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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地下出城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间又过去六日,每座城楼上守城的兵卒已撤得只剩三们手扶旗杆半*在垛口上,脸色极差。有些为了把戏演得逼真,甚至于真的就六日没有进食,身体已开始明显浮肿,奄奄一息处在随时都可能倒毙的危险之中,然而匈奴人依然没有攻城的迹象。

    “把那些身体撑不住而要硬撑的给我强拖下来,灌以流食,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英布立于南门不远,指着城楼上的兵卒对身边的一名副将,道:“都是些真正的义士,此番事情一结束,我定禀明陛下给他们爵升三级,赏金千两!”

    副将领令离去不久,粮秣官匆匆而至,拱手道:“将军,马匹已杀的只剩百匹,还杀吗?”

    “城下匈奴兵马虽然未动,可凭我的直觉他们在这两日就要攻城!为何不杀,让战士们填饱肚子,有力气逃命!”

    “是,可……”粮秣官迟疑了一下,道:“百匹马中有陛下的六匹天驹与将军的爱骑,这七匹也杀?”

    英布右眼皮一跳,双眼顿时被泪水浸湿,把头高高仰起,忍住没将泪流出,道:“也杀!”

    “陛下的六匹天驹,匹匹个头一般高,毛色年龄一模一样,是少有的神驹,单拉出一匹都值万两黄金,六匹齐售更是在十万两黄金往上,这……。还有,将军的那匹爱骑随将军征战多年,助将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将军怎舍得杀它?能不能留下它们的性命,不杀它们?”粮秣官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地道。

    英布将头仰的更高,想起两件往事来。巨鹿之围,自己身中两箭,又被数十名秦军兵卒包围。危难之中,是自己的爱骑破围而入,半跪在身旁。硬是把他驮到背上冲出了包围。‘阳’混战时。自己领军误入楚军埋伏。爱马驻足不前,抽断了一根鞭子,它双眼含泪望了他一眼,冒着被他一剑刺死的危险转身朝‘阳’方向而去。还好,因为它那一闹,自己与属下兵马入楚军埋伏不深,大部分都捡了一条性命。那可是救过他两次性命的战马啊。陪他冲锋陷阵,身上的伤痕多达六十二处,其中差点要了它命的重伤十六处,是匹战功累累的战马!现在,让他下杀它之令,怎能开得了口!

    “你怎么这么糊涂!”过了一会,英布垂头盯着粮秣官,任由两道清泪夺眶而出。道:“不杀它们就能救得了它们吗?留给匈奴人还不是难逃死劫!杀。杀吧!给我留下一条马尾,回去之后要给它修一马冢,时时陪它喝上一壶老酒。以慰它在天之灵!”

    “是!”粮秣官抬手抹了一把泪,转身快步离去,再也不忍看伤心到极处地英布一眼。

    “将军!”南门守将来到背后,拱了拱手道。

    “何事!”英布将脸上地泪水擦尽,红着眼转身回头道。

    “城外匈奴战马嘶鸣,营垒尽撤,看来是要准备进攻了!”

    “哦!”英布点了点头,还沉醉于即将痛失战骑地悲伤之中,没有意识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片刻后,东门、西门、北门的守将也纷纷赶到了他的身旁,报以同样的消息,他才悲痛欲绝中猛醒,大呼一声终于来了,令守将把城楼上的兵卒尽撤,全军于地道入口集合。

    又多了六天开挖的时间,地道向外延伸了近十五里,看着部下一个个灰头土脸不像英勇地战士倒像一个个开挖道路的役工,英布捧起一碗酒朝部下敬去,仰头将整碗酒倒入喉中一饮而尽,道:“这些天弟兄们都辛苦了,我英布在此感谢大家。城外的匈奴骑兵已开始蠢蠢欲动,天明之后便会破城而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圆满完成了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把匈奴骑兵叹引到‘代县’之内。这一仗我们未杀一名敌人,可所起到的作用比杀三万五万匈奴骑兵还要大,在此我英布再次的感谢大家所做出的努力,回去之后为你们请功!”

    全军将士表情刚毅的看着英布,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必需保持沉默,让城外地匈奴人误以为他们全都饿死,‘代县’城是座空城。

    “其他地话我在此也就不多说了,等逃出‘代县’我请大家喝酒!现在,原地休息,等粮秣官送来吃食,吃完饭后整装出发!”……

    距‘代县’七十里之外,被树木枝叶层层伪装的李信大帐内,十数个将领围坐于李信周围,一个挨着一个禀报军情。此时,轮到先锋官彭越禀报,道:

    “千辆连弩战车、数万神臂弓射手已推进到匈奴骑兵屁股后,直等天明匈奴骑兵悉数尽入‘代县’,四座城门便会被连弩与神臂弓射出的弩箭封锁,末将誓不放一个匈奴骑兵逃出城外!”

    紧接着,中军指挥使韩敬道:“十五万步兵也已推进到‘代县’城外三十里处待命,只要先锋人马能够支撑两个时辰,末将便可赶至‘代县’完全封锁‘代县’。”

    “禀陛下,后军也赶到‘代县’五十里处待命,如今是万事俱备,只等匈奴骑兵入城了!”后军主将陈婴道。

    “各位将领报地都是好消息,臣也来报一个锦上添花的好消息!”见李信低头沉思不语,张良道:“从‘辽西郡’与‘雁门关’传来的消息,两处人马合三十万大军已经起程,日夜不停的朝此处赶来,一月之后便可赶至‘代县’。另悉,李敢率五万骑兵朝‘代县’沿线长城急奔,十日后便可将逃出长城的退路封死。”

    “太好了!”诸将领手握拳头暗暗一呼,李信依然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陛下。陛下!”韩信轻轻呼了两声。

    “哦,何事!”李信抬起头道。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完毕,请陛下下令。”韩信道。

    “按原计划执行!”李信下了令,诸将退出大帐后,韩信侧身问道:“陛下有心

    “唉!”李人站起身,走出帐外遥望北边‘代县’方向,良久后回头对跟在身后地张良、韩信道:“一切都很顺利,冒顿此次定会反中请君入瓮之计。可朕担心。英布他……”

    “陛下毋须为英布的安全担心。他最能以少胜多,一定可从匈奴的重围之下逃出!”张良笑道,用肘顶了顶韩信,示意韩信也劝劝李信。

    “张大人说的没错,英布不像短命的人,臣想他一定可活着回来的!”韩信道。

    “三天,三天!”李信竖起三根手指。道:“如果三天后匈奴便攻城,英布他们有食裹腹或可突出匈奴重围。可今天已经是第九日了,等到天明匈奴攻城便是第十日了。七天不吃饭,饿也把英布他们给饿死了,就算饿不死也是躺在地上等死,哪有力气突围?”

    “陛下放心,随英布入城的不是还有二千匹战马,臣想英布一定会杀马充饥的。”韩信道。

    “杀马?”李信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朕曾下严令,擅杀战马者斩!英布怎敢违朕之严令,杀马充饥?”

