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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轻而易举的偶像身份塑造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如果说国中生在中二属性爆棚之后,会陷入一种自我意识过剩,只会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的境地的话,那么小学生就会陷入一种相反的境地,还没有开始,或者刚刚开始构建世界观的他们并无法独立形成一套体系,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模仿,和崇拜。

  也就是说,小学生是这个世界上偶像崇拜的色彩最明显的族群。我们可以回想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小学的时候,我们可以轻易地说出某个动画里的人物是我的偶像,某个现实中的人物也是我的偶像,某个体育英雄是我偶像,某个音乐大咖是我偶像,也就是说,“偶像”这个词充斥着你的小学生活——而这一切到了中学就会销声匿迹,我们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说出“偶像”这个词,更多的时候,我们会用类似的语言表达我们的保守倾向:“我很喜欢XX的励志故事,我希望把他作为我的人生目标。”没错,如果你注意到的话,人们总是喜欢在各个领域“厚古薄今”,童年时期的偶像被无限夸大,而成长之后所喜欢的人则没有这种神秘的英雄主义色彩,这就是“厚古薄今”的实际原因。

  所以,要领导小学生,其实真的很简单,你只要展现出绝对的实力,一种绝对的让他们尊你为偶像的实力,那么,你就不用考虑他们的服从问题了,他们会自发地听从你的指示,自发地按照你的方向行动——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他们只会去模仿强者想要什么,然后把自己伪装成自以为是的强者。

  当然我们无法对此过于指摘,毕竟,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才只是小学生,所以他们才只是没有行为能力的非理性人。

  不过,前提是,你要展现出绝对的实力——比如,我并不认为看着那一堆正因为第一次野炊而在与篝火奋斗的小学生,我和结衣姐能够帮的上什么忙。

  这就十分尴尬了,在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准备午饭的时候,两个料理等级能力是负值的人,看上去几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即使在小学生面前也不例外。

  “呐,小和,我觉得没什么的,”大概是意识到了我的为难,姐姐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和孩子们一起去探索如何做菜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啊!和大家一起去玩玩嘛!”

  “你想太简单了,结衣姐,如果在高中生当中,‘料理技能负值’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属性,但是,如果在小学生面前无法展现出远超于他们的能力的话,他们是不会信服地把你当做领导者的。”

  “所以,这有什么影响吗?”姐姐歪了歪头,看来我的判断是有道理的,姐姐在我面前智商是会严重下降的。

  “姐姐大人啊,你来这里是来当志愿者管理小学生的,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得到他们的信任,那如何管理他们?”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姐姐,我只能有些无奈地回应道。

  “那和他们成为朋友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么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呢?”

  “呃,这个总之说不清楚啦!在小学生面前保持一种高中生的威慑形象,这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如果结衣姐你想要和他们成为朋友的话,我觉得还是从其他方面入手,至少不要在做饭的问题上纠结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在说服结衣姐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选择把结衣姐从那帮正苦思冥想地捉摸做饭技巧的孩子身边拉出,拉到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的,正在好奇地张望着我们的希望与我们接触小学生身边。

  至于如何成为这帮孩子的“偶像”,我可是很有想法的。

  ——当然,前提是要叶山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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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得想到由比滨同学会来拜托我呢!”叶山隼人的迷人的笑容一向是吸引小学生的一大利器,配着他熟练的颠球的姿态,足以成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聚集到我们身边的孩子们的崇拜的对象了。

  “用比较小的大家获取对方的崇拜,从而取得对这些孩子的控制,我觉得即使我不用拜托的口吻提出这个要求,你也会主动要求和我合作的吧?”我轻巧地在人群中停下叶山传给我的球,轻松地扣过一个试图抢劫我的孩子,然后把球挑给了叶山。

  “我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我还是觉得用比较温和的态度去对待孩子,然后取得他们的信任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叶山用胸部接下了我的传球,随后挑过了一名孩子,把球停在脚边,含笑说道。

  “啧,所以说你现在的做法是在用温和的方式取得他们的信任吗?”

  “也许吧?也说不准呢?”

  没错,我所想出的取得对方的绝对崇拜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足球的对抗,由我和叶山两个人,对抗十个人的小学生联队,只要我们和叶山之间的相互传球被对方断下来,那就算我们输,当然,只要我们能够战胜对手,那一种“崇拜”的心情就会在他们心中根植,这种崇拜可以转移其他方面,就会体现在其他方面的信任和服从,这对于管理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叶山很清楚这一点,这也是他在听了我的这个建议后,把给没有做完饭的孩子们帮忙的活留给一色和三浦,和我一起进行这一场对抗的原因。即使他不承认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和他都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表面上的姿态罢了。

  “不过,由比滨学弟,我其实真的对你很感兴趣,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叶山的眼神紧紧地盯在我身上,似乎是想要看透我的样子,“在和我的那场比赛中你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你像现在这样偶尔想出的高效率控制人心的手法,都十分熟练,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放弃你一开始的那个‘才能毁灭论’吗?”

  “才能毁灭论吗?这个名字倒是很不错。”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的确很不错,虽然有些中二气息,但是概括的倒是十分精准。

  “所以呢,由比滨,你知道的,我的球队里,始终是有你的一个位置的。”叶山隼人,在时隔三个月之后,再度向我提出了入队的邀请。

  当然,我的答案也没有变过。

  “抱歉,小学生本身就是非理性的,这也是我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去控制他们的原因,但是,我可不敢负担起控制理性人的重任呢!”我接过了叶山的传球,没有选择再和他做配合,直接灵活地抹过了最后三名孩子的组成的脆弱不堪的防线,然后把球踢向了临时用树枝堆出来的球门。

  “GOAL,你们输了,就是这样。”我笑着看向一脸震惊和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的孩子,以及一脸无奈地看着最后个人英雄主义了一把的我的叶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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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到最后,所谓的帮助其他小朋友,到最后不是成为了小和一个人的耍帅了吗?”姐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看向了我,好像的确如此,在我刚才找叶山帮忙,在孩子们当中获得了一个“红发魔王”的称号之后,姐姐似乎一直就是旁边的看客,参与程度十分薄弱的她现在显然对我的这个做法有些不满吧?

