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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兵者,诡道也
踏秦川全文阅读作者:革命咖啡加入书架
    了把项羽引将出来,李信把魏豹囚禁在‘煮枣’沟附上,看押魏豹的为猛虎骑兵营以及两万普通骑兵合计为三万人马,数量与项羽的骑兵相等。暗地里,枣林之中还暗伏有四万骑兵。

    项羽当大哥讲义气是出了名的,李敢把魏豹架在营前轮番的折磨,盼望着用已投靠楚国的魏豹把项羽吸引过来。一连过去三天,‘武强’仍如以往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

    三天!三天已是躲藏在枣树林骑兵所携干粮的最大限度,三天无果,李敢无奈的收起骑兵返回到‘阳’,半路上魏豹不知这样的折磨还会持续多久,趁看押的兵卒不注意咬舌自尽。

    京索两邑的战争还在继续,不过经过漫长的厮杀两军已不像先前那样寸土必争,双方各自占据有利的地势相持起来。每天一大早,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双方的帅营会在同一时刻响起战鼓声,一支人马从营中冲出往对方营地杀去。两军与两阵中间的位置相遇,在进入对方弓弩射程之前停了下来,象征性的比划两下,各退一里,直等到傍晚鸣金收兵回营。

    如此过了月余,天气渐渐转凉,突然有一日‘煮枣’沟周围的枣树林起了一片大火,大火一直烧了三天三夜,当枣林成为一片灰烬,飘散在上空的浓烟散尽,项羽派使者给‘阳’城里的李信送来一封书信。上边写着几个苍劲有力地大字——三日后,‘煮枣’沟决战!……

    韩信以多于夏说两倍半的兵力,全歼‘阙与’附近的代军,夏说亦被英布斩成两段。之后,抰大胜之勇,韩信领大军缓缓而行率领数万兵马急攻赵国。这一日来到一个叫‘番吾’的地方,离赵国都城不过二百多里。

    太行山脉连绵千里,中间共有八断,形成八个被两山紧夹的天堑,是八个易守难攻的军事天险。‘番吾’正前方就是太行山地第五断,山凹凶险的跟一口井一般,遥遥看去四周一片寂静,说不出的诡异凶险。

    韩信暂时把大军停在‘番吾’。一边等后边跟随的大军前来,一边派出探马打探敌情,以防赵军在此安下埋伏。那一边,赵王宫大殿内,赵王歇、丞相陈余,国尉李左车早已得知韩信全歼夏说大军以及屯军‘番吾’的消息,三人加紧商量着对策。

    “不知此计是否可以成行?”陈余长叹一声,他已把三十万东拼西凑起来的兵马全部安营于太行山这道关隘附近,准备全歼韩信亲率的这支人马。若想保住赵国与代国的安危,只能凭此战胜了韩信。不然终有被韩信所歼之危。

    “大王,丞相,臣此计必能成行!”李左车十分自负地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道:“首先,丞相大人以张耳之事迁怒于李信,迷惑李信赵、代两国大军将去相助项羽。使得韩信误以为我们已倾全国之力,境内空虚容易趁虚而入。其次,丞相大人为了钓韩信上钩,一下子送去七万人马并带上夏说的一条性命。韩信得西魏、‘阙与’两次大胜,心中必会看不起大王与丞相,急不可耐的不等大军而率数万人马犯境。如今,瞧其屯兵‘番吾’的架势,他已相信我国空虚与丞相亦是个不堪一击的蠢货罢了。只是担心于凹口有埋伏方迟疑不前。”

    李左车说自己是个蠢货,陈余虽知这是他的无心之说,但心中终究不喜,道:“你说要率三万兵马。等韩信过了凹口,攻击敌人的粮道以及阻敌大军,不使后续敌军通过凹口。可我仔细又考虑了一下,韩信这次前来所带领的兵马都是训练多年的精兵,万一挡不住,岂不是要功败垂成?”

    “韩信粮道被劫,又被丞相的二十万大军围困,后续大军必然会着急于通过凹口解救韩信。关心则乱,乱则无形,敌军数量虽有二十多万,又是一群经过多年训练破西魏兵马亦如反掌地精兵,但在大乱之下士气将会降到极低。臣所率兵马不到三万,行上阻韩信下阻敌援大军之任,看似不可能完成,其实凭借凹口天险又在敌士气低落之时,应有八成往上的把握!”李左车道。

    “八成?八成!辛苦筹划多时,又搭上我七万将士的性命,竟无十成胜算!这……如果一战不能胜,让我有何面去见地下的夏说?”陈余十分伤感的道。

    “今日之事,不行此计无一胜算,赵代二国终将被韩信所灭。赔上夏说的一条命,把胜算一下提高地八成往上,我想就算我们败了,夏说也不会怪罪丞相大人的!还请丞相大人收起妇人之仁,暂且别为泉下的夏说与数万将士伤心,只有战胜韩信才是能他们最大的安慰。”李左车道。

    “国尉之言,应该是目前来说最好的计策。可寡人担心,要是韩信不上当非等大军聚齐之后才通过山凹又该如何?要知道,背水一战他可是连使了两次,一次在河南地大破匈奴兵,一次与刘邦战大破张耳军,他还会第三次使此背水一战?只怕不太可能吧!”赵歇听陈余与李左车说了半晌,开口道。

    “回大王,臣料定韩信一定会再使背水一战之计,如果我们再放出一点假消息的话,既可迷惑韩信让他不知我的行踪,又可坚定他再行背水一战的计划!”李左车道。……

    探马回报,前面凹口与太行山上不见赵军一兵一卒,赵军全在凹口北百里开外地一处营垒之中,与垒对望数十里外鬼使神差的还有一条不大也不小的河流——桃河。更重要的是,事先安插隐藏在赵国各县,以商人等身份为掩护地探子,不约而同地送来一道消息。说的是陈余拒绝李左车断韩信后路的诡计。说什么他赵、代两国是仁义之师,不正面大败韩信兵马而使诡计取胜,各国都会看不起他,要与韩信在赵国境内决一死战。

    “真是有什么样的臣子就有什么样的大王,陈余,哼……”韩信从鼻端发出一声冷笑。将探子的奏报交于帐内地英布、陈婴两员大将传看。

    英布扫了手中的奏报一眼,递给身边的陈婴,道:“将军准备如何应付?”

    “还记得破张耳大军时的事情吗?”韩信微微一笑,走到地形图前,道:“陈余既不听李左车的建议我又何惧于他?他在此处安营所寨占据险要,吹口要与我军决战。这样正全我意,如果他没有看到我的帅旗,一定不会攻击我们的先头部队。害怕把我吓走。我准备先派一万人马大摇大摆的通过陈余营垒,在‘桃河’附近集阵……”

    “将军准备再行背水一战之计?”英布鄂然道,不过他这人是个从不知危险为何物地主,马上开心的道:“既如此,我愿再率两千人马冲营拔旗。”

    “万万不可!”陈婴放下手中的奏报,大惊道:“韩将军背水一战之计连使两次,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陈余乃是一代名士,李左车更是个诡诈的将领,如果奏报上的消息乃赵国一计。将军贸入凹口,赵国伏兵一起,把将军与大军主力隔断,到时要置大军于何地?”

