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抬起了头,看向了高台上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朱由校。
这个让他走到如今地步的大明皇帝。
很年轻的大明皇帝。
努尔哈赤依旧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败给了这么一位年轻的大明皇帝。
而接着,努尔哈赤就看见在高台上堆满了的竹筐里装着的是一筐筐辫子,是自己这些旗人所蓄的辫子。
甚至依旧还有新的一筐辫子正源源不断地被抬过来。
努尔哈赤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两眼恶狠狠地看向了朱由校。
屠夫!
简直是个屠夫!
努尔哈赤没法去想象自己大清有多少旗人已经被眼前这个残暴君王给杀掉。
努尔哈赤气得想要站起来,甚至想冲上去,将朱由校大卸八块。
但努尔哈赤刚一起身,另外两名包衣就直接将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朝他膝关节处打了过去。
“啊!”
努尔哈赤惨叫了一声,回头看了这两包衣一眼。
这是令努尔哈赤更加愤怒的地方。
他没想到这位大明皇帝会让被他以前掳掠为包衣的汉人此刻作为直接奴役他的人。
“让他们爷孙见见面,把萨哈廉牵过去。”
朱由校这时候说了一句。
朱由校让被建奴掳走作为包衣的汉人来负责奴役这些八旗贵族,的确是为了报复这些人。
对于,朱由校而言,他就是要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心里舒坦。
而更让朱由校舒坦的就是,这些人像畜生一样被对待。
啪!
原包衣赵林一鞭子抽在了萨哈廉后背上,并喝骂道:“快点!”
萨哈廉不得不加快爬行的速度,并来到了努尔哈赤这里。
努尔哈赤看见被嘴上套上铁笼子的萨哈廉朝自己爬来后,自然是大惊失色的,并因此朝朱由校大骂起来:“朱由校,你个混蛋……”
努尔哈赤还没骂出口,保宁公主就一鞭子打了过来:“闭嘴!”
努尔哈赤看向保宁公主,呼吸急促起来。
而这时候,保宁公主则道:“把他的嘴封住。”
很快,锦衣卫便将努尔哈赤的嘴给封住了。
而努尔哈赤只能怒瞪着朱由校。
朱由校见此笑了笑,然后吩咐道:“传令下去,让萨哈廉去咬努尔哈赤,咬他这个害得他们现在沦为畜生的混账!必须咬下一块肉来!”
“咬!”
赵林这里得到旨令后,就立即挥鞭喝令起萨哈廉来。
萨哈廉怕痛,且现在也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而很听话的朝努尔哈赤汪汪了起来,并真的朝努尔哈赤咬了过来。
“啊!”
努尔哈赤疼得惨叫起来,且流下了泪,他的心态真的崩了,他没想到朱由校会这么羞辱他,让他被自己的孙子咬。
努尔哈赤不得不承认,朱由校真是他无法想象的狠辣帝王。
这让他不禁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起兵反明。
努尔哈赤心想,要是早知道大明这一任皇帝会这么狠毒,他就算是给辽东李氏一族当一辈子家奴,也不敢起兵造反。
等到了祭奠在萨尔浒阵亡的大明将士这一天。
努尔哈赤、萨哈廉、宁完我、叶臣、周钟这些个被用来祭旗的祭品就被吊到了树上,且一旁的朝鲜兵已经在医护兵的安排下在一旁架起了大锅,烧起了水,如同杀猪一样,这些人被片之前,得先由开水烫一烫,美其名曰是消毒。
而与此同时。
大明皇帝朱由校则改穿衮服,亲自参与祭奠阵亡将士的仪式,并在祭拜阵亡将士后,就亲自宣布道:“起骨!装棺!厚葬所有将士!献祭!”
朱由校话一落。
太监和锦衣将军们便大声传播起朱由校的旨令来。
然后,鼓乐响起。
医护兵们开始戴着口罩和手套,手持铁镐与小铲,根据之前已探明的将士阵亡处,开始挖了起来。
与此同时,负责对努尔哈赤等行刑的医护兵们则也开始戴着口罩和手套,准备片努尔哈赤这些人。
首先,在医护兵的命令下,朝鲜兵先用滑轮将开水掉了上去,然后直接朝努尔哈赤等人倒了下来。
“啊!”
