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赵晓萍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高高举起手中的小卡片。
“嗯。这样，又一个D支线确保了。”
还没有缓过劲来，仍然蹲坐在地上的乔纳，温和地点头道。
“嘿，要是没有乔纳老大，拿到这个简直不敢想。”
徐智也露出笑容。明明是高傲的性格，拍起马屁来却也不差。
——如果不知道他们之前做过什么，又没看到地上惨死的无头尸体的话，说他们是“血战之后，载誉归来”的主角都没问题。
——不，他们当然是主角啊！
何闻笛咬紧牙关，心中暗笑。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绝对没有哪个人，是为了做反派、做炮灰而生的。
——看吧，乔纳他们相互配合，相互支援，从职业猎人那里杀人夺宝的战斗，多棒！如果是围观者，简直要为他们鼓掌叫好呢。
——只可惜，他们是敌人。他们的利益，与何闻笛的利益并不相容。
现在，何闻笛也要用类似的手段，从他们手中抢夺任务道具了。
办法是有的。
用不了“无光瀚海”，也不意味着何闻笛无法战斗。更何况，对方最强的乔纳现在正虚弱，剩下两个人又都是何闻笛的手下败将。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如果有机会，甚至应该把他们打到再起不能，就这样淘汰掉！
虽然不想做红名，但打到濒死，等他们自然淘汰就没问题。杀人和被杀，果然还是前者更容易接受吧？
想着，何闻笛从小包里掏出了“一样道具”。
确切地说，一样“非常巨大”的道具。
之前赶路时，也用过的越野摩托车！
前车灯功率一千瓦，简直像探照灯一样亮！厚重的车身能抵御枪弹！冲锋的力量，D级轮回者绝对无法承受！
厄……是说，除了水晶那个小怪物之外。
何闻笛下定了决心，把这玩意儿在这用掉。
眼看着赵晓萍把猎人牌照交给乔纳，何闻笛知道，就这一瞬间的事儿了。
甩下——爆裂式的烟雾弹！乔纳有霹雳爆炸，何闻笛则可以交道具！反正造烟的效果都一样嘛！
嗡嗡！轰起摩托车的引擎。
……
“那是——什么啊！”
青年队这边的赵晓萍，听到这轰鸣声，霍然抬起双目，露出惊恐的叫声。
她当然会惊恐了。
她并不知道什么越野摩托车，什么烟雾弹。
在她眼中，仿佛是远处幽暗静谧的拐角，突然涌出一团烟雾。
随后便是放射着刺眼强光，一人多高的“巨兽”，以时速八十公里的速度向三人冲了过来。
“该死！”徐智怒吼，挥剑，“‘金’——”
他刚要发动技能，却被推到了一边。
是面色苍白，嘴上的血痕还没擦干净的乔纳。金发青年已经恢复了些力气，擎起魔杖，拦在队伍前方。
“盔甲护身！人影显形！——小徐，留力气反击！”
说着，两道强光射出。
一道在三人面前构成屏障。另一道则化作金色的粉尘，深入烟雾之中，在能见度极低的黑烟里，勾勒出一副“摩托车与少女骑手”的形象。
——第一个咒语，是《哈利波特》中主角哈利，除了缴械咒、守护神咒和飞行能力以外，第四擅长的魔法技艺。在小说中，甚至曾经构筑起横贯整个学校大厅的巨大屏障，拦住过黑魔王伏地魔的攻势。
——第二个咒语，则是第七部中魔法部官员用过的，能够远程侦测人形物体的法术。因为不依靠视力侦查，就连“死亡圣器之一，古今最强隐身”的隐形衣，都能被它看透。
“是那俩丫头！”徐智怒吼，“看我斩了她们！‘金运’！雷鸣之剑！”
火花轰鸣！
徐智的机械大剑，突然缠绕上滋滋跳动的电流火花，不时冒出危险的爆鸣声。
但他没有立刻出手，直到摩托车撞上屏障，发出巨响和黑烟停了下来，才挥剑出击。
雷光剧震！
这一道轰击，将整辆摩托车包裹在电光中，上面的人影也被电流侵袭，白光缠卷。大剑去势不停，将车上人影，陡然地一分两半！
“笨蛋！”赵晓萍吼道，“你把她们杀了，咱们不就成红名了吗！”
“不对劲！”徐智却错愕道，“砍到的手感，不对劲！”
？！！！！！！
与此同时，三人脚下又出现了一个烟雾弹，扑！地炸响，三人的视野都变成一片晦暗。
何闻笛从烟雾中，车的侧后方钻出来。飞起一脚踹倒了赵晓萍，摸索两下，从她手中抢过猎人牌照。
“对不起啦，这个归我。再给你们点儿礼物。”
这次丢到地上的，是何闻笛秘传，在《鬼灭之刃》中精心研制的柴油镁粉燃烧瓶。
哄的一声，带着焦臭气的火焰就燃烧起来了。
青年队的三人连忙躲避、尝试灭火。但与此同时，摩托车上延时点燃的燃烧瓶也烧了起来。
一片火海。
……
