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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9品月光芝麻官
大唐之理工天下全文阅读作者:话糙理不糙加入书架
把工程队现场施工扔给杨牛二位典事之后,李志坚带着随从寻来韦二来买人,他在平康坊的宅院里除了搬不走的家具物事,还什么东西都没有。首先他要买来仆从管理这个宅院。

  唐代的人口买卖是合法的。不管是战俘,西方商队带来的商品奴隶,破产农民,罪人家属都是常见的产地来源。和唐朝的其他大宗商品交易一样,这样的买卖是要官府立契,保人作保(产品三包)的。除了样子不一样,还有专门的身负技能的精英奴婢,比如会算账的,会手艺活的,等等。当然这个价格就比较高一点了。

  李志坚不想买战俘或者其他来历的奴婢,他便问有没有自愿卖身的破产农民。果然还真的有,甘州来的马老三,他老婆,还有小儿子,生意破产,欠了一屁股债,只得全家来卖身当奴婢。相对来说,他要卖身当的奴婢,是比较高级的一种:他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可以有自己的财产,一段时间以后可以放良,也可以继续寄户在主人家。

  因为唐朝的税收是按户按人征收的,他不出户,就意味着不承担纳税人的义务。

  因为马老三做过商人,能写会算,因此李志坚便和他签了一个条件还不错的卖身契:马老三一家卖身为奴婢三年,三年后去留自便。

  作为九品官,李志坚的工资是“包月”1300文。按照常例,他可以有两个手下,每人津贴200文。这个价格差不多就是唐代的最低工资标准。此时一个壮年奴婢的价格差不多是7贯钱,算下来差不多是三年的基本工资。用现在的标准,把自己卖3万人民币是个合理价格。

  相比之下,一头牛大概卖3贯,一匹马大概在9贯。没错,人没有马贵。

  所以,马老三把全家卖了10贯,但是3年后可以自己决定去留。李志坚许诺,三年后如果继续干,在包吃住的情况下开300文的津贴。此时,马老三的身份也从贱民“放良”为“部曲”,他的妻子也升格为“客女”。虽然仍然是贱民的身份,但与唐律中一概而论的“律比畜产”是大大提高,类似于宋代的奴婢地位。

  所以马老头当时就三拜到底说:“大郎真是善人!”顿时忠诚度就飙到了+100.在官府立券,保人和坊主签字画押后,马老三一家便正式成为了李志坚家中的奴仆。

  马老三果然也没有让李志坚失望,立刻便肩负起了家中物事的采购大业。众人在东市逛了一圈,车上便装了各式生活用品。粗瓷大碗二十,铁锅一口,菜刀几把。盛水木桶四个,陶罐两个,煤两百斤,草席数卷,布衾(被子)八床,胡床(椅子)四把,林林总总花了快两贯钱。

  当时的铁器还是很贵的,一口铁锅要800文,在农村,这样一口锅恐怕要相当于一年的收入,或者相当于一间房的价格。因此才有“砸锅卖铁”这一词来形容人筹措所有的家底。后来朝廷的财政不足,也去打盐铁专卖的主意。

  最后,马老三去给全家采购吃的。按照全家五口人计算,每天的口粮是10升,也就是正好一斗粟米,价格是25文钱。家里还有一匹马,食量是每天草一捆,粟米七升。加上柴米油盐之类的,算家里每个月的基本伙食费就是1500文。想想九品官的俸禄,不过1300文左右,李志坚心里暗暗心惊,他妈的,跑到唐朝来做官,不算房租,全家5口人加一匹马竟然都入不敷出!难怪韩愈在国子监上班的时候,说“岁丰妻啼饥饿,冬暖儿号寒”了。

  李志坚一行才回到家,却见的几个短衣打扮的农民蹲在门口候着。看到主人家回来,众人纷纷上前作揖:“见过李录事!”

  “你们是什么人?”李志坚纳闷道,他不记得叫人过来。

  “某都是李录事名下职分田的佃户。闻得换了李录事来,今日确实来交租的。”

  李志坚猛然醒悟过来,原来唐代官吏除了发工资,还有别的福利措施:布帛,禄米,柴炭等。就如同现代中国事业单位过年发福利之类的东东。此外,京官和州官都可以在名下有“职分田”。这些田产的使用权和收益权都属于官员,但是所有权仍然属于国家,退职的时候也要退田,不然接任的官员就没田了。

  九品当然是职田最少的,仅仅200亩。理论上的一品大员,比如李志坚的邻居,此时的卫国公李靖,他的职田是1200亩(当然,他自己还有封地,这只是职位上的福利而已)。

  唐代的农业水平不高,一亩地一季也就1石(10斗)的产量,意味着两季熟的农地一年只能产2石20斗,也就是五口之家二十天的口粮。

  《新唐书·食货志》说:“京畿之内,每田一亩,官税五升,而私家收租,殆有亩至一石者,是二十倍于官税也。降及中等,租犹半之,是十倍于官税也”。地主收租率十分之五,租1石,亩产当为2石。这是京畿良田。