    “兵者,诡道也!”韩信呵呵一笑,道:“我连使两次背水一战。陈余想我必不会第三次再使此计,这不正合了出奇不意!种种迹象表明,陈余屯集大军要以仁义之师战我不义之师,更不听李左车之策,哪会算得我会第三次使用背水一战之计。灭他七万代军,杀他国中丞相,陈余恨我入骨也,一见我帅旗打起必会率全军从营垒出击。到时背水一战水到渠成。此乃上天给我们的一个好机会,一切条件都为了让我再使背水一战,你又懂得什么?”

    论兵法谋略,陈婴自是比不了韩信。但他感觉这绝对是赵国的一计。可是,韩信连得两场大胜,心中的自负已非他能用言语所动,只得给英布打了个眼色,希望英布能劝一劝这个被大胜烧晕了头的韩信。

    英布平生所最喜地就是打仗,哪会去劝韩信等一等再开战,他装作没有看到陈婴所使的眼色,道:“不知将军准备何时出发?”

    “今夜三更天出发!”韩信道:“据闻陈余东拼西凑了十来万人马,号称三十万,还好我们的人马也不少,这一仗只怕用不了一天那么久。”

    “那我就去准备漠北大旗与骑兵去了!”英布站起身,拱了拱手准备告退。

    “不忙!”韩信拉住英布的手,让英布坐下,道:“这次不比战张耳,陈余的营垒四周无山无林,去得早了没处可藏。你领两万骑兵跟在大军最后,等我把赵军全部从营垒中吸引出来之后,再攻击营垒不迟。”

    “韩将军!”陈婴站起身朝韩信拱了拱手,同时狠瞪英布一眼,道:“另有四万人马明日午时便到,何不再等上一日?”

    “陈将军做事太犹豫了,时间拖的久了只怕有变。等上一日,万一陈余回过味来觉得李左车之计可行,那时我军将付上何等地伤亡才能大败赵军?如何攻打赵军我已想好,陈将军率一万兵马前去‘桃河’布垒,我率中军前行,英将军夺营……”韩信道。

    陈婴正想反对,一名亲兵赶入帐中,道:“禀将军,典客食其大人携同御史大夫张耳张大人在外求见。”

    韩信瞧出陈婴不愿出征,见张耳在此时来到,前锋将领正好由其充认。心一喜,道:“快,快请进来。”

    陈婴心中也是一喜,英布不愿给韩信浇浇凉水,他也想让食其与张耳劝一劝韩信,坐下身等两个大人进来。

    有何旨令?”

    “‘阳’战场,项羽躲隐不出,兵马多有损耗,大王令你速将赵代两国拿下,然后抽出十万精兵驰援‘阳’战场。”食其道。

    “我倒是想尽快的拿下赵、代二国,可有人畏敌不敢战……”韩信朝陈婴呶呶嘴。

    畏敌不战是个何等大的罪名,哪是陈婴所能承受得了的,他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一个说客,军事不是他所擅长的,也不敢胡乱拿主意,道:“两位将军就要不难为了我,听我继续转告大王地口谕:敌军李左车是个阴险而又有本事的人,韩将军一定要小心提防,战胜之后不可伤了他的性命。张耳与陈余有大仇,可让张耳入军随战,以报此仇。”

    “张大人!”韩信朝张耳拱了拱手,道:“我现在缺一下前锋将领,不知大人敢领前锋将军不敢?”

    张耳于常山当王时,曾被陈余数万兵马所破,此等大仇一时一刻也不曾忘过,哪有不领之理,连忙谦逊两句,口称末将领了前锋将领之职。

    大帐之中一共五人,现在韩信、英布、张耳三人主战,食其抽身事外不置可否,阻止韩信不使背水一战之计已是不能,再说会被其扣上畏敌不战的罪名。陈婴思前想后道:“既然大将军意已决,陈某愿领一万兵马据守凹口,以防赵军断路。”

    本来,韩信在得知李左车之计被陈余否掉之后就没想过再扼守凹口,为了不认陈婴再继续地否定下去,也就同意了陈婴的请求。

    大事已经决定,五人在一起吃了酒饭互叙离别之情。酒罢,见食其先行告退,陈婴也告退出去追上食其,道:“大人,末将请求大人速到后军督促大军抓紧赶路,第一支人马务必于明日晨赶到此处。”
第23章 如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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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的军事能力再高,通读的兵书再多,制定出来的精细,并不能保证战争一定会胜利,尤其是在兵力人数本不占优,而且是在他国领士上进行的这场战争,以一个错误的情报而组织起的这场决战。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也!韩信这支人马凭借着两场大胜,仅占了一个人和的边,而由错误的情报引出一个错误的结论,他以为自己还得了天时。殐不知,当他把胜利的希望寄托于敌人主将犯下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决策上时,他已经输了。

    当韩信率领着中军朝赵军营垒行进,通过千里眼清楚的看到赵军营垒城高墙阔,并非仓皇建造而是历经数月之功才成,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踏入赵军精心挖好的一处陷阱。顾不得呜鼓击号亮出帅旗行那背水一战之计,也不等营垒中的敌军出来迎战,连忙令一万人马摆出一字‘长蛇’阵外加一个‘襄玄’阵断后,剩余人马前军变后军,有序而且快速的朝凹口退去。

    只是退了数里便与英布的两千骑遭遇,韩信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忙令英布带着人马前去拿下凹口,以防被赵军的伏兵战据凹口堵了出路,那样的话会被困死在此处。等到韩信率领大军赶到凹口时,凹口两侧的山上飘扬着赵军的大旗,英布也不知冲杀了多少次,却始终冲不破凹口地防线。两千骑兵只剩三百左右。

    凹口那边,隐隐约约可见陈婴的一万人马也在急攻凹口,想把把守凹口的赵军冲开,可李左车仗着凹口天险,哪能让陈婴近得一步。

    就如被困在笼子里的一只小鸟,被置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界下。四周又多是喊打喊杀的赵军,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人马,感觉到死亡威胁地士兵哪有不害怕之理。有不少的兵卒因为害怕而放下武器准备投降,韩信大急,挥剑将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兵卒斩于剑下,喝道:“畏敌者杀!”

