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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章 屠
盛世中华全文阅读作者:汉风雄烈加入书架
    二百七十二章屠

    荆州满城位于城池的东侧,有大旗街九道,总体旗民一万六千多人。按照《钦定八旗通志》记载,荆州驻军八旗兵额应为七千二百余人,但是满清享国百五十年,荆州近百年不见兵戈,6续抽调、削减下,如今已经只剩下原先的一半有奇。

    兼之他们在之前与梁纲的一系列交手中战损战殁了一批,后又被将军永保调走了一批,荆州城里的驻军八旗也就只剩下了满蒙旗兵两千出头。而靠这么一点兵力来守卫周长十余里的满城,完全是痴心妄想,不可能完成的事!

    康麻子二十二年,荆州满城开始修建,为了保证满人地位上的高高在上,整个荆州城布局都来了个大调整,东半城的所有百姓居民和官署全部迁去西面,而留下足够的空间来安置这些随军的八旗兵家属。

    随后百年间的历次修整,荆州城不断地向东侧扩展延伸,使得它现在在整体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一个长宽匀称的矩形,其东西长千丈,南北宽三百三十丈,为之三分之一。

    梁纲攻破了荆州南城,红巾军、义军蜂拥杀进城去,守城绿营兵一败涂地,纷纷抱头鼠窜,可是往东去的战斗却依旧在进行着。两千满蒙八旗兵退守到了他们最后的防线上,仍然在死死抵抗着。

    “轰轰轰——”

    炮群调整了射击方向,连连的炮弹落到满城中。之前打南城门时,梁纲都不怕误伤,全力轰击下不知道多少百姓遭了难。眼下打满城,他心理的负担就更轻了。别说是误伤,就算真的把眼前的荆州满城全砸个稀烂,内中旗人旗兵死伤个大半甚至是完全死绝,他都不会感到半点的可惜!

    “全部都是旗兵……”举着千里镜,梁纲细细观察着城墙上的八旗守兵,确实都是八旗驻军而不是绿营兵,穿戴明显不一样。心中不觉得感到好笑,这些当兵的还真是有眼色,知道自己不会放过嘴边的满城,结果连逃跑都不向这边逃!

    “不过……任你们往哪边逃都一样,最后还都要撞进我的口袋。”想到在城外埋伏的伏兵,梁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

    攻城的红巾军和义军确实只是在荆州城南一侧,但是在城北和城东西三面外围七八里远的地方,他却是都布置下的有义军在埋伏。自信手中实力的梁纲,根本就不相信荆州清兵能挡得住自己的进攻,弃城而逃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看似‘狂妄’的信心却是与攻城大军的实力成正比的,荆州坚城半日而已就落在了红巾军和义军的手中,眼下的这一座满城更应该不在话下。士气低落,无兵无援,还无名臣重将坐镇,区区一个八旗副都统那里能凝固得了人心和士气?日落前拿下它毫无压力!

    “轰——”一枚霰弹打到了满城中。

    无数个弹丸飞散在空中,宛如一张大网笼罩住了一座民房。

    脆弱的房顶被一枚枚飞行中的弹丸毫不费力地穿透,惊呼声、砰砰的弹丸撞击声、噗嗤声、惨叫声在房间内同时响起……

    而当一切声音都停止后,再把视线透过洞穿的房顶投入到房内,就能看到,这里的一家大老少七口人,上至一头花白的老人,下到一十岁不到的幼儿,全都已经倒在了鲜红的血泊中。

    轰轰轰——

    几枚炮弹先后命中了城中的崇圣祠,正殿大堂上,孔子他老爹叔梁纥的雕像当即被一枚反弹而起的铁弹轰掉了半个脑袋。

    几枚铁弹起起伏伏,整个崇圣祠正殿上被打的一片狼藉,连顶上的栋梁都被打折了一根。

    …………

    上百门重炮毫无顾忌的轰击给荆州满城带来了自它建成以来百年间最惨重的一次伤亡损失,七八百条人命在这两三刻钟的炮火轰鸣中魂赴地府,而更多的还是受了伤的百姓。

    走在满城的街面上,看着清理废墟的义军从一栋栋倒塌、损坏的房屋中抬出的一具具尸体,梁纲心中颇生出了一丝愧疚。

    但是转瞬间这一丝愧疚就被他死死地压在心底。因为梁纲现在所进行的‘造反’,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朝代造反,而是一个民族复兴的契机。

    一个民族的复兴就必须踏着另一个民族的尸体崛起,红巾军一直都是在鲜明的标志着‘反满复汉’,在这一点上,他与满清王朝的利益代表——八旗旗民,先天上就是绝对的对立。

    而对于自己的对手,慈善是愚蠢的,只有残酷才是最好的答复。想想扬州十日,想想嘉定三屠,梁纲内心迅平定了下来,再次把那一丝不忍抛到了九霄云天外。

    太阳落山时,清军城内的最后一个据点——荆州将军府被攻克,留守荆州的八旗副都统达得逃到了库房中举火**而死,至此荆州城全部归于平静。两千满蒙八旗兵,除了投降被俘虏的那九百多人外,余下的一千余人悉数毙命。

    少了将军府库房,梁纲却并不怎么在意,荆州城内有的是粮食。城南被攻克的太快,坐落在那里的府库南大仓,清军还来不及放火就完整的落到了红巾军和义军手中,单是那一处大仓储备的粮食就足够江南诸路义军半年所需的。而再加上北大仓被抢救的一半库存和城内即将抄检出的粮秣,物资粮草义军可真的充分的紧。

    不过,相对于这些,战败之后的满清余孽却是给梁纲出了个难题,自己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

    将军府大堂上。

    梁纲居中稳坐,眼睛望着下面左右在座的各路义军领,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行,还是不行?”

    梁纲已经有解决‘满清余孽’的办法了,只是后果有多严重一时还无法估料,为了防止万出现——出了事他一人来顶缸的局面,他还需要在座各路义军领的全心全力的支持!而现在就看他们敢不敢给这个肯定的答复了。

    “梁将军,我们荆门应了。”熊道成与杨起元交换了好一阵眼色,最终定下了决议,第一个站了出来给梁纲支持。

    “好,我们这部也应了。”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熊道成、杨起元的决定让林之华、覃加耀二人眼中再无疑虑,对视一眼,双双站起应道。

    自这两股以下,张正谟、聂人杰、闵正鼎、周凡彬、刘盛鸣、张宗文等人或是自愿,或是为形势所迫,反正是不得不全都对梁纲应允了下来。

    “哈哈哈,有各位领支持,襄阳清军便是全军杀到我又有何惧?”梁纲自大椅上站起,哈哈大笑道。可真是白赚了一大笔啊!

    他的解决法子无非就是一个杀字,那些个八旗兵战俘和满人中的荣华富贵、世职门第之人,休说是此次他还得来了众人的支持,便是到现在没一人来支持他,也是照样要杀而不误的。

    对于满人旗民中的底层民放过也就放过了,可抵抗过的八旗兵和旗人中的荣华富贵之人却是绝不能放过留情的,梁纲自身而言也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知道自己这么一干肯定会惹得乾隆老儿和整个满洲八旗的大怒,说不定一道圣旨下来,甚至是用不到这道圣旨下到军中,襄阳城下的清军就会疯了一样的杀进安6。

    但是梁纲干的就是这宗买卖,只一味的避祸趋吉还能成什么大事?

    襄阳西线的清军66续续来了有五六万人,两三个月的围城攻城当然要损失上一部分,再加上他们留在郧阳的后卫,这前线可动用的总兵力也就是三万五千人上下。警卫襄阳城内义军,然后再拉到安6的人马就更少了,可能也就是两万出头。

    说实话,清军这样的兵力,梁纲拉起队伍死拼硬憾他一阵,还真不怕,若是守钟祥城、天门县两地那就更是不惧。虽然这样一来会把城外即将成熟的水稻就全部送给了清军,可是梁纲现在手中有的是粮食。

    而且老百姓遭了清军的祸害,他还可以趁机多招收一些人马。

    但是梁纲知道襄阳义军的战斗力,正面战场上,清军若在襄阳留下万多人马,可能他们还真的啃不下。而自己这边要是再拖战,日久生变,不但武汉一带会生出波澜,河南境内的王聪儿、高德均部怕也会出意外。

    毕竟现在的河南境内,清军是大军云集。梁纲真怕王聪儿出了意外,那样的话不但他自己的一番心血将付之东流,就连已经渐渐整合到一块的襄阳义军,也极可能会跟着重新分裂。

    这种情况下他是决不允许的,所依尽快的解决掉西线清军,然后大军过江牵制住清军主力,之后让王聪儿、高德均二人迅率部转回湖北。那样梁纲心里才算干净,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襄阳义军,而自己带领红巾军主力沿江杀下……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梁纲才会召开现在的这场会议。眼前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有了诸路义军的帮衬,至少己方声势能大大的一壮,而且红巾军的切身压力也将骤然一减。

    此一应,可以说除了远在施南府的杨子敖、胡正中、田谷墩等部外,其余所有在(襄阳)外的湖北白莲义军全都入了梁纲的夹袋。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别说是杀俘激怒清军,就是立马挥师北上他都敢干。

    ………………

    “杀——”

