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丘翳风打伤了尹克西,随即弃了他向自己两人袭来,潇湘子和尼摩星都是又喜又惧,喜的是少了一人抢那“蒙古第一勇士”的头衔,惧的是这小子如此厉害,若是自己也折在他手里就不妙了,两人对视一眼,联手!
看着潇湘子和尼摩星不再打郭靖注意,严密守住门户防着自己,飞身落地的丘翳风朗声道:“看剑”,剑尖连颤抖出九朵剑花,分袭二人上身各大要穴,用的是全真剑法“一气化三清”的妙旨。
见剑花席卷,潇湘子挥著哭丧棒模样的尸棒不停格挡,尼摩星的灵蛇短鞭来回抽击,叮当声不绝于耳,终于挡住了这一招,二人见丘翳风剑招又至,一上一下分击丘翳风六路,丘翳风回剑撩击,三人都是以快打快,只见剑影、棒影、鞭影在方圆两丈之内密布,一时看得蒙古诸军将眼花缭乱,喝彩连连。
“不好,这两人竟比尹克西更胜一筹,联手之下如此快攻,我内力不济,怕是难以持久,若是有时间我自然不怕,只是得速战速决,尽快脱身,怕是要付出不小代价”,一边与尼摩星和潇湘子拆招,丘翳风一边寻机观察着二人的破绽,同时关注着郭靖和周伯通的情况,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且说此前欧阳锋一击不成,恼怒之下,钢杖倒卷,啪的一声抽在郭靖的战马之上,深入肌理,杖尖涂有剧毒,战马嘶鸣一声,立时口吐白沫倒地而毙,郭靖不防对方有如此一招,飞身而出,堪堪躲过了对方袭来的一杖,不敢怠慢他立时抢身攻上,心道:“当真好险!幸亏这次未将小红马骑出”。
郭靖掌力雄浑,一掌拍出,如惊涛骇浪,掌力绵延,无穷无尽,欧阳锋武功出神入化,招招精妙绝伦,狠辣犀利,二人各展全力攻向对方,一时气劲宣泄,杀机横溢,无人可近其左右,郭靖知道拖得越久越难突围,静静寻找着三人的脱身良机,他知道欧阳锋老奸巨猾,怕被他看出意图,不动声色间引着欧阳锋转移向北,出招更加大开大合,几十招后,已然移出了百余丈。
金轮法王凝神应对周伯通后,渐渐二人出招由慢到快又又快到慢,已斗了百余回合,看似旗鼓相当,但越打金轮法王越是心惊,感觉对方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若想分出胜负,怕要千招开外,周伯通打的过瘾,嘻嘻哈哈笑个不停,时而全真教的功夫,时而空明拳,时而左右互搏,指东打西,肆意纵横,一身武功施展的酣畅淋漓,金轮法王见招拆招,凝神应对,由两个法轮,增加到三个,再增加到四个,二人越打越升级,周围亦是清空了一大片,数十丈内不见人影。
丘翳风与潇湘子和尼摩星再斗片刻,观察到场中形势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心中一动,不再想着克敌制胜,一剑横削,手腕连摆,小臂轻送,达摩剑法奥义之“双丸逆转”、“金轮渡劫”、“十万横磨”相继出手,剑气吞吐,森罗万象,刚猛无俦的剑招立时将二人笼罩。
潇湘子和尼摩星已习惯了丘翳风变化莫测的精妙剑招,二人配合之下勉强拆解,对方这一大开大合的变招,顿时措手不及,两人挥动兵刃格挡住“双丸逆转”,剑刃滚动已然透入胸腹,未免开肠破肚,心中大骇,连忙抽身后退,不想对方剑式跟进撩击侧身,二人虽然躲得快,“刺啦”、“刺啦”,仍不免手臂和大腿衣衫被剑刃扫过。
受了点轻伤,见对方再次递剑向前,潇湘子和尼摩星脸色大变,连忙再次抽身急退,却见丘翳风哈哈一笑飞身而起,两个弹跃已至二十余丈外的金轮法王头顶,大喝道:“法王,看招”,话音落处一连刺出一十三剑,剑速简直快到了惊人,招招直指金轮法王后背要穴。
此时金轮法王正与周伯通打的难解难分,半点心神不敢松懈,丘翳风犀利的一击顿时让法王大惊失色,他爆喝一声,猛然提气跟老顽童对了一掌,未想对方劲力绵绵柔柔化解了他的刚掌,并未被震开,法王眼中神光一闪,右手持轮铜护在胸前,平推而出,左手举轮向后转动斜削,连连摆动之下,“呲”、“呲”、“呲”…,闪起一窜火花,终于将对方的攻击挡下。
见剑招被金轮法王挡下,丘翳风并不吃惊,左掌探出,倏忽间已贴上金轮法王背心,用的是少林般若掌法“无往无住”之精义。
铜轮震动,飞速斩击,终于将周伯通逼了开去,金轮法王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想身上传来极度危险的感觉,此时一只手掌竟不着痕迹的贴在后背上,“砰”的一声背心被一股大力击中,对方掌中力道吞吐,本可将他震成重伤,却只用了数分力,震得他的气血翻涌,一时半刻动弹不得。
“走!大哥”,丘翳风一个折身从空中落下正好落在自己的战马上,老顽童亦是极为聪明之人,嘿嘿一笑也跃身上马抢了出去,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金轮法王气血翻涌,动弹不得,而潇湘子、尼摩星却追之不及。
