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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位的情况下历史上并不多见,主要发生在汉末之后。
由曹丕带头,之后的门阀世家纷纷效仿。这也导致南北朝时期,改朝换代跟过家家一样。
同朝之内的禅位比较少见。
最有名的便是北宋之时,徽宗禅位给钦宗,然后二帝被带去金国,玩起羞耻的换妻……
当然……他们俩只能充当干瞪眼的飞机优。
相比于二帝的悲惨,明英宗过的就好上许多了,在被掳走的一年里,被瓦剌像祖宗一样供着,有吃,有喝,瓦剌的贵族还挤破头的把女儿往英宗炕上送,等英宗拍拍屁股走人,没过几年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别提有多愉快了。
要说正常情况下,皇帝都是终身制的活,自愿禅位的皇帝基本没有。
但是对于每个皇帝来说,亡国之君的头衔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哪怕是荒淫无度的高湛也不喜欢在史书上被当做亡国之主,这才把吃奶的儿子推向皇位。
崇祯算不上明君,也并非昏庸无度,他只是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而已,但他绝对不会希望大明毁在自己手中,以至于无面目去见祖宗。
太子的挺身而出,无疑将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卸去,在决定退位之后,亦没有太多的留恋。
只是太子杀戮过多,朝臣基本被清扫一空,崇祯倒不是同情那些朝臣,而是觉得,朝臣都没了,太子的新朝又如何处理全国繁重的政务?
眼前应钟声而来的众臣,实在少的可怜,崇祯想到自己继位登基之时,皇极殿前的广场可谓是人满为患。
总觉的这个禅位大典实在是太过于寒蝉,有损于大明的国威。
崇祯对身边的王承恩道。“着人将翰林院的编修,京师中的廪生,增生一并召来。”
……
当朱慈赶到之后,差不多便快到时辰了,早有宫中的内侍等候朱慈的到来。
并将其引入中极殿,换上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黄色袍服。
至于冠冕,则没有准备。
而是要等到禅位仪式之中,由崇祯亲自摘下自己的冠冕,为朱慈带在头上。
这象征的皇权的转移。
整个大典都由崇祯一手操办,朱慈要做的只是,人来到后,按照礼仪接受禅位而已。
禅位大典,随着朱慈的到来,随即展开。
古时候的礼仪无疑是繁琐的,哪怕是当初的朱慈烺,在面对着每年数次的各种祭祀,祈祷等礼节,也是昏昏欲睡,毫无兴趣。
朱慈像个木头一般,接受者礼仪之中需要做的事情。
心里却早已准备把六部中最不合理的礼部给拆掉。
……
首先是诵读崇祯的退位诏书。
奉
天承运皇帝
诏曰
元气肇辟,树之以君,有命不恒,所辅惟德。天心人事,选贤与能。朕德将尽,妖孽横生……(省字四百)……今便祗顺天命,出逊别宫,禅位于太子,一依唐虞、徽高故事。
退位诏书诵读之后,崇祯将自己身上象征着皇帝的物品全部卸下,交给内侍保管。
在这之后。
以范景文为首,李邦华,倪元璐等文臣生员跪拜哭泣……挽留。
当然。
崇祯一一拒之。
这些是只是礼仪而已。
在相互拉扯了半天之后,众臣才不极情愿般的接受了崇祯退位的事实。
接下来便是有人出班进奏,请求太子接受禅位,继承大宝。
按理说这样带头出班进言的人应当是群臣之首,也就是首辅。
但是魏藻德已经凉了,省下的人当中论资历最老,官职最高的人也只有范景文。
实际上昨日当范景文听说崇祯退位的时候。
他心忧国君,以为崇祯受难,不顾一切的跑到宫城想要面君。
到了宫城后。
想象之中的太子乱军并没有出现在宫城之中,这让范景文松了一口气,但请求面君的要求却被拒绝,秉笔太监王德化委婉的告诉范景文崇祯正在办“正事”。
范景文才悻悻的离开。
直到现在,看到崇祯安然无恙,似乎昨天过的还很滋润,范景文对于太子继位这件事,也看开了许多。
横竖还是大明,更换君主的事情也不是不那么容易接受。
范景文按照礼节的规矩,充当了这次的临时首辅,躬身向朱慈的方向道。“人不可一日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子应天景命,继任为君,则百姓幸甚,社稷幸甚。”
朱慈其实已经有些被繁琐的礼仪弄烦了。
真想直接对着众人点头答应道……好啊好啊。
