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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直球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没有人会无法意识到绪方理奈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人会忽视和绪方理奈同台唱歌的意义,尽管现在她的人气没有十年前她的巅峰时期那么可怕,但是无可争议的是,她的出场已经直接宣告了其他节目就如同小学生的儿戏一样的消失。明天的总武高文化祭,也可以妥妥地登上一回报纸娱乐版的头条。

  回想起姐姐在家中的紧张而又兴奋的样子,她至少应该与绪方理奈一起配合过几回,真是难为她能够把这个秘密保持这么久了。至于雪之下阳乃到底动用了多少资源才能够请到绪方理奈的登场,这已经不是我们所需要关注的事情了。我们只知道的是,雪之下阳乃创造了奇迹,而这个奇迹,即将为由比滨结衣的下一步造桥铺路。

  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纯粹为了自己的妹妹所组织的文化祭的更加成功,还是有更加深刻的其他什么理由,我无法判断。

  但是,我想,现在脸色铁青的雪之下,可能已经得出结论了。

  “绪方小姐,她实在是太耀眼了啊!”雪之下轻轻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站起身来,朝舞台的后台走去,她显然是准备和阳乃小姐要一个说法,但是,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明白雪之下的意思。这也许是总武高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文化祭,持续三天的时间的井然有序的安排,平均水准更高的节目表演,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都是雪之下雪乃——无论事实怎样,至少大家知道这一次的文化祭执行委员长是她。

  但是,绪方理奈的出场让这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换句话说,总武高的文化祭可以索然无味,可以混乱不堪,但是,它们请到了绪方理奈,光凭这一点,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被掩盖。但是同样的,所有的功绩也都被掩盖了。

  阳乃小姐所创造的奇迹会在长时间中被人引为传奇,但是雪之下雪乃的努力,没有人会在提起。

  即使掌握了所有问题上的主动权,但是,这一对姐妹的暗中的较劲,刚一交锋,一方就溃不成军。

  但是,溃不成军的显然不仅仅是雪之下,接下来出场的轻音乐同好会,也许是另外一个野心勃勃的受害者。虽然我不在乎另外两个人的感受,但是,我不知道小木曽前辈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怎么样,她一直所处的那个集体,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sound-of-destiny》的曲子响了起来,我注视着台上虽然显得有些拘谨的结衣姐,不同于刚刚那种完全把自己的魅力展现出来的姿态,她又很正常地恢复到了皇后身边的侍女的角色,不过,我知道,现在,即使由比滨结衣只是在扮演一个侍女,她也可以享受到更多的关注。用不着多久,她就将以和绪方理奈同场唱歌过的传奇角色的身份在享誉总武高了吧?

  说实话,这样的由比滨结衣,让我觉得有些过于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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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听外面具体的演唱,而是随着雪之下走进了舞台的后台。无数的我们不认识的专业人员在竭力使总武高简陋的灯光发出最优秀的效果,而这里真正的主人则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偶尔有几位胆大的同学在与专业人员搭话,试图进行模仿和学习,但是更多的人,只是带着尴尬的表情站在原地,看着刚刚赶来的雪之下。

  而一直没有让他们失望的委员长,这个时候,也只能沉默地低下头。即使抗议又有什么用呢?是阻止绪方理奈的表演,还是组织专业人员对后台的支配?甚至是抱怨这场演出可能对总武高带来的负面影响吗?一切的抗议都无法站住脚。

  角落里,我看见了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组。三人的演出服在现在的后台显得有些突兀。面对这种意外情况,三人的表情也不尽相同。一身纯白的小木曽前辈悠然自得地并拢自己的双手,闭着眼睛轻轻哼着我听不清楚的曲调,似乎并没有受到现在的狂热场面的影响。和她相反的一身纯黑色演出服的冬马和纱,和往常一样冷着脸,对于本身就是天才的她来说,无论是什么对手都已经没有太多区别了吧?唯一表情显得有些过于丰富的是北原春希,双手拨弄着吉他弦的他虽然看上去还算的上冷静,但是铁青的表情以及不断朝外张望的眼神还是显出了他的不安。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有努力上的和策略上的优势都只是幻影,也许三人组中只有他是真正在意和外面的乐队的对比的人吧?

  “抱歉,我姐姐的乐队之前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接下来可能会对各位造成一点困扰了。”雪之下走近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轻声道歉。原来和北原并不对路的她,现在多少与北原春希有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没什么的,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有机会上台表演就可以了,这还是委员长给我们的机会。”北原春希诚恳地回答道,这也是他所能够做的唯一回答。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准备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小木曽前辈眼角的余光朝我扫了一眼,说道,“说实话,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遗憾的不是演出受到影响,而是没有办法看到理奈小姐的演出了。我接下来也是要唱《white-album》的呢,如果也能够和她合唱一样就最好了呢!”

  “这个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呢!”雪之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难以想象她现在所受的打击,为了一项注定代表着自己的失败是文化祭继续努力下去,即使是完美主义者的雪之下,也是很难受的吧?

  冬马和纱没有说话,但是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判断的话,我觉得她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她是为了帮助北原前辈而出现在这里的,她的心情应该和北原的心情保持一致。

  “但是,现在还坚持要唱《sound-of-destiny》,就不大合适了吧?”北原前辈挑了挑眉毛,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吉他,“我也没有练习过其他曲子,如果当时能够听从小木曽的建议就好了呢!”

  “以你的能力,在小木曽提出换歌的时候再练习新曲也是来不及的。”冬马和纱有些生硬地插嘴道。

  “那得看努力程度嘛,如果连续几个晚上努力练习的话,再说,小木曽也是好意——”

  “——哦,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接受小木曽的好意呢?”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吵了,对于我来说,其实唱《sound-of-destiny》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北原同学一定要坚持的话——”

  “不可能的吧?如果是不同的曲子,那还可以多少糊弄过去,但是如果是同一首曲子,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就出来了——呃,我绝对不是说小木曽你唱的不好,只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北原春希有些泄气地,但是还是冷静地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不是说小木曽唱得不好,而是指自己的吉他达不到那种程度吧?”冬马和纱在一旁很不满地讽刺着。

  “嘛,冬马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北原的这番退让让冬马和纱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最后,她还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反正无论如何,给你们的演出时间不会变,你们是最后一个节目,演出结束之后会进行miss总武高的投票和今年的文化祭的抽奖环节,具体你们要用多久的时间看你们自己的安排定了。”雪之下给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的争论画上了休止符。

