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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面见太阳神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太阳神’殿在一座山的顶峰,那里已经有成群的宫阙腰正在修建一个堪比‘咸阳’宫的大殿,一条雄伟的漫道直通其上。道路两边站着衣物还算齐整,手中持有劣制枪矛的所谓兵卒。一群群衣不蔽体的苦役手抬肩扛,把巨木大石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山腰未完工的大殿挪动,有的步子稍微有迟疑便会遭到手拿皮鞭的监工一顿猛抽。

    李信把兵马扎在距此十里开外的地方,只带了田横、英布数人隐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向‘神殿’方向窥视,一个主意慢慢在他心里形成。

    山下有一大片空地,分为两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房屋看起来还算结实,有些像‘咸阳’城中的普通民居,下边用土夯成,上边用椽木搭建,里边住着兵卒。另一个区域完全就是四根木头支起的草棚,四下透风很是简陋,里边自然住着苦役。

    “看来探马所报非虚,此处确有四五万兵马!”田横叹了一口气,道。

    “就这样装备的兵卒,莫说四五万,就是四五十万我也不惧!”英布右手握拳砸在左掌中,眼里充满期待的看着李信。

    “脑子里别总想着要打要杀,如果把这里的人都杀完了,今后田横得到的岂不就是个寥无人烟的空岛!”李信道。

    田横禁不住心中一喜。当初,李信说把‘台湾’、‘扶搡’封给他作为领地,他本不相信。以为不过是一句戏言。因为,那时‘台湾’根本不知道有还是没有,而‘扶搡’更是人们口中想传的传说,太过虚无缥缈。如今,‘台湾’已被证实确有此岛,也踏到‘扶搡’地土地上,不过在见到这座宫殿之前他还是对于这两片太过荒芜的领地不太感兴趣。

    面前这座从山上一直连到山上的宫殿使他动了心,正如李信所说,如果把人都杀死了。空有一座华丽宫殿的封地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田横的眼角裂出一道笑缝,问道:“陛下有不动一兵一卒便可拿下此处的计划?”

    “计划暂且没有!”李信嘴角挂着笑,道:“不过这些劳作的人虽是异族,但他们的主子‘太阳神’总是国人。与国人开战着实不忍。这样吧,我们去拜访一下童男童女,能用语言来说降总好过动枪动刀的。”

    田横也是一世枭雄,听完李信说地话心中早有主意。但曾为王的经历使他深谱帝者的喜好,并不把自己心中的主意说出,问道:“依陛下之意,我们该如何前去拜访?”

    “我们以使者地身份前去见他们。有客自家乡来他们总不至于不见。见到他们之后,能用言语打动他们归降,就用言语打动他们归降。不能用言语打动他们归降。就用武力逼服他们归降。该怎办。到时看情况而定。难道我们这些历经百战的天朝将领,还怕他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童田童女不成?”……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扎于后边的兵马全部前调藏于‘太阳神’殿外边各处,只要有信号传来,就会从藏身地地方冲杀出来,以最快的速度为李信解围。

    田横扮成正使,身穿华服,手持节仗。李信、英布等将领在连环甲的外边套了一件宽袖大裳扮成副使,又从兵马中挑选了数十个精于近身格斗的勇士扮成随从。田横告了个罪,手持杖节走在前边,李信等跟在他地身后两侧,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向宫殿的方向进发。

    他们这一帮人一出现,立刻引起一阵骚动,正在劳作的人全停了手站在高处观看,任凭监工抽断了鞭子也不肯再动一下。管事地见此情况,一面吩咐人去宫殿通知,一面顺着阶梯下来,走到李信等人面前,喝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圣地。”

    这个管事地也是那五百童田童女之一,随徐福出海寻仙时年纪还小,但终归对于家乡那边地事情稍有些记忆。感觉出李信等人的穿戴十分熟悉,让人一见就有一种亲切感,所以那声喝问虽然十分大声,可又充满了感情,语气中严厉只占了三分,亲热倒占了七分。

    “吾乃天朝上国地使者,奉皇帝陛下之命出海寻找仙山,经数月,一路上杀巨鲸射狂鲨,历经千辛万苦方到此处。看尔会讲天朝圣语,眼色形态之间也与天朝之人相若,可是曾受到天朝的恩惠,遗留在海外孤岛的国人?”田横侃侃而道,语气舒缓却不乏威严。

    徐福在世之时,五百童男童女地位一般的高,互相之间和睦如亲。徐福一死,五百童男童女之间因利诱导开始拉帮结派互相争斗,争斗结束之后,失败者虽不至于被胜利者所杀,可地位与胜利者之间拉开了不小的距离,分起了三六九等,监工位于最底层。

    这个管事的原来也是一派的首脑,失败后被胜利者喂以毒丸,忍辱负重为胜利的那个修建宫殿。听到这帮人来自天朝上国,十分明显的感觉到事情或有转机,自己被奴役的地位或能改观,点了点头,道:“我等原本也是天朝之人,十数年追随徐福方士前来为皇帝陛下寻找仙丹流落至此,敢问如今的皇帝是否还是始皇陛下,圣使此番前来带了多少人马?”

    “始皇帝已经崩了多年,秦朝因二世的的苛政也覆灭多年,如今当政的是大信仁义皇帝陛下。他念尔等流落海外孤岛,所以派吾前来寻找你们,带你们返回天朝。”

    “多谢陛下还能挂念小的,小的虽有心返回天朝,可如今管理小的的首领只怕不愿小的返回天朝!”管事的面露苦色道,眼睛里闪过一道狡黠之色看向田横。

    “哦?他为何不愿返回天朝!”田横故作惊讶,问道。

    “不瞒使者。当初我们师父徐福

    苦来到这里,曾经断定此处便是传说的中‘扶搡’。到了,这里一片荒芜,生活着一群未开化地野人,他们把我们尊为神灵,这里又哪有什以传说中的神仙。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找不到长命的仙丹,回到天朝也是落下被杀的结局,所以不敢返回天朝,在此住下。他老人家本想把这里建成一个大同世界。可惜大事未成竟先仙去,有些不肖的弟子便违备他老人家的意愿,在此兴建宫殿过起奢侈的生活。如今这人,在此擅称为‘太阳神’。用鬼神来治愚民。天朝皇帝有的他都有,天朝皇帝能享受到的他都能享受得到,既然已经过上神仙一般地生活,他又如何愿意回天朝去当什么也没有的百姓?所以。这也是我问圣使带来多少人马的缘故,如果有把握胜得了四万六千兵马,小的可带圣使上山用武力逼其交出一切。如果没有把握取胜,我劝使者还是速速离开为妙。不然……”

    那个管事地正自说着,一个峨冠博带,地位似乎很高的人顺着山上阶梯飘了下来。管事的前边说的话他未听到。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让使者速速离开地话语。两眼一瞪把管事的喝退。深深一躬,道:“诸位从何处来?”

