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中有数。”
于东回答时显得很镇定，但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还是说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那就好，你有底就行。我们和红杉资本的谈判正在进行过程中，这一步可千万不能受到影响。”
陈咏雄端详了一下于东的神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从无到有，于东花了十几年时间打下这么一份家业，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能处理好的吧？
“吱！”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了，于东头靠在老板椅上，盯着天花板，眼神晦暗不明。
在娱乐圈中混迹了十几年，又是于东这样的身家地位，免不了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诱惑，女人当然也是少不了的一部分。
婚内出轨，事情本身就是他没理。
夫妻之间这点事要想解决无非两个途径，一个是和好，一个是离婚。
和解倒也是一招，但是这个事情是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
被她妻子臧丽露掌握了出轨的一部分证据，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把柄就在对方的手中，越往后事情可能会对他越不利。
而离婚，这两个字最近开始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于东的脑海当中。
当然了，臧丽露也没少说这话。
两个人的结合，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爱情。
当年的于东是帝都电影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科级干部，虽然备受时任厂长韩三坪的信任，但还仅仅是圈子里的一个小人物。
臧丽露的父亲则是金陵电影公司的负责人，也算是一方大员，论级别和韩三坪也是平起平坐。
所以两个人的结合其实就是于东高攀了臧丽露的家世，夫妻的感情基础能有多深厚。
他出轨，他老婆臧丽露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于东和臧丽露有两个孩子，小儿子今年才一岁半，就赶在这个孩子还小的当口，还是伯纳影业谋求纳斯达克上市的重要阶段闹起夫妻矛盾，这其中的心态也能稍稍揣摩一二。
现在连陈咏雄都这么说了，那他和妻子臧丽露的事情看来是真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
想到这里，于东的眼神坚定了许多，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爷，是我！”
“小于啊！有什么事情找我？”
电话的那一头赫然就是中影掌门人——韩三坪，内地电影界权势最盛的大佬之一。
“三爷，我需要借一笔钱。”
“借多少？”
“三四亿吧，现在还没有个具体的定数。”
“这么多，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韩三坪在于东的面前，就可以看到他曾经的麾下爱将此时以手扶额的疲惫状态，不过眼神之中的决绝还是那个枭雄的姿态。
“我准备和臧丽露离婚，这笔钱忠会拿出一部分给她，当做分手费。”
“离婚，到底怎么回事？”
韩三坪是真的没想到于东会说出这么劲爆的一件事。
他最近正忙着文化创意园区的前期准备工作，娱乐圈中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关注。
再说了，一般八卦媒体追明星的绯闻，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没那么多人盯着。
当然要是你闹出类似家产纠纷、大闹公堂这样的事情，媒体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大瓜。
“去年我和一个女人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现在正和我闹腾呢！”
“你啊你，糊涂！小臧那边就不能挽回了吗？”
自古劝和不劝离，韩三坪当然也要劝一下这个当年的爱将。
“三爷，我和她的情况你也了解。要是能挽回，我不可能选择这条路。我的小儿子才一岁半，闺女刚上了小学，她既然选择这个时间和我闹离婚，那就是没有给我留下和好的余地。而且伯纳影业可能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年初就上市，她这也是早有准备。”
“那确实是长痛不如短痛了。在这个伯纳影业上市的关键期，拖得越久越影响估值。对了，伯纳影业和华尔街那边的投行谈得怎么样了？”
“进度还可以，目前是红杉资本的兴趣最大，就是开价不太让人满意。”
“这样啊……”
韩三坪正在把玩葫芦的右手停下了动作，闭目思考了片刻。
“你要拿出来的这笔分手费怎么也要两三亿，现在你跟我要四亿看样子是想给公司留个后手。不过这笔钱不能走银行贷款，也不能走同行拆借。只要走公司帐，必然会影响到伯纳影业和投行的谈判。所以你找上我就是想走私人借款的路子，我的面子勉强还是能值一点钱的……”
“您圣明，我就知道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您的。”
怎么也是在体制内混过的人，于东顺势就是一个马屁拍了上去。
“行了，你也别拍马屁了。你们公司如果能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的话，对于国内电影市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这个事情，我能帮忙肯定是会帮的。”
华仪兄弟能在创业板上市，和它体量差不多的伯纳影业自然也有这个资格。
不过伯纳影业的老总于东的目标更高一些。
有中影老总韩三坪在背后支持，伯纳影业甫一上市就打算要搞一个大新闻。
美股敲钟不仅逼格上高一些，纳斯达克能够募集到的资金量也会更多一些。
“说吧，你想和谁借这个钱？”
韩三坪直接问到了事情的关键处。
“三爷，这个人也是咱们帝都电影学院出身。”
于东的目光就盯着桌上的《环球人物》，杂志封面上的乔含章笑容灿烂。
“帝都电影学院……你这是踅摸上乔含章了？”
“没错，就是乔含章。”
于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四亿人民币，帝都电影学院的毕业生中能拿出这笔钱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电话对面的于东，一个就是乔含章。
现在需要借钱的是于东，他心目中的财神爷是谁一目了然。
“他倒是有钱，三亿美金都能拿出来，你的四亿人民币肯定不是问题。但是你不怕给他一个插手伯纳影业的机会吗？”
确定了于东要借钱的对象，韩三坪倒是有点诧异了。
不跟同业公司走公司账，找一个同行老板走私人借款，于东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怕，但是我只能赌这么一把。现在我和臧丽露的事情不能拖太久，迟则生变。要是影响到和红杉资本的谈判，更是悔之莫及。现在的电影市场势头这么好，其它能拿出这些钱的公司老总也未必就没有图谋伯纳影业的打算。与其把这块肉喂给他们，还不如放到乔含章的嘴边。有您的面子，还有我对乔含章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把事情给做绝。”
