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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君臣相认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见来者自己不认识,且这样一幅样子,崇祯皇帝此时悄然装了那钱袋子,若无其事的来到朱慈炤身边:“我儿莫不是弄错了,这三人能是我大明士子,怎的有的状若疯狗,有的又如呆鸡?”

  随着崇祯皇帝走动,地上跪着的候峒曾和黄淳耀的脑袋却是如同太阳花般跟着崇祯皇帝转。

  崇祯皇帝见此,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同时心中亦不禁暗笑,心道自己的儿子还是太过稚嫩了,见到年长之人,竟然就当成了官员,何其傻也!

  哎,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崇祯皇帝看着身高已让到自己鼻梁的朱慈炤,摇了摇头。

  同时颇为慈爱的摸了摸朱慈炤的脑袋,道:“我儿怕是弄错了,我并不认识这三人,且让这三人离去吧!”

  此时朱慈炤其实也是处于那种懵逼的状态的,本来在朱慈炤的想象中,这三人见了崇祯皇帝,至少也应该嚎啕大哭,然后来一个君臣相认的苦情戏。

  可是他朱慈炤不曾想到,那候峒曾和黄淳耀见着崇祯皇帝,直接傻了,黄渊耀却根本不认识崇祯皇帝。

  而崇祯皇帝对这两位史料中记载的名臣也根本没有印象,还呼他三人一个为疯狗,两个为呆鸡。

  这,真是让朱慈炤不知说些什么好。

  是了,候峒曾于崇祯十五年起任嘉湖参政,乃是地方官员,属于嘉湖知府下设左右参政的左参政,为从五品官职。

  既不是一方布政使这样的大员,也不是什么杰出的官员,崇祯皇帝没印象也实属正常。

  至于黄淳耀,崇祯皇帝表示只有一点点印象,还是那种见了一面的路人印象,细细想来,也就是在崇祯十六年殿试的时候,君臣二人见了一面,毕竟才过了不到一年,崇祯皇帝有些模糊的印象。

  但这也不能让崇祯皇帝尊贵的脑壳记住你不是?

  让崇祯皇帝一下子便想起来你是谁,那也可以,你是成国公朱纯臣吗?

  你是嘉定伯周奎吗?

  你是大顺李自成吗?

  都不是?

  好吧,崇祯皇帝表示我也不认识你们这三位。

  ......

  黄、候二人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崇祯皇帝的声音、见到了崇祯皇帝的相貌,又听闻崇祯皇帝要赶他们走,没由来的,顿时大哭起来。

  也不知他二人心中是悲、是喜、是痛!

  此时那黄渊耀见哥哥和夫子齐齐大哭,也看出这二人的不对劲来。

  那候夫子什么脾性他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的老哥他却记得清清楚楚,除了亲人去世,从小到大没哭过!

  此时大哭,却不知为了甚?

  黄渊耀抬眼在朱慈炤身上扫了一圈,又在崇祯皇帝身上扫了一圈。

  嗯,很普通,贼人的样子。

  崇祯皇帝的老婆孩子以及嫂子此时也走上了近前,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二人,以及旁边站着手足无措的黄渊耀,也不知这三人是何来历。

  崇祯看了看周皇后,周皇后对他摇了摇头;崇祯皇帝便又看向太子和定王,太子一脸茫然,显然不知;定王这小胖子昨夜着凉了,亦是抽着鼻涕摇了摇头。

  崇祯皇帝见此便放下心来,就连皇后和皇儿等都没有印象,那必然便和我大明朝廷无关了。

  看来这二人不仅是个呆子,还是傻子!

  崇祯皇帝摇了摇头。

  也是个可怜人啊。

  朱慈炤见崇祯皇帝摇头,顿时感觉不妙,因为要是崇祯皇帝不认,他朱慈炤说了这三人的身份,也没人相信。

  没人相信,谁来劝说这三人留下来帮助自己。

  这三人要是不留下来,自己岂不是大大的损失?

  朱慈炤这个着急啊!

  便喝道:“你不是说你叫候峒曾吗?你不是大明的官员吗,说话呀!”

  候峒曾仰脸看了崇祯皇帝一眼,却又趴在了地上,只顾伏地而哭,那鼻涕眼泪的流了一大堆,嘴中只念叨五字——“苍、天、有、眼、啊”!

  黄淳耀同样如此,此时的他只感觉腹内茫茫然,五脏飘飘乎,忽而升入云端,忽而落入九渊,欲言只觉咽中苦,想说又感腹内酸。

  “呀!”

  就在此时,张皇后却是“呀”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她是天启皇帝的遗孀,作为崇祯皇帝的嫂子,她平时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故而她这一声“呀”把崇祯皇帝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张皇后见众人看向她,也不胆怯,有些迟疑道:“刚刚我听闻四郎说这人叫候峒曾,莫不是天启五年的那个进士候峒曾?”

  张皇后对候峒曾是有印象的,当时作为阉党的顾秉谦乃是内阁首辅,因为很是欣赏这位候峒曾,便亲自召他来自己门下做事,在顾秉谦掌权的那个时期,能得到首辅的认可几乎便可一步登天了。

  可是候峒曾作为一个新科进士,却拒绝了,一时传为佳话!

  “哦?”崇祯皇帝见张皇后认出来了,便道:“嫂嫂可详细说说?”

