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节，必不可少的就是走亲访友这个环节。
乔家也不能免俗，从大年初一开始乔含章就跟着老乔同志和秦女士在老家那边串亲戚，姑奶奶、姨姥姥的家里也没有少去。
这一圈转下来，乔含章是三叔六婶二大爷这样的亲戚是见了个遍。
其中还有少部分亲戚是带着目的来见乔家三口，想要让乔含章帮忙给自家亲戚安排个工作。
嗯嗯啊啊地把他们应付过去，乔含章也没有给他们一个准话。
几天下来，乔含章是被搅和得不厌其烦。
……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老乔同志笑眯眯地问道。
“一个字，累。往年回来也没这样啊，我这些叔叔大爷们今年是打了鸡血了吧？”
乔含章以一个葛大爷瘫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老话说得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前两年你还没有成为内地首富呢！他们只是知道你有钱了，但是具体多有钱心里也没谱。今年知道你这么有钱，当然要巴结着来了。”
“当年您发迹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吗？”
乔含章有气无力地道。
“你老子我当年还真是经历过这么一场。”
“那当时您是怎么处理的？”
“都是自家亲戚，直接拒绝也怕面子上过不去，所以统统安排了公司最辛苦的岗位上。工作上一段时间以后，是龙是虫一目了然。靠谱的我留下，不靠谱的那些个当然就拜拜了您内！反正机会我是给了你，把握不住也就别管我无情了。”
“那些被撵回去的人就没有说您不近人情？”
“私底下八成是没少说，但是咱们的财力就在这里摆着，没有哪一个敢放在明面上说的。你爷爷常讲这么句话：‘宁可人求我，不要我求人’。只要咱们家一直这么兴旺，就永远不缺巴结你的人。可是一旦守不住这份家业，今天巴结你的人以后保不齐就踩你一脚。”
这是正经的教诲，乔含章坐的板正听老爹的经验之谈。
“听完我讲的话，这件事你又打算怎么办？”
老乔同志问道。
“凉拌！他们要是有心的话，大可以直接来我的公司应聘。真要是有本事的，我们公司也埋没不了人才。走后门的，都给我滚蛋，我可没有您的耐心，没工夫伺候这帮大爷们。”
乔含章摇了摇头道。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你姥姥那边的亲戚有求上门的，你也这么处理就行。反正就是一些远亲，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秦女士说道。
算是给这场家庭谈话一锤定音。
……
大年初七，乔含章就像摆脱瘟神一样，逃也似的跑回了帝都。
不仅仅是亲戚们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几天都不消停。
单是乔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关怀，乔含章就有点应付不过来。
作为长子长孙，老两口对乔含章可是疼到骨子里，四世同堂的远大理想也放在了乔含章的身上。
想一想他们对重孙子的热忱，怨不得秦女士那么的有恃无恐。
在家里被操练了，回京操练自己的手下。
春节假期结束的第一天，乔含章就把公司的头头脑脑召集过来开会。
“我的《淞沪！南京！》就安排今年的五一档，张召和各大院线的负责人打好招呼。”
“没问题，乔总。过完个年，你的《盗梦空间》都已经六亿票房了。以你现在的名气、地位，其他院线给出的排片肯定差不了。”
2009年的春节档，整个春节七天的总票房达到了2.3亿，算是给各大公司打了个样。
这其中，吴白鸽的巨片《赤壁》（下）单周刷下了1.5亿的票房，占了大盘的一半还多。
剩下的八部电影瓜分了剩下的六千万.
《盗梦空间》的质量摆在那里，票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以单周3300万排在次席。
最惨的还是大年二十七上映的《家有喜事2009》，上映十天才刷了2200万票房，还不如上映一个多月的《盗梦空间》。
不过以黄白鸣的制片成本，估摸着还是没少赚。
票房突破两千万后，黄白鸣就在微博上表示将在2010年继续推出《家有喜事》系列的下一部。
堂堂的“新一城七怪”，每年只能靠着吃老本骗钱了。
“少拍马屁，张一谋还有票房失利的时候呢！《淞沪！南京！》的题材你又不是不知道，比《集结号》还要更加沉重，观众和院线不见得会喜欢这种题材。”
乔含章没好气地道。
张召正色地点了点头。
“《九州·海上牧云记》的剧本还在完善中，预计开拍要等三四月份了，这个我自己亲自盯着。公司的其他电影、电视剧项目，张召你盯着点。”
宁皓的《无人区》，杨清的《人在囧途》，孔深的《风声》，乌而善的《画皮2》，目前天穹传媒立项了的电影就这四部。
再加上公司准备投拍的其他电视剧如《人间正道是沧桑》、《爱情公寓》等，公司的这些演员大部分应该都有合适的角色。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也是天穹传媒的一贯传统了。
张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杜杨，亚视那边的谈判进度怎么样了？”
和李國兴谈好了合作以后，乔含章就当了甩手掌柜，谈判工作全是杜杨负责的。
“已经谈妥了最后的条件，二十六亿港币，我们和美亜总计拿下83%的股份。美亜拿出13亿，我们也拿出13亿，股份对半分。汇丰银行愿意为我们提供8亿港币的低息贷款。”
比起乔含章的预估还少了4亿，看样子亚视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
董事局主席查茂生也没有什么筹码和天穹传媒和美亜讨价还价。
至于汇丰银行的低息贷款，则是再正常不过了。
资本玩到最后都是四两拨千斤，以手头的资本和贷款等完成鲸吞。
迪士尼收购二十世纪福克斯花了713亿美元，这么一大笔钱总不可能是迪士尼的储备现金流就能满足的。
“很好，收购完成后，我的那部分投票权由你全权代理。少说多听，紧跟着李國兴表态。李國兴这个人有入主亚视的眼光，却未见得有将亚视重新带到巅峰的能力。我和他谈及亚视的生意时，他脑子里还是丘德根、邵六叔他们那套经营手段。如果李國兴能放开手脚与大陆合作，还有七成的可能性成功。现在看起来，他能坚持两年就算好的。
你的目标就是尽早摸清楚电视台的运行模式，费道宜与何定钧两人的经验丰富，你多和他们接触一下不会有坏处。两年后，我们从他的手里接手，运营可就要靠你了。有大陆的人力和公司的财力，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一个TVB。”
魏哲、张召、杜杨、张向东等人对此见怪不怪。
一开始接触的时候，乔含章还是拿着理想和前程忽悠人，看起来还有点导演的那种理想主义。
实际处了好几年，才知道这位老板是脸皮又厚，心肠又黑，是厚黑教主李宗吾先生的忠实信徒。
像这种打着接手合作伙伴的生意的想法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了，又不是给合作伙伴下黑手。
等李國兴失败以后接手，完全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警察故事》系列今年正式启动，联系大哥成出演一个配角，带一带我们的新主角。如果这个项目获得成功，嘉和公司手中《黄飞鸿》一类的IP也可以重新考虑启动。《飓风营救》、《刺客情侣》、《警察故事》等IP杂揉在一起的天穹宇宙计划也可以正式启动，这个项目由杜杨和张召共同负责。”
