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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扈岚连珠落群雁 史进走马擒陈达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话说这扈三娘每日在周侗府上学艺,闲暇时被迫与孟翠英学些女红书画,便连过年也在周侗府上赖着。不觉荏苒光阴,弹指一挥间,九个多月过去了。

  政和二年二月间一天,三娘在周府打麦场上骑马射箭,只见她双腿控马,进退自如,藕臂轻舒之间,那张金雕弓轻拉满月,嗖的一声竹身铁簇箭破空而出,夹着马上冲力,竟然将打麦场旁一颗碗口粗细的松树给射了个对穿。

  跟着胯下青骢马不停步,绕着打麦场接着跑,三娘又一口气连发五箭,五箭连珠皆中那颗松树,好好的一棵松树硬生生被掏了个六个窟窿。

  跟着只听头顶一阵雁鸣,一行大雁飞过,三娘耍得兴起,亦是连珠箭往天上射去,片刻后一十九只箭射完,天上群雁如同雨点般落下,也正好落下一十九只大雁来。

  一旁周侗看了赞声好,三娘一夹胯下青骢马,那马停下步来,缓缓走到近前,三娘笑嘻嘻的翻身下马上前向周侗一拜道:“师尊,看我的箭术如何?”

  周侗微微颔首道:“四个徒儿之中,以你箭术最佳。”

  扈三娘喜道:“听闻之前便是史文恭师兄箭术最为了得,难道徒儿已经超过史师兄了?”

  周侗点点头后愠道:“这人心术不正,不提也罢。”

  师徒正说话间,家仆来报有京城来人送信。周侗自去见那送信之人,三娘收拾了场内兵器马匹,落在院内的大雁只有三只,旁的也不知落到哪里去了,三娘便拿了这三只下厨去。

  在后厨将三只大雁交给使女收拾,三娘回屋换身衣服,却又家仆来唤,说周侗有事召唤。

  扈三娘稍作洗漱便跟家仆来前厅见周侗,到得厅内,只见周侗拿了张玉笺再看,见三娘进来便道:“京城故友来信,请为师上京一趟,今日便要动身。你弓马战阵之术已熟,为师也没什么可再教授的了。”

  扈三娘却笑嘻嘻的说道:“师尊,听闻您还精通兵法战阵之术,岂能说没什么可教的了?”

  周侗嘿了一声道:“休得浑赖,保护村坊,弓马之术尽够用了,女儿家家学什么兵法?”跟着吩咐道:“你在府内再住些时日,为师便不带你上京了。”

  言罢不理会翘嘴的扈三娘,周侗自去吩咐使女收拾行装。少时收拾停当,周侗便辞别夫人孟翠英、徒儿扈三娘,独自一人上路往东京而去。

  周侗走后,扈三娘又在周府住了两日,这天忽然想起史进来,也不知他如何,当下便向孟翠英辞行。孟翠英苦留不住,拉了三娘进到屋内,从红木箱中取出一个包袱来,开打一看,却是一副青黑色的甲胄。

  孟翠英将那甲胄抖开,一看款式却是副短小的精铠,其上还雕绣了精美的绿萼花图案,只听孟翠英口中道:“三娘,这幅铠甲乃是老身年少之时,花费重金特意请青堂羌族锻甲好手打造,名唤青花绿萼甲。当年老身打制这幅铠甲时,也曾想有一天能穿着上阵杀敌,但后来终未能如愿。此刻年事已高,这副甲也用不着,便赠予三娘你吧。”

  三娘微微一惊道:“师娘,这青堂羌族人锻出的好甲可是价值万贯,这太过贵重了,三娘不能收。”

  孟翠英二话不说便替三娘穿戴起来,口中道:“这铠甲当年便是按着我的身形打造,样式短小了些,我儿云清乃是男儿身穿不上,你师傅只有你一个女弟子,不传给你,难道还要让师娘放在箱子底不成?此甲跟了你,也总算没有明珠暗投,来穿上师娘看看。”

  扈三娘违拗不过只得穿戴上那青花绿萼甲,少时整束停当,只见:蝉鬓金钗映红妆,凤鞋宝镫青花甲。鱼鳞铠甲绿连环,绣带柳腰红束带。淡妆素眉巾帼色,银锋凛凛落皓雪。鞍腰笼白氍毹长,临风素腕为天人。

  孟翠英喝声彩道:“果然便是如同按你身段做来一般,真个是好一个巾帼女将军模样。”

  三娘对镜看了后也颇为喜欢,孟翠英替她卸了甲后,仍旧用包袱包了,当下便赠予扈三娘。三娘也不再推辞,便再三拜受。用过午饭后,换了男装,一领新纳青色绸祆,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脚上缠了绑腿双耳麻鞋。

  收拾停当,三娘拜别孟翠英,便骑了青骢马,带了金雕弓、青花甲用布裹包了放在马鞍上,并盘缠若干一并放上,离了秦东镇上路往华州少华山而去。

  时当六月末天气,天色正热,这天到了华州,得见华阴县城,扈三娘便赶马入城来,这华阴县城也来过几遭,依然是六街三市,热闹不凡。

  大宋缺马,三娘带匹青骢马便已经甚为扎眼,因此在城内也就不骑。牵了马信步往前,转弯抹角,来到东市旁一个王家有名的酒店,这店此前三娘便喜来此处落脚,因此熟络。只见门前依旧挑出望竿,挂着酒旆,只是无风低垂在那。

  寄顿了马匹,三娘携了包袱上到酒楼上,拣个此前坐过的济楚阁里坐下。酒保唱了喏,便道:“客官,打多少酒?”三娘道:“先打两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客官,吃甚下饭?”三娘道:“可有甚时鲜的山珍,寻几味来。”

  酒保却道:“时鲜的山珍却无,左近猎户许久没送猎物到来。”三娘问道:“却是为何?”酒保道:“近日少华山添了一伙强人,扎下一个山寨,在上面聚集着五七百个小喽罗,有百十匹好马。为头那个大王,唤作神机军师朱武,第二个唤做跳涧虎陈达,第三个唤做白花蛇杨春。这三个为头,打家劫舍,县里禁他不得,官府出三千贯赏钱召人拿他,谁敢上去惹他?因此上猎户们不敢上山打捕野味,那讨来卖?”

  三娘扶额自道:“忘了此事。”跟着便道:“那便切两斤羊肉,三斤酒来,若有夹馍面子也来十个。”酒保下去,随即将酒筛来,随后摆上两斤羊肉,十个夹馍面子,并先前的八位蔬果,摆一桌子。三娘腹中饥饿,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吃得七八分饱醉时,忽听东市面前呼儿唤女的闹将起来,三娘大奇,正待相询时,只听楼下官府公人鸣锣敲鼓的喊将起来:“少华山贼人下山劫掠县城来了,各自归家,紧守门户!马上关城门呐!”

