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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女侠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大王饶命啊!”

  刚刚端坐在石凳上的盐山知县下身一软,便滑落在地上,然后磕头不已,那小妾早已吓坏,一手抱着孩子,也是连连磕头。

  唯有那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少不经事,此时长大了小嘴,愣愣的站在那也不行礼,也不动弹。

  他三人哪里想到今日这攻打盐山县的贼人的爹爹便住在这里,他们要是知道,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进来,然这自投罗网的也就罢了,如能恭恭敬敬,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但他们进来之后还如同老爷一般,直把那贼人的父亲当做仆人来使唤,可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弃命长?

  他三人此时心中惊恐万分,连带着又怨恨起崇祯皇帝来,只怨他闭口不言,耍弄自己,只怨他身份尊贵,却不言明。

  然而哪里给他的求饶的时间,随着朱慈炤一声令下,便来了几个大汉,龙精虎猛般的大步上前,一左一右便将那盐山知县和那小妾以及小丫鬟架了起来。

  他三人哀求连连,却是也无用,只怪他们刚刚将崇祯皇帝等人得罪的太狠,以至于崇祯皇帝一家人无人替他们求情。

  “将他们关进大牢,择日审判!”

  朱慈炤一声令下,那几个大汉便将三人架了出去,那小妾怀中幼儿早已经惊醒,只顾大哭,一众女眷心中不忍,周皇后便要出言,张皇后却拉了拉她,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那小妾经过崇祯皇帝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抱着孩子便来到了崇祯皇帝近前,只顾抱着崇祯皇帝的腿,道:“大王,大王,还请看在奴家孩子还小的份上饶奴家一命,奴家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大王!大王饶命啊,不要杀奴家,奴家从来都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哭泣连连,只顾抹着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崇祯皇帝,一阵哀求。

  崇祯皇帝面无表情,作为一个帝王他的城府怎会轻易的在这个时候显露出软弱之心。

  他一抽衣袖,将腿从那女子手中抽出来,哼道:“你无需如此做作,你若是有罪,必要让你身首异处;你若无罪,就是大罗神佛也不敢取你性命,我儿既说要将尔等择日审判,你便安下心来,是生是死却是要看你往日的作为了。”

  崇祯皇帝确实是一个正派的帝王,或者说深受“君子”们影响的君王,面对那小妾刚刚如此无礼的举动,竟也没有深究,甚至也不说那盐山知县的作为会牵连你,只道这小妾过往的作为如何。

  那小妾听此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是舍了崇祯皇帝,去抱朱慈炤的大腿,朱慈炤哪里肯轻易的让她抱了,忙是闪躲,那小妾没有抓住,便哭到:“还望大王饶恕奴家,奴家以往从未有过半分恶行,往后也定然不会为恶,只愿跟在大王身前,车前马后,服侍大王!”

  她仗着自己尚有些姿色,竟然说出这话来。

  “且听审判如何吧!带走!”

  朱慈炤怎会中了这么低等的计策,且这女子乃是一个有夫之妇,以他的眼界和地位,又怎会看上这等凡俗女子。

  朱慈炤挥了挥手,拿两个兵丁忙是上前,将这小妾拉起,便往门外拖,这小妾犹自还不放弃,狰狞的回头喊道:“大王若是看不上奴家,奴家身边的这个丫头只十一二岁,还是个清白身子,愿意献于大王......”

  那盐山知县听闻朱慈炤要择日审判他们,早已吓得浑身酸软了,只让两人架着,双脚在地上拉着,却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水线,原是这厮已然尿了,那黄水只顺着双腿流落下来。

  崇祯皇帝见此,狠狠呸了一口:“这没骨气的狗东西,怎的当初就点了这厮为进士,只后悔没能早早认清这些没骨头的窝囊废。”

  那已然被人架出门外,走了老远的盐山知县高吉,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一句,忽的脑海里窜出一个人影,那身子抖得更厉害起来。

  周皇后等女眷见此,也不禁转过头去,这等污秽腌臜东西,只恐怕污了她们的双眼。

  太子和定王见此却是跳了出来,摩拳擦掌道:“爹爹,这等狗官,我等且去帮衬一把,万不可让这厮逃了。”

  说完也不待周皇后在后面叫嚷,只顾施了一礼,急匆匆的窜出门去,去追那盐山知县了。

  崇祯皇帝此时却低下头来,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又抬起头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外,道:“去县衙看看吧!”

  众人忙上前跟从,崇祯皇帝又转过脸来道:“收拾一下房中的东西,万不可浪费了。”

  无论什么时候,崇祯皇帝都是个节俭的人。

  周皇后便带着女眷去收拾,朱慈炤忙是安排几个兵士去给周皇后帮忙拿东西。

  其实也无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新买的几套被褥,以及一些生活用品,那跟着凑热闹的坤兴公主和昭仁公主却又从房中折返回来,长姐朱媺娖牵着小妹朱媺曦的手来到朱慈炤的近前。

  崇祯皇帝和朱慈炤停下脚步。

  朱媺曦便甜甜道:“四哥,抱!”