    令旗摇动中,一百行刑的刀斧手当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向着刀下人头狠狠砍了去。一百八旗兵战俘的人头落地,鲜血喷涌间刑场外的两万义军战士再一次噤声一片,最靠边的那批人已经忍不住闭眼向后退了。而刑场的另一边,还在等待的四百多八旗兵战俘是更加的sao动厉害。

    这片不甚大的刑场上,已经有五波也就是五百个旗兵战俘的脑袋在这里被砍下,它的外围,就两万即将随梁纲北上的义军战士,和荆州城内所有的红巾军6军。

    五百人的死,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杀,已经是真的吓住了边上两万名义军战士。他们现在再也没有了初开始时看热闹的热情了,有的只剩下一**的惊悸和吸气。

    五百人,五百条xìng命,这在战场上不过是一点符号,或是一个不起眼的数字罢了。可是要摆在现在,战场之下的眼前,这样毫无反手之力的被屠杀掉,那就是令人震惊了。尤其是这些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的白莲义军战士,他们中的前几排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吓呆了。

    中国人爱看热闹,杀头的时候尤其如此,但是这样血腥暴力的事情,向来都是有个度的,有个限制的。历朝历代的官府可没谁能一下子砍五百个脑袋,这比战中死伤几千人都要来的震撼。一百一百的砍,并且还依旧没有砍完。

    与两万义军并列的是红巾军的步炮军,他们的心情都是另有一番体会了。

    与义军相比,行刑的人是他们红巾军的自己人,这本能的就让他们心底里面升起了一种认同和别样感。而且对于排队砍脑袋,红巾军的老兵和新兵都不陌生,老兵运气好的,可能都经历好几次了。京观红巾军都筑过,何况是排队砍头?

    而新兵,在组建新兵二营的时候,战俘营里可是也消失过一部分人的,相比较被打回战俘营做苦力的那一千多人,消失的那一部分人更可悲!

    种种原因下,红巾军面对这个血淋刑场,态度轻容自若自如多了。

    剩下的八旗战俘还有四百多人,他们当然不愿意重蹈先辈的覆辙。可是在红巾军战士的强力弹压下,被绑住了双手的他们根本就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又一波战俘被押上了刑场,他们中人或是已经认命,或是依旧在不甘心的挣扎,再或是不停地在哭爹喊娘的求饶。可他们身后的红巾军战士却无一去理会,刑场上浓郁的血腥和一百条一百条死去的人命也动摇不了他们的意志,战胜者就应该有作为胜利者的特权,就像眼前的这场屠杀,就想百五十年前他们先祖入关时的,对汉人的一场场屠杀。

    看到行动信号之后,押着战俘的红巾军战士起脚踢向战俘腿弯,然后两臂向前用力一摁,头颅带着脖颈就立刻显露了出来,一抹刀光适时临下,一腔鲜血再度喷涌而出……

    屠杀,毫无顾忌和遮掩的屠杀,确实是很能磨砺人神经。当被俘的九百多荆州八旗兵和排在他们身后的,被梁纲从满城里搜罗出来的五百多该死的旗人一起,在这块不大的刑场上走过自己人生旅途的最后一幕之后,一千五百条血淋淋的xìng命,让如同在噩梦中走过一遭似的两万义军战士精神面貌猛然的为之一变。

    可能这也有不好的效果,比如说启可他们心中的嗜血和暴虐。可是梁纲更认为,这一场血淋淋的讲课,能够让他们自内心的去铭记住——什么是失败者的下场。想要自己不像刚刚死去的那一千五百人一样被人杀jī似的屠杀掉,就必须在战场上去胜利。

    “白莲教,白莲教好歹也是一宗教,总能在信徒的思想上挥一点效果吧?嗜血、暴虐、凶残???应该不会,可谁知道呢……”

    梁纲心中暗咐道。他可不担心红巾军,不管怎样,红巾军也能称得上是一支军队,严格的训练,和一次次的拼杀,这点心理承受能力他们还是有的。可白莲义军,则依旧还是一伙农民……

    襄阳,清军大营。

    中军帐中,福宁一脸苦涩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是毕沅和永保联名写来的,“红巾逆匪要打荆州??”

    之前东湖被克,水6二总兵,卫国雄和杨延彰一残一死,这消息他已经知道了。却没想到梁纲‘凶残’如此,连给自己手下休整的时间都不给,打了东湖就接着打荆州。

    “这荆州失不得啊!”福宁心中暗叹,荆州不但自身位置重要,还是为满城之所在,要紧之极。如果有失,以红巾军、义军之残暴凶狠,满城旗民还如何存活?

    如此血案自己、毕沅、永保,将无出头之日!

    “不兵安6是不可能的了……”

    古往今来,多少为将为帅者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潼关之外的哥舒翰,松锦之战的洪承畴,现在也该多一个福宁了。虽然同前两者相比,他只是一个爬蚱,私心也更重一些,可是这境地却是一样的。

    襄阳未克,就兵下安6,是个有军事眼光的人就知道不可为。可是福宁依旧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如他们这类的人,总而言之还是私心重了。哥舒翰、洪承畴以及现在的福宁,他们位子上如果换是一个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在任,比如说于谦这种xìng格的,皇帝你就是逼的再紧,我就是死也不会领兵向前。(假如这么一说)可能历史就另有一变了。

    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广利能做的事情,李成梁做了,之前的成德做了,现在的福宁也在做。

273章 1桌饭,2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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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了一桌饭却来了两拨客。。(天珠变最新章节SOHUBOO的

    大军刚进当阳梁纲就得到了安陆来的信报,不但襄阳的福宁南下了,连武昌的永保也出来凑热闹。他连兵黄州的汪新部,凑够了一万五千人气势汹汹的走黄陕杀来。

    红中军汉阳主力西进之后,梁纲只留下了五艘护卫船和扩充到一千五百人的火枪营以及独立一营兼少量炮营防守汉口、汉阳。黄陵一带无暇顾及,只留下独立一营的一个中队驻守,装装意思而已,清军一开过来他们自然就退回了汉口。

    甚至黄三都做好了弃守汉口的准备,集兵汉阳以他手中的实力,倒也能与永保、汪新一战。

    不过永保、汪新却没有进攻两汉的意思,相比较扎手的汉口,浑身长刺的汉阳,老巢安陆对红中军而言是更加的重要。尤其是天门县,那里不但有红中军的老营还有造船厂和诸多的军需物资储备,一直以来都在源源不断地向着两汉红中水陆军输血,,“

    所以“打下”黄陇后二人马不停蹄的就赶去了孝感,大军绕城不打直进更西面的应城县。鲁维志的义军水分太多,而且就算他手下人马全是扎实的青壮主力也司样不是万五清军的对手,除了缩进孝感县城内不出外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万五千清军开进西去。现在永保、汪新他们距离安陆府境内也就只剩下一步之遥了。

    骤然而来的危急让王邵谊、李虎颇有些措手不及,那北面的福宁清军也就罢了,东边的永保、汪新部却是他们所万万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当即调遣了南向阳部南下,汇同天门县境内的骑兵营以及老营下辖的警卫营兵马固守天门县城并三汉河沿线。

    红中军老营上万人现在全是在天门县境内,自县城城南而过,西连司马河的三汉河以南至沉湖之间的大片地区,就是他们的主要聚集地。或许老营搬入县城不费得什么事,可是更南的造船厂怎么办?那里的大批量储蓄物资怎么?

    清军来的这样快,陈明堂他们根本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把一切处理妥当,所以三汉河这一线必须守住。万幸的,黄三已经亲率火枪营回援了,只需再有两天就可以抵到天门。

    虽然他这样一来两汉一带就只剩下了独立一营和五艘护卫船,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可对面的武昌清军又何尝不是如此?永保同样领走了城中的主力。东面的黄州府更是没了威胁,因为汪新都倾巢而出了。黄三这时候不动火枪营才是真正的浪费!

    临近应城的几县红中军都在撤退,那几个执政的实力在一万五千清军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不撤退就是在白费性命。虽然如此一来会让他们几个月的治理、努力都付之东流,可是人命最重要。

    整个安陆府境内,到梁纲接到信报为止,除了钟祥和天门两地外,也就是天门县更南的潜江还控制在红中军手中,剩余的几县全部都让空了。永保、汪新现在无论是进攻天门还是转攻钟祥,都将是一路直达,不用费一兵一卒。

    真是火烧眉毛了,捏着信报梁纲只能再次下令全军速行。虽然他真的很想让部队在荆门休整上一两日再走。HuB

    军中的江南义军vepd也还吧,红中军和荆门义军却是先后不停的打了两丈了,而且每一仗里还都是主力。。在精力消耗上,远比江南的司行来的重!

    用了一天半的时间,部队进入了安陆,梁纲没有分兵北上,而是直接开向了天门。这里确确实实是他的命门之地,不先撵退了永保、汪新,梁纲就放不下北上。

    天门。

    永保和汪新现在还都不知荆州城内的最新情况,但是他们对天门县的进攻却已经早早开始了。

    紧挨着武昌兵仗局,永保随军自然带了不少的大炮。虽然这此大炮依日沉重、笨重,依日比不上红中军的重炮好使,可是有总比没有强,它们总比床弩火箭打的远不是?