  听得公人示警,三娘自语道:“从少华山来华阴县城,必先过史进的庄子,哎哟,不好忘了这茬。”当下三娘丢了散碎银子了账,火急急的离了酒楼,也顾不得许多,骑了马便往城门口赶去。

  到了城门口,几名兵丁恰好便要关城门,扈三娘在马上大喝道:“信使出城往府县求援,快让开!”

  众兵丁见她骑了马,也不急细辩,城门复开一人多宽时,三娘已经一人一马挤了出去。一名兵丁奇道:“却才不是刚走一个信使,又走一个?”另一人道:“许是贼势浩大,老爷多派人去急催吧。”当下众兵丁关了城门谨守城池不提。

  离了华阴县,扈三娘打马急往史家庄赶去,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已然望见史家庄来。勒马定住,只见史家庄内外如故,也不见有甚贼寇踪影。三娘正狐疑间,只见一旁林中闪出三两个蠢汉来,都执了兵刃,领头那个三娘倒是认得,正是史进庄上庄客,绰号赛伯当的王四。

  王四见了三娘倒也认将出来,上前唱个喏道:“官人何来?”

  三娘道:“自来探访大郎,方才在县里听闻有贼寇下山劫掠,只怕来滋扰庄上,因此紧赶几步前来相助大郎。”

  王四眉飞色舞的道:“官人宽心,却才贼寇果真来了百十多人,领头的贼首已被主人擒住,余众都杀散逃回山里去了。大郎怕贼寇复来报仇,因此命我等几人四处哨探一二。既然官人前来,小人引你入庄去。”

  三娘点点头自语道:“原来尚未错过好戏。”当下便由赛伯当王四牵了马,投庄上而来。

  却说史进赢了少华山贼寇一阵,擒得跳涧虎陈达,回到庄上,将陈达绑在庭心内柱上,等待一发拿了那两个贼首,一并解官请赏。且把酒来赏了众人,众人喝采:“不枉了史大郎如此豪杰!”

  史进满心欢喜,正与众人饮酒庆贺之时,只听庄客来报说扈官人到来。史进更是大喜,推了碗盏,便抢将出去迎接。

  到了前院,只见扈三娘跟着王四已经进了庄园,自有庄客牵了青骢马去后院马槽寄养。史进抢上几步拜倒在地道:“师哥,想煞大郎了。”

  数月不见,史进更加精壮起来,扈三娘也甚是欢喜,上前扶起道:“师弟数月不见,风采更甚,做师哥的也欢喜。”

  当下史进执了三娘手便引入堂上,与村坊里众耆宿、庄客、村汉相见,堂上众人多是三娘旧识,相见时具是欢喜。

  史进请三娘坐了首位,筛下酒来,便将如何联村自保,如何擒得那陈达之事说了。

  听完之后,三娘道:“既然尚有两名贼首在外,必定再来报仇。各位共保村坊,休辞辛劳,吃完这顿酒后,各家自回,仍旧整束停当,但听大郎庄上号令,若贼再来时,定一网成擒!”

  村中里正道:“大郎已然英武不凡,又有大郎师哥扈官人坐镇此间,我等必当效死力,共保村坊!”众人都是叫好起来,吃饱喝足后,各自回去整束,只等贼寇复来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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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扈岚道破苦肉计 史进义释跳涧虎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众人散去后,史进自与三娘在厅上把盏叙话。原来自从三娘跟随师傅周侗回乡后,前后得十余日之上,王进母子也相辞要上延安府去。史进并太公苦留不住,只得安排一个筵席送行。

  自从王进走后,史进每日只是打熬气力,亦且壮年,又没老小,半夜三更起来演习武艺,白日里只在庄后射弓走马。不到半载之间,史进父亲太公,染病患症,数日不起。史进使人远近请医士看治,不能痊可,呜呼哀哉,太公殁了。史进一面备棺椁盛殓,请僧修设好事,追斋理七,荐拔太公。又请道士建立斋醮,超度生天,整做了十数坛好事功果道场,选了吉日良时,出丧安葬。满村中三四百史家庄户,都来送丧挂孝,埋殡在村西山上祖坟内了。史进家自此无人管业。史进又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

  后来少华山出了贼寇强人,史进只怕这伙人早晚便来薅恼村坊,便召集村里三四百史家庄户,准备器械,修整门户墙垣,安排庄院,各处设立梆子,拴束衣甲,整顿刀马,提防贼寇。

  今日那贼寇跳涧虎陈达果然前来,先前只言借道去打华阴县,史进英雄了得,不肯弱了名头,哪里会放?一言不合,便厮杀起来,不数合那陈达便被史进擒回庄上来,余众皆逃回山上去了。

  听了史进言语,三娘又特意问了与陈达交手几合才擒了陈达,史进道:“约有七、八个回合。”三娘颔首笑道:“大郎数月不见,武艺更有精进了,想不想再与师哥比比?”

  史进早就按耐不住道:“师哥,你不知晓,自从师傅走后,左近无人敢与俺比试,今日那陈达不过数合便败了,也不济事,不如与师哥叉一叉,也好解解手痒。”

  三娘笑道:“还是恁的性急,这便去比来看。”

  两人正要起身去后院比试,却有庄客火急来报:“山寨里朱武、杨春自来了。”史进大怒道:“这厮合休,敢来搅扰俺与师哥比试,师哥你且安坐,待俺去擒了来,教他两个一发解官。快牵马过来。”

  三娘却笑着止住道:“何须大郎动手?你师哥与你做个赌约,不必敲响梆子,惊扰众人,你师哥这般赤手空拳,独自一人出去,片刻也将那两名贼首拿将回来,大郎可敢赌赛?”

  史进瞪大了眼睛道:“师哥的本事小弟也是知晓的,只是这般一人独往,又是赤手空拳,能拿回两人来,大郎却是不信。”

  三娘眨眨眼笑道:“那好,师哥这便出去,若是哪方输了,便要答允一件事来。”

  史进道:“这个容易,小弟应下便是,师哥小心。”

  当下扈三娘负手独自一人来到庄前,只见两名贼首朱武、杨春步行,已到庄前,两个双双跪下,噙着两眼泪,一副凄惨之相。

  扈三娘暗笑,果是苦肉计,上前喝道:“你两个跪下如何说?”

  原来朱武、杨春两个拦不住陈达去打华阴县,正在寨里猜疑,捉摸不定,不到半天功夫,只见同去的人牵着空马,奔到山前。朱武便知不妙,问其缘故,小喽罗备说交锋一节,怎当史进英雄。朱武道:“我的言语不听,果有此祸。”杨春道:“我们尽数都去,与他死拚如何?”朱武道:“亦是不可。他尚自输了,你如何拚得他过?我有一条苦肉计,若救他不得,我和你都休。”杨春问道:“如何苦肉计?”朱武附耳低言说道:“只除恁地。”杨春道:“好计!我和你便去,事不宜迟。”

  于是两人计议已定,便来到庄前见史进,却不想出来的却是一个看似文弱秀气的少年。

  朱武也没见过史进,微感诧异时小心问道:“小官人是庄上什么人?”

