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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1章窃国盗玺辱君王 得宝大意陷险境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三娘一手刀,斩晕了辽帝耶律延禧,见得耶律延禧好似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心头还不解恨,又提起绣脚狠狠踹了几脚,娇声骂道:“死辽狗,这么肥,又死到临头了,还起色心,活该!”
  
  踹骂几句后,三娘将耶律延禧外袍撕成布条,将他捆了个结实,口中堵了个w..lā都收拾好后,三娘转身便在帐内找了起来,但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却都没找到那枚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三娘皱眉自语道:“这家伙把玉玺藏哪里去了?看来也只有先弄醒他问问了。”当下泼了碗茶水在耶律延禧脸上,片刻后堂堂辽帝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得如同肉粽子一般,口中塞了布团,只嗬嗬的叫唤,却不能说话。
  
  三娘拿了桌案上切羊肉的解手刀过来,横在耶律延禧脖颈处,耶律延禧一张满是茶水的脸上,都是惊恐之色,三娘猜他心里一定会想,这女子果然真是女真人奸细。
  
  三娘笑嘻嘻的蹲下身来,低声说道:“你放心,我真不是女真人奸细,我只是来找一件东西,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我拿了东西便走,不会害你性命。现在我拿下你口中的布团,要是你敢出声叫唤,我马上割断你的脖子!”
  
  耶律延禧听了,连忙点头,三娘取出布团,耶律延禧马上道:“女侠,你要什么金珠宝贝只管说,我这里有八尺的金缕珊瑚,玉屏风,血翡翠,什么珍宝都有。”三娘大怒,揪住耶律延禧低声喝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再废话,我切了你耳朵!”
  
  耶律延禧瑟瑟发抖,一国之君何曾受过此等羞辱?但那柄明晃晃的小刀便在眼前,而这位辽国狼主承平日久,早已不复当年他先祖耶律阿保机等人的英武,只得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三娘晃着小刀问道:“你辽国自五代时从晋国抢来的那枚传国玉玺何在?”耶律延禧听了微微一鄂,他不知道三娘来历,心中念头转动,但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来问这传国玉玺作甚。此前数十年间,倒也有宋国细作不断北上前来寻访这传国玉玺下落。一则这传国玉玺乃辽国皇帝重宝,藏得甚是隐秘,不会轻易被查知。二则其后宋国自己重新制了玉玺,是以也就渐渐不来啰唣。是以到了此时,便连原来关心这传国玉玺的宋国人也就不来寻访了。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何人指使,来要这玉玺的呢?
  
  一刹那间,念头转动,耶律延禧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心头大声喊了出来:“这女人是晋王派来的!”此念一闪过,耶律延禧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了一般,那传国玉玺对于寻常盗贼来说,是个祸水之物,盗来又不能换钱,还要被辽国追捕,反倒不如其他宝物值钱,是以三娘不可能是寻常盗贼。一般对玉玺这种东西感兴趣的,也只可能是为君王者。
  
  而宋国君主这些年已经熄了寻访玉玺的念头,是以也不可能是宋国人。夏国与辽国乃甥舅之国,不会惦记这玉玺,况且夏国要汉人的传国玉玺来,也是无用。至于女真人也不可能,那些野蛮的山野蛮人,刚立国不久,要这东西何用?环顾周边君国都不是,那就只可能是辽国内有称帝野心之人,才会惦记此物。
  
  而那晋王在国中颇有贤名,萧奉先说的不错,那耶律余睹投了女真人,充当女真人先锋,不断追击自己,定是想杀了自己,立晋王为帝。而这玉玺,乃是辽帝传国重宝,也只有晋王一党才会惦记着。
  
  想到这里,耶律延禧自行脑补之后,更加解释了为何这女子会忽然被晋王带回,来到御前,又欲擒故纵的,先将此女带回,而后这女子又拿了晋王令牌回来,一切的机关算计,看来都是那晋王安排的。
  
  想通此节之后,耶律延禧面露怒色,低声道:“你可是晋王派来的?”三娘皱眉,想也不想,一刀下去,便在耶律延禧手臂上扎了一刀,跟着立时捂住耶律延禧的嘴,不让他叫唤。三娘不理会耶律延禧唔唔低声惨叫,口中低声冷冷道:“我问你答,我说过再废话就扎你一刀,你当我说的是废话么?快点说,那玉玺在哪里,要是再有废话,或再出半点叫声,下一刀便要你的命!”
  
  耶律延禧浑身颤抖,只觉得眼前这女人真是地狱来的恶鬼,刀子拔了出来,只是哼了几声,再也不敢叫唤,更不敢多话。心头转念又想,这晋王定是派此女来,先拿了玉玺,然后便会要了自己的命,而后耶律余睹领外兵到来,他便可手持玉玺,又有女真人撑腰,诛杀萧奉先等人,便可自立为辽帝,晋王定是这样打算的。
  
  耶律延禧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脑中翻来覆去的思索脱身之策,最后他知晓,玉玺乃是身外之物,只要自己的命先保住,便还可以翻盘,若是命丢了,便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耶律延禧支吾两声,三娘松开手,他忍痛低声道:“玉玺在我那口盔甲箱子的暗格之内。”说着朝帐内一口乌黑的箱子努努嘴。三娘塞住耶律延禧嘴巴,转身过去,打开箱子。这口箱子适才她也找过,但内里只是一套辽帝穿戴的黄金盔甲,并无他物,此刻听耶律延禧说了,便将那套盔甲拿了出来,翻开箱子内羊皮垫子,果然箱子底有一方暗格,打开暗格之后,取出内里一方黄绸包裹的物事,打开一看,顿时帐内满是华彩,眼前赫然便是那方精雕玉彻的传国玉玺来!
  