  所以这200亩地,每年产粮食400石,最次也能卖100贯钱。如果是用最高的私税,年收入是50贯,或者200石粮食;如果是用额定的官税,就只有……10石粮食。五口之家一年就要吃掉365斗,也就是36.5石粮食,这点自己吃都不够。

  参考一下当时农民的待遇:授田100亩实际授田大概只有一半,交税2石粟米,绢布两丈,麻三斤。收入:100石(约20贯),支出:口粮36石,税2-4石(1-2个成年男子),绢布半匹,差不多半贯钱(一般是自制的)。可见当时农民的日子还算挺好过。然后是每年劳役20天,不服的话每天交布三尺七寸,合30-40文,二十天就是800文。另外是户税:唐武德六年开征三等户税,后来按户资产细分为九等,税从4000文到200文不等。唐初贞观末年大概有350万户,户税收入15万贯,户税平均只有42文,所以唐初农民的日子真是好过吧?别看九品官有各种补贴,可是实际上就是还没农民过得好。

  问题在哪?在于唐后期授田制没有地了!

  没有地是什么概念,就是授田制号称每户100亩,实际上每户只有20多亩地。我们把上表的收入换成40石看看……基本上收支平衡,还不至于饿死人。吐鲁番出土的唐代文书上每户实授田面积,正好就是大概20亩的红线。20亩的地只能糊口,你多生两个儿子都不行!

  再往后,连20亩地都没有了,农民就没法继续生活,只能选择成为大地主的佃农,以50%的地租计算,他们要耕种40亩才能养活自己的一家人。农民不上户,国家就没有了纳税人。就这样,土地和农民就从国家的手中,慢慢的被封建地主和特权阶级抢走。他们有种种方式逃税,逃税的结果,就是国家养不起军队,养不起朝廷。朝廷军队就无法控制破产农民的起义——对土地的腐败和特权就是封建国家崩溃的真正祸首。

  正史往往将好的时代归功于明君的“轻徭薄赋”,“贤明纳谏”,不过是文官和特权阶级往自己身上贴金罢了。好的时代关皇帝屁事,他日多少妃子还能把农民的生活日破产了吗。唐代开垦土地高峰800万顷,唐太宗时代才登记有300万户,他就是天天不上朝,国家依然能蒸蒸日上,为什么?因为农民有地啊!大家都有工作啊!

  话休繁绪,李志坚接待了这几户耕作他名下的职分田的农民们。因为官税实在是太低,因此明面上的税率肯定是不行的,李志坚便问:“你们往日的地税是多少?”

  领头的杨老头回到:“之前的东家仁义,给我们开的是三斗三升。”为什么他说仁义呢?因为私田最高的地税有1石,平均也是5斗。

  按这样的低税算下来,200亩地的地租就是66石,正好可以够五人一马一年的吃喝。

  再看文豪韩愈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愈在贞元十七年任国子监四门博士,两年后升官当了八品的监察御史,因此他当时大概也就是个九品待遇,和李志坚现在的情况差不多。200亩官田的田租差不多就是个口粮,月俸1300文,加上一点布匹柴炭的福利。他肯定是买不起房的,房租一间屋至少也得500文。做一身衣服差不多也要800文。还得买油盐酱醋茶,官场上还要人情往来……算下来说月光族都是抬举他了!

  杨老头一行人拜访了自家地的主人,留下几只鸡鸭土产作为礼物千恩万谢不加租了才走。马老头的儿子瞪大了希翼的眼神望着主人,李志坚大手一挥:“养着生蛋,蛋归你们自己吃!”

  过日子不容易,还是能省则省吧。

  

第48节 贵圈真乱
大唐之理工天下全文阅读作者:话糙理不糙加入书架
修德坊内。

  杨典事带领工匠正在有条不紊的挖掘加深着坊内十字大街侧的排水沟渠。此处正好靠近弘福寺的后门,自从玄奘取经从天竺回国以来,这里就从一个冷清的边角处的寺庙,变成了一个门庭若市的新贵之地。

  起先,玄奘法师认为这里地处长安城的角落,十分清净,适合闭门翻译经书。因此,他还特地面向全国的佛学界,公开征集年轻聪明,品性优异的年轻僧人作为他的助手。一共有九人入选了玄奘译场,他们被称为九名缀文大德,他们是会昌寺沙门辨机,西京普光寺沙门栖玄、弘福寺沙门明濬、终南山丰德寺沙门道宣,简州(今四川简阳县西北)福聚寺沙门靖迈,蒲州(今山西永济县西)普救寺沙门行友,栖岩寺沙门道卓,豳州(今甘肃宁县)昭仁寺沙门慧立,洛州(治所在今河南洛阳)天宫寺沙门玄则。

  因此,尽管弘福寺不对外开放,专门作为玄奘译场的办公场所,但仍然抵挡不了达官贵人的车马进进出出。

  杨典事注视着手中的绳尺,按照李录事的要求,这一段地面是修德坊内的最低处,要挖到地下三点五米才能合格。

  挖到接近三米之后,地下就是粘稠的泥浆,含水量相当高,工匠们纷纷叫苦连天。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工匠说道:“杨典事,这怕是不能再往下挖了。这段地面水位高,怕是要挖出井水,就不得成了!”

