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接住珠子:“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了?”
何露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能看出来煞气吗?这上面那么重的煞气你感觉不到吗?”
老头还真没感觉到,他又反复的看了看那珠子:“什么都没有啊,里面的故事是什么?你刚才看出来了没有?”
好吧,他们关心的重点不一样。
何露摇头:“这里面有除了煞气还是煞气,这是一颗阴阳珠,通人生死的,在和尚手里,确实是好东西,但在普通人手里,就是鸡肋,您老喜欢的话,可以穿起来戴着。”
老头又看了看珠子,叹了口气:“既然鸡肋,那我就不要了,小俊,带着她去看你妈妈吧。”
“好,”长发男人点头:“我先走了,爷爷再见。”说的还像小孩子一样,何露听了就想笑,他又直接拉着她就走,不等她说话。
何露这次没那么安静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我妈妈。”他还真回答了。
“你妈妈在哪儿?”
“在后面的楼里。”
“后面还有楼呢?”何露很惊讶,就算是三进的院子,也不会在后院建楼吧?
“到了,”说话间,就到了?何露抬眼往前看:“这就是楼?”
刚才何露还想着是那种水泥盖的呢,原来还是这种古样式的楼啊,只有两层高,而且真的有飞檐,真的是雕梁,还有画栋。
“走吧,我娘在楼上。”这次,他直接拉她进屋了,没让她在外面等。
屋里的楼梯是木质的,走上去空响,只有十几阶,就到二楼了,二楼直接就是卧室,有帐幔。
他一路拉她到里面,床上躺着个人。
“这就是你妈妈?”何露看着毫无生机的躺着的人。
“是,你能救她。”他松开她的手。
“你们都肯定我能救她?”何露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
“是一个大和尚说的,”他笑了笑:“其实,你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我就确定了,你能救我妈妈。”
“我试试吧,不保证啊。”何露试着撒出生机。
生机蔓延,但只是稍微好些,还是不行。何露又试着多洒出生机,这次有效果了,生机都朝着床上躺着的人去了,但是进去又没了,好些直接消失掉了。
“还是找那个和尚吧,我只能维持,还不唤不醒。”何露找了个他容易接受的理由:“好像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但我不知道,只有我这一样,是不够的。”
“不行吗?”他明显的失望,看了看床上的人,一脸悲伤。
何露赶紧出去了,她现在心好软的,但是确实无能为力了,她也会跟着悲伤,还是避开吧。
好一会儿,他才出来,好像哭过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去找我爷爷,看看什么时候,和尚会再来。”他又拉起她的手。
“和尚没有法号吗?”何露也认识一个和尚,哦,好像是两个和尚。
“他说他就是和尚,法号不重要。”他想了想说:“真是个奇怪的和尚。”
确实很奇怪,何露也认为,但她没说出来。
因为何露救不了人,也不能解开那个“有故事”的珠子,但他们还是不让她走,那她就在这古风古气的地方住着。
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有,不过何露相信清远会找来的,也一定能找到她。
反正这里好吃好喝的有人管着,何露就在这等着。
一等一个月,没等到清远,倒是把和尚等来了。
那是个晴朗的早上,夏日的炎热从早上就开始了,何露一早起来就把花放出来想让下点雨,于是把和尚给招来了。
和尚来的很突然,何露才把花盆放在院子里,还是那个厢房的前面,就是个花园,土地有钟点工每天都浇水的。
“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祸害人间。”
真是从天而降啊,何露已经人在回廊了。
他直接就去花盆那边,何露赶紧去拦着:“和尚,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施主不祸害人间,贫僧自然不多管闲事。”他一脸严肃。
“我收起来就是了。”这个和尚是个面生的和尚,何露不了解,决定不招惹了。
说着就要收花盆,却被那人给拦住了:“这花盆还是让贫僧收起来的好。”
“你这是要霸占我的东西吗?”何露招手收回花盆,却是端在手里,没有收进须弥镯里。
“女施主做事真不让人放心啊。”他还有理了?