    为了运载这些大炮,更确切的说是分开了的炮筒、炮牟和火药,汪新几乎是征尽了黄州府内的马匹。所以,这批大炮行进速度还是很快的。

    “轰轰轰”

    持续不断地炮击声响起,一枚枚的铁弹砸在北城墙上,司样为数不少的床弩火箭排在炮群之前,也在抓紧每一秒钟的上弦射发着。

    此起彼伏的爆炸、重击,让整个天门县北城墙都一片狼藉,碎石横飞,城垛伤残。

    留守在城头的少量红中军大半已经丢掉了性命,剩余的二三十人也是扣着厚厚的铁板盾牌,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二里多长的北面城墙上。

    南向阳脸色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是多了一股怀念”多少次厮杀了,自当年阴条岭一战后自己就再没有挨过炸,现在倒是有点怀念,了。

    他才不怕清军破城呢,天门县城内有第三营和警卫营的三个大队在驻守,虽然没有重炮,可是直射炮和向炮以及床弩火箭却是不少。清军在城外放野也就算了,可要是到了城内么,看自己怎么修理他们!

    三汉河南岸。

    骑兵营是红中军防守三汉河沿岸的第一利器,虽然后警卫营另外三个大队部守在这里,可是步兵又怎能司骑兵相比机动性呢!姬延良、姬仲良以及廖勇富,三人每人各率一支分队,巡逻在三汉河南岸,大量的探骑被释放出去,不放过沿途上的每一个点。

    龚家桥。三汉河上唯一一道石拱桥所在地,也是警卫营一大队的驻守地。二十多米长的石桥虽然已经在上午的攻战中被从中炸断,可是石桥的选址本身就标注除了这一段河面的优异性。

    下午,炮声、爆炸声依日不断,继上午塌陷的两座堡垒之后,第三座被炮弹、火箭炸塌的土水泥堡垒也出现了。

    不过周浦和不怕,因为他这边的王水泥堡垒还依日有十座之多,而石桥正当面的最主要的中心主堡也依日坚挺稳因。

    与之眼前的敌人相比,周浦和更担心的是上下游会不会出现偷渡过来的清兵兜袭,因为警备营一大队的兵力实在不多,一旦真正刀枪肉搏了,怕是根本就支撑不了几时。(来ibHuBvepd

    为此姬延良特意领着二百骑在这一片巡视着。上午没有发现清兵搞鬼,可下午一开始就连续出现了两波。而更主要的是眼下的这第三波,也全部都是骑兵组成,等到姬延良消灭了第二波偷渡清兵赶来时,岸上都已经聚集了上百人马了。

    “杀!”

    一名红中军骑兵手持马刀嚎叫着迎向一名清军马兵把总,可还没等他手中的马刀砍到那骑清军把总身上,另一骑清军马兵就已经从他身后纵骑突过,刀光一闪,那红中军骑兵的背部就被整个录开了出来,森森白骨,血肉绽开,脊椎都被这一刀给斩断了

    “呃啊!”

    那名红中军骑兵只来得及凄厉地嚎叫起一声,整个人就无力的从马背上掉下,爬倒在了地面上再也起不来了。

    然而那个偷袭得手的清军马兵也只是微微得意了一瞬间,接着就被另一名浑身血迹的红中军骑兵一刀枭首。

    虽然连续的厮杀和奔波让红中军骑兵的战力下降不少,可他们毕竟还占着数量优势的。况且领兵的姬延良也是一身的好武艺,战场之上骁勇无比,这头领一用命,下面的人士气自然跟着就上来了。

    “呀啊!”

    “哈!”

    两名清军马兵口中怪叫着,一左一右的向着姬延良疾扑而来,锋利的腰刀高高扬起,堪堪到面就要照着姬延良的身上劈下。

    两道寒光亮起,可就是在这两道寒光之间,姬延良的长枪已经疾刺而出,两道快捷无比的虚影从寒光中透出,闪电般的没入了那两名清军马兵的咽喉,两名清军马兵健硕的身躯猛然一震,便一头从马背上栽下。

    二人脑袋先着地,疾驰纵飞间姬延良似乎还隐隐听到了颈椎断裂的声音。

    奔马蹄声如雷,又一队清军马兵拍马杀到。长枪突刺,姬延良锋锐的枪尖毫无阻挡的从当头一名清军马兵军官的背心后透出,抽枪回身间,另外的清军马兵高举的战刀已经照着他的津项猛劈下来。姬延良大吼,左手拉枪在身前一挡,司时右手放开长枪,一把从腰间抽出马刀,反手削掉了再一人的首级。然后举起手中刀一个硬架,就听得“当、当,的两声脆响,人马就已经冲出了这一队清军马兵的序列。

    凄厉的惨叫声旋跟着从脑后传来,姬延良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被自己挡住的那几个清军马兵现在定已经死在了自己人手下。

    瞬息之间。汹涌向前的红中军骑兵和已经上岸的近百清军马兵撞到了一起,就像大海中两股巨浪迎面相撞一样,霎时绽起了一多在阳光下最为璀璨地血花,两军阵中一片人马悲鸣,残肢断臂伴随着狰狞的人头漫天飞舞“

    一眨眼地功夫,汹涌对进的两股骑兵就已经交错而过,各自扔下了一批尸体,红中军折损了二三十人,清军则丢下的更多,五十左右,都接近总人数的一半了。

    猛然间的变故让正在渡河的清军马兵左右不知了起来,红中军已经到了,他们这批人是该返回对岸呢,还是继续向前???

    “轰轰轰,“”

    一连串的手雷爆炸响起,崩飞的铁屑碎石登时让喧哗的三汉河更加的沸腾。十几枚手雷丢下,虽然有一部分在水里没响,可还是有那么一部分是爆炸了的,而且更有的是还没接到水中,就在半空中直接爆炸了。

    鲜血顿时染红了那一片河水,受伤未死的战马惊起,水道完全乱作了一团,彻底断绝了对岸清军马兵继续渡河的希望。

    “吁,“”姬延良喝住胯下战马,缓缓将它勒转过来。一百三十余骑红中军骑兵也纷纷勒转马头,重新在姬延良身后排开。最后的二十名左右的红中军骑兵则在继续监视着对岸和河中,不少人第二次的手雷已经投出。

    不给清军马兵喘息的机会,姬延良举起手中的长枪。”弟兄们,跟我冲啊“”,五百支马蹄登时飞踏。

    前方不远处,五十骑左右的清军马兵也在一名千总的指挥下排出了队列,那名千总无暇再顾及别的事情,和姬延良一样,举起了手中的战刀,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对面。

    “轰轰轰,“…”一股有别于炮鸣声,却一样的震耳的马蹄奔飞声传来。廖勇富部到了。

    昌显脸色变得一阵惨然,强忍着扭头张望,右手握紧战刀,向着姬延良部一指,“弟兄们,想活命的跟我冲啊”

    “杀!”

    “杀!”

    “杀呀!”

    五十余骑清军马兵不用再做动员就已经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在干总昌显喊声未息时,身就已经司时大吼起来。

    震耳**聋的呐喊声中,两军战士司时狠狠一挟马腹。驱马向前,司时将兵器往前奋力挥指,二百骑不到的两军将士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向着对方狠狠地冲荡的过去。

    天门的战事激烈而短促,一天多时间的厮杀,清军直接减员就超过两千人,而红中军也死伤了一干三四,其中战死者超过六百。骑兵营再次遭受重创,战力被一战压回了五百骑。

    当黄三领着火枪营被运输队接回天门县之后,知道火枪厉害的永保、汪新知趣的停下了进攻,全线撤离天门,在当天日落前就回到了京山县境内。

    第二天上午,梁纲渡过了司马河领兵赶到了鱼薪镇,得知永保x汪新已经后撤京山以及黄三火枪营赶到的消息后,并没有放缓见步,依日全军速行赶到了天门,然后一口气不歇,带着第三营、骑兵营和火枪营直往京山杀去。

    连日的强行军,红中军和义军主力已经疲惫不堪了。第三营、骑兵营战后也是一样,全军中也就是半路坐车赶来的火枪营还好一些。这时候继续行军京山,如果永保、汪新选择死守县城,梁纲情况可就是大不妙了,他手下人马再多,部队打不动也是白搭。甚至以红中军和义军现在的情况,被清军猛打一个反击,说不定都要后撤军,太伤士气!vepd

    因为无论是红中军还是义军,都已经到了该休整的地步了。

    可梁纲不愿意让永保、汪新在自己上头呆着,要知道大军这一休整,没个两三天时间是不行的。所以,与其让这一部兵马待在眼皮底下,看自己还露出疲态,倒不如虚张声势的吓跑他们。

    红中军、义军都该休整了,梁纲心里清楚,各军的首领心里也清楚,可是清军不清楚,永保、汪新不清楚。

    他们或许可以猜到梁纲部连日作战、连日行军,部队已经早已疲惫不堪且战力下降,需要休整,可是他们绝不敢拿自己手中的人马来试探、来冒险。当看到梁纲马不停蹄的从天门杀奔京山时,还带足了手下的兵马,心中必然生怯。

    因为梁纲这样的表现,看起来完全是士气激昂、虎虎生风,哪里有需要休整的架势?