远处,郭靖见丘翳风和周伯通已然脱身,直奔自己而来,纵声长笑道:“欧阳锋!你接我一掌吧”,说罢纵身而起,身形翻转,双掌交叠,当胸推出,一股沛然莫敌的掌力汹涌而来,欧阳锋早有所料,内息鼓动,蛤蟆功瞬间出手,“砰”四掌相交,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迸射出来,欧阳锋双脚深深下陷,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显然受了不轻的伤,而郭靖借这股力道弹射出去,稳稳落在赶来的丘翳风马上,三人立时纵马厮杀而去。
“义父!你怎么样了?”,这时,一个带着毡帽,脸上涂花了的年青人急急奔来扶着欧阳锋关切地道。
欧阳锋轻摆摆手示意没有大碍,看着远方三人消失的身影叹道:“可惜了!”,那年青人仇恨地看着远处,恨恨道:“这都没能留下郭靖的性命!看来要想杀他为我父亲报仇,只能再想办法了!”,原来这年轻人却是杨过。
拍拍杨过肩膀,欧阳锋道:“这次虽然没能杀成郭靖,但他也受了不轻的伤,我们应该还有机会,这次是老夫托大了,若是加上你那小龙女师父,你二人双剑合璧,当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唉!”,之前杨过曾向欧阳锋提过他跟小龙女隐到暗处,关键时刻杀郭靖一个措手不及,但欧阳锋向来不大看得起女人,对特别漂亮的更是心有芥蒂,断然拒绝了杨过的提议,认为凭借他和金轮法王等人擒下区区一个郭靖还不是手到擒来,不曾想这次郭靖竟带来了两个绝顶高手,以致功败垂成!
看到蓝衣青年超绝的身手,杨过所受刺激极大,此时他沉默不语,心中已有决定,将来要凭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杀死郭靖,之前他一直隐在暗处观战,于降龙十八掌的妙用领悟诸多,要知郭靖近二十年来勤练“九阴真经”,初时真力还不显露,跟欧阳锋拼斗数十招后,降龙十八掌的劲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从至刚之中竟生出至柔的妙用,那已是洪七公当年所领悟不到的神功,以此抵挡欧阳锋犀利的招式,非但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乘隙反扑,越斗越是挥酒自如。
杨过在旁观斗,惊佩无已,他也曾在古墓中练过“九阴真经”,只是乏人指点,不知真经的神奇竟至於斯。他以真经功诀印证郭靖掌法,登时悟到了不少极深奥的拳理,心中默默记习,渐渐入迷,而自身的武学修养越来越深厚。
叫了杨过一声,未见回应,欧阳锋见他沉思入迷,心中惊异,担忧地仔细观察半晌顿时喜不自禁,佛门有顿悟说法,杨过此时虽不是顿悟佛法,但沉入武学至理之中,一旦醒来必然修为大进,以后习修炼起武功来必定事半功倍,不曾想他竟有此机缘,自己的这个儿子当真是习武奇才!
“郭大侠!你身体怎么样?”,正杀着蒙古小兵的丘翳风虽然未向后看,但眼角的余光仍然瞥见郭靖嘴角有一丝血丝流出,看来跟欧阳锋的一战他也受不轻的伤,但欧阳锋也未追来,看来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受了点伤!不过还撑得住,这次多亏丘兄弟了,否则郭某必然无幸”,郭靖发自内心的感激道,一个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陪自己来救人,真是大仁大义之辈!他不知对方有先知能力,更有着自己的特殊目的。
看着前方的营帐中冒出火光,丘翳风眼中一亮,仍是接着郭靖的话道:“呵呵!郭大侠言重了,在下屡受黄老前辈恩惠,无以为报,能为郭大侠夫妇略尽绵薄之力,不胜荣幸呢!”
郭靖心中默默感激不再言语,闭目调息起来,一时半会他也出不了手了,丘翳风跟老顽童一边抵挡蒙古骑兵追杀,一边纵马突围,三人一头扎入了前方的营帐,此时许多营帐都在起火,蒙古军兵乱成一团,到了这里,他们三人受到阻力反而少了。
“奇怪!蒙古人怎么自己乱起来了?”,老顽童杀着杀着发现蒙古兵大半都去救火了,三人突围起来轻松多了,顿时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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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行进,一边随手杀掉闯来的骑兵,丘翳风眼神不停转动,在偌大的军营中扫来扫去,突然在西北方隐约看见一群人在扎堆厮杀,立刻对周伯通叫道:“大哥!那里有人厮杀,我们赶快过去!”
