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实际远，一走，还走了两天。
走到的时候，才看出来，这些石头房子，并不小。
走到其中一个院子外，何露想去问问路，却听院子里有人说：“要下雪了，还有人来这里？”
何露看了看身边的红漪，俩人都不明所以。
“远来的朋友，进来吧。我眼睛不方便，就不给你们开门了。”
这句说的明白，何露推开了院门，是岸边那种大叶子的书杆和叶子拼碓的门。
院中坐着一个白衣人，眼睛全黑，对着大海的方向。
“请问——”何露说着。
“这里是弯鱼村，一个靠打鱼为生的小村子，两位如果想去其他地方，明天和我夫人一起去集市上卖鱼，就能去其他地方了。”
不等何露问出来，他就说出来了，红漪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位？”
“我不仅知道你们是两位，还知道你们是年轻的女子，而且，武功不低。”
武功？是什么？虽然不明白，但何露示意红漪不要问。
道了谢，又借住此地。既然明天才能走，今天总要休息吧？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何露问的自然是压制的问题，但又不能说出来，那个男人虽然看不见，但听力，可是比她们还强很多。
“已经好多了，这里有人住，自然稀薄不少。”
“那就是人越多越好？”
何露眼睛明亮，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人多的地方，最好找了。
何露不觉的有什么，因为就算是灵气稀薄，她依然能吸收啊，能收到，就能修炼，而且白天还有日精，晚上还有月华，当然，下雨天除外。
那人说要下雪，晚上还真飘下来那些白色的雪了。
何露和红漪都是第一次看到雪。
原来人间还有这等美景，这是在其他几界都无法看到的。当洁白的，精灵般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覆盖在这沙黄色的大地上，把这里都统一成一个颜色时，人间此时最热闹。
晚上，他所谓的夫人回来了，何露和红漪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摸样。
本来她们是不用吃饭的，看这夫妻热情相让，何露就示意红漪一起吃。
其实进入人间之后，红漪的心越来越软了，随便何露说什么，她都会同意。就算是她不喜欢，她也会忍了。
何露何尝不知道红漪的这种变化，可是，她决定，心软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吃过晚饭，那妇人收拾了碗筷，何露去帮忙。红漪就自己回了房。
那妇人说：“谢谢你们刚才没有惊讶。”
“确实很惊讶，但看你对他的态度，我们都知道不能说。”何露尝试着学她的样子去用水刷碗。
“他和你们说过话了，你们能听出来吗？”
“听出来什么？”
何露头一次洗碗，不小心，碗从手里掉了，幸好她身手敏捷，半空中接到了。
那妇人看她的身手，皱了眉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啊？你还没说我们听出来什么呢，我们什么人也不是，就是想上人多的地方，路过这里的。”何露也会撒谎的：“我姐姐呢从来没去过人多的热闹的地方，我呢，就想着让她开心，因为她有一种病，活不太久了，我一直都在逗她开心，你没发现吗？”
“是吗？”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那样的，一直都是她在说笑，这夫人还轻易的相信了何露：“我相公他原来也是武功很好的，后来被人给废了，就成了现在这样，我带他隐居在此，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刚才还以为你们是来找他的。我这脸，他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你们别说啊。”
“哦，是这样啊，放心好了，我们明天就走，今天是不知道路，明天和你一起去集市，问了路我们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集市？”