韩三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来他还想着要不要把胡晋他们这批二代介绍给于东。
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和其它公司老总比起来二代们的作风更像是饿狼一样。
一旦给了他们沾上，只要伯纳影业有破绽，十成十的会被生推活剥。
相比较而言，乔含章的作风口碑还是要好很多的。
“那好，我会帮你给乔含章递个话，成与不成就看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谢谢三爷的援手。”
……
事实证明，乔含章的心思被于东猜到了。
略略查了查于东现在面临的情况后，一盘算事情的利弊，乔含章就给了韩三坪肯定的答复。
韩三坪的面子加上伯纳影业的实力，乔含章倒是不介意借给于东这么一笔钱应急。
于东那边虽然有离婚这样要命的问题，可能会直接影响到上市，但是并非是不能解决的。
白手起家，打下伯纳这份基业，于东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束缚住手脚的。
伯纳影业的实力也摆在这里，这笔钱借出去肯定会获得足够的回报。
至于说要不要趁机会往伯纳影业中扩大影响力，乃至于并购了伯纳影业，想一想之后乔含章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天穹传媒目前在影视产业的布局已经基本完整了，院线、制作、发行、经纪只要继续按部就班肯定差不了。
真要是伯纳影业也收入囊中，那就说不定了。
光是合并以后的人事问题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伯纳影业又不是天穹传媒前一段时间收购的开心麻花。
无论后面的开心麻花会如何辉煌，成为内地喜剧行当的三足之一，现在的他们始终只是一个小小的话剧团。
天穹传媒一口吞下去，基本上连一个饱嗝都不用打。
伯纳影业则不同，怎么也是国内数得着的一家影视巨头，两个公司的人员合调整说不定都要持续个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完成。
这中间还不定会发生什么幺蛾子呢。
还有一点不利之处是收购伯纳影业以后的天穹传媒实在有点太过于强大了。
其它的私营公司一定会因此而感到惶恐不安，这样扩张性的天穹传媒说不定哪一天会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
而中影这些国家队队员也不会乐意接受这个变化，一家过于强势的私营影视公司对于他们控制市场不是一个好消息。
反正有了这一次借款，以后和伯纳影业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紧密。
盟友在一些特殊的时候，可比自家小弟要顶用多了。
……
和于东的这次借款，乔含章与于东只是见了一面后就敲定了。
在韩三坪的见证下，经过律师公证，签订了借款的合同。
乔含章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和于东在这个问题上闲耗。
你情我愿的事情，本来就不用拖太长时间。
和张藜就《九州·海上牧云记》的剧本交流了三次后，总算是敲定了剧本的最终稿。
《九州·海上牧云记》的故事背景太过庞大，乔含章想了想还是将这个故事分作了三部曲来进行拍摄。
第一季主要是讲述九州大陆未来的主角牧云笙、穆如寒江、硕风和叶的成长过程。
第二季主要是讲三大主角长成以后，在天命星象的作用下为了天下而争斗。
第三季主要是讲九州大地上的金戈铁马，尸山血海。
牧云笙隐于江湖，不现踪迹；穆如寒江称孤道寡成为西端帝王；硕风和叶统领瀚州八部，啸傲天下。
而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尾。
牧云笙和灵鬼的交易，盼兮究竟又会如何。
苏语凝能否获得三样大端至宝重获新生，穆如寒江和她的爱情将走向何处。
硕风和叶与牧云严霜能不能走到一起，带领八部争雄天下。
三大主角的故事在原著就没有一个最终的节目。
乔含章也知道今何在后来写过一篇三万字的《天下未平》作为《海上牧云记》的结尾。
但是他对于这个填坑的方式很不满意，怎么也要再凑他们三五季的故事，好好地坑一波观众才是硬道理。
以老板的名义，要求今何在写续作，乔含章很好地体验了一把催稿的乐趣。
乔含章终于又要拍摄，哦不，是监制一部四年多没有接触的电视剧了。
“含章哥哥，你怎么可以睡觉！”
天仙妹妹正在手舞足蹈的讲述她对《九州·海上牧云记》剧本的理解，结果一转身就发现坐在躺椅上的乔含章好像已经睡着了。
“我的倩倩大小姐呦，谁告诉你我睡着了。你这么的努力上进，我又怎么敢扯你的后腿。”
乔含章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天仙妹妹，笑了笑。
“剧本揣摩的不错，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你来讲这个遗世而独立的盼兮了。”
天仙妹妹的角色是一个生活在牧云珠里的虚魅，不知道生存了几千或者几万年。
气质清冷，惊艳绝世，颇有点像金大侠笔下的小龙女。
但是对于感情的主动和阅尽世事的沧桑又使得她和小龙女截然不同。
外在气质上天仙妹妹肯定是符合的，但是盼兮的内秀才是天仙妹妹的演出难点。
不过看起来，天仙妹妹掌握的还不错，撑起女主之一的盼兮应该问题不大。
“那我们说好的，拍戏之前你先带我去叶榆城体验‘风花雪月’的。”
“好，好，明天我就订飞春城的机票。”
自从拍完《天龙八部》以后，天仙妹妹就很喜欢彩云之南的叶榆城，已经好几次嚷嚷着要去那边游玩了。
乔含章宠溺地在天仙妹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答应了下来。
天仙妹妹在摸头中露出了小猫一样的享受的表情，使得乔含章有点捏脸的冲动。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滇南省叶榆城的湖光山色是天下闻名，和文艺青年那颗骚动的心也是特别的相称。
乔含章和一批有艺术细菌的文艺工作者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骨子里本来就有的那点小文艺更是早已变得根深蒂固。
天仙妹妹说是想来彩云之南玩耍，乔含章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说是出来旅游，结果来到叶榆城的几天里基本就围着一个洱海做文章。
大致就是骑行，游湖，还有垂钓，慢节奏的旅行带来心灵上的放松。
这么舒缓的旅行节奏深得天仙妹妹的喜爱，毕竟她是一个在家撸猫就能撸上一整天的宅女。
这种慵懒、闲适的旅行方式太适合她了。
春日和煦的阳光下，乔含章睡得正香，身下就是一条他包下的一艘小船。
泛舟于洱海的千里波涛上，听着连绵不绝的水声。
不远处就是苍山，山顶上千年不化的白雪格外的圣洁。
就是呆呆地看着这样的风景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乔含章享受着微风的拂过，天仙妹妹则是注视着水面的动静。
“含章哥哥，有鱼上钩了！”
天仙妹妹推了推正在甲板上晒太阳睡觉的乔含章。
“嗯～”
乔含章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正在上下浮动的鱼漂，拿起鱼竿来就准备收线。
“希望不是前三次那样的小鱼，一共也没有二两肉，搞得我都没忍心留下它们。”
“不会的，这条鱼的动静比前三回的大多了。”
初学者天仙妹妹十分肯定地说道，比乔含章这个二把刀可要自信多了。
“不过你好像说对了。”
从鱼竿传来的力道告诉乔含章这条鱼确实比之前的那几条大了不少。
收线，一条四五斤重的黑鱼就被乔含章放进了水桶里。
“还不错，咱们晚饭的正菜有了。”