  “呃,好像是这样,抱歉了,结衣姐!”

  “不过,我倒是觉得和也刚才那个样子很帅气呢!让我觉得有一种‘如果喜欢上这样一个男生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的感觉了,不是吗?尤其是最后的那个‘GOAL,你们输了,就是这样’,虽然没有说什么激动人心的话,但是反而有一种很客观的霸气呢不是吗?”

  恩,光是听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风格就知道这是谁的发言了。

  “一色彩羽同学,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先和你说好了,过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嘛,这是一色嘛,如果是一色的话,除非是夸叶山,否则夸奖其他人肯定没安好心不是吗?所以先提防一下比较好。

  “呐,和也,我觉得我有必要扭转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小彩羽也是会真心地夸奖人的不是吗?呐,没错吧?结衣前辈?”

  “啊,哈,恩,”姐姐似乎对一色突然对她的问话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啊,对的,小彩羽夸奖你你还表现出这么一副提防的样子,这是很不友好的行为呢,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没有看穿这个人的本质。

  “还是说,和也,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得罪你了,你对我怀恨在心了呢?我觉得和也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我没搞懂呢?”

  “和也,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吗?是巡姐让我来和你交流的,我所转述的话,也基本都是巡姐的意思,所以,如果我对你有所得罪的话——”

  “——不要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吗?我就学生会的事情和你抱怨过了吗?”

  “啊,我记得和也你有说过什么‘不要总是把你的私事和公事混在一起’之类的话吧?”

  “语境完全不同了可以吗?”

  “小和,姐姐可没有教育过你对其他人的事情怀恨在心哦!就算小彩羽让你帮忙其他事情,你不愿意的话拒绝了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对她保持这种偏见呢?”

  “喂,老姐,请不要被那个家伙欺骗了。”

  “我明白了,和也,如果一定要说我有目的地夸奖你的话,那我刚才夸奖你很帅气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让你原谅我之前的那些错误,可以了吗?”

  “我错了,一色姐姐,我相信你对我的夸奖没有包含任何虚假的功利性的成分在里面,所以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但是和也真的很帅气呢!呐,和也,如果这个时候你和我表白的话我是不会发卡的哦!”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不会发卡然后待会儿就会以‘抱歉由比滨同学,刚才我是一时间因为冲动而接受了你的表白但是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是很不合适所以能不能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然后给你发张卡呢’的方式回绝我吧?”

  “诶嘿。”

  “至少给我象征性地否认一下啊行吗?‘诶嘿’这种‘你既然都已经看穿了那我就不需要做过多解释了’的放心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呐,和也,虽然由我说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不要光顾着和我聊天把结衣前辈给落下了哦!”一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所以说,这个时候竟然用这招来转移话题,实在是太无耻了。

  但是,当我回过头去准备照看姐姐的心情时候,看见的是姐姐的一脸抱歉的表情。

  “反正我也是知道的呢,小和这个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叫我一起去做什么事情,最后光顾着自己出风头了,然后把我这个姐姐落下。然后小和就会和其他人去聊天了,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因为小和的优秀表现都和小和说话去了。虽然我知道小和你很能干,我也为小和的能力而自豪,但是小和你能不能在叫我一起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给姐姐也留一点展示自己的空间呢?”

  “不,结衣姐,这一回和以前真的不一样。”

  “没什么啊,反正我也不在意小和和小彩羽说话的不是吗?我都支持过让小彩羽和小和出来约会的,所以小彩羽和小和说话我一点也不介意,所以我去找小雪他们去了,小和要加油哦!”

  呐,结衣姐,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不是在吃醋,但是你的那个表情,不要这么遗憾地看着你弟弟啊,真的。

  还有,看着一脸“抱歉,我一开始真的是好意但是我真的没预料到现在的结果”的表情的一色,这个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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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拖了一章,本来预计这章出留美的,嘛,留到下章吧?毕竟感觉不给一色和团子刷点对手戏接下来就很难有其他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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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能够读懂气氛的人终究会知道的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呐,一色同学,如你所愿,结衣姐被你气跑了。”我无奈地看着一色,这个家伙,到现在了还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我可从来没有想让结衣前辈生气过啊。”一色的表情一脸无辜,无辜到连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面目的我,也无法找出其中的破绽。

  “算了吧!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你也应该露出一副狡猾的微笑,然后用一副‘哎,什么事情都被你看穿了真是没有办法你就不能配合一下’的表情承认了吗?”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敢肯定我的眼睛肯定斜到了一定的程度。

  “所以和也就不相信我来找你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帅气,并没有刻意想把结衣前辈喊走的意思吗?”一色的表情稍微有些尴尬,恩,为了欺骗到我,一色同学你的演技简直是飞涨啊,直接去参加演剧部算了,为什么要在足球部浪费你的青春呢?

  “就算你没有把结衣姐骗走的意思,你来找我的目的也无非是‘哎呀,叶山前辈刚才的表现真不错呢,但是三浦优美子已经先下手为强去夸赞叶山前辈了,如果我要吸引叶山前辈的注意力那就应该从其他地方入手,比如利用和由比滨和也搭话从而吸引叶山前辈的注意力之类的’,我说的没错吧?”