“谢总，《花样爷爷》这个综艺节目已经把版权卖给了番茄卫视，后续的制作由他们负责。但是《花样爷爷》拍摄团队的骨架我们还是保留了下来。从《花样爷爷》的成功，就可以看出，国内综艺未来也必然是室外真人秀的天下。我们可以考虑开一档全新的室外真人秀，新项目的一部分创意我已经写好，你拿回去完善一下。”
乔含章对谢迪奎吩咐道。
“好的，乔总。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眼光不必拘泥于国内。一衣带水的韩国还有很多很不错的节目创意，比如MBC电视台的《无限挑战》和KBS电视台的《两天一夜》，我们可以买来版权自己制作。”
从被挖角到任命为一档综艺节目的总导演，再到天穹传媒综艺部的负责人，谢迪奎只花了一年时间。
感觉自己备受信任的谢迪奎此时干劲满满。
“可以，版权费用只要合理，我们可以考虑。我们通过《花样爷爷》培养起来的团队最多能撑起一个大型室外真人秀，剩下的人手你打算怎么解决？”
说句不好听的话，未来十年的综艺领域的大势就是中国学韩国。
《极限挑战》、《奔跑吧兄弟》、《爸爸去哪儿》、《我是歌手》、《蒙面唱将猜猜》等全是学的韩国综艺节目。
想一想谢迪奎的成名作《爸爸去哪儿》就是买的韩国版权，现在想到购买版权的主意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乔含章现在脑子里有很多创意可以用，但是无奈人手不够啊！
因此还是很有兴致听一听谢迪奎的思路。
“公司可以高薪聘请《无限挑战》、《两天一夜》等节目的工作人员来华协助拍摄，就能暂时缓解我们人手不足的缺陷……”
谢迪奎的这个主意，乔含章也考虑过。
中国蓝卫视拍《奔跑吧兄弟》，番茄卫视拍《极限挑战》都请了韩国的工作人员。
前期的工作开展很顺利，两款节目也顺利成为国民级综艺。
结果四五季过去了，仍然离不了韩国工作人员的帮助。
节目一直要受制于人，可不是乔含章所希望的。
“这当然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的工作人员以及亚视的工作人员都会安排进剧组。哪怕从头学起，也要把他们的制作方法学会。”
“那要是他们留一手怎么办？”
乔含章问道。
“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科技，只要我们的人机灵点，怎么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就算韩国人藏私，我们也可以拿钱砸，我就不信他们的工作人员都是两袖清风。而且我们还可以从日本那边找找门路，他们的综艺实力也很强的。”
“好吧，这件事你就放手去做。”
乔含章想一想，还是认可了谢迪奎的想法。
偷师韩国人的拍摄手法，哪怕多花点钱也无所谓，乔含章又不是负担不起。
乔含章说起的那个综艺节目创意，就是韩国的《RUNNING MAN》，也就是《奔跑吧兄弟》，有韩国工作人员的参与也许制作起来也更顺利。
选《奔跑吧兄弟》这档节目的原因很简单，这档节目的价值在中国所有的引进节目中也是能排进前三名的。
而且只要制作的效果好，未必不能席卷全亚洲。
谢迪奎说到的日本综艺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中国的综艺学韩国，韩国的综艺借鉴日本，这个乔含章还是知道的。
有这个后门，学会拍摄手法的难题也就算解决了。
“张召、杜杨、严杰，你们几个人接下来都要好好配合谢迪奎的工作，演员、摄制组工作人员都选择精兵强将。
综艺将是公司未来文娱大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综艺节目对于演员的人气推动作用太强了，从公司的两档节目就能看出。《花样爷爷》收视率并没有压过《快乐大本营》，但是我们依旧收获了大量广告费。刘火华和四位老爷子的人气都得到了很大提升。《中国好声音》就更不用说了，等到最终的巅峰之夜，估计还能再创一个收视率新高。其中的明星学员也不比《超级女声》的前十强人气要差。我们旗下的演员，有综艺天分的可以常驻节目，没有天分的也可以上去圈粉。”
张召、杜杨、严杰等人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乔含章的文娱大计划，对于天穹传媒的未来发展的重要意义他们还是清楚的，对此当然不敢怠慢。
“张向东，微博和淘票票的运营情况怎么样了？”
“微博的运行情况很好，现在国内数得上字号的明星有八成都在我们这里开通了微博，关注的粉丝多了几十万，少了三五万。在所有中文网站中流量排名已经进入了前一百名。”
张向东很是自豪地说道。
一个新推出不到一年的网站就能挤进流量排名前一百，充分说明了微博的巨大潜力。
而且根据技术人员的预估，一旦智能手机在市场上大行其道，属于微博的自媒体时代才算是真正的来临。
作为一个技术人员出身的管理层，张向东对于在自己手中诞生这样一款改变社交方式的网站确实有理由自豪。
“不错啊！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
“这还多亏了《潜伏》和《盗梦空间》给我们打的广告。真正的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微博能给影视作品的宣传带来多少助力，这可是不用他们花钱就能做到的。”
说着还向张召、严杰拱手致谢。
“淘票票的业务开展比较缓慢。电影评分国内已经有了一个经营了四五年的豆瓣，我们现在就是在苦苦追赶。至于网上订票业务，还真没有多少人问津。”
说到这里，张向东脸色微苦。
“淘票票的主要工作是完善服务，这一两年间我也没有指望它能起到太大作用。”
在票补推出之前，类似淘票票、糯米之类的订票网站其实都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国内的票补政策是在2014年才开始的，国内电影市场完成了从总票房300亿到近600亿的飞跃。
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是疯子，乔含章也没有那么头铁，非要以一己之力推动大势。
再等几年还可以拉上远在临安的马首富一起干，依那一位对文娱产业的兴趣，想必会欣然同意。
“乔总，你能不能给我找点帮手啊？现在微博、淘票票、YY还有那几款网游和门户网站都发展的不错，网络事业群的工作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了。你也不能可着我这个杨白劳折腾啊！”
张向东这话说的，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那一块儿缺人，你说？”
乔含章就这静静看着张向东表演。
倒是没有怀疑张向东这厮跟他玩什么以退为进的把戏。
不是看不起张向东，就是一个标准IT男，还真不是啥玩心眼的料。
“YY和微博这块的社交，我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IT界大牛。门户网站也需要一个水平足够的内容运营总监。”
“你怎么不说除了网游这边你以后直接经手以外，其他的都打算交出来？”
乔含章失笑道。
“那么直说多不好意思啊！去年收购的 Games和Mojang AB就有我忙的，《英雄联盟》今年就要全球发行，我打算把精力主要放在网游这块，我老张这个人就喜欢玩游戏。”