何闻笛原路逃出，饶是有“全集中呼吸”傍身，也不由得呼哧带喘。
听到身后巨大的爆鸣声，显然是摩托车的油箱禁不起烧灼，终于爆炸了。
对方应该顾不上追自己了。但另一方面，自己想在那种混乱下干掉三人，也不太现实。
——可惜了！乔纳的反应实在太快，摩托车那“第一下”没撞到。
——幸好自己有第二手准备，没有坐在摩托车上驾驶，而是用顺手带来的等身人偶，冒充了驾驶员。
——不，何闻笛才不是自恋呢！只是主神提供的商品定制功能太全面，某天睡觉前忍不住试了试，把自己的身材尺寸输了进去。只花了10奖励分，经济实惠哦！
接下来就简单了——
乔纳的“人影显形”，原本会把何闻笛也圈进去。但是，何闻笛刻意放慢了速度，在被这“显影之尘”照出来以前，先让摩托车撞上屏障，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
要不是乔纳开了大招正在虚弱，估计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吧。
至于能在烟雾中找到赵晓萍的位置，则是事先记忆的结果。
如果何闻笛有水晶那么强的听力，大概就尝试听声辨位，将三人斩杀了吧？但是，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与其冒那种风险，倒不如各抬一手，容后再战。
……反正，围观了刚才那一战，对于三人的能力，何闻笛已经获得更多情报了。有水晶在的话，正面打也一点不虚。
思考着这些，何闻笛跑回到有巨大傀儡的房间。
“水晶，快跑，我拿到牌照了！”
“嗯，远远地听到了。不然，我一分钟前就去支援了。”
“这样的吗。……等等！你在干啥啊！”
何闻笛看着眼前房间里的局势，惊掉下巴。
那凶神恶煞的傀儡，不知几时，已经被水晶拆成一块块的了。
现在，这丫头正抱着傀儡的大手，把它指间的刀刃往下掰。咔蹦咔蹦的。
“你……这是在干啥啊？”
“意外收获。”水晶说道，“这些刀刃的材料很棒，可以用来熔炼武器。”
——诶？武器？说起来，我包里是不是有块，从“哪里”弄到的“什么材料”来着……
何闻笛想着，愣了半晌，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还是快走吧！那仨货追上来的话，敌在暗我在明。”
“嗯。……这些应该够了。”
水晶恋恋不舍地看着没拆完的刀刃，把拆下来的六七片塞到何闻笛的储物袋中。每一片大小都跟长刀差不多。
随后，两人钻进通风孔，返身寻钱阿姨他们去了。
在黑暗的管道里爬行着。
“……水晶，给你泼盆冷水。”何闻笛犹豫片刻，说道。
“怎么啦？”水晶问。
“刚才你说，傀儡的刀刃材料很好，是吧？”何闻笛说，“不瞒你说……我在上次世界里，也弄到了一块不错的钢，本来想把它造成刀的。”
“哦！”水晶明显有些惊喜，“是什么样的钢？能让我看看吗？”
“嘛，大概是对不死种专攻的吧。”何闻笛摊手，“但我跟你说个大问题——在主神那边学铸剑技术，需要一个D支线，还不算冶炼工具的花销。前期实在腾不出这么多分数。”
——没错，这就是何闻笛当时发现的坑点。
——不然，她早就拿上用“日轮刀的玉钢”，精心打制的刀子了！怎么会现在还在用平平无奇的双刀呢？
“那，单买工具又需要多少分数呢？”水晶突然问道。
“咦？这个嘛，我没仔细看，大概是300分或者400分？”何闻笛犹豫道。
“那不就行了。”
“我不是说了，铸剑技术需要D支线……厄哈？！难道说？”
何闻笛本想吐槽水晶，捏她的脚一把，却突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性”，震惊地停下了说话。
水晶嘻嘻地笑了。
“你猜对啦，我家传的手艺就是金属加工。老爸制造的武器、盔甲和弹药，可是行销整个大陆呢。”
“等等，你之前好像还说过，你老妈是将军？”何闻笛错愕道，“爹妈一个打仗一个卖军火，你这什么诡异的家境啊！”
“……我觉得，跟奇犽比起来，我这算普通的吧？”水晶歪头道。
“跟那货比又没有意义！”
何闻笛吐槽道。
……
之后，一切就很平静了。
两人正常地跟钱阿姨她们会合，正常地向塔底前进。
一路上各种机关陷阱，自不必赘言。
然而，水晶是能够硬扛陷阱的夸张体质。
实在遇上麻烦，也有何闻笛的百宝囊、许乐的造物能力、钱阿姨的念力。
五人顺利地通过了一道道关卡。
好吧，某个能力是腿法的黑脸小哥无所作为……
“安心，建军，之后有你发挥的地方。”许乐安慰着。