  很遗憾,一色彩羽,你再怎么演戏都没用的,你的所有动作都被我看穿了——虽然“看穿”这个词就好像足球场上的某知名后卫立的著名flag一样,但是对于对一色的这些套路了如指掌的我,说是看穿一点问题也没有。

  “唔,好吧,我明白了,和也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啊。”一色的表情沉了一沉,所以说,她今天的演技简直是太棒了,每一个表情都在逼迫我相信她的这一做法好像是她的真实想法一样。

  ——等一下,不会吧?一色真的有这样好的情绪只是专门来夸奖我一下而不是有求于我或者利用一下我?不会吧?

  “啊啊,被你猜对了,我本来的确是想趁这个几乎打发走结衣前辈然后找你帮忙的。”一色露出了一个悻悻的表情。恩,从结论上来说,我没有搞错。

  “我先说好了,我可不会同意你的过分的要求的——”

  “——没有必要了,”一色出人意料地打断了我,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所以和也,你可以光荣下岗了。”

  “喂,你以前拜托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礼貌不是吗?什么叫做‘光荣下岗啊,不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公司的社长一样对我颐指气使好吗!我很生气,一色同学,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恩,叶山前辈——”然而,一色的甜腻的呼唤叶山的声音表明了她对我的无视。

  喂,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去刺激叶山啊,但是也不要翻脸翻的这么快好吗?即使是我,也是有男性的自尊心的好吗?我也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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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生气的这一事实对结果完全没有任何改变,一色彩羽就这样把结衣姐支使走以后,又把我华丽丽的忽视了。在旁人看来,由比滨和也就从刚刚还是被两个美少女包围着的情况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幸亏我觉得小学生应该还不知道“修罗场”这个词的意思,否则我刚刚在他们面前建立起来的令人钦佩的形象估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由比滨和也,只能一脸残念地表情地再次投入姐姐大人的怀抱,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女生会在这个时候原谅我的话,那估计也就是结衣姐了。

  一是因为结衣姐是姐姐,姐姐对弟弟总是有额外的宽容度的,二是因为结衣姐是笨蛋,笨蛋经常就会忘记自己刚刚生气过的事情的。

  所以,自然而然地,当我找到结衣姐的时候,从她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她被一色刺激过的样子,事实上,她与雪之下和比企谷待在一起,现在正认真地看着一个小学生。

  平心而论,这个孩子还是挺可爱的,虽然校服和其他孩子一样,但是那头漂亮的黑色长发,以及深邃的浅绿色的眼睛还是勾勒出了她的不同寻常的样子,至少在一群不明白是非的孩子当中,可以一眼看出她的独一无二的特征——这是褒义的评价,如果是贬义的评价的话,没错,小学生版的雪之下雪乃,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雪之下的能力的小学生版的雪之下雪乃,再确切地说,小学生版的,雪之下加比企谷除以二的少女。

  然而,这个独特的女孩,现在正在被除了我以外的侍奉部三人包围着。

  “三个高中生围着一个小学生欺凌,真的好吗?”虽然我知道侍奉部的众人肯定不会走出欺凌小学生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时候调侃一下也是挺有意思的。

  然后,我没有听到侍奉部三人的回击,回击我的,是一个稚嫩但是清脆的声音:“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擅自想当正义使者吗?恶心!”

  没错,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雪之下,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学生。

  那一刻,小学生同学继承了雪之下雪乃的光荣传统——还和你长的这么像,雪之下部长,这是你的女儿吗?

  我朝雪之下迅速看了一眼,随后,发现雪之下的眼神也正好看到了我的身上,呃,部长是发现了我的迷之怨念吗?不会这么凑巧吧?

  不过,似乎是为了回应我的话一样,雪之下朝我投来了一个冷冷的眼神,以及轻微到让我怀疑那只是我自己的脑补错觉的“哼”的声音。

  快撤退,雪之下号毒舌轰炸机要过来了。

  “小和?和小彩羽的话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善解人意的结衣姐显然是意识到了我的这副简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表情,迅速转移起了话题。

  “别提一色那个家伙了。”

  “呃,和小彩羽吵架了吗?”

  “所以说我是来结衣姐你这里寻求安慰的,不要再和我提一色了可以吗姐姐大人?”

  “唔,既然小和都这么说了。”姐姐看着我,露出了一副“恩,小和你是被甩了吧那我肯定好好安慰你”的同情的表情,说道。

  虽然我知道结衣姐微妙地理解错误了情况,但是现在的她至少知道在我面前也要用平时的那种照顾人心情照顾人情绪的方式去考虑问题,所以没有试图安慰我,这也姑且是一个安慰了吧?

  “恩,那就介绍一下吧!小和,这位是鹤见留美,小留美哦!”姐姐指了指刚对我吐了一口毒舌的小学生,说道。

  名字倒是不差劲,性格实在是太恶劣了。

  “恩,小留美,然后这边是我的弟弟小和,由比滨和也,还有,小和刚才那句话是和我们开玩笑的,你可不要真的觉得他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的类型啦,哈哈!”

  “你好。”我朝鹤见伸出了手,虽然她刚才的那句话挺伤人,但是作为高中生,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一种宽容大量的态度,而不是就那句话斤斤计较,事实上,如果完成的不错的话,还可以通过这种态度获得对方的信任。

  “唔,你的感觉和另外三个人都不同呢。”然而,鹤见华丽丽地无视了我伸过去的手,自顾自地评论起来,“表面上和这边这两个有点像,但是感觉实际上又有一种其他的东西?”

