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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冥遇田横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布领着两千精兵,李敢领着猛虎骑兵营在匈奴大阵中‘高句丽’兵卒在大火的惊吓之下,又加上本身就不是李信兵马的对手,彻底的大乱。也不再往唯一的出口涌去,四处乱窜,人挤人人拥人,把火墙又挤出几道出口来。他们不顾一切的从出口往外逃出火墙,空气中灼烤毛发、衣物、骨肉的臭味更浓,除了悄悄遁走的耳孙屠以及旗下人马外,钻入每个人的鼻子中。这种味道使逃散的‘高句丽’人马把更加混乱,让杀戮的李信兵马更加凶狠。

    逃出来的‘高句丽’人马所面对的并非是他们所想象的能活下命来,背对火墙,在漆黑的夜里把他们的身影映的格外分明,成为了一个个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箭靶,任由三百步外,把大阵围起来的骑兵用‘神臂弓’逐个精准射杀。有些侥幸躲过箭射,而且通过骑兵围起的包围圈,但最终也没有活下命来,被更外边的‘夫余’、‘慎沃’、‘乌桓’三国混编人马砍杀。

    从天刚刚入黑,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天大亮,三十万‘高句丽’大军没有一个存活下来。战场上硝烟滚滚,几个破败的‘高句丽’战旗在硝烟中四处摇摆,说不出的凄凉。

    两千精兵与骑兵猛虎营众将士躺在尸体旁边休息了三个时辰,起来继续追击逃窜的耳孙屠部。八万骑兵与三国混编人马留下来打扫战场,等待商人前来收购战利品。

    耳孙屠兵马因为打‘赛因牧场’一战失利后一路狂奔,未小胜一场又目睹了‘高句丽’兵马被残酷的击杀。士气已经降到最低。溃逃的途中有骑兵三三两两地出离。可指挥龙骑士地英布与指挥骑兵猛虎营的李敢已顾不了这些小鱼小虾,朝着唯一的目标耳孙屠追了过去。

    时间过去了两三个月,一路上追追逃逃,这一日到了一个名为‘海冥’的要塞,前边便是汪洋大海,再也无路可逃,耳孙屠停了下来。入驻‘海冥’要塞。

    英布以为自己追到了天边,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也停了下来。李敢见英布停了下来,自己也停了下来。‘海冥’要塞修筑的十分坚固。骑兵没有登城利器。只得围困城中匈奴骑兵。过了半月,李信领着八万骑兵与三国混编的七万骑兵也赶到此地,十多万人马把耳孙屠围在一个三面环水地狭长地带。置耳孙屠于板上肉的地步,想怎么割就怎么割。

    又过去一个月余,‘辽东郡’赶过来的五六万步兵也到了这里,他们带来登城地利器。已等了将近两月,己方人马达至二十万以上。李信反而不急于破城。耳孙屠所率人马已不足三万,拒守着一座当初秦军留下地要塞死抗。然而也死抗不了多少时间,每人三匹的马儿已剩一匹,再过一月多,跨下的战马也将进入肚中,到那时不战而屈人之兵……

    现在有必要说说‘海冥’究竟是个什么样地要塞。‘海溟’即现在朝鲜境内的‘海州’。秦时,辽东郡守出关,一面朝北开拓疆士,把‘高句丽’封于半岛东北角一隅。一面向东开拓疆士,打至后来著名的三十八度线附近停了下来,设‘乐浪郡’。因为始皇帝认为那里太过偏僻,人烟稀少没有什么价值,便没把‘乐浪郡’纳入朝庭的直接管辖中,交由‘辽东郡’郡守代管。

    ‘海冥’就在‘乐浪郡’的东南角,离仁川极近,快马三天可到。这里是内湾,一年四季不受季风地影响,算是个天然的捕鱼良湾,每年都有无数地渔民来此捕鱼。辽东郡守占领此地后,为防范渔民上岸攻击防军,在此处修了一道坚固的要塞,取名‘海冥’。

    当初,辽东郡守之所以把‘海冥’前插至海边,主要是仗着手中兵强马壮,没人能从后边将要塞围困。如今,局势改变,匈奴骑兵退守‘海冥’,手中又没控制住要塞身后的广袤土地,把自己摆在三面环水的险境之中。不用去刻意的去围困,只要守往唯一的出口,耳孙屠想走,要么化作鸟儿从天上飞走,要么化作鱼儿从海中游走。所以,等到大军全部就位之后,李信改变把‘海冥’要塞围困的战略,将人马驻在‘海冥’西边,组成了三道门,把耳孙屠的退路牢牢关死。

    第一道门便是最后赶来的‘辽东郡’步兵,一共五万六千多人马,组成一个‘雁形阵’。匈奴骑兵如果出塞,双翼随时都可展开,把从要塞里逃出来的匈奴骑兵围而歼之。

    第二道门是由李敢的猛虎骑兵营外加三国骑兵组成,以‘一字长蛇阵’的架式排在‘雁形阵’后边。如果有匈奴骑兵突破第一阵的防线,一字长蛇阵可以把漏网之鱼逐个歼灭。

    第三道门是龙骑士以及八万骑兵组成的‘车悬大阵’。这个阵不过是摆摆样子,匈奴骑兵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通过前两道门来到此处,就算有命通过了前两道门,人数所剩无几,到时也用不上‘车悬大阵’。

    这一日,李信登上高台朝‘海冥’要塞里边望去,心中盘算一两个月后,当耳孙屠粮草绝尽出城投降,自己是将匈奴骑兵全部收服,还是找个理由全部杀掉。收服有收服的好处,不过里边也隐藏着一定的危险,全杀又显得太过残忍,‘高句丽’三十万兵马的歼灭让他有点菩萨心肠。想了半天也没拿出个主意,他把千里眼往上抬了抬,突然在海天交际的那一线间发现有几个小黑点。

    李信以为那不过是极远处的几只海鸟,并未放在心上,把千里眼往下压了压,看到耳孙屠极其傲慢的站在城楼上朝这边怒视,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不管骑兵是杀是留,耳孙屠这家伙是一定要杀的

    又看了一会。李信准备收了千里眼回大帐去。不经意间千里眼又指向那几个黑色。黑点地轮廓渐渐显现,原来不是当初以为地海鸟而是数艘大船,中间夹杂着几十艘小船。

    “来是是什么船?”他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从来的方向来看,应是打‘扶搡’的方向而来,可是他不相信‘扶搡’能造出这样的大船来。不说那个地方的人是否还处于原始社会,就算已进入了奴隶社会,凭几个愚昧的扶搡野人根本不可能造出大船来。

    李信凝神静气的看着驶过来地船。不停猜测来的是什么国家的船,一番搜肠刮肚之后,也没能想出现在除了中国外还有什么国家能造出这么大船。或许罗马能够。可罗马地船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要真是罗马地船倒好了。也能看看罗马帝国的军事实力究竟有多么强?

    船又近了许多,船上悬挂的旗帜依稀可以看到,上边很明显是中国地龙旗。正中的位置还悬挂有大大的‘田’字!