张向东赧然道。
Emmm，真的是有理有据，甩锅甩的清新脱俗。
“你都这么说了，肯定有推荐的人选。说说吧，都是哪几位大能？”
“社交这块儿我推荐滕讯邮箱的负责人张晓龙，内容运营总监我觉得网翼的韩旭不错。”
张向东确实是早有准备，直接报出两个名字。
乔含章是真的挠了挠有点发紧的头皮。
真是摸老虎屁股的两个人选啊，网络社交第一的滕讯，三大门户之一的网翼。
不过略一思索，乔含章感觉又没有那么简单。
张向东说起这两个人，肯定是有的放矢，那就说明那两位也有那么点意思。
“有话快说，你既然说到这里，肯定还有事情藏着呢！”
“乔总这两天看没看新闻？”
“这和我看没看新闻有什么关系？”
乔含章话音一落，就看到张向东拿出手机开始查东西。
等了一分钟，张向东的手机就交到了自家老大手中。
“丁垒之江已养万头猪，称养猪不代表放弃网络！”
乔含章一看，就想起了后来互联网大佬的副业经营。
种大米、养兔子，这些动作的起头无疑是从丁垒养猪开始的。
虽然丁垒嘴上说着是不会放弃网络，但是看后来的网翼一直在守成，也就知道这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进取精神。
也是，网翼的网游那么挣钱，好像没有必要继续拼搏的必要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马芸，对钱这个东西并不看重。
“你的意思的韩旭和丁垒发生理念上的冲突？”
乔含章把手机还了回去。
“韩旭就是单纯觉得网翼没有什么挑战性了，所以想换个环境试试。”
“那张晓龙呢？”
“他倒是没有透露这个意向，不过全国的社交网络绕不开QQ，挖人我也就考虑了一个滕讯公司。”
“没谱的事情，你就敢和我胡沁，胆子不小啊！”
“乔总，张晓龙其实是滕讯几员大将里面最好说动的一个。他的Foxmail软件2005年才被滕讯收购，邮箱业务本来就是滕讯完善生态圈的一部分而已。终究不是麻花藤一起的元老，他在滕讯的重视程度也撵不上QQ的那几位。”
“行了，既然说起张晓龙肯定是有他的电话。把电话给我，我亲自联系。张晓龙负责YY，韩旭负责门户网站，这两个人选倒是还不错。”
“乔总，那微博呢？”
刚才不还说YY和微博的网络社交都是张晓龙吗？
这就变卦了不成！
“张晓龙来了之后还有一个任务要派给他，微博我再考虑一个人选吧！”
张向东说起的这位张晓龙，乔含章还真是有一个重要的软件开发任务要交给他。
如果说QQ让滕讯兴盛了二十一世纪的前十年，那么微信就是让它又兴盛十年的基石。
QQ+微信就是滕讯社交帝国的基石。
乔含章肯定是看着张晓龙这个微信创始人十分眼馋的。
既然打算把这位挖角过来，那肯定是让他负责微信的开发团队。
至于微博，到时候肯定是顾不过来的。
……
天穹传媒的高层会议开完，几位高层就去各忙各的业务。
乔含章还专门飞了一趟鹏城，去见见张晓龙。
就从YY这一平台能提供更大的施展空间，张晓龙还是挺干脆地同意了乔含章的邀约。
一切都是事业、理想，与更好的待遇没有关系。
同时，乔含章还给微博找一个最合适的掌门人，王皋飞——渣浪微博CEO。
哦，对不起。
以后不会渣浪微博了，所以王皋飞就是渣浪无线的总经理。
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乔含章也就不在乎渣浪、网翼、滕讯会有什么反应了。
难不成麻花藤、丁垒、曹国玮他们还能来咬他不成。
YY、微博、微信，这三样加起来，未来十年之内应该不会有哪一家公司能在社交领域打败天穹传媒了。
至于被抢了微信的滕讯和被抢了微博的渣浪，乔含章还真没有什么愧疚之感。
当年他可是曾经“用薪创造快乐”好几年，麻花藤就当欠账还钱了。
至于渣浪，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
……
“乔总，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乔含章刚从鹏城回来，就被谢迪奎给堵在办公室了。
“怎么了，老谢？来，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乔含章按部就班地继续泡茶。
一看乔含章这个不紧不慢的样子，谢迪奎也就平心静气道。
“乔总，你的这个《RUNNING MAN》的创意确实很好。就一个撕名牌游戏，已经可以保证节目的精彩程度，至少几年之内不会过时……”
“那不是挺好吗？来，喝茶。”
乔含章给谢迪奎递了一盏茶水。
“谢谢，乔总。”
谢迪奎把茶盏放到了一边。
“要是没有您计划书里的最后一段话，确实是很好的一份计划。但是您怎么就想起要去综艺节目里当主咖呢？”
觉得自己又拿到一个国民级综艺创意的谢迪奎，本来心情很不错的。
看到乔含章打算当主咖的那一段的时候，老谢还以为自己老花眼了，虽然他还不到四十岁。
“觉得我能力不行，还是觉得我压不住场子？”
乔含章反问道。
“都不是。可是您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主持能力如何，但是谢迪奎不得不说这个年轻的老板能力在娱乐圈绝对是出类拔萃。
从能力上讲，乔含章是首富，是国内知名大导，还是他老板。
这可不是拍马屁。
至于说压场子，就别的不说，就乔含章那一层国内知名大导演的身份，就足够压场子了。
除了少数一些前辈演员、歌手，在这位面前肯定是不敢炸刺的。
可关键是身份不合适啊！
乔含章前几年掉过头去拍电视剧《仙剑奇侠传》，还被不少媒体质疑，有失他大导演的身份。
更不用说现在了，乔含章是要奖项有奖项，要票房有票房。
还去拍综艺，恐怕就不是有失身份，而是自甘堕落了。
“怕媒体非议？”
乔含章笑了笑道。
“您知道就好，您就体谅一下我这个给您打工的人吧！”
还有一句话，谢迪奎没有说。
真要是乔含章当了主咖，他这个第一季的导演还当的有什么意思。
一个骂不得、打不得的大爷，这是拍节目呢，还是陪老板过家家？
“老谢啊，这个节目的创意放在这里，按说以你的能力制作这档节目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这个节目其实对主持人团队的要求还是挺高的，要是一个不好，可能就会拍成智勇大冲关。”
后来的《奔跑吧兄弟》当然很火，跑男团的各位都在这档节目中受益匪浅。
老鄧头在上跑男之前混的还不如他媳妇。
结果上了综艺以后，有了单抗票房的能力。
大黑牛在跑男之前，还真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就算是票房6亿的《唐山大地震》也没有让太多观众记住他。
结果一个能力者的人设，让他拥有了此前从来没有过的人气。
杨天宝更是完成了二线到一线的飞跃。
上这个节目之前，她最大的标签就是教主的女朋友。
其他几位跑男团成员也或多或少的因为跑男聚拢了人气。
但是和韩版一比，这个口碑就差得有点远了。
跑男团大部分成员放不开，没有综艺感，广受诟病。
乔含章既然要抢在SBS之前做这个综艺，当然是想作为公司的一项长期计划。
《奔跑吧兄弟》还是和韩国拿了八季的版权，天穹传媒制作这档节目怎么也不能少于这个数字吧。
“这个也不至于劳动您出马啊，您多指点我们一下不就好了。”
“放心，我是不会一直录这个节目的，甚至第一季都不打算录完。我就参加个三五期，把节目带上正轨就好。”
“这样吗，那倒是还行。乔总，这个跑男团成员您看怎么定一下？”
“我去了就是当一段时间临时主咖，所以节目组还是需要一个真正的主咖。这个人选首先要有足够的控场能力，其次要够搞笑，所以我打算选择鄧朝。”
“鄧朝，他行吗？”
谢迪奎一脑袋的黑人问号。
