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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圆1章再闻神行有传人 又用诈败却失手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不说马灵统领偏牙将佐军马,望汾阳进。壹小说≥≥ <≦≤<<≤≦﹤≦≦≦≦且说邬梨国舅领了王旨兵符,下教场挑选兵马三万,整顿刀弓箭,一应器械。归弟,领了女将琼英为前部先锋,入内辞别田虎,摆布起身。琼英女领父命,请叶清为副将,邬梨允之,两个便统领五千军马为先锋,迳奔昭德来。

    方才离了威盛,行军路上,琼英便与叶清商议道:“既然此刻单独领军,不若到了昭德,便投梁山。”叶清摇头道:“扈泊主麾下,兵强马壮,精兵猛将甚多,多我这五千人也不多,我等还是潜伏在侧,相机行事,更为妥帖。”

    琼英秀眉微蹙道:“但若是到了军前,要与梁山厮杀,又该如何?”叶清沉吟片刻道:“到了昭德,可先差人与梁山扈泊主互通消息,便是对阵,也做假意厮杀,教扈泊主假意输我几阵,便可遮掩耳目,待得邬梨大军至,再与扈泊主协力破他大军,方为上策。”

    琼英闻言应了,便催促进兵,如此行军数日,眼见将近昭德,沿途败兵渐渐多了起来,一问之下,方知是乔道清所部逃散的兵马,共聚得一两千人来投。这些败兵战败后,便散在昭德四周,靠劫掠百姓过活,烧杀劫掠附近村坊百姓,到得军前时,还献上不少劫掠所得进献。

    叶清与琼英商议道:“这些贼兵,平素害民,如今败阵,弃了主将先逃,散在民间又做下伤天害理的恶事,现逃回北军来,又想为虎作伥,观一二千人,皆田虎死忠之部,不若杀之,断其臂膀,为民出气。”琼英从其言,下令捉了一众败军,以战败不顾主将安危先逃之罪,就在军前斩,一下便杀了两千逃兵。

    如此一来,骇得其余逃兵不敢再回归北兵,琼英麾下兵马皆心下惶惶,背后又送琼英一个外号“修罗刹”。而周遭受这伙败兵劫掠的百姓闻讯,则是个个拍手称快,皆赞琼英是“玉罗刹”。

    处置了一众败兵后,琼英与叶清商议派遣心腹军士去昭德联络梁山军马,正商议间,闻报有故人单骑来访。琼英吩咐引见一看,来人却是盛本。

    原来盛本被乔道清捉了下狱后,昭德城破,便与李逵等人一起获救,随后闻得邬梨、琼英引军来援昭德,三娘便吩咐盛本前来通消息。

    见得盛本,琼英、叶清都是万分欢喜,当下遣退左右,在军帐内密议了,盛本将三娘言语与琼英说了,与叶清所说不差,便是请琼英、叶清先不忙投顺,只等邬梨大军来,在军中做内应,大破邬梨大军,方才是上策。

    叶清听完后道:“泊主之意,我等明了,只是若邬梨催促我等对阵,可请泊主先诈败几阵,好取信于邬梨。”盛本道:“此事泊主也早已料到,教郡主只管安心进兵,若遇对阵,两家假打,演一场戏来看便是。”当下商议定后,盛本便回去复命,琼英、叶清提兵复行不提。

    不说邬梨,琼英进兵,却说三娘等在昭德,休整兵马,治理民事,这一日得威盛所处,梁山细作飞鸽报信来,说道:“田虎差马灵统领将佐军马,往救汾阳,又差邬梨国舅,同琼英郡主,统领将佐,从东杀至襄垣了。”

    三娘听罢,与公孙胜商议,分拨将佐迎敌。当下降将乔道清说道:“马灵素有妖术,亦会神行法,暗藏金砖打人,百百中。小道蒙先锋收录,未曾出得气力,愿与吾师公孙一清,同到汾阳,说他来降。”三娘大喜,即拨军马二千,与公孙胜,乔道清带领前去。二人辞别宋江,即日领军马起程,望汾阳去了不题。

    再说三娘传令,先教盛本前去琼英那里互通消息,随后点起索、徐宁、单廷珪、魏定国,并新降将领唐斌、耿恭,统领军马二万,攻取潞城县;再令王英、孙新、领骑兵一千,先行哨探北军虚实。王英两个临行前,三娘嘱咐道:“那琼英郡主乃是我梁山内应,此去不可与她争锋,便是对阵,也要假意败阵来。”

    琼英来梁山时,王英在济州大营练兵,不曾得见,回来后听得李逵说起过有个琼英郡主,长得甚是好看,此刻能领军哨探去望一回,王英早已经是心痒难耐,当下笑着道:“嫂嫂安心,定然不负所托。”三娘见他那猪哥样,心中不放心,又嘱咐孙新看好这个好色之徒,孙新也是应了,两个便领兵先去。

    随后三娘留下董平、郁保四、段景住分兵三千镇守昭德关,统领张清、鲁智深、武松、李逵、鲍旭、樊瑞、项充、李衮、刘唐、解珍、解宝、凌振、孟康、乐和、蔡福、蔡庆,及新降将孙安,共正偏将佐一十八员,并新降军马与原来军马一共三万五千,离了昭德,望北进。

    前队哨探将佐王英、孙新两个,已到襄垣县界,五阴山北,早遇北将叶清哨探到来。两军相撞,擂鼓摇旗。北将叶清见得梁山旗号,但想若是不战而退,教邬梨看出破绽,当下便立马当先。

    梁山阵中,孙新与王英商议道:“这位乃是叶清,便是琼英郡主麾下部将,不可与他真厮杀。”王英到来不曾见得美貌郡主,心头微有火气,只道:“我省得,但还是要厮杀一阵再说。”

    当下王英骤马出阵,更不打话,拍马捻枪,直抢叶清。两军呐喊,叶清挺纵马迎住。二将礩敌十数合之上,王英边厮杀边想道:“若我这里假意败阵,便见不得那美貌郡主了。”当下色念一起,王英手上加了力道。那叶清不欲与他真厮杀,见王英忽然加力,微微吃了一惊,见遮拦不住,便即打马而回。