    “原来是他?”李信有些兴奋,兴奋中又有些失望。兴奋是因为田横终于出航,而且巧中之巧的赶到这里。失望是因为来的并非欧洲那边地船,虽然他也知道,在中国造的指南针还没传到那里地情况下。欧洲那边就算能造出大船来也无法到大海的深处游弋,没有指南针来指明方向。他们会在大海中迷了方向,直到最后饿死累死,变成一条条幽灵船。

    就在李信发现东边来船后不久,耳孙屠的亲兵也来禀报东西的海面上驶来不少的船,大大小小有近百艘。耳孙屠心中一喜,还以为老天派人送来船只助他脱困逃命,兴冲冲的下了西城,来到东城,登上城楼一看,不久便看到上边悬挂的中国旗帜的船只。忍不住,耳孙屠指着那些船只破口大骂,暗问苍天为何来的不是别国船只非是中国船只?

    耳孙屠的骂声虽大,也无法传到船上,老天也没回答他为何李信不光断了他的陆路还把水路也断了的问题。与此同时,最大的那艘船上站立的田横也从千里眼中看明白这边的形势。下令旗手给各个船只发令,让航道稍稍偏离,朝李信这边驶来。

    六个月前,在‘县’将船打造好,商品诸物都购置齐备后,田横率领船队出发。船员都是近海捕鱼的渔夫,他决定暂时不向东去寻找‘台湾’与‘扶搡’,而是先适应一段时间,让渔夫们熟悉了远处的海洋再说。于是命船队往南航行,始终与陆地保持十五天的距离,以备有了什么不测时可以迅速回到大陆。

    航行十分的顺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在东海郡的外边连续发现了十个略大的岛。岛上没有居民,也没有渔夫停*的痕迹,船队在此停留了数天。他以沙为名,分别给这十个岛起了诸如‘北沙’、‘庄稼’沙,‘暗子沙’等名号后率领船队离开。

    船队顺风继续向南,不久又来到一个叫‘泗’列岛的地方。这个名字不是田横所起,是途经此岛的渔民告诉他的,由渔民之口他还知道这里离‘会稽郡’不远,再往南便要入南越王赵佗的地盘。

    要是在以前,田横独军入南越可能会感到害怕,可如今大家都在中国为王,他反而十分的高兴,准备去拜访拜访赵佗。在岛上补给了淡水,一鼓作气杀到了‘闽中郡’,问了郡守才知道想见赵佗的面还真不容易。赵佗的王府离此地还有千里之遥,在南海郡的‘番禺’县,坐车得需十数日,坐船也得得数日才能到。

    田横在闽中郡盘桓了数日,还是下了去见赵佗的决心,将粮食淡水补充齐整之后,接着往南而去。已经近两月的航行,船员们对远洋都有了经验,田横把船拉得离海岸更远。这一日船过一个大岛,刚开始他还当又近海岸,可观看指南后发现并未偏离航道,绕着岛转了一圈,才发现不是海岸,而是个巨大无比的岛。

    见岛停*留名是每次必做的功课,在岛上转悠数日之后,工匠们来问所雕岛碑用什么名字时,田横才想起还没有给此岛起名字呢?他先找来岛上的土生民族,问他们此岛何名,原住民浑浑噩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自己想个名字来,于是便查经据典给岛起了个名字。

    接下来他继续在岛上闲逛,说是闲逛也是在做着自己应当做的事情,比如把岛上的各种植物生物都做了两份样本放到船上,比如让人教原住民如何耕种冶炼,比如……

    这一日,绘制大岛全图风貌的匠人拿着岛图前来复命,他突然发现这个岛的形状与李信说的那个‘台湾’岛是如此的相像,于是又叫来匠人让把碑上的文字改为‘台湾’。

    按照李信的说法,‘台湾’的东边便是‘扶搡’。此次出行的两件要事一个是找到自己的封地台湾,另一个是寻找‘扶搡’。如今第一个事情已经完成(这事没谱,不过田横已有了八成把握,这个岛就是台湾。),第二件事就得马上行动。于是,田横备足了粮食淡水,领着船队再次出发。

    向东航行了四五天,大海上刮起了西南风,吹得是天晕地暗,月余方停。此时再谈向东前去寻找‘扶搡’已成笑谈,船上淡水食物已经不多,还有许多船员生病垂死,要想活命只能就近找个停泊之地。大海上茫茫四野不知到了何处,田横准备搏一把,让船队尽量向西北行,希望可以能找到停*补济的地方。

    也算幸远,才走出两三天便看到海岸线,而且发现了李信等人。
第36章 由冥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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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把船一*岸,早有使者带着诸班仪仗在岸上恭候,万鼓齐鸣,如同欢迎一个盖世大英雄般把他迎了起来,簇拥着送到李信大帐前。李信领着张良、韩信一般人等早在大帐门口等待,如此荣耀是田横想都没有想过的,激动的不能自持,对着李信纳头便拜,竟忘了这跪礼早已废止多时。

    李信把田横扶起身送入大帐,让亲兵护卫把马、牛、羊肉,美酒美食可劲的往帐内送,一顿丰富的餐宴之后,田横架不住众人的揶揄,讲起出海以来的种种经历。

    首先,最重要的是因为李信对他的支持,他才能有此出海之行,加上李信是天下的主宰,于是田横极尽所能的对李信吹捧起来。他从彭越找他开始,用天下最华丽的语言赞美李信。这样一来,搞得众人也随着他的赞美对李信吹捧一番。

    开始,李信还能面含微笑坦然处之,到了最后感觉自己不过是让田横出海而已,可大臣们把他吹的连开地劈地的盘古也自叹不如,补天造人的女娲也甘拜下风,这就有点太过了。脸上微微一红,只得制止再这样吹捧下去,道:“我的东海王,这些小事都不用再说了,还是打出海说起吧!”

    “停*在码头的大船你们也见到了吧,那哪是船啊,简直就是漂浮在海上的移动城堡,要不是陛下的全力支持,怎么可能造出这样的大船……”田横开始讲述起来,讲到海上日出日落,红彤彤的太阳在天地一线之间三隐三现方完全露出真容,犹如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众人脸上纷纷露出羡慕之色,只恨自己没能亲眼看到。

    讲到登上那些无名小岛,在岛上看到怪石嶙峋的景象,发现从来没有见过的树木海鸟,众人又都面色轻松,互相谈论那些树木海鸟究竟是什么种类,应该是陆上的哪一种鸟。

    讲到船顺风而下一日千里。来到闽中郡前去拜访南越王赵佗却闹出了赵佗王府离此还有千里的笑话。感叹南越郡县之多,土地之广。众人也都大笑。然后议论南越百姓可笑的穿戴,荒芜的土地,可怕地瘴气能致人死命,等等。

    讲到发现一个大岛,其面积竟比有的郡还大时,众人都吃了一惊,心中暗问那么大的岛还能称之为岛吗?这时。田横看了李信一眼,见李信面露惊色,把工匠绘制的台湾岛全图呈了上去,接着道:“我们的陛下有洞察天下的神力。早就知道世上有此一岛,而且取名为‘台湾’岛。请陛下看上一看,是不是与您说的岛一样。”

    李信接图一看,那岛的形状与他朝思暮想地形状一模一样。眼里露出此许喜色,问道:“可曾找到东边的‘扶搡’?”

