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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0钧1发 7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眼火炕上双臂抱膝而坐,一身白裘疑是天仙下凡的王莹,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

    须卜呼韩站在火炕之侧,温声细语的道:“妹妹,当初父亲把你嫁给头曼大单于,不幸你在出嫁之日被秦人掳去,还好现在回来了。如今头曼大单于已死,按照我们匈奴的规矩,你应当嫁给冒顿大单于。”

    “我不嫁他,我已嫁过人了!”王莹充满阳光的笑脸并不去看须卜呼韩,盯着大帐门口不时被风掀起一道缝的两块绣着美丽花纹的毛毡。

    “你嫁谁了?”须卜呼韩问了一句,见王莹并不答理自己,把脸一黑,道:“我听虚邪说,你在乌孙的时候与秦人关系暧昧,是不是嫁给了秦人!”

    “是又怎么样?”王莹道了一声。脸上依然是阳光一片,目光透彻而深远,似乎已穿透挡住门口的两道毛毡,穿过大草原,看到高阙城将军行辕里李信正垂头看简。

    “是又怎样?你说是又怎样!秦人与我们有仇,还杀了你我的父亲,你怎能嫁给仇人?”须卜呼韩怒喝道。

    “谁的父亲!”王莹的两道目光有如两道利剑,盯着须卜呼韩问道。

    须卜呼韩心中一凉,那两道目光只有在看杀父仇人时才会显现。他比王莹大六岁,心里清楚王莹并非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伯父地孩子。但从小父亲就让他拿王莹当亲妹妹看待,并且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王莹。常惹得自己嫉妒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王莹竟会拿这样地眼光看他,会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想理直气壮的回道,话一出口却软了三分,道:“当然……当然是我们的父亲!”

    “只怕是你的父亲,我的仇人吧!”王莹就如一匹死了父母地小狼。脸上的阳光全都不见,留下的只有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仇恨。

    须卜呼韩气的两手发抖,把心一横抽出腰际弯刀对准王莹白嫩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这头养不熟的野狼,小时候父亲白疼你了,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以慰父亲的英灵!”

    “须卜呼韩兄弟!”冒顿站起身走上前来,笑道:“缇曼小姐就如草原上的一只可爱精灵,你怎能如此对她?你先过去喝点酒,让我来劝慰劝慰缇曼小姐!”

    “是,大单于!”须卜呼韩收起弯刀,到大帐一角黑着脸坐下身。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冒顿脸上堆满了笑意,目光在王莹的身上扫来扫去。道:“缇曼小姐,你看我是草原上地英雄吗?”

    “你?当然是英雄!听说大单于在黄河北被秦军杀的大败后,怕被父王处罚回头就射杀了自己地父亲,斩尽了自己的兄弟,把那些敢于持不同意见的大臣尽情屠戮。为了成为大单于而敢于杀自己的父亲,就如草原上的头狼一样心狠手辣。为了当上大单于而杀尽反对自己的大臣与兄弟。就如天上飞地苍鹰一样目光深远。这样的人不算英雄,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英雄?”

    王莹话语中夹枪带棒的把冒顿数落一番,冒顿却不以为然,听到王莹把他比作头狼、苍鹰,心中反而暗喜,道:“英雄就如草原上刮过的一道风,所有的花草都会对你弯腰并含情脉脉的看着你。可惜天底下所有花草加起来也没有缇曼小姐这朵花香艳,从小姐来到单于庭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小姐,小姐愿嫁给我这样的英雄吗?愿成为大单于地妻子吗?”

    “我原意!不过……”王莹顿了顿,道:“我已经嫁给一个英雄。试问一个女子怎能同时嫁给两个英雄?”

    “谁?”冒顿问道。

    “此人在河南地以一千之众牵扯右贤王府几万大军,奔袭千里令匈奴骑兵死伤几万。此人过了黄河。以一千骑兵大破冒顿大单于所率的一万骑兵,并能雪夜奔袭巧取高阙城,这样地人可算英雄?!”

    “放肆!”须卜呼韩站起身,指着王莹怒喝道。

    冒顿含笑示意须卜呼韩坐下,道:“这样的人当然算是个英雄,不过他马上就死了。他死之后你再嫁给我,不就不算同时嫁给两个英雄了!”

    “他不会死的!”王莹摇了摇头,指着帐外道:“你听,战马正在嘶鸣,他来救我了!”