    “吾等来自天朝上国。奉皇帝之命前来寻找仙山。一来想把散落在各处的天朝遗民带回天朝,以解他们思乡之苦。二来也想看看这世上是否真的有神仙,如有神仙也好给陛下寻找此长生不死地仙丹。”田横道。

    “哦,原来是来自上朝天国的人,到此是为了寻找神仙?不瞒各位,我家主人便是‘太阳神’下凡,是个真正的神仙,他早知诸位历经千辛寻找仙山,因此派我前来迎接诸位入殿详谈。”说话地这人脸色一本正经,语气信誓旦旦,如果不是李信他们早从那个垂死之人口中把所谓地‘太阳神’来历摸地一清一楚,又遇刚才那个管事的将话说得如此明白,还真会相信这人所说地话。

    田横心中揣测,不知道是遇到巨骗,想在他们不明底细的情况下把他们骗到宫殿内大骗特骗一番。还是那个所谓的‘太阳神’已经察觉出他们的身份,并已猜出他们将会对他不利,要把他们算计进宫殿,好一网打尽。他回头看了一眼李信,见李信左眼眨了一下——眨眼是他们事前约定好的记号,眨一下就是同意的意思,眨两下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田横等了一下,确认李信只眨了一下眼睛,道:“如此,烦上仙前边带路,吾等随你同去见‘太阳神’。”

    那人倒也爽快,转身在前边带路,领着众人一同顺着阶梯往山上而去。每道阶梯的表面都很宽阔,但由于其太高,还是让人担忧一个不小会从山边滚落下来。为了保证李信绝对的安全,英布、彭越一左一右走在李信两边,黑夫跟在李信后边,双手向前微抬,准备随时接住李信后倒的身子。

    这座山大约五六百丈那么高,阶梯一气通到最顶端,连绵不绝,还真让人感觉像是往天上登去的错觉。好一会,领路的人在半道中一拐,穿过一片松柏树林来到一处宫内。整个宫殿四壁披纱带锦,十分的富丽堂皇,地上还漂着一层尺厚白雾,十几个衣着曝露的少女在雾中翩翩起舞,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一个脸色苍白,年纪大纺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横卧在大殿上,削瘦的脸上一片苍白,两个眼圈又有一道黑晕,似是纵欲过度身体发虚,又像是从天上下来不服水土所致。他身上的衣服十分夸张离奇,犹如是被一朵白色的云彩包裹,一张忧郁的脸从里边钻出,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

    “你们来自天朝上国?”那人开口道,声音在殿内跌荡起伏,回音连连,似是从九天之外传来,缥缈无根,虚幻无影。

    “我们是来自天朝。”田横回道,却没有那人说话时的效果,连一丁点的回音也没有。

    李信细细观察,发现那人躺的地方是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建筑格局说圆不圆,说方不方,明白过来所以田横讲话没有回音而他讲话有回音,是借助建筑格局使自己的声音产生回荡的效果,心中暗笑。

    那人又道:“有多少年了,大概已经有三十年了,天朝的皇帝坚持不懈的派人出海寻仙,我本来不予理会,可最终还是被他这种坚持所感动,那就赐给他一粒不死仙丹吧!”他的回音还在大殿内一句一句重复,一个‘仙女’已捧着一粒红色的仙丹打雾气中飘来,递给了田横。

    那人接着道:“我的仙丹修炼不易,不能白白赐给你们。你们现在已经知道来仙山的路线,数年之内我将不再使仙山飘移。打今年起,天朝每年所产之物往此地送来一成,另外再送五百童男童女,如果有一年敢送的数量不足,始皇帝就是听吃了仙丹也必死无疑。”

    宫殿所在的地方只是到半山腰,按说不该有雾。李信继续的观察,发现雾都是从大殿一角喷涌而出,明白这估计是用一种化学方法制出来的雾气,听到那人狮子大开口的索要天朝所产之物的一成,心中细细一想,又都明白其中原委。

    试想,天底下哪有神仙,又哪有什么不死仙丹。此处离中国十分的遥远,不说中国所产之物是否能够大船装载,就算够装,来此又会多遇风暴,船沉的事情时有发生,到时服丹之人就算死了,他也有借口说是因为送的东西不够所至。

    “没功夫跟他瞎白话,上去揭穿他的画皮!”李信上前一步,附耳轻声道。
第41章 高台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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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腾腾’上前两步,把手中节杖往前一举,气色汹“知道这是什么吗?”

    脸色苍白的年青人哪认得那是什么东西,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个呢?”田横从手上解下金印,再次问道。

    脸色苍白的年青人又把头摇了摇。

    “这个你总认得吧!”田横将腰中马刀抽出,又往前走了两步,把闪着寒光的马刀朝前一晃。脸色苍白的年青人嘴角哆嗦了一下,坐起身来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神仙吗?难道猜不出我想干什么?”田横又往前走了一步,面色恐怖的狞笑道:“始皇帝已死去多年,二世皇帝胡亥也被赵高所杀,天下早就易了主,哪还是姓嬴的天下,你以为现在的明主还像始皇帝那样痴心求仙被尔等肖小之辈所骗?”

    所谓的‘太阳神’脸色更加苍白,手在榻上悄悄按扳下一物,道:“不尊神灵者,必遭神灵所遣。”

    “心遭神灵所遣?我会遭到什么遣!你又算得哪门子狗屁神灵,不过是当初徐福手下的一个小童子罢了,竟敢在老夫面前妄自称神!”田横已离年青人很近,再往前一步手中的马刀就能砍到他的身体,道:“你可知我是谁?我乃是陛下御口亲封的‘东海王’,‘扶搡’便是我的封地。你若识趣,我尚可收你在身边为一总管。若是不识趣,马上让你血溅三尺。”

    田横的话音刚落。从浓雾中猛然钻出两道矛,直刺向他地两肋。同时,又有数十人从浓雾中钻出,用矛把李信等人团团围住。年青人哈哈两声大笑,道:“什么遣?这就是神灵给你降下的大难!早知你们不怀好意,幸亏有了准备……”他的话还没说完,让他吃惊的事发生了。

    被两矛刺中的田横竟没死去,如没事人一般把手中马刀左右各劈一下,将两个持矛兵卒的脑袋劈成两半。数十个将李信等人围起来的兵卒。更是在一瞬间被随从们撩翻在地,或死或伤。而起舞的娇娘,送丹的美人,在田横杀人地那一刻早尖叫着离散。

    田横手中的马刀已架在‘太阳神’脖子上。吓得他六神无主、魂魄齐飞,只顾求饶道:“别……别杀我!”

    “你不是神吗?神有金身护体,又岂能被杀?”田横戏谑的笑道,把马刀往下压了压。血顺着刀口往下流去。

    “小的不是神,正如大王所说,小地是跟随徐爷出海寻仙的童子,因鬼迷了心窍在此妄自称神。求大王别杀小的。小的或许还有一些用处。”‘太阳神’痛哭流涕起来,这种懦弱地表现让田横心烦,道:

    “留你在身边能有什么用处!”