  三娘心头激荡,翻过来一看,玉玺上果然刻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便是自秦始皇开始,一直传下来的传国玉玺!三娘大喜过望,得了此物,将来自己称帝之时,便更加有了把握了。
  
  边想着,三娘手中忍不住轻抚玉玺,忽然听得背后一声响动,蓦然惊醒回头看时,那耶律延禧不知何时,挪动他那肥硕的身躯,挨到了帐篷边上,趁着三娘不备,居然猛的撞破帐篷滚了出去,随后便杀猪般唔唔哀嚎起来。
  
  这辽帝帐外都是重重卫兵环绕,帐篷里忽然滚出个人来,一众卫兵一看,顿时认出是辽帝来,见辽帝被捆得粽子一般,立时大声示警。
  
  三娘见辽帝滚了出去,立时暗叫不好,想也不想手中小刀飞了出去,正中耶律延禧臀部,那地方肉多,却也只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不能要他性命。跟着听得帐外辽兵连连呼喝示警,顿时知道已惊动辽军,当下看了一眼帐内,有辽帝的黄金盔甲与宝弓羽箭,并辽帝几柄宝剑。三娘当即拿了弓箭与一柄长剑在手,尚未及穿着盔甲,已经有十余名辽兵冲入帐内来。
  
  三娘手中长剑翻飞而去,与那十几名辽兵厮杀,众辽兵皆是手持四尺弯刀,个个武艺不弱,厮杀片刻后,三娘杀了七人,其余人方才被逼出帐外。
  
  随后帐外辽兵缓了一缓,趁这档口,三娘匆忙披上那套黄金盔甲,方才戴好那金盔,只听嗤嗤数声,三娘就地一滚,跟着藏身辽帝帐内的桌案之下,只听铮铮几声,十余支羽箭钉在桌案上,原来是帐外辽兵朝着帐内放箭。
  
  三娘推翻桌案,藏身于后,赶紧穿戴好盔甲,总算有些护身的盔甲,心头略安,这时候更是箭如雨下,那张桌案钉得如同刺猬一般,辽兵不敢贸然冲进来,只顾从帐口朝里面射箭。
  
  片刻后,箭矢稍停,帐外听得几声呼喝,几名辽兵冲入帐内来,三娘弯弓搭箭从桌案后显身,手中连珠箭接连射出,顿时射到那几名辽兵,余下的人一发声喊,忙不迭的退出帐外。
  
  只听得帐外怒骂几声,跟着似乎有人呼喝几声,只听帐篷四周噗嗤几声,三娘一看,却是帐外辽兵用钩枪刺穿了帐篷皮布,勾住几个帐篷支脚,三娘暗道不好,接下来辽兵定然会拉到帐篷,当下看准一处,手中长剑一挥,割破帐布,飞身跃出帐外。
  
  三娘这才飞身出了大帐,果然帐外辽兵拉动钩枪,顿时将那金帐拉倒,轰然一声,尘土飞扬。三娘方才落地,尚未起身,顿时有十余支长枪刺来,三娘堪堪避过枪尖,揉身弹起,滚落在十余支枪杆之上,手中长剑顺势一划,数名辽兵手腕中剑,惨叫一声,顿时撤了长枪。
  
  三娘一跃而起,抢了一柄长枪,上下翻飞,顿时杀了周遭十余名辽兵,一众辽兵持刀枪围住,口中皆是喝骂不止,但却一时间无人敢上前来。
  
  这时候只听众辽兵身后一人用契丹语呼喝道:“前面军士让开,教弓箭手来攒射!”众辽兵立时退开,三娘也是久历阵战,知晓敌人退开定是要弓弩手来对付自己,果然辽兵方才退开,前面便是一群百余名辽军弓箭手出现眼前,都已经弯弓搭箭,蓝幽幽的箭头都对准了自己!
第廿2章苦战得脱出生天 比箭斗快各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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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见得一群辽军弓箭手列阵,百余支箭头对准了自己,便暗叫不好,电光火石之间,脚下一挑,将身旁一具辽军尸体挑了起来,便用尸体挡在Щщш..lā方才遮挡住,便听得嗤嗤声不绝于耳,身前那具辽军尸体已经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
  
  三娘暗道一声好险,但辽军箭手不停放箭,三娘只得顶着尸体不住后退。那指挥辽军的辽将见了,连连呼喝,辽军左右军士听命,手中标枪、飞斧竟朝三娘飞掷过来,三娘大骇,只得扔了尸体,手中长枪舞得如风车一般,护住前后左右,跟着朝右侧突出,抢入右侧辽军阵内近身厮杀。
  
  这一近身,辽军箭手并左侧军士只恐伤及自家人,只得停了箭雨并标枪、飞斧,三娘方得以暂时喘息,若再这般下去,就算三娘长枪再舞得严密,也只恐力竭被射得如刺猬一般。
  
  右侧辽军躲避不及,被三娘撞入阵来,众军士只得举起长枪大斧抵挡厮杀。近身后,三娘弃了长枪,手中长剑上下翻飞,那柄长剑如同灵蛇一般,每刺一剑,总有一名辽兵或脖颈面门中剑,或手腕中剑,便失了兵刃。
  
  辽将见得如此,大怒之下连声呼喝,左侧军士也一拥而上,将三娘困在垓心之内。三娘打起精神,娇叱酣战,但周遭辽军好似寒鸦赴水一般,杀了一个,上来一双,饶是三娘运转连环劲,手上劲道能保持不坠,但这般下去,也怕最后落得个力竭而亡的下场。
  
  正在危急时候,猛听得鸳鸯泊辽军大营东面号角吹响,众辽军望去,只见东面大营火起,示警之声连连传来,东面大营辽军大乱起来,跟着西面大营传来几声巨响,跟着火光冲天而起,众辽军惊魂未定,却见南面大营内一阵慌乱,尘土飞扬而起,十余骑铁甲骑军直冲杀入来。
  
  那辽将见了又惊又怒,只见那十余骑铁甲马军皆是铁甲贯身,胯下战马也是铁甲披覆,近前来细看,一共一十八骑,成楔形战阵直冲而来,当先一个手持一双大锤,当面辽军无人能挡,左右两侧各有一人护持,皆是长枪舞动,辽军抵敌不住,这三人打头,破开辽军阵势,直冲入来,后面剩下十五骑马军跟进,竟然将辽军步军阵势冲了个七零八落。
  
