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脚本来就短小,还有些萎缩,本来他还小,还在生长,也不太明显萎缩,但现在,溃烂的是脚趾和脚掌,这下,脚背和脚踝的萎缩就明显了,但是这溃烂的都快半个脚了,怎么没人来给她回?何露才不相信是一下子就溃烂这么厉害的。
“来人!管大公子的下人给我进来!”何露忍者怒气,给冷念清理溃烂的地方。
鱼贯而入了近10个奴侍,都是伺候冷念的。
“大公子这脚,你们怎么不回报?”何露慢慢的涮着他小脚上的溃烂肉丝,得清理干净,不然会继续溃烂的。
没人回话,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冷念已经昏睡了,不然太疼,他也受不住。
“说话!”何露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来告诉我?等到发热传染了才来说,还隐瞒了这一处伤?”
还是没人说话。
“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么阳奉阴违的?”何露用灵液把这只脚涂了一层,看着灵液进去挤出来溃脓。
再用棉布把溃脓沾去,用灵液再涂抹。
如此反复了三五次,再溢不出来溃脓了,出来的都是灵液,亮亮的,满脚的溃烂处都是,何露才放下心。
抬眼看着这几个奴侍,怒火熊熊:“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是要打杀一两个来立威还是直接全部都处死解气?何露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装着恭敬的样子,就很生气。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算了,你们没有说话的机会了,”何露冷冷的说着:“大公子因为你们的耽误隐瞒,现在这只脚全废了,你们就算是死了,也换不会他的这只脚了。”
随着话音落下,何露出手杀魔了。
铃音斩,是何露那串铃铛的功法。扬手,摆动,音波如水般荡着涟漪散开,却如玄铁刀锋一样,吹毛可断。
却没有血迹,只要挨到音波,流出的血都被这水波似的音波吸收了,全部入了铃铛,铃铛的颜色就越亮丽,十分好看。
几具干尸似的死尸躺在门口的地上,何露一掌推开门,直接扫出去,在屋里看着恶心。
红漪正好要进屋,正对着门,一下子就被何露扫出来的死尸给砸了个满头满脸。
“这是怎么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都气到杀人泄愤了?”红漪抬手清净了自己,这才进屋。
“你有没有灵药?”何露直接问:“冷念的脚怎么办?”
“冷念的脚怎么了?”红漪过来,一边问着一边往木桶里看——“这是怎么了?脚怎么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发热,我才知道冷念的脚成了这样,我才给他涂了灵液,但是没有好药,不能去腐生肌。”何露很心疼他,也替他疼。
“我找找,”红漪在自己的芥子袋里找了找:“这个,纯元膏。”拿出来一个圆圆的小罐,巴掌大小,玉石的。
何露接过来自己先试了试,然后才给冷念用上。
“这只脚这么快就成这样了,”红漪切了切冷念的脉:“露儿,你还是趁现在把他这只脚去了吧,本来这个脚就是个病根,我当初想让你把他扔了就是因为这个。”
“你当初怎么不说?”
“你那个时候不是很舍不得吗?”
“我现在也很舍不得。”
“你听我说——”
“不听!”何露直接推他:“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何露忽然就爆发了,直接推出门外,关上门。
她不能哭,她还有三个孩子呢,虽然这个孩子的脚废了,但还是个好孩子。
何露忽然好后悔,自己是为什么会喜欢孩子呢,就是因为他们天真,无邪,可爱,最让人怜爱的是他们会给你最好的笑脸,无论你是因为什么伤心或者烦躁,只要看到那小小的笑脸,那些都不重要了,只有孩子的笑脸,才会让她想要守护想要拥有。所以她就一真喜欢孩子。
何露虽然这样告诫自己不哭,但还是抱着冷念哭了出来,痛哭一场。
哭完了,何露细细的诊了冷念的身体,心中了然。
确实,这只短脚,就是个病根,或者就是个病源,但是现在有些扩散,所以才会高热。
何露慢慢引导,引导着这些病源回归冷念的短脚,直接进入脚前掌,然后压聚,再压聚,再压聚——手起刀落!
