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找书苑 > 军事历史小说 > 踏秦川最新章节 > 踏秦川全文阅读
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体: 选择字体大小:
第20章 龙骑士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顿为了十万两的黄金把黑夫放了回来,从北海归‘咸了个候爵在家中静养。这一日实在憋闷走到街上四处闲逛,发现‘咸阳’城衙门门口挤着许多的人,一时好奇就走上前去观看。

    大家都在看着新张出来的榜文,黑夫不认得字一言不发挤在人群中,里边有认字的边看边读,每读一句就引来众人的一番议论,一刻钟之后他也听了大概,原来是朝庭上举行大比,招收龙骑士,如果被选中,有爵位的贵族爵升三级,俸禄翻番。没爵位的白丁赏大夫爵位,俸禄与左庶长爵位同禄。

    黑夫心中一动,倒不是因为被爵升三级、俸禄翻番所吸引,而是自从回到咸阳一转眼也有小半年了,那些老朋友们虽时常前来拜访,自己也常入宫与陛下一同吃饭闲聊,可总是不给他安排一点事情干干,实在闲的发慌。

    每当他隐晦的向李信表示希望再次的带兵打仗,李信总是乐呵呵的劝他先休息休息养养,等将来有仗打了再说。他看出来了,李信这话说的好听,其实根本没打算让他再带兵打仗,要把他当成‘闲人’养起来,一直养到老养到死。他明白李信这是对他好,可是不想以才三十八的年纪就这么一直闲着,拿国家重金厚禄却不为国家出力办事,这不是他的性格。

    黑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要成为龙骑士的念头在心里转来转去,屈肘握拳摸了摸臂上地肌肉。还像以前那样结实。有个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条件反射似的抬手按住那人拍在肩膀上的手,左脚一个侧滑转身已闪到那人身后,把那人的手臂别起制住。

    “大胆!竟敢挟持‘咸阳’令,还不放手!”十来个兵卒提枪持戟、拉弓拔剑异常紧张的把两个人围了起来,近旁的百姓一呼而散围在远处形成一个圆圈瞧起热闹。

    “老将军手下留情,是我,是我啊!”被制住的那人把脸仰起。道。

    “原来是你!”黑夫一瞧。原来是以前自己麾下地一名千长。松手放开笑了笑,道:“是你啊,现在都成咸阳城地县令了!不简单,不简单,我到‘咸阳’也都小半年了,为何不见你前去拜见,是不是当了‘咸阳’令就把我忘了!”

    “岂敢忘了老将军。只是老将军府门太高,我这等小官哪能前去拜见!”县令回头喝斥兵卒收了兵器,笑道:“知道这位老将军是谁吗?这就是我时常给你们讲地黑夫黑将军,尔等怎能如此无礼。当初黑将军得右更军爵时,我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大夫……”

    县令着实把黑夫吹捧一番,然后让到县衙大堂上,揉着还在酸痛的胳膊道:“老将军英勇不减当年,若是再多使一分力来。小的这条胳膊也就废了!”

    “别老将军老将军的一个劲的叫。我比你大不了几岁,这样叫好像已经很老了一样!”黑夫挨着大堂审案时县令专用的那张大桌子旁坐下,指了指外边拥挤地人群道:“外边张贴的是什么。竟惹得众人观看。”

    “老将军有所不知,这是陛下张出的榜文,要天下大比选出一批龙骑士来!唉……”县令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都老了,不然还真想去参加这场大比,倒不是为了其中的赏赐,而是想再在伍中行走,感受那种行军打仗的刺激,那可比当县令有意思多了!”

    “老了吗?我看我们正是身强体壮为国立功的年岁。报名是不是在你这里报,算我一个。我倒要看看究竟老了没有,还能不能比过年轻人。”

    县令一愣,不知道黑夫是戏言还是当真,打了个哈哈道:“老将军若要报名参加,我便去多联系一些老伙计一同参加,倒要那些年青人看看我们的能奈。可我知道老将军是在说笑,谁不知你是陛下身前的红人,是立下天大功劳地重臣,陛下怎会让你参加大比?还有,主持内史郡大比地是老将军的妹夫李敢将军,我若敢让老将军参加此场比试,他还不把我撕吃啊!”

    黑夫欲要再言,告诉县令自己并非戏言而是真有意参加大比。想了想县令说的话又十分有理,李信连给个闲差都不给只让他在家休养身体怎会同意他参加大比?与县令闲聊了一会,起身告辞,再三交待县令没有事地时候去他那里坐坐,一同回忆过去打仗的事情,趁县令不注意把大堂案上放的一张榜文塞到袖中带了出去。

    黑夫出了县衙大堂并没着急回家,穿过两道街来到李敢府第。李敢与赵梅已经结婚年余,平时里总是赵梅携同李敢前去他那里,因为感觉李敢年龄过小他总以为两人的结婚是个错误,这还是第一次亲上李敢府上。

    明眼的总管从风言***中得知黑夫跟李敢之间可能有些矛盾,此时见从不上门的黑夫也不坐车独自一人突然在大门外出现,犹犹豫豫考虑着进还是不进,也不敢出去相迎,怕一言不对黑夫自此离去,急忙步入后院通报。

    李敢得了消息,快步向前院而来,赵梅腆着一个大肚子跟在身后也向前院走去。李敢出了门朝黑夫打了个拱,语气尊敬同时又不失威严的道:“大哥好!”

    “好,你也好!”黑夫随口回道,快走两步扶住正要跨门槛的赵梅道:“都要生了还出来干啥,走,我们屋里坐。”

    一行三人来到东寝,黑夫扶着赵梅在椅子上坐下,来回在屋里踱着步,不知那件为难的事情该怎样开口。李敢则尴尬的看着也不开口,他还是一员什么也不是的亲兵时,黑夫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虽然现在爵位也差不了两级。况且还是此人地妹夫,可一见到黑夫还是打心眼里蹦出一股怯意,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哥如此心神不安,可是有什么难事?”赵梅道。

    “没……我能有什么难事!”黑夫道了一句,走到李敢前停下脚步,第一次亲昵拉着李敢在一张茶几前

    一边往外掏布告一边道:“今天出门闲逛,捡了一张不识得字。碍于面子又不好问他人。就来府上让你给哥哥念念上边写着什么?”

    李敢扫眼一看。这样的布告他已不知看过几千几百次,也曾想过参加大比,可李信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什么人都能参加就他不能参加,询问原因李信又不说,心中不服在家生了几场闷气。此时见黑夫掏出布告来,不知黑夫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接过布告心里嗝噔一声:“莫非他也想去参加大比?”