    田横摇了摇头,道:“陛下说‘台湾’东便是‘扶搡’仙岛,臣岂敢遗忘。当发现此岛貌似陛下说的‘台湾’岛后。立马下令船队启航向东而行。仙岛果真是仙岛,有神灵保佑,没走出几天。刹那间风去变色。狂风大作……”

    他把海水起的浪。大风刮起时地场景形容的极细,众人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当说到最后被风吹来此处,众人又都坦然,都道仙岛虽有神仙庇护,但还是我们的陛下厉害一点,这不就把你给陛下送回来了吗?

    李信对于地理不是很熟悉,总觉得‘台湾’离‘扶搡’很近,不过听田横如此说,又觉‘台湾’离‘扶搡’并非很近。想到,历史上有几次日本觊觎大陆,想占领大陆时都是拿朝鲜作为跳板,猜测朝鲜离日本应该很近。再加上,隐约记得‘明’时台湾东边有个‘琉球’岛那时还是‘大明’的属国,两相一印证,得出个‘台湾’距‘扶搡’很远地结论。鉴于此时正在‘乐浪郡’,而‘乐浪郡’亦就是后来的‘朝鲜’,心中突然有了随田横一同去‘扶搡’看看的打算。

    宴席在一阵笑谈声中结束,第二日一早,田横独见李信,提出一个用船搭载勇士从‘海冥’东登陆给耳孙屠来个两面夹击的计策。

    李信笑了笑,对田横这个计策不置可否。他并非是无法攻下‘海冥’要塞急需田横相助,而是在等‘海冥’要塞内地匈奴骑兵粮草尽绝,到时不战而胜。随即嘱咐田横抓紧备齐食物、淡水,并交待这里停留着许多从中国赶来的商人,可以再添购一些商品,以备到‘扶搡’之后发一笔横财。

    过了七八日,田横将一切备齐,再来禀报。李信指了指帐内堆积的如山地一堆生活用品,道:“派人将这些东西运到船上,然后去通知英布一切就绪准备出发!”

    这时,田横才明白李信将要与自己一同前往‘扶搡’,惊讶之中带着感叹,不信地问了一句:“陛下,要随臣一同前往扶搡?”

    “怎么,你不欢迎?”李信反问了一句。

    “欢迎是欢迎,可海上风光虽然绚丽,也隐藏着太多地危险,陛下千金之体,怎能……”

    田横所劝还是那种老生常谈,与张良等诸斑大臣所劝并无两样。对于张良等诸班大臣所劝,李信并未说实话,只是说要去海上游玩一番,散散心情。并搬出始皇帝这个大挡箭牌,用其曾在海上射大鱼这件事为自己出海不会发生危险作注脚。捎带着指出,现在匈奴左贤王耳孙屠部被我们围在此处,眼看就要消灭,‘乌桓’、‘夫余’、‘慎沃’三国又都归顺,‘高句丽’被打得元气尽失,没有百八十年无法恢复。国内太平景象在萧何的治理之下井井有条地发展,天下一切太平,自己应该借此机会出海一趟,反正有田横保护,安全不成问题。

    张良等见李信决心已定,也就没怎么反对,只是要求把‘龙骑士’全部带上,以防不测。李信心中

    笑,心道:‘海上若生不测,又岂是那两千人马所能把军务全部交由张良、韩信酌情处理,并约数月为期,如若那时不再此次登岸。定然已在别处登岸,让两人自带大军朝西而去,攻打匈奴单于冒顿与右贤王须卜呼韩。

    田横见张良等人都放心,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只得按李信吩咐,将他的生活用具运到船上。

    这次出海,李信本想悄悄的走,不惊动任何的人。以防再发生什么意外,坏了此次出行的计划。谁料张良、韩信一来送,所有的大臣、武将都来送,商人们闻讯也都赶来凑份热闹。将码头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还好,没有什么人大义凛然的为了他的安全着想阻止他出海,倒是有不想人想跟着出海去见识一下海上的风光。对于这种要求,李信让田横以人多船小为由一一加以拒绝。

    那一边,困于‘海冥’要塞地匈奴左贤王耳孙屠被这边的情景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李信大军即将全面的进攻。之后的两三天吃睡不安。总是担心船在要塞后边突然*岸,对‘海冥’要塞展开攻击。

    船一离岸,李信马上发觉大海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美好。

    在这之前。他也曾预料到自己可能晕船。但没想到会晕到这种地步。而且也非扛过最初的两三天就可以了,竟一连晕了十多天。田横描绘的美景一点没看到。呆在船舱里寸步无法离开。

    十多天里,肚子里翻江倒海,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最后连胆水都吐了出来,人也瘦了几圈。在田横的悉心照料之下,最后虽然不再呕吐,可脑袋依然难受,一天到晚天旋地转,没有一刻不昏沉地。而且四肢无力,想下床到甲板上走几圈,连迈开脚的力气都没有。

    十多天一过,李信终于慢慢适应坐船在海上漂行的难受,可惜胃口依然不好。这一日,在一个叫‘咸平’的地方*了岸,趁田横等人上岸去补充淡水,他也下了船想到坚实地地上走一走,以缓解坐船的难受。没想到才适应了忽上忽下的海上生活,又无法适应坚实平稳的地上生活,像喝醉了酒地人一样,四肢发软分清东南西北来。

    英布等的情况也不比李信好上多少,一个个面黄肌瘦一脸的苦相,不过还好的是这几日比前些时候好上许多,已开始慢慢地恢复。

    在‘咸平’只是停了一天,此地廖无人烟,除了无主的淡水好补充外什么也没有。第二日天一亮,船队继续出发。

    船行两日,这一天晴空万里天气好得不得了,李信与田横立于船头正喜上眉梢观看天地连于一线的绝美风景,聆听海鸥绕着船头欢快歌唱,一个老船工走到田横面前低低耳语了一声。

    老船工退下,田横脸色突然变得黑沉苦涩,比死了老妈还要难受。李信问何事?田横莫名其妙地道:“他地膝盖又开始发疼。”

    “他地膝盖发疼跟你有何关系,他又不是……”李信本想开个玩笑,见田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没有说下去。

    “请陛下快回船舱,要起风了!”田横也似乎没有意识到李信想说什么,大急道:“那个老船工在一次意外中伤了腿,膝盖骨一疼就意味着变天。他刚才说膝盖骨巨痛,只怕遭遇到地是场不小的风暴,比不久前遇到的还要可怕。”

    “这么好的天,怎么可能起风?”李信有些不信,田横不容他再说下去,强行把他拖入舱门,回身指挥船工下帆。

    风说来就来,李信躺在船舱里明显的感觉到大船东摇西摆,片刻后暴雨倾盆,震耳欲聋的雷电一道接着一道,一声比一声来的猛烈。有那么几下,简直让人误以为雷就在耳旁炸响。刚才左右摇摆的大船在这时不光左右摇摆,还开始上下晃动。一下向上,上到极高,好像就要摸到了天。一下向下,下到极深,好像就要撞开地狱的大门。

