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总，不管你说什么，你打着星探旗号骗我们交钱总是事实！”
快要平息的事态，因为女生的话再度变得紧张。
“忽悠我们交钱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这都俩月了，一个试镜电话都没有！”
“还说你不是骗子？”
“退钱！”
“赔偿精神损失费！”
“误工费……”
咻——
砰！
麦小余抄起一个吐完的后生，漂亮过肩摔摔在众人面前，众人再次被吓着。
出头的女生后退两步，颤颤的说道：“你，你别乱来，警察叔叔在这儿，我们不怕你！”
“对，我们不怕！”
“邪不胜正！”
“有种你把我们都打了……”
嘴上硬气，可是畏缩不前的行动暴露了他们的内心。
“我从不打好人和无辜路人。”麦小余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我记得你，华夏传媒大学的学生，叫……李雪是吧？”
“是我。”
“谁告诉你我们骗钱？”
“难道不是吗！”
昨晚李雪接到神秘电话后，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姐姐求证。她姐姐是圈中人，入行多年小有名气，托朋友打听一圈，当晚就把结果反馈给她。
圈里没人听过萌人影视这个公司，也没听说谁通过萌人影视发掘入行。因此这个家公司和那些打着星探旗号骗钱的公司一样，都是骗子。
“你姐是？”
“李冰氷！听过吧，演过许多影视剧，去年上映的《柔情蜜意》就是她主演的！”李雪与有荣焉，自豪的说道。
“原来是她啊。演了好几年都没演出名堂，也敢对我们公司指指点点？”
“不许你诋毁我姐！”
“我说错了吗？你看看赵嶶、林心茹，出道比她晚，现在呢？”
“那……”
“那什么那，不信你问问大家，你姐跟赵嶶、林心茹比起来，谁的名气大？”
那能比吗，《还珠格格》多火啊！
李雪气结，偏偏旁边有人善意补刀：“我觉得李冰氷挺有名，那部《柔情蜜意》非常好看，我从头追到尾一集不落！”
“《柔情蜜意》是电影啦！”李雪近乎抓狂，柳眉倒竖，“好啊，你说你不是骗子，那你说说哪个演员是你们公司发掘的？”
“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们有义务替客户保密。”
“什么保密，分明是没有！”
“就当没有吧。不过，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们。前段时间爱芬食品委托我们公司制作德芙最新广告片，上周签订合同预算五十万，女主角是我们公司刚签约的新人，目前广告已经开机拍摄。”
德芙巧克力？
五十万预算？
签约新人？
女主角？
骗人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对抗邪恶骗子的想法出现松动。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这时候麦小余的手机响了，晹小星打来的。
听完电话他脸色阴沉，扫眼摇摆不定的会员，说道：“广告拍摄出现问题，我现在要去趟广告公司，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见证我们公司的实力。张老师，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麦小余转身离去，百多名会员彼此对视一番，呼啦一下跟着他离开。
当然要跟去看看，看看麦小余说的是真是假，萌人影视是不是“蒙人”影视！
楼道内瞬间变得空旷，看热闹的也纷纷散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警察，以及闪亮登场的张小泉。
搭档两年配合默契，“心有灵犀”的张小泉走到警察面前，义愤填膺的说道：“叉了个叉的，警察先生我们现在正式报警……”
讨公道找警察，骗子也不例外。
麦小余走之前，说的足够清楚。今天会员打上门来，是有人幕后煽动，生怕事情闹不大，还找打手混在其中，被他打翻的几个后生，就是花钱雇来的打手！
作为萌人影视的摄影师，公司三号人物，张小泉有权代表公司，要求警方彻查幕后指使，同时赔偿公司损失，公司八名员工是最好的证人。
一个老警察走到领头的后生身边，戏谑道：“起来吧四毛子，装的还挺像。”
“叔啊，这回真不是装的，那孙子太狠了。一拳，就一拳，我这胃跟拧巴似的，哎哟卧槽，今儿个踢到铁板了……？”
“少废话，跟我回所里！”
再说麦小余，驾驶沃尔沃赶往盛世的路上，脸色一直没好看过。
德芙巧克力广告拍摄出事儿了！
跟拍摄本身无关，是盛世请来的广告导演装|逼甩脸！