    所以明白红中军火器厉害的永保、汪新二人坚守京山县的可能太小了,连一成都没有。

    梁纲觉得这个险有必要冒,而且事实证明,他这个险也冒对了。

    打先头的火枪营,连于清军后卫交手的一场前哨战都没打,就顺顺利利的进入了京山县城。

    永保、汪新带着他们的大军往西北方向的钟祥进发了。当然,他们不会去打钟祥城的,连天门都吃不下的部队,如何会是钟祥红中军的对手?他们是要去会合襄阳来的福宁部两万清军的。

    跟梁纲预料的完全一样,福宁此次南下,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的能动用的兵力却缩水的可怜。号称三万,实际上却只有两万,那剩下的七八干人全是这段时间他从新召集起的乡勇和随军服役的老百姓。

    福宁停兵在钟祥城北四十里的长寿镇,好几天时间了,却一直没有对钟祥发起进攻。

    荆州诸处戒严,严杏满清余党,各方面的限制使得武昌方面直到梁纲北上了两天后才得知了城内一千五百余旗兵旗民被屠的消息。毕沅失魂落魄,哭丧着脸写了一封奏折递交北京,司时派人快马加鞭的通知的永保和福宁。

    血祸已结,还打不打,就由他们自己看了!

    而到现在为止,永保、福宁、汪新三人还都不知道此事。

    京山县。vepd

    进入了县城,不说是下面的士兵,连一众首领们浑身上下也都松软下了。梁纲立刻通告全军,二日休整的命令一下,满城的欢呼相应。

    司时他还派人前去联系钟祥,将这边的消息告知之后,下令,三日后大军出战。钟祥城内有红中军的前军第一营、新兵一营和预备营三部主战部队,配合着柳严辰亲自指挥的留守炮营主力和王子元的后军守备队,实力委实是不弱。梁纲野战清军,那是起了一战定乾坤的念头的,当然不会让他们这支主力闲置了。

    一切准备,都要从胜利,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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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章 梁逆奇耻大辱,以血来还
盛世中华全文阅读作者:汉风雄烈加入书架
    两天时间的休整结束,京山城内的红中军、义军精神振发,开始迅速恢复到了作战态势。而长寿镇的清军也在这两天时间中等来了他们的最后一支兵马,从河南远道而来的三千骑马兵。

    在骁骑营昏都统努依克的带领下,一干骁骑营精锐马兵,配司分属他们的两千蒙古盗马犯,从南阳淅,过荆紫关进入郧阳府内,然后迅速穿插到襄阳城下,最后再顺汉江而下赶来长寿。

    三千马兵的到来让清军实力大涨的同时,人数也增加到了三万五干人上下。如此规模的兵力,又马步炮三军配置齐全,确实非任何一支义军可能正面对抗的。

    不过红中军却不在此列。炮营和火枪营,火器上的犀利让红中军以一军之力就可以与眼前的这支清军一战,梁纲是信心十足。

    为应付眼前一战,他预备了前军一二三全部的三个主战营,会司亲卫营、骑兵营、火枪营、炮营和新兵一营x二营以及预备营,全军规模超过了一万三干人,加之附属的两万义军主力,总兵力上并不比长寿镇清军来的差劲,实力更是毋庸置疑。

    第三天京山、钟祥两城的主力军准备,第四天午时便在钟祥城北二十里处的皇城镇集结一处,兵锋直对着长寿镇。

    面对梁纲一场正面对决的架势,福宁、永保等人却退缩了,他们人并不傻,当然知道这样交锋自己的胜算会很少。战争已经发生了改变,火器的力量无可否认的成为了左右战争走势的一种重要标准,而在这一标准上,清军远比不上红中军。

    可是要就这么退去,又不甘心!好歹他们也是三万五千大军啊,还配属了那么多的大炮和马兵“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荆州城到底如何了?梁纲是拿下了还是还没来得及拿下就被迫撤兵了门

    武昌的消息还没传到永保、福宁、汪新等人仍然在犹豫不决!

    他们当然希望是后者的,那样的话他们就是就此罢兵撤返回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因为此次出兵安陆的目的他们已经完成围魏救赵,荆州城。

    可惜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在第五天清晨,一道从武昌紧急发来的信报被递交到了永保、福宁等人手中。展开一看,诸人当即傻了,“荆州城破守军两千余八旗全军覆没,一千五百被俘旗兵旗民被屠“”

    这已经是必须打了。不说个人感情上永保、福宁两个满洲大员看了后义愤填膺,誓决一战,便是从全局政治上出发,他们也必须打这一仗。不然的话,他们就跟满清立国的基本相悖了。

    “打!”高层司声共语的发出司一个音节,三万五千清军迅速运动了起来,司时福宁还下调令襄阳城下的又五千清兵被南调增援,使己方的总兵力一跃达到了四万人。

    梁纲没有阻止福宁的调兵,他在皇城镇汇合了红中军另一部主力之后迅速排置起了全军的作战序列。

    无可推脱也当仁不让,红中军成为了这支大军的圭战力量,而两万义军更多的作用则是在僵持中投入打破僵局和战后的追击。

    当然,充足的兵力也是梁纲抵御清军骑兵的一大手段,他们(叉军)或许战斗力低弱,可是充足的数量足够让他们为红中军守住后门和两翼。

    全军所有的战前准备完成,时间已经到了第七日。而与清军的这场大战则发生在第八天的上午。

    战场在长寿镇和皇城镇之间的龙家坡、方湾、瓦子窑一带,这里是一片相当开阔的平地。左面有湖泊和低山,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清军骑兵的攻击范围。

    可是背后却有山道也司样限制了红中军和义军的追兵。永保、福宁虽然被荆州一干五百旗兵旗民的被屠激红了眼,可是理智并没有完全丧去,怎么的也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

    “入关一百五十年来,满人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奇耻大辱,是奇耻大辱!不报,不以为人!”一掌拍在帅面上永保两眼泛红的吼道,却也不管帐中的诸将中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是地地道道的汉族。”梁逆,所犯下的罪孽必须用他的血来还”

    “此战必胜!”

    一种昂然的激动在福宁等满人将领的胸膛中泛起、翻滚而帐中诸多汉将也只得俯首应是,司时去压下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满和涟漪

    方湾到瓦子窑,正面战场有十多里的长度,清军居中而布置左右都留下了相当一段包抄的空间,但是更左边的水塘和低山却断了他们包袭从左侧进行的念想。

    四万清军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排成整齐的方阵铺撤在五里多宽的正面,三千骑兵汇合了五百来永保带来的马兵后布置在正当面。没有分队在左右游戈。

    一门门大炮依日被马匹拉着,铁青色地炮身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永保带来的那三十门铁炮也归入到了这部炮群之中。与往常不一样的是,眼前的这群铁炮已经全部变换了一昏模样,它们的身子下再也不是笨重且沉重的木质炮车了,而是司红中军的重炮一样的铁质炮架。

    当阳城下的一场炮战结束后,福宁清晰地看到了木质炮车的亏处,他在带领部队北上时,就在给上书乾隆请罪的奏折中加了个夹片,谈到了炮车的问题。

    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可作为一代帝王,乾隆必要的眼光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把和坤从俄国人那里弄来的那一批维修工匠都放到景山炮场,并且在委以重任的同时以厚利诱之。

    这顿时间,在丰厚的赏银刺激下,景山炮场内,六磅、三磅的俄国炮已经生产出了一批,而清军自己的重炮也在逐渐的改进中。

    在见到福宁的夹片之后,乾隆当即下令重新武备院研制炮车,而武备院的掌管大臣则是直接拿来了俄国炮的炮架自己来用。随着这项变化,以后的几个月中,走郧阳运到西线军中的大炮,就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永保带来的三十门大炮,在安装上金属炮架后也司样如此。

    可以肯定的说,在西线的战事中,清军之所以能在与义军的炮战中,逐渐从劣势转变为优势,与清军炮队就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一此改变是分不开的。

    两军距离相隔的太远,就算是最好的千里镜在手,梁纲也都无法看清楚对面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个蚕豆大小的人影挤满了镜框,而往常最为醒目的将帅旗和绿色营旗,现在也只不过是虚虚晃晃的半根牙签般长短。

    “喔,“喔喔“”

    “嘘”

    连连的合呼声和口哨声中,成百上千匹骡马被从清军左右两侧放出,然后在几十人骑的招引、引导下,迅速在清军正面合拢,最后望着五六里外的红中军大阵风一样的冲刺起来。

    “杀啊“冲啊“”,

    “弟兄们,冲啊“”

    随在这群马匹之后,两千蒙古盗马贼策马跟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腰刀,如一道滚滚而去的洪流,疾驰而下。

    “炮兵,上”

    再是一声大吼,整整七十二门重炮和配属的弹药牟,在二百八十八匹驮马的拉拽下迅速起程。

    每四匹驮马拉运一门重炮,不求余力的短途全力冲刺,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一部绿营兵司时越阵而出,他们跟随者炮队而移动。最后才是三万多人的主力部队。

    没有办法这就是落后者的悲哀,面对红中军的炮营,清军不愿白死的话就必须先一步冲锋,拉近双方距离之后炮队展开射击,已于还击。

    不然的话,等到红中军逐步移动到适合位置,炮营火力全部展开的话,休说是眼前的四万清军,那便是十万大军又有何用?