    王英杀退叶清,也不追赶,哈哈笑着回到本阵。孙新见了,埋怨道:“哥哥如何将他杀败?”王英胡扯道:“我梁山军马何等英武,若是一上来便败阵与他,方才教人怀疑,下一阵便败给他来,才算样子。”心里却想着下一阵该当是那琼英郡主出阵了吧,想到能见美人,王英心头一片火热。孙新不知他心里龌蹉念头,见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也便不再说话。

    却说叶清败阵,琼英闻报后微微吃惊,接住叶清问道:“如何与盛本所说的不同?梁山那里竟然毫不留手?”叶清喘息方定道:“兴许泊主所料,若是一上来便败阵,不合常理,便才先安排杀败一阵,再败于我等,这般才像样子。”琼英闻言道:“好,我这便出阵去。”当下点起军马,便即出阵。

    当下琼英披挂上马,领军迎敌。两军相对,旗鼓相望,两边列成阵势。王英早已按耐不住,立身而望,只见北阵里门旗开处,当先一骑银马上,坐着个少年美貌的女将。

    怎生模样,但见:金钗插凤,掩映乌云;铠甲披银,光欺瑞雪。踏宝镫鞋翘尖红,提画戟手舒嫩玉。柳腰端跨,叠胜带紫色飘摇;玉体轻盈,挑绣袍红霞笼罩。脸推三月桃花,眉扫初春柳叶。锦袋暗藏打将石,年方二八女将军。

    女将马前旗号,写的分明:“平南先锋将郡主琼英。”南阵军将看罢,个个喝采。两阵里花腔鼍鼓喧天,杂彩绣旗闭日。“矮脚虎”王英,看见果然是个美貌女子,心猿意马起来,孙新道:“哥哥战了一阵,我去敌她。”王英急忙拦住道:“贤弟,这一阵是要败的,这种事哥哥来担,平白污了贤弟好名声也不好看,哥哥替你走一遭。”说罢不等孙新答话,便骤马出阵,挺飞抢琼英。

    听得王英这般义气,倒是把孙新感动了一番,却不知王英心里是何等的卑鄙龌蹉想法。

    两军呐喊,那琼英见王矮虎来战,便拍马捻戟来战。二将礩到十数余合,王矮虎拴不住意马心猿,眼眉间都是眉飞色舞,心头竟然忘了三娘交代,只恨不得将这美貌女将擒了过去。

    琼英起初还留了几分力道,但见王英越来越不规矩,眉宇间挤眉弄眼,枪法上招招狠辣,丝毫不像留手的,顿时忍不住心头大怒:“这厮好生无礼!”年轻气盛之下,也便忘了叶清言语,手上加了力道,真刀真枪厮杀起来。

    琼英认真起来,王英便抵敌不住,又兼心猿意马,斗不过数合,枪法都乱了。便是这般,王英兀自死缠烂打,琼英见了,心下大怒道:“这厮甚是可恶!”

    当下觑个破绽,只一戟,刺中王英左腿。王英两脚蹬空,头盔倒罩,撞下马来。王英在地挣扎不起,北军拥上,来捉王英,那边孙新见了,心头大骇,急忙上前来,死救回阵。琼英此时方才想起叶清嘱咐,当下也不追赶,收兵回阵。

    回到阵中,琼英颇为忧心,与叶清道:“叵耐那厮无礼,一时气愤,伤了他来,只恐扈泊主那里见怪。”叶清安慰道:“扈泊主何等胸襟人物?岂会见怪?若她就此责怪我等,也不配我两个投顺于她,只等消息便了。”(未完待续。)
第圆2章顾念养恩请留情 乔装入城配姻缘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    琼英与叶清那里正商量时,另一头孙新护着王英回军,半路遇得三娘大军,细说备至后,三娘吩咐当道扎营,亲自与王英疗伤。?????????诸头领皆来探视王英,这厮不忿只道:“那琼英郡主好不辣手,我都要假意败给她来,却还刺伤俺。”
  
      一旁三娘听了冷笑道:“你那臭毛病谁人不知?定是对阵之时,见得人家小娘子貌美,便露了乖张,方才被人教训了。”诸头领闻言都是一阵哄笑,王英干笑两声却道:“嫂嫂,如今俺还是光棍一个,只看那琼英郡主甚好,待得平定田虎,只求嫂嫂做个保媒,与我说合这门亲事如何?”
  
      闻言诸将又是一起笑了,三娘却笑道:“你的姻缘并不在此,切莫乱想,那琼英郡主姻缘天定,早晚都便知晓。”王英听了闷闷不乐起来,三娘也不理会这厮,只吩咐盛本前去,再与琼英、叶清互通消息。
  
      北兵这边,琼英郡主与叶清等候半日,邬梨统领中军大队到来会合,听闻琼英战败梁山先锋,伤了一员将佐,邬梨大喜过望道:“吾儿果然骁勇,来日再厮杀来,击破敌军,扬我声威。”琼英与叶清诺诺,见邬梨丝毫未曾起疑,便放下心来。
  
      当夜盛本又来到琼英军中,琼英与叶清接入帐内,遣退左右后,琼英问道:“泊主不曾怪罪我伤她麾下将佐吧。”盛本笑道:“自然不曾,泊主慧眼如炬,只听了王英言语,便猜到定是这厮与郡主对阵之时,起了不轨之心,有无礼之举,因此方才重手伤了他。”
  
      琼英松了口气,叶清笑道:“果然不出所料。盛兄弟连夜赶来,定是泊主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盛本颔首道:“正是,泊主已经定策,教我来通个消息,明日邬梨那厮若是差遣郡主出阵对敌,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此乃泊主定策连环计的第一计,随后尚有后招紧随,若第一计不成,后面的便全然使不出来。但要是第一计成了,随后连环计发动起来,不出旬月,田虎恶贼便可授首!”琼英听完之后,默然无语半晌,方才道:“邬梨这人虽然为虎作伥,但与我有八年养育之恩,可否留他性命?”
  