  于是张皇后便将此事讲了。

  崇祯皇帝上位之后本就打了阉党才坐稳位子的,听闻在天启年间这位候峒曾便已经与阉党抗争,顿时肃然起敬。

  竟是此人?!

  “呀!”

  此时周皇后那却也记起来什么了,道:“夫君可曾记得,江西有一督学参议,时益王朱慈炲在此建藩,宗室中有学子参与岁试,这督学参政却在岁试中罢黜二名宗室考生姓名。益王愤怒,一度闹到御前,那督学参政也是叫候峒曾。”

  听周皇后这么一说,崇祯皇帝瞬间想了起来,在江西确实有一督学参政,竟然敢当着益王的面罢黜了两名宗室考生的姓名,益王大怒,骂其为奉书老狗,那参政却丝毫不惧,言其为天子门生,骂其,既是骂天子也。

  益王拿他没办法,只好将这件事告到了御前。

  所以这件事崇祯皇帝还是有些印象的,至于当时的处理结果......

  崇祯皇帝不记得了。

  不过这丝毫不阻碍崇祯皇帝对候峒曾的敬意,为官之时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不在其任还能冒死南下,忠于朝廷,真乃忠臣。

  崇祯皇帝收了对着三人的轻蔑之色,面容严肃起来。

  声音有些颤抖道:“可是候卿?”

  候峒曾听闻两位娘娘以及崇祯皇帝都将自己忆了起来,眼泪便已是止不住的流,又闻崇祯皇帝唤他“候卿”,这次竟说出话来:“正,正是老臣,呜呜!”

  崇祯皇帝听闻候峒曾亲口承认,忙是上前搀扶。

  那黄渊耀本就不是傻子,见自己哥哥哭成这样,又听闻崇祯皇帝唤候夫子为“卿”,怎能还不明白,见崇祯皇帝上前来,把他吓得连忙退了退,拜倒在地,位居夫子和哥哥之后。

  崇祯皇帝上前搀扶,候峒曾忙是要自己起来,可怎奈他双手被绑着,撑了撑地,竟是没有起来。

  崇祯皇帝回头道:“还不解开!”

  朱慈炤这才假惺惺的抹了抹眼角的泪,道了声“真忠臣尔”,然后上前给候峒曾松绑。

  顺带着把黄淳耀和黄渊耀的绳索给解了开来。

  那黄渊耀刚刚还作怒发冲冠状,现如今得皇子亲自解下身上绳索,顿时一阵惶恐。

  崇祯皇帝上前将候峒曾扶起来,候峒曾哪里感受过如此隆恩,急忙推辞,但奈何崇祯皇帝已然攥住的他的胳膊,候峒曾拗不过崇祯皇帝,只得一脸惶恐的受了崇祯皇帝的搀扶之礼。

  候峒曾起身后,崇祯皇帝又让黄淳耀二兄弟起身,两兄弟忙是谢了恩典。

  待三人全都起身之后,崇祯皇帝这才整了整衣衫,在石凳上端坐了。

  候峒曾和黄淳耀、黄渊耀正经的整了整衣襟,正了正头巾,便又再次拜倒在地:“拜见吾皇万岁!”

  此前乃是私情,现在才是正礼。

  崇祯皇面容整肃,抬手道:“诸卿平身!”

  至此,崇祯皇帝南逃之后,受的臣子最全的一个朝拜礼仪结束

  三人谢了崇祯皇帝,朱慈炤上前扶起两位老先生,三人这才再次起身。

  因在外面,这些礼仪便只能一切从简了。

  三人起来之后,崇祯皇帝便又赐座。

  候峒曾三人诚惶诚恐的坐在石凳之上,这才奔入正题,交谈起来。

  崇祯皇帝也不怀疑这三人,直把自己一家人如何听了朱慈炤的计策,如何装扮,如何假死,并带着王承恩等如何忠君,刘文炳、刘文耀两兄弟如何忠诚,又如何逃出北京城南下,一并全与这三人说了。

  只听得这三人不时唏嘘,又不禁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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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定策取城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留都南京。

  六部的大佬们此时正齐聚一堂,为首的一人乃是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按照常理,南京中最高的文官为兵部尚书。

  故而这留都南京乃是史可法说的算。

  今日照例的碰头,南京六部大大小小,上得了席面的官员都来了。

  但这几日和往日的谈笑风生不同,此时在座的官员们,全都愁眉不展,叹息不断。

  史可法作为兵部尚书自然威信最高,他猛地一拍桌子,道:“自陛下传檄天兵马勤王的塘报传来,已经过去数十天了,之后便再无消息传来,诸公,难道我等还要在此干坐?”

  众人听此皆是无言,没有人接话。

  史可法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走了几圈,道:“我等世受国恩,当忠君之事,为国劳心,诸公,我欲传檄天下,召集兵马,北上勤王,可呼?”

  “这......”

  在座的大佬们无人说话。

  南京礼部尚书王铎摇了摇头,缓缓道:“史公所言亦是我等心中所想,然如今我等手中兵马全无,粮草缺失,纵使勤王,若无粮草饷银,何来兵马?”

  “对啊,对啊!”

  其他人皆是点头称是。

  詹事姜曰广向来与史可法交好,此时也道:“史公莫急,或许事情还未曾达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只不过贼人占据路途,才使塘报不通,我等还是再等等为好......且京师城高墙厚,兵多将广,那李贼必然不是我大明虎贲的对手,且等等,且等等看!”