“不是信不信，而是我们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而且你和这货接触不多，别看平时演员谱摆的不错，这货就是个都比。”
说实话，乔含章考虑这个队长人选的时候，总是不断将人选与韩国的国民MC刘在石比较。
这样的人物是真不好找啊！
比如何老师的控场能力绝对够格，但是他不适合这种类型的室外综艺。
倒是有一个挺合适的芳心纵火犯——撒乌鸡，但是人家是央妈的主持，不能接受其他频道的邀请。
至于《明星大侦探》，那是网综。
想来想去，老鄧头其实还不错。
乔含章和老鄧头认识八年，那货私下里什么性格还是了解的很。
而且后来的《奔跑吧兄弟》也让他放飞了自我，和陈赤赤成为了团队的顶梁柱。
乔含章亲自上阵带一带，这货进入角色的速度也应该会更快。
“还有就是公司的新人陈鹤，这小子耍贱是一绝。你等看到他主演的情景喜剧《爱情公寓》之后就会知道。还有就是开心麻花的沈藤，他的搞笑天赋也很好，而且还是个‘老弱病残’，能有意外的笑料。其他四个人选，你自己再好好考虑一下，其中必须有一个比较能放得开女性成员，有助于节目推广，有了合适的方案再来找我。”
乔含章到底也没有把谢迪奎的导演工作全抢了。
“这么说来，谢迪奎拒绝了你想要玩一场的打算。堂堂乔大老板居然在自己的手下那里吃瘪了。”
颜美人的幸灾乐祸之意在话语间尽显无疑。
“谁知道这个老谢还是一个死脑筋，我只是在计划书的末尾写了一个参与综艺录制的想法，他就找上门来。还好我本来就心有定计，一番讨价还价以后至少能拍个三五期的《RUNNING MAN》节目。”
乔含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这年头，他乔含章乔大导演去拍个电视剧都会被人说不务正业，更何况去当综艺节目的主咖。
带来的非议肯定是更胜于前。
他想要参加《RUNNING MAN》，一是为了节目的质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怎么录制好这档综艺界。
而是为了提高节目的话题度，就如其他综艺节目往往会请大咖来提振收视率，一个国内排行前五的大导演参加《RUNNING MAN》节目的录制，单单这个话题的热度就能让媒体帮着炒作个一两周。
“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乔含章问道。
“你不是想让我去加入你的那个什么跑男团吧？”
“当然不是，你的综艺感不行，作为一名嘉宾出演还可以，固定出演纯属难为你了。反正我打算后期咱们公司的演员只要人气够高，或者比较放得开的演员都安排上一期节目嘉宾。”
前世的华仪兄弟能把《奔跑吧兄弟》变成他们华仪的自留地。
天穹传媒的条件更好，没有理由做不到这一点。
“既然你就拍前几期，那我也在这几期里面找一期参加吧。”
颜美人想了想，觉得还是赶在乔含章录制的时候去吧。
要不然以她的综艺感，没有乔含章的照顾说不定真的会搞出一场灾难来。
“好啊，那就看看我们的夫妻店在综艺节目上能玩成什么样？”
乔含章搂紧了颜美人，掀起了又一场狂风骤雨。
……
2月下旬，准备上市的华仪兄弟召开了一场战略联盟发布会。
首先是与某知名运动时尚品牌宣布强强联手，在影视歌等多个领域进行广泛合作。
其次就是宣布完成对中乾龙德的并购。
“王中钧不愧是王中钧，不声不响地就收购了这两年发展得挺不错的中乾龙德。表面上看起来，华仪兄弟的经纪公司规模已经并不逊色于当年了。”
乔含章得到消息后，慨叹道。
“其实还是有挺大差距的，路易、孟光美、李建等人和陈到明、夏宇、胡君可不是一个量级的人物。”
“那当然，别看这两年我们公司的经纪业务也算是风生水起，但是比起巅峰时期的华仪兄弟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更不用说平均质量上还不如我们的华仪兄弟了。”
心底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要不是他乔含章截胡了周公子、霍思妍等人，说不得华仪兄弟的天后宫已经建起来了。
“咱们公司用不用安排什么动作，总不能就看着华仪兄弟出这么个大风头。”
张召道。
天穹传媒的高层对华仪兄弟的观感普遍不咋地，此前王氏兄弟可是在公司电影上映的时候给使过不少绊子。
“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做生意还是要以和为贵。”
乔含章义正言辞地说道。
张召看着一脸正色的乔含章，顿时觉得一阵荒唐。
乔含章可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华仪兄弟使绊子，他自然也有所回报。
王晶花离开华仪兄弟的那次大震荡，乔含章就安排人接触华仪的几位留守儿童。
要不是范小胖、李莲花、黄教主等人拒绝了他的邀约，华仪兄弟当年就真的被他挖空了。
接手周公子的经纪约，截胡了华仪兄弟；还从华仪兄弟挖走一个潜力股——张寒羽。
那时候你怎么没想着以和为贵。
“而且华仪兄弟就要准备上市了，我可还希望他们能给其他公司开一个好头。”
得，就知道是他们无利不起早的乔老板，要是没有上市这一茬儿，说不定就直接下手了。
至于说怎么下手，挖角艺人、作品打压、媒体抹黑等方法都可以，圈里人谁还没有阴私的办法。
“不对，乔总，他们的上市是安排在六月吧？”
张召突然想起一点问题。
“对啊，就是六月。”
“我记得《南京！南京！》就安排在4月下旬上映，正好和您的《淞沪！南京！》对上了。”
这几天联系院线安排《淞沪！南京！》档期的张召自然也知道了《南京！南京！》的上映时间，和《淞沪！南京！》就是一个前后脚。
4月下旬《南京！南京！》上映，华仪兄弟6月上市，十成十是想用票房成绩拉高股价。
结果遇到了乔含章的《淞沪！南京！》，还想什么拉动股价，不受重挫都算好的。
尽管不知道《南京！南京！》拍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张召对于《淞沪！南京！》的水平还是很清楚的。
作为影视事业群的负责人，公司出品的每一部电影他都会带着一些专业评估人士试看，评估预期票房，预计专业口碑。
乔含章的电影更不用说，一向都是公司的重点工程。
《淞沪！南京！》和《南京！南京！》的对碰，在导演的执导水平上就有很大的差距。
一个是手握华语电影各种票房纪录，正在冲击国内第一大导演的乔含章。
一个是处女作被姜闻夺权，后来凭着伪纪录片《可可西里》拿下金马最佳影片的路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谁比较占优势。
《淞沪！南京！》虽然只是剪出一个粗剪版，但是看过成片的张召知道影片的质量已经不逊色于《集结号》了。
他可不觉得路汌会有这个功力。
“是对上了吗？那就对上呗，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乔含章目光幽深，平静地说道。
“那华仪兄弟上市这个事情？”
张召问道。
刚才还说着以和为贵，转眼间就又要硬怼《南京！南京！》，老板还是阴啊！
“不会碍着他们上市的。《淞沪！南京！》要在五一档上映的消息先别着急放出去，等四月中旬再说。”
“好的，乔总，我下去就安排。”
乔含章倒是真心没有那个阻碍华仪兄弟上市的打算，这不是赶巧了吗？
他又不是不能和华仪兄弟抢这个内地第一家娱乐公司上市的名头。
以他的人脉和实力，抢在华仪兄弟前头上市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了这么一个虚名并不值得。