但滚烫的开水一下来,努尔哈赤顿时惨叫起来,他只觉得自己头皮和全身的皮都被烫掉了。
宁完我则在这之前已经挣扎地摇晃起来,且大喊道:“皇上,皇上,饶命啊!学生知道错了,学生错了!学生再也不背叛大明了,学生真的错了啊!学生再也不罔顾忠义了,求皇上饶命,或者给学生一个痛快吧,呜呜!”
宁完我现在这样喊自然是徒劳的。
此时,一桶开水已经被吊了上来。
“皇兄,为什么您要将他们吊在树上处决,绑在树上岂不更好剐一些?”
随扈的朱由检这时候不禁问道。
朱由校看了朱由检一眼,心道:“朕能说这是想让他们尝尝历史上的你十多年后吊死树上的滋味吗?”
但朱由校没有回答。
接下来,一桶开水已从宁完我头顶上浇灌下来。
“啊!”
宁完我当场被烫的全身通红。
紧接着,医护兵已刀先割向了他的下面。
身体处于热热的状态下,似乎痛感更强烈。
宁完我因此当即痛的再次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且不由得大骂道:“朱由校,你这个暴君!”
“他骂了皇爷,按旨,多骂一句,加一百刀!”
监刑的宦官因此立即下达了新的命令。
宁完我因此立即闭了嘴。
但痛苦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不喊。
可为了不再加刀,他不得不改为求饶,且继续喊道:“皇上,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求您,求求您了啊!”
“疼!”
“疼啊!”
努尔哈赤这里也惨叫不已,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面被割着,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着,一时也不得不求饶道:“皇上,饶了我吧,饶了我这畜生吧!我是畜生,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不该有狼子野心,求您仁爱一回,给我一个痛快吧,不,我是您奴才,求您给奴才一个痛快吧,我再也不敢掳掠汉人当包衣了!求您饶了我呀,我愿意带所有女真人做您的奴隶啊!求您了啊,皇上!”
朱由校只冷冷一笑,心道:“这个世界真好,罪大恶极的人会受到最严酷的惩罚!”
……
“主子!奴才的细作已冒死带回关于大汗他们的最新消息,大汗和宁大学士被朱由校用开水烫后活剐!且直接在萨尔浒行的刑,说是要祭奠阵亡于那里的大明将士,与此同时,他们还将一筐筐装满辫子的箩筐也堆在一起烧掉,说是让将士们知道,他们已为他们复仇。”
李永芳正声音发颤地说着,脸色已经很难看的黄台吉当场一拳打在了树干上:“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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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芳只好闭嘴,惴惴不安地看了黄台吉一眼。
穷途末路的黄台吉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甚至也和李永芳一样,感到不安。
因为他和李永芳都不得不承认,大明皇帝朱由校对他们这些背叛大明的人,无论是异族还是同胞,报复的都太残酷了!
对于有权有势的人而言,没人会喜欢残暴的君王。
因为这样会让他们无法自由的享受有特权的富贵生活,甚至会因为政治上的选择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相反,老百姓对于残暴的君王大多没有多强烈的感受。
毕竟老百姓和君王之间相隔得太远,君王就算再坏,破坏力也有限,波及不到底层的百姓。
尤其是残暴却又不昏的君王就更令有权有势的人讨厌。
所以,但凡有权势的人,最希望君王有的品格首推的便是仁厚宽恕。
如果朱由校是一代仁主,努尔哈赤、黄台吉等八旗贵族自然早已可以被招安,李永芳甚至也依旧能因为招安而继续在大明为官。
但大明皇帝朱由校不是一位仁主。
在朱由校的法则里,背叛了国家和民族的人,永远都不配得到原谅!
而黄台吉和李永芳等也因此现在不得不继续抵抗大明官军对他们的清剿。
黄台吉因此在接下来,对阿敏和济尔哈朗等八旗贵族说道:“我们不是阿拜,他出身低贱,本没多少牛录,又愿意出卖皇阿玛,朱由校自然能容下他,让他去倭国,但我们是皇阿玛最器重的人,也是八旗中的重要旗主,他朱由校不可能允许我们活着,只会像对付皇阿玛一样对付我们,所以,我们已没有归顺的可能,只能和明军血战到底!”