      盛本摇头道:“郡主明鉴,邬梨所犯并非私怨,而是惹了公愤。他与田虎狼狈为奸,盘剥北地百姓,害得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养你一场,若是郡主不便下手,自有他人动手。”
  
      叶清也道:“泊主举义军来解北地民困,此乃出师大义,并非全是为我两个来报私仇,大节上不可糊涂。”琼英听了方才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泊主可使人来下手便是。”当下商议定后,盛本自回去复命。
  
      翌日天明,邬梨引大军出阵。此时是二月将终天气,将至梁山军大营时,只见柳梢旗乱拂,花外马频嘶,山坡后冲出一彪军来,却是董平,孙安,及步军头领李逵等,奉扈三娘将令,领军前来厮杀。
  
      两军相撞,擂鼓摇旗,两阵里迭声呐喊。那边双枪将董平,挺双枪,立马当先;这边“琼矢镞”琼英,捻方天画戟纵马上前。董平见是个女子,假意大喝道:“一介女流,怎敢抗拒义军!”
  
      邬梨在后面观看,琼英更不打话,捻戟拍马,直抢董平。董平持双枪来战。两马相交,军器并举。董平与琼英都得三娘吩咐,阵前相斗不可留手教看出破绽来,于是两个都使真本事来,礩无数合,琼英遮拦不住,卖个破绽,虚刺一戟,拨马望东便走。董平纵马追赶。
  
      南阵前孙安尚不知琼英与梁山内应,看见是琼英旗号,大叫:“董将军不可追赶,恐有暗算。”董平自恃能挡张清飞石,手段高强,那里肯听,拍马紧紧赶将来。那绿茸茸草地上,八个马蹄翻盏撒钹般,勃喇喇地风团儿也似般走。
  
      琼英见董平赶得至近,把左手虚提画戟,右手便向绣袋中摸出石子,扭回身,觑定董平面门较近,一石子飞来。董平眼明手快,将枪柄拨过了石子。
  
      琼英见打不着,再拈第二个石子,手起处,真似流星掣电;石子来,吓得鬼哭神惊,又望董平打来。董平急躲不迭,打在头盔上,方才勒马回阵。琼英勒马追赶。
  
      孙安正待上前,只见本阵军兵,分开条路,中间飞出五百步军,当先是李逵,鲁智深,武松,解珍,解宝,五员惯步战的猛将。李逵手持板斧,直抢过来,大叫:“那婆娘不得无礼!”
  
      琼英见他来的凶猛,手拈石子,望李逵打去,本来琼英只想打他头盔,但李逵见石头来,慌忙一让,却恰好正中额角。李逵也吃了一惊,幸得皮老骨硬,只打的疼痛,却是不曾破损。
  
      琼英见打不****逵,跑马入阵。李逵大怒,虎须倒竖,怪眼圆睁,性子发作,管他什么内应不内应,大吼一声,直撞入去。鲁智深,武松,解珍,解宝,恐李逵有失,一齐冲杀过来。孙安那里阻当得住?
  
      琼英见众人赶来,便又一石子,早中解珍腿脚,解珍大叫厉害,假意被打翻在地,解宝,鲁智深,武松急来扶救。这边李逵恼了起来,忘了三娘嘱咐,只顾赶去,琼英见他来得至近,心头一急,忙飞一石子,又中李逵额角;两次被伤,方鲜血迸流。
  
      李逵终是个铁汉,那绽黑脸上,带着鲜红的血,兀是火喇喇地,挥双斧,撞入阵中,把北军乱砍。那边孙安见琼英入阵,招兵冲杀过来。
  
      邬梨见了,急领麾下徐威等正偏将佐八员,上前接应厮杀,两边混杀一场。那边鲁智深,武松救了解珍,翻身杀入北阵去了。解宝扶着哥哥,退回大营。梁山军马且战且退,引着北兵往大营前而来。
  
      忽见大营之内,飞出一骑来,马鞍上白袍美貌佳人,胯下玉照夜狮子马,手中金雕弓,拈着一支箭,只望帅旗下邬梨一箭射去,那邬梨猝不及防,急忙躲时,却躲避不开,射中脖颈,翻身落马,被徐威等死救上马。孙安奋勇鏖战,只一剑,把北将唐显砍下马来。琼英当下鸣金收兵,两边各自收兵回营去了。
  
      回到营内,三娘看视几位受伤头领,董平只是打了头盔,并无损伤,解珍伤了腿脚,也只是乌青些许,并无大碍,惟独李逵,破了额角,三娘皱眉道:“铁牛,你怎不听我吩咐?只顾上前厮杀?却不知这一阵是要败退的么?”
  
      李逵兀自强辩道:“俺铁牛不冲杀一阵,北兵也会生疑,再者那琼英小娘子只是打些头盔腿脚,不见得血来,只恐北兵那些精细人生疑。”三娘笑道:“好,这趟算你说得通。”当下三娘亲自看治李逵。
  
      次日,叶清来到梁山营内,拜过三娘后道:“昨日泊主一箭未曾射死邬梨,郡主尚不得大军兵符印信。如今那邬梨,箭疮发作,金毒昏乱,城中医人,疗治无效。叶某趁此,特借访求医人,出城与泊主通消息。”
  
      三娘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将定策稍加改动,我扮作医师与叶管事一同回城,相机要了邬梨性命,再与郡主里应外合,破了北兵。”
  
      叶清道:“泊主岂可亲身犯险?只需差人随小人前去便可。”三娘摇头道:“旁人无医术,城内北军将佐岂能相信?”正说间,却是没羽箭张清押运粮草到来,听闻北兵阵中琼英郡主善打飞石,便来帐内求战。
  
      三娘听了张清求战之语后,笑道:“果然还是夙世因缘,你倒巧赶来了。”张清一头雾水,当下三娘吩咐叶清又把仇申夫妇被田虎杀害掳掠,及琼英的上项事,备细述了一遍。
  
      去岁琼英郡主上梁山时,张清镇守东平府,未曾得见,今日听了叶清讲述后,皱眉道:“数年前,曾有几晚,都梦见一个秀士引我前去教授一位女子武艺飞石本事,难道便是琼英郡主?”
  
      三娘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此前张清兄弟你在高平病倒,我与你疗治时,诊治你那脉息,知道是七情所感,被我再三盘问,你方肯说出病根,因是手到病痊。今日听叶清这段话,却不是与你梦中情形符合?”
  