    ‘告示:今天下大安。百姓乐业,然西陲匈奴突起对我中国横加侵挠。朕代天行令,诏告全国即日起各县举行大比,组建一支龙骑士对抗匈奴蛮军。凡力大、善射、能骑者,无论在役将士还是普通百姓或者在押囚徒均可参加各县比试,前百名者参加各郡比试,前千名者入‘咸阳’参加决试,择其前一万名者入训龙骑士。路途所需花费皆由各驿站提供。凡最终入选龙骑士者。爵……’

    李敢将布告念完,黑夫把布告卷起塞入袖中,笑了笑。道:“原来是招收龙骑士,我还以为边陲又有战事,陛下号召老将上阵杀敌呢。”

    “大哥放心,目前匈奴人已被打怕,年内没有战事!”李敢赔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黑夫又道:“陛下招一万龙骑士就想对付数十万匈奴骑兵,可见这些龙骑士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大哥误会了,哪是招一万龙骑士啊,真正的数量只有两千,布告上写的很清楚,一万人是入训龙骑士,最后要的也就两千。”

    “两千?”

    “没错,是两千!可这两千又非真正地两千,实际上是八万两千!”李敢把李信地策略一一讲了,黑夫感觉如果能入选两千龙骑士将会大有作为,奈不住心中地喜悦,道:

    “布告上说什么人都可参加?”

    李敢警惕的看了黑夫一眼,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也能参加了?”

    “哥哥说笑了!”黑夫既把此来的真实目的说出,李敢也就不能再装糊涂,明确的道:“小弟想参加都被陛下明言回绝,大哥比小弟的爵位还高上两级,陛下怎么可能同意。”

    “可我听说你是此次内史郡的主考,也是将来决定哪一万名入训地主考,让谁考不让谁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大哥的威名哪个人不知道,大哥如果失败,威名岂不受挫……”

    “你说什么?”黑夫大喝一声,站起身。

    “小弟不是那个意思,小弟是说最后的比试结果陛下可是要亲过名录的,大哥若要参加,陛下看到大哥的名字赫然其中还不重责小弟?”李敢连连赔礼道。

    “我不管,布告上又没有说爵位高就不能参加,这场大比我是参加定了,你且给我想个办法。”

    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道难题,黑夫这样的大将去参加大比为一个骑士,别说陛下不会答应了,任谁也不可能答应地。李敢略一沉吟,搬出李信这道挡箭牌,道:“大哥说地也十分有理,要不我去请示一下陛下,看看他的意思!”

    “好小子,你敢拿陛下压我!”黑夫虽是个粗人,但也明白李信有诸多的缘由不会同意他参加大比,这事要是闹道李信那儿,参加大比地事情就算彻底完了。怒气冲冲道:“老子为将时,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亲兵,那时老子待你如何?老子还把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妹妹送给你,如今我这个妹妹还要给你生个儿子,可老子来求你一件事,你去左推右挡不愿去办。哦,老子明白了,现在我没了将位官职,成了天下第一大闲人,所以你就看不起人不愿搭理老子了,对不对!好,算老子养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从此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老死不相往来。”

    “哥哥!”赵梅起身拉住转身就要离去的黑夫,黑夫拂袖想把赵梅甩到一边可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站在那里左手托着赵梅,像推又像扶,道:“你别管我,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愿跟哥哥回家就跟哥哥回家,孩子出生后我们赵家抚养。要是不愿意回家,我回家就对父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忘了你这个女儿吧,”

    “哥哥先别生气,或许我有办法!”赵梅盈盈一笑,拉着黑夫坐下,白眼一翻瞪了一下欲言的李敢。

    “人家宫门朗中令兼骑兵猛虎营都尉,如今又主持天下大比的考官都没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黑夫讥道。

    “他没办法只能说他脑子笨,可你妹妹聪明啊!”赵梅道:“目前李敢他最担心的就是陛下发现后责怪于他。还有就是哥哥的爵位太高,参加大比有所不妥。小妹就想,哥哥姓赵又不是姓黑,如果把黑夫的名字改成赵什么不就妥了,如此一来即可不让陛下发现哥哥参加了大比,又可暂时以无爵之人参加大比,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好主意!我姓赵,在家排行老大,那就改为赵大好了!”黑夫呵呵一笑,横眉冷对的道:“好妹夫,你以为如何?”

    “不……”

    赵梅在底下暗踢了李敢一脚,李敢改口道:“小弟以为能行!”

    ……送走了黑夫,李敢埋怨道:“你出的是个什么主意,纸能包住火吗?这事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

    “嚷嚷嚷,就知道嚷!陛下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就训责你一顿罢了,可我哥哥他……”赵梅眼圈一红,泣道:“在匈奴地呆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能让他高兴高兴?”

    “别哭,别哭!会动到胎气伤了孩子的,我豁出去性命不要,听你的还不行吗?……”
第21章 飞将军出世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奴人已经急不可奈了!最少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李信是的,长城沿线送来急报,左贤王率一部人马急攻阴山关隘,企图打通进入‘高阙’以及河南地的通路。右贤王则急攻狄道。

    两道奏报一前一后送达,前后相差不过两个时辰,李信把两份奏报捧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一遍,在有关左贤王的那道奏报上批示,令重新组建起来的八万骑兵部队赶往增援。(也就是那八万为两千精兵所准备的增援部队。)又在有关左贤王的那道奏报上批示,令陇西郡郡守组织郡县兵自行抵抗。

    李信有一种直觉,认为这两次攻击匈奴人不过是试探性的攻击罢了,目的就是试试他的反应以及看看长城沿线哪处防守松懈,可以成为下次突入中原的道路。所以,他有信心相信匈奴的攻击很快就会被打退。

    龙骑士的训练基本上结束,李敢与韩信为他精心挑选出来两千擅战的骑兵,其中现役的将士达到三成,又以李敢的骑兵猛虎营为最。曾经服役,现已退役的也占两成,剩余都是新近挑选出来的还没多少打仗经验的白丁。

    他把批阅完毕的两份奏报放于案头,双手互交置于腿上,仰头靠在椅背略作休息,等待派人去传的李敢晋见。一切都已准备好,入匈奴地作战也就是月内之事,李敢这支骑兵猛虎营究竟该如何安排,是放于一线部队作战与两千精兵形成遥相呼应之势。还是留在身旁以策安全他一直下不了决心。按照张良、萧何等几位大臣的意思,猛虎骑兵营绝对得留在身边,不过他还是想听听李敢地意思。当然,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一件小事,一件非常非常小的小事,他得问问李敢此次挑选出来的两千精兵中成绩排名第三位,一个叫赵大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韩信,可韩信意味深长的回答对于赵大的来历他不甚清楚。也许李敢清楚。请他询问李敢。依据送来的一百多封告密信来看。所有人都指证这个赵大就是黑夫,他有些明白韩信为何不愿直接回答赵大是谁反要他问李敢,也有些明白为何去传黑夫入宫同聚,传旨的回来总说黑夫不在家,回老家探亲去了。他要从李敢嘴中考证一下,这个赵大究竟是不是黑夫。

    李敢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来了,自从黑夫改名赵大以后。这种忐忑不安地心情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每一次见到李信,都害怕李信突然问起这件事来。除了心情上地忐忑外,为这事他还使了不少的钱。黑夫是个名人,就算改成赵大,能认出他的人还是不少,尤其是主训的韩信以及常来营中闲逛的几位大将,也不知被这些人敲了多少顿的酒。方堵住众人之口答应不去上报。然而。这些人又总是拿着这事相要抰,每天总要敲他一顿酒才罢。

    花钱请酒还是小事,时间久了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不管怎么说,时间拖地越久,黑夫越可能被人发现报到李信这里来。

    李信呆的云霄阁,在李敢眼中就像张大了嘴要吃人的猛虎,离的越近他就越怕。可不管他情愿不情愿,还是越来越近,最终站到了门口,透过玻璃瞧李信闭目养神不似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心中那份忐忑才减了两份,整整朝服,弯腰报道:“臣,李敢叩见陛下。”

    “进来吧!”

