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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进6章老成谋国费钱粮 以退为进教招安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那原武城内,被烧了粮草后,缺粮已经是注定的了,更为头痛的是,因梁山围城,军民不得出城打柴,城内柴薪皆耗尽,随后开始砍伐城内树木,拆屋梁木,用房屋木料做w..lā但十万大军并城内数万军民百姓每日所需柴薪皆巨,每天煮饭烧水皆要用大批木料,不足旬月,房屋都拆了大半。
  
  如今城内普通百姓已经没了柴薪,只能吃生食,米面皆是生食,苦不堪言。只怕再过些时日,城内军马也没了柴薪,只能也是吃生食了。城内除了缺柴薪,还缺药材,缺盐等等。总之牛邦喜哭诉半天,就是说城内如何如何辛苦,此刻莫说梁山来打,只怕再围城十一二日,城内必定不战自败,高太尉食不下咽,只恳请童枢密救他一救。
  
  童贯听完后,好言抚慰几句,问道:“既然梁山那里围城甚密,你是如何出得城来?”牛邦喜道:“那梁山女贼烧了城内粮仓后,过了数日便派人到城下喊话,与太尉说,此城必不可守,教太尉差可靠之人出城来,她可放人回东京报信。因此太尉差小人回东京报信,另有太尉血书在此。”
  
  当下牛邦喜取出一封血书来呈上,童贯打开一看,果然红艳艳的便是血书,但童贯知晓绝不可能是高俅自己的血,多半是什么羊狗之血。但看上面高俅写的文字,声泪俱下,苦苦哀告,只求朝廷答允招安梁山,救十万军马逃出生天。
  
  童贯心中暗骂高俅无能,统领十三万大军前去,不但寸功未立,反倒被人围困,用来当做要挟朝廷的筹码。原本童贯也是想着原武城内粮草充足,足够两年之用,就算被围城,还可拖延些时日,从容调集援兵,部署半载之后,提大兵前去解围。但却不想那女贼烧了粮草,如此一来,只怕等不得多少时候,一旦断粮,原武城内十万兵马便危矣。
  
  童贯尚在沉吟时,牛邦喜又道:“小人出城后,在梁山营内见得那梁山女贼,那女贼言道,她那里有奔雷火箭可打到城内,若非还留着招安的念想,她只需将奔雷火箭全数打入城内,烈火焚城,十万宋军一日之内尽可覆灭!如今只是教城内断粮,还请朝廷速速定夺,若是还要再战,她那里只一天功夫,便可火烧十万宋军,来个人城俱灭!”
  
  童贯闻言大骂道:“好个恶毒女贼!”沉吟片刻后,童贯叹口气,只得安抚牛邦喜,命他下去歇息,自备轿往蔡京府上而来。
  
  原来蔡京自从去职之后,却并未回乡,只在京城府上闲居。到了蔡京府上,童贯告见,府上仆役引入。到了后院花圃之内,只见蔡京一身农家短装打扮,正在花园内悠然栽种花草。童贯上前见礼,蔡京手上不停,只道:“枢密此时来老夫这里,瓜田李下,未免落人口实。”
  
  童贯道:“今趟无可奈何,只得来问计恩相。”蔡京笑道:“如今闲散之人,当不得恩相二字。”童贯道:“自从蔡相去职,朝局愈发不利,如今高俅统兵一十三万,被梁山兵马围困原武,危在旦夕,若是原武有失,梁山兵马便会长驱南下,东京危矣。”
  
  蔡京略略一顿,叹口气道:“此前局势,我也多有耳闻,你两个此趟正是中了那扈女贼的计策了。”童贯吃了一惊道:“中了什么计策?”
  
  蔡京道:“尔等可是想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策,只道那梁山与田虎会拼个两败俱伤,你们趁好从后掩进,坐收渔人之利?”童贯道:“正是,当时闻先生也是这般计算。”
  
  蔡京道:“闻焕章身在局中,不及老夫身在局外看得通透。但想那扈女贼无缘无故,为何会忽然向朝廷示好,直说提兵助朝廷剿平田虎?定然是有十分把握,才会行此险招。一旦她那里剿平田虎,手上握有三晋之地,正好可与朝廷讨价还价,要挟开镇山东之事。她一发也算定,尔等定会出兵掩杀其后路,布下后招,引得你们提大军前去自投罗网。如今正好,不仅拿住了三晋之地这个筹码,你们更是为她送去了十万人质,如今形势如此,复能如何?”
  
  童贯拱手道:“蔡相老成谋国,我等皆不如也,如今江南方腊尚未剿灭,梁山贼势昌燎,还请蔡相以国家计,指条明路出来。”
  
  蔡京停下手中活计,左右小厮急忙上前送上汗巾,蔡京出了园圃,走到一旁凉亭内坐下,童贯急忙跟进,两个都坐了,仆役看了茶来,吃了一回茶后,蔡京才缓缓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先答允梁山招安条件,奏明天子,准其开镇山东,待剿平方腊之后,从容调集兵马围而剿之。不过朝廷屡次兴兵,难以倾尽全力,一则有方腊、田虎等人为患。二则华西有朱武勾连夏国,牵制军势。今趟招安,开镇山东可允,但朝廷定要让梁山将华西朱武所部调离华西,最好便是聚在山东一处,以免将来兴兵复剿之时,又东西两头不顾。一旦华西朱武去了山东,夏国没了内应,亦不敢再有妄动。如今田虎已除,只待方腊剿平,便可从容布置,缓图收复山东。”
  
  童贯道:“但恐那女贼不肯答允华西朱武东迁,她那里围住十万兵马,以此要挟,如之奈何?”蔡京沉吟道:“那女贼说也奇怪,如今她麾下已经有梁山济州等数州之地,西有华州朱武所部,兵马早已不下二十余万,至今仍不肯扯旗自立,所图为何,老夫也不明所以。”
  
  童贯接话道:“或许是担心她一介女流之辈,扯旗自立,并无人跟随。”蔡京哑然失笑道:“卢俊义、公孙胜、林冲等豪杰之辈追随左右,东西二十万人马尾附羽翼,焉能说无人?”顿了顿蔡京又道:“但不论如何,我观那女贼至今尚无自立打算,又或许只想独霸一州一路,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真将高俅那十万人马杀灭。”
  
  童贯奇道:“却是为何?”蔡京道:“十万兵马困于原武小城,就真是如她所说,只要她用那奔雷火箭放火烧城,十万官军如何能幸免至今?”童贯瞪大眼睛喜道:“若然如此,自不必救原武了?”
  