“我发誓！”刘建军咬牙切齿，“等我学会念能力，一定要是‘具现化系’或者‘变化系’的！我不想再用这么朴素的能力了，一定要花哨起来！”
“我看悬。”何闻笛翻白眼。
——是的！何闻笛大方地把学到的念能力，教给了除自己以外的四个人。
——一方面是想让他们变强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何闻笛自己都没太搞懂这能力咋用，需要和其他人一起讨论、提高。
为此，五人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充分利用塔中的72小时，研究念能力的用法。
“……水见式？”
听到这个新鲜名词，水晶疑惑地咬着手指。
“就是，测试自己的念能力属于哪一系。”
何闻笛解释道。
“咱们的念能力，感觉都进展挺快的，估计这两天就能突破LV0，达到LV1了。老实说，原著里小杰和奇犽都做不到这种速度，只有某个变态杀人狂王子办到了！大概是主神动了什么手脚，让咱们的学习速度快于凡人。”
“是好事还是坏事？”许乐忧虑道，“学得这么快，真的不会走火入魔什么的吗？”
“暂时当好事吧。”何闻笛苦笑，“但，正因如此，咱们该试试了。念能力一共有六个系别，强化、放出、变化、具现化、操作，以及特质。咱们的能力分别属于哪一系，该往哪个方向修行呢？麻烦许乐哥造出几个装水的杯子，和几片叶子，咱们注入念测试一下。”
“你没带吗？”许乐揶揄道，“看你什么东西都有准备，不比我道具少啊？”
“我是带了杯子！”何闻笛义正辞严地说道，“不过，放太深了，我懒得找。”
“好吧……”
许乐耸耸肩，用他的能力制造出五只装水的杯子，五片依据原著描述的特殊叶片。
五人都好奇地瞧过来，就连一向对“修行”“能力”这些词没有兴趣的钱阿姨，也不例外。
也是自然的！谁不好奇自己潜在的特质，和隐藏的能力呢？
“我先来！”刘建军急急火火地拿起第一个杯子，小心地注入念能力，发现水变成了凝重的青色。
“这是……？”
“放出系。”许乐按着鼻梁，回忆道，“擅长将力量投射出去，对远程造成影响。”
“不是变化系吗，可惜了。”刘建军叹气，“不过，总比强化系有意思点儿。”
“以你的性格，本来也不可能是变化系吧……”许乐坏笑，“那边的何小妹倒是可能。”
“喂喂，你是说我爱骗人吗！”何闻笛气恼地争辩道，也抄起一只杯子。
然而，水表面上没有变化。
何闻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立刻“呸”地吐了出来。
哭。许乐猜中了。
“苦死我了！‘味道变化’，我果然是‘变化系’啊！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何闻笛郁闷地面壁去了。
与此同时，许乐和钱阿姨也完成了测试。
许乐的水变成了固体，是擅长造物的“具现化系”。他有点沮丧，因为这跟“火神锤”的能力重复了。
“也不一定，”水晶思考道，“火神锤只能造现实里存在的物件，你这个能力可以造一些超现实的道具嘛！”
“也对！”许乐一拍大腿，“那我就思考一下方案吧。”
钱阿姨的水则变多了。
“恭喜您。”许乐笑道，“这是最适合近身战斗的‘强化系’，您之后不用担心体能问题啦。”
“嗯。”老阿姨看着涌出的水，略微发愁地思考着，“但俺一辈子没打过架，怎么用呢……”
——最后一个是水晶。
“强化系！”许乐斩钉截铁地说道。
“放出系！”刘建军也跟着猜。
“也许都不是哦。”何闻笛笑着。
在众人的注目下，水晶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把念能力注入进去。
叶子开始原地打转。
“咦？怎么会是操作系？”许乐惊道。“我记得，这个系是操纵人或者物体，不擅长正面战斗的类别！”
“又不是说，念能力的种类一定适合本人嘛，”何闻笛笑嘻嘻地说道，“我记得，操作系的性格特征是‘我行我素，有奇怪的主张’，不是很符合水晶嘛？”
“而且，原著里比小杰还单纯呆萌的小正太智喜，不也是操作系嘛。”
——也是。
众人齐齐点头，只有水晶看着自己的杯子发愣。
“在想什么？”何闻笛问。
“……也许，这能力反倒适合我。”水晶答道。“何闻笛，能把你打算造刀的那块钢，借我一下吗？还有从傀儡上摘下的刀片，我也要用。”
“这有啥借不借的。”何闻笛一笑，“拿去就是。”
……
“总而言之！”何闻笛说道，“类别是定了，但具体用法，还需要大家自己思考和试探。我跟许乐可以提供一些原著里的例子，然后就各自试错吧。练出来的能力属于‘隐私’，想说的可以告诉其他人，不想说也无妨。”