直接斩掉了那带着病源的半截溃烂的脚掌,疼的冷念“哇——”直哭出声。
断脚处流出了鲜血,是健康的绿,掉在地上的溃烂脚掌,却渗出了白色的血。
何露赶紧用火把那一滩烧了,灰都不留。
然后给冷念包扎:止血,上药,缠棉布。
然后哄着他睡,但是他疼,怎么会睡着?直哭的嗓子都哑了,还是哭个不停。
何露一个都没哄好,另外两个都被冷念给吵醒了,一起哭了起来,何露急忙把冷念一只手抱着,然后把冷悠和冷惒分别抱到摇篮里,慢慢晃着,哄着。
然后怀里的冷念渐渐安静了,何露立刻给他们三个分别喂了水,又喂了牛奶,换了干的尿布尿垫,这才能喘了口气。
冷念的嗓子哑了,可能这几天都不会好了,何露看了看他的脚,现在还没事,在等一会儿吧,一个时辰一换药。
一人管三个,何露忙的脚不沾地儿,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冷念的身体才渐渐有了起色,这比之前他小的时候还不好管。
虽然艰难,但衣食无忧还有红漪每天都送来的各种人间才有的小玩意小零食,日子过的也挺快。
自从那天何露一怒之下把那几个奴侍毙了之后,红漪就把所有人都撤出去了,偌大的忆如院里只有何露和三个孩子,十分清静,还随心所欲。不让任何人进来就是不能进来,谁也不见,我的地盘我做主。
冷念的脚养好也过去了两个月,这还是因为小孩子生长很快,要是个成年人,恐怕都得半年。
虽然养好了伤,但是那只脚更短了,何露更怜爱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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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这么一清静的过,又有三个孩子时刻闹腾着,日子就像小溪流水那般迅速。
转眼,冷念两岁了,冷悠一岁十个月,冷惒一岁半,都会拎着小腿到处跑了。
虽然冷念的一只脚只有半个脚掌,但还是能走的,只是走的不稳当,他又不拄个什么撑扶,那就只能慢点走了。
何露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再想用什么帮他一下。
“露儿,你在院子里吗?”红漪又来了。
每次他来都是这么先问上一句,然后等上一会儿,再进来。
何露这次依然没回答,她看着三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跟着冷念走路,虽然都能跑了,还是慢慢的稳当的走着。
门开了,红漪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看到何露在院子里,而且孩子也都在。
“露儿,”他拎着一个芥子袋进来了,一脸惊喜:“你在也不告诉我一下,是要让我吊着心吗?”
“娘。”一见到有人进来,冷念就一手一个拉着冷悠和冷惒过来扑进何露的怀里。
“乖,叫爹爹。”冷念已经说话很清晰了,最小的冷惒也会说,不过吐字有些模糊。
“爹爹。”冷念乖巧的叫了一声。
“真乖,”红漪笑了,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冷念躲开了,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冷惒却好奇的看着他,还往他那边蹭了蹭。
“看来,冷惒和你亲近,看来还是因为他不会被扔,所以才这么喜欢你。”何露揽着冷念小小的身子,笑道。
“你别提这些了,孩子都大了,能听出来的。”他递过来袋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几件吧。”
“哎,不是全部给我的?”何露故意说。
“你就装糊涂吧。”红漪抱起冷惒:“来,让爹爹抱抱重没重?”
何露看这芥子袋里面有什么,挑几件?很多东西都是论件的,这是——衣服首饰?
“我什么没见过,要你这点子东西呢?你还是拿去给别人分吧。”何露把袋子往石桌上一撩:“别人都稀罕,你还是去讨好别人吧。”
口气不好,很生气,何露本来确实想挑上一两件,还能改改给孩子,但刚一翻,就看到了首饰上都直接刻了名字的,何露翻了一遍,都没有自己的,那自己何必再挑呢?
“嗯?”红漪放下冷惒:“你娘亲生气了,快去哄哄。”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冷惒过来了:“你就挑好的留下就行了,他们都不重要。那你不挑,我帮你挑。”
他拿过那芥子袋,从里面拿出两件锦缎、两件贡缎的衣服,还有一些玉簪玉镯,零零落落的,放了半桌子。
红漪拎着袋子,说:“你看不上的我也知道,但是我可不想你真的生气,好歹也笑个嘛,还有这个,”他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了几个木雕小动物:“这个是常青树的木雕,给孩子们玩。”
“没忘了孩子就好。”何露接过几个小木雕,就分给了孩子们,他们很喜欢呢:“嗯,红漪,你真好。”
看她笑着说了这话,他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看你个笑脸真不容易,晚上再来看你,我现在要去安抚其他人了,要打仗了,真是困乏。”
说着,他就走了,何露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算了,和自己关系不大,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了。
“娘,爹爹他走了?”冷念过来问:“我这是第一次见爹爹。”
“你小时候见过,可是你不记得了,你吃到玩的用的都是你爹爹给咱们送来的。”何露笑着解释,然后收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一后,你爹爹可能来次数会多一些的。”
“为什么爹爹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呢?”人小鬼大的冷念又问。
“这是个大家,人多,你爹爹有自己单独的院子,人太多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何露拉起他的小手:“念儿觉得和娘亲一起生活不好吗?”