  其他人听此亦是附和,称姜曰广言之有理。

  史可法听此却摇了摇头道:“不,京师危急,南北之耗莫通,河山之险尽失,已然十几日都不曾通过讯息了,我若在此干等,岂是臣子所为?”

  “即使无粮草兵饷,我等也不可于此干坐,我要即刻传檄天下,召天下有识之士,进京勤王!”

  “......”

  众人闻史可法如此决然,也就不再说话了,皆是低下头来,默默思索起来,不知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四月初一,史可法和六部大佬商量了半日,于午后领衔发布了“号召天下臣民起义勤王捐赀急事“的南都公檄。

  在等到了五六日后,史可法见响应号召者甚少,便不顾阻拦,于四月七日带着南京城外的一些卫所兵,匆匆北上了。

  此时京城失守、崇祯皇帝举家自焚的消息尚未传至南京。

  ......

  盐山县城内。

  崇祯皇帝带着家眷却安然住进了城内的一所小院子,在住下之前,朱慈炤特地给买了大量的吃食存在房中。

  今日已是三月二十九日,又过了一天,这九村十八里的粮食已然见底,如果朱慈炤再这样耗下去,他手下的九百兵丁,真的便要饿死了。

  朱慈炤将执拗的崇祯皇帝送至县城内,又嘱咐了崇祯皇帝切不可出门,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在县衙附近,以及各处城门打探起来。

  刚刚组建的“特讯营”也被朱慈炤带来,作为特种兵的朱慈炤,自认为有必要将一些敌后侦查的手段教授他们。

  先是县城北门,虽然此时城门大开,守门的也只有十几名衙役,但城门之上站着的那些盯梢却不容忽视。

  他们居高临下,城门外二三里地的地方都能看清,一旦有敌情,可以迅速预警,以最快的速度关闭城门,并且召集其他衙役以及团练民兵。

  所以要攻打县城,这城门之处,是必须要来看一看的。

  朱慈炤记下城门兵丁的人数,以及城墙上的人数,又等了半日记录下他们换班交接的时间,带着身边两名锦衣卫向东门而去。

  东门的兵力配置同样如此,甚至兵员配给上还要多上十几人,也不知这知县是怎么想的,不过东门这里对于朱慈炤来说有一个绝佳的好处。

  那就是东门一里地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树林,林木茂盛,全都是些几十年的古树,自然若是在此处藏上九百兵丁也是可以的。

  接下来,朱慈炤又分别去了剩余的两个城门,但查看的结果都不是很好,因为西门和南门门前是一片平坦,不要说站在城墙上了,就是站在平地之上,也能看见老远的地方。

  皆是无利可借。

  回到吴家村,朱慈炤将盐山县城大致的轮廓画了出来。

  围坐在他周围的是九个百户,十八个总旗。

  当然,还有三位头戴四方巾的军师,他们的身份也只能暂时视作军师了。

  不过他们的态度较昨日已经好了很多,甚至说可以用恭敬形容了,当然这个好态度不是对着其他人,而是朱慈炤。

  这让十八个总旗很是奇怪,怎么原本牛气哄哄,甚是高傲的三位夫子去了一趟申明亭,再回来之后,便这等谦逊了。

  众人想不明白,便也只能解释成贪生怕死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十八位总旗也不敢笑话这三人,因为王将军给他们介绍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这三人两个是进士,一个是秀才,乃是读书人,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据小道消息说,那位候军师乃是要去顺天府任府丞的,那可是四品的大官,比他们盐山县的县尊老爷官都还要大上三级。

  只可惜李闯占领了顺天府,他这个四品大官也做不成了。

  不过现在成了俺们的军师,以后有了娃子可不是要麻烦人家给赐个名字?

  切不可小觑了他们。

  “诸位,这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大家说我们先攻占哪一处的好?”

  好几位总旗都在神游,听闻朱慈炤询问,忙是回过神来,做倾听状。

  这个......

  在座的十八位总旗,以及九名百户脑中在暗暗思量,他们确实是在想,因为这毕竟乃是他们起事的第一仗,要是能在其中献出一策,可不是要在将军心中留名留姓?

  那吴家村的吴大一里长本就有拥立之功,这时闻朱慈炤发问,自然也不能落后,便急急躁躁站了起来,像模像样的给朱慈炤抱了抱拳道:“将军,我认为应当先攻东门。”

  朱慈炤见有人站出来,便笑道:“看,诸位不言,吴大一吴总旗可是要说了,说说因何吧!”

  吴百户自感被朱慈炤夸了一番,扫视其他十八位百户一眼,挺了挺胸脯子,道:“这又没有什么多难的地方,那东门虽然人多了点,但是外面那可是一大片的树林,到时们悄然埋伏在此,趁着那衙役们换班之时,发动猛攻便是......将军,俺敢说,攻打东门一定无错!”

  说完,他又是自得的看了其他总旗一眼。

  可是他刚嘚瑟完,一旁的另一个总旗便站了起来:“我认为吴总旗说的不对!”

  众人向他看去,原是弓箭百户的孙总旗。

  朱慈炤仿佛来了兴趣,道:“你有何看法?”

  待吴大一哼了一声坐下,那孙总旗才上前抱拳道:“将军,吴总旗刚刚说要隐藏在林中,然后突然发动袭击,听起来是可行的,但是实施起来,怕是有些难度。”

  “为何?”