      张清闻罢,犹在梦中,当下三娘笑了笑与叶清商定后,便与张清两个扮作医师,随叶清前往北兵那里医治邬梨。临行前,三娘吩咐董平、孙安、鲁智深、武松等,按计策行事不提。
  
      却说三娘换了男装,用榉树汁将头面涂黑,扮作个黑面医师,张清扮作伴当,随叶清来到襄垣城下。守城将士,只见叶清回来,叶清便高叫:“快开城门!我乃邬府偏将叶清,奉差寻访医人全灵,全羽到此。”
  
      守城军士,随即到幕府传鼓通报。须臾,传出令箭,放开城门。叶清带领全灵,全羽进城,到了国舅幕府前,里面传出令来,说唤医人进来看治。叶清即同全灵进府。随行军中,伏侍的伴当人等,禀知郡主琼英,引全灵到内里参见琼英已毕,两个暗使眼色,琼英虽惊异梁山泊主居然亲身入城来,但见两个眼色,便装作不认识,只吩咐细细看诊。
  
      当下叶清引全灵直到邬梨卧榻前,只见口内一丝两气。全灵先诊了脉息,外使敷贴之药,内用长托之剂。三日之间,渐渐皮肤红白,饮食渐进。不过五日,疮口虽然未完,饮食复旧。邬梨大喜,教叶清唤医人全灵入府参见。
  
      邬梨对全灵说道:“赖足下神术疗治,疮口今渐平复。日后富贵,与汝同享。”全灵拜谢道:“全某鄙术,何足道哉?全某有兄弟全羽,久随全某在江湖上学得一身武艺,见今随全某在此,修治药饵,求相公提拔。”邬梨传令,教全羽入府参见。邬梨看见全羽一表非俗,心下颇是喜欢,令全羽在府外伺候听用。(未完待续。)
第圆3章夙世因缘终成配 养育之恩鸩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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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又过了四日,忽报梁山军马前来攻城,叶清入府报知邬梨,说梁山兵强将勇,须是郡主,方可退敌。一小说  <﹤<≦<邬梨闻报,教徐威等将分守四门,只觉病体稍愈,也可乘马,便即带领琼英入教场,整点兵马。

    只见全羽上演武厅禀道:“蒙恩相令小人伺候听用,今闻兵马临城,小人不才,愿领兵出城,教他片甲不回。”当有总管叶清,假意大怒,对全羽道:“你敢出大言,敢与我比试武艺?”全羽笑道:“我十八般武艺,自小习学,今日正要与你比试。”叶清来禀邬梨;邬梨依允,付与马匹。二人各绰兵刃上马,在演武厅前,来来往往,番番复复,搅做一团,扭做一块。鞍上人礩人,坐下马礩马,礩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负。

    此时琼英在旁侍立,看见全羽面貌,心下惊疑道:“却像那里曾见过的,枪法与我一般。”思想一回,猛然省悟道:“梦中教我飞石的,正是这个面庞,这人怎会也在泊主麾下?不知会飞石也不?”便捻戟骤马近前,将画戟隔开二人。

    琼英挺戟,直抢全羽,全羽挺枪迎住,两个又礩过五十余合。琼英霍地回马,望演武厅上便走,全羽就势里赶将来。琼英拈取石子,回身觑定全羽肋下空处,只一石子飞来。全羽早已瞧科,将右手一绰,轻轻的接在手中。琼英见他接了石子,心下十分惊异,再取第二个石子飞来。全羽见琼英手起,也将手中接的石子应手飞去。只听的一声响亮,正打中琼英飞来的石子,两个石子,打得恰似满天雪片般落将下来。

    那日城中将士徐威等,俱各分守四门,教场中只有牙将校尉。见得全羽这手飞石本事,都是惊疑不定,只因江湖上都闻善打飞石的只有梁山没羽箭,是以有猜疑这个人是奸细的,又见郡主琼英是金枝玉叶,也和他比试,又是邬梨部下亲密将佐叶清引进来的,他每如何敢来启齿?眼见得主帅病怏怏,城池也快不济事了,各人自思随风转舵。

    也是田虎合败,天褫邬梨之魄,使他昏暗,邬梨竟未能想起梁山善打飞石的没羽箭来。当下唤全羽上厅,赐了衣甲马匹,即令全羽领兵二千,出城迎敌。全羽拜谢,遵令出城,与城外梁山军马假打一场后,杀退梁山军马,进城报捷。邬梨大喜,更不心疑,当日赏劳全羽,各自歇息,一宿无话。

    次日,梁山军马又到,邬梨又令全羽领兵三千,出城迎敌。从辰至午,鏖战多时,被全羽用石打得梁山军将乱撺奔逃。全羽招兵掩杀,直赶过五阴山,梁山军将等假意抵敌不住,退入昭德去了。

    全羽得胜回兵,进城报捷,邬梨十分欢喜。叶清道:“今日恩主有了此人,及郡主琼英,何患梁山兵将猛,何患大事不成。”叶清又说:“郡主前已有愿,只除是一般会飞石的,方愿匹配。今全将军如此英雄,也不辱了郡主。”当下被叶清再三撺掇,也是琼英夫妇姻缘凑合,赤绳系定,解拆不开的。

    邬梨依允叶清之言,择吉于三月十六日,备办各项礼仪筵宴,招赘张清为婿,又请假扮全灵的三娘一同主持婚礼。是日笙歌细乐,锦堆绣簇,筵席酒肴之盛,洞房花烛之美,是不必说。当下傧相赞礼,全羽与琼英披红挂锦,双双儿交拜神,后拜邬梨假岳丈、假兄长三娘。鼓乐喧天,异香扑鼻。引入洞房,山盟海誓。

    全羽在灯下看那琼英时,与教场内又是不同。有词《元和令》为证:指头嫩似莲塘藕,腰肢弱比章台柳。凌波步处寸金流,桃腮映带翠眉。

    今宵灯下一回,总是玉天仙,陟降巫山岫。当下全羽,琼英,如鱼似水,似漆如胶,又不必说。当夜全羽在枕上,方把真姓名说出,原来正是梁山军中正将“没羽箭”张清。

    琼英只认得三娘,未曾见过张清,此时听他说了,心下方才明白,当下便在枕边道:“泊主亲来,此番必然城破,但请夫君哀告,念我那养父于我有数年养育之恩,但请泊主饶他一条性命。”

    张清吃不住琼英恳求,正是新婚旋妮之时,便一口应了。次日起身,先拜了邬梨后,张清转过三娘屋来,与她单独说话。拜谢三娘撮合亲事后,张清将琼英恳求之事说了,三娘听罢,沉吟片刻后道:“我那********估摸今日便要作,既然郡主求了你来,我也不好回绝。但邬梨这人害民不浅,便算我饶了他,就怕三晋百姓也饶不得他。”

    张清不忍娇妻失望,大了胆子道:“泊主都饶了乔道清,为何饶不得邬梨?”三娘皱眉道:“乔道清一个修道方外人,为虎作伥,也只是用些幻术襄助田虎愚民,未曾盘剥害民,再者乔道清已有悔意,方才接纳与他。那邬梨死不悔改,对田虎死心塌地,岂可饶恕?”