    这场暴雨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在这整整一天里,天地之间一片黑沉,看不到一点阳光。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次一定是完了,李信被从床上抛到床下,再从床下抛到床上,好不容易才消失的晕船感觉再次来袭,暗问苍天为何如此狂怒。咒骂自己鲁莽的下了出海这么一个愚蠢的决定,看来龙王是想请他喝酒了。

    暴风雨来的猛烈,去的也异常突然,说停就停,没有一点的前奏。李信从船舱中走出,田横正在计算损失,小船被打翻了十几艘,所有的大船都有破损漏水的情况。

    天上又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英勇的英布与两千龙骑士趴在船舷眼盯波澜不惊的海水,面露惨色怀疑现在这片海是不是刚才那片海。

    前方出现一座海岛,岛不大但一片生机盎然。有岛就有了希望,船便可以得到修补,还可以补充淡水猎取食物。众人把船停*到岛上,船工们忙着修补船只,李信等上岛打猎。忙活了几日,当船与出航时一样坚固,淡水粮食都备充足,田横来问是返回‘海冥’还是继续前行。

    “这个岛叫什么句字?”李信所问非所答的问了一句。

    “岛上没有人烟,是个无名孤岛。”田横回道。

    “既无名,那就给它起个名字!”李信微微一笑,戏谑的道:“我们未见此岛时,都以为自己完了,可我们没完。朕看就称此岛为‘莞岛’吧!非完了的那个完,而是多了个草字头的莞。没完,就证明老天还不想让朕死,想要朕赶到海外仙山。田爱卿,你说我们是返回啊还是继续去‘扶搡’,了了老天的这桩心愿?”
第37章 海上遇白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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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向东航行,这一日夜,趁风平浪静明月当空,李了一桌酒席,邀请田横、英布、黑夫(经历暴风雨的生死考验之后,黑夫不再隐姓埋名!)、彭越四人同坐一桌,对月小酌。

    海上看天与陆上看天截然不同。在海上,天压得很低,像个锅盖一样把海水盖了起来,于穹缘于一线。上边星光璀璨,黑黝的海水把天上的景物全部映了下来,也是星光璀璨,如同置身于一座用墨绿色翡翠盖成,然后镶嵌上无数的闪烁星光作为点缀的宫殿中一般,那轮明月更是把整个宫殿照照亮的烛火。

    身处疑是人间仙境的美景之下,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会的功夫个个都有了几分的醉意。

    在李信等人喝酒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座了望塔,上边坐着两个人观察四处海面,一旦遇到暗礁或者敌船*近等危险,能够及时的通知船上众人进行躲避或者进入战斗状态。船正行着,大海上波澜不惊,一眼望去什么也没有,平展的一直连到天边。两个了望手十分的惬意,偶尔打量一眼平静的海面,更多的时候是看着李信等人,窃窃私语品评英布、黑夫、彭越三人如果打起架来究竟谁最厉害。

    那位拿千里眼的了望员,再一次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海面,由于长时间的放松,船头千步外突然出现的一抹白并未引起他足够的重视。当与另一人再次交谈几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回头再看,那一抹白在柔和的月光下十分明显,好像一只大船斩开波浪急速的朝这边驶来。

    了望员把千里眼架在眼上,发现那抹白是条极大的鱼,伸手握住木槌敲响警报,并让身旁的助手用旗语告诉下边的人发生了什么危险。旗语打的很矛盾,一会说的是前边出现障碍物,让舵手注意躲避。一会又说的是前边发现敌情。全体人员警戒。把船上地人搞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前边究竟是有暗礁还是有敌情。

    田横率先离开酒桌,趴在船舷用千里眼朝海里看去,当李信等人赶到时,他正好收了千里眼,感叹一声:“好大的一条鱼!”

    李信拿过千里眼看去,田横口中的大鱼原来是一条颜色纯白叫不上名字的鲸鱼。众人之中,除了他在书刊电视上见过所谓的鲸鱼外。还都是第一次见到鲸鱼,除了脸现惊愕外没有一点的法子,想不通世上为何有如此大的鱼,而且还是一条纯白色地大鱼。

    那条鲸鱼只是露出身体的一部分。光这一部份就有十多丈,隐藏在水里的身体全部显露出来,只怕有二十丈到三十丈那么大。其游动的速度很快,按其航行地方向来看。盏茶之后将会与李信他们坐的主舰相撞。舵手慌急的改变船行的方向,可一切都显得有些迟了,大船地体积太大,改变起方向十分的困难。看来相撞是不可避免的了。

    鲸鱼离船只有百步左右,所有的人手心里地捏着一把汗,祈求上苍可怜。让船能经受住这一撞。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色的鲸鱼把脑袋露了出来,喷出一道十丈左右地巨大水注。像在大人面前恶作剧地小孩,阴谋得逞后迅速地离开,一头猛扎进水里,整副身躯消失在海平面上。

    众人长松了一口气,田横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发软,强打着精神把李信送返船舱,又加派了许多人手观察那条大鱼地影踪,方回到自己的舱内休息。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英布、彭越等武将深深为自己昨夜被吓的行为懊恼,并自诩如果今天再见到那条大鱼一定要杀了它。李信打舱内出来,众人群情激愤的请战,他只是笑了笑。一夜的航行,鲸鱼已不知游到哪里,再碰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令几艘大船上安的巨弩外衣披开,上了弩箭,以防万一。

    至日上三竿,大约巳时初刻,那条无影无踪的白鲸在船队后边再现。它从小船的间隙游弋而过,可能它这样做并没什么恶意,只是感觉这样好玩,但它的身躯太大了,不是用涌起的巨浪把小船掀翻,就是用巨大的身躯把小船撞翻,一会的功夫已有四五只小船惨遭‘毒手’。船行队列大乱,其余的小船一边朝白鲸上射弩发箭,一边尽量把小船往大船旁边*,希望借助大船来躲过白鲸的‘毒手’。

    手持的箭弩虽利,但如何伤得了硕大的白鲸,反而让它觉得兴趣盎然,围着一艘大船打起了圈,搅和起一**大浪不断朝大船涌去,一会的工夫又有两三艘小船覆翻,落水的船员迎着浪挣扎着朝大船上抛下的绳索游去。

    白鲸的泳技极佳,船还在向前航行,可它总能够避开船头相撞的犄角,绕着大船嬉戏游玩。当围在那艘大船周围的十多艘小船都被其形成的大浪掀翻后,它发出一声怪异的鸣叫,成‘S’型,绕着其他的大船游了起来。

    “下令攻击吧!”主舰上武将朝李信看来,李信百般踌躇拿不定主意。白鲸是少有的品种,而且这么大的个更是少见,枉谈杀之岂不可惜。何况,这只白鲸并无恶意,对人来说它的行为可能十分危险,对于它来说不过是场玩闹罢了。

    “陛下,下令攻击吧,如果它撞到我们乘坐的主舰上,一切可都完了!”田横道。

    “攻击!”李信为难的下了令,转而又道:“不过,最好,不要伤了它的性命!”