    “小的在大王眼中自是不值一提。可在那些蠢民的眼中却是名符其实的‘太阳神’!那些愚民如果得知大王把他们地神杀了。岂不都要造反。到时大王是杀还是不杀?不杀,他们为了给小的报仇。可能烧毁宫殿把大王驱逐出岛。杀之,只怕把岛上人众全部杀完才能止了这场反叛,到时岛上无人,大王称了王却无百姓奴役又有什么乐趣?”

    “是吗?”田横把刀又往下压了压。想到数十万愚蠢的民众如果真地造反,还真是不好办,不由得犹豫起来,把下压地马刀停住。

    ‘太阳神’长舒了一口气,知道田横已被自己地言语打动,脸色慢慢恢复平常,正要开口说话,李信上前两步,道:“你既能让蠢民以为你是神灵,怎知我们不能让蠢民当成神灵。”

    “当然不能!因为……因为小的有神技……”

    “什么神技?”李信喝问道。

    ‘太阳神’所谓地神技放在以前只是愚弄百姓的把戏,而如今却成为保命的手段,怎能把其中底细透露出来,坚决的把头摇了摇道:“不可说,不可说!”

    “既然不可说,那我们明日招来岛上人众斗一斗法如何?看看谁的法术强一些,是真正的‘太阳神’!如果你的法术能强过我们,我们自从此岛退出,任由你在此充当‘太阳神’。如果你斗不过我们,下场如何,你可知道。”

    下场是什么,无外乎有两种。其一大不了一个死字,其二是活着受死罪。这两种下场年青人并不担心,他在岛上十多年,有多种愚弄蠢民的鬼把戏,想到这个副使愿意斗法,斗输了便从岛上离开,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怕副使拿不了正使的主意,捺压下自己心中的喜悦,把头转了过去,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看着田横,用眼神询问李信说的话可当真。

    田横不知李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李信已经说出,他也不能反对,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然显不出我们的能耐。”

    “好!那就明日山脚斗法,让百姓们看看哪个是‘太阳神’!”年青人鼓足中气说道,话至一半眼睛扫到田横手中的马刀,心中勇气顿失,后半句话开始哆嗦结巴起来。直到田横等人离开宫殿,才回过神来,伸手把额头上的虚汗擦掉,从怀中掏出一粒金丹,放到嘴里含服。

    顺着山阶而下,田横有句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他既已经答应归顺,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比试。”

    李信道:“他在生死关头答应你的要求,岂能当真!如果岛上人众仍在他的迷惑下生活,有朝一日你不在岛上,或者你虽在岛上但他感觉时机成熟率众叛乱,你该如何?那时朕早已离岛而去,你手中只有数千人马,如何是他对手?”

    “所以……”田横喃喃了句。

    “所以,趁朕仍在岛上。助你拿下岛上的统治权!”

    “多谢陛下恩典,可陛下有把握赢得了他?”

    “没有把握朕有岂会与他比试!”李信回头一

    :“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日晨,太阳透过晨雾在大地上酒出万道金光,李信人等按时来到山下。‘太阳神’还没有出现,山脚下出现两座斗法地高台,下边坐着苦役与兵卒。似乎那个所谓的‘太阳神’心中已有十足的把握,给苦役兵卒全都放了一天的假,让他们在山下齐聚。等着瞧今日斗法的好戏。

    山上下来十多人,那个自称‘太阳神’的家伙一袭白衣病秧秧的走在前边,后边分两排跟着数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与女子,也是全身素白。他们的衣服大而长。拖在地上根本看不到脚,一挪一动之间就像从山上飘下来一样。

    静观地兵卒都是跪坐,见到众人从山上下来,两手伏在地上深深一叩。连续九次之后把腰直起,屁股坐到脚嘴上,双手按住大腿,嘴中嘟嘟囔囔。似在祈祷又像在山呼万岁,神秘异常。

    李信正看得有趣,这时一行白衣人等也下了山来到山脚平台。英布前身一侧。附耳轻声道:“山下两侧。树叶摇动,宿鸟惊飞。似乎有埋伏。”

    “哦!”李信看了看,确如英布所说,山下两侧出现异动,里边暗藏伏兵。

    “我们今天如何比试?”‘太阳神’已至面前,昨天那个哭鼻甩泪儒弱无能的家伙一反常态,自信十足的问道。

    “今天咱们比试三场,胜两场者为赢,如何?”李信笑道。

    “可以,不过比什么得由我说了算!”‘太阳神’转身朝一座高台走去,回头道:“神仙者,耳朵好,耳朵不好无法听到天下百姓的祈祷。神仙者,眼睛好,眼睛不好无法看到天下百姓地疾苦。神仙者,嘴巴好,嘴巴不好无法传达神意。第一场我们就从这三项里挑一项比试,你看如何!”

    ‘太阳神’登上的高台在山凹之间,高台正好卡在由人工雕琢出来的喇叭状凹口之间,根据声音传播的原理,无论是谁站在那里说话这个喇叭状凹口都可把声音放大数倍传出。

    李信已知他要搞什么鬼,笑道:“你地高台似乎比我的高台略高一点,不如我们换上一换?”

    ‘太阳神’的脸色一变,亦笑道:“所谓客随主变,既然谁上哪个高台已经确定,哪有调换之礼。”说罢,连忙向自己的高台登去,害怕李信要强换了去。

    李信也不坚持,反正这一项比地又非声音大不可,还可以比眼力与听力。他从英布手中接过三枝‘雷神之怒’与一枝千里眼,也向给他留下来的一个高台登去。

    ‘太阳神’用一种特殐的声音开始讲了起来,犹如一只黄鹂鸟在唱歌,声音阴阳顿挫、跌荡起伏,很是好听。又经‘大喇叭’传出去,众人摇头晃脑好似都被打动,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没有人听不到,也没有人听不清。讲到高兴处,他还会手舞足蹈一番,惹得底下人叽哩哇啦地一阵欢呼。

    大约讲了两刻钟,李信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地意思,想叫他停下。可两座高台之间虽然相隔不足十丈,但在众人兴奋的欢呼声中想让‘太阳神’听到实在不易。他取出火镰,蹲下身引燃火把,把一支‘雷神之怒’扔了过去。

    这支‘雷神之怒’飞过‘太阳神’地高台三四丈引燃,一声巨响之后‘太阳神’明显感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差点把他从高台上掀翻下去。他住了嘴,底下欢呼的人群也在这声巨响之后停止喧闹,全都四下寻找响声的来源。

    ‘太阳神’的见机极快,一愣之后在所有人都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就开始劝慰大家不要怕,那是他请来的雷神打了下喷嚏。众人从紧张中放松下来,再次欢呼起来,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这一次的爆炸离‘太阳神’的高台尚有两三丈,再一次差点把‘太阳神’从高台上掀翻下去。一股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不由的把眼光转向李信,众人也随着他的眼光把头转向李信。

    连续甩了两支‘雷神之怒’,可李信对于爆炸的效果并不满意,他想把‘雷神之怒’甩到‘大喇叭’的中间,让爆炸的声音增加几倍乃至十倍,但两次不是超过了就是没抵达。

    李信旁若无人拿着‘雷神之怒’比划了两下,拿捏住力道感觉这一投能够投到‘大喇叭’中间,笑了笑,点燃引信把‘雷神之怒’甩了出去。

    两次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道差点推下台去,‘太阳神’见李信的怪异动作已知这两次搞怪都是因李信而起,见李信又扔过来一个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吓得两腿发软,趴在高台上牢牢抓住高台的一角,真怕被掀翻下高台摔死。

