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杯水。”警察叔叔给她到了一杯温水,四十来岁,很老实的模样。
“可以告诉叔叔,人是你推的吗?”
警察叔叔疼惜的看向她,此时乖巧的令人心疼,像极了他的女儿。
“树上有监控。”
容枝盯着电视,里面播放着张宗民跟尹柔柔在媒体上,对她的控诉。
“我女儿容枝自小就心思比较多,这次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怕是要犯下大错!”
“我虽然是上门女婿,可我终究是她爸爸,但在家里,我活的像条狗,做什么事只要不顺着容枝,她就招人打我。”
“我儿子被容枝打的脑袋缝了十几针,从来没有碰见过心思这么歹毒的小女生。我跟她爸爸只是老同学,偶然碰见了,就对我跟孩子心存不满,找各种借口侮辱我。”
张宗民一脸痛苦,似乎很惋惜,而尹柔柔在旁边一直哭。
矛头一下全指向了容枝。
#容枝蓄意杀人#这条热搜迅速冲上了榜一。
手机铃声响了,她接过。
“娇娇,你在哪?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顾祈很着急。
“哎呀,我都说了不用你操心了,乖乖哒,等下就回去,好嘛?”
冰冷的眸子融化成了水,温温柔柔的,嗓音甜的很。
顾祈很担心,眼眶一热,可他得听缠人精的话。
“那我回家等你,你要快点喔。”
“好哒。”容枝摁掉电话,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叔叔,我要举报姜茶秦生涉嫌卖yin,姜秀珍嗑药!”
警察叔叔一愣一愣的:“小姑娘,你有证据吗?”
容枝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把文件翻出来给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一开始还不以为然,逐渐一凛,神情严肃。
容枝又掏出手机,联系律师:“我要告姜茶诽谤诬陷,还有张宗民尹柔柔夫妇涉嫌参与诽谤。”
效率很高,警察看了证据,一下就把那五人也抓进来了。
不同的是,那五人待在审讯室,容枝坐在外面悠闲的吃着午饭。
容枝长的好看,又乖乖的,问什么答什么,小嘴还甜,这个夸夸,那个赞赞,成功收获了一大批叔叔阿姨的关爱。
顾祈还是来接她了,在会议室坐立难安,压根听不进去报告。
自己开了车,就过来了。
担心之余,差点超速被扣分。
他将人抱住,骂她:“调皮。”
“你在凶我嘛?”娇娇弱弱的模样。
“回家再凶。”顾祈笑道,交了保证金,把人领走了。
回到家里,容素雅跟容辞都跑过来了,看到顾祈,面面相觑。
“姐姐姐姐……姐夫?”容狗蹭上来,像只狗遇见了骨头。
“女女女女女……女婿?”容素雅傻眼。
容枝:……
没出息!
“妈,弟弟你们好。”顾祈露出笑。
容枝觉得有些丢人:“妈,你怎么来了?”
“喔……你外婆已经让你外公把张宗民公司给收购了,人也进去了,没个十年八年,他们一家都出不来的。”容素雅有点呆。
容辞一脸崇拜:“姐,你是不知道,外公脸一绷,这件事就搞定了。”
顾祈瘪嘴,想说里面有他的手笔,他还特意交代了,给那些欺负缠人精的坏人安排几个同性恋进去!
幽怨的瞪了容枝一眼,想了想,决定还是隐藏在角落里。
容枝:……
嘤嘤嘤,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吗!
她费了老大劲……
“喔。帮我谢谢外公。”容枝失落的瘪嘴。
容素雅不理她,跟容辞一起把顾祈拖进去,贼热情。
“女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用不用妈帮你选个好日子。”
“姐夫,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弟弟都给你弄好!”
……
容枝全程懵逼,听她们把婚事安排好了。
也不知道容素雅跟容辞,咋就跟顾祈把关系混的那么好,跟亲生的似的。
容枝躺在床上,还有点方。
顾祈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了?”