    冒顿面色一变,侧耳细听帐外动静,王莹说的没错,帐处确实有战马的嘶鸣。他快步朝门口走去,守在门口的两个亲兵浑身是血的滚了进来,绊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又差点与冲进帐内的马头相碰,惊得他连连后退,直到须卜呼韩扶住他的后背方停了下来。

    马上之人冒顿认得,正是那个曾与他对决的黑汉!他顿时慌了神,不知秦军怎么就到了单于庭,更不知这次杀入单于庭的有多少人马。

    黑夫冲帐外喊了声:“大哥,夫人在这里!”举起身中宝刀就向冒顿冲来。

    须卜呼韩用弯刀把大帐划破一个口,刚把冒顿推出大帐,又见黑夫举起刀斩了下来。抬起手中弯刀一挡,弯刀被斩成两段,黑汉手中的宝刀其势不减的继续往下斩来。

    “慢!”王莹喊了一声,宝刀在距须卜呼韩脖间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放他走吧,我们也算曾经兄妹过一场!”王莹道。

    须卜呼韩不等黑夫把宝刀收入鞘中,连滚带爬的从帐内钻了出去。

    “你来了!”王莹对挑毡入帐的李信道。

    “我来了!”李信从白蹄乌上跳了下来,道。

    两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李信牵着马缓缓向王莹走去。王莹从火炕上站起身,慢慢向李信走来。黑夫看了看李信,又看了看王莹,傻傻的一笑骑马出了大帐。

    “我知道你会来的!”王莹将头埋到李信的怀里。

    “早知我就让你呆在上郡,不该叫你出来犯险,你受苦了。”李信轻轻捋着王莹柔软的黑发。

    “大哥!”黑夫将毛毡挑开,喊道:“匈奴各处的骑兵都开始有所动作,我们得回高阙了!”

    此地不是浪漫的地方,也不是诉说别后衷肠的地方,李信把王莹扶上白蹄乌,自己坐在后边紧紧的搂着王莹,下令道:“撤!”
第79章 0钧1发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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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个方向朝单于庭围来,李信率领一千骑兵趁敌人没有完全但于庭合围起来,以长戈开路冲出一条血路朝阴山的方向而去。

    李信这一来一去太突然太迅急。突然的冒顿根本没有想到,也没有一丝的防范,甚至单于庭与阴山之间的驻军还没有赶得及禀报,他已如从天而降的神兵到了单于庭。等到冒顿纠集起二三万骑兵追赶之时,他又如一阵风般迅急的离去。

    被人突袭了单于庭,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更可气的是在他眼皮底下将刚看上眼的女子抢走并能全身而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被怒火烧的情绪失控,朝阴山的方向急追,心中幻想着捉住李信后用何种手段将对手折磨死方能消了他心中之恨。如此追了两夜一日,心中的怒火方渐渐熄灭,正追着冒顿突然勒马停下,下令全军停止追击。

    此时,从各处汇来的匈奴骑士已达七万之众,须卜呼韩打马上前,问道:“大单于为何不再追击下去。”

    冒顿并未回答右贤王的问话,转身朝一个刚刚汇入大军的骨都候问道:“敌人是在什么时候从你们的侧翼逃走到,如今距此大概有多少路程?”

    骨都候抬头看了看已快至中天的日头,道:“敌人是月未落从我军右翼掠过,如今应该距我们有百里路程!”说完。怕冒顿责罚他没有拦住秦军,解释道:“大单于。当时臣不知过去的是袭击我们单于庭地敌人,等他们过去三十里地后才由卡哨禀报是敌人,因此被敌溜过。要是早知道过去的是敌军,臣一定……”

    “罢了!”冒顿回头对须卜呼韩道:“我们地一万匹马应该已送到高阙,他回去之后正好赶上。反正都是一个死,又何必你我亲自杀了他?过几日。二十万的牛羊六畜也会陆续的送进北假等地,你将探马全部放至阴山附近,一有情况马入进入北假,杀他个人仰马翻!”

    ……

    蒙恬得知李信失踪的第三天,放不下心的亲自赶到高阙。高阙城里一片人心惶惶,同时又充满扬眉吐气式的高兴。人心惶惶是因为高阙城已被司马欣接手,李信手下地亲信全被抓起来下入大牢,就连重病在身的王惊也不例外,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被丢入大牢。高兴则是因为匈奴人的第一批求和之物已送到城中,紧接着第二批三万头牛羊也会送入高阙城中。

    司马欣把蒙恬迎入城中。按蒙恬的要求先来到马场。看着那一万多头骏马蒙恬却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安。这一万匹马。无论从身长、体形、毛色都算得上是骏马,可是每一匹马都带点病秧秧的底,尤其是那一双双马眼,看起来全都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战马的神采飞扬。

    “马送来几天了?”蒙恬问道。

    “已送来四天!”司马欣答道。

    “可有战马死去?”

    “有,大约死了三四百匹。末将以为这时因战马新到,水士不服所致。”司马欣回道。

    “哦!”蒙恬点了点头。水土不服的这个解释稍稍使他心中的不安减轻几分,接着问道:“李信可有消息?”