虽然听说有不少人钓上过大鱼，乔含章却没有什么继续下去兴趣。
本来他的垂钓水平就是业余中的业余，带着天仙妹妹出来垂钓就是为了消遣，无论有没有收获都没有什么区别。
五点多了，也差不多到该回住处的时间了。
将鱼竿收好，拉起船锚，乔含章驾驶着这艘小船就向码头驶去。
……
刮鳞片、除内脏、拔鱼线，一通收拾以后乔含章将钓回来的这条黑鱼放进了蒸笼。
一条刚钓上来的鲜鱼还是清蒸为佳，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食材的鲜美。
“含章哥哥，我什么时候就有你这样的厨艺了？”
天仙妹妹看着乔含章行云流水般的做菜手法，满脸的羡慕之意。
作为一个吃货，她常常幻想过自己有一手特级大厨的手艺，可以自给自足。
结果理想总是和现实有所差距，吃别人做的饭感觉更香。
“这个嘛，如果你从现在练起，应该一两年就可以了。”
乔含章一边在另一个灶上颠勺，一边答道。
一两年，那是建立在天仙妹妹拥有惊人的厨师天赋的基础上。
一想到天仙妹妹从小就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样过的，乔含章顿时觉得这个期限说个十几二十年也不为过。
“那等拍完了《海上牧云记》以后，我要跟你学做菜！”
“好啊，到时候让我尝一尝你的手艺。”
乔含章敷衍地应道。
反正天仙妹妹的兴趣从来都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这一次学做饭的热度能维持三天时间就不错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半个多钟头，乔含章的这顿晚饭也就完成了。
清蒸黑鱼、小炒肉、葱油藕片、家常豆腐，两荤两素的搭配足够两个人的一顿晚饭了。
“好香啊！等一下，我去拿点酒。”
菜还没摆好，就见天仙妹妹如云雀一般飞出了房间。
两分钟后，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箱酒抱回了屋里。
“大理特产的雕梅酒，你一定要尝一尝！”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想起跟我喝酒了？”
乔含章有点疑惑地问道。
“因为今天玩得很开心？”
天仙妹妹试探性地反问道。
“这两天哪天玩得不开心，理由不充分，驳回！”
乔含章摇了摇头。
“今天是十五，正月十五我们没喝酒，二月十五给补上？”
“还是驳回！”
“庆祝我们的新电视剧即将拍摄？”
“这个等全组一起，驳回！”
“……”
说了七八个理由，通通被乔含章立刻否决。
天仙妹妹当即就炸毛了。
“我就是想喝酒了，行不行吧！”
“行！”
乔含章看小姑娘逗得差不多了，就不和天仙妹妹继续闹着玩了，炸毛了的小猫咪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说着他就从箱中拿出一瓶雕梅酒，打开后倒满了两只玻璃杯。
狼吞虎咽，这一餐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交杯换盏，这一顿酒直接喝到了月正中天，一箱子雕梅酒也都见底了。
酒的度数不高，才22度，喝了多半箱的乔含章并没有上头。
倒是酒量尚浅的天仙妹妹好像已经有点不胜酒力的样子，粉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含章哥哥，你说《海上牧云记》这部戏能成功吗？”
乔含章伸手在天仙妹妹的额头上一搭。
“这孩子没发烧吧，要不就是喝多了？我又是做监制，又是改剧本，忙活着这么些天，不能成功的话我肯定不干啊！”
“讨厌！”
有点不好意思的天仙妹妹将乔含章的大手一把推开。
“我就是问一问罢了，这部电视剧和我以前拍过的那些电视剧不一样，我看剧本就能看出来。一个新的世界观，一个奇诡的九州大陆，还有王朝末年血与火的重生。原著小说是很好看，但是电视剧不一定就能拍好。”
“清宫戏、抗战剧、爱情剧、伦理剧，国产电视剧忠有八成的分量被这几个种类包圆。我想拍一部这样的奇幻、史诗电视剧也是早就有了的想法，什么事情总要有人去尝试，才知道可以走通吗？”
乔含章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稳妥的挣钱，乔含章比谁都会，只要按照记忆拍一些成功的作品，钱并不难挣。
曹遁的《海上牧云记》不能说不成功，虽然还有剧情拖沓之类的毛病，但是宏大的场景和天马行空的想象还是得到了不少观众的认可。
可是和宣传中的中国版《权力的游戏》相去甚远。
乔含章要拍这个戏，当然就是冲着追上甚至超越《权力的游戏》去的。
只是尺度不会那么大，《权力的游戏》号称《杀与操之歌》。
要是照《权力的游戏》的尺度拍，《海上牧云记》的剧本都过不了总菊的关。
“所以才要找你来拍，我们家倩倩现在可是红的很，我也要沾你的光。”
沉默了一会儿，乔含章又问道。
“怎么不说话了？”
“我刚刚在想，我现在是很红，可是小宓宓和糖糖姐他们也很红，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红多久。”
乔含章看着眼前这妹子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也是无言以对。
大妹子，你还不到22周岁呢，想那么多干什么。
转念一想，乔含章倒是有点理解了天仙妹妹这样的心态。
前世的天仙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格局。
天仙到处，所向披靡可不是说着玩的。
《天龙八部》、《仙剑奇侠传》、《神雕侠侣》三部电视剧之后，八零后女演员中无人可比。
这一世的天仙妹妹虽然还是拍了这些作品，但是八零后的女星并不是她只有她一个人登顶了一线。
要电视剧，小宓宓有《枫之舞》的女主剧桑纹锦，《奋斗》里的杨晓芸也是一个够分量的角色。
要电影，有一个《飓风营救》系列也就够了。
糖糖也差不多，这几年电视剧也拍了很不少。
《奋斗》和《与空姐同居的日子》上星播出以后，更是一跃成为最当红的几个人气小花旦之一。
后来赫赫有名的“仙剑四美”中已经有两个人提前成为了一线明星。
另外那位代号“小狮子”的妹子，在加入了星光经纪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各种龙套、配角演了个遍，终于成为了王景琰新戏的女主角兼女朋友。
觉得在乔含章手下历练经验已经足够的王景琰还是选择和乌而善一样从电视剧起步。
《怪侠一枝梅》就是王景琰第一部独立指导的电视剧的名字。
而女主角燕三娘就被交给了他的女朋友柳师师。
嗯，进公司还不到一年时间，后来鼎鼎大名的师爷就被王景琰给拿下了。
得知此事的乔含章也是大跌眼镜。
没想到啊，王景琰那个浓眉大眼的闷骚货下手居然深得稳、准、狠三字真言，人淡如菊的师爷也没扛住他的三板斧，两个人互相解决了单身问题。
不过这段办公室恋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总比让妹子以后远嫁宝岛来的靠谱。
嫁给吴叔叔，怀不上娃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拜托，前儿媳妇离婚之后生了好几个，谁的问题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哦，话题扯得有点远了。
当本来应该是一枝独秀的天仙妹妹现在却要面对同龄人的竞争，小姑娘的心态有所变化也是分属正常。
“只要你想红，哥哥我就帮你继续红下去。”
心里面还默默地说了一句，到你四十岁为止。
娱乐圈这个地方最是喜新厌旧，对于女明星尤其是如此，?皇那样的长青树始终是少数。
天仙妹妹此时能够艳压群芳，终有一日也会被更加年轻漂亮的小姐姐所艳压。
而且四十岁也可以考虑人生进入另一个阶段了。
“我要是哪天不红了，你就要在像《海上牧云记》这样继续捧我，我们拉钩。”