  朱慈炤难得的温柔笑了笑,道:“妹子不怕四哥身上脏?”

  “哼,我才不怕呢!”

  朱媺曦松开姐姐的手指,张开了双手,朱慈炤看了看崇祯皇帝,见崇祯皇帝颔首便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朱媺曦顿时眉开眼笑的捏了捏四哥的脸,又见他脸上有脏东西,忙是用自己的小袖口给朱慈炤擦拭。

  一旁的朱媺娖见状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朱慈炤见她面上有异,便道:“阿姐,可是有事情?”

  朱媺娖没说话,朱媺曦却抢先道:“阿姐有事情要跟四哥说,所以让我带她来找四哥。”

  朱媺娖脸色微微一红,快速的看了一眼崇祯皇帝,见爹爹也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忙是低下了脑袋,只顾看着脚尖,也不说话。

  朱慈炤眼睛眨了眨,笑嘻嘻道:“阿姐但说无妨,小弟听着便是!”

  崇祯皇帝此时也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无需扭扭捏捏!”

  朱媺娖看了眼身后的房门,崇祯皇帝一见她如此,便道:“边走边说吧!”

  崇祯皇帝在前面背着手,身后半步跟着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让崇祯皇帝恍然间似乎回到了过去,只是这空无一人的街面,让崇祯皇帝又不禁心中怅然若失。

  走了有百十步,朱媺娖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四弟,我想跟你学习骑马!”

  朱慈炤一呆,不觉看向自己这位姐姐,面上虽然并没有什么异色,但是心中却泛起一片波澜,拜后世金庸大师所赐,独臂神尼可是自己这位长姐最为人乐道的称号,其人武功高强,虽然只有一臂,但是在江湖上那也是数得上的大侠!

  当然真正的历史是朱媺曦在被崇祯皇帝砍断了一臂之后,并没有死,而是被救了过来,也没有出家为尼,清廷将坤兴公主的称号改为长平公主,将其嫁给了崇祯皇帝在世时给选好的驸马,周显。结果嫁给周显之后,因为自己父皇、母后、弟弟们全都死了,朱媺娖忧思成疾,不久便病故。

  这便是这位公主殿下的前世,但是朱慈炤不曾想到今生朱媺娖竟然还有往女侠那方面转变的可能,不去学学刺绣什么的,安安稳稳做个待嫁的公主,竟然要跟自己学习骑马。

  不过这并不是朱慈炤便能应下来的,便看向崇祯皇帝,只见崇祯皇帝此时也面带惊讶,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不说话,朱慈炤便对朱媺娖道:“阿姐,小弟这肯定是万分答应的,只是这事还需和爹爹相商,且看爹爹意思如何。”

  崇祯皇帝本来一副惊讶的模样,听闻朱慈炤将问题推到了他的身上,顿时愤愤的看向朱慈炤,可朱慈炤怎会傻乎乎的跟他对视,忙是将目光看向了远处。

  崇祯皇帝心中不禁暗骂“不孝子”,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是实则还是有些难度的,朱媺娖作为帝女且为嫡女,从小接受的都是妇德、女贞、女红等教育,骑马这种飞奔这种事情别说学了,只怕远远看上一眼,便要高呼庆幸了。

  现如今自己女儿想要学习骑马,这让崇祯皇帝有些为难,这些事情其实一直都是周皇后负责的,崇祯皇帝自登基以来,年年有灾情,岁岁有战乱,很少过问过这些事情,所以说此事崇祯皇帝还不能一人独决。

  可看自己女儿的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怕她的母亲知道,这事情,有些难办了......

  纵使崇祯皇帝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自己女儿那期望的眼神,不觉有些尴尬,只这时远远来了一小旗,上前拜道:“将军,那刘小郎醒了,哭喊着要见将军!”

  崇祯皇帝瞬间有了由头,接过话道:“什么刘小郎啊?”