    张清道:“若是说动邬梨出降,泊主可能饶他?”三娘冷笑道:“只管去说,若是他能出降,我便饶他!但过了今日,药性作,便无人可救。”

    张清拜谢三娘,赶回屋内与琼英说了,琼英听罢道:“既然能如此,我这便去劝说义父投降。”当下两口儿一起来到邬梨房内请见。

    邬梨见两个一起到来,心下甚喜,说了些闲话后,琼英道:“父亲在上,但想那梁山军马雄壮,田虎败亡便是旦夕之事,不若早早归顺梁山,以全富贵性命。”

    邬梨闻言大怒道:“我儿何来这等言语?”再看张清顿时明了,喝道:“可是你这小子撺掇我儿这些言语?!”张清道:“岳丈不可迟疑,梁山军马无坚不摧,田虎倒行逆施,大失人望,败亡早晚之事,早早归顺,方是上策!”

    邬梨大怒喝道:“好个黄口小儿,甜言蜜语欺骗我儿来说我,定然不怀好意,你可是梁山细作?”说到这里,猛然间想起张清那手飞石功夫,指着张清怒道:“你,你那手飞石功夫何来?你可是师从梁山没羽箭的?”

    张清见状,也不愿再欺瞒,只大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梁山没羽箭张清。岳丈,如今田虎逆贼大势已去,何苦与他陪葬来?”

    邬梨大怒,奔到军器架前,掣出精钢宝剑来指着喝道:“来人,与我拿下这梁山细作!”大声喊了几声,却无人响应,片刻后只听一阵银铃般笑声传来,人随声至,只见堂上已经多了一位俏佳人。

    此人乌帽红袍,直衣狩服,黄绦垂鬓,明眸善睐,惊才绝艳,手中罗扇轻摇,笑吟吟的望着邬梨道:“国舅爷也不必再喊,你那些心腹之人,都已经被我与叶清收拾了。”

    邬梨大惊失色,说话间只见叶清也走了进来,朗声道:“恩主,你虽助田虎为恶,但于我也是有恩的,如今殿帅府内外已经尽在梁山泊主掌握之内,你也中了泊主独门秘药,还是早早归顺,泊主定然宽赦你来。”

    邬梨手中长剑颤抖不已,双目赤红,怒目圆睁,只瞪着张清与琼英怒喝道:“你两个骗得我好!”琼英心下不忍,上前劝道:“义父,事到如今,大势已去,弃剑归降吧,泊主已然答允,只要你归降,便饶你性命!”

    邬梨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忽高忽低,阴冷悱恻,手中长剑狂舞不止,好似疯了一般。琼英忍不住吓了一跳,张清连忙挡在琼英身前,只恐邬梨伤了琼英。

    叶清见了也是吃了一惊,低声问三娘道:“泊主,这是……”三娘淡淡低声道:“我那秘药最忌怒火攻心,邬梨这连番大怒,药性作,已经不可救药了。”叶清急道:“泊主,还请救他一救。”三娘冷冷看了叶清一眼道:“他至死不肯归顺,你要我如何救他?”

    说话间,邬梨笑声越来越大,狂舞长剑,势若疯癫,堂内桌椅、字画、古玩皆被打翻,少时力竭,邬梨扑倒在地,口中兀自嗬嗬大笑,却越笑越小声来,仿若夜枭般骇人,琼英急忙上前扶起,连唤义父。

    不曾想琼英这里方才扶住邬梨,邬梨那里张开大口,双手扯住琼英,森森白牙直朝琼英咬来,琼英大骇,躲闪不及,电光火石间,之间一道乌光闪过,一枚飞石正中邬梨头面,将邬梨打得头面破损,仰面倒地而亡。

    诸人看时,却是危及时,张清飞石将邬梨打死。见邬梨身死,琼英忍不住伏地大哭起来。张清上前扶起,安慰了几句后,两口儿一起面带愧色来到三娘面前认错,两人一时心软,几乎坏了三娘大事。

    见两个认错,三娘倒也不再深究,只淡淡说道:“邬梨也只是被田虎蛊惑,罪魁祸乃是田虎,要报仇便去找田虎!”琼英双眼通红,重重点头道:“正是,我父母皆死于田虎之手,义父也被这贼所累而死,定当找他报这血海深仇!”

    邬梨一死,三娘吩咐叶清带心腹军士将殿帅府内外把住,取了邬梨印信图书,伪造了邬梨军令,密唤徐威等将入府议事。少时徐威等将都到了,三娘便即现身,一群军士围定诸将,徐威大惊,但要反抗时,被琼英一飞石打翻,张清上前一枪杀死,其余诸将皆降。

    当下三娘命张清,琼英,叶清,盛本分守四门,又差心腹军士,出城到昭德,报知董平等将,随后梁山军马入城,城内北兵不曾走脱一个。(未完待续。)
第圆4章金4太子亲身至 神行马灵阻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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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梁山大军剿灭邬梨大军后,三娘挥军屯驻襄垣,先令索、徐宁等数将提兵攻取潞州,徐宁、索等将引兵去了。壹小说≥≥ <≦≤<<≤≦﹤≦≦≦≦三娘相见琼英,张清,将襄垣四门霸住,密不透风,便模仿邬梨字体,申文书札,令叶清赍领到威胜,报知田虎招赘郡马之事,就于中相机行事,再使内应,只望破敌于一役。叶清赍领,辞别张清,琼英,望威胜去了。