但朱慈还是忍住了,皱着眉毛,想着怎么样的措辞。
就在这个时候,王承恩递给了朱慈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有着他要当着众人的面答复范景文的话。
原来就算是这里的人,亦是将各种礼节当做死板的事情,与其说这些礼节是这个时代人的迂腐,更不如说这些只是官方性的风俗而已。
既然老爹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稿件,朱慈就免得耗费脑细胞去想着那些无聊的假话了。
直接照着纸条上念便好了。
再然后便是宣读登基诏书。
从现在开始,朱慈的自称正式要改为朕,而崇祯在与其他人对话时,则需要称自己为寡人。
登基诏书之后。
内侍将崇祯取下的皇帝信物交于朱慈,称之为受信。
受信之后。
便是所有与会众人对着新皇帝跪拜扣首,宣誓效忠。
然而这个时候,总会出现一些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当几乎所有的人都跪下山呼万岁的时候。
人群中的有几个廪生仍然站在原地。
“朱慈烺大逆不道,何德何能,可为大明之主!”
他们凛然的当着朱慈的面,骂了起来。
本来约定成俗的礼仪,由于那几个廪生的突然不配合,随之出现了尴尬。
对于这样的事情朱慈亦是不感到意外,毕竟他还真有点得国不正的嫌疑。
当初成祖登基也是受到非常大的阻力。
当面对这样的阻力,该怎么去做?永乐大帝已经为朱慈做了很好的示范。
谢芳和薛义CD被带在身边,而周围亦有受自己控制的亲卫。
朱慈向谢芳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知道怎么做了。
因为那几个廪生带来的冷场并没有持续多久。
便由谢芳带人穿过人群当着所有人的将其拿下。
直接拖了出去。
众人噤若寒蝉,无人敢动敢言,要说其他的人,都心服于朱慈的称帝,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敢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也就那几个不怕死的廪生而已。
昨日朱慈的所做所为,已经在众人心中印上了凶名。
那几个人的下场……几乎完全可以预料。
“朱慈烺……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你暴虐不仁,必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那几个廪生,边被拖走,边破口大骂,而随着他们消失在宫门之外,声音也偃旗息鼓。
随之而来的是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传到寂静的广场之上。
所有人都不觉间心惊肉跳起来。
朱慈立于台阶之上,俯视着广场下的众人,眼神之中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出现任何的慌乱。
昨日的杀戮,早已将朱慈的内心锤炼的坚韧起来,杀掉几个廪生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还有何人认为朕当不得大明之主?”
在鸦雀无声的广场上,朱慈的声音不大,却回荡的很远。
在刀与血的威迫之下,更没有人敢于对朱慈的这句话有任何质疑。
范景文身为文官之首,虽然接受了朱慈为帝的事实,却也不得不以自己的立场出班进言。“臣闻桀纣亡于暴,汉隋亡于乱,圣上若为帝王,当修德政,以服民心。”
言下之意,就是说朱慈太暴躁了,这样做是不对的。
其他人都为范景文捏了一把汗,很明显,新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狗,跟他较劲根本就是作死。
但是朱慈在面对忠心为国的大臣却是另一番态度。
“范学士明言晓义,朕心甚慰,即日起迁为武英殿大学士,领内阁首辅职,为朕草拟诏书,处理政务。”
从范景文被升任内阁首辅开始。
朱慈在登基后新朝的重建工作也逐步开始展开。
遣散了那些无官无职的生员,等候调用之后。
崇祯亦是返回后宫,等待朱慈移宫的安排。
朱慈本人当然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直接就将范景文等那些能为国家死节的忠臣招入皇极殿中开会。
首先要明确在他登基以后,这个北京城到底谁才是老大,谁说的算!