今天正式开机拍摄，拍摄期间导演蔡坤一直找浏涛麻烦。一会说她笑得太假，一会说她表情做作，一会说她动作僵硬，最后砸了话筒直接开骂。
当着全剧组的面破口大骂，骂浏涛演技渣到爆，用她拍广告简直是犯罪，是糟蹋广告，是对广告的亵渎！
盛世的人好说歹说，劝了半个小时蔡坤才消气。但是还没完，蔡坤又下令换人。不是建议，而是命令，否则罢拍！
换人来不及？
现在不好找人？
没关系，我早料到你们找的女主不专业。
看看，人我已经带来了，刚出道的模特新星，人气火到爆！
晹小星上网一搜，差点没骂娘。
什么模特新星，揍尼玛一野模，最近靠各种无下限的花样作，在网上赚眼球博关注。
王八蛋！
看看浏涛躲在角落嘤嘤啜泣，看看野模眉飞色舞嗲声嗲气，又看看蔡坤耀武扬威猪鼻子插葱，晹小星怒了，上去一巴掌抽在蔡坤脸上。
要不是盛世的人拼命阻拦，他非把蔡坤打个生活不能自理。
这下事情闹大了，顾洪洲都出面调解。一面安抚蔡坤，一面劝说晹小星道歉，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总是不对。
道歉？
没打死他算他运气！
打压我们的人？
算计我们公司？
瞎了你的狗眼！
等着，我们麦总马上到，看不把你屎打出来！
晹小星态度强硬，被盛世的人拦着挣脱不得，只能远远怒骂。
蔡坤也不是善茬，不依不饶坚持报警。
“今天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是你要公道？来，想要什么公道跟我说！”
麦小余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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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
浏涛被骂哭，有人好好说吗？
找个野模强行换角，有人好好说吗？
威胁罢拍，有人好好说吗？
让我好好说……凭什么！
“撒手！”
甩开顾洪洲，麦小余直奔蔡坤而去，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盛世员工纷纷退让。
“你要干嘛？”蔡坤色厉内荏指着麦小余，“你这种流|氓我见得多了，别以为你凶我就怕你……哎哟！”
话没说完，麦小余的脚丫子已经印在他脸上。
来之前他已经从晹小星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无故找茬挑事，辱骂贬低浏涛，逼迫盛世屈服，只为野模上位！
梦中的世界，他没少在媒体上抨击这种混乱现象，没想到现实中这么快就碰到了。
浏涛躲在角落伤心抽泣，怕他看到还故意背过身去；晹小星脸红脖子粗，被盛世的人极力拦着，只能愤怒咒骂；反观蔡坤，坐在沙发上，左手香茗右手野模，趾高气扬耀武扬威。
我了个艹的，你特么算个求！
“你这种流|氓我也见多了，犯我手里从没好下场！”
“蔡导！”
野模很野，顺手抄起方向盘锁砸向麦小余。
麦小余一记鞭腿抽飞野模：“我不打女人，婊砸例外！”
“你，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你死定了！”蔡坤顶着脚印摸出手机，哆嗦着拨打110。
“好啊，咱们今天就把事儿闹大！老晹，给记者爆料，广告导演蔡坤睡野模，为帮相好上位故意打压演员！”
“你胡说！”
“我们没睡！”
蔡坤、野模同时否认，也不报警了。
“没有？要不要去查酒店开|房记录？酒店录像至少保留十天以上吧？”
蔡坤打个冷颤，底气没那么强硬了：“不知道你说什么。顾总，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广告我不拍了，爱谁拍谁拍！”
你丫惹不起他，欺负我好说话是不是？
顾洪洲忍不住想骂娘。
麦小余冷笑道：“还真拿自己当人物啊。带着你的野模滚，以后盛世的广告片你休想染指！”
“顾总，这是你的态度吗？”
我艹，真以为老实人没脾气是不是！
顾洪洲怜悯的看着他：“蔡导，你新婚蜜月刚回来，有些事不了解。德芙的单子是萌人影视拿下外包给我们的，而他是萌人老总，女主角是他指定人选。”
这么重要的事儿尼玛不早说！
我要知道浏涛后台这么硬，吃傻|逼了想做手脚！
难怪都特么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蔡坤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咬死顾洪洲。
德芙的广告片，拍好了逼格立马飙升，冲出京城走向全国，身价也跟着往上窜，那可都是真金白银！