  朱慈炤听此,脸上却是一僵,犹豫要不要给崇祯皇帝说,崇祯皇帝本就想趁着这个由头想要岔开女儿的话题,见朱慈炤支支吾吾的,还道朱慈炤故意拆他的台,顿时怒道:“什么刘小郎,还不速速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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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朱慈炤知道崇祯又发脾气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原来两个时辰前朱慈炤俘虏了那些大户们,正在衙门前和黄渊耀记录罪证的时候,前去查看监牢的翟三回来向朱慈炤禀报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在京畿遇到的那骑着毛驴的刘老汉夫子也在监牢中,只是那刘老汉已然死在了牢中,唯独剩下刘老汉的儿子,刘小郎还留有一口气。

  朱慈炤听此消息怎能不惊,怎能不怒,便急忙和翟三去县衙大牢里去查看,只见这县衙大牢中关押着竟然有近千人,有衣衫褴褛的农人,也有衣着较好的子弟,整个县衙监牢乌央乌央的全是人,见朱慈炤一来,众人便是齐齐喊冤。

  翟三引着朱慈炤向监牢里走了几步,一股腐烂的恶臭更是差点把朱慈炤给熏得背过气去,来到监牢内一处靠墙的地方,只见前几日看起来还算硬朗的刘老汉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地上,衣不蔽体,身上全是伤口且有腐烂,已然死去多时了。

  他那儿子刘小郎却被用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铁链紧紧的箍住他的胳膊,已然嵌入了肉中,此时人已经昏厥了过去,显然受了不小的刑罚。

  而他旁边的几个刑架上却正是那日在京畿嫌弃崇祯皇帝等一行人挡道的赵姓家族的青年人们,此时他们哪还有那衣冠楚楚、怒马鲜衣的样子,也全是如同那刘小郎一般,进气少出气少了。

  翟三把朱慈炤叫来,却是不敢将这个几个人给放下来,唯恐轻轻一动那铁链,这些人便忍不住折腾,生生的疼死了。

  朱慈炤见此情景,便急令兵丁找来锯子,将刑架连同他几人一同给放了下来,这才一点一点的将这几人给解救了下来。

  忙完这些朱慈炤又唤来军中“礼请”来的医者给这几人上了药,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谁曾想那刘小郎竟然只过了两个时辰便醒了过来,还非要见朱慈炤。

  ......

  崇祯皇帝听此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低声道:“那刘老汉呢?”

  朱慈炤看了看崇祯皇帝见他脸上甚是平静,便叹了口气回道:“人早已经死去多时了,已令将士将尸体收敛了,只等了那刘小郎醒了,让他看最后一眼,然后葬了。”

  “嗯。”崇祯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很满意朱慈炤的做法。这位刘老汉在他从京城南下的途中,一起走了有三四日,几乎日日都在陪他唠嗑,虽然多是一些气人之言,但却也有理,崇祯皇帝听了他的一些话也算是才开始了解这些下层小民的想法。

  后来分开了,崇祯皇帝甚至还有些想念,只是碍于南下紧迫,才没有派人去找,没想到他没有死在辽东那等苦寒之地,却死在这小小的盐山县大牢中。

  “你替我好好安葬了那刘老汉,那盐山知县直接判枭首,将他的人头安置在老人坟前。”

  崇祯皇帝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情感。

  朱慈炤忙是应下。

  几人便继续向县衙中走去。

  忽然前面的崇祯皇帝又转过头问道:“那刘老汉怎的跑进县衙大牢里了?”

  朱慈炤看了看崇祯皇帝脸色,害怕再把崇祯皇帝气的犯了病,便小声问道:“爹可记得在京畿是那嫌弃我们拦路的赵姓大族?”

  “记得,和他们有关?”

  崇祯皇帝自然记得这个告诉自己丈人奉献了多少银子给李自成的赵姓青年和他们族人。

  听朱慈炤又提起他们,目光不觉一冷道:“是他干的?!”

  朱慈炤摇了摇头,道:“确实是因为他们,却不是他们干的,儿子听闻那牢中幸存的赵姓大族的族人说,这刘老汉在跟我们分开之后,便一直跟在这赵姓大族的队伍后面南下,谁知到了盐山地界,被石扒皮盯上,那赵姓大族的小姐又被朱和铎看中了,他们便将这赵姓大族给污蔑为流贼,借来团练,并上家丁将他一族人给抓紧了县衙大牢中。”

  “先是石扒皮等一阵拷打,将这些人的财物榨了去,后来又是县衙大牢的禁子们接着拷打,把这些人的榨的是干干净净,直将男子或是断四肢,或进行阉割,以此取乐,或将女子.......”

  朱慈炤瞥了眼一旁的阿姐,不说话了。

  崇祯皇帝嘴巴抿了抿,只见他消瘦的脸上的颚骨突起,显然是咬紧了牙关,双眼中似乎是要射出火焰一般,半晌,一把夺过朱慈炤跨上的长刀,嘶吼道:“点兵,除贼!真气煞我也,宗室之中怎有如此恶贼,我儿速速点兵,我要亲自除了此恶贼!咳咳咳!可恶!”

