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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枠6章上天眷顾难关验 兄弟义气不顾全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    见柳三昏晕过去,三娘急忙命人将他救醒,随后好言安抚了几句,陈丽卿也在一旁笑着安慰道:“咱们这位女宣抚啊,可非常人,肚量气概比那些臭男人不知宽宏多少,寻常骂语不会放在心上。”
  
      三娘有些哭笑不得,暗道:“那也不能随便任人辱骂吧。”但这句话终究未曾出口,只是好言安慰道:“诸位乡亲父老,这东平府情状我已经知晓,乃是地方官吏办事不力。宣抚使镇守府那里已经下了政令,教各州县修葺水利沟渠,发放救济钱粮,免了夏收钱粮赋税。稍后自会免了大家钱粮,发下救济钱粮来,再疏浚水利沟渠,灌溉农田,以保秋收。”
  
      此话一出,周遭皆是欢声雷动,众乡农皆是喜气洋洋。欢声稍定,柳三这时候惊魂稍定,大着胆子问道:“宣抚使女老爷,坊间不是传说你是下凡的星宿,镶星的天命,白莲教圣女么?为何老天爷在你治下,却不肯下雨?难道老天爷不再眷顾我们了?”
  
      陈丽卿闻言,微微皱眉,她也担心这旱灾久久不去,将损害三娘那天命之星的名头,有些担心起来,却不知三娘会如何作答。其余乡农也是惴惴不安的看着三娘,陈二拉了拉柳三,赔笑道:“宣抚使女老爷休怪,这人脑子不好,你是天上星宿下凡,不与一般村里蠢汉计较。”
  
      只见三娘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他这个问话,想必诸位也都在心头盘旋已久了,按说我乃天命下凡,镶星的天命,又是白莲教圣女,神权在我,自该受上天眷顾,治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为何会出现这等干旱灾害是么?”
  
      众人皆不敢接话,三娘笑着续道:“我乃镶星天命下凡,此乃千真万确,但天降灾害,其实乃是考验本星君以及诸位信众而来。前些时日得梦,只因我治下尚有奸邪作祟,还有民人不信白莲教义,因此降下灾害来,一则是惩罚这些心意不诚之人,二则是考验本星君,教本星君要以凡人之力,救民于灾害之内,好教大家诚心向教。所以这灾害乃是上天给我,也是给诸位的考验。就好比成仙成佛都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那般,诸般苦楚、苦事都要经受考验,挺过难关,方才能得成大道。”
  
      一番言语说了,众人如醍醐灌顶,皆是拜伏于地,就连张达等军兵也唬得拜倒在地。三娘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陈丽卿却低声耳语道:“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歪理,我担心倒是多余了,在你口里,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了。”
  
      三娘瞪了她一眼,在她臀上轻轻一掐,丽卿顿时涨红了俏脸,正待发作时,三娘已经笑着上前去,扶起众人来,好言安抚几句,众目睽睽之下,丽卿只得忍了这一掐之辱,只想着晚间如何在床帐内,好好讨回公道来。
  
      扶起众人后,三娘端坐行军软椅上,吩咐其余乡民军兵皆席地而坐,便细细问起乡间民风习俗,又问起乡里治安之事。众乡民皆道,自从来了屯军之后,乡间豪强恶霸都散了庄丁,倒是无人敢霸山霸地,也无人勾结官府欺压良善,更无山野贼匪来啰唣。只是东平府这个石猛大老爷,乃是个军汉出身,行事莽撞,只认死理,而且他下面许多胥吏、衙差皆是旧是官府留下来的,坑害乡民惯了,因此借着石猛威势,作威作福。
  
      众乡民你一眼我一语,将石猛及麾下如何坑害乡间之事都说了,三娘越听越怒,瞪了张达一眼,喝问道:“你呢?有何言语?”张达拜伏于地不住磕头道:“主公赎罪,石猛将军初理政务,不明所以,因此多得靠胥吏衙役,方能署理公务。那些个胥吏衙役有时候有意欺瞒,因此石猛将军也不能明白断事。”
  
      三娘怒骂道:“胡说八道!石猛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有其余配给他的十几个文士、从议官呢?他们也糊涂了吗?”张达不敢再说了。三娘一招手,丽卿从背上包袱中取出几分册子来,三娘接过道:“这些都是锦衣卫收集得来的石猛罪证!他手下的文士、从议官被他打压,都不敢说话,他却任由一干旧属胥吏、衙役胡作非为,这就是他的罪过!简直罪大恶极!”张达只顾磕头,不敢再说。
  
      便在此时,只见远处烟尘扬起,数十骑军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小霸王周通与千骑将李炯,离了百余步,周通便即喝命人等勒马停步,两个都下了马,周通、李炯快步上前来,便即拜倒在地都道:“属下参见主公。”
  
      三娘冷笑道:“你调教的好手下,只顾私情义气,不顾政令法度!”周通不明所以,吓得不敢抬头,只道:“属下知罪!”三娘哼一声道:“你起来,你才来,知道什么?自己去问清楚了,再来回话!”当下周通与李炯起身来,将张达唤道一边自去问话。
  
      正这当口,远处又来几骑人马,为首正是石猛。他得了屯军传令哨骑消息后,也不敢怠慢,只带了几个从人,便即赶了过来。也是一般到了近前,慌忙下来,步行前来参拜。
  
      三娘也不等他见礼,见石猛方才近身来,便即喝道:“与我绑了!”左右军兵立时上前绑了。石猛大吃一惊,也不敢挣扎,口中只顾喊冤。三娘冷笑道:“你自己看看一旁绑着的是谁!”石猛看了绑在一旁的辛九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心头暗暗叫苦,但也不敢再叫屈。
  
      三娘见石猛绑了,周通、李炯也问了话后,吩咐将张达也绑了,过来请罪。当下三娘冷声道:“既然都拿了,便去东平府衙,我亲自断这个案子。”说罢转身对柳三等乡农道:“请诸位一并去听审!”柳三等感激莫名,又拜谢不已。
  