  孙总旗脸色红了红道:“那林子离城门还有一里地,等我们从林子中窜出来,早就被人发现了,他们若是将城门一关,我们该怎么办?”

  “跑快点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们先找人守在东门,在此牵制,然后大军再上!”

  地上坐着的吴总旗道。

  “也不行!”

  孙总旗听此却是摇了摇头。

  “你,莫不是米粥里找鸡腿,没事找事?”

  孙总旗不理会吴总旗的,看着朱慈炤道:“俺以前在城门口被那胡大户的狗追过,当时我从城门没了命的跑到树林中,不知道在路上摔了多少跟头,那片林子虽然离得东门比较近,但是这一段路上却有三条沟沟,前些日子又刚发了雨,这时候肯定没法走。”

  “你!”

  吴总旗张了张嘴,却也没话可说,气呼呼的低下了头。

  朱慈炤听此却也是点了点头,这古代的道路可不像是现在的水泥路,你想跑的起来就能跑的起来,行军打仗不光光要占尽天时、人和,还有地利。

  朱慈炤让那孙总旗坐下,便将目光投向了几个百户。

  “你们都是我的家将,其他人都说了,你们也说说吧!”

  朱慈炤道。

  此时韩飞、冯缑等其实已经有了腹稿,听将军出言,便欲站起来,哪知两人却同时站了起来,韩飞忙是坐下,给冯缑一个“请”的手势。

  冯缑朝韩飞抱了抱拳,表示感谢,转身道:“将军,卑职认为应当攻打北门!”

  “何故?”

  冯缑准备一下言辞,道:“北门乃是连通的乃是去往京中的大道,且在北门以北两里路左右,有一道山涧,哦,就是那石扒皮想要借此逃入县城的山涧,这条山涧靠近县城的这边,卑职在把守路口的时候也去看过,乃是一处缓坡,人马通行,绝对没有问题。”

  “卑职的想法是,若是将兵丁部署在此处,然后再以快马迅速夺取城门,之后以再选派二百名兵士携带弓箭,守在城门和城墙处,以此为据点,接应大军入城,如此可迅速攻下县城!”

  冯缑作为锦衣卫出身,在谋略上就要比下面的这些总旗出众了,他的提议也得到了在场大部分人的赞同。

  朱慈炤没有评价什么,径直让冯缑坐下。

  便又看向韩飞,朝韩飞道:“你刚才也站起来了,说说你的想法。”

  韩飞站起来抱了抱拳道:“卑职的想法跟冯缑差不多,但是卑职想再补充一点。”

  ......

  三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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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读书人的狠辣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得到朱慈炤的同意,韩飞道:“我认为我们攻下北门之后,没有必要距门而守,等着衙役和团练等反应过来,而应当直接奔向县衙官署,擒拿那狗官,只要有他在手,其他人还能不降?”

  嗯!

  众人还有朱慈炤都点了点头,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韩飞抱了抱拳,却又坐下了。

  朱慈炤看了一眼众人,道:“诸位可还有什么好的想法?”

  众人皆是不答。

  朱慈炤瞥了眼坐在他左手边的候峒曾三人,见他三人脸上有笑意,显然心中也是有妙计的,便道:“军师还不曾言语,何不为诸将士指点一二?”

  候峒曾见朱慈炤首先朝他看来,看了看左右,见二黄皆不愿起身,便淡然一笑,上前行了一礼道:“诸将士言之皆是有理,然尽是局限于一门之战,却是落入了下成。”

  “哦?”

  朱慈炤听此心中微微一惊,他所想的和韩飞补充完了的也是相差不多,没想到候峒曾却说落入下成。

  他知道候峒曾此人是有真本事的,担任过参政、郎中等地方官,在地方上还曾负责过一地的民防、赋税、团练等事务,所以绝对不是候峒曾故意口出狂言,引人注目。

  “敢请赐教?”

  朱慈炤动容道。

  候峒曾朝朱慈炤拱了拱手,便接着上文道:“县城四门,乃是进入县城的必经之路,虽然平时每个门只有十来名衙役看守,然城门之内三十丈内必定设有兵房,而那兵房内必定有团练在此值守。”

  “我朝自贼患以来,推行团练之法,每县亦是由乡绅带头,将各自的家丁仆役充入团练,下县三五百人,上县近千人,虽是以此来防贼,却难说没官兵之战力。”

  “故而,只攻一处城门,其他三门必来救援,到时三门紧闭,只余一门,我等岂不是要同所有团练衙役等交战?”

  说完,候峒曾停了下来,等着众人思考。

  朱慈炤听此也不禁手心冒汗,候峒曾说的没错,一门有敌,三门来救,这是常理,到时候其他三个门将城门一关,兵力全都涌到一处,就算朱慈炤占领了一处城门,只怕也坚持不住。

  更不要说,等待后续部队到来,然后去擒杀知县了。

  所以说之攻占一个城门,显然是行不通。

  幸好让遇到了候峒曾,要不然还真的有可能在此栽了跟头,朱慈炤心中庆幸。

  “先生认为我等该何为?”

  朱慈炤向前探了探身子道。

  候峒曾一笑,却是朝黄淳耀道:“蕴生必有妙计!”