“即日起,凡朕所下中旨,朝廷内外必须无条件遵从,旦有推脱封还者,无论理由若何,即刻革职查办!绝不姑息。”
明末的朝廷就是因为行政效率太低,导致许多时候,耽误了很多大事。
往往一件事情,因为政见的不合,相互开撕,本来早就应该解决的事情,硬是拖了好久,就比如说吴三桂的回防问题,就比如说南下迁都的问题。
等到这些问题有了答案……却已经太晚了,后悔也来不及。
怎么样提高行政效率?当然是搞绝对的独裁。
朱慈不敢说自己做的一定是对的,但对于一些大事的决断心里还是有数的。
当朱慈摆明要将一切的大权攥在手里之后,看向下面众臣的反映。
想象中的反对之声并没有出现,这让朱慈也很惊奇。
实际上,下面的这些大臣并非觉得朱慈这么做是对的。
但现实却是,朱慈手中紧握着兵权,如果有人对他的命令提出质疑,恐怕直接就会被干掉,而他的命令依然会得到实施。
也就是说,朱慈的中旨已经不同以往,早就已经具备了让其他人不得不服从的威慑力。
现在不过是将其摆在台面上,进行合法化而已。
他们觉得朱慈有些多此一举。
但朱慈觉得,先把这话摆出来很有必要,睡女朋友和睡老婆完全是两种体验。
……
虽然朱慈知道在自己登基之后,有许多事情需要改变,但现在还不是一蹴而就的时候。
留给他得时间也只有十几天而已。只能先将紧要的,朱慈觉得必须要办的事情处理
在明确了自己的权威之后,便是所有幸存官员的职责确认。
也就是等于给这些效忠于大明的忠臣应有的封赏。
原本的朝廷被朱慈打穿,实际上也起到一种精简官吏的作用。
朱慈将昨日通宵所写下的人事任用,交给身边的胡丰主让其在众臣面前宣读。
胡丰主本就是陪侍朱慈的太监,识文断字肯定是有这个能力的,而在朱慈登基之后,他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迁范景文为武英殿大学士,领内阁首辅,兼工部尚书。”
这个刚才是说过的,只不过又加了个工部尚书,这又干首辅,又干尚书的基本上就没出现过,但这也没办法,朝廷上现在就这么些人,只能一个人扳成两半用。
“迁李邦华为文华殿大学士,领内阁次辅,兼吏部尚书。”
“迁孟兆祥为建极殿大学士,领刑部侍郎。”
内阁方面……也就只能凑出这三个人了,其他的人在资历上都还不够格,直升这种事情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没有相应的功绩,就给硬提上去,朱慈觉得不太靠谱,总归空出了三个内阁席位,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爬上来了。
“贬倪元璐为户部左侍郎,代尚书职责。”既然之前倪元璐曾自陈他有过失,官职自然会降一级,但是由于户部没人了,这户部的事情,还是得他来干。
“迁王家彦为礼部尚书。”
“迁陈良谟……”
一直念到最后,所有文臣任命结束,众臣跪地谢主隆恩。
然而文臣们却发现,所有人授予的官职均在吏,户,工,刑,礼五部之中,却唯独没有一个受任兵部职衔。
然而现在正是用兵的时候,连兵部都没有的话……这还如何能调兵遣将?