“另外，我估计要让能力发挥作用，至少也得升级到LV1。所以，日常的修炼不要懈怠，争取下一战——眼镜岛号码牌争夺的时候，就能掌握好能力。”
众人各自点头。
“总而言之！”何闻笛看了看其他三人，“下一场比赛，咱们可能不会一起行动。但就算这样，也希望钱阿姨、许乐哥、建军哥都能活下来。……水晶，没问题吧？”
这三天里，水晶跟两个高中生已经成了朋友。更是经常跟钱阿姨说悄悄话，关系比刚来时还要好。
水晶沉默了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
“何闻笛，‘咱们俩’的队伍，你是队长。”
“我们也不想一直靠小妹妹啊。”许乐跟刘建军勾肩搭背，像是早达成了共识，“我们俩陪着钱阿姨。有需要随时联系。”
“……嗯。”何闻笛抿了抿嘴唇，低头一礼。
之后，五人压着时间点，赶到了塔底的休息区。
跟认识的小杰、奇犽他们打过招呼，跟衣服上有烧灼痕迹的青年队打了招呼，又瞪了一眼笑嘻嘻浑若无事的西索。
片刻后，第四轮测试——同时也是整场测试中行动最为自由，竞争最为激烈的一轮，号码牌争夺战，就此开始了。
“自己的号码牌值3分，指定对手的号码牌值3分。其他所有人的号码牌，各值1分。凑足6分的参赛者，算作通关。”
——这场比赛，注定要有半数以上的淘汰者。
——同时，如果青年队想要再对何闻笛她们动手，这场比赛，就是最后也最好的机会了。
第四场测试——在形似眼镜的岛屿上，与其他考生互相争夺胸前的号码牌。
时限为七天。
按说相当充裕，但对何闻笛和水晶的目的——修行念能力来说，却比较紧迫了。
因为知道这件事，何闻笛在第一次测试时，就已经提醒了水晶收起牌子，别被人看到。
此时，悄悄拿出来互相确认……
“靠，原来我是438号。”何闻笛翻白眼，“这什么鬼数字！水晶你呢？”
“168号。”
“为什么你的数字比我吉利那么多！”
“很吉利吗？我不太懂你们世界的谐音，求解释。”
“不解释！”何闻笛气鼓鼓地转身下船。
与此同时——
无光瀚海！开！
何闻笛发动了每24小时才能用一次的招式。
啥？！
好不容易回复的大招，在这儿用？
也许很多人会懵逼。
但在何闻笛心里，没有比在这里开大，更加经济实惠的用法了。
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在大招开启的6秒内，跳到空中，从小包里掏出特意买的全景照相机，把船上所有人稀里哗啦地拍进照片里。
何闻笛所在的位置，是早选好的一处拐角。
这个位置足够开阔，可以拍到几乎全部人。但又够隐蔽，其他人没法注意到，少女突然隐身了6秒。
目标很简单！
在其他人想到隐藏号码牌之前，将他们胸前的数字拍摄下来。再结合这两天直接看到的情报，就能汇总出几乎所有人的编号。
——情报就是生命！
——更何况，在赛事开始的第一天，何闻笛是想跟水晶一起藏起来，修行念能力的。基本不会跟人交手，大概率不会用到大招。
——因此，在这“交大”反而是有利的。
片刻后。
把数据分享给许乐、钱阿姨他们，并做过简短的告别后，何闻笛拉着水晶找了棵大树，爬到树丫上躲起来。
“水晶，你听好周围情报。我来分析照片。”
“嗯。”
何闻笛对着自己瞎拍的照片，叨咕着这个拍虚了那个拍歪了，但还是找出了一组有用的照片。
“漂亮！”何闻笛笑道，“咱俩的‘目标’，既没有轮回者，也没有实力无解的漫画角色。”
“那，是谁？”
“我的目标，是那个操蜂女彭丝。”何闻笛说道，“就是跟玩蛇人巴布相爱相杀那货。好漂亮的小姐姐，想问她是怎么保养的。”
“好吧，”水晶无语道，“那我的呢？”
“嗯，是三兄弟的其中之一。”何闻笛研究着照片，说道，“他们仨，名字好像是亚莫利、伊莫利和乌莫利？原著中，其中一个是奇犽的目标，另一个是光头忍者半藏的目标。不知道这次如何，但总之，水晶要找他们抢牌子。”
“强吗？”水晶担忧道。
“反正被奇犽吊打，也看不出什么特殊招式。”何闻笛摊手，“水晶，你的实力还没对考生们暴露过，可以试试卖萌偷袭战术。”
“可我不会卖萌啊。”水晶咬着手指头，圆溜溜的蓝眼睛盯着何闻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对！就是这个！”何闻笛竖起大拇指。
……
“不过，第一天还是要隐藏为主，对吧。”水晶问道。
“确切地说，在念能力练成以前，都藏着呗。”何闻笛笑道，“如果碰到我说的这几个人，就试试对付。否则，其他人拼命的时间，恰好也是咱们变强的好时机。……我有种预感，乔纳他们还会袭击过来。”