    亲兵们领令,四散出击,瞬间已斩杀十几个兵卒。已放下武器的连忙把武器拣起来,藏在其他兵卒的身后,躲避目露凶光的亲兵。

    ‘一字’长蛇阵对于依据地形有利的一方来说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对于并不战地形优势地一方来说,摆出此阵无异于自杀。在诸阵之中,此阵看上去波澜壮阔,其实防守进攻都没多大的作用。韩信撤退之后,摆出一字长蛇阵只为了借用其波澜壮阔的外形,想吓赵军一吓,让陈余不知他断路的人马有多少。一时不敢追击。可是他也明白,一字长蛇阵只是个纸老虎,虽在后边还布了个‘襄玄’阵,可两个阵加起来也挡不住赵军的一次冲击,所以从营垒中出来的赵军很快就会破了断路之军赶到此处。

    前边退路被赵军所截,后边马上又有赵军合围。如果士气散了的话,所剩下的三万多一点人马转瞬之间就会被赵军所破。此地不宜久留,要想逃出生天只能寄希望于凹口之外的陈婴能迅速打开通路,而凭借区区一万人马想攻破凹口根本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后边地大军到来,可这最少需要三日乃至更久的时间。

    “李左车!”韩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两眼盯着山上飘着的李字帅旗,愤怒的恨不得上去拔下帅旗然后将李左车千刀万刮。如今。士气大减,想要抗拒赵军合围并撑上三五日,唯一的办法是把大军拉到张耳事先在‘桃河’边布下的阵中才行,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个法子才能激起士兵低落地士气。使他们用最大的勇气与赵军拼上三五日。

    “大家莫怕,这只是我的一个诱敌之策罢了!”韩信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自然,朝凹口外边的方向指了指,道:“马上,外边的援兵就会杀进来,而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赶到‘桃河’边与张耳的人马会合,将赵军全部吸引到‘桃河’边,等待援兵赶来夹击赵军!传我将令下去,凡擒赵歇者,赏金一万两。擒陈余者,赏金一万五千两。擒李左车者,赏金两万八千两!”

    这是一个天价地赏赐,虽然兵卒们不知道李左车是何等人物,为什么比赵王歇与代王陈余高出那么多,可面对如此大的一笔财富使得他们暂时忘了被赵军堵去退路的恐惧,依照韩信的将令,有序地朝‘桃河’边撤去。

    ……天空尉蓝,一朵白云在天空中慢慢飘着,就如大海中悠闲行走的一只孤舟。它并没使天空的蓝黯淡一点,反而把那蓝衬托的更蓝起来。此时天已转凉,到了大雁南迁的时节,一队大雁在空中翱翔而过,一会组成一个‘一’字,一会组成一个‘人’字。

    项羽在阵前不远,手下二十八将依四宿的方位组成四个北斗七星方阵,他独领两千骑坐镇中枢。

    强敌就在面前,而李信却不曾看上一眼,骑在‘白蹄乌’上瞧着天空飞过的那一行大雁长叹一口气。

    “大王在想什么?”伺立在身边的李敢十分乖巧的问道。

    “你看天上的雁儿,它们有时候飞往南方,有时候飞往北方。有时来,有时飞去,天地四方对它们来说近在咫尺之间,想到哪儿就能到哪儿。可我虽顶着一个大王的头衔,事实上连个大雁也不如,只能困在关内的那一亩三分地上,一出关就会有人阻挡,还会有性命之忧。你说,做这样的大王有意思吗?能得到雁儿的快乐吗?”

    “大王放心,今日之战臣一定拿下项羽,让大王体验到大雁的快乐。”李敢道。

    “拿下项羽?谈何容易!”李信又叹了一口气。把眼转到项羽地阵上,道:“我只盼此战能破了项羽的三万骑兵足亦!大雁所以能飞,是因为它有两只能够翱翔天空的翅膀,

    左军将领灌婴与右军将领骆甲,他们两个就是我的两人能否挣脱项羽的束缚。行走于天下之间如同大雁在天空翱翔一样容易,就看他们两个今日是否破得了项羽这三万大军!”

    —

    “遵令!”李敢领令而去,李信抬头看了看时辰,距两军决战的时刻还有一个时辰地时间。项羽所摆的北斗七星阵样式很怪,他不知道自己骑兵所练的‘车悬阵’是否能破,回头看了看两辆辎重车,心中的自信心增加了几分。

    辎重车里装着的是‘雷神之怒’,是李信出关攻打‘彭城’时所带。一路上他都没舍得用。就是在溃逃‘彭城’被项羽杀的大败,性命受到极大的威胁也没舍得用过。然而今天,李信觉得是用这些东西的时候了,招招手,叫来一个亲兵队长,道:“后边两辆辎重车上地东西,以一斤为量,前后左右两丈为距,用引线相连,在前边给我布出一个天罗地网阵来。”……

    李信左翼领三万骑兵的灌婴与右翼同领三万骑兵的骆甲。听得李信夸赞他们两个是他的两个翅膀,心中得意之情别提有多么膨胀,然而他们同时也意识到身上所担的这份重量有多么的重。

    两人叫来副将,让他们去通知下属将领要不厌其烦的再嘱咐骑兵冲击之时一定要注意各匹马之间的前后距离与左右距离,把‘车悬’阵的架式真正体现出来。时间过得异常缓慢,等的人心烦意乱。当接近攻击地时刻。时间又是过得如此之快,灌婴与骆甲竖起两个耳朵细听李信中军传出的鼓令,又让身边亲兵与副将也侧起耳朵细听,生怕误了攻击的时刻。

    几乎就在同时,固守中军的项羽与李信营中同时响起出击的鼓令,左军的灌婴与右军地骆甲各自领着自己属下骑兵如鹰展开的双翅一般朝项羽兵马合围过去。项羽的前军与左军向李信右军的骆甲挡了过去,后军与右军朝李信左军的灌婴挡了过去,整个‘煮枣沟’慢慢升起一道灰尘。一道遮天蔽日弥久不散的灰尘。

    初时,还能看到冲杀过去的李信军保持着‘车悬’阵的架式,项羽军保持着北斗七星阵地架式,一刻钟的时间不到。近九万的兵马全部隐藏在灰尘之中,李信与项羽的面前就如起了一层由灰尘组成地浓雾,雾中在发生什么谁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马的嘶鸣与骑兵的喊杀声。

    项羽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兵马会被一倍于己的人马所围杀,有二十八个无敌于天下的将领统带,敌人就是再来上两倍他也不怕。再说他从没见过‘车悬’阵,不知道‘车悬’阵的威力,以为凭他只有其形没有其势的北斗七星阵便可挡住威力大得吓人的‘车悬’阵。

    两军全部陷于灰尘之中,当尘埃落定胜负便可立判,然而项羽却无心于此苦等胜负的结果,他的眼里只有那面绣着大大‘李’字的王旗,以及旗下那个貌不惊人但让他‘彭城’遭陷的人。

    项羽紧了紧缰绳,‘乌锥’马扬起双蹄前身抬起与地面形成一个六十度左右的夹角,当蹄落下之时一人一马如同神臂弓里射出的一支激箭,飞一般的直取李信所在,跟在身后的是两千匹鼓足了劲前奔的骑兵。

    “他终于忍不住了!”李信如释重担的长舒了一口气,含笑对李敢道:“你率军前去阻他,不可恋战,边战边退,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是!”李敢点头道,将手中令旗举过头顶。

    堵马耳、蒙马眼这两个动作已不知练了几千遍,猛虎骑兵营一万将士动作快捷整齐划一的完成后,李敢的令旗也放了下去。一万将士冲向项羽以及后边的两千骑兵,项羽将手中斩刀一提,马不停蹄的往李敢阵中猛扎。迎面而来的骑兵虽有无缝钢甲护身,又哪是项羽这个天生神力之人的对手,数招之下已有几人被项羽砍落马下,而项羽座下的马儿速度竟不稍减。

    没人敢再捋项羽虎须,未到项羽马前纷纷调转马头避出一条路来,当他马行中军迎面驶来小将李敢。两人交了一手,李敢手中的镗被项羽一刀磕飞,右手麻痹握不紧缰绳,还好他骑术不错,以左手调转马头避过项羽,手中急喊‘撤’!