  呜哇,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可怕了吗?虽然不排除她瞎说的可能,但是感觉她似乎是一眼看穿了我的本质了。

  “哦,等一下!”鹤见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你就是刚才那个和金发一起踢球的那个人。”

  “恩,没错。”所以,是不是可以利用她回想起的这件事情和她搞好关系呢?虽然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是了。

  当然,事情也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差劲!”这是鹤见给我的又一个让我觉得很不爽的评价。

  “喂,小鬼,不要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比较好,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什么叫做差劲啊!”

  “哦,你的那种做法难道不是差劲吗?看上去给了其他人希望,但是从头到尾彻底地戏耍了他们之类的?”鹤见露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说道。

  “呃——”

  “在踢那场比赛之前,你和那个金发就已经预料到了吧?你们是绝对不会输的,两个人如果技术水平足够高的话,同时对抗20个以上的经过训练的孩子都没问题,更不要说你们两个面对的只是11个没有经过训练的小学生了,用这种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行为,然后骗取了其他人的信任,用这种简单的方法,让他们对你心悦诚服,这不是一件很差劲的事情吗?这是把那些家伙当猴耍啊!”

  无言以对,彻彻底底地被一个小学生说的无言以对了,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原来是一件如此尴尬的事情啊!

  我突然有些理解一色每次在我面前的装模作样被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的感受了,一色同学,我不为你对我的无理而生气了,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装作被你欺骗那么一两回的。

  “不过,我个人倒是不讨厌这种情况就是了。”鹤见露出了一个骄傲的表情,说道。

  “恩,你说什么?”

  “因为那群人本来就是一群笨蛋和无聊的人啊!要是我的话,本来也可以和他们周旋的好好的,不过因为太无聊了所以就不想做了,所以就干脆自己一个人好了。”

  因为过于看透一切所以显得格外孤独吗?感觉有一点比企谷的样子呢!这家伙,果然是雪之下加比企谷除以二不是吗?

  “小留美这样不好吧?小学时代和朋友的回忆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姐姐一如既往地发表着自己的友善的言论。

  “回忆的话就算了,反正中学的时候到了其他地方,和其他人成为朋友就可以了。”鹤见抬起头来,瞳孔中的光超前延展出去,直到藏蓝色的天空之下,她的眼神里稍微展现出了一点名为希望的色彩。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小学生,虽然意识到了周围的人的无趣,但是她依然会抱有希望,依然会抱有对“未来”的希望。

  然而,这也终究只是,对于未来的希望罢了。

  事实并不是如此,人际关系的重置,是一件需要小心翼翼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有一个人这么做过,小木曽前辈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绝口不提及她国中时期的历史,我不相信这是偶然,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人际关系重置的例子,但是,前辈所付出的代价,实际上,是几乎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朋友。

  “非常遗憾,并不会那样!”然而,当我正准备击碎鹤见的幻想的时候,有一个人先于我开口了。

  雪之下雪乃,眼神锐利的,甚至是冷漠地,看向了鹤见,这么说道。

  雪之下雪乃始终正确,她也不会遮遮掩掩,所以,她说出了这个事实——即使是这个事实,可能带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小小的绝望。

  不用怀疑这一点,鹤见的那种不满的,愤恨的看着雪之下的眼神就代表了这一点,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气泡破裂时候的场景。

  但是,雪之下依然一字一顿得说了下去:“和你上同一所小学的人会和你上同一所中学,那么,你的过去的事迹就不会被掩埋,即使交到了新的朋友,也只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可以理解雪之下,我觉得小木曽前辈也可以理解雪之下,所以,前辈选择了不与朋友深交,这样,过去的事迹,就不会被自己的名为“朋友”的人过于在意。

  比企谷也可以理解雪之下,他就那样沉默地看着鹤见,甚至是结衣姐也咬住了嘴唇,印象中,在我还不知道在人际关系方面维护结衣姐的时候,她也有过类似的体验。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现充,非现充,只要是能够读懂人际关系中的气氛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的可怕之处,即使你明白了,大的社会环境,大的社会氛围,会迫使你做出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的举动。

  所谓的,社会会强迫你不自由。

  当然,我想说的是,这种问题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法,但是,这种解决方法,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十分可怕,而我不觉得,鹤见,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这种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雪之下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鹤见,像是赶尽杀绝一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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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写了之前的那个自我满足式的寻人告示而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终究还是在欧冠开始前传上来了,留美留美很可爱啊,这章我也很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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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说实话的孩子最后也相信了谎言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鹤见是知道的,鹤见当然应该是知道的,虽然也许她并不清楚真实会发生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她也不那么了解社会的对人的自由的真实的压抑,但是她依然应该是知道的,至少,她应该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果然,在雪之下宣告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答案后不久,她露出了一个似乎是看破了的表情:“果然,我就应该猜到是这样的,从小学到国中,只不过是升上一个新年级以后重新分班的一种形式而已吧?”