“你相公说的啊。你们这李是叫相公的吗？”何露看她那疑神疑鬼的样子，不由得就给她打岔。
“也有叫其他的。”
“其他的有什么啊？”
“郎君，夫君，爷，当家的，孩儿他爹。”说到“孩儿他爹”，她自己先笑了，笑的何露莫名其妙。不过，这么多称呼，也够何露想一会儿的了。
刷了碗，何露出来，就看到那个男人在院子里做着。
想到他的听力，何露不由的向厨房看了一眼，刚才的话，他有听到吗？
何露想了想说：“无论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你就当没听到就好了，也省得她伤心了。你那么爱她，总是希望她开心的吧？”
他冷冷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爱她的？”
何露哑然。
她不知道，她只是那么一说，他忽然这么冷冰，还真让人一阵哆嗦啊。
“你在发抖？”
呃？这他都能知道？真的是看不见吗？
“我就是看不见的。”
何露笑了：“你会读心。看不见也无所谓，你什么都知道，和你离得近了，就像透明人一样，我还是退几步吧。”
刚才何露本想回房的，所以就离他近了，只有两步的距离，现在，何露一步推到她们借住的房门前：“我们要休息了，谢谢你的住处。”不等他回答，何露立刻进屋，关门。
“怎么了？”红漪拿出了几个果子：“来吃这个。”
“姐，你是不知道，这个男人，都快成神了，会读心，会武功，虽然不知道这里的武功是什么，但他那样子，应该就和我们的法力差不多，你说，他真的是人吗？”
何露坐在红漪身边，拿了个果子吃。
“我不知道，不过我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人气以外的东西。”
“那就是人喽？不过，他这种人，神鬼都怕啊。”
何露随口说了一句，吃了果子，拉红漪入床幔帐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跟着那妇人一起去了集市。
二人什么都新鲜，毕竟还是没经验，不知人心险恶啊。到处看了看，最后看到天晚了，才跟着那些路过的其中一队人马往西走。
从西往东走水路了，从东往西，是陆路，你说，会不会走回去了？
当然是不会走回去的了，因为旱路还要拐弯呢。
何露和红漪并没有一直跟着这队人，过了海边，过了沙岸，有一座城池。
在这种地方的城池，一般人是不留下的。不过何露和红漪并不知道这些，就想着，在这个城里先住下。
没有问别人，别人自然不会主动告诉她们。离海近的城池和沙漠里的城池都是有一些恶人在城里当家做主的，但凡有外来的，一定会有一些什么什么的，自己去体会。
何露觉得红漪需要在灵气稀薄的地方，人多的地方灵气就很稀薄，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常住，因为人间有美景，她们还要四处去看美景呢。
在这里暂时住下，红漪是住客栈的，何露也觉得住客栈比较省事。
就在路过一个“路过客栈”时，红漪和何露住下了。
何露指着招牌说：“刚好我们路过这里，这家店又叫路过，这么巧，当然要住了。”
近了店，柜台里的掌柜就问：“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有什么好吃的等会儿给送上去成吗？”何露说。
“当然，当然，自然给客官送上去，客官先付住店钱吧。”掌柜的身手。
“住店钱你收什么啊？”何露的意思是，她不知道钱是什么。
“银子啊，你要给金子也行啊。”掌柜的自然不知道她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
银子？金子？何露还是不知道，不过她有珍珠，随便拿出来两颗，都是拇指大小的浑圆的泛着光泽。
珍珠可是好东西，得用好多钱买呢，掌柜的自然喜笑颜开：“客官请上楼，小二招呼着。”这会儿叫小二了，刚才还要金子银子呢。
何露问了他一句：“够我们住一个月吧？”
“够了够了，肯定够。”
何露不疑有他，就上楼去挑房间了。
可是那掌柜的也是恶人做惯了，看到何露和红漪都是姑娘，有出手打方，就想劫了，发一笔，而且，这俩姑娘的模样都很不错，还能卖不少钱呢。
虽然红漪不会读心，但看人还是不会错的，就那掌柜的眼神，以及眼里的那种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没有什么好年头。