    李敢推开门走入屋内,垂头到了李信办公的桌前,道:“不知陛下见臣前来有何要事?”

    “没事,就是想找你来说说话,自己找张椅子坐下吧!”

    李信的声音平和,听不出有什么异处,李敢心中的忐忑又去了两分,挨着一张椅子坐下,抬头看时,仰躺在椅子上地李信已经坐起,面含微笑地道:

    “匈奴人又开始侵挠边疆,这事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要迎击匈奴?”李敢道。

    “朕说过,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并且早已派人通报过冒顿。冒顿不给朕面子,妄想螳臂挡车,非要摸老虎的屁股以试安危,那也由不得朕了!”李信懒洋洋的把身体靠在椅背,道。

    李敢高兴起来,有仗打就有可能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不必整日心情忐忑地守在‘咸阳’城,起身拱手道:“臣愿为先锋,打掉冒顿的嚣张气焰。”

    “今日叫你来正是说此事。朕有个打算,匈奴人两线出击,我们也来个两线迎及,让两千精兵从‘阴山’入匈奴地痛击左贤王耳孙屠。令你从陇西郡出关,打退右贤王须卜呼韩的挑衅,可张良、萧何等几位大臣却不同意!”

    “他们为何不同意,如此臣便可与两千精兵遥相呼应,痛击匈奴骑兵了!”李敢有些愤愤然,心中大呼那些客都白请了,没想到张良等人竟给他下绊子。

    “因为他们怕朕出去后没有你的保护匈奴人会砍了朕的脑袋,非要你呆在朕的身边以策安全!”

    “陛下也要入匈奴地?”李敢一愣,问道。

    “当然!此次出击匈奴,朕足足准备了将近一年,把歼灭匈奴的可能性提高到九成往上,为何不亲自出征以壮军威?朝庭里的事情朕都安排好了,有萧何留守足亦,英布等大将也都调在身旁出谋划策,还怕他匈奴人不成?你是骑兵猛虎营的主帅,所以朕想问问你的意思,是想留在朕的身边还是独立作战!”李信道。

    “这……”说实话,如果李敢能选的话他情愿选择独立作战,可李信如果入匈奴地,保护李信的安全就成了天下第一等大事,何况骑兵猛虎营的本职就是保护皇上地安全,道:“臣与张大人所想一样。猛虎骑兵营应在陛下身边守护。”

    “原想你会反对,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联手反对张良的建议,却没想到你

    。看来只能放弃两线出击的构想了!”李信叹了口面前上下一打量,道:“这几日朕细观你与韩信报来的名录,此次选出来的状元、榜眼朕都认得,都曾在骑兵猛虎营呆过,两个都有十一级上造士的军爵。都曾与朕并肩作过战。唯独探花赵大不认得。而且是个什么爵位都没有的白丁,你与他相处日久,可知此人家在何处,以前干什么营生。”

    李敢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尝试最后地怒力,结结巴巴道:“臣……臣忙着训练。没有打听过。”

    “真地不识得?”李信转身走到桌前,把那一百多封告密信举到李敢身前晃了晃,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以前,朕为伍长千长,在秦军里头为将时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在九原称王,整日里南征北战也没见过这些东西,可天下一统之后这些东西就如雪花一样飞来,全是指证你。说你瞒着朕作了一件惊天地大事。要求朕杀了你,以杜绝这种事再发生。这些是什么东西?是要借着你的血,你的人头往上爬的告密信!告密信。懂了吗?”李信也不知自己怎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顿了顿平静一下心情,接着道:“上边说……”

    “臣全说,臣全说!”李敢站起身,一脸惨白的道:“上边说的没错,黑将军改姓换名参加大比,臣瞒着未报陛下,还请韩信他们吃了几次酒,让他们也帮着隐瞒。”

    “这么说上边说地全是真的了?”李信冷冷一笑。

    “全是真的,求陛下责罚。”

    “可……”李信哈哈大笑起来,把李敢笑的莫明其妙,过了良久止了笑道:“朕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有意瞒着朕,并让韩信等人一同瞒着朕,这事有错但还没到非要责罚你的地步。朕知道黑夫的脾气,他一直想找点事干,可是朕却想让他好好休息,于是他就亲自来找点事干。你是此次大比的考官,他求到你地头上,让你帮着隐瞒,你若不答应还不把你府上闹地鸡飞狗叫。所以朕不怪你,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大事,只要黑夫高兴,任他玩去,只是朕不敢相信,他那么大的年纪还能夺得第三名,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在这事上,你与韩信没有作假吧!”

    “没做假?”李敢摇了摇头,马上又接着道:“也做了一点假,本来黑夫将军夺了第二名,臣与韩大人怕陛下察觉便想往下给他降,又怕黑夫将军生气,最后只降了一名!”

    “好,好黑夫,老当益壮!”李信道:“朕生气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这些告密者地气!都从哪学的歪门邪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面指出,偏要背后耍什么阴谋。朕把信给你,你找到写信的人,把信摔到他们的脸上,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朕不喜欢背后放冷箭这种行为,以后有什么事或在大殿奏报,或写正式奏报,谁若再敢写这些神神秘秘的告密信,回家写去!对了,让黑夫改名赵大参加大比是谁的主意?黑夫大老粗一个绝对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你一天到晚忙着练兵也没功夫去想这样的主意来,是张良给你出的还是韩信给你出的?”

    “不是他们两个出的,是贱内!”李敢有些羞涩的道。

    “赵梅?朕的御妹,她还真有些急智!回去后告诉她,皇后有些想她了,让她没事多往宫里跑跑。哦,想起来,她最近可能就要临产了对不对?”

    “月内既将临盆!”

    “这事多不巧,我们就要出关征战,两件事情凑到了一起。看来这次儿子出生,你不能呆在赵梅身边亲见!”李信叹了一口气,道:“要不,你留在‘咸阳’……”

    “不!陛下,上阵杀敌是一个将领应尽的职责,以国事为重!”

    “好!”李信拍了拍李敢的肩榜,道:“你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吧,要不朕给他起个名字!”

    “犬子何德何能,竟得到陛下如此恩宠?”