    就在跟在左右的旗手举起手中令旗,李信鸣起猛虎骑兵营暂退的金锣,项羽反手又是一刀,斩在李敢后背。李敢胸闷发晕,一口咸甜涌上喉间,两眼一黑趴在马背自此晕了过去。

    猛虎骑兵营分成两股绕了个大圈朝李信后边撤去,中间让出一条直取李信的大路。项羽回头一看,自己所率的两千骑兵损失不大,哈哈两声大笑,催促马儿直冲过去。此时他离李信还甚远,本不该看到李信调马后退仓皇而逃的情景,可他却清清楚楚看到了,更增加他必胜的信心。

    李信双腿紧夹白蹄乌,向后退了数十步。有一队大盾兵等李信一人一马过去,马上从地上起身用大盾把前边道中挡的严严实实,另有一支戈兵将戈架在盾上,以阻突然冲过来的项羽追上李信。

    李信勒停了马,瞧见两个立于高台上的旗手示意项羽已入埋伏,轻轻一笑,对身边的弓弩百将道:“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百将得令,手中令旗高高举过头顶,百名箭手一字排开凑着火盆把手中箭矢引燃。他们将弓上台一个夹角,松弦放箭,百枝火箭呼啸而出,落在项羽以及他身后兵马的周围。只有一个土兵身中一箭,其余箭矢全部落空钉在地上,那名兵卒眉头不皱的把身上的火打灭,眼一闭将那柄火箭从身体里拔出抛在地上。
第24章 霸王初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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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有大盾遮挡视线,但百枝箭矢只是射中一个骑士,这样的运气,如何不让项羽开怀大笑。然而他并不知道,盾后箭手所要射的并非是骑士而是地上千丝万缕百般缠绕的引线,是要把开山劈石鬼哭神号的‘雷神之怒’引燃。

    大笑过后,项羽将手中斩刀前指纵马急奔,才走出数步,身后左右连续不断的响起声声巨响,如旱地惊雷,如山崩地裂。四野所能看到的是土块四溅,硝烟团升,一片狼藉。跨下的‘乌锥’神马也发了疯,不听使唤的四处乱奔。两千骑兵有的马儿被炸开了膛,骑士也被炸的手断脚断躺在地上哀号。有的马没被炸死,但它们已经完全受惊,前撅后撂努力把身上的骑士甩下,使得一些骑士躺在地上连不及躲闪从天而降的马蹄被践踏而死,一些骑士的脚被缠在马镫上,身体在地上拖行。

    面前惨况犹如人间地狱,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上再没有以前那种阳光可爱的憨笑,项羽所能看到的是死不瞑目、痛苦扭曲。他想不再去看地上死了或者没有死却在忍受着痛苦煎熬骑士,可是不管他把脸扭向何处所能看到的全是这些,一幕幕在他眼前不停的晃,让他悲天呛地,满目泪花,心中除了手刃李信的愤怒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肚子内的肠胃开始痉挛,伤心与痛苦使得他忍不住长啸一声。想盖过一**一阵阵迎面压来地哀号,可惜那声长啸很快被哀号压盖过去。除了他还骑在马上,其他的骑士都躺在了地上,能站立起来、在硝烟中四处乱窜、两只眼睛露出恐惧之色的马儿不过百匹。

    终于,‘乌锥’马不再四处的蹦跳,慢慢安静下来。项羽紧了紧手中斩刀,纵马朝将路挡的严严实实的大盾冲去。到了近处,他提了提马缰想让马儿跃过一人高地大盾,跃过一人半高斜插向天的大戈,去杀躲在后边的李信。可这只是他的愿望罢了,一人半高的高度不是‘乌锥’马所能逾越的高度,马儿一个急停,差点把他甩下去。

    ‘驾!’项羽喊了一声。用斩刀刀柄轻轻磕了马臀一下,不死心的想让‘乌锥’马试上一试。‘乌锥’马向后退了一步,摇头长嘶从嘴中喷出一团白气。

    ‘驾!’项羽又喊了一声,打向马臀的刀柄这一下使足了力道,可是一贯还算听话,如自己般不知害怕为何物地‘乌锥’马又向后退了一步。

    ‘驾……’项羽长喊一声,一连向马臀连击三柄,‘乌锥’马疯性又现,两只前蹄腾空而起,向前斜冲一步。一个扭身竟向后急驶而去。项羽用尽全力拉着马缰,想让马儿回身,可马头都被拉弯得与马脖形成一个大于九十度的夹角,也无法改变‘乌锥’马回逃的方向。

    这时,项羽清楚看到‘乌锥’马的一只大眼,眼睛里竟充满了怜悯哀求的情感。似乎是在告诉他逃命是为了把他救出险地。

    两边,李敢旗下的猛虎骑兵营一万人马如两扇急关的铁门迅速合拢,要把项羽围团在中间。对面,刚才被尘雾所遮盖的战场里冲出一支骑兵来,人数大约有万骑。

    依仗‘乌锥’马冲破合围起来的铁门根本不在话下,看到从雾中冲出的一万敌骑使项羽心中猛然‘嗝噔’一下。“莫非那数万臭鸡蛋烂鸟蛋竟把我三万精骑杀了个干净?”项羽越想越怕,也无心再试图斩杀李信,低伏在马背向快速关闭地‘铁门’冲了过去。

    只是一线之差。项羽从仅容下一马宽的缝里挤杀了出去,面对扑面而来的万骑哪敢仗一人之力迎战,转了个急弯,朝‘武强’的方向逃去。过了一日。二十八将纷纷逃还‘武强’,三万骑兵只回来不足两千。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败,唯一值得项羽安慰的是二十八无一损失。兵卒士气已低落到极点,无不担心李信得大胜之后会围攻‘武强’,城内一片人心惶惶,有些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随项羽一起逃命。

    “将军,李信新得大胜,士气正旺,不如我们先退?”议事厅内,骠骑将军慎候邓超首先打破沉默,道。

    项羽黑沉着脸,一言不发。

    “退?往哪里退?莫不成我们流血流汗好不容易打出楚国,现在又退回楚国?如此,有何颜面去见乡中父老。”骁骑将军昌平候鲁战,道。

    “城中兵马不过数千,又经大败,岂是李信数万骑兵地对手?他们的骑兵太过厉害,那个阵形更是闻所未闻,我们不是对手,不如先退还楚国,以待……”邓超道。

    “你怕了?”鲁战打断邓超的话,冷笑一声:“他们也没什么厉害的,如若不是人数战优,我们岂会落败?此战我们死伤二万多人,他们死伤接近四万,这样算起来的话,我们还赢了的呢!”