  扈三娘笑道:“我乃史进的师哥。”

  朱武闻言心头一惊,却来少华山落草之时,他便曾使人打听过左右的英雄豪杰,都言史家庄上除了史进外,此前尚有史进的师哥扈官人,更加英雄了得,但今日一看却是个如此秀弱之人。

  狐疑不定之下,朱武再问道:“可是史进师哥扈官人?”

  扈三娘道:“我的名声,左近皆熟,谁敢冒认?”

  朱武不再存疑,当下拉了拉杨春,二人便一起哭将起来,只听朱武道:“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关、张、刘备的义气,其心则同。今日小弟陈达不听好言,误犯虎威,已被英雄擒捉在贵庄,无计恳求,今来一径就死,望英雄将我三人,一发解官请赏,誓不皱眉。我等就英雄手内请死,并无怨心。”

  扈三娘听了冷笑一回后,扔去两条绳索道:“既是如此,你两个且自缚了,跟我进来见大郎。”朱武、杨春并无惧怯,取绳索自缚,随了扈三娘,直到厅前跪下,又哭喊起来。

  史进在厅内听得动静,出来看时,登时目瞪口呆,不想扈三娘独自一人前去,不一刻真把两人绑回。史进狐疑不定,上前对扈三娘道:“师哥使得什么手段?片刻间便将两人绑回?”

  扈三娘微微一笑,对着兀自哭号不止的朱武道:“这位神机军师算的好计谋,看敌你不过,便使出这苦肉计来,好教你着了他的道,放了他们三人,这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厉害。”

  闻言朱武、杨春两人皆是暗暗叫苦起来,却不想这苦肉计却被这扈官人看穿了来。

  史进不解,扈三娘耐心释疑一遍后,史进大怒道:“尽然敢如此算计于俺,来人,一同绑在后院,少时解上县里请功。”

  三娘却止住道:“虽然是计,但三个情义却真。大郎,自古道:‘大虫不吃伏肉。’这三个直恁义气,我师兄弟两个若拿去解官请赏时,反教天下好汉们耻笑我俩不英雄。”

  史进颔首道:“师哥说的是,俺但凭师哥吩咐。”

  朱武、杨春二人听了这才都松了口气,心下具是感激三娘不已。朱武更是想道,这扈官人能看出这苦肉计,足见聪明才智甚高,到不似一般好汉那样,只懂厮杀。

  史进道:“既然俺家师哥说了,你们又如此义气深重,俺若送了你们,不是好汉,我放陈达还你如何?”朱武道:“休得连累了两位英雄,不当稳便,宁可把我们去解官请赏。”史进道:“如何使得?——你肯吃我酒食么?”朱武道:“一死尚然不惧,何况酒肉乎?”有诗为证:姓名各异死生同,慷慨偏多计较空。只为衣冠无义侠,遂令草泽见奇雄。

  当时史进大喜,解放陈达,就后厅上座,置酒设席,管待三人。朱武、杨春、陈达拜谢大恩。五人入席来,三娘自坐了首位,史进坐了第二位,三人下首相陪。

  酒至数杯,少添春色,史进想起与三娘比试来,按耐不住便道:“师哥,已有三分醉意,先去比试一场如何?”

  三娘笑道:“走吧,咱们后院接着比试去。”

  朱武三人听闻两人比试,也想看看这师兄弟的手段,便都喝起彩来。

  当下五人来到后院,朱武等三人立在一旁观看。见两人各取一条棒子,招呼一声之后,便开始比试厮杀起来。朱武等三人仔细看去,只见两人势若猛虎,那两条棒子使得如同两条青龙一般,上下翻滚,飞沙走石,棒子带起的劲风刮在脸上都是生疼。

  三人均是暗想,这师兄弟两人都是如此武艺,便是山寨全伙在此,只怕也是抵敌不过啊。朱武更是惊叹不已,这扈官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武艺如此之高,又有智计,更难得的是也讲义气,真个儿是个英雄人物。

  朱武再细看时,心中陡然一突,眉头一皱暗道,这人怎会如此?

  史进竭尽全力拼斗三十余合,手脚渐软,但师哥那条棒子还是一棍重过一棍的打将过来,再咬牙斗了数合,已然手脚酸麻发软。

  扈三娘似乎也看出史进力怯,重重打了一棍,将他迫退几步后,收了棒子笑道:“果然大有长进了啊,只是为何后面你的玉环步乱了起来,还有那运劲的法门到了后来也都接续不上了?”

  史进喘着粗气道:“师哥棍子一棍比一棍沉重,到后面步伐散乱,运劲也不及了。”

  扈三娘微微颔首道:“唔,看来须得多加与你拆招,实打实的与你喂招,这般才能更让你武艺再进一步。”

  史进大喜道:“能有师哥喂招,便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歇了棒子,朱武、陈达、杨春三个连珠阶的叫好声喝起彩来,陈达道:“小人乃大郎手下数合败将,想不到扈官人更加了得。”

  史进也不着恼,只道:“俺家师哥自然是比俺要强来,你们几个懂个甚?”

  三娘笑道:“武学一道,不进则退,大郎只要肯下苦功,终有一日自然能超过师哥。”

  史进笑道:“这倒是,一年半之前,俺和师哥比试时,只一合便被师哥夺了棒子去,现下已经能和师哥拆这许多合,可是下了苦功的。”

  闻言三娘莞尔笑了,当下招呼众人重新入席,接着饮酒。

  酒至七八分时,三娘起身净手,少时转回后院时,只见朱武在那里站着,似乎便是再等自己,当下上前笑问道:“朱头领可是有话说?”

  朱武道:“什个都瞒不过扈官人,官人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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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3娘后院道明路 朱武山寨迎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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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朱武的话后,扈三娘笑道:“此间后院无人,便可说来。”跟着不等朱武答话,又问道:“你可是瞧出来了?”

  朱武一脸惊讶道:“难道官人真是女子?”

  扈三娘微微颔首笑了起来,和聪明之人说话就是不累,道:“怎么有何不妥么?”朱武道:“官人,呃,该称呼小姐吗?”

  扈三娘摇头道:“还是称呼官人好了。”朱武点头道:“不瞒官人,适才见识了官人的才智与武艺,小人便想,若是官人愿上山寨时,愿以山寨奉送,小人三个便以官人马首是瞻,早晚牵马坠蹬,甘愿效死力,以报官人活命全义之恩。”说道这里朱武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扈三娘笑道:“可现在知道我是女子之身,奉一女子为首,只怕丢了男儿汉的脸面是吗?”