    大船上都装有射程可达千步以上的巨弩,手持的弩箭太小伤不了白鲸,这种巨弩箭长两三丈,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当初

    也是凭此巨弩一箭而射杀了一条怪鱼,对付白鲸应是主舰打起旗语,大船纷纷把巨弩瞄准白鲸,白鲸游动极快,第一轮射击之后,它只是身中两矢,血从伤处涌出,一会的功夫把几里方圆染的血红。

    伤痛把白鲸激怒,不顾一切的朝面前一艘大船一头撞去。还好大船新造。龙骨坚硬,再加上都是向前行驶,抵消了不少冲力,一撞之后只是一个底舱入水。它从大船左侧游过,擦着主舰的边继续向前,主舰被它一噌,整个船体晃了一下,几个兵卒立足不稳。摔倒在甲板上。

    “弩矢上索,弩矢上索!”田横脸上略带兴奋的喊道。

    所谓上索,是渔夫捕猎鲨鱼之类的大鱼时所使用的一种方法。对于这种大鱼,普通的鱼网根本无法束缚它们。很多时候落个网破地下场。于是,渔夫们想出用箭猎杀的办法,具体的方法就是在弩箭上绑一根绳索,另一头缚在船头。把箭打入猎物的身体,让猎物带着船前行,直到猎物筋疲力尽再将其杀猎。

    主舰船头摆有三把巨弩,兵卒们听令。将绳索绑的一端绑在箭矢上,另一端在船上束好等待白鲸打船头游过。

    “这是何意?”李信不懂得捕猎大鱼的方法,不解的问道。

    “陛下有好生之德。不忍杀了此鱼。可此鱼不除。向东航行必将受阻。臣记得。有一年徐福东渡就是有怪鱼阻挠方使东渡失败。此次东渡又见怪鱼,可见离‘扶搡’已经不远。不除了怪鱼恐遭徐福之败!况且”田横顿了顿,道:“我们一行多次遭到险阻,都是因为船上没有镇海之宝所致,此鱼如此凶猛,如能用其头骨做镇海之宝,接下来的航行将会一番风顺!”

    在田横说话地这当口,怪鱼已到船头经过,三名射手在十来名副手的协助之下瞄准白鲸扣下弩机。有两箭正中白鲸,一箭射穿了白鲸的尾部。一箭插入白鲸的背脊,射入地极深,直没箭柄。还有一箭射得稍稍偏离,在海面上打出一道漂亮的水纹,直到最后沉入海中被兵卒收起。

    白鲸哀号一声,不停扭动尾部想把连索的箭矢甩掉,最终徒劳无功。它又用全速往前冲刺,想*惯性把背上与尾部的箭扯掉。可是两箭一箭绕在它地尾部,另一箭射入极深,两箭要想扯掉极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它能够忍受断尾掉肉之痛。

    主舰被白鲸拉得如离弦之箭飞快的向前冲去,一会的功夫已离后边地船只有千步之遥。这时,它似呼没了力气,在海面上停了一停,喷出一道水雾。

    船上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对白鲸的不了解,他们还以为白鲸力已竭。但是,李信却知它喷出的是水雾而非水柱,那是因为白鲸见此方法不行,准备换气下潜。连忙大喝,令众人抓紧身边东西,以防被甩入海里。

    才刚下完令,白鲸已开始下潜,船头不停往下压,船尾不住往上翘,而且以极快地速度往前飞驰,在海中劈开两道波浪。眼看船头离海面只不过剩两三丈,船体发出吱吱嘎嘎地响声,所有地人都认为主舰要么会被白鲸带入海里,要么有断裂的危险时,船尾慢慢地下压,船头慢慢的上浮,白鲸再次出现在海面上,喷出一道高高的水柱。

    “怎么办?陛下,如果再让它如此折腾两三次,我们必将全部葬身海底!”田横抱着船舷,不好的朝李信问道。

    “白鲸已受伤,可其伤的还不重,马上派人杀了它!”李信也是惊魂未定,喊道:“船上有多少小舟,快将小舟放下,派勇土去杀了它。”

    二十二艘小舟被放了下去,彭越打小是渔夫,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勇士中的一员,坐在一只小舟上下了海。英布曾在一个湖中为盗,水性虽说不是很娴熟,但岂能落于彭越之后,将一名水性较好,被选为勇士的龙骑士一把拽过,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勇士无法,只得把小舟让给了他。

    彭越下水,英布下水,气得不通水性的黑夫猛跺几脚。想抢过一条小舟下水,又怕离得李信太近得到一顿斥喝,一人悄悄来到船尾,挡在一名欲上舟的龙骑士面前,砂锅大的拳头晃了两晃。

    黑夫爵位虽高,但现在的身份也是龙骑士中的一员,那名龙骑士自是不尿黑夫这一壶,继续上舟。黑夫大急,两人扭打在一起,一同落入舟内,旁观的人暗觉好笑,也不理那么多,把小舟放了下去。

    每条小舟一共十人,除了一名舵手、八名操浆手外,就是立于舟头的那名勇士。当然,黑夫的那名小舟上有十一人,多了一名勇士。多一名勇士自有多一名勇士的好处,黑夫眼见自己的小舟处于最后,趴在船头随便找了个家伙随着浆手的节奏也划了起来,另一名勇士见黑夫都在划舟,也找了家伙跟着划了起来。

    二十二艘小舟就像二十二枝离舷之箭,其中有枝箭的速度比其他的箭还要快上一点,不一会的功夫已到队伍前列,与另外两只小舟齐头并进。

    三个小舟上的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而笑。英布、黑夫、彭越三人齐立舟头,一弯腰,同时在舟头拿起连射神臂弓,朝正要下潜的白鲸射了过去。与黑夫同舟的那名勇士,见舟上只有一把‘神臂弓’,拎起一柄长矛,掂了掂重量,估计一下舟与白鲸之间的距离是自己能掷中的距离,把手中长矛投了出去。
第38章 狂鲨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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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再次的下潜,在海面上旋出一道涡流,犹如大海长要把周围的一切吞掉。二十二条小舟上的八名浆手奋力把小舟向外划去,从旋涡下旋的吸力中挣脱出来。才刚刚脱离此种危险,主舰又被白鲸拉到近前,斩开的大浪把小舟拨开更远。

    八名浆手拼了老命的划浆,小舟急速的往前赶,尽量不让主舰与自己拉开太大的距离。当白鲸下潜到一定程度,主舰再次停了下来,小舟又把浮上来的白鲸围了起来。这一次,白鲸才刚刚出水不久,喷出一道水柱尚未开始换气,也未恢复力气,在海面上停留的时间足够小舟上的勇士展开一次有效的进攻。

    一通乱射之后,白鲸身上的大小创口又增加了许多,血如止不住的门,打大小创口处喷涌而出。

    又是一道水雾喷出,预示着白鲸换气结束即将再次的下潜。黑夫的小舟与白鲸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尺,他正握着一柄镗对白鲸一通的乱刺,见此情况,突然狠心大起,从小舟上一跃而起,飞身爬到白鲸背上。