    五里的宽的战场正面。两千蒙古盗马贼如满天星辰一般撤散开来,挥舞着腰刀,跟在冲锥的马群后,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

    宽敞的战场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来施展,前面的替死鬼、肉盾牌也给了他们一层保护!现在这两千人乾隆亲口赦免的盗马贼,所想的就是尽快的靠近,然后冲锋杀戮,就像是在河南屠戮那些剿匪一样…“

    “轰轰,…轰轰…”,

    “轰,“轰轰“”

    正准备上前进攻的炮营迅速调转了马头,卸开与弹药牟的相连,一门门重炮的炮口指向正前方,片刻后就爆发出了一声声的怒吼。

    就是这么一点的时间,已经足够开路的骡马冲进三里以内了。

    梁纲眉头皱起,清军竟然用空置的马群来做冲锥,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妈的,脑袋这么活,怎么历史上都个个蠢笨的如猪一样?”

    很郁闷二鸦时期的八里桥之战。抗战时期都相当有用的骑兵,竟然是完败给英法联军。

    战争中,士兵们英勇不畏死的表现只能让中国更显得悲剧。个人认为,将领的因素才是导致的这一场大败的决定性因素。僧格林沁的军事思维只能用来打一打太平军和捻军。I

    火枪营列在全军的最头位,在后续的义军和新兵一二营等还没有完全停的住势的时候,他们已经呈三排纵列挡在了全军的最前面。

    在远处看这只是一条异常单薄的线。好似轻轻的一捅就会散掉一样。可战斗的事实会用鲜血去告诉他们,什么是时代潮流的发展!

    红中军的大炮也在怒吼。压低了炮口的它们,向前方喷射出了一枚枚霞弹和一条条火舌。

    每一次发射,炮口的火硝就将喷出半米多长。

    铁青色的炮身在阳光下泛起的闪光仍日能令人感到幽寒。喷射硝焰的炮口就能夺去人心神一样,炙热的炮弹喷薄而出,如同一道耀眼的火星戈过,伴随着震耳响动,一股股浓烟升腾的司时带去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霰弹不愧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和集群步兵的炮弹。在这儿一刻,它们的杀伤力显露无遗。每一发炮弹的降落都预示着几奈甚至是几十条生命的完结。即使两千盗马贼和他们身前的马群分散的很开了,但霞弹弹丸放射的范围无疑更大。

    马蹄奔腾而引起的尘烟挡住了梁纲千里镜的视野,但是他能肯定,在这片尘烟笼罩中,清军的炮队肯定已经进入了。

    这一刻梁纲真恨不能手头能有架飞机用,好给自己的炮队指引方向,或者,热气球也不错。

    思维偏了,意识到不对,梁纲瞬间拉回了注意力。这里可是战场!

    他的身后,红中军和义军的大部队已经从新列整了队伍,侦察队的队员骑着战马也向左右方撤开了。拍清华也看到了尘烟升起,千里镜被挡住了视线,那就只能用人去侦察了。

    三里,马匹冲刺起来怕是半刻钟时间都远用不到。炮群只是打了两响,列在最前的火枪营就已经开始射击了。而此时红中军的床弩火箭和短炮、卤炮才刚从马牟上卸下。

    “战马时闻炮鸣,使之习惯以为常:战时,棉塞堵耳,眼罩遮目。

    冲锥之时,做满天星散:至敌百丈,始团集一处。”

    这是骁骑营三千马兵南下前时候就已经开始做的。是红中军的一些事迹传到北京后,阿牲向乾隆进言的。

    从缅甸战争到平定大小和卓之乱再到大小金,之战,以及其后的安南之战、西藏之战,枪炮清军都经历过不少。可是从没有那一仗,大炮会成为左右战事成败的主要关键。

    阿桂,作为乾隆朝中后期满清名雷其实的第一能臣干将,其战略眼光不捉,单战术眼光而言绝对是天下有数之人。他能预感得到此后战争将发生的一些变化,虽说不可能是完全的看清,但是踢出的一些建议已经让清军开始受益了。

    相比较前头开路的马群,两千蒙古盗马贼所骑得骁骑营战马,至今而言战场上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

    司样是大草原出产的好马,从马场上匆忙调集起来的二干马匹,论身体素质或许不比骁骑营的战马差,可比起战争素养来它们差的就太远了。

    连环的炮击和持续的枪击之下,先头的马群已经完全崩溃掉了,它们或是左右离散开,或是掉转过头给冲锋中的盗马贼增添上一点小小麻烦,反正是再没有威胁了。

    几十个先行的盗马贼死了大半,剩下的任他们再做引导和呼唤,也没用处了。

    开胃菜上过之后,两军战场上第一道正餐终于上得桌面了。

    炮火的目标也开始转移到冲锋中的蒙古盗马贼身上,虽然之前就已经有不少炮弹打到了他们。可是那时炮群的目标毕竟不是他们,受损比例比较起马群来要小的太多。

    现在,他们终于尝到了弹来如雨的滋味了。

    一枚枚霰弹弹休在空中自行爆裂,表层碎片连司着被其包裹着的数十到数百个弹丸一司向外释放,如玉女散花般狂下着,落进身下冲锋中的骑兵当中。

    当数以千计的弹丸钻入战马和士兵们的身体内,上百人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即刻响彻在平原上空。不少的士兵都被击穿了身体,有的更是被打断手脚脑袋,甚至被穿成了马蜂窝。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响起,血肉横飞扉靡。

    一轮霞弹爆炸后,战场上又留下了百十具徜遍地鲜血的尸休,有的是人也有的是马匹,还有那从未断绝过得痛苦的呻吟声。

    一些轻伤的战马也为错乱的冲锥队伍再添了一把火,它们毕竟是生命而不是木偶。

    司伴的呻吟声,呼救声以及炮火的轰鸣声不断响起在清军的耳边,眼前尽是无数沾满鲜血的尸休以及肢休的残片。

    盗马贼不是专业士兵,他们心头缺少着军人最起码的坚毅和不屈,司时也没有对胜利和荣誉的渴望与追求。他们之前最大的追求就是赎完罪,而当临顿之战结束之后,这个愿望他们已经实现了。

    你要这么一群人去打顺风仗,或是与人肉搏拼杀,他们可能还会表现的很好。可是眼下战场,让他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打这场与他们认知完全迥异的火器战争,还如何成的了?

    能够冒着猛烈的炮火和瓢泼的弹雨高举着刀剑冲杀过来的清军,可能会是骁骑营,可能会是健锐营,也可能会是某部绿营兵,但绝不会是他们这群盗马贼。

    在付出几近三成的伤亡代价后,盗马贼终于顶不住心里的恐惧和压力,疯了一样的驱马向左右逃散去。

    顶着腥风血雨冲锥,还要照顾随时都有可能会受伤受惊的战马,这样的差事有几个人玩得转?他们是盗马贼不假,骑术好也不错,可却万不是做这事儿的材料。

    火枪营不远处的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都已经能看的清楚了,床弩火箭和短炮、向炮都开始动手了,盗马贼左右溃散了。

    只是他们三成人力的伤亡也不是没有成果的,在他们的更后面,清军的炮队和马牟上的床弩火箭,到位了。

    历经了两门大炮和一架床弩火箭的减员后,清军的火器力量终于还是还击了,炮声、爆炸声中,红中军乃至更后面的义军,开战以来第一次出现了伤亡。

275章 战场上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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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七十五章 战场上的狙击手

    果然有大炮!梁纲面上丝纹不动,心头却恨得发紧。“立即传令,迅速清空敌军炮队。”这个威胁实太大了。

    而看着场中的滚滚尘烟,梁纲甚至还担心会不会有**弩火箭『射』来?这个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被尘烟挡住了视线的炮营,炮击效果明显不怎么好。他们估『摸』着清军大炮的『射』程来给炮队的位置定位,这眼线比不上眼睛直接观察到的。而清军炮队却是毫无顾忌的猛打猛轰,不说盗马贼已经从两侧逃开了,便是不逃开又怎样?一群罪人的『性』命哪里会有一场大胜来的重要?如果能拼光两千盗马贼而消灭了红巾军的炮营,永保、福宁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区那样做。他们可着大炮的有效『射』程打,烟尘也影响到了他们,可毕竟阵前就已经有所观察的,所以他们炮击的效果要胜过红巾军炮营不少,第一轮炮打来,就有一个炮位被摧毁,还伤到了另外几个炮位的炮手。他们不用担心打过,反正打过了炮弹也有后面的红巾军、义军来受。

    梁纲应该衷心的感激满清武备院,感激他们的居功自足,虽然造出了三磅、六磅级的俄国炮,也不远千里迢迢的送到了襄阳阵前,可清军炮兵使用的依旧是老旧的实心铁弹。

    “霰弹——”柳严辰、贺图尧两个炮营的指挥官大声的嚎叫着。这个时候只有覆盖面积大的霰弹才有效果!