“我确实也不相信，他们会真的讲和。”水晶思考着，“但为什么是现在？”
“魔女之毒。”何闻笛打了个呵欠，说道，“这种魅惑系的能力，在集体行动的时候不好发挥，现在人都分散了，正是他们控制参赛者，增加人力的好时机。值得安慰的是，他们能控制的人大概都没多强，大家也都会防一手。”
“那，咱们该期待他们翻车吗？”水晶思考着，“如果他们惹到别人，把自己作死了，咱们不就安全了？”
“好主意！”何闻笛突然惊觉，“对，这是个招！我买了几个扬声器，咱们在岛上四处放一些！”
“咦？怎么讲？”
“这个嘛，我在上面录一段话，反复播放。”
何闻笛伸出一根手指。
“我就说，121号、361号跟555号是一伙的！他们仨要用毒液操纵别人！请见者小心，最好见到就揍他们一顿！……再描述一下他们的容貌特征。”
——这三个号，分别是乔纳、徐智跟赵晓萍的号牌。虽然他们也注意隐藏，但偷窥加排除法的结果，就是这几个号了。
“……大家会信吗？”水晶茫然道。
“信不信随便。有了这个意识，强者肯定会防得滴水不漏，他们就只能去偷袭一些意识不到位，或者实力有限的人了。方便咱们行动。”
“成。”水晶点头，“顺便，修行地点我选好了。”
——所谓的“修行地点”，很大程度上参考了“手鬼”那个夯货的智慧。
简单说，钻洞三尺，挖地而居！
何闻笛带了铲子，她跟水晶力气又都不小，一会儿就在草丛深处，松软的土地中挖出一个大洞。大小可容十人，甚至铺得下睡袋和桌布。
为了避免像手鬼一样，被恶毒的烧火喷烟人制裁，何闻笛还特意挖了条紧急通道，又留了两处通风口。最后，还在地面上悄悄摆放了监控摄像头。
“好！这就是咱们这几天的家啦。”
“哇，何闻笛好熟练的样子，就像是鼹鼠一样。”
“……你觉得这是夸人的话吗，水晶？”
“不不！”水晶坏笑着，补充道，“‘鼹鼠’，是我老家对地形魔法师的称呼。他们能够改造泥土和岩石，无论战壕、地道、城墙还是岩石傀儡，都能制造出来。是非常优秀，战争里不可或缺的法师。”
“我记得你也是地系，”何闻笛说，“这些魔法你能用吗？”
“很遗憾……”水晶说，“需要秘传咒语，和艰苦的练习。我离家的时候，学的还只是最基础的地魔法，‘地形改造’的咒语一点都没学。”
——何闻笛敏锐地注意到，在描述到进入主神空间的时候，水晶用的不是“死亡”，而是“离家”。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等回到主神空间，有时间再问她吧。
——现在重要的是修行，要把新的念能力掌握。
“找个挖洞能力者当队友，好像不错。”何闻笛思考道，“土工作业真的是万金油，什么级别的战斗中都能用得上啊。就这点而言，我很佩服《慎重勇者》。”
“是吗？”水晶疑惑道。
“嗯。”何闻笛点头，并举了个奇怪的例子，“比如，《圣斗士星矢》十二宫篇，如果星矢他们那边有挖洞大佬，从山脚一路挖到教皇厅，所有战斗就直接不用打了。虽然，因为结界或者剧情需要的问题，其实还是没法避战的啦……”
“听上去好扯淡。”水晶吐槽。
“嗯，本来也是近乎作弊的事！”何闻笛笑道。“这种作弊的方法，咱们以后还得多想想呢。”
……
正要开始训练，水晶却突然神思一动。
“何闻笛！头顶有人喊你名字。”
“咦？”何闻笛警惕起来。“看一眼是不是熟人。”
说罢，两人像《精灵宝可梦》中的三地鼠一样，从地洞中探出两个小脑袋，仔细观察。
——看到的是，一点都不熟悉的，咖啡色皮肤爆炸头，拎着吹箭的男人身影。
——好像是原著里暗算过小杰，又被西索杀掉那货？记不清了。
他似乎失魂落魄，视线是散乱的，喃喃叨咕着“何闻笛……水晶……”，视线在草丛中纷乱地搜索。
“……动作真快。”何闻笛拉着水晶回到洞里，哼了一声。“水晶，不用理他。”
“咦？”水晶犹豫道，“他是被乔纳先生他们操纵了吧？是不是该在这儿把他打晕，拿下号码牌？”
“号码牌肯定被乔纳他们拿走了。”何闻笛说，“干掉倒是可以，不过最好等天黑，在远离地洞的地方动手。”
“啊，懂了。”水晶说，“不能让对面察觉到咱们出没的规律。”
“嗯。”何闻笛点头，“《死亡笔记》的主角，就是忽略了这点，才被L锁定的。咱俩白天抓紧练习，等念能力掌握差不多了，趁夜去捕猎他们。”
“晚上的话我有听力。”水晶思考道，“何闻笛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个嘛，身为‘潜行者’，不擅长夜战怎么能行！”何闻笛挺胸道，“我有思路了，就用念能力来解决。你也快点把你那个，结合‘武器’的念能力练出来。”