  朱武咬牙道:“正是。”跟着朱武又道:“但若官人与大郎亲厚时,我等三人原奉大郎为山寨之主,官人坐第二把交椅,也是好的。”

  扈三娘噗嗤一声笑道:“朱武啊朱武,你还是打的好算盘。你那少华山兵微将寡,难抵官军清剿。你便想赚我两个上山,让山寨添两个能人,早晚帮扶山寨抵挡官军,可是如此?”

  朱武脸上微红道:“小人什么心思都是瞒不过官人的。”扈三娘道:“趋吉避凶、联强抗横,此乃人之常情,也不难猜。”

  跟着扈三娘正色道:“你且安心,大郎与我皆是江湖义气儿女,既然已经与你们结交,便是以义气为先,如若山寨有难处时,自当全力以助。”

  朱武大喜深深一拜道:“官人真奇女子也。”又叹道:“当真是可惜了官人,一身好本事却是女儿身来。”

  扈三娘笑道:“瞧你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又怎知女子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朱武老实道:“这却是难如登天啊。”

  三娘也不气馁,只是笑道:“我且问你,如今朝廷昏庸,奸臣当道,官府横征暴敛,贪官污吏横行,你们三个落草是想着躲避官司、安身立命呢,还是想着杀人放火受招安来?”

  朱武摇头道:“起初落草只为保住性命,哪里想得招安这般长远。现下官人一说,朱某才想到得为山寨一众兄弟打算将来。我们三个并山寨众兄弟大多都是被官绅富户勾结,逼得无路方才落草,这口恶气兀自难消,这招安是万万不愿的。但若一辈子就这般落草为寇,也不是条明路啊。”

  扈三娘微微一笑暗道:“这朱武权谋机变了得,但远略却不足。”跟着说道:“落草为寇又如何?若是能雄踞一方、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朱武苦笑道:“谈何容易,近日过往旅客稀少,寨中粮草不足,不得已才想往华阴县去借粮,去华阴县必过史家庄,因此才与大郎争竞起来。”

  扈三娘沉吟片刻后眨眨眼问道:“朱头领可曾听过海外倭国?”朱武道:“一些杂记上有记载,略有耳闻。”

  扈三娘道:“海外倭国如今正是藤原氏当国,虽然藤原氏强盛,但倭国各地却是混乱不堪,治安不靖,盗贼丛生。倭国盗贼均自称武士,他们连成一体,势力强横,便是当国的藤原氏也不敢小觑。当中最大的名唤‘雅库扎’,他们虽名为盗贼,但行事却甚为奇特。”

  朱武对倭国不甚了解,听闻倭国贼寇居然另当国国主不敢小觑,顿时来了兴趣,道:“愿闻其详。”

  扈三娘续道:“雅库扎行事特立独行,不同一般贼寇,从不做抢劫过往商旅之事,更不会劫掠村坊、州县。”

  朱武大奇道:“那这些倭国贼寇如何将养自身?”扈三娘道:“他们向过往商旅收通行厘金,每千文货物纳数文厘金,充作通行之资,受了厘金之后,保证商旅货物在境内安然通过,也不许其他贼寇在其境内劫掠交了厘金的商贾。”

  朱武皱眉道:“千文货物只收数文,也太便宜了些。”但随即一拍大腿道:“果然好计,过境厘金便宜,缴纳少许便能通行无阻,且千文收数文,对于商贾来看便似九牛一毛。如此一来,过往商旅必定便云集此处,岂有不富之理?”

  扈三娘颔首道:“正是如此,商贾云集之后,便会出现集市、小镇,倭国唤之为町,雅库扎便又会在此处开办酒肆、茶楼、赌坊、艺妓院等店面赚取钱财。”

  朱武叹道:“如是恁的,日进斗金也是等闲之事。”扈三娘又道:“其他平民百姓在雅库扎地盘之上开设店面也是允可的,但开了之后,每月须得缴纳一笔安宅费,缴纳之后便能得雅库扎的保护,不虞有事。在雅库扎地盘之内,也有倭国公人,但每有滋扰之事,都是雅库扎武士去排难解纷,倭国公人、官府都是最后方至,多半已经被雅库扎武士处置了。更甚者很多倭国官府、公人无法处理之事,也都是雅库扎武士出面处置。是以每个有雅库扎的倭国州县,倭国平民百姓都是缴纳两份税银,一份给倭国官府,一份便是给雅库扎的。”

  朱武听得痴呆,半晌才道:“当真是大开眼界。”扈三娘道:“朱头领,你们少华山占了山头,劫掠过往商旅,便连猎户都不敢上山去了,这乃是杀鸡取卵之事。长久之后,商旅都不过少华山,你们自然无人可劫。随后只能甘冒奇险劫掠村坊、州县,每打下一处村坊、州县,按你们的行事,定然便是劫掠一空,然后当地人口逃散,百业凋敝,不再富有钱粮。接着你们只能去劫掠更远更大的州府,如此一来,不但百姓容不得尔等,更会引来朝廷官军大队清剿,就算山上好汉再多,失了百姓臂助,终究还是敌不过朝廷源源不绝而来的官军,最后也只有兵败身死或是被其他大山寨吞并的结局。”

  三娘说的也非虚言,少华山日后便是被梁山吞并,而梁山之所以受招安,也并非全是宋江一人的主意,但凡山寨贼寇,不事生产,四处劫掠,后来被梁山劫掠的州县都是抢个干净,便日渐凋敝起来,百业不兴,人口逃散,梁山只能去攻打更大的州县,于是便惹来更多更强的官军围剿,宋江等人也是看出此等下去,也只是饮鸩止渴,终有败亡一途,是以才出了招安的主意,也是逼不得已。

  三娘说了之后,暗自寻思道:“要是我是男儿身时,纠集人手,早晚反了大宋,也能开创个新朝。可偏偏穿个女儿身来,这般算来,成事万难,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学小日本**那样,从市井根基渗透进去,将势力坐大,将来方才有所作为,这少华山和史家庄本少爷是取定了的,这朱武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

  果然,那朱武听得冷汗涔涔而下,当即下拜道:“扈官人虽是女儿身,但见多识广,小人不及,现下甘愿尊请扈官人为山寨之主,如此少华山一众兄弟方才有出路。”

  扈三娘扶起朱武笑道:“这会儿便不计较我是女儿之身了?”