“就……感觉……有点快?”她呆了。
男人一顿,沉着声:“那我慢一点。”
容枝再次无语,张嘴却娇娇软软的呻吟,顾祈堵住了她的唇,夜还很长。
——
姜茶跟秦生私底下做的事被曝光了,不少富豪都因此损失惨重,怀恨在心,往里面塞了不少钱,让人好好照顾他俩。
唐毅颇受牵连,也退出了娱乐圈。
那些被姜茶设计卖的女孩的家人,纷纷跑来警局要个说法,要让姜茶判死刑,不得好死。
但这件事有上面的人管着,不让判死刑,要把人送进精神病院,慢慢折磨。
而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把罪名大多都推给了姜茶,但也被判了无期,一辈子只能待在里面了。
姜秀珍嗑药,神经已经错乱了,还带du,被判了死刑。
张宗民一家三口,被容家那位弄了进去,就出不少事,大大小小的,也给判了十年。
加上顾祈的“特殊照顾”,他们在里面的日子也都是度日如年。
《宠妃》这部剧,导演重新找了人演姜茶的戏份,把人脸给p了,播出后,容枝饰演的萧月爆红,一跃成为一线女星。
但容枝,可不想继续玩了。
直接宣布了退出娱乐圈,那一阵子,很多之前骂她的黑粉跑出来道歉,网上还出很多帖子:“容枝,我们错了,对不起,你回来吧。”
容枝舔唇,笑死,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在努力的向前冲刺。
她不稀罕这些,连着颁奖也没去。
容枝迅速的被顾祈拐回家了,婚礼依旧是中式,很盛大,也很欢喜。
月亮弯弯的,很亮,房间的倒影隐隐可以看见起伏的身影,枝头上的鸟雀勾着头,也在亲吻。
——
婚后,没有了多余的烦心事,容枝就轻松多了,穿着皮草,整天跟容素雅一起去找富太太们打麻将。
这是她最近喜欢上的爱好。
“诶哟,顾夫人来了。”秦夫人眉开眼笑,像是看到了财神爷给她送钱来。
容枝没什么不会的,除了打麻将。
“诶,我自摸,赢了!”
“哎哟,来来来,糊了!”
“哎呀呀,又是我。”
……
容枝气鼓鼓的跑回家,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等顾祈回家。
“?”顾祈刚打开门就看见坐在门口的她,欣喜的跑过去。
“娇娇,在等我下班吗?”
容枝委屈的抬头:“打麻将又输了!输了一栋房!”
“我就没赢过!嘤!”
最后一句说出来,娇小的人儿眼泪汪汪的。
顾祈又好气又好笑:“那你下次带我,帮你赢回来?”
他这顾太太,不仅手气差,还专门往人家门口送。
当真是,可爱的要紧。
他蹲下来,捏捏容枝的脸:“别生气了,老公给你做饭吃。”
“好趴……”
人很好哄,说几句她就不气了,把事给忘了,没过几天,又跑去找秦太太打麻将了。
——
顾老夫人去世了。
顾祈跟容枝结婚后,老夫人对容枝一直都很好。
老人家享龄九十八岁。
下葬那天,落了很大的雨,砸在地面上,顾祈伤感了几天。
把已经毕业的容辞弄进YG娱乐,培养他,过了几年,就把公司交给容辞。
他带着小娇妻去全国旅游了。
“娇娇宝贝,小心瓦砾。”
顾祈带她来了洱海,陪着她四处游玩,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她最好的一切。
碧海蓝天,夕阳落在了海平线,橘红色的晚霞将深蓝色的海晕染了暖色,天海一色,海鸥落在容枝的肩上。
她从旁边扒了一点吃食,海鸥矜贵的扬起脖子叼起,吞下。
打了个圈,又飞走了。
洱海很美,像一副油画,但在顾祈眼里,面前这个人,更美。
他踏着沙,走到容枝面前,“乖,我们该回家了。”
太阳快被地平线吞下了,晚霞成了橘黄色,色彩很饱和。
两道人影背对着光,走向了回家的路。
——
摇桥镇位于南方,山清水秀。
阴霾聚集在古镇的空中,晚霞破晓天际,射出橘黄色的光,对比鲜明的色彩撞击,仿佛给乌云镀上了金边。
初秋的晚风吹过桂花清香,青石板铺的一条直路旁,树荫下中年妇女们豪迈的围成一个圈,端着碗,说两句话又扒几口饭,瞪着眼睛,笑声传出很远。
顺着古街走到尽头,有一间名字叫做“他的花”的花店。
牛油果绿的装璜,清晰治愈,空间很大,预估有一百五十个方。
鲜花的种类很多,店主应该有强迫症,每朵花都整理的很干净,向阳的方向,以及花的颜色,都归类摆放。
用绿色藤蔓包裹的高脚架摆放了一些认不出的奇花异草,旁边的水晶端上,摆放了花卉,下端养了红色的小鱼。
店里放着古典悠扬的纯音乐,白炽灯热烈的光,还有挂在高脚架上的笼子里,鹦鹉唱京剧的声音。
“大王睡稳帐中,我不免到帐外闲步一回——”
一个男人踏着鹦鹉的声音走进,似乎很急,气喘吁吁,额头上冒着汗,容枝回眸,能看见他穿着消防服,古铜色的皮肤被烧红,还有点黑,眼睛清澈,却很焦急。
“小姐,我要一扎红色玫瑰,劳烦您了。”