作为第一家娱乐公司上市，华仪兄弟有很大的可能股价一飞冲天，也可能股价涨幅不如预期。
就算是华仪兄弟真的成为第一个上市的娱乐公司，并且股价大涨，乔含章也怡然不惧。
反正那哥俩上市以后还要整什么“去电影化”的骚操作，根本不足为虑。
而且被乔含章坑走电影《集结号》，拐走了周公子、张寒羽等演员。
华仪兄弟的实力比起历史同期还是弱了一些的。
说不得上市以后的股价也会比后来的娱乐第一股差一点，那就更不足为惧了。
所以乔含章是真的没有想过给华仪兄弟上市使绊子。
他们的股价高了，潜力、规模还要强于华仪兄弟的天穹传媒影视分公司上市的时候也会更加受益。
安排《淞沪！南京！》狙击《南京！南京！》纯属是为了怼而怼。
乔含掌可是冲着执导过《可可西里》的路汌去电影院里看过《南京！南京！》。
然后就被强喂了一口翔。
一个探讨日本侵略者的人性，并隐隐然为之洗地的电影，也真亏得路汌路大导演有脸拍出来。
这一回既然有这个条件当然会去怼路汌一波。
《南京！南京！》那种烂片子还能拿到1.7亿的票房。
就算是以近亿的投资九三赔了本，也并没有阻碍路汌成为亿元导演俱乐部的成员。
而且路汌凭着这部电影还泡到了大美媛和秦蓝两位美女，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不怼上一波那年头肯定不能通达的。
等到4月中旬再公布《淞沪！南京！》的上映消息，华仪兄弟想要延档都不好操作。
现在可不是市场繁荣的2018年，大片云集，其他电影巴不得《南京！南京！》。
在2009年，像《南京！南京！》这样的电影真要调整档期也要提前一两月才能操作。
《赤壁》（下）的档期调整，就是因为与《盗梦空间》的上映相隔时间太短。
成天娱乐根本没有那个自信和《盗梦空间》抢票房。
所以提前一个多月就和各大院线沟通，才顺利延档两周，在春节档征战电影市场。
乔含章让张召捂住《淞沪！南京！》的上映消息，就是为了坑《南京！南京！》一把。
要不然提前吓走了华仪兄弟，那不就没意思了。
至于华仪兄弟的上市，会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这件事情与他何干。
“乔总，还有一个事情。之江卫视向公司提出购买《中国好声音》的版权，这是他们的求购传真。”
张召将手里的传真递了过去。
乔含章看着这张传真，沉声道。
“全部版权，我就知道之江卫视的那些领导肯定不可能没有打《中国好声音》的主意。好不容易有一档可以和芒果卫视相抗衡的综艺选秀节目，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版权不是不可以交易，不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是肯定不可能的。
张召，你去给他们回复，《中国好声音》和《花样爷爷》不一样，我们只卖百分之五十的版权。而且《中国好声音》的价值和《花样爷爷》不能一概而论，这个价钱也要好好谈一谈，3000万买全部版权，打发要饭的呢！”
《花样爷爷》这档综艺，乔含章本来就是打算捞一票就走，顺便给《RUNNING MAN》积累人才。
毕竟几位老爷爷和一个大老爷们的故事，总不是那么吸引年轻观众的。
再者说，这个节目又不像《花样姐姐》以及芒果卫视的翻拍节目《花儿与少年》那样选材面广。
圈内的小鲜肉或者年轻演员有多少，二十岁—五六十岁这个年龄段的女演员也是娱乐圈的中坚力量。
选材面太广了。
哪像《花样爷爷》，每一季都要四个老爷爷。
第一季的几位老爷子基本都不打算参加下一季了，身体不容许是最大的问题。
每一季换四个爷爷级的演员，在圈内哪有那么多合适的人选。
万一选到一个身体不太好的老爷爷，再出点事情，那不彻底完蛋了。
所以这档节目。乔含章也没有好意思和番茄卫视要价太狠，又不是以后不打算和番茄卫视合作了。
同样的道理放在《中国好声音》上也成立。
之江卫视，未来几年会通过综艺节目异军突起，成为地方卫视中坐二望一的一方诸侯。
乔含章未来还有大把的合作相与之江卫视进行，比如《RUNNING MAN》。
既然后来的湖南台一度将这个节目制作成国内第一综艺，那天穹传媒完成制作的《RUNNING MAN》肯定不会比《奔跑吧兄弟》差。
《中国好声音》能制作好几季，《RUNNING MAN》也是如此。
未来和之江卫视的合作还将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价钱定在多少比较合适？”
张召问道。
“《中国好声音》这一季的广告费是多少？”
“加多宝冠名费两亿，其他企业的广告费加起来大约有三亿多。而且部分优秀学员还签在之江卫视成立经纪公司，这部分价值无法估计。”
天娱和芒果的关系，圈内人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江卫视这是学起了芒果卫视啊！
“学员的价值，咱们就给它打上五千万。他既然想要购买《中国好声音》的版权，那就给他们报价1.5亿，最终能以8000万作为底线。”
从全部版权3000万，直接提价到一半版权1.5亿，乔含章直接给翻了十倍。
而且还不怕之江卫视翻脸。
本来嘛，未来他们靠《中国好声音》挣到的广告费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再说了《中国好声音》对于其他节目的收视率也有提升，对于之江省台的地位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中国蓝卫视的领导肯定不会放弃这样一档节目。
狮子大开口又如何，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天穹传媒的相关条件提出后，中国蓝卫视没有与之讨价还价多久，很快就以拿出一亿的价钱买下《中国好声音》一半的版权。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版权在手，这一局本来就是天穹传媒占尽了优势。
一个谈不拢，天穹传媒大可以拿着版权去找其他卫视频道，中国蓝卫视不照样是无计可施吗？
一档收视率平均上六的王牌节目谁不想要呢！
别的卫视台不说，另一个和天穹传媒在《花样爷爷》上合作愉快的番茄卫视想必很乐意接下《中国好声音》的第二季。
而且一季节目播下来就有五六亿的经济收入，这也让他们舍不得放弃，小钱钱这个东西又有哪个会嫌多呢？
更为关键的一旦是，最近最火热的一条新闻让他们打消了继续和天穹传媒讨价还价的打算。
乔含章向帝都电影学院捐赠了三亿美金，这笔钱将会用以捐建电影电视技术中心、图书馆，支持帝影新校区建设，同时设立一个星火奖学金奖励各年级的优秀学生。
中戏、魔戏两家与帝影齐名的院校也各自得到一栋现代化图书馆的捐赠。
仅这一波，乔含章就散出去了二三十亿人民币，一时之间在整个娱乐圈内也是风头无两。
这条有关捐赠的新闻一经报道，中国蓝卫视在《中国好声音》的版权交易谈判上一下子就痛快了许多。
作为之江这种经济大省的省台，中国蓝卫视本来就不缺钱，唯独缺的就是影响力。
央妈有先天上的优势，但是在央妈之下，谁又不愿意做一个地方台第一。
完成版权交易的同时还蹭了一波热度。
而且捐款后的乔含章有点像三国志一类的游戏，获得了名望加十的奖励。
乔含章之前说的名望方面的好处已经初有显露。
……
3月5日，惊蛰，乔含章在帝影举行的捐赠仪式上正式将三亿美金的支票转增给校长张惠军。
那张带有8个0的支票从乔含章那里交接到张惠军的照片瞬时间成为了媒体、网络的焦点。
“我虽然知道乔含章很有钱，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拿出这么多的流动资金，3亿美金说捐就捐，真不愧是内地的新一任首富！”