    第三支雷神之怒甩的十分准,正好在‘大喇叭’的中间,震声被‘大喇叭’放大了十来倍,‘太阳神’虽未被大力推下高台,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台下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李信看。

    “第一项比试看来是失败了!”‘太阳神’在心中暗道,可是李信的表演还没有完,让英布举着一张纸,上边写满蝇头小字,莫说在高台上能看到小字,就是相隔一丈眼睛最好的人也不见得能看清上边写着什么。

    英布走到人群中间,让几十个识字的围了上来,任凭他们指上边的一个字让李信来认。李信仗着有千里眼,自是把他们指得字清楚无误的念了出来,引得众人连声长叹。

    很明显,第一场比试李信他们赢了,赢得干净利落,赢得众人心服口服。虽还不至于让人怀疑‘太阳神’非神,但已在心中暗暗判定‘太阳神’的法术绝对没有李信的高。
第42章 御风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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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的失败,‘太阳神’拖着丈长下把的宽大衣裳已了背,将原先定于第三项比试,也是最拿手的御风飞行调到了第二项。

    所谓御风飞行,其实很简单,就是在高台上斜拉一根极细的绳与地相连,在众人看不是很清的情况下借助这根细绳从高台上滑下。

    ‘太阳神’把背后的挂钩与绳相连,虽然他在受到‘雷神之怒’的惊吓后,面色更加的难看,手脚也颤抖不停。但当他从高台上飘下来时尽量把两手舒展得像鸟儿撑开的两个翅膀,又把脚来回走动如同在空中漫步一般,动作十分的潇洒自如、飘逸如仙。

    不清底细的人们再次欢呼,‘太阳神’稍稍找回来一点自信,借着宽大衣裳的掩护悄悄把挂钩取掉,回头朝李信立的高台看去。

    李信微微一笑,转身顺着楼梯高走下高台来到‘太阳神’面前。这个举动引来‘太阳神’嗤之以鼻的嘲笑,以为自己这一局赢定了。可是他哪里知道,李信从高台上走下来并非承让自己这一局输了,而是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比试御风飞行简直太合李信的心意了,对此他也早有准备。在来‘扶搡’之前,他并没有料到‘扶搡’一岛已被徐福的弟子占据,所以只带两千人马就敢前来,是因为他打算用‘扶搡’岛上居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方式取得统治权,并没想过用屠杀的方式来取得统治权。

    李信依稀地记得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英国人或者是一个西班牙人。反正是打欧洲过来的人,他来到北美洲,刚开始得不到印弟安人的‘友谊’,与印弟安人势成水火。后来,见这个地方实在呆不下去便乘坐自己带来的热气球准备离去,热气球带他飞上天空的那一刻,印第安人以为他是能够上天入地的神灵,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把他当神一样供了起来。

    这个故事是不是发生在英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李信记得不是很清。也许是发生在英国人与澳大利亚土著的身上,也许是发生在英国人与非洲黑人地身上,管它呢?不过,无论发生在什么人的身上。故事的大意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文明人’来到‘野蛮人’地地盘上,用科技使得‘野蛮人’把他当作神灵。所以,在决定出海,坐船赶来‘扶搡’岛之前。他已做出也用热气球让‘扶搡’岛上的野蛮人把他当作神灵的决定。

    田横在‘海冥’修补船只,补充淡水粮食商品的七八日也是李信研究登天工具地七八日。一开始他做的是个热气球,用牛皮等物缝制成以后却发现怎么也飞不上天。牛皮太厚是一个原因,给气球增加热量的燃烧物也是个关键的原因。就在他准备放弃地时候突然想到了孔明灯。

    李信做了个大灯,拿‘火油’作为燃料,下边绑了一个与人体重量相若的小牛实验。实验刚开始时很成功。带着小牛飞上了天。可是火油的火焰不易控制。很快把用‘绣蔑’、‘细纱’、‘薄纸’制成地孔明灯引燃。牛从半空摔下来,成为一堆肉酱。

    此事不了了之。面对如此危险地‘飞天之术’李信打算放弃,然而却捕到一条白鲸,并用白鲸身上地肉炼出可制成蜡烛的鲸油。他又做了几次实验,发现用鲸油做燃料效果十分地好,既能把孔明灯送上天又不会引燃孔明灯,但来到岛上见‘野蛮人’已被‘太阳神’驯服,这件事情又放了下来。

    昨日,在答应了‘太阳神’今日比试法术之后,回到驻地李信马上找人做了一个足可以带动田横飞上天去的孔明灯,准备今日与‘太阳神’一较高低。刚好,才比到第二场‘太阳神’已忍不住耍起飞升,又怎能不中他的下怀?

    “不错,能借助一根绳索从台上飞下来,这个主意很妙。可……你能再飞上去吗?”李信走到‘太阳神’身边笑嘻嘻的问道。

    那根助‘太阳神’从高台上滑下来的细绳一直就藏在‘太阳神’的身上,在他准备用御风飞行之术时把绳索的一端放到高台下,守在高台四周的随从趁机把这头用楔子打入地中,另一头则被他紧绑在高台上。

    从高台上下来后,为了不使人发现他所使用的手法,早将绳索割断,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李信发现了端倪。

    ‘太阳神’苍白的脸微微一红,马上又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道:“反正这一场我赢了!”

    “是吗?可……我都还没比呢,你怎么知道你赢了?莫非你还有未卜先知之能?这我倒没有发现!”李信讥讽的嘲笑了一句。

    “你……你是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并不是飞了下来!”‘太阳神’的脸色再次的微微一红。

    “是啊!我是走了下来,可我走下来是为了再飞上去!再说,第二项也不是我跟你比,而是我们的正使大人跟你比,我为何不能从高台上下来?”李信歪着脑袋笑道。

    “是你们的正使大人跟我比?”‘太阳神’喃喃了一句,眼睛往高台上看去,上边没有垂下绳索,空空无一物。

    “别找了,你那种借助绳索的方法太过落后,我们早已不肖使用!”李信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曳光弹’又掏出一枚‘冲天雷’,同时将两物点燃。两个东西一同冲上天去,一枚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另一枚炸出一声响雷。

    ‘太阳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李信掏出这两样东西,脸就马上惨白起来,等到两样东西闪过炸过,好一会脸色才恢复到刚才的苍白,道:“就这样?”