    “败就是败了,三万楚雄胜不了他七万乌合之众,我们又有什么脸面去谈胜利?”项羽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道:“不过我们绝对不能谈退,出了楚国之境就一定要拿下漠北,否则不踏入楚地一步。”

    “大王,留得青山在……”邓超还想再劝,项羽摆了摆手,制止邓超再说下去,道:“李信胜了这一仗,必会百密而一疏,如此京邑、索邑两地的战局或可改变。传我命令……”

    “报……”门外传来一个传令兵的喊叫,项羽以为是来报城外发现漠北军地踪迹,心中不喜,道:“进来!”

    “大王,丞相钟离昧派人送来奏报!”亲兵跪拜在堂前,道。

    “送上来!”项羽心念一动。猜测彭城方面共敖与吴地叛乱或许已平,

    报扫目一看,道:“好,真的太好了!诸位请看,丞来消息,说‘彭城’方向。共熬与吴的叛乱已经被剿灭,两个贼首皆被斩杀。如今大将周殷率十万人马前去临江与衡山斩草除根,而他则率领四十万大军往此处赶援。”

    这确是个好消息,不过‘彭城’距‘武强’有月余地路程,虽有四十万的生力军朝此处赶来,可‘武强’又岂能守得了月余。

    “恭喜大王!”诸将领起身齐贺。唯有慎候邓超面露忧色,道:“这确是个好消息,可末将担心的是‘武强’防卫是不是能等到援兵到来而不被破。

    “本来。我想亲自赶到‘京邑’与‘索邑’两地,希望借此行激励士气拿下两地,如今援兵即将赶来,我就是拖上一月又有何不能?诸位……”项羽指着地形图道:“‘京邑’与‘索邑’两地,沟多山多不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我们可率残军赶到这两地,依据地形与漠北军再僵持一个月,等到援兵来后……”

    李左车据隘屯守太行山第五断,把这个凹口守得如铁桶一般,可他实在没有想到漠北军地战力是如此之强。在一万人马冲击时还没感觉出来,等到山外人马增至五万依靠三万人马屯守的他已感到有些吃力,到了人马增至二十余万,他已显得力不从心了。

    ‘漠北军’不仅战力强,而且军纪十分严谨,对于一道过不下两辆马车的狭小隘口。二十万大军丝毫不乱,攻得是有板有眼张弛有度,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停的轮番攻击着,只把赵国守军给累的疲惫不堪。到了第四日辰,当第一支人数为三千的‘漠北军’攻破隘口,李左车明白这道隘是守不下去了,领着数千兵马弃隘而逃,直至百里外的营垒。后边跟着一队队急追而来的漠北大军。

    入了营垒,看到垒内不足三千地守军,李左车吃惊无比,赶到王帐见了赵歇。道:“大王,营中人马都去了何处?”

    李左车的脸色十分吓人,咬牙切齿的就像要吃人一般,把赵歇这个大王也吓得直哆嗦,略显结巴的道:“陈丞相见‘桃河’边的韩信兵马久攻不下,把垒中人马全都调出去攻打,以期能一战杀了韩信!”

    “谁让他擅做主张调走人马的!”李左车大喝一声,须发怒张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道:“他这是要坏我的大事,不然据垒固守适时出击,耗也能把漠北军给耗下半死。如今外边数十万漠北军已经杀到,靠区区不足一万人马如何守得下去!”说罢,走出王帐,令手下兵马赶快上营垛,守住营垒万不可让敌军杀入营垒。

    听到外边有数十万敌军的消息,赵歇更加的害怕,心中埋怨李左车没能守住隘口的同时又埋怨陈余把兵马全部调出。李左车前脚出了王帐他后脚跟着也出了王帐,等到李左车把已累地不成人形的兵卒调到营垛上,他方开口道:“如此怎办,如此怎办!国尉,是不是派个人去令陈余回救。”

    ‘桃河’离此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李左车抬头一看,见垛上兵卒都拉弩上弦知道‘漠北军’已到垒下,想派出人去通知陈余不说能否冲出敌人包围,就算能冲出包围等陈余回来时也是迟了,那时营垒早被‘漠北军’拿下。他想实话实说,可赵歇的脸已吓得惨白实在不忍心告诉这个不幸的消息,只得宽慰道:“大王放心,臣一定保全大王的性命。”

    陈婴入了隘口,先让数万兵马上山剿杀残敌并令他们屯守隘口以防敌军再夺回隘口,之后带着大军顺着李左车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只到赵军营垒前方停了下去。韩信早已派出探马关察凹口地情况,见陈婴终于破了凹口,一路人马急返‘桃河’向韩信报告这个好消息,另一路人马则去通知陈婴速到‘桃河’解韩信被围之难。不过,大军初入,陈婴一门心思只想着追击逃遁的李左车,所以探马一直无法见到陈婴的面,直到陈婴在赵军营垒前边安下营寨那路探马才算见到。

    “陈将军,大将军命我前来通知你带领大军夹击‘桃河’岸边的赵军。赵军已经中计,所属人马全被吸引到了‘桃河’那边,两路人马一夹击必破赵军!”探马跪在陈婴面前禀道。

    陈婴闻言,一方面气韩信不听他劝始有今日被困之祸,一方面又气都到了这种份上韩信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把敌军都引诱出营!他丝毫不体量韩信如此说只是为了增加兵卒的土气,冷笑两声,心中揣摩现今赵军营垒中不过数千人马,极是好破,道:“韩大将军不是想再行背水一战之计吗?今天,我正好遂了他的心愿,这就破了赵军营垒,遍插我赵军大旗,让他好好过一过背水一战的瘾!”

    说罢不再理会那个传信的探马,命令三军急攻赵军营垒,不一刻便把营垒拿下,拔下赵军地旗帜遍插漠北军的旗帜。须臾,兵卒押来两个人物,一个他认得是赵王歇,另一个虽不认识看起来却嚣张的很,以降兵的身份见了他也不跪拜,一脸地傲色。

    “将赵王斩首,人头送到‘桃河’,助韩大将军破赵军!”陈婴冷冷的吓着令,细细观察着旁边一脸傲色的那人。那人面对赵王被杀毫不畏惧,就连眉头也没皱上一皱。

    “瞧你这么大的谱,一定是自负以奇谋便可定天下的李左车了吧?来人,给我押下去,如何处置这个差点害我军大败的人物,等韩将军大胜归来再说!”
第25章 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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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派一小将挑着赵歇的人头来到‘桃河’边两军战场赵军将士一见到大王已经死了,惊恐震骇。再加上连战数日以多于敌人数倍的优势而拿不下韩信,士气比之先前早已不如,顿时间军心大乱斗志全无,就连队列也不能成行,二十分大军抛盔弃甲四散逃命,又哪是陈余凭一己之力可以约束得了的。

    韩信兵马窝囊了这么多日,眼见敌军溃乱哪有不趁机斩杀之理,于是从‘桃河’反击,用尽全力追赶溃逃的赵军进行歼杀。尤其是以御使大夫的身份暂领前锋将军之职的张耳,更是盯紧了‘仇人’陈余,哪容得陈余就此逃脱,紧追不弃,率领数百勇士从‘桃河’追到‘泜河’岸边终于把陈余斩于刀下。

    得此大胜,眼瞧着前边的敌人只剩下燕齐两个国家,又经死里逃生之劫,韩信心中为王的打算更加的强烈。虽然,李信调他出兵前曾承诺胜了楚国将把‘河南’、‘韩’两国封赏给他,让他为王。可是与李信交往了这么多年,对李信了若指掌的他实在不敢相信一直都反对封王的李信会封他为王?