乔含章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右手和天仙妹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在乔含章包下的这件民宿里发生了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情。
黑色的半杯蕾丝，黑色的亵裤，和天仙妹妹的雪白肌肤相映成趣。
善解人衣的乔含章发挥出他十成十的功力，剥出了一只小白羊。
天仙的峰峦并不如何高耸，盈盈一握却又弹性十足。
学着小宓宓吃了好几年木瓜牛奶，总归是有点用处的。
手口并用，双管齐下，总之是省去了万字左右的不可描述之文字。
过程中潮起潮落，乔含章感觉自己的兴奋程度远超平日。
伊抹多和欧尼酱，这两个词语凑到一起，让乔含章不由得想起某些本子。
果然是禁忌才能让人产生无穷动力的一种关系。
……
第二天一早，天仙妹妹一睁眼就看到正挂着一脸奸笑的乔含章，不好意思把头又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了，昨天还那么胆大包天、直接主动，今天就活像一只小鹌鹑一样？”
乔含章笑着说道。
“还敢说风凉话，我才是吃亏的那个人吧！”
羞涩被恼怒所掩盖，天仙妹妹用出来女人们无师自通的三百六十度拧转，乔含章的腰间软肉瞬间遭了殃。
能怎么着，忍着呗，这套流程乔含章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打闹了一会儿后，乔含章轻轻将天仙妹妹环抱在怀里。
乔含章答应天仙妹妹结伴旅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感。
自从在巴黎拍完了《盗梦空间》，天仙妹妹好像比从前更依赖他。
时不时的亲昵举动，眼神中蕴含的情意，和热恋中的小女生并无不同。
这一次孤男寡女一起出来旅行，会发生点什么男女之事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真的走到这一步时，心里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这可是天仙，绝大多数八零后男性的心目中的盛世美颜，乔含章也不例外。
怀中搂着个小天仙，那股子志得意满的感觉，都快让乔含章膨胀了。
温存了许久，乔含章已经感觉到腹中的饥饿之感。
为了提供最佳的客户体验，昨天夜里的奋战虽然只有一次，但是耗费的能量比平日还要更多一些。
“如果觉得可以了，就抓紧时间去洗漱，我去给你做早饭。你昨天旅行的守体力消耗太多了，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听到乔含章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一番瞎话，天仙妹妹觉得自己还真是饿了。
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也有些不良于行，不由得恶狠狠地瞪了乔含章一眼。
只不过千娇百媚的姿态，更像是在和乔含章撒娇。
看到天仙妹妹走进了洗手间，乔含章也穿上一件睡衣就直奔厨房。
银耳莲子羹，里面再加上十几颗大枣，又用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
一顿中不中、洋不洋的早餐，味道不一定最好，但是很适合此时的天仙妹妹。
要不是食材不够，乔含章非得把这餐早饭做出九九八十一个花样来。
《九州·海上牧云记》这个项目早几个月就在外界传的沸沸扬扬。
一条条或是内幕或是公开的信息在演员圈子里不停地扩散。
等到3月底试镜的时候，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比《淞沪！南京！》的规模都大。
电视剧的总片长加起来可比电影要长得多，角色也要更多一些。
入了演员这一行的人对自己的实力一般来讲都很自信，坚信自己仅仅是时运不济导致的怀才不遇。
类似《九州·海上牧云记》这样的史诗电视剧，里面有名有姓有台词的角色多得很，他们都很相信如果自己能在其中抓住一个机会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
连黄教主、杜教主、李黑牛护法、聂魔君、平西王、董清秋这样的成名演员也拉下面子来凑了个热闹。
无他，乔含章早就放出了风声，全剧绝大部分角色包括男女主角等都会通过试镜决定。
而这部电视剧的一些相关信息也足以让他们抛下面子。
由星汉灿烂独立投资，制作经费三亿人民币。
知名导演张藜执导，由更知名的导演乔含章担任监制。
……
这些信息叠加在一起足以让这些成名已久的演员趋之若鹜。
面子这玩意才值几分钱，这种投资规模的史诗电视剧还有强大的主创团队，比一般的大电影还给力。
前面的小角色，都是选角导演一手操持的，一些比较重要的角色才由乔含章和张藜亲自出马。
3月27日下午3点半，乔含章和张藜已经试镜了十二组演员，花了大约一个钟头的时间。
正打算休息的时候，乔含章看到了名册上几个很眼熟的名字。
转念一想，决定把下一组先过了。
“张导，咱们再坚持一组，然后休息一会儿，您看如何？”
“没问题，反正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情。”
张藜笑着说道。
态度相当不错。
张藜，五十年代生人，和老谋子一样是帝都电影学院78级摄影系毕业，乔含章的又一个前辈校友。
乔含章担任本片的监制，难免会给人一种导演是傀儡的意思。
要不是乔含章再三保证，剧组的主导权还是张学长的。
同时还看在3亿人民币的大投资，奇幻史诗电视剧的气魄以及同校校友的面子，张藜还不见得会答应《九州·海上牧云记》的片约。
作为知名导演，张藜也是要面子的。
不过电视剧前期筹备了这么长时间，中间还因为剧本吵了好些天，张藜和乔含章的关系也是变得越来越好，颇有一点忘年交的感觉。
工作人员开门喊号道：“第十三组，景田、郑慡、阚青子！”
身穿白卫衣、蓝牛仔裤的大甜甜挂着甜美的微笑，后面跟着的是她的舍友小仙女郑慡和阚青子。
这才是乔含章愿意多试一组再休息的主要原因。
只拍过电影《狂蟒惊魂》和电视剧《一个女人的史诗》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可塑之才，没有沦落到后来那样怎么捧也不红的地步。
乔含章也很好奇这位天降玛丽苏的女主角怎么会来试镜电视剧的，按理说这位根本不愁没有电影可拍。
“张导好！乔导好！”
三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乔含章的瞎想。
“你们三个都是帝影07级表演本科班的学生？”
张藜翻着资料问道。
“是的，张导，我们三个是一个班的同学。我是景田，和阚青子一样今年20岁，郑慡今年17岁。”
“来这段戏你们三个试一试，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张藜的语气比前几组温和了许多。
在娱乐圈中，校友关系常常会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上发挥着特殊的作用。
比如张藜，同等条件下，他也愿意给校友更多的机会。
景田走上来从张藜的手中把剧本拿走，和她的两个同学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天启城，九州客栈。
苏语凝和南枯月漓第一次相遇……”
张藜给出的剧本中一共圈住了三个角色，苏语凝、南枯月漓以及苏姑姑。
将一场多人群戏变为三人的演出。
乔含章偏着头问张藜道：“张导，您刚才给她们的是谁的戏？”
“苏语凝、南枯月漓、苏嬷嬷，九州客栈。”
“这一段戏啊！有意思，有点意思！”
乔含章一下子就明白了张藜的心思。
这段戏要说难度有多高，倒是并不见得。
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见面，一次普普通通的撕逼，算是给苏语凝和南枯月漓的未来的关系做了个开篇。