“不是的娘,只是,很少见到爹爹,不想亲近。”冷念看着手里的小木马:“爹爹会不会生我的气不来看我了?”
小小的孩子,想的还真多呢。何露安抚他:“不会,他也很忙啊,也不能时时来看你的呢。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个,想着怎么玩好吃好快快长就好了。”
他低着头没吭声,不知道想的什么。
何露摸了摸他的头:“那些都不是眼前的事,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念儿,你懂吗?”
“不懂。”他抬头看她,噘着嘴。
“不懂也没什么,记住了就行,以后你会懂的。”何露看了看冷悠和冷惒,他们玩的正起劲呢:“好了,念儿,你也去和弟弟们玩吧,娘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嗯,我想吃丸子。”冷念说着笑了:“娘做的丸子最好吃了。”
“喜欢吃我现在就去做,你们去玩吧。”何露说着,去屋里拿出上次红漪送来的面和肉。
本来各种食材都是装在芥子布袋里的,何露都拿出来一些,够十天半月的,其他还放起来,在那种芥子或者须弥的空间里不会坏。
碎了肉,何露有拌上面,让冷念带着冷悠和冷惒回屋里,她去小厨房开始做丸子。
晚上红漪果然来了,还带着黑冥来了,何露做了一锅丸子汤,正从小厨房往厅里端时,上夫人也不请自来了。
冷念他们还没见过自己家里这么多人呢,一时就有些人来疯了,何露说他们了几句,冷念带头安静下来。
都是男的,何露也不管在这里是什么叫法,她就让孩子叫他们叔父,不管红漪的表情。
其实红漪不会计较何露怎么教他们,只有何露开心就好。
孩子们都小大人似得坐着,刚才还都疯的不得了,这会儿何露一开始盛饭,就都乖了。
喜欢吃就好,何露很满足,每个人一小碗,都是银制的,再配上小勺子,先给孩子们盛好了,才给几个大人盛。
“露儿做的饭果然好吃,”黑冥边吃边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吃呢。”
何露笑了:“那是你饿了,才觉得好吃。”
“红漪一直都是你做的东西好吃呢。”上夫人也说。
“你做的也好吃。”何露笑着接了一句。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她看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
他只是稍微愣了愣,就说:“我不会做吃食。”
“哦,那就吃我做的吧,好吃你们都要吃完。”何露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不说话了,开始吃饭。
冷念一小碗还不够,又吃了一小碗,何露笑容满满,很是慈爱,冷悠也立刻举碗再要。
何露也给他添了汤,又给冷惒添了一些,就把勺子往几个大人的方向推了推:“你们自己盛吧,给孩子做个榜样。”
“露儿,你真偏心呢。”上夫人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吃完饭你洗碗。”何露直接分了活儿给他,把自己碗里的汤喝完,就把碗放他面前了。
何露直接离开饭桌去做小衣服,不再理他们。
“露儿,你都不管小惒吗?”红漪说着,替冷惒擦了擦嘴角:“他吃的满脸都是饭汤。”
“那也得等他吃完啊,现在他还吃着呢。”何露看了一眼,继续飞针走线。
“你啊,”红漪鼻子哼了一下,自己端碗喂着冷惒。
“你别那样,他自己能独立吃,就别收了他的权力。”何露淡淡的说:“等他以后长大也不会怨你让他失去了独立。”
“说的好远,现在他不是还小吗?”