    说实话,韩信没有称帝的心,打心眼里愿效忠李信,可是拜王封候是那个时代所有人的梦想,如今他早已为候哪能不想得到臣子所能得到的最高位——王?他怕李信所作的承诺仅仅是为了战胜项羽而抛出地一个诱饵。不然韩国已封给韩王韩信,河南国由申阳暂管,为何现今又成为将封赏给他的酬报?

    韩信打算试探试探李信的诚意有多少,趁食其返回‘阳’向李信覆命的这个时机写了一道奏报,极力夸大张耳于此战时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希望李信能够封张耳为赵王以激励部下兵卒的士气。然后。为了赏赐过河之后连战三场地有功人员,更是在赵国重镇‘’垒起一座高台,准备封台拜将。

    如果推荐张耳为王是把张耳摆在前台试探李信诚意的话,在‘郸’封台拜将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前途赌一把。按照当时的礼法,封台拜将是帝王的专权,其他将领是没有资格如此作的,韩信如此作了,很明显就是把自己摆在王的位置上。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走错一步就有掉脑袋地危险,所以韩信希望自己手中的实力强一点,最少强到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让李信对他不敢贸然的下黑手。所以,对于之前李信命取下赵、代两国后迅速抽调十万精兵赶到‘阳’来援的君令置之不理,找了个赵、代新取叛乱四起,需要众多兵马平叛剿乱的理由搪塞过去。

    登台拜将的仪式开始后,该升的将领都升了,该赏的将领士卒都赏了,这其中包括斩杀赵歇的陈婴。追杀陈余地张角,生擒李左车的无名小将。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英布听闻老岳父吴在‘彭城’附近战死的消息后在拜将之前去了‘阳’,而陈婴则指责他所做所为不合礼制,愤怒的拒领赏银与官爵领着数千人马也朝‘阳’而去。

    这两人本是韩信重点拉拢的将领,不过两人离去后他也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总觉得两人不是那么好拉拢地,就算拉拢过来也不会跟他一条心,留在身边始终是个危险。尤其是陈婴,看他的眼神总是不对,经常把他看得心底发毛。

    一场盛宴之后,食其走了,带着一笔不小的财富十分满意的离开‘邯郸’朝‘阳’而去,韩信也终于得空。准备拉拢最后一个人才——李左车。

    李左车在监狱里关了数日,吃喝跟普通的囚徒一样,时不时还会遭到狱卒的奚落与咒骂,被五花大绑带到韩信虎帐内时神情十分的萎顿。正盘踞虎榻。执烛研究地形图的韩信见到李左车前来,‘哎呀!’一声怪叫,从虎榻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来,当即教训押李左车地狱卒一顿,嘴中狂骂:“谁让你们如此对待李先生呢,滚!”

    两名狱卒的脸上各印了一个五指峰,捂面退下。韩信亲自给李左车松了绑,解下身上的裘袍给李左车披上,把李左车让到最尊贵的座位坐下,自己则在旁边相陪。这一招他是从李信身上学来地,当初李信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给他时,让他感动的都想立马死在李信面前,以报知遇之恩。而且这种感动一直延续到今时今日,使他对李信忠心耿耿,手握重兵也不敢有一丝的反意,只是想给自己多捞一些富贵罢了。

    他从李左车颇显颓唐而又十分傲气的脸上看出隐藏很深的感动来,心中一笑,拱了拱手,道:“不才在未进赵代二国之初,就闻听赵国有一国尉能以奇谋定天下,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还望先生不啬赐教。”

    “败军之将焉敢谈勇!韩大将军莫非在奚落在下?”李左车不冷不热的道。

    “岂敢,岂敢!”韩信摇头摆手道:“李先生之败非败在谋略不行,而败在我军太强赵军太弱之上!现今,我准备向北攻击燕国,向东攻击齐国,希望两头可以并进,两线可以开花,不知如何才能办到?”

    “我只是将军的一个俘虏罢了,哪有资格胡议军事?”李左车眉头一皱,已然计上心头,可是面上依然不冷不热的道。

    韩信早已对下边的仗如何打心中有数,找李左车来不过是拉拢罢了,何需由他出什么主意。心中清楚李左车所以不冷不热是不愤先前战败,在他面前摆谱是为了争一口气,夸赞道:“我们都知道百里奚在虞国时虞国亡,来到秦国后却助秦国成为春秋五霸中的第三霸。这并不是说百里奚在虞国时是个傻瓜。连累虞国亡国,到了秦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聪

    促使秦国成为一霸。而是他在虞国不为重用,君王~建议。李先生现在就如呆在虞国的百里奚,这一仗如果陈余听从你的建议,以三五万人马攻击我在‘桃河’边的兵马。其余人等坚守营垒,就算陈婴破了凹口天险,我军在粮草不继的情况下,终究会被赵军所破。怪只怪陈余急于求成,把兵马全部拉出营垒,致使营垒被我军所破,赵王歇被我军所杀,搞得群龙无首数十万兵马溃败。”

    李左车出的计没错。可是他也是未曾料到漠北军如此地厉害,竟能破了凹口。心中清楚就算陈余完全听从他的计策,坚守营垒不出也就是多支持十来日,多杀些漠北军罢了,终究逃不了被漠北军所破的命运。然而,韩信挟大胜而不傲,对他恭敬有加又把他比作百里奚,如何能让他心中不喜。胡乱谦虚了两句,道:

    “韩大将军谦逊了,败终究是败了。李某还是知道自己的那点本事比不了将军的。”李左车笑道:“既然韩将军以燕齐两**事问我,那我就胡言两句希望对‘漠北’大业有用。”

    —

    “今天我与李先生是推心置腹,真心实意的想得到先生的帮助,还请赐教。”

    “韩将军渡黄河而过,先以声东击西大破西魏兵马,后又兵围三重。剿灭夏说大军。身陷赵军重围,无粮无路的情况下坚守数日而不败,只用了一个早晨便全破赵军数十万兵马,斩杀赵王歇、代王余,这种天下舍我其谁地霸气不是谁都能挡得了的。如今,韩大将军的美名海内皆闻,威震天下,就连田中耕作的农夫也都知道将军的威风。害怕大军所过之处玉石皆焚,草木俱枯,因此不再上田劳作,拼了命的大吃大喝。打着过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每天夜里,韩将军大军还没到的地方百姓,无论年长年幼,不管是富是穷,睡觉的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侧耳倾听外边的动静,等待厄运降到自己地头上。”

    虽然李左车把韩信形容的如恶魔一般,不过听到自己有如此的威望,他还是打心眼里高兴。道:“李先生说的是我吗?我怎么越听越像是在说项羽,抢掠屠城的事情只有楚军能干得出来,我们漠北军军令严谨,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地。”