  辽将见得如此惊怒非常,连连呼喝,命一众辽军散开,亲自领一支百余名辽军骑兵迎了上去,前去抵敌。不想那辽将方到面前,手中大刀劈向那为首持锤的,那骑军举锤挡住,辽将尚不及回刀,左右两肋,两柄长枪毒蛇般此来,顿时将那辽将刺落马下。
  
  一个照面主将便身死当场,身后辽军骑兵皆是大骇,这群骑兵只冲过来,辽军骑兵抵挡不住,被杀死十余骑后,余众只得后退。就这样十八骑冲透军阵,竟无一人落马。
  
  到了三娘面前,为首几个拿掉面上铁面罩,露出面容来一看,却是杨庭和、韩柏、韩松几个,那当头拿两柄大锤的却是费嵩。一群人皆是重甲骑军,胯下战马更是雄峻非常的高大战马,是以能驼得动费嵩这等壮硕之人。
  
  杀到近前后,杨庭和拉下铁面罩笑道:“果然厉害,一介女流居然杀得辽国御帐亲军狼狈不堪,女侠是想留下来继续厮杀呢?还是随小可冲出去?”三娘也笑道:“也杀得痛快了,这便和你一同走吧。”
  
  当下三娘抢过一匹辽军战马,杨庭和等人将她护在中央,一十九骑马军一同翻身杀了回去。一众辽军这时候方才回过神来,又有几员辽将指挥,辽军骑兵层层叠叠的裹了上来。
  
  原来杨庭和、陈丽卿、郑鹰等人与三娘事前都约定了,只等三娘放响箭便来接应。但三娘适才一直忙于厮杀,未能得空放出响箭。好在杨庭和等人都埋伏在辽军大营左右,见得辽军中军大乱起来,几个人便登高而望,见得那顶辽帝金色大帐轰然倒塌,杨庭和便当机立断,吩咐各人分头行事。
  
  当下郑鹰带了细作望辽军东面大营去放火,扰乱辽军,陈丽卿更是带了一批北地白莲教众,手持数十个郑鹰从山东路带来的轰天雷,直到西面大营去,用十几匹驽马驮了火雷,点燃引线后,直放入辽军西面大营。那些驽马冲来,西面辽军见只有马却无人,心头纳闷,不想这些骂冲入近前后,便即炸了开来,登时西面大营也是火光冲天,大乱起来。
  
  杨庭和等人便是乘着辽军两面大乱,便率领一十八骑铁骑军,直冲入南面辽军大营,杀了辽军一个措手不及,便救得三娘出来。
  
  辽军御帐亲军回过神来时,辽将连连呼喝指挥,一群手持钩枪的辽军步军上前阻截,从左右两侧夹击杨庭和等人,顿时被勾到七八人来,那些好汉都是杨庭和麾下猛士,但身上盔甲沉重,落马之后,便再也挣扎不起来,左右辽军围住,重斧重刀猛砍之下,登时殒命。
  
  杨庭和见了睚眦尽裂,费嵩等更是要回身去救,三娘刚想开口劝说,杨庭和却已经厉声喝道:“不许回头,直冲过去,即便是我落马,谁也都不许回头来救!”
  
  三娘听了心头暗赞杨庭和杀伐果断,此刻只有猛冲过去,方才有一条生路。众人听了杨庭和言语,都不再迟疑,均是加快马速,直冲过去。
  
  到得冲破辽军那群钩枪步军阵势来,已经到了大营边上,韩柏韩松冲散营门守军,一群人直冲出去,回头看时,除了杨庭和、三娘、费嵩及韩氏兄弟外,竟然已经无一人跟随,余人皆死于辽军营内。
  
  出了大营,杨庭和便吩咐众人一边策马狂奔,一边解了人马盔甲,好减轻重量,以便轻装奔逃。身后辽军数百马军追来,杨庭和命费嵩等人先走,他堕在后面,举起弓箭不时回射,三娘见了,也策马略停,与他一同放箭阻敌。
  
  杨庭和见了笑道:“好一个女杰一丈青,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神射。”三娘眨眼笑道:“可来比试一下,看谁射死的辽军多。”当下两人一边策马奔逃,一边回身放箭,两人皆是神射,每出一箭,必有一名辽军骑兵落马。
  
  少时,两人一壶箭都射空了,三娘射落了三十八骑,杨庭和却射落了四十骑马军,众辽军不敢追进,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个去了,最后只得垂头丧气打马回营。
  
  杨庭和笑道:“承让,承让。”三娘皱眉道:“只是我箭支少了你两支,所以才会如此。”杨庭和摸了摸鼻子笑道:“谁让你少了两支箭?反正是我胜了便是。”
  
  三娘心头好笑,这杨庭和居然如此争强好胜,当下淡淡道:“胜了我一介女流你便这般开心么?”杨庭和噎了一口,三娘却打马忽然加速上前,回头嫣然一笑道:“那咱们再比比看谁快!”杨庭和一愣,三娘已经驰出数丈之远,急忙打马跟上,在后面叫道:“你这不算,怎的也不说好便先走了?”三娘回头笑道:“谁让你这般痴呆?都不会提前想到?”杨庭和哈哈大笑,策马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少时便追上费嵩等人,几人聚齐之后,赶到约好的一处白莲教众庄院内聚齐。到了那处庄院,陈丽卿、郑鹰等人已经早就到了,见得几个回来,都松了口气。丽卿红着眼圈上前拉住三娘,便微微泣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你回不来呢。”
  
  三娘笑道:“有你的杨大哥在,我怎么会回不来呢?要多谢杨大哥他们呢。”陈丽卿破涕为笑道:“多谢杨大哥了。”杨庭和见得两女相伴,都是笑颜如花,心头一荡,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两女都是如此人才,大丈夫若能享齐人之福,那是何等快活?
  