    “别人或许不敢违陛下严令杀马充饥。可臣了解英布,他一定敢违陛下严令杀马充饥?”张良道。

    “哦!”李信眼内精光一闪,似乎看到一点希望,道:“说说你地理由!”

    “英布率部打仗最不惜命,总是冲在最前,身先士卒为兵卒作个表率。平时里更是对手下爱护有加,容不得兵卒受一点委屈,哪能忍心看一万兵卒活活饿死?一个不怕死不惜命地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把所有地罪过扛在身上,下令杀马充饥让兵卒们饱食,以一人之命换成人之命。”

    “如此说来英布还是有机会生还的了?”李信笑了笑道。

    “英布必定会活生生的站在陛下面前,为陛下禀告此次出征的情况!”韩信、张良一同拱手道。

    ‘代县’城内,英布手执一只火把部下地道的兵卒喊道:“让守城的士兵先行,走不动的令强壮兵卒背着走!”接着回头又对往大堂堆放柴草地兵卒吩咐道:“多找此柴草,把大堂给我堆放严实了。

    时至三更,入地道的已达一半兵卒,眼瞧天不亮兵卒便可全部出城,英布又想起一事来,叫来一名千长道:“你带上一千人马,把城中铁、头、铁镐之类能掘土的工具都给我集中到这里来。”

    “是!”千长道了一声,不明所以的转身正要离去,英布叫住他,接着道:“知道我为何又把你叫回来吗?”

    那名千长摇了摇头。

    “我就怕你不明所以有所遗漏!”英布拍了拍那各千长的肩膀道:“此次我们兵围‘代县’城匈奴兵马,可能是十天半月也可能一到两月,时间如此久远万一匈奴人也想出挖地道出逃的计策岂不坏了陛下的大事?我这招也叫坚壁清野,把挖掘工具全给他拿走,让他就算知道我们如何出城也没办法挖地道出逃,明白了吧!”

    “明白!”千长双手一拱笑道,转身调集人马前去办这件大事,不到两个时辰便把全城所有的挖掘工具集中到大堂门外,这时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

    “把挖掘工具前端地铁制物卸下背于身上带走,木把*在大堂四周到时一起焚烧了!”英布再次下令,等到一切完工,兵卒们全都下了地道,天也就亮了!

    城外传来匈奴骑兵特有地号角声,与此同时战马启动所引发的隆隆之音也随之传至大堂,攻城开始了!

    数十亲兵催促英布快入地道,然而英布并不着急,拿着火把在堂内连点了十几个着火点,方不慌不忙的来到地道入口。可他仍然不急,站在地道口竟看着火势慢慢漫延开来。

    亲兵们再也等不下去了,保护英布地安全是他们的天职,队长使了个眼色,一伙人强拥着英布便入了地道。

    “放手,你们这些人着实大胆,竟敢把我强拉入地道!”英布戏骂一声,亲兵们放了手,他回头一口地道口火光一片,心中知道火势已经燃起,带着亲兵排成一队快速朝前走去。大约走了百步不道,地道里突然飘起轻烟,熏得人眼睛流泪睁不开。

    初时,英布也没在意,又往前走了五十来步,地道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并且咳嗽声越来越烈,几乎附近所有的人都开始咳嗽。

    “毒烟!”英布停下身,举着火把往身后一照,浓浓烟雾朝这边齐涌而来。

    “不好,地道过长,空气流通不畅,要不快想办法一半往上的兵卒都可能熏死在地道里!”英布暗道一声,拿拳重击脑袋,心中充满了悔恨,暗骂自己:“我真混蛋,怎么想起烧房的主意,致使浓烟倒灌入地道,如果有一半兵卒被烟熏死,岂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吗?”

    一个殿后的亲兵,因为离浓烟最近,已被烟熏的咳嗽不止直不起腰来,半*在地道壁上,道:“怎会这么大的烟,要是有什么办法把地道堵上就好了!”

    “堵上,对堵上!可拿什么东西把地道堵上呢?”英布在地道中急走两步,抽出宝剑在地道壁连砍两剑,一粒土尘碰巧蹦入他的眼睛。

    “妈的,连士也欺我!”英布恼怒的把剑摔在地上,揉着眼睛喝骂一句。脑子猛的空灵一片,连道两声‘土……土……’,对身边亲兵传令道:“快,解下身上铁锨头,用士把身后给我筑也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来!”

    亲兵们听令,纷纷解下身后背的铁锨等物,疯狂的挖起两侧沙土,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已筑好一道土墙,把身后的浓烟挡住。地道里的咳嗽声欲来欲少,一刻钟后竟全消了,又恢复到刚才的空静,除了快速移动的脚步声,诸音全无。
第17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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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坚固的城门很快便被凶悍无比的匈奴骑兵攻破,这料之中,然而入了城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并不见一个饿死或者饿的奄奄一息的敌军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匈奴骑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对于敌军身上所携带金银珠宝的渴望并未因此减少一分,以为敌军或许躲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宅院等死,纵马破门入院仔细搜索起来。最终的结果让人有些失望,依然是一无所获,那些想象中已饿死或者饿的奄奄一息的敌军并末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上天入地,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池。

    各队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刻醒悟中了敌军之计,想要率军退出城池,可是后边等待入城的骑兵把城门挤的水泄不通,源源不断的涌入城来根本无法退出城池。四位主将无奈,只得赶到‘代县’韩王宫大殿,去见先期赶到那里的冒顿以及左右贤王。

    冒顿原想,四十万敌军在‘代县’城内被困十日一定会把韩王宫里边搞的屎尿齐飞尸横遍野,谁料韩王宫里干干净净就像没有驻扎过兵卒一般。他在大殿王榻上坐下,不去理会韩王韩信忽隐忽现想要杀人的眼神,把双手平举向上微抬,道:“众爱卿平身。”接着向韩王韩信问道:“中原的皇帝是这样召见大臣的吗?”

    韩王韩信心中正在暗骂冒顿坐在他的王榻上不得好死,又听不懂匈奴话。所以对冒顿地问话没做丝毫反应。须卜呼韩暗踢一脚,把冒顿的话翻译一遍后他才诚惶诚恐的道:“没……没错!大单于英明!”

    听了须卜呼韩的翻译,冒顿还想问问中原皇帝当皇帝的一些细节,抬头见四队主将神色慌张的从殿外齐入大殿,直起腰板在王榻上坐好,语气威严的道:“收获如何?”

    “大……大大大……大单于!”白马主将在最前边单膝下跪,身后依次跟着黑马主将、黄马主将、红马主将,结结巴巴的道:“臣想问个问题。人饿死之后。会不会连尸身衣服都饿地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冒顿笑了笑。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单于!”白马主将一拳按于地上,低头弯腰道:“城内没有一个敌兵,连一具敌兵尸体也没发现,所以……所以臣怀疑上了敌军地奸计!”

    “啊!”冒顿从王榻上站起,脑袋一沉又坐到王榻上,道:“空无一人?明明见到敌军几十万大军入城,怎会空无一人!”

    “报……”一名传令兵快步走入大殿。半跪下身道:“禀大单于,东城外突然出现李信兵马,用箭阵封住城门!”