让小二赶紧端上来好吃的，装的像个人一样，红漪才对何露说：“这人真的很难懂。”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何露听的好生糊涂：“姐姐想说什么？”
“等会儿送来的东西我们也不用吃了，直接休息就行了，给你看场好戏。”
何露虽然不明白，但很相信红漪的，她说有好戏，那她就等着看喽。
果然，半夜时分，因为天冷，总是阴沉沉的，没有月亮，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掌柜的带几个人上来了，先是熏了香，可惜，那香也是好香，只不过是用来对付人的，像她们这种不是人的，没有用。她们安好的坐在床边，只等他们一进来，就点灯。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剔了门闩，蹭，蹭，蹭，蹭，进来了四个人。
何露一伸手点了灯，两个烛台都亮了，房间就明了。
这几个人都是生脸，至少今天没见过。掌柜的这才进来。
他慢悠悠的说：“两位，识相的，就把珍珠都交出来，省得受委屈。”
“我今天不是给你两颗了吗？怎么还要啊？你不是说够我们一个月的房钱的吗？”何露接上他的话：“没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吧？”
“我就这样做生意，你爱住不住，住的话，拿出珍珠来，不住的话，我把你们送到妓院去住！”他扬着下巴。
“妓院？那是什么地方？”何露问：“听着名字就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那可是好地方，”他猥琐的说：“如果你们要去，我一定去找你们。”
何露和红漪对视一眼，红漪抬手，冲着那掌柜弹了一下。
这个动作，还是个娇娇女做的，他们都没动，反倒还笑了，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就在红漪弹了指之后，那掌柜的就觉得肚子一凉，低头看时，发现肚子上，有一个洞，从前面能看到后面的墙，他却感觉不到疼，而他肚里的东西，都在他身后的地上。
然后，他就看着红漪，笑的很讨好：“主人。”
红漪摆手：“把你的东西安回肚子里，回去吧。”
那人就乖乖的把地上的他的内脏，捡起来放进肚子里，走出去了。
何露冲那四个人一指：“你们如果说出去了，刚才那个，就是你们的以后。”
四个人扑通都跪在地上，吓的抖如筛糠：“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有什么比看到一个明显不能活的人活着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呢？
“滚！”红漪吐出一个字。
果然是滚的，如蒙大赦般，争相不让的，夺门而去。还是不说话的好，何露说：“姐姐，我说了那么多话，不抵你这一个字。”
红漪宠溺的点了她的鼻头：“是你要这样的。”
“那下次换过来。”
“你还想要下次？”
“不要了不要了，耽误的觉都没睡好。我不管了，我睡了。”
何露觉得这种事情不要再遇到的好，万一正的打不过了，被送到那个叫“妓院”的地方，是不是还得再想法子装成人的样子出来呢？
她们和人终究不一样，不用吃饭，不用换衣，因为有灵气，还有各种法诀。装成人很辛苦的，还要一日三餐，还要吃喝拉撒睡，什么衣服，什么金钱，各种有的没的都得弄，还不能有须弥袋子须弥镯须弥戒子，反正就是麻烦。
红漪倒是很喜欢这样像人一般的生活。
好吧，何露就一直陪着她，或许她有一天会腻，或许还会去别的地方看风景。
那个掌柜不是一直说“妓院”吗？那就去看看呗，看看有什么好的。
这次也不用问路了，那个掌柜不是被红漪给收成随从了吗，有他在，怎么都能去。
人类还是很会享受的，还有轿子，还有马车，还有藤座，虽然不会法力，但这些东西也不比法力差啊。
何露坐了马车，红漪坐了轿子，二人就去了那个最大的妓院。
说是妓院，但门上写的却是“百花楼”。
地方果然很大，景色也不错，三步一假山，五步一小桥的，各种亭台，各种轩榭，各样小楼依水而立，还有一个偌大的花园。
这么大的地方，人也很多，很热闹的，各种各样的人，差点晃花了眼。