“三岁看八十。”
红漪端着碗递着勺子,被何露说的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一时顿在了那里。
上夫人接过红漪手里的碗勺,笑着打圆场:“只是喂几口,以后不会了,这不是头一次亲吗?好了,红漪,你吃完就把碗收了吧,我等会儿去洗。”
黑冥放下碗看着他们直笑:“不过是一顿饭,说的这么严重,我们以后每次来都这么严重那可怎么办啊。”
何露没接声,自己量了量衣服的大小,继续做。
“小惒真乖,吃完了,就跟着哥哥们去玩吧?”上夫人看着碗空了之后,笑着把冷惒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冷惒直接去何露身边,何露掏出手绢给他擦嘴,然后又从须弥镯里拿出一小块冰糖,递给他:“嗯,你今天真乖,去找你哥哥们吧,西里间里面有玩具,不要出去了,天黑了。”
他握着糖转身跑走了,短短的腿跑起来很是可爱。
看着何露这么个管法,他们都不再说话了,各自自觉的收拾了桌子碗筷,何露一眼都不看他们。
收拾过东西,他们又去陪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何露就准备了温水,放在卧房里,她就在卧房里继续做衣服。
几个孩子玩累了,他们一人一个抱了过来。
何露又引了几针,打结断线,成了。
看着几个都揉着小眼的孩子,何露挨个给他们洗了洗脸手脚,然后放在床里侧,拿起小衣裳,给冷念试了试。
“娘,”冷惒爬了过来,扯着何露的袖子。
“乖,你的明天会好,快去躺好,等会儿娘亲给你讲故事听。”何露把冷惒放回去,把那小衣裳放好,回头看着那三个人。
“你们也该回去了吧?”何露说着,指了指门:“出去的时候给我关好门,我可不想明天我的门是开着的。”
“好吧,我们明天再来。”红漪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又问:“露儿,你真的不再要几个奴侍吗?”
“不要了,孩子已经睡了。”何露挥手灭了光亮,布了结界。
红漪关了门出来,看着等他的黑冥,却不见了上夫人,就问了句:“他呢?”
“他回去了,说要去想想怎么和何露说。”
“他怎么说何露都不会高兴的,”红漪冷笑了。
“嗯?”黑冥看着他的样子,勾住了他的肩。
“他说何露是贱人,还被何露听见了,你说,以何露那种性格,会再信他吗?”
“我不知道。”黑冥看了看忆如院紧闭的大门:“走吧,到我那儿再细说,总不在这门外像被撵出来了似的。”
“本来就是被撵出来的。”红漪叹了口气:“唉,走吧,有些注定的事情,我还是真无法改变。”
“那就别去改变了。”黑冥说道:“抗衡不了反倒伤了自己。”
“是啊......”二人说着话渐渐远去。
何露讲着故事哄睡了孩子,然后自己也跟着睡了,一夜无话。
红漪第二天没来,后来也没来,只有上夫人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说到红漪,上夫人说:“打仗了。”
何露就问了一句:“打什么仗?”
“和妖界争一个地方。”他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何露没再问,此时她正在给孩子们做鞋子,都大了,鞋子穿的也很费的呢。
“你不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吗?”他好奇。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说你的身份。”何露量了一下长短,开始下剪子。
“我的身份你不是知道吗?”
“上夫人?”
“是啊。”
看他还装糊涂,何露犯了个白眼:“你不是耶律隆鑫吗?”
“啊?”他还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一时惊讶的看着她,都忘了合上嘴巴。
“既然现在红漪不在,正是出去游玩的最好时机,你不说你出你的真实身份,我也不强求,你别说我去哪里就好了,我自己带着孩子们出去走走。”何露剪好了鞋样儿,开始缝。
“你自己一个人?不好吧?”他犹豫了,但还是没说出来。
“你只是红漪的夫人,还会担心我?说好听一点是姐妹,其实呢,你比我清楚,什么都不是。”何露飞针走线的速度很快。
“我......”他欲言又止。
现在说出来有些趁人之危,无情无义,当初红漪不仅救了何露,也就了他,后来他病重要死,也是红漪给他找了合适的载体,引魂续命,他才能活到现在。何露也失心了那么久,后来能醒来也全是红漪费了多年功夫才救醒的,让他现在说出身份,他真的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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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点吧。”这个男人瞪了他一眼:“妹子,那东西我真有用。”
“呵,”何露冷笑:“我说了我不知道你的什么东西,你怎么偏偏就非认定我一定知道呢?还这么肯定的说我拿了?”
“东西在你这儿没的,不是你还有别人?”
“我昨天租房子的时候只见到了这几个箱子,还有这几个架子,你现在来讹东西吗?”何露扬了扬手机:“我有公安内部的电话,可以报案让他们去破。这样你我都省事。”
“你这是显摆的吗?”那人被激到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非得——”
“何露,吃饭了没?我给你送的稀饭。”林清远直接骑着摩托进来了:“你这有人啊?”
“嗯。”见到清远来了,何露笑了,离开了窗边,过来接过了保温饭桶:“谁做的稀饭啊?有馒头吗?”