  蔡京摇摇头道:“十万军兵被围,不救,朝中公议如何能了?但就与梁山招安时,不必太过在意她用十万兵马威胁之意,定要求个平衡,教她让出华西来。”
  
  童贯道:“华西那里,朱武经营日久,只恐难以舍弃。”蔡京道:“此刻已经不能威逼,不若多以利诱,多花些钱粮,也要让她答允让出华西,切记此语。此去不论何人出使,可往原武,会同闻焕章一同商议招安之事。闻焕章此前虽托大,但论胸中韬略,当雄万夫,可以依凭。”童贯领了言语后,便拜辞别蔡京,准备翌日上朝奏明此事。
  
  次日早朝,便将牛邦喜言语奏报上去,又将高俅血书呈上,举朝哗然。宿元景出班奏道:“前番招安,梁山所提开镇山东之事,只因本朝无此先例,因此搁置。但如今无可奈何,原武若失,十万官军覆灭在即,便是在去他处调集兵马前来也来不及。原武失守,梁山贼寇便可兵临黄河,梁山水军方才败了我水师,渡河南下,兵围东京城下,也是旦夕之事。还请陛下三思,速派天使,准允所求,以解原武之围。”
  
  童贯出班奏道:“既然招安,那华西朱武所部该当如何?”宿元景道:“自然一并招安。”童贯道:“招安之后,安置何处?”宿元景道:“上趟梁山便请华西也开镇。”
  
  童贯道:“此议万不可答允,朝廷多番进剿,皆是东西两端都有她兵马,难以合兵一处,东西难顾。此趟招安,就定要教华西朱武东迁梁山,教其贼兵何于一处。将来方腊若平,方好聚而剿之。”
  
  宿元景皱眉道:“既然都已经招安,便是朝廷兵马,如何还要剿灭?”童贯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待得方腊剿平之后,当云集大军,寻个由头,削她藩镇。招安开镇便是以退为进的权宜之计,莫非宿太尉真当此女贼开镇山东,于国有益焉?”宿元景一滞,又道:“若她以三晋之地,十万兵马为要挟,不肯答允朱武所部东迁,又该如何?”
  
  童贯道:“那女贼贪图小利,可许以钱粮赎买三晋之地并十万兵马,就算华西之地,也可商谈赎买。宁可花些钱财,也要将华西、三晋之地尽都收复,只许她开镇山东一处,万不可开镇两处。”
  
  天子闻言后,微微颔首道:“卿所言有理,着宿元景为钦差,前往原武,与梁山泊主,按此等条件商谈招安之事。但开镇山东,梁山可掌军权,但民政之权当在朝廷,山东各处州县知府还是要朝廷委派,梁山只可掌一路军权,此乃招安开镇山东根本,断不可再退让一步!只待方腊、朱武两处兵马平复后,再做打算。”(未完待续。)
第进7章再为招安天使来 又有犒赏钱粮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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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元景眉头紧皱不已,梁山开镇山东,得了地方军权,朝廷没有兵马在山东,只要民政之权来又有何用?没有兵权,那些空头知府的话,谁会听?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天子用意,还有朝廷委派知府、知县等文官掌管民事,是为保住朝廷颜面,但也仅此而已了。
  
      童贯此时又道:“如今原武那里有高太尉在彼,其下有一参军谋士闻焕章,甚善计谋,宿太尉前往招安,可以闻焕章为副使,必得裨益。”
  
      当下天子应允,命宿元景为招安天使,原武闻焕章为副使,御笔亲书丹诏,便叫上御案,拂开诏纸,天子就御案上亲书丹诏。左右近臣,奉过御宝,天子自行用讫。又命库藏官,教取金五千两,银十万两,铜钱十万贯,丝绸锦缎五万匹,黄封御酒五百瓶,尽付与宿太尉,以为此趟征剿田虎犒赏之物,金字招安御旗一面,其余招安钱粮待商定后,再行拨付,限次日便行。宿太尉就文德殿辞了天子。百官朝罢,送出城外。
  
      且说宿太尉点起禁军三千护卫,打担了御酒,金银、锦缎、牌面,段疋,表里之物,上马出城,打起御赐金字黄旗,众官相送出北门,乘三艘大官船,投原武进发,不在话下。
  
      且说宿太尉奉召来原武招安梁山,一干人马,迤逦都到长垣县。那知县出郭迎接入城,馆驿中安下。知县起居宿太尉已毕,把过接风酒。宿元景便即亲笔书信一封,差遣知县派人前去原武那里下书,知会梁山泊主三娘那里,朝廷招安之事。
  
      当下那知县差衙内两员押司并五名土兵,奉了宿太尉星夜赶往原武梁山大营而来。梁山十余万大军兵围原武,黄河南岸州县尚好,北岸州县却是一日数警,皆担忧梁山派兵来啰唣州县,是以便在原武周遭多派人手打探消息,那五名土兵曾到过原武打探,被梁山探马捉住,但却不曾害他五个,只是每人抽了五鞭子放回,因此那五名土兵认得路途。
  
      七个人到了原武县境内,方才行过里许,前面林内呼啦啦窜出几个梁山暗哨士卒,皆举兵器、弓弩对着七个,厉声喝道:“什么人?前面梁山义军征伐,闲人绕道走!”
  