“大明这狗皇帝,怎么就这么恨我们,从他即位以来,就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的把我们置于死地,搞得好像,我大清就真会灭了他中原一样!”
阿敏也咬牙说道。
济尔哈朗则跟着微微叹了一口气,瞅了黄台吉一眼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朱由校和他那只当了一个月的爹泰昌皇帝不同,他知道如果不对我们斩尽杀绝,他朱家的江山就坐不安稳,一旦内外勾结到一定程度,等各类问题爆发后,他朱家王朝被推翻是迟早的事,他之前在其内部做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在防止这样的事发生,他先稳定了内部,如今自然要不遗余力地消灭我们。”
黄台吉讶然地看了济尔哈朗一眼,然后说道:“说起来,我依旧没想明白,他朱由校到底是如何解决其内部的一切问题的,就他明国那数不尽的流民以及眼前这越来越恶劣的气候,早晚会让他自己内部先大乱起来!就算是打压权贵士绅,革新除弊,不惧生死,也不能行的,毕竟本质上就是要养的人越来越多,可能种的地却越来越少,以我看来,要想彻底解决,非改朝换代,死上一半的人不可,结果他还真的靠铁血手段解决了此事,真正是匪夷所思。”
“这个没谁想的明白,他朱由校或许真有非常之能!”
济尔哈朗紧接着回了一句道。
黄台吉苦笑了起来:“眼下说这些已无益,明军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接下来要想突围出去,得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能不能突围出去,也未可知,但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尽量突围出去,即便突围不出去,也得多杀几个明军,不能让他朱由校那么容易的剿灭我们。”
说着,黄台吉又道:“不过,为增加突围成功的概率,我们不能守在一起,郑亲王(济尔哈朗),你和淮亲王(阿敏)一起向新宾方向突围,英亲王(阿济格)与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往清原方向突围,其余各旗包括与李永芳与林瑞春的乌真超哈与我一起往其他方向突围!”
努尔哈赤登基称帝后,凡是被他喜欢的儿子都被封为了亲王,其中济尔哈朗和阿敏虽然是他侄子,但因从小由他养大,且素来表现不错,所以也被他封了亲王。
而黄台吉此时也就直接称起他们的爵位来。
……
“启禀皇爷,黄台吉果然聪明!据我们的细作报告说,他已分兵三路,往清原、新宾另外以及其他方向突围!”
田尔耕这里向朱由校禀报了一句。
朱由校听后立即看了地图一眼,且说道:“分兵是怕赫图阿拉的事再次上演,以至于被叛徒出卖,分兵以后,跟着他的除了他自己信得过的人,就是李永芳和林瑞春这些汉奸,后者自知不会被大明宽宥,故而不会出卖他,这黄台吉是有些本事,甚至他黄台吉没有具体说自己往哪里突围,摆明了是怕被我们的细作知道,也怕将来其他两路的八旗贵族落入我军手里后出卖他。”
“现在就黄台吉一干八旗余孽还未尽剿,就算他黄台吉机敏睿智,但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逃出去,我大军已提前在沿途实施了大包围,而没有直接攻打他的赫图阿拉,只是这一带地势复杂,要想尽快擒获这些人,还得费一番功夫。”
袁可立跟着说了一句。
朱由校听后便吩咐道:“如此看来,得多派哨探沿着溪流、山谷,根据野兽血迹,探知这黄台吉的去处,以彻底清剿东虏!”
“陛下说的是,臣这就按谕拟旨,令孙传庭多派哨探。”
袁可立回道。
“越多越好,传令,发现并参与擒获黄台吉、多尔衮、济尔哈朗这三人中一人者,皆授锦衣卫卫指挥使世职,两人者,授都指挥使,三人者授伯爵!”
朱由校补充了一句后又道:“另外,传谕给熊廷弼,让他着令各边军在外围扎紧口袋,把调来的铁丝网都用上去,铁丝网不够,就挖壕沟、打木桩,设置各种障碍,困也要把这些人困死在这里,但凡突围出去一个,朕将来必问责!”
