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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第2点5章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间章:第二点五章:小木曽雪菜的信任

  ----------------------------------------以下正文---------------------------------------

  小木曽雪菜不是一个缺少新闻的人,这当然不是说雪菜是那种喜欢制造新闻的人,只是因为足够亮眼,所以是新闻主动找上她,而不是她主动制造新闻。所幸,总武高的新闻部没有一群以挖掘稀奇古怪的新闻为己任的成员,这应该是雪菜的高中生活能够还算正常地度过的原因之一。

  但是,以小木曽雪菜的身份,她主动制造的新闻,在一定圈子里的回响是极其剧烈的。高岭之花之所以是高岭之花,就在于她不会被任何人攻陷的身份。总武高的学生还没有夸张到因为小木曽雪菜有了喜欢的人就进行暴动,但是,随之而来的议论却是无法避免的。

  更重要的是,在文化祭的那一番表态之后,雪菜的身边并没有出现回应护花使者,甚至,连理应回应她的表态的人,大家也没有发现。这种现象必然导致许多不好的流言的出现,比如喜欢上了一个实际上不该喜欢上的人,又比如实际上小木曽雪菜早就在和人交往,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人甩了,当时的表态是在利用舆论的压力挽留对方。所幸,这一次的流言的传播范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二年级时那么广。或许是因为风头正盛的由比滨结衣分散了学生们的一部分注意力,又或者是即将毕业的三年级学生缺乏话题性,又或者是如同雪菜知道的那样,北原春希在这一次的流言限制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无论如何,流言很多很乱,但是很快地停止,虽然打工早已无法进行,卡拉OK也得比平时更加乔装打扮才能去,但是,实际情况已经比雪菜想象得好得多了。

  雪菜也曾向春希道过谢,无论是文化祭上自己的自作主张,还是接下来在流言的问题上的帮忙,她也觉得自己的任性似乎对北原同学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是对方还是用一如既往的轻松的表情回应没什么问题。虽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其实,还是很想知道小木曽同学在文化祭上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虽然对方很快就摇头表示如果自己不愿意的话就不会追问,但是他说话时有些玩味的态度却总让雪菜有一种对方知道更多的事情的感受。至于轻音乐同好会的另一位成员,雪菜也不清楚冬马和纱到底知道了多少,以她与和也的暗中联系的程度,能够猜到的内容也应该不少了。

  但是,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表态的对象,这不重要,问题在于,最理应表态的那个人,却干净利落地逃跑了。虽然雪菜事先不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对方的表现未免有些过于决绝,这倒是让她实在有些无奈。

  “所以,这样的我,到底算不算是被甩了呢?”经过多重装扮的小木曽雪菜走在大街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严格意义上说,没有回答之前,当然不算,然而,甚至连一丝的回应都没有,这只能让人感到为难。

  以雪菜对和也的了解,不用用这么隐晦的方式,甚至如果在他的面前直接和他摊牌,那问题也许一切都解决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和也的手无足措地接受自己的想法的样子。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了。

  从表象上希望对方依赖自己,用自己的宽容解决问题就可以,但是,本质上却期待着对方的主动回应,本质上,希望自己可以被对方所依赖。这就是小木曽雪菜现在的矛盾的心理。

  由比滨和也不是没有扶持其他人的能力,或者说,和他有关系的所有人,都在享受着他的帮助——这种帮助甚至会有人感到不满,想要摆脱,比如结衣所做的那样,比如一色所做的那样。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沟通,但是对于和也身边的很多事情,雪菜一直看得很准。

  她是唯一一个和也没有考虑过帮助的对象,她是永远的依赖的对象——小木曽雪菜,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仔细思考,她庆幸于这种特殊性,但是,她现在却也受困于这种特殊性。如果满足于两人的关系只是前辈和后辈,只是姐姐和弟弟的话,那满足于此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是更进一步,她需要回报,她需要拯救。

  小木曽雪菜从来不是圣母,她有私心,同样的,她也希望自己喜欢的男生能够回应她的私心。

  所以,她一直很奇怪地停滞在路途的中央。在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上,结衣曾经向自己剧烈地表达不把问题阐明的不满,但是自己一直要任性地坚持最后的一点阵地。现在的她,做法是一样的,看似已经把窗户纸捅破了,但是,下一步,她却停滞不前了——如果再由她主动,她知道,她最终会失去他的。

  进攻到最后的结果,和一直保守不进的结果是一样的,雪菜如同一个笨拙的舞者一样,始终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脚步,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可能性。

  表白时,因为时间,因为其他人的压力,她别无选择,但是现在的退缩,因为自己的倔强,因为自己的理想,她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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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已经形成习惯地踏入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卡拉OK,虽然知道和也早就已经不在这里打工,到那时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概率的期待试图在这里遇到他。毕竟,这个地点对两人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

  门口几个国中生模样的女生正在叽叽喳喳的吵闹着,不得不让雪菜有些羡慕,女生之间的友谊,其实也可以坚固到这种程度,只是,她一直无缘享受这种感情罢了。用孤独来形容自己未免有些过于矫情,然而,这种时候,她的确缺少一个把自己的心情彻底抒发出来的人。

  也许是因为纯粹的好奇,她停下了脚步,观察三个女生的对话,然后,她看见了三个女生中那个深色长发的女生,在另外两人的起哄下,红着脸走了出去。

  很典型的女生之间相互怂恿着去找男生搭讪的模板,自己在很久之前似乎也和自己的朋友做过这些事情,只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这似乎有些过于青春了一些。

  然后,她也看到了深色长发的女生所试图说话的对象。

  在文化祭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由比滨和也。一如既往地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也一如既往地显得对所有事情都成竹在胸。

  在和也与那个女孩对话的咖啡馆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做好,小心地观察着他们的对话。雪菜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就像是在准备抓男朋友奸的女朋友,做出这种有些小心翼翼的事情着实不符合她的风格,但是,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心情太复杂,做出这种有些奇怪的举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一开始是中规中矩的对话,虽然女生的脸稍微变红了一些,但是还处在正常范围内,之后,似乎是争论起了什么问题,女生的表情变得激动了起来,和也却一直用他所习惯的那种有的时候看上去有些让人讨厌的表情和她表达着什么。最后,结果是理所应当的,女生含泪离去,由比滨和也似乎又伤了一个女孩的心。

  当然,这里用“又”似乎并不是那么妥当,雪菜知道和也似乎很少用这种方式拒绝过女生,这种情况也是雪菜第一次亲眼看到。但是,和也的表现却让她觉得如此的熟悉,似乎只有这么做才是他应该有的模样一样。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你还是一直只会表现出这种形象呢!”