    “这都是陈余故意把将军形容成这样,使百姓产生恐慌。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将军的优点,能把敌人吓破胆,仗还没打呢就已经胜了五成了。”李左车道:“但是将军的兵马也非没有一点弱点。将军自过河始,兵马长途奔袭,连遇三场大战,已经疲惫不堪。况且战线拉得如此之长,粮草途经千里方能运到,面临着断粮之忧。要是用这样的一支疲军兵分两路分击燕、齐两国,兵马势必困顿在坚城之下,想战敌敌人不出,想攻城一时半会又拿不下来,情势窘迫将形成长期的僵持局面。燕齐两国不能迅速拿下,留在齐国的楚军就会反扑,将军面临断粮与夹击之危,‘阳’的大王也会陷入被楚军重围的困境。谁赢谁负,中间变数极大。”

    韩信还没有想过士兵已经困乏这一点。他本来自信地就是兵马精良,战力奇强,兵分两路拿下燕齐两国应该不在话下。可,如果真如李左车说的那样,两军人马形成相持的局面,不能迅速的断截楚军粮道对项羽形成夹击之势,李信也就败了。如果李信败了,凭他韩信一人能赢得了项羽吗?

    “请李先生指点?”韩信十分诚恳地道。

    “兵马困顿,粮道过长就是将军的弱点,一个擅战的将军绝不会以弱敌强而会以强敌弱。”李左车道:“如果我是将军,我就不会急于去破燕齐两国,而是先屯守于此让兵马得到充分的休息,好解疲惫之忧。然后安抚赵代两国百姓,使百姓们明白我们是一支义兵而非杀烧抢掠的匪兵,击赵打代是为了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过不了三五天,你就会发现百姓们运送猪牛美酒前来犒劳,有了百姓的支持粮草之忧也就解了。弱点既已弥补,将军便可把大军调往燕境,形成大军压境之势,派一能说会道之人,告诉藏茶不降就会得到魏豹、赵歇、陈余的下场。藏茶在将军势不可挡凌利无敌的威势之下,必然屈服。兵书上说‘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妙哉,妙哉!”韩信大叫两声,道:“不伤一兵一卒而得燕国,既可保存实力又可节省时间,此计真乃妙计!藏茶屈服之后,我再联合燕军渡河与齐国战,如此兵威更壮,田横本就恨项羽屠灭齐国五成往上的城池,并且支持田假使齐国内耗,也不知死伤了不知多少齐人。我率大军而来,他见自己并非孤立无援,估计会与我再次联合,攻入‘彭城’断绝项羽粮道将指日可待也。”

    “正是如此!”李左车点头笑道。

    ……两人一直深谈至三更,越谈越觉得对方是个军事天才,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第二日,韩信下令,让兵马休整数日,并颁下命令以解百姓因为不了解而对漠北军产生出来的惧意。

    居于‘阳’的李信近几日眼皮直跳,总感觉有种危险正在步步逼近。九月三十日,天狗食日,正午时分天色却一团漆黑,阳城内百姓惊恐,纷纷谣传这是上天在暗示‘阳’城不久将会被楚军围困。于是,畏惧于项羽淫威,害怕‘阳’被楚军屠城的百姓们,纷纷拖家带口,收敛财物出了‘阳’城往西逃跑,‘阳’渐有空城之势。
第26章 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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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们的猜测并非是毫无道理的!

    ‘彭城’方面吴与共敖已经失败,五十万楚兵分成两路,一路朝‘临江’、‘衡山’国进发,一路朝‘阳’而来,这些情况百姓们不知道他李信如何不知?这也是英布急忙从赵国韩信部返回的原因,希望可以从‘阳’调一支人马去救‘衡山’国中的妻儿。然而‘阳’已到无兵可调的窘状,李信东拼西凑的也只是给英布凑了百人让其前去。

    ‘阳’方面,这几日从‘九原’经‘咸阳’过‘敖仓’运‘阳’的粮草总会被一股盗贼所劫,李信连派数支人马前去清剿,可每次都没找到这股盗贼的影踪。由此可见,这股盗贼并非普通的盗贼,似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很可能是项羽派出的一支断漠北粮路的奇兵。

    ‘’方面,韩信兵马迟迟不来,每次派使节前去催促,韩信总是有诸般的理由。不过,那边总算打开了一个局面,西魏、赵、代、燕四国已经拿下,紧接着齐国也将与韩信结盟,眼看就要与屯留齐地的楚军接上阵了。诸多的原因使李信不敢很逼韩信,就连斥责怒骂的厉言也不敢说上一句,英布与陈婴已回到‘阳’,黄河以北无人能制约得了韩信,他真怕韩信一发狠在四国土地上称王称霸,再不管黄河以南的这场大战。

    楚军援兵马上就到。自己这边地援兵遥遥无期,‘阳’被围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对于百姓的出逃李信是不管不问。这也是一件好事,当城中百姓越来越少而‘阳’又被楚军围困住的话,可以不用去为救济百姓而发愁,搜罗城中的粮草足够二十万大军吃上两三个月的。

    李信把战胜项羽地所有希望都交在韩信手中。打算就靠数万骑兵与二十万上下的步兵固守‘阳’三个月时间,直到韩信的兵马赶到。虽然他知道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上是件挺危险的事情,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等待韩信大军渡过黄河断了项羽的粮草,与‘阳’的兵马对项羽形成夹击之势一条路可走。况且按照他对历史微薄的记忆,印象中韩信在刘邦与项羽最后地决战时明知倒向哪方哪方就会胜的前提之下,最后还是倒向了刘邦。而他对韩信不薄,相信韩信到时会助他消灭项羽的,至于抗令不遵这档子事只能等以后再算了。

    李信有十二分的信心相信韩信会助自己战胜项羽。可是自己无端端的出现在这段历史中间,又杀了刘邦创立出一个闻所未闻的漠北国。依据北美洲的一只蝴蝶扇扇翅膀可引发亚洲一场急风暴雨的这个可怕定律,他内心最深处还是怕自己的出现改变历史行进的脚步,最终出现一个项羽胜,楚国统一天下地结果。或者是出现一个韩信坐山观虎斗,漠北、楚两强相争,最后韩信称帝的结果。

    人一有惧意,思路就会不再清晰,以前所坚持的不再坚持,以前所信奉的不再信奉。变成一个畏首畏尾办事糊涂的人。这是人性普遍存在的弱点,所以,当食其拿着韩信推荐张耳为赵王地书信时,李信马上就同意了,并询问用什么办法才能战胜项羽。

    .:.:了得,但对于时事的把握与战局的控制哪有什么独到的见解。然而他见李信问起,又不能不答,以非凡的口才从汤讨代桀谈起一直谈到武王讨伐纣,最后得出一个古怪的结论,道:“汤胜后,把桀的子孙分封到杞国为王。武王胜后,把纣的子孙分封到宋国为王。而今。正品德败坏,仁义沦丧,捣毁各国祭祀天地地神坛,使各国后裔连块立足的地方也没有。最终导致了天下大乱。如果大王此刻能够再找出六国的后裔,封他们为王,各国的百姓一定会感激大王地恩德,所有人都会敬慕大王的道义。如此,天底下的男人都真心实意的愿做大王的奴隶,天底下的女人都都真心实意的愿做大王的婢女。大王恩德与仁义俱备,天下百姓全部归心,就是不想面向南方称帝也是不能!”