  话还未说完,便又是咳嗽起来,这次却是真的,崇祯皇帝直捂着胸口弯腰大咳,把朱慈炤吓得忙是给他捶背,崇祯皇帝咳得眼眶中全是泪水,自己抚了抚胸口,直起腰来,强压下咳意,道:“那朱和铎可曾抓起来了?”

  见朱慈炤摇头,便大声道:“你领兵同我一起去围了他的宅邸,我要亲除了此獠!”

  见朱慈炤还有些犹豫,不禁瞪眼怒道:“速去!”

  朱慈炤忙是换过身边的亲卫,吩咐了他几句,让他调兵去了。

  崇祯皇帝也不去县衙了,只在原地站着,他此时盛怒之下,手中持着长刀,双目含威,自身气势不凡,不像那紫禁城中的皇帝陛下,倒像一个雄赳赳的武将军。

  朱媺娖见自己老爹怒火正盛,也知趣的不敢说话了。

  不一会八十名弓弩手、八十名长矛手,加上一百米刀兵便来了,正巧周皇后此时出来,看见冲着皇帝竟然亲自持着长刀,吓得忙是扔了手中的一床被子,急急上前来,一把攥住崇祯皇帝手中的长刀,惊慌道:“夫君何为,怎亲自持刀?”

  崇祯皇帝被周皇后挟住,动弹不得,只得将朱慈炤所言,又给周皇后说了一遍,周皇后这才知道自己夫君为何要雄赳赳、气昂昂的了,只是她怎肯让崇祯皇帝亲自持刀,便劝道:“夫君去那恶人的宅邸,有四郎陪着,妾身是不会拦着的,只是这刀兵乃是杀戮之器,锋芒太盛,恐有伤体魄,夫君体弱有疾,万望夫君将此物还给四郎,妾身必不敢阻拦。”

  崇祯皇帝迟疑,看着周皇后坚定的目光,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周皇后恐怕也不会同意自己带兵前去除恶,只好叹了口气,道:“那贼子万死难免,吾只恨不能手刃了此獠,然夫人如此劝勉,我便看在夫人的面上,饶那贼子!”

  说完,见周皇后松了手,崇祯皇帝便将长刀递给了朱慈炤,只是嘱咐道:“刀既给了你,你便代替为父手刃了那厮,万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爹爹但请放心!”

  朱慈炤忙是接了过来,这下他才明白,为何崇祯皇帝非要亲自持刀了,现在又让他亲自动手了,虽然愤怒是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恐怕还是心中的皇权贵族等思想作祟。

  因为在崇祯皇帝的心里,那朱和铎即使作恶多端,那也是自己的事情,那也是宗室的事情,外人是无需,也无权插手的,崇祯皇帝作为皇室最大的头头,处理宗室这种事情自然要是他亲自出手了。

  虽然经过周皇后这样一劝,他把这个权力给了朱慈炤,但还是再三吩咐,那朱和铎应当由朱慈炤亲自斩杀,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崇祯皇帝还是很霸道的,自己的族人,只能自己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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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金银和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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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辅国将军府已然乱了套了,只见家中仆人纷纷收拾着东西,大的物件一概舍弃了,只留得一些黄白之物,正一一装箱子。

  朱和铎感觉自己真的是倒霉透了,被家祖德王从济南府发配到这偏远的盐山也就罢了,如果能好生的过上几年好日子,那也不枉他走了这千百里的路来到这偏远之地,可是这才来了第四个年头,大明的京师便被攻破了。

  这让他胆战心惊了好久,唯恐被李自成捉拿了去,给做成“福禄宴”,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惊讶的发现,李自成竟然根本没有派人来盐山地界,这让他很高兴,因为既然连李自成都不管他,那紫禁城里的皇帝爷爷也死了,那这个盐山县不就成了自己的天下了?

  往日还需要担心自己的作为,被近在京师的皇帝爷爷给听了去,现在他是终于不怕了。

  就连按照惯例,需要每季都要前往山东济南府的孝敬,这月初他都没打算派人去送,嗨,等什么时候我大明有了新皇帝再说吧,现在谁还能管我!

  可是往往有些乐极生悲啊,就在他费尽心思终于将这些事情想得透彻了之后,贼人进攻县城了,那无能的盐山知县竟然诱骗众大户在县衙前吸引贼兵,自己跑了。

  直娘贼,这个狗官,老子早就看他不是东西了,幸好老子从来看不起这些心怀鬼胎,满肚子的坏水的书生们,所以根本没给那盐山知县面子,去参加他小儿的满月酒,要不然,自己此时恐怕已然被关进了县衙大牢里。

  但即使如此,朱和铎自觉也已然跑不掉了,只得将自己全部的家当拿出来,一一装好了,献给那贼首,以此来换得小命。

  朱和铎可是听说了,若是金银能让那些贼人满意了,最多便是一顿打,小命却是无忧的。

  “呜呜呜,将军,将军饶命啊!”