  朱武咬牙道:“便是男儿汉又如何?武艺、才智、见识,我们三个均不如官人,不提也罢。”跟着又道:“只是官人若能以男装示人,行事会方便许多。陈达、杨春皆是粗鲁汉子,便与大郎一般是看不出来的。”

  扈三娘笑了起来,暗想:“这朱武果然是明白人,知道只有我能给山寨一条明路,马上也不计较我女儿身份,当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汉。”当下三娘点点头后又问道:“那朱头领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朱武道:“官人脸面白净,太过俊俏,这还罢了,世上俊俏郎君也不少。只是腰肢太过纤细,若是精细人看久了便能知道。”扈三娘嗯了一声道:“回头我会缠粗了束腰。”

  跟着扈三娘郑重道:“我也不做惺惺之态,少华山之主,我可做得,除我他人也救不得少华山!”跟着扈三娘续道:“只是眼下我还要行走江湖,为山寨聚拢更多的好汉,若是久坐山寨落草了,穿州过府行走不便。”

  朱武颔首道:“正是,官人思虑周到。”扈三娘道:“眼下少华山还不算太过扎眼,也只是县里官府有所提备,我会留在史家庄数月,先助山寨解了粮草缺乏的燃眉之急,随后让山寨按倭国雅库扎的格局,让少华山在左近之间站稳脚跟。你们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我必将少华山发扬光大,早晚教官府朝廷也不敢小觑。今后少华山也便不再是落草的贼寇,我要将大宋治下都变为我等地盘,天下不再复有山贼,因为处处都已是山贼!”

  朱武喜道:“官人志向远大,我等之幸。如此最好,但听官人吩咐。”扈三娘道:“明日我会上一趟少华山,再详细与你们计议。”当下朱武拜谢了,两人复归宴席。

  酒罢,三人谢了扈三娘、史进,回山去了。扈三娘、史进送出庄门,自回庄上。

  回到庄上,三娘与史进在月下纳凉,扈三娘道:“大郎,适才你赌赛输了,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史进从藤椅上翻身坐起道:“师哥吩咐便是。”

  扈三娘道:“我要你暗地里帮扶少华山朱武他们。”

  史进眉头微皱,但马上道:“师哥只管说要如何帮扶,要钱要粮,俺明日便安排了送上山去。”

  闻言扈三娘心头大慰,笑道:“教你与落草山贼暗地里来往,大郎不怕污了清白之躯吗?”

  史进摇头道:“师哥说哪里话来?便是没有赌赛,师哥待俺情恩义重,便如亲手足一般,师哥说什么,俺便做什么,绝无二话的。”

  扈三娘心下暗喜,跟着拍拍手道:“好吧,咱们趁着月色还好,来练练夜战,明日跟我上少华山去。”史进应了,当下两人月下又切磋武艺至半夜,少时各自安歇。

  次日清早,两人起个大早,吃些酒肉后,便各自骑了马匹,三娘依旧是身穿新纳青色绸祆,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脚上缠了绑腿双耳麻鞋,只是束腰内加了腰裹,看起来腰圆膀粗了许多。

  史进头戴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浑青抓角软头巾,项上明黄缕带,身穿一领白紵丝两上领袍子,腰系一条揸五指梅红攒线搭膊,青白间道行缠绞脚,衬着踏山透土多耳麻鞋两人结束停当,各跨一口腰刀,提了朴刀上马,往少华山而去。

  不多时到了少华山朱武寨前,朱武三人并三五百小喽啰早早在山寨门前相迎。见礼之时,朱武三个便是以寨主之礼相见,看来昨夜朱武定是将陈达、杨春二人已经说服。

  当下众人将两人迎入山寨大堂之上,到了山寨大堂之外,三娘看着这草草建起的山寨大堂道:“今后有了钱粮,这山寨大堂定要建个三进三出的大屋方才足够,这少华山大堂今后也要改作聚贤堂。”朱武三人听了都是暗自欢喜。

  进入大堂,三人扶三娘坐了主位,史进坐了第二位,朱武三人坐了三到五位,随后朱武道:“我等三人愿奉扈官人、史官人共为山寨之主,牵马坠蹬、甘效死力!”说罢带着堂上陈达、杨春并一众小校、头目拜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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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扈岚颁行10铁律 朱武领受4书册
逆袭水浒传全文阅读作者:不开心的橘子加入书架
  扈三娘再三谦让之后,朱武三人只是不肯,最后只得坐了主位,史进也坦然坐了第二把交椅,随后朱武领着陈达、杨春并山寨大小头目行了参拜大礼。

  随后朱武命人摆出宴席来,大肆庆贺起来。扈三娘暗笑朱武宁愿饿肚子,也不肯落了面子,想来这顿宴席只怕耗掉了山寨最后一笔钱粮了吧。

  但三娘也不点破,在筵席间,亲自手执山寨令箭,颁布号令:“寨中诸多大小兄弟,各管原事,悉宜遵守,毋得违误,有伤义气。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今日新任寨主,便有十大山寨规矩,如有故违不遵者,定依军法治之,决不轻恕。”众人都是凛然领命。

  随后三娘接着森然道:“少华山十大山寨铁律:第一,不准违抗命令;第二,不准泄露机密;第三,不准兄弟相残;第四,不准私下抢劫;第五,不准调戏妇女;第六、不准欺凌弱小;第七,不准私吞财货;第八,不准违抗调遣;第九,不准随意杀人;第十,不准知情不报。以上十条规矩,但有犯者,一律斩首示众!”朱武以下大小头领都是心头一凛,纷纷躬身领命。

  跟着三娘又道:“山寨有了铁律,自然也有职衔、升赏令,山寨今后大小人等,各分文武职衔二十等,同文武职衔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二十等文武职衔悉令如下:武职五等各有四级,是为卒、郎、卫、校、将。卒等四级是为:选卒、练卒、精卒、锐卒。郎等四级是为:右郎、左郎、义郎、节郎。卫等四级是为:武卫、英卫、铁卫、近卫。校等四级是为:典校、参校、督校、总校。将等四级是为:骁将、彪将、骠将、虎将。文职五等亦各有四级,是为文士、从议、疏谏、参军、儒君。文职各等四级具以一二三四为记。”

  朱武闻言暗想,此等一分,人人晋身有望,自然戮力向前,无往不利。

  扈三娘又道:“文武职衔既分,各级均有相应粮饷待遇,按月支给,若有功劳,具按升赏令赏罚。升赏悉令如下:其一,杀敌一人以上者都可得赏,以首级记功,但不可杀良冒功。其二,俘获敌军人、马、甲胄、旗、鼓、金,总数在百件以上者,可得赏,俘获越多,赏赐也越多。其三,攻城之时,先登上敌人城头,破城者可得升赏;其四,吾军行撤时,能够殿后抗敌,使全军安全撤退者可得升赏;其五,对于虚报俘获和杀敌数量者能够揭发报告的人;其六,将领打败仗,但其护卫、队人能挫敌军锋者;其七,挫敌军锋、大败敌人者……”

  扈三娘口述起来毫无阻滞,显然是早已经备好,果然少时说完之后,取出一本册子来交予朱武道:“适才所言,俱在其中,朱头领可按其中记述编撰成册,早晚教众人俱知晓。以一月为限,限期若到,尚有人不知时,便有责罚!”