  朱慈炤一愣,知道候峒曾不想专美于前,便看向黄淳耀。

  黄淳耀虽然没再官场上混过太久,但是当时的嘉定县城他可是给足足守了十天,想那扬州大城,史可法坚守了也不过三四日(有说清军大炮运到,一天扬州城便已攻下),嘉定县这种小县城能守十日,已是相当不错了。

  黄淳耀显然已经和候峒曾沟通过了,朝候峒曾拱了拱手,站了起来,他即使已经知道了朱慈炤的身份,也接受了崇祯皇帝要他辅佐朱慈炤的旨意,却仍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比之候峒曾在官场之上已经磨得有些圆滑的气度,他仍旧棱角分明。

  他上前来,按照礼仪给朱慈炤施了一礼,便接着道:“候公所言,亦是淳之欲言。如何攻占北门,韩、冯两位百户已然说明,淳不再赘述,淳要说的是如何一举拿下盐山县,对此,淳有三策。”

  众人闻此忙是正襟危坐,只听黄淳耀道:“其一,需分兵攻占,合兵共战。既将刀兵分成四队,三队百人,一队二百人,以一百人之队佯攻东、南、西三门,以二百人之队主攻北门。同时将二百弓兵、二百长矛兵作为护卫队,敌人远攻则用弓,敌人近攻则用矛。”

  “待攻下北门,若是其他门来救,则各门的一百人趁机夺取剩余三门,若其他各门不来救援,则里应外合,逐门破之,待四门全占,县城官绅既是翁中之鳖矣,何人不可待将军拿捏?

  故而无需急于进城拿人。”

  “其二,占据城门之后,需将城门紧闭,收缴各门团练衙役兵器,能用之则用之,凶悍之徒,则杀之,震慑宵小。同时置弓兵于城墙,置矛兵于城下,敢有夺门反复奔逃者,皆杀。”

  “其三,待大事已定,将军需布告安民,恢复民生,再设一案于县衙外,任由百姓举首(告发),给与小利,则城中违法跋扈之徒,可一网打尽,亦无需劳心矣!”

  “此乃淳之三策也。”

  说完,黄淳耀施礼顿首,不说话了。

  朱慈炤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黄淳耀,感觉自己仅凭借那点稀缺的历史知识,根本就没有真正认识这位先生,这位老黄一直淳淳的自称,但听了他的三个计策,朱慈炤自觉淳可跟他有点搭不上啊!

  衙役团练们,能用就用,不用就杀。

  城中大户,依靠民众的举报,将其一网打尽,简直就是绝户计,在广大的人民群众的慧眼下,还能有大户跑了?

  绝对不可能!

  这个黄淳耀看样子不仅是因为官场黑暗才辞职不干的,只怕还因为行事风格有些狠辣,同僚们都受不了他吧?

  但无论如何,乱世用酷吏,用狠人,这是没错的,一来可以替主公平事情,二来则可以......背黑锅!

  “哈哈哈,黄军师真乃大才,听军师一席话,只让王某心中透亮,诸事皆有头绪啊!好!”

  朱慈炤抚掌赞道。

  黄淳耀作为官场初哥,还是第一次被上官欣赏,听朱慈炤如此夸赞,心中不禁一阵乱跳,但他本已经四十多岁,心中城府已经颇深,必然不会在表面上吐露什么,忙是朝朱慈炤施礼自谦。

  但在内心之中,却也感觉这位永王是个有识之人,不禁生出了几分好感。

  候峒曾作了分析,黄淳耀出了计策,朱慈炤向下首看去,道:“诸将士可还有良策,或者需要补充之处?”

  下首众人皆是低头沉思了片刻,齐齐摇了摇头。

  “好!既如此诸将士皆上舆图前来,我等划分兵种,定下职责!”

  朱慈炤点了点头道。

  众人闻此忙是聚到舆图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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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鼓舞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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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日初升,雄鸡长鸣,天边刚刚露出了一丝光明,吴家村上下便忙活起来,只见村中临时搭起了一个个大铁锅,锅底柴火正旺,锅中一块块大骨也被煮的咕噜咕噜冒泡,香气早已远远的传了出去。

  在一旁的空地之上,一个由磨盘堆成的高台上,正站着一人,他面色凝重,双目清冷,检阅着台下的众人。

  台下的兵士正做着最后一次装备的整理,有的在拿着衣袖擦着砍刀,有的则在整理羽箭。

  此时无人说笑,也无人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仔细的盯着手中兵器,将其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经过两日的训练,这些人已经基本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四字,可时间显然还是有些太短,一些军中的战斗技巧和保命之法,他们还没来的及学会。

  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今日已是第三日早晨,九个村子所有的粮食集结在此,也只够这九百多人饱餐一顿。

  一旁大锅中正煮着的牲畜,乃是尽早刚刚杀的,剥洗干净之后便直接用砍刀剁了剁下了锅,此时正飘着香气。

  一些婆娘正在此处照料着。

  有些嘴馋的孩童站在自己娘的身边不断看着锅中,咽着唾沫,可是他们却不准许吃,因为他们的娘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父辈的早餐,而且还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各百户集结报数!”

  突然听得一声令下,空地上正整理兵器的众人,忙是将兵刃放进了皮鞘中,然后紧急的朝自己所在的百户奔去。

  这是他们一入军之后,便学了的规矩,所以倒也不显得慌乱。

  “第一百户集结完毕,人数,齐!”

  翟三喊道。

  “第二百户集结完毕,人数,齐!”

  韩飞喊道。

  “第三百户集结完毕,人数,齐!”