      当下三娘、丽卿两个骑了周通牵来的马,由周通等数百将士护卫,押着石猛、张达、辛九等人,众乡农随后,一并都朝东平府而来。
  
      沿途消息传出,其他村坊农人也都闻风跟随,到得东平府衙门前时,加上城内民人,聚得上万之众,都聚在衙门外,黑压压的一片,挤个水泄不通,都来听审。
  
      这一闹也惊动了东平府上官济州安抚使朱武,并那石猛原来上官黑旋风李逵,两个一个从蓟州赶来,一个从梁山大营赶来,都是飞鸽传信因此得了消息后,都是轻骑快马赶来。但赶到之时,这案子已经审结了。
  
      三娘审案,接连拿下了东平府一干胥吏、衙役,又提了配属石猛前来的文士、从议等十余人,皆一一问了口供,又将锦衣卫查探所得密报一一对应,果然并无错漏。
  
      原来这石猛乃是李逵麾下蛮牌营麾下参校,大小十余次征战,立功不少,原来出身乡间豪强,又做过几年买卖,颇识得几个字,因此李逵举荐他转作地方官吏,便做了东平府兵马安抚使,只管民事。
  
      上任之后,他那豪强习气不改,为人又粗鲁性直,因此下面人等曲意迎合,更有辛九等人献上自家妹子做他妾室,引为裙带之助。这一干胥吏皆是宋廷官府留下的旧人,因此作威作福惯了,搭上石猛之后,借他威势,便依旧欺压民间。
  
      石猛麾下配属的文士、从议等人劝谏多次,但石猛只顾私情小利,不肯听劝,反而疏远这些梁山人等,放任一干胥吏为恶,自己每日只顾躲在后院饮酒作乐,也不顾政事。这趟旱灾,东平府一干胥吏想中饱私囊,因此大了胆子扣下救灾钱粮,同时隐瞒免去钱粮的政令,打算收缴得来的夏收钱粮皆私下分了。这些情状都有锦衣卫查探得后密报了三娘,加上东平府旱灾严重,因此三娘才亲自前来查探。
  
      朱武、李逵两个赶到之时,三娘已经审案一天,两个未曾见礼,便被三娘喝命一旁听审。随后三娘判了石猛斩首之刑,一干胥吏,辛九及其余凡事参与吞没救灾钱粮的胥吏人等,皆斩首示众,其余为曾参与但平素为恶的,一并充军,发配登莱之地去修建海军大营,家财尽皆充末,张达杖责二十,降三级留用。
  
      朱武、李逵两个听了都是暗暗心惊,李逵焦躁不已,只因人多,三娘又在盛怒之下,因此不敢出声。三娘吩咐案子审结,一干人等押下去,明日午时三刻行刑,一众百姓才纷纷叫好,渐渐散去。
  
      待得众百姓都散了,三娘看了朱武、李逵两个一眼,只冷声道:“你们两个随我来。”当下三娘先走,丽卿随后,朱武、李逵两个跟在后面,到了后衙书房内。
  
      都坐定了,李逵忍不住道:“嫂嫂,那石猛大小十余仗,出生入死,乃是梁山老兄弟,最讲义气,能否饶了他这一次?还发配回我那里,做个小卒便好?”
  
      三娘大怒,猛然一拍桌案,那桌案乃黄花梨木所制,坚硬无比,竟然都撑不住三娘这一拍之威,一掌下去,顿时四分五裂开来。朱武、李逵两个见了,大吃一惊,两个都从未见得三娘如此愤怒的,当下都吓得跪拜在地,李逵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未完待续。)
第枠7章取信之道立威足 不教而诛可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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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衙书房内,三娘面色铁青,只瞪着李逵喝道:“你还当是在山寨里么?现在你是为人父母官,要造福一方百姓,咱们当年上梁山不就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了么?现在好了,自己当了官,治理一方了,难道还要为了自己的义气,维护犯了大罪的下属?让下面的百姓再走我们当年的路么?”

    李逵嗫嚅半晌,饶头搔耳,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三娘将石猛案子供状、卷宗等扔在地上道:“朱武,念出来给铁牛听听!”当下朱武朗声念了起来,案情并不复杂,石猛就是欺上瞒下肆意妄为惯了,地下一干胥吏又从中作梗,因此侵吞救灾钱粮,还打算瞒着收缴夏收钱粮来中饱私囊,但凡种种过犯,皆认罪画押,并无参差。一小说  ≤≤<<≦≦≤≦<<<﹤≦≦≤﹤≦

    李逵越听越怒,起初他并不知晓石猛所犯何事,但此时明白了过来,顿时气如斗牛,待得朱武念完后,李逵便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大声道:“嫂嫂,是铁牛糊涂,这石猛坏了良心,居然做出这般恶事来,俺铁牛现在就去砍了他!”

    这般一说,三娘更怒,厉声喝道:“他犯了法度,自有国法处置,要你来执行死刑?你还是山寨里那一套!”朱武在一旁急忙拉了拉李逵,跟着拱手道:“主公,铁牛性情耿直,只是一时激愤罢了。”

    三娘胸脯起伏不定,显是气到了极点,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原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些,只道安排诸位兄弟做官任事,多配些文士、从议一旁劝谏,就可安枕无忧。现下看来,诸位兄弟从心底里,就没扭过这根筋来,脑袋里装的还是当年在山寨那一套,只讲快意恩仇,就根本没有法度一说!”

    朱武、李逵两个都低头垂手,不敢答话,三娘咬牙道:“将石猛一干人等刑期推后数日,马上传令,教各地州县脑军将官吏,马上赶来东平府,一同观刑!朱军师,石猛东平府的差事,你先兼着办理,稍后挑选人手补上!”