  这是她记忆中所熟悉的由比滨和也,也是她莫名其妙地喜欢上的由比滨和也。

  她看着被傻傻地留在原地的男生无辜地看着四周,承受着周围的刺眼的眼神,在他的目光扫向自己的这个角落的时候,她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稍稍低了低头。

  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她压抑住了自己想要去安慰他,哪怕只是和对方闲聊几句,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轻松的调戏话语的心情。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犹豫和紧张有些没有必要了。

  “明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的,不是吗?等待也是一种必需的技巧,不是吗?相信他,也是早就想好的,不是吗?”

  针对自己的着急,她无奈地这么想着。

  虽然时间看上去已经不多了,但是,两个月的时间,实际上比自己想象的要长呢!

  和前年不同,小木曽雪菜,今年很好地保留着去斯特拉斯堡的圣诞机票,她在期待一个承诺。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我想,我是可以期待一个足够满意的结果的吧?雪菜这么想着。

  和也离开后,她也站起身,偷偷地离开了咖啡厅。

  卡拉OK已经没有必要去了,因为,试图用歌曲找到的东西,她已经,悄悄地发现了。

  即使到了这时候,小木曽雪菜还是很有耐心,她不认为这种耐心是任性的表现,她认为,这是忠诚于自己的内心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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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雪菜已经成为路人女主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也很绝望啊,我也很尴尬啊,剧情需要啊,有压抑才有爆发啊,有忍耐才有回报啊,不出现才能在主角心中刷存在感啊——但是剧情存在感怎么办,所以才需要主视角章节是吧(望天)。

第3章:回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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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之下惯常坐的位置坐下,享受她一直以来所独占的从窗户中透进来的最美好的阳光,用她惯用的茶具,学着她的手法泡茶,以装出一副侍奉部还在进行正常活动的样子。

  当然这种拙劣的模仿是没有用的,不但今天的天气不尽如人意——窗户边没有透进阳光,只能用苍白的人工光源来代替,我也从来不会泡茶。茶道似乎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它似乎一直只是漫画中为了营造某个大小姐设定而出现的,明明这么多学校有茶道部这样的社团,但是以真正进行茶道描写的漫画却少之甚少。

  多的是,一个本来想加入茶道部的纯情少女,却因为各种偶然巧合加入了只是吃喝玩乐的社团,一个都可以把红茶当做自己的身份识别标志的女生,却要去开战车,这种奇奇怪怪的设定——所以,尽管人人都知道茶道很高雅,但是这依然是一个小众活动。

  ——以上只是在为我一个人无法泡茶找理由。也是为一个人装模作样地表达侍奉部的教室中有人感到悲凉。

  当然,事实上,现在的侍奉部是有任务的,休学旅行之前,叶山那个圈子中的两个人来到了侍奉部教室——能够给侍奉部提供靠谱的活动的人依然只存在于比企谷和姐姐的同班同学中,让人不禁想要感慨比企谷的身边都是怪物吗——之所以不是说姐姐,因为小学和国中的姐姐的身边没有这种怪物。

  轻浮的,看上去和叶山关系最好的那位户部前辈,准备向腐女海老名前辈表白,想让人帮忙,而随后,海老名试图让我们阻止户部的这一想法。这一整个过程都要在休学旅行中完成,所以这也就成了侍奉部的二年级学生的任务,对于这种少男少女的纯情的恋爱体验,我也得以不用参加。

  先说结论,我是相信男生和女生之间的纯洁的友情的——见到一个女生就以是否能够攻略为坐标在心中进行心理判断,我不排除这样的人的存在,但是这种人,或者是没见过女生,或者是没有脑子。

  但是,我也承认,男女之间的纯洁的友情也很容易发生变质,只要有一方的情感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的契机可能是任何东西,但是只有发生了变质,那这段关系就很难修复了。

  所以实际上我并不是很喜欢由男生和女生共同组成的小圈子,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圈子中的男女的感情就会发生变质,如果双方相互接受,而且其他人也接受,那尚且可以,但是,一旦这一环节中有任何一个地方发生意外,那这个圈子就会很轻易地崩盘。

  海老名前辈想的大概就是这些,男生和女生,怀着真的诚挚的爱情进行交往的人实在是太少,绝大多数人可能抱着“和对方相处的还不错,对方又表白了,那我就接受吧?”的朴素的想法在进行不明觉厉的爱情游戏。有的时候,他们陷入了这种爱情之中,无法自拔,有的时候,他们会厌倦于这种状态,然后抽身离去。海老名不喜欢这种爱情游戏,又不想打破集体中的尴尬的局面,所以就成为了这种结果。

  所以我才说,男女混杂的小团体,是很麻烦的存在,维持着团体的稳定的人,也是最无奈的人——嗯,说的就是叶山,完全知道两方面的情况却左右为难,不希望得罪任何人,却又希望问题得到解决。

  我很尊敬圣母,但是,圣母的行动如果能够更加有力点就好了。

  现在,户部与海老名的问题,也许解决了,也许没有解决,以怎样的方式解决,我都不想知道,因为,我身边的情感关系,似乎也显得十分紊乱。

  充分了解自己,但是又把自己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开来理解现在的状态,也许会轻松一些。缺乏回应,是最重要的问题,园田和我的交流让我意识到,即使是小春,我也没有正式地给她一个拒绝的答案,她有些自顾自地加入一场竞赛,又有些自顾自地退出,看上去和我无关,但是,我却已经身处其中。小木曽前辈以她温柔到让人有些心痛的耐心在等待,不愿意逼迫我,让我得以有喘息的余地。但是,这终究不是永远。

  我自觉我不符合浮萍式男性的定义,浮萍式男性,是缺乏爱的,因为缺乏爱,所以缺乏拒绝爱的勇气,也缺乏克制爱的能力,这样的人喜欢承诺,却又不得不背叛承诺。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有充分的信心来判断自己的拒绝与接收,我也不会轻易地许下无法完成的承诺。那么,我为什么无法做到回应呢?