“楼上的，说是一次性捐赠3亿美金，实际上只是捐款总额，又没有说是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图书馆、新校区建设工期很长，用不着一次性到位，这笔钱可能四五年之内到账就可以。”
“别管这笔钱是多少年到位，反正我这辈子是挣不到这么多钱了。穷，哭死。”
“看看新闻，啃着自己手中的煎饼果子，我不禁流下了穷人的眼泪。”
“看着新闻，吃着泡面，我默默流下了穷人的眼泪。”
“手中的窝窝头已经能硌牙了，我也流下了穷人的眼泪。”
……
不同于后来的逼乎的网游“人均街薪”，此时的网友大多数都是屌丝居多，“流下了穷人的眼泪”成为了网络上的一句流行语。
就在《环球人物》的专访中，记者还专门和乔含章提到了这个问题。
《环球人物》，一直秉持“以人物记录时代”的宗旨，报道政治、经济、社会、文化领域高端人物。
发行量极大，是国内一份十分有影响力的高端杂志。
同时，这家杂志还有一个十分牛逼的后台，上级主管部门是人日报社，这本杂志属于官方喉舌的一部分。
这样的一本高端杂志，乔含章在接到对方的采访申请后也是欣然同意。
《环球人物》派出的采访团队规格很高，由副总编辑谢襄亲自带队。
采访就在乔含章的办公室中进行。
“谢总编亲自出马，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副总编，乔总不要称呼错了。再说了，总编不总编的，我也是一个记者。”
“谢总编，你还是叫我含章，或者导演都可以。”
乔含章并没有更正称呼。
鬼知道谢襄是不是说的客套话，而且一口一个谢副总编的也感觉挺别扭。
秘书孟婉晴给两人沏好两盏茶，就退出了办公室。
“好吧，乔导。咱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你有什么问题不方便，尽管说。那咱们就正式开始了。”
谢襄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当然，也少不了一只放在桌上的录音笔。
她手中的笔头更多的是帮助她整理整个采访的脉络。
“乔导在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是风头正劲，从去年年底开始就频频出现在媒体的头条上。你可以谈谈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其实还好吧，导演只要做好了和明星一样很吸引聚光灯，像张一谋、陈恺哥等前辈也是头版头条的常客。至于我，好像在我的第二部电影《刺客情侣》票房破亿以后，基本每一次有新电影上映我都能享受到这个待遇。今年有点特殊的就是我还因为一些财经新闻登上过媒体的头版头条，但是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采访申请多了点，我好好筛选了一下，至今也没有接受专访。”
乔含章笑了笑道。
“那要谢谢乔导选择我们《环球人物》了。这一次的情况应该总归是不太一样的吧？乔导先是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成为内地新首富，然后是《盗梦空间》的票房打破了《集结号》的内地票房纪录，最后还有一个我国最大的单笔校友捐款。这一串大新闻下来，你是想不被关注都不行了。”
谢襄目光炯炯地看着乔含章。
乔含章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
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样的成绩，谢襄感觉很有可以挖掘的地方。
“《盗梦空间》打破纪录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捐赠一事我也早有成算，登上头版也不足为奇。其实就是登上福布斯榜比较令人意外，因为我并不确切的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而且还足以进入榜单，一下子进入前一百，还成为内地首富让我有一点意外。”
谢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不是乔含章在故意装逼。
一个富豪手里有多么庞大的产业，他可能还心里有数，毕竟他是经营者。
但是精确到用具体数字衡量，还真不一定能比福布斯排行榜的数据更准确，人家是专业的。
“那就依次谈一谈吧，先从内地首富这个意外说起吧。我像读者们也挺好奇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首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样积累到这样的财富”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只不过碰巧抓到了时代的机遇。二十一世纪是互联网的时代，我的财富也大多是从这个行业中获得的。而我的另一项产业主要集中在影视行业，其实发展的也很好。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的电影市场也是正在进入一个极其繁荣的时代，我的电影公司、院线公司也得益于电影市场的扩大，规模在不断扩大的。
至于生活就更普通了，我每天就是锻炼身体、工作、看书、看电影，偶尔还会出去旅游。其实我这个人的生活挺无趣的，朋友经常说我像是老学究。我既不喜欢豪车和游艇，也不喜欢买奢侈品，只是偶尔买些艺术品附庸风雅倒是真的。当然可能我的名气比绝大部分富豪更大一些，这个是由导演职业的特殊性决定的。”
“我发觉你很喜欢导演这个称呼，从一开始的纠正我的称呼方式就能看出来。”
谢襄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个把自己的生活形容的这么平凡，还把附庸风雅拿到明面上的富豪，还真是少见。
而且富豪很坚持自己的导演身份，这也是特别之处。
“大学四年，加上毕业以后的八九年时间也从事这个工作，我当然喜欢这个职业。除非是公司里面开工作会，我一般出去都是以导演的身份示人。我喜欢导演这个职业，是因为导演可以把只存在于纸面上的故事以一种更直观的方式展示给观众，让人们阅读导演表达的思想，这有点像写作、书画，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以导演为自豪，那么我们问一问你的专业。《盗梦空间》的票房打破内地票房纪录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自信的，难道是因为前一个打破纪录的《集结号》也是你拍的电影吗？”
“怎么说呢，这个自信主要是因为《盗梦空间》的质量，以它的质量，就应该有这样的票房。《盗梦空间》的故事狠新，这一点很吸引观众。这几年的电影，古装大片、爱情片等大行其道，如《盗梦空间》这样的悬疑科幻类电影太过于少见。
再就是这部电影的特效质量。如果是比较了解电影这一行业的人，就会知道《盗梦空间》的特效到底有多么出色，这是真正的世界顶尖水准。维塔数码在《盗梦空间》特效上的制作周期就已经超过了15个月，这个时间恐怕是国内大部分电影制作周期的两三倍了。”
“你的意思是国内的电影有些粗制滥造了吗？”
谢襄很精准地抓到乔含章话里的意思。