    彭越、英布见此情况也是不甘示弱,督促浆手往白鲸*近,在白鲸即将下潜的时候也攀爬到白鲸背上。

    黑夫一镗刺入白鲸的脑门上方,在白鲸下潜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到英布与彭越就在身边不远,也都把手中大矛刺入鲸背。白鲸越潜越深,四周越来越黑,黑夫头朝下脚朝上悬挂在水中,若不是双手紧紧握住镗早被巨大的浮力不知推到了何处。

    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炸开了,海水就如四堵墙,要把他的骨头压碎,皮肉榨出汁来。白鲸好像停了下来不再往深处下潜,他慢慢调整身姿让双脚踩在背上,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把镗往下按,只到剩下大约不足一尺的距离。

    黑夫喊了一声。没发出声,一口苦咸的海水分成两道,一股由鼻子向腹中涌去,一股由嘴向腹中涌去,十分的难受。在漆黑的海水中他想到了死,然而死也不能便宜了水中的庞然大物,把镗在白鲸脑壳里转了一圈。

    黑夫松了手,伸展四肢向海上漂去。身体懒洋洋,一动也不想动。头顶出现光亮,就好像阴暗的天空突然破了个洞,万道霞光从洞里洒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个怪鱼向自己游了过来,心中想着这一次要葬身鱼腹,等近了又觉得不是条鱼而是一个人手中拖着另一个人。终于,什么也不知道。肚子溜圆地闭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黑夫看到面前围了许多人,有李信,有彭越。有英布等等,大家脸上阴郁担心的神情在他睁眼的那一刻一扫而光。李信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你醒了!”

    黑夫点了点头。肚内一阵难受。身子一侧吐了起来。吐出许多海水。中间还夹杂着一条不足两寸的小鱼,看着那条小鱼瞪着死鱼眼睛。张着嘴,把尾巴在甲板上打了两下,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没有死还是活在梦中。

    “真有你的!”彭越把黑夫半扶起来坐在甲板上,道:“哥哥今天算是彻底服你了,竟能杀了大鱼!”

    黑夫迷茫的盯着彭越看了好一会,刚才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不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想从别人的脸色上得到证实。

    “是真的,大鱼被你杀了!”英布半蹲下身,笑道:“难怪陛下常说你是个什么也不怕地勇夫,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头一个就跳到了鱼背上。当时,我和彭大哥心中想,一个不会水的都上了,我两个会水的岂能不上?随在你身后也跳了上去!大鱼开始下潜,海里不比湖里,不一会的功夫我就连呛了几口水,心里一紧张就松了握矛地手。彭越大哥见我在水里跟个大王八一样胡乱挣扎连忙赶过来就我,我与彭越大哥都看到了,你抓着刺入鱼头的镗就是不松手,直到消失到黑暗之中。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你一动不动的从黑暗中浮起,彭越大哥连忙拽着我前去救你!”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黑夫回头看了一眼扶着自己地彭越,十分感激的道。

    “都是自家的兄弟,有什谢不谢地?”彭越笑了笑。

    “谢还是应该谢地,该请客该吃饭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地是休息!”李信道:“彭爱卿把黑将军扶到舱内休息,剩下的人跟朕前去看看,得想个办法把白鲸打捞上来,不然就有些暴殄天物地意思了。”

    “陛下!”黑夫中气不足的喊了一声。

    “嗯!”李信蹲下身,一手搭在黑夫的肩膀上,道:“你还有话要说?”

    “陛下,老黑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不用休息!臣……想看看那条大鱼!”黑夫道。

    “真的不用休息?”李信略有疑虑的问了一句。

    “没事!”黑夫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李信站起身,道:“彭越,你扶着他,大家一起去看看。”

    主舰早就下了锚,其他的大小船只也都驶了过来,把翻了肚皮的白鲸围成一个圈。小船上下了几个人,不停的在水中摸索,然后指挥着大小船只往后*,直到在船中间腾出一个长四十多丈,宽十多丈的空间。

    这么大的一条鱼比主舰还大了几圈,想全部打捞起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能做到的只有分割成无数小块安置在大小船只里。李信下了令,先让主舰用滑轮把白鲸的头部以及身体的一小部分吊出海面,然后派六七个人爬到鱼身,用大斧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把白鲸的头颅砍掉,吊运到前甲板上。

    光是这样的一个头颅已是不小,整整占据了前甲板三分之二的

    人站在前边还没有它的小眼睛大,微张的嘴里竟可同号人。

    “就这一个头,可够我们数千号人美美吃上一顿。若把其头骨安在舰首,将覆盖整个舰首,臣敢说,天下所有的船只都不可能有我们这样的震海之宝。以后在海上驶将引起所有人的注目。”田横指着在白鲸嘴里嬉戏的几个兵卒,对身边地李信笑道。

    “嗯!”李信点了点头,心中却想海中漂着的白鲸无头尸该如何处理。吃?肯定在数日之内吃不完!就这样放在海水里泡着,让太阳如此晒,过不上两天也会**。

    田横要个震海之宝的目地已经达到,对于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甚关心,指着海水中的鱼尸问道:“这条怪鱼的身体该如何处理?”

    “它不叫怪鱼,叫作鲸。是最大的哺乳动物。不过这么大的个头实属罕见,尤其是通体纯白更是闻所未闻。”李信喃喃了一句。

    “鲸?哺乳动物?”田横一脸地糊涂。

    “哦,哺乳动物就是吃奶长大的动物!”李信解释了一句,突然想起鲸油好像能制蜡。而且是那种可能发出清香,不冒油烟的名贵蜡烛,高兴起来,道:“传朕口谕。命大小船只备齐所有空置木桶,在甲板上生起大火架起大锅,割肉煮油。”

    田横领令,向大小船只的船长纷纷下了令。心中却一直嘀咕:“吃奶长大地动物是哺乳动物,如此说来人不也是哺乳动物?”

    甲板上烧起了锅,数十人口衔匕首短刃跳入海中割起鲸肉。每一刀下去都是十来斤的一块。挂到船上垂下来的绳勾上传了上去。每只船上都传来煎肉的香味。出过油地焦黄油渣在众人眼里都成了绝味的美食,好甜的沾上糖。好咸的沾上盐,放到嘴里嗝嗝嘣嘣大嚼特嚼起来。巨鲸地头骨被剥开,里边的好肉与脑髓被做成几道好菜端上了桌给黑夫等勇士接风压惊。

    天逐渐暗了下去,每个空置的桶里都装满了鲸油封好,白鲸去头去肉之后还余三分之二那么多。

    又经过一番忙碌,剩下地白鲸由船队移到船尾,由主舰拖着继续走。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就连那一副鲸鱼空骨架李信也不舍得丢弃,说不定还能以骨架为梁为柱盖成一座独一无二地鲸鱼屋。

    这一夜,风平浪静,李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出了舱走到甲板思考明天用不用把装杂物地一些桶腾空继续装鲸油,反正他是不舍得就此把鲸肉白白浪费。

    船尾聚着几个兵卒正在窃窃私语,李信走到近前,那几个兵卒惶恐不安的行了礼,想要退下,李信心平气和地含笑问道:“你们几个在谈什么呢?”