    司马欣来到高阙之后,只是禀报了李信失踪地消息,并未把‘投敌’以及抓了李信亲信的事情上报,为地就是见到蒙恬之后亲自禀报。见蒙恬问起,拱手道:“大将军,总总迹象表明,李信那厮已经叛”

    “什么?叛变了!”蒙恬惊道。

    “将军请看!”司马欣从怀里掏出那道白绢递给蒙恬,趁着蒙恬看白绢的间隙道:“这道供词是几日前从一名打匈奴地界回来。自称是李信探子的人口中审出的。案审完后,人让一名屯长看押。谁知这名屯长私下里将人放走,以至于此人回到高阙城向李信禀告事情已经败露,导致李信私带一千骑兵逃向匈奴单于庭。如今屯长已被判十年城垣之刑,送往山服刑,招供之人晕迷不醒,关押在大牢里。”

    “他怎么会叛变?在大秦,他要地位有地位,即将升为郡守,匈奴人能给他什么?他为什么要叛变!”蒙恬将手中白绢抖了一抖,一百个不信。

    “末将也是不信他会叛变!可是他要不是叛变,为何他派出去的人一口咬定他叛变,为何他一见事情败露立马带着人马进入匈奴地,若有其他要事最少应该给大将军禀报一声啊!”

    “别说了,我头有点疼!”蒙恬按了按太阳穴,闭眼分析着李信有什么理由叛变。

    一个司马欣的亲信骑马赶来,远远地就下马快步跑上前去,对司马欣行了一礼正要禀告事情,见司马欣对他摇了摇头拿嘴朝蒙恬撇了一下,将张口的嘴闭上,垂手立在司马欣的身侧。

    蒙恬继续按着太阳穴,道:“着急上火的赶来,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说?”

    “大将军!”那名亲信朝司马欣看了一眼,见司马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置可否,两只眼珠在眶内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抬眼发现蒙恬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眼正盯着他看,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实话道:“李信将军带着一千骑兵来到高阙城下,一个黑汉在城下嚷嚷着叫快快打开城门,末将特来请令。”

    “他回来了!”蒙恬将手从头上放下,嘴角挂着笑意道:“快,快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已背叛了大秦!”

    “是!”那名亲信领令正要下去,司马欣拦道:“慢!”走到蒙恬的面前道:“这个李信突然间又赶回高阙,不知有何阴谋,如今证据确凿,不如将其射死在城下!”

    “阴谋?他能有什么阴谋!司马欣,我知道你有两个亲信被李信所杀,一直以来心中愤愤不平,想为亲信报仇!唉!你也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了,为何心眼还是这么小,只因他有一点点地可疑就要置他于死地?始皇已招他入咸阳晋见,你说说,把他杀于城下如何给始皇帝交待?”

    一句话揭穿了司马欣的老底,把司马欣吓得跪于蒙恬面前,泣道:“末将对于李信决无私心,请大将军明鉴!不过末将心想,他李信娶了个匈奴人为妻,又在前去晋见始皇帝这当口去了趟匈奴单于庭,是不是与匈奴立下一个刺杀始皇地阴谋,请大将军明察。”

    说实话,李信两次大战匈奴人的壮举使蒙恬决不相信他会刺杀始皇帝,但李信现在的这个妻子为匈奴右贤王之女,实在难保不出什么意外。始皇帝这一辈子被无数的刺客刺杀,若是这一次再行刺杀之事,而且是他举荐之人行的事,他蒙家就全完了。

    “还是小心一点吧!”蒙恬暗道一声,对司马欣的亲信道:“传我命令下去,一千骑兵驻守在城外,让李信独自去行辕见我。”
第80章 0钧1发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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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站着两排持戈握剑、身着重甲、虎视眈眈的亲兵。

    李信一近高阙城,便发现一朵黑云压在城顶,暗觉城内有什么不妥。来到城下又见守城的士兵被换了过半,将领没有一个认识的,心中的疑虑更重。等到城上守将传来蒙恬的将令,虽知城内隐藏着极大的凶险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城。走入大殿,看到司马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估计这一切都是此人搞得鬼,又见殿内两旁站的是蒙恬的亲兵并非司马欣的亲兵,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位。

    大殿内极静,只能听到蒙恬屈指轻轻叩榻的声音,李信走到蒙恬面前大约十二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朝蒙恬行了个礼。

    “大将军……”他刚开了个口,司马欣站在上边指着他就骂:“奸贼李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匈奴人行刺杀始皇帝的奸计。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你还有胆子回来!”

    这一骂倒把李信给骂糊涂了。他知道,因为杀了司马欣的两个亲信,此人心中不痛快已久,迟早会找个机会挽回面子。不过随着自己的地位日渐升高,他也不怕司马欣,知其不敢为了出口恶气而要了他的命,大不了就是跟他过不去会在某些事情上与他作对讨回些面子罢了。他实在没想到司马欣竟会诬陷他要刺杀始皇帝,这不是个要命的罪名吗?