      两个押司急忙道:“我俩乃邻县长垣县衙押司,今奉朝廷天使宿太尉均旨,前来下书与你家泊主,商议招安之事,但请通禀。”
  
      梁山一郎士卒有十人,为首的一名郎官统带,听了这话后,不敢怠慢,急忙先命两名士卒回去报信,自引三个士卒引路,看押七个人上路,余下士卒仍旧守住哨位。
  
      一行人行出十余里,前面一彪马军到来,为首的却是铁叫子乐和,原来前面报信的一路传信过去,直到三娘大营内,三娘知晓后,吩咐乐和带一彪五十骑马军前来接应。当下命那七人上马,一直带入梁山大营内来。
  
      一路上七个人只见原武通往外面道路上,梁山密密层层设下五重营寨,各条小路上都有明暗哨位,当真是将原武围了个水泄不通,又见梁山往来军马络绎不绝,人人皆兵强马壮,兵革坚利,都看得暗暗心惊。
  
      到了大营,直入中军帐内,这里更是刀枪如林,人马如虎,七个都是低头垂首,大气也不敢喘。到了中军帐内,两个押司入内拜见三娘,忙不迭奉上宿太尉书信,心头暗暗祈祷,只盼这宿太尉信上言语不会触怒这梁山泊主,否则这泊主一怒之下,杀了几个祭旗,也未可知。
  
      好在那泊主看了信函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两个这才抬头略略一看,却发觉帐内帅位上坐的是一位明眸皓齿,艳丽无边的佳人。只听她说道:“既然宿太尉前来下书,信中我相约去长垣商议招安之事,也并非我矫情不肯去,只是这里军务繁忙,你们两个回去告知太尉,若是有诚意招安,便请他到原武我梁山大营内来商议,我梁山上下必定好好款待宿太尉。”
  
      两个押司暗暗叫苦,你这里兵马如狼似虎,请太尉来,必定不肯,如何能回复得?当下一个大了胆子道:“还请泊主差一人同去回话才是。”
  
      当下三娘笑了笑,唤过马灵、燕青两人道:“劳烦两位兄弟走一遭,去原武见宿太尉,相邀到大营内商议诸事。”两人当即领命,那马灵上前拉起两个押司笑道:“你两个走路太慢,我加持一门法术在你两个身上,与我两个走的一般快慢。”
  
      当下马灵替燕青并那两个押司加了神行法术,马灵运起神行法,四个人一起踏着风火轮迅疾朝长垣而来,那五个土兵自慢慢回来。
  
      宿太尉那里差人去了大半日后,算算路程也要明日方才有消息,不想大半日后,知县来报,直说梁山那里来了两个头领,引着两个押司一同回来。
  
      宿太尉惊奇道:“一来一回也要一天一夜功夫,何以这般迅捷便至?”当下升厅相见,内里却有认识的燕青。当下燕青、马灵两个上前参拜了,宿太尉问道:“何以这般时辰便回?”燕青将马灵神行本事说了,宿太尉连连惊叹。
  
      随后燕青上前禀道:“泊主听闻太尉再来招安,心下甚喜,只是大营那里军务繁忙,还请太尉屈尊前往原武大营内商谈招安之事。”
  
      那知县听了皱眉道:“你那里左右皆是你家军马,太尉如何能隐身犯险?”燕青大怒指着喝骂道:“前番太尉亲身上梁山去,也不曾犹疑,你是何人,敢胡言乱语?”
  
      宿太尉抬手止住道:“不妨事,我上一趟去过梁山,梁山泊主光明磊落,必不会相害,但请两位回报,我这里收拾一干犒赏之物,明日便往原武而来,还请泊主派人接引。”
  
      燕青、马灵大喜,拜谢而去,宿太尉那里自命人等准备车马,准备所带御酒,金银、锦缎、牌面,段疋,表里之物,明日一早便出城往原武而去。
  
      却说燕青、马灵引宿太尉到了原武地界,早有徐宁、花荣二将引一千骠骑军马前来接应,合作一处后,投梁山中军大营而来。
  
      沿途宿太尉见得梁山兵马将原武围得水泄不通,心下暗自骇然,心头不禁惴惴不安,此刻招安,那梁山泊主能答允么?如今此女在梁山、济州尚有数万兵马,华西朱武那里十万兵马,三晋之地又新得降军,十余万兵马围住原武,而宋廷在东京左近,也就高太尉这十万兵马了,若然她打下原武,高太尉十万兵马覆灭,她那里长驱水师入黄河,十余万兵马趁势南下东京,东京左近州县无兵马、险要可挡,而守卫东京的二十余万禁军早就不堪征战,又能抵挡得住梁山军马么?若梁山泊主当真想干那大逆不道之事,此刻机会正好啊。
  
      宿元景头一次惶恐起来,不知道这趟招安能否成功,以前杀人放火受招安,都是贼寇盼着招安,这一回却反过来了,宋廷上下不敢言明,但宿元景知晓,人人都是希望梁山能受招安,以此消弭战祸。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中军大营,宿元景下了轿子,只见卢俊义、公孙胜两个亲自在大营门口引接,宿元景急忙上前,两厢都各自施礼相见了,便引宿元景直入中军大帐内。
  
      到了大帐内,只见当中帅位上,扈三娘一身戎装,明眸善睐,端坐其上,笑语盈盈,宿元景上前拜见了后道:“此趟奉天子召命,前来招安梁山,多感泊主不计前嫌,拔冗相见。”
  
      三娘笑道:“都是旧识,太尉客气了。也是太尉前来,若是换做他人,定要教他先吃三十杀威棒来。”宿元景微微一惊道:“却是为何?”三娘道:“先前与朝廷有约,我这里来打田虎,为朝廷分忧,可这朝廷倒好,听从一干奸臣之语,发兵来打我梁山后路,可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宿元景道:“只因泊主占据卫州,多时不肯交割,是以朝中方有此论。”三娘笑道:“宿太尉,我这里替朝廷收复州县,先不论功行赏,反倒就派人前来交割州县,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适吧。”
  
      宿元景道:“恩出于上,泊主不该意气用事的。”三娘笑道:“反倒是我不晓事了?那好,我这便吩咐大军以火箭袭城,先灭了高俅十万兵,再提大军南下去东京,找大宋天子讨个公道如何?”
  