  答案我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了——我现在需要理性,我不需要感性的判断和情感来影响我做出理性判断的能力。

  那么,什么时候才不需要理性呢?是一辈子都要被理性束缚住手脚,无法接受情感吗?我觉得到这一步就已经很清楚了,拒绝接受感情只是逃避。在适当的时候,主动松绑,也是一种可能性。

  至于回答,交给松绑的时候的自己就可以了。

  而松绑的时候很简单——是证明自己的判断的正确的时候,是证明自己的胜利的时候,是证明自己的理性唯一性的时候。

  也就是说,雪之下雪乃的学生会会长竞选胜利的时候,是我可以给自己松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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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判断几乎无法告诉任何人,包括结衣姐在内——因为所有人都不会在乎松绑的时间,而会在乎松绑之后的结果。

  而那个结果,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但是只有雪之下雪乃本人我是可以相信,也可以告诉的——或者说,必须告诉她。理性人之间的契约可以再缔结,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处理完毕其他问题。

  然后,几乎是在我想通这件事情的同时,我接到了来自雪之下的电话。

  “嗯,你姐姐委托我和你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这两天的情况。”开头是这样的。

  “所以,姐姐为什么要委托你,而不是自己给我打电话呢?”

  “你姐姐十分关注海老名同学的事情,所以抽不出时间。”

  “我觉得这应该是你们所有人共同关注的事情,而不是姐姐一个人?”

  “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擅长。”

  如果示弱到了这种层次的话,那似乎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结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结束,然后陷入沉默当中。

  我和雪之下都不是善于做没有来由的对话的人,如果是结衣姐的话,也许光就“小和这两天放学后去哪里了”这件事情就可以纠结很久。

  当然,相比之下,我可能比雪之下更善于交流一点——只是一点。

  “嗯,咳咳,所以,这两天部长——”

  “——称呼——”

  “——嗯,好吧,姐姐和雪之下你们去了哪里?你们应该是共同行动的吧?”

  “第一天没有。”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休学旅行的正常节奏是按照班级组队,即使能够跨班组队,也要两个班级正好被安排在一起才行——而F组的姐姐和J组的雪之下,似乎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另外三人都是二年级,所以理所当然地有了一种“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想法,这倒是我的失误了。

  “嗯,那样会很辛苦吧?”

  “哈?”隔着对话都能够听见电话对面的冷冻感。

  我记得雪之下似乎不是一个在意自己在班级里的处境的人,难道是我的模糊的记忆出了问题。

  “嗯,如果没有和姐姐在一起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姐姐让你来询问我的情况的呢?”

  ——还是转移话题比较要紧。

  “今天在龙安寺遇到了。”

  “啊,那可真是太幸运了。”

  “她对海老名同学和户部同学的事情很关心,似乎在积极地想办法。”

  “也没办法呢,毕竟是结衣姐。”

  “明明自己在路上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男生塞了各种小纸条。”

  “……也没办法呢,毕竟是结衣姐。”

  ——然后,就又停下来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和雪之下的对话这么尴尬过。在印象当中,我们的对话始终是内容丰富的,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商量工作的事情,真正当对话成为无意义的闲聊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和雪之下似乎也没什么可以聊的。

  “嗯,那轮到你汇报情况了,由比滨。”

  “汇报情况?”

  “——指的是替你姐姐帮你打听情况,家庭中较小的孩子总是会受到长辈的这样的关心,其实也是很无奈的吧?”

  “如果是姐姐的话是不会用‘汇报’这种字眼的。”

  “如果我是你的姐姐的话我就会用‘汇报’这个词。”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再说,我也想稍微了解一下这两天侍奉部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汇报社团工作的话,那可以称得上是‘汇报情况’了吧?”

  “但是如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呢?”

  “你自己,还是指侍奉部?”

  “侍奉部的话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自己的话——”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无论是与一色的对话,还是和园田的见面,应该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是平时在侍奉部中闲聊的时候倒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话题,如果是对话式的“汇报”的话,那说这些事情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也的确有应该向雪之下说的事情。

  “这么说吧,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无关的,我本人,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嗯?”

  “关于文化祭的事情。”

  “知道了。”雪之下的声音似乎变轻了一些,不过连着话筒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文化祭上,小木曽前辈的事。”

  “小木曽前辈——啊!”

  虽然不知道雪之下最后的那声“啊”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是忘记了当时的情况然后反应过来,还是早就意识到了我的想法于是沉思。

  “我需要给出一个回应,或者说,前辈需要我给出一个回应。”

  “你确定,小木曽前辈指的人是你,在那之后,她没有做过其他表态吧?”

  “如果是自作多情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嗯,看来是不在意自作多情的结果呢!”

  “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吗?是什么必需和我汇报的事情吗?”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雪之下的声音有些焦躁。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时候。

  “我想说的是,给出回应的时间——学生会会长的竞选结束之后。”

  “啊,这样啊——”

  “——所以?”

  “嗯,充分理解你的意思了。学生会会长的选举,是最后一次的合作了。”

  “不一定是最后一次合作,但是,至少是这一次合作的最后了,下一次共同努力,契约关系需要重新缔结了。”

  “……”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本来应该是一件没什么的事情,本来应该是一件可以很快让对方的接受的事情。但是,听着电话的对面的雪之下的呼吸的声音,我却产生了一丝紧张感。

  “要汇报的,只有这些了?”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雪之下的声音,再度从话筒中传了出来。

  “就只有这些了。”

  “嗯,那我知道了。”

  “呃,那就好。”

  “其实,没有必要汇报的,你难道觉得我们的合作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吗?”