“陛下,拉铁丝网、挖壕沟这些,皆是朝鲜兵在做,得督促朝鲜兵,另外,得防止其因为不堪重负而逃跑。”
袁可立回道。
“告诉袁崇焕,逃者,立斩!朕不管他杀多少朝鲜兵,朕只要黄台吉、多尔衮、济尔哈朗这些人的首级!要是因为他误了事,朕就要了他的脑袋!”
朱由校因此说道。
(本章完)
双城。
原属大明铁岭卫的卫城所在地。
明初被李氏王朝以武力占据后,至今已成为了李氏朝鲜的领地。
此时,这里便有许多朝鲜兵逃了来。
因为大明皇帝朱由校严旨要求李氏王朝调十万以上的朝鲜兵协助大明剿灭东虏,而李氏王朝便不得不强征了许多青壮入伍,所以,这些被强征来的朝鲜兵自然很多都想逃回去。
毕竟从朝鲜到辽东这一带的地势很复杂,有许多原始森林,很容易迷路,或在半途中被野兽袭击,再加上运输任务和营造任务又很繁重,朝鲜兵自然也就受不了。
对于朱由校而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对东虏发动大规模的军事战争,就必须调动大量民力。
但朱由校不想给大明的百姓加负担,自然只能把这负担转移给李氏王朝的百姓。
“抓!”
而在一队朝鲜兵刚逃到双城时,一队身着布甲的大明官军就和一队属于朝鲜都元帅沈铁麾下精锐的朝鲜兵冲了来,并将这些意图逃走的朝鲜兵全抓了起来。
“砍!”
接着,一声令下,这些朝鲜全部被枭首,然后首级被挂在了城门上。
刚跑到城外的一些朝鲜兵见此只得立即折返回去。
而袁崇焕也在这时候从双城城门内骑着马出来,并喝令道:“继续追,附近大小道路,严加搜索,见一个逃亡的,杀一个!”
袁崇焕现在已经接到朱由校让他阻止朝鲜兵逃亡的旨令,所以,他不敢怠慢,直接勒令朝鲜都元帅沈铁带着自己的亲军督战队,与自己的标营,亲自搜查,如今就已搜查到双城。
不多时,袁崇焕的麾下官兵就又押了一队企图从山里逃回去的朝鲜官兵过来。
约莫有三百来人。
大多盔斜甲歪,毫无斗志,甚至还有一名朝鲜将领。
这名朝鲜将领被押来后,就立即跪在了袁崇焕和沈铁面前:“天使和大帅容禀,末将和麾下众将士实在是太累了啊,明军天不亮就让我们挖壕沟、建营房,但刚做好没到三天,在前进一段距离后又要我们挖壕沟、建营房,总之,不停的让我们干活,我们实在是受不了,我们想回家啊!求天使和大帅让我们回家吧!”
“临阵脱逃!直接处死!”
袁崇焕当即喝令道。
而沈铁有些不忍,则劝了起来:“天使容禀,他到底是我们的官员,您可否饶他一命,放他回去?”
袁崇焕看了沈铁一眼。
他知道沈铁这个朝鲜都元帅不是很积极于灭东虏之事,常常暗中要求其部下放逃回来的朝鲜兵回去。
袁崇焕为此早就有杀这沈铁之心。
如今皇帝朱由校要求他必须阻止住朝鲜兵逃亡,所以,他这方面的杀心早就更重了些。
但袁崇焕倒也没有急着表现出自己的心思来,为麻痹沈铁,也就妥协了下来:“也罢!既然沈大帅求情,就让他回去!”
于是,这名朝鲜观察使便带着他身边的几百名朝鲜兵原路折返回去。
而当晚,袁崇焕则找到了朝鲜副都元帅李涂道:“本官已掌握确凿证据,沈铁勾结东虏,走私火器于东虏!且有意带兵投东虏!为阻止此事,本官决定先发制人,直接斩杀了他,再向我大明皇帝陛下禀报此事,而你向你们国王殿下禀报此事,另外,本官会暂任你为都元帅,你意下如何?”
“这?”
李涂十分惊愕。
袁崇焕则哼了一声:“怎么,你早就知道了此事,也和沈铁参与了此事?!”