“启奏圣上,如今闯军临近,兵事滋大,还需寻一可靠之人,领兵部事宜为妥。”李邦华比较直率,提出了这一点。
“朕亦知晓其中利害,然此国难当头之际,一切应以战备为主,其它则次之。”
“兵部掌诸军调令,实则掣肘于诸军,朕意夺兵部,还权于都督府,独握兵权,备军御敌。”
“自朕起,大明皇帝宜兼任总督兵马大元帅,执掌大明所有兵马。”
军政分离,还是很有必要的,总是让文官压制着武官,就算是只老虎,也给压成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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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督兵马大元帅……
群臣听后忍不住为之一抽,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没错,他们似乎在一百多年前看到过相同的一幕。
有个不务正业的昏君也给自己也上过一个差不多的封号。
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
虽然封号不同,但大概得意思差不多。
然而两者又有些许差异。
首先武宗的封号只是名义上的,兵权的核心仍然掌握在兵部手中。
但现在,朱慈直接将兵部干掉,把兵权彻底掌握在手中。
另外,朱慈还说了一句“自朕起”也就是说,不但他要兼职这个所谓的总督兵马大元帅,连以后的皇帝也要担任此职。
这是什么个什么精神?这纯粹就是上梁不正,也要让下梁歪的精神。
朱慈这么玩,甚至比武宗皇帝更为恶劣。
更重要的是,如果没了兵部,所有的武官都将没有文臣的压制,那样的后果,甚至都不敢想。
想着武宗皇帝种种胡闹的表现,有些忧心国事的大臣觉得不劝谏的话,实在对不起身为朝廷肱骨得责任。
“启奏圣上,自故宋以来,以文掣武已成惯例,武夫娇纵,若无节制,恐酿唐末之祸。”李邦华进言道。
但武夫娇纵这句话,有人会表示很不爽,朝堂之上还有着勋臣一系,他们在朱慈大清洗后幸存的人远比文臣一系要多的多。
而他们本人基本都属于武官。
李邦华的话无疑等于在说他们都是些妄自尊大的主。
如今感觉到圣上有意要打压文官,便有代表出言力挺朱慈。
新乐侯刘文炳出言道。“臣认为,先帝之时,之所以贼匪猖獗,屡剿不力,而辽东局势日趋恶化,皆因文臣不识军事而手握大权,以至贻误军机,屡屡失地。”
“如今非常之时,若不行此非常之事,则难戡国乱。”
文臣喷武官娇纵,而武官觉得文臣只会瞎指挥。
李邦华表情不悦,怎么说他也是进士出身,岂能被这种目不识丁的勋贵给怂了?“我朝自立朝以来,便是文贵武轻,如何能开此先河?汝不见左良玉拥兵自重,而刘泽清亦不尊圣令,皆因无文臣节制之祸也!”
刘文炳毕竟没李邦华肚子里的内容多,显然要败下阵来。
但是这里拍板定论的只有一个人。
朱慈意识到,如今将那些没用的朝臣都清扫一空,然而朝中内部的矛盾,仍然难以因此平息。
而这样的矛盾,随着新朝的建立,很可能依然会演变成令朝政衰败的党争。
实际上,首次执政的朱慈在经验上肯定是不足的,他只是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必须要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基本盘。
然后随便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丑跳,跳烦了便一刀放倒。
军政既然要分离,就不能让文官插手军事方面的事务,纵然这些人都可以说是忠臣,但天天听着他们在耳边说,这不行那不行,朱慈也觉得不舒服,并且会影响行政效率。
作为臣子,作为如今危局的臣子,他们需要做的是,兢兢业业的干好分内的事情,而不是像以往一样,看哪里不爽便要插足上奏章。
朱慈咳嗽了声让众人息宁,继而说道。“在政言政,在军言军,如今闯贼逼近,更是需要尔等上下一心,协同抗贼。”
“今后疏奏,户部只言户部之事,吏部之言吏部之事,而内阁阁臣,统辖五部,只为五部之首,亦不可过问军事,但有越俎代庖者,一依法办。”
众臣为之沉默,原本的话,他们看哪里不爽都可以骂上几句,现在朱慈彻底将他们的言路断绝,总觉得很蛋疼,圣人常说,为明君者当广开言路,虚心纳谏。
到现在为止,朱慈还没有听取他们一个建议,而言路也一并关闭。
有人不觉间内心凄凉。