  按照这一路来的施工要求,如果工作面水太深,就无法保持浇筑的混凝土成型。

  “这不行,挖不了那么深,上面的水头漫不过来,天长日久,此处就会淤积堵塞。你们再往下挖一点,只要两三尺就够了。”

  工匠们甩干手上的泥水,端起锄头,不顾还在往上涌的泥浆,狠狠的挥下去。溅起的泥水浇了他们一头一脸。

  突然,几股浓密的泥浆合水突突的冒起来,就像泉眼一样。

  “杨典事,不行了,透水了!”

  挖到3米2的时候,终于挖到了地下透水层,地下水冲破隔水层,很快就在开挖的工作面上积起来一大滩水。不仅如此,相邻的几丈长的刚刚浇筑的混凝土,也因为这滩水给冲坏了。

  “停工,停工。这下没法挖了。”

  杨典事痛苦的把手拍拍脑门:“真倒霉,各位回了吧。待我去禀报李录事。”

  正在此时,一队车马气势汹汹的奔行而来,旗号上书着“郧国公府”。

  领头的人确是一个大好男儿,面如冠玉,剑眉朱唇——没错,这货花了浓妆。没错,这货是个男的。

  “你们这些田舍汉!在这里作甚!”他看到一群浑身泥水狼狈不堪的的工匠在路边围着,旁边还堆着湿乎乎的黄土,不禁怒上心口。“你们谁是管事的!马上滚蛋!”

  他嘴里叫嚣着,手上的马鞭一鞭子抽向一个工匠。那工匠一声惨叫,衣服便碎成破片,身上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杨典事赶紧指挥手下的工匠逃开,“唉,更晦气的来了,这可是国公府上的铁板……”不过嘴上也不闲着:“来着是郧国公府上何人?留下名姓,某也向上官有所交代!”

  “哼,某便是郧国公义子慎己。还不快滚!”

  慎己手上不停,又有三名工匠糟了秧。众人看他蛮横,只得骂骂咧咧一哄而散,连工具车马都丢下不顾。看热闹的人只是围观,也不敢说什么闲话。

  慎己看到自己的威风,非常满意,又大喝:“看什么看,你们这帮作死的闲汉,不要挡了国公夫人的车驾!”

  果然,话音刚落,一辆雕玉贴金的豪华大车围着几十奴仆,极其拉风的从街角拐过来,在弘福寺门口停下,一个面带轻纱,长裙,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袅袅婷婷,一步三摇的从车上下来。慎己也下马,亲热的叫道:“娘亲!”,伸出双手,把这名女子扶进寺内。

  群众见他们走的远了,才纷纷恨恨骂道:“国公夫人,算个什么东西。你看那女子也不过二十吧!怎么可能是那个郎君的娘呢?”

  “那可不,听说陨国公把发妻休了,重新续了个年轻貌美的,看来就是这个女妖精了!”

  “你有本事也把你家那位……”

  “你这田舍奴,有本事你自己来。”

  群众见没得热闹看了,又纷纷散去。只留下寺门口一地狼藉。

  啪!李志坚恶狠狠的把手中的锤子砸在地上。杨典事一身狼狈的来告诉他下水道工程透水的事,和陨国公府的慎己的暴行的时候,李志坚正在军器监的铁匠作坊里锻一根铁杆。

  “哎呦李录事,我找你找的好苦。话说你跑到这里来作甚?”

  “哼,张亮?义子慎己?”李志坚心中恶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陨国公就是张亮,在征辽东的时候,他率的水师攻下了卑沙城,虽然他胆小如鼠,但也亏手下有本事才没有吃败绩。李治率军从海陆偷袭平壤的时候,和他也有一面之缘。

  “李录事,你可别这样,国公府上的人我们惹不起啊……”杨典事看情况不对,怕他说出什么不敬上官的话来,连忙出言提醒。

  “算了。国公府嘛是惹不起,但这个慎己就不一定了。这个容后再说,你说说那个透水是怎么回事?”

  “李录事,修德坊处地势低洼,挖到一丈几寸,就出了大量的水,却是无法继续在往下挖了。现在看去,水面越来越高,离地可只有九尺多了!”

  李志坚想来想去,只得承认:“这可真是一个麻烦事!那只能暂且停工,让我在想想吧!”

  弘福寺内。

  知客僧板着脸的看着两位来访的贵客。

  “慎郎君,李夫人,玄奘法师正在闭关,不接见外客,二位请回吧!”

  虽然国公府怪吓人的,可是玄奘法师可是圣人钦点过的,而且还是大德高僧,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造次,值得退而求其次。

  “这位大师,那辨机大师得空否?”

  “辨机大师有贵客,也无法接见二位。”

  “大师,我等真心向佛,一心想向诸位大师讨教西方佛法,怎么辨机大师的贵客可以,我们就不能了,带我们去吧!”慎己拽着知客僧的袍子就要走。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知客僧吓得脸都白了:“慎公子,贫僧知道陨国公的尊贵,等闲人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可是辨机大师的贵客,你家主人也得罪不起啊!”