    朱武、李逵两个应了,便各自下去办差。过了片刻后,朱武转了回来,禀报道:“各处州县信鸽都已经放出,便等上数日,便可聚齐。”

    三娘轻轻嗯了一声,单手支颐,叹口气道:“朱军师,你说我做得对么?”朱武朗声道:“主公方才开镇山东路,初管一方,要立威立足,自然要取信于民。若主公颁行的政令不能得以施行,便是有欺骗民众之嫌,久而久之,民人不信我们,再好的政令也便无法推行。因此处置石猛,乃是取信之道,并无不妥。”

    顿了顿,朱武拜倒在地道:“只是石猛之事,可说是他自己过错,但我所管吏务司也有过错。此前也多曾在各部官吏上任之时,晓谕法度,但未曾痛下决心,好生教谕,许多官吏对于法度正如主公所说,还只留于文案之上,未曾如义气一般深入人心。思来想去,石猛之事,我吏务司亦有大责,石猛此人也有不教而诛的可怜之处。”

    三娘一摆手道:“你也不必将罪责全揽在身上,我也有不是之处,心太急,结果这口热豆腐吃了烫嘴。一干兄弟都是才从山寨走出来,从前山寨虽有法度,但不似现在这法度严苛,我等要取信于民,兄弟们要遵循的法度便要比山寨严苛十倍、百倍。是我想得简单了,还道众兄弟都能有觉悟,将兄弟义气放在法度规制之后,但现下看来,大家的心思还是义气为先,这般下去不行。”

    朱武道:“不若如此,趁今趟各处州县军将官吏脑都来了东平,待得观刑完了,便请各州县主官留下,副手先行回去履职。留下的主官都请到济州去,集中起来教谕三个月,只讲国家大义与私人恩义之事,只望能有所改善。”

    三娘微微颔,沉吟片刻后,站起身斩钉截铁的道:“既然要做便做得彻底些,索性来一场从上至下的整顿山寨风气运动。你适才说的可行,主官留下,副职回去先署理公务,待得主官三个月集中教谕完了之后,主官回去,再换副手前来。而每当教谕之后,都必当出卷考试,考试过关的,方才能回去任职!而不单是各州县主官脑,各级官吏、将领、大小胥吏,都要轮番进行集中三个月的教谕,吏务司要加大力度办理此事,最好弄得家喻户晓,法度规制雕印成册,广下去,各处州县衙门、各营将官、士卒,在办理公务、操训完毕之后,每天都要抽一个时辰的功夫出来,集中一起,背诵法度规制,务必要让这法治精神深入人心!”

    朱武叹道:“主公所想,更加广大,朱武拜服。”三娘又道:“你们在布这项政令之时,定要着重说一下,各地开展这整顿风气运动,可别想着糊弄过去便可,我会差人四处寻访查探,或明或暗都会有监察之人,谁要是敢阳奉阴违,随便走走过场,待得被监察之人举报上来,定然严惩不饶!”

    当下朱武应了,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之事后,朱武方才起身告辞,临走到门口时,朱武忍不住回头道:“主公,重法度是好,但众兄弟都是出生入死打出来的,太过薄情,只恐寒了众兄弟的心。”

    三娘微微一怔,随即道:“你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朱武便告辞而去。三娘喃喃自语道:“嗯,挥泪斩马谡。”

    十天后,各路军州、府县脑军将、官吏皆到了,卢俊义、公孙胜等也到了东平府,三娘自令人於馆驿内,搬出酒肉,赏劳一众军将、官吏。

    席间,三娘举杯道:“诸位兄弟如今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身上都担着千钧的担子。治下该管的军民人口,多则十万,少则数千,都是一言一行,可决成千上万人生死,干系重大。”

    数内关胜道:“主公所言甚是,自觉肩头担重,因此小可在任上都是谨言慎行,每日三省吾身,不敢有丝毫懈怠。”三娘微微一笑道:“关将军如今已经是一州安抚使,能如此行事,自然很好。但若有一天,是关将军亲厚的宣赞或是郝思文犯了错事,又该如何?”

    关胜看了宣赞、郝思文两个一眼,一时语塞,呼延灼接口道:“自然是国家法度为先,若无法度,则无法取信于民,若亲厚之人犯事,我等却包庇,那我等行事与蔡京、高俅那些奸臣又有何异?”

    众人心头皆是一震,三娘赞道:“正是这话,若我等不按法度行事,只讲人情恩义,又与蔡京那些奸臣何异?”顿了顿三娘便将石猛之事说了,众将官皆是大吃一惊,关胜道:“这人我听闻过,乃铁牛兄弟帐下猛将,想不到行事如此大胆。”

    三娘道:“这石猛自己行差踏错,与人无尤,但事之后,他周遭的人不想着纠正,反而一味与他包庇。石猛只是个例子,我想若不及早纠正,只怕积重难返,日后想再来整顿都难了。”

    顿了顿三娘续道:“因此,这趟请诸位前来,一则观刑,教诸位回去晓示各级将官军民,我山东路依法为先,一切私情恩义,皆大不过法度规制去。二则是吏务司将颁布一项政令,便是在山东路上下开展整顿山寨风气运动,今后我们人情恩义可讲,但一定要依法为先,不可逾越!”

    众将官皆是起身领命,随后朱武便宣读了这项政令,众将官皆是俯领命。

    次日观刑,朱武便在东平府市曹搭了台子,都教众将官到场。待到午时三刻,石猛、辛九等一干人犯皆押解到场来。日前李逵亲自去牢里看了石猛,一席话说了后,石猛自知罪大,到了台前,只朝着台上三娘跪拜磕头,放声大哭,叩伏死。

    三娘起身,亲自下到台前来,扶起石猛来,也放声哭道:“我自从上梁山泊以来,大小兄弟,不曾坏了一个。今日众兄弟都身为官吏,便要管治一方,造福一方,寸步也由我等不得,万事皆有法度规制。虽是你强气未灭,使不得旧时性格。”

    这石猛泣道:“小人自知罪重,只是伏死,不怨谁来。”三娘垂泪,吩咐取来一大坛美酒,命人解了石猛绑缚,令他痛饮一醉。那石猛举起酒坛,一口气喝得涓滴不剩,少顷便醉得不省人事,三娘这才垂泪,吩咐操刀的一枝花蔡庆,亲自操刀,两个士卒服侍,将石猛在市曹前,当着一众百姓、将官之面,斩正刑。随后将级来号令一日,至晚命人收敛尸,合作一处,将备棺椁盛贮,命人厚葬不提。

    一众梁山将官见了,无不垂泪,心下亦自生警惕,切不可行差踏错。李逵更是哭晕在市曹面前,三娘教人抬下去安顿。其余辛九等一干恶人自然没有酒醉行刑这等待遇,皆是押到市曹,随后便都斩示众。众百姓见了,并无人鼓掌喝彩,都只言女宣抚使法度严明,都不敢轻言试法。

