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见他这样说,就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既然红漪来了,那就能留下你的命,你就别说那什么死啊丢命的话了。”
小小拉着红漪的手——红漪的裙子只到胸口,连肩膀都是露着的,自然更没有袖子了——小小小心的拉着她的手,一脸哀求:“红姐姐,你就念在我跟你那么久的分上,救我一命吧,救救我吧。”
红漪倒真不是很恶的魔,虽然她叹气,但她也是真的要救他们的,也不想让何露因为他们而伤心。
小小的肚子也太明显了些,红漪皱眉问道:“你从魔珠那里要了什么东西出来?”
小小低下了头,小声说:“回颜丹。”
红漪松了口气,又问:“你要了几颗?”
小小的声音更小了:“四颗。”
“该死的!”红漪刚松了的半口气又被堵回去了,气的她一掌拍在拉着她的小小肩上,小小被她拍的身子一矮,她又赶紧抓住他的衣服让他站稳:“你真是贪心,那回颜丹本来就是魔性的,你还要了四颗,没得救了!”
小小一听这话,脸色一僵,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刚才被红漪那么一拍,就已经受了惊,这会儿还有肚子难受,忽的,腹内一沉,然后一空,身下一热,双腿一软,再无力站着,委身于地。
红漪手中一空,低头就见小小惨白着脸躺在地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暗叫一声:糟了!
立刻转身看花黑白,见他还没异色,赶紧到他身边,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抚上他的胸口,一手抚上他的肚子。
何露不解其意,花黑白也莫名其妙的。
不多时,何露就看见花黑白的肚子亮了:“啊,发光了!”
花黑白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然后——
炸了!
是真的炸了!
那光就在花黑白的肚子里,炸了。
紧跟着,就是——花黑白的身体缩小了。
一直缩小到孩童模样。
红漪抚摸了一下他的头,笑到:“这样才可爱。”
花黑白沉着脸,瞪着红漪。
“我也没办法了,刚才小小的肚子那么一流血,魔珠就产生了荡波,你又离他最近,受影响最大,我还是直接就过来了,一点儿时间都没耽误。”红漪一脸无辜。
“那我就该这样?!”花黑白跳脚:“红漪,你是故意的吧!?”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这矮小的模样,眉头皱的紧紧的。
何露安慰他:“黑白,这样也好呀,比大人还方便呢。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哼,我不喜欢。”花黑白又白了一眼红漪,然后变回了本体——一只毛毛的小动物。还好,它的本体没有什么大小的变化。
还是那般如猫的模样,胖身子短尾巴,绿豆小眼儿黑又亮。
何露伸手抱它在怀里,对红漪说:“谢谢你,姐姐,虽然它小了,但,还好他还在,真好。”
“和我还客气什么?”红漪去扶起小小,边扶边说:“也不知道这个,还有没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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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救得回来。”说着,便扶小小到里厅的榻上。
又挥手请出空镜,红漪查看了一下魔珠的状况。
何露抱着花黑白去了自己床那边,也不想叫丫鬟了,也懒得去打水,就直接掐了个清净诀,扔在花黑白身上,给它洗了身体皮毛,然后把它放在床上,又从须弥镯里拿出来针线布匹,想给花黑白做衣服。
花黑白依偎着她,拱了拱身子,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眯着眼看着何露。
何露就着它的姿势,比了下长短宽窄,就做起衣服来。
这不是头一次给它做了,但还是有滚边有绣花。
红漪掀帘子进来:“露儿,那种果子——就是我们在海边摘的全是水儿的——还有没有了?”
何露抬头问:“小小还有救?”
红漪点头。何露从须弥镯里面的那个装果子的须弥袋子里拿出两个,递给红漪,问道:“够吗?”