老顽童一听要赶到打架的地方,顿时来了精神,顺着丘翳风的手指一看,果然远处有人在战斗,欢呼一声,立即纵马奔去。
听到丘翳风的话,郭靖不解问道:“丘兄弟,我们突围要紧,不宜过多耽搁!你这是要做什么?”,丘翳风并多言,淡淡应道:“郭大侠去了便知,稍安勿躁!”
二人纵马来到近前,却见一群蒙古兵围着一个衣衫残破的老跛子在狠狠劈砍,嘴里叽里呱啦的在骂些什么,那老跛子却也了得,飞跃腾挪甚是迅捷,左手拄着一根铁杖,右手拿着一柄铁锤,纵横捶击,鞑子骑兵被他杀伤不少,一时竟奈何他不得,虽然他身上也有了不少伤痕,但看起来仍能坚持许久。
丘翳风虽听不懂蒙古语,但有郭靖做翻译,听了这些蒙古兵的话,此时郭靖也不禁对这老跛子肃然起敬!
原来这老跛子是个铁匠,被蒙古人征入军中,打造修整兵器,已暗中刺杀了蒙古兵的一名千夫长、一名百夫长。他下手隐秘,未被发觉,此前听得呐喊声响,在高处望见郭靖、丘翳风、老顽童被蒙古兵追杀,正往此处赶来,为了帮助三人逃出,在蒙古兵集结前往堵截郭靖、丘翳风三人时,他悄悄在军营中放起了火,一连点了十几处,直到蒙古人赶回来他仍在烧着军营,这下蒙古人还不恨他到骨子里,于是便追着厮杀,一直到了此处。
“周前辈?是周前辈?”,那头发灰白的老跛子厮杀中,打眼瞧了一下远处驻足观看的两骑,当看到头发花白的周伯通时心中一震,不觉惊呼了出来!
“啊?你认识我?”,老顽童大吃一惊,挠挠头道:“可是我不记得我认识你这个老头啊?你是谁啊?”
那跛子并不回应周伯通问话,他已抱了死志,艰难杀退蒙古兵,对着老顽童三人喊道:“周前辈、小兄弟,不要耽搁了,蒙古兵就要围上来了,你们赶紧离开!”
闻言,丘翳风呵呵一笑,对着老顽童道:“大哥,我们救下此人吧!”
“我也正有此意!”,老顽童哈哈一笑,纵身而起,落在地上再次一跃已落入厮杀的众人中,双掌连出,“砰”“砰”“砰”“砰”,瞬间将几个阻拦的蒙古兵击飞,接着他手脚并用,不一会功夫周围的蒙古兵全部倒地呻吟了,他一把抓起老跛子,一跃而起,落地时再次借力,一个翻身便将老跛子带到了马上。
此时丘翳风已调转马头叫道:“快走!”,老顽童一带马缰,也不管老跛子抓紧没有,纵马跟上,二人向北疾驰,丘翳风出手再无保留,剑法展开,内力流转其上,剑剑见血,杀人效率之高令人咋舌,一路过处,拦截的蒙古骑兵连稍稍阻挡亦不能,挨着即死。
出了蒙古军营后,向东狂奔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才将蒙古骑兵摆脱,又胡乱奔跑了一会,四人终于看到一处村落,刚下马,便见几个丐帮弟子从村中走出,其中一个丐帮弟子看到郭靖,大惊失色,招呼其它几人跑过来行礼道:“郭大侠,你怎么来这里了?”,旋即觉得有些失礼,连忙道歉,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蒙古人随时有可能过来,万一郭靖遇险那就麻烦了,所以他才会惊异地有此一问。
郭靖笑笑道:“兄弟不必在意,我们一路寻人到此,旅途甚是劳顿,可有地方让我等歇息片刻?喝口水、买些干粮?”,那丐帮弟子连忙应声:“有,郭大侠,诸位,请随我来”,说着带着众人往村中走去。
在村中一个两进的院落里,四人围坐着喝了点水,吃了些干粮,郭靖告了声罪,开始打坐疗伤,老跛子恭敬地向周伯通施了一礼到院子里坐着了,表情复杂,心绪似乎颇为不平静,亦带着一些不愿面对郭靖等人的意思。
丘翳风暗暗打量老跛子,只见他的须发已然灰白,面容枯槁憔悴,本是五十来岁年纪,却因生活困顿加之心结未解,此时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想是由于长年弯腰打铁,背脊驼了,双目被烟火熏得又红又细,眼眶旁都是眼屎,左脚残废,走路时肩窝下必须撑著一根拐杖,晚年当真是有些凄凉,心下嗟叹,还好将他带出了蒙古军营,否则他必然因心怀死志,早晚死于蒙古人之手。
周伯通按捺不住跑出去问老跛子的身份,无论他怎么问,老跛子都闭口不言,被他问的烦了,老跛子便转身背对着他,周伯通又纠缠了片刻,见实在无趣,怏怏不乐地回了屋里,心里却像有根刺一样,七挠八痒的,对于老跛子认识他,他却不认识老跛子这个问题开始纠结起来,郁闷地在床上斜躺了一会,开始打滚,又过了一会,一下子蹦起来,斜着眼,撅着嘴道:“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个老跛子是谁?”,嘀咕着,在屋子里开始转起圈来。
当他在丘翳风面前转过第九十六趟时,丘翳风实在无法忍耐了,对着他道:“大哥!你不要再转了好不好?你不是要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
“啊?”,老顽童被惊的啊的一声跳了起来,伸头问道:“兄弟,你真的知道?快告诉大哥,这老跛子到底是谁?”