    李信摇了摇头。把眼睛微闭,道:“你静下心来细听,看能不能听到大军杀来此处的声音。”他地语调极富神秘感与诱惑

    太阳神’忍不住闭上眼细听起来,听到四周隐隐传来脚步声。

    ……先进来的是三队人马,每队各五百人,一队手持弓箭,一队手持长枪,一队手持刀盾。身上披有铁缕铜冑——标准的秦军精兵装备。不,在‘太阳神’依稀的记忆中,他目前所见到的这支人马装备比秦军的装备还要好些,甲冑也更加的坚固耐用一些。

    与这支人马比起来。他手下的人马简直是没有任何防护,拿着菜刀锄头地流民,敌人不说以一挡十,一个战他三五个不成问题。

    然而。‘太阳神’因惊愕而大张的嘴巴还没合上,后边又来一支大约两千人马的部队,这支部队比先前这一千五百人马部队的装备更加精良。先前地那支人马身上所带兵器他还见过,这支人马身上所带的兵器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手中的镗奇形怪状。腰中的马刀也是奇形怪状,背上背地弩更是奇形怪状。不过从上可以看出这种怪异兵器十分的锋利,能勾能砍。能刺能劈。有着诸多的功能。腰中的马刀虽未出鞘。可光看其独特地外形就知这种刀一劈下去便可把人劈成两半。身上的‘弩’外形与普通的弩差不多,但只要是对弩稍有点了解地人都知道。这种弩地射程一定极远,可能还有与众不同地功能。

    先前那支人马身上所穿的铠能护住胸、背、肩、臂、颈、手、头七个部位,这支人马身上所穿地甲却能护住身体上所有的部位,包括脚与面部。他们每人还披着一件披风,随风飘扬煞是威风,光是用看的就能感觉到这支人马是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其战斗力更是比先前出现的那支人马强上许多。

    ‘太阳神’的心中一寒,感觉自己那四五万人马根本不是这支仅有三千五百人的兵马对手,如果把苦役全部武装起来只怕也不是这支人马的对手,而且这还是在自己比试赢了,能够控制得住这些人的情况之下。

    “我知道你伏下暗兵,打算在斗法不胜的情况下用武力解决。本来,我不想把我们此次带来的兵马亮出,可是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来,只得先调出一部分给你一个警告。看到了吗?”李信手指一个由三十名兵卒抬来的巨大孔明灯,笑道:“今天我就让你瞧一瞧,什么叫真正的御风飞天!”

    ‘太阳神’完全惊呆了,望着足有三丈高的孔明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兵卒把孔明灯放在平台上,李信离开发愣的‘太阳神’,拍了拍已经准备妥当的田横肩膀,笑道:“事情能不能成,全看你这一下了。不要怕,如果升得过高,你就用手中的杆压灭几枝火烛。如果想从天上降下来,你就压灭一半的火烛即可!”

    田横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如水可是心中惴惴不安。三个兵卒把孔明灯里安插的用鲸油做成的粗捻蜡烛全部点燃,孔明灯慢慢升了起来,田横感到一股巨力把自己往上拖拽,突然害怕起来,用足全身之力把脚往地上触,与往上的力抗争起来。

    “不要怕,放松,我们会一直跟在你的左右。”李信冲着田横喊道,田横胆颤心惊又恋恋不舍的松开脚,孔明灯带着他的身体往天上升去。一丈、两丈、三丈,孔明灯还在往上升,田横举起前端有个锅形凹口的杆压灭一支鲸蜡。四丈,四丈一,四丈二,孔明灯仍在往上升,并往外飘出二三十丈,到了看台兵卒们的脑袋上。坐着的兵卒全都站起身,嘴中发出呼啦呼啦的喊声,聚在田横兵马与龙骑士组成的两道墙外,跟着天上的田横跑了起来。

    “不要怕,放松!”李信冲田横喊道,声音很快便被四周人群中的响声淹没,根本无法传到田横耳中。他又灭了十来支鲸蜡,孔明灯上升的更加缓慢,三四十万激动的人群发出的大喊,一浪接着一浪朝他打来、

    在大喊声中,田横慢慢的兴奋起来,不知不觉中人也放松了下来,不再去熄灭鲸蜡,反而在空中做起各式各样的动作。什么‘后射日’啊,什么‘夸夫逐日’啊,每一个动作之后,又引起众人更大的欢呼声。

    人群中,‘太阳神’也混杂其中,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泛起一片潮红,随着众人手舞足蹈,嘴中发出‘呜呜’的喊叫声。

    这时,田横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熄灭那些蜡烛,不然将会升得更高。不过,就以现在孔明灯里所产生的热量也足够带着他缓缓朝更高处升去。

    一个时辰之后,借着微微的徐风孔明灯飘出四五里,田横完全喜欢上御风飞行的感觉,毫无从天上下来的意思,人也上升到了十三四丈的高度。下边追逐的人也没有丝毫的疲倦,撵着孔明灯追了下去,只盼孔明灯会永远的飘下去升上去,而他们就这样一边仰着头,一边追下去。

    又过了三四个时辰,孔明灯已飘飞三四十里,这时跑动的人再也无力,躺在地上遥望孔明灯,眼中流出泪花,嘴中喃喃见到真神,只剩下李信的兵马与数千体力好的人依然在紧追不舍。