    “骑兵营、侦察队——”梁纲怒喝一声,举手挥鞭向前一指。侧翼中立刻传来了姬延良、柏清华二人的一声应喝,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催马声。马嘶长鸣中,红巾军中,仅有的五百骑和六七十依旧阵中的侦察兵两队首领的带头下,疾速策马向着尘烟未清的战场上驰去。

    炮营随着梁纲的这一声令下,迅速调整炮口,向两里到三里之间的这段距离延伸『射』击。

    战马奔驰中,清军炮队依旧『射』击,而不出梁纲所料的是,果然有**弩火箭从尘烟中激『射』窜出。连连的爆炸声和炮击声中,一线的火枪营、稍后的炮营以及后的主力兵马都有不少的损失。

    以炮营为例,短短的时间内就又有两门重炮和一门短炮被掀翻。其中的一门重炮的火『药』桶还被火箭的爆炸所波及,轰然一声的巨响,加猛烈的爆炸摧毁了这个炮位的一切生命,所产生的冲击力还势不可挡的横扫了左右两个炮位,所有的炮手都被掀翻地,甚至是被冲飞了出去,连两尊千斤重的大炮都无一幸免。

    但好人员爬起来还都能继续干活,大炮立起来依旧能『射』击。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反正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清军炮队就给红巾军以不小的打击。直到骑兵冲锋的震动声传到他们炮兵阵地……当然,这一点就是后话了。

    这个当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其珍贵的。清军后阵的永保、福宁看到盗马贼从左右逃散之后,当即大怒。而依旧留后阵的骁骑营副都统努依克是破口大骂,直言要战后一个不留的处死他们。

    “命令他们从左右冲击逆匪,立刻!”永保强压下怒气,当即向盗马贼重发布下命令。

    就算是要清算,那也要等到战后。而现,战场之上,身为主帅的他就必须充分利用好手上的每一份资源,做到物其能。

    “努依克,冲锋,重冲锋——”

    跑了盗马贼不要紧,自己手头还有骁骑营,还有自己从武昌带来的一队马兵。永保大声吼叫道:“把炮队给我掩护起来——”

    “是”努依克听命之后一声应喝,头也不回的打马冲到正大步前进中的三万多清军主力的前方。那里,一千骁骑营精锐连同着五百多武昌马兵正驱马小步缓跑着。“弟兄们,跟我杀——”

    扬刀跃马高呼,努依克举兵向前冲进!

    “全军冲锋——”下令给了努依克的骑兵之后,永保又迅速调遣起了三万余清军主力来,全军分做三叉,向着红巾军正面和两翼方向全力发起冲锋。

    战场的指挥权是由永保来掌控的,福宁虽然也经历过不少战阵,可毕竟是文官出身。这点方面与军旅出身的永保还是差一截的,汪也是一样。此时二人都立永保的身后,看着永保一道道发布命令,调动着四万清军,二人看的是神经绷紧,额头上不自觉间就泌出了一层明晰的汗珠。

    “杀啊——”马蹄奔驰,战马嘶鸣,两里远的通途姬延良等人只片刻间就杀到了近前。

    “整队,上前——”任郧阳镇总兵王凯大声疾呼着。所属两千刀盾长矛兵迅速清军炮队前组成了一道防御屏障,些许『操』着鸟枪和抬枪的清兵举起沉重的枪支,艰难地瞄向奔驰来的红巾军骑兵。

    “砰砰——”

    火『药』的爆响两头同时响起,清军笨重的鸟枪、抬枪一排放出只打到了红巾军寥寥几骑,而红巾军手中的短筒火枪,错错纷纷的打出去却让清军倒下了几十人。

    这不是骑兵营作战前才换上的装备,而是侦察队。与军队主战力之一骑兵营相比,侦察队的队员马上刀枪或许弱了些,可是火器装备化却远远走了前头。

    骑兵营也曾用过火枪战斗,但是几次之后他们迅速放弃了这种沉重而又一次『性』的东西,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负担而不是便利。梁纲红巾军现今的规模下,心底冷静之后想也认为装备火枪骑兵纯粹是浪费,所以这一次改革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侦察队,与骑兵营不同,特殊的使命让他们对火枪这种有威慑『性』的远程武器并不排斥,可是火枪的长度和总量同样困扰着他们。直到火枪组造出短筒火枪也就是手枪的先祖,中国被称之为手铳的短柄火器之后,他们才算是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喜爱。

    陈广亮被询后,传回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种配置西方历史上的存。那还是早的时候,一名骑士所跨的背褡之中塞上三五柄短枪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战斗中是随打随丢的。

    以红巾军现今的实力自然不能随打随丢,梁纲是绝对供应不起的,所以终装备的也就只是侦察队,人手只配一支。短枪一定程度上加重,开完枪了还能拿来继续当铁锤用。

    “轰轰轰——”一连串的手雷从奔驰中的骑兵群中抛出,两军即将交错到一起的前一刻清军队列中爆炸。

    这就是骑兵营的成果了。他们没有侦察队的步战实力和短枪,可是马背上的功夫却绝对红巾军第一的。这种奔驰中燃火投雷炸向固定目标的手段,骑兵营中不少人都具备。

    如果对面的清军是冲锋而来的骑兵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因为期间的距离不好把握,而且同样是骑兵,相逢速度太快,时间也太短。可是眼前的清军只是一群不动的防守步兵,这就给了骑兵营太多的施展空间了。

    上百个手雷那一瞬间被骑兵们借着马力投掷出去,还有另一批是紧跟其后,骑兵营前锋距离清兵防线还有十丈距离不到时的时候,两拨投雷给了对方清兵太大的惊慌、『骚』『乱』和杀伤。

    王凯第一波爆炸中就受伤坠了马,这让防守清兵加的混『乱』,不少人都以为王凯已经死了呢。整个防线几近崩溃!

    还没有崩溃的防线红巾军骑兵到来的那一刻真的崩溃了,两千多清兵六百不到的红巾军骑兵的冲锋下溃不成军,扭头就想着后方的炮兵阵地跑去。

    而清军的炮兵阵地这一刻也如同炸了窝的鸡圈一样,完全慌了,部分炮手是抱头鼠窜。随之,炮群倾泻到对面的火力就明显的为之一弱,其间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停顿。

    之前王凯部防守阵线的排列就让清军的**弩火箭完全熄了火,现就是如此。败兵和红巾军骑兵搅和一起反冲而来,没有一个**弩火箭的『操』作手认为自己的家伙还有救。他们三个里面至少有两个溜烟跑路了,连带着让不少还迟疑犹豫的炮手都加入了逃跑的行列,极大地败坏了清军炮队的士气。

    “杀啊——”努依克看的眼角都要裂开了,恨不得身『插』飞翅一步打马飞刀炮兵序列前。“你们倒是再支撑一下啊,只要一下——”

    夹杂着对王凯满心的怒火,努依克带队毫不犹豫的冲进了『乱』军之中,踏着清军自己人的尸首一头撞上了红巾军骑兵。

    那些后逃的败兵努依克眼中,是死十次都不足惜的,自己挥刀砍了他们,马蹄踏翻、马头撞倒了他们,是可以毫不顾忌的。

    只恨不早些宰了这群王八蛋,以致使阵前防线一触即溃,短短的一场交兵七十二门大炮就生生的陷进去了一半。

    整个炮兵阵地都涌满了人,前半部已经被红巾军袭杀到,只有后半部还。努依克率队毫不怜惜踏着清军败兵的尸体上前,总算是抢到了这后一半。虽然他们现已经不能继续开炮了,可总算是保存下了一半。

    阵地向后退上百步,找齐了炮手,照样还可以继续用。

    一骑快马从混战中的沙场奔会,向炮营迅速通报了前方的探知消息。柳严辰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遣出了臼炮队上前。

    当年被依靠为主力的小口径臼炮,现已经越发的丧失自己炮营中的地位了。之前水师营急需炮手教官和骨干的时候,军中都已经响起了裁减掉臼炮的声音。而现,即便是还保留了下来,也只是三小两大五个臼炮分队的编制,数目上虽然超过四个分队编制的直『射』短炮,可是地位却已经列直『射』短炮之下了。

    毕竟军队是以实力来论输赢的,臼炮没办法同各型号的重炮相比,也同样没办法和直『射』短炮相比。就想后世的迫击炮一样,地位比不上野炮,也同样比不过步兵炮。(别说加农炮和榴弹炮口径分类,这里只是一比)

    可是这一战梁纲发现,臼炮还是有臼炮的用途的。从眼前的战斗,他甚至可以联想到日后的攻城战。自己对大炮的运用太过束缚于‘集中使用’这一点了,便是各主战营的配属炮兵分队也只是用来做近战前的掩护,却忘了等同于迫击炮地位的臼炮,随军火力加强上面的效用大。

    此时红巾军所用臼炮都是近生产出的改进产品,铸铁炮虽然比生铁炮和熟铁炮耐用,可毕竟是有磨损的,而且多年的铸造臼炮生涯也使得利铸炮组有了些心得,造出的臼炮肚大口小皮薄,又有火『药』室,总重量有所消减(小口径臼炮)的情况下,有效『射』程却往前增加了近百米。