    “还给朕来这一套,不就起个名字罢了,有什么恩不恩的!”李信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想起一首小诗来,忍不住念了起来:“秦时明月汉……中国……现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秦时明月现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好诗,好诗!陛下真是学富五车,出口成章……”

    承受李敢如此的拍马,李信面颊微微一红。这哪是他做的诗,他只是记得这四句诗,至于此诗的名字是啥,作者是谁早就忘了,不由的解释道:“这不是朕做的诗,是当年朕打到阴山口时一个老者做的诗。”

    “此诗真好,只是万里长征人未还这句有点悲凉,不然可全军传唱。还有,龙城飞将是谁,好大的霸气,只要他在,匈奴人就不敢度阴山。”

    “据那个老者说,龙城飞将是他做梦时老天给他的预言,多年之后中原将出现一个勇敢的将军,叫飞将军李广,可把箭射入巨石之中。朕想了想,事情已过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见这个飞将军李广出世,或者可能就是赵梅生的这个小娃娃罢,不如就给他起名叫李广,也好借借他的喜气,杀匈奴骑兵一个落花流水。”

    “犬子怎能用飞将军的大名,再说也不知生的是男是女,请陛下收回!”李敢大惊,道。

    “你李敢也是名将李牧之后,办起事来怎么没有祖上的霸气。朕敢断言,赵梅所生一定是个男孩,而且敢断言,其将来长大就是朕的飞将军!”……
第22章 赶匈奴入海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如先前无数次的骚扰一样,当李信率领两千精兵赶到期到达的八万骑兵汇合,急攻阴山关碍的左贤王耳孙屠已没了影踪。过了数日,从狄道传来的消息,右贤王须卜呼韩的人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去哪里了,这个问题李信并不关心,也许沿着长城一路往东打去,也许回单于庭向冒顿复命,管他呢?出长城关隘扫灭帝国的最大隐患匈奴人他已筹划了一年,确切的说在河南地与匈奴人接的第一仗就已经为彻底消灭匈奴人而劳心费神,如今万事俱备,不能让匈奴人的一次侵挠而将计划打乱,他要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设想。

    第一个精兵被李信从阴山关隘放了出去,隔半刻钟的时间第二个精兵也被他从关隘放了出去。依此类推,每隔半刻钟便放出一个精兵,每个精兵之间相隔大约五里,亦就是说每个精兵控制五里的地盘,两千个精兵之间最大相隔万里。或者可以这样说,如果一切顺利,从长城往北这条线一直延伸到外兴安岭,整个匈奴人活动的地盘都被两千精兵控制住了。

    每个精兵的装备情况如下:

    四十名援兵每人有两匹上好的匈奴战马,神臂弓一张,有毒弩箭五十枝,普通弩箭五十枝,水囊三个,干粮三十五斤,改良戈一柄,普通马刀一柄,靴匕一把。秦制牛皮镶甲人用铠一套,秦制牛皮镶甲马用铠两套。高空冲天雷三枚(能窜高十丈,可发巨响,十里内人马皆闻的火药制品),高空曳光闪三枚(能窜高十五丈,可发出耀目亮光,滞空时间高达十分之一刻钟,十里内人马皆能看见地火药制品。)。

    每个精兵拥有大宛上等良种战马三匹,连射神臂弓一张。抹毒弩箭五十枝。普通弩箭一百枝。水囊三个,酒囊三个,伸缩一柄,精钢马刀一柄,靴匕一把。人用锁子连环甲一套,马用锁子连环甲三套,千里眼一个。

    依据李信的设想韩信给精兵制定了相应的战法。以一个精兵为例,扎营有扎营的阵法,行进有行进的战法。扎营时,四十援兵齐聚精兵左右,外围大火一圈,四方各放游哨一名,以马为垒再围一圈,然后是三十多名援兵把精兵围在最里休息。正中的位置。精兵的旁边还有两个警戒一个观察。

    行进时仍是以圆为阵,精兵居于中,身边有十名援兵为护。半里外。十名援兵以相等距离为戒。一里半,另有十名援兵为守。二里半左右,那十名援兵为巡。如此,一个精兵就控制了五里方圆的地盘,如遇牧民或少量匈奴骑兵,首先由巡向里收缩,从守位退到戒位,再从戒位退到护位,由精兵带领或冲击牧民缴获粮草与金银,或迎战骑兵收缴战利品。

    如遇百人以上地匈奴骑兵,精兵先带领人马寻找有利地势负隅顽抗,每隔盏茶时间施放一枚高空冲天雷(白天施放冲天雷,夜里施放曳光闪。),通知左右相邻地两个精兵前来相援。

    如遇千人以上地匈奴骑兵,精兵首要的任务就是连续施放两枚高空冲天雷或者高空曳光闪,相邻精兵得报,也以相同冲天雷施放,再通知后边精兵得迅,快速组织起十到百个精兵,对匈奴骑兵进行夹击。

    如果施放的数量达到三枚,这就意味碰到了匈奴的大部队,相邻精兵以百名为限快速集聚,边战边退把匈奴大队朝主力方向吸引。其余精兵则全部收拢与李信兵马会合,占据有利地势与被吸引过来的匈奴骑兵展开决战。其理就如长城烽火传递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道长城,一道可以移动的长城。

    李信一连放了十一天,才算是把所有的精兵都放出去,这一日带着骑兵猛虎营也出了关隘。打被任命为九原郡守开始,他还是第一次踏上匈奴人地土地。

    根据探马以及精兵传回来的消息,赛因草原(今二连浩特北二百多公里处)发现左贤王耳孙屠人马大部,先期赶到的精兵在附近有利地形扎下营垒,目前赶到此处的有五百精兵左右,人马在两万人上下。

    基本上全是黑马并夹杂有少量黄马的耳孙屠部似乎也不急着吃掉这两万人马,耐心十足的等待着李信人马全部到位,只是派一些千人小队的骑兵袭挠。

    一出关隘就碰到一场大仗,李信高兴的同时略略有些担心,因为赛因草原距隘口足有两千里,这么远地距离想让步兵援助已无可能,而且从狄道消失地右贤王部他此时也怀疑正往‘赛因’草原赶去,准备等他就位后与耳孙屠形成夹攻之势。

    左贤王部人马应在十二三万,右贤王部人马也在十万上下,以九万骑兵对阵匈奴二十多万骑兵能胜吗?唯一让他有点安慰的是据说右贤王与左贤王之间有矛盾,而且矛盾还不小,或许左贤王为了占据头功不会让右贤王前来分功,又或者因为矛盾右贤王已打定决不去援的主意。

    李信在大帐外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朝营口方向望了一眼,像是在等待什么。大帐内韩信等一般武将也焦急的坐卧不安,不时朝帐门看一眼,等待李信的令旨。如果李信突然下了一个让‘赛因’精兵全部撤回的命令,谁也不会奇怪,必竟对于以精兵为战的策略谁也没有一点把握,要是并非如李信所设想的那样又该如何?可这样一来,已赶至赛因草原的五百精兵情况就危险了许多,现在他们占据优势地形,据垒以守,加上耳孙屠在抱着钓大鱼的心思并不主力相攻,相对来说还很安全。但是一旦后撤,谁能保证耳孙屠就不会趁势出击。打五百精兵一个落花流水。那样的话,志在必得地第一次击打匈奴就会遭遇首败,朝廷上又该非议连连了。

    一名探马如箭一样飞入大营,在

    帐的缝隙里像鱼儿一样自由穿梭,离李信大帐尚有五马,快步走到李信面前报告探得的情况。

    “你是说须卜呼韩回单于庭了?”李信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要是这个消息属实绝对算得上天大的好消息。

    “右贤王领着火一样的骑兵离开狄道后便往单于庭而去,小的远远的跟着。跟到狼居胥山方返回禀报!”探马道。

    “没有看错?”