  冯缑喊道。

  ......

  待九个百户全都报齐,朱慈炤点了点头,待台下的兵士全都静下来,朱慈炤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诸将士心中可曾害怕!”

  朱慈炤站在高台上喊道。

  “不怕!”

  下面众人齐声回到。

  “放屁,连本将军都怕了,你们能不怕?!”

  朱慈炤道。

  “哈哈哈!”

  朱慈炤的粗鄙之语引得众人大笑。

  待众人笑完了,朱慈炤又接着道:

  “我知道大家都害怕,都害怕杀别人,或者被别人杀,但是,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我们的面前,还有我们的背后,诸将士,我们的背后是什么?是我们的家人,是我们的妻女爹娘,当你们怕的时候,就想一想你们背后站着的人,如果你们退缩了,他们会怎么样,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大家可以害怕,但是,我要大家绝对不能怂了,如果你怂了,你的家人,你的妻子、孩子便会面对敌人的屠刀,便会流血,相信我,这样你会后悔一辈子!”

  “对于大家能推举我当这个领头人,我王士元很感激,我没有别的可说,在这里我王士元向大家保证,军中凡有战死者,抚恤二十两,家中赋税全免,你们的爹,便我的爹,你们的娘,便是我的娘,有幼儿的,我王士元给大家养到娶妻生子!”

  “但我们也得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临阵逃脱者,如有陷同袍于危难者,皆斩,家中一切优待全无!”

  “大家有信心吗?!”

  朱慈炤喝道。

  “有,有,有!”

  众将士听闻朱慈炤的这一段激励之言,心中已然火热,又听闻朱慈炤将他们唯一的后顾之忧免除,皆是大声呼喊起来。

  “好,每人两个蒸饼,一碗肉汤,全军将士,按百户进食!”

  朱慈炤话音刚落,后勤千户便将一张张大木桌子抬了上来,然后将一筐筐蒸饼,一碗碗肉汤,摆在了桌上。

  众将士道了声“是”,皆是拿起桌上的吃食,大口吃了起来。

  ......

  盐山县,辅国将军府。

  一大早辅国将军朱和铎便大叫了起来,这是他少有的起得这么早,往日,他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石八,石八!石八死哪去了!”

  房中传来一阵呼喊。

  过了半晌,朱和铎才想起来,石八这狗东西已经消失两天了,自从前几日得了消息前去自己的田亩里去抓刁民,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狗东西,定是在村子里被那些刁民的骚婆娘伺候的爽了,把老子都给忘了。”

  朱和铎骂了几句。

  一脚将床上的一果体女子踢下床,从床上自顾自的爬了起来。

  看着床下死不瞑目的娇小女子,朱和铎不禁啐了一声。

  “直娘贼,晦气,装什么贞洁!”

  这女子是他昨日在一过路的大户人家那掠来的,据说是个小姐,昨晚被他一阵玩弄,没曾想今早他醒来,正想再施**之时,摸到的竟是一具冷冰冰身子,原是这女子趁他睡着咬了舌头。

  这把他吓了一跳,故而这才大喊起来,谁知那狗东西石八到现在还没回来。

  “还有人吗,狗东西们都死哪去了!”

  朱和铎就这样站在床上再次大喊起来。

  过了片刻,房门才打了开来,然后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带着四个年岁不大的女子便快步走了进来。

  这管家一进来,瞥了地上女子一眼,讨好道:“将军今日的气色怎的如此之好,难不成吃了那老道的仙丹,真的沾了仙气!”

  管家脸上的惊讶之色,像是看见母猪上树一般,说的活灵活现的。

  “真的?”

  朱和铎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脸。

  “是真的呢......小的怎敢说假,将军若是不信,便问她们!”

  管家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四个婢女。

  那四个婢女一直低着头,此时闻那管家说话,匆匆的看了眼朱和铎,忙是点了点头,道:“嗯嗯,将军精神了!”

  “哈哈哈,这臭道士,真的有点本事,怪不得本将军昨夜吃了他的仙丹,如此生猛,哈哈哈哈!”

  朱和铎仰面朝天,大笑了起来,身上的一览无余的赘肉,也跟着抖了两抖。

  那管家在旁边陪着笑,给了身后四个婢女一个眼神,四女便上来,两人将那尸体抬了出去,两人来给朱和铎穿衣服。

  在穿衣过程中,朱和铎又不禁的上下其手,把两个年岁不大的婢女羞得面红耳赤。

  待穿好衣物,朱和铎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道:“上菜吃饭,昨晚忙活了一宿,肚子早就饿了......对了派家里的护院去城外村子里找找石八,那狗东西,本将军不叫他回来,他便一直在外舔屎吃!”

  “哎哎!”

  管家忙是应了,请朱和铎去西厅用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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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偷梁换柱
甲申国难全文阅读作者:玉召加入书架
  朱慈炤等人用了早饭,便要出发,只在这时,却有特讯营的探子来报,称北门中来了一队人马,打的乃是辅国将军府的旗号,有二十多人,五人骑马,十多人步行,看那样子,却是正往吴家村而来。

  朱慈炤心中一惊,便以为事情泄露了,但转念一想,若真的事情暴露,那县城中岂会只出来这点兵马?