“有啊,当然知道你最喜欢吃了。”他说着,熄火从摩托上下来。
真是朴实啊,馒头用干净的白布包着呢,呵呵,何露接过来闻了闻,很是一副怀念的表情:“我都好久没吃过了。”
说着,就直接打开饭桶,里面是一碟咸菜,一盘子土豆丝,一碗小米稀饭。
“小艳,桌子椅子。顺便招呼一下这几位先生。”何露抱着馒头和饭桶说。
凭空出现了一张四方小案,两张矮凳。
这都是何露自己放的,然后她就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坐下,也不招呼他们,自己开吃。
林清远不用她招呼,拿来的是一个人的份,他是吃过的了,何露也知道。所以,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着饭,微微笑着。
纶卿艳招呼那些来的人,就是直接一阵尘土。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打扫,什么都缺,就不缺灰尘。他们真不知道何露这样对付他们,又被呛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掩住口鼻问。
何露笑了:“你们真是内心强大啊,我在这吃饭呢,你们就不觉得意外吗?还是说,你们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何露又喝一口饭汤,一脸享受的样子,对林清远说:“真好喝,还是原来的味道。”
“你慢慢吃。”他拿出手机应了她一句,然后就低头玩手机,不再说话了。
何露看了他一眼,嘱咐道:“你别发我的照片啊,会有事情的。”
“放心吧,我知道。”林清远这样说着,燃机继续玩自己的。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确定,但还不死心:“给你青姐打电话吧。”有个人说,然后声音小了,嘀嘀咕咕的一阵子之后,几个人就往门外去了。
何露把两个馒头都吃完了,饭也喝完了,咸菜剩下了。
“清远,你今天有事吗?”何露收拾着饭桶。
“昨天还想着有事的,但今天下雨了,估计就没什么事情了,林露的骨灰放在她屋里,你要不要去住?”他看着她。
“你真以为我胆子很大吗?”何露笑了笑,林露的身体还在她的须弥袋里呢。
“你的胆子确实很大啊,至少比我的大。”林清远也笑:“我还没你强悍呢。”
“强悍可不是个赞美的词,”何露白了他一眼:“我也想温柔的,你保护我好吧。”
“我一直在努力的保护你,从未放弃努力。”他忽然很正经:“虽然,我都没有成功的保护过你一次,但是,还想继续保护你,你给我机会好不好?”
“机会都是给做好准备了的,还有,你给我机会吗?”
“机会都是相互的,我给了你机会,你会给我机会吗?”
“那就要看你是否值得我给你机会了。”
他摇头:“‘值得’二字太概括了。”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然我怎么给你机会?”
他忽然从矮案对面站起来,绕过矮案,在何露面前单膝跪地:“做我女朋友吧,虽然现在没有太好的,但是我会给你最好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前后三辈子了,你第一次怎么有诚意。”何露抽了抽鼻子:“我当真了啊。”
“我也是认真的。”他说着,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出乎了何露的意料。
“你从哪里得到的?”
“你先看看真假再说。”他递给她。
“我试试就知道了。”何露说着,拿了起来。
是那根木簪,就是当初,尧律求道侣的时候,那根木簪,不老藤的枝桠。
确实是不老藤的,但是,不一样。
“这簪子,你改过?”何露将自己的长发用这木簪挽起。
“不改怎么行?我是我。”他站起来:“让我看看。”
说的是何露挽起头发的样子。
“这簪子我本来是想给你用的,结果后来,又让红莲了,你怎么拿到的?”何露顺着他的目光。
“这花还真开了,我一开始没信,做了两手准备呢。”说着,他又拿出一根玉簪:“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眼光真好,”何露接过玉簪:“是你自己挑的?”
“一个和尚给我挑的。”他笑道:“我去了古瓷街,就遇到了一个和尚,和尚说一定帮到我,我想反正也没损失,就试试,结果还真不错呢......”
听他说这话,何露觉得人生真的就是一场重逢,无论过程什么样,最后都遇到了。
“你怎么了?”他说完没听到反应,就看到何露一脸悲伤。
何露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什么。”
说着,捏了清净诀,洗了饭桶,打扫了这房子,重新坐下。
才坐下,门外又有了车声,还有摩托车的声音。
不一会儿,人就进来了,还不少。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吊带短裤,高跟靴。
何露只看了一眼,就拿出茶杯:“清远,你坐下来,我泡茶给你喝吧。”
林清远点头,又坐回了她对面的矮凳上。
那些人都是听这女子的吧,至少她没说话,也没人说话,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何露泡茶,好像是表演一般的,那么优美。
何露就是让她看的,这个女子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好像不是这里的人吧?就先拿这茶来试一试她。
给读者的话:
我知道些的不好,就算给个吐槽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