    “小地敢拿脑袋担保!”

    “狼居胥山。最快地战马赶到‘赛因’草原也需将近一月。而我率领人马赶到‘赛因’草原最多十天,二十天拿下耳孙屠应该不成问题!”李信喃喃了一句,回头对亲兵道:“打赏黄金百两!”

    “谢陛下恩赐!”

    探马激动地不知所以,李信含笑点头以示鼓励,回头转身步入大帐,声音洪亮的宣布:“兵发‘赛因’!”

    赛因草原,精兵所谓的有利地势其是就是数个土坡。或者连土坡都不算只能算是数个土包——高不过十丈,大不过千步的土包。然而这些土包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里绝对算是有利地势,五里外左贤王的营地尽收眼底。况且土包已被精兵们改造成军事要塞,从土包的外围延伸地土包上一共挖了三道战垒,严严实实的把五百精兵以及援兵护在里边,耳孙屠真想攻打下来这几个土包,不损失个万骑绝难成事!

    数个土包扎下两万兵马已显得十分拥挤,所以李信大军赶到时只能扎在土包的外围。李信也顾不得数日的劳累休息一番。带着张良、韩信以及英布等人登上离匈奴骑兵最近的土包。手持千里眼向匈奴营地望去。

    匈奴骑兵蠢蠢欲动,营帐撤去三分之一左右,看来也是打探清楚李信兵马全至。准备最后的一击。

    张良放下千里眼,抬头望见李信看着匈奴营地的方向锁眉沉思,道:“陛下在想什么?”

    “朕在想耳孙屠此时在想什么?”李信随口道。

    “耳孙屠一定在想陛下发疯了,竟敢前来送死!”韩信呵呵笑道:“他自以为他们从小生长在马背上,而我们骑马不过两年光景,这场仗他是胜定了!岂不知骄兵必败,况且我们的人马又都是万中挑一地好手,比他匈奴骑兵一点也不差,最重要地是武器比他们占优,哪有不胜的道理。”

    “知我者韩信也!”李信含笑道:“你再猜猜,朕还在想什么?”

    得了李信如此的夸奖,韩信有些飘飘然道:“陛下还在想,此次匈奴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大溃?是在损失三万人马才能明白过来不是我们突然大溃啊,还是损失五万人马才能明白过来不是我们突然大溃,最好是在损失七万人马时再猛然醒悟不是对手然后大溃!”

    “朕可不敢想那么多,只盼明日抓住时机消灭匈奴骑兵两万人马!”李信说着,把嗓门提高两成,道:“韩信,你说明日之战该怎么打?”

    “两千精兵冲锋,八万援兵相随,骑兵猛虎营殿后,一战可以大破左贤王兵马。”韩信十分有信心地道。

    “本来朕也是如此打算的,可如今好不容易把左贤王与冒顿隔开,朕又有了其他想法!朕觉得用两千精兵冲锋,骑兵猛虎营相随,至于八万骑兵则以两翼包抄的架势对匈奴骑兵形成围攻。唉!”李信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大草原无遮无揽的,朕真想用两千精兵冲击,八万骑兵两翼包抄,骑兵猛虎营绕敌身后断敌后路。”

    “既不能全歼,陛下何必用险战来胜,还是用臣所说安全一点,也能最大限度的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韩信小心的道。

    “朕知道你的布阵之法稳妥一点,就如射出的箭一样将匈奴骑兵击散,可那样一来,溃散的耳孙屠部很有可能向西撤离,去和冒顿大军会合。冒险用八万骑兵两翼包抄却能切断匈奴骑兵向西溃逃的路,把匈奴骑兵往东赶?”

    韩信想要诘问为何要把匈奴骑兵往东赶,张良已经率先开口道:“大王为何要把匈奴骑兵往东赶!”

    “与冒顿越远,越能卸了冒顿这条左臂。朕问你,东边是什么地方?”

    “东边是乌桓部!”张良答道。

    “再往东呢?”

    “夫余、慎沃部!”

    “再往东呢?”

    “高句丽部!”

    “再往东!”李信来了兴趣,连续不断的问道。

    “再往东?再往东就到大海了!”张良不知何意,道。

    “对!朕就是要把耳孙屠一直往东赶,直到赶入大海!”

    “可那得连过乌桓、夫余、慎沃、高句丽四国,陛下不怕遭到四国的反击?”韩信担忧的问道。

    “怕!可夫余、慎活、乌恒原都属于东胡,东胡被灭逼其东迁,他们对匈奴的仇恨远远大于对我们的仇恨,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怕匈奴人比我们更怕。要入三国之地,匈奴人就不敢化整为零,利于我们追歼!”李信道。

    “那……高句丽呢?那可跟匈奴没有任何仇怨,反而对于我们辽东郡时有侵挠,渐有仇敌之势!”韩信问道。

    “那就打到他服,让他不敢对我们有所异议,集辽东守军、郡县兵合二三十万人马,加上我们九万骑兵,还怕他小小的一个高句丽不成?”李信说罢,仰仰头道:“朕有一种直觉,明日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而是一场屠杀,面对武装到牙齿的两千精兵,耳孙屠所能做到的仅仅是把骑兵双手紧缚,送到战场受死,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至于送多少人马受死,就看耳孙屠的意思了。”……
第23章 1场屠杀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布毫无争议的得到了二千精兵主将的帅位,这在他的不管怎么说凭借‘好以少胜多’的名声,得到这个帅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他大战小战也经历了近百次,但这次以两千精兵冲击敌十多万骑兵还是首次,而且是与匈奴人骑兵对攻。这让他多多少少带了点紧张,紧张之中又带着激动兴奋,搞得一夜没有睡好,天不亮就叫来亲兵帮他披上锁子连环甲,一会摸摸背上的神臂弓,一会又握握面前的镗,踌躇满志的要在今日杀出威风来。

    鼓响三声,英布血红着眼从帐中踱出,帐外两千精骑早已待命多时,一个个也如他一样眼睛里布满血丝。由此可以看出,对于今日的大战有太多人没有休息好,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休息不好可能影响战斗力,反而以为血红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杀气。

    英布很健硕,精骑也都很健硕,有的比他还要魁梧几分。大致估量一下,他觉得这些人的酒量都在七碗往上,叫人取来黑碗酒坛,每人灌了三碗酒,一言不发的上了战马,马刀一挥领着两千精骑走出如要塞一般的山包,在离匈奴骑兵三里地停了下来。

    酒是英雄胆,英布把量定在三碗这个度拿捏的非常好,保持四五分的酒意,既不影响精兵敏捷的身手又能增添几分豪勇,能够迅速的激发杀气,有事半而功倍的功效。

    跟在英布身后的骑兵猛虎营仍由李敢统率。他曾向李信表示,黑夫黑将军以前是猛虎营地统帅。被匈奴人捉走后才由他暂代,如今回来了自得由黑将军再次统领。而他,情愿在黑将军手下为一副将即可,如果黑将军愿意,哪怕降为一个亲兵也没什么。

    对于这个请求李信只是微微的笑,道:“黑夫黑将军不是回老家探亲了吗?”