蔡坤望向麦小余，想着有什么法子下台，缓和双方关系，麦小余冷冷丢下一个字：“滚！”
得，没缓和余地，再待下去脸全丢光了。
“你们会后悔的！”
输人不输阵，丢下一句狠话，蔡坤负气离去。
野模捂着肚子左右看看，追上去：“蔡导，你答应人家的女主角呢！”
“滚你麻痹，少烦我！”
“怎么着，想不认账？白睡老娘三天啊！”
……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盛世工作人员小声议论着，百多名萌人会员远远看着，无不暗自咋舌：谁特么说麦总是骗子？
“唉！”
顾洪洲轻叹一声，走到麦小余身边：“你痛快了，广告怎么办？”
“先别跟我提广告。老顾，我的人在你这儿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连个屁都不放？”
“这是行业普遍现象，算是行规吧，新人都这么过来的。”
“狗屁的行规！老顾，你面愿意被人踩，那是你的事儿，但我萌人影视的人，谁特么也别想欺负！还行规？潜规则？姥姥！”
“好！”
“说得好！”
“麦总我顶你！”
“麦总真爷们儿！”
会员们兴奋了。
虽然浏涛是萌人影视签约艺人，和他们不一样，但他们是萌人影视的会员，也算萌人影视的人。麦小余今天替浏涛出头，将来他们有机会进入娱乐圈，被人无故欺负了，麦小余肯定也会替他们出头！
顾洪洲这才注意到公司涌进来这么多外人，吓了一跳。
“麦总，他们是？”
“我们公司的会员。上回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今天都拉来认认门，也让你见见真人，看有没有适合拍广告的人选。”
麦小余瞎话从不脸红，会员们也不戳破，更没人质疑麦总是骗子，反而好些人主动嚷嚷自己的优势特长，乱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
顾洪洲哭笑不得：“这个好说，现在的问题是，德芙的广告怎么办？”
蔡坤在京城广告圈，也算是有名气的广告导演，虽然人品不好喜欢夹带私货，但是拍片儿水平不能否认。
这次萌人拿下德芙的单子，又与盛世联手，最恼怒的非寰宇莫属。刘磊早早打过招呼，圈子里水平高点的广告导演要么没档期，要么给刘磊面子，没人肯接盛世的活。
而水平一般的盛世还不想用。
也就蔡坤这个二货，素来认钱不认人，最近又刚从国外度蜜月回来，手头略紧，顾洪洲出价七万，他立马点头。
现在被麦小余赶走，找谁拍？
“多大点事儿，晹导！”
晹小星颠颠儿跑来：“麦总有何指示？”
“广告交给你拍，有问题没？”
“我当导演？麦总我……”
“敢说不专业我踹死你。”
“不不不，我是想说麦总你太有眼光了！哥们东海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正规科班出身，毕业前导演过多部短片、小品、话剧，毕业作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区区一部广告片，专业如我不在话下！”
顾洪洲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不确定的问麦小余：“他行吗？”
本来有点底，听丫说完没底了。
但是自家兄弟不能拆台，麦小余咬牙点头：“试试吧，不行我抽他。”
盛世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在顾洪洲耳边小声耳语一番，顾洪洲再次长叹一声，问麦小余：“贵公司有摄影师吗？”
那语气，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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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休息室。
鼎盛时期，盛世为了接待知名广告模特、歌星、影视明星，专门辟出一间装修奢华的贵宾休息室。随着盛世没落，贵宾休息室逐渐变成摆设，只是盛世人心有不甘，这间豪华的休息室一直保留着。
今天贵宾休息室再次启用，接待的是萌人影视总经理麦小余。
“想哭就哭吧，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以后不许再哭了。”
宽广的臂弯，广阔的胸膛，任由浏涛伏在自己怀中痛哭流泪，倾泻着这些天来的种种委屈和心酸。麦小余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着。