    李信看了看蒙恬。蒙恬只是拿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不置一词。他不知司马欣用何方法让蒙恬疑心到自己。不过也知道蒙恬并未完全相信司马欣地话,要不然也不会在大殿之内布上自己的亲信,容许司马欣质询自己,也容他申辩,看来是想通过两人地一问一答来看他究竟有没有背叛大秦。哈哈两声大笑,道:“私通匈奴人?不知司马将军为何要如此诬我清白。”

    司马欣从袖中掏出那道白绢。对着李信劈头扔来,道:“诬你清白?你派出去的使者已全招了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绢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在李信身前六七步远的地方,他上前捡起白绢一看,上边写的是他始何吩咐王惊与匈奴人勾结,准备干一件对秦军不利的大事,下边有王惊的签字花押。联想起王惊浑身是伤地回来,明白这是司马欣对王惊严刑逼供后得来的一道诬陷他的证词,哈哈又是一笑,将绢抛于地上。道:“这东西不过是为诬我清白而用严刑逼供出来的东西罢了,司马将军若是想要。我可以炮治出更多的这些证词,而上边指使之人会换成司马将军你。再说上边通篇也没提末将要去行刺始皇帝,司马将军却一口咬定末将与匈奴人商议要行刺始皇帝,难不成末将与匈奴人商议时司马将军也在场吗。”

    司马欣冷哼一声:“听你的意思,这道白绢上的证词都是假的了?”

    李信昂首以对,道:“是不是假的。让王惊出来一对便知!”

    “哈哈哈!”司马欣大笑三声道:“王惊?你明知道王惊晕迷不醒,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却要他出来对证,难不成是想拖延时间!我问你,若此证为假,为何王惊一回到高阙,你便带领着人马仓皇逃到匈奴之地?”

    “若是此道证供为真,为何我逃到了匈奴地又再返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返回便是得知自己要去晋见始皇帝,因此与匈奴人商定,借此时机刺杀始皇帝。以图谋更大的利益。”

    “司马将军,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要刺杀始皇帝?”

    “你敢冒奇险回来就是最好地证明!”

    “高。司马将军真高!给末将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要了末将地命,如此末将就得罪了!”李信说罢,单膝跪拜蒙恬,道:“大将军,末将刚刚查明司马将军欲刺杀大将军,请大将军速速将司马将军拖出去斩首。”

    “你……放肆,简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刺杀大将军了!”司马欣怒道。

    “刚才司马将军借问我之机,立于大将军身侧*后,手按剑柄不时的往外拔出一寸,不是想趁大将军把精力专注我身上时,从背后杀了大将军吗?”

    “我什么时候把剑往外拔出一寸了?”司马欣问了一句,见蒙恬侧目注视着自己,连忙跪下身,解下腰中宝剑放于蒙恬脚侧,跪着往后退去,道:“大将军莫听奸人胡说,末将绝没把剑拔出去过一寸,刺杀大将军更是连想也不敢想……”

    刚刚司马欣在责问李信之时,蒙恬一直注意着李信的神色,见其神色不曾有变,坦坦然哪像是个背叛大秦欲刺杀始皇帝的人,只要问明白他去匈奴所为何事,便可拨开这重重迷雾,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站起来吧。李信,你这次去匈奴地实属唐突,司马将军有所怀疑也在情理之中,你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去了匈奴那边一趟。”

    “救人!”

    “所救何人?”

    “救一个无意中探得匈奴阴谋,被匈奴人抓到单于庭的人。”

    救回王莹之后,李信就考虑过如何对蒙恬回报怎样发现匈奴人阴谋的。当然,绝不能说是为了做生意派王惊与王莹去周边各国打探那些国家都缺些什么,这样地话不是明摆着告诉蒙恬自己对九原郡郡守之位早有预谋?他道:“大将军,平日里未将心里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有想法总爱把它变成实物,免不了在家中请些能工巧匠,让他们把末将心里想的东西打造出来。想的多了,请的人也就多了,末将的那点赏赐也就入不敷出了,于是派王惊与末将的一个妾室捎带了一些布匹去乌孙做些买卖……”

    “……末将的妾室懂得好几种语言,听到匈奴人在商量用毒计陷害我大秦军民,急着回来报信。谁料一不小心被匈奴人发现了踪迹,五十个仆人战死,妾室被抓,逃回来的王惊又被有些人毒打,走到高阙只说了一句话:‘夫人被匈奴人抓走,匈奴人的牛羊里有阴谋,千万不可接受!’就晕了过去。”

    “……要想知道牛羊之中有何阴谋,必须将末将地妾室从匈奴人的地盘里救回,于是末将就率领一千骑兵,千里奔袭破了匈奴地单于庭,救回妾室方知这里边有何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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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阴谋说出,把此阴谋将对大秦造成何种伤害一一讲明,无疑又为大秦立下一项新功。