此时院中的老跛子听到丘翳风说知道自己是谁,心中不由轻嗤了一声,暗道:“我冯默风自从被逐出师门,隐姓埋名几十年了,除了当初的几个师兄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个年青人估计被周师叔折腾烦了,要糊弄与他”,想到这他不由轻轻一摇头。
丘翳风不紧不慢地反问:“你真的想知道?那你老实坐在那里”,指着身前的板凳道。
老顽童跳过去搬来板凳一屁股坐下,瞪着眼睛瞅着丘翳风,就等着他说话,貌似突然乖巧无比,看的丘翳风呵呵一笑:“好,告诉你吧!他姓冯,被他师父赐名默风”,老顽童跟着念道:“冯默风!哈哈,原来他叫冯默风,可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话音一落,那老跛子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丘翳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丘翳风对他招招手,叫道:“冯师兄,你请过来!”,此时郭靖闻言也停止疗伤,关切地看着他们。
老跛子知道这个年青人与自己必有渊源,否则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份,便拄着拐杖来到了屋内,开门见山道:“少侠,你究竟是谁?”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黄老邪的徒弟!冯~默~风~”,老顽童一跃而起指着冯默风道,冯默风苦笑道:“不肖逆徒,早已被逐出师门,周前辈休要再提”。
嘿嘿一笑,老顽童围着冯默风转了一圈,突然喝道:“你简直混账!我周伯通尚知道尊师遵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却自暴自弃,自认为有辱师门,不敢承认,我看不起你,今天我就替黄老邪教训教训你”,说着竟然举起了手臂,作势要打。
老顽童说出这等话来,顿时让丘翳风和郭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成天嬉笑胡闹的老顽童吗?怎么感觉这一刻像是神灵附体呢?
嘿嘿一笑,老顽童突然放下了手臂,跳到冯默风跟前,笑眯眯把头伸过去问道:“你看我刚才像不像黄老邪?怎么样?很像吧?”。
冯默风抬头望天,泪流满面,……;
丘翳风憋出了内伤;
郭靖气血翻涌,险些伤势加重,赶紧打坐,调息再调息;
其后,丘翳风将自己与黄药师的渊源,郭靖的身份都一一告知冯默风,并且告诉他,黄药师早已原谅他,深悔当年作为,对他们很是牵挂,冯默风痛哭流泪,跪在地上向北磕了三个响头,整个人换了一个模样,看来心结尽去,他挂念黄药师,便直接向丘翳风问明地方要告辞离去,丘翳风给了他一些银两,并将驱虏军秘密据点的联络方法告诉了他,让他需要时进行联系。
傍晚时分,突然院外喧闹起来,不一会下午带他们来的那个丐帮弟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当先的一个老者,看装束像丐帮的八袋长老,对郭靖恭敬地行礼道:“郭大侠,黄帮主派鲁有脚来接你回襄阳,朱子柳朱大侠等人刚到襄阳,不放心你的安危,也跟过来了,稍后即到,郭大侠是否安然无事?今晚可方便乘行?”
郭靖闻言,此时已起身,他走出屋子拱手道:“鲁长老,有劳了!郭某还好,劳诸位费心了!诸位快请屋里坐”,将众人相互介绍完,他开始询问起鲁有脚襄阳城的情况来,鲁有脚一一作了汇报,然后是他身后的其他长老做补充发言,会议过程中,郭靖亲切询问了伤残的丐帮弟子安置情况,与会长老表示一定会将这些兄弟及家属照顾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郭靖点头同意。
正当众人还在商议襄阳城防的问题时,朱子柳、武三通等人已经赶来,老远便听朱子柳哈哈笑道:“郭大侠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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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兄!能不能让我把这颗蛇胆带在身边,等到天亮之后当作早餐”,丘翳风看着神雕,哽咽地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咯呕”、“咯呕”,神雕不解,不停向上挥着翅膀,催促他快点吃,眼神灼灼,似乎充满了期盼。
丘翳风低下头看着手心,一阵刺鼻的腥味冲来,令他直欲作呕,他又抬起头,“雕兄!我”,“我”字尚未出口,神雕举起翅膀已将蛇胆推到了他嘴边。
以绝大的勇气一口将蛇胆吞下后,丘翳风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只是双目已不觉间噙上了泪水。