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老爷们都不一定能坦然面对，何况浏涛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钱被骗光走投无路，跳楼时被麦小余以另类手段救下；接着签约萌人，得到麦小余收留重点包装；梦想着在娱乐圈崭露头角，又遭遇刘磊潜规则；麦小余力压寰宇抢下德芙大单，终于成为女主角；怀着憧憬接拍自己人生中第一部广告，开机当天又被私心作祟的导演骂的体无完肤……
对于即将出道的新人，这样经历实在太刺激，坚强如她也承受不来。
好容易，浏涛终于发泄够了止住泪水，歉意的说道：“对不起麦总，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希望只有这一次。”麦小余抹去浏涛眼角的泪水，“娱乐圈向来以混乱著称，这才是广告圈你就哭的稀里哗啦，将来进入影视圈怎么办？”
感受着麦小余指尖的余温，浏涛脸红红的：“你会永远照顾我保护我，对吗？”
“当然。你是公司未来的摇钱树，谁敢动你一片树叶，我把他连根拔起！”
浏涛：“……”
明明应该是温馨浪漫的氛围，怎么画风突然变了呢？
“哟哟哟，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打扰你们好事了？”
晹小星带着张小泉推门而入，怪叫着打量两人，露出玩味笑容。
“麦总你们聊，我去补妆。”浏涛慌忙飞出麦小余怀抱，低着头慌张出门。
麦小余扬手吓唬晹小星：“欠揍是吧，广告拍不好看我怎么削你！”说完又问张小泉：“事情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十万块已经到账，便宜那狗×了。”
幕后黑手很容易查，被麦小余打得几个后生都是派出所挂了号的混子，起初嘴挺硬，坚称自己见义勇为抱打不平。张小泉一亮损失，五万块，几个混子立马怂了。
你咬我咬大家咬，很快咬出寰宇这条线——刘磊的保镖！
刘磊肯定不能认，双方隔着电话扯皮。
乱糟糟的警察也头疼，调解吧。
可是张小泉不同意调解。
他们是骗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坚持起诉控告刘磊。
正好麦小余联系张小泉，让他来盛世一趟，听说这事儿后表示接受调解，赔偿金额翻倍，十万！
刘磊那边一合计，真要打官司赢面不大耽误时间影响信誉，律师费也不止十万块，便答应了。
“王八蛋，算他运气好。要不是咱们这边接个大活，整不出他尿来！”和张小泉一样，晹小星也觉得便宜刘磊了。
麦小余冷嗤一声：“放过他？他想得美。叉哥，给你个任务，回头找两个私家侦探，暗中偷拍，他的私生活一定很混乱。”
“到底是老大，够专业！”
“牛×！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这事儿不着急，找你来有正经事。”
“啥事？”
“德芙的广告，你当摄影师。”
剧组摄影师是蔡坤的人。慑于麦小余的战斗力，蔡坤被打时不敢帮忙，跟蔡坤一起撂挑子毫无压力。
张小泉双眼放光：“我以前挺瞧不上小晹这××，今天得借用他一句话，鱼儿你太专业了！咱八年摄影助理不是白干的，能甩好多摄影师八条街。要不是那帮人妒贤嫉能，咱早转正当摄影师了！”
张小泉不是卖瓜的老王，他自幼酷爱摄影，八年摄影助理生涯磨练出杠杠的摄影水平。对，那叫造诣，造诣很高，八条街有点夸张，两条街总没问题。
不过他一直被压在摄影助理的位置上，不是别人嫉贤妒能，而是因为他嘴太欠。看不上的人，别管明星大腕还是路人甲乙丙，张嘴叉啊叉的问候，谁受得了？
“有没你吹的这么专业，到时候可别丢脸！”晹小星挪揄道。
“你个××，是不是嫉妒啊？”
“我嫉妒？我是导演！”
“不会吧？鱼儿，你太自甘堕落了，怎么能用这个×货？”
正在这儿斗嘴，顾洪洲推门而进，俩货立刻噤声，扮出一副严肃表情。
顾洪洲早在门外听到逗比互损，进门后也不说破，直奔麦小余。
“麦总，德芙的广告看你们的了，我们盛世全力配合。”
创意来自萌人，导演、摄影两个重要职位也交给萌人，顾洪洲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赚个摄制费，填补公司赤字好了，至于将来拍出来什么样……呵呵。
他来找麦小余，主要是公司新接的两个广告单子选用了萌人的会员，算是回报萌人慷慨合作，以及弥补浏涛今天遭受的不公。
其中一个是家舞美设备租赁公司，规模不大想拍个宣传片，盛世从萌人会员中选出两位，外形气质都符合广告中的角色。盛世确定不了人选，找麦小余帮忙。
“老顾够讲究，将来咱们两家有的是合作机会。”
好人坏人，都愿意跟老实人打交道，因为不用担心背后来刀。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顾洪洲随意应付一句，“先把眼前的事儿敲定。”