    这样一来,可使蒙恬实打实的相信他,上报朝庭又能让朝中大臣对他这个即将升任的九原郡郡守刮目相看,还会成为始皇帝面前的红人。到时再倒打一耙,反问司马欣为何要为一已私怨刑讯逼问他派出去的人,诬他背叛大秦差点让大秦沦为万劫不复之地。不说可将司马欣扳倒,最少可痛击司马欣一下,让其不敢再向他挑衅。

    悬念已经造的够深,李信咂吧咂吧嘴准备把最后的谜底揭开。

    司马欣看到蒙恬凝重的脸色越来越缓,心中大急,倒不是怕李信将这一切都解释透后告他个刑讯逼供栽赃陷害之罪。(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推到那个千长身上,绝不会连累到他。)而是精心谋划的一件事情,并未如预期的那样发展,反而引出李信率一千骑兵大破单于庭让秦军面上有光的事情来。这就好像他辛辛苦苦挖了个坑,到头来没把李信陷进去自己却落在坑底爬不上来,如何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见李信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讲了半刻钟时间只是一会提一下匈奴人有个阴谋,就是不说这个阴谋究竟是何。心急火燎的问道:“李将军,你啰哩啰嗦讲了这么久,到现在也不说匈奴在牛羊之中有什么阴谋。究竟到底有没有你口中所谓的阴谋,是不是在这里现编现卖啊?”

    李信斜了司马欣一眼。对蒙恬拱了拱手道:“未将已从妾室口中知道匈奴人地阴谋,匈奴人准备在牛羊之中下‘诅’,用‘诅’来害我大秦居民。”

    “‘诅’?”蒙恬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字,不明的问了一句。

    “‘诅’?”司马欣先是诧异地道了一句,紧接着哈哈大笑道:“‘诅’?什么东西,如何害人?”

    “大将军!”李信上前一步。问道:“匈奴人是不是想送给我大秦上好战马一万匹,牛羊六畜二十万头?”蒙恬点了点头。

    “如今可曾送到?”

    匈奴人准备求和,正是司马欣来高阙后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经他的手办得,这就好比是他的功劳一般。他十分得意的笑了笑,道:“当然送到了!一万匹骏马已送入马场,第二批三万头六畜也将于今日送到高阙,直等匈奴人将剩下的六畜送齐,便可带着这批求和之物浩浩荡荡地前去咸阳为始皇帝祝大寿。”

    “祝寿?若是当真拿着这批求和之物去咸阳,只怕不是去给始皇帝祝寿。而是去给始皇帝送……”李信正说的激动,耳听蒙恬‘嗯’了一声。屈指在榻上重击了一下,急忙把那个‘终’字咽入肚内。想趁司马欣还没揪住他的字眼,赶快将‘诅’是什么讲道出来,哪知司马欣还是拽住了他的小辫,狞笑一声,问道:“李将军。刚才你说不是去给始皇帝祝寿而是去给始皇帝送什么?”

    始皇帝到了晚年,最是忌讳谈这个‘死’字,刚才李信要是嘴快吐出那个‘终’字,无疑又授给司马欣一个把柄。还好他反应够快,道了句:“送晦气!这简直就是把一个天大的晦气送给始皇帝!”感激的朝蒙恬拱了拱手,接着道:“这个‘诅’,说白了就是一种在匈奴人里流传的瘟疫,传染性极强,凡是与下过‘诅’的牛羊有过接触的人都会中诅而死,并且与中诅之人有过接触的人也会中诅而死。若是不加以防范。二十多万头牲畜由此到咸阳走上一圈,半数地秦人会因诅而死。此事关系着我大秦的安危,不可不”

    “哈哈哈!”司马欣道:“始皇帝不日就要大寿,此乃我大秦第一等地大喜事。匈奴人送来牛羊作求和之用,正是天公作美使我大秦喜上加喜。李将军突突的出来,危言悚听说我大秦若接此重礼将会有大难降临,这不是给始皇帝的大喜添堵吗?再说,匈奴求和之事早已快马禀告给始皇帝,如今你上来说个谁都不认识的‘诅’,如何给始皇帝解释?”

    虽说匈奴人大败两次,但秦军已无意北上,按说匈奴人不会送来这些求和之物。既然匈奴人有此意,牛羊又不懂得害人,当初蒙恬也没往深处想。听得李信如此一说,又想起那近万头眼露死色的战马他已七成相信李信的话语,可是正如司马欣所说,始皇帝大寿在际,此事又已禀告给始皇帝,这时改了主意如何跟始皇帝解释。

    “李信,你刚才说地‘诅’,可是真的?”蒙恬迟疑的问道。

    “确是真的,末将愿拿脑袋担保!”