  而舞台上的歌声似乎也已经停了下来。

  “上场了呢!”北原春希拍了拍自己的手,试图带动起其他人的情绪,但是他的这一举动似乎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响应。

  冬马和纱轻哼了一声,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而小木曽前辈,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道:“和也,你不觉得,演出,还是要在观众席上看,才最为尽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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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音乐同好会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准,即使以一个以挑剔的批判者的眼光看待,轻音乐同好会的表现也是毋庸置疑的。歌手,吉他,钢琴的完美搭配,包括冬马和纱的即兴式的萨克斯演奏,对《white-album》的完美演绎,以及那首名为《传达不到的爱恋》的原创歌曲,先不论歌词的具体内容,冬马和纱的谱曲已经足够完美。

  但是,也仅仅是发挥出了最高水准而已。

  学生的最高水准,依然无法与专业水准媲美。更何况,让刚刚享受过绪方理奈带来的听觉与视觉盛宴的同学们接受这样的表现力上和舞台上的落差了。

  所以,尽管在场的观众们依然给予了掌声,但是无论是气势还是整个场面的热情程度,都无法与我离开时的相比,更不能和绪方理奈的演出结束后的那种疯狂比了。

  甚至,我觉得舞台上的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两人都已经多多少少的露出了失败的表情了。那么,小木曽前辈,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舞台上的小木曽前辈握紧话筒,她已经介绍完了乐队的成员。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看着自进学校以来第一次在人气上彻彻底底地被碾压的连任两届miss总武高的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用慢歌开头,然后是一首原创歌曲做中间,我想,如果有哪天回想起来这个安排的话,我一定会觉得我们是在发疯的。但是,效果也许还不错?”这是我熟悉的小木曽雪菜,她没有在这时候认输。因为她的这番话,台下也多多少少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毕竟,只是和绪方理奈无法比而已,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想,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而小木曽前辈,似乎也按着他们的想法说了下去。

  “本来也想唱一次《sound-of-destiny》的,但是觉得自己肯定没法超过理奈小姐,所以虽然很可惜,但是也还是不唱了。”前辈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她两侧的冬马和北原也都向台下的众人报以歉意的笑容。

  “不过,我想,也许,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呢?”但很快,小木曽前辈的话让他们的笑容都停滞了。

  这是预料之外的发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一样。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过今天会站在这里唱歌,站在舞台上,果然还是会紧张,和一个人唱歌是不一样的呢——所幸,我现在有两位同伴在支持着我。”小木曽前辈扫了一眼自己的两边。

  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艰难地点点头,他们现在,似乎只能这么做。

  “——但是,我觉得,能够支持我站在这里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嘛,说是支持我站在这里,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的真实想法,大概是不愿意我站在这里吧?”

  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又强迫自己坐了下去。

  在说什么呢,小木曽前辈?

  “不过,我站在这个舞台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他现在应该清楚了。”

  台下产生了巨大的骚动。小木曽雪菜现在到底想说什么,可以有许多种解读。

  我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我看见小木曽前辈的眼神往台下找去,在搜索些什么的样子,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把我的头缩了回去。

  该理解的人,都会理解她要说什么。而不能理解的人,对于她来说,也许并不重要了。

  “如果他能够听到我现在的歌声的话,我想,我会很开心的,当然,我觉得他是能听到的。”

  真是善于在出乎意料的地方打直球呢,小木曽前辈。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误解吗?

  刚刚那番话,致父亲,致老师,大概都可以吧?一般人会这么理解吧?我也是一般人呢,小木曽前辈。

  “所以,接下来,请大家允许我的任性,下一首歌,没有任何伴奏,是我的清唱。”小木曽前辈拿着话筒往前跨了一步,随后,转过身去,朝北原前辈和冬马和纱轻轻弯腰,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接下来,是小木曽雪菜自己想唱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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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雪乃生日快乐,虽然貌似这章里被雪菜抢去主角位了。主要是昨天熬夜推完脏翅膀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个低潮期,整个人处在纠结中不可自拔,今天下午疯狂地写完了一篇游戏评论才让自己能够勉强有写正文的状态,所以就实在没心情去构思雪乃的生日番外了,只能是抱歉。

  顺带我在想有没有人可以猜出雪菜唱的歌,在米泽圆的雪菜live专辑里找就可以了,嗯

第46章:舞い落ちる雪のように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最初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那还是一个可以把他称作“那孩子”的时候,她只是很好奇地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的背影,他很认真,但是也很可怕,她只是对他感兴趣而已,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总是会吸引到人的。

  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尽管他也许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人的第一次对话是那个时候,她深切体会到了他的张扬而放肆的一面,当然,也有另外一面,不理解女生的心情的,不成熟的幼稚的一面。她只是为自己竟然会如此巧合地和那个人又一次碰面而感到好玩。

  但是,因为那个有些儿戏一般的约定,她有了期待,人生第一次看足球赛的转播,是在那种情况下。当然,她也知道了那场对许多人造成了深刻影响的比赛的结果。

  所以,很可惜的,两人之后应该无法见面了。

  直到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实际上,那是小木曽雪菜对由比滨和也的第三次的印象。最初是抱着什么想法去和他搭话的呢?雪菜觉得,那应该只是对圣诞节的那个约定的回应罢了。如果对方没有记住这个约定,而自己却因为这个约定继续说下去,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但是,直到最后,她也没有把那件事情说出来,原因有许多,一开始是觉得说完那件事之后,也许两人就没有交流的空间了,到之后,她发现的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孩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很大的变化。

  雪菜知道是那场比赛的影响,即使不全是,也至少应该影响很大,她不知道那个圣诞夜的不靠谱的对话到底对和也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但是,至少,她应该背负责任的——小木曽雪菜觉得,也许,自己的那一瞬间的这个荒唐的想法,就是一切的起源。

  很好地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对此,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她并不讨厌这个角色,小木曽雪菜一直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中学的事件之后,她对人际关系的把握更是到了一种如火纯青的程度。

  但是,与由比滨和也的来往,始终不是一个能够依靠人际关系的把握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带着好奇心与拯救者的使命感接近他,却始终无法给自己找准一个定位,靠谱的前辈也好,交心的朋友也好,甚至姐姐的替代品也好,她完美地承担着每一种角色的任务,但是,正是因为需要扮演的角色太多,才让她无法把握住与和也的交往的关系。

  小木曽雪菜是高岭之花,这句话既正确,又不正确,当一个人以正常的方式接近她的时候,她可以精准地判断出对方的用意,并做好自身的定位,这让她如同高岭之花一般永远和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是,当她选择主动接近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小木曽雪菜的秘密被逐渐揭露的时候,她的应对措施,实在是并不高明。