    天空暗了下来,孔明灯一片通亮,犹如天上升出的第二个月亮。一支鲸蜡燃尽熄灭,又一支鲸蜡燃尽熄灭,田横朝打身边经过,归宿的鸟儿招了招手,从天上徐徐降下。

    “如何?”李信笑问道。

    “成仙的感觉太好了,看下边一片海阔天空!不过,就是在天上时间久了,吊绑的地方生痛!”田横揉着双肩笑道。

    “这一次,你就算不想当岛上愚民的太阳神,只怕他们都不愿意!”李信在田横身上锤了一拳,呵呵笑道。
第43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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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归顺的‘太阳神’那里得知,东北上方的三岛还未开有居民,不过是几十上百人聚在一起形成的千千万万小部落,假以时日,无论用武力还是用神技都可全部征服。br>br>‘扶搡’之事已完,李信起了归心,在鸟不拉死的岛上住了六七天,终于由田横全程护送下返航。一路无话,好像那个巨大的白鲸头颅真的有镇风降雨之能,这一去大海竟然波澜不惊,顺顺当当的就返回了‘海冥’。br>br>大军尚未从‘海冥’撤离,李信走了没多久,耳孙屠就受不了重压而降。这一日,探马来报,匈奴地发生可怕的大饥荒,伴之而来的还有一场横扫匈奴各处的大瘟疫,匈奴牧民畜牲死了十之六七。然而冒顿却不肯消停,一边动员十多万人马防备中国对匈奴进行突然的进攻,另一边又与右贤王合兵一处,共二十二万人马对中国边疆展开骚扰,准备找一薄弱环节窜入中国抢掠一番,以弥补由饥荒和瘟疫带来的损失。br>br>面对如此情况,张良、韩信等一班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韩信为首,主张速战速决,用实力去说话,让冒顿明白如今草原上已没他的一席之地,敢冒中国天威者,必死无疑。br>br>另一派以张良为首,赞成缓攻,希望暂时先停留在‘海冥’,一切等李信回来再说。此派表面上的理由是此处离有匈奴出现的长城关隘太远,轻装便行也需两三个月地时间。而探马带回来的消息已是两三月之前的消息,如今敌人在干什么,兵马如何布置一无所知,贸然前去在不明敌情的状况下容易失败。而且大军连日赶路,转辗万里,到了那里也成为一支疲军,如何是匈奴骑兵的对手。骨子里的理由谁也没说,但大家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张良这是为了什么,包括韩信也隐隐猜出一些。所以不敢前进。说到底还是因为李信不在,张良不敢把军权完全交于韩信,宁愿再此等待,也不愿冒把重兵全交给韩信一人撑握的险。br>br>众人的争辩还没结束。一名小将快步入殿,禀告道:“韩大人、张大人,海上驶来一支船队,似乎是陛下他们回来了!”br>br>“哦!”所有地人都站起身出了大堂登上‘海冥’城墙向东望去。极远的地方有数个小黑点,不仔细看的话都会以为那是几只海鸥在嬉戏。张良拿着千里眼仔细的观看,当看清楚上边飘扬地旗帜确是中国旗帜,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长舒了一口气。br>br>‘犯我中国者,虽远必诛!’这是李信早就说过的话。他本来就有彻底铲除匈奴以恢复边疆平静之心,如今冒顿亲自来犯哪有不诛之理。第二日。大军拔了营。一月之后在经过‘朔州’时。步兵返回‘辽东郡’,只剩骑兵继续往前走。队伍行军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br>br>又过了一个多月,大军赶至当初与耳孙屠决战地‘赛因草原’,得到冒顿大军未近边塞就因患病吐血的原因不敢深入,僵持了月余率军北返的消息。而且因为左贤王的大败,以及匈奴地遭受到地大灾,原隶属于左贤王,调在冒顿帐下听用的题除渠堂部对匈奴的前程完全失望,率领部下人马四万余众向‘雁门’郡守投降。如今得知李信已到‘赛因草原’地消息,在‘雁门’郡守地陪同下一同前来‘赛因草原’,等待着李信地封赏。br>br>李信封题除渠堂为‘言兵奚鹿候’,这个名称很奇怪,是他在看到‘雁门’郡守递上来的奏报上边题除渠堂奇怪地名字后,闭眼用笔端随便在奏报上点了四个字,得到‘言兵奚鹿’这个名字。br>br>像题除渠堂被封的‘言兵奚鹿’这样的候没有采邑,跟左贤王投降后被封的王一样,只是一个能领薪俸的象征性爵位而已,不过得到这样的封号后题除渠堂已经很高兴,在受到李信热情的款待下,口无遮拦的讲了许多匈奴王候之间的密闻。br>br>题除渠堂说冒顿这人十分的怪,怪到让人不可思义的地步,最怪的是这人喜欢勾引别人的妻子。他还未弑父成为匈奴大单于之前,在‘高阙’附近训练精兵曾经为了让精兵听命于己下令让精兵射杀最宠爱的美姬。这事李信知道,但题除渠堂讲的版本与李信知道的版本略微不同,里边掺杂了许多因情爱而残杀的背景。br>br>题除渠堂说,冒顿之所以射杀爱姬是因为爱上了须卜呼韩的王妃,为了向右贤王王妃表示自己忠贞的爱意,借着训练精兵的名目把爱姬射杀。br>br>英布等一干粗人最是爱听这些带有情爱的凶杀,韩敬咂吧一下嘴,借着酒劲问道:“须卜呼韩这个带了绿帽子的大王八知道这件事吗?”br>br>“他怎会不知道这事!”题除渠堂道:“有的人,为了权力什么脸面也不要。须卜呼韩知道这件事后一点也不生气,还在冒顿弑父成为大单于后,当面前吹嘘自己的妹子须卜尤缇是多么的漂亮。你们大概也知道,须卜尤缇当时可是匈奴的第一美人,可她这人也十分的怪,被秦军派来的一个刺杀亲父的仇敌诱惑,竟然忘了杀父大仇爱上了这位刺杀右贤王的秦军一员小将,随着仇敌离开匈奴地进入中国。”br>br>题除渠堂自是不知他嘴中的那员小将便是面前的皇帝陛下——李信。而韩敬等将领虽知李信曾孤身入匈奴地行刺杀之事,可只知皇后叫王莹而不知王莹便是题除渠堂嘴中的须卜尤题,李信也不道破,任由故事继续进行下去。王帐内,题除渠堂唾沫横飞讲的是绘声绘色,众将领连咽口水听得是聚精会神。br>br>“……冒顿这人说的好听点就是一个br>br>,说地难听点就是个登徒浪子。于是。他为了得到不顾大臣们的反对与秦军展开大战,结果当然是败了。不过,战争虽然失败,但有一个人却从这场失败中得到了好处,他便是须卜呼韩,经过此事后深得冒顿的重用,成为仅次于大单于的‘二单于’。”题除渠堂鄙视的笑了笑,接着道:“一个人用什么爬了上去。这辈子他就会觉得干这种事情自己最有把握,把这项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须卜呼韩*女人爬了上去,所以对女人就格处的用心。每一年,他都会在自己的领地寻找一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或纳为姬妾或收为自己的义女,总会在各个场合之下让冒顿发现这些女子,然后用各种方法促成冒顿与这些女子芶合……”br>br>“我与须卜呼韩也交过几次手,感觉其还算是个英雄。不像先生说地如此不堪!”韩信提出了疑义。br>br>“大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所以把自己的对手也看成与自己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大人哪知这些王候们,明里都人模人样,暗地里什么龌龊事情干不出来?不信你问问左贤王。看须卜呼韩是不是这样地人,我有没有说谎骗人!”题除渠堂见韩信不信,向以前的老主子求救。br>br>耳孙屠是被彻底打败降服的将领。身份虽是个王。但与主动投诚过来的题除渠堂相比待遇上还是差了老大一截。他坐在王帐中。只是一个陪衬,本打算只带了一对耳朵。下定决心光听不讲,夹紧尾巴做人。可一直以来他总看不起须卜呼韩,如今题除渠堂在王帐内大肆羞辱须卜呼韩又让他心花怒放,忍不住道:“没错,须卜呼韩就是个*女人爬上高位地懦夫。”br>br>得到耳孙屠的肯定,题除渠堂讲故事的兴趣更加浓厚,接着道:“就说这次,你们可知冒顿为何近得我们边疆,突然间患病吐血,一箭未放又返了回去?”br>br>“这事也跟须卜呼韩有关吧!”英布顺着话头,笑道。br>br>“当然跟他有关,而且还是大大的有关。”题除渠堂地嘴唇掠过一道深知别人秘密的智者才有的微笑,道:“这事说起来话长,还得从年初说起。那时须卜呼韩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年方二八地绝世美女,简直就跟天上地仙女下凡一般。他把这个女子收为义女,在一次故意地巧合下冒顿与这个女子见了面,当即就向须卜呼韩讨要了去收为妃子。这个女子也是个极有手段的人,三言两语便把冒顿给迷地神魂颠倒,竟让冒顿做出贬黜瑞渠阙氏的蠢事。哦,瑞渠阙氏也就是你们说的正宫娘娘,贬黜瑞渠阙氏后他封这个女子为正宫。可当时的正宫娘娘岂是说贬黜就能贬黜的,你们可知她的老爹是谁?”br>br>众人摇了摇头,完全被题除渠堂充满悬疑的故事吸引,问道:“是谁?”br>br>“他的老爹是左大且渠!”题除渠堂说出这个响当当的名字之后,见众人对这个名字完全的无动于衷,又解释了一句,道:“匈奴是由数百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左大且渠便是最大那个部落的首领,匈奴兵马中有十分之一的将士都是来自他的部落。”br>br>“哦!”众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瑞渠阙氏不能够被贬黜的原因。br>br>“左大且渠的女儿被贬黜,身为最有势力的部落首领岂能善罢干休,于是趁冒顿南下的机会,他带领部落人等占领了‘龙城’与单于庭,除了自己的外孙,冒顿其他的儿子、嫔妃全被他斩杀,包括新被封为正宫娘娘的那名女子。你们说自己的老婆儿子全都被人屠杀,冒顿受此大祸在又急又恨之下能不吐血?他又如何敢在边疆多呆,除了急冲冲,气势汹汹杀回单于庭为妻儿报仇还能做些什么?”br>br>题除渠堂顿了顿,众人以为这个故事就这样完了,正在回味里边的凶杀、孽情,题除渠堂干咳两声又道:“这事还没有完,我还听说过一件更离奇的事情。”br>br>“什么事情?”韩敬问道。br>br>“这事我是听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就不知道了。我听说,被贬黜的正宫娘娘还有一个*山,你们可知道是谁?”题除渠堂神神秘秘的问道。br>br>“是谁?”br>br>“须卜呼韩!有人说正宫娘娘与须卜呼韩暗有交往,冒顿的第一个儿子就是须卜呼韩与正宫娘娘的儿子。这事如果被冒顿得知就不是气得吐血这么简单,非要气死他不成。众所周知,喜欢玩弄别人妻子,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给别的男人带绿帽子的人,最是无法容忍别人给自己带绿帽子。再说,须卜呼韩的野心也不小,如今冒顿没了左贤王这个强有力的左手,须卜呼韩会以为自己的时机到了,岂能再久居他人之下。所以,只需有人人去一趟单于庭或者‘龙城’,须卜呼韩与冒顿之间必有一场争斗,到时单于庭一乱,形势会对我们十分有利。”br>br>“妙计!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韩信喜道。br>br>“我说的绝没一句假话。”题除渠堂道。不过他讲这个故事太过离奇,有一半的人不愿相信。br>br>这时,有一个亲兵走入大帐,快速来到李信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李信摆了摆手,让那名亲兵退出大帐,抬头盯着帐角又发了一会愣,低头微微一笑道:“朕相信他说的是真的。”br>br>“为什么?”张良等人问了一句。br>br>“因为冒顿派来使者求和,人已经到了我们大营前边。”/>/a>/>u>/u>/a>
第44章 单于庭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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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的使者是来求和的,态度十分诚恳,或者可以说十对于李信大破左贤王耳孙屠,占据匈奴一半领士的事实只字未提,只是希望两国可以修好,平戈止息,从今往后成为和睦的友邻。