    “受诅之人究竟有何症状,历几天而亡,若想医治又该如何?”

    王莹嘴中的诅,李信思来想去瞧其症状就如伤寒一般。这种传染病经过什么途径传播的,他不知道。历几天而亡,他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这种病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属于绝症,正如王莹所说,中者十死其七。

    他跟据王莹的诉说,结和自己的想象,道:“中诅之人会感觉自己如掉入冰窖之中寒冷难耐,身上会生出如伤口一样的淤斑痛疼难忍。大约会在十日内亡,此‘诅’只能防而无法医治,凡中者十个人里边会死七个。”

    “如何防治?”

    “首先将一万匹战马全部深埋,其次让‘高阙’闭城。城内之人不得外出,城外之人不得入内,谁若出现身上高热体内虚寒地症状,一律隔离起来,直到十日内不再有此症状的人出现,方可开门外出。”

    “封城?笑话!”司马欣笑道:“远地不说,蒙大将军不日将入咸阳面见始皇上,怎能听你一言在此呆上十天?误了蒙大将军的大事,你李信承担得了吗?”

    “不封城?司马将军是想让整个秦国的百姓都因诅而死吗?不知司马将军安的是什么心?”李信针尖对麦芒的讥问道。

    两人正吵着,守城将令赶上前来,道:“大将军,司马将军,李……李将军,匈奴人的第二批求合之物已经送来,是否开门放入!”

    “不!”李信道了一声,单膝跪在蒙恬面前道:“大将军,万不可将匈奴人的牛羊再放进来,应令守城将士将这批牛羊全部射杀,令黑夫等人挖深坑将牛羊掩埋。”

    蒙恬看了看李信,实在是难以做出决断。一边是要将这些牛羊之物送到咸阳,可以彪显自己这些年来的功劳,一边是李信信誓旦旦的警告,万一其所说属实,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李信……”蒙恬正要开口说话,看到自己的亲兵拦住跌跌撞撞正要往大殿内闯的司马欣亲兵,开口让放那名亲兵进来。那名亲兵见到司马欣后,还未说话已哭了起来,哽咽道:“司马将军,亲兵队的许多兄弟突发一种怪病,身上发着烫,嘴中却喊着冷,都盖了三层棉被还是浑身打颤直喊冷。已有……已有两个兄弟被这种怪病折磨的快死了。”

    “啊……”司马欣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着蒙恬。

    “唉!”蒙恬叹了口气,道:“传我令下去,城内一切防务交由李信负责。”
第82章 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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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后因种种机缘以得到仙书为由骗过始皇帝,重获留在咸阳为博士的官位。始皇帝见其曾经遇仙,想再派他往海外寻仙以获得不死仙丹,卢生害怕这一去是自寻死路,骗始皇帝道:

    “仙人居住的仙岛在大海里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着日月星辰不断的移动,上次寻到了仙岛这次再按原路寻找一定找不到。在大海里寻找一座仙岛就好比在大海中打捞一根绣花针一样困难,全*机缘巧合,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找得到。臣倒是有个法子或许能让陛下亲眼见到仙人,亲自向仙人讨要不死仙丹。”

    长久以来,众多的方士把仙人描绘成入水而不湿,入火而不伤,能够乘驾云朵遨游河川,寿命可比天地一样长久。始皇帝极其羡慕仙人,当然想亲自见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仙。于是问卢生如何才能亲眼见到仙人?

    卢生道:“凭陛下开创下来的从古至今尚无人能及的功业,应该早就可以见到仙人了,到现在陛下还没见到仙人,肯定是因为仙人害怕围在陛下身周的那些臣子们会妨害到他,所以迟迟不肯现身。只要陛下每天换一个地方居住,让臣子们不知陛下身在何处,让那些恶鬼再也找不到陛下的行踪,仙人自然就会出现。”

    始皇听罢,十分信服卢生的话。下令将方圆二百里内地二百七十座宫殿全都用封闭的甬道连接起来,每个宫殿住着多少美女。服侍地嫔蛾、宦官都是谁,一一登记在册。每天都换一个宫殿居住,严令这些人等不许透露他的行踪,违者格杀勿论。

    虽有严令,一些宦官为了一己私欲仍是秘密将始皇帝的行踪告诉朝中大臣。有一次,始皇帝幸临梁山宫。在山上看到李斯的亲兵卫队已超过宰相的规格,并且这些卫士们一个个都穿着奢华,行事专横跋扈,心中不喜。还没等他责问李斯,就有宦官暗中相告于李斯。李斯马上收敛,减少卫队的数量,更换他们地盔甲,约束他们的举止,使始皇帝无从责罚。