袁崇焕说着就吹起牛来,颇为严肃地说道:“你可知道,我大明皇帝陛下为灭东虏,这次陈兵多少于辽东,足足百万大军,水师更是有二十万!如果,你也参与了此事,为了平息我大明皇帝陛下的帝王之怒,你们国王殿下只怕也护不住你的!”
“没有,在下绝对没有!”
李涂忙否认起来。
袁崇焕继续问道:“那你可是同意了此事?”
“叛贼自然是人人当诛,在下愿听天使吩咐。”
李涂回道。
“那好,到时候本官就说是你揭发的他的罪状,为不使他生疑,你现在去请他来本官来这里!”
袁崇焕说着就又问道:“你可愿意?”
李涂想了想后,不得不回道:“在下愿意!”
于是,李涂便去请了沈铁来袁崇焕这里。
沈铁不疑有诈,也就跟着李涂来了袁崇焕这里。
待沈铁一来到自己这里,袁崇焕就站在正堂门外,举着由李涂写好的揭发书,看着沈铁道:“沈铁,据李涂密报,你勾结东虏,阻挠天朝平叛大计,本官为此,不得不先杀了你!来人,将沈铁乱刀砍死!”
“是!”
顿时,两侧廊檐下,钻出许多刀斧手,当场朝沈铁冲了来。
沈铁见此大惊,看了李涂一眼,然后又看了袁崇焕一眼,不由得由汉话喊道:“天使!你,你这是为何,为何要杀我!”
沈铁说后又看向李涂:“你为何污蔑我!”
咔擦!
咔擦!
咔擦!
沈铁还没说完就被砍杀在地。
而袁崇焕则当即吩咐道:“李副帅,你便暂代都元帅一职,立刻约束好朝鲜官兵,并严惩逃亡者,且传令下去,胆敢再有不尽心于平叛事者,无论是官是兵,即便是都元帅,也一并杀之!”
“是!在下谨记!”
李涂回了一句。
沈铁被袁崇焕这么杀了后,朝鲜兵接下来在李涂的率领下老实了许多,而李涂在阻止朝鲜兵逃亡方面也非常尽心,使得朝鲜兵不得不全力为大明的军队提供辅助作用。
……
“陛下,这个袁崇焕忒大胆了些,直接悍然杀掉朝鲜一都元帅,这会加剧朝鲜对我天朝的不满。”
袁可立在得知此事后不由得对朱由校如此说道。
朱由校则笑了笑:“这就是朕让他任驻朝大臣,替朕管朝鲜诸官兵的原因,他好说大话,也敢做一些胆大妄为的事,一般而言,他这样的人容易闯大祸,犯下大错,但在特殊情况下,他这样做反而利于达到我们的一些目的,收一些奇效,朕不管朝鲜满还是不满,只要他袁崇焕能完成朕交给他的事就行!”
“陛下说的也是,他袁崇焕即便没这样做,我大明与朝鲜的贵族士大夫间矛盾也会越来越大,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不然,我大明即便没有外患,也还是会有内乱。”
袁可立回道。
(本章完)
“都给老子快点,今晚务必把壕沟挖到溪流对面去!别他娘的磨蹭!”
灶突山羊角庄寨一带。
驻扎于此的大明边军们正用鞭子催促这里的朝鲜兵挖壕沟。
朝鲜兵只得加快速度地挖着。
现在的他们不敢再趁着去砍伐木材的时候逃跑。
毕竟一被发现就会被杀头。
而也因此,负责在外围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大明边军的推进速度快了不少。
黄台吉等人,与大明边军和在包围圈里机动作战的近卫军和勇卫军周旋的空间,也被压缩的越来越小。
所以,这逼得黄台吉不敢再等太久。
他不敢等其他两路先突围而引起明军注意时再突围,而是不得不立即准备突围,并主动派了大量斥候往外围夜不收。
甚至,黄台吉在这一天亲自与图赖来了外围夜不收。
当黄台吉利用李永芳以前从汉奸张存仁手里搞来的望远镜,看见大量朝鲜兵在大明边军的逼迫下,加班加点的作业时,就不由得说道:“若是本宫现在有大量钱粮兵械多好,这些朝鲜兵现在对明军必然极度怨愤,只怕招来就能用!”