“了解！”
说着，水晶便掏出那一大堆金属块儿，对着它们开始练习。
何闻笛倒是掏出了橘子、香肠、面包、水瓶、夜壶……
——等等，夜壶跟这几个不能并列吧！
“先吃饱喝足，练习效率才会更高。”
“也是。”
时为，抵达岛上的第三天夜里。
夜幕沉沉。
水晶打着呵欠醒来，跟何闻笛交换了一个眼神。
“升级了吗？”很显然，何闻笛问的是新习得的“念能力”。
“没……”水晶摇头，“感觉就差一点儿了，但怎么也迈不过去。”
她举起手头的“玉钢”和“刀刃”。在她把玩了三天后，这两份材料都变得有些圆润了。分别变成了“铁球”和“电风扇叶”的样子。
水晶一直在做的，就是尝试用自己“操作系”的念，让这两块金属变形。
——简直像是盘核桃。
“我也一样。”何闻笛伸出手指，让如同雾气般朦胧不定的念，在指尖上摇曳。
何闻笛的念是“变化系”，算是功能最丰富的属性。
知道自己是这个属性后，何闻笛首先想到的，就是跟达美泥湿原上的浓雾。
如果能把念变为那样的雾气，自己的潜行暗杀能力，就能更上一层楼了。还可以试着加入其他功能……
“嘛，也是没辙，在原著里，这可是天才都要花三个月掌握的能力。”何闻笛摊手，“貌似主神给咱们的学习能力开了挂，但就算如此，三四天内也太赶了。”
“如果有什么契机的话，会不会好些？”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何闻笛点了水晶的鼻尖一下。
“是的，我的‘全集中呼吸法’升级过三次，其中两次，都是在战斗中突然领悟的。所以，今天晚上提起精神，多试试在战斗中使用能力吧。也许会有惊喜。”
“了解。”
水晶把“铁球”抛还给何闻笛，自己拿了两片“电风扇”形的金属，揉捏揉捏，分别做成小手盾和拳套的样子。耳朵颤动，确定了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迹。
“出发吧。”她小声说。
水晶在前，何闻笛在后，两个女孩悄悄钻出地洞。
——时间是午夜，就算参赛者的体质再怪物，大部分也已经休息了。乔纳他们，也很明显把捕捉参赛者，制造“僚机”的工作，安排在了白天。
据何闻笛分析，乔纳那边还不知道两个女孩的行踪。既然如此，对方也不是傻子，肯定有自己的推测。
——比如，何闻笛跟水晶是不是昼伏夜出？
因此，他们会命令被自己操纵的参赛者，刻意打乱作息，白天晚上搜索不休。
事实上，这三天里，已经有三个被操纵的参赛者，路过两个女孩宅着的地洞了。其中两个是在白天，第三个则是在午夜。
修行到第二天时，水晶曾表示过怀疑。是不是应该抓紧出手，别再让乔纳他们增加傀儡了？
何闻笛却笑了，“力气都花在这种事上，我看他们没时间好好修行了。念能力习得的进度，咱们会比他们领先。咱俩，就后发制人呗。”
——而今天，念能力修行初见端倪的第三个夜晚，正是何闻笛算计好的，“出手的日子”。
“今天晚上加油干！把他们控制的人手都清扫干净！水晶，靠你的听力了！”
“放心，晚上安静，听觉会更灵敏。……不过，能早点回去睡觉就好了。”水晶打了个呵欠。
“当然，不能疲劳作战嘛！明天白天，咱们多睡会儿，让其他人去拼。”
两人一边轻声交谈，一边在深暗的丛林里跋涉。
幸好，何闻笛最近特意吃了自己讨厌的胡萝卜和鱼肝油，不会夜盲！而水晶，则主要靠听觉行动，也不太在乎晚上的视野问题。
“小心！前面有沙沙声。”
两人很快便锁定到一名目标。
对方似乎根本没打算隐藏，而是摇摇晃晃，疲惫不堪地踱着步，念叨着何闻笛跟水晶的名字。不是白天那个，而是一名戴着尖尖头巾，小个子的参赛者。
“……爆库儿，原作中最终成为猎人的七人之一。”何闻笛轻声道，“擅长射箭，实力不弱。他箭上有毒，就算你有硬化，最好也不要硬接。”
——话说回来，他的头巾好奇怪啊！也太像米田共了吧！
这句话，何闻笛并没说出口。
“……了解。”水晶说。“我吸引，你攻击！”
“OK！”
短暂地交流完毕，水晶轻轻下蹲，刷的一声蹦了出去！抓住附近的树干转了半圈儿，高飞下扑，套着金属拳套的小手朝对方击下。
！
对方虽然被毒血操纵，但基本的反应貌似还在。他神情一惊，向后跃去，闪电般掏出了弓箭射向水晶！
当！
水晶架起左手的圆盾，挡下了箭，却无法追上对方的步伐。
——也不需要了。
“睡一会儿吧！小哥！”
何闻笛抡起包头棒槌。
她早就看好了一处草丛，在水晶攻击的同时，就已经躲在了里面。爆库儿这一退，就像是自己凑到她面前一样。
咚！
倒霉的小哥当即后脑肿起了一个大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对不起啦，让你成为猎人的未来破灭了。