  慎己一听,更加不干了:“你好大的狗胆!这长安城内,还有几人能和我家主人相提并论……难道是皇亲贵戚不成?”

  “慎郎君,某不敢多说,但真的是一位公主。你要是去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慎己想了想,只得放开知客僧,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一间清净的雅间……”

  “这个自然,自然有。”

  打发走这对瘟神,知客僧恨恨的啐道:“这一对乱伦的淫贼,佛祖定要你们立刻烂阴而死,呸!”

  寺庙的雅间,不仅有酒菜,有通佛法的高僧提供讲经咨询等服务,更是作奸犯科,行淫取乐之绝佳去处。而相对来说清净无比的弘福寺,自然成为最顶级达官贵人的秘密花园。

  只不过这相邻的二间雅室之内,确实截然不同的两种风光。

  一名二十出头,身材丰腴的美妇人赤条条的抱着一个面皮白净,英俊不凡的和尚,嘴里一边抱着和尚的光头啃,一边发嗲道:“小心肝,再讲一出,再讲一出嘛。”

  这和尚的上身也被剥的精光,露出健美白皙的肌肉,只不过这皮肤上都是暗紫色或鲜红色的淤痕,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虐待一番。

  这个和尚挤出一丝笑容,清了清嗓音开始说:“玄奘法师西出了嘉峪关,要躲避那看水的军人,只得一路避开大路……”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十分扭曲而痛苦,因为美妇人的一双肉手,不住的在他身上游走,甚至直捉要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美妇人显得更加的满足,笑得更加开心了。

  隔壁的雅间的场景就正常多了,年纪相仿的一对青年男女,正是慎己和那名李夫人,只是除了下衫,在那里急吼吼的盘肠大战。李夫人嘴里不停叫着:“嗷,心肝宝贝,可比你那死鬼义父强多了……”

  慎己则阴笑着回答:“义父可不能死,义父死了,我俩的好事可不成了!”

  “慎郎,我带上细软会老家去过我们的神仙日子,如何?“

  ”不,不要再说了。“

  听墙根的两名小沙弥悄悄的对话:”啧啧,陨国公家真是乱啊!“

  ”可怜的张尚书,他肯定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唉,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第49节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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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在小店村的煤矿,李志就处理过渗水问题。

  小店村那里地下水位很低,开挖的时间又是秋冬枯水期,因此渗水量不足以构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无非就是时间长了会有点积水而已。

  但在长安城修德坊内的情况就复杂了,这里的地下水位高,现在又是水量充沛的雨季,地下水涌出的速度,就足以威胁到后续的施工。

  有没有办法能降低地下渗水对工程的影响呢?

  就算有办法让渗水不影响施工,也要另想办法把这些水给排出去。

  牛典事跟着李志坚,看到他拿着一根熟铁棍在炉子里烧热,然后在垫铁上敲敲打打,渐渐的把这个铁杆锻打成一根中间凸出一个方形弯曲的铁轴。

  ”李典事,这个东西和排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这是其中的一个零件。“

  ”你可太厉害了,某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它是做什么的。“

  ”这……基本上是改变使力的方向的。你这样一前一后的使劲,这个轴就会持续不停的转动,就像这样,这样。“

  ”唉,不用费劲像我解释了,俺老牛脑子不好使。不过眼下,李少监有事要找你谈话呢。“

  李少监是将作监的副管事,属于李志坚的大boss。

  一想就不是什么好事。

  ”也好,正好我这个曲轴做好了。我们走!“

  和刚见面时不同,李少监满脸深深的忧愁:”李录事,虽然你我为同宗,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李志坚打断道:”李少监,你是来说陨国公张亮的那事?“

  ”咳,这个,我自然知道是他们无理在先,不过要是惹上国公府,李录事自然是不怕。可某可没有太子府撑腰啊。你看,不如……“

  李志坚顿时心下了然。

  ”李少监过虑了。太子殿下曾对我说过,陨公与赵公并不相善。就算陨公来找麻烦,吏部都是赵公的人,他不可能就坐视不管。“

  ”李录事手眼通天,某自然是十分佩服。某并不是不相信此番所言,只不过……“李少监仍然是一脸纠结,分明是对这个说辞还不满意。

  ”既然如此,李少监便向人言,此事你并不知情,只是下官私自行为而已。“李志坚顿了顿,又说,”某自然会上书太子,确保即便有人要对李少监不利,也定当护得你周全。如何?“

  这老贼头竟然如此见风使舵?李志坚心里暗暗想到,顿时把李少监看轻了许多。

  说完这话,李志坚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诓了。只见李少监一脸奸诈,那还有刚才愁苦的模样?