  雪菜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不喜欢背着姐姐的沉重的包袱的。也许,契机是看到和也在原则和帮助小春之间纠结的时候,但是,她觉得,也许她的真实想法会更早。由比滨和也的每一声“前辈”,对她来说,就如同墙壁一样的,让两人的关系就止步于此。

  ——如果一开始就找准了这个定位的话,那当然没问题,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由比滨和也同学!即使想要离开,想要控制,想要重新调整,也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两个人的回忆,已经成为了我的组成部分呢——而回忆,是不可能遗忘的。

  当然,她也会想要帮助和也,但是这不是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也不是出于亏欠者对被拯救者的担忧,而是很简单地,小木曽雪菜想要帮助由比滨和也而已。

  ——但是,同样的,她希望得到的,只是对方的理解而已,所以,有的时候,对和也过于了解的她尽管可以一眼看穿对方的坚持的无意义。

  所以,即使和也会错意,她也只是继续用自己的别扭的姿态在拒绝,而不给出任何可能的解决方法。

  所以,虽然她看着他的迷茫会很心痛,她却还是想要任性地停下自己的帮助的脚步。

  如果,一切都和姐姐告诉弟弟应该怎么做一样地让他理解的话,她知道,两人之间关系所背负的那种枷锁,只会继续缠绕,收紧。

  在对话上一如既往地使用着自己习惯的前辈与后辈式的对话,在做法上却一直采用着别扭的做法,看着对方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自己却只能通过暗示的方式表达,她感到很难过,但是,雪菜有自己的坚持。

  “我相信小木曽前辈说的话,我相信,小木曽前辈想让小和明白,想让小和理解的心情——但是,这还不够啊!”不久前,在那番激烈的争论当中,结衣是这么告诉雪菜的。

  没错,是不够,作为姐姐,作为一直被人依靠着的姐姐,更清楚地表达出来就可以了。结衣是这么想的,只要自己告诉和也有问题,那么他自然会接受,会改变。自己没有明确地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失职——但是,这只是作为姐姐的失职而已。

  她当然能够知道结衣的努力,当然能够知道她对自己的不满,只是,两人的思考的路线,从刚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她能够多少察觉到北原春希的想法,她也多少能够察觉到轻音乐同好会中的有些不均衡的三角关系,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冬马和纱和由比滨和也的别扭的同盟关系,对这一点,她是感到雀跃的,把自己的感情封闭了许久的由比滨和也也许并不能正确地判断出名为“嫉妒”的感情的真相,但是,女生永远是更加敏感的一方。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可以等待下去的,如果只是小心地转换的话,她是可以等待的。

  雪菜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如果和也理解错了,她可以给予指导,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毕业之后,没有了前辈与后辈的这一层关系,当她无法看到他的改变的时候,那自己的等待,也就没有意义了。

  更何况,也有其他努力的对手在呢!

  当杉浦小春以一种孩子气的横冲直撞在努力的时候,她可以回想起中学的自己并对她给予鼓励,当一色彩羽以一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在逐渐抹平她与和也之前的裂痕的时候,她也能够以一个前辈一样给和也以帮助,甚至,对现在的雪之下雪乃的状态,她也看得很清楚。但是,她终究是会害怕的,雪菜知道自己的自信从何而来,她的自信来源于与和也的默契与理解,她塑造出了这个形象。但是,当她正在逐渐地让对方产生一种他不了解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她的优势又在哪里呢?

  任性地要求理解,就会疏远,不这么做,就无法冲破壁障。小木曽雪菜从来不是一个谋断出色的战略家,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善于作茧自缚。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和其他人进入了同一起跑线。

  所以,当杉浦小春因为雪之下雪乃的变化而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给了她一个最终的答案。努力地去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就可以了,努力地成为自己,那就可以了。

  “尊重自己的真实的想法。”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句话都是适用的。

  雪菜记得,这句话是北原春希为了劝诱自己加入轻音乐同好会说的话,雪菜知道北原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错的。

  在自己更换歌曲的提议被拒绝之后,雪菜没有继续争取,只是默默地继续准备着——她近乎执拗地相信了由比滨结衣的判断,因为她知道,从某种意义上,由比滨结衣和自己有着相似的地方。

  但这也只是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了命运的表现。

  ——不过,显然,这次命运女神是垂青自己的。她给了自己表现的机会。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作为学校偶像的她发表的这番言论,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会对她的mis总武高三连霸产生多大的影响,她不会去在意了——归根结底,三连霸的目标,而现在自己的目标不是一样的吗?

  至于可能产生的波澜,那就交给他吧?雪菜有些开心地,又有些恶意地想着。

  但是,一定要给出一个判断的话,现在的直球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也知道这一点。现在的由比滨和也,不是能够接受其他人的感情的时候。但是,这却是自己最好的打破壁障的机会。

  当我不想以姐姐的姿态面对你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够不要再勉强自己把我当成你的前辈或者姐姐。

  也许你会怀疑真实的小木曽雪菜的样子,那么,现在的小木曽雪菜,那就是真实的小木曽雪菜。

  “——但是,我觉得,能够支持我站在这里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嘛,说是支持我站在这里,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的真实想法,大概是不愿意我站在这里吧?”

  ——找不到他了,果然,不出所料呢!

  “不过,我站在这个舞台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他现在应该清楚了。”

  ——但是,你知道就可以了,不是吗?

  “如果他能够听到我现在的歌声的话,我想,我会很开心的,当然,我觉得他是能听到的。”

  小木曽雪菜的,在众人面前演唱的,但是,只是给你唱的歌。

  “接下来,是小木曽雪菜自己想唱的一首歌”

  “歌曲的名字是——舞い落ちる雪のように(宛若白雪飘落)”