“这可是你说的，我并没有这么说啊！其实我们的国产电影人有很多都习惯了以小博大，对于特效的掌握还很肤浅。在这种情况下，以小博大并不是错误的选择。毕竟内地市场规模还是比较有限，真要是学好莱坞那边的投资高特效大片，十有八九是公司亏死。”
这个事情就是真的，乔含章也不会承认，太得罪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
谢襄有点糊涂了，一方面说《盗梦空间》的成功是因为特效出众，制作精良；另一方面说国产电影市场规模不大，小投资电影方是正路。
“电影工业，这是我们对好莱坞电影的形容。当我们还在把电影当成是艺术品的时候，美国已经把它发展成工业化的运行模式。就好像我们的小农经济遇到了大机器作业一样，在市场上一败涂地。而既然是工业，也必然有他的技术发展方向。其实从每一年的好莱坞电影在世界范围内市场占比就能看出来，他们的优势项目就是特效大片。我们国内每年20部的进口限额也不能阻止他们经常性拿到近半的票房。”
乔含章喝了口水，看着听得入神的谢襄，笑了笑。
“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就应该把特效技术当做是电影技术发展的重点，如果我们国家其他工业门类一样，从无到有，再到追上世界领先的步伐，并完成超越。”
“那应该怎么做呢？”
谢襄觉得乔含章讲得挺透彻的，虽然不是干这一行的，但是也能理解。
但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解决。
乔含章说的这些问题，恐怕国内其他的导演也能讲出来，但是应该怎么解决呢？
“首先还是培育市场。我们的电影市场一直是向好发展的，越来越多的观众愿意走进电影院。但是我们要把紧质量关，电影用心与否，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要把观众都逼到好莱坞大片那一边，现阶段特效比不上，我们可以把心都用在电影的故事性上，讲好一个故事一样会有观众喜欢看。”
乔含章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第二呢！我们的导演也要经过再培训，特指的是有意于特效电影的导演。我们国内的电影导演教育，我是经历过完整，有特效的学习，但是无疑是不够的。而且还没有时实践的土壤。所以我最近联合津门政府、中影集团、帝影、中戏、魔戏等在津门兴建一个文化创意园区……”
“文化创意园区？”
“对一个以影视产业为何核心的文化创意园区，主要的发展方向就是影视特效技术的培育，同时还作为一个电影后期制作基地为国内的导演提供便利。”
谢襄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这个可是她之前掌握的资料里所没有的。
而且还牵扯到帝影、中戏、魔戏，肯定和那几笔捐赠有关。
有津门政府背书，这个项目的政策支持也够了。
以一个电影公司的能量撬动一个影响整个产业的项目，乔含章这一手还是很厉害的。
“帝影、中戏、魔戏在这个文化创意园区的项目中都有参与，是不是和此前的那笔捐款有关系？这个我可以不做记录，只是我个人的小问题而已。”
谢襄正色道。
同时将笔记本一合，把录音笔也关掉了，以示诚意。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无不可对人言。”
乔含章稍停了一下，看到谢襄打开笔记本后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请这三所学校参与到这个文化创意园区项目中，就是因为国内的影视人才培养，没有比这三家更强的，不请他们的话，这件事情名不正言不顺。向学校捐款其实就是为了园区的未来发展考虑，我这个人是无利不起早的。增加三所学校的技术实力就是增强园区的实力。他们培养出足够的相关专业毕业生，园区提供足够的就业岗位，园区的实践又能反过来带动提高学校的教学水平，形成良好的教学生态。”
“帝影拿到三亿美金，新校区建设、现代化图书馆、电影电视技术中心还有学生奖学金，中戏和魔戏各有一栋现代化图书馆，这一次你的捐款金额分配上有一些厚此薄彼啊！”
谢襄开玩笑道。
官方喉舌，总要报道一些正能量的内容。
乔含章对于影视产业发展的大力支持，无疑是很值得报道的内容。
以影视产业发展推动精神文明建设，这么政治正确的题材素来是《环球人物》的最爱。
“谈不上厚此薄彼，帝影本来就在技术实力要高于中戏和魔戏，好多东西给了他们两家，他们也用不到。所以我和中戏、魔戏的校领导有一个口头约定，等他们的特效技术相关专业达到一定的水平以后，电影电视技术中心这些技术上的帮助，我是不会吝啬的。再者说，帝影就是我的母校，我偏向母校一些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其他两所学校再等一等，总会轮到他们的。”
乔含章笑了笑道。
最后两句，谢襄没有记录，专访中说出这种玩笑话，说明乔含章确实是状态放松。
“再谈一谈文化创意园区吧！你对它有什么样的期许？”
“津门政府给出的条件还是很优厚，包括一系列减税免税和一些政府的扶持资金，水电十通等基础设施建设更是不用提的。好莱坞一流的特效公司维塔数码也将会在这里设立一个分公司。我认为未来几年中，国内会有不少家特效公司进入园区，我希望在它们当中会出现中国的工业光魔和数字领域。”
“唔…你的这个理想确实很远大。”
“好像是有点不自量力的感觉，但是人的一生中总要有一些看起来不能实现的目标。就像电影《少林足球》里的台词一样，‘做人如果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乔含章的回应让谢襄想起来对面的这个年轻人还不到三十岁。
只能说年轻真好。
“乔导，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盗梦空间》我去影院中看过，我有很多年纪不大的同事也看过。这些年轻人对这部电影的评价很高，认为是特效水平不逊色于《加勒比海盗》、《蜘蛛侠》的电影。据我所知，特效的制作其实有一大半都要靠电脑软件来进行，针对这方面问题，文化创意园区有什么安排吗？”
“对于计算机软件尤其是特效制作软件的开发，文化创意园区肯定是有所侧重的。事实上，我们国家的互联网产业还是很发达的，有十三亿的市场作为后盾，未来的国内互联网企业中必然会有几家世界级的公司。但是针对特效的软件开发底子薄，而且投入也十分不足。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将会和国内的几所软件工程排名前十的高校进行学科共建，捐赠部分款项用于支持相关专业的发展。”
……
结束专访的谢襄，直接带着她的团队返回了杂志社。
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赶稿子，趁着乔含章的新闻热度正高，马上把专访内容报道出去。
加班通宵，整理出一篇完整的稿件。
“小谢，你这是昨天又加班了啊？”
总编辑刘爱城笑着接过了稿件。
“领导，您也知道我昨天采访的是谁。这位现在可是当红的紧，咱们的报道最好趁着这个时间段就放出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不修边幅，赶紧去洗漱一下！”
等到谢襄洗漱完毕回到总编办公室，刘爱城已经将稿件看了一多半了。
“昨天和这个乔导聊了这么久，你对他的观感怎么样？”
五分钟后，看完全文的刘爱城抬起头来问道。