      宿元景大惊失色,心想这女泊主逍遥自在,无人管束惯了,用朝廷忠臣礼数怎能约束与她?当下急忙道:“泊主且慢,这趟来是说招安,不谈兵事。前番朝廷却是想得简便了些,不曾想得梁山立此大功后,该当行赏的。因此这趟前来,先犒赏梁山一些物事。”当下命人将犒赏礼单奉上。
  
      三娘看了礼单,微微颔首笑道:“金银十万两,铜钱十万贯,丝绸锦缎五万匹,黄封御酒五百瓶。嗯,也算足够我梁山此趟出兵军费了。也罢,便暂且息兵,看在钱财份上,这趟官军无故掩袭我军之后的事便暂且不论。”宿元景谢了,命手下交割钱财、御酒等物。(未完待续。)
  
  
第进8章副使1人在原武 招安4款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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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三娘命人收了犒赏之物,请宿元景坐了,三娘笑道:“宿太尉,上趟你来梁山时,我就说了我梁山招安条件,想来如今若非我梁山攻灭田虎,占据三晋之地,又围住了高俅十万兵来,官家那里还不肯答允我的条件吧。”
  
      宿元景惴惴不安道:“泊主明鉴,本朝自太祖、太宗开国以来,收藩镇,交兵权,便再无武将开镇军州,兹事体大,事关国本,自然不敢轻疏怠慢,当细细计议。如今奉诏旨,以我为招安使者,而原武城内闻焕章为副使,因此还请泊主开方便之门,教我取出闻焕章来,一同与泊主商议招安之事。”
  
      三娘哦了一声道:“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原来天子倒是省事儿,把一个招安副使就安放在原武城内。也罢,这闻焕章久闻他的大名,相见一回也好。还请宿太尉亲自走一趟去原武城下喊话,请闻焕章出城来。”
  
      当下宿元景拜谢了,三娘命燕青引一支兵护送宿元景到了原武城下,宿元景命打出招安天使旗牌,便在城下喊话,请高俅、闻焕章来答话。
  
      少时高俅、闻焕章得报后,便即上前相见,宿元景单骑打马上前,将朝廷降旨招安,并命闻焕章为招安副使之事说了。高俅与闻焕章闻言都松了口气,高俅喜道:“天可怜见,天家终降下旨意,答允招安,阖城十余万军民百姓有救了,还请先生速速出城去,商谈招安之事,早解原武之围。”
  
      闻焕章躬身领命,高俅送到城门口,又拉住闻焕章道:“此去商谈或延时日久,但请先生以原武军民百姓生计为念,先请那梁山泊主答允,送些粮草、药材入城来,稍解困厄,还有城内柴薪俱无,还请先生一定游说,教泊主答允城内百姓出城打柴。”闻焕章应了,整理衣冠后,独自一个上马出城来与宿元景相会。
  
      当下宿元景接住闻焕章后,两个一同与燕青回到中军大营内,来参见三娘。闻焕章虽然与扈三娘为敌多时,但却是头一次见面,心头不免有些惊喜交加,但又想起此女为祸民间,恨意更是大炙。
  
      引入中军帐内后,闻焕章同宿元景先行参拜了,抬头一看时,只见中军帐内,梁山谋士宿将环绕之下,中军帐内帅位上安坐一位明眸善睐的年轻女将,其人明眸皓齿,容颜娇美,一身英气逼人,又难得天资妩媚,一份骄人气质扑面而来,到让闻焕章暗暗吃惊,此女不怒自威,一身傲气不羁,果然并非寻常女子。
  
      三娘也打量了闻焕章几眼,开口便笑道:“闻先生久仰大名,此前听闻先生,先从蔡京,后随高俅,皆是不遗余力出谋划策,与我梁山为敌,不知先生与我梁山有大仇?非要亡我不可?”
  
      闻焕章直起身子,朗声道:“与泊主并无私怨,只因梁山啸聚贼众,不服王化,盘踞一方,祸害州县军民,于梁山只有国恨!”
  
      帐内诸将闻言皆是大怒,董平掣出利剑喝道:“好个酸儒,如今到此,还敢说我等是贼?”
  
      闻焕章怡然不惧,昂首挺胸道:“四处抗拒天兵,打破州县,啸聚山林,不服王化,不是贼是什么?”
  
      诸将皆是大怒,都纷纷拔剑要来杀闻焕章,三娘轻咳一声,诸将便止住,皆是手按剑柄,怒目而视闻焕章。闻焕章见了暗暗心惊,不想这女贼如此威势,只是轻咳一声,诸将便不敢造次,难怪能统领如此多的群豪与朝廷分庭抗礼。
  
      三娘抿嘴笑道:“先生好一张利嘴,既然视我为贼,那便请先生回去吧,这招安也就不必了,今日我便教凌振再打几百枚火箭入城去,上回烧了粮仓,这一回烧个半座原武城,让先生见识一下什么是恶贼之风!”
  
      宿元景闻言大惊,急忙道:“泊主且慢!有话好说。”随即回头怒斥闻焕章道:“既是奉旨招安,岂可轻慢?不敬之言语不可再提,还不快快向泊主并诸位将军赔礼?”
  
      闻焕章想起高俅嘱咐,又想起城内十万军民百姓,只得忍一口气,便再拜下赔罪。
  
      三娘收起笑容,板起俏脸森然道:“闻焕章,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你说我等啸聚山林,不服王化,攻打州县,抗拒天兵,这些都不假,我都认!但你知道为何我等要这般做么?皆因奸臣当道,天子昏聩,滥发花石纲,贪官污吏勾结土豪劣绅,为祸朝堂民间,我等便是官逼民反,不得已才聚首梁山!你且看看济州等地,在我梁山管治之下,是何光景?百姓安居乐业,官吏不敢欺压百姓,工商百业兴旺,千百年来,你见过有那种贼能做到这般事情么?”
  
      闻焕章低头不语,心下却暗想,都是你说,我又未曾得见!三娘又道:“我等梁山军马,不辞辛劳,远至三晋之地来,剿灭害民的田虎恶贼,三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便是做了你们官军该做而未做之事,你又见过这种倒悬民困的贼么?”
  