  忽的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匆匆的扑在了他的脚下,刚说了两句话,便让两个虎狼一般的家丁给拉走,然后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没了动静。

  朱和铎看着那女子可怜兮兮的小脸,手伸了伸却又无力的垂了下来,这小美人,他是极其喜欢的,只是如今,却是不能再享用了,因为他已下定决心,将这府中豢养的这些小妾美人歌姬等,全都绑好了,捂上嘴巴,然后送去劳军。

  嗯,你没听错,是去劳军,一边用大批的金银,一边用大量的美人,献给那贼人,只求能留下小命,免受斧锧之苦。

  却说这朱和铎也是下了狠心思,就是李自成手下首席追饷将军刘宗敏遇到这样顺服的主,那也会饶了这厮一条小命,欢喜的将金银和美人笑纳了。

  忙忙碌碌的弄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金银整装成箱,朱和铎一招手,一众金银珠宝便要被抬上了几辆马车,然后正门大开,准备给贼人送去。

  只是这时,只听得街角一阵脚步声,并着兵器摩擦的声音,一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便带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出现在了大街的拐角处。

  他们身后跟着乃是手拿大刀、长矛,背负强弓箭囊的士兵,各个神采飞扬,气势不凡。

  那辅国将军府门前的门子先是看见了,便撒腿往门内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贼人......大王来了,大王来了!”

  只听那辅国将军府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那站在正堂门前的朱和铎心中暗暗惊讶:我没有去寻那贼人,那贼人反倒来寻了我去,亏得我反应快,将这一众家当全都拿了出来,若是怠慢了半步,此时恐怕已然小命不保!

  心中想着,却是慌忙带着他那狗腿师爷小跑得来到了门前,又急令家丁将封装好的宝箱全都打开,他带着那师爷出了门槛,“啪”的,跪了!

  他也不敢抬头去看,只和师爷撅着屁股趴伏在地。

  那一众家丁丫鬟看了,也忙是学着主家的样子,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一毫。

  崇祯皇帝数步之后,却是那曹管家也被请了来,他引着众人来到这辅国将军府,忙是上前点头哈腰道:“大王,那便是那辅国将军朱和铎的宅邸。”

  说着指了指。

  崇祯皇帝这一路行来,多见的是荒废倾倒的院墙,看见这豪门大户却是早已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嗯!”

  崇祯皇帝看了看眼前得牌匾,抬脚便走,朱慈炤忙是一挥手,一众兵丁跟了上来。

  崇祯皇帝和朱慈炤来到门前,只见这辅国将军府大门四开,门前有两个小厮跪在地上,不觉心中起疑,停住了脚步。

  他回身看了眼朱慈炤,朱慈炤忙是上前,一个个粗鲁的汉子们也操着大刀跟在朱慈炤身后,唯恐有哪个不开眼的挫鸟伤了自家将军。

  朱慈炤一步跨到门前,先是瞥了一眼地上跪伏的两人,又看了眼院落,不觉惊呆了,那和他一起站到门前的亲卫兵丁们也是惊得瞪大了眼珠。

  只见那院中放着一个一个的四尺宽、两尺高的大木箱子,箱口全都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珍奇异宝、黄白金银,也不用细细数来,却是摆满了院子。

  “大王在上,小的盐山辅国将军朱和铎,恭迎大王驾临,大王万岁万万岁!”

  忽的地上一阵带着颤抖的呼声,将朱慈炤惊醒了过来。

  他呆呆的看了眼地上的那呼他万岁之人,然后又看向台阶下的崇祯皇帝。

  崇祯皇帝见朱慈炤发愣,早就有心抬步上前,见又听那地上跪着的、抖如糠筛朱和铎呼朱慈炤为万岁,心中那股刚刚平静下来的邪火不禁噌噌往上窜,上前一步便将那地上跪着朱和铎给踹飞出去,直滚了滚碰到门前的挡板,才“咣当”一声停下。

  “哎呦!”

  肥胖的朱和铎嘴中一声痛呼。

  崇祯皇帝一脚还不嫌够,忙是紧跟着便又是一脚,然他还没抬起脚来,便被那大门中的一道光芒闪了一下,急忙捂住了眼睛。

  何物?

  崇祯皇帝心中奇怪,只见他移了移身子,不至于让那反射的光芒照射到他,定睛一看,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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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此子,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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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崇祯皇帝慢慢适应了光线,仔细看去,只见在那院子当中满满当当的放着许多口大箱子,箱子中各种珍奇的宝物更是堆得满满当当,在阳光的映照下,无不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咕嘟!”