但是这三个角色的选择就比较有讲究了。
苏语凝是第一女主，天资聪颖，礼仪、女工、文字都有可观之处。
南枯月漓是比较重要的反派，外表端庄雍容，内里野心勃勃，处处与苏语凝为难。
苏嬷嬷，小配角，教导苏语凝宫廷礼仪的中年女性，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
张藜这是从一开始就给三个年轻女演员预设了立场，想要看一下她们的协作精神。
三分钟后，三个人分开站定。
乔含章的两眼一眯，有一点意外。
这个站位很有意思，小仙女郑慡站在大甜甜身前，阚青子与她们对峙。
谁是哪个角色也是一目了然，郑慡，苏语凝；大甜甜，苏嬷嬷；阚青子，南枯月漓。
“恭迎苏小姐。”
大甜甜的拜礼动作做得还挺到位的。
张藜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就说明她们在试镜前确实用功了。
《九州·海上牧云记》公布的信息中有一条很不起眼，聘用了专门的礼仪老师为剧中人物的宫廷礼仪进行指导。
大甜甜她们虽然不知道到底用的是什么阶段的礼节，但还是很有心的选了一个古礼，并且不是烂大街的清宫礼仪。
有备而来啊！
“乔导，这几个孩子准备得很充分啊，还不错。”
“继续看看吧！”
三个大二的学生能有多高的水准，乔含章大致还是有一个预估的。
怎么也捧不红的大甜甜，瞪眼、咬唇和嘟嘴演了十年的仙女爽，还有一个平平淡淡了十年的阚青子，这个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
仙女爽演了一个下车的动作，后面的两步贵族少女的走路姿势让乔含章差点乐出来。
就跟只小鹌鹑似的，简直没眼看。
南枯月漓的侍女挑衅。
“苏嬷嬷。”
郑慡怯怯地说道。
“你入宫以后便是人上人，管那些下人做什么。将来谁要敢笑话你，也只能藏在心里，脸上和嘴里万不敢露出来。若是那个不识相的不小心露出来了，你杀了她便是。”
台词一般般，表情也更像是一个少女，并没有演出苏嬷嬷经历风霜的积淀。
本来嘛，一个四十岁的女性让大甜甜她们来演就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
后面的阚青子和大甜甜、仙女爽之间的对戏，乔含章也是一路皱着眉头看过来的。
演完之后，三个人站好等待点评。
“我先说两句吧。张导给你们选择的这段戏其实和剧里后面的戏比起来并不算多难。但是安排这出戏更想看看你们的配合。三个人的角色分配就算过了这一关，至少没有看着女一号就往上冲，还算有点脑子。”
最有脑子的当然是大甜甜，这个角色分配完之后，她给乔含章的印象就完全不同了。
这位可是天降玛丽苏女主、神秘力量大甜甜，居然甘愿选择一个小配角。
如果是无意的选择，说明这个人的人品还行，懂得谦让。
如果是刻意的选择，就说明这个人心思缜密，知道怎么给上位者好印象。
无论是哪一种，大甜甜这个人也没有观众印象中那么不堪。
“三个人的演技都很烂，今天面试的这些组中你们也是倒数的。”
除了一个将不服气外露出来的仙女爽，20岁的两个姑娘都乖乖的低头听训。
“当然，考虑到你们都是大二的学生，正在学习阶段，也可以理解。三个人中，今天表现最好的景田，至少能看出是一段表演来。郑慡和阚青子，演得不够大气，你们两人的角色虽然是女子，但是一入宫门就是侍读，与天潢贵胄为伴，举止都要端庄大气。没有能从剧本中阅读出这一部分内容，三个人都是要减分的……”
乔含章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三个小女生就在那里一边听一边点头。
得到一点夸奖的大甜甜也没工夫露出什么甜美的微笑，面前这位大导演怎么感觉比她们的老师还严厉。
水平确实很高，不愧是国内有名的大导演。
“……张导，你要不要点评两句。”
乔含章说完后扭头问道。
“咳！乔导刚才说的很全面了。我就简单地说说，总的来说你们的表演还是十分稚嫩，以在校生的标准来看，有可观之处。这其中表现最好的就是景田，其他两个人的天赋也很不错。”
张藜和了一段稀泥。
不过和乔含章的观点一致，表现最好的就是大甜甜。
乔含章也是心底一叹。
大甜甜怎么捧也捧不红，和她的天赋还是有关系的。
她又不是章娘娘，19岁就能演《我的父亲母亲》，20岁演《卧虎藏龙》，成为国际章。
章娘娘的天赋，整个华语电影界也没有几个。
但是也没有差到抠图宝的地步。
要不是《奔跑吧兄弟》，就凭天宝的颜值和演技，也就是靠着黄教主当个小二线了。
如果给天赋划分等级，章娘娘是优秀，天宝是不合格，大甜甜的演技差不多能够上个良好。
后来之所以没混出来，恐怕还是跟她的路线选择失误有关系。
背景深厚，所以起步就要整大电影，还是孙宏雷、吴振宇、金喜善一起做配捧你。
可是《战国》就是个烂片，几大配角都是成名已久，演技出众，那锅肯定让你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新人背。
后面的选择和天仙妹妹的N连扑有的一比，资源是真不错，可是选片眼光是烂到家了。
几年下来，把国民好感度刷到了底，一看有大甜甜，这戏就默认烂片。
2017年的《大唐荣耀》，尽管只是一部电视剧，但是不错的口碑，还有可观的演技，总算是把大甜甜的口碑拉回来一些。
结果几乎同时的天坑《长城》，把好不容易拉回来的好感度败了个干净。
“乔导，你还要说什么吗？”
讲完话的张藜问道。
“哦，没什么了，你们几个回去等通知吧。”
乔含章回过神来说道。
“谢谢老师的指点。”
三个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张导，你怎么看？”
三个人一走，乔含章他们就开始了十五分钟休息。
乔含章直接问起了张藜的意思。
“还算是有点天赋吧，剧里的小角色可以考虑给她们一个。”
张藜考虑了一下后答道。
“景田，苏语凝待定。其他两人看有没有合适的小角色。”
话一出口，张藜一脸疑惑地看向乔含章，欲言又止。
乔含章这不是看上了景田了吧。
这姑娘虽然挺漂亮的，但是不至于让乔含章拿《九州·海上牧云记》这样的大戏博红颜一笑吧。
“这位是……”
乔含章悄悄对张藜说出了大甜甜的背景。
“嘶…还真是没想到啊！”
张藜虽然也是见多识广，但还是被惊了一下。
他之前见过的关系户还真没有几个能和大甜甜比的。
无非是柯兰、马原等寥寥几人的背景比大甜甜强。
“而且这姑娘的天赋其实还不错，如果调教一下，说不定能演好。苏语凝是星轨验算出的皇后命，至少气质形象上，她确实够贵气了。”
张藜对这个再同意不过了。
有这个背景，贵气不是应该的吗？
至于演技，他是真以为乔含章和那位的背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谁知道乔含章只是一时间恶趣味发作。
大甜甜的天赋其实还可以，至少比起星光经纪的小花旦来讲并不差。
如果拍戏的时候好好调教，也是有可能演好的。
而大甜甜身上的气质，才是最难得的。
多少演员要经过多年磨练后才会有母仪天下的雍容大气。
苏语凝虽然没有到真正母仪天下的一步，但是这个其实还是有的。
如果能把扶不上墙的大甜甜调教好，也是别有一番成就感。
至于说，可能有的好处。
大甜甜后面的人如果够聪明，必然少不了的。
“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她说那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做过的任何事。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她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这有多开心。”
这段特别装逼的台词出自《东邪西毒》，是由墨镜王拍摄，于1994年上映的一部装逼电影，啊不，是武侠电影。
这部电影乔含章在少年时就曾经看过碟片。
毕竟在90年代，港片的趣味性程度是远远超过内地电影的，哪怕是《东邪西毒》这种看起来就特装逼的文艺电影也是如此。
不过谁又能想到在15年后，乔含章还又一次到电影院里看了一场《东邪西毒：终极版》。