  心配してますさみしがりやのあなた

  【我总是很担心容易感到寂寞的你】

  強がるわたしがもっともっとさみしい

  【其实逞强的我远远比你更加孤寂】

  あなたとの想い出のすべてを雪のように

  【尽管我也心想索性让你我的回忆】

  真っ白に染め消してしまえばいいと

  【所有一切如雪一般】

  思うけれども

  【抹除为一片纯白】

  舞い落ちるわたしの今

  【漫天飘舞我如今的时光】

  静かに積もりささやく

  【轻声细语静静沉积】

  その言葉はまた舞い上がり

  【你的话语又再飘到天上】

  キラキラと降り落ちてく

  【闪闪发光翩翩而降】

  胸の中で消えることはない

  【在我心头永远回荡】

  さみしい時には

  【当你寂寞之时】

  すぐに会いに行(ゆ)くから

  【我马上就会去见你】

  約束はいつも叶えられないまま

  【结果这个约定始终也没能够践行】

  あなたとの想い出がいつかは雪のように

  【尽管我也心想索性让你我的回忆】

  跡形もなく解けてしまえばいいと

  【有朝一日如雪一般】

  思うけれども

  【融化得毫无踪迹】

  舞い落ちるあなたの今

  【漫天飘舞你如今的时光】

  静かに積もりささやく

  【静静沉积声声絮语】

  その名前はいつもいつでも

  【你的名字一直随时随地】

  心優しくさせてく

  【让我感到心平气静】

  胸の中で消えることはない

  【在我心头永远回荡】

  舞い落ちる小さな夢

  【漫天飘舞那小小的梦想】

  大好きだったあなたの

  【最喜欢的你】

  その言葉は魔法にように

  【说过的话像魔法一样】

  心優しくさせてく

  【让我内心感到温暖】

  舞い落ちて解けてく夢

  【漫天飘舞那小小的梦想】

  忘れられないあなたの

  【无法忘怀的你】

  その名前は魔法のように

  【那个名字有种魔力】

  心切なくさせてく

  【让我心中一阵难过】

  どんな時も消えることはない

  【无论何时都不会消退】

  抱歉呢,和也,其实,作为姐姐也是很好的,但是,小木曽雪菜一直是一个贪心的人呢!

  抱歉呢,和也,其实,并不是不想去帮助你,但是,小木曽雪菜的执着,有的时候让我自己也有些讨厌呢!

  抱歉呢,和也,因为,一直不能改变,不能消失,所以,请允许我,表达一下自己的小小的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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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的都在这里了,许多东西说了不如不说,喜欢雪菜,能够在自己的笔下写雪菜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第47章:Answer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很小的时候,当我还会看着白雪公主或者灰姑娘这样的童话故事觉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想过一个问题:是什么,能够让所谓的王子大人为美丽的女孩子不惜一切?

  最后的答案是爱情,这里我们不需要去讨论单纯的因为外表的美丽而产生的感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情,在童话故事中,爱情只需要一个让人容易接受的媒介就可以了,所以,实际上,童话故事中的外表的美丽以及性格的温柔,又或者是其他产生爱情的因素其实是一致的。我不会像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一样去讨论只看外表的爱情是否是物化女性的一种方式,这只是一种等价的象征手段罢了。

  问题在于,产生爱情之后的做法。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这之后没有结局,如果我们假设他们幸福的话,那就意味着,王子解决了公主的所有的问题。邪恶的皇后,让人厌恶的继母,都成为了王子解决问题时的“牺牲品”。但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如果皇后因为不满白雪公主而挑起了两国的战争呢?如果灰姑娘的继母的家族的势力庞大,让王子也没有办法解决呢?童话里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王子还会去拯救公主吗?

  如果我们相信爱情的话,那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这是爱情的伟大,为了一个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是这也是爱情的愚蠢,不惜一切代价,这本身就在违反理性主义的原则。无论是哪种情投意合式的感情,只要掺杂了爱情的成分,就意味着它是不理性的。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短暂地忘却理性没有什么不好——但是,问题在于,人是否会沉溺于这种感情所带来的愉悦当中而不可自拔。人是会的,因为人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时刻意识到自己的理性的动物,沉溺在幸福的欢乐之中,永远地沉溺下去,直到最后的灭亡,这是很多人的正常的选择。

  理性主义者以其理性的能力成为了众人的领袖,而一旦他沉溺于感情当中,那他的决策必定会带上浪漫主义式的情怀,而这本身,就是危险的。浪漫主义的人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领袖,但是,他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正确的领袖。

  在伟大和正确之间,我选择正确。这个世界不缺乏伟大或者自以为伟大的人,缺少的是,始终贯彻一条正确的道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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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馆里很安静,安静到如果我在这时离开,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唱完歌的小木曽前辈,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话筒,把它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就像只是享受着现在的宁静一样。就和之前我在后台见到她时的表情一样,当时,面对绪方理奈所带来的巨大的压力,她恬然自得,现在,在亲手制造出学园祭演出的又一重大话题之后,她也并没有过于期待。

  我知道,以她对我的了解,她甚至可以预计到我现在的反应。

  没错,我能够做出怎样的反应呢?是站起来,如同一个傻瓜一样回应这显而易见的感情,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吗?当然不是,我是没有资格去考虑回应的,理性主义者,在其成为理性主义者的时候,只能选择正确,而无法选择激情。

  台下的观众们也沉默着,他们没有办法鼓掌,因为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这种时候的鼓掌,显得有些太廉价了,掌声,不是小木曽雪菜所期许的,也不是他们能够给予的。喧哗当然是一种选择,但是,在刚才的那一曲结束之后,面对凛然不可侵犯,如同女神一样地站在舞台中间的小木曽前辈,人们似乎连用语言进行抱怨的勇气都消失了。所以,人们所能做的,就只有沉默——无限期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观众中似乎产生了一点骚动,所有人的前方,一个把演出从头到尾欣赏完毕的女生站了起来,在这种让人难堪的寂静中,逃离了会场——一扫而过的,只有她那标志性的单马尾的背影。

  似乎是被这样的情况所刺激到,在小木曽前辈唱歌时一直投射在她身上的灯光,也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以一种无声的提醒的方式宣告着演出的最后的结束。

  而直到这个时候,在黑暗所带来的刺激下,刚刚禁锢着人们的那股锁链消失,人们开始议论,开始就文化祭的戏剧性的收场慢慢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宣泄自己的情感。

  对于文化祭是成功还是失败,人们会有自己的解释,但是,从话题性和意外性上看,总武高今年的文化祭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当然,这不是现在的执行委员长所喜欢的那种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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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中所有人看似恢复正常的骚动当中,我悄悄离开了体育馆。我没有回到后台,因为我担心会在那里遇到小木曽前辈。

  就结果而言,我是一个逃兵,没有敢于正面回应前辈的逃兵。

  不能接受,但是,也无法回绝。

  不能接受,是因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无可救药的笨蛋。无法回绝,是因为总是希望在自己垂死挣扎的时候,期待着有最后的退缩的机会。

  【我总是很担心容易感到寂寞的你】

  【其实逞强的我远远比你更加孤寂】

  只有这句歌词,我是要否认的,一直在逞强的是我,我不知道我到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但是,现在,在追求自己的目标的路上,我只能,也必须继续逞强下去。

  到了现在,再说这些话,太狡猾,但是也太晚了啊,小木曽前辈。

  体育馆外,文化祭的工作人员们散发着传单,miss总武高的选举即将进入揭晓胜果的最后时刻,对这一活动的宣传也陷入了进一步的铺天盖地的状态中。在这种有些过于喧嚣的气氛中,一个人站在树下,抹着眼泪的杉浦小春,显得有些突兀了。

  “前辈难道有笑话人哭的坏习惯吗?注意到我跑出来然后特意在嘲笑我?”