    “用箭矢封住城门?”冒顿喃喃了一句,眼神复杂地看了左右贤王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又有三名传令兵进入大殿,分报南城、西城、北城也被敌军用箭封住城门。

    “快……快,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不能上李信兵马入城!”冒顿站起身下令,转身对左右贤王道:“两位速陪我登城楼一看,瞧瞧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敌军不在城内反而出城把我军困在城内!”

    韩王韩信一头雾水的跟在右贤王须卜呼韩身后,不明白匈奴人一惊一乍的为何由刚入城的大喜变成现在的大惊,快走两步与须卜呼韩平行,轻声问道:“右贤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冒顿怒不可遏,一脚把韩王韩信踹倒在地,怒骂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说什么要把李信当作一只老鳖困在‘代县’城内,先来一个请老鳖入城,再来一个城中捉鳖。现在好了,老鳖没抓到,反被老鳖把我们当作老鳖给困在了城内!”说罢,头也不回出了大殿门,随冒顿朝就近的东城而去。

    大殿只留韩王韩信一人捂着肚子哎哟哎哟了半天,眼中瞧着在门外逐渐消失地右贤王须卜呼韩背影,暗暗骂道:“我只是出计的人,计策是否能成功得看使计人的本事,干嘛把火冲我头上发?匈奴人,匈奴人全他妈是不学无术粗陋无礼的蠢蛋,还请老鳖入城,连句成语也不会说,这叫先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会跟这等父母兄弟都可**的禽兽合作,真是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

    李信骑着‘白蹄乌’,左右随着张良与韩信,身后跟着一千亲兵护卫不紧不慢的朝‘代县’城内出发,离‘代县’还有不足四十里的距离。

    一骑飞身前来相报,道前方十里左右出现一支灰头土脸的兵马,人数大约在万人左右。

    李信停了下来,这个消息让李信、张良、韩信三人摸不着头脑,按说一个时辰前,陈婴地后军刚刚从那里经过,本不该有所谓地兵马,除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可是匈奴的人马?”李信问道。

    “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全是*两条腿走路,没看见一匹战马?”

    “可是原代国地溃军?”韩信问道。

    “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虽然灰头土脸,但看起来士气十分高昂,不像士气低落的溃军。”

    “可能匈奴人坚壁清野政策引起‘代县’城内百姓不满,自发组织起来的义军!”张良笑道。

    “也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纪律严明,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倒像训练多时的正规部队!”

    “也不是匈奴骑兵,也不是代国溃军,更不是乌合之众,莫非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一支天兵天将!”李信笑道:“可他们灰头土脸衣服泥泞又做何解释?难道是从地下钻出的一支阴兵!”

    “陛下!”韩信把战马驶到李信旁边,轻声道:“依臣之见应该让陈婴派来一支人马把这支来历不明地人马剿灭。”

    “对方身份不明。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妄自剿灭万一杀

    我们的人马呢?朕觉得还是派人前去询问一下,辩明决定不迟。”李信道。

    “陛下,韩大人说的十分有理,这支人马距我们不过十里,距后军却有十多里,万一把我们包围,陛下的安全岂不是受到威胁。臣觉得还是派人前来围住这支人马。然后辨明身份不迟!”张良道。

    “这……”李信正要说话。又有一个探马飞身而来,瞧其神态喜气尽露,知道要报的是个好消息。等到那个探马近身下马,拱手正要开口,李信笑道:“给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探马一愣,心想我尚未开口怎么陛下竟知报的是个好消息,对李信更是崇敬。道:“前方十里突然出现的人马身份已经查明,是英布将军所率地一万兵马!”

    “英布,一万兵马,他竟成功突围,而且丝毫没有损伤,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李信心中暗想,压制一下自己地情绪,道:“你可探查清楚。确是英布人马无疑?”

    “小地已与英布将军打过照面。确是英布将军无疑,英布将军得知陛下就在左近,率领大军朝这里赶来。等着拜见陛下!”探马道。

    “好好!”李信点了点头,道:“可知英布他们如何从城中脱困?”

    “说出来陛下可能不信,英将军他们从‘代县’城中打了一条长达三十里的地道,他们在匈奴人攻城之初从地道脱身!”探马道。

    “挖地道脱身,英布怎能想出这等妙计来!”李信笑了笑,道:“看来我们的英将军不光是个好战勇杀的猛将,还是个心细如发的儒将。你去传令让英布他们原地待命,朕这就去见他!”

    “是!”探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李信领着兵马继续前行,一个时辰后两军碰头。兵马停下略作休息,李信查看了地道出口令人把地道填实,与张良、英布、韩信三人围坐在一堆火旁,听英布讲解此次脱困过程。

    “……出了地道口末将还在想,冒顿一入城见城中空无一人,那种上当受骗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可惜看不到了!”讲完,英布把在胸前快速互搓的双掌凑到火前烤了起来。

    “匈奴人每人有三匹马,如果也按英将军那样杀马裹腹地话,他们能撑两月以上。两个月如此漫长,只怕他们也会想到挖地道出城的计策,臣建议应在城外隔十步埋一瓮将‘代城’围起来,派人聆听地下动静,以防匈奴人挖地道出城。”韩信往火上添了一把柴,道。

    “韩大人多虑了,临走之时我把‘代县’城内的所有挖掘之物都收缴一空,他们怎么可能挖一条地道出逃?难不成他们就凭腰上弯刀挖出几条供逃跑的地道吗?”英布道。

    “小心没大差,韩信顾虑的有理,派人通知彭越他们照做!”李信吩咐道,紧了紧身上的皮裘,暗道一声这天怎么这么冷。

    张良用手中木柴拨了一下火,心中灵机一动,道:“英布将军能挖地道出城,臣突然想我们能不能挖地道入城,来一个内外夹击,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妥!”李信摇了摇头,抬头望一眼阴沉无比的天空,道:“英布虽然利用被火焚烧后的残垣断壁将地道出口堵上,可匈奴人不是傻子,过上三五天便会察觉其中地奥妙,派人严加防范,入城中地人很可能遭到匈奴人的屠杀。”

    众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话,英布突然把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盯着李信身上皮裘,道:“在城中也未觉得,出了城往这野地中一坐,被寒风一吹还真是冷!这才九月地天气,怎么就冷到这种程度!”

    张良与韩信相视一眼,会意的哈哈而笑,知道这是英布拐弯抹角的向李信讨要皮裘来着。皮裘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如果得到皇上身上穿的皮裘,那可是一种天大的荣耀,足可令诸班大臣武将羡慕的无以复加。

    “哦!”李信站起身,解下身上皮裘走到英布面前给英布裹上,笑道:“英布立了如此大功,朕还没有赏赐什么呢,今天先小赏一件皮裘,等解决了‘代县’城内的匈奴人,到时再大赏你和那帮英勇的将士!”