    李敢不明白李信明知黑夫就在此处为何要这样说,犹豫了一下道:“陛下,黑将军不是在精兵……?”

    “你是说赵大?”李信故意道:“可他姓赵名大。并不是黑夫将军啊!如果你能证明他是黑夫将军。那朕就把他调来大帐。凭他在匈奴地呆了几年的经历一定能给朕出些谋略!”

    李敢从最近几次与黑夫碰面的情况上分析,黑夫十分满意当一个小小的精兵,有一次大醉之后还大呼痛快,又能跟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了。他明白,黑夫是个不识得字的粗人,要他出谋划策,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人难受。但让他如一个兵卒上阵真刀真枪地干。他又高兴地像一个得到某件新奇玩具地孩童一样。若是把黑夫调到营中,而且知道此事跟他有关的话,那可是惨了。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领命仍为骑兵猛虎营的统帅。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这句话早在两三年前由李信口中说出早已是人人皆闻,人人都佩服李信对韩信的这句赞扬简直贴切到无以复加。人的才能有限,有的将领虽然勇猛,爵位也是很高。但凭他的才能只可指挥两三万人马。多了就有些力不从心了。韩信地才能却似大海一样无限,你永远不知他有多深多大,无论给多少人马他都能从容指挥并且不出一点纰漏。因此。实行两翼包抄,指挥八万骑兵的重任无可非议的落到了韩信的肩上。

    英布把兵马拉到匈奴大营三里外,时间是辰时初刻,天刚微微亮。李敢把兵马在英布身后一里外停下,时间是辰时四刻,天已大亮,一轮红日从东边缓缓升起,大得如可做三十人饭的大锅。这时,匈奴人也在英布阵前两里地停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与周围尚未熔化的积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英布地位置稍稍靠前,与身后排成六排地精兵方阵相隔五步左右,回头在第一排靠中的位置找到黑夫的身影,把头稍稍往上一点,眼露挑衅地神色,似乎在说:“老伙计,敢同我比一比谁杀的人多吗?”

    黑夫咧嘴一笑,把头轻轻一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似乎在回应道:“别看老黑数年没有打过仗,真打起来你不是对手!”

    “取弩!”英布把脸一黑,喝道:“上有毒弩箭!”

    两千精兵动作划一的把左侧马囊中的弩弓抽出,在把有毒弩匣安到神臂弓弩臂下的同时,用右脚把弓弦蹬上,左手持缰右手持弩垂于马身右侧。当精兵把抬放在头顶的护面拉下,对面匈奴阵地吹出短而急促的号角,两万骑兵从阵中脱出,飞速向这边冲来,最前边的第一道骑兵,手持用树皮压成的方盾护住跨下战马的上半身与整个人的身体。也就在匈奴号角响起的同一时刻,李信军冲锋的战鼓也响了起来,英布双腿紧夹马腹,持缰的手一抖,领着两千精兵也向匈奴人马冲了过去。

    两里亦就是五百多步的距离,没跑两步便入神臂弓有效射程之内,英布扣下弩机,一枝利箭从弩上飞出。他也不看是否正中目标,垂下神臂弓用最快的速度再次拉上弩弦,又是一箭飞出。此时,身后啸声顿起,两千弩箭向两千颗流星,从他两侧一闪而过,冲向了敌阵。

    秦制弩箭的三棱箭头穿透力极强,李信改用好钢特制的三梭箭头加上神箭弓夸张的击发力使弩箭的穿透力更强,那些用树皮制的大盾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弩箭,再加上每枝弩箭上都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所以一阵弩箭过后,第一排持盾起保护作用的匈奴骑兵死伤殆尽,隐藏在后边的匈奴骑兵完全暴露在神臂弓望山之下。

    正如李信所说,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简直就是一场屠杀。耳孙屠脸色苍白的看着这场屠杀,有些明白冒顿与须卜呼韩为何会遭遇河南地之败与北假之败了。本来。他考虑到此时正是严冬,生于南

    国兵马没有经受过如此严寒肯定不是顶个帐篷随遇而寒当作朋友的匈奴骑兵对手,凭借两万先锋人马完全可以大破面前的九万敌兵。可眼前所看到的情况与他所想的相差太大,有一种被人迎头棒击的感觉,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敌人打头阵冲锋的两千骑兵,个个都堪比他们有射雕手荣誉地神射手,而且上箭速度极快。短短一百步地距离就射出了五箭。七千左右地匈奴骑兵落马倒毙。

    目睹这样的场面。耳孙屠仅仅是惊讶,惊讶于敌军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神射手,简直箭箭毙命。他心中一点也不害怕,因为马上就到了匈奴骑兵弓箭的射程,他的部下的射术也不差,上箭速度也不慢,相信一轮箭过冲入射程的敌军也会如自己倒毙地爱卒一样。被魔鬼收去。看到敌军五轮箭罢竟收了弓取出一柄古怪的长柄兵器,他的信心更加足了。近两百步的距离是座刀山,是道火海,虽然冒顿常常夸赞中国的镶铜牛皮甲十分坚固,匈奴人的弓只能在五十步的距离之内才能穿透,可他依然相信由一万三千骑士射出去的箭雨,决不会容敌军冲到五十步之内。

    然而现实是如此地残酷,在匈奴骑士无与伦比地精确射击之下。两千精兵每个承受十数箭乃至数十箭的蜂拥攻击。可他们就如人人披了一件刀枪不入的仙甲战衣,没有一人落马倒地。

    “或许真如冒顿所说,只有到了五十步内弓箭才能射穿他们地战甲!”耳孙屠暗暗祈祷。心中的惊讶转为紧张,大冷的天持缰的手生出许多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军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到五十步。

    激动人心的场景并未出现,想象中敌军如一片片被割倒的草一样躺在面前的场面顿时被眼前的画面给击碎,箭雨中敌军把古怪的长柄平端,那马跑得更快了。

    “或许近战可以胜敌,匈奴人玩转弯刀的技巧已经出神入化,一定可以能像屠牛杀羊那样把敌军大卸八块!”耳孙屠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喃喃一句,他的紧张已经变成害怕,预料到今天所能见到的将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两千精兵十分巧妙的用镗把即将与跨下战马迎头相撞的匈奴骑兵挑开,匈奴骑兵手中的弯成与镗一碰,变成了如制作精美的陶瓷一样不堪一击,发出一声碎响断成两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镗上如矛的利尖刺死,挑翻落于马下。解除了相撞的威胁,精兵一个个成了误入羊群的狼,发现被美食所围,伸出利爪毫不留情的向一只只羊扑去。他们不是为了解决温饱而杀戮,而是把杀戮看成了近似疯狂的游戏,似乎只有把所有的羊都杀完,才能平息他们被无端挑起的狂臊。