“主子说的是,不过,这朱由校居然强行把征讨我大清所需要损耗的民力分摊给朝鲜,而不累本国之民,倒是狡猾至极!”
图赖回道。
“他之前应对国内粮价飞涨时,也是把代价转移给朝鲜、倭国、安南、暹罗等国,这家伙为政并不完全遵循儒家之道,而以王道霸道杂之,一边以宗主国的名义给朝鲜借贷出售大量火器,助李氏朝廷镇压流民叛乱,一边却在需要把国内灾祸带来的损失转移到藩国外番时又毫不犹豫的转移,陕西已连续三年大旱,产生流民无数,他竟全部派到了南洋去!想必,这就是他能解决国内问题的法子!据闻,这些派去的流民已灭十余邦国,只可惜我大清被明国经济封锁之余,也被明国封锁了与外界结盟的机会,不然,这些藩国外番必会因这暴君而选择与我大清合作。”
黄台吉说道。
而接着,黄台吉在看了看四周的壕沟以及铁丝网后,不由得更加绝望起来,心道:“明国竟然能将这么多的细铁丝布置到壕沟外,这背后得有多厉害的冶铁效率才能办到,得有多少铁矿才能供应,到底是皇阿玛当年在起兵前就低估了明国,还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朱由校?使朱由校在即位后的十年间,让大明有了如此实力!”
“主子!您也看见了,这些明军在外围先布置铁丝网,再挖壕沟和设置各类陷阱,我们要想突围出去,无疑很难!即便是夜间,只怕也会产生很大伤亡。”
图赖回道。
而这时候,黄台吉则问着与他一同来的鳌拜:“鳌拜,你说说,如果我们要突围,如何才能应对明军这样的铁壁合围?”
“烧山!趁敌大乱时,立即冲出去!”
鳌拜回道。
黄台吉点头:“烧山是个法子,但熊廷弼和孙传庭都是带兵的高手,他们应该也能想到,只怕他们已在可以烧的地方派重兵等着我们呢。”
“那依主子的意思?”
鳌拜问道。
黄台吉则道:“用兵贵在奇,先在趁着风向,在一些地方点火,迷惑明军,逼明军不敢前进,然后再渡河突围!”
……
“注意脚印和血迹,还有碰见金银首饰不要去捡,没准是鞑子布置的陷阱!”
头上戴着草环的的毛文龙此时正提醒着身边几个新加入的近卫军夜不收,说后就耸动了一下鼻子,忽然拉下脸道:“不好,前面有烟味,这些人在烧山!”
跟着毛文龙一起的张盘立即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自然是过去看看,看看这些鞑子在烧山后怎么逃,是沿河突围,还是趁着浓烟往外飘时朝我边军杀出去!”
毛文龙说着就蹲下身紧了紧绑腿,然后发出了几声鸟叫声,接着就先跑了起来。
张盘忙跟了过来,且看见一草丛里遗落着一看上去金光闪闪的首饰。
张盘没敢捡,还离这地方远了些。
不多时,毛文龙等近卫军夜不收就潜伏到了黄台吉等烧山的地方,且看见一队队鞑子正在沿河行走。
“他们是故意烧山迷惑我军,实则是要沿河突围,张盘兄弟,你立即回去,告诉上面,就说鞑子大量集结于三土河!”
毛文龙一边吃着刚刚抓来的一只被扯去毛的麻雀,一边说着,作为在这一带潜伏夜不收数日的夜不收,他们不可能也不敢去吃熟食。
“是!”
张盘因此离开了这里。
而在张盘离开这里后不久,建奴的斥候图赖也发现了毛文龙这边的动静,他是通过毛文龙手上望远镜反射出的光察觉到的。
图赖因此带着一队建奴斥候围了过来,且刻意不发出声响,连弓箭也是提前拉好。
“啊!”
但还是有建奴斥候踩到了毛文龙提前在周围洒下的铁蒺藜。
财大气粗的大明让他的夜不收们可以随意带数量不等的铁蒺藜。
嗖!
紧接着,一支箭矢就射飞了出去。
而毛文龙也因此察觉到自己这边被建奴发现。
毛文龙等明军夜不收因此立即起身朝这些建奴斥候的反方向跑去。
图赖则郁闷地看了倒在捂脚在地的属下一眼,就大喊了一声:“追!”