  众人接入庄院内,说起这回大闹鸳鸯泊辽营来,都是欢喜不已,但杨庭和折损了十余名麾下勇士,不免悲伤。当下杨庭和在这处院内借了一应物事,设了灵位,献了三牲香烛,祭奠自己十余名兄弟。三娘、丽卿等皆上香祭奠,众人都上前致祭了,均是哀思不已。
  
  致祭毕,在庄院畔风水之地,起了一座衣冠冢,算是替十几个兄弟立了坟头,操办完了后,三娘请杨庭和等人在庄院内歇息。晚间大摆筵席庆贺,众人都喝得醉了,其间说些江湖之事,好不快活。
  
  便这般在此处庄院内歇息了两日,每天众好汉相互比试武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诉说生平轶事,好不快活。三娘只恐辽军派兵马前来搜索,便派了郑鹰领一众细作散在四周打探消息。
  
  这天众人正在院内比武谈天,郑鹰匆忙来报道:“北面七八里外来了数十名辽军骑兵,好似在追赶人。”杨庭和闻言起身道:“只来数十骑,正好与我那些兄弟报仇!”当下众人披挂了,都上了马,三娘、丽卿也都跟去。
  
  众人策马来到一处山坡前,只见坡下数十名辽军骑兵飞驰而来,他们前面有三五骑人马,正不听快马加鞭奔逃。三娘眼尖,只看了几眼便认了出来,那前面奔逃的人中,有一个便是在晋王营中认识的吕娇娘!
第廿3章燕赵豪侠义气重 月溶松下表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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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得是吕娇娘,三娘忍不住奇道:“怎会是她?”一旁杨庭和道:“数内有三娘认识之人?”三娘颔首道:“便是被辽兵追击的人中,有一位是辽国晋王的侍妾。”
  
      杨庭和皱眉道:“晋王此人在燕京颇有名望,此人倒是仁义,待下宽和,对一般的汉人也算仁厚。本来我等就要寻辽兵的晦气,既然是他的侍妾被辽兵追赶,也该相救。”三娘嗯了一声,当下两个商议了,兵分两路,各领十余骑军马直冲下山坡。
  
      那群追赶的辽兵不过三四十骑,人数不多,三娘与杨庭和两个率领的又都是北地豪侠之士,冲下山坡后,一阵冲杀便即杀得辽兵大败。当场便有二十余骑身死,余下的见了魂飞魄散,都打马便逃。
  
      三娘见了急忙呼喝道:“不能留活口回去,否则引来大军,我等也落不得好!”当下杨庭和等人打马赶上,将那些辽兵一一射落,追出数里地去,终将辽兵尽数杀死。
  
      三娘等歼灭辽兵后,三娘策马赶上,拦住吕娇娘等人,吕娇娘见得是三娘,松了口气,但见三娘一身戎装,忍不住奇道:“你怎会在这里?”三娘不答,反问道:“我倒也想问你,为何会被辽兵追杀,晋王呢?”
  
      一听得晋王,吕娇娘便忍不住哭泣起来,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天听闻有人闹了金帐后,过不多时便有萧奉先带了皇帝旨意前来,说晋王勾结耶律余睹,使妖女暗害皇帝,便将晋王捉了。晋王一应下属、家眷也被拿下,好在那时我在营外,有晋王心腹将士冒死前来禀报消息,我得几个心腹将士护送,才逃到这里。”
  
      说到这里,吕娇娘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三娘疑惑道:“那萧奉先说的使妖女暗害皇帝是不是你,记得那天只有你去见过晋王。”三娘干笑两声道:“不知道说的是不是我,我只是借了晋王令牌,去见了辽帝,然后从他那里取了一样东西,没想要耶律延禧的命啊。”
  
      听得如此,吕娇娘泪水潸潸而下,拉住三娘悲道:“晋王待你不薄,没有想过害你,为何你要这般害他?”吕娇娘几名卫士闻言,皆是怒目而视。
  
      三娘心头有些愧疚,想不到辽帝下决心杀晋王还是自己助推了一把。回想和晋王只不过相交一天,但他却真没想过害自己,而且也没贪恋自己美色,宁可得罪辽帝也要送自己走,但自己却利用了他来盗玉玺,说实话自己确实有些不厚道了。
  
      三娘尴尬之下,只得安慰了几句,这时候杨庭和领一干人等转回,见得吕娇娘拉住三娘在那里哭诉,不明所以,只得问一旁陈丽卿。
  
      陈丽卿虽然没听三娘说过晋王之事,但听两个说了半天,也猜了个大概,当下答道:“三娘前去辽营时候,拿了晋王令牌混入金帐,事后辽帝便追究晋王,将晋王抓了,似乎是要杀了晋王。”
  
      杨庭和皱眉道:“辽帝与晋王乃是父子,怎会如此?”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坊间军民多敬重晋王,看来是晋王民望太大,危及辽帝皇权,方才有此之祸,三娘借令牌之事,也只是凑巧了。”
  
      当下杨庭和上前抱拳道:“这位娘子,小可燕京杨庭和,素来敬重晋王为人,既然此事由三娘而起,我等自当出手去救晋王,切莫再哭了。”
  
      三娘闻言吃了一惊,急忙拉过杨庭和道:“晋王被抓,辽帝定是除之而后快,看押之地必定是守卫森严,如何能救得?难道还要再搭上几条性命不成?”
  
      杨庭和看着三娘道:“此事因我们而起,眼下连累了他人,可不能坐视不管。再者这晋王我也是神交已久的,早就想结识一番了,此等敦厚仁君,岂能眼看着他冤死?”
  
      三娘皱眉道:“这次得你兄弟相帮,已经很承你们的情了,都不知道如何报答。这趟即便要去救那晋王,也是我去,此事因我而起,犯不着要你们兄弟冒险。”
  
      杨庭和摇摇头道:“既然真心相交,何分你我?若你不让我相帮,便是不拿我当兄弟看待。”三娘盯着杨庭和看了半晌后,才叹口气道:“既然你这般说了,我扈岚认你这个兄弟!”
  