  崇祯皇帝竟然咽了一口口水。

  那朱和铎横遭劫难却不敢发怒,见刚刚将自己踹飞那人一副老土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嘲讽:这没见识的腌臜货,我且忍忍,且保住了性命再说。

  他忙是利索的爬起来,以膝前行到崇祯皇帝面前,讨好道:“大王且看,这箱子中的宝物并金银全都是小的献给大王的,还望大王笑纳!”

  崇祯皇帝机械般的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跪着的朱和铎,又看向院子中的那些金银,又看向地上的朱和铎,嘴中吐出最终吐出几个字来:“你这不争气的狗东西!”

  说完,只见崇祯皇帝似乎是陷入了狂暴的状态,抬起脚来便又将这朱和铎踹翻在地,但这次他没有一丝的停顿了,只见他脚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几个呼吸便已经踹了这朱和铎十几脚,直把朱和铎踹的是惨叫连连,鼻青脸肿,满面鲜血。

  那一旁同样跪在地上的管家,却是吓得抱住了脑袋,崇祯皇帝每踹一脚这朱和铎,他的身子便抖上一抖,那朱和铎被崇祯皇帝每踹的惨叫一声,他的双股便不自觉的夹紧一下,等到崇祯皇帝踹累了,喘息起来,他的身下已然是一片水渍。

  朱慈炤捂鼻,这一天,他已经见了好几个尿裤子的了,唯独这个辅国将军府的管家,胆子最小,那污秽之物,却也最是难闻!

  崇祯皇帝打人打的累了,不觉便停了下来,只觉这几日来的不顺和憋屈此时消散了不少,浑身上下一阵通泰。

  朱慈炤再次见识了崇祯皇帝的残暴一面,心中暗暗呲牙,忙是上前殷勤的递上一块帕子,道:“爹,累了吧,快擦擦汗!”

  崇祯皇帝吐了两口气,赞赏的看了朱慈炤一眼,从朱慈炤的手中接过了帕子。

  此时地上的朱和铎已然被崇祯皇帝打的找不到南北了,抱着个脑袋,在地上微微的抽着,也不知真的是崇祯皇帝下脚太重了,还是这小子装的。

  崇祯擦完汗,将手帕递给朱慈炤却是直接抬脚进了这辅国将军府,站在这一片黄白之物跟前,不觉得停下了脚步,道:“若是有这许多金银,事情何至于没有转圜的余地?”

  朱慈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崇祯皇帝感叹手中无钱,士兵的饷银发不出来,也招募不到新兵,这才造成了这个地步。若是有了银子,说不定还有回天之力。

  不过缺钱也仅仅只是一方面罢了,大明之所以被灭,其实原因很多,比如说那些既愚蠢又贪婪地文武官员,多变的气候,臣子的不忠,内外用兵等,这些一样可能还不足以摧毁这个近三百年的王朝,可是若是同时发生,就很致命了。

  “清点一下,报于我知!”

  站在这些金银面前沉默良久,崇祯皇帝叹了口气,朝朱慈炤道。

  朱慈炤点点头应了下来。

  崇祯皇帝看着地上跪着一地人,便道:“尔等都是这将军府里的家丁仆人?”

  那门外跪着的管家闻此,不顾裆下的清凉,忙是连跪带爬的上前磕头道:“大王,不止这些,不止这些,还有,还有呢!”

  他没有听出崇祯皇帝话中的嫌弃之意,反而以为崇祯皇帝嫌弃这些仆人中没有美貌之人,忙是大呼“还有”,一边说着,便一边朝两侧的内庭招了招手。

  只见一众家丁便押着五六十名年轻女子从内庭里走了出来,这些女子浑身被束缚着,年若破瓜,面容娇媚,虽然天气尚寒,却仍旧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锦披,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惹人遐想。

  崇祯皇帝猪哥般的瞪大了眼,倒不是他真的好色,而是惊讶数量之多,想他身为皇帝后妃也只不过是一后两贵妃(还死了一个)、四五名妃子,却不曾想这个朱和铎一个小小的辅国将军家中豢养的美人竟然有五六十之多,当真是奢腐至极。

  古人云酒池肉林,不曾想竟在此而现!

  崇祯皇帝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眼身边的朱慈炤,见他面色如常,目不斜视,神态依旧如故,不禁心中赞叹这小子意志道是坚定,端的是好定力。

  可他转念一想,又心中起疑,他见周围的兵丁们看着这些衣着暴露美人全都面露男子该有之态,即使是坚定之人,也不免朝那些美人身上瞥去,一附色鬼投胎的模样,可唯独朱慈炤只瞥了一眼便无什动作,让人不免多想。

  此子,有疾?