  他转身向身侧的军师看去,候峒曾和黄淳耀此时正贴耳说着什么,见朱慈炤向他二人看来,候峒曾便拱手道:“将军,必不是事情有漏,但请放心,然这二十多个兵马却是我等一个机会,需把握一番。”

  朱慈炤此时心中也有了一番计较,他听那候峒曾如此说,便道:“军师勿言,正巧我心中也有一策,我们何不写到纸上,看看是否想到了一起?”

  候峒曾微微一愣,转而笑道:“将军竟也有策,哈哈,也好,且让下臣看看,下臣愚智可否赶得上将军。”

  说完,也不待朱慈炤再说什么,便径自取来纸笔,在草纸上写下了一行小字。

  黄淳耀、黄渊耀听朱慈炤所言心中不免哂之,小小年纪还要和为官多年、博学多智的候夫子比量智谋,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岂不知夫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然是生员?

  只怕让你此时去考,明年这个时候,你还是个白丁哩!

  虽然心中如此想法,但两人没有将他们的话说出口,只是暗叹永王殿下看来自南狩以来,被陛下吹捧的有些过火了,少年郎,已然认不清自己了!

  不一会候峒曾便写完了,他拿起纸来吹了吹,便又展给黄淳耀看了看,黄淳耀一看纸上那行字,顿时一呆,但随即便微微点头称赞起来。

  黄渊耀在旁边伸着脖子看了看纸上的字,看完之后也不禁心中暗暗称赞:候夫子果然不是常人,听闻他素有急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三人这边传看了,却见朱慈炤那边却也写完了,便笑意盈盈的看着朱慈炤。

  他们虽然心中在笑,但是对于朱慈炤所谓的心中也有一策不以为然,虽然崇祯皇帝跟他们讲了朱慈炤是如何带众人逃出京城的,但是在他们这些聪明人看来,也只是有些智慧和运气罢了。

  若不是遇到那忠臣刘文耀、刘文炳,只怕永王计止于此也!

  朱慈炤在草纸上写完,便也将草纸捏在了手中,看了看候峒曾见他看着自己,双方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张一同展了出来。

  只见候峒曾的纸张上写着四个字,朱慈炤的纸上也写了四个字,细细看来,却不是一般无二?

  偷梁换柱!

  二人纸上写的都是“偷梁换柱”四字。

  此时那候峒曾不禁的惊了,看着朱慈炤的目光也一变再变,小小的年纪,只不过听了禀报的功夫,竟然便和老夫想的一样?

  这......

  是奇才还是巧合,亦或者说他瞥见了我纸上所写?

  候峒曾向朱慈炤看去,只见他正向自己微笑,看他眼神笃定且清澈的样子,哪有半分作假的模样,且自己和他书写之时皆是背着对着,定然不会有所泄露。

  候峒曾叹了口气,那就只能是永王殿下自己想出的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急智,真是奇哉怪哉!

  他的心中不禁重视起来,看来不能将这位永王殿下当做草莽武夫看待了。

  候峒曾、黄淳耀同时看向对方,只见双方眼中都有惊色,显然也都吃了一惊,而目光中其他什么寓意,却只有各自心中知晓了。

  黄渊耀此时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双方这张纸上所写,心中不禁翻江倒海,再难平静,他自小天赋秉异,甚至比他哥哥黄淳耀还要优秀,他在听到朱慈炤要和夫子比量的时候,心中也在暗暗思考,表面是看是朱慈炤和候峒曾的比量,其实黄渊耀已然将自己加了进去,他自认为自己的智慧是不输于永王殿下这个小毛孩的。

  可是他想得乃是如何退敌,或者将所来兵马全都歼灭之计,何时想过“偷梁换柱”这一招?

  待看了候夫子所写之后,这才一下点醒了他,对啊,若是将来人都扣下,自己等人装扮之,岂不是轻易便近了城门,顺利的夺取之?

  他刚刚看了候夫子所写,其实是很惊讶,也是自愧不如的。

  但是黄渊耀自认为自己要比朱慈炤这个永王殿下要聪明的,他哥哥3岁读千字文,5岁读四书五经,14岁县试名列前茅,17岁补博学弟子,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更加优秀?

  可是结果,永王殿下和夫子想到了一起,而自己则连这其中的诀窍都没想到,只想到如何直面御敌,和永王殿下的“借势用之”果真是差之远矣。

  这让黄渊耀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挫败感。

  朱慈炤看两人写的竟是一样,不禁大笑起来:“好好,军师跟我想到了一起,既如此,我等不如即可行动!”

  “将军大才,下臣不如也!”

  候峒曾忙是谦虚道。

  朱慈炤唤来翟三等人,细细的将其中诀窍与他说了,那翟三得令,便带着一百人匆匆去了。

  只在这时,朱慈炤忽然想起一事来,便寻了寻吴里老,现如今吴千户,将他叫到了面前。

  “前日我记得在坡上斩杀那群恶奴时,还有一名遗漏未死的,却不知现如今在哪里?”

  朱慈炤道。

  “禀将军,您这样一提,卑职忽的想了起来,那恶奴带回吴家村后,却是被吴二狗给料理的,卑职且去问问。”

  吴千户唤了两声,那吴二狗却是在整齐的队伍中一路小跑得跑了过来,过来给在座的众人施了一礼,道:“千户,您唤俺?”

  吴千户看向朱慈炤。

  朱慈炤便道:“二狗,前日带来的那恶奴你弄到何处了?”

  “遭了,这两日操练忙,我竟然将这狗东西给忘了!”