    “臣只是顺口胡说,怎敢要陛下身上皮裘?如今天冷,陛下冻坏了,臣可就成了大罪!”英布把皮裘脱下假意推托,李信佯怒道:“披在自己身上取暖,朕的马上还有御寒衣物!”令亲兵取来一件披风裹在自己身上。

    “英将军,英将军穿了皇上的皮裘滋味如何?可曾暖各了许多!”张良嬉戏道。

    “暖和,真暖各!”英布把皮裘裹在身上,得意洋洋的道。

    李信正欲坐下身去,朝远处的兵卒看了一眼。他所带的亲兵,刚刚赶了二十多里的路。英布所带兵卒在地道中也爬行二十多里路,此时已近深秋,兵卒们还穿着入秋时的衣物,再加上刚刚赶路每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被冷风一吹个个耸肩缩脖往火堆前紧*。他心中一寒,坐下身道:“张良,送装备的兵马何时才能赶到此处?”

    “多则十五天,少则**天,必定可达‘代县’!”张良道。

    “陛下在担心什么?”韩信问道。

    “天冷的过快,朕怕突降大雪,兵卒们衣物单薄怎能御寒?”李信皱眉道:“都怪朕,当初好大喜功为了歼灭匈奴机动骑兵,领着大军冒进。如果听你之言,大军慢慢推进,如今兵卒们都能穿上冬衣了!”

    “陛下安心!”韩信瞧了一下天,十分没有把握的道:“再过一月才到冬天,半月之内衣物便可送达,兵卒们会赶在严寒之前穿上冬衣御寒。天虽然阴的可怕,可臣想最多下一场秋雨,那时多熬姜汤食饮,也就挺过去了。”
第18章 天助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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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人开始攻击,以少量人马由四道城门轮番出击,既外李信兵马不得休息又起到试探四个方向兵马实力孰弱孰强目地,为大军突围做起准备。

    英布借地道出城的第二日,连绵的细雨便下了起来,雨虽不大但从早下到晚从白天下到夜里,一连三天不曾停过一刻的雨还是把兵卒们所穿的衣甲全部打湿。姜的用量越来越多,三四十车的老姜在这三天里耗尽一多半,眼看再过两天即将全部食尽。

    到了第四日晨,雨终于停了下来,可天却阴的更沉,至傍晚飘起了雪粒,天一擦黑指甲盖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一夜后大地银装素裹煞是好看,那雪已下了三寸厚。

    英布深一脚浅一脚赶到大帐,将身上的雪花抖擞干净,跺了跺脚怒视仍在飘扬的雪花,恶狠狠的咒骂一句。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太快,太突然,足足比以往提前一月有余,部下们手脚冻坏的已达一成,因严寒而生病的也达半成,仗还没真正打起非战斗减员已近一成五,如果再拖上三四天减员的数量很可能增至三成。

    他如今是镇守北门的主将,北门是匈奴人回家的方向所以兵力最优,减员的总人数也就最多。据他所知其他三门的情况跟他的差不了多少,有的减员甚至比他还严重,如果两天后断了老姜因雪减员可能达到三成,那可是十多万兵卒啊。要是四天之后冬装还没办法运抵。到时减员会增至几成,他简直连想也不敢想。

    英布挑开帘步入帐内,里边生着三盆炭火,与外边的严寒泾渭分明。帐里一共坐着七个人,除了镇守其他三门地陈婴、彭越、韩敬这三员武将外,还有张良、韩信、当今的天子李信级及刚刚赶到,主管后勤装备供应的陆贾。

    见到陆贾,英布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的稻草。垂死之人见到救命的仙丹。久沉黑暗多年之人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急走两步赶到近前,眼中闪烁着泪光,语气激动不安的问道:“陆大人,可是御寒衣物运到了!”

    陆贾此次面见李信主要就是来说明运送装备的困难地,虽然按照军令他在剩下地十一日内完全可把将士们急需地冬装运抵,但这场秋雨来的太快,本来想提前八到七日把冬装运抵的计划完全被雨打乱。只得先行赶来向李信禀明无法提前运抵的缘由,谁料未到‘代县’这雪已下了起来,情况也就越来越严峻。

    这已是他第七次重复说明情况了,先是向李信陈述,然后张良、韩信等人相隔入帐,每入帐一人,神情都异常焦虑的向他询问供给车辆到达何处,救命冬装何时能抵。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作答。

    “按照原先的计划。衣物在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可运抵。可你也知道,这几天先是下起秋雨,路面湿滑车队速度受到一定地影响。将会顺延两到三日。岂料昨日天降大雪,路面更加湿滑,只怕还会延误两日,衣物会在六七日后运抵!”

    “什么,六七日!”英布怒目急视,左手拽着陆贾衣领,右手握拳就朝陆贾的脸上挥去。还好离得最近的彭越冲上去把英布抱住,紧接着韩敬、陈婴也上前帮忙把英布硬往后拖了两三步,要不然这一拳下去,不把陆贾给打死也把陆贾给打得半死。

    英布被陈婴、韩敬夹在身后,腰被后边的彭越牢牢抱住,虽不能再冲到陆贾跟前但发了疯似的上窜下跳,指着陆贾的鼻子骂道:“六七天,说的多轻松!知道六七天意味着什么吗?六七天之后四十万大军全会被冻死在这里,你送来御寒衣物给谁穿,给鬼穿还是让将士们盛装入。你这个后勤官是怎么干的,连衣物都无法及时运抵,是吃屎办事地吗?”

    “陛下!”陆贾突然转身跪在李信面前,脸色苍白地道:“大军的情况臣已听说,很多人因为冬装未到冻坏了手脚,这件事一定得给将士们一个交待。臣想过了,将士们所以被严寒冻坏了手脚全因臣没能及时把衣物运抵,请陛下将臣斩首,也好给将士们一个交待。”

    “你已尽力,这事与你何干!”

    几日来连续不断的雨雪天气已把李信搅得心力交瘁,他甚至想到了拿破仑在滑铁卢遭遇大雨地心情是否跟他此时一样,希特勒在兵围莫斯科遭遇大雪时心情是否跟他也一样,如今又是雨又是雪的让他怀疑自己即将步入拿破仑的滑铁卢、希特勒的莫斯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天不佑我,与尔等何干!”李信仰天长叹一声,扫视帐内诸人一眼,道:“跪着的起来坐好,打人骂人劝人拉架的收拳闭嘴也都坐好,既然事情已走到这一步,大家应该都冷静冷静想想解决的办法,打人骂人是解决之道吗?”

    诸人纷纷落座,沉寂片刻之后,韩信道:“陛下,据臣观察,这几日匈奴骑兵攻击的力度越来越猛,看来他们也意识到这场雪是天在助他们,准备要大规模突围了!”

    “匈奴人会如何突围?”李信问道。

    “每一次出城冲击,匈奴人似乎使用兵力一致,可臣还是看出其中的细微差别来。比如昨天下午申时四刻对南门的冲击,是这么多天来所使用兵力最多冲击力度最大的一次,*马的爆发力差一点冲破韩敬兵马由连弩及神臂弓组成的第一道防线。这是一种试探,匈奴人正在估算用多少人马可以冲破南门守军的第一道防线,接着攻入第二道乃至于第三道防线,逼得东门、西门、北门的兵马前去增援,好让大军则由北门突围。”

    “想从北门突围?”英布站起身。嗡声嗡气的说道:“陛下放心,臣誓

    北门阵地,不让匈奴兵马越雷池一步!”