像朱慈这样的皇帝,肯定是个昏君无疑了,即使闯贼退却,天下亦会被朱慈玩坏。
随着与朱慈的接触越来越多,这些新班底也逐渐摸清了朱慈的脾性。
再去劝谏已无大用,只能作罢,尊旨而行。
以上是文臣方面职责确认,令其各司其职,逐步恢复朝廷政务的运作。
紧接着则如同当初靖难之时,对所有参与这次兵变的功臣封赏。
“进新建伯王先通为二等新建侯,领锦衣卫都指挥使。”
“进惠安伯张庆臻为三等惠安侯,领提督京营军务。”
“封通州卫指挥使谢芳为二等扬忠伯,世袭锦衣卫都指挥使同知。”
“封神枢营游击将军薛义成为锦衣卫佥事。”
“追封常时发为百户,家属从优抚恤。”
跟随朱慈的将官都得到了好处,这也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但对于广大的京营军士来说,昨日既然许诺了让他们与大明共富贵,便绝不可能食言。
第一道军改令。
“凡京营军户家属,不必从事农事,尽迁于京师之中安置,子女就学,婚丧嫁娶,所用糜费具由国库负担。”
就朱慈的想法,朝臣清空了之后,京师之中空出来的庭院简直不要太多,与其闲着养草,还不如以此来给军户发福利。
同时,将军户的用度全部纳入国家预算,在一定程度上等于提高了军户的地位。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当官?为什么大家都以当士人为荣?本就是因为,那是吃皇粮的事情,铁饭碗,又光宗耀祖。
把军户的福利放大,随之而来的是,平民百姓也将挤破头的往军户里靠。
继而让军户们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地位,这样无疑会大大的提高军户们的战斗热情,即使没有监军,当逃兵的人也会很大程度上的减少。
当然,负担所有军户的福利,对国家财政来说并不轻松,但眼下朱慈还真不缺钱。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事情。
至于缺钱了怎么办?到时候再说。
这两项头等要事解决了之后,朱慈想着散朝,处理另一件要事。
然而虽然朝臣们已经基本成了羊羔,对于朱慈的胡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作为新皇登基,最重要的一建事情还没定下来。
年号……
新皇登基,当然要改年号,没一个皇帝不去这么干的……毕竟很好玩不是?
“还请圣上为新朝立取来年年号。”
年号……朱慈还真差点忘了,不过大概知道年号都是取意一些吉瑞的词语。
年号的话,似乎随便一个都没啥区别,想着让他们内阁自己拟定了拉到。
但是刚要这么说,却猛然间心中一动。
“年号……么……”
“明年的年号……便是……”
“辽宁!”
此话一出,众臣不由为之肃穆,尽皆伏倒。“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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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辽宁非彼辽宁。
明朝的时候还没有辽宁这个地名。
而朱慈脱口而出的辽宁,在大臣们的脑海中形成的第一印象是天辽地宁的意思。
当然,虽没有辽宁却有辽东这个地方,然而现在的辽东基本都成了野猪皮的地盘。
所以辽宁即可解读为天辽地宁,也可以解读为辽地安宁。
一语双关。
当朱慈准备将年号定为辽宁时,这些大臣亦能从中揣摩出朱慈的想法和用意。
即使李自成的威胁是帝国目前最大的困境,新皇真正在意的却是辽东之事。
自打万历末年,抚顺的李永芳投降后金开始,辽东的局势便一直成为大明最为头疼的事情。
随着萨尔浒之战的溃败,辽东的力量天平彻底向后金一方倾斜。
及至辽阳,沈阳,清河等地接连失陷,辽东之事便是国内爱国士人心中永远的痛。
恰好,剩下的这些朝臣班底基本都是爱国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朱慈留着。
当想到新皇的年号定为辽宁时,似乎是挠到了他们内心的痒处,竟是感觉到有股热血在血脉中流淌。
辽东啊……
一些眼睁睁看着帝国衰落的大臣们忍不住眼圈泛红,鼻子微酸。
也正是因为辽东的局面难以戡平,才使得大明沦落到这步田地。
如果说,之前他们的山呼万岁,只是礼节性的行为。
现在他们跪地而呼,却是发自内心。
他们佩服,佩服的是朱慈这种宏图的志向!