  朱武领受书册,众人一起躬身领命,自此少华山定下职衔等级、铁律规矩、赏罚将令,便有了方圆规矩起来。

  扈三娘宣布已毕,便大宴众人,她酒量奇佳,前后左右但凡敬酒之人来者不拒,众人都是夸赞扈官人豪爽,只朱武一人看得目瞪口呆,真难相信眼前此人真身是个女子来。

  少时饮宴已毕,众小校散去,扈三娘、史进便在山寨中休息片刻,随后自有小卒奉来酸辣醒酒汤。两人饮了之后,稍作梳洗,便召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在屋内议事。

  朱武三人亦醒酒到来,五人在大堂之上围坐定后,扈三娘道:“我知眼下山寨缺少钱粮,局面困顿,既然你等奉我为主,解山寨燃眉之急便责无旁贷。明日朱头领派二十名心腹小校随我一起去取银钱宝贝,以作山寨之资。”

  朱武、陈达、杨春听了都是急道:“这如何使得?官人坐了寨主,我等不能供奉已是罪过,岂敢再要官人私财?”

  史进也道:“不劳师哥费钞,师哥但要使时,我那庄上颇有些钱粮,明日取来送予山寨便了。”

  扈三娘却摇摇手笑道:“这些钱财也不是我的,而是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书,送予他丈人蔡京的生辰纲。这梁中书去岁凑了十万贯金珠宝贝,编为生辰纲送上东京去,你师哥去岁三个月不在庄上,便是去取这生辰纲去了。”

  屋内四人皆是大惊,那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常年向老丈人蔡京供奉生辰纲,江湖上的好汉也多有想要取这生辰纲的,只是每趟生辰纲都护送周全,难以下手,想不到扈三娘居然敢一个人去劫这生辰纲,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史进更是心想,原来去岁这生辰纲大案惊动了县里,老父还在时都曾被寻至县里问话,后来听闻各处州县,左右查来都无头绪,师哥真是好手段。

  扈三娘道:“这件案子牵连几个人,我这里先不细说,日后机缘到了,自会说与你们细听。”四人均是颔首,这泼天的大案子既然还牵扯他人,这时候倒也不必言明。

  三娘接着说道:“山寨有了这十万贯钱财之后,朱头领须得安排这般使用。先起一部资财,就左近村坊收买粮草,以敷山寨使用。再起一部,教收购精铁,打制盔甲器械,以充山寨武备。再起一部,教收购布匹绸缎,赶制被服旗号,以阔山寨声威。最后起一部,就少华山东西南北四处,择过山必经路途上设立酒肆,一则打探消息,二则替山寨赚取些钱财,三则与过往商旅方便,四则便于酒肆处设下厘金关口收取过往客商厘金。但须谨记,不带货物的过往之人,也不可收取厘金,更不可杀人劫财,不管这人带了多少金银!”

  朱武三人互望一眼,陈达道:“哥哥,这过往单身客商若是身有资财的,江湖上都是用药将翻,劫掠之后,肥的做了肉包子,瘦的去填河,这方才是无本钱的买卖。”

  扈三娘冷笑道:“禽兽等类,非到饥不择食之时,也都不会同类相食的,我等要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还要对寻常普通客人下手不成?还要行那同类相食的惨事?这岂不是禽兽不如?江湖上是江湖上,我这里是少华山,今后少华山只要还是我做山寨之主,但凡少华山之人就不能做此伤天害理之事!若不遵从便是犯了十大铁律的第四,第六、第九,三条铁律,但有犯者,定斩不饶!”

  陈达、杨春两人顿时噤若寒蝉,朱武也道:“哥哥的大略,昨晚我已经剖析明白,再想来这些单身过往客商,甘冒奇险身负巨资,必定是往来采办货物的,虽然去时不得厘金,但来时定然是带着货物的,届时便可收取厘金了。往来几趟发现此路安全,必然复来,你们若是将他杀了,财帛就只得取这一次,哪有日后他往来不绝,钱财也源源不断而来的景况?”

  陈达、杨春均是道:“二位哥哥说的在理,小弟遵命行事,必定严束手下,绝不会坏了哥哥大计。”史进道:“师哥,除了过往客商,还有上山打柴捕猎的寻常百姓人等呢?”

  三娘笑道:“自然是来往不禁的。今后寨中要打出保境安民、替天行道的旗号来,左右村坊、庄户亦按厘金缴纳供奉,收取供奉后,便要保境安民,不许其他强人来滋扰,村中但有事亦要相帮。这百姓上山打柴,多半还是自用,但有打柴烧薪贩售之时,也按月收些厘金便可。至于猎户人等,大郎明日回庄上后,便召集众猎户,只道你已将少华山贼寇慑服,只管上山来打猎,但每获猎物须得交给庄上一些,也按厘金之策办理。今后大郎庄上,暗地里也便是山寨一处厘金关卡,也是山寨在外的眼线,若是不交厘金之人,大郎、山寨都可收拾。”

  史进颔首道:“师哥所言甚是,庄上明面上仍旧是白身,也方便行事。”朱武却道:“哥哥,只是这般行事,大郎那里若有小人出去首告,说大郎勾结贼寇时,只怕会惹来官司。”

  三娘暗暗点头,朱武不愧是神机军师,果然心细,她自然也知道书上记述的猎户李吉告密之事,当下说道:“大郎在山下庄里充当山寨眼线,行事定要小心,第一便是与山寨往来文书须得以密语书写,这密语如何约定,我已经书写成册,稍后朱头领按书册办理便是。有了这密语书信,就算外人所获,也不知所云,没有实证,料来不管何人也不会去首告。第二便是在州县等府衙要害去处,广为收买公人小吏为眼线,最好便是能拿住这些人等把柄在手,再按月支给些银钱,早晚互通消息,便不虞有失。第三便是州县里的官老爷们,朱头领需派人帮着大郎仔细打听,瞧瞧这些官爷们是爱财、爱女色、还是另有喜好,总之投其所好,总要结交收买为已用。若是不可收买,便是陷害、刺杀,也要除之,换个我等能收买之人来。这般三管齐下,山寨又不劫掠商旅,更不攻掠州县,便可慢慢渗透至州县城池之内,日后坐大,便经营的如同铁通般密不透风,何惧官府来?”