  崇祯皇帝脑子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来,盯着朱慈炤那些部位一阵细看。

  也不怪崇祯皇帝多想,他们家是有过这种情况的,比如至死没有儿子的正德皇帝朱照厚,因为生不出孩子,将皇位传给了嘉靖皇帝朱厚熜,可是即使如此,正德皇帝人家也是夜夜不辍、欢乐达旦,更是每天待在豹房里玩骑马。

  所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之后,明皇室开始更加关注子嗣的能力起来,一般皇子十三四岁之后,便会有安排年长懂事的宫女去教授房中之术,并且趁机检验皇子是否强壮,宫中更是有名曰欢喜佛的大殿,专门教授相关事务。

  据史料记载,从明初开始,太祖朱元璋便在宫廷中饲养了许多猫,以此来对子孙后代进行性启蒙和性教育。

  太祖他老人家说:“子孙生长深宫,恐不知人道,误生育继嗣之事。使见猫之牝牡相逐,感发其生机。又有鸽子房,亦此意也。”

  嗯,今天的猫奴们,你们看看人家太祖老人家想法,养猫不止为撸猫,而是有很大的教育作用。

  崇祯皇帝见朱慈炤一副懵懂无知、不感兴趣的样子,便想要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没有说出口来。

  正所谓“父所以不自教子何?为渫渎也。又授之道当极说明阴阳夫妇变化之事,不可父子相教也。”(意思是父亲不能教自己的儿子,这样轻慢不严肃。)

  崇祯皇帝的太子和定王,都没用他教授,都懂了这人伦大道,永王自然他也不会开口。

  更何况,自己这个四子英武决断,形貌伟岸,体长肌健,十分类我,应当不是那方面有疾,而是可能还未曾有人教习?

  崇祯皇帝脑中思绪万千,但也只是转瞬的念头,他清了清嗓子瞥了眼朱慈炤道:“这些人你也一并安排了吧,你既然要在一方为事,我自然不会多管!”

  朱慈炤忙是抱拳称是。

  崇祯皇帝打人也打了,心中也舒坦了,便要回去,只是来到那还躺在地上哀嚎的朱和铎身边,却又转身回来,道:“可有笔墨纸砚?”

  那地上跪着的管家一听,忙是爬起来冲进屋中,将一应东西给准备全了,然后放在托盘上举了出来。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取来一张宣纸,又沾了沾笔墨,便放在那箱子顶上,只在那纸上上写下几行字来。

  写完,将毛笔一放,他吹了吹纸张,来到朱慈炤身边,将这张他亲手所书的宣纸交给了朱慈炤,附耳道:“此纸张所书内容只可你和那朱和铎能看,其他人等皆不可窥视。”

  朱慈炤心中一惊,知道这虽然只是崇祯皇帝随手书之,但也是圣旨,忙是点头。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也不欲多言,便抬脚向门外走去,朱慈炤给了翟三一个眼神,翟三忙是带领着一众人跟了上去。

  待崇祯皇帝走后,朱慈炤悄然打开那张纸张,只见上面写着:“辅国将军朱和铎,为人乖张为恶,不遵法纪,残害黎民百姓,即令贬为庶人,赐死!”

  嗯,很简短的几句话,但是却仍旧是霸道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这很崇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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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收获颇丰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朱慈炤叹了口气,同时心中也安下心来,他刚刚见崇祯皇帝将这朱和铎打了一顿,还以为消了气,不打算杀他了呢,还想着如何开口去请示崇祯皇帝杀了此獠,不曾想崇祯皇帝根本就没打算饶了这朱和铎。

  而是正正经经的写了条子,降下了谕旨。

  这样也好,省的自己作为皇室,落得一个善杀宗室的罪名,在崇祯皇帝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回过神来,朱慈炤紧接着便有些发愁,看着这满院子的家丁、丫鬟,还有那五十多名美人,心中不禁不知如何安排这些人,崇祯皇帝刚刚说将这些人都交由至朱慈炤安排,自己不管,但是谁知道这不是崇祯皇帝的另一种考量呢?

  这辅国将军府实在是不能再住,也不能住,原因无他,这个地方名声已经臭了,且整个府中不知发生多少污秽之事,让他朱慈炤来住,他也不来。

  所以原本府中的这些使唤之人,以及那些美人,自然也就不能再留在府中。可些人怎么安排却也成了一个问题。

  若是将这些人全都放归,先不说他们孤身一人出了这辅国将军府能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就说这里面的一些人也不乏有一些罪恶滔天的帮凶,若是就这么轻易地将这些人放了,那还怎么惩恶扬善,怎么收取民心?

  朱慈炤不是圣母,既然这些人做了坏事自然便要接受惩罚。

  他想了想,终于是有了一点眉目,朝左右吩咐道:“将这些东西箱子全都封装,拉回县衙!”