  “重新分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我看着鹤见,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然,也许我的这种说法有些残酷无情,但是,对于鹤见这样的孩子来说,拐弯抹角地问问题,反而不容易造成她的好感。

  果然,虽然第一时间朝我露出了一个愤恨的,似乎因为我揭露了她的伤疤所以有些不满的表情,但是鹤见最后还是像看透了什么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很简单的事情啊,因为一个人被欺负,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欺负同一个人,然后连带着的,和她关系好的人也被欺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谣言就是这么可怕,人们就是这么喜欢跟随着集体去欺负另一个个人。”

  随后,鹤见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刚才和叶山采用的那种取得小学生信任的方法,其实也利用了所谓的“跟随集体”的原则,20多个小学生中,不可能不存在聪明到一定程度,对我的这种做法有模模糊糊的怀疑的人,但是,当绝大多数人只会觉得“啊,这个高中生大哥哥好酷好厉害啊”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也只能跟着集体的气氛行事,如果看穿了,却不按照集体的气氛行事的话,那不会被当做是智者,而只是会被是自以为是,反而会被集体排斥。

  ——就如同曾经的结衣姐那样。

  我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了我整个国中时期的行事风格——如果大众的集体气氛是如此让人难以摆脱的话,那就让我去做那个集体的气氛的引导者,和创立者,一切与我所想要的气氛不相符的人,将成为那个被排除在外的可怜虫,这是我国中时期所想到的正道。

  这也是我刚才说的,想要解决鹤见的问题,所能够采取的一个办法,集体气氛的引领并不困难,只要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打响确定这一集团的气氛的第一炮,那么剩下的人就会盲目地服从于你,没错,人类就是那么容易放弃自己自由的生物,即使知道这个社会的不自由之处依然容易放弃。

  然而,结果也是沉重的,如果你无法始终保持正确的话,那么打响第一炮的你,将导致整个集体的毁灭,人类是愚蠢的,所以在你开始引领他们的时候,他们容易盲从,但是人类又是聪明的,当集体的毁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们会很快意识到,到底是谁带给了这个集体毁灭。

  我没有做到这一点,或者说,更加糟糕的是,我不但给集体带来的毁灭,我毁灭的,更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理想。“才能毁灭论”,借用叶山对我的想法的这个词汇,总体上说,没有错,“才能毁灭论”的逻辑是人因为过度信任自己的能力而做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决策,而没有才能或者不展现自己的才能的人不会这么挫,所以也就不会导致毁灭——但是,这个结论背后有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如果没有才能的人也试图执意领导一个集体的话,那这个集体在没有其他领导者的情况下,也会自然地服从没有才能的人的领导,而最终,没有才能的人领导下的集体的结局。一定更加悲惨。

  我不知道鹤见到底属于有才能的人还是没有才能的人,但是,采取了那个做法,除了可以改变她的现状之外,改变的,可能是一种更加可怕的东西——所以我才认为,这个解决办法,可能永远也用不上。

  “然后呢,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啊,有个孩子和我的关系比较好,然后也被排挤了,结果,自然而然地,为了顺从集体的意思,她所要做的,就是和其他人一起欺凌我了是吧?”鹤见一脸冷漠地继续说道。

  “这也太过分了吧!”姐姐露出了一个不安的表情,在这一点上,我不清楚姐姐有没有过类似的遭遇,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对这种行为的不满,以及心酸。

  “这还不够呐,”鹤见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由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让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学生,小学生,看透了太多东西,反而也是一种悲哀,“毕竟只有和那孩子关系比较好嘛,那个孩子知道我的很多东西,然后,那些事情,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看上去事不关己,但是实际上却说出了一些让所有人都觉得可怕的话语,鹤见的浅绿色的瞳孔就那样直视着前方。

  而这一回,没有人再试图回复她了。

  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种残酷的景象所震慑住了。

  社会这种东西的存在,往往让人厌恶但是无法反抗,也许你可以不同意大部分人的观点,其他人也会象征性地告诉你“我们尊重你的观点”,但是,在除了“我们尊重你的观点”这句话之外,他们无时无刻不试图说服你接受“大多数”的观点,如果不接受,那在“尊重”之外,充满了更多欺凌,逼迫和压榨——到最后,社会里的绝大多数人,依然这么说:“我尊重你的观点。”

  这很可笑,但是这是事实。

  同样的,学生时代的欺凌也是这样。一个群体中自然是有有良心的人存在的,他们不想去做侮辱其他人的事情,但是,其他人会告诉他:“你当然可以不这么做,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他发现他一旦“不这么做”,他就要成为被排挤的对象的时候,他还会在乎他的自由吗?试图融入这个集体的人肯定不会,因为集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存在的意义。

  所以,鹤见这样的孩子很难得,但是也很伟大,因为她至少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思考,努力地,让自己不被集体的气焰压倒,她在反抗,即使她知道,这种反抗十分无力。

  “到了中学……还会这样吗?”

  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有哀伤,有迷茫,有恐惧,近乎崩溃。

  没错,绝大多数人无法成为伟大的人,所以,在反抗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她会想要放弃,想要融入这个集体,因为,很多时候,“自由”这种虚无的价值,比不上一个让你觉得熟悉,让你觉得友善的环境。

  “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是一个伪命题。“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才是所谓的真实。

  如果这两个命题过于极端的话,那么很简单,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会愿意用“自由”来换取平稳的人生,因为,“自由”实在是太奢侈了。

  鹤见留美也不例外。

  我记得看过的那个名为皇帝的新装的童话的续写,那个说实话的那个孩子,最后还是在威逼利诱下,承认了皇帝的漂亮的衣服。

  现实,也就是如此,不给试图反抗的人,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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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奉部的人发现了不合群的鹤见,自然,像阳光一样能够照耀到所有人的身上的叶山也注意到了鹤见,所以,在小学生的就寝时间之后,自然而然地,依然有精力的高中生们,开始谈论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当然,首先挑起这个问题的是叶山:“那个,大家也注意到了吧?有一个孤立的学生来着……”

  顺带一提,现在的所有人是以一个圆形围坐在篝火旁的。一色和三浦分别坐在叶山的两侧,三浦一如既往地在叶山面前展现那副“王子殿下,我是你的公主吧?”的搔首弄姿的姿态,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一色虽然也占据了叶山的一边的位置,但是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是很集中,据我的观察,她的时间的60%花在了盯篝火上,只有10%花在了应付叶山的话——没错,是“应付”叶山的话上,另外30%,似乎朝着我周围的人看个不停。

  所以,我的右手边是姐姐,左手边是雪之下——我本来认为雪之下应该是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但是姐姐的另一边似乎先被比企谷的小町妹妹所抢占了,所以雪之下似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我的旁边——不坐比企谷的旁边的原因是因为户冢前辈和比企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距离甚至比小町妹妹和比企谷的距离还近——虽然小町妹妹看上去对这种情况很不爽,但是我还是要冒着作死的风险再重复一遍,比企谷和户冢前辈,你们两个快点去荷兰结婚好吗?