      当下三娘转头对吕娇娘道:“你切莫担忧,我们这便商议如何去搭救晋王,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吕娇娘听了,方才渐渐宁静下来,她被追赶一天,早已经疲惫不堪,这会儿全靠一股劲顶着,偶然听得三娘与杨庭和答应相救晋王,心头一松,便即晕了过去。
  
      三娘急忙扶住,吩咐丽卿前来,两女将吕娇娘扶上马背,三娘亲自护携,便往庄院而去,丽卿等急忙跟上,吕娇娘几个护卫也一并跟去。杨庭和几个却领着人手留下,将辽兵尸体都埋了,战马牵回,一应盔甲、兵器都夺了,打扫干净,方才转回。
  
      回到庄院之内,三娘安顿好吕娇娘,又与她把了脉后,知晓她只是劳累惊吓过度,便开了一副宁神定惊茶与她喝下,让她好生安歇,又请庄主派了几名丫鬟照料。
  
      转出屋来,丽卿在廊下倚着柱子,抱手笑道:“你这人到哪里都招蜂引蝶,那晋王是怎么回事?为何吕娇娘说晋王带你不薄?又把令牌给你?”三娘皱眉道:“你这小娘皮,呷什么干醋?”当下将晋王之事都说了。
  
      丽卿听了之后,皱眉道:“想不到这辽人中也有这般烂好人,他与你素不相识,居然这般维护,说不得,看来这一趟还是要冒险去救他一救。”
  
      三娘苦着脸道:“即便没我这事,辽帝也定会听馋臣之言杀了晋王的。才闹了一回辽营,又要前去救人,只恐会折损人手。”丽卿白了她一眼道:“燕赵豪侠之士,自古便是慷慨悲歌之士居多,好似杨庭和这些人,只将情义知己看得比性命还重,你若是稍有推脱,到教人看不起了。”
  
      三娘轻轻哼了一声道:“我又没说不救,只是我一时间也没好办法,若是硬闯,杨大哥他们手下再折损些兄弟人手,这份人情欠得太大了,都不知如何还他。”
  
      丽卿吃吃笑道:“我看他倒是相中你了,倒不如你以身相许得了。”三娘啐了一口,怒道:“我看他还瞧上你了,也行我便把你送与他便是!”丽卿柳眉倒竖怒道:“你敢把我送人?!”
  
      这话出口,三娘灵机一动,喜道:“有办法了。”丽卿怒气未消道:“什么办法,你先说清楚,什么把我送人!”三娘皱眉道:“别闹,我是说我想到办法去救那晋王了。”
  
      丽卿道:“什么办法?”三娘当下将自己办法说了,丽卿皱眉道:“你又去犯险,这次去了,难道不怕羊入虎口?”三娘耸耸肩头道:“这没办法,不冒险怎么行?只要杨庭和他们能按我计策,定能成功。这样也能教杨大哥手下和我们北面教众少折损些人手。”
  
      两女商议定后,少时杨庭和等人回到庄上,三娘便请几个到厅里坐定,将自己计策说了。听完之后,杨庭和惊道:“此事太过冒险,不可如此。”三娘摇头道:“此事因我而起,只能如此冒险,杨大哥若不答应,也不知如何才能救出那晋王。”
  
      三娘并丽卿劝了半晌,杨庭和才勉强答应了,当下三娘便留丽卿在庄上照料吕娇娘,杨庭和等人收拾停当了,只等天明便去辽营,按三娘计策救人。
  
      原来三娘计策便是让杨庭和等人以本来身份入辽营,但却要将她五花大绑,并拿上那玉玺为凭,直说便在路上捉得三娘,并查获玉玺,特来辽营内面见辽帝,归还玉玺,献上妖女。待得杨庭和等人混入辽营之后,三娘那里配了些极强的迷香之药,都放在一个包袱内,内里是一件织金丝绸蝉衣,待得要发作之事,便可打开包袱,那迷香自然发作,而三娘等人一早服食了解药,自然无事,便可行事。
  
      而三娘到了营内,最有可能便是与晋王一并审问,只要见得晋王,三娘便可自挣扎脱困,救了晋王而后与杨庭和等人里应外合,再谋脱身。但三娘救晋王,却是有另一番用意。
  
      此策冒险之处便是将三娘绑了送入辽营,若辽帝心头恚怒,下令将三娘杀了,那杨庭和等人也只有立时发作,将她绳索扯断,一众人最好能挟持住辽帝,再行脱身。但辽帝上次已经怕了,只怕这回没那么容易得手,是以都有风险。
  
      当晚月色落落溶溶,三娘睡不着,便来到院中,却见杨庭和一个人在院子里一株老松树下坐了,当下好奇上前问道:“杨大哥何以在此?”杨庭和见是三娘面露喜色,起身道:“三娘你来得正好,但有话说。”
  
      两个坐定后,杨庭和正色道:“我们北地男儿,心里有什么话,便是不吐不快。”三娘奇道:“有什么话便说好了。”杨庭和道:“自从见了三娘你之后,只觉得你巾帼不让须眉,豪爽不羁,难得更是美艳动人,我自从娘子过世后,便不曾再娶。这些日子见得三娘,翻来覆去心头只有三娘你一个,若是三娘不嫌弃我粗鄙,不知小可能否配得上三娘你?”三娘惊得呆了,这厮是公然表白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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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4章绝决据之结金兰 诈赚纳献闯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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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月光之下,三娘陡然听得杨庭和表露心迹,心头除了惊讶便还是惊讶,侧头看着杨庭和,脸上并无戏谑之色,到不似玩笑话,勉强一笑道:“杨大哥,我已经有夫君的了……”
  
      杨庭和皱眉道:“听闻你先夫晁天王已经故去多年,你何必一直要守着孤寡?”三娘郑重起身,朝着杨庭和盈盈一拜道:“杨大哥,你这番深情厚谊,三娘明白,但三娘在先夫面前立过誓言,终身便只嫁他一人。自从他过世之后,我已经心如止水,不再想男女之事。杨大哥,我心里只拿你当兄弟,只望你能体谅。”
  
      听得如此,杨庭和身子微微一晃,但随即撑住身子,强笑道:“果然是重情重义的一丈青三娘子,我明白了,便按你说的,咱们今生便只做兄弟,不论其他。”三娘歉然道:“杨大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汉子,咱们这便结拜为兄妹如何?”
  