“哼,我连大和尚都忌惮三分,你这么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了,”何露可不是个良善的:“我的花本来要晒太阳,你不让不说,还要趁机收了我的花,真是找收拾。”
他双手合十:“贫僧可不要这种花,不干净,施主若是还不收起来,休怪贫僧手狠。”
何露看着他,这种和尚看着就给人感觉不好,肯定是法海那样的和尚。
“那就别怪贫僧了,”他说着,就把佛珠抛了过来。
何露赶紧躲开,收了花盆,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铃铛。
可是音波在这里的作用不大,那佛珠攻击甚是厉害,不好,何露打不过,换兵器,在须弥镯里找匕首,一时找不到,就被那佛珠给狠狠砸了一下右肩膀。
何露忍住没呼痛,抖手拿出来了一把大刀,匕首一时找不到,算了不找了,左手用刀是很顺手的,直接对着和尚扑了过去。
和尚的功夫不错,可是太有规律了,何露就乱出一阵,打他个措不及手,但是右肩膀剧痛,拉下不少的速度,虽然让和尚来不及攻击她,可她也打不到和尚。
“阿弥陀佛,两位住手。”打斗间又招来一位和尚。
“你们都是吃饱了撑得是不是?”何露一看来人她认识,就说道:“和尚,我被打了。”
“施主出尔反尔,还是把东西交给贫僧的好。”他手上加了力气,何露竟然握不住刀,被震飞了。
何露直接就往后退,她倒要看看,这个和尚是不是要赶尽杀绝,反正花在自己手镯里,自己不拿出来,谁都拿不走。
那和尚果然要过来,和尚身子一挡,拦住了他:“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心,请问师弟的法号。”
都这么久了,何露还是不知道他的法号,现在又听他说,忽然觉得这个法号肯定是他故意起的。
“贫僧文一,未曾听闻师兄的法号,这个妖女手里有一盆不干净的花,会祸乱人间的,你别挡着我,让我去收了她。”文一说着就要推开无心,继续过来打何露。
“没听过无心,你听过明心吧?”何露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文字辈的和尚没有明字辈的和尚大,反正就是知道了,她捂着肩膀说道:“我说文一和尚,你这么之执念这么重?佛祖知道吗?”
“妖女休要逞口舌之能,今天不把你收了,我就不走。”他又把佛珠打了过来。
无心伸手捏住他的佛珠:“佛祖慈悲为怀,你有违佛心。”
“佛祖还有法刑罗汉呢,明明是不好的不能留存的为什么不能除掉?”文一还真是执着啊。
“阿弥陀佛,文一,放下,放下,”正说着明心呢,明心就来了:“女施主,缘分很奇妙。”
“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明心和尚也来了?”何露笑了笑:“这不是我的地盘,你们还是去前院找主人家,主人家也是笃信佛理的,很喜欢招待和尚师傅的。”
“你的伤重吗?”无心过来问到。
“反正不轻,感觉骨头都被打进去了。”何露松开了手。
本来就是连衣裙,肩膀上的带子也不宽,只不过多了一朵纱质的丝花,何露扯下丝花,给他看伤。
果然是正肩膀上乌黑一片,半个肩头都黑了。
“文一,你把那佛咒给清掉,”无心回头说:“她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不用下这等狠手。”
“刚才就是她要破坏天机,”文一瞪着何露:“我出手不重。”
“文一,赶紧把女施主的佛咒解开,我以师叔的名义命令你。”明心严肃起来,还真像那回事。
他们看起来年纪相差不算远,但辈分不同。
文一很不情愿的过来,按住何露的肩膀,念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走了。
“文一,替我给你师傅问好。”看着他走,明心还这样给他交代了一句,然后对何露施礼:“施主真是对不住,贫僧替那不懂事的师侄,道歉了。”
“没什么,一点小伤,不碍事。”何露客气的说道。
“这还是小伤?都伤到骨头了。”无心却接了话:“那个文一不懂事,估计你那个师兄也好不到哪去,亏我刚才还叫了他一声师弟,呸。”
无心这番说道,可真是太不像个出家人了。
何露笑了笑,带他们去前院,见那个老头子。
从来这的第二天,何露就这么叫了,就是个白头发老头子,反正她也不知道名字,也不想叫什么爷爷,她都那么多岁了,叫出来怕折了他的寿,万一把他叫死了,算谁的责任?
还是不叫的好,走到那个院子外面,何露就喊:“老头儿,我给你带来了两位高僧,你是自己出来了,还是让师傅直接进去?”
院子里有人回道:“师傅们快请进来。”
随着话音,就有人前来接引,何露捂住肩膀说:“我就不去了,我还要找些药修复一下这骨头呢,真疼。”
无心是真的知道,就说:“嗯,晚点我去看你。”声音很低,语速很快,说玩就拉了一把明心和尚,两人一起进去了。
何露转身就回来了,这肩膀她自己还不好看到,看久了脖子疼,还是放出花盆,让落霞红出来帮她上药。
落霞红看着她的伤,很吃惊:“主人这是被谁打的?”
“一个泼皮狗。”何露侧这肩膀,扯掉了裙子肩带:“赶紧上药,很疼。”
落霞红就不再问了,拿起灵液给她主人揉进灵力。
那天之后,何露就没有见到和尚,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她的伤,可能是那个和尚并没有完全给她剔除咒语,何露养了好多天还没好,直到夏天过完,秋天到了,林清远还没来。
时隔这么久,何露都觉得过了许多年,其实只是过了一个季节,可是林清远迟迟不来,何露觉得有些失望。
难道又要自己一个人走吗?