      这回闻焕章心头微微一震,想起这回三晋百姓竟然助梁山而不助官军,又想起高俅麾下官军种种害民之举,心头暗想,似乎高俅的官军所为更像是贼啊。
  
      宿元景拱手道:“泊主所兴乃是义军,所行之事,并非贼寇,是以天子方才降旨招安。如今当早日商定招安,教梁山义军也能为国效力,便是十分好事。”
  
      三娘抿嘴笑道:“还是宿太尉说得好,今日天色已晚,便先设宴,请二位吃一回酒,歇息一晚,明日便开始商议招安之事。”
  
      当下三娘便吩咐设宴,替宿元景、闻焕章接风洗尘。饮宴之后,分拔军帐请二人歇息,其余随从也皆在营中安歇,三娘教燕青、乐和引一千步军看守伺候不提。
  
      晚间,宿元景与闻焕章私下商议,宿元景将官家与童贯交代说了,闻焕章颔首道:“华西之地再不可开藩镇,只能教其都聚于山东一路,将来若是真有不轨之心,朝廷用兵也好专一而为,不再是东西首尾难顾。”
  
      宿元景颔首道:“正是如此,若是能教其熄了开镇华州之心,就算多费些钱粮也是可行之事。”当下商议定了,只等天明便与梁山会商招安之事。
  
      次日清早,三娘命卢俊义、公孙胜两个为左右手,同宿元景、闻焕章两个便在帅帐内商谈招安之事。都坐定后,三娘抿嘴笑道:“那如今是形势逼人,官家那里总算肯答允我先前的条件了?”
  
      宿元景道:“这是自然,梁山开镇山东一路,大体可行,只是官家言道,山东治下,军权可交予梁山,但各处州县之内的知府、知县都还是要朝廷委派,这点不可更易。”
  
      三娘哑然失笑道:“宿太尉,当时开那条件之时,可并无三晋之地,原武十万官军在内啊。”
  
      宿元景与闻焕章对望一眼,都是心头一紧,宿元景问道:“泊主所言何意?”公孙胜插口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梁山握有三晋之地,并围住了原武十万军马,这招安条件不变,但如何交割三晋之地,赎出十万官军的条件,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宿元景微微皱眉道:“泊主,这岂非是出尔反尔?”三娘笑道:“当时我提条件,朝廷又未曾答允,两家并无定下此事,怎叫我出尔反尔?”宿元景哑口无言,闻焕章道:“那请泊主这回一并将条件都说了,说定后不可再行更易。”
  
      三娘微微颔首,卢俊义取出一份帛书,便道:“那请听好了,我梁山招安条件一共有以下四款。其一,梁山开镇山东,军政财税一应大权,皆有梁山藩镇而决,朝廷不得干涉。”
  
      宿元景皱眉插口道:“山东治下,军权可交予梁山,但各处州县之内的知府、知县都还是要朝廷委派,这点不可更易。”
  
      三娘哑然失笑道:“官家真是死要面子,山东开镇,军权皆在梁山,他派些孤家寡人的知府、知县去做什么?就在衙门内做个泥塑不成?军令、政令皆出我手,那些人去了,只会遭人耻笑。”
  
      宿元景苦笑道:“事关朝廷颜面,不得不行。”三娘摆摆手道:“他要面子就随他,反正我军权在手,地方上的政令也出自我之手,他派去的知府、知县也就是摆摆样子,没人听命。不过这些人的俸禄可是朝廷来出,我那里不养闲人。这一项可按此说加以标记,天子颜面还是要顾及的,朝廷花些俸禄,养一些官吏来维持颜面,我梁山也不计较。”
  
      当下公孙胜提笔修改了第一款条件,宿元景哭笑不得道:“泊主锱铢必较,果真异数。”三娘瘪瘪嘴笑道:“你心里定然是骂我,这个小女子当真是掉钱眼里了,这点小钱也要算得这般清楚。”宿元景连忙道不敢。
  
      卢俊义又接着念道:“招安条件第二款,华西朱武所部,也一并赦罪招安,所部就华州开藩镇,仿梁山开镇山东之例,开镇华州!”
  
      宿元景和闻焕章皆是大惊失色,一起道:“岂能如此?!”三娘憋住笑道:“那该如何?”宿元景起身一礼道:“华西朱武所部,不可开镇,只能兵马就地裁撤,并入西军。所部头领,迁往山东,并入梁山藩镇。”(未完待续。)同城交友,5分钟直接约!不兜圈子,快速同城见面,让约会变得更简单!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同城爱缘搜索tcay2016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进9章锱铢必较只讲利 坐地还钱尚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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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帅帐内,听了宿元景的话后,三娘淡淡一笑道:“太尉是在梦语乎?”宿元景微微尴尬,闻焕章轻咳一声道:“华西朱武那里并非梁山,自然不可仿梁山例,开镇一方,自古招安之后,军马皆是要裁撤收并的。”
  
      三娘道:“那便不用再谈下去,太尉今日就请回去,我这里打下原武,自当提兵去东京理论。”宿元景与闻焕章皆是大惊道:“泊主何故一言不合便即兴兵?”三娘森然道:“宋廷打了败仗,却仍旧不肯放下身段,那我就提兵前去要他知道厉害!我梁山虽无反心,但如今形势如此之强,宋廷都还要如此刻薄条件,那我也只好做一回兵势凌人之举了。大不了打到东京城下,定个城下之盟,倒也不错。”
  
      宿元景与闻焕章对望一眼,心头皆想,这女子当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宿元景二人都知道,如今形势危急,说不定她一怒兴兵,当真灭了原武十万兵马,大举渡河南下,东京城内只有二十余万老弱禁军,皆不可战,如之奈何?当下宿元景万般无奈,只得道:“泊主切勿动怒,华西朱武那里,尚有商议余地。”三娘笑道:“宿太尉,与我这里商谈,不需藏着掖着,绕来绕去,不嫌累么?”
  
      宿元景干笑两声不知如何答话,闻焕章沉吟片刻后道:“既然泊主不肯将华西朱武所部裁撤收并,那只能让华西朱武所部全数东来,并入梁山麾下,同梁山兵马一道,在山东开镇,华州等地交割朝廷,如何?”
  
      三娘皱眉道:“我命朱武在华西经营日久,治理地方,开办庄园、置办产业众多,便是那华山脚下开辟的千里沃土,万亩良田,也皆是出自我等之手,就这般放弃东迁,这些损失如何筹算?”
  