  听完之后,朱武第一个大声赞道:“妙哉、妙哉,哥哥果然是绝顶奇才,稍后州县官老爷也都坐上我们这条船来,握有他通贼把柄,便是想下船,只怕也要忌惮至极。”史进三人脑经稍慢,但随后也明了过来,当下也都鼓掌称善。

  稍后三娘取出一方包裹来,里面密密层层的裹了,打开来一看却是一盒丹药。三娘交给朱武道:“此物名唤冰粉膏,乃我炼制的丹药,州县官吏人等,若是不好收服时,不妨用此物。此物服用后,可欲仙欲死,可精神焕发,只是容易成瘾,用来控制人便是再好不过。但需谨记,自家兄弟万万不可服食。”

  朱武接过后道:“此物可是与晋朝五石散、唐朝阿芙蓉等类?”三娘点头道:“军师果然见识广博,正是如此,只是此物比那两种毒性更烈,少许便可成瘾,需慎用。”

  却看史进一旁眉头紧蹙时,三娘笑道:“大郎可是觉着师哥这等手段不是好汉所为?”史进道:“正是如此,师哥,俺们如此结交官府,只恐江湖上好汉耻笑。”

  三娘摆摆手道:“此话不妥,我等这不是结交官府,而是胁持官府为我所用,若是经营得好,早晚华州一府上下都为我所用时,但有不平事,我等出面替天行道,包管比官府治下还要清明,官府将来也就是一具傀儡而已。”

  史进一拍大腿道:“师哥果然厉害,这等法儿都想得出。”

  三娘又对朱武道:“你等需谨记,收买官吏须得从胥吏公人下手,胥吏公人在前,州县官员在后。”史进不解问道:“这却是为何?”

  朱武捻着胡须笑道:“这便是哥哥的好算计了,想我大宋立国,以文御武,而州县文官之内,又多靠胥吏公人。大宋州县官员,三年一任,最长的不过三年便要调任,短的时数月便换的也有,州县官员常换时,对地方政务不熟,便落到胥吏公人身上。须知胥吏公人皆是本地人,十余年不换,正是有道流水官儿、铁打的吏,便是如此。因此收买、胁持官府时,最好从胥吏公人下手,若是一州胥吏公人,十之七八皆为我们的人时,便是再换官儿来,也不怕他。”

  史进、陈达、杨春等人这才恍然大悟。三娘又道:“收买只是下下之策,最好便是能将州县胥吏公人换成我们的人,这般才算彻底稳当,只是此策需花费些功夫,军师谨记,但有胥吏公人职位空出,便要用我们的人顶替上,不出数年,早晚教上下都为我们山寨之人,自然成事无忧。”

  随后五人又在计议一些其他细物,末了三娘取出几本册子交给朱武道:“这里有四本书册,当中细数几样要紧之事,适才说的山寨暗语切口便是其中之一。其二便是山寨职衔等级月饷如何划分,功绩升赏分配之事。其三是银钱账目该如何理清,每年每月都需有银钱花销方略,提前计算好,以便银钱支给。其四便是筹建山寨刺探消息、行暗杀之事的职司堂口,朱头领可先从山内挑选精细人组成,日后山寨兴旺了,投奔人才多了之后,便可挑选、训练后扩充。如何挑选、训练、如何行事,书册中也有详述。军师今后一两年内,都要按这四本书策治理山寨,招贤纳士,囤积粮草,扩充势力,打稳基础,将来才好渗透其他州县。”

  朱武上前拜领,珍而重之贴身藏了。扈三娘却在一旁暗自笑道:“几百年后经营之法都教授给你,若是还管不好一个小小的山寨,你也不必再自称神机军师了。”

  计议已定,扈三娘与史进便辞别下山回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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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史家庄大郎宴客 华阴县知县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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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朱武带了二十名心腹小校到了庄前听用,三娘带着史进迎了出来,聚齐之后,带着众人往少华山而来。少时,一行人到了云龙寺前,三娘道:“那些金珠宝贝便藏在寺中,随我入内。”

  史进想起周侗在云龙寺传艺之事,暗想:“原来是藏在这云龙寺中,难道劫生辰纲的也有周老师父?难怪师哥能劫得生辰纲,有周老师父和师哥一起动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众人跟着三娘来到寺中后院一口枯井之前,三娘命朱武等人搬掉其上压着的一盘石磨,露出井口来,随后命人在井轱辘上拴上绳索,缒下两人去。两人在井内打着火把一看,只见枯井底十余个油布袋子在那,便一一系在绳索之上,井外之人将油布袋子全都启了出来。

  袋子全部起出后,将下井两人拉上,扈三娘随手打开一个油布袋子,只见里面光耀闪闪,满口袋都是金珠宝贝,在场之人登时都目瞪口呆起来。

  三娘笑道:“这里便是梁中书的十万贯生辰纲,少时运回山寨,分拨出五千贯来,交予大郎,就在左近村坊先行采购粮食猪羊,运回山寨充作粮草。再分出五千贯收买精铁,打制兵器盔甲,另五千贯置办布匹绸缎,做被服旗号。”朱武应了,当下三娘、史进、朱武带了二十名小校将十万贯金珠宝贝运回少华山寨。

  到了山寨之后,朱武自选坚固屋舍做库舍,将这批金珠宝贝贮藏于内,又拨出五十名心腹小校早晚轮班守护。又将出一万五千贯金银交付史进,派了十名小校做寻常装扮,一同与史进下山采办粮草、精铁、布匹等物。三娘自留在寨中与朱武商议探听消息、开办酒肆、收买胥吏官员等诸事。

  却说史进回到庄上,命赛伯当王四带了十名庄客带了少华山小校分赴各村坊收买粮食猪羊,又名庄客分赴左近各猎户人家,全都召来庄上赴宴。

  午后史进命庄客杀翻五口猪、五头羊,鸡鸭无算,打好美酒,便在打麦场上开了十余桌酒席。少时各庄客引了左近百余名猎户到来,史进都教入席坐了,又去请了村中里正到来。

  这里正亦是姓史,原村中里正便是史太公,太公逝去后,史家庄上下本想奉史进为里正,但史进不耐烦那些俗物,也不愿与县里官府来往,因此推却,众人才举了这位史里正充任。

  少时史里正请到,史进请他坐了自己下首,随后命庄客筛满酒,举起酒碗对席间众猎户道:“近日少华山出了一伙强人,扎下一个山寨,在上面聚集着五七百个小喽罗,有百十匹好马,县里禁他不得,出三千贯赏钱召人拿他,拘得你等不敢上山打捕野味,村坊众人也不敢上山打柴伐薪。前几日,俺生怕这伙强人薅恼村坊,也备下人手与他相持。所幸前日上,与他厮杀数场,将他杀败,如今那伙强人已经被俺慑服,再不敢来此搅扰!”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起来,都言史大郎英勇豪杰。史进又道:“从明日起,各家猎户、百姓,但凡要上这山打猎打柴时,都来俺这庄上取一面令箭去,这令箭上有俺史家庄标记,那伙强人但看见这令箭标记时,必不敢造次,打猎砍柴便可来往自如!”

  众猎户都是大喜起来,这上山打柴也还罢了,他们都是猎户出身,早晚只靠猎获吃饭,不能上山打猎时,便是断了生计。此时听闻到庄上去了令箭,便可来去自如,如何不喜?

  一名猎户大着胆子起身唱了个喏问道:“大郎英雄了得,只是令箭乃是死物,那伙强人当真认他么?”