她一身月白色旗袍,沉静而又娇媚,细腻的面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一丝不苟的盘扣点缀在颈间,柳腰婀娜,摇曳着女性性感的曲线。
很瘦,一头乌黑的的秀发披在背上,扣了个珍珠发夹,旗袍配珍珠,当真是高贵典雅,闭月羞花。
消防员的汗滴在木桌上,容枝清冷的脸庞轻轻抽动了一下,动作优雅,暗暗加快了包花的速度。
手很巧,两分钟一到,就包好了。
包花的时候搭了一些白色的满天星,红艳的玫瑰被衬得娇艳欲滴。
消防员接过,扫了99块钱,像一阵风,步伐很快,一只手拿着手机,声音喜悦:“老婆,我马上就回来……”
容枝抬起手臂,看了一眼钟表,抽出湿纸巾将木桌擦净,随后关了灯,把鹦鹉放进笼子里,提着,往门口拿了一把古色古香的油纸伞,落了锁。
天色暗沉,朦胧的下着绵绵细雨,落在屋檐上,砸在青石铺的路面上。
美人撑起了伞,银白色的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是一条用鹅卵石铺的小路,巷子里,万千人家点起了灯火,温馨的嬉闹声隔着窗门传来,袅袅炊烟。
“回家啦!回家啦!”
鹦鹉被容枝养了个把月,开了灵智,像个人,很聪明。
不仅会唱京剧,还会跟人打招呼,甚至是吵架,哦,对了,它最擅长的是跟容枝聊天。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斯文的男人,也撑着油纸伞,他穿着皮鞋,身材很好。
那双腿又长又细,被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紧致有型。
握着伞柄的小手一紧,她宛如死水的眼睛似乎泛起涟漪。
似乎是目光过于炽热,男人注意到了,毫无攻击力的视线扫过来,容枝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个头应该有190,黑色的西装穿在身上,透出一股子禁欲的味道,眼神很清亮,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线条柔和,没有攻击性,温润如玉,唇红齿白。
容枝停住脚步,心思一动,手里提着的笼子瞬间掉到地上,鹦鹉哇哇大叫,“摔了!摔了!”
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男人站定了脚步,两条腿直直的并拢,见面前这女子清冷的面目,不爱多管闲事的他,迈出了一条腿,蹲下,将笼子捡了起来。
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眼眸温润,声音很好听,像是有人再给耳朵按摩。
“小姐,您的鹦鹉。”他微微低头。
容枝的手臂很细,也很白,隐约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
秋日的晚风还是有点凉的,小脸有些红,嘴唇抹了唇釉,是很清浅的红,娇滴滴的。
容枝眉眼弯弯,接过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勾了勾他的掌心。
“多谢先生了。”
男人的耳垂,上了色,看了她一眼,步伐凌乱,扬尘而去。
容枝垂眉,睫毛没动,嘴角微勾。
这个位面,她有一个三岁的弟弟,容裴裴,爸妈是缉毒警,因公殉职。
而刚刚那男人,是碎片,姜然。
是摇桥镇一中的老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孑然一身。
她敛了敛心神,往家的方向走去。
矗立在门口,坐在门槛上的容裴裴,气冲冲的,走路像只胖企鹅。
容裴裴抬头,很生气的皱着眉:“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容裴裴早熟,才三岁,说话很利索,也明白很多事情。
他知道,爸爸妈妈死了,永远不会回来。
大黑哥哥说了,他要好好跟姐姐处关系,不然姐姐就会把他送去福利院。
他还知道,姐姐不是很喜欢他!
容裴裴捏紧了小手,气鼓鼓的想,但是他很喜欢姐姐,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
所以姐姐回来那么晚,他很担心!
容枝收了伞,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家里。
容裴裴当场气成河豚。
一晃一晃的走进去,看着容枝贴心的把鹦鹉放出来的模样,顿时觉得快乐肥仔水被冻死了。
“姐姐,我还没吃晚饭。”
容裴裴吸了吸鼻涕,小手脏兮兮的,抱着容枝的大腿,月白色的旗袍瞬间沾上了黑色的污渍。
容裴裴心虚的眨眨眼,姐姐应该不会打他趴?