    始皇帝大怒,严查是谁给李斯通的风报得信。那些宦官们均不承认。他便把当日围在身边的宦官全都处死,此后再无人敢透露始皇帝的行踪。大臣们想见始皇帝只能在咸阳宫门外等候宣召。

    李信与蒙恬、薰翳来到咸阳时已是始皇帝大寿后的第三个月月中。整个九原郡因诅而死的兵卒为六千多人,幸亏李信处理得当,把此瘟疫控制在源头,不然死的人不会只有这么少,很可能驻扎在黄河北岸的三十万大军会死伤过半,还会波及到上郡、内史郡等郡。

    这三个月内。咸阳也并非平静如水,接连发生了二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掌管古今史事以及各种书籍的博士官七十人,见李斯不师古法分封制,一力推行新法郡县制,又独揽朝中大权压在他们头上,于是想借祝寿之机扳倒李斯以期获得出头之日。他们在始皇大寿之时上演了一场好戏,不过可惜地这场戏没演好,不仅没有把李斯扳倒反而差点累了他们的小命。

    当日,酒过三巡之后,李斯一党地仆射周青臣先行上前颂扬道:“以前。秦国的土地不过千里,仰仗陛下的神威。秦国平定了天下,驱逐了蛮夷,凡是日月所照耀到的地方没有不臣服的。如今把诸侯国改置为郡县,人人安居乐业,不必再担心战争,功业可以传之万代。这在以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陛下地功德,自古及今无人可以比拟,不仅空前还要绝后。”如皇帝听罢,高兴的点了点头。

    博士官领头人淳于越见罢,上前道:“陛下,臣听说殷、周所以统治天下长达一千多年,是因为分封子弟功臣为王作为自己的辅佐。如今陛下拥有了天下,而您的子孙却为平民百姓,一旦出现象齐国田常、晋国六卿之类谋杀君主的臣子,没有辅佐,*谁来救援呢?但凡天下事,不师古人之法而能长久的,臣还没有听说过。刚才周青臣当面阿谀,蒙蔽陛下的双眼,以致加重陛下的错误,这不是忠臣的所为,应以重罪治之。”

    两人一开口,使得崇古的博士们与尚新地李斯一党展开了针尖对麦芒般的吵嚷,一时间殿里纷纷嚷嚷,若不是始皇帝坐于上边压阵,两派之人早就对骂乃至于捋袖肉搏一番了。

    始皇帝始终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等到众人都吵嚷累了,对一言未发的李斯笑道:“李丞相,你来说说究竟是实行古人分封制好些啊,还是实行现在的郡县制好些。”

    始皇心中想的是什么,李斯是一清二楚,冷眼对要推行古制的七十博士打量一番,心中暗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行古人之法,这不是找死吗?”嘿嘿一声冷笑,道:“五帝的治国方略不是一代重复一代,夏、商、周的治国理念也不是一代因袭一代,但是都凭着各自的治国手段治理好了国家,这并不是他们故意要彼此相反,而是由于朝代变了,国家的情况不同了,所以要用不同的治国方法来治理国家。”

    他顿了顿,指着那七十个博士摇了摇头,道:“现在陛下开创了从来没有过的大业,建立起万世不朽的伟功,这本来就不是他们这些愚蠢的儒生所能理解的,所以他们今日提出要师法古制,臣并不觉得奇怪。况且淳于越所说的是夏、商、周三代的事,那么久远的事从哪里师法呢?臣以为,古法万万不可为。只有实行郡县制方可让陛下的千秋大业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至于他们这些要效法古人的腐儒吗?”

    李斯用凌利地目光打量了一下为首的淳于越,上前一步道:“以前诸侯并起纷争。需要招募大量游说之士以供驱驶。如今天下已经平定,法令出自陛下一人,百姓在该致力于农工生产,读书人就应该读陛下颁布的法令这些腐儒不读陛下颁布的法令,在陛下的大寿之日要效法古人的法令,以此来诽谤陛下开创地功业。惑乱民心,实属罪不可赦。”

    “臣冒死进言:古时天下纷乱,没有人能够收拾残局将其一统,所以诸侯并起长年战乱。这些所谓的博士,一说话都道古人如何如何,好似古人活在天朝一般,对当今的朝庭则摇头晃脑认为实在是不如古人,实乃矫饰虚言挠乱名实。私下里,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博古通今第一人,学问大得无人能及。指责朝廷所建立的法度口若悬河,似乎陛下的朝庭无一处可取。”

    “陛下每颁布一条法令。他们就聚在一起根据自己所学非议法令,入朝表面上称颂陛下新颁的法令心里却横加指责,在陛下面前夸耀自己以求取名利,追求奇异说法以抬高自己。一出朝就在百姓中带头制造谤言,使天下百姓民心惶惶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如果不禁止,陛下的威严就会下降。朋党的势力就会形成。”