    再说三娘襄垣城中,整编北兵降卒,安顿百姓,数日之后,又报索,徐宁等将,攻克潞城,差人来报捷音说:“索等领兵围潞城,池方坚闭城门,不敢出来接战。徐宁与众将设计,令军士裸形大骂,激怒城中军士。城中人人欲战,池方不能阻当,开门出战。北军奋勇,四门杀出,我军且战且退,诱北军四散离城。却被唐斌从东路领军突出,刘唐从西路引兵撞来;东西二门守城军士,闭门不迭,被刘唐,唐斌二将,领兵杀入城中,夺了城池。徐宁搠翻了池方,其余将佐,杀的杀了,走的走了,杀死北兵五千余人,夺得战马三千余匹,降服了万余军士。索等将入城,安抚百姓,特此先来报捷。其余军民户口,库藏金银,另行造册呈报。”

    三娘闻报大喜,即令信使回书,教徐宁、索、刘唐、唐斌四将就潞州休整,整顿兵马,整编降卒充入军内使用,安抚百姓,待各路兵马到来,一齐进兵。并标录索等功次,赏赐来人。即写军帖,着他回报,军人望潞城回覆去了不题。

    却说威胜田虎处俱省院官,见探马络绎来报说:乔道清,孙安都已降服;又报昭德,潞城已破。省院官即日奏知田虎。田虎大惊,与众多将佐正在计议,忽报北面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亲自到来,田虎大喜亲自降阶相迎。

    少时,只见田虎亲迎一番将到来,诸人观之,只见此人不过二十余岁年纪,长相豪迈粗犷,猿臂舒长,目光冷冽,鹰视环顾,杀气腾腾。当下田虎吩咐殿上诸人都来拜见四太子,那人正是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

    那完颜兀术也不谦让,坦然上座,受诸人一拜,也不回礼,甚是桀骜,田虎麾下诸将见了皆不喜,惟独田虎曲义迎奉,再三拜谢,随后问道:“前差人去联络大金国援兵,不想四太子亲自至此,我等幸事。不知四太子引多少兵马前来援手?”

    完颜兀术早年曾与远赴辽东的汉人参客学得汉文,是以能说能写,当下汉话说道:“我只带了本部一百骑前来。”田虎闻言顿觉不乐,只道:“一百骑如何济事?”

    完颜兀术看了田虎一眼后,只道:“如今我大金正攻打辽国,辽国中京大定府,西京大同府,皆是旦夕可下,如今正是鏖兵之时,岂能多分兵马前来?但说与你们听之,那辽帝(即辽天祚帝)有子六人,即梁王雅里、晋王敖鲁斡、燕王挞鲁、赵王习泥烈、秦王定、许王宁。晋王敖鲁斡为文妃所生,文妃有姊、妹各一个,姊嫁耶律挞葛里,妹嫁副都统耶律余睹。而那今岁正月,被我略施小计,教他内里为争帝位,各自反目,教传流言,辽国萧奉先等唆使他人诬告附马萧昱与耶律余睹、耶律挞葛里等准备立晋王为帝,逼迫天祚帝退位为太上皇。天祚帝信以为真,杀害了萧昱、耶律挞葛里,文妃也被赐死。耶律余睹在军中听到这一消息,为避免受害,当即携家属并率部属千余骑归顺我大金国。我大金国得耶律余睹归顺后,辽朝的内情皆洞悉明白,辽国旦夕可灭。一旦辽国覆灭,我大金**马南下,尔等之围自解。”

    田虎闻言方才略欢喜,但仍是忧心道:“只恐远水解不了近渴。”完颜兀术摆手道:“本太子亲自到来,你这里尚有数万军马,有我统调,当可守住,只待大军克复辽国西京大同府,早晚便可南下援手,我的本事你自可放心。”田虎听了兀术一来便要统兵,心头微感不快,只笑道:“四王子统兵之事稍后再议,请先赴宴。”当下大摆筵席,替完颜兀术接风洗尘。

    正饮宴间,忽闻报说,琼英郡主麾下将佐叶清赍领国舅书札到来。田虎即命宣进。田虎接得叶清申文,拆开付与近侍识字的,读与田虎听。

    书中说:“臣邬梨招赘全羽为婿。此人十分骁勇,杀退梁山兵将,梁山女贼扈三娘等退守昭德府。臣邬梨即日再令臣女郡主琼英,同全羽,领兵恢复昭德城。谨遣总管叶清报捷,并以婚配事奉闻,乞大王恕臣擅配之罪。”

    田虎听罢,减了七分忧色,大喜过望与完颜兀术道:“四太子方至,便有捷报传来,当真是大贵之人必有大福。”完颜兀术听罢,不喜不忧,只盯着叶清看了半晌后方才问道:“素闻那梁山女杰一丈青,智计多段,英勇无敌,她麾下精兵强将无数,那全羽何人?有何本事能战败梁山军马?”

    叶清不想田虎这里来了完颜兀术这等人物,当下便将全羽本事说了,完颜兀术又问了许多征战细节,全羽如何进兵,梁山如何兵败,都一一问之备细。叶清越答越是心虚,片刻后问完,完颜兀术拍案而起喝道:“一派胡言!那梁山军马便是假意败退,何来大捷?尔假托捷报,定然心怀不轨!”

    叶清闻言,急忙大声叫屈道:“大王明鉴,文书皆是国舅书写用印,我只是赍书而来报讯,一切所言皆是属实。”田虎急命文官核对笔迹图书,看了并无破绽。

    闻言完颜兀术颜色稍霁,但兀自不信道:“即便如此,但须多多提防全羽此人,你可回去禀报邬梨,这全羽定是梁山细作,两下里相约好了,故意战败来,好取信与他,教他多多提防。”

    田虎道:“四太子果然明白人,我这便传令教邬梨拿下那全羽细细拷问。”完颜兀术摆手道:“既然那女贼那里用计,我这里也可将计就计,大王可传令加封这全羽,好教他只道我等不曾堤防,暗地里却传书与邬梨,教他暗中防备,只待那全羽与梁山不防备时,视形用兵,便可教梁山中计。”

    田虎大喜,随即传令,封全羽为中兴平南先锋郡马之职,仍令叶清同两个伪指挥使,赍领令旨,及花红,锦缎,银两,到襄垣县封赏郡马,暗中却附密书与叶清,教他传书与邬梨,暗中堤防全羽。

    叶清后背冷汗直流,暗道好险,不想这金国来的四太子如此厉害,一眼便识破计策来,好在他却不曾想到,邬梨已经伏诛,便连邬梨书信都是假的。当下叶清不敢逗留,教完颜兀术看出破绽来,匆匆拜辞田虎,同两个伪指挥使,望襄垣进不提。

