘乌桓’拿下,仍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壶里提冷冷道:“这么说我只有第三条路可走了!”

    “你确实只有第三条路可走,而我也相信如果你选择第三条路后一定不会后悔自己今天的选择!”李信道。

    “这么说你占我国土,我还得感谢你了?”壶里提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感谢不感谢我,倒没关系,但我相信你的子孙一定会感谢你的!”李信道。

    “要是我不选择第一或者第二条路,你会不会在这里就杀了我,以免日后麻烦?”壶里提道。

    “我中国是礼仪之邦,所讲究的是先礼后兵,怎会杀你?”李信诧异的道。

    “那好,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所选择地是蠢人所选择的那条路,至于后果如何,只有等着瞧了!”壶里提站起身准备离去,心中盘算只要同‘夫余’、‘慎沃’三国人马一起对付李信大军就可把其赶出国境。李信甲厚兵强,他便不与之直接对抗,而是把兵马藏身与大兴安岭之中对李信兵马进行搔挠,相信终有一天李信兵马会不堪其挠退回到长城以南。

    “‘乌桓’王果真英雄也!可,你就不想听听第三条路究竟有多少好处吗?”李信以轻松的口吻道。

    “也好!”壶里提朝门外看了一眼,天色已晚,摸黑回去只怕会碰到耳孙屠地散兵,看来今晚得在此将就一晚了。又坐下身去,道:“不过,还是从如何并入谈起吧!”

    “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你真地同意的话。具体的细节问题以后可与张良商议,但三个基本原则不能变!”李信闭目沉思,缓缓道:“第一:你‘乌桓’王的王位仍可保留,每年在境内的税收自己留一半,往朝庭上交一半。第二:容许你留私军,但总人数不能超过三千!第三

    开春得去‘咸阳’述职,禀告上一年的大小事务!”

    “没了?”壶里提问道。

    “没了!”李信睁开眼点了点头!

    “这倒挺简单,只有三条。可我的兵马足有三万。仅留三千如何保证境内的安全?”壶里提道。

    “如果是平时。我建议你把剩余地人马就地解散,必竟他们都不是无牵无挂地人,总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们回去养活。但现在是战时,可以把他们暂时调于我地帐下听用,至于你所担心的安全问题,我可另调兵马前来助你协防!”

    “是啊,‘乌桓’都成了你的一个郡了。你当然可以调兵前来驻守!”壶里提的语声越来越冷,可以看出正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道:“那么好处有什么呢?”

    “好处当然有很多,除了上边所说的把‘乌桓’的安全纳入中国疆土地整体安全防范范围之内外,我还将派工匠前来为你们改善居住的条件,送来各式各样的商品丰富你们的生活上的享受,这间屋子也留给你做你暂时的宫殿,再从军中拿出一部分武器装备你的私军。以求能够彻底保记你的安全。”

    “武器装备?”壶里提暗暗有些心动。问道:“是刚才演示地那种吗?”

    李信见壶里提对什么都不上心,唯独对武器装备上心,暗留一个心眼。把本来打算提供三百套人用连环锁甲、马用连环锁甲,三千张可连发神臂弓、三千柄马刀与靴匕全都改为三百个,道:“对,就是刚才演示地那种!在东边的商人市场你也见了,高昂的价格不是你能买得起地,给你的这部份铠甲可比市场上买的好上许多。”

    “陛下能给我多少?”壶里提问道。

    “这些东西制作起来十分繁杂,价格异常昂贵,就算你答应并入中国,每年进的贡也不过能买两三套,所以数量不可能很多。”壶里提越是表现的对此上心,李信就越是有些许的不安,再次减少数量,道:“本来我想只提供一套,以保护你的绝对安全。可是又想,如果你答应了朕的要求,足见对朕的忠心,朕不能显得太过小气。算了算你留三千私军后百夫长以上的将领应在五十个左右,决定给你五十套。”

    李信的神情异常不舍,壶里提猛然一喜,随即又冷冷道了一声:“五十套?”

    “你也看到了,朕用十数年,集全国之力才装备出这么一点的兵马,五十套已经是很不少了!可是朕觉得于‘乌桓’王甚是投缘,都是性情中人,于是再抽出一百套,合一百五十套!如何?”

    壶里提的脸上又闪过一道喜色,道:“陛下如此待我,本该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可是正如陛下所说,‘乌桓’并入中国是件大事,不是我能独自决定的,所以请陛下给我几日时间与各部落的首领商量商量,然后回复陛下!”

    李信知壶里提已经动心,只是还没有拿定主意,推脱回去与部落首领商量,只是为了拖延几日再想想这事究竟划算不划算。他心念一转,抛出一个大大的蛋糕,要一次性把壶里提砸晕。

    “你说的没错,是得回去与各部领首领商量商量,可你也要知道,时间拖的越久,耳孙屠聚集起来的人马也就越多,战胜他的难度也就越大,所以说几天的时间是拖不起来。再说,据我所知,‘夫余’王、‘沃’王正在对付西侵的高句丽,你也在里边投了两万人马,时间拖得久了,那边的战局一旦失利,你手中的筹码将会减少许多。”

    李信把身子微微后仰,接着道:“说到这里,我想起一句话来——草原是匈奴人的草原!当然,你们‘乌桓’人可以说草原是乌桓人的草原,夫余人可以说草原是夫余人的草原,但不管怎么说草原肯定不是中国人的草原。为什么呢?只因你们是游牧民族我们是家耕民族,你们逐水草而生,而我们则守着一块土地仔细耕作。虽然,我也曾想过用建要塞的办法去控制草原,但终究不能把草原全部占据。”

    李信故意停了一下,瞧了壶里提一眼,又道:“今天见到了‘乌桓’王,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喊,让我把草原交给放牧的人管理。这下你明白为什么我明知你只有一万人马,又受到匈奴人的威胁,就是不肯率大军进入‘乌桓’将你与匈奴人一同扫灭的原因了吧,我这是想让你管理所有的草原!等打败了左贤王耳孙屠,再打败了冒顿与右贤王须卜呼韩,目前匈奴人所有的土地都交由你来管理,那时你便会成为大漠之王!”

    “陛下说的是真的?”壶里提完全动了心。

    “岂不闻君无戏言之说?”李信道:“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今后茫茫草原就是你的了!”

    “可臣的‘乌桓’国人数太少,只怕治理不了偌大的一个草原。”不觉中,壶里提已经开始学着张良他们的样子对李信开始称臣了,道:“不过陛下若是真心的,臣愿去说服‘夫余’王与‘沃’王一同归并中国,集‘乌桓’、‘夫余’、‘沃’三国的力量共同为陛下治理好草原。”

    “朕的条件可是有些苛刻,要把他们的兵权都收了,让他们无法开疆扩土,你有把握说服吗?”

    “有陛下的庇护何需我们再去开疆扩土?他们与臣的交情都不浅,臣有把握把他们说服,只是……要是……”壶里提犹豫的道:“如果陛下能够助我等打败高句丽的话,臣就更有信心说服他们了!”

    “这事你不说我也得相助你们!”李信站起身高兴道:“耳孙屠已在‘乌桓’境内集起三万人马,我军一入,其必再次的溃逃,穿过‘夫余’国境与高句丽结成同盟,那时不打也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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