  “呃,并没有,只是恰巧看到罢了。”

  ——的确,我虽然注意到了离开的人是小春,但是直到看到一个人伫立在这里的她之前,我并没有抱着和她见面的想法。

  “如果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我反而可能会更加开心一些呢!”小春的眼神暗了暗。

  “唔。”

  我知道小春话里的意思,所以,我是不能那么说的。

  “不回去,真的可以吗?”捋了捋耳边的鬓发,用很隐蔽的方式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净,小春轻轻地说道。

  “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回应的。”

  “逃兵了呢?”

  “没错,逃兵了呢!”

  “和当时面对我一样?”

  “不一样——但是就结果而言,应该是一样的。”

  “和当时的我不一样的意思是,”小春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这一回,逃兵有可能回去吗?”

  “有可能回去,但是也有可能回不去。”

  “小木曽前辈,赌的,是你回去的可能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稍微,有些羡慕她了呢,有些羡慕对和也如此相信的她,有些羡慕对和也如此了解的她,所以,就会愈发讨厌,当时的自己。”小春的颤抖着转过身,但是,她却用惊人的平静的语气回复着我。

  “——当时是我的错。”

  “对啊,但是现在,前辈,难道不也是你的错吗?”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女生,在这种时候,却总能够变现得意外的伶牙俐齿。

  “所以,就结论而言,由比滨前辈欺骗了我,是这样吧?”

  “恩,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初提到小木曽前辈的时候的事情,前辈告诉我,你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前辈和后辈的关系,仅此而已。”

  “嗯,这么说也没错。”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我们的那段对话,清泉中学学生会的办公室里的那番对话,从现在看来,就好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

  “之前,因为雪之下前辈的问题迷茫的时候,我和小木曽前辈的谈话,和也有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吗?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的,是我自己啊?”小春自嘲式地摇了摇头,说道,“果然呢,我总是这样。自顾自地想要挑战,却从来没有做好准备,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就和第一次见到前辈时,第一次想要对前辈的足球部做小动作的时候一样,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区别在于,第一次的失败,前辈帮我承担下来了,我也因为失败获得了一些更新的东西,但是,后两次,却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机会呢!”

  我静静地看着小春,如果说有一个女生的情感我是看得最清楚的话,那无疑就是杉浦小春了。她所做的一切笨拙的,无力的努力,我都完全知道,也完全能够理解。曾经的因为愚蠢的不干涉主义没有阻止她的错误,曾经帮助她之后的她的执着,我也都能够清楚地回忆起来。

  所以我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知道真正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只是注视,只是凝望,但是,不需要任何同情式的安慰。

  “女生呢,只要是觉得冷的时候,总会希望有人可以温暖自己的——至少我觉得,女生都是这样的。无论是多么冷淡的女生也好,无论是看上去多么可以反过来为你遮风挡雨的女生也好。”

  “所以,如果一旦失去之前可以依靠的东西,女生会很迷茫地追求,很迷茫地寻找。如果这个人很笨,始终觉得之前所依靠的那个人是最温暖的话,那她也就会很笨地重新追逐那个之前所依靠的人,不惜去模仿,不惜去扮演,不惜去改变自己。”

  “其实,从小木曽前辈告诉我我应该去成为我自己,展示我自己的心情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了。没有做到,是因为我不信任和也,也不信任我自己吧?所以,这样的我,从自作主张地开始宣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吧?”

  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我和小春就这么对视着。刚刚被她很小心的抹去的眼泪,现在又已经布满了她的看上去依然有些稚嫩的脸。路人的刺眼的目光打在我的身上。

  “真的,不回去了吗?”她再度这么问道,祈求式的问道。

  “回不去了。”

  ——无论是哪一层的意思,答案都是一样的。

  “那么,我要回去了。”小春转过身去,轻轻的告别,“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也许是告别的时候了。”

  “其实不想哭的呢,因为这样会很丢脸,但是,这样离开,会不会印象深刻一点?”

  “我想,大概会吧?”

  “嗯,那就好,能够让理性主义者的前辈变得不理性一次,我是不是应该变得满足了呢?”

  “不要把我当做冷血动物啊!”

  “我知道的,正是因为前辈不是冷血动物,所以,我才故意这么做的,所以,由比滨前辈,”小春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呢喃道,“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自己惹哭过的女孩子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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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的bgm大家都知道了吧。。。顺带我在想有多少人被这个标题吓到的

第48章:只有笨蛋才能得到的东西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自己惹哭过的女孩子的模样。

  高中的第一个文化祭,值得记住的事情有太多,但是我相信,很久之后,我的确不会忘记梨花带雨地哭泣着离开的杉浦小春。我没有拒绝她,但是我也没有回应她,我对无助的她选择撒手不管。不是拒绝才叫做伤害,无作为也是伤害的一种形式。

  体育馆内喧闹的声音意味着总武高的这场史无前例的文化祭已经走向了最高潮,绪方理奈的出场,小木曽雪菜的表白,都是足够有杀伤力的话题,但是,这对于绝大多数学生来说,都与他们无关。而接下来所要进行的,才是能够激起每个人注意的事情。

  Miss总武高的结果,经过了每一个人的手的投票,给了每个人一种仪式感极强的参与感的程序,即将展示在众人面前。

  体育馆的门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想亲眼见证新的一届miss总武高的诞生。无论是小木曽雪菜的三连冠,还是柳原朋的可能的逆袭,抑或是作为黑马由比滨结衣的绝地反击,都有足够的吸引人眼球的地方。

  这个时候祭出执行委员的身份只会显得自己有些过于以势压人,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只需要远远地在门口听到最后的结果就可以了。

  舞台上有许多我熟悉的人,对于她们在背后做的努力,我有的很清楚,有的也不甚了解,不过,这个时候结果是决定一切的东西。

  我原本认为我注定会一个人来观赏最后的结果,但是,意料之外的情况总是很容易发生的。

  “北原前辈呢?无论是成就感还是失落感,现在你应该和他分享自己的心情吧?”看着如同幽灵一般地出现在我身边的冬马和纱,我还是有些好奇。

  “那家伙在音乐室里睡着了,你难道指望我陪着他一起睡觉?”