      宿元景皱眉道:“泊主开镇山东,朝廷亦要交割登州、密州等几处州县出去,想来足以相抵了吧。”三娘盘算片刻后道:“朱武所部东来,所费钱粮由朝廷支应如何?”
  
      宿元景似乎习惯了三娘的这种斤斤计较,当下笑道:“此事可以商量,若所费不多,朝廷大可答允。”三娘瘪瘪嘴道:“我留下那么许多产业交给朝廷,朝廷还赚了呢。不过我那琉璃厂、酿酒厂什么的就不留给朝廷了。”
  
      宿元景瞪大眼睛道:“岂能如此?”三娘道:“朝廷想要也可以,用钱来买去,我那琉璃与透瓶香美酒可是独门秘方,官家想要,拿钱说话。”
  
      宿元景哭笑不得道:“泊主当真是只讲钱利,不论礼法。”三娘道:“儒家尚有义利之辨,何况我这里许多人跟我混饭吃?不讲利,如何能行义?”宿元景与闻焕章低声商议几句后,宿元景问道:“不知泊主所需东迁军费几何?”
  
      三娘盘算片刻后道:“朱武所部十万兵马,东迁军费怎么也要一百万贯以上。”宿元景瞪大了眼睛,闻焕章摇头道:“太多了。”三娘瘪嘴道:“蔡太师过个生辰,他女婿送个生辰纲都十万贯金珠宝贝了,这点小钱,朝廷那些大臣们少过几个生辰,也就够了。”闻焕章闻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宿元景尚未答话,公孙胜插口道:“华西不但有十万军马,尚有二十余万民人百姓,如何安置?”
  
      宿元景道:“自然是复为治下良民,朝廷不会罪责他们。”三娘摇头道:“若是有愿意跟随朱武大军东来的,我一并带走。”宿元景皱眉道:“这有些强人所难,若是走得多了,地方无人,岂不民生凋敝?”三娘道:“肯愿背井离乡的始终少数,太尉大可放心。”宿元景思虑片刻后咬牙道:“好,军民百姓,去留自便。那百万贯东迁军费,奏明朝廷准许后,也可允准。”
  
      三娘微微颔首,看了卢俊义一眼后,卢俊义又念道:“招安条件第三款,三晋现为我梁山收复,朝廷要交割收回,当支付钱粮军需。”
  
      宿元景瞪大眼睛道:“泊主,犒赏出兵所费,昨日不是已经点收了么?”三娘瞪大眼睛反问道:“那笔钱不是朝廷贸然兴兵赔罪的钱么?”
  
      宿元景哭笑不得,闻焕章摇头道:“泊主,朝廷兴兵,皆因泊主占据卫州而起,卫州那里离东京太近,泊主不肯相让,朝廷兴兵征伐,也是常理之事,哪有赔罪费一说的?”三娘摇头道:“之前已经说过了,那时候朝廷并未答允我梁山招安条件,我梁山还算不得朝廷属兵。要交割卫州,朝廷当先答允招安才是。而前番约好我梁山出兵征伐田虎,宋廷无故掩袭我后方,是朝廷的不是。”
  
      争执起来,闻焕章和宿元景都说不过三娘的歪理,最后宿元景拉了拉闻焕章,低声说了几句后,宿元景道:“那泊主以为,要多少钱粮才肯交割三晋之地?”
  
      三娘努努嘴,公孙胜笑道:“三晋之地,五州五十六县,不二价五百六十万贯。”宿元景与闻焕章皆是大摇其头,三娘补了一句道:“对了,活捉的田虎一并贼将可当做添头送予你们,不算钱的。”
  
      宿元景和闻焕章皆是哭笑不得,最后宿元景道:“此事也要复禀朝廷后,再做定止。”三娘颔首道:“好,等你们消息。师哥,继续吧。”
  
      宿元景、闻焕章闻言都是一呆,还有条件?只听卢俊义又念道:“招安条件第四款,原武城内被围十万宋军赎买费,一共四百万贯,也是不二价。两款赎费一共是九百零六十万贯,算上朱武所部东迁之费,共是一千零六十万贯。”
  
      三娘笑道:“这零头俺们就不要了,做个整数,便是一千万贯的赎迁之费。”
  
      闻焕章大怒道:“泊主,招安之后,梁山军马当撤围,何故又要什么赎买费?”三娘好整以暇道:“十万宋军现在都是我的俘虏,赎人回去,不要钱么?”闻焕章怒道:“岂有此理?万难答允!”
  
      三娘点头道:“也是,明日我便先轰上一回奔雷火箭,然后在四面城门竖起投降免死的牌子,我看看有多少宋军会开城投降,等他们都成了我的俘虏,咱们再坐下来商谈这赎人费吧,哦到时候就还要加上我们供养俘虏的钱粮费了,啧啧,十万人,一天要吃多少粮草的啊。”
  
      闻焕章怒不可遏,宿元景急忙按住,最后才道:“这赎人费我也一并回复朝廷,只等朝廷准允。”三娘笑道:“好!”
  
      宿元景拱手道:“未知泊主可还有其他条件?”三娘看了看卢俊义后道:“没了,本来还有个要朝廷诛除奸臣的条件,想来你们更是不可能答允的,索性也就不提了,但请转告朝廷那些奸臣,再敢坑害百姓,我梁山真不介意提军马来一回清君侧!”
  
      宿元景和闻焕章对望一眼,皆是一副吃惊之色。片刻后宿元景奇道:“泊主不求朝廷封官么?”三娘哦了一声道:“封什么官,我梁山上下到都没什么条件,朝廷看着办便是,总之我们梁山全伙都在山东开镇,共聚一处,封什么官都无所谓。”
  
      宿元景和闻焕章皆是惊讶非常,这扈三娘果然不同凡响,但凡招安之人,最为介意的便是封什么官位,她倒好,全然都不介意。宿元景道:“既然如此,本官也就如实陈奏了。”三娘道:“等太尉消息便是。”
  
      商议了大半日后,三娘吩咐大开筵席,替宿元景接风洗尘,席间闻焕章道:“原武城内断粮断薪,药物、食盐奇缺,如今既然与泊主商议招安之事,大体无碍,可否先接应一些粮草、柴薪、药物、食盐,输入城内,以解困厄?”
  