——不过，做不了猎人也未必是坏事！记得你在原著里，最后是跟那个彭丝妹子一起，被嵌合蚁拷问、改造、虐杀了……
——不用感谢我。
何闻笛吐吐舌头，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与此同时，水晶在搜这货的身上。
“好多各种样式的箭头，爆炸箭、麻痹箭，就连冷气箭都有！”水晶似乎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在津津有味地研究着对方的随身道具。“之后打造兵器时，我要借鉴下这些思路。”
“行了行了！”何闻笛一手刀敲中对方的小脑瓜，打断了女孩的军火宅行为，“赶快找最重要的，号码牌在吗？”
水晶摇摇头。“除了裤衩，都翻遍了。”
“啊，咱们俩女孩，翻那种地方的确是有点麻烦。”何闻笛挠挠脑袋，“算了，也没有人会傻到那么保管号码牌吧。万一碰到个心狠手辣的，牌子跟‘子孙后代’一起抢走，哭都没地儿哭去。总而言之，乔纳他们果然不会错过牌子，咱们得找别人抢了。”
“那，这位先生怎么处理？”水晶问。
“嗯……”何闻笛眼珠一转，“注射点麻药挂树上吧，麻药我包里有。让他睡过剩下那几天，就没法再坑咱们了。”
“好主意！”水晶点头，“不过，何闻笛你来注射！我……怕打针。”
“你以为我不怕吗？！”何闻笛哭笑不得，“这又不是给自己打，谁来都没关系吧！”
“看到针管就打冷战！何闻笛来！”
“被你说得我都害怕了！水晶来！”
……最后，这个问题是通过剪刀石头布解决的。
之后，两人又在岛上巡游了约三个小时。
沿途又遭遇了5名被操纵的考生。全部采用了搜身、打针、挂起来的处理方式。
爆库儿算是最强的，剩下那些连反击都做不到，就被水晶一拳凿昏了。
果然，真正的强者，以及小杰那种嗅觉敏锐的家伙，还是不会轻易被乔纳他们抓到。
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猎杀人类的嵌合蚁……何闻笛努力排除这种想象。
“又来了一群。”水晶伏在草丛后面，报告道。
“一群？”何闻笛疑惑，“刚才那些，都是单独行动的吧。难道是乔纳他们？”
“确实是三个人，不过，不认识。也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水晶仔细分辨，“都是男人，三个人的声音很像。”
“哦！”何闻笛恍然，“大概是那组三兄弟！记得吗，水晶？里面有一个是你的目标，另外俩人的牌子也各值一分。把他们仨干掉，咱俩的奖励分就快凑齐啦。”
“要上吗？”
“嗯。”何闻笛点头，“虽然偏离了今晚的主要目标，但机会难得。我去探个头，确认对方情况，如果真是那三人就动手。”
何闻笛从树后悄悄露出脑袋。
所看到的是——
果然是那三人！
高个、壮实、矮小各一人，三人戴着三顶风格不同的帽子，眼睛下面画着直线花纹。虽然身体都挺结实，看起来实力不弱，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小混混三人组”的不靠谱印象……
——要使用“必杀技·水晶卖萌战术”吗？
——开玩笑！白天还好说，午夜卖萌，没有惊喜只有惊恐好吧！
——看来只能硬上了！
何闻笛看向水晶，悄悄点了点头，又朝附近的树努了努嘴。
水晶抿着嘴点了点头，移动到那棵树后面，准备好冲锋。
眼看着三人慢慢走近，何闻笛学着之前对付“鬼”的手段，抄起一块石头，扔向附近的树干。
当！
石头击中树干，树叶蓬蓬地落下来。
学过全集中呼吸法，何闻笛的力气果然变大了！把对方吓得不轻。
当然，对面也不是吃素的！远非饿了几十年，已经失去理智的“鬼”可比。
他们三人立刻排出个阵型。三人背靠背，全都是娴熟的格斗姿势，也弥补了彼此的视觉盲区。
然而，这正中何闻笛下怀！
她先是迅速一瞥，确定了对方没有刀枪、毒药之类的特殊武器。然后，冲水晶比了个手势。
——“冲上去”！
水晶立刻会意。把小盾牌和小拳套架在身前，低喝一声，像枚炮弹似的，径直扎向了三人阵型的中央！
“我这边！”
面向何闻笛这边的，三人中个子最矮的弟弟大叫一声。
三人立刻都转向水晶的方向，但何闻笛注意到，其中最高的大哥还是留了一手，视线警戒着周围的偷袭，三人的配合能力果然不一般！
——但是。
——你们挡得住小萝莉的冲撞吗？
“大地之力，附于我身！”
水晶叫喊着，她的脚下跟双臂之间，同时涌现出了金光。