朱慈在冒出了辽宁这个词后,便觉得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词语更加适合的了。
尤其是联系到当下的形势。
辽宁之词足以表达他的意志,并且作为明代的皇帝,一个年号便是他的一生。
如果运气好,真的平定了辽东,稳定了国内形势。
天辽地宁之意又可以表达他开疆拓土,安定民生的想法。
总之在放出辽宁一词后,下面的大臣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皆以为善。
唯一的缺点便是……作为现代人的朱慈,总觉得如果后世人都称呼自己为辽宁皇帝的话,显得大气不足……就好像是辽宁那嘎达的土皇帝一样。
不过这个担心似乎并没有必要。
随着朱慈拨动了历史固有的卷轴,辽宁省这个地名称呼将彻底不会出现在历史长河中。
甚至于朱慈的玄孙,弘德皇帝还为了避讳辽宁大帝的大名,将辽东一地改为京东布政使司,辽阳城改为京东城。
后来京东城成为了亚洲首屈一指的商贸城市,亦有着京东商城的美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随着新皇登基建元。
新皇的年号,以及初次发布的政令消息有意无意间向着着京师内外,以及全国各地散播出去。
国内外的各大势力都陆续得知了此事。
……
崇祯皇帝当天就听说了朱慈建元的年号。
辽宁的词语亦是撩拨了他的内心,崇祯的内心其实有很大的愧疚。
天启年间,辽东的局面虽然并不好,但仍然在可控的范围内。
然而等到他执政后,从轻信圆嘟嘟导致毛文龙被矫杀开始,辽东的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可以说,伪清之所以能肆虐做大,崇祯自己也觉得也有他的责任。
“皇儿之志,吾不及啊。”
崇祯心中叹道,他彻底没了因为失去皇位而产生的失落感。
作为朱明的子孙,新皇的父亲,他想看着这属于他们的大明,会不会在朱慈的带领下重新振作起来,那样……哪怕是死去,也心中宽慰了。
……
朱慈登基三天后,行至阳和地界李自成军,得到崇祯退位,太子继任建元辽宁的消息。
“明朝皇帝此时退位,莫不是想效仿徽宗故事?”
骑在马上李自成,脸色黢黑,棱角分明,浩浩荡荡的大军作为背景下,倒颇有一番枭雄之色。
对于明朝新皇登基的事情,听到后有些嗤之以鼻,心中颇有一种蔑视之态。
这一路上,除了在宁武关遇到极为惨烈的抵抗外,其他各地都是望风而降。
这也使得他的自信心极为膨胀。
如今拱卫京师的战略要地,基本都被拿下,如今的大明,那就是一个被剥光的少女……再如何挣扎,也逃不出被中粗的命运。
“牛丞相,这辽宁是何意?”
对于新皇的年号,李自成的文化并不能解读。
“回陛下,此乃天辽地宁之意,亦联系当下,明朝新皇恐怕心系辽东更甚。”
辽东更甚?李自成皱着眉,如今明朝的心脏正被自己捏在手中,新皇登基,却意念辽东伪清?
这是什么态度?这明显就是不把他闯王放在眼里的态度,难道那个继任的太子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
还辽宁?