  我倒不是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很长时间,我只是觉得,如果帮你当选学生会长,应该就算是完成我和你姐姐的约定了。

  当然这些话不会和雪之下说。

  “好吧,所以,只是顺口提一下。”

  “嗯,所以,我知道了。”

  我有一种感觉,雪之下雪乃,似乎有些奇怪,但是,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我却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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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长辈拉去喝酒,本来觉得今天又不会更新了,但是想到已经连续四天没更新了实在太咸鱼,所以还是逃回来码字了,我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第4章:选择的局限性与自我牺牲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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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雪之下打来的电话之外,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姐姐没有主动和我联系。当然和家里的固定联络不是没有,但是除此之外,连“小和对那些信件是怎么处理的”之类的电话都没有来一个,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沮丧。

  不仅如此,这个问题就好像被她所遗忘一样,即使在回家之后也没有提及。我不是没有见到过这种异常的由比滨结衣,但是,结衣姐出现这种异常的原因我却不知道,这让我有些焦躁。

  我发现我突然有些理解在我闷声想自己的事情的时候,结衣姐的焦躁的心情了,这种莫名烦躁却又不知道如何排解的心情,着实让人不好受。

  最初的考虑当然是因为也许在休学旅行时拒绝了几个男生的好意,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当休学旅行结束,侍奉部的活动第一次重开时,我想,我也许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冷若冰霜,但是在处理问题时有些犹豫的雪之下并不罕见,和人说话时小心翼翼地不想得罪人的结衣姐也不罕见,但是,在社团活动中迟到,而且在进入教室的时候一副强做镇定而不得的比企谷八幡就十分罕见了。当然,三个这种状态的人集合在一起,那也许是社团历史上最大的危机也不一定。

  根据现象倒推,问题一定出现在休学旅行时的委托之上。

  我不是不懂得看气氛的笨蛋,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只懂得看气氛而畏畏缩缩的胆小鬼。或者说,当整体的气氛都显得如此尴尬的时候,只有我能够以一个不知情者的身份来打破这种局面。

  “所以说,之前的委托没出问题吧?”尽量以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做出询问。

  雪之下抬起了头,以最快的速度,朝我露出了一副询问的表情——似乎在质疑,这个时候发表这种言论的我,是不是有些过于愚蠢。

  结衣姐轻轻地“啊”了一声,在意识到我的视线投向她之后,迅速地转过身去。

  虽然没有很注意的比企谷的表情,但是,在那一刹那间,他似乎有点恼怒,虽然低下头来的他最后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不要觉得这个社团没有你就不会处理问题了。”听上去像是雪之下的话,却出自比企谷之口。

  “对啊,问题处理的似乎还不错。”然而,雪之下话中的讽刺的语气,即使是最迟钝的人也能够体会出来。

  “但是,那个,大家,都还普普通通的,普普通通的,不是很好吗?”姐姐努力地调节着气氛,有的人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性格,但是,由比滨结衣肯定不是,灰姑娘即使成为了公主,她也不会因为公主的身份而奢宠自傲。

  到了这一步,我反而有些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这是结论,但是,侍奉部的其他三人出现了问题,这也是事实。那就是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产生了分歧,大概是这样。

  我能够理解这三人的三种处理问题的方式可能面对的冲突,但是,冲突不都应该在讨论的时候就完成了吗——难道是真的如果我不在这三个家伙就无法达成共识吗?

  “所以,我们也普普通通的就最好了吧——你看,侍奉部毕竟很久没有活动了,小和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其实,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不是吗?”

  看了一眼雪之下,又看了一眼比企谷,他们看上去也真的很好地做出了“普普通通”的样子。

  如果没有见到过结衣姐在家里的表现的话,我也许会把刚刚的情况误认为雪之下和比企谷时隔很久之后的又一次无意义的斗嘴,但是,现在的我,无法做出这种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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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问事情的真相最好选择比企谷,而不是雪之下,相比起来,比企谷也许不会对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示坦诚,但是,在他做出没有后悔的选择的时候,他不会对自己的做法说谎。

  “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有意识地赶在试图第一个逃走的比企谷之前抓住他,单刀直入地问出问题。

  对于知道我的性格的比企谷来说,他应该能够意识到,这时候的模糊其次,是无法让我信服的。

  “问题解决了,就是这样,无论是户部的,还是海老名的,而且是用最妥善的方式,最不会让所有人受伤的方式——你也听到了吧,刚刚你姐姐所说的,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叶山的那个群体,现在也一如既往地以它惯常的架势在运转着呢——是不是很美好?”大概是为了增加一点信服力,比企谷露出了一副有些夸张的嘲讽的表情——正如他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对那种集体的厌恶一样。

  不过,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这个论断,就已经站不住脚了。

  “最不会让所有人受伤的方式——你以为你是结衣姐吗?我可从来不相信比企谷八幡前辈能够想出这样的解决办法。”

  “那就没有办法了,毕竟被由比滨看轻的人太多了不是吗?文化祭的时候,你和雪之下不是也小看了很多人吗?”

  “激将法是没用的。有的时候有用,但是,在我试图探究事情的真相——尤其是这一事情的真相可能与结衣姐相关的时候,我不会在得知真相之前,受到一些差劲的情绪的指引。”

  和比企谷的这种斗争不用持续太久,很快,他露出了一副有些厌倦的表情——就如同他很多时候在叶山隼人面前所表现的那样。

  “在户部向海老名表白之前,我先这么做了,然后被拒绝了,误会也就解开了,这是最无可争议的做法了,不是吗?”

  在比企谷回答之前,他所做的选项,我几乎能够猜到。

  毕竟,在林间学校时,他已经和我展示过属于比企谷八幡的独特的解决问题方式了。当时,还因为我差点让他所做的努力功亏一篑,他也曾对我表达过愤怒。

  只不过,相比起当时,这一回他的自我奉献更加彻底,如果说当时他只是牺牲了那些小学生对他的看法的话,现在,他牺牲的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对自己友善的可能。

  “叶山不能调节,因为他不能做出偏向,而又要阻止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我能够这么做了——还是说,由比滨,你能够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就像你当时对那个小学生所做的那样?”

  比企谷显然也想起了当时我对鹤见留美的怂恿,我试图让那个孩子选择自己独立的道路。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我不一定能够找到比比企谷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诚然,最好的方法是让户部翔前辈拥有叶山以及海老名那样敏锐的对集体的判断力,又或者,让海老名姬菜前辈明白这种集体存在的无意义性。也就是说,让两个相互矛盾的委托的其中一方的委托不再生效,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然而——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可以通过说理就说清楚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所以相比起说服,你更喜欢控制,是这样吧?由比滨?”