    “英将军差矣!”张良笑了笑,道:“将军把他堵在城中不是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时间拖得久了反而对匈奴人有利,要是他再等上三五日,发现我们因冻害减员达到三到四成,那时你请他突围只怕他也不愿,吃亏地始终会是我们。”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虎归山!”英布满脸的愕然。有如一座铁塔。轰然倒坐于座上。

    “两位真的要……放虎归山!”显然。李信虽然也意识到这次因为大雪可能惨败于把家安在马上的匈奴骑兵,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匈奴人围困于‘代县’城内形成瓮中捉鳖之势,要他放手,这个决定太让人难以决断。

    “陛下,有时候放手,用小败去防止大败也是最好的选择!臣于韩大人商量已久,认为在这种我军御寒之物无法运达大军多有冻伤的情况下。应该在匈奴人还未发觉我军的窘状让他们突围,总比让他们发现我军受寒冻之苦而大破我军好上百倍!”张良道。

    李信心中一动,暗暗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真要是寸步不让,必将会同拿破仑与希特勒那样遭遇平生最大地失败,最终可能导致整个帝国地失败。张良与韩信是天下少有地奇才,在军事上的建树世人更是难以望其项背,他们两个一定也是看出其中可怕的后果才劝我放虎归山以解现在之危。也好。与其大败不如接受现在小败这个事实。最少能保存实力以待将来对敌致命一击。至于以后该如何对付匈奴,看来得从长计宜,这次失败也充分证明了面对匈奴人机动性强的特点。用机动性弱的步兵很难再现当初河南地时的大胜,得仔细考虑考虑怎样打匈奴骑兵之快,又怎样打匈奴骑兵之散。用李敢的猛虎骑兵营以快打快?不,匈奴人一触即散,骑兵营多擅军团作战,无法对化整为零地匈奴骑兵定点清除,得用一支什么人马去打匈奴骑兵化整为零的点呢?”

    韩信见李信长时间不语,还当李信不舍得在此时放手,道:“此次前来的大军,多半是赵佗带到南越的秦军,他们虽也生于关内算是北方人,可在炎热的南越生活十多年早已不适应北方的酷寒。如果再等上两三天,受冻而伤的兵卒只怕会成倍增加望陛下尽快决断。”

    李信已想到一个关键点,心中一道灵光忽隐忽现,抬手止住韩信再往下说,道:“诸位且慢进言,朕想点事情!”

    李信想起自己那个时代各国对付恐怖分子都不会使用部队大规模整军团作战,而是用一支精兵对恐怖分子集中的地域强火力攻击,对于恐怖分子分散地地域则以十人左右地小队方式定点清楚。

    “我可不可以也按这种方式对付化整为零的匈奴骑兵呢?”他暗问一声。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匈奴人除了有马速度快外,不管弓弩剑戟还是盔甲装备都无法与他地兵马媲美。他就如装备精良的正规部队,匈奴人就如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恐怖分子,如果也用精兵入匈奴地慢慢蚕食匈奴有生力量,那样的话……

    李信心中有了打算,虽然还没有这种战法的整套构思,但已有一个清晰的思路,也就不把‘代县’这里暂时的失败放在心上,手往椅背上猛击一下,道:“好,就来个放虎归山!韩信,说说你的整套计划!”

    “臣与张大人是这样打算的!”韩信道:“如果臣所料未错,今夜匈奴人会集中两到三万的死士对韩敬阵地猛冲,打乱韩敬的阵型,大军于南门佯动给人一种要从南面突围的错觉。我们将计就计,调英布大部人马以及东门、西门少数人马赶往南面增援,放心大胆的让匈奴骑兵从北门突围。”

    韩信朝英布看了一眼,笑笑道:“英将军说这是放虎归山,是因为英将军没有把整套计划听说,以为我们要放虎归山,其实这还是个瓮中捉鳖之计,只不过把这个瓮扩大了许多,由‘代县’一个城扩大到整个中国。据悉,李敢兵马已将出长城之路堵的严严实实,匈奴人出不了长城就困在长城之内,假以时日必会把陷入我国的匈奴骑兵全部歼灭。”

    英布以及彭越紧张的表情逐渐缓合,相信凭韩信之计必能将此处匈奴骑兵全部歼灭,只不过所费时日长了点罢了,正要赞同韩信之计,李信道:

    “不!当初让李敢挡住匈奴人的退路,是因为算定匈奴人突围之后只剩两至五万的残军,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让他们留在国内慢慢清除。如今可是四十万匈奴骑兵,他们跨下有马速度极快,留在国内是个大患,将侵扰半个中国乃至整个中国。我们不能再在国内燃起战火,百姓们才过上两天舒心的日子再经不起此番折腾,要打也要在匈奴地打,不能在国内酣战!传朕召令!”

    帐内之人全部站起,聆听李信召令。

    “命,匈奴如若从南城出击,韩敬稍作抵抗便可全线溃退佯装大败,彭越、陈婴两部留少数人马固守东西二门,其余人等呈两翼状增援韩敬大军,护住韩敬军两翼。令,英布人马全线固守北门,打得匈奴人马无法从北门出得一骑,只能从东西两门突围。不能随了他们的意,不然会使他们怀疑其中有诈,继而猜出我军可能有变,对我军做出不利的决定。另派人前去李敢处传朕诏书,令他全线退守‘平城’,留出一条生路供匈奴人退走,一旦匈奴人全部退出长城,封堵长城入口,严防匈奴人再次闯入中国!”
第19章 精兵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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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人突围成功,李信率大军返回‘咸阳’,撵车上张陪。车行一日,绞尽脑汁想出的对付匈奴人念头逐渐成熟,他把心中所想道了出来,以期借张良与韩信之手把这个想法再加完善,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张良与韩信虽是军事大家,可局限于当时的条件对李信所说是闻之未闻,一脸的惊愕。过了良久,张良道:“如果臣没有理解错的话,陛下要用两千骑兵对付匈奴几十万骑兵?”

    李信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张良看了韩信一眼,见韩信垂头苦思,接着道:“以两千骑对付敌几十万骑!臣说句不恭的话,陛下如果真这么做了只怕天下人都会以为陛下疯了!”

    “臣倒觉得陛下所言有些道理!”韩信抬起头,道。

    张良以为韩信为了得宠,竟要恭维李信这个疯狂的想法,急忙道:“韩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张大人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看我说的在不在理!”韩信朝张良一笑,打了个眼色,回头向李信拱了拱手,道:“臣遍查兵书,发现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战争必胜法。一次战斗的胜利取决于三个条件,首先要掌控有利的地形,其次要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最后需要有制作精良的武器。无论是步兵、骑兵,还是战车部队、弓箭部队,只有在合适的地形上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所占地形不合势。十个人也打不过一个人,臣想问陛下,这支人数为两千人地精兵在匈奴人的地盘上面对匈奴人快速的骑兵怎样才能抢占有利的地形?”