“咯呕”、“咯呕”,神雕看着他一口吃下去了,满意地叫了两声,看他双目竟然浮上泪水,似乎不舍与自己分别,神雕亦有些动情,展开翅膀将他抱住了,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一股辛辣腥膻的气味猛烈地冲进丘翳风的鼻子和眼睛,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噗噗往下落,心里在痛哭:“你妹!你从来不洗澡的”。
神雕终究看着哭了的丘翳风依依不舍的走了,在他的上空盘旋了几圈才离开,而丘翳风浑浑噩噩的牵上马沿着向南的小路赶往襄阳。
丘翳风花了三个多时辰才赶到襄阳城下,一路上干呕了无数次,头脑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之间便进了襄阳城,城门守将都认识他,自然无人阻他,进了城却大吃一惊,只见此时城内乱成一片,郭府处更是狼烟滚滚,脑子一激灵,他顿时清醒了许多,急忙赶向郭府。
城内如此混乱究竟是何原因?原来昨夜霍都替金轮法王前来下战书,当着黄蓉的面制住了大小武,并羞辱了二人一番。二人事后不思自己不足,反而相互埋怨对方拖累自己,以致被霍都所乘,才导致失了颜面,便约定出城决斗分个高下。
二人一路争吵着离城而去,郭芙拦他们不住便急急去找黄蓉,此时郭靖已回至襄阳,郭芙不敢让他知晓,便悄悄拉黄蓉去客厅将此事告知与她,黄蓉听闻大小武二人竟因霍都一句“好脓包的徒弟”,便祸起萧墙,顿时气急,大敌当前,二人不思御敌却做意气之争,她心内一片凄凉。
呆坐良久,此时天已将明,想及从小将二人一手带大,明日金轮法王等人来袭身边却连个御敌的贴心人都没有,黄蓉不禁暗自垂泪,又想到昨日晚间靖哥哥才带伤而归,心中又忧虑他的伤势,便回到他们的房间察看。
郭靖正闭目调息,听到房门声响,便睁开了眼睛,见是黄蓉,仿佛刚哭过,以为她担心自己伤势,疼惜地道:“蓉儿,辛苦你了,调息几日,我身上的伤势就无碍了,只是你临盆在即,却要操持里里外外,我~”,黄蓉不待他说完,便捂住了他的嘴,坐在他身侧柔声道:“靖哥哥!只要你好好的,蓉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清丽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痕,看得郭靖心中隐隐作痛,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母女,容不得任何人伤害。
在郭靖怀中依偎了一会,黄蓉起身道,“靖哥哥!你好好养伤,我去吩咐厨房为你做个鸡汤,好好滋补一下身子”,正欲出门却听外面金铁之声大作,十余丈外的房顶上似乎有人在碰撞兵器,继而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郭大侠!老衲来访,怎么还不出来见客呢?”。
郭靖、黄蓉闻言脸色大变,黄蓉偷偷将窗户打开一丝缝隙,打眼观瞧,却见金轮法王手持两个轮子正站在对面的屋顶,对着郭府四面说话,想来那金铁之声便是他碰撞手中轮子所发出的声响,二人对视一眼,黄蓉取了竹棒拿在手中,静静呆在房中,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外面打斗声开始响了起来,想来是城内的江湖好汉和法王等人开始拼斗,“臭和尚,大清早扰人睡觉,简直混账透顶”,周伯通气冲冲地从房间里闯了出来,飞身上了屋顶,对着法王就是一拳捣下,出手是毫不容情。
他的房间距郭靖和黄蓉所待的房间不过隔着四五个屋子,金轮法王在对面大呼小叫,自然吵得他也睡不着了,本就有旧仇,又添新烦,老顽童哪还跟他客气。
见周伯通拳头打来,金轮法王挥铁轮横削,周伯通侧身让过,一脚对着法王裆部要害踢去,法王右手铜轮凌厉下切,周伯通左拳直捣,架住法王右臂,右手变爪,抓向法王肩头。
法王不退反进,猛然欺向周伯通怀中,铁轮斜撩向周伯通胸口,铜轮回旋,切向周伯通小臂。
法王凶猛,激起周伯通一身斗志,刚睡醒时的浑噩,彻底不见,叫一声:“来得好!”,身形向旁边斗移三尺,恰到好处避过了法王凌厉的轮子切割。
“再来!”,周伯通大叫一声再次扑上,左右互博使出,一手空明拳,一手全真掌法跟金轮法王“砰”“砰”“砰”“砰”打在一起,一时难分轩轾。
下面的院落中正在搜寻郭靖、黄蓉下落的达尔巴和霍都被朱子柳拦下,三人打作一团,潇湘子、尼摩星在另一个院子里横冲直撞,无人可拦,赶来的英雄好汉和丐帮弟子被打得东倒西歪,眼看二人要搜寻到郭靖、黄蓉的屋子,一队宋军官兵冲了过来,二人虽然不惧但却也不能随意继续搜寻了,一番厮杀,终于将这队官兵除掉,又浪费了不少时间,潇湘子皱眉对尼摩星道:“我们这样子不行,只怕宋人会越来越多,别说抓到郭靖,就是脱身都困难了,不如一把火烧了院子,看他郭靖出不出来!”