“够了。”红漪接过去就出去了。
看她出去,何露才想起花黑白都没吃这个。捏起一颗塞在它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然后,接着做衣服。
到底是身子小,做起来不算费事,滚边也容易,只是,就是这下容易的。好做,也省钱。但是绣花真的有些难。
不过,难也当无妨,大不了等等在往上镶,绣花就是个慢活儿。
花黑白看何露飞针引线的,没一会儿,就困了。反正已经何露身边了,睡一会儿也没什么。
不过,花黑白这“睡一会儿”,可是一大会儿。何露觉得累了,就没有继续绣花,也睡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何露醒来就看到了阳光,这小楼向西,窗户投下一片花影子。起来看了看楼下,还是清静的,没有到上人的时候。
何露起身去那边红漪的住处,红漪不在。只有里厅的榻上,小小还在昏睡。鼻息明显,人还在呢,真好。
刚才还在床上的花黑白也窜了出来,跳在何露的脚上,叫着让抱。何露弯腰抱起它,笑到:“你的衣服还没做好呢。”
看花黑白和小小都在,何露心情很好,和昨天大不相同了。那种担心,那种慌张,那种无奈,都没有了,半点也无。而且现在还在红漪的保护下,魔珠所引起的气波变化,也不会影响到何露了,何露不会再莫名的烦躁了。
不过,耽误了这几天,离腊八节又近了,不知道这次,红漪会怎么样。
何露抱着花黑白下楼,就有丫鬟过来回话:“回姑娘,妈妈说,您醒了的时候,去前院找她。”
何露看了看她,十一二岁的样子,正是伶俐的年纪。
看了看胳膊上的花黑白,何露说:“我有些饿了,先吃了东西再去吧。”
“我这就去给姑娘端饭。”小丫鬟说着,就利落的出去了。
何露走到桌前坐下,把花黑白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毛。
不由的想起了耶律隆鑫,这颗珠子,他那个皇兄还派了一支军队来的,他出了那么多钱,这次都要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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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阴谋诡计的落幕,一段权利的更迭交替,一颗心的彻底沦陷
也不知道,这珠子的出世,会不会有什么破坏力,万一力量太大,那岂不是临近的这些地方都受影响?那到时候,城镇重建,还是要用钱来建的,只要那皇帝说国库不够,还不是得耶律隆鑫出?
反正,现在是知道了,这个东西——魔珠——就是个祸害。还想着是好东西的,冲它来到人都有来无回了。
红漪不在,何露忽然觉得,她不会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虽然她也在这种地方待过许久,但这一跟着红漪,她之前的那种习惯风格,都不好意思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内心深处,有些微微惧怕红漪。
小丫鬟不多时就拎回来了食盒,三层的大食盒,五菜一汤。
花黑白毫不客气的先占了一盘肉。
何露也不管它,只是挑了素菜吃,喝了大半碗汤。
吃过饭,红漪还没有回来。
何露就问丫鬟:“红——水仙呢?”
都差点儿忘了,红漪用的艺名了。
“水仙姑娘去了知州府。”小丫鬟回道:“走时交代我要伺候好姑娘的,水仙姑娘今晚不回来。”
何露听了这话,不觉看了看门外,不回来啊,那今晚就只有自己了。
“你带路吧,去前院,找王妈妈。”何露又抱起花黑白。
小丫鬟弓身,前面引路。
虽然没心情的时候转过这园子,却大多没印象。此时再走,还是觉得处处陌生。
绕过小楼前面的假山,是一个月门,进了月门,是个院子,四周都是两层阁楼,中间是小径鲜花。出了这院,还有一楼,是个大楼,门开的高高的,进去就是主楼了,前面是前门,只有两三丈,就是归燕阁的大门。
老鸨就在这主楼上,二楼西边的一间房里。
花黑白和小小都还在,也还算好,何露也有心情和这个胖胖的老妈子周旋了。
虽然,过不了几天就是腊八节,那时候肯定不会在这儿了,但这几天,还是样子要做足的。
进门就看见老鸨在软榻上半眯着眼,身前身后站的都是面目俊秀的少年,何露都要有种错觉了——如果她再瘦一些——会以为是红漪。
轻轻笑了一下,何露一副温柔的样子:“妈妈,我来了。”
“我的好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她一下子就从软榻上过来,真不知道她这么胖是怎么就灵活的起来的。
过来就拉住何露的手:“女儿啊,今天晚上有个贵客要来,水仙还去了那个难缠的知州那里,我就只有你能指望了,你可要把这一个贵客伺候好了。”
“妈妈~”何露故作娇羞的样子:“人家可一直都是清倌儿。”
老鸨笑的更欢:“好女儿,还是清白的身子呢?那更好啊,贵客肯定满意。”她说着,又拉何露转了两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说:“你不是小脚就好,汉人多小脚的,连路都走的难。不过这衣服,不能这样穿,我们这里的衣服啊,都是唐风。”
何露听的稀里糊涂的,糖风?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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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摸到了她抱的花黑白,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看了之后又说:“我的好姑娘,这东西可不能带着,客人不一定会喜欢。”
“妈妈,我在中州,历来都是带着的。”反正中州那么远,说了你也不知道真假。何露就是故意的,反正红漪又不在。
“以后那样也行,不过今晚不能带着,可是贵客,惹恼了,脑袋搬家!”老鸨拉着何露的手臂就往里面拉,直接过了屏风:“赶紧把衣服换了,换好了赶紧学一点儿伺候人的技巧。”
说着,老鸨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堆各色的衣服,扔给何露,让她赶紧换。
何露还是喜欢浅色的衣服,虽然上身都很暴露,露肩露背露腰的,但下身的长裙很密实,连脚都挡的丝毫不露。
何露就顺着她的意思换了身粉红色的裙子,一件肚兜,……好吧,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没法子穿出去.....