    随后三娘吩咐朱武将救济钱粮下去,又张贴榜文,免除夏收粮赋,一时间东平府内外皆是唤声雷动。

    便在一众百姓欢天喜地领取救济米粮之地,不远处茶棚内,一男一女两个行商模样的人看了后,那男子道:“不愧是名震江湖的一丈青,虽然做了官,但行事还是秉着替天行道四个字。”那女子眼中精芒一闪道:“今晚便去会会她好了。”(未完待续。)
第枠8章水泊女主解语花 梁上君子谋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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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三娘挥泪斩了石猛,过了两日后,安排朱武放救济钱粮,又颁布整顿风气政令,观刑的各州县将官内,一应副职人等先行回各州县署理公务,一应正将皆留下,进行三个月的整风教谕。>一≯小说≧  ≤<≤≤≦≦﹤≦﹤<<<﹤≦<≦

    三娘号令石猛级一天后,便命人收敛尸厚葬。李逵在石猛坟前大哭一场,三娘见李逵也是闷闷不乐,当晚三娘便单独置备了酒筵,留李逵在后衙说话。

    酒过三巡,三娘劝慰几句后,李逵方才好了些许,忽然瓮声瓮气的道:“嫂嫂,原来做官是这般不开心,还是以前大块吃肉、大碗吃酒的日子逍遥快活,早知道便不做这官了。”

    三娘停下酒盏,叹口气道:“我也知道,许多兄弟都是逍遥自在惯了,各种规矩便似枷锁般套着难受。”顿了顿三娘又道:“铁牛,可还记得当年咱们一同入伙时候,在那替天行道杏黄旗下的誓言么?便是要扫除人间不平事,替天行道,锄强扶弱。”

    李逵重重点头道:“自然记得,那时候还是天王哥哥领着俺们斩鸡头,烧的黄纸。”三娘嗯了一声道:“替天行道四个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万难。”

    说着三娘起身,推窗而望,月影星稀,天色黑蒙蒙的,三娘缓缓说道:“铁牛,既然我们当年立了誓言,就该做下去,哪怕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如今做了官,自然不能逍遥快活,但却能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这不好吗?”

    李逵也起身道:“嫂嫂,道理听你说得多了,俺都懂,只是俺这性子做不得官。”三娘莞尔一笑道:“我这个江湖妖女不也是逍遥自在惯了的?”随后三娘柔声道:“铁牛,咱们一道好生的替天行道,一同再造个朝廷,待得天下太平,再无奸臣当道,也无外族入侵,咱们就可解甲归田,封妻荫子,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话音才落,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好一个再造朝廷,堂堂大宋山东路宣抚使,当朝鲁国夫人,居然深夜密谋,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真教人大开眼界。”

    三娘微微笑道:“是哪路朋友在做梁上君子?”话音才落,三娘手中酒杯飞出,掷向窗外大树之上,只听一声闷哼,两道黑影直窜下树来。李逵那里见得有人,抄起杌子,嘶吼一声,抢出门去,便与两道黑影厮斗起来。

    三娘也揉声而上,左近女营护卫听得声响,陈丽卿当即领孙二娘、顾大嫂等数十名女将冲入院内,都打起火把,将两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便在火光下,陈丽卿看得那两人都是黑衣劲装打扮,都使短刃,武艺不弱。三娘与李逵两个一人对敌一个,拆了几个回合,并不能占得上风。

    见得如此,丽卿回头吩咐孙二娘道:“与我等掠阵,差人去院外调亲卫营兵马进来。”孙二娘应了,差女兵前去通禀。原来三娘护卫内,外围有男兵组成的亲卫营护卫,内苑之内由陈丽卿、孙二娘、顾大嫂等女将统领女营护卫,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潜入进来的,要知道内外护卫都是极为严密的。

    丽卿吩咐完后,便抽出一柄长剑,清啸一声喝道:“铁牛大哥少歇!我来战他!”说罢直掠而下,手中长剑直刺与李逵对阵那人。李逵拳脚只靠刚猛,对阵那黑衣人手脚快捷,几个回合后,李逵手中没有趁手兵器,已经不支,恰好丽卿过来接住那人,李逵才得以退下。

    丽卿手中长剑翻飞,与那黑衣人短刃拆解,两个都是以快打快,瞬息间便拆了十余合。另一边三娘空手与另一个黑衣人拆招,那黑衣人武艺刚猛,虽是短刃,但也嗤嗤有声,三娘展开乱环步与他对敌,暗运连环劲,手上只顾拿捏那人关节,倒也让那人不敢怠慢。

    斗了片刻后,只听一阵呼喝,一片火光闯来,却是亲卫营吕方、郭盛两个引百余名亲卫直入院来,内里有数十名弓弩兵,都列成阵势,张弓搭箭对准场内两人。

    见得对方人马都到了,那两个黑衣人竟也不着慌,与三娘对敌那人手上猛挥,将三娘逼退两步,随后跳出圈子大喝道:“且慢动手,待有话说。”

    听得这话,另一个黑衣人也停了手,跳出圈子,站到一旁,丽卿也收了长剑,退到三娘身后。只见那两黑衣人并肩而立,在一周遭亲卫虎视下,怡然不惧,为那人朗声道:“江湖人称一丈青替天行道,白日见得扈泊主散钱粮,救济百姓果然名不虚传。只想一见,有事相商,并无恶意。”说罢将手中短刃扔在地上,另一个黑衣人也将短刃扔了。

    见得如此,三娘一摆手,一众弓弩手方才放下弓弩,三娘似笑非笑的道:“听两位口音乃是吴中人氏,两位可是方腊麾下来人?”