尼摩星眼睛一亮,两人立刻分头行动,奔赴后院厨房找寻柴草、火油。刚点了两侧的几间房子,顿时被赶来的小股宋军士兵和一些江湖好汉发现,都纷纷聚拢过来拼命阻止他们,奈何二人武功太高,这些人不断折在他们手中,看着火势开始蔓延,二人边斩杀前来救火之人边哈哈大笑,等着郭靖和黄蓉被烧出来。
当时潇湘子、尼摩星二人商议时就在郭靖、黄蓉隔壁房间的门口,潇湘子的话被黄蓉一字不漏听到,心中暗骂他歹毒,却是惊骇异常,只要他们一点火,房子烧着二人将不得不逃出去,那时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越想越焦急,不想牵动了胎气,竟然“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郭靖赶紧将她扶上床,却发现黄蓉此刻羊水破裂,已生产在即,郭靖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靖哥哥,不要发呆了,赶紧替我接生要紧”,疼的死去活来的黄蓉咬牙对郭靖道。
在黄蓉的提醒下郭靖也醒悟过来了,一时也顾不得外面的情形,专心替黄蓉接产起来,此时院中里烟火渐浓,在这间房子里都能听见外面燃烧打斗的声音,好在没风,火势蔓延过来,当还需要些时间,此时二人都急出了一身的汗,只盼肚子里的小祖宗快点顺利产下。
“哎呀!你们快放开我”,偏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郭芙被擒的声音,原来见院门口的房屋着火,怕被烧死在屋里,她再也不敢在屋里藏着了,便急急冲了出来,正好被尼摩星和潇湘子二人看到,三招两式便将她擒拿了。
二人逼问郭靖下落,无论怎样恐吓,郭芙都冷哼着闭口不说,他们无计可施,便拿话威逼恐吓郭靖,希望他顾及女儿生死,主动出来束手就擒,而郭靖此时放开了一切,一心先把孩子接生下来再说,已经没有精力过问外面的事。
周伯通与金轮法王争斗正酣,忽见院落起火,心中顿时一惊,怕郭靖跟黄蓉有所闪失,便虚幌一拳,抽身后退,想要前往救援,金轮法王见他要走,岂能让他如意,招招跟进,直指要害,以他们相当的武学境界谁想甩脱谁,谁想甩脱谁一时半刻间却不是那么容易。
又打了十数招,见郭芙闯出来失手被擒,周伯通大急便要前去救人,心中焦虑,自然施展武功少了一份圆润,登时被金轮法王压在下风,他不想再打,便对着金轮大叫道:“臭和尚,我们不打了,我认输!你快快住手吧!我也不再恨你拿蜘蛛蛰我了。”
金轮法王手上丝毫不慢,哈哈大笑道:“老顽童,怎么可以说收手就收手呢?我还要继续领教你的高招,快将拿手本领使出来吧!”
老顽童连叫:“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金轮法王毫不理会,手上逼的更紧,又过了十几招,老顽童气的哇哇直叫,怒道:“臭秃驴,你要打,我便打,看老顽童怎么收拾你”,这次他打出了真火,招式再也不是不温不火,多了一丝杀气,柔中带刚,绵里藏针,与金轮法王生死搏杀起来,二人打着打着渐渐远离了着火的院落。
“哇!哇!”,突然婴儿的啼哭声响起,被尼摩星和潇湘子控在手中的郭芙看着对面角落的房间惊喜地叫道:“生了!娘她生了!”,叫完顿觉不妙,一时面色如土。
果然,潇湘子和尼摩星闻听此言同时眼睛一亮,惊道:“黄蓉在那!”,潇湘子对尼摩星道:“你看着她,我去捉黄蓉”,话音落时快速奔向角落里那间房间,尼摩星看着潇湘子冲了过去,怕他独占功劳,弃了郭芙也飞奔了过去。
潇湘子赶到门口,一掌将门推开,冲进了屋子,空气中混合着隐约的腥味,前面是一扇屏风,后面传来婴儿的哭声,此外便是一片死寂,潇湘子不由一皱眉,他怕有埋伏,不敢绕过屏风,小心打量起周围。
却说外面,尼摩星潇湘子冲了进去,心中焦急,一拧身跟着猛地冲了进去,不想潇湘子离门如此近,一下子撞到潇湘子身上,潇湘子没有料到他如此鲁莽,被撞得向前一扑,二人撞翻屏风一起滚倒在地,潇湘子正要发火,一起身却见身前床上躺着个人,面色苍白,脸露惊恐,身边放着个婴儿,不是黄蓉更是何人?大喜之下顾不得争执,伸手就要拿住黄蓉,尼摩星一看功劳要落在别人手上,灵蛇短鞭向着潇湘子手臂抽去,潇湘子一看尼摩星打他,反手抓住鞭子,回身一拳捣向尼摩星面门,尼摩星一把抓住他的拳头,两人来回较劲,都想独占这功劳。
正在两人脸色涨的通红正要一鼓作气压倒对方时,忽然发现床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影,面色蜡黄,奇丑无比,此人双掌奇快无比的拍出,带着呼啸的劲风砸向两人心口,尼摩星和潇湘子心头大骇,赶紧放开对方,侧身躲去,然而终究太晚了,“砰”、“砰”两掌印在他们身上,虽然避开了心口要害,仍然被打的飞了出去,受伤不轻。
两人惊骇地爬起来,看着床上那狰狞地怪人要追来,踉跄着转身就向屋外跑去,深怕晚一刻性命不保,却说屋内那道影子在拍出一掌后,噗地一大口血喷在了床上,强撑着起身,对床上的汗水淋漓的黄蓉道:“蓉儿,真的还有一个孩子吗?再辛苦下,我们抓紧时间!”。