  正如我对比企谷的方法彻底了解一样,在文化祭时期清楚我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的比企谷八幡,对我的考虑也彻底了解。

  “但是,无论是户部,还是海老名,又或者是这种感情问题,又都不是你的控制所能够企及的对象——甚至叶山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你是无能为力的,这里是你的解决问题的思路的最大的漏洞——或者,你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就某人说服你的信念,或者,你需要足够的权威来确保你的想法的贯彻。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你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权威。”

  也许是因为我直接把问题挑明的原因,比企谷又回复到了在林间学校“说教”我时的状态,而这一回,因为他的做法的合理性,他显得更加自信。

  “诚然,如果是我在场,我不一定能够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但是,针对你的解决问问题的方式的善后,你不应该更加操心一些吗——比企谷前辈?”

  “所谓的解决完问题还要很好的善后,这终究只是贪心罢了。在必要的时候,要做出必要的抉择,问题,是不可能有至善至美的解决思路的。这一点,在之前雪之下家和她讨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的结论不是共同的吗?”

  不知不觉中,我对比企谷的质询,成为了他对我的否定。

  “当然,当时,你提出了另外一个方案,这个牺牲者,要选择一个最合理的牺牲者,最能够起到效果的牺牲者。但是,你依然无法解决我之前所说的那个问题,你或者说服一个人牺牲,或者强迫一个人牺牲,前者需要时间,后者需要权威。”

  然后,根据这种判断的话——

  “但是,有一个人,说服他做出牺牲的话,一不需要时间,二不需要权威。在面临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困境的时候,只有这个人,可以随时做出奉献。”

  而那个人,就是自己。

  比企谷八幡把自己的自我牺牲理论进一步完善了。

  “如果你姐姐对我的做法表示难过的话,我很抱歉。不过,我想,如果没能够完成那两个人的委托的话,你姐姐也会很难过的吧?毕竟,由比滨结衣就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呢!”

  温柔这个词,在比企谷的话语中有着如此复杂的含义。温柔,其实也就意味着无法解决问题吧?单纯的眼泪,单纯的同情,单纯的脆弱,对于问题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这也许是我与比企谷在看待问题时的最大的共同之处。

  但是,正是因为共同,我才更加需要证明他的错误。

  “比企谷前辈,你的理论很漂亮,但是,你的理论却无法解决一个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比企谷的头上的呆毛竖起来了。

  “什么问题呢?”

  “很简单的问题,简单到你会感到好笑——那就是,你的自我牺牲,有没有意义的问题。”

  “这个问题,事实不是已经给出解答了吗?所有人都普普通通的,没有问题不是吗?”

  “但是,事实也告诉你,你牺牲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你还牺牲了,侍奉部的其他人,对你的信任,和对你的关心,不是吗?你在牺牲自己的时候,连带地牺牲了其他人,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你的自我牺牲的结果,还是你的自我牺牲连带着其他人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你绑架的选择的结果呢?”

  没错,比企谷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比我残忍呢!我试图说服或者强迫一个人接受牺牲,那个人到最后,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牺牲的事实,也知道自己牺牲的意义的。但是,你对其他人的付出的绑架,却不会让人想到这一点呢!你觉得结衣姐或者是雪之下,现在关心过她们所付出的对解决委托问题的代价吗?”

  “退一步说,即使你的自我牺牲真的没有连带上任何人,你也无法预期到问题的解决后果,简而言之,你的自我牺牲,对于理想的实现,只是自我预期罢了。如果户部前辈在你的表白之后继续选择表白,你有考虑过这一结果吗?”

  “当然,无论事实上付出了多少代价,就结果而言,比企谷前辈你的做法成功了。但是,你付出的代价是,永远无法对这件事的后续反应进行弥补——自爆,意味着你放弃了对问题的后续解决权,这不是一个试图解决问题的人应该有的思路。自我牺牲之后,然后把后续问题的处理交给其他人,这种做法也是相当恶劣的做法,不是吗?”

  “但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自我牺牲就足够了,你不是也说了,从结果上来说,我成功了,不是吗?”比企谷反驳着我。

  “结果是可以骗人的,一个优秀的将军,永远不会认为自己赢下的这场战役就是最后一战。自我牺牲,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的最差劲选择——甚至,如果作为一个领导者,自我牺牲是一个不允许做的选项。虽然这么说会让你感到很不快,但是,比企谷八幡前辈,你的自我牺牲,最终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自以为解决问题的自我满足,自以为营造了一个不会有其他人受伤的自我满足,自以为自己的能力足够强大的自我满足,自以为自己的方法是最优解的自我满足,比企谷前辈,你的做法所能够达到的效果,仅此而已。”

  优秀的战略决策者始终会给自己留有一线余地,图穷匕见的时候,基本就是失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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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记得我之前有说过,要把作者本人的想法与和也的想法分出来,不过,这一段和也对大老师的评价,基本还是我自己的想法了,虽然有些严厉,但是仔细想了我觉得就是这样。

第5章:无法退让的基石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指责比企谷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比企谷的实际状态也许也并没有我所说的那么恶劣与自娱自乐。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比企谷八幡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解决问题。

  但是,正如人类历史上无数次犯错误的时候一样,解决问题的表面上的原因往往会掩盖实质的原因,甚至,很多时候,因为忽视了这种实质的原因,最后会导致强烈的行动预期与结果的不相符合。我想警告比企谷的是这一点。

  如果说对于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我们有许多方法可以讨论的话,那么,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所暴露出的这种危险的倾向,就是我们所极力需要避免的东西。比企谷已经把自我奉献和用自爆解决问题当做了一种理想和优先考虑的做法,文化祭时,如果不是我率先出手的话,他一定早就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了。在重复运用这种方式的过程中,即使他本身不享受这种付出所带来的结果,为了坚持自己的做法,为了相信自己的做法的意义,他也会通过不断的麻痹和自我满足最后达成这种状态。也就是说,我只是提前指出了比企谷的未来状态而已。

  当然,我也知道,要证明他的做法的无效,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其他方法解决问题,虽然在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坦然接受失败是一种正确的态度,但是,这无论对比企谷,还是对雪之下,都行不通。姐姐和雪之下之所以只能对比企谷表达不满而不能直接指责他,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所以没有资格而已。

  人类对解决问题的范式总是很残忍的,只有不断地证明自己的正确,才能继续受到信任,一旦范式与事实不相符,范式一定会遭到抛弃。

  这个社会不接受失败者,失败者的观点,即使从逻辑上没有问题,因为失败了,所以要被否认,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接受的道理。