    两人互望一眼,为那人抱拳拱手道:“扈泊主果然才智过人,只凭口音便猜出我两个来历。明人不说暗话,我两个正是方教主麾下,若是扈泊主要拿我两个送予官府,悉听尊便。”

    三娘嗯了一声,微微笑道:“远来是客,请里面说话。”当下一挥手,吩咐亲卫、女营人马撤出院子去。三娘便引两个入内说话,丽卿却道:“他两个武艺不弱,我在一旁看着才安心。”李逵也吵着道:“什么方教主、圆教主的,俺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三娘微微一笑,便留丽卿与李逵入内,余人都各回哨位去了。

    到了屋内,各自坐定后,两个方才解下面巾,为那人面容方刚,浓眉大眼,一脸英武之气,另一个却是个女子,面容姣好,长得甚是娇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顾打量三娘,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

    那人一拱手拜道:“在下江南方教主麾下庞万春,这是舍妹庞秋霞,谨拜扈泊主。”那女子也盈盈一拜,三娘急忙扶起,便在扶起庞秋霞时,三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惹得丽卿轻轻哼了一声,三娘方才回过神来,又教坐定。

    三娘笑道:“原来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小养由基庞万春兄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当下将陈丽卿与李逵也引见了,庞万春叹道:“原来便是闻名江湖的女飞卫与黑旋风,泊主麾下果然精兵猛将甚多。”

    三娘道:“且不忙互相吹捧,我且问你们两个,我亲卫营、女卫营内外层层密布哨位,你两个如何潜入进来?”

    庞万春道:“微末伎俩,不足挂齿。我两个白日里看了泊主下榻之处,果然密不透风,只道晚间见得有酒楼店家送酒饭入内,因此我两个打晕两个伙计,扮作酒楼伙计送酒菜入内,方才得以进入。”

    三娘道:“原来如此。”丽卿双颊如火,顿足道:“真是挂万漏一,看来日后外来人等都要盘查清楚才能入内。”三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庞万春道:“今趟前来,乃是受方教主所托,上拜泊主,乃是有大事相商。”

    三娘微微一笑道:“先不忙说大事,两位潜入已久,想必也饿了,咱们重整杯盘,边吃边说。”当下吩咐下人重整杯盘,便安排牛羊酒肉上来,蔬菜瓜果也摆了八样。

    庞万春兄妹俩谢了,各自入座后,三娘劝了一回酒,两个都毫不犹疑干了,随后用菜,却见两个只吃蔬菜瓜果。李逵奇道:“为何不吃这肉食?”

    庞秋霞这是才出口笑道:“黑大个,我们是拜菩萨的,不吃肉。”李逵哦了一声道:“难怪这般瘦小一个人。”庞秋霞杏眼圆睁,反唇相讥道:“瘦小也能做你敌手。”李逵撸撸袖子道:“适才是俺兵刃不趁手,明日教你见见俺的一双板斧。”

    三娘笑着道:“你两个倒像是冤家,一开口便斗嘴。”庞万春也喝止庞秋霞,李逵、庞秋霞两个牛眼对凤眼,各自生者闷气。

    酒过三巡,三娘动问道:“不知两位前来有何大事?嗯,且慢说来,待我猜上一猜。可是方教主想与我结盟,共抗官军?”

    庞万春赞道:“泊主神机妙算,我家教主正有此意。”三娘却摇头笑道:“但我这里方才受了宋廷招安,出任大宋山东路宣抚使,如何能与方教主结盟?”

    庞万春道:“泊主大智慧,带甲二十余万,逼得宋廷不得不答允开镇山东路,独霸一方,虽说是招安了,但山东路内外,泊主所行之法,大异宋廷。而且泊主经营山东路来,想必也不是真正想归附宋廷的吧,而是想蛰伏其下,待得根基稳固后,再兴兵马反宋,可是这般?”

    三娘笑而不语,庞万春又道:“本来这趟前来,我也不抱希望,但到了山东路后,见得这里行事,适才又偶尔偷听得泊主言语,方才敢现身相见。如今我家教主在江南举兵,若是泊主能在山东举兵呼应,将来两家攻灭赵宋,以大江为界,共分天下,这岂不是好事一桩?”(未完待续。)
第枠9章互有算计各身后 赌咒立誓明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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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屋内,听得平分天下的话后,三娘笑了起来,庞万春涨红面皮怒道:“泊主,难道我这话如此好笑么?”李逵也不明所以,开口道:“嫂嫂,江南义军与俺们平分天下,一同杀进东京,夺了鸟位子,也是件好事,如何笑话他?”

    三娘笑了一会儿,随即正色道:“自先秦以来,南北皆是一体,便算两晋之时,也多有南北征伐,便是想行统一之事。1小说  <≤≤≤≤≦﹤﹤≤我梁山乃是替天行道,以民生福祉为先,自当平定天下,定国安邦,止息干戈。若当真划江而治,平分天下,终究不能免去这干戈。方教主也是做大事的人,当前有宋廷这个大敌,自然会想到联结外援谋事,但若真有一天,宋廷覆灭,方教主能不起渡江的心思么?你也不用赌咒誓,我自认与方教主都是做大事之人,我有的心思,他也必有。”

    闻言庞万春哑口无言,三娘顿了顿又道:“此前方教主起事之事,都未曾与我梁山联络,为何此时我梁山招安了,方才派你们前来?”

    庞万春道:“自从睦州一战后,宋廷大举调集兵马南下,我军马人数虽多,但能战之兵颇少。幸好此时,多得官军消息,使得我军多方部署,提早准备,因此方才能力保与官军周旋。后来探访方知,这些官军消息,皆是泊主麾下白莲教众送来。我等都道既然泊主有心助我,必然可以结盟共抗官军,因此方教主才派我两个前来。”

    三娘微微颔道:“江南义军起事,乃是不堪官府欺凌,花石纲祸延大江南北数路军州,方教主举事,我是心存敬佩的。因此教江南教众与你们通禀消息,此乃举手之劳。”

    庞万春忍不住又再劝道:“泊主既然与我方教主遥相互尊,正所谓识英雄重英雄,泊主何不与我教主联手?我方教主言道,他可对明尊起誓,但谋得天下后,划江而治,与江北永为兄弟之邦。”

    三娘摆手摇头道:“此话已经说过,不必再说,华夏自古一体,岂能因我与方教主两个,便一分为二?此事不必再提。”庞万春与庞秋霞皆是满脸失望。

    三娘又再劝酒,两个未能达成结盟,心下忧愁,都是眉头紧锁。三娘动问道:“看两位眉头紧锁,难道方教主那里遇上什么难办之事了么?可说来听听,若能相助的,绝不吝啬。”