    李信并未与使都签订任何的和约,委以需回‘咸阳’与诸班大臣相商的理由,许诺不日将派出使者回访冒顿把使者打发走。第二日,他大模大样的拔营朝‘雁门郡’的附近开拔,给躲在不远处窥视的匈奴使者一个他遵守诺言回国商讨和议的假象,一入‘雁门’郡大军并不回‘咸阳’,改道经‘云中’郡直奔‘九原’郡,将大军扎于‘阴山’口随时准备出击匈奴‘单于’庭。

    前面说过,秦时候在‘临洮’、‘陇西’两郡西边有四五个重要的王国,这些国家与匈奴一样都是马背上的民族,有几个国家还产好马。冒顿击垮东胡之后,这些国家有的当即就归降了匈奴,成为匈奴的一个属国,比如‘乌孙’。有的全民撤退,辗转千里在西边更远的地方重新建立国家,比如‘大宛’。还有的既不降也不撤,与匈奴展开誓死的厮杀,最后被匈奴灭国,偌大的一个国家被分裂成数十个小国家,比如‘月氏’。

    斗转星移,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生命力强又桀骜不驯的民族,趁着李信出关大破匈奴左贤王,冒顿与中国势成水火无睱西顾的时机,夺势而起,重新把分裂的国家聚合,又形成几个略大的国家。其中有一个自称‘车师’的王国,甚至已把势力延伸到‘陇西’、‘临洮’两郡,与长城守军时有摩擦。

    本来,李信一心一意的对付匈奴冒顿,还无睱顾得让这些与匈奴比起来小的可怜的国家,可这些国家越来越不像话,‘车师’似乎有意欺他在匈奴抽不开身。打‘康居’王国、‘龟兹’王国、‘渠犁’王国、甚至从属于匈奴的‘乌孙’,在极南之地的‘身毒’等诸王国借来近十万人马,加上本身有地十多万人马,对‘陇西’、‘临洮’两郡的攻击越来越激烈。

    人家把事情都已做到这种份上,再无所表示人家就以为你好欺,对国内百姓也无法交待,一旦两郡被破将会严重打击整个民族的自尊心与自豪感。李信只得改变策略,将原本作为冲击单于庭的先头部队——那两千精兵与八万骑兵调往‘临洮’、‘陇西’两郡。至于匈奴冒顿则弃用第一套方案改用第二套方案。派出使者前往‘单于庭’斡旋,瞅准时机让匈奴自相残杀,以达到彻底瓦解匈奴的目地。

    临行前,李信把英布与黑夫叫到帐内。语衷心肠的交待了一番,定下西击‘车师’王国的基本策略。韩信又给两人各写了三道锦囊妙技,吃过壮行酒两人率领部众朝‘陇西’、‘临洮’方向而去。

    英布与黑夫如何分兵同时从‘陇西’、‘临洮’出关,又是如何大破‘车帅’王国,兵压‘乌孙’国境,勇擒匈奴国‘日逐’部首领支援出使‘单于庭’的使者。事后,又是如何破‘龟兹’、‘康西’王国,声震西域,被李信任命为左右‘都护’,在东距边城‘阳关’两千六百里地地方设立左右‘都护’府。负责保护西域三十六国的安全。他们得到了无上的权力,有先斩后奏的专权,如果西域三十六国有敢叛乱地,能安抚的,自由左右都护安抚,不能安抚的自行讨伐,需兵力支援时再向朝廷奏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英布与黑夫的英雄事迹以及坐镇西域的威风八面我们在此暂且不表,且说李信任命张良为使者,自己扮成一个随从混杂在李敢的护卫队里朝匈奴‘单于庭’而去。一行人马三四百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欣赏着大漠一片绝好风光。行了大约五百里,遇到一队匈奴骑兵赶来护卫,又走了半月多,众人终于赶到‘单于庭’。

    此时的‘单于庭’与李信多年前见到的‘单于庭’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用篱笆围成一个圈,里边大大小小的帐篷把一个硕大地金帐围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在篱笆的外围多出来更多的帐篷来,围出一个更大的圈来,里边兵卒人影晃动,大约有四五万的人马。