      三娘笑嘻嘻的举杯道:“高俅那奸臣作恶多端,让他多吃些苦头好了。”宿元景皱眉道:“一人失德,岂可教阖城军民百姓同罪之?还请泊主宽宏大量,输入些粮草救济城内。”
  
      三娘沉吟片刻,公孙胜道:“宿太尉所言极是,作恶之人,高俅也,岂可教城内军民百姓一同受苦?还请泊主答允此事。”
  
      卢俊义也道:“我梁山向来替天行道,如今商议招安,战事宁定,当可行些善事。”
  
      三娘盘算片刻后道:“既然如此,明日便吩咐各军,调集些粮草、药品接济城内,放开北门一处,可让城内军民出城来打柴。但这些都是有条件的,高俅那厮,统兵北上以来,兴兵纵掠,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教他全都吐出来,我梁山散还给众百姓去,否则原武城休想得到粮食接济!”
  
      宿元景忘了闻焕章一眼,闻焕章默然片刻后道:“麾下兵马抢掠是有的,但多是各部兵马私下为之,若要教军士都将所抢之物交出,只恐不易。”三娘耸耸肩道:“那就是高俅自己的事了,都是他御下不严,这该他自己解决,反正没凑够五十万贯钱财交出来,我不会答允粮草接济原武,更不会答允城内放人出来!”
  
      闻焕章无奈,只得答允回城后通禀高太尉。当天筵席散后,闻焕章便回原武城内禀报此事,宿元景将商谈招安之事回复宋廷,便在梁山营内等候消息。
  
      三天后,高俅果然答允了条件,凑得五十万贯钱财送出城来,三娘教人将钱财一半换成米粮,并二十五万贯钱财就散给卫州、原武等地被宋军抢掠的百姓,一时间两处百姓皆拜谢不已。
  
      随后三娘放开北门,允准城内军民百姓出城打柴,又发送一批粮草、药材入城内,稍减城内饥困。(未完待续。)
第80章妄自揣测自得计 招安开镇有追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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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十余日,宋廷得了宿元景详细回禀之后,派遣新任尚书右丞李邦彦为招安副使,拜领新的招安旨意,引一千禁军,护送八百万贯钱财,直到原武梁山大营来与宿元景相会。
  
      原来宋廷之内,得了宿元景回禀后,道君皇帝便开朝议,将梁山招安条款说了,当中赎三晋之地、华西之地与十万宋军所费尤为刺耳,因此朝中议论纷纷。
  
      此时宋廷内蔡京去相在家,高俅被围原武,朝中童贯独大,另有蔡京长子蔡攸、新进少宰王黼两个新得帝宠,与童贯勾连,把持朝政。
  
      道君皇帝昏庸无道,只喜享乐,当年蔡京提倡“丰享豫大”,搜刮花石纲,大兴土木,广修殿宇来取悦道君皇帝,邀功请宠。而蔡京这长子蔡攸却另辟溪径,他常和王黼一起,在宫中服侍道君皇帝开曲宴,两人常常换上短衫窄挎的戏服,脸上涂个五颜六色,杂在倡优诛儒中间,讲一些市井上淫媟谑浪的野话,给道君皇帝取乐。还常常带着道君皇帝微服出宫,逛秦楼楚馆,眠花宿柳,一时宠信百倍,胜过其父。
  
      因此宣和三年初,蔡攸得封宣和殿大学士,加淮康军节度使之职,而王黼更是特进少宰,他由通议大夫超升八阶拔擢,两人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眼见两人得宠,童贯与之勾连,三人一拍即合,因此能蒙蔽天子,把持朝政。
  
      宿元景招安回禀到东京后,童贯便即召集麾下死党梁师成、杨戬、并蔡攸、王黼、李邦彦等商议。梁师成与杨戬均为宦官,与童贯出身相若,但权势稍有不及。
  
      梁师聪慧狡黠熟习文法,始隶贾详的书艺局,贾详死,他得以管理睿思殿文字外库,负责出外传道上旨。政和年间,受宋徽宗恩宠,把名字写入进士的名籍中,逐渐迁为晋州观察使、兴德军留后。宋廷建明堂,他为都监,明堂修成后,拜为节度使,并任中太一、神霄宫使。历任护国、镇东、河东三节度使,此时已经官至检校太傅,被拜为太尉、开府仪同三司。
  
      而杨戬年轻时在后宫做事,主管后花园,善于揣测皇帝的意思。自崇宁以后,日益受宠,担任知入内内侍省。宋廷立明堂,铸九鼎,修大晟府、龙德宫,他都担任提举官。政和四年,杨戬被道君皇帝任命为彰化军节度使,首倡设皇帝出行的护卫军,以此来巩固他的权力,他的权势与梁师成相等。杨戬历任镇安、清海、镇东三镇节度使,此时由检校少保升至太傅,不过今岁以来,他体弱多病,时常病休,未曾参与朝事。
  
      另一个李邦彦出身市井,为人俊朗豪爽,风度优美,写文章敏捷而有功底。但是在民间长大,熟习猥鄙之事,对答敏捷;擅长戏谑,能踢蹴鞠,常常把街市俗语编为词曲,人们争相传播,自号李浪子。此人擅长奉事宦官,宦官们争相赞誉推荐他,而李邦彦拜于梁师成门下,得以出头,此时官至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承旨。宣和三年初,得封尚书省尚书右丞之职。
  
      ****汇集,自然是甚嚣尘上,听了宿元景回禀之后,或冷笑,或窃喜,不一而足。数内梁师成道:“这梁山女贼开大宋立国百余年来之先例,以一介女流之辈,祸乱数路军州,朝廷累次剿捕,败军丧师,如今并吞三晋,窃据卫州,兵围原武,窥视京城,此乃大不赦之罪!徒奈高太尉统领西军精锐并禁军精锐一十三万尚且不能得胜,环眼各路军州,也无兵马可与相持。如今这女贼算是拿住了朝廷七寸,不得已不招安开镇啊。”
  
      王黼叹口气道:“今上不知何故,起初就不该听信宿元景等人言语,答允梁山女贼去剿灭田虎,如今田虎却是剿灭了,但这女贼却已经坐大!宿元景等人该被参劾!就该罢官去职,赶出朝廷,永不叙用!”
  