    “这也是朕为何要组建精兵的目地所在!”李信笑道:“朕打算学匈奴人的样子给他们每人配上两到三匹马,以快打快,用速度去抢占有利的地形。”

    “或许可成!”韩信点了点头,又道:“听陛下的意思,这支两千人地队伍将要在全国征召重新组建。臣再问陛下,怎样才能在短时间之内把这支兵马训练成一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地队伍。要知道。如果部队没有纪律。战士不服从将令。驻扎时将营帐搭得东倒西歪,集合或者解散时一片混乱。击鼓冲锋,形势有利,唯恐落后。鸣金撤退,形势不利,只怕跑得不够远。前队已投入战场,后队还一盘散沙。如此兵马一百个也打不过一个匈奴骑兵。”

    “匈奴人受此大挫,一年内如果不见我们有所作为,便会再次入侵。从全国征召勇士,到选拔勇士成功需半年之久,也就是说只有半年地训练时间!”李信道:“朕准备把重金高爵征召来的一万猛士,交由你来训练。你韩信训兵练卒的能奈朕是知道的,给你一万猛士用淘汰法半年内练出两千精兵也是可行的,君意下如何?”

    两千精兵在李信心中重量几何。从谈话中韩信便能休会。能得李信看重去训练两千精兵,韩信哪有不愿之理,道:“臣愿意为陛下分忧。但臣还有一事要问陛下!”

    “有话直讲!”李信道。

    “武器不精良,跟赤手空拳没有区别。甲冑不坚固,跟光着脊梁类同。弓箭射不远,跟手持匕首做战无异。射不中目标跟没射一样,射中而不能造成损伤跟没有箭头相同。所以武器装备以及人员的素质都是重种之重,陛下对这些可都有所把握?”韩信问道。

    “征召猛士,对骑马射箭近战格斗都有一定的要求,并非只需力大勇猛便可,这点你可以放心!至于武器方面,不用朕讲你也该明白匈奴人根本没有办法与我们地兵器相比。”李信道:“秦时的劲弩都不是匈奴那种兽皮做的甲冑,木头做的盾牌能够抵挡的,更何况现在王惊昼夜不停的研究改进新式武器装备?朕可以给你们透露一个小秘密,对于弓弩,王惊已根据巨大连弩的道理给神臂弓安装一个匣,一次可按压五支箭矢。也就是说今后神臂弓不用填箭,只需把弩箭拉至弩机上匣子里装的箭就会自动填好,此弩非常适合骑兵作战而且节省许多时间,将会是匈奴骑兵地一个噩梦。至于近战冲锋时所用地镗,其柄王惊也有改进,柄分三节可收缩拉放,柄缩变为长三尺的短兵器,柄伸又成丈余长兵器,便于骑兵携带。

    还有马刀靴匕也有改进,比以往更加锋利。最重要的突破是甲冑,由过去全钢制地无缝铠甲改为留有空间缝隙的锁子连环甲,既能有效阻挡匈奴人箭矢远射与近攻刀砍,又能覆盖骑士全身对骑士全面保护,而且与以往的甲相比重量上减了八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给战马穿上保护性钢甲的设想从此实现,战马被敌人箭射刀伤的危险降到最低。”

    锁子连环甲!韩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十分期待能马上见一见这种甲!道:“数量上能保证两千骑兵每人都有一套吗?”

    “现在还无法保证,不过出征时每个兵卒的身上都会有一套这样的战甲!朕想过了,别看我们这支人马仅有两千人马,但这两千人马的战力不可小瞧,仗打到顺时,一人胜匈奴百人都有可能,可谓是二十万铁甲!……”李信道。

    眼见韩信与李信完全陷入对所谓两千铁甲的憧憬之中,张良还是不无担心的插嘴道:“匈奴国的地形与我国不同。翻山越岭跨河跳涧我们的战马不如匈奴人的战马,险道危径上边一面奔驰一面射箭我们的骑士不如匈奴骑士,狂风暴雨、冰冻三尺仍能忍饥挨饿进行缠斗我们还是不如匈奴。有此三不足,陛下真的有信心以区区两千人马胜匈奴数十万大军?这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李信略了思索。道:“正因为我们地战马不如匈奴战马,所以

    朕才从边陲各国收罗战马让我们的战马胜过匈奴战马们大部分骑士的骑术、身体各方面条件都不如匈奴骑兵,所以朕才要在全国征召猛士用精兵策略来胜匈奴骑兵,你为何不明白朕的苦心呢?”

    “不是臣不明白陛下的苦心,着实是因为战争是一场凶恶危险的行动,谁大谁小谁强谁弱往往决定于刹那之间,用人的生命为赌注,一旦跌倒就难以爬起来。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张良顿了顿。道:“如果臣所料未错的话。两千骑兵出征陛下一定是亲征地了,这不是陛下拿自己地性命在开玩笑吗?臣不是怀疑两千骑兵有没有杀匈奴骑兵地能力,而是怀疑他们有没有保护陛下的能力。”

    “这……”李信快速用手指抽了抽鼻子,道:“谁说到时朕要御驾亲征了,朕就在‘咸阳‘呆着,哪里也不去!”

    张良与韩信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一看李信说话时的举动就知这话不能相信。到时他一定会找个理由御驾亲征的。张良叹了口气,道:“臣不是反对陛下御驾亲征,最少要陛下的安全能够得到保证的情况下再出征吧!臣想过了,我们与匈奴人相比虽有三不足,但也有五项能力超过匈奴骑兵。其一:平原对阵,用战车突袭,骑兵出击,匈奴骑兵再多也可以摧残他们将其大败。其二:我们有强弓劲弩。可在远距离对敌造成伤害。匈奴骑兵弓箭射程太近,不能抵挡。其三:我们战士身穿坚固盔甲,一旦与敌接触。各种兵器齐涌而上,再由骑兵掠阵。战士五人一伍十人一组,要进同进要退同退,匈奴骑兵不能抵挡。其四,神射手埋伏阵后,匈奴骑兵一入阵,骤然发动,万箭集中目标齐射,匈奴那种兽皮做的铠甲,木头做地盾牌不能抵挡。其五:骑兵下马步战,刀枪剑戟,短兵冲杀,**相搏,匈奴骑兵不能抵挡。以数十万兵马围歼敌几万骑兵,用十个打敌一个,这种战法最为稳妥,所以臣请陛下还是用这种稳妥的办法为好。”

    “你未入匈奴地,不知匈奴地的情况,草原上看起来平坦如湖,草下边暗藏沟壑,高低起伏不适合战车冲锋,所以这第一强吗?”李信摇摇头,一条一条的反驳张良所谓五强,道:“我们虽有强弓劲弩,可此次北征你见过匈奴人进入过劲弩的射程吗?没有,连一次也没有,这第二强有用吗?人家连射程都不入,又如何会跟我们近战,这第三强第四强也是无用。还有这第五强,它只适用没有马镫时的年代,如今马镫满天飞,匈奴人也知用绳为镫,谁还下马步战呢?”