    庞万春道:“童贯引西北精锐兵马十余万南下,兵多将广。此前虽的泊主透露官军消息,我军从容布置,胜了几仗,但官军折损不多。官军那边宗泽等将亦是能人,此后便是步步为营,逐层推进,便是得了官军消息,我军也无从下手。如今官军兵围润州,他那里兵马雄厚,麾下又有一员勇猛小将,名唤岳飞的,十分勇猛。我方援军前去解围,于阵仗之上,那岳飞与我义军将领对战,连挑我军八员大将,胜不得他,援军也被阻挡在润州城外,进退不得。其余方向宋军也逼迫甚紧,再也抽不出兵马来前去应援。原本还想能与泊主结盟,泊主这里起兵反宋,教官军尾难顾,便能解润州之围,但泊主又不许此事,因此十分忧愁。”

    闻得岳飞之名,三娘轻轻咦了一声,李逵叫道:“这什么岳飞当真如此厉害?俺铁牛与嫂嫂告个假,跟你们同去,几板斧便看了那厮。”

    庞秋霞感激的看了李逵一眼,庞万春拱手道:“多谢铁牛兄弟高义,但说句实话,适才见过铁牛兄弟武艺,并非那岳飞敌手。”此话一出,激得李逵哇哇乱叫,直叫着要去比个高低。

    三娘与丽卿对望一眼,均想道:“这庞万春也并非一般武夫,懂得激将法,看来也是心智不凡的。”三娘更是想道:“难怪这庞万春在原书里能布下埋伏,一口气伏杀史进等七员战将,这算计之事,果然了得。”

    李逵那里直来请命,三娘却又想道:“那岳飞乃是我小师弟,此时在宗泽麾下,若在官军久了,只怕对官军死心塌地,转圜不过来,将来与他对阵厮杀也不好下手。不若趁此机会,将他擒回山东路来,不论如何,总之不让他为官军将领便是了。”

    跟着又盘算道:“还有我那师傅王进,宿太尉那里保举了,他倒是不愿来山东路,只是跟着西军南下去了,此趟前去,也一并问明了,若是还不肯来,一并先绑了回来,慢慢劝解也是好的。”

    当下打定主意,李逵那里急不可耐的道:“好嫂嫂,你就答允俺去吧,俺们虽不能提大军前去,但去铁牛一个还是能成的。”三娘假作恼怒喝道:“你这黑厮,这般形貌,凶名在外,你用那两把斧头,去了阵前,明眼人一看便认了出来,到时候教我梁山上下如何自处?”

    李逵挠挠头,摸了摸满脸络腮胡子道:“俺将胡子剃了,蒙住头面,不使双斧,前去对阵,这般该不会有人认出来了吧。好嫂嫂,就答允了吧,俺铁牛已经一年半载不得厮杀,浑身难受。”

    三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后才道:“好吧,便答允你去,不过怕你闯祸,须得掉燕小乙与你同去。”李逵这才欢欣鼓舞起来,笑着道:“小乙哥与我作伴,自然是去得的。”

    当下说定后,三娘吩咐人安排庞氏兄妹安顿了,李逵兴冲冲的便去寻燕青,只顾准备行装。三娘自与丽卿留在屋内说话。

    见三人都去了,丽卿皱眉道:“这庞万春不是好人,你这里分明拒绝了他,他却一味只顾撺掇铁牛前去,便是想着先将铁牛骗了去,我们有人在他那里,怎么行事都会有变数。”

    三娘淡淡一笑道:“我若是不许,铁牛一定不能前去。这趟只因我也想亲自去一趟江南。”丽卿微微一惊道:“你也要去?却是为何?”三娘道:“只为岳飞和王进这两人。”丽卿奇道:“王进是你师父,我是知道的,这岳飞是什么人?要你亲自前去?”

    当下三娘将岳飞来历说了,丽卿恍然大悟道:“原来岳飞是铁臂膀周老师父的关门弟子,你的小师弟啊。”三娘道:“明日我将军政大事交托给卢俊义、朱武等人后,你与琼英、孙二娘两个与我同去江南。”

    丽卿却皱眉道:“琼英妹子只怕去不得了。”三娘奇道:“这是为何?”丽卿道:“她昨日便告假,只因有了身子,便告假回张清那里安胎去了。”三娘笑道:“这小两口儿手脚倒是挺快的。”

    丽卿啐了一口,红着脸道:“这叫什么话,也不知羞。”三娘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吃吃笑道:“我这人最不知羞,不如一起来做羞羞之事。”说罢灭了灯,将丽卿抱上屋内软榻上,两女又颠鸾倒凤,胡天胡帝起来。

    却说庞氏兄妹安顿在下处后,庞秋霞皱眉道:“阿哥,那泊主不许结盟之事,为何你一味要激将那李大哥与我们同去江南对敌岳飞?”

    庞万春低声道:“阿妹有所不知,这泊主许此事,我江南义军最多抵挡宋军两三载。泊主虽不许结盟之事,但若能待得她麾下心腹一二人前去,万事便有了变数。不论是阵上官军现两人身份也好,还是两人中有人死伤与官军之手,那泊主都不会坐视不理吧。”

    庞秋霞闻言柳眉倒竖,怒道:“阿哥,你这般算计他人,岂是好汉所为?我要去告诉李大哥,劝他别和我们去了。”庞万春大惊,急忙拦住道:“阿妹,你不算计梁山之人,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江南数十万起事之人被官军屠戮殆尽不成?”

    庞秋霞哼了一声道:“大家伙起事之时便都知道,不成功便成仁。大家与官军堂堂正正厮杀,便是不敌,做一处死了,也都无话可说。你这般居心叵测的算计他人,不是光明磊落的所为。”

    庞万春也怒道:“那梁山如今也算是大宋一路藩镇,我算计他来有何不妥?若将来大宋调集梁山军马前去攻打我们,你以为梁山人等又会留手么?”庞秋霞一时语塞,庞万春又劝了许多话,庞秋霞方才气呼呼的坐下身,不在说什么了。

    庞万春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打算待得李逵兄弟南下后,与官军对阵之时,偶尔揭露他的身份,教官军与梁山这里互生猜疑,此举对我有利,又不伤梁山什么。只是用计逼那泊主答允与我结盟,并不是想要害他们。”

    庞秋霞这才消了大半气,只道:“那好,你定要答允我,千万不可伤了那李大哥与他同去之人。”庞万春道:“我可与明尊誓,绝无害人之念。”便了誓言后,兄妹俩方才言归于好,当夜各自分房歇了。