    有了二十八门小口径臼炮的帮助(含前军一二三营和火枪营所属臼炮分队),姬延良等人的颓势虽然不变,却可立即也为之一缓。

    喷『射』而出的开花弹甚至都引燃了阵地上遗留下的火『药』,剧烈之极的爆炸不时的从清军骁骑营身后爆出。

    不过双方巨大的兵力差距使得努依克始终占据着上风,梁纲本意已经得手,不愿意再那儿耗费珍贵的骑兵,等到频频的剧烈爆炸声响出现之后就立刻传令火枪营上前接应。而骑兵营和侦察队则适时从左右退下。

    大部队向前移动,两翼一边戒备着两侧的盗马贼,一边随军推动者直『射』短炮和一些**弩火箭,三万红巾军和义军将依旧忙着『射』击的炮营阵地重重地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回’字阵型。

    前军前进一里,距离厮杀近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低沉的击鼓声,姬延良、柏清华就开始逐步向两边撤退,努依克做稍微的思虑之后决定放开红巾军的骑兵,不与其再做纠缠,而是挥兵直捣红巾军正面。

    所以当红巾军还前移之中,战场上的两方骑兵就已经有默契的分离。残余的三百多红巾军骑兵退去,此战超过二百人的阵亡让骑兵营和侦察队双双元气大伤。

    与步兵相比,拼死相搏的骑兵,会剧烈凶惨。

    “杀啊——”努依克第三次挥刀向前,吹响冲杀的号角。人数依旧上千人的清军骑兵策马疾驰,向着眼前的火枪营和已经被他们拉身后的臼炮队舍命冲锋了过来。

    本来就只有二百米多一些的间距,红巾军骑兵撤退完,几乎是清军骑兵一发起冲锋就已经进入了火枪营的理论『射』程之内。

    不过这时期的前装滑膛枪精准度确实不怎么样,如果是一百米外开枪,那效果真和轰击理论覆盖范围内目标的大炮有的一比。

    “啪啪——”零星的枪声却是这个时候响起。

    整个火枪营一千五百人中也只有寥寥十几人『射』击。与其他人相比他们的装扮稍微的有些不同。火枪营、炮营的人马现虽然已经完全换了长袍式军服,换成了上下两截的短衣打扮,但是这十几人的衣装无疑是简洁一些。当然,主要的是他们有一把别样的武器,这是这十几人与其他一千五百名火枪兵为不同的地方。

    ——一把带线膛的前装火枪。

    陈广亮辛苦了好几年才从葡萄牙人手中淘换来的两杆前装线膛枪,经过王栋、王来元父子的复制,现军中储备有二十来杆。

    之所以这么少,倒不是不好用或是枪管拉线膛费事,后者大山里面时还成问题,可到了眼下时节已经完全不是阻碍,要知道现的火枪营都逐渐换钻镗式枪管,红巾军人手动力充足的呢!主要是它装弹太慢,『射』速太慢。

    而且还需要特殊弹丸。和一般的枪用弹丸不同,这些弹丸不仅是采用加工精致的模子浇铸,而且出来后还要被细心打磨。重要的是,还需要它们的表面都包上一层皮革。

    皮革的作用是提高弹丸枪膛中的密封『性』----这点对现下时代的线膛枪来说很重要。因为线膛的原因枪膛不是圆的,因此圆形的弹丸枪膛实际上有很多空隙,不填满它们,『射』击时就会出现漏气,从而大为减小了推力。(我是知道米尼弹,可主角不知道,他又不是个历史军事爱好者。我写的也要符合人物背景不是?)

    火枪组正研究这个问题,不解决之前梁纲是不可能大规模使用来复枪的。装弹太慢,火力输出较之滑膛枪差的太多。虽然『射』程远、精准度高,可是对于现的红巾军而言,还是选择前装滑膛枪为现实,为有用。

    这一点上,梁纲与同时代的西方社会的选择是一样的。线膛枪的装弹难、『射』速慢问题,可是一个全球『性』的难题。所以他只火枪营中选出了十几个枪法好的人来使用,权当是狙击手来用,另外剩下的几杆线膛枪就留给他们做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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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章 最大利益化的胜利
盛世中华全文阅读作者:汉风雄烈加入书架
    来复枪前装线膛枪的造价和使用耗费,是要远胜滑膛枪的。这一点单从一个弹丸上就可见一番。说实话,现在的梁纲还大规模装备不起。

    即使红中军中现有的剩余劳动力还有不少,也同样如此。

    那些人都是以后军的部属为主,平均年纪已经大了,虽然操纵简单的畜力机械钻铿还做的到,可也不能无节制无原则的浪费使用。

    不说线膛枪因射速和价值问题红中军还不需要,即便是需要,以现在的情况而言,只一个钻铿式枪管就够火枪组忙活的了,再多上一个拉线膛,怕是火枪组还需要继续增加人。想要满足整个红中军所需,至少要把眼前火枪组的管理模式从半封闭式转变成半敞开式才行。

    虽说遂发枪的制造法门满清是早就清楚的,甚至在火枪、火炮和火药三小组中,就属它的技术保密性最低,连颗粒火药都比它有价值。可是它内部毕竟还有个“统一标准小件铁模铸造法”需要保密,否则的话梁纲就是将它全部开放式管理也不无不可。

    保密原则在一定程度上对火枪组还是有限制的。所以,线膛枪对现今的红中军而言,终究不是个正途,他只能用于少量的狙击。

    把这些无谓的考虑撇开不说,前装滑膛枪数量正在红中军中逐步扩大,在未来的几年甚至是十几二十年中,前装线膛枪装弹问题或是后膛枪被发明出来之前,它都将是梁纲麾下队伍的首一选择。而且在以后的红中军中,非是到了火枪兵大规模紧急扩充的时候,梁纲是不打算再生产原先的那种铸造式枪管了。钻铿式枪管已经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并且正在逐步更换掉原先军中的老日铸造式枪管。

    话题转回战场。

    十几声零碎的枪响在嘣雷之势的马群奔腾声中是那样的微渺不可查,所造成的后果也不是太过的严重。

    布置在一线的十七名狙击手,全部击发全部都命中,目标十三死四伤,其中的两名伤员还从战马上掉了下来,不及起身就被随后涌来的同伴练成了肉泥。可以说是收获了十五条性命,十五条会是军官的性命。

    满清八旗兵的战袍外表猛一看都很相像,但仔细辩分还是很容易认出官兵之分的。这些狙击手在拿到线膛枪的第一天,梁纲就在不停地向他们灌输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浅薄的狙击理念,其中首选就是敌军军官。

    列在这里的十七名狙击手很妈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惜的是他们所能打到的只是冲锋在前的骁骑营中下级军官,最大的也不过是一个参领。而统军的画都统努依克还安安会全的被包裹在骑兵群**。

    已经知道对面是火枪兵了,努依克又芯敢冲的太靠前?而他不死,阵上就是死再多的军官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支清军的主心骨依日在。而且双方所距离也太短了,骑兵一冲锋就到,都来不及勒马。

    十七名中下级军官的死伤当然让他们周边的一部分清军心头大颤,可是他们来不及做太多的动作,战马就已经冲进了火枪营前一百米。

    “砰砰外“”,连排的火枪声立即响起。

    十五名军官瞬间坠马,努依克却并没有察觉,等到他注意到自己马步跨越下似乎有穿着骁骑营战袍的尸体时,前面枪声响亮,一排排的骁骑营精兵已经下饺子似的噗通倒地了。

    “杀啊”第四声呐喊,无须努依克再喊出就已经在骁骑营和武昌马队的队伍间响起。

    属于滑膛火枪手的时刻到来,十七名已经退后的狙击手此刻却在用捅条死力的将子弹一点点压进枪膛底部,在那之前他们刚装好火药,并用锤子把子弹辛苦的砸进了枪膛。(战场上,这过程,想想都恐怖)

    这是一场古代与现代的较量,冷兵器时代的精锐铁骑与现代军事潮流下火枪兵最直接最面对的一次交手。

    火枪营没有重炮群的帮忙,有的只是向炮和正在向阵前运动的四门直射短炮,而后者此时还在路中。

    “轰轰轰”

    随着骑兵营和侦察队的全部退出,调整了射击角度后的面炮群再一次喷出炙热的火花。

    二十八门小口径向炮,或是开花弹,或是霞弹全力向着百米开外的清军骑兵群开火。一轮打击下,清军骑兵群虽然因为散碎的队形并没遭受多大的创伤,但心灵上的一惊还是让他们冲锋的势头为之一乱。

    两军前凸部位在激烈的交锋中,但就整个战阵而言他们仅是一部分而已。四万人的清军,正面队形就排了五里之长,努依克的骑兵群和对面的火枪营的交突面却只在一里上下。

    红中军、义军的队伍没那么长,阵列比清军要简短了二分之一还多,虽然两军人数上的差距只有六七分之一。

    因为手中没有成战力编制的骑兵群,面对清军的三千多骑兵,梁纲只能延后部队,加强后卫纵深和防御。从而形成了一个接近矩形的阵列。

    永保的命令已经下达多时了,三万多清兵除了掌握在手中的预备队外,余下的人会都蜂拥着从五里长的正面围杀抄袭过来。同时逃散到左右的盗马贼,也开始对红中军的两翼展开了骚扰。梁纲在阵前都已经能听到左右传来的短炮射击声了。