    “陛下说的是在‘代郡’之战,那时匈奴人为把我军引到代郡,不入射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我们入了匈奴地,攻打他的单于庭,他们还会不与我们近战吗?这只怕说不过去!”张良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又说得了呢?”李信笑笑头笑道:“单于庭?单于庭!名气倒是挺大,可那里是个什么地方,连我们最小地县城也不如,就有几顶帐蓬罢了!就算他们会近战,可用几十万大军入匈奴地,光送运粮草地人马就得百万之巨,如果被匈奴人断了粮草,数十万人不是要全葬送在匈奴地了!”

    “几十万的大军需要粮草,陛下的两千精兵就不需要粮草了?如果被断了粮道,耗费无数地两千精兵不是也得葬送在匈奴地?”张良道。

    “这就是朕即将要给两位说的第二个设想!”李信哈哈大笑,道:“匈奴人呼啸而过纵行千里为何不需要粮草?我们推进百里之地为何就得等待粮草供应!”

    “匈奴人游牧为生,平时食牛羊之肉,战时要么*抢掠为生要么*狩猎为生,因此他们不需要粮草。”韩信道。

    “有理!”李信点了点头,道:“他们能抢掠为生,我们就不能抢掠为生吗?”

    韩信反应过来了,道:“陛下的意思是也让他们自己用各种手段筹集军粮?”

    “不不不!他们的任务是打仗,不是筹集军粮!”李信道:“朕的第二个设想便是,这支精兵虽然只有两千人,可支援他们的后勤人马却有很多。我初步设想是这样的,每个精兵的后援人马定为四十骑,主要任务是为精兵在茫茫草原上寻找匈奴骑士,抢掠所需粮草以及为精兵载带缴获,并可在与匈奴战时和精兵并肩作战。如此一来,对付人数在百人以下的匈奴小队,一个精兵外带这四十后援人马便可应付。对付千人以下的匈奴骑兵,十个精兵聚在一起便有足够实力胜战。对付十万人往上的骑奴大队,两千精兵完全可以应付,就算应付不了,也可迅速化整为零,消失在大草原里,让匈奴骑兵无从寻找。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两位以为如何?”

    “四十骑为一个精兵服务,那一个精兵的级别可就相当于千长以上的将领,级别可够高的了。陛下,到时臣是否可随军出战?”韩信心里直痒,道。

    “你是朕的战神,谁都可以不入匈奴地,唯独你不可以不入。”李信道。

    “一个精兵四十个兵勤援助,这哪是两千人马,足足有八万人马!陛下从哪去组建此八万骑兵?”张良长舒了一口气,道。

    “如今全国境内有骑兵近九万人,还是能凑够八万之数的。当然,此八万骑兵的装备没办法与两千精兵的装备媲美,不过比之匈奴人绰绰有余!张良,还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吗?”

    “如果陛下把骑兵猛虎营带在身边的话臣就不再担心了!”张良笑道。
第19章 怒斥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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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城里的大臣们,从各种渠道得知‘代县’之战然传回来的战报说是把匈奴人彻底的赶出长城,但从大军因寒冷被冻伤近七万人的消息上聪明的大臣还是想到这场貌似全胜的战争其实打骨子里已经失败了。

    有则任心的大臣冥思苦想的为以后战胜匈奴或者说与匈奴人能够修好永不再战出起了计策,其中以叔孙通为最,这不,趁着上朝之前他只身来到李信披阅奏折的暖阁,述说起如何与匈奴人修好,永不再战的计策来。

    “臣听说陛下今天要在朝会下一道旨意,用重金厚爵在天下征召猛士组成一支精兵?”

    “嗯,你的消息倒挺灵通!”李信点了点头,手捧张良送来的奏折一边沉思一边道。

    对于组建一支精兵,张良有了新的想法,在奏折中指出既然是全国性的征召猛士就应该抛弃民族地域的局限性,应该把居住在‘九原’、‘云中’、‘上郡’等地,因为匈奴人攻击而亡国暂时在境内避难的东胡、义渠、蛮夷等族也列其中。目前,这些人的数量已达数十万,在生活习性又与匈奴人相同,如果列入精兵的序列将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信在奏折上批了八个大字,想了想用又把这八个大字涂抹成一团红,正要提笔再批,叔孙通絮絮叨叨的话语声犹如一只在耳旁飞来飞去的苍蝇,使他无法宁神下笔。只得放笔听叔孙通长篇累牍地讲了起来。

    “自古以来穷兵黩武都是灭国之兆……陛下才在‘代县’大战回国,马上又展开全国性的征兵……百姓与战士都已筋疲力尽,臣以为陛下应该放弃再使用武力的念头。”

    “这么说朕应该什么也不做,专等匈奴人打上门来束手就擒?”李信冷冷一笑,道。

    “臣,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陛下应该改变对付匈奴人的思路!”叔孙通微微一顿,道。

    “改变思路?莫非你是想让朕用仁义道德感化他们臣服中国?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派谁去说服他们呢?”李信不怀好意的打量叔孙通。笑道:“叔孙大人对儒学颇有造诣。如此大任看来只有交给叔孙大人来处理了。”

    叔孙通一惊,让他前往匈奴地走一趟岂不是要他的命吗?马上道:“冒顿杀父妻母,可见匈奴人都做禽兽行径,跟禽兽谈仁义无异于与虎谋皮,用仁义是万万不行地!”

    冒顿杀父固然是禽兽行径,可匈奴人妻母却是本民族地风俗习惯。去过匈奴地地李信自然明白匈奴人嫡子有娶庶母的责任,弟弟有娶寡嫂的责任。并非是因为他们愿意干这等**的禽兽行为,着实是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庶母、寡嫂就会有饿死或沦落为奴的危险。他最烦的就是儒家动不动就把自己地行为标准强加给与己社会结构不同的民族身上,心里更是不喜,讥道:“武力不行,仁义也不行,你说什么才行?”

    “臣以为,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目光放的远一点,应该瞄准冒顿的下一代身上。想办法使冒顿的子孙向中国臣服!如果。陛下能把一位公主嫁给冒顿,再送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冒顿这家伙眼皮薄。有个大富大贵的娘家,一定会把公主立为皇后地。公主生了儿子,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匈奴太子,逢年过节的陛下再把吃用不尽的东西给匈奴馈赠些,作为女婿地冒顿哪还敢与匈奴对抗?等到冒顿死了,陛下的外孙就继承了大单于位,到时匈奴地虽不是中国之土也跟中国之土无疑,用一女子而得匈奴之地何乐而不为?”