      李邦彦起身道:“正是宿元景等人养贼为患,邦彦不才,原为第一个上书参劾之人!”童贯斜睨了李邦彦一眼,又闭目养神,蔡攸、王黼却心想,这浪子倒是及善钻营,接话顺杆而上,充作急先锋,讨好他人却是有些手段。
  
      杨戬咳嗽几声后,摆摆手示意李邦彦坐下,缓缓说道:“诸公有所不知,当时朝局虽然因蔡相罢职而混乱一时,但那时候朝中尚有童枢密、高太尉等能臣在彼,却为何不能劝得天子?反倒教天子听了宿元景等人言语?先是招安,再是准允梁山出兵三晋?”
  
      诸人一想都是安静了下来,童贯依旧老僧入定般,不动声色。只听杨戬续道:“诸公明鉴,那女贼出兵剿灭田虎之事,乃是天子一言而决之事,若是参劾宿元景等人,天子必定不准,说不定还会惹一鼻子灰。”
  
      蔡攸哦了一声问道:“请教详情。”杨戬喘几口气道:“去岁天子出宫,传闻在天清寺与这女贼相会,如何相会,相会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此事。但自次以后,朝局风云突变,蔡相罢官,梁山招安,出兵三晋,官家皆依从宿元景等人言语。”
  
      蔡攸与王黼两个挤眉弄眼,都吃吃笑道:“言下之意,官家与那女贼有一段香艳之事?”梁师成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在宫中见得官家时常对着那女贼画像,长吁短叹,那画像听闻是此前官家命人专门进逞的。”
  
      蔡攸若有所悟道:“如此说来,官家与那女泊主是心照不宣的了。”这蔡攸想通此节,便连女贼二字都改口了。
  
      王黼也道:“原以为是国事,原来官家早已经许了家事,这话怎么说的?”
  
      梁师成笑道:“这位女泊主,莫说开镇山东,将来或许入主宫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未可知。”
  
      李邦彦微微吃了一惊道:“官家真有这般心思?”杨戬苦笑道:“官家风流不羁,民间那些什么诗词才女,什么烟花柳女,可都是赏玩够了的,惟独这草莽女杰却是头一回见识得。记得官家常对着那画像说,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足见官家心思,对这女泊主是另眼看待的啊。”
  
      蔡攸一拍大腿道:“这便说得通了,若是寻常贼寇如此嚣张,官家便是举国之力也要平复,而对这女泊主存了这份心思,所以格外开恩。既然如此,我等不可再阻拦其事,否则天子怪罪,面上不好看。”这屋里之人平素都是引官家四处吃喝玩乐惯了的,最善于揣摩官家心思,此时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越说越像。
  
      童贯这时候睁开眼睛来,鹰视环顾后,缓缓说道:“官家之事,并无家事,皆国之重事!”众人皆是一凛,接着童贯沉吟片刻后道:“此事上,官家虽受宿元景等奸臣蒙蔽,方才有招安之说,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顺应招安大势。十万宋军与高太尉那里也需救得出来才是。至于官家将来要待那女泊主如何,那是官家之事,不容置啄。”
  
      顿了顿,童贯又道:“此前以为这女泊主要开藩镇,胸中野心不小,但现下看来,她也只是个只知勒索钱粮的山野草寇而已,大可放心些了。”
  
      蔡攸颔首道:“正是如此,此女只看钱利,并无大志。便是开镇一方,也并无大碍。”
  
      王黼思忖片刻道:“话虽如此,但这女泊主所请赎买所费,筹算下来,联动华西朱武所部东迁花费,总在一千万贯上下。朝廷之内一时半会儿只恐难以拿出这许多钱财来。”
  
      童贯望了蔡攸一眼,蔡攸道:“漕运方通,去岁江南钱粮,多少运到了京城,筹措一番,倒也足以支应。”童贯道:“足够便好,但也不能全数都照女泊主所请,也需适当酌减一二,还有赎买费这词句不妥,当改为招安囤置费,以全朝廷颜面。”
  
      蔡攸道:“此议颇好,只是不知又派何人前去传旨?。”李邦彦起身道:“不才愿去!”童贯颔首道:“你去也可,此招安大事既然阻拦不住,要成功之时,也需我们之中有人前去分润宿元景的功劳才是。”众人也皆是首肯,商议许久之后,便都商议妥当,只等来日奏明。
  
      次日早朝,童贯一党便即上奏此事,天子皆准其奏,并召议封赏官位,封扈三娘为山东路宣抚使,开镇山东,拜梁山节度使,加鲁国夫人,已故泊主夫君晁天王追赠鲁国公。卢俊义为山东路副宣抚使,拜济州节度使,加少保,公孙胜为护国真人,其余诸将,但凡三娘都列名其上的,都加了官爵。随后命李邦彦为招安副使,于库内取八百万贯银钱,提点一千禁军护送,往原武宣旨。
  
      不一日李邦彦到了原武左近,早有信使通传至宿元景那里,李邦彦与宿元景相见后,交割了旨意,宿元景请见三娘后,将招安条款都说了。听闻招安赎买三晋之地、华西之地、十万宋军的费用降到了八百万贯,三娘瘪瘪嘴道:“官家如此小气,都还要酌减一二的费用,他那里要是少玩些花石纲,莫说几百万贯,几千万贯都能拿得出来!”
  
      宿元景道:“泊主明鉴,如今江南还在用兵,能凑出八百万贯已经是极好的了,差了些许,也就不必斤斤计较了吧。请看官家那里封赏的官位,泊主加鲁国夫人,领山东路宣抚使,拜梁山节度使,已故泊主夫君晁天王追赠鲁国公,如此高位,为泊主以女儿身拜领,莫说大宋开国以来不曾得见,便是秦汉晋唐以来诸朝,也不曾多见的啊。”(未完待续。)《道友,看门事件,看丝袜诱惑,看美女巨.乳,看美女校花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美女家搜索meinvjia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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