黄蓉眼里溢满了泪水,声音颤抖地问道:“靖哥哥,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我没事,蓉儿放心”,郭靖说着取下了青铜面具,强忍着再次吐血的冲动奔了出去将郭芙救了回来,让她帮忙打下手,继续给黄蓉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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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朱子柳心中一急,连连攻向霍都,希望能缠住他,奈何达尔巴接应了过来,招招势大力沉,朱子柳和丐帮长老一时奈何不得他,让霍都冷笑着翩然抽身而去。
又过了不久,远处出现两道白色身影,只见他们向郭府方向快速接近着,身形飘渺灵动,跃动之间如穿花蝴蝶,美妙无比,转眼间已来到了数十丈外的一幢布坊前,二人携手轻轻一跃,便飘然落在了布坊的房顶,看样貌,竟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美少年和一个清丽绝伦如仙子般梦幻的美少女。
“姑姑!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啊!”,那年青人看着混乱的郭府对身旁的美少女轻声道,那美少女水润晶亮的双眼定定看着年青人道:“过儿!我们要现在动手吗?”,至情专一的她,眼里永远就只有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年青人,杨过。
“呵呵!等一会,先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我们再出手”,杨过笑着看着小龙女道,小龙女轻轻“嗯”了一声,攥着他的手,仿佛握着整个世界,任何事情都不能为她所动。
杨过居高临下看着郭府周围,静静搜寻着郭靖的身影,以防他趁乱跑掉,正当他看向对面的方向时,突然惊异道,“嗯?是他?”。
果然,在郭府的正门方向,一个蓝衣青年在极快速的逼近,数息之间已掠过几十丈距离,转瞬已冲进了郭府。
对此人,杨过极为忌惮,眉头一皱,他对小龙女道:“姑姑!看来不能再等了,我们赶紧动手吧!”,小龙女“嗯”了一声,两人向郭府方向快速跃去。
丘翳风入城后看着郭府方向着火,他一路狂奔而来,冲进郭府之后,正好看到朱子柳联合一个丐帮长老在前院跟达尔巴惨烈厮杀,地上躺了不少丐帮帮主和宋军士兵,呻吟惨叫着,而更远处的院子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不是郭靖、黄蓉一家所居的大院更是何处?
已拼命冲击达尔巴数十招的朱子柳看到丘翳风从远处赶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开达尔巴横扫的一杖,对着丘翳风大叫道:“丘少侠,快!快!快去救郭大侠和黄帮主,霍都那贼子片刻前离开,要对黄帮主不利”。
见朱子柳和丐帮长老联手足以应对达尔巴,丘翳风一点头,纵身而起,掠向郭靖和黄蓉所在的院子。
却说霍都寻着声音,很快来到了火势烧起来的院落外,正好看到尹克西和尼摩星满脸惊骇地捂着胸口夺路而逃,冲过自己身边时连招呼都没打,以为有强敌,顿时心中一惊,猛地跳到墙角藏了起来,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良久,看到没有人追出来,院子里也没有异常的动静,霍都才小心翼翼地步入进去,左手袖中紧握着一袋暗器,随时准备遇到危险时,放出去跑路,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几乎完全燃烧起来的院子,他异常谨慎地寻找着黄蓉的房间,不一会便循着哭声来到了院子对着正门的角落。
只见这间房间的房门大开,一扇稍显破损的屏风正对着门口,屋里面一个人也看不见,除了婴儿的哭声和女人偶尔的闷哼声显得空寂的异常。
“进还是不进?”,霍都看着房门沉吟了片刻,终是不敢轻易涉险,冷哼一声道:“我便守在这里,不信等会火烧过来你们还不出来”,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这间房子的不远处,烧的越来越快。
此时屋内婴儿的哭声不停从屏风后传出来,霍都的脸色不断变幻,向房间又靠拢了几步,小心伸头打量着,正按捺不住要迈进房间时,心中突然惊道:“不对,此时应该是黄蓉行动不便,郭靖伤势未愈的时候,谁能将潇湘子和尼摩星两大高手一起打伤呢?看样子还是正面击中,那么对方的武功应该是相当高绝,若是这样的话,对方又为什么没追出来?”,听着里面女人的闷哼声,他突然想到:“难道黄蓉还在生孩子?那人在接生?”