    却说三娘屯驻襄垣,教下将令,使各路军马固守各府州县,抽调军马前来汇聚,又教各州府与民间选举声望高德之人,惧为府州新官,往各府州县,传遍军帖已毕,投汾阳府卢俊义处探听去了。

    其各府州县新官,6续已经选出就任。各路守城将佐,随即交民政事与新官治理,诸将抽调军马,次第都到昭德府。第一队是卫州守将关胜,呼延灼抽调兵马,同壶关守将孙立,朱仝,郑天寿,马麟会合,教郑天寿、马麟统帅前来汇聚。又有抱犊山守将文仲容,崔野,领军马到来,再有水军头领李俊,探听得潞城已克,即同张横,张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统驾水军船只,自卫河出黄河,由黄河到潞城县东潞水,聚集听调。当下三娘置酒叙阔。

    次日,令郑天寿、马麟、文仲容、崔野四将领兵马到潞城,与索、徐宁等四将会合,又传令水军头领李俊等,协同潞州6上军马,以徐宁为主将,进兵攻取榆社,大谷等县,抄出威胜州贼巢之后,不得縌虞;恐贼计穷,投降金人。郑天寿、马麟、文仲容、崔野等遵令去了。

    次后,盖州守城将士花荣将守御之事交予杜兴,施恩,花荣亲自领大军到来,参见已毕,三娘令置酒接风相叙。教诸军马都整编休整,只等叶清那里消息。

    且说卢俊义等已克汾阳府,田豹败走到孝义县,恰遇马灵兵到。那马灵是涿州人,素有妖术: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又有金砖法,打人最是利害;凡上阵时,额上又现出一只妖眼,因此人又称他做“小华光”:术在乔道清之下。

    他手下有偏将二员,乃是武能,徐瑾,那二将都学了马灵的妖术。当下马灵与田豹合兵一处,统领武能,徐瑾,索贤,党世隆,凌光,段仁,苗成,陈宣,并三万雄兵,到汾阳城北十里外扎寨。

    南军将佐,连日与马灵等交战不利。卢俊义引兵退入汾阳城中,不敢与他杀,只愁北军来攻城池。正在纳闷,忽有守东门军士飞报将来,说扈泊主特差公孙胜,乔道清,领兵马二千,前来助战。卢俊义大喜过望,忙教开门请进。相见已毕,卢俊义揖公孙胜上坐,乔道清次之,置酒管待。(未完待续。)
第圆5章禅师奇遇得神驹 总管相赚引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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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堂上,各自坐定后,公孙胜问起战况,卢俊义道:“马灵术法利害,被他打伤了雷横,郑天寿,焦挺,邹渊,邹润,龚旺,丁得孙,石勇数员将佐。卢某正在束手无策,却得二位先生到此。”

    乔道清说道:“小道与吾师为此,得扈泊主将令,特到此拿他。”说还未毕,只见守城军飞报将来,说马灵领兵杀奔东门来,武能,徐瑾领兵杀至西门,田豹同索贤,党世隆,凌光,段仁领兵杀奔北门来。

    公孙胜听报,说道:“贫道出东门敌马灵,乔贤弟出西门擒武能,徐瑾,卢员外领兵出北门,迎敌田豹。”卢俊义又教杨志,李忠、周通,三将统领兵马,助一清先生。

    再令宣赞、郝思文,领兵马助乔道清。卢俊义同韩滔,彭玘,领兵出北门,迎敌田豹。当日汾阳城外,东西北三面,旗蔽日,金鼓振天,同时杀出。

    不说卢俊义,乔道清两路杀,且说“神驹子”马灵,领兵摇旗擂鼓,辱骂搦战,只见城门开处,放下吊桥,梁山军将佐,拥出城来,将军马一字儿排开,如长蛇之阵。马灵纵马挺戟大喝道:“你们这夥鸟败汉,可速还俺们的城池!若稍延挨,教你片甲不留!”李忠、周通两马并出,大喝道:“你的死期到了!”李忠、周通两杆铁枪,二人拍马直抢马灵,马灵挺戟来迎。

    三将战到十合之上,马灵手取金砖,正**李忠打来。此时公孙胜已是骤马上前,使剑作法。那时马灵手起,这边公孙胜把剑一指,猛可的霹雳也似一声响亮,只见红光罩满,公孙胜满剑都是火,马灵金砖堕地,就地一滚,即时消灭。

    公孙胜真个法术通灵,转眼间,南阵将士,军卒,器械,浑身都是火,把一个长蛇阵,变的火龙相似。马灵金砖法,被公孙胜神火破了。公孙胜把麈尾招动,军马首尾合杀拢来,北军大败亏输,杀得星落云散,七断八续,军士三停内折了二停。

    马灵战败逃生,幸得会使神行法,脚踏风火二轮,望东飞去。南阵里公孙胜见了暗叫不好,若是被他走脱,再要擒他便是万难,当下祭起法术,手中松纹剑望虚空一指,一条金龙破空而出,只望马灵背后赶将上去。

    顷刻间,马灵已去了二十余里,那金龙赶上,只撞在那一双风火轮上,这一撞火轮顿时熄灭,马灵扑跌倒地,却撞着一个胖大和尚,劈面抢来,把马灵一禅杖打翻,顺手牵羊,早把马灵擒住。

    那和尚盘问马灵几句,便将马灵绑住,歇息片刻后,背后杨志统领百余骑骠骑兵赶到,只见和尚擒住马灵。杨志上前看那和尚时,却是“花和尚”鲁智深。杨志惊问道:“吾师如何到这里?”鲁智深道:“这里是甚么所在?”杨志道:“此处是汾阳府城东郭。这个是北将马灵,适被公孙一清在阵上破了妖法,小弟引兵追赶上来;那行得快,却被吾师擒住,真个从天而降!”鲁智深笑道:“洒家虽不是天上下来,也在地上出来。”当下二人缚了马灵,三人脚踏实地,迳望汾阳府来。