  ”好啊志坚兄弟,果然深藏不露,还好我当初没有得罪你。“

  李少监小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既然李录事这么仗义,那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册,啪的故意扔在在地上。

  然后转身去,自言自语的说道:”听说有人挖沟渠挖到渗水了,这可真是不妙啊。我还是称病几日,免得麻烦上身。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说着竟然摇摇摆摆的出门去了。

  李志坚愕然的捡起地上的书,书名赫然是:《赵郡李氏修缮经》。

  翻开一页,是一行小字:赵州李春著。

  李春?难道不是修赵州桥的那个李春?

  李志坚如捧珍宝的把这本书放在怀里,大声称赞:”李少监真是仁义啊!“

  太子殿下回到东宫崇教殿,这里是他上学的地方。虽然现在左右詹事张行成和高季辅在古文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但他们还是按照礼制要给太子殿下上课。今日的内容便是宫廷礼仪和“律令格式”的异同。

  唐朝到底是一个什么国家呢?准确讲,它不是一个封建国家,而是一个绝对君主制的国家。在某些程度上,可能比现在的朝鲜更加民主清明一点。封建制度,从秦朝实行郡县制以来,理论上已经结束了。和欧洲的封建制度相比,中国既没有世袭的贵族,也没有世袭的特权阶级,更没有封地和采邑的概念。在欧洲,只有波旁王朝才能将完全上升到这样的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以至于能够推行他自己的宗教政策,并且可以无视教廷的权威。

  直到现在,文莱,阿曼,沙特,卡塔尔,马耳他骑士团和梵蒂冈这些国家,仍然是实施绝对君主制的。甚至在很多概念上,直到朱元璋废除了相权,中国才进入绝对君主制的时代。

  在唐太宗时代,皇帝很少直接干预国家的政治活动。除了宗室和谋反的案件,其他的大多数事务都是这个庞大的朝廷系统自己完成的。他需要做的,就是象征性的简约每年的囚徒名录和死刑犯的核准——他也不会干涉每个案件的审理结果。

  和现代的政治机构一样,唐国是按照“律令格式”来运作的。日本学过去了“律令”系统,因此才从原始时代变成一个律令制国家,进入了史称的“飞鸟时代”。律令格式就是指法律和行政法规按照作用范围和具体内容不同而编篡的。除此之外,皇帝的圣旨则成为制敕。以英国的普通法系来看,英美法系里的普通法不是按照法律条文来限定的,而是按照皇室的训令(圣旨),过往的判例来确立的;比如香港在回归前,最高的法律效力是由《皇室训令》赋予的,回归以后香港法系的改变,就是用《香港基本法》代替了《皇室训令》的地位。皇室的制敕也和律法一样具有最高的效力。

  在唐初,皇室的制敕相当混乱,而在各个亲王的封地,也有封建制度的残存,比如唐初李世民的秦王府下的秦王令,在很多地方都通行,甚至可以和太子令,皇帝圣旨分庭抗礼。这样的王府令系统极大的伤害了君主集中制国家的运作,因此很多王族并没有足够的起兵证据,却最后以谋反论罪,恐怕不是他做了多少谋反的事,而是他发出的王令干扰了整个政治系统的健康运行。

  三省六部制已经是一个非常完备的政治系统,只有在一些最高官员的任免上,才需要动用皇帝的权利。同时,皇帝要记住的,包括历代皇帝的失败教训,防止宦官,外戚专权之类的。这些也是李治的课程内容。

  张行成和高季辅都是浸淫此行许多年的,对李治的教导也是尽心尽力。在课程的结尾,张行成和高季辅互相看了一眼,仿佛有话要说。

  “怎么了?”李治发现了这一点。

  “殿下最近陪圣人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少啊?”张行成良久,才冒出这么一句。

  官员谈论圣人家事,一直是很忌讳的。张行成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行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是关于什么的?”李治问道。

  “殿下,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最近殿下实在是不适合再偷偷往外跑了。我们担心,殿下的行踪已经被泄露了。”

  李治腾的一下站起来,厉声问:“都有哪些人知道?”

  “殿下少安毋躁,我们猜测有人注意到太子的行踪了,但应该不清楚你具体的行踪。”高季辅连出生安慰。

  “无论如何,最近是要有事发生。殿下在朝会的时候不觉得,可是我们这些大臣在下面,可敏感的很。殿下记得找机会,找人探探口风。”

  “你们都不知道,我该找谁啊?难道是……”

  “对,就是长孙公和圣人两位了。”

  

第50节 8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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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后,太子李治陪着李世民在甘露殿读书。说是读书,可是李世民手里并没有任何奏章,大殿里一片沉默。

  “耶耶,现在却是要做什么?”