  史进一看此人,却是猎户李吉,那日便是自己在树下纳凉时,这人跑来说与少华山出强人之事,当下大声喝道:“尔等不必疑虑,但敢不认时,俺自带了庄客杀上山寨去寻他晦气!”

  李吉知道史进手段,也放下心来,众人均是喜不胜收,一起敬了史进一碗酒。史进与众猎户干了一碗酒后,续道:“今日请尔等吃酒,除了说起此事外,还有一事,只是有些不好言明。”

  众人都道:“大郎但讲无妨。”

  史进搓着手道:“这趟能让强人退让,全赖俺这庄上养了百十名精壮庄客,但要早晚操演防备那伙强人,自然是所耗甚多,只怕难以与他相持日久。”

  众猎户一听便都明白了,李吉道:“大郎可是想让俺们供奉些猎物来?”

  史进道:“明人不说暗话,正是如此,俺庄上出人出力,尔等也该有所敬献才是。”说罢看了史里正一眼,那史里正也起身道:“大郎所言甚是,官府禁不得那伙强人,如今俺们村坊自寻了出路来,自然不能只让大郎一人担待此事。”

  众猎户都是默然,李吉问道:“大郎想要几成猎获?一成?两成?”

  史进道:“尔等捕猎也是辛苦,俺也不多要你们的,今后尔等猎获折价之后,每贯猎物身上,俺只取十文钱,若无猎获时,俺也不要。”

  此言一出,众猎户都松了口气,每贯纳十文钱,也就是千文钱纳十文,便如九牛一毛一般。李吉笑道:“大郎真爽快好汉,俺们都愿敬献庄上!”

  史进点头道:“俺也丑话说在头里,若有人不纳时,俺也就不再予那令箭,没有令箭撞进山里去,吃强人拿了、剐了,也便休怪俺!”

  众猎户齐声道:“岂会如此?”当下史进便将酒来与众人同吃,众猎户也都高兴,吃了一回之后各自散去不提。

  却说那李吉回到家中后,备好弓弩药箭,待得天明时便到史家庄领了那令箭上山寻猎。今日领取令箭之人不多,想来还有些存了疑虑,但李吉却信那史进的手段,便拿令箭上山来。

  李吉今日运气不错,只半日功夫便猎得野鹿一只,山鸡野兔数只,将下山时,遇上那伙强人巡山的小队,李吉颤颤巍巍取出令箭来,那伙人看了令箭之后便让他下了山来,到让李吉松了口气。

  下得山来,回到史家庄交还令箭,自有庄上牙人用算筹按时价算了质价,李吉今日猎获需交十五文钱。李吉掏了衬底钱纳了之后,自将猎物取到县里卖与酒楼食肆。

  如此行猎一月有余,虽然复可行猎,但李吉渐觉得亏了,每日猎物都要纳那进山之费,此前可是不用纳的。这日李吉思前想后,但想偌大少华山,若是今日冒险一次,兴许也不会遇上强人,也可省得几碗酒钱。

  当下李吉拿了弓弩钢叉,寻小路上山来。这日运气更好,李吉猎到一只黄獐,便扛了下山来时,不想半路撞见强人的巡山小队。今日李吉却拿不出那令箭来,便上前将与十几文钱想要买条路下山,却被那伙强人打翻在地,夺了黄獐不说,便连弓弩钢叉也都洗劫干净。最后那巡队的头目骂道:“你个猪油蒙心的肮脏泼才,没有令箭也敢上山来行猎?若不是山寨有规矩时,便将你剁翻此地!敢再来时,打断你两条腿!”

  李吉吃了一回打,挨下山来,在家中将息了数日方能下床。李吉为人阴鸷,想道:“那伙强人若无令箭便翻脸不认人,想来那大郎也不是良人,定是与这伙强人勾搭了,一同讹我等钱财,待我探他一探,若是拿得实据时,便去县里首告!”

  当日傍晚时分,李吉挨到庄前,藏在一处灌林内,果然只见天色全黑之后,山上下来十余人,到了庄内去。

  李吉闪身到了庄边院前之上,偷眼往里张望,果然见院内庄上庄客正置酒款待那些人,当中几人正是前些日自己遇上的那伙强人。

  李吉大怒,暗想:“这大郎果然不干净,勾结了强人来戏弄我等,定要去县里首告方能出了这口恶气。”但苦无实据,李吉也不敢造次。

  一连几晚,李吉都去庄边打探,这天也是李吉运气到了,正逢山上来人回山,那伙人吃得大醉,一人出庄后在林中小解时,落下一本账册来,却被李吉拾获。

  李吉颇识得几字,打开看时却都是少华山与史家庄往来的账目,当下李吉如获至宝,待得天明时,带了账册自到县里首告去了。

  到了县里衙门前,李吉敲了鸣冤鼓,惊动了华阴县知县石高基,听得有人首告强人之事,石知县当即升厅,左右排布,书案、押司俱在,便将那李吉带上厅来。

  李吉跪伏在地将史家庄勾结强人之事说了,并呈上账本书册,那石知县看了之后,左右押司、书案上前耳语几句后,石知县已经有了主意,当下不温不火的道:“你这猎户如何认得书册便是强人账册?”

  李吉道:“小人颇识得几字。”那知县将账册丢了下去道:“你且念来听。”

  李吉楞然,他也只是识得少华山、史家庄几字,如何能念得周全?当下磕磕绊绊的念了几字后,那知县大怒喝道:“这本账册乃是史家庄与少华山左近村坊往来采办粮食的账目,你这刁民也敢用此诬告良人?那史家大郎保护村坊,左近都是闻名的,你这肮脏泼才,如何敢诬陷?来人与我重打五十板子!”

  左右公人二话不说,夹起李吉便是一顿板子打将下来,只得打去了半条性命,便扔出衙门去了。

  那知县收了账册,转到内堂,只见堂内一身男装打扮的扈三娘赫然在座。那知县上前笑道:“扈官人,这是贵处遗失的账册,原物奉还。”

  扈三娘收了账册,取出一个包袱放于桌上道:“石知县,这是这个月的月敬,还有冰粉膏,还请点收。”

  石知县也不看那包袱,只将那冰粉膏珍而重之的收了,笑道:“哪里话来,只消少华山不来滋扰县里便好,些许刁民诬告,本官自然会打发了。”

  扈三娘也不再多说,拿了账册起身告辞。出得屋来,一名押司上前见礼,三娘微微颔首笑道:“这趟辛苦王押司了。”那王押司却低声道:“哥哥休这般说,我既已是山寨之人,定当为山寨效力。哥哥这边走。”当下王押司引着三娘从衙门后门出来后,早有朱武迎了上来。

  辞别王押司后,扈三娘冷道:“那李吉使人去结果了,只做是挨不住棍棒,引发旧患而死,也不要让石知县太难做。回去后,那丢失账册之人责罚三十板子,降职一等,以儆效尤!”朱武应了,回山后自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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