    次日,李逵与燕青两个打栓包袱,换了寻常江湖汉子装扮,各提一口朴刀,便与庞氏兄妹去了。三娘这边却请来卢俊义、朱武等人,将军政事都交代了,自己与陈丽卿、孙二娘扮作客商,领十八名铁卫护翼,在李逵等人身后跟随而去,顾大嫂自留下统领女营。便这般,两拨人一前一后,往江南而去。(未完待续。)
第100章万春智激黑旋风 燕青巧扑擎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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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逵、燕青、庞氏兄妹四个扮作客商南下,离了济州府往南,不一日到了袭庆府。≧≥1小说  ≤≤<<≤<≤<<≦此处属京东西路兖州,因泰山而闻名,自古便是帝王封禅宝坻。

    尚未进城时,路边茶寮里,四人坐下吃茶,却闻得一旁几个客商在那里说什么“擎天柱”。闻言李逵转头问道:“几位阿哥说什么擎天柱?”数内一个客商答道:“这位好汉不知,小人等几个直从凤翔府来,今上袭庆府办货。目今这袭庆府内,有个扑手好汉,是太原府人氏,姓任,名原,身长一丈,自号擎天柱。口出大言,说道:相扑世间无对手,争交天下我为魁。闻他两年曾在庙上争交,不曾有对手,白白地拿了若干利物,今年又贴招儿,单搦天下人相扑。小人等因这个人来,一者办货,二乃为看任原本事,三来也要偷学他几路好棒。”

    李逵闻言焦躁道:“什么任圆、任方的,俺们山东路大名鼎鼎的宣抚使,女杰一丈青,何等人物,都不敢称个擎天柱,这厮如何这般惹弄?”

    那客商道:“原来好汉乃是山东路来的,听闻贵处得那女宣抚治理,百业兴旺,轻徭薄赋,端的是个好去处,去了袭庆府后,便要往济州府走一趟,好瞻仰那女杰一二。”

    李逵听得他敬重三娘,呵呵笑道:“自管便去,那厢里百货不禁,盐铁尽可自营,若是有甚难处,自管说俺名头,俺便是……”方才说到这里,慌得燕青一把捂住嘴巴,燕青赔笑道:“这厮整日囫囵话,做不得准。几位自去山东路便可,那里商贾兴旺,官府并无欺压。”几个客商应了,自吃茶谈天。

    燕青将李逵扯回,低声怒道:“你这黑厮口不择言,方才离了山东路,便要露了行藏么?”李逵被他扯得喉头紧,急忙吐舌道:“小乙哥松手,扯得紧了。”

    燕青方才松手,一旁庞万春笑道:“铁牛兄弟心直口快,便是性情中人。”庞秋霞却道:“这个什么任原,好大口气,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庞万春闻言笑道:“小妹也是真性情,既然如此,倒不如去见识一回,这任原到底如何厉害。”

    燕青却皱眉道:“我两个乃是招安来到清白之身,倒是不惧官府,你两个却是江南义军中的人物,官府追缉的要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逵却道:“小乙哥也忒小心些,俺们只是去瞧瞧,又不是拿斧子砍人,打什么鸟紧?”说着便是直要去看,燕青违拗不过,又听庞万春说道:“听闻燕青兄弟自幼跟卢员外学得一身相扑好本事,江湖上不曾逢著对手,今日幸遇此机会,不如便去瞧瞧,若是那厮手段高明,燕青兄弟何不露他一手,好歹攀他颠一交?”

    李逵听了鼓起掌来道:“小乙哥的本事,俺铁牛最是服气,俺们梁山他一个,焦挺兄弟一个,都是相扑好手,今趟来了这里,这任原又在泰山脚下惹弄本事,这里左邻我山东路,便是不将我山东路好汉看在眼里,不杀杀他威风,心里万难服气。”

    燕青沉吟片刻后,方才道:“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可堕了我山东路名头,便是见识一番。与他交个手看,若是输了颠死,永无怨心;倘或赢时,也与山东路增些光彩。只是你两位都是海捕文书上的人物,千万不可露了行迹。”

    庞万春笑着应了,当下四人结了茶钱,便往城内而来。当晚四个在城内投客店安歇。次日五更起来,还了房钱,同行到前面打火吃了饭,便打听得那任原在泰岳庙外摆下擂台,问明道路后,四个吃了饭食,便起身前去。

    那条路上,只见烧香的人来往不绝,多有讲说任原的本事,两年在泰岳无对,今年又经三年了。燕青听得,有在心里。申牌时候将近,到了泰岳庙外,庙上傍边众人都立定脚,仰面在那里看。

    燕青四个歇住脚,分开人丛,也挨向前看时,只见两条红标柱,恰与坊巷牌额一般相似,上立一面粉牌,写道:太原相扑擎天柱任原。傍边两行小字道: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

    燕青看了,顿时火起,便扯匾担,将牌打得粉碎。李逵、庞氏兄妹看了叫好,燕青却也不说什麽,拉了李逵,望庙上去了。看的众人,多有好事的,飞报任原说,今年有劈牌放对的。

    李逵奇道:“怎的劈了牌却走了?”燕青道:“自然有人报他。”庞秋霞有些忧心,说道:“小乙哥,一路听闻那任原身长一丈,貌若金刚,约有千百斤气力,你这般瘦小身材,纵有本事,怎地近傍得他?”

    燕青道:“不怕他长大身材,只恐他不著圈套。常言道:相扑的有力使力,无力用智。非是燕青敢说口,临机应变,看景生情,不倒的输与他那呆汉。”李逵笑道:“庞家妹子自管放心,小乙哥的本事,俺都畏惧的。”庞秋霞白了他一眼道:“你便是小乙哥说的只会用力,不会用智。”李逵挠挠头道:“俺也会用智的,休要轻看。”庞秋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几个都笑了一回。

    果然,四个入庙里闲走一回,没多时候,只听得庙门前热闹,二三十条大汉便在庙前,问那庙祝道:“劈牌定对的好汉,入庙里哪里去了?”那庙祝道:“我这里没有,都是香客。”

    那夥人道:“都说在你庙中。”庙祝道:“都是寻常香客,不信自去寻看。”众人便入庙来看时,只见庙里人多,一时不得见。众人寻思不下,数内有一个忽然指着道:“快看那大汉,生得如此凶恶,定是争交劈牌的!”