《九州·海上牧云记》还在试镜期间，工作中的乔含章接到了张國嵘的邀请后出席了《东邪西毒：终极版》的首映典礼。
一个炒冷饭的电影还敢堂而皇之地举行首映仪式，也是再度刷新了乔含章印象中的港岛电影人下限。
只是有张國嵘的面子在，乔含章还是带着颜美人一起去凑了场热闹。
“Leo，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王佳卫导演。”
“Karwai，这位就是《盗梦空间》的导演乔含章。”
甫一见面，乔含章就被张國嵘拉着去见了大名鼎鼎的墨镜装逼王。
说来也是有意思的一件事，不论是电影首映仪式还是电影节颁奖典礼等，各类型活动乔含章这些年也参加的不老少了，可是就是从来没有和王佳卫打过照面。
《东邪西毒：终极版》的首映礼上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有名的“高人”导演。
乔含章此前在导演界只被管唬那哥们在身高上压制过，这位的身高都有一米九了，当然是“高人”。
“王导，久仰了！”
作为华语电影界最能装逼的导演，王佳卫当然配得起这声久仰。
“乔导，颜小姐，久仰久仰。乔导和颜小姐大驾光临，让《东邪西毒》的首映礼也是蓬荜生辉！”
王佳卫操着一口港普说道。
“王导客气，王导的电影当年在电影学院学习的时候可是没少研究，我从中受益匪浅。”
“……”
和王佳卫稍稍客气了两三句话，乔含章和颜美人就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了放映厅。
墨镜王看着离开的颜美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再看一遍《东邪西毒：终极版》，乔含章还是感觉这电影实在是太过装逼了一些。
电影中处处体现着墨镜王浓烈的个人风格。
喃喃呓语的人物、颓废凄绝的画面，恍惚和神经质的对话，就一个字“装”。
说来道去，《东邪西毒》就是一部王氏风格的都市情感电影，一贯的小资、纠缠。
张國嵘、林清霞、张嫚钰、梁超玮、梁佳辉等一众演技派就在西北的大漠上演的这段以欧阳锋为主爱恨纠缠其实并没有什么推陈出新的变化，只是王佳卫以后现代主义的手法解构了故事，融入了他个人对都市男女情感的感悟。
当然了，乔含章需要承认一点。
同样是装逼，王佳卫比第六代导演的装逼水平要强多了。
人家的装逼可是得到了国际认可，得到过法国政府授予的荣誉军团骑士级勋章，还当过欧洲三大电影的评委会主席。
拿他的名字在美国和欧洲也能刷一波脸的。
电影放映结束，乔含章并没有多逗留，而是和颜美人直接离席回家。
“《东邪西毒》的票房估计能卖多少？”
回程的车上，颜美人好奇地问道。
“不好说，按理说凭着王佳卫、张國嵘、梁超玮这几个人的名字就能卖出个两三千万的票房。《盗梦空间》以后，‘哥哥’的声势如日中天，王佳卫他们赶在这个时候上映重制版，也是为了接他的东风，再多个两三千万吧。”
“那也相当不错了，一部十五年前的电影能有这样的收获。”
“当然很不错，毕竟是……”
乔含章的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东邪西毒：终极版》首映典礼的时间被安排在了4月1日。
因为这日期，乔含章刚刚才想起来的一件记忆中的往事。
前世的时候，也一样有这么个《东邪西毒：终极版》，好像大约就是这个时间段上映的。
还打着追思张國嵘的名义宣传了一波，拿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票房成绩。
要不是4月1日这个日子比较特殊，乔含章说不定还真忘了这件事。
发死人财，也得亏王佳卫他们这批人能做出来。
“毕竟什么？”
颜美人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毕竟是港岛电影黄金时期的电影，还是出自王佳卫之手，水平还是很高的。”
乔含章含糊道。
颜美人看着乔含章挂着些许阴霾的脸色，并没有继续多问。
……
人活在世间，事情往往不可能都顺着人的心意而变化。
乔含章这边刚摁下去对王佳卫这厮的厌恶之情，偏偏装逼王又硬凑了过来。
“含章，我接到了一部电影的邀约。”
“嗯，哪位导演的电影？”
正在看文件的乔含章头也不抬地问道。
“王佳卫，他邀请我参与他的新电影《一代宗师》，是讲叶问的故事……”
颜美人的话还没说完，乔含章就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十年磨一剑，墨镜王的大作《一代宗师》可是从1997年就开始准备剧本。
剧情神马的乔含章也熟的很，不就是咏春宗师叶问和北方八卦掌宮家的纠葛。
他当年还带着妹子去电影看过，人家妹子就喜欢这股“文艺范”。
“…他准备请我演叶问的妻子张永成。”
乔含章一听这句话就气更不打一处来。
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就想沾一沾颜美人的热度，墨镜王这是做的一笔好买卖啊！
至于为什么不像原本的记忆中去请乔含章的另一位管鲍之交宋慧乔，其实也很好理解。
墨镜王请宋慧乔出演张永成本来也不是看重乔妹的演技有多高。
乔妹的演技再好，一个语言不通就能抵消很多东西。
一个电影中没多少台词的角色，就是通过极少量的对话和肢体动作体现她的婉约动人，塑造一个优雅古典却不失性感的形象。
这个大部分演员都能来。
他请乔妹演张永成，无非就是借乔妹在亚洲尤其是韩国范围内的超高人气多卖几张电影票。
现在请颜美人也是这个意思。
《盗梦空间》在内地刷下六亿票房，在全球的累计票房也超过六亿美元。
作为女主角的颜美人在票房号召力上比乔妹可要强多了。
“你是怎么考虑的，想接下来这个戏？”
乔含章抬起头来，把文件放在了一旁。
颜美人既然找他商量，肯定是心里面有所意动，那就听一听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是张永成，而是宫二。张永成这个角色的份量算是电影的女二号，整部戏里也是贯穿始终。但关键是这个人物太过于平淡了，没有什么剧情冲突，不能发挥水平。倒是宫二这个角色，其实可以挖掘的地方很多，我是很有兴趣的。你觉得怎么样？”
乔含章是该说颜美人的眼光够好吗？
宫二一角当然更有演员发挥的余地，章娘娘就是凭着她的出色发挥，将一部本来应该是《叶问传》的电影生生演成了《宫二传》，压下了赫赫有名的梁超玮。
并且因为这部戏拿下了金马、金像两尊影后，成为华人女演员里面第二个三金影后。
但是墨镜王这个神坑，乔含章并不想让颜美人去跳。
冗长的拍摄周期就已经够坑的了，还要在拍摄前专门进行八卦掌训练，颜美人何必和墨镜王耗费这个时间呢！
“我还没看《一代宗师》的剧本，其实不太好发表意见。不过王佳卫拍戏时除了名的不按剧本来，你手上拿着的剧本未必就是你后来拍成的电影。而且王佳卫的电影也不怎么适合现在的你，你现在要紧的就是继续拍几部大卖商业电影，把你的基础盘稳固了再谈其他，这个很关键。”
乔含章很隐晦地向颜美人表达了他对这个决定的不看好。
进入新千年以后，王佳卫的作品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吃香了。
拿奖也比以前少了，而票房还是从前的德性。
要不是因为沙滩门败光了国民好感度，泼墨门后陷入了危机，章娘娘真不一定就一定会拍《一代宗师》。
当然后来她能凭借这部电影翻身，恐怕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颜美人现在正是当红的时候，没有必要去和王佳卫这个扑街混。
“你觉得《一代宗师》的票房表现不会好？”
“王佳卫的电影里面有很多部票房表现很好的吗？”
墨镜王的导演史，就是一个投资商花样被坑的历史。
《一代宗师》也并不例外。
3亿的投资，2.8亿的票房，这就是《一代宗师》在内地交代的成绩。
即使是算上港台地区、韩国、欧美的票房，也是一部赔本到家了的王氏电影。
低头稍加沉思了一会儿，颜美人还是很坚定地说道。