红漪低声对何露说：“不如，我们在这住上一段时间试试？”
“在这儿？”何露看着各种身着暴露的，比魔界还甚的那种衣服，还有穿那种衣服的女人，还有那些猥琐的，搂抱着那些女人的男人。很是怀疑的看了一眼红漪。
红漪知道何露的想法，她轻笑道：“只是住这里，不是像她们那样的。”
何露皱眉：“住这里还能不像她们？”
红漪让那掌柜的去叫这里的管事，不给何露解释了，说不明白。
老鸨来了，香气冲的何露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你离远点！”
何露推那老鸨退了几步：“站那儿说就行，照样给钱的。”
“哎，好嘞，两位想在这儿找什么乐子？”一听有钱，老鸨乐开了花。
“你这儿能有什么乐子啊？我们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还有地方吗？要的清静的小楼。”何露说道：“你这儿有热汤吗？我们还想泡一泡。”
“有，只要姑娘想要，我们这儿都有，就算姑娘想不到，我们这儿也有。”老鸨一招手，叫来一个“龟公”，至少那掌股的是这样说的：“那是个龟公。”老鸨说的是：“小六啊，你给这两位姑娘安排一下，要静一点儿的小楼，还有热汤，再找几个伺候姑娘沐浴的。”
“好嘞您呢，妈妈您就等好儿吧。”这个叫小六的龟公，弯腰做“请”势。
何露还犹豫了一下，红漪拉着她就跟着走了。
虽然各种说话都是何露说的，可是何露还是对这种地方有排斥心理的，现在被红漪拉着，只能一路跟着了。
小楼确实清静，三面环水，两面都是荷花，一楼就有热汤间，一个室内的大水池。二楼三楼都空着呢，这里也能住。
红漪这次给的是银子，一大锭，何露定睛一看，乐了，还能这样？一想，也是，反正他们又看不出来，自己也试试，也幻出来一锭，比那个小，都给他了。
红漪想去跑热汤，何露自然一起。两人进去，刚下水，就又有人进来了。
何露吓了一跳，因为她是对着门的，红漪是背着门的。
进来的是四个年轻的少年，也是衣着单薄，进来就下水。
“谁让你们来的？出去！”何露杏眼一瞪。
红漪笑了：“来都来了，就别撵了，你只管享用就是了。”
何露惊讶的看着红漪：“你知道？”
“本来不知道，现在他们来了，自然就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何露还真不懂这些，红漪却是知道的。
“早些年，我刚做上王，也是养了好几个这样的少年。”她说着，那些少年就分别偎身上来，加汤捏肩的，耳中还有红漪的话：“少年就是不错，调教法子对了，剩下的都是享受了，后来我跟了王爷，那些个少年，他都收了，本来我还想自己用，结果都便宜了他。”
说着，红漪就伸手揽着了一个，一手捏了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阿奴。”少年仰脸笑道。
“不好听，看你嘴这么红，就叫你小红吧。”红漪不由分说就给他改了名字。又问另一个：“你叫什么？”
“晓南。”
“也不好听，叫小小吧？”这个是问句。
这个倒也乖巧，点头道：“小小谢姑娘赐名。”
“叫什么姑娘啊？叫姐姐。”
“姐姐。”
还是乖巧的好，红漪分别摸了摸他们的头，真是一副好姐姐的样子，如果是穿上衣服的话。
何露无奈的翻着白眼：“姐姐，你能不能收敛一些？”
“我还没有放开呢，收什么？”红漪瞪了她一眼：“我洗好了，我要上楼了，你慢慢洗吧，多洗一会儿啊。”
看着红漪左拥右抱的出了去，何露就推开身上这俩人：“我自己洗，你们该上哪儿上哪去，这是银子。”何露伸手在池边的衣服里翻出一锭银子给了他们。
他们不能惹客人不高兴，只能走了。
何露洗好后，随便披了件就飞身上楼，反正这里清静，也不会有人看见的，省得上楼梯了。
推来房门，一眼就看见他们俩在这儿坐着。
“我不是叫你们走了吗？怎么还在啊？”何露瞬间穿好衣服。
“姐姐，我们是来伺候您的，你让我们去哪儿啊？”其中一个少年说。
“我不管。”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是不是嫌钱少？”
说着，放桌子上两锭银子，放下茶杯，去往里见。
“姐姐。”后面少年叫着，就过来，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把何露给堆上了床。