    面对这样一群刀枪不入手中又有利器的精兵,一万多匈奴骑兵在人数上虽然占据了近七倍的绝对优势,但是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匈奴人性格彪悍,尤其是这支不久前才刚刚打垮东胡以及与匈奴地接壤的周边诸国的经历更加剧他们这种不畏死的彪悍本能。面对同伍好友们一批批倒地而毙,只留下一匹匹战马无助的停在周围茫然四顾,他们所想到的不是逃而是向敌人发起最后冲锋,为了自身的荣誉也为了给同伴们报仇,哪怕此时他们听到撤退的长声号角,也不会停下冲锋的脚步。

    “屠杀,这是一场屠杀!”耳孙屠惊愕、害怕的表情纠缠在一起,不敢相信两万人马就这样被两千人马全部屠杀,而敌军竟然未死一人,连受伤的也没有一个。短短的两刻钟内得了一场最不可思议的大败,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抽出弯刀在掌心轻轻一划,血流了出来,随后一股疼痛让他龇了一下嘴。

    “不是做梦,是战还是退!”耳孙屠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左右的将领,每个将领脸上除了惊惧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他再回头看,那两千精兵在奋战一场后丝毫不觉得疲倦,威风凛凛的继续往前冲来,离他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他把头略略抬起,两千人马后边跟着的是一万敌军,一万敌军后边跟着的是八万骑兵,他们悄悄把两翼展开,看样子是想包围。

    “撤,撤!”耳孙屠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回头见将领还没从惊惧中摆脱,挥刀斩了一个将领的马,才把他们从梦中拽回。

    “你率两万人马前去抵御!”左贤王指着一个将领道,那名将领马上反对道:“亲爱的左贤王,这是去送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送死,你以为我想下这个认人痛心的命令,可不如此做,我们就没有时间逃生,送死的不光光是两万人马而是十几万人马!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去,是不是敌军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那名将领飞奔而去,带着本部人马自杀式的向敌军冲去!

    “我们往哪撤!”一名将领问道。

    “西边的路完全被堵死,向东撤!先撤出敌军的包围,等到了安全地带化整为零,寻机朝单于庭方向退去,希望还有命再在单于庭见面!”耳孙屠说罢,完全不再顾及自己右贤王的高贵身份,率先调转马头朝东退去。

    “陛下……”张良放下千里眼,指着略显乱式的左贤王军道:“看来匈奴军准备向东撤退了!”

    “可惜!”李信摇了摇头,道:“要是耳孙屠再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完成对他的包围!”

    “最少他是按照陛下的意愿向东退去!”张良笑了笑,奉承一句道。
第24章 兴建要塞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打远古时期黄帝与蚩尤展开战胜的那一方在战罢之后总要举行盛大的庆功仪式。这次也不例外,挖开冰雪冻土,掩埋死状各异的匈奴骑兵,把流浪在草原上的无主战马收拢到一起,疲惫归来的战士终于可以享受到灼热的大火,喷香的马肉与美味的烈酒。

    吃饱喝足,战士围着火堆尽情歌唱跳舞,把心中的喜悦完全宣泄出来,有些人还不尽兴,可惜马囊中的美酒已空,于是有人开始翻腾匈奴的战马找来奶酒,忍受怪异的味道再次痛饮。

    李信大帐中也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大家用最华丽的语言恭维李信的英明赞扬英布的勇猛,然而这两位接受恭维与赞扬的人却没有同其他人一样完全沉醉于这场胜利之中,总在众人不注意时脸色一沉眉头一皱。英布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这一次杀的匈奴人竟然与黑夫杀的匈奴人几乎相同,只是比黑夫多杀了三个匈奴人,这样的战绩使他有些不安,要知道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直南征北战而黑夫一直被囚禁于北海。李信隐隐不快则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探马送来几封密报,说大军从‘阴山口’推进到赛因草原,沿途打下来的地方又被匈奴牧民占领,他们收拾被抢掠一空的帐篷,寻找遗存下来的牲畜,面对初升的太阳展开新的生活。这是一个问题,怎样才能在打得下来的情况下还能守得住?

    “陛下。痛快啊,以两千精兵狂破匈奴四万骑兵,这事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可这事又实实在在发生了,跟随陛下这样决算天下地明主行事,是臣之幸天下之幸。请允许臣再敬陛下一杯酒,祝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信举起面前金樽缓缓一尝。含笑对大醉的韩敬微微点头。韩敬将~<.|坐下。

    “追击匈奴骑兵已是不易,尽屠匈奴牧民更是难事,况且我又不是残暴的嬴政、项羽之流,岂能做出此种全城尽屠的惨事,毕竟打仗是两**力之间地对抗,与牧民何干。”李信想起初入河南地曾遭到好客牧民热情地款待,转念又想到:“可……匈奴地骑兵就是聚起来的牧民。想解决匈奴之患必需得把匈奴有生力量全部剪除,又不能不对牧民进行清剿,不然我前脚走,他们后脚进,一辈子耗在草原上也不可能彻底解决匈奴隐患。不行,得找几个没有大醉的人,最少脑子里还保持着三分清醒的人好好说道说道,本来这事可留在明晨再说。但现在心乱如麻也等不急了。”

    张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并未饮多少酒,头脑也就没有受到酒精的刺激,保持十分地清醒。见李信使了个眼色。心中会意,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明日还得追击匈奴人,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依次起身退出大帐,李信观察每人行走时的步伐,把步履沉稳的几人暗暗记下,对张良悄悄吩咐道:“悄悄把韩信、英布、陈缨、李敢再叫入帐内,朕还有些事情商议。至于那些个大醉的人,虽然迫于朕的威严遵令退下,可朕知道他们还没有尽兴,把他们引到黑夫坐的火堆旁,让他们再乐呵乐呵。”

    张良领令出了帐,赶上出帐内退下的众人给韩信、英布、陈缨、李敢打了个眼色,四人把脚步放缓退到张良身旁,听到张良的低声吩咐,点了点头又朝大帐走去。

    “英布兄弟,你去哪里?走,咱们再去找个地方乐呵乐呵!”韩敬把手搭在樊哙地肩上,回头冲着英布地背影喊道。张良快走两步,笑道:“几位都喝多了,连路都走不成了吧?”

    “谁喝多了?谁说我连路都走不成了?”韩敬把脸凑到张良面前上下打量,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没多,张大人请看,看我能走成一条直线!”

    韩敬推开樊哙,摇摇晃晃朝前走了几步,张良上前把韩敬扶住,笑道:“都说韩将军海量,今天我算是彻底服了。没多,一点没多,走的简直就是一条直线。可是……”

    “可是什么?”韩敬把眼一瞪,问道。

    “我服了,可是有的人不服!”张良道。

    “谁不服?”

    “黑夫黑将军!”

    “他不服?他不服我喝死他!他在哪里,我倒要去会会。”

    “嘘!”张良将一手指放在唇间以示轻声,道:“黑夫改名赵大,这事陛下还不知道,不可露了他地身份,你瞧那不是!”