    “臣以为禁止这些言论是必要的,请求陛下让史官把不是秦国地典籍全部焚毁。除博士官署所掌管的书籍之外,天下敢有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地,全都送到地方官那里去一起烧掉。有敢在一块儿谈议《诗》、《书》的处以死刑示众,借古诽今的满门抄斩。官吏如果知道而不举报,以同罪论处。命令下达三十天仍不烧书的,在脸上刺字,处以城旦之刑四年,发配边疆,白天防寇。夜晚筑城。有些书可以不烧,比如医药、占卜、种植之类的书。如果百姓想要学习法令。就让官吏作为他们老师,教导他们懂得陛下颁布下去的法令。”

    李斯能言善辩地巧舌,直把那七十博士说的面色蜡黄、胆颤心寒,虽说最后始皇帝并未给他们定个以古诽今之罪,但始皇帝却同意李斯的建议焚烧除秦国之外的所有书籍,这无疑比要了他的命更叫人难受。

    第二件大事是李信他们赶到咸阳前两天才发生的,焚书之后,卢生眼见始皇帝日日问自己神仙何时才会显现,他知道自己已经快瞒不下去了,独自逃跑又不甘心,就把贵为博士的几个方士集中到一起,道:“始皇帝这人,天性粗暴残忍,听不下他人的意见。他出身诸侯,兼并天下,诸事称心,为所欲为,认为从古到今没有人比得上他。他专门任用治狱的官吏,狱吏们都受到亲近和宠幸。我们这些方士,虽贵为博士之列,但只不过是虚设充数的人员,并没有什么权力,每日都在提心掉胆中过活,深怕他哪一日拿求不到仙药之事斩了我们地脑袋。”

    “丞相和各位大臣虽有一些权力,不过也是接受已经决定的命令,依仗他颁下地命令办事。他喜欢用重刑、杀戮显示威严,官员们都怕获罪,都想保持住禄位,所以没有人敢真正竭诚尽忠、直言相谏。他听不到自己的过错,因而一天更比一天骄横,为臣的担心害怕,专事欺骗,屈从讨好。”

    “秦法规定,一个方士不能兼有两种方术,如果方术不能应验,就要处死。然而占仆星象云气以测吉凶的方士多达三百多人,都是有才学的人,然而由于害怕获罪,就得避讳奉承,不敢正直地说出上天的暗示来,全都在大唱赞歌,都道天象大吉。”

    “天下的事,无论大小都由他来决定,他甚至用称来称量各种书写文件的竹简木简的重量,日夜都有定额,阅读达不到定额,就不去休息。这样一个贪于权势到如此地步的人,咱们不能再为他去寻找仙药,若是找到仙药使他万年不死,天下的人岂不得再受万年之苦。为了天下的百姓不再受苦,我看我们多联系一些熟识的人逃跑吧!”

    众人纷纷响应,于是都逃跑了。

    始皇帝听说卢生、候生等人逃跑,心中大惊,顿觉求仙药之事已成镜花水月再也不能,怒道:“这些方士说有神仙,朕就派他们去找神仙,所花费的钱物数以万计,最终也没找到仙药,倒是他们*找仙药谋取私利的密报时常传到朕的手中,朕也没对他们加以处罚仍以重用。朕尊重他们,赏赐十分优厚,如今他们不念朕恩逃跑不说,还以如此恶言来诽谤朕,企图加重朕的无德,这些人真该受到五马分尸之刑。传令下去,逃跑之人追到天涯海角也得给朕抓捕回来,与这些人有勾结的人也给朕抓起来。”

    这两件事情在咸阳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就传到了刚入咸阳的蒙恬、李信、董翳耳内。三人立于咸阳宫玉阶之下,想着这两件大事可能带来的后果。从天未明一直等到下午申时二刻方见一个宦官出现在咸阳宫门外,宣召曰:

    “始皇有旨,着:忠信候蒙恬先回府休息,明日再来咸阳宫晋见。薰翳速回云阳郡,接收雁门、代、太原三郡转入的五万户百姓。李信进宫进晋!”

    薰翳愣了一愣,深为自己不能目睹天颜而懊恼。蒙恬给李信交待一番进晋始皇帝的礼节与始皇帝的一些喜恶,方回咸阳城内弟弟府中歇息。

    李信随在宦官的身后走入大殿,他以为始皇帝就在咸阳宫大殿之内,抬头稍稍往上瞅了一眼:大殿极阔,正中还有一方水池,殿上似乎坐着一人又似乎没人。

    李信在心中暗道一声:“终于要见到千古第一帝王了!”紧走几步,跪下身去对着殿上拜了一下,中气十足的喊道:“末将李信,叩见始皇陛下!”

    空空的大殿内传来一遍遍重复的回响,那名宦官掩嘴嘿嘿一笑,道:“李将军,陛下不在此殿,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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