    李信记得大约从汉代开始便兴起和亲政策,,至唐朝几乎都*和亲来驯服边疆蛮族,延续到清朝,和亲更是演化成一件秘密武器,使内外蒙古俯首贴耳心甘情愿成为番属。那时,清王朝把大把的皇族女子嫁给蒙古王子,生下的子孙从小随母亲居住在紫禁城,不仅在生活习惯上几乎被同化,而且跟外祖父,舅父,表哥表弟整天玩耍在一起,读书在一起,养出浓厚的感情,日后回蒙古掌权,跟中国的关系更加密切。更重要的是和亲政策如蛛网一般,儿子、兄弟、侄儿、家家户户的主妇都是清王朝的皇女,谁想特立独行摆脱中国的控制,连个商量谋反的人都没有。

    纵观历朝历代自秦以后没有和异族和亲的恐怕只有宋朝了,那些儒家不知怎么的突然要去了面子,认为把皇族女子嫁给契丹、女真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文既不肯和亲,武又打不过,最终导致国士面积越来越少,终于沦亡,落了个皇女成为蛮族婢女、奴隶的凄惨下场。

    如果说中国此时的实力与匈奴相差太远,又没行之有效对付匈奴人的办法,李信说不定就同意了叔孙通的建议,用和亲政策去对付匈奴人。可现在的情况是中国比匈奴强上许多,匈奴除了马匹多跑的快外几乎不占一点的优势,况且他还找到了对付匈奴人的办法。

    “叔孙大人真是本朝最有远见的大臣,竟能想到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后的事情,如果大臣们个个都像叔孙大人一样肯为朕动脑子想办法,匈奴之患又有何忧?可现在的情况是朕只有一女,且不足三岁,你说的这个办法恐怕行不通吧!”

    “这事臣也想过,本以为此计过个十多年才能施行。可臣又想嫁给冒顿的女子又何需真的是陛下子嗣,完全可从宫女啊、妃子啊、皇后啊,续道:“中间随便选出一位,封为公主下嫁给匈奴……”

    “叔孙大人以为

    个为好。”

    “臣……臣以为选皇后为好!臣听说。皇后与陛下感情甚好,愿意为陛下做一切事情。臣还听说冒顿对皇后早有觊觎之心,与我国战争大多都因皇后而起。因此……因此臣觉得把皇后封为公主嫁给冒顿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信有些怀疑叔孙通地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初时说的和亲政策还算有理有节,这时说到和亲人选就有些胡说八道了。和亲政策最忌狸猫换太子,找个冒顿不认识的假冒成公主嫁给冒顿,被发现后还可能前功尽弃引来更大的冲突,叔孙通竟让他用冒顿认识的王莹去充当这个公主。这不是胡言乱语是什么?

    再说。王莹本就是匈奴人。用王莹前去能起到用亲情纽带来掌控匈奴的目的吗?不说他本没有和亲的意思,就算有也要对叔孙通这番话横加斥责。

    “看来杨熊骂他只是偷了儒家地一些残渣一点也没骂亏他!”李信心中暗想,正要就地驳斥他,又想不如在朝会驳斥所起地作用大此,面含微笑道:“叔孙大人且上大殿,容朕考虑考虑。”

    王莹被立为后,叔孙通等人一直都因王莹匈奴人地血统而持反对意见的。可是李信以强硬的态度硬是立王莹为后。此时见李信答应考虑,叔孙通还以为这招既废王莹后位又让匈奴人没了攻击中国借口的一箭双雕之计成功,喜形于色退出暖阁来到大殿,对几位好友眨了眨眼睛。

    李信发了一会呆,提起笔在张良的奏折上批下:“可行,不过暂时不入精兵之列,入后援列中考察一番,择优入精兵之列。”写罢起身。出了暖阁走向大殿。

    大殿的布置在李信废了跪礼后改成王榻高于地面三尺摆放。下边按大臣的级别分别摆上座椅,开朝会时皇帝能俯视下边大臣,大臣需仰视上边皇帝即可。他在王榻上坐定。摆了摆手让大臣们坐下,开口道:“刚才有位大臣给朕献了一计,朕以为此计甚好愿与尔等共享!献计者乃叔孙通叔孙大人也,他让朕与匈奴和亲,用亲情地纽带关系控制匈奴人,可朕有个难处,没有成年女儿可嫁匈奴。于是叔孙大人又想出一计,现在请叔孙大人给大家讲讲此计为何?”

    叔孙通整理一下衣物,从椅子上站起面露得意之色的把自己所想讲了一遍,大殿内鸦雀无声,除了几个暗与叔孙通互相通气的大臣外全都寒着脸,就连一直以来颇赞同叔孙通的陆贾也把脸一寒。

    “这个计策好啊,用一个女人就可换得一国平安,如果这还不算好计什么才算好计?可朕事后想了想,冒顿认得皇后,匈奴人虽傻但强说她是中国的公主朕的女儿恐怕谁也不信,似乎有违和亲的深意。再说,朕身为一国之君连个皇后都保护不了,要拿她去换一国平安,只怕冒顿会更加小瞧朕,加紧攻打中国,所以朕想……”李信顿了顿,黑着脸突然喝道:“叔孙通,你家有个女儿刚刚成年,听说容貌姿色都还不错。朕现在就封她为兴国公主,嫁到匈奴为妃如何?”

    “这……这……”叔孙通大窘,连连摆手道。

    “怎么,你不愿意?”李信喝道。

    和亲政策是叔孙通起出来的,说实话他也是愿意试试这个计策能否成功。可毕竟女儿已养了十多年,平时又异常可爱常为他排解忧愁,如果被嫁到千里之外地匈奴,此生可能再也无法相见,骨肉之情如何让他舍得。何况家中地那只母老虎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掌心宝,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把他撕成两半。

    “臣倒是愿意,可……可和亲政策不能有一丝地作假,如果让冒顿发现并非陛下亲生,就会以为遭到陛下的戏弄,反而把事情搞砸。而且不是陛下亲生的女儿,关系上始终于陛下隔着一层,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哦,这些道理原来你都懂啊,为何要让朕用皇后假冒!”

    “臣……臣一时糊涂啊,还请陛下饶命!”叔孙通手脚颤抖,双膝一软就想跪下。可又怕李信见他下跪更加大怒,只得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信,连呼饶命。

    “糊涂?有些人身为儒家,却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于己无关那是一个劲的吹捧怂恿,一挨到自己身上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什么和亲政策,还让朕把吃不完用不完的东西馈赠给匈奴。馈赠?说的好听,跟进贡有何不同,难道我泱泱中华竟要对匈奴人俯首称臣?置我中国的威严于何处!即日起传朕召令于边陲各国,告诉他们,有敢犯我中国者,虽远必诛。”李信道:“至于你叔孙通吗?念在你也是为国家好,暂且把脑袋寄在脖子上,官降三级,以观后效。”

    “谢陛下不杀之恩!”叔孙通惶恐的坐下身,半天还没把惊出体外的魂魄收回来。

    李信慢慢将紧锁的眉头舒展,笑了笑,道:“这些日子朕与韩信韩大人、张良张大人共同想出一个对付匈奴人的办法,有了这个办法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匈奴人之患一定能被彻底的解决。你们一定很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计策,可是现在还不能造诉你们,这叫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也就不灵了。即日起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诸位大臣都把手头上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放,着手准备全国性的勇士大比,从全国的百姓以及军队中选出万名真正的勇士,努力做到不使一个勇士被遗漏掉。”

    “遵旨!”诸位大臣纷纷起身离座,弯腰拱手领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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