  在这样的一个座次情况下,叶山首先挑起话题之后,出现的是一种迷之沉默。

  我本来以为三浦可能会说些什么“啊,我知道啊,就是那孩子”的话然后试图讨好叶山的,但是让人惊讶的是,三浦也没有发话,我觉得这是因为叶山四人组里面的另外三个笨蛋男生不在,所以三浦的笨蛋发言没有人帮她掩饰,意识到这一点的三浦决定让自己做到谨言慎行的原因吧?

  总之,三浦不说话了,一色神游天外了,叶山集团的势力看上去反而不如侍奉部的势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场地变为主场的叶山隼人,现在似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客场作战了。

  “呃,就是由比滨,你们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女孩——”显然,向来说话时一呼百应的叶山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不过,你既然要挑起话题的话你为什么要一脸求助的表情看向我啊——我知道我刚刚让你帮了一下忙,但是这不代表我现在就应该把这个人情给还回去好吗?

  “恩,虽然性格不怎么好,但是其实并不是她有意想这么孤僻的一个小女孩。”我点点头,说道——最后我还是无奈地把这个人情给还了回去,早点还早点安心,以防以后叶山再利用这件事来拜托我什么就麻烦了。

  “恩,就是那个孩子,叫做鹤见吧?”叶山点点头,朝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该说不愧是叶山吗?即使是感激的笑容也如此的有感染力。

  “哦哦,所以我们应该让她摆脱这种孤立的状态,是这样吧?”三浦似乎终于觉得可以在叶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了,说出了一句看上去肯定不会出错的话。

  当然,这句话也仅仅是没有错而已,叶山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嗯”字。

  随后,比企谷的反驳的声音也有些意外地响了起来:“不对,‘孤立’本身没有错,问题是,被恶意孤立的状态之类的,呃……”

  比企谷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因为三浦的不满的眼神盯上了他。

  这应该是还是很能看懂气氛的比企谷犯得一个大错了,三浦优美子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没有错的,可以在叶山面前挣一点印象分的话,你这样赤裸裸地打她的脸,那可不好吧?

  ——虽然我看比企谷说话时的表情,我更愿意倾向于他的那句话本来是想对叶山说结果三浦抢先一步说出话,比企谷的话又无法停止造成的恶果。

  “比企谷的意思是说像他那种人没啥问题,但是鹤见不是他这种人,这才是有问题的。”我扫了一眼比企谷,解释道。

  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更加像是雪之下做的,但是趁现在转移一下三浦的注意力,让比企谷不这么瑟瑟发抖,这反而是一个在比企谷面前挣人情的方法了。

  “恩,总之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叫做鹤见的孩子有问题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来讨论的就是如何解决她的问题不是吗?”叶山微笑地开口,给三浦、比企谷以及我之间的这场三角战役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所以,最终还是要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吗?一个孩子被迫放弃自己的自由而去融入这个社会,而一群有能力改变这个社会的人,先想着的,并不是改变这个社会的现实,而是如何帮助这个孩子,把自己的自由放弃得更加彻底。

  这真是一个,让人觉得讽刺到了极点的结果啊!

  --------------------------------PS-------------------------------

  恩,其实留美的这一段,从解决她的问题的角度,我不一定能找到一个足够好的其他解决办法,所以,我决定用一种其他视角去解读问题,至于这个视角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这个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文中的和也的想法并不一定和我一致,大家可以理解为一个好玩的观点就是了。这章是补更,只欠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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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问题的表面与背后会有区分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全文阅读作者:小木曾孝宏加入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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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我们身后围观我们的谈话的平冢老师突然插嘴说道。

  说实话,看着这样的平冢老师,我总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她不愿意沦落到和林间学校的其他老师一样被小朋友叫做是“阿姨”——虽然绝大多数孩子对她的称呼也的确是“阿姨”,但是,因为天然的年龄差距,使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这里的高中生群体,所以,她只能站在我们的身后,望着被我们围住的火堆,以及这些看上去激情四射的高中生,回想着她的已经逝去的青春年华。

  哎,可怜的平冢老师啊!

  “由比滨,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啊!”然后,我的这种想法就被老师发现了,果然对于大龄剩女来说,这种被人同情的感应雷达总是特别灵敏的吗?

  “不,没什么。”当然,我也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去触犯平冢老师的尊严。

  “算了,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既然你们知道那个孩子需要帮助,你们决定怎么做呢?”平冢老师难得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抱怨,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充分展现了自己作为“老师”的属性的。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彻底的沉默。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正是因为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不敢轻易下手去解决,这就和一个人生病一样,越是严重的病,越需要慎重对待,而不能以“啊,我找一种方法试着治治呗,搞不好就会有效果了”这样的态度去尝试解决。同样的,鹤见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如果采取的解决方式不恰当,反而会给她带来比现在更加沉重的压力。

  比如,如果帮助她的这种意图被小学生们察觉的话,情况就会变得更加糟糕。其他孩子们为了获得高中生的赞赏和欢心,也许会在我们面前展现出对鹤见的关心,帮助她融入集体,但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会对鹤见的态度更加恶劣,毕竟,“因为孤僻反而得到了高中生的关注”这种情况,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纯粹只是运气好罢了,利用这种性格去吸引高中生的注意力,真的是恬不知耻呢!”