想到这,他顿时一惊,“不好!我得赶快离开,万一黄蓉生完孩子,那人护着出来,我岂不是自讨苦吃?”,霍都惊慌之下转身便向院门逃去,刚跑到近前却突然看着前方脸色一变,原来院门突然被人堵住。
却说丘翳风快速来到院落前,只见烟雾缭绕中一个锦袍玉面的年青人正快速向自己跑来,心中一动想到,“是那霍都那厮,这时候要走?难道郭靖夫妇遇害了?还是根本不在此间?”,想着不动声色间堵住了门口,要先拿下霍都在说。
此时除了院门处和最里面正对院门的几间房间,两边的房子都已经燃烧起来,想逃的霍都眼珠骨溜溜乱转,寻找可以脱身的地方,但周围一片火海,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么从院门冲出去要么从背后的房顶逃离,再无他路。
但是霍都仍有顾忌,面前的年青人他是不可能忘记的,英雄大会比武那日他突然出现制住自己,身法极快、武功很高,怕是强过自己不止一筹,如果他想阻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内休想走掉,想到这不由心中一沉,强笑笑,抱拳道:“尊驾,别来无恙!小王还要寻找家师,可否让开道路?来日再当面谢过”,他抬出金轮法王,意图让对方顾念以前情谊和法王的实力,不再阻挠自己。
“呵呵!”,丘翳风轻轻一笑道:“小王爷,霍都兄,今日你我是敌非友,你在此意图不轨,你觉得要我放过你可能吗?”
丘翳风一句话堵死了霍都所有的退路,他脸色一变,冷哼道:“那么小王得罪了,看招!”,话音未落铁骨折扇已疾刺向对方胸口,左手袖中悄然松开了铁蒺藜的袋口,准备下一招就用暗器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一侧身躲过铁扇的疾刺,丘翳风右手倏忽探出抓住了霍都的手腕,向前轻轻一送,霍都顿时被自己的力道带的身体不稳,只见丘翳风身子又轻轻一拧,侧身贴靠在了霍都身前,肩部向前一送,顶在了霍都胸口。
“不好!”,对方贴上身,霍都心中顿感不妙,还未及躲开,只觉胸口一震,一股大力撞击而来,顿时不由自主飞了出去,手中的铁蒺藜把持不住,“哗啦啦”洒落一地。
“哦?还想暗算我?”,看着霍都洒落的暗器,丘翳风一皱眉,眼中冷光划过,沉声道:“那么你就去死吧!”,话音落时,身形一跃,电射向霍都。
“慢着,等一等!”,惊骇地霍都捂着胸口跳开一步,对来到近前的丘翳风求饶道:“丘大侠!看着你跟我师父交情一场的份上,你绕我一次吧!我保证回去后再也不来打郭大侠的主意了”。
冷冷一笑,丘翳风毫不理会,左脚前踏,身体微曲,劲力涌向右臂,倏地一拳击向对方右胸,继而左掌翻转,不着痕迹拍向前方空处。
便在出手之时,丘翳风突然瞥见两个白色身影飘然落在对面的房间顶上,看身法奥妙非常,比起现在的自己所能施展的身法,也不过相差仿佛,那么来人的武功可想而知!
二人到后也不言语,静静看向下方院子,眼光在丘翳风和霍都身上一驻足,又循着婴儿哭声,看向了角落里的房间。
求饶无用,霍都见对方的拳头力透指背,来势极快,只得拼命向左侧一闪,终于险险避过了这一拳,“砰”,不想对方的左掌倏乎出现印在腹上,他再次被击飞了出去,腹中翻江倒海,终于一口逆血忍受不住,“噗”,喷了出来。
正在此时,屋内突然又传出来“哇”、“哇”的孩子哭声,只听一个女孩子惊喜地喊道,“爹,娘,是个弟弟呀!是个弟弟”,然后稍一停顿,只听一个中年男子急促地道:“快抱起来你的弟弟妹妹,房子已经烧着了,我扶着你娘,咱们赶紧离开”,听声音正是郭靖。
听到声音,看着委顿在地已翻不起风浪的霍都,丘翳风想到,“看来郭靖夫妇还没事,本来听着孩子的哭声,一直还想着,收拾了霍都再去救孩子呢,现在看来省心了,直接杀了霍都便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让郭靖跟黄蓉有事的,因为他们一死,凭吕文德那个废物,肯定守不住襄阳,绝对会让蒙古人长驱直入。襄阳一失,没了这个核心屏障,可以肯定,南宋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忽必烈灭掉,那么没了南宋牵制,反而得到这块膏腴之地补给的忽必烈会有多强大?怕是到时候牛朋的驱虏军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了,因为在这个天底下,任谁都不能忽略重视汉文化的忽必烈的雄才大略。
伴随着急促地脚步声,屋子里抢出来三个人,当先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子,两手各抱着一个婴儿,后面一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个身材丰腴妩媚的中年女人,几人脸色都被熏得稍黑,连连咳嗽,那中年人看到丘翳风脸色一喜正要打招呼,却听房顶有人对着他们怒喝一声,不由抬眼观瞧,顿时大吃一惊。
“果然是你们!”,只听房顶上的年轻人恨恨叫了一声,接着“呛啷”一声,毫不迟疑地抽剑飞刺郭靖,怒喝道:“郭靖狗贼!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