    众人一望便望见人丛里李逵那黑大哥,都道:“正是了!”当下分开人众,一拥而上,将李逵四个围在当中,都看李逵,惊呼道:“阿呀!这般威猛好汉,这个是争交的爷爷了!”

    一旁燕青却笑道:“争交的不是他,他自病患在身,我便是迳来争交的。”众人不信都道:“你休要瞒俺们,看任原吞得你在肚里。”燕青道:“休笑我,我自有法度,教你们大笑一场,回来多把利物赏你们。”

    众人啧啧称奇,便拥着燕青出了庙来。此时日高,那日烧香的、看相扑的人,真乃亚肩叠背,偌大一个泰岳庙,一涌便满了,屋脊梁上都是看的人。

    朝著泰岳庙外嘉宁殿,扎缚起一座山棚,棚上都是金银器皿,锦绣山棚门外拴著五头骏马,全付鞍辔。这里官府知州派兵马弹压,禁住烧香的人,看这当年相扑献圣一个年老的部署,拿著竹批,上得献台,参神已罢,便请今年相扑的对手,出马争交。

    说言未了,只见人如潮涌,却早十数对哨棒过来,前面列著四把绣旗。那任原坐在轿上,这轿前轿後三二十对花搭膊的好汉,前遮後拥,来到献台上。部署请下轿来,开了几句温暖的呵会。

    任原道:“我两年到岱岳,夺了头筹,白白拿了若干利物,今年必用脱膊。”说罢,见一个拿水桶的上来。任原的徒弟,都在献台边,一周遭都密密地立著。且说任原先解了搭膊,除了巾帻,虚笼著蜀锦袄子,喝了一声参神喏,受了两口神水,脱下锦袄,百十万人齐喝一声采。

    看那任原时,怎生打扮:头绾一窝穿心红角子,腰系一条绛罗翠袖三串带儿,拴十二个玉蝴蝶牙子扣儿。主腰上排数对金鸳鸯踅褶衬衣。护膝中有铜裆铜,缴袭内有铁片铁环。扎腕牢拴,踢鞋紧系。世间驾海擎天柱,岳下降魔斩将人。

    那部署道:“教师两年在庙上不曾有对手,今年是第三番了,教师有甚言语,安覆天下众香官?”任原道:“四百座军州,七千余县治,好事香官,恭敬圣帝,都助将利物来,任原两年白受了,今年辞了圣帝还乡,再也不上山来了。东至日出,西至日没,两轮日月,一合乾坤,南及南蛮,北济幽燕,敢有出来和我争利物的麽?”

    说犹未了,众人拥着燕青肩臂,口中都叫道:“有有!”燕青便从人背上直飞抢到献台上来。众人齐声喊,喝彩声大作。那部署接著问道:“汉子,你姓甚名谁?那里人氏?你从何处来?”燕青道:“我是山东张货郎,特地来和他争利物。”

    那部署道:“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省得麽?你有保人也无?”燕青道:“我就是保人,死了要谁偿命?”部署道:“你且脱膊下来看。”燕青除了头巾,光光的梳著两个角儿,脱下草鞋,赤了双脚,蹲在献台一边,解了腿护膝,跳将起来,把布衫脱将下来,吐个架子,则见庙里的看官如搅海翻江相似,迭头价喝采,众人都呆了,庞万春暗赞声好,庞秋霞却是嗓子也都叫哑了。

    任原看了他这花绣,急健身材,心里到有五分怯他。当下部署问燕青先要了生死文书,怀中取出相扑社条,读了一遍,对燕青道:“你省得麽?不许暗算。”燕青冷笑道:“他身上都有准备,我单单只这个水棍儿,暗算他甚麽?”

    闻言众人都和起来,只见分开了数万香官,两边排得似鱼鳞一般,廊庑屋脊上也都坐满,只怕遮著了这相扑。任原此时有心,恨不得把燕青丢去九霄云外,跌死了他。部署道:“既然你两个要相扑,今年且赛这对献圣,都要小心著,各各在意。”

    净净地献台上只三个人,部署拿著竹批,两边吩咐已了,叫声“看扑。”

    这个相扑,一来一往,最要说得分明。说时迟,那时疾,正如空中星移电掣相似,些儿迟慢不得。当时燕青做一块儿蹲在右边,任原先在左边立个门户,燕青只不动弹。初时献台上各占一半,中间心里合交。任原见燕青不动弹,看看逼过右边来,燕青只他下三面。

    任原暗忖道:“这人必来弄我下三面。你看我不消动手,只一脚踢这厮下献台去。”任原看著逼将入来,虚将左脚卖个破绽,燕青叫一声“不要来。”任原却待奔他,被燕青去任原左胁下穿将过去。任原性起,急转身又来拿燕青,被燕青虚跃一跃,又在右胁下钻过去。

    大汉转身终是不便,三换换得脚步乱了。燕青却抢将入去。用右手扭住任原,探左手插入任原交裆,用肩胛顶住他胸脯,把任原直托将起来,头重脚轻,借力便旋四五旋,旋到献台边,叫一声“下去!”把任原头在下脚在上,直撺下献台来。

    这一扑,名唤做鹁鸽旋,数万的香官看了,齐声喝采。那任原的徒弟们见颠翻了他师父,先把山棚拽倒,乱抢了利物。众人乱喝打时,那二三十徒弟抢入献台来。知州那里治押得住,不想傍边恼犯了这个太岁,却是黑旋风李逵看见了,睁圆怪眼,倒竖虎须,面前别无器械,便把杉刺子大棒拔断,拿两条杉木在手,直打将来。

    庞万春见了,立时掣出兵刃来,对庞秋霞道:“杀将出去!”两个一左一右,护定李逵,直打杀过去。那庞万春大声喝道:“江南方腊义军在此!”

    众军民百姓听得,唬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一声喊都走,左右官差都来阻拦。燕青顿足不已,只得跟着三个,杀开一条路来,抢了棚外马匹便走。这府里整点得官军来时,那四个好汉,已自去得远了。官军也不敢来追赶,只顾收整,随后急忙禀报东京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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