    路上杨志问鲁智深来历,鲁智深一头走,一头说道:“前日泊主差我等步军进山征剿北兵残兵败将,洒家追赶几个贼寇走得远了,不堤防茂草丛中,藏着一穴。洒家双脚落空,只一交颠下穴去,半晌方到穴底,幸得不曾跌伤。洒家看穴中时,旁边又有一穴,透出亮光来。洒家走进去观看,却是奇怪,一般有天有月,亦有村庄房舍;其中人民,也是在那里忙忙的营干,见了洒家,都只是笑。洒家也不去问,也只顾抢入去。过了人烟辏集的所在,前面静悄悄的旷野,无人居住。洒家行了多时,只见一个草庵,听的庵中木鱼咯咯地响。洒家走进去看时,与洒家一般的一个和尚,盘膝坐地念经。洒家问他的出路,那和尚答道:‘来从来处来,去从去处去。’洒家不省那两句,焦躁起来。那和尚笑道:‘你知道这个所在么。’洒家道:‘那里知道恁般鸟所在?’那和尚又笑道:‘上至非非想,下至无间地。三千大千,世界广远,人莫能知。’又道:‘凡人皆有心,有心必有念;地狱天堂,皆生于念。是故三界惟心,万法惟识,一念不生,则六道俱销,轮回斯绝。’洒家听他这段话说得明白,望那和尚唱了个大喏。那和尚大笑道:‘你一入缘缠井,难出欲迷天,我指示你的去路。’那和尚便领洒家出庵,走得三五步,便对洒家说道:‘从此分手,日后再会!’用手向前指道:‘你前去可得神驹。’洒家回头,不见了那和尚,眼前忽的一亮,又是一般景界,却遇着这个人跌落下来。洒家见他走的蹊跷,被洒家一禅杖打翻,却不知为何已到这里。”

    杨志听了惊奇道:“昭德离这里许多路途,不想吾师转眼便至,当真是异事。”鲁智深也不明所以,两个都觉此事十分惊异。二人押着马灵,一迳来到汾阳城。

    此时公孙胜已是杀退北军,收兵入城。卢俊义,韩滔,彭玘,杀了索贤,党世隆,凌光三将,直追田彪,段仁至十里外,杀散北军。田彪同段仁,陈宣,苗成,领败残兵,望北去了。卢俊义收兵回城,又遇乔道清破了武能,徐瑾,同宣赞,郝思文,领兵追赶到来。被南军两路合杀,北兵大败,死者甚众。武能被宣赞一大刀,砍下马来;徐瑾被郝思文刺死,夺获马匹,衣甲,金鼓,鞍辔无数。

    卢俊义与乔道清合兵一处,奏凯进城。卢俊义刚到府治,只见鲁智深,杨志将马灵解来。卢俊义大喜,忙问:“大师不是与我家师妹正在昭德,为何到此?”鲁智深再将前面堕井及捉住马灵之事,细述一遍,卢俊义以下诸将,惊讶不已。

    当下卢俊义亲释马灵之缚。马灵在路上已听了鲁智深这段话,又见卢俊义如此义气,乔道清好言劝服,更兼北兵气数已尽,便拜伏愿降。卢俊义赏劳三军将士。次日,晋宁府守城将佐,已有新官交代,都到汾阳听用。卢俊义教马灵往扈三娘处报捷,即日公孙胜计议征进不提。

    且说马灵这日行千里之法,比原来梁山戴宗的马甲法更加迅捷,戴宗自杀之后,梁山一直只靠信鸽传递消息,如今得了马灵,便又多了一个传递消息的手段。马灵运气风火神行法,一日便到扈三娘军前,入寨参见,备细报捷。三娘听了鲁智深这段话,惊讶喜悦,亲自安抚马灵,拜授军职,马灵与耿恭等降将相见,各自欢喜。

    再说田豹同段仁,陈宣,苗成统领败残军卒,急急如丧家之狗,忙忙似漏网之鱼,倒威胜见田虎,哭诉那丧师失地之事。又有伪枢密院官,急入内启奏道:“大王,两日流星报马,将求援书雪片也似报来,说统军大将马灵,已被擒拿;公孙胜兵马,已围榆社县;卢俊义等兵马,已破介休县城池;独有襄垣县邬国舅处,屡有捷音,梁山军不敢正视。”

    田虎闻报大惊,手足无措,便请来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问计。少时四太子到来,独坐田虎上首。听得田虎麾下文武多官计议,欲北降金人,恳请金国派遣援军前来,闻得此言完颜兀术心头暗喜,但却苦于一时间无法派遣大军前来。

    沉吟片刻后,完颜兀术道:“这些时日我在这里,已然明了你处兵马虚实,梁山军纵有三路,但这威胜,万山环列,粮草足支二年,田虎大王麾下尚有御林卫驾等精兵三万;东有武乡,西有沁源二县,各有精兵两万;后有太原县,祈县,临县,大答县,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尚可战守。只消大王将兵马交予我统领,管教梁山贼兵有来无回,何必惊动我大金**马?只待我们这里能战败梁山军马,只等到年底,我金**马必定能南下援手。”

    田虎畏惧梁山太甚,又担忧将兵权交出,自无依凭,当下踌躇未答,又报总管叶清到来。田虎即令召进,叶清拜毕,称说:“郡主郡马,屡次斩获,兵威大振,兵马直抵昭德府。正要围城,因邬国舅偶患风寒,不能管摄兵马。乞大王添差良将精兵,协助郡主郡马,恢复昭德府。”

    当有伪都督范权启奏道:“臣闻郡主郡马,甚是骁勇,梁山兵马不敢正视。若得大王御驾亲征,又有雄兵猛将助他,必成中兴大功。臣愿助太子监国。”田虎准奏。原来范权之女,有倾国之姿;范权献与田虎,田虎十分宠幸;因此,范权说的,无有不从。今日范权受了叶清重赂,又见梁山军势大,又见田虎屡有降金之意,他虽奸猾,但还不愿投效金国,背个千古骂名,因此他便乘机联合叶清准备出卖田虎。

    数内伪右丞相太师卞祥也出班奏道:“主上明鉴,但若我等这里无兵无势,即便将来投靠金国,也无以为凭。”说到这里又向完颜兀术一礼道:“四太子虽有好心,但我北兵皆有统领,交付四太子统领多有不便,不若请四太子襄赞军机,与大王一同征进。”

    完颜兀术也知晓只凭三言两语不可能让田虎交出兵权,当下冷笑一声道:“也好,本太子便与大王一同征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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