  李治觉得气氛很压抑,于是开口来说话。

  “我让人叫你妹妹来了。”

  李治的妹妹就是衡山公主李字,长孙皇后最小的女儿,今年也有十一岁了。

  “说实话,虽然我取消了她和魏家的婚约,但魏征这个人,说的话多半都是对的。”李世民开口说话了。

  “后来我反复思量,这次出征高丽,如果不是雉儿出奇兵,我军肯定现在还阻在安市城。”

  “耶耶,这只是孩儿应该做的。没有耶耶,孩儿根本就带兵出不了临瑜关。”李治可不敢居功,这可太危险了。

  “雉儿不必如此自谦,你做的可比你大哥二哥好多了。”李世民溺爱的抚摸着李治。虽然已经是个半大小子,可是李世民心里,他还是自己那个胆小怕事,甚至要靠妹妹保护的小毛孩。

  李承乾和李泰看不起李治,从来就很少和他玩。因此长孙皇后也特别疼爱这个小儿子。

  不用想也知道,既然李世民想自己的小女儿了,也留着李治在身边,又怎么不会想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呢。

  “雉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李世民突然问道。

  “耶耶,说你做错的,都是朝廷中希望自己的意见能够得到注意,而不是真心为你做事的家臣。我是你的儿子,父亲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父亲永远是对的。”李治早有准备,侃侃而谈。

  “那你觉得我把魏征的墓碑毁掉是正确的咯?”这一通马匹拍出了暴击,李世民的好感度骤然上升了10%,但他还是有疑问。

  “耶耶,不是这样讲的。魏征怀有私心,把上疏的奏折都自己保存副本,还和别人分享,是显得很贱。当然可以毁他的墓碑。但他这个人有能力,讲道理,是臣子的楷模。现在我们证明了他说的不对,他说我们出征高丽劳民伤财又不一定会有成果。结果呢?现在全国都在歌颂耶耶的功绩,谁会记得我们的家臣的对错?现在如果我们仍然嫉恨他,毁掉他的墓碑,那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了,耶耶根本就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哈哈哈……雉儿说的对,耶耶耶识糊涂了,和自己家臣何必置气。明天我就让人下旨恢复魏家的墓碑,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对的那个人。同时也让天下看看,我身为天子的气度。”

  李世民脸上,因为衰老和纵欲带来的疲惫仿佛都被冲淡了不少。久违的那种战士的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雉儿,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大哥二哥会那样呢?我这样疼爱他们,结果他们竟然这样对我,居然要起兵。后来我问过承乾,还指责我三心二意,导致了他们结党觊觎。你怎么看?”

  本来,李治就算知道答案,也很难回答。按照李世民的说法,就是警示“大位不可智取”。所以历史上的李治成天跟着李世民,不肯回东宫居住,更不敢乱扶植自己的势力,一片忠心就挂在脸上。

  绝对君主制的政体,君王的权力至高无上,谁不想要呢?

  因此,李治不能糊弄过去,也不能说出实情,总不能说:“爹啊,绝对君主制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和承乾都没错啊……”这样的话。

  这个答案要怎么回答才算讨巧呢?

  李治说:“父亲,孝行是子女行事的基本之一。父亲有好几个优秀的儿子,有所犹豫是很正常的。承乾兄觉得你三心二意,作为自己谋反的理由,真的是大错特错。难道他觉得自己为了当太子,当皇帝,就忘记父亲是谁了吗?”

  李治接着说:“舜的父亲和兄弟想杀死他,他甚至两次都死里逃生。可是他依然对父亲孝顺,对兄弟友爱。我自问我们兄弟不敢当舜那样的圣人。可是父亲对我们十分慈爱,父慈子孝是远远比我们兄弟几个谁当皇帝更重要的。承乾大哥竟然把过错推给父亲,实在是太不应该。”

  李世民点点头,仿佛放下了什么包袱。说:“雉儿果然是最明事理的。你将来一定是一个好皇帝。”

  这个关键点上,表现更不能出错,被发现那就功亏一篑啊。李治赶紧跪下来,一把抱住李世民雄壮的身躯:“耶耶,孩儿宁可不要当这个皇帝,也要陪在父亲身边。”

  “傻孩子。你要千万记得父亲的教训,不要再犯我当年的错误。”李世民心里更是满意。李治的心性,果然是比李承乾和李泰两个人好多了。让他当皇帝,才是能让兄弟姐妹最安全的。

  “耶耶,你不要再自责了。你觉得那是错误,天下人都觉得那是错误,可是我不觉得那是错误。”李治猛的站起来,坚定的说。

  “这句话也许孩儿没有资格说,可是。父亲,为了这个国家。牺牲最多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想想他们!是他们先动手的,如果不是你那一箭,当时的秦王府上下还能有活口吗?他们愿意杀人,而你不愿意。就凭这一点,你有什么错!”

  “成为一国之主,固然风光,可是谁能理解身上的压力和责任呢?魏征那个老匹夫,为了自己的名声,有话从来不好好说,打着爱国的旗号,只是一味的顶撞你。是谁为国家不得不和兄弟动手,是谁为国家不得不忧心忡忡?如果不是你一力主张收服汉四郡的故土,谁会想要去出征高丽?就凭那些贪生怕死,只为捞钱的官员吗?人人都只是为自己着想,除了你,谁真的为了国家着想呢?”

  大厅一片肃静,所有人都被李治的突然爆发吓坏了。

  “父亲,虽然我家贵为皇家,可一举一动,都要被那些人看的死死的。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百姓的生计,我们住着几十年的前朝的老房子,出行吃喝都不敢铺张浪费。可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呢?房间的一块地板就要花费万钱,一碗汤就要一贯。公主府的一个车驾就要花费万贯黄金来装饰,张亮家里养了500个义子。……要知道全国的户税才十五万贯,才养得起十五辆马车!那些言官要是有本事,放着这事不管,管我们天家的事,还有脸说自己是为了国家社稷!”