与此同时，对方刚刚意识到对手是个“孤身一人的小孩”，警惕心松懈了一刹那。
两相叠加，结果也不言而喻了。
轰！
水晶把总体重加在一起，几乎有她六七倍的三个成年男子，正面轰飞了！
三个人飞向不同的方向，搞啥啊，打台球开球吗？
但这正合何闻笛的心意。在长草与林木之间，她迅速地潜行，捕捉到了其中一个人摔落的位置。
“还有一个！”他尖声喊道，但何闻笛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水之呼吸·八之型·泷壶！”
这招，是从上往下大力劈斩的技巧。何闻笛并不擅长这招，如果用刀子使，估计也就是给人脸上刮一道花，运气好能砍瞎眼睛。
然而，如果抡的不是刀子，而是包了铁的大棒槌呢？
邦！
原本就摔倒在地的粗壮男子，被这一棒直接敲昏过去。
与此同时，水晶也抓住了摔得最近的小个男人，一个过肩摔让他昏了过去。
只剩下最后一个，戴着毛线帽的高个男人。也是三人中的大哥。
“竟敢伤我兄弟！”
他怒吼着，从怀里掏出两把双节棍，劈头盖脸朝水晶打去。
当！当！
两下重击，正中金发女孩的面门。
“可别怪我下手太重啊小丫头！……诶？”
水晶确实没反应过来，这两招她结结实实地挨了。
然而，她只是身体晃了晃，脸上多了两道红印，其余，毫发无伤。
甚至还懵逼地看着对方。
“噫！”男人大惊失色，转身想跑，却对上了何闻笛贼兮兮的笑脸。
“惊喜！”
何闻笛一棒子把他敲晕。
……
“找到了！这样，再拿最后一个号码牌就够了！”
水晶开心地拿着三人的号码牌。
“嗯，希望如此吧。”何闻笛一边说，一边给三人注射麻醉药，“还有四天，得小心别让人抢走。”
“咦？为什么要把他们仨也麻昏了？”水晶问，“他们又没被乔纳操纵。”
“废话，还不是因为他们太弱！”何闻笛翻白眼道，“咱俩二对三都能解决的对手，让青年队遇上就更好对付了吧。不能留隐患。”
“也是。”水晶若有所思地点头。
“好了，今晚就这样。”完成“处理”后，何闻笛抬头望天，“天快亮了，咱俩今天特意在远离住处的地方搜捕，得赶紧回去了。肯定还有人漏网，明天再来搜。”
“嗯。”水晶点点头，“总之，每天晚上出来搞一票，顺便搜集牌子，对吧？”
“也不能一直晚上。”何闻笛摊手，“咱俩要神出鬼没，让乔纳他们没法预测。明天前半夜行动，后天干脆改白天。另外，趁机练习念能力也很重要。你怎么样了？”
“不行。”水晶摸摸自己手臂上的武器，叹道，“今天的战斗都太容易了，感觉还是摸不到门道。何闻笛也是吧？”
“没辙。我明明已经在战斗时尝试了，但还是‘无声步’更有效点。”何闻笛摊手，“看来不是今天就能完成的，慢慢来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地洞的方向慢慢行去。
然而，在快到地洞的时候。
一阵疾风。
“敌袭！”
水晶大喊一声，推开了何闻笛。自己却被从天而降的一招命中，扑倒在地。
“该死！”
何闻笛在地上翻滚一圈，不假思索地开启了“无光瀚海”，双刀出鞘。
竟然连水晶，都等对方到了面前才察觉！这个对手不一般！
然而，何闻笛开了大招后，才惊觉对方的身份。
站在倒地的水晶面前的，白发刺猬头的少年，似乎很眼熟。
不如说根本就认识，关系也还不错。
——奇犽！
他手里已经多了三个号码牌，是刚刚从那仨倒霉兄弟身上抢到的。他审视着三个牌子，正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分辨自己要的是哪一个。
何闻笛顾不上细想。
趁着自己还在隐身状态，她先是一脚踹飞水晶，又一把从奇犽手上夺回了牌子。
回身，将翻滚出去，撞上一棵大树的水晶护在身后。
——无光瀚海结束。
果然，这能力用于攻击则很强，但用于防守和应变，还是太被动了点儿。
时间也只有区区六秒，太短了。
“奇犽·揍敌客！”何闻笛把三枚牌子丢进包里，双手双刀紧握，“要牌子可以给你，不许伤害水晶！”
然而，看到何闻笛这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奇犽反倒懵了。
“我没伤她啊。”奇犽嘟嘴道，“就轻轻打了一下。反倒是你踹那脚比较痛吧。”
……厄诶？
“奇犽说得对。”脚底下传来水晶闷闷的哼声，“没想到你会突然踹我一脚，还是隐形踹的，我都没防备……骨头差点断了……”
何闻笛无语。
——搞毛啊，明明是被敌人偷袭了，我作为队友好心救你！
——怎么，跟敌人一个鼻孔出气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