  “这是很好的提高好感度的方法嘛——想一想疲惫到极点的北原前辈,在睁开眼睛时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你的话,嗯。”

  “我不会这么做的。”冬马和纱红着脸断然否决了我的判断。

  “女生有的时候还是坦率一点的好。”

  “就和小木曽一样?”冬马挑了挑眉毛,挑衅一般地看着我。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这意味着你也不够坦率,由比滨。所以你的答案是?刚刚还看到你在体育馆外面拒绝了一个女生的样子,穿着清泉中学的校服,在帮学生会忙的时候让对面的人倾心了?”

  “我没有拒绝,只是她终于放弃了而已,顺带一提个人私事不要打听得太仔细。”

  “人渣呢!”

  “理性人在感情上经常会被人判断成人渣。”

  “台上的那位,也是这个反应?当然你要说台上的那位说的不是你,我也没有办法。”

  “当然可以不是我,可以是前辈的父亲或者弟弟之类的,嗯。”

  “哦,人渣呢!”

  “那就接受这个称号吧?”

  “接受了?”

  “接受了。”

  冬马和纱大概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有些近乎耍无赖的画风,她深深地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由比滨,我看不明白你的行为。”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冬马和纱前辈在这里叽叽歪歪这么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像是会关注这种选举的结果的人,你本应该去看着你的北原春希前辈,一脸幸福地沉溺在其中,而不是在这里对我进行教育——哦,难道你想说你也移情别恋看上我了,啊这是我的荣幸但是见到刚刚那个女生的结局了没有,那是我最后的回应,对她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

  我知道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我知道利用执行委员的权限进入体育馆可以很轻松,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这并不是因为我担心滥用权势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是因为我只是想一个人去知道最后的结果。

  我知道,我的内心,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平静。

  做出理性的判断是简单的,而用理智压制住自己的感性,比我想象当中要困难许多。

  我无法完全以一副坦然的方式接受小春以这种悲伤的样子离开,我也无法真正做到心安理得地对小木曽前辈的感情放置不管。

  所幸,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后,以冬马和纱的性格,她大概会甩手就走吧?

  ——也让我可以不受干扰地继续一个人继续看颁奖的仪式。

  但是,也许是遭受了人生的最大的侮辱之一的冬马和纱却没有离开,她眯着眼睛,以一种类似于无所谓的态度看轻着我的发言。那是一种懒散的,毫不在意地,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冬马和纱的眼神。

  ——沦落到被这个家伙同情的程度了吗?

  “说不明白你这个家伙的想法,是因为你给你的每一次的行动都设置好了恰到好处的能够充分说服人的理由。无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的时候还是在自己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所以我不喜欢你是真正常的,由比滨,我讨厌你这种先论证在实践的性格。”

  “嗯,北原前辈的那种先不管不顾地凭自己的冲动做一件事情然后为这种事情找一个理由的性格才是你喜欢的嘛,然后呢?”

  “但是,即使是你这种在把一切准备好之后再打有准备的仗的性格,也会有例外,”冬马和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事实上,你唯一没有给出充分论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要让北原和小木曽的联系断开——虽然你给出了一个象征性的理由,你不喜欢北原的性格。但是,至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完全没有考虑过小木曽本人到底是否想和北原有进一步的接触,这是你无法解释的一件事情,这个漏洞是被你自己遗忘了吗?”

  “也就是说,你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无理由的意愿,才阻止了小木曽与北原的进一步可能的接触,这是由比滨你的唯一一次行动优先于理由的行为,你能够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冬马和纱前辈,如果你有时间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的话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通过你的毕业考试,在我的印象中你的成绩应该挺糟糕的吧?”

  “不回答我的问题,又是默认了吗?”

  “如果你是想让我承认我当时的做法是违反我的原则的,那我承认我被冲动绑架了头脑,所以我现在不会犯这个错误。”

  “如果相反,当时才是正确的呢?”

  “那请冬马前辈论证一下我当时正确的理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拿着我的行为和逻辑的不符在打我脸吧?”

  如果要回到逻辑对话上,冬马和纱显然毫无胜算。她的缺乏表情的脸歪了一下,却似乎得不出一个有效的反驳的方式。

  “你和北原前辈不同,不适合说教,不要因为喜欢那个家伙就把他身上的坏毛病也一并学来了啊。虽然我很感激你对我投以的额外的关注,但是这没必要,乖乖回第二音乐室,然后给睡着的北原春希睡美人一个吻,他就属于你了,这才是重点。”

  “——如果这么做就解决问题的话,那我就不会来找你了。”突然地,一直没有生气的冬马和纱,却因为我的这句话而爆发了出来。

  “不要因为自己的别扭的心态,遗忘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错失真正的机会。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和来时一样突然的,冬马和纱留下这句话,甩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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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性主义并不意味着绝对排斥感情,但是感情一定是对理性进行干扰的一大利器。沦落到了冬马和纱也可以对我进行说教的程度,这就有些悲哀了。

  这也就意味着,实际上我的理性主义贯彻得有多么失败。

  ——我感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从姐姐的突如其来的暴走,从一色的拒绝与我合作,从小木曽前辈的不按套路的出牌,从小春的黯然神伤,甚至是和我接触不多的冬马和纱的指责。所有人都在向我表达相反的意见。

  所幸,还有一个人,她依然作为理性的明灯而坚持着。

  我看着站在台上介绍着miss总武高的选举情况的雪之下雪乃——只要那个人依然相信正确的道路,那就意味着我并没有被彻底否定。

  虽然在很多地方失败了,但是方向没有错。只要相信这一点,我就可以坚持。

  坚持理性,同时也意味着,无法接受小木曽前辈——尽管我相信,只要我稍有松弛,我就会堕进美梦当中无法挣脱。

  “——所以,小雪对你的信任才会这么重要,因为连小雪都相信你,你才能够相信你自己。”不久前,结衣姐的那番话,如同恶魔一样再度渗透到了我的心中。

  现在的我,如果再面临那番问话,可能已经没有勇气再用义正辞严的方式来回应她了。

  也许,让我最不敢接受的事情之一,那就是由比滨结衣的正确。

  一直站在我身后的,被我保护的,受我引导的姐姐的正确。

  因为理智,我无法接受小木曽前辈的感情。

  而纯粹的因为感性,我在拒绝由比滨结衣的可能的正确。

  我想,我已经在自相矛盾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台上,雪之下已经开始用她一如既往的沉稳的声音,宣读miss总武高的得票情况,从第十名开始,依次往前。