  已经彻头彻尾地失败过一次的人尤其是如此。

  所以,对比企谷提出批判,也是对我自己,对雪之下的一种警醒——如果在接下来的学生会会长选举中,我们不能用更靠谱的方式更早地解决问题,证明自己的话,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在户部和海老名事件中的比企谷这样的人。

  可以精准地指出对方的错误,但是却不能证明对方的错误——仅仅因为他最后解决了问题。因为解决问题,所以可以忽视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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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比滨家因为由比滨结衣的正式回归终于重新恢复了生机——我和比企谷对话的时候早于姐姐和雪之下离开教室,我把比企谷的问题清晰明白地告诉了他,至少这点会让姐姐好受许多。

  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连母上大人也不得不发出“结衣回来了饭桌上终于有生气了”这样的感慨。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久违的,姐弟之间的比较轻松的对话也显得格外珍贵。

  与结衣姐的上次郑重的谈话还要追溯到文化祭之前,那番让我在小木曽前辈和姐姐之间做出真心的选择的对话。而对那次谈话的答复,正如许许多多在文化祭上发生的事情一样,被暂时性地遗忘了。两人看似和谐地一起应对着由比滨结衣的一堆仰慕者的来信,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免着这个问题。

  但是,问题的重点在于,这个问题看上去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不可触及的问题,某种程度因为前辈的表白,小木曽雪菜与由比滨结衣的选择,并不是针对由比滨和也的姐姐的二选一的问题,我想,这一点,结衣姐也看得很清楚。先不论我对小木曽前辈的答复,如果姐姐想要明确自己的“姐姐”身份的话,我想并不困难。

  但是,即使是这样,结衣姐也并没有这么做。如果是平时的我,会想当然地认为这是笨蛋的由比滨结衣的又一次没有记清楚自己说过的话。但是唯有这一次,我不会进行这种自我欺骗,结衣姐很聪明,看问题也比我想象的要清楚许多。她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只不过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之间的交流是虚假的,由比滨姐弟之间依然相互坦诚,相互理解,只不过,心照不宣的,我们同时回避着一个对我们来说都很奇怪的问题。

  有所保留,并不等于隐瞒。

  “虽然我不知道小和对小企说了什么,但是还是谢谢小和了。”被再一次拖到了姐姐的充满了少女的粉红色气息的房间当中之后,姐姐这么诚恳地对我说道。

  我很久以前就想吐槽结衣姐的这种满满的少女风了——一定程度上,我对由比滨结衣很幼稚的这一事实的误判来自于这个房间,如果是雪之下那种——啊,我好像没去过,总是是雪之下那种性格的人所进行的房间布置的话,是不会让人产生这种误解的。

  虽然貌似小木曽前辈的房间似乎也很少女,但是前辈所塑造的成熟形象使她避免了这种怀疑。

  当然,现在,我的想法却不同了,这个房间的布置还代表着由比滨结衣的心中有着美好的一面,这一点有的时候比成熟更加可贵。

  “如果说姐姐是觉得我教训了比企谷帮你们出了一口气的话,那倒也没错。”

  我回想起了比企谷八幡在听完我的那番话之后的明显口拙的表现,这个人擅长的是在自己没有道理的时候狡辩,但是,在自己所坚持的领域,他却更加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也让他在反驳我的话时显得格外无力。

  “倒不是说让小和替我和小雪出气啊,小和也明白这一点的吧?”姐姐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小企那么做肯定是有问题的吧,虽然小和理解的有问题的地方可能和我与小雪理解的地方不一样,但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小企做错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姐姐的话很诚恳,她一直都这么诚恳,但是,这却让我产生了一种有些奇怪的感觉。

  “结衣姐对比企谷的错误很重视呢!”

  “那是当然的啊——毕竟小企是伙伴呢,很重要的伙伴,侍奉部的大家都是伙伴啊,所以,侍奉部的大家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呢!”

  典型的,在我面前真诚到极点的,由比滨结衣式的回答。侍奉部的四人中,也许也就只有由比滨结衣可以坦诚地表达出自己对这个社团的珍视。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即使能够感受到这种羁绊,最后也会自欺欺人吧?

  ——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却依然对姐姐对比企谷投去的重视不满。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男女生之间的重视和纯粹的友情,很容易发生变质——简单来说,我并不希望由比滨结衣喜欢上比企谷八幡。

  不是因为比企谷不值得信赖,不是一个比企谷的性格很残念,只是觉得结衣姐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喜欢人的程度。

  “所以,因为珍惜侍奉部,我是不希望侍奉部名存实亡的。”然后,用最严肃的语气,姐姐说道。

  这想必也是她找我的重点了——毕竟比企谷的这件事情也可以理解为简单的别扭,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我觉得侍奉部现在距离名存实亡也不远了——确切地说,如果没有长时间的委托,这种依赖委托生存却在同学当中找不准定位的社团一直就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挣扎。”

  “小和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些吧?”姐姐有些生气地打断了我,“即使没有委托,侍奉部还是侍奉部,不会变的吧?不会因为没有委托而改变的吧?平时和小雪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不也是很重要的活动吗?”

  “如果你把这些话和部长说的话小心部长朝你翻白眼哦!”

  “小和!不要再含糊其辞了,我到底在说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由比滨结衣的眉毛不安地抖动着,试图保持平静却又有些焦虑的表情搭配上恳求的眼神,让我调侃的话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没错,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小和,是要帮小雪竞选学生会会长的吧?”

  “嗯,从文化祭结束就已经决定了的。”

  ——如果不是雪之下阳乃抢走了自己的妹妹的全部功劳的话,雪之下也许还会重新考虑,但是,现在,急需证明自己的她——也包括我,迫切地希望通过这场会长选举打一个翻身仗。当然,在雪之下阳乃的计划中,姐姐的协力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不过这种姐姐无意造就的结果就不要再谈论了。

  “但是,如果小雪成为学生会会长的话,那小雪就会忙于学生会的事情了吧?”

  “有这种可能,但是,姐姐为什么不对她多报一点信心呢?”

  “因为,在担任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的时候,侍奉部就已经暂停工作了吧?而且,就是文化祭执行委员长的工作,也差点把小雪累垮了吧?如果没有小和的帮助,小雪是撑不过去的吧?”