      杨庭和哈哈大笑道:“好!”当下毫不迟疑,拉过三娘,便在古松下拜倒,便先道:“咱们就以明月古松为证,这便结拜,我杨庭和愿与扈三娘子结为异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罢便磕头,慌得三娘也急忙说了一遍誓言,随后两个都磕了头,便算结拜了。杨庭和起身后,哈哈笑道:“贤妹早睡,今日了却我一庄心事,也不枉我等了一个晚上。”三娘心头满不是滋味,看他结拜好似洒脱,实则心头郁郁,但也不知道如何劝解,但想起前面与晁盖相交之事,心头暗想:“扈岚啊扈岚,你可不能心软,否则他便似天王哥哥一般待你时,你又如何自处?”想到此处,只得狠下心来道:“哥哥早些安睡,明早便要动身了。”
  
      杨庭和嗯了一声后,扭头便走,三娘见得月光下,杨庭和一袭青衣飘然而去,便连头也不回,从前自己也做过男子,知晓被心爱女子拒绝是何等滋味,心中柔肠百结,但却也只能这般作罢。
  
      次日清晨,四更天众好汉便都起身,打火做饭都饱食一顿后,各自收拾了马匹、兵器,便准备上路。三娘一早起身,梳洗闭,丽卿不知从何处过来,拿了一套乌丝软甲进来,口中道:“这是杨大哥让我送来给你的,说是他祖上那辽国祖母传下来的乌丝软甲,轻便又防身,只因你所行之事太过凶险,便让你穿在内里,以防不测。”
  
      三娘皱眉道:“这般贵重的东西,你怎能代我就这般收下?”丽卿白了她一眼道:“矫情,杨大哥早料到你会不肯收,他已经说了,这是借给你穿的,你当不用还了么?”三娘闻言松了口气道:“这般还好。”顿了顿三娘忽然心底生出一丝异样来,脱口而出道:“不然你穿好了。”丽卿噗嗤一笑道:“你又不让我去冒险,我穿了在庄子里做什么?还是你穿了去。”当下便将软甲替三娘穿在内里,外面穿了契丹人的外袍。
  
      丽卿看她穿戴好,双手抱胸奇道:“你和杨大哥怎么了?今早起来看着你两个便奇奇怪怪的。”三娘叹口气,便将昨晚杨庭和表白心迹之事说了。丽卿听了,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到处招蜂引蝶的小浪蹄子,才来北地多久?什么晋王、杨庭和都肯为你去死,你这没良心的。”
  
      三娘大怒,狠狠掐了丽卿腰肢一把道:“旁人要这样,我能管得住么?什么小浪蹄子,你才是小浪蹄子!”丽卿吃痛,吃吃笑着躲开,口中道:“罢了,饶你一回,还算你绝决,和他结拜了兄妹,也算断了他的念想。”
  
      三娘穿戴好了,丽卿拉住她的手,眼圈一红道:“你此去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要记得有我在等你。”三娘抱住丽卿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来。”
  
      众人收拾停当,便都上马离了庄院。郑鹰等人早就传来消息,这几天辽军还在鸳鸯泊驻扎,并未移营,辽帝的金帐也还在那里,一行人便策马望鸳鸯泊而来。
  
      离着鸳鸯泊尚有十余里地,前面哨探的好汉回报,前面已经有辽军哨骑巡视。当下三娘便道:“便按计策行事吧。”杨庭和嗯了一声,便即取来绳索,亲自绑了三娘,绳结做了个活扣,方便待会儿扯脱绳索。
  
      便一边绑缚时,杨庭和有意无意的问道:“为何你甘冒奇险也要去救那晋王?”三娘想也不想便道:“他未曾害我,而却因我被捉拿,便要去救,你不是也说了么,这晋王仁义,你们豪杰之士也是要去救的。”杨庭和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他哪里知道三娘打算,三娘内心的打算没和任何人说起过,便连陈丽卿也不知道。只因这辽国与金国尚在交兵,即便是后来金国灭了辽国之后,历史上的金国后方,辽国故土上,仍旧有不少契丹贵族扯旗造反。便在耶律延禧逃亡西夏后,辽将耶律敌列等的扶梁王耶律雅里北上而去,拥护梁王耶律雅里在北方称帝,继续抗击金国。耶律雅里死后,有耶律术烈继位。而南边有耶律大石等留守燕京,遭到金、宋夹攻。为了安定人心,坚持抵抗,大石拥立耶律淳即位,称天锡皇帝,后世称北辽。
  
      这晋王在辽国有如此贤名,若能救得他出去,让他在北地举兵,日后北伐金国时,由他在辽地号召军民起军,便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因此,这是三娘内心深处真实要救晋王的原因。然而对陈丽卿、杨庭和等人,也就只是推说敬重晋王仁义之名,不忍他因自己牵累被害而已。
  
      三娘绑好后,端坐一匹马上,杨庭和拉了绳索,与她并辔而行,余人左右护持,缓缓而行。不出里许,便有辽兵哨骑上前来拦截。
  
      只见一队数十人的辽军哨骑呼啸而来,将众人围住,手中弓弩刀枪都对准了,为首一员辽军小校喝道:“什么人?”杨庭和朗声道:“燕都杨庭和,擒得窃盗玉玺妖女在此,特将妖女并玉玺带来进献狼主!”
  
      小校听了,吃了一惊,这杨庭和在燕都也算是一方豪侠之士,更兼他父亲也是辽国御帐亲军中将领,也多闻他名头,但见杨庭和取出那枚玉玺,又见马背上绑着的三娘,心头大喜,急忙命人回营禀报,自己亲领数十骑护送前往大营。
  
      那辽帝耶律延禧正在金帐内忧愁,只因这几天闻得女真人已经到了燕京,但并未攻打燕京,而是听得自己遁走,便即朝着鸳鸯泊而来,昨天得报,女真人已经攻陷了居庸关,说不定明天女真人的前锋便会杀到鸳鸯泊。
  
      因此萧奉先便来劝说,教辽帝杀了晋王,而后便往西京巡狩。耶律延禧那天被三娘绑了,抢了玉玺,还在臀上挨了一刀,便认定三娘乃是晋王派来图谋不轨的。后来捉拿了晋王,这几天审问了之后,晋王却抵死不认,直说若是自己安排的,何以刺客遁走,自己却留下来被捉?又念起父子之情,因此耶律延禧尚未下定决心处死晋王。
  