  所以,如果想要给予帮助,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给予她特殊的照顾,越是给予她特殊的照顾,就越会让鹤见留美无处藏身。

  “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去做一些事情。”见到其他人都不说话,叶山说出了一句在这种时候比较万金油一般的话。

  力所能及,如果可以做到的话,那就去做,如果不可以做到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就是这样,但是,这正是我之前说的那种“试试看吧”之类的做法,很遗憾,对于重病,如果不抱着“一定要解决”的决心的话,那就不要用“试试看吧”的心情来敷衍,也许对于患者来说他们可以抱着这种心态到处尝试,但是作为医生,他们不能对自己的病人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如果只是抱着那种觉悟的话,叶山,你还是放弃好了。”

  “你做不到的,之前难道不是这样吗?”

  出人意料的,在我说话的同时,雪之下也开口了。

  随后,我和她都因为对对方对叶山的反驳有所惊讶,自然地相互看了一眼。

  雪之下的的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有预料到除了她以外还有人会对叶山的这句话抱有异议吧!

  不过,从雪之下的这句话来看,她和叶山之间,的确有故事可以说。如果雪之下在小学或者国中时期面对过类似的欺凌,叶山试图帮助她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被两个人反对了啊!”叶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随后看向了我,说道,“由比滨学弟,即使是我,也会抱着很高的觉悟去这么做的,我可没有抱着那种‘试试看’的想法,我是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

  “但是你做不到的,不是吗?即使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也做不到。”雪之下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这一次,不一样了吧?”叶山的表情中混杂着痛苦,不满,以及不甘,但是,他还是直直地回应着雪之下的眼神。

  “谁知道呢?”雪之下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回答道。

  人总是一种喜欢自顾自地对其他人进行补偿的动物。这不是因为人们真心地对自己想补偿的那个人有多好,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擅自的补偿,从来不是从对方的角度出发的,而是为了自我满足,为了自我解脱。比如,现在叶山对于鹤见的额外关注,并不是因为他对鹤见有多么关心,而是因为想借此对自己曾经帮助失败过的雪之下赎罪;同样的,现在的雪之下,毫不留情地讽刺叶山,也是因为看出了对方的这种拙劣的掩饰。

  在帮助鹤见的这个问题上,也许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地从鹤见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的解决,更多的,是在寻求自我的满足感。叶山如是,雪之下如是,包括我在内的,在场的其他人,可能也是这样。

  “这样可不好办了呢!”意识到了叶山和雪之下之间的奇怪的气氛,平冢老师站了起来,试图打起圆场,“雪之下是不像帮助那个孩子吗?”

  “如果这是在侍奉部的工作范围之内的话,我可以接受,我会通过某种手段帮助她解决问题。”一如既往的雪之下的滴水不漏的回答,“但是,她会向我们求助吗?”

  “不大可能的吧?”比企谷插嘴说道,“那个家伙,我说的是留美,不可能是那种会主动开口求助的人。”

  “呃,我也觉得是小留美是这样的人,你看,虽然她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但是她一直想着尽量不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吧?”让人有些惊讶的是,接下比企谷的这句话的是结衣姐,尽管看的出来她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组织得很清楚,但是,她还是带着一种害羞的表情,却坚定地说了下去,“因为和自己关系好的人也被孤立了什么的,所以小留美也肯定不会想再有这样的人出现。然后,班级里的大家也一样,因为有了‘和那个孩子搭话会不会也被孤立啊’之类的想法,所以一直在观察气氛,等其他人首先开口,或者说就是一直在试探没有实际行动,最后,两边一起,就变成这种情况了,呃——我有说错什么吗?”

  姐姐最后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毕竟,这可是结衣姐呢,说出了这种听上去有些可怕的,但是无比真实的话。

  “你没有说错哦,结衣姐。”我叹了一口气,戳了戳姐姐脑后的团子。

  “呜哇,小和,你又乱碰我头发了。恩,没有说错就好,恩,哈哈。”

  没错,结衣姐没有说错,但是正是因为没有说错,才让这个所有人本身都有些清楚,但是并不敢完全确定的现实暴露出来,正是因为没有说错,才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实际上是那么残酷。

  “恩,先不说这些了,总而言之,大家的意思是,那个孩子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是吧?”平冢老师做出了一个总结陈词式的回答,虽然我还是不明白“要解决问题”这一结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从所有人的微妙的表情——包括雪之下在内的低头不语的样子来看,这个判断还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所以,接下来——”

  “——在此之前,平冢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然后,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我打破了这种状态。因为,我并不希望,鹤见留美,成为又一个环境带来的放弃自由的牺牲品。

  “我的问题是,我们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是鹤见留美的问题,还是鹤见留美和其他人的相处的问题?”