她多希望有个人来救她,她肩膀上的伤还没好,还是肩骨哪里是个凹。
秋风吹着微微有些凉,太阳也加了衣裳,盖了厚厚的云朵。
何露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在花园里摘了一朵花,也没有去告别,直接就走。
出了那个红木门,何露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对方一脸笑意,面色柔和,站在门外看着她。
何露一时错愣,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见了我这么高兴?高兴的连话都说不了了?”
这话听在何露耳朵里,带着那么丝丝笑意,可是她还是没说话,静静的拿着一朵花,静静的看着她。
就这么对视了几十秒,还是对方先打破沉默:“手里拿的花是送我的吗?”
“你猜。”何露这才走向她。
“那就是的了,”她说着伸出手:“既然是给我的,那就让我拿着吧。”
何露递上花朵,才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要走吗?我不来你难道要走回去?”她嗅了一下花:“真香,不过不是你养的吧?”
“嗯,我随便摘的。”
“难怪,这么俗的香气。”
何露一阵无语:要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是她养出来的不要呢?这会儿反倒说花俗。就算仙花也俗。
“这就要走了?”大门里有人说了话:“也不说一声?好没礼貌。”
何露回头看了一下,是那个长发男人,正要说话,身边的人替她接了:“你让人家来的时候也没说要让人家住下啊?不也是很没礼貌?”
“姑娘这么直接插话也很没礼貌。”
“你直接无视我也很没礼貌啊。”
“对没礼貌的人就不用礼貌。”
“对啊,就是这样呢。”
何露看着门内的人吃瘪,直接就要走人,那人急忙出来拦着:“你不能走。”
“你这人真奇怪,人家和你又没关系,你凭什么不让人家走?”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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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何露笑了:“红漪,你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嗳,你认出我了?”她笑的妖娆:“我还以为你会叫我一声青姑娘呢。”
“嗯,你那如锦的名字真不错呢。”何露也笑:“真不知道我竟然忘记了这么久。”
“现在都想起来了吗?”她眼睛明亮。
“你知道就赶紧说,不然我就换人问了。”何露才不理她这句。
“还是让他给你说吧,嗯,人来了。”
青如锦,哦,不,应该也可以说是红漪,说着,往远处一指。
何露顺向而望,一辆艳红的敞篷,很是扎眼。
“直接这样无视我,你真忍心?”长发男人叹了口气。
“我不忍心啊,可是你都不让着我。”红漪嘟了嘟嘴。
“我.....”他本来不是和她说的话啊,被她这么一拦,却不忍心说出来了。
片刻车就到眼前了,驾驶座上的男人对何露展颜一笑。
何露微微松了口气,真的来了。
看他下车走过来,何露小女人似的抱怨:“怎么现在才来?”
“找车去了,给你长脸啊。”他笑着过来拉住她的手。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何露心底里满满的。
“我不来,你就要自己走了?”他微微瞪她。
“是啊,你不来嘛,我只能一个人走了。”何露挑了一下眉毛。
“你就不能再等等?”他还有理了?
“时间都是有限的,等了你这么久,你不来,我就当你放弃了,自然不能浪费时间了,”何露笑的灿烂:“你难道不知道,浪费时间就是慢性自杀吗?”
“你说等我是浪费时间?”他彻底沉下了脸。
何露吐了吐舌头,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踮起脚,忽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靠进他的怀里。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贫僧什么都没看见。”一声佛号响起,就在他们头顶上空。
“臭和尚!”红漪直接跳脚:“我就是亲了一下那又关你屁事啊?”
何露一头黑线,她以为是说她呢,结果红漪先跳脚。
“呵呵,贫僧也看见了,可是没说。”明心和尚卖了个萌。
“你们怎么来了”何露不知道他们到底走了没有。
“来看看你们,不是要走了吗?”和尚无心说:“那么多年都不在你的记忆里,忽然一下子就在了,我也得适应适应。”
“适应什么,那天都说了那么多话,还用得着再适应?”何露拆穿他,看了看身边的清远:“可惜,我记忆满了,也不知道莲青是怎么回事。”
清远笑了:“你现在还没到知道的时候。”
“还不到时候?”何露又看了一眼红漪,见她利落的把那人的一头及腰长发给直接“咔嚓”了,干脆的何露都心疼那头长发。却见那人一脸平静,还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等你来给我剪这头发呢。”
看红漪一脸甜蜜,宝贝似的把那头发收起来,还给他剩那头发设计了个发型?何露看着真心无语,她欣赏不动那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