很快，盛世工作人员带着两名萌人会员来到贵宾休息室，都是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女生。
一个是李雪，另一个是舞蹈学院学生，肤白貌美身材好，身段柔软气质不错，胸也够大，叫王什么来着？
“麦总好，我叫王楚涵，燕京舞蹈学院学生，今年大二。当初去公司的时候，是您面试的我，当时我还给您跳过一段芭蕾舞和蒙古民间舞。”
“我记得你，舞跳得非常棒。再告诉你件事，所有会员都是我面试的。顾总，就她吧，舞美设备的宣传片，她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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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磊暗中报复，引爆萌人潜在风险，险些歪打正着捅破真相。麦小余力挽狂澜，借助德芙广告和新人浏涛，重新树立萌人正面形象。
今日过后，累积风险释放，会员信心提振，可保半年无虞。
半年时间，能做许多事。
啧啧，娱乐圈果然精彩，比骗子还要刺激！
麦小余如释重负的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把玩Zippo，思考着公司未来发展方向……好吧，逼格没这么高，主要是思考如何赚更多钱。
“女士面前，你不能绅士点吗？抽那么多烟很呛人的！”忍受二手烟许久的李雪爆发了。
“咦，你还没走？”
李雪气鼓鼓走过来：“你是不是记仇？”
“嗯？”
“不用装，你就是记仇。亏你还是公司总经理，心眼那么小！”
麦小余反应过来，笑了：“不是记仇，是惩罚。”
“惩罚？”
“对。因为你今天的唐突行为，险些给公司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剥夺你一次上镜机会不应该吗？”
调解协议书拍在李雪面前，上面的内容吓了她一跳。
因为有个演员姐姐，她家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十万块不是大数目，调解协议书上的内容才是关键！
寰宇广告传媒公司总经理刘磊，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代公司员工赔偿萌人影视十万块……
如果幕后主使不是你，干嘛那么积极替员工赔偿，还要求萌人影视不再追究？
“看明白了吗？商业竞争上，就是争夺德芙广告单子，寰宇输给我们，所以采取下作手段，暗中挑唆你们打砸公司，给公司的经济、名誉都造成严重损失。”
“那，那，需要我们赔偿吗？”
“你见过家长向孩子索赔吗？公司好比一个大家庭，你们是公司会员是公司的人，如同家里的孩子，公司肯定会宽容对待你们犯下的错误。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哦，我知道了。”
“光自己知道有什么用？你负责传达给其他人，你们没建维权群吗？”
“啊？麦总你怎么知道的？”
蒙的！
当今社会，骗子到处出没，受害者数量每天都在增加。发觉被骗后，为了扩大影响力对抗骗子，受害者往往第一时间成立维权群，团结尽可能多的受害者，向骗子施压维权。
身为专业骗子，麦小余门儿清着呢！
“做好这件事，回头再有适合你的机会，我优先推荐你。”
“好吧，我知道了。”李雪撅着嘴，觉得有点委屈，“我姐就是说了，圈里没人听过你们公司。”
“你姐……回去跟她说一声，如果她想提升人气和知名度，来公司找我。我有能力把她打造成华夏顶级明星。嗯，如果她的条件足够好，走向世界也未尝可知！”
“麦总你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是正儿八经的……忽悠。
麦小余梦到的李冰氷，大器晚成成绩斐然，可那是梦，现实如何谁敢保证？
现实与梦境宏观大势相近，细节方面有所出入。比方说都有风靡东南亚火到爆的《还珠格格》，但是剧中扮演者略有不同；又比如说台岛，梦境中一直闹腾，现实里已经和香江、澳门一样，成为华夏三大特别行政区。
麦小余可不敢保证，李冰氷能像梦境中那样大红大紫。为了避免对方借助娱乐圈的熟悉给萌人影视制造麻烦，他只能忽悠李雪，同时也是给她灌输“听话孩子有肉吃”的思想。
“将来德芙广告在电视台播出，你就明白我是不是开玩笑了。”
在电视台播放广告还早，他先要解决创意落地的问题。
李雪怏怏不乐离开没多久，顾洪洲的助理来了。也不说什么事儿，只说请麦小余麦总去趟剧组。
剧组又出问题了？