    说完,食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矛盾,要知道他此番前来最主要的一个目地是要促成张耳为王,如果都找六国子孙为王那张耳怎么办?他笑了笑,接着道:“当然,有些实在找不到子孙的,就应该让得民心,曾经当过王的将领为王!比如赵国这种特殊的情况,赵歇没有子孙,张耳又在赵国当过王,深得民心可让他为王。这只是臣的一个建议,如何定夺还请大王示下!”

    所谓病急乱投医,李信细细思量觉得这个计策不错,而且运行起来十分的容易,只需刻六个印章就行,不需费一兵一卒。当即把食其夸赞一番,并约以时日让食其前来取印章,去寻找六国的王孙进行封赏。

    过了两三天,李信慢慢的从恐惧之中摆脱出来,意识到食其这些话听似有理其实无理,明白了韩信推荐张耳为王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愿封他为王的道理。

    本来,为了能够战胜项羽,以封王来激励韩信是他早已想好了的,对于一个有**的将领总比一个没有**的将领好控制。可是食其的一番言论,加上韩信以一将军的身份在‘’封台拜将又让他怀疑韩信的**不止为王那么小。他想销毁那六枚已刻好的印章,又怕韩信一时激动,做出过激的事情来,所以到了约定的时日食其来向他要刻好的印章时总推说尚未刻好,如此过了十来日。

    这些日子李信一直在权衡这中间地利弊。直到项羽率兵把‘阳’围了三重,仍未下定决心。内有下属争权夺利之危,外有楚军围困之险,使得

    的烦躁,就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总想找个人说道说不知该找谁说去。这一日,他正在帐内吃饭,体验着食肉无味的痛苦,回‘咸阳’催促萧何运粮运兵的张良返还‘阳’,站在帐外求见。

    “唉!”李信长叹一声,放下箸看了张良一眼。

    “大王是在愁城外的楚军?”张良问道,挤到桌前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李信点了点头,又把头摇了摇。城外的楚军是他担心的。不过只要不出城与项羽战,守个二三月根本不成问题,所以这不是他最担心的。他真正担心的还是韩信,道:“你说,如果我给项羽写封信,希望两国可以罢兵,项羽会不会同意?”

    “只怕不会!”张良摇了摇头,道:“其实大王不必愁城外的楚军,我有一计可使看似强大的楚军削弱。”

    “哦!”李信道:“何计?”

    “臣进城之后,听说楚国援兵不日便到。为首的是钟离昧。项羽地亲信,最忠心,最耿直,从不阿谀奉承的不过钟离昧、周殷,杨环等数人罢了,大王只要能抛出数万斤黄金。派一得力属下前去挑拨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使他们上下猜疑……”

    “项羽天性多疑,极易相信谗言,这一定可以导致他们之间先内斗起来。好极,该找什么人前去挑拨楚军,由你来办!”李信点了点头,两只眼睛一转,想起食其所言。希望听听张良的意见,好给自己下个决心,道:“你不在这些日子,有一个人给我出了一个好计谋。两个计谋合在一起就更稳妥了!”

    “什么计谋?”张良问道。李信把食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张良大惊,直接蹦跳起来,吐出嘴中来不及咽下的食物,骂道:“谁给大王出的这个自寻死路的主意?大王快杀了他,不然漠北国也就完了!”

    李信这些日子一直犹豫的是如果不封张耳为王的话,韩信可能要反。见张良反应如此之大,心中‘嗝噔’一下,暗觉自己这几天犹豫地有理,问道:“有这么严重?”

    “且听臣慢慢说来!”张良在桌前走了几步,道:“此人拿汤武来说事,听着有理,可大王莫非忘了,汤武封桀纣是在天下已经取得,自信可以控制得了桀纣。敢问大王,如今天下大王取得不足一半,项羽又把大王围困在‘阳’,大王自信能控制得了这些六国的后裔?”

    此种情况之下,莫说去控制六国的君主,就是连韩信也是不敢保证绝对能控制的。李信摇了摇头,道:“不能!”

    “武王攻下‘朝歌’后,奖赏贤德的商容,释放囚禁中的王叔胥余,加高忠臣比干地坟墓,因此得到天下百姓的心,使百姓对武王忠心无比。大王准备奖赏谁,释放哪个,加高谁的坟墓,以期得到天下百姓的心?”

    这是个难题,六国早已亡国二三十年,贤德的人不可考,监狱里哪还关押有故国王叔,又有哪个忠臣的坟墓可以加高?李信摇了摇头,道:“没有!”

    “周取得天下之后,把‘巨桥’屯积的粮食打开救济天下的饥民,把‘鹿台’堆积地金银送给天下的穷人,请问大王能做到吗?”

    秦未至今连年征战,粮食金银早被诸雄瓜分干净,他现在还承受着缺粮之苦,又去哪救济天下饥民?李信摇了摇头,道:“做不到!”

    “商亡周兴,武王把战车改成贵族乘坐的马车,昭告天下从此再没战争、大王敢昭告天下从此没有战争吗?”

    没有战争?不说东南的赵佗人马与西北地匈奴人马,眼前项羽就在围攻阳,天下已成这个样子了,能说没有战争了吗?李信摇了摇头,道:“不敢!”

    “周把战马改在耕马,发放到华山之南,表示不再使用。把牛群赶到桃林之北,公开声明不再用它们拉送粮草,大王能做到吗?”

    天下之大,有五大洲四大洋,李信潜意识里早想把五个大洲都跑遍,让四个大洋里运行着中国的商船,这些都需要军事实力来保证的,怎能放马南山?他把头摇了更急,道:“不能!“

    “天下的英雄豪杰,离开亲人,放弃祖坟,抛开故友,追随在大王身边,为的就是能够靠殐死的战功分封一块小小的土地。如今,六国的后裔寸功未立,大王却封他们一大片国土,天下的英雄如何能服?反正都是立战功,有近何必求远?他们势必会离开大王,回到家乡、亲人、朋友的身边,去效忠所属王国的新王,那时谁还在大王的身边?谁还能助大王战胜项羽?”

    有这么多理由已经够了,李信打定了销毁王印的主意,笑道:“看来是没人助我了!”

    “除非是项羽不够强大,可现实是项羽在强大了!新建立的六国面对强大的项羽,肯定会重新倒向项羽,大王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臣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出六个敌人吗?”

    “你说的太对了!不过……”李信站起身,道:“有个王是一定要封的!”

    “谁?”张良问道。

    “张耳!”李信笑道:“得把有些人稳住,免得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韩信推荐张耳为王的事情张良也有耳闻,见李信如此说,已猜出李信准备对韩信下手,表情严肃的道:“大王准备如何办?”

    “我怀疑食其已经投靠韩信,城内更不知有多少韩信的亲信,所以这事一定要保密!重要的是‘阳’被项羽团团围住,我如何出去?”“这个好办,一切包在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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