    一个大约三四十岁会讲汉语的贵族早就迎在外边领着李信、张良等人穿过大圈,进入篱笆内,先将随从安排进数十顶小帐篷内后,把作为使者地张良引入一个比金帐稍小的帐篷。作为一名护卫兵,李信同李敢等人在帐篷内为张良收拾着东西。张良泡了壶好茶请带他前来的贵族喝,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笑问道:“‘单于庭’外边重兵把守,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诚意,想用武力威逼我们签订有损我国利益地和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宁死不签和约的,就算最后虚以委蛇与你们把和约签了,这个和约也是做不得数的,而你们将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过得到天朝猛烈的回应。”

    此贵族名为刑未央,乃是冒顿手下一个权重地王爷,算起来还是冒顿的叔辈,对匈奴忠心耿耿被冒顿引为心腹。冒顿因何而病,他自是一清二楚,而且就在前两日还收到了一个令他头疼的消息。

    有个他安插在被贬黜的正宫娘娘身边女奴递来消息,说昨日夜里正宫娘娘秘密招见左贤王须卜呼韩,须仆呼韩一到,伺候的女仆就被正宫娘娘逐出大帐,两人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嘀咕起来。谈了大约半个时辰,正宫娘娘要奶酒,送奶酒的正好是他安插的女仆,听到了两句话。

    正宫娘娘说:“……他已经病重,而且病得越来越重,你不要走远。”

    须卜呼韩道:“一切全凭娘娘安排,事成之后一

    忘了娘娘的恩情。”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十分开心十分得意,眼角都挤出皱纹来。

    从这两句话里,以及须卜呼韩与前正宫娘娘之间的表情,刑未央马上嗅出阴谋的问道。谁病重?当然是冒顿病重。为何在冒顿病重的情况下不让须卜呼韩走远,这里边……?

    为了不使匈奴发生内哄。一回到‘单于庭’,冒顿与占领‘单于庭’的左大且渠商定,对于左大且渠杀害王族的事情怎么处理,等到在‘龙城’召开贵族会议时,经贵族们讨论后再做决定。但两军的人马必须先撤到‘龙城’,‘单于庭’的安全暂由右贤王须卜呼韩监管。

    须卜呼韩与冒顿是什么关系左大且渠自是明白,‘单于庭’还有他的女儿以及本族许多重要地人物,他如何肯把‘单于庭’的防务交由貌似对冒顿忠心耿耿的须卜呼韩?要是自己走后。冒顿一声令下,自己的女儿与族人岂不全都人头落地?他当然不能同意这个提议,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仅仅过了一夜。左大且渠与正宫娘娘见了一面之后又同意了这个要求,并督促着冒顿人马赶快赶往‘龙城’。这不得不让刑未央怀疑须卜呼韩有问题。

    为什么在冒顿病重的情况下正宫娘娘不让须卜呼韩走远,是不是想等冒顿死了须卜呼韩趁机夺位?或者须卜呼韩竟要亲手置冒顿于死地?有可能的,一定有这样的可能的!刑未央把自己心里地担忧向冒顿说了,冒顿受此一激,病情更加的严重,让他去令须卜呼韩拔营赶往‘龙城’。然而须卜呼韩以种种借口不听大单于号令,而且用人马把整个‘单于庭’围了起来,就连金帐的守兵也换成了须卜呼韩的人,他连见冒顿一面也得须卜呼韩批准方向。

    刑未央更加怀疑须卜呼韩有弑君谋反之心。派人冲出重围去通知已赶到‘龙城’地各地亲王,让他们速带大军赶来‘单于庭’勤王。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消息才刚刚传出,聚于‘龙城’的各地亲王能否赶在须卜呼韩动手之前返回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他是满面的愁云。

    这一日,听说中国的使者赶到‘单于庭’,刑未央心生一计。希望可以借助中国的力量来个四两拨千金,能够牵制住须卜呼韩。所以,他向须卜呼韩揽过来接待中国使者的任务,希望能够与张良接触,看看心中的计划是否可以成行。这才是第一次接触。在不知道中国态度的情况下,刑未央还不想把家丑外扬,干笑两声道:“圣使多虑了,这是大单于怕有的匈奴人对于两国之间多年地厮杀心生仇恨,做出什么不利于圣使的事情,使两国再生仇隙。坏了和谈的大事,因此加派了人手以保圣使的安全,并没有一点用武力威胁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张良是个何等聪明的人,早就从刑未央的眼神中看出‘单于庭’正在酝酿一场巨变。他有些放心了,一个国家越乱,生乱地双方越是希望能够得到外部力量的相助,他们在这里也就越是安全。他进一步的试探,想看看‘单于庭’究竟乱到了何种地步,接着问道:“作为天朝的使者,现在我能先去拜见一下冒顿大单于吗?”

    “圣使一路西来,旅途劳顿,还是休息一番再说吧。”刑未央顿了顿,又道:“再说,大单于身染小恙,正自休息,不是个召见圣使的好时机,希望圣使能够见谅。”

    “那明晨总能见吧!”张良以完全相信刑未央话地神色,笑道:“不瞒你,皇帝陛下一听冒顿大单于要结束几百年来的两国争战,高兴的夜不能寐,只盼着两国的停战和约赶快签毕。早一日谈妥条件早一日签订和约,皇帝陛下也好早一日睡个安稳觉,我们作臣子的也能早松一口气。”

    “圣使对中国皇帝陛下的这番忠诚真让我等汗颜,可签订停战和约不是一件小事,急是急不来地。”刑未央笑笑道:“大单于明天能见圣使不能,还得看大单于身体的状况,我一定尽量安排!”他急于逃离与张良的对话,因为能不能见大单于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刑未央站起身,按照中国的礼仪对张良深深一躬,道:“圣使先休息,到了晚宴我再来见圣使,也让圣使尝一尝烤全羊,体验一下西域的风味。哦,对了,这个大帐原来是正宫娘娘的大帐,除了大单于的金帐外,全匈奴就数这个大帐好,由此可见大单于对于圣使是何等的尊敬,请圣使千万不要怀疑我方的诚意。”

    刑未央离开大帐,张良马上接过李信手中的东西收拾起来,嘴中告罪道:“为了掩饰陛下的身份,臣刚才有些放肆了,还请陛下见谅!”

    “山雨欲来风满楼!”李信拍了拍双手,道:“看来题除渠堂说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冒顿已被须卜呼韩给禁锢了。”

    “陛下何去?”见到李信意欲离开,张良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

    “此乃使者的安榻之处,我一个小兵留在此处恐怕不好!”李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物,笑道。

    “陛下可以以亲兵的身份住在此帐!”张良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一张小床上,指着帐内铺着一张虎皮的大床道:“臣愿伺候陛下的生活起居。”

    “那也好,不过!”李信将张良的东西重又放到大床上,自己坐到小床上道:“这里不比家中,匈奴人入帐之前也不会跟你客气,进帐若看到亲兵睡大床,使者睡小床,成何体统。李敢,去把朕的行礼拿到大帐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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