不可能啊！
老晹掌机，叉哥摄像，谁敢炸刺儿？
跟在助理开车来到取景地点，看过晹小星拍摄的几组画面后，麦小余明白哪儿出问题了。
画面天马行空恣意泼墨……尼玛跟我梦里的画风完全不同！
如何让优秀的创意顺利落地，一直都是个令人困扰的难题。在娱乐圈，导演是其中关键，而晹小星……
“老晹，你怎么瞎拍？”
晹小星很看重自己的专业以及导演身份：“麦总，我是导演，搞这个我专业。即使只是广告片，也应当具备灵魂和导演的印迹，不能受限于剧本约束，天空才是导演的极限……”
“你丫现在是广告导演！”
广告导演不同于影视导演。
从创作角度来说，电影是以导演为核心，几乎能决定创作上的一切，而广告是以广告公司的创意为核心，导演能发挥的余地有限，有点类似影视行业里的执行导演。
“豆包也是干粮，广告导演也是导演！”
尼玛，我竟无言以对……
“收工，明天重拍！”
从专业技能来说，广告导演和影视导演侧重点不同。后者重在“讲故事”，前者需要擅长“视觉突出”。
一支广告论秒算，夹在其他广告中间，观众还不爱看，广告导演必须突出视觉效果，在有限时间内，传达所要表达的重要信息，比其他广告给观众留下更深刻记忆。
老晹水平不够！
也怪我，害他荒废两年手艺，一时半会儿捡不起来。
不能换人，不然太打击他，而且也没人可换。
怎么办呢？
回来的路上，麦小余有了主意。
再次来到盛世，借来铅笔和稿纸，麦小余坐在设计部，启动人形复印机，将脑海中的画面一页页“复印”在稿纸上。
盛世的设计师起身冲咖啡，路过时好奇的看了眼，愣住了。
他干什么呢？
画素描？
不打底稿？
嗯，画工还不错……
我勒个去！
高人呐！
“老王看什么呢？”
“嘘，你过来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去，这是要起飞嘛！”
……
盛世的策划、创意、设计等工作人员逐渐围拢过来，静静站在麦小余身后，有一个算一个，无不露出惊愕之色。王姓设计师早忘了冲咖啡，瞠目结舌看着麦小余，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晚上七点多，顾洪洲来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看到设计部内这一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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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心情不好又被老婆吵了几句，一怒之下甩门而去来公司躲清静。
来到设计部，就看到设计部所有人围在麦小余身后，两个女员工殷勤的替他削铅笔、递稿纸，其他人眼都不眨看麦小余画素描。
搞什么鬼？
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
明天的准备做好了？
不打算下班了？
咳！
顾洪洲咳凑一声以示提醒，员工们看他一眼没反应，继续围观麦小余。
王姓设计师端着空咖啡杯，蹑手蹑脚走过去：“顾总来了。”
“你们看什么呢？”
“麦老师的素描，神速啊。”
麦，麦老师？
顾洪洲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王姓设计师是盛世王牌广告设计师之一，科班出身基础扎实，目前欠缺打磨经验不足，假以时日必定前途无量。
现在居然喊一个粗人老师……
没错，在顾洪洲眼里，麦小余就一粗人。不论今天谁对谁错，打人就是不对，哪个文化人动不动撸袖子打人？
“顾总这边。”
看出顾洪洲眼中的疑惑，王姓设计师领着他来到旁边的大工作台，台面上收拾的很干净，三十多幅素描一字排开，有点膜拜的意思。
好细致形象的素描！
顾洪洲暗赞一声，等他从头到尾浏览一遍，眼中绽放出异样光芒——德芙广告分镜头画面！
又不是拍电影，四十五秒的广告而已，至于这么细致吗？
“顾总。”一个女员工捧着新出炉的素描，按顺序摆在桌上，“麦老师好厉害。”
厉害吗？
当然厉害！
素描是广告设计人员的基础功课之一，能够锻炼从业者的平面三维造型能力和视觉观察能力，开发大脑思维对三维空间结构的理解，及其在二维平面上的表现，提高从业者大脑思维想象力。
盛世设计部的员工，都有素描底子，对于一幅素描的好坏，有着专业眼光。
更重要的是，麦小余每幅素描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
下笔无需思考，起手无需结构图，拿着铅笔直接开描，速度飞快，再复杂的素描也不超过五分钟。
顾洪洲也是专业出身，自然明白麦小余素描的厉害之处，只不过……对于拍广告片有帮助吗？