根本不存在的!等到打破了京城,灭亡了明朝,辽宁元年就是个笑话。
感觉被朱慈嘲讽了的李自成,很不高兴,不高兴的结果便是发出了指令。
强行军……
……
朱慈登基五日之后,消息传到山海关。
本来已经接到命令回防京师的吴三桂,正准备放弃山海关,放弃从宁远迁来的一众百姓,前往北京。
现在却得到了崇祯退位的消息。
这让他有些眩晕。
和崇祯退位消息一并传来的还有一封书信。
落款是……大清都察院右参政,张存仁。
吴三桂捏着书信,闭上双眼,似乎有些摇摆不定。
……
朱慈登基的第十天后。
远在沈阳的多尔衮才得到消息。
“辽宁……”
“朱慈烺年纪不大倒是挺狂妄啊。”
对于明朝这么一个新皇,多尔衮自然不放在眼里,区区庶子尔,却大言不惭的建元辽宁。
就他所知道的情况,只那李自成的大军,就足够这明朝的小皇帝喝一壶的了。
还敢觊觎辽东?恐怕还没见到辽东的土地,就要死在贼匪手中了。
想到这里,多尔衮其实还是挺遗憾的,他很想知道,明朝的小皇帝看到他们大清战无不胜的八旗铁骑时,可还敢如此狂妄?
……
朱慈登基后的第十五天。
消息传到朝鲜汉城。
朝鲜大王李倧望着汇报消息的使者问道。“思密达?”
使者道。“思密达!”
李倧道。“嗯,思密达……”
当然,年号叫什么,和下面的普通百姓关系不大,哪怕明年叫狗屎元年……都无所谓,他们也不会太过于在意,顶多调笑一番。
除非新皇的登基能让他们看到过上好日子的希望,不然的话,对他们来说新皇旧皇都一样。
朱慈对京师内的第一道皇帝诏书,是军改令。
这是对于那些支持自己登上皇位的京营军户的恩泽。
当诏书在京营宣读之后,整个京营都为之沸腾。
子女就学,婚丧嫁娶,所用靡费具有国库负担……只这一条就足以令所有的军户喜极而泣。
士农工商,军户尚在四籍之外,而一些重犯之徒,则会被发配充军,充的是军户……这就足以见的这个时候当兵的地位有多么低下。
平时为农,战时为兵,得到的也只是糊口而已,若无人考取功名,恐怕世世代代都要过着这种令人唾弃而困苦的日子。
然而,考取功名哪是那么容易的,不说平时又要当兵又要务农,哪家的孩子不得极早的为家里出力分忧,只那念书的耗费不是一般的军户可以负担的起的。
终大明一朝,以军户的身份考去功名,改变家族命运的事例屈指可数。
京营的军户们想起了太子昨日对他们许下的承诺。
一定要让他们和大明共富贵,改变他们身份地位低下的。
这个军改令的下达无疑是新皇为他们军户们所实现的诺言。
在诏书宣布完毕后,一众的京营军户尽皆跪拜,山呼万岁。
而在张庆臻的营房中,刘文炳为他带来了新皇的进爵敕书。
原本的张庆臻只是个二级的伯爵,在跟随朱慈兵变之后,连升两级,并且又是新皇的心腹将领。
这样的变迁令新乐侯刘文柄一阵羡慕,倘若昨日他以侯爵的身份辅佐朱慈,现在岂不是晋升为国公了?
总归是一脉的勋贵,刘文炳带着笑容对着张庆臻拱手道喜。
“今惠安侯得圣上进封,真是可喜可贺,他日得封国公亦是指日可待!”