“出去！”何露沉了脸。
“姐姐，”少年无畏：“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伺候的不好呢？”
“是啊，姐姐，你就让我们伺候一回，不好了，以后我们不伺候就是了。”
“我不需要。”何露看了他们两人各一眼。
他们却各自脱了衣服，跪在何露身边：“姐姐，姐姐.....”各种腻生，各种缠。
何露本来没在意，闭着眼睛，任他们叫。
他们叫着叫着，声音更加低腻，何露睁开眼看，却见自己的外衫已经在床边不在身上了，中衣也开着，里面的小衣都露出来了。
何露脸色一红，伸手要拉衣服，左边的少年截住了她的手，径自放在自己的胸上。
虽然是平的，但肌肤滑腻，还有个小红豆，何露各种揉搓。
这一分神，身上就不剩什么衣服了，何露吐出一口气：算了，就放纵一回吧。
果然像红漪说的，“少年滋味长”，果然好滋味，何露放松自己去享受，享受这少有难得的，休闲时光。
给读者的话:
今天加班了，更的晚了，还是单更，希望亲们见谅。
某月捂脸。
笠日，红漪带着她身边的俩少年上来找她，要和她换换。
这一换，红漪又起了俩名字：小白，小黑。
何露真是服气她，起名字都和“小”带边啊。
“先说好，换完了就不换了，你要真嫌用着不顺，就再叫两个呗，又不是没钱。”何露说她：“不如这俩也给你，我不用就行。”
“我两个就够了，那俩是我昨晚调教了的，给你用，别不领情。”红漪笑的暧昧。
“我还真就不领情了，你赶紧带走。”何露推那少年。
红漪一阵笑：“咯咯，还害羞啊？我走就是了，你慢慢用。”说着就拉着小白小黑走了，还能听到她一路的笑声。
何露真是很无奈啊，偶尔一次还行，次次都如此，何露可不觉得好。
小红和小小就跟着了何露，何露只让端茶倒水而已。
红漪还在这里住上瘾了？何露回回找不到人，都在前面玩呢。
看她调戏少年，还调戏少女？何露叹了口气，反正自己是不可能这样子的，无论她把少年给自己还是给自己留机会，她都学不来。
这也许真的和出身有关吧，就算她依附着男人时，也做不到这样媚骨风流。
“好吧好吧，如今你想要怎么样？”红漪拉住又来找她的何露：“我给你人你也不用，给你书你也不看，亲自教你，你直接就走人，你让我怎么样？我们这样游戏人间不好吗？”
何露真是无奈的看着她：“游戏人间是这样的吗？”
红漪眨眼：“是这样的啊。”
“你就欺负我的无知吧，反正我真的像不了你。”
“那你陪我住在这有什么意思啊？”
“陪着你啊。”
“好吧，我不用你陪了，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吧。”
“那你呢？”
“我当然——还是在这里啊，我喜欢这里。”
“你不是说要出去看美景吗？”
“现在反悔了，不去了。”
“你还说要和我一起呢。”
“现在在这里住着很好啊。”
“你还说——”
“好啦，我不和你一起去了，你把小红，小小，小黑，小白都带上。”
“那也不如你一个。”
听了这话，红漪顿住了，但片刻，她就又说：“那你不想去，就在这陪我吧，反正还有时间，等我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再和你一起出去吧。”
何露并没多想，她以为红漪真的是没玩够。
红漪背着她，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她没察觉什么，不然就瞒不下去了。
也就是在那天泡完热汤之后，红漪发现自己的法力在流失，这里连灵气都是稀薄的，更没有半点魔气，她要怎么样？她也没办法，她只能从这些人身上吸些生气，以延缓自己衰老的速度，可是，这只是杯水车薪，她一直在老去，真要等到青丝变白时，她就彻底的无力回天了。
何露不知道这些，她本来也不是很细心的人，只是觉得红漪有些奇怪，也没深想。
直到那一天，有个前院的女子来找何露，说红漪在前面昏迷了。
昏迷？何露立刻想到的是：这片天地压制了她。但迅速到前面见到了人，何露就不这么想了。
昏迷的红漪脸色很不好，蜡黄的那种颜色，还有皱纹。
皱纹？这种只在人脸上有的东西怎么会连红漪也有？就算不是人，老了也不会有皱纹的，只会青丝变白，渐渐死亡。
长皱纹比青丝变白要可怕多了，因为妖怪那些类，有许多都是天生白发。
何露赶紧的，就要渡灵气给她，伸手扶住，却想起她是魔。
魔药怎么弄？何露知道几样救命的魔药，可是现在往哪里去找？