  “那只是因为雪之下过于执着于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祭了,学生会的工作也许反而没有那么复杂。”

  “但是,小和你自己相信这些事情吗?”

  “所以,我说了,是也许嘛!”

  我转过身去,避开了姐姐的眼睛。也许一开始做出决定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但是,一旦这个问题摆到了台前的话,我无法对自己说谎——雪之下雪乃当选了学生会长,这基本就意味了侍奉部的瓦解,毕竟,部长已经无法正常组织活动了。

  “小和自己也不相信,不是吗?”

  “所以不是还要替代方案吗?如果雪之下当选了会长,让我们其他人都加入学生会,侍奉部的活动和学生会的活动一起进行,能够利用起来的帮助同学的资源不是更多,这也是一件好事吧?”

  “但是,这样还是侍奉部吗?学生会里会有其他同学的吧?即使没有,即使就是我们四个人的学生会,那种感觉也会完全不一样的,不是吗?学生会的办公室,远没有侍奉部的教室给人的感觉轻松啊!”

  结衣姐说得是对的。第一次,面对她的话,无论是严肃层面的,还是在俏皮层面的,我都无法反驳。

  但是,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姐姐想让我们怎样呢?”

  “让小雪放弃会长选举是不可能的吧?所以,我想,至少是小和,如果是小和的话,能不能说动小雪,或者,至少能够让小雪不当上会长之类的——”

  “——结衣姐,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的观点呢?”

  “因为是小和啊!”姐姐理所当然的,但是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因为是小和啊!

  啊,没错的,因为是小和,所以在结衣姐提出请求的时候会无条件地答应,因为是小和,所以理所当然地想要保留侍奉部,因为是小和,所以答应这个请求所以能够做到。

  我在姐姐的心目当中的分量,还真的是挺高的呢!

  但是,唯有这一件事,是不一样的。

  学生会长的选举,对我来说,意义太多了。

  失败者的证明,一段合作关系的终结,新的思考的开始——如果让我放弃与雪之下的这一次合作的话,那就意味着否定我整个高中的自我思考的结果。

  唯有这一点,我无法做出让步。

  “抱歉,结衣姐。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呢?”姐姐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是小和啊!”我看着姐姐的不解的目光,我从来没有正面拒绝过姐姐的如此严肃的要求,这是第一次。

  因为,这是由比滨和也的不能退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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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没解决的然后这一卷还没提到的坑已经没有了吧,没有了吧,嗯。

  又及发现了一个问题,起点貌似不会对除了最新卷以外的其他卷里的更新提示,所以我写的番外经常没有提示,大家如果没有看到的可以稍微注意看一看,嗯。。。

第6章:选举前奏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学生会长的竞选周期在二年级的休学旅行结束后立刻开始。从第二学期刚一开始,体育祭,文化祭,休学旅行,学生会长的选举,这种强硬地在三个月中把所有活动都解决完的设定让人觉得第二学期的活动真是丰富多彩。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过于紧张,虽然可以理解新生入学的第一学期和准备考试的第三学期似乎不适合举行大型活动,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需要让某一些活动的重要性降低一些,不是吗?

  没错,我指的就是学生会长的选举,高中的学生会存在的意义极其有限,会长的选举机制完全可以简化,退一万步说,学生会内部进行内推,然后让学生投票是否同意走个过场就可以了。毕竟所谓的会长选举,在准备活动做得不充分的情况下,最后还是单纯的人气投票。也就是说,我们把miss总武高的前三名搬到学生会去,学生们也未必会有异议。正常人通常只是倾向于接受制度,而不会去怀疑制度。

  但是总而言之,这种大张旗鼓的学生会会长竞选的模式还是给了学生会体制之外的人以外道超车的机会,我和雪之下两个本来与学生会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就这样获得了机会,从这点而言,我似乎不应该抱怨什么。

  相比起在休学旅行结束后才正式把会长选举一事提上议程的我与雪之下,一色同学从文化祭结束就开始做准备了。从一开始似乎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件试水一样的轻飘飘的工作,再到现在的有模有样地争取着支持者,她的改变是之前的我无法想象的。

  学生会长的选举不同于执行委员长的选举,在进行执行委员长选举之前,任意的候选人都无法知道所有其他执行委员的身份,要让这些执行委员信服,他们靠临时的演说以及一些及其简单的团结部分人的技巧就可以了,这是一个小圈子里的容易操纵的选举。而学生会长的这种公开选举完全不同,在选举之前,所有投票的“选民”都是公开的,公开,也给了任何人公平争取的机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团结部分人是行不通的——因为正常情况下,你永远无法收买学校里的学生的大多数,你的社交圈子再广阔,也只能影响你圈子之内的那批人,而那批人,相比起大多数的学生,永远都是少数人,依靠技术性的方法是无法获得太大的影响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学生会长的选举就更加困难,控制少数人无法影响大局,反过来,也就意味着少数人的背叛一般不会影响大局,在你的支持者里存在少数人背叛的可能性,在竞争者的支持者里有会存在相同的可能性,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掌握多数人,就获得胜利的下选举。

  这也是人们倾向于在大规模的政治选举中倾向于相信民调的原因,民调通常不会出错,除非出现极其特殊的情况。

  通常,在大规模的政治选举中,政党或者获选人所要做的并不是争取大多数人的选票,而是在确保自己的支持者的选票的基础上,尽量地拉拢中间选民。争取大多数人的选票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在二选一的竞争模式当中,对于许多人来说,一开始的投票对象就已经确定了。比如,有的人会因为单纯地喜欢黑长直类型的女生而无条件支持雪之下,比如有人会因为喜欢短发的类型的女生而无条件支持一色,而这样的人数依然是差不多的。如果雪之下要为了迎合那些因为喜欢短头发的一色的人而把自己的头发也剪短,这就是最差劲的选项,因为你不但无法确定争取到那批人的选票,还会确定地丢失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选票。你要争取的,是在其他方面满足那些对于女生的头发类型无所谓的选民的想法。