“跟我们之前采访的导演比，乔含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和其他企业家比起来，他又是一个十分理想主义的人。如果以谋事的眼光来看，乔含章无疑是一个很有长远眼光的人，能够以己身为支点带动特效技术，最终利用这些技术反哺他的公司。还有一点，这个人很年轻，我很想知道乔含章以后能做到哪一步。”
“评价不低啊！就凭这篇采访，他这个封面人物我们就不亏。以后，你可以继续关注他的一些动作，我总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还会有大新闻。”
“学而优则导，导而优则商，乔含章已经是国内导演中的一个异类了，如果说起来可能跟乔治·卢卡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他们更像一些，都不像是电影学院培养出来的。”
谢襄点了点头道。
……
《乔含章：导演、商人、追梦者》，这就是《环球人物》三月（上）的封面题目。
许多紧盯着天穹传媒的影视公司老总拿着这本半月刊，想要从字里行间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伯纳影业的于东于老板。
“陈总，你看了这个月的《环球人物》吗？”
于东对找他有事的常务副总裁陈咏雄提问道。
陈咏雄没有作答，而是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份相同的杂志。
“就知道你不会错过这种报道。”
“怎么可能错过呢！现在圈子里面的公司，哪一家不是盯着天穹传媒的动作。一个国内首富，还是一个华语电影中稳居前五甚至有问鼎第一希望的导演，我是真没有想到中国电影界中能出这样一个人物。”
于东也是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前几年的伯纳只是在电影制作上不如天穹传媒，其他如发行、院线之类的业务还是很有优势的。
结果三四年过去了，伯纳在电影制作上是有了一定的进步，但是其他方面差不多都被天穹传媒反超了。
哦，还有一个，电影发行数量上伯纳的领先幅度还是比较大的。
但是加起来也不见得有一部《盗梦空间》的利润高。
“你过来找我应该就是为了这篇报道，说说看，其中的哪一部分引起你的注意了？”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他在报道中提到的那个文化创意园区，我可是还要一个港大的电子商务和互联网技术硕士，特效技术方面也略知一二。咱们要不要在这个项目上也插一道手……”
于东并没有直接给出他的答复，而是示意陈咏雄继续。
“我们公司的发行业务已经到了现阶段的极限了。港岛电影自从那个‘照片门’以后更不景气了，港片发行真的是薄利多销了，而且赔本的电影也有不少。倒是那三两家制片能力比较强的公司从长远角度来看比我们更有未来。”
“无非是天穹传媒和华仪兄弟，其他的民营公司都不足为惧。”
于东插话道。
“没错，就是他们两家。这段时间华仪兄弟一直谋划着上市，想要成为内地娱乐公司里的第一家上市公司。天穹传媒的实力更加可怕，他们不是不能抢这个上市第一的名头，而是觉得这个时候上市并不能达到理想的估价而已。”
“以港岛那几家上市公司的经验，你觉得华仪兄弟和天穹传媒一旦上市能有多少市值？”
于东问到了他最关心的一个话题。
“华仪兄弟这次上市以后必定能超过一百亿。天穹传媒那边就不好说了，如果算上院线公司部分，文娱相关产业的市值能达到三百大几，说不定还能到四百亿。就是不算院线公司，也至少有二百亿。”
于冬点了点头，陈咏雄的判断和他的判断大致没差多少。
这个判断还是文化创意园区这个项目建成之前的，如果园区有了产出，并且能在技术上反哺天穹传媒，这个市值说不定能直接飙到五百亿。
而他的伯纳影业呢？
能和华仪兄弟的市值拼个五五开，这还是因为他手中握着一条院线的缘故。
“所以我们公司现在还是要继续贯彻之前的做法，将业务的重心放到电影制作上来。先以小成本的喜剧电影、爱情电影为主，这也是咱们这位首富大导演的看法。”
“那你说什么插一道手，我们现在也没有那个实力去插手啊！津门政府、中影集团、帝影、中戏、魔戏、天穹传媒，我影影绰绰地还听说有一批二代也参与了进来。没有咱们插手的余地啊！”
“这个园区咱们不能插手，但是在里面开一个特效公司总可以吧？”
作为一个港岛人，陈咏雄和内地的合作有十多年了，很清楚那批二代的能量。
之前不知道有二代们，还以为能跟着中影集团喝点汤，谁成想还有二代们的参与。
这么大的项目，谁知道二代们又什么利益在里面，贸贸然闯进去，很容易吃大亏的。
退而求其次，搞一个特效公司总是可以的。
“特效公司，咱们伯纳可不见得能撑住烧钱阶段。真要是想要做一个够实力的特效公司，现在除了那几家国家队以外，也就是天穹传媒有这个实力。而且乔含章现在手里还有一家好莱坞顶级的维塔数码，借着这层关系多参与几个好莱坞的项目，没两年国内这个特效公司就能成气候。除了一个将要上市的华仪兄弟，其他的公司还不如我们呢！”
于东的不看好之意表露无疑。
“于总，咱们现在可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除非你愿意去做一家小公司，要不然想成为国内电影市场的巨头公司，这一步应该是不能少的。现在乔含章这么一搞，以后对于国产电影的质量要求会更高，尤其是特效电影。以前大家都做的不好，还能滥竽充数，解释说我们的技术不行。现在有了这个文化创意园区和天穹传媒在技术上的努力，观众们肯定会知道这是因为电影公司舍不得花钱，才搞出这么差劲的特效。”
简单来说，就是日子不好混了。
《流浪地球》上映前，国产电影的特效垃圾就垃圾，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等《流浪地球》一上映，观众们就知道这就是因为电影公司抠门。
大约4.5亿的总投资，才能砸出这样一部比较像样的科幻大片。
这里面最大牌的演员吴战狼可是零片酬出演，而且还投资了六千万。
为了拍这部电影硬生生的从演员变成了投资人，也是旺达给京哥挣钱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
“现阶段先是以小投资为主，但是以后总是要做大片的，我们的特效技术做不了高端的，也要能打打下手。而且只要接到的业务够多，总能把技术提高上去。我和Base FX的克里斯·布兰博有一点交情，他告诉我这两年好莱坞公司外包给中国的业务越来越多，所以我们的特效公司未来是不会缺业务的。”
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利弊，于东说道。
“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先搞一下规模比较小的特效公司。技术比较成熟以后再扩大。不是我看不起其他同行，乔含章虽然对特效技术推崇备至，但是有这个魄力投入进来的也就是我们公司和华仪兄弟公司，其他的公司老总大部分都是小富即安的性格。”
既然陈咏雄说起从克里斯·布兰博那里得到的消息，于东当然知道特效公司的成功概率已经有三四成，
有了这个概率，已经足够他下注了。
从一个小科长，到现在国内的影业巨头，于东的能力、眼光都是一时之选。
……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啊？”
看到欲言又止的陈咏雄，于东当即就问道。
“于总，你和臧女士的事情，当断则断啊！”
陈咏雄的话音未落，于东的表情就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