  雪之下是理性的,但是又有谁知道,她现在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在承受了自己的姐姐给自己带来的最大的背叛式的打击的情况下。

  “第五名,一年F组,一色彩羽。”

  久违地听到一色的名字的时候,我不禁愣了一愣,在缺少了我的帮助的情况下,一色并没有一败涂地,而是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成绩。

  “第三名,二年A组,柳原朋。”

  这似乎是一个很久远的名字了,前任miss总武高亚军,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

  前两名的竞争一向是这种选举的最调动人情绪的环节。似乎也是为了营造这个效果,雪之下在看到第二名的名字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整个体育馆安静了下来,人们的心脏似乎都在按照同样的节奏跳动着。

  “第二名,三年A组,小木曽雪菜。”随着雪之下的声音传出的,是场内无数的叹息声和感慨声。

  Miss总武高的三连冠奇迹,终究没有诞生。

  事后,人们可以为这个结果找出无数个理由,但是现在的复盘已经没有意义。

  当灯光打到小木曽前辈的身上的时候,我看到她,只是很安详地站在那里,今天我见过无数次的很安静的表情,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达完毕之后的豁然开朗式的表情。这也让我的心中更加疼痛——无数个声音,在告诉我,让我收回自己的判断。

  但是,终究已经回不去了。

  “那么,今年的miss总武高的冠军是——”

  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地在所有的候选人中闪过,然后,定格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小和是真的觉得,我即使努力了,也只有达到这个程度而已吗?”

  “我参加比赛,是为了小和哦!”

  “其实,小和现在,也很迷茫的吧?”

  “如果我能够真正给小和带来安全感的话,那小和,对我的态度,是不是也会有所改变呢?”

  “小和,现在,已经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如果在miss总武高的选举上能够战胜小木曽雪菜的话,那由比滨和也就会更加信任由比滨结衣,我想,由比滨结衣,是带着这种有些无厘头的梦想在努力着的。

  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姐姐能够创造奇迹,鼓励的话,也仅仅是鼓励的话而已。

  所以,当我真正看到由比滨结衣能够和绪方理奈同台表演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低估她的决心,低估她的努力,低估她的可能性,是不正确的。

  所以说,由比滨结衣在做出那个选择时,她是否是理性的呢?她是否真正考虑过自己胜利的可能性呢?

  显而易见是没有的吧?因为,结衣姐是一个笨蛋呢!

  笨蛋,是不会去做能不能做到的判断的,笨蛋,是一个只会去考虑做不做的人。

  但是,由比滨结衣创造的,就是一个只有笨蛋才能创造的奇迹啊!

  而这种奇迹,只会让纯粹的理智分析,显得格外无力。

  “今年的miss总武高冠军是——二年F组,由比滨结衣。”

  结果出来时候,姐姐习惯性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的右侧——但是现在,那里已经没有团子了。

  真是的,今年的miss总武高,真的是一个笨蛋呢!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会相信情感的力量的话,那现在的这个笨蛋,应该是我做出改变的最好的榜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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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为什么你们都产生了雪菜骑脸的错觉呢?

  2.三连冠这种丸户钦定的败犬我怎么可能留着?

  3.由上一章引申出的两个问题,一是还会给小春一个更加漂亮的退场的,上一章太败犬了,二是这本书预计还有两卷才能完结,这么多问题都摊着没解决就这么收尾了什么的,上一本书的覆辙不能重蹈啊。

  4.之前那个预测猜对的奖励,我会在这卷写完之后抽签写番外的。

  5.继续强调,主角和冬马不会有感情线,但是冬马的问题应该是我接下来最不清楚该怎么写的支线了。

  6.啊其实我对团子姐姐的好感度也很高的嗯哼,以上~

第49章:失败者同盟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很久之后,也许人们会把这一次的文化祭称为奇迹世代的文化祭,也许人们会相信以后再也无法重新复制这一次文化祭的盛况,但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明白除了人们所认可的许多大型的胜利之外的,对于每一个人的,小小的挣扎。

  辉煌的成就之下,就此被埋没了的努力,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人们不断欢呼的绪方理奈的出场的背后,雪之下阳乃的名字被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但是,相对的,她的妹妹之前的所有付出,都显得无足轻重。小木曽雪菜的一首曲子所带来的正面的与负面的骚动会被人议论纷纷,然而相对的,轻音乐同好会的其他两人的精彩表现,似乎只是这位差点创造了三连冠伟业的学园偶像的附属品。作为奇迹世代的最出人意料的事情,还没有成为新任公主的实感的由比滨结衣,她的最开始的努力只是源于简单的对家人的关心,这些也不会为人所在意。

  新的塑造神话的行为在自发地产生,人们会刻意地忽略那些相比之下缺乏话题性的内容,而主要关注能够对自己所满足的新神话有利的内容。所以,更多的其他事情也被忽略了。

  比如在最后的闭幕式讲话时,另一位执行委员长的诚恳而富有风度的发言,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比如在宣布完miss总武高之后的抽签中,似乎是为了补偿一样,小木曽雪菜再度成为了今年的特别奖的获得者,这也只是让所有人产生了一种“啊,原来如此”的自以为是的了然的微笑。

  再比如一些从文化祭的一开始就被各种各样的无情的攻击所碾压过去的悲剧人物——比如相模南,比如早坂亲志,这些人的问题更是无人问津。

  这就是奇迹的金字塔装结构。处于低端和中间的人无人在意,处于顶端的人被人们按照自己想要的范式在塑造着一切。

  如果一定要为这个金字塔的创建寻找一个人的话,那就是雪之下阳乃,她只是用关键的几个步骤的干涉,让所有人精心创作的,可以最大程度上分别实现自己的利益的大厦就此崩溃——而那些因为大厦的崩溃而不知所措的人甚至还不能对她有所抱怨,因为,看似,她的目标是帮助完成这座大厦,最后她也很漂亮地帮助到了所有人。所有人因为她的行为无法达到自己最初的目标,但是,所有人却发现,他们却不得不感谢雪之下阳乃。感谢她让他们成为了新的“奇迹世代”的一员。

  而最可怕的一点是,从头到尾,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结果到底是她刻意为之的,还是她在无意当中造成的,她的真正目标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即使想排除这个所谓的威胁,人们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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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执行委员中留到最后的一个人,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与雪之下的合作一样,这种有象征意义的“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日子,还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

  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对这个教室有一种情感上的卷帘,在把手中的文件整理好之后,雪之下抬起了头,望向了窗外。只可惜,最后一天的工作着实有些多,太阳已经下山,夕阳照射在乌黑的头发上的那种略显妖艳的美感也无从欣赏。

  “接下来,就不用在这里开会了呢?说实话,这个地方没什么值得铭记的,不是吗?”