砰!
藏在草丛中的铁丝直接扳倒了跑在最前面,且急于追杀到毛文龙等大明夜不收的建奴,并铁蒺藜扎得浑身是血。
图赖等斥候见此大惊。
但这时候,图赖等背后的草丛中,突然冲出来,之前潜伏在毛文龙附近,而没有跟着毛文龙一起奔走的明军夜不收。
这些夜不收直接朝图赖等建奴斥候发射了带毒弩箭。
还在几名建奴斥候,除图赖因反应及时,立即扑倒在地外,全部被毒箭射中。
而这时候,毛文龙等在往外跑的明军夜不收也立即赶了回来,且抽出腿上匕首,直接先将几个受伤的建奴斥候割了喉,然后朝图赖围了过来。
“久闻你们东虏的人哨探素来厉害,但我大明夜不收也不是吃素的!”
毛文龙说着就又道:“老子入讲武堂以前,就是靠暗杀你们东虏人,割你们脑袋换赏银发财,因此杀了不说有五六百,一二百总是有的,你这家伙死在老子身上不亏。”
图赖抽出身上短刀还是朝毛文龙扑了过来。
但其余大明夜不收则果断扣动了扳机。
然后,图赖直接身中数支带毒弩箭,而倒在了毛文龙面前。
……
“非常好!将此消息告诉给熊督师,并传令下去,往三土河方向行进。”
孙传庭这里从张盘这里知道消息后就立即传达了新的指令。
而也因此,黄台吉率部沿着三土河往外突围时,直接被追上来的近卫军和勇卫军以及外尾的边军包围了起来。
黄台吉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所部最先被活捉。
(本章完)
“明军的信号弹,应该是太子殿下或者郑亲王他们没突围成功,而被围歼了!”
多尔衮一边吃着生鱼肉,一边对阿济格说道,脸上的绝望之色也增添了几分。
阿济格也因此脸色很不好,说道:“没想到,我们如今沦落到这一步啊。”
而这时候,多铎急忙跑了来:“不好了!有明军杀过来了!”
多铎说完,阿济格和多尔衮尽皆大惊失色。
多尔衮先喊了一句道:“准备迎战!”
说毕,这三人所带的麾下各牛录立即持起了重弓。
因孙传庭已得知黄台吉分了兵,所以,早也把十二万近卫军和勇卫军,以及外加满桂和赵率教、曹文诏所部边军分成也分成了三部分,分别追剿意图突围出去的建奴八旗兵。
这时候,周遇吉所率领的一部近卫军就和满桂所部因发现多尔衮等人的踪迹而围攻而来。
轰!
轰!
轰!
炮声顿时大作。
八旗兵被轰击的死伤无数。
没多久,明军步兵就开始冲锋,对八旗兵进行排队枪毙。
八旗兵因为武器落后于大明近卫军,再加上士气低落,且连日跋涉,后勤又得不到攻击,所以,很快败下阵来。
多尔衮、阿济格、多铎三人带着残部仓皇而逃。
但没多久,还是被追上来的近卫军所包围,三人俱被活捉。
济尔哈朗和阿敏这边则在听到明军连发两次大捷全歼的信号弹后,而不得不强行趁夜往外围突围。
结果,济尔哈朗等八旗兵直接震响了铁丝网上的铃铛,而使明军直接发射大量火炮和火箭,使得这些意图突围的八旗兵损失惨重。
最终,济尔哈朗等八旗兵只剩下数千人,并因为明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而最终没有多少八旗兵逃出去,大部分还是被活捉,或者饿死于山中。
其实,因为朱由校一开始就没急着去攻下满清的赫图阿拉,而是把大量边军主力通过大迂回战术,布置在外围扎口袋,并以步步为营的方式把口袋扎紧,所以,就使得八旗兵没法突围。
除少量的八旗兵能侥幸突围出去外,大部分只有被杀或被活捉的命。
“先将黄台吉、济尔哈朗、多尔衮、多铎、阿济格等属于努尔哈赤亲族子弟的全部阉割,然后分派至各大矿区服役,并等候接下来的法司审决治罪!其余八旗贵族全部斩立决!汉奸李永芳,直接凌迟!”