    兵卒们吱吱唔唔,而色十分尴尬,过了一会,一个胆大的道:“我们几个在打赌?”

    “打什么赌,愿不愿带朕一同玩啊?”李信问道。

    见李信没有一点的架子,兵卒们都大起了胆,一个道:“海水中传来异响。”

    另一个道:“我们有的说那是怪鱼尸体拖动海水的声音,有的说是有东西在偷食我们的鲸鱼,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就打赌。”

    “那,谁赢了?”李信笑道。

    “谁也没赢?”一个兵卒指了指头顶的天,道:“我们发现有异响时,明月正好被一块乌动遮挡,看不见海面上的情况,正在此等候明月从乌云中钻出,以探究竟。”

    “好!朕陪你们在这里一起等!”李信一直走到船舷,果然听到海面上传来异响,像沙沙的磨牙声,又像是有群海怪正在船后不远处拿着刀子割肉。

    异响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显得惊心动魄,海水也似乎沸腾起来,劈叭啦的乱响起来。几个兵卒的脸在气死风灯下苍白无比,李信急不可奈的让一个兵卒摘下一个气死风灯抛到海面以探究竟。海面亮了一亮,随即又隐于黑暗之中,谁也没有看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黑夫、田横等人都被怪响惊醒,不一会的功夫后舷周围已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月儿,悄悄从乌云中钻出,在海面上洒了一层鳞光,众人眼前遮着的那块黑布终于被揭开。

    数不清,也许有几千条那么多,一个个露出锋利如刀的牙齿,体型在一丈左右的大鱼正在围攻拖在船后的鲸鱼。

    每一口,它们都能从鲸鱼身上撕裂下几十斤大小一块的肉来。一条条,一群群大鱼,贪婪、毫无节制的把鲸鱼上的肉迅速撕裂掉,一会的功夫,露出海面的鲸鱼那一部分只剩下白骨而不见肉。它们不肯停息,钻到水里再次咬了起来,然后浮在水面上大嚼特嚼,满排的牙齿一合一开之间让人毛骨悚然!

    “海上杀手,鲨鱼!”李信惊叹一声,道:“准备武器,射杀它们!”

    围观的人纷纷返回舱内取出弓弩,对准鲨鱼像对付匈奴人那样毫不手软的扣下弩机。中箭受伤或者死的鲨鱼被同伴无情的撕裂身体,一阵海风吹来,血腥味浓烈异常。

    也不知射死多少鲨鱼,可看起来海面上的鲨鱼不减反增,越来越多。平静的海面成了杀戮的战场,众人慢慢不再去射杀,反正杀也杀不完,垂手立于船舷吃惊的观看起来。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启明星高挂才算结束,红日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大海四周终于归于平静,鲨鱼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们从未来过一样。当李信命人把白鲸打捞上来,白鲸只剩上一副雪白的骨架,上边一两肉也难寻,到时在数丈长的鲸骨上发现无数寸深的牙痕。
第39章 太阳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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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鱼岛’*了岸,此岛本来无名,是李信为纪念字,并把白鲸骨架暂时安放到了岛上。后人多事,嫌‘一鱼岛’不是很好听,便改与‘壹屿岛’。

    在‘一鱼岛’休整了两天,船队继续出发,这一日终于来到一处海岸。船绕岸三天不见尽头,李信心中揣测,或许已到了‘扶搡’本土,便令大小船只*了岸。此处有一片原始森林,望不着头见不到尾,也不知有多大。众人在岸边歇息了一夜,第二日晨,留下船工行商人等,并从田横的卫队中抽调五百兵卒,合一千两百六十七人,在此地看守大小船只。李信则率自己的两千龙骑士(船行海上,无法运马,所以除了李信与几位将领外,其余人等都成了步兵。)在前边披荆斩棘开道,田横领着自己的一千五百护卫尾随于后,在森林中一直走了三天,才算走出这片大森林。

    渴了,众人就从树叶上收集一些露水以解口中干渴。饿了,反正林中猎物颇多,大的有鹿有熊,小的有兔有蛇,也不曾饿了肚子。

    出了森林,面前是一片平原,长着齐腰的篙草,视线所至荒芜一片,中间偶尔夹杂着几穗稻谷。李信就在森林的外边扎下了营寨,把自己以及诸位将领的战马都让出来,派了三个探马前去周围打探情况。过了两一夜天,往东的探马返回,禀报东边是道不算阔的海峡,对面有一块大陆。大约相隔几十里宽地样子,没有船无法渡过。

    听探马如此一说,李信想起后来的‘日本’应该是由四个海岛组成的,于是更加肯定目前已踩到‘扶搡’的土地。点点头,让那名探马退下去休息,继续等另外两个还没回来的探马。又过了一天半,第二名探马返回,马背上还拖着一个垂死的人。

    这个人的个头极低,比李信这边最低的人还矮上一头。身材瘦小,长着一对绿豆眼,鼻梁塌陷,上嘴唇外翻很是丑露。他的脸色蜡黄。半昏迷状态躺在地上,四肢略现浮肿,十分明显,人是被饿成这样地。

    “用流食喂喂。看是否能救活!”李信对身边的一句亲兵说道,亲兵听令,上前一步十分轻松的把那人扛到肩上,向后边正煮着肉的一口大锅走去。

    “你是怎么找到他地?”

    探马接过一名亲兵递过来的水囊正自猛灌解渴。听到李信问话连忙把水囊从嘴边移开,顺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道:“回陛下。末将骑马正往南跑着。听到‘嘤’的一声呻吟。再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四下里一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时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继续打马向前走去。没走两步,又是‘嘤’地一声,这次末将听得真切,发现就在不远的地方,于是下马搜索,终于在一片篙草丛中间发现他蜷曲成一团,身上覆盖满满的篙草正自取暖。人已经快不行了,出的气多进地气少,不时发出一声呻吟。末将就给他灌了一口酒,趁人还有一口气就给送了回来。”

    “哦!”李信点了点头,又问道:“没发现其他的什么人?”

    “一路上甚是荒凉,没发现其他人的影足赛!”那名探马摇摇头,道:“对了,末将在他蜷曲地地方发现许多田鼠骨头,数数竟有数百副之多,看来这大半年他是*田鼠度日,方撑到了今日。”

    “田鼠?”李信暗叹一声,想着田鼠地模样忍不住脖子后肌肉一紧,打了个冷颤。还想再问此什么,后边煮肉地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喊叫,简直如夜鬼哭叫,知道是救回来地人醒过来了,连忙起身朝后走去。

    亲兵死命按压住探马带回来的那个人,那人眼中冒着绿光,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拖动亲兵庞大的躯体往锅那边爬去。又过来两名亲兵把那人从地上拖起,剪了双臂牢牢制住。爬在地上的那名亲兵站起身,脸色微红,十分尴尬的对李信解释道:“我怕他一时吃的太多撑死,所以喂了两块肉一碗汤后便不敢再让他吃。谁知这家伙见有东西吃连命也不要了,拼了劲的往锅前爬,末将一时没有制住……”

    李信看着那人眼冒绿光的还是把头扭向锅边,皮包骨头的胸腔一起一伏,下边腹部已鼓成一个球状。正如那名亲兵所说,如果那人再吃下去还真可能就被撑死。可,你不上他再吃点什么,瞧他那劲头是绝对不肯干休的。于是道:“给他打一勺汤来!”