      但耶律延禧耳根子软,经不住萧奉先几次三番来说,今早萧奉先领一干重臣又来劝说,耶律延禧正在犹豫难决时,便有哨探来报,直说燕都豪侠杨庭和捉得盗玉玺妖女,并玉玺一同带来纳献。
  
      耶律延禧闻言大喜过望,萧奉先眼珠子一转道:“狼主,杨庭和此人乃燕都豪侠之士,他父亲也曾做过朝中军将,但此人素来豪放不羁,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此来只恐有诈,待微臣先去查看清楚,再做计较。”耶律延禧也被三娘上次整怕了,当下允准。
  
      萧奉先奉诏,便领几员辽将来到营前相迎。杨庭和等人到来之后,萧奉先接住。相互客套了几句后,杨庭和奉上玉玺,萧奉先看了果然是丢失的玉玺,便要拿过去,杨庭和却一把收入怀中笑道:“枢密大人,此乃小人进身之物,还是小人亲自进献狼主御前方好。”
  
      萧奉先心头微微一怒,但见后面马上绑着的三娘,心头暗想:“这杨庭和之事算小的,眼下当先从这女子手上了断晋王方才是正事。”当下嗯了一声,指着三娘道:“这女子武艺高强,你等是如何捉得她?”
  
      杨庭和笑道:“这女子昨晚来我兄弟庄院上借宿,我那兄弟偶然见得她怀揣玉玺,便起了疑心,随后用一味祖传的软筋散麻翻了,稍作拷问,便都招认了。因此擒得她在此,前来纳献。”
  
      萧奉先大喜过望,看着杨庭和道:“此女与晋王勾结,我当先拿去审问一二,你可将她交予我,玉玺你自去进献便是了。今后若得狼主封官,我当拂照于你。”杨庭和斜睨了三娘一眼,见得三娘眼色,便即笑道:“能得枢密赏识便是我等之福,此女枢密便可带下审问。”
  
      萧奉先也闻得那天三娘大闹辽营的手段,忍不住问道:“此女只这般绑缚,不会挣扎吧。”杨庭和笑了笑道:“她中了软筋散,没有解药,手脚麻软无力,又绑缚了,枢密不必担忧。”
  
      当下萧奉先便命人将三娘送到自己帐内,先命几员辽将招待杨庭和等人。随后自己便转到帐内,来见三娘。(未完待续。)
第廿5章切词污蔑便构陷 织金蝉衣使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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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帐内见得三娘软坐在榻上,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心头更是心痒难搔,但想起大事来,勉强收敛心神,上前恶狠狠的道:“你这妖女,快些招认与晋王是如何谋害狼主的,若是痛快招认了,我便能保你不死,看你还有些颜色,我便纳你做个侍妾,荣华富贵也享之不尽。若是不肯招认,便将你犒赏三军,然后碎尸万段!”
  
      三娘假作害怕,哭得如梨花带雨般,口中道:“小女子只是受人所托而来,现下被擒,愿意指认晋王,但求枢密大人放我一条活路。”
  
      萧奉先得意非凡,上前捏住三娘尖俏的下巴道:“好,待会儿带你去见狼主,并将晋王带来亲自由狼主审问,你便当面指证晋王。”三娘泣道:“定按枢密大人吩咐行事。”当下萧奉先便将事前相好的口供说了,教三娘记下,随后便吩咐人唤来杨庭和等人,带了三娘便一起前往金帐面见辽帝。
  
      少时都到了金帐内,耶律延禧见得绑住了的三娘,心头又恨又爱,萧奉先上前禀道:“适才此妖女已经招认,便是晋王主使。”耶律延禧皱眉道:“但晋王信誓旦旦,绝无此事。”萧奉先道:“既然如此,便可将晋王提来帐内,两个当面对证。”耶律延禧准允,便命侍卫去将晋王带到帐内来。
  
      便在辽帝金帐内,少时十几名御帐亲军押着晋王耶律敖鲁斡到了帐内,只见耶律敖鲁斡身穿单衣,被五花大绑,面色枯槁,神色憔悴。帐内不少忠直辽国大臣看了,无不都心下暗暗叹息。
  
      见得耶律敖鲁斡到来,萧奉先道:“耶律敖鲁斡,你且看看,这人是谁。”耶律敖鲁斡顺着手指看得三娘时,脸上微微色变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奉先冷笑道:“此女受你指使,前来盗玉玺、暗害狼主,她已经全都招认了,你可还有话说?”耶律敖鲁斡闻言大怒,便要冲上前去,却被几名卫士死死按住,耶律敖鲁斡被按住后,不停挣扎,口中喊道:“我自问没害过你,你为何要切词污蔑于我?你到底是何人?”
  
      三娘心下微微叹息,这耶律敖鲁斡也太过良善,都不知道自己底细,就不顾一切的相互,果然是烂好人一个,通常这样的人都是不长命的。
  
      萧奉先看得耶律敖鲁斡如此咆哮,冷笑道:“你不必如此咆哮御前,但听听这女子是如何说的。”当下便问三娘道:“你不必害怕,只管将他如何指使于你的说了出来。”
  
      三娘当下便将萧奉先教她的口词一五一十说了,耶律敖鲁斡听了之后更是怒不可遏,被一个自己救过的人如此诬陷,仍谁也都不肯能冷静下来。只见他不停挣扎,若非有卫士阻拦,只怕他便要上前撕了三娘。
  
      辽帝耶律延禧听了之后,冷哼一声,只问耶律敖鲁斡道:“你还有何话说?”耶律敖鲁斡大声道:“此女我素不相识,更没有指使她前暗害父王,都是此女陷害于我!”
  