答案是肯定的。
次日德芙巧克力橱窗篇正式开拍，麦小余亲自坐镇盯着晹小星，一手大棒一手画纸——给老子按这个拍！
休想！
我是导演我专业，我的地盘我做主！
成功的导演都有自己的追求，绝不低眉折腰向现实妥协！
再乱拍扣工资了啊？
随便，尼玛两万块片酬，哥们不在乎！
晹小星一般不犯二，犯二不一般，软硬不吃，誓死捍卫导演的尊严和权力。
没办法，麦小余只好祭出大招——换导演！
别，别啊，别换导演，你赢了，我拍还不行。
晹小星坚持一上午，终是妥协了。
又花了两天半时间磨合，三天后晹小星终于可以像个广告导演，收起天马行空的思维，脚踏实地按照既定方案，拍摄出麦小余脑海中的画风。
张小泉那边不用担心。八年摄影老助理，那水准，顾洪洲都生出招揽之心。这边刚开拍，那边就提出邀请，希望他能够帮盛世再拍摄一部广告片。
浏涛更不需要担心。泪水洗尽铅华，始露坚韧本性，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拍摄时勤奋努力，闲暇时不停琢磨、练习每个神态、动作、笑容。
张小泉不止一次说过，她形象好气质佳，很上镜，甩出许多女演员两条街。
这边理顺了，麦小余可以安心离开剧组，腾出手来收拾刘磊。
不要惹骗子，骗子不好惹，麦小余的字典里从没有宽恕和大度这几个词。
攘外必先安内，刘磊得到所有会员联系方式，萌人影视必有内鬼！
这天下午，麦小余将六名业务人员召集到办公室，拿出六个鼓囊囊的红包：“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代表公司向诸位表示诚挚的感谢。”
“麦总您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哇，一千块呢！”
“谢谢麦总！”
“麦总万岁！”
这年头，京城人均月薪才三千出头，一千块的红包绝对够大。
员工们心情激动兴奋不已，捧着红包纷纷表决心。
麦小余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不久前，有人污蔑我们是骗子公司，煽动会员闹事，大家都还记得吧。是谁泄露公司会员资料，自己站出来。”
“啊？有人出卖公司？”
“太无耻了，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麦总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板，良心被狗吃了吗！”
“咱们公司要是骗子，还有公司不是骗子吗？”
员工们义愤填膺，咒骂着彼此打量，但是没人承认。
“敢做不敢当？我最后说一遍，现在站出来，我可以原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分钟后，还是没人承认。
麦小余走到众人面前，犀利目光挨个打量，仿佛穿过伪装直刺人心。每个员工都露出无辜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表明自己的清白。
一个，两个，三个……麦小余依次从每个人面前走过，直至走到邓朝面前，停下脚步。
是他？
不会吧！
不是他还有谁，麦总不会错。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是他！
邓朝慌乱摆手：“我没有，麦总，真的不是我。”
“是谁我很清楚！”
话音未落麦小余挥拳便打。
邓朝心中冤枉没有躲闪，闭上眼感受拳风从自己面前掠过。
砰！
邓朝旁边的男员工姚东飞了出去。
永远不要挑战专业骗子的眼光，尤其是这个骗子会武术，还在自学心理学。
停在邓朝面前，仿佛认定他是内奸时，其他员工有的鄙夷有的愤怒有的惋惜，唯有姚东露出庆幸之色。每个人的变化麦小余尽收眼底。
“麦总我错了……”抱住麦小余抬起的腿，姚东声泪俱下，“是我一时糊涂，听了刘磊谎话，我不该贪图他的几百块钱……呜呜……”
会员闹事当日，麦小余展现出来的变态战斗力，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深刻印象。
麦小余没有再打他，拍拍邓朝的肩头：“抱歉，刚才害你受委屈。你是公司最老的员工，也是公司的功臣，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从今天起，你是公司业务经理，我和晹导不在的时候，公司业务由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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