    煮肉的伙夫暗骂一句:“饿死鬼托生!”从地上捡起一个用树皮做成的勺子舀了一勺汤,拎着勺子正要去给那人喂,李信道:“朕来吧!”说完,从伙夫手中接过勺子,故意把那勺汤打那人的脸前经过。

    那人抽了两下鼻子,脸顺着勺子经过的方向从锅那边转来这边,眼睛死盯着勺子,嘴角流出哈喇子,并不去看拿勺的人。

    “只这一勺,喝完后就不能再喝了!”李信伸出一指比划了一下说道。

    那人似乎能听懂李信的话,点了点头。

    制住他的两名亲兵在李信的授意下松开手,他颤微微的伸出两手去捧勺,另有两个亲兵害怕他会趁机伤害李信,早将腰中马刀抽出,只待伸出的手不伸向勺而伸向李信,便一同挥刀斩掉伸过来的手。

    “咕嘟!”那人一口吞了勺子里的汤,又把勺子里里外外舔了个干净,方恋恋不舍的把勺子放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李信叩了个头,语气僵硬的道:“谢谢‘太阳神’恩赐!”

    “你会讲我们的话,太好了!”李信大喜过望,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笑道。

    “你们地话?哦,你是说神语?作为‘太阳神’的仆人,当然会讲一点神语。

    神色恭敬的再次给李信叩了个头,跪坐直身道。

    听那人左一个‘太阳神’,右一个‘太阳神’,英布按捺不住,喝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饿成这般模样。”

    “名字?”那人迷茫的看了英布一眼,道:“只有‘太阳神’才有名字,身为仆人。哪能有尊贵的名字!”

    这一回答出乎英布的意料,人家没有名字你让人家如何说,顿时哑口无言。李信猜其称自己为‘太阳神’,心想其中一定有个很诡异的原因。给英布使了个眼色,换了个问题问道:“你知道我们是‘太阳神’?”

    “小奴被第一个‘太阳神’打救的时候,就看出他是个‘太阳神’,无论容貌衣物都太像了。可还不敢十分的肯定。直到你们说地话与小奴一直服伺的‘太阳神’说的话一模一样,小奴才能肯定你们就是太阳神!”

    “哦,原为是这种原因!”李信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一直服伺的‘太阳神’住在什么地方。你又怎知原先服伺地那个就是‘太阳神’?”

    “‘太阳神’自然住在太阳神宫殿里!”那人吃惊的回道,好像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太阳神’们怎会不知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他接着回答第二个问题。表情依然吃惊。道:“小奴当然知道他是‘太阳神’。小奴亲眼见到他坐着一艘华丽的仙船从太阳上下来……”

    那人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原来在十二年前。他与族人正在海边对西堕地太阳祭祀,感谢‘太阳神’赐于今年的收成以及祈盼来年能有个好收成。他们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从红彤彤的太阳里钻出一条船来,一条华丽的船来。

    船慢慢驶来,上边传出动天地仙乐,*了岸,从船上先是走下来无数的俊男美女,接着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大家都认为这时太阳神下凡了,对太阳神顶礼膜拜,祈求可以得到太阳神地护佑。太阳神也确实护佑他们了,本来这片土地上有数十个部落,他们这个部落势力最小,常受其他部落地欺侮,自从太阳神来后,那些部落再也不敢欺压他们,慢慢都开始归顺太阳神,而他也有幸成为‘太阳神’地仆人。

    ‘太阳神’教他们耕织,‘太阳神’教他们从石头里炼出金属,用木头建造房屋,人们的生活开始慢慢好了起来。谁料好景不长,有一日,‘太阳神’厌倦了地上地生活再次返回太阳,留下的五百男仙、五百女仙分成十派,都说自己是真正的‘太阳神’。众仙之间打开神战,刹那间天晕地暗,日月无光,最终有一位残暴的大仙赢了战争,收服所有神仙,却不愿像原来的太阳神那样帮助人们改善生活,反而集中起所有的部落,无论男女建造起一座宏伟的宫殿——太阳神殿。自此,田地无人耕种,人们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于建造神殿上,而他因为年老体力不支,被‘太阳神’放逐,再也无法为‘太阳神’效力。

    可以看得出,那人在讲这个故事时,虽然遭到‘太阳神’无情的放逐,可心中对太阳神的崇敬之情还是神驰魂迷,表情上异常的恭敬。

    “徐福!”李信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从那人的叙述中毫无疑问的得出所谓的‘太阳神’便是徐福,而众仙大战中的神仙便是那五百童男五百童女之间的一场争斗。由此可以推断,徐福已经老死,如今打着太阳神名号称霸此岛的是五百童男中的一人。

    英布一直想弄明白人没有名字该如何打招呼,趁所有人都在沉思的机会,见缝插针的问道:“你说你们都不配有名字,那,没有名字你们之间见了面怎么打招呼。”

    “点点头,招招手啊,离得远了就喊两嗓子。哦,自从‘太阳神’降临人间,我们又多了两种打招呼的方式,一种是见个‘太阳神’必须下跪行礼。第二种是见了太阳神的仆人,比如小奴这种在‘太阳神’身边服务的人,必需深鞠躬行礼!”那人脸上充满对过去美好事情回忆时才有的喜悦之情,道。

    “就这些?这怎么可能!要是我面前站了十多个人,想让你去为我办事,该怎么办?”

    “太阳神只需用手指一下我便行!”那人恭敬的道。

    “要是你们会意错了呢?或者说你与另外的人站的很近,我指你时他还以为指他呢,这不是很麻烦吗?”英布道。

    “一点也不麻烦,谁若是理解错了‘太阳神’的旨意,那是他没用心领会,就往死里打他,打到今后能够迅速领会太阳神的旨意为止。”

    英布见那人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打了个比方道:“你们之间呢,比如你想让某个人帮你去办件事情,而你又不能亲自去通知他,得派个人去通知他,该怎么办?”

    “这个好办!”那人笑了笑道:“我们是这样称呼的,比如那人住的茅屋旁边有颗松树,我就说去找松下茅屋家的。如果那人住的茅屋旁边有口井,我就说去找井上茅屋家里的那个。那人住的茅屋旁边要是拴着一条狗,我就说去找小犬茅屋家的那个……”

    “原来如此!”英布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李信这时才明白扶桑国的姓是由此而来,干笑两声,正要吩咐问这人如果家里住在两座山的山口这间,是不是该称呼其为山口家的。这时,最后一个探马返了回来。

    “陛下!”探马下了马,道:“西边发现数十万苦役正在修建一座宫殿,竟与咸阳的宫殿相若,光是看押的兵卒都在四五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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