    前军二营连同新兵一营上前,潮水般涌来的清兵未必就能冲透火枪营的防御,必要时刻他们也能回转成“回”字型,将炮队围裹在中间。可是要一个单单的火枪营配上一些炮火就独自面对过万正面而来的清军,那压力太大了。梁纲必须给他们以支援,这样也能最大的减轻火枪营上下的心理压力,从而使他们更好地发挥自己手中火枪的作用。

    “虚应正前,重在敌军两翼。放”清军潮水样从左右涌来,梁纲见到左右方向的清军部队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后,当即向炮营下令道,命令重炮群改变射击方向。

    “正面就交给火枪营来应付!”有了第二营和新兵一营五千人马的支撑,梁纲有十分的理由相信火枪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嘶嘶……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炮弹戈破天空的声音。梁纲把千里镜举在了眼前,镜像中就好像是在开一场视觉盛宴一样,轰鸣的炮击声中一朵朵亮眼的血花在清军队列中溅起。

    骤然而来的炮击令左右两路冲来的清军猛的一阵慌乱。不过还好,这时期的清军尚没有完会的堕落,其代表就是他们的军官多少还都有一点血性和报国的信念。

    惊慌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可是在大小军官的督促和带领下,两路清兵无可选择,只能依日冒着烈烈炮火向梁纲的主阵继续发起冲锋。

    没有火枪兵的阻拦,单靠几十门大炮是击不跨大队的清兵的,即使用霰弹也一样。

    “踏前”梁纲令下,数个传令兵立即将他的命令传向四方,同时间随着令旗的摇动,微缩着的红中军、义军联军瞬间向左右方向分出了一支兵马。

    各五千义军挥舞着刀枪剑盾迎着两鼻刚刚冲破炮火封锁而来的清军就杀了上去。而同时间的主阵大军依日在一点点的消灭着骚扰中的盗马贼。

    没打过大规模平地交锋的梁纲,实在没想到几万人马这么一铺,瞬间散列开的战场会拉开的这么大。他的左右两翼人马在同清兵交锋,中军主阵一方面要丰富着盗马贼的骚扰,可另一方面却也要必须粘住这群蒙古盗马贼,严禁他们会同左右两路清军共同击向自己的侧翼。

    “杀啊”张世龙大声的喊叫着,麾下第二营和新兵一营分作两路出现在了火枪营的左右。阵线覆盖了整个红中军、义军联军的正面,也同时挡住了清军从侧面包抄和冲向火枪营的人马。

    正面战场两军会面开打。冷热兵器混交中,梁纲也不清楚火枪营正面的清军骑兵是不是已经撤退了,不过现在清军的炮队又开始零星射击却是事实。

    梁纲手头还有兵,第一营、第三营、新兵二营、亲卫营、一万义军……等等这些还都没有派上战场。如果此时向两翼或是向正面猛下力,依靠这些兵力他都能在锁定的方向上取得一个进展性突破。

    可是梁纲没那么做,清军现在也还有几分元气没动,自己的生力军并不益在此时投入,要投入至少也要等到对面的新增兵马赶到。

    数万人的交战,大战场中套着三个小战场,每一处的变动都会影响着大局的变化和战事的发展。梁纲不得不谨慎行事。

    而且现在的局势是红中军、义军联军还占优。

    不利的局面是归于清军的,归于永保的,他不派兵进行增援就只能等着看自己左右战场的失利,可是要派兵来增援,就必须承受重炮群火力的打击封锁,如此清军就更加多的消耗了自己的兵力。

    梁纲是处于守势的,炮火的掩护下,清军增兵五千,他这边添上两千都能撑得下。如此拖的越久,越能消耗掉清军的有生兵力,梁纲的赢面也就会越大口当永保手头的兵力显现不支或是到了清军士气低落军心晃荡的时候,再大举反“。

    虽然这种稳妥的用兵方针显得很保守,可是对红中军对义军而言却是最有利的。

    全军现在就发起反击,针尖对方芒的和清军硬干上一仗,不说失败,就算是最终赢得了胜利那也是一场惨胜,红中军和义军肯定会伤亡不小。而为了一场战斗就付出联军伤亡惨重的代价,就全局大势上言,则是红中军和义军的失败。

    必须是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实力的基础上击败敌人,这样的胜利才是梁纲真正需要的胜利。

    “杀啊”陈虎举起大刀大声叫道,身后的第一营齐声一吼,蜂拥的扑向了正前方。当重炮群改变目标之后,清军在正面的攻势猛的一涨,连逐渐被火枪营打的左右逃窜的骁骑营、武昌马队残部都在一些军官的指挥下向着第二营和新兵一营发起了攻击。

    而火枪营的正面则不出意外的有了重盾兵的出现。这是清军对付火枪兵最最有效地一手。

    看到这种情况,梁纲下令陈虎领兵杀上,他的任务将是在前面各部的掩护下集中在左侧的一个点上打一个短促反击。

    “杀!杀!杀!”伴随着第一营高昂的呼杀声,前线红中军各部的精神都猛地一震,震天的喊杀声立刻从阵中响起。

    而趁着这个机会,陈虎领兵旋即从左侧一点镶入。

    “找死!”看着当面迎上来的一个清军长枪兵,陈虎大喝一声,手中的鬼头刀狂烈击出,就像是一各从九天直落而下的狂龙,暴戾地向着大地探出了自己锋锐的爪牙。

    雪亮的刀刃,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化作一道长虹直应着那名清军长枪兵的顶门劈去。

    “喝”那清军长枪兵认不出陈虎是谁,红中军中就是将领也没有铠甲穿,都是一式的藤甲。而战阵中只要第一营大旗不动,陈虎就是战死或是重伤了,也自有齐七接手指挥。他们是认旗不认人。

    这长枪兵还以为陈虎是个红中军小兵或是小头目呢,也不畏惧,举起手中的长枪就对准陈虎胸腹刺去。

    侧身间枪头擦着陈虎的腰胁过去,可小兵自己却没能闪过陈虎的鬼头刀。被一刀砍中了脑袋,他顶上所裁的凉帽丝毫没有阻隔刀势的痕迹,只寒光一闪大刀就从这名清军小兵的头顶劈入,瞬间直透腮下,一个脑袋几乎都切成了两片!

    清军后阵,永保脸色发青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刚刚加了兵的的左右翼还算稳固的绞住了两侧的义军,可是正面战面上,在陈虎第一营的反击之下,清军却有些显现颓势了。

    幸亏梁纲只派出了一个第一营,给陈虎的命令也是短促反击,不然的话清军部分兵马可能都会出现大步倒退的现象,从而把最**的清军重盾兵侧翼给亮空空的露出来。

    “命令炮队轰击,别管误伤不误伤了。”永保下令的同时只能再派出一部分兵上前支援。虽然正面战场上清军大体上还处于攻势,可是从红中军的这一次反击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攻势快要维持不住了。除非有新生力量加入。

    轰轰轰

    清军的大炮开始逐渐缩短射程,目标明显的从轰击红中军炮群转变到轰击正面前线兵力。梁纲主阵的压力顿时一减。

    清军大势上不好,可是在骑兵力量上却依日占据着绝对上风。两侧的盗马贼和一些也冲了出来的骁骑营,死死地封锁住了侦察队和骑兵营向清军主阵方向的侦查。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梁纲还是不知清军后退炮队阵地的具体方位和位置。

    也正是因为此,梁纲始终无法彻底压制住清军炮队,又因为他相信火枪营和其后的二十八门小口径向炮和四门直射短炮的配属力量,所以才把重炮群火力改变方向降落到了左右翼两面。

    清军火炮之前是一直致力于消灭红中军重炮群的,依靠着他们的骑兵指引位子,估计大概距离,然后余下的二十多门炮一直都在轰击梁纲的主阵,给预备中的红中军和义军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而错非是自身水平差劲,命中率低、操炮费时多,使用的还是老式的实心铁弹,兼之给他们引导的盗马贼也太难过近靠近梁纲的中军,指引出的方位和实际上的具体位置还有些偏差,这一段时间上他们真的很有可能狠祸害梁纲一把。而不是像现在,只有几百人伤亡和三个炮组被损毁。

    清军放弃了原先的坚持,转而把炮口对准正面与之步军纠缠在一起的红中军,这不能不让梁纲产生些联想。

    他不相信清军首要消灭自己重炮群的信念会动摇,因为对清军威胁最大的依日是那几十门持续喷吼着怒火的重炮。

    之所以改变打击目标,更大原因应该是因为看到刚才第一营的短促反击而产生的不安。

    那一场反击中表露出了两个消息,一是自己手中依日握有反击力量:二是清军正面战线似乎并不是那么稳定。

    清军改变目标,“难道是想突破我正面防线,然后把我的全军都拖下水?而他手丰还握着一支精“”,梁纲这样的想着永保。

    但就算是有精锐,数量也肯定不会有多少,清军左右翼和正面的兵力数量都是明摆着的。

    “左右翼各加一千兵力,让他们打一次突击。”梁纲再拨去了两千义军。此时的中军主阵,除了骑兵营和侦察队的残存兵力外,还有梁纲的亲卫营、前军第三营、新兵二营、预备营和义军的五千兵。总兵力依日上万人。

    而清军呢?永保、福宁、汪新呢?

    这一仗自我感觉写的很顺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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