朱由校在见了黄台吉、济尔哈朗、多尔衮以及李永芳等人后直接下达了这样的旨令。
这些人对此已经没再感到意外。
因为他们知道朱由校不会饶恕了他们。
不过,黄台吉还是因此不由得仰天大吼了起来:“苍天无眼啊!这样的桀纣之君,竟也能得势,实在是有悖天道啊!”
朱由校只是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道:“拖下去吧,由锦衣卫派重兵看守!”
“是!”
田尔耕回了一句。
而接下来,朱由校则看了熊廷弼、袁可立、孙传庭等人,并再次嘴角微扬了一下。
东虏之患现在算是被他给彻底剿除了。
可以说,历史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个大转弯。
什么顺治、康熙、雍正、乾隆不会再有了。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也不会再有了。
不!
也许还会有。
只是不再是建奴做此事,而是其他外虏。
朱由校兴奋的眸光突然冷厉起来,且看向了地图的西北方向,又看了看海上。
外虏不尽亡,则外患终究不会彻底结束。
就算自己这个皇帝在任期间灭了东虏又如何,一旦后世之君因能力不济,使得帝国进入衰世,依旧会有蒙古、沙俄这些外患出现。
华夏这块宝地依旧有亡于外族之手的可能。
“朕当生命不息,杀虏不止!”
朱由校如此想道。
但眼下劳师远征已久,大军急需休整,所以,朱由校自然不能立即发动新的攻伐,而因此下旨道:“熊爱卿,安排好留守官兵后,就准备班师回朝!另,袁爱卿,拟旨吏部,着手准备选任流官,原建州卫加现辽东都司地,合并为辽东承宣布政使司。”
“遵旨!”
……
崇祯十年八月十六日,大明皇帝朱由校完成了对东虏的彻底清剿,并正式还朝。
但因这个时代的东虏还没有发展到历史上吞并蒙古诸部,乃至可以任意入关寇掠的地步,所以,除皇帝朱由校和少数有远见卓识的大臣外,天下人并没有多少人觉得彻底剿灭东虏,犁庭建州,是多么重要的一场大胜。
毕竟这个时代的东虏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其实不算大。
就如同成化朝的那次犁庭,正德朝的那次应州决战一样。
国内的大多数人没谁意识到这种在敌人未完全坐大前就被消灭会多么值得。
因为他们不知道国破家亡的大悲剧其实曾经离他们很近。
即便是直接参与这场征讨之战的官兵们也没有觉得这是一次伟大的征伐。
毕竟现在的大明官军还没到历史上见东虏就害怕的地步。
所以,没有人因此有多么兴奋。
除了朱由校和少数几个大臣。
做未雨绸缪的事就是这样,只有等到国破家亡真正到来的时刻,往回头看时,才会发现当时的执政者这么做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甚至现在不赞成穷兵黩武的人会觉得这不算是一件很值得讴歌的事。
“这次征讨总算是结束了,银子花的如流水一样,刚到的粮食还没放一夜就被运走,老夫是真担心陛下会继续兴兵,征讨漠北。”
崔景荣此时就因此对吏部左侍郎孙承宗、右侍郎王永光说起皇帝征讨东虏结束班师回朝的事来。
孙承宗先说道:“陛下素来英明,哪里不知兵戈不止、国耗不止的道理。”
“虽说陛下这次亲征结束,但国耗也没有减少多少,按照旨意,建州得派遣流官,驻扎官兵,而这依旧会损耗民财国力,要说,要想国耗减轻,不如干脆将这些蛮荒之地弃之!守也无益!”
王永光说道。
“此言有理!与其派去流官治理,不如弃之。”
崔景荣说着就看向了孙承宗:“孙部堂,你以为如何?”
孙承宗笑了笑道:“建州卫虽说是女真聚居之地,但早就是我皇明之疆,祖宗之地不可弃!这个弃土之罪,可担当不起。”
“可以依旧选一愿臣服大明的女真贵族为指挥使!依旧羁縻而治嘛!”
崔景荣说道。
孙承宗拱手道:“既然大冢宰有此意,就如此上题本,回驳下到吏部的旨也行,看内阁如何票拟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