  李治勇敢的看着李世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

  “父亲,他们算什么人,把自己当什么。他们能代表百姓,能代表社稷吗?你才是国家啊!”

  李世民被这个马屁拍的泪流满面。

  “三郎,你和耶耶在做什么啊,你把耶耶气哭了啊!”衡山公主才到,十三岁的她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字儿,没有啦。耶耶没有哭。”李世民的声音都哽噎了,“来,让人奏乐,你们两个给我跳舞看好不好?耶耶要看你们跳胡旋舞和拍手舞。”

  “好啊,小字最爱跳舞了!”

  小姑娘就是好打发,一个转移注意力就糊弄过去了。

  可是晚上李治刚回到东宫,看到了一个他现在还不想看到的人……

  他舅舅,长孙无忌。

  “舅舅,你,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

  李治连忙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心里却想着这货怎么来了,肯定没好事!

  “你知道张亮养了500义子?你还知道什么?圣人都知道了?”长孙无忌一脸焦急。

  “舅舅,我别的也不知道。你,你为何如此焦急?”

  “唉!雉儿啊,我正想找机会做掉张亮呢,你该不会不知道这老狗多恶心吧!这样就是打草惊蛇啊!”

  “舅舅,是不是我有做错什么了?”李治立刻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嘴脸。

  长孙无忌为什么支持李治当太子,不就是因为关系近,好说话,好糊弄吗?

  李治可不能吓跑自己最坚定的支持者。

  “唉,现在也不是说你错,毕竟你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总之,我们要加快节奏了。你这几天,不要再乱说话了,知道了吗?”

  长孙无忌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李治心里感叹道:唉,你急个屁啊……张亮那样的绿帽王,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第51节 生财大计
大唐之理工天下全文阅读作者:话糙理不糙加入书架
“殿下,你是怎么知道陨国公家有500义子的?”张太广不解的问道。

  李治没法解释自己是看史书知道的吧……他只能谎称某日听见张亮的养子慎己在酒楼吹牛逼,说自己有兄弟五百人才知道的。

  “那玩意是他自己吹牛呢?”

  “无论是不是,想整死张亮,这个传言就足够了。礼制规定国公家养仆从是有数的,张亮养了那么五百门客,难道安了什么好心吗?”

  “殿下你怎么知道就是五百的,难道数过?”

  “那需要数吗?你等着看吧,明天朝会就有大动作了。”

  “那我们要做什么?”

  “放心吧。这事不归我管。有人愿意当恶人的。”

  “那陨国公岂不是死定了?”

  李治眼里射出寒芒:“哼,这帮人只能让他倒台。要不要他死,也就是圣人一句话而已。”

  “那殿下的意思是……”张太广似乎很有兴趣打探这个消息。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不谈这个,现在东宫的财政情况如何?”李治打住话头,问起他的财政状况。

  “殿下,钟表销售已经积攒了八百多贯,玻璃制品的收入更是达到了五千贯。很多胡商也采购了一些不易破碎的贩卖到西方。善水教依旧是贴钱,一共支出了三千多贯在新修教堂,水利和购田的款项。小店村煤矿基本没有赚多少钱,去年赚了10贯钱而已。定州制作所现在没有军方的火药订单,解散了大部分手雷的装填工,只是烧了大概几百吨水泥。水泥基本没什么市场,都是自己用了。然后浇铸了五百多套水锤泵,给”

  善水教买的都是灌溉不利的半荒的田地,河北不缺地,地价每亩只要二三十文,可以说相当便宜。善水教去年在河北发展的很迅速,教众增加到了三千户,教会新购田产两千四百顷(50亩为一顷),这一笔支出成为主要的花费,共计三千贯。

  如果说,唐初多次禁止土地买卖,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开元二十二年户数不过八百万户,查出的逃亡农户就高达八十万户,田地八十多万亩(八百顷)。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是逃户。

  均田制破坏成这样,那下行政命令还有什么意义呢?

  安史之乱以后,国家的土地大多归皇帝私有的皇庄,国家所有的官庄,官僚地主所有的私庄和寺院所有的田庄等。普通贫民有地的,百人中没有四五个。

  均田制的一个固有死结,除了它的土地数量和人口数量无法协调以外,另一个就是它让土地的所有制不明。

  它既承认土地的私有制——均田制中的永业田属于私有田产。它又规定土地是属于国家的公有制——口分田销户是要退田的。

  为什么中国越来越重男轻女?这除了与男女的劳动能力有关,更与社会的对女性的地位承认有关。

  一个户,不管是那个朝代,都是要交租,服役的。如果一个户里没有成年男人,那妇女怎么可能完成这些赋税劳役呢?因此,女人没有办法成为独立的纳税人。

  所以如果一个家人没有生出儿子,那么这家人就算“绝户”。他之前的口分田就是要收回的。这对一个家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是小户贫民,20亩田还能养活5口人。但对于稍微大一点的家庭,算上奴仆牲畜,20亩田的出产,连口粮都无法满足。

  为了国家的稳定,必然要限制土地兼并,这是共识!不仅土地兼并,什么房产兼并,资本兼并也是一样,这也是资本主义国家反垄断法的共识!