      萧奉先冷笑道:“既然是素不相识,她何必害你?既然素不相识,你何必带她回大营来?”耶律敖鲁斡一时间百口莫辩,回想当日,见得三娘后,或许自己真是被她美色一时所迷,竟然糊里糊涂的就这般带她回来,才有后面的祸事,如今真实百口莫辩。
  
      辽帝耶律延禧见耶律敖鲁斡无话可说,冷哼一声道:“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想要谋害于我,将这狼子野心的逆子给我押下去,稍后处死!念在他是我儿子份上,赐他不流血而死!”这不流血而死便是要将晋王绞死。
  
      萧奉先见耶律延禧终于下定决心要杀耶律敖鲁斡,当即一声断喝道:“还不将他带下去!”此时见得如此,三娘朝杨庭和不停使眼色,便想教他打开那包了迷香的包袱,将帐内的人都迷倒,好救耶律敖鲁斡,同时也可脱身。
  
      但杨庭和明明见了三娘眼色,却将头偏过去一边,好似没见到一般,三娘心头大怒,恶狠狠的盯着杨庭和,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他为何还不动手?
  
      待得一众卫兵押着晋王下去之后,杨庭和才站出来笑道:“狼主在上,小人除了追回玉玺纳献之外,还偶尔得了一件织金的丝绸蝉衣,此蝉衣传言乃是宋国针织高手穷三年之力方才得成,端的是价值连城,特地敬献于御前,还望笑纳。”
  
      说罢杨庭和这才拿出那迷香包袱,打开来后,果然一件金灿灿的丝绸织金蝉衣露了出来,同时一阵异香也随之而出,帐内一应人等都闻见了。
  
      辽帝见了大喜过望,笑道:“杨壮士真乃忠义之人,擒得妖女在此,又夺回玉玺,此时更献上如此瑰宝,当真心怀国君。左右先呈上来看。”
  
      便有内侍前来接过那包袱,捧着才走了两步,便即软到在地上,口角流涎,挣不起来。耶律延禧见了笑骂道:“这不争气的奴才,这般脚软。”说到这里,自己却也是一阵头晕目眩,手足瘫软,瞪眼望去时,只见帐内之人,自萧奉先以下,一个个都是一般的七歪八倒了下去,只见杨庭和依旧笑眯眯的道:“倒也、倒也!”
  
      耶律延禧大惊失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人也是要来害我的,此念才一闪而过,只想开口呼唤帐外侍卫时,张大了口,却只细若蚊吟,嗬嗬的喊不出口来。
  
      杨庭和见得帐内之人都迷倒了,这才上前去,将三娘绳索扯开,他两个一早吃了解药,这**便是不惧。方才解了绳索,三娘皱眉怒道:“为何适才见我眼色,你不用我这药来?”
  
      杨庭和道:“适才押解晋王的有十多个侍卫,也不知你这药能有多厉害,若是那十多人里有一二高手,未能迷倒他来,便坏了我俩大事。”
  
      三娘顿足道:“我朝你使眼色便是大有信心,我这药便是几十头牛都能迷倒,何况十几个人?”杨庭和皱眉道:“你为何一定要救那晋王?”
  
      闻得此言,三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杨庭和是心头有了妒忌之心,连忙正色道:“大哥,你切莫胡思乱想,我扈岚救晋王真的乃是出于侠义之名,断无半点儿女私情在里面,而且今生我对任何男子也不会再有半点辞色,若违此誓,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了三娘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杨庭和面色微红,这才道:“我真是担心适才人多,不能尽数迷晕了去,便坏大事。既然如此,稍后再去救了晋王也便是了。”
  
      三娘听了这才松口气,暗想这杨大哥什么都好,但还是和其他男人一般,便是在情这个字上,蒙住了眼睛,也有想不开的时候,便是性情中人一个。想到这里,三娘颔首道:“也罢,我见这里辽帝与萧奉先都在,便以两人为质,先挟持出营去,换得晋王后,我等便即离开。”
  
      商议定了,三娘走上前去将耶律延禧案上的传国玉玺又复取回,这玉玺转了个圈又回到三娘手中。随后杨庭和将耶律延禧与萧奉先两个绑了。随后杨庭和转出金帐来,韩氏兄弟、费嵩几个都在帐外与一群御帐亲军候立,杨庭和不动声色道:“我几位兄弟请一并入来,狼主要一并封赏。”韩氏兄弟、费嵩依言而进,杨庭和却拉住崔靖低声道:“你去将我们的马匹带过来。”
  
      崔靖应了便去,御帐亲军见了是杨庭和出来传命,虽然心头疑惑,但却想这人今天才擒了妖女、夺回玉玺来纳献,倒也不敢问什么。
  
      少时崔靖备了马匹在金帐外,打个呼哨后,陡然见得金帐开处,杨廷和挟持着辽帝耶律延禧,费嵩拉着萧奉先,三娘并韩氏兄弟护持在侧,一并出了金帐来。
  
      见得如此,一众御帐亲军都是目瞪口呆,杨廷和厉声喝道:“快些退开!否则教你们狼主立时身死!”那耶律延禧与萧奉先两个被绑了后,三娘喂了两个解药,这时候方才悠悠转醒,见得是三娘时,登时又惊又怒,暗想怎的着了这妖女两回手?
  
      杨廷和逼着耶律延禧开口发号施令,喝退一众御帐亲军,几个与崔靖等人合作一处,但一众辽军闻讯赶来,都团团围住,只是不敢上前。一国之君落于人手,一众人都慌了手脚。
  
      三娘喝道:“快去将晋王带过来!”说罢喝命辽帝下令,辽帝无奈,也见识过三娘手段,便只得下令,让人将晋王带来。手下守卫金帐的辽将见了,也只得遵命,少时便将晋王带了过来。
  
      还好虽然辽帝下令处死晋王,但晋王乃是契丹贵族,便是行刑前也要好好吃一顿,是以这时候晋王方才食饱喝足,只等监刑官前来赐下绞索,却没想到来的不是监刑官而是御帐亲军,不由分说便将他带走。
  
      到了金帐外,见得三娘挟持了辽帝,晋王耶律敖鲁斡不明所以,看得呆了。三娘喝命辽兵将耶律敖鲁斡送过来,耶律敖鲁斡痴痴呆呆的走了过来,三娘道:“我们适才乃是用计,你父王听信谗言,必定要杀你,因此我们才想出这个釜底抽薪之计来救你!”
  
      耶律敖鲁斡怒道:“你快放了我父王,正是父亲要儿子去死,儿子又怎能不去?”三娘呆住了,这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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