  众人得令,忙是上前将宝箱盖好,然后一箱一箱的全都抬上那朱和铎早已给准备好的马车。

  朱慈炤在旁边监督着,道是也没有人敢于私自拿东西,足足八辆马车,皆是装的满满的。

  待将这些马车全都赶到门外,朱慈炤看了眼全都匍匐着跪在地上的这些家丁、丫鬟,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也是那朱和铎的帮凶,也有些是被逼的入了辅国将军府,为恶的,特别是身上有人命的,自然瞒不过别人,也逃不过去;为善的,没有为非作歹的,自然也不会遭受刑罚。”

  “但是在这之前,尚未查明之前,你们这些人在我眼中统统都是一般无二,所以诸位请吧,县衙大牢暂时住两天,待查明之后,自有公断!”

  地上跪着那些家丁仆人们闻此,有的脸色大变,面色苍白;有的面露喜色,不可思议,至于是为何,那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知晓了。

  “谢大王恩典!”

  无论是脸上有喜色的,还是吓得面色苍白的,听完朱慈炤所言,也只好跪拜谢恩,别的动作却是不敢有。

  朱慈炤又转眼看向那五十多名妙龄美人,想了想道:“你们先回房穿上......咳咳,穿上衣物,一同去吧!”

  那五十多人却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被这朱和铎掠来淫乐罢了,刚刚被朱和铎绑了要献给贼人,她们皆是吓坏了,此时听闻朱慈炤要凭借着个人的行为来公审,并没有想象中的行那等奸淫掳掠之事,心中皆是大喜,忙是行礼。

  只是嘴中被塞了破布,因而只能发出一阵“嗯嗯”之声,又因被缚住双手,下拜之时却又是一片葱白。

  朱慈炤转过头去,吩咐将这些女子放了,然后等候她们回房穿着好衣物,又将这个辅国将军府封了,众人押着这些人和财物向县衙中而去。

  这一趟,十分的顺利,收获也十分的大,当然,这里指的是金银。

  那献了财物和美人的朱和铎本以为能留得一条小命,但谁曾想这个贼人偏偏要学那堂上的狗官,来一个审判,把他吓得是哭喊连连,他做了何种恶事,这些贼人暂时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却跟明镜一般,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只是边走边是哀嚎,边是求饶。

  他一路哭喊,终是将街道两边的那些房户给惊着了,他们听闻贼人占领了县城早就关门闭户,不敢露头,现如今他们听闻外面街道上有人哭喊心中皆是一惊,心道贼人终于是要四处拿人、索要金银了,可真是苦了我等无钱的小民,若是无钱孝敬那些贼人可不是小命不保?

  这些人心中惴惴不安,但也心中好奇,便在那门缝和窗户缝里往外看,只见外面有一大队人马,押着一些男男女女,还有一辆辆的马车,走的道是不快,而在马车队伍中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此时被捆束了,正哭嚎着。

  他双手被束缚着,被拴在马车后面,即使他不想走,也不得不被马车拉着前行。况且每当他稍一迟疑,便会被后面的那个贼首抽上一鞭子,着实让他苦不堪言。

  “大王,饶命啊,我所有的家产都已经献给大王,还望大王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啊!”

  朱和铎一边走,一边转身朝朱慈炤哭喊。

  朱慈炤看着这个得是自己儿子辈的辅国将军心中冷笑,这厮和那石扒皮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的百姓,饶了他,自己岂不是也成了帮凶,况且你崇祯爷爷还写了圣旨,我就是有心饶你,也是不可能的。

  朱慈炤不理会他,瞥了瞥街道两旁那些默默注视着的眼神,突然心中有了想法,唤来那嗓门贼大的吴二狗,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然后便见这厮不断点头,朝朱慈炤拱了拱手,上了队伍前面去了。

  不一会队伍前面便传来了一阵敲锣声:“尊奉天将军号令,今捉拿盐山县辅国将军朱和铎,抄没其家产,收归其田亩,不日审判,各位乡里乡亲可前往观看!众乡亲勿扰!”

  “尊奉天将军号令,今捉拿盐山县辅国将军朱和铎,抄没其家产,收归其田亩,不日审判,各位乡里乡亲可前菜市口往观看!众乡亲勿扰!”

  “......”

  吴二狗一边喊着一边敲着铜锣,只如同那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一般,高声呼喊着,但那些悄悄窥视的平民百姓们,心中却是疑惑:奉天将军是什么官职,竟将那朱和铎给捉拿了,还要邀请我等前去观看,难道说这些人不是贼寇?

  他们心中疑惑,但也没有人敢出来相问,只静静地趴在那门缝、窗户缝里往外偷看,但是这心里却也如同爬进了小虫——痒得很!

  ......

  不好意思因为工作原因,更新可能不会准点,大家见谅

  另外有书单的朋友麻烦给加个书单可好,从新书榜上下来后,就没再长过收藏,急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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