“票房什么的无所谓，但是演王佳卫的电影比较容易拿奖，如果拍完《一代宗师》能拿到一两个影后的提名对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得，这叫做演员对于艺术的追求。
乔含章就是电影学院中毕业的学生，还不知道演员们的一贯心态。
只要不是演技无可救药如杨天宝那样，哪个演员没有想过拿到演技奖项后成为众人认可的实力派，最后成为人民艺术家。
就连抠图成性的杨天宝，人家还能在采访中说出：“如果顺利的话，我现在应该把奖项拿个大满贯。”
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雄心壮志。
颜美人的演技又不差，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追求。
说起来乔含章在这件事上还是有点疏忽了。
毕业都这么多年了，别说是够分量的影后了，最佳女配角或者视后这样次一级的奖项也没有让颜美人拿到过。
“一定要去试一试吗？你去拍这个不见得能保证拿奖，还可能因为长时间没有好作品问世，把《盗梦空间》带来的人气也渐渐耗尽。”
乔含章沉声说道。
“我还是想试一试，就算没成功也是个尽力。”
颜美人点了点头道。
“嗯，那就让你的经纪人去沟通一下看看。王佳卫应该会给你这个试镜的机会。”
想了想之后，乔含章还是没有再多言劝阻颜美人去试镜《一代宗师》。
颜美人看起来是心意已决，不好劝动。
再说了，有章娘娘作为对手，颜美人是很大概率不能如愿的。
虽然对于章娘娘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乔含章并不怎么喜欢。
这个女人心机深、野心打，而且目的性极强，确实不是个简单角色。
但是人家的专业技能水平够高，她们这一代女演员的堪称第一。
另一个在奖项上还有得一争的周公子，属于天赋型选手，灵气十足，但是基本稍差。
上一个如章娘娘一样的演员，叫做?丽，也是她的“谋女郎”前辈。
平心而论，颜美人的演技是真的不如章娘娘。
而且王佳卫这人还有个习惯，拍戏的时候喜欢用熟人。
这一点上，在《2046》就和王佳卫有过合作的章娘娘也会更有优势一些。
除非乔含章愿意给《一代宗师》解决一部分投资。
作为交易的一部分，墨镜王还是有可能答应颜美人的出演。
只不过没有这个必要。
乔含章不使坏让颜美人拿不下这个角色就不赖了，怎么可能还帮她这个忙。
她在奖项上想要有所作为，那就帮她想想辙。
而且颜美人就是拿下宫二，也不一定能如章娘娘一样刷奖无数。
同样的角色，不同的人演出来有不同的结果。
乔含章说着就拿起纸笔开始呼啦一部电影的剧本——《萧红》。
电影节上比较受评委青睐的电影题材有以下几种：现实主义剧情、家庭伦理、传记、小人物生活等。
《萧红》就是一部传记电影。
2011年就是萧红诞辰100周年，手中的这个剧本正好凑一凑这个时间点。
又不是非要乔含章来指导，完全可以把剧本交给第五代导演中的某一位来执导。
他们在这方面的造诣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一代宗师》的试镜工作，要等到六七月才会进行。
颜美人也能有比较充足的时间对宫二这个角色进行深入挖掘，翻翻民国时期的历史资料，写写人物小传。
宫二一角算是墨镜王个人臆造的产物，并没有特别明确的人物原型，更可能是民国多位奇女子的集合体。
如果说和宫二的人生经历最为类似的人，恐怕就是刺杀大军阀孙传芳为父报仇的民国侠女施剑翘。
为报杀父之仇，断发奉道，一辈子不婚嫁不生育，颇有古人之风。
在帮助颜美人整理资料的过程中，乔含章也借鉴了不少比较有趣的名人轶事，并将之化用到《萧红》的剧本之中。
传记电影又不必是完完全全地按照真实历史来拍，适当的春秋笔法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萧红，“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是民国文学史上绕不过去的一座丰碑，在我兔的一贯宣传中绝对是正面人物。
听起来很高大上吧。
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位民国才女那三段纠葛了十几年的男女之情，真要是拍成影视作品比琼遥剧都狗血。
当然了，乔含章的剧本中，肯定是以萧红的正面形象居多，感情故事也着重描写和萧军的那段，未婚夫汪少爷和后来丈夫端木蕻良两人一笔带过，积极响应我兔的宣传方针。
你查资料，我写剧本，乔含章和颜美人俩人在4月的前几天基本就是这么过去的。
4月15日，周三。
接过一通电话以后，乔含章又转回了书房。
“谁的电话？”
颜美人停笔问道。
“张召的，已经和津门政府协调好了，文化创意园区的手续齐全了，可以开工建设了。”
“动作有点慢啊！去年下半年就开始和各方沟通达成共识，年前你还花大价钱钱买通了帝影、中戏、魔戏，打通了最难拿下的教育系统的任督二脉。结果还是拖到了四月。”
“整个园区计划不是还有几道手续没有到位吗？咱们说话办事还要懂‘规矩’的。”
整个文化创意园区的项目有诸多有利的因素，比如津门政府的政治地位，二代们背后的能量，帝影、中戏、魔戏在影视教育领域的份量，中影集团代表的广电总菊，以及乔含章所代表的巨量资本。
但是这些并不足以保证这项需要政务院批准的国家级产业园区的手续就能有所省略。
“要圣旨？来人呐，咱们给他写一张。”这话终究是一个影视作品中太监所说。
正常人还是要讲究一些程序正义的，要不然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
因为这种小事的曝光，从而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历史上有太多人是由此而败的。
所以乔含章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谨慎第一，宁可慢一点也要面面俱到。
“就没有安排个奠基仪式，这可不像咱们的官方作风啊！”
“你还猜准了，奠基仪式就定下在下周二举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露个脸。”
乔含章笑了笑道。
“下周二吗？反正津门也就一百六七十公里的路程，咱们当天去当天就能回来，就当是去散散心了。”
“当天去当天回那叫什么散心，咱们俩在那边多待两天，好好松快一下，你这几天都快学傻了！”
“这不是心里底气不足吗？李姐可是跟我说了，王佳卫虽然答应给我一个机会，但是实际上已经有了心目中最合适的宫二人选，就是章紫衣。和她争，我总觉自己差一口气。”
章紫衣的演技究竟有多高，在表演上已经达到一定水平的颜美人是深有体会的。
虽然可能只是差那么一线，但是这一线之差就可能是一辈子都追不上的差距。
为了胜过章娘娘这位前所未有的强敌，颜美人这几天是真的很用工，比此前的角色准备都要用心。
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对宫二这个角色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乔含章也没有阻拦她这么做，不疯魔不成活，有些时候这样的疯魔经历可能会成为她演技成长道路上的养料。
“有心气是好事，不过还是要劳逸结合。再说了，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吧，我可是好几天不知肉味了。”
乔含章半是劝说，半是抱怨道。
想了想，乔含章并没有提起《萧红》的事。
现在还不是说起《萧红》这个剧本的时候，《萧红》这个剧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拿下来的活计，习惯了商业电影流程的乔含章还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
就算是想劝颜美人放弃《一代宗师》，也总不能拍着胸脯说你男人手里有一个没写出来的好剧本，还是可以帮你拿影后的那种。
空口白话的不是乔含章的做事风格。
而且颜美人最近这段时间查阅一些民国奇女子的资料，对她掌握萧红一角也是很有好处的。