  ——通常,这种风险最低,保持住自己的基本盘的选举方式才是大型选举的正确方式。但是,学生会会长选举毕竟和纯粹的政治选举是不同的——最基本的一点,就在于所有的候选人都是以自己个人的身份参选的,在以个人身份参选的时候,一个人其实不知道自己所依赖的选民基础在哪里,喜欢黑长直的人可能会因为不喜欢雪之下的冷傲的性格而把票投给一色,所以,没有一个人有一个所谓的基本盘,这就使得候选人不能对某一部分特定的选民做选择性放弃。其次,与普通的政治选举不同,学生会长选举对于每个人来说基本都是唯一的机会,政治生活中常有的四年后或者五年后再来——或者说明年再来的情况不适用于学生会长选举,这就使得所有候选人对会长选举的期待值会增高,也就是说,采用一些冒险的手段的可能也会增高,这也使得争取绝大多数成为了一种可能。最后,就是学生相比起正常的选民的可操纵性,规模越小的选举的投票率越高,因为更多的人不会把这种投票当做负担,并且因为这种选举看上去直接与他们的生活相关而更加热情。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使得他们更加容易抛弃自己的既定观点——如果你能够说服对方你的立场对对方有利,他就这件事进行思考并且转变立场的可能性就越高。

  这是学生会会长选举与一般的大型政治选举的不同,也就是说,学生会会长选举,对技术和策略的要求更高——直白地说,利用阴谋诡计和互相攻讦从而获得更大的收益的可能更高。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现在看到的一色彩羽,威胁性甚至不如最开始的一色彩羽。现在的一色的做法是堂堂正正地向倾向于支持自己的一年级学生与以自己的社交关系网往外扩张的同学进一步诉说自己的施政纲领。这是一种正直得在我看来都不怎么符合一色的形象的策略,但是如果她只是采用了这种策略的话,那这场选举的胜负就已经毫无悬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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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照之前的分析,所以,按照她的这种做法,我们甚至都不用去宣传我们的观点,在她费尽心思地做完自己的工作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侍奉部的活动草草结束,迎着姐姐的有些愤慨的眼神留了下来,这是与雪之下进行第一次的会长选举讨论会时我的观点。

  “不用考虑其他的候选人吗?”雪之下的一如既往谨慎的提问。

  “学生会内部只有一色参选,而二年级如果叶山不参选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了吧?一年级还有比一色更有力的竞争者吗?”

  “不,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阶段,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真的可以吗?”雪之下一脸有些不情愿的表情。说起来,这个家伙似乎也是一个信奉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的人,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要采用技巧坐收其成,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了。

  “事实就是如此,或者说,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雪之下同学,我希望你弄清楚你相比起一色的优势在哪里?一色的优势在于她的社交网,这使得她可以把她的观点更加有效率地用社交网络传播出去——但是,如果她只是把这个网络当做传输自己的观点的媒介的话,那她就放弃了她的优势。你的优势在于你的能力,你的得到实践证明过的能力,同样的许诺,从你的口中说出,比从一色的口中说出更加让人信服,与其自己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为什么不等对方帮你把路铺好,随后一举翻盘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临学生会会长选举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压力,今天的雪之下似乎更倾向于扮演一个我的质询者,而不是一个决策者的角色,“但是由比滨你的这种考虑是建立在对一色同学的‘正直’行为的判断的基础上的。你自己也说了,她最近正直得似乎让人觉得有些不是她的风格,不对其他方面做一些预防是不行的吧?”

  “对其他方面的预防当然是必要的,但是,看得出来,一色的主要目标还是要在正面战场上与你分出胜负,那家伙应该是对执行委员会时期你的做法有些不满了吧?其他方面的攻击我们无从预料,随机应变就可以。”

  以雪之下的水平,应该可以很轻松地发现我刚才说的那些问题,如果不是知道她不擅长说谎,我真的会怀疑她是在故意提出这几个问题以证明我的“忠诚度”。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的状态似乎一直如此的不温不火,勉勉强强处于可以解决问题的边缘,但是又没有巅峰时期的那种锐气,这让我着实有些无奈。这一情况在休学旅行回来之后甚至还加剧了。

  “所以说,雪之下你的病到底养好没有?”

  这也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现在的她的问题的原因。没有养好病,体力不足的她再参加休学旅行,情况变得很糟糕也就可以理解。

  “啊,身体吗?嗯,身体没问题的。”

  ——虽然红着脸说这句话的她似乎完全没有说服力。

  常有的喜闻乐见的做法是在发现对方的脸很红之后贴额头测量温度,但是对我来说就没有这个必要了,装作迟钝男然后在无意中享受福利的做法实在是很下乘,这个时候相信雪之下自己的判断就可以了。犯过一次自我管理错误的她如果重复犯错,那就真的对不起她的能力了。

  “当然,需要注意的是,一色会不会找其他帮手来帮忙她进行会长的选举。毕竟,她也清楚,她一个人很难应付我们俩,如果她的帮手是比企谷那样的也愿意用下乘的手段来解决问题的人,那就有些麻烦了。再有就是一些预料外的不确定因素,比如像文化祭上你姐姐所做的那样,完全就是无法反抗式的碾压,就这些问题上来说,情报工作是最重要的,我这边会帮着你盯紧一色,你自己那边也最好注意一下情况。”

  “嗯,这个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姐姐不至于连学生会会长选举都要干涉吧——而且即使她这么做了,一色同学和她关系并不好,应该会拒绝她的帮助的,不是吗?”

  “之前我们也没有想到她能在文化祭上摆出这么大的阵势,不是吗?多关注一些蛛丝马迹,总没有问题。”

  毫无疑问,这是我见过的状态最差劲的雪之下,除了脸上依然缺乏柔和的表情之外,这种拒绝自己思考并试图让我解决所有问题的状态,就好像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主主动性一样。这是因为之前的文化祭的失利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吗,当时可没有暴露得这么明显啊!

  “这么说也没错,之前姐姐的那些行动,如果我有注意到的话,是可以做好准备的,这一次,我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在谈话的最后,雪之下似乎终于鼓起了一点干劲。

  但是,也许这干劲来得太晚了一些。

  或者说,是我们迎来的挑战来得太早了一些。

  在雪之下递交会长选举申请的第二天,让人感到尴尬的丑闻的产生,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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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讲道理,把阳乃写成大boss什么的,我也很为难啊,写着写着就太黑了,比主角黑多了。写主角黑还得留点洗白空间所以一直这样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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