张庆臻被恭维的哈哈一笑,连连呼不敢不敢。“我等俱是为圣上与大明效命罢了,恬得封赏,实在惶恐不安。”
“哈哈,惠安伯莫要妄自菲薄,今圣上雄才大略,有意整饬军务,且闯军临近,此皆我等为国效命一展拳脚之时。”
张庆臻总觉得刘文炳似乎有什么话没不由的微微一笑。“新乐侯恐有所托吧。”
被点破了心事新乐侯脸色稍微有些尴尬,他在家里的时候,老母亲就一直叮咛他要忠报天子。
他就寻思着,既然新皇将兵部废去,还权于大都督府,就想着在军方谋取一份职位,以图报效国家。
但是求职这件事情,在明朝是很不体面的,一般都需要同僚的举荐,才能顺理成章。
于是贵为侯爵的新乐侯,觉得他和张庆臻关系不错,如今张庆臻的威势如日中天,自然想着靠着张庆臻举荐,来满足自己报效国家的愿望。
“家母时常叮咛要不忘天子,精忠报国,文炳时刻难忘,然却时不能如愿。”
刘文炳兀自一叹。
张庆臻也不是笨人,很快会意刘文炳的想法,便是笑着道。“新朝即立正是圣上用人之时,侯爷莫要心忧,圣上招日不远。”
虽然没说的很直接,刘文炳也知道张庆臻明白了,这才面有喜色。
却在这时,一名小校慌忙来报。似乎是跑的急了,以至于刚到张庆臻面前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来话。
张庆臻微微皱眉,却见那小校,军衣凌乱,面有惶恐之色。
如今新皇登基,民心不稳,张庆臻派去城中数股京军巡逻,用以稳定治安。
看到那小校的样子,他以为或是遭遇了民变袭击,但是小校的回报,却远比民变更令他棘手。
“禀告提督大人。”
“我等在城中巡逻,却遇到嘉定伯的家奴,说他们府上盖新房,要借我们的人去修建房屋……”
“然后呢?”张庆臻急忙问道,嘉定伯是谁,他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当听到小校的汇报后,才感到这事出的让人头疼。
“刘百户不从,被嘉定伯的家奴当街打死了……”
“什么!”张庆臻失声道。“城中具是京营军兵,你们为何不阻止?”
“我们不敢啊!那可是当朝国丈,圣上的外祖,又如何敢于拂逆他的家人?迫不得已,有一百军兵被嘉定伯的人带走,充为苦力。”
张庆臻愣了,纵然他现在为朱慈的心腹,在城中其他人莫敢不尊敬,但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觉间额头冒汗。
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在圣上面前都不好交代。
“嘉定伯此举亦是过了。”刘文炳在旁边听完事情的始末连连摇头。他是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如今新皇改革军制,哪怕是内阁也调动不了京军。
嘉定伯虽为国亲,这么干,倒真有些仗势欺人了。
张庆臻横竖拿不定主意,这去嘉定伯家要人,又免不了冲突,万一伤了国丈,实在难以跟圣上和太后交代,这放着不管吧……明显会扰乱军心。
“新乐侯,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张庆臻问道。
“此时你我都不便插手,如何都落不得好,也只能交由圣上定夺。”
圣上定夺……
张庆臻想起了昨日圣上那毫无人情味的冷漠,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让圣上知道了,能放的过嘉定伯么?张庆臻摇了摇头。
……
另一方面
随着第一次朝会结束,辽宁一朝的格局初步形成。
朱慈收回朝廷内外的主要大权,架空了内阁的关键作用,使其重新变回明初时的咨询机构。
以皇帝的中旨作为最高权威。
由于高层建筑被朱慈本人摧毁。
新建的朝廷保留的只有办实事的五部,太医院,翰林院,宗人府等。
裁剪了大部分影响行政效率的机构,譬御史台,兵部,以及令人烦心的言官制度。
但即使如此……上层的官僚依然不太够用。
吏部尚书李邦华在回家后写了道奏章,希望从翰林院以及廪生之中筛选有用之人,授以官职。
只是在中午的时候,有锦衣卫的人来知会李邦华,圣上有命让重朝臣至西市牌坊集中。
李邦华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西市牌坊可是有明一朝,集中斩首死刑犯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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