至于说颜美人会不会真的拿下这个角色。
如果连火力全开的章娘娘都能比过去，那颜美人出演这个宫二也不是不可以。
总归是一个可以拿影后的角色，也不算太亏。
如果没有拿下，那就更简单了。
《萧红》这个本子乔含章就给颜美人留着，总要圆了颜美人的影后梦。
“别以为我不知道已经把倩倩给吃了，而且霍思妍、大美媛他们几个也都闲着，你可以去找她们嘛！”
“这不是还得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吗？平时都是你照顾我，我也不能对你不管不顾。就你这两天的状态，我真怕你搞出个过劳死来。”
乔含章尴尬地笑了笑。
和天仙妹妹的事情，他就没想着能瞒过颜美人。
估计其他几位红颜知己也都对此事心知肚明。
知道归知道，但是现在被颜美人这么点出来，还是有一点小尴尬的。
“算你的回答比较和心意。那傻丫头早就是你嘴边上的肉，你能忍到现在才吃了倩倩，也是一号人物了。”
得，人家颜美人看的是一清二楚，乔含章还以为自己之前掩饰的足够好呢！
“这个嘛……”
乔含章挠头不已。
“反正你要是想吃到肉就别怕挨罚，这两天就算是给你补上了惩罚。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今天早点睡吧！”
看到乔含章的一脸窘相，颜美人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虽然说是默许了他的花心动作，但是也不能让他太过肆无忌惮了。
而且几天不吃肉，她自己也觉得有点馋了。
如蒙大赦的乔含章一把横抱起颜美人，直冲卧室大船。
“先去洗澡！”
低头一看颜美人绯红的双颊，乔含章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早解薄罗裳，共试兰汤，双双戏水学鸳鸯。
各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
后面几天时间，颜美人还是听从了乔含章的意见，并没有如之前那段时间一样的努力。
不过乔含章并没有继续在书房里陪她一起用工。
《淞沪！南京！》的上映时间就被安排在四月末，进入宣传周期的乔含章总要比平时忙的多。
因为《淞沪！南京！》这个故事的特殊性，天穹传媒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宣传。
南京大屠杀终究是中国人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疤痕，搞得太过大张旗鼓的不好。
一如之前的《集结号》那样，《淞沪！南京！》剧组不上综艺，不接受过多的采访。
乔含章的名字正是最能卖座的阶段，公司上下都对《淞沪！南京！》（上）极具信心。
乔含章作为影片的导演，在新闻发布会上还是接受了一些媒体的专访。
“乔导，请问您是因为什么产生了拍摄一段有关大屠杀那段历史的电影？”
“我个人对于历史题材的影片还是十分有兴趣的，只是不很喜欢拍摄那种中规中矩的故事。事实上，《淞沪！南京！》本来就是个虚构的故事，出自网络小说作家之手。我是在此前的阅读中，发现了这么一个故事，最后加以改编的。至于说反应大屠杀那段历史我觉得是应该做的，现在有太多人对那段历史并不了解。如果通过我的电影使得更多的人愿意去了解这段历史，并且铭记这段历史对于我们的民族意味着什么就够了。”
“取材于大屠杀，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部电影中主要是讲述某党方面的抗日，你对正面战场的抗日持何种看法呢？”
一看铭牌，又是《南方都市报》。
真不愧是公知眼中的“良心”媒体。
“电影中的某党方面基本都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但是这个并不代表着我认为他们打得有多么好。我在电影中其实是有所侧重的，将不少抗战英雄的事迹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乔含章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我认为在那场战争中，官兵们是英雄，指挥官中有良有劣，不能一概而论。这么说吧，正面战场上KMT是立过功劳的，这个不容抹杀。但是这份功劳不是中央军独立做下来的，川军、桂军等多处地方武装力量都在那场战争中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如‘无川不成军’这样的话就能代表了地方军队的功绩。”
乔含章的话大体上跟紧了我兔的宣传方向，尽管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所谓黄金十年就是那种成色，对外无能，对内也无能，某党的水平也是醉了。
了解的越多，就越知道某党的无能，这种无能是从上至下的无能。
皇亲国戚是一种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存在。
查一查北（七）斗（星）公司，了解一下圣人子孙的做法你就会知道当时他们败得是真不冤。
就这样的某党，还有一批粉丝对他们不离不弃，成天鼓吹着他们是皿煮的，是先进的。
如果是他们继续统治就不会有那场半岛地区的一对多战争。
鹰酱给脚盆鸡的支持也许就会给中国，现在的中国也许比鹰酱还要强大。
每每看到这种人，乔含章就像啐他们一口。
还吹牛逼呢！
没看到对面的某党连个小岛都保不住了。
真要是把偌大个中国交给他们，说不定就是一个独联体的结局。
所以麻烦那些为他们洗白的人，给解释一下黄河决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十四年结束以后，大批民族资产阶级的产业都进了赵（四）姓（大）人（家）家（族）的手里。
默念了一下二十四字真言，乔含章还是忍住了想说更多的打算。
“乔导，刚才您提到了网络小说，请问您对主流文学对网络小说的抨击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网络小说或者网络文学，已经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而且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可能会成为具有最广泛影响力的一种文学形式。我个人就会看一些网络小说，有一些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当然我们的文化创作里也缺少不了严肃文学，以后各种文学形式都会是读者们需要的精神食粮。老人家说过‘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觉得这个话到什么时候都能适用。”
网络文学的霸主玄幻文学协会都已经是乔含章的囊中之物，你说他会有什么看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网络文学的优势也必定会越来越强。
一如金大侠、古浪客等人的武侠小说和易舒、琼遥等人的言情小说，这些当年的通俗文学是如果打败严肃文学成为主流的。
而且未来的影视创作总要有新鲜的素材，网络文学中的不少IP将会带来巨大的利益。
《花千骨》、《余罪》、《步步惊心》、《琅琊榜》等，都是成功的改编作品代表。
早日布局网络文学，对于以后的影视产业发展也有极大的用处。
更不用说某点还能为YY起到流量引流作用，并且占据YY用户的大量碎片时间。
对于以个人账号为核心的易迅公司，通讯工具、微博、游戏、阅读、视频、直播等都是生态圈闭环的一部分。
这个闭环越完整，易迅公司就越强越大。
某位出身普通家庭的马总之所以一路来买买买，不就是在完善自己的这个闭环。
不过这一回没了微信，他的闭环注定会缺少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