红漪昏迷的时间不长，只有半个时辰，但这足以让何露提心吊胆了。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何露真的紧张，要真是有个什么好歹，她自己要怎么过？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只会催我回魔界。”红漪无所谓的说。
何露一把抓住她的肩：“怎么会，我明知道魔界有什么，怎么可能让你回去呢？你若早些告诉我，我还能给你找魔药啊，至少不会让你昏迷吧？”
“不昏迷就能好吗？你想的太天真了。”红漪真的不在意：“我觉得我现在就不错，人间也来了，美景也看了，还能有几个少年郎，真是很好了。”
“那我呢？你把我放哪？”
“心里啊。”红漪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我最重要你还这样瞒着我，你想等什么时候才告诉我？”
何露忍不住哭了。
红漪一看她哭了，顿时心软：“别哭啊，有什么你就问好了，别哭了。”
何露不理她，起身跑了出去。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她了，一直到她坐在了凉亭里，他才说：“姐姐，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也许能帮上你。”
“你帮不上的。”何露擦了泪，独自悲伤。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忙呢？也许我真的能帮上你呢？”小小坐在她身边，给她递了一个绢帕：“姐姐是因为红姐姐伤心吗？红姐姐也许有她的苦衷呢。”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苦衷？你知道什么是苦衷吗？”何露扯了他的绢帕：“男孩子用什么绢帕啊，用个帕子就行了。”
“姐姐说的是。”小小很乖巧，果然乖巧的不像样子：“姐姐懂就够了，我不用懂。姐姐还没说呢，说出来让我试试嘛。”
也许男子也有媚功？至少，何露就有些抵御不了这种软绵绵的少年音。
“红漪她生病了，要几味药材，我不知道哪里有，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找。”何露看着月亮：“我说了，你就能帮上忙？”
“我还真知道有几位药材很是稀奇古怪，”小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捡到的，不过是看着这字很好，下面还特意表示是药材，你看，是不是字很漂亮？”小小拿着那张纸展在何露面前，让何露看。
何露也是认识字的，不仅认识，还会写。
识字、写字都还要归功于当年跟着黑冥时，那个大夫人。
那位夫人来自人间，不知什么缘故被黑冥带去了魔界。不过想来，肯定手段不低，至少在人类只有百年寿命——而她只有数十年寿命里，让黑冥对她宠爱有加了近三十年。还把黑冥的后院都管教的服服帖帖的，还都识了字，读了《女书》，《女戒》，《列女传》等人间女子才读的书，还都会写字了，最聪明的第八位夫人——是个男宠，还能写的一手的飞白呢。何露只是簪花小楷而已，柔弱的看着字都软。
看着小小手里的那张纸，何露忍不住怀疑：自己需要的正是这几种，怎么就这么巧呢？刚好红漪昏迷，自己需要，还没说呢，就刚好是这些，哪来这么多刚好，哪有这种巧合的事情？
看着小小的笑脸，何露最终没有说什么。
小小等了好久不见何露说话，有些惊疑不定：“姐姐，那几味药材你有没有用？”
“有用。”何露照实讲。
“那你就不问问在哪儿？”
“你若是想说，就不用我问。”
小小被何露一噎，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过了一会儿才说：“姐姐，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你想帮就说啊，还等我问吗？”
又被噎了一次，小小陪着笑脸：“姐姐~，这些都是在大辽的皇宫里。”
“我不信。”何露也不噎他了，直接就白了他一眼。
“是真的。我是在御花园里捡到的这张纸。”小小赶紧把纸摊在桌子上：“你看，这里有龙纹，这纸只有皇宫里才有，外面就算有，也不敢用上龙纹的。”