老鸨时不时的伸头到屏风后面来看,一见她这样穿好了,立刻就说:“真是中原出来的名姬,很会挑衣服。这身真好,来,再披上一件。”
她说着,就拿了一件轻纱,直接就搭何露身上了。
这纱还轻还透,还不如不披。何露扯了扯,示意花黑白来抓烂。
花黑白在她刚才换衣服时
窝在那衣服堆儿里,此时瞪眼看着,就是不动。
好吧,那是它生气了。
何露伸手去抱它,它就装睡。何露就在这屋里找了个花篮,把那一堆衣服随便拿了一件垫在篮子里,放了花黑白进去。
对老鸨说:“妈妈,今晚有贵客,那我总要有丫鬟伺候吧?总不是万事自己做吧?”
老鸨赶紧说:“当然有丫鬟,还是让其他姑娘暂时给你当的丫鬟呢。”伸手就拎过何露手里的篮子:“要不是贵客自己说要小巧的玲珑的,我也不用这么着急了,那个知州还非要在这个时候凑热闹,把水仙给叫走了——好了,丹青,来学学讨好的技巧。”
原来那几个少年是用在这的啊,何露这才知道,男客和女客都有很多技巧的,何露临时抱佛脚,自然也学不几招,不过只一两招就够用。之前不是只有那么半招就混到现在吗?
老鸨看来是真的需要用何露,晚饭的饭菜很丰盛,点心也很多。
但她特意嘱咐何露:“不要吃多了,只是吃些垫垫,晚上要陪贵客喝酒的。”
何露只是听着,反正这会儿她说什么都行,又不是她去接客的。
因为这个“贵客”,何露也不用亮相了,直接就在这主楼的一间粉色屋里等着。
老鸨还真的让六个不红的姑娘给她当了丫鬟,何露看着其中一个捧着她的花黑白。
看着窗外的天,月亮都露头了,老鸨才引上来一个人:“王爷这边请。”
“王爷,这次是真的找到了您要求的那样的人,您看看可满意?”老鸨说着就进来了。
何露是在窗口,背对着门的,听到人要进来,自然就回头看——
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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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世事就是这么巧。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隆鑫。
下午才刚想过,这晚上就见到了。
何露还真是吃惊,她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就见到了,那要是想多了,会怎样?
耶律隆鑫自然也看到了何露,但他不知道这是何露啊,只以为是相像而已。
在他心里,何露那么好贵那么仙儿的一个真仙,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
随手赏了老鸨一张银票,耶律隆鑫就进来了。看到屋里这么多丫鬟,他皱眉:“怎么这么多人?”
老鸨赶紧解释:“王爷有所不知,我这丹青姑娘是个清倌儿,我怕伺候不好王爷——”
“那正好,”他打断老鸨的话:“用不着这几个人伺候,都出去。”
他撵人,老鸨只能让人都走。
何露出声:“妈妈,把那篮子留下。”
看老鸨一脸不乐意,何露只好解释:“王爷会喜欢的。”
耶律隆鑫看着她。
老鸨只好让那捧着篮子的女子留下篮子。
何露并没有从窗边离开,只是示意老鸨把篮子放桌子上就行了。
耶律隆鑫直直的盯着何露,根本不看其他的任何东西。
花黑白还是窝在篮子里,它和他就这样错过了。
(这样也算错过吧……也算吧……算吧……)
老鸨见这样,有眼色的让人都退下去,她出去时还带上了门。
何露笑道:“王爷请坐,是喝君山云雾还是喝西湖龙井呢?”
她也就是说说,因为——
他说:“都不喝。”
呵呵,还是这个样子。陌生人他都是这个样子。
何露不想瞒他,所以直接就说:“花黑白,出来让他看看。”
这样,她就不用解释了。没有相像的俩人,如果真的很像,可能就是一个人。
果然,花黑白是最有力的证明,也是最直接的证据。
“花黑白?!”他瞪大眼睛看着它。
花黑白懒懒的抬头“呜了”一声,然后继续又窝着了。
“真的?你是露儿的什么人?”他竟然这样问?
何露还不知道他这么天真呢,真想说:我就是何露。但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王爷觉得呢?”何露拉了拉身上的纱。
“你真认识露儿?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摸了一下花黑白。
花黑白又呜了一声,表示自己是真的。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应你的心愿出现还不行?”何露笑道:“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的替身啊,我这次才和你分开还不到一个月呢,你又开始找了?”
他直盯着她,想看出破绽。
“我是何露,就是顺应你的愿想来的,就算我只是一个分身,但花黑白是真的。”知道他不信,就是欠个合理的解释。
何露没有办法给他解释,就编个解释出来,只要他信就好。
他这次动了,不直看着她了,大跨步走过来,直接拉她坐下,就掀她裙子。
“哎——”不等何露说“我自己来”,就直接掀开她的裙子,看她腿上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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