  唐代可以开发的耕地,也就是六百二十万顷。如果想让善水教占据人口的百分之十,那就要占六十二万顷土地,均价20文的话,就是价值六十二万贯。所以,善水教的发展,还是任重而道远。按照现在的速度,还要258年才能完成。李治等得起吗?

  “不行!太慢了!太慢了!”李治一声大吼,吓得张太广一哆嗦就跪下了。

  “奴有罪,有罪~”张太广把头磕的啪啪响。

  “起来吧,不是说你。”李治把脆弱的太广给救了回来。还要指望他跑腿呢。

  怎么才能快速提高收入呢?首先,现在官田大片没人种是肯定的。毕竟贞观年不过三百万户多一点,五十年后就增长了一倍,因此,至少有一小半也就是两百多万顷田肯定没人种。

  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改掉均田制和税法以后,这些田中拨出一部分,就可以顺利出售给善水教会。

  如果要从商业方面赚钱,那么要从什么商品上赚钱呢?什么商品才是唐代最大宗的商品呢?

  马匹!唐朝在最高峰的年份,一次要从回鹘人哪里买十万匹马!每匹马要花费四十匹绢!一匹绢折价五百文,那也是20贯钱,大大超出了马匹在市场上的实际价格(10贯左右)。考虑到绢的价格曾经到过3000文,那这笔买卖就更没法算了。

  绢就是丝绸制品中比较好的一种。丝绸之路正是因为商路上最大宗的商品是丝绸才得名的。唐代吐蕃人占据河西走廊以后,唐代出口丝绸进口马匹的对象,就不得不变成了回鹘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回鹘人才得以坐地起价,双重剥削唐朝。自己却赚的盆满钵满。

  “太广,你知道最近大宗马匹是哪里来的吗?”李治决心从这里再捞一点钱。

  “殿下,你忘记了吗?”张太广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我忘记?忘记什么?”

  “殿下你大胜突厥,掠夺回来人口五六万,马匹十多万。这些马都是拨给了皇家,由少府统一管理啊!”

  李治一口鲜血闷在胸口,差点没有昏倒过去。

  废了那么大力气打仗,结果便宜了自己老子!

  “额,太广啊。没,没别的事了。你让军器监在东宫给我整个铁匠铺,我要打铁。”

  李治没辙了,他自己把自己的财路断掉了,因此只能老老实实搞制造了。

  李治对军器监的人详细解释他要的东西,一个汽缸缸体和活塞。

  生铁熟铁铸造都可以,主要是气缸内壁要打磨光滑。军器监的黄大匠一听,就说:“那就用熟铁了,生铁毛躁,做出来可不中用。”

  “也罢,你先给我弄两个出来,花费算在内库。”

  既然打仗的好处享受不到,报销科研经费总没问题吧。

  黄大匠带着李治给他的模具就回去了。

  汉族在秦朝时,还是主要使用青铜剑。但在汉代,就换成铁制的环首刀了。因为在汉代炼钢技术还不成熟,环首刀为了保证硬度,就需要很厚重的刀身。因为刀身太重,影响刀的灵活性,就不得不在刀柄处加一个铁环配重。

  在魏晋南北朝,更是进一步发明了炒钢和揉钢的技术,使铁器的生产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到了唐代,炼钢的水平进一步发展,因此横刀不再需要厚重的刀身来保证强度。也因此可以制造出更长的陌刀。

  说道炒钢技术,铁矿石在高炉内被煤炭或者木炭还原出来之后,首先形成的是生铁熔融物。

  在这生铁熔液中加入石灰石,除去杂质和硫以后,再不断的搅拌,通以空气,将铁水里多余的碳烧去,就制得了熟铁。

  熟铁首先铸造成剑坯。但是熟铁含碳量很低,非常柔软,不适合做刃。于是工匠就把熟铁剑坯放在新鲜的生铁熔液中,让生铁水里的高碳环境在熟铁表面形成一层钢火。这样的钢刀,刀刃锋利,刀身富有弹性,劈砍的性能相当不错。

  只不过这样的钢刀,只是表面硬度高,因此在劈砍坚硬物体时,内部的熟铁还是不足以承受冲击力。而且钢刃在磨光以后,这把刀只剩下熟铁坯,整把刀就坏掉了。

  当时的最好的刀,并不是用这种技术制造而成的。比如大马士革钢和日本钢,都不是直接高炉炼的铁水脱碳形成的钢。它们属于直接还原铁经过反复锻打渗碳制造的钢。

  (现在流传下来日本刀的制作工艺是从唐传入的。它独有的是用泥包裹后的退火硬化技术。除此之外,它的直接还原铁和包钢技术都是和唐刀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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