何露看着他：“你是怎么从御花园里捡到的？”
“我就是从梓熙宫往荷漾宫的路上——”小小自己忽然顿住：“姐姐，你不是想这个的，你是想知道我怎么会在皇宫里？”
“不傻嘛，怎么会把别人都当傻子呢？”何露露出一抹讥笑：“我还以为你是以己之心，渡人之腹呢，原来不是啊？”
“姐姐！”小小跺脚：“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让我近身伺候，自然不知道我不能人道，我也不是全身，你从未看过，何故怀疑我？”
哦？何露不由的打量他几眼，看的小小红了脸，别过了头。
呵，小小原来是这样啊，那红漪怎么会不知道？红漪还说调教了，这样子，要怎么调教？何露很是怀疑啊。
“小小，你把衣服拦起来，让我摸一下。”何露还真不信。
小小的脸腾的烧了起来：“姐姐！不带你这样的！”
“怎么，跟了我，我还不能摸了？”何露冷笑：“别想着找什么借口骗我，我要的东西，你从哪里知道的，我都不信。”
“姐姐，我是真的想帮你，并没有其他心思的。”小小扁了嘴。
“那就说实话出来。”何露收了那张纸。
“我真的是从宫里捡的，我真的是从宫里出来的，我也就是用了那几味药材才得以维持青春，保持现在这般摸样的，我知道这几味药的功效以及产地，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小抱着她的手：“姐姐，你不信，你摸。”说着，双眼一闭。
看着他这副样子，何露怎么可能去摸他？抽出手来，看也不看他，起身离开。
小小睁开眼看着她的背影，他都如此下贱了，她还想怎样？
小红在房间里沏好了茶，正好何露回来，他伸手给何露拉出凳子，又倒了茶水，端放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说：“姐姐，茶刚好。”
何露心情正不好，看见他就想到了小小，沉着脸：“你跟着红漪学了什么？今天给你个机会，都用上吧。”
小红依然低眉顺眼：“好。”
他说完就不温顺了，直起身抱起何露就往里间去。何露吓了一跳，正要挣扎，他却加了手劲儿，箍的何露无法动弹。
红漪教的就是这些？
何露事后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小红又低眉顺眼的伺候何露擦洗身子，顺发抚被，安枕就眠。
何露哪里能睡的着：“小红，红漪和你说过什么吗？”
“不知姐姐想知道什么。”小红穿上亵衣：“红姐姐和我说过的话多了。”
“就是有关于我的。”何露扯他的亵衣：“就这样。”
小红顺从的就那样半敞着亵衣，躺在何露身边：“红姐姐说，姐姐害羞，姐姐喜欢被动，姐姐的敏感点在耳上胸前，还有....那里，姐姐喜欢豆芽姿势，姐姐——”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说的是那种正常的关于我的。”何露打断他的话。
这是说的什么，她都不好意思听了，亏得小红还好意思说。
“正经的？红姐姐和我说的关于姐姐的话都是这样的，姐姐不听吗？这也很正经啊，至少我知道，红姐姐教我这些是为了姐姐好。”
这还是为了我好？何露心道：早知道她是这样为我好的，我就不要这种好了。咬牙切齿的说：“小红，你真的认为这样是为我好吗？”
“难道姐姐刚才不快乐吗？是小红伺候的不好吗？”小红轻颦眉心。
“.....快乐，但是我不认为红漪这是为我好。”何露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低声唤道：“姐姐。”
“你说，小小还有这东西吗？”何露伸手往下，又捏了一下他的。
他耳朵红了：“没有，只是，我有，就在姐姐手里。要是姐姐嫌不好，也去了就是。”
“我何时嫌你不好了？”何露反手勾起他的下巴：“刚才不是很胆大吗？也不怕我过后追究。这会儿，又是这副害羞的样子，你是想怎样啊？”
他按住她的手：“姐姐想让我怎么？”
“呵呵，我让你怎样，你就怎样吗？”何露捏住他的下巴。
他想点头，但下巴被她捏紧了，他点不了头，只好说：“是，姐姐让我哪样我就哪样。”
何露收回手，冷了声音：“趴着。”
他低下头，听话的趴着了。
何露一脚踩著他的腰，招手拿了桌上的烛台，应着他的翘臀，一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