    韩敬的左手搭在张良肩上,用右手堵了一下嘴,哦了一声,道:“对,不能泄了黑夫的身份,不然他真要跟我拼命了!”抬眼一看,见黑夫一直往李信大帐这边打量,摇摇头道:“看来他还真是不服我的酒量,你瞧他在向我挑衅呢!张大人,走,我这就与他拼一番酒,你来做个见证。”

    “韩将军先行,我得去解个手,一会便去做这个见证!”打发走了韩敬一伙人,张良回到帐中,大帐已被亲兵收拾干净,李信坐在正中的位置,英布、陈缨、李敢坐在右手位置,每人中间被一高脚茶几隔开。韩信坐于右手,正在对帐内诸人讲解贱茶与贵茶之间的不同之处,张良挨着韩敬的下手坐下,韩信知道人已来齐,尽快把讲解结束,道:“陛下叫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朕碰到了一件难事啊!”李信叹了一口气,让亲兵把密报送过来,捏在手上晃了晃,道:“探马传报,我们刚刚拿下来的匈奴地,从阴山口至赛因草原又被匈奴牧民占领。亦就是说。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跟到,把我们打下来地土地又从我们手里拿走,这跟没有打下来有

    ?”

    “这算什么难事,再打回去不就得了?”英布起身,道。

    “不行,我们首要的目标是对付耳孙屠的大军,用数万大军去对付几个牧民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再说。要杀过来时早就杀了。为何能使他们逃了命去?只因匈奴牧民与我们一样。家家都有快马,可以轻易逃过我们的追捕,因此就算大军再次前去也杀不干净!”韩信道。

    李信赞赏的点了点头,道:“韩信所虑也是我所虑,大家想想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军所踏过的土地都变成我们的土地。”

    陈缨蠕动嘴唇想要说话,可看到帐内英明神武地李信、神机妙算地韩信,决胜千里之外地张良都没有主意。他算是老几。自打从‘代县’与匈奴人一战之后,他就把近几百年来与匈奴战的史料全部找来加以研究,心中有了个考虑,可面对李信目前还不敢把这套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

    等了一会,见还是无人开口,他鼓足了劲再次想开口,抬头见到李信含笑对他点头,眼睛里全是鼓励之色。终于道:“臣有个不成熟的考虑。希望说出来以供陛下参考。”

    “请讲!”李信朝他抬了抬手,道。

    “臣仔细观看秦攻击胡人、匈奴等部落的史料,发现秦王嬴政并不是为了保家为国而是为了一己私欲开疆裂土。动辄动用数十万兵力,上百万苦役,因此搞得功勋还没有建立,国家已经大乱!”

    坐在阵缨两边的李敢、英布同时踢了陈缨一脚,陈缨把话打住,不解的问道:“为何踢我!”

    “你们两个莫打断他,陈缨说地没错,开疆裂土是嬴政的一己私欲也是朕的一己私欲,但同时是诸位将领们心中的一己私欲,难保天下的百姓没有这样的私欲。所以说,当这种私欲天下人皆有时就不再称其为私欲,而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最少可以把战争拉到国土之外打,做到不扰境内百姓。陈缨按照你心中所想尽管直言,有说错的地方朕不怪你。”李信笑道。

    “臣刚才所说并不是指责陛下开疆裂土,也不是说开疆裂土不好,而是想借此说明秦对付匈奴地策略打根本上就是错误地。”陈缨向李信告了个罪,接着道:“秦王朝派出的战士不能适应当地的水土,在边疆死亡,在行中徒军倒毙地数不胜数。为了解决兵源的不足,只能更大范围的征兵,于是犯罪的低级官员,贫苦的赘婿,经商的商人都被征召。等这些人都征召完了,便开始追查出身,再追查三代,继续征召。这些人也征召完了,再发配左右邻居。所以说,秦的征兵不算是征兵,简直跟即将走上刑场没什么区别。这些兵卒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却不得到一文钱的奖赏,战死病死,家中所应负的税赋也得不到一文钱的免除,终于惹得天下大乱。朝庭上反对陛下用武,臣想也是居于以上的理由,然而陛下用兵臣却可不会天下大乱。”

    “为何?”李信脸上保持着笑意,问道。

    “陛下用兵,用重金召募,给以丰厚的赏赐,而且英明的用骑兵对付骑兵,让食惯五谷杂粮的兵卒去适应牛羊肉食,这样就可省却百万的役工,不会大量耗费国库,最低限度的打挠百姓,使他们能够安居乐业,所以不会像秦那样天下大乱。”吹捧一番后,陈缨把话锋一转,道:“但是,陛下在军事上有太多的沿习秦朝陋习,这里边还是隐藏着许多的危险。”

    “这里边隐藏着什么危险?”李信问道。

    “陛下现在所虑的是什么?无非是我们打下来的土地却无法占领。匈奴人穿的吃的不依赖土地,大军一到,他们便走,大军一去,他们便来,辗转迁移在茫茫大草原上与我们捉起了迷藏,使我们有力使不上。可陛下想过没有,这种忧虑在长城边塞同样存在。我们用秦军制,从各郡征兵屯守长城,费用开支极大。匈奴人却派少量牧民监视,哪个关隘人少了他们攻击,陛下不发兵救援,边民就会绝望,产生投敌的心理,臣想韩王韩信投敌不会没有这方面的因素。而陛下发兵救援,人少了不足以抵抗,人多了集结费时过长,等赶到救援地点,匈奴人又扬长而去,阴山口与狄道被攻便是明证。

    集结的兵力如果不解散,费用庞大,不是国库可以长久负担。集结的兵力如果解散,匈奴人又会来攻,几年下来百姓都将苦不堪言。”

    李信已从陈缨的话中品出他这是借长城防守来指现在的所虑,把手撑住大靠椅急道:“看陈将军所说并非临时想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如何解决想必也有办法,快快说来。”

    陈缨想这个问题时,还不清楚李信精兵政策的深意,所以考虑的是长城防守问题。这时略一思虑,为了能让众人更好的理解,把长城防守问题直接搬到占领土地如何守住的问题上,道:“臣觉得陛下应该在占领的土地上兴建要塞。”

    张良从陈缨所说军费开支过大的话中想起一事来,正在盘算如何减少这支只有九万人马开支却大到近百万人马的所需,听到陈缨又说要兴建要塞,把这事先放到一边,急忙道:“兴建要塞?谈何容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的事情!”

    “匈奴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歼灭的!”陈缨回了一句,道:“臣觉得陛下应该在水草肥美,有河流经过的地方,修建高大城堡,外围加深壕沟,让匈奴人无法逾越。每城住户应在千户以上,让官衙先在城中修建好房屋,准备耕田放牧用具,然后鼓励中原百姓移民至此。”
首页808182838485868788899091 下一页 末页
扫码
作者革命咖啡所写的《踏秦川》为转载作品,踏秦川最新章节由网友发布,找书苑提供踏秦川全文阅读。
①如果您发现本小说踏秦川最新章节,而找书苑没有更新,请联系我们更新,您的热心是对网站最大的支持。
②书友如发现踏秦川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③本小说踏秦川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找书苑的立场无关。
④如果您对踏秦川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邮件给管理员,我们将第一时间作出相应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