容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又跑到地里打滚了,浑身脏兮兮的。
今天刚给他换上的新衣服已经脏了,头发也是湿哒哒的。
她蹲下,揪住容裴裴的小胖脸:“下午不是让你乖乖在家待着吗?”
小胖子撅起嘴:“隔壁的大婶跑过来想借米,我没借,她就骂我是拖油瓶,人家生气气,就在地上打滚,耍赖,街坊邻居看到了,都跑过来骂大婶,最后大婶还给了人家一袋子米呢!”
说完,骄傲的扬起头颅,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
容枝的脸有点黑,想骂他,又不会,半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你是男孩子,顶天立地,怎么可以学别人在地上撒泼。”
小胖子嘟嘟囔囔的:“可是她还骂你……”
容枝不喜欢暖黄色的灯,连着家里都被她换成了白灯。
这个房子是已逝的父母留给她的,古镇上的房子总是粉墙黛瓦,长街廊棚相连,高墙深院,雕工精细的格子窗,古朴典雅,冬暖夏凉。
容枝起身,去到浴室将浴缸放好热水,将小黄鸭丢进去,犹豫再三,又拿了一个泳圈放进去,试了试水温,朝着容裴裴招手。
“过来。”
她的声音很像妈妈的声音。
容裴裴胖嘟嘟的小脸一皱,一颠一颠的跑进去。
姐姐的站姿很美,颔略收,双手交叉置于肚脐的位置好。
街坊邻居都说姐姐长的娇俏,像画里走出的姑娘,可容裴裴觉得,姐姐不是,姐姐永远冷着一张脸,好看的眼睛像琉璃球,可不会闪,只是个摆设,花瓣似的唇,也是微微抿着,从来不会对他笑。
不,容裴裴三岁了,记忆里就没见过姐姐笑的模样。
他好像又生气了,揪着容枝的裙摆:“姐姐,你喜欢我吗?”
孩童的声音奶奶的,天真无邪的仰头望着她,眼睛大而圆。
容枝沉吟,
就是有些蠢。
“等你过了四岁,就得自己学会洗澡。”
答非所问!
容裴裴气成气球!
容枝动作优雅,坐在木凳上,三两下就把容裴裴的衣服给扒干净,一个泥人坐在浴缸里,清透的水瞬时,黑了一片。
小胖子撅起的嘴能挂油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其实他会洗澡,爸爸妈妈在他两岁就让他自己洗了。
爸爸妈妈对他很温柔,时常会叮嘱:“我们裴裴可真厉害,要是能学会自己洗澡,那就比姐姐还厉害了。”
年幼无知的他,想要父母欢心,就开始学会了自己洗澡。
记忆里,爸爸妈妈永远很忙,早出晚归,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爸爸妈妈有一天突然发现,诶,裴裴会自己穿衣服了?
都很惊奇,但懂事的裴裴不会告诉他们,我每天早上醒来看不见你们,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人理我。
胖乎乎的三头身,硬是自己学会了穿衣服。
爸爸妈妈虽然会对他很温柔,但姐姐会喂他吃饭,也会关心他,帮他洗澡穿衣服,他更喜欢姐姐!
容裴裴暗暗的想着。
白色的灯很亮,容枝背对着,似乎形成了个光圈,亮瞎了容裴裴的眼。
“姐姐,你喜欢我吗?”
小胖子问,期待的搓搓手。
容枝抿唇,轻声说:“不喜欢。”
她一向不喜欢事多的小屁孩。
小胖子失落的耷拉下脑袋,像只落水的小土狗。
叹了口气。
没事,他喜欢姐姐就好。
“那你会把我送走吗?”
容枝一顿,没想他会问这个问题,三岁大的孩子,已经在担心自己的去留,会讨好人。
舀起水往他头发冲,小胖子被迫闭上了眼,容枝愣了愣。
手不自觉的朝着容裴裴的短而粗的脖子伸过去,手指微紧,仔细看,还泛着白。
明亮的眸此时漆黑一片,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手指紧了紧,掐住了他,却没用力。
漂亮的面容好似闪着森然,有些诡异。
瞪着那抹白,收紧了些。
“姐姐,我喘不过气,你轻点。”
稚嫩的嗓音唤醒了容枝豆芽大的良知,她怔愣的盯着容裴裴脖子上的手,抖了两下,呼吸略微急促,猛地站起身来,不顾容裴裴的呼喊,落荒而逃。
容裴裴嘟嘴,不明所以的歪歪头,几秒后,见姐姐没有回来,只好乖乖的挥舞着小胖手,给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