  “本来是一个不错的纪念场所的——对于由比滨偶尔的靠谱的帮助行为的纪念场所。”

  “拜托,我对你的帮助可不是‘偶尔’吧?”

  “嘛,最近比较多,但是总体的频率依然勉勉强强。”

  “啧。”

  “不过接下来就只剩一些书面报告的提交工作了,不过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很多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都用不上了,甚至刚刚还拜托了一色同学一些。”

  “嘛,毕竟,实际上,失败了呢!”

  没错,实际上,失败了。文化祭是成功的,但是,作为雪之下雪乃的文化祭,是失败的。对于我,对于雪之下,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夸张地说,两个在践行自己的理念的人,在乎的从来不是事件的结果,在乎的是理念的是否得到贯彻,在乎的是,所有的情况,是否可以按照自己的控制,以不影响自己的目标的方向进行。

  “其实没什么,倒不如说,在这种意义上,已经习惯了。”雪之下轻轻地抿了抿嘴。

  这一对姐妹,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到底是什么啊?

  “话说回来,好像你和我姐姐之间有一个什么约定的样子?”

  “啊,这个你想知道吗?”

  所以,那个约定,到底算是实现还是没有实现呢——我成功地在文化祭上帮助了雪之下,但是,却被向我提出这个约定的人破坏了,这可真的是一个充满恶意的游戏者呢,主动增加难度什么的。

  “不用知道,只是想知道最后实现没有。”

  “我觉得从你的姐姐的角度判断的话,应该是没有实现。”

  “所以,我们两人,同样都是失败者啊!”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但是语气中完全听不出她的沮丧的样子。

  “喂,部长——”

  “——请换个称呼——”

  “——好吧,雪之下,你不觉得用这种方式同病相怜反而更加增添了自己身上的悲剧感吗?”

  “我觉得这种做法很像你姐姐,你难道没有适应吗?”

  “结衣姐来做倒是适应了,不过你的画风不适合这种。”

  “唔——不过说实话,你姐姐可是真的出乎我意料了。”

  “也出乎我的预料,我想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个家伙,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如何去应对诸多的搭讪者,估计会让她头疼了吧——是不是应该让三浦好好教教她。”

  “其实我也可以教的吧?”雪之下不满地说道。

  “你的风格结衣姐还是学不来的,我们需要一种现充式的拒绝人的方式——”

  “——照这个理论的话,最适合的是小木曽前辈——”

  雪之下的话停了下来。

  现在,这应该是每一个能够有所领悟的人,在和我提到小木曽前辈的时候的正常反应。

  “嗯,我想,这个问题可以等侍奉部重新开始工作,然后姐姐再以一个委托人的方式要求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再讨论会比较有意思,不是吗?”

  ——别扭的转移话题的方式

  “嗯,的确,这有可能?”

  “呃,侍奉部只是暂时中止活动而不是直接废部了吧——如果废部的话你让比企谷那种缺乏朋友的人去哪里发表他的奇葩言论啊?”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用来形容你自己才对,还有哪个社团能够容忍你这种问题儿童,”雪之下扫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放心,侍奉部会继续下去的。你可以放心了。不过——”

  “不过?”

  “不过我倒是希望某个家伙能够先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再重新开始活动,否则解决感情问题可不是我们所擅长的。”有些莫名其妙地,雪之下把这个刚刚堪堪遮掩过去的问题重新提了上来。

  暗示着,希望我给这个问题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么,她期待的答复是什么呢?

  “撒,怎么说呢?我想,如果接受了的话,也许我现在的这种让雪之下感到不快的棱角就会被自动消除了吧?一个不和你好好斗嘴的由比滨和也,是不是很期待?”

  “期待倒是很期待,但是我觉得以后会缺乏战胜你的成就感,最终的胜利的成就感,和平时你不给我捣乱的满足感相比,到底哪个更强,这可不是一个短时间能够判断出来的事情——不过,什么时候你需要根据我的满足感来决定你的判断了?”

  “啧,说实话,攻击人是很累的事情。”

  “嗯,很累,”雪之下点点头,随后,以比我更加差劲的方式转移了这个她主动提起的话题,“其实,刚刚城廻前辈问过我——当然我也不确定是象征性的还是其他方向的,她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接下来的学生会选举?”

  “一色会哭的哦,每次都和她对着干的雪之下雪乃前辈啊——”

  “这个位置不取决于情感的判断,取决于能力的判断,难道不是这样吗?”雪之下抬起头,正色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即使学生会长是一个平庸之辈,学生也不会因为区区学生会的影响而乱套,归根结底,学生自治只是一个谎言,给学生们一点小小的自由,就让他们欢天喜地地自认为成为了真正的自我管理者的谎言罢了。”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平台,那我们就可以尽可能地利用这个平台,让这个谎言变成现实,不是吗?橡皮图章,它当然首先是橡皮图章,但是它自身却蕴含着超越橡皮图章的潜能。”

  “所以,参选的意愿很坚定嘛——雪之下雪乃同学?”

  雪之下的眼神中,看不到迷茫的色彩,看不到因为自己的姐姐的打击而失去信心的慌张与徘徊。

  一次无法证明,那就用下一次来反击。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的话,我会很无奈的。

  “我想,这一次,难道姐姐还可以操纵最后的选票吗?”她眨了眨眼睛,用不同于她往常风格的俏皮话回应了我。

  “嘛,操纵选票这种事情,我觉得,我不会干得比你的姐姐差的。”

  我伸出手去,主动握住了雪之下的手——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手的冰凉的触感了。

  所以,这就没有办法了吧?

  必须,要把工作完成到底呢!

  只要雪之下依然在追求正确,我就有理由继续相信理性。

  “接下来,也请多指教了,雪之下前辈。”

  ——虽然我知道,我刻意忽视了在我答应她的那一瞬间,雪之下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软弱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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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一章终章这卷完结,之后应该还得有一个总结,我知道很多事情还没交待——这不是留给下一卷制造悬念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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