  吴二狗一拍脑袋道。

  “那人呢?”

  朱慈炤也没生气,忙问道。

  吴二狗脸色一苦道:“却是叫俺绑了绑给塞到牛栏里了。”

  说完,他有些胆怯的看着朱慈炤。

  朱慈炤皱眉,道:“胡闹!”

  吴二狗缩了缩脖子,啪的跪在了地上,心道怕是坏了,若是把人给弄死了,岂不是坏了将军大事?

  顿时磕头认错起来:“将军俺知道错了,是俺不对,还请将军责罚。”

  “可不是要罚你,但我罚你可不是因为那个恶奴被如何了,而是那牛栏中的几头耕牛,那可是宝贝,那恶奴被你关在牛栏中怕是也没有吃食,若是饿急了将牛栏中的几个头耕牛咬伤了,怕不是要你来耕地?!”

  朱慈炤痛心疾首道。

  “哈哈哈!”

  周围一众兵丁听此,一阵大笑。

  吴二狗听此却麻溜的爬了起来,随即又感觉不妥,再次跪下道:“将军原不是责罚我料理那恶奴,吓死俺了,但请将军放心,若是耕牛有伤,俺二狗一定咬着牛绳,把城外八百亩荒地全给耕了。”

  朱慈炤听此也是禁不住笑了,道:“行行行,别说这些乖巧话,速去看看,那恶奴可还活着,若是活着将其带至此处来。”

  “得令!”

  吴二狗忙是抱了抱拳,叫着一个同伴,一溜烟的去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待太阳正好四指高的时候,翟三领的那一百人却是带着一众人马回来了。

  翟三喘着粗气上前抱拳道:“将军,事成了!”

  “可有伤亡?”

  朱慈炤匆匆问道。

  翟三对朱慈炤不问战果,而关心众人是否伤亡,心中感动,便朗声回道:“禀将军,无一人伤亡,我们带着百人埋伏在坡上,待那二十一人进入了我等埋伏,我等便突然窜出喊杀出去,结果那二十一人见被这么多人围住,顿时扔了兵器,跪在地上叫饶命哩!”

  “还有几个骑在马上的狗东西,竟然还尿了一马背,可不是个腌臜货!”

  翟三说着在眼前扇了两扇。

  朱慈炤闻此却是大喜,抬头朗声道:“诸将士,可曾听见翟百户所言?”

  “听见了!”

  众人听那辅国将军的护院竟如此脓包,早已憋不住笑了,齐齐答道。

  “那你们还怕吗?”

  朱慈炤又问道。

  “不怕了!”

  这次众将士却是发自肺腑的喊了出来。

  朱慈炤点了点头,喝道:“将人都押上来。”

  这时那二十一名如同丧家之犬的护院在兵士的押解下,押上了前来。

  朱慈炤看着他们一个个哆里哆嗦的抖个不停,便开口道:“你们是谁头?”

  朱慈炤话音刚落,其中跪在地上的一带着家丁帽的汉子便朝朱慈炤求饶起来,他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眼泪鼻涕的具往下流。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俺在乡间从未做过一件坏事,所作所为皆是听了那辅国将军,哦,不那朱和铎的指使,还望将军饶了小的,小的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大王的。”

  他正说着,他身边的几个同伴却是有两人早已尿了,顿时一股尿骚气传来。

  朱慈炤等人忙是掩住口鼻,朱慈炤摆了摆手,道:“将尿了裤子的且带下去关了,等出征回来,再做处置。”

  等一众兵丁一脸嫌弃的将人拖下去,朱慈炤又转脸看向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头目,见他害怕的直哆嗦,便露出森森白牙笑道:“你无需害怕,只要肯听我的安排,必定保你无恙!”

  那小喽啰听闻朱慈炤有饶他之意,顿时一张哭脸添上了几丝笑意,磕头道:“大王尽管吩咐就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必定要给大王将事情办妥当了!”

  朱慈炤很是满意的在他肩膀是拍了拍,然后勾了勾手让其起来。

  这小头目心中虽然害怕的要紧,但是也不得不尊了朱慈炤的命令,忙是爬起来、佝偻着身子在朱慈炤的身前站定了。

  朱慈炤便附在他耳边,将他的安排说了。

  这小头目初听时还是一脸惶恐害怕,待听到末了,脸上不禁又有了喜色,只在朱慈炤面前不断点头哈腰。

  待朱慈炤说完,他脸上已带了五分笑容五分从容。而后向朱慈炤拍着胸脯保证道,事情一定给朱慈炤办妥了。

  朱慈炤点了点头又命令剩余的十名不任百户的锦衣卫出列,将那头目手下的衣物尽数脱了,便开始装扮起来。

  “将军,将军,我把人弄来了,牛没事,人也活着!”

  那边,刚刚跑去牛栏的吴二狗架着一人跑了过来,那人饿了三天,腿脚已然软了,被吴二狗和他同伴架着,脚几乎就是拖在地上。

  “怎的这么臭,一股子牛粪味!”

  一来到近前,一股冲天的牛粪和牛骚味便冲进了朱慈炤的鼻孔,直比那刚刚尿了的护院们还要难闻上几十倍。

  吴二狗和他同伴咧嘴笑了笑,也不答话,却也不嫌臭。

  “将这厮也关起来,就和刚刚那群人关在一起,给点水喝,别真的饿死了,以后还有用处呢!”

  朱慈炤捂着口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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