  “那边那个,结衣的弟弟,这两个问题由什么不同吗?”三浦的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错哦,你至少记得我是结衣姐的弟弟了,光凭这一点我就原谅你不记得我名字的罪过了。

  “请解释一下,由比滨学弟。”雪之下的视线扫向了我。

  “雪之下部长,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只需要你回答问题,由比滨学弟。”

  “首先是鹤见留美的和其他人相处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你们绝大多数人理解的我们要做的事,也就是说,通过一定的方式,让鹤见能够和其他人说上话,让她融入这个集体,是这样吧?”我扫了其他,人一眼,说道。

  “对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量帮助到她。”叶山点点头,回答道。

  “很好,那么假设,我们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客观地让鹤见融入到了集体当中,所以,你们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也许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比企谷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没错,以那个孩子的现在的性格,如果只是帮助她融入到了集体当中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她也不会一直被其他人所排斥直到现在了,一直被排斥到现在的原因,是因为,她本身,就有着集体所不容许的要素的存在。”

  ——没错,集体是平庸的,集体是大众的,所谓平庸,所谓大众,那就不需要特立独行,那就不需要能够超出这种平均值的存在,比同龄人成熟,却无法让同龄人信服的人,又或者是天才类型的人,是不可能融入平庸的集体的。

  这一点,我想在场的人中最清楚的,就应该是雪之下雪乃了。

  所以,在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雪之下,而雪之下,也不出我所料,露出了一个稍微皱眉头的表情。

  “但是,鹤见的问题,和‘鹤见融入集体’的问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从雪之下那里拿到了我想要的反应,我继续说道,“鹤见的问题,是她‘想要融入集体’的问题,我们一直在想如何帮助她融入集体,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鹤见本人‘不想融入集体’的话,那么这个问题还存在吗?”

  “小和,说什么呢?哪里会有人不想要融入集体的呢?”姐姐有些埋怨着地说道。

  “结衣姐,你确定,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融入集体的那种昂贵的代价吗?”我静静地看着姐姐,问道。

  “至于不想要融入集体的人,那边还坐着一个呢!”我回头看了一眼比企谷,轻轻地笑道。

  “呃~”比企谷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鹤见很聪明,她的头脑也很清晰,或者说,她远比她的同龄人要清晰,所以,她没有必要附庸于她的那个平庸的群体——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等待和她一样思路清晰的人的出现,如果等不到的话,那么在忍受这段孤独的成长的经历当中,她自己也足以形成独立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我说的是这样没错吧?雪之下部长?”

  没错,我所提出的鹤见的未来的模板,就是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永远正确,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是按照她所认为的最正确的做法在进行。所以,雪之下式的发展模式,对于这类人来说就是“正确”的发展模式。

  如果否认这一点的话,那就是否认雪之下的自身。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成为错误,雪之下必须支持我,她也只能支持我。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愿意让自己成为环境的附属品的话,那就把自己磨砺到足能够抵抗现实的残酷为止——对于鹤见来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

  那么,雪之下部长,你对我的这个问题的回答,究竟是怎么样呢?

  “作为侍奉部,我们要做的,是想到解决对方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从最开始,把对方的问题消除。这是属于委托者自己的权利,你无权,我也无权,我们都无权干涉。”然而,雪之下的冷冰冰的声音,如同末日审判的钟声一样,把我对她在这里支持我的那种期待抹除得一干二净。

  ---------------------------------PS--------------------------------

  怎么说呢,前面2500左右几乎就是原作的缩写,后面1500是我想写的东西,留美事件我感觉和原作重合的地方会有很多,但是我还是会尽量表达出我想写的一些其他观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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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向他人寻求的正论得不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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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论上来说,雪之下并没有否定我的提案的正确性,她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回避了我的提案的“正当性”而已,虽然这么做着实有些取巧,但是,这也符合了雪之下的原则,从来没有失误,即使是我通过逻辑替换,把她逼入了死角也是这样。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我当然还有其他可以继续对她进行逼迫的方法,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单纯的立足于胜负层次的东西不怎么在意。

  毕竟,我的确同情鹤见的处境,但是,如果鹤见执意这么做,除了感慨又一个被社会吞没的人的诞生之外,我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毕竟,从“正当性”的角度来说,试图让鹤见变得更加有协调性的那部分人才符合鹤见本人的愿望,而我,只是一个试图扭转鹤见的本质需求的笨蛋而已。

  所以,在雪之下的这番结论之后,我也就不再说话了,同样的,名为“如何让鹤见留美与其他孩子相互协调”的议题也就确定了下来。

  “所以,如果不赞同这个议题的话,那从一开始就退出,可以吗,平冢老师?”我站了起来,看向平冢老师。

  就如同许多人很喜欢辩论,但是他们无法加入辩论队一样,那是因为辩论队的做法永远是针对一个确定的命题进行证明与反驳,但是,问题在于,在这种规则之下,即使你不赞同辩论队的这个具体的辩题,你也会被迫需要证明一个自己不支持的命题。所以,对于那些对所有命题都有自己的具体看法的人,他们是无法加入辩论队的,因为他们除了用尽一切方法提出反对意见之外,无法做出任何的支持本方的态度。

  同样的,在这个问题上,虽然我无法让其他人赞同我的观点,但是,至少我在现在需要表明我本人的态度。那就是——离席处理。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种做法会被人认为是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之后的意气用事或者是耍孩子性格的脾气,不过这无法改变我要这么做的事实,至少,明白我现在的态度的人,应该是明白我怎么想的。

  平冢老师静静地看着我:“由比滨,如果不参加这次讨论,对于你的社团活动的评分是会有影响的哦!”

  “我觉得我在这里捣乱才是最大的影响吧?”我苦笑了一下。

  没错,这种就解决一个问题而进行的讨论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辩论队为确定的议题进行辩护还要让人感到难过,对于辩论队来说,异议者的存在可以作为模拟辩论的对象,但是在这种解决问题的讨论中,异议者的存在只会成为拖累团队气氛的后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反正这也不是一件强制进行的事情,那就随你了,由比滨,不过现在天色可不早了,可别把自己弄丢了。”最后,看着我的表情,意识到事情无法更改的平冢老师,也只好面对我的坚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分割线----------------------------------

  在集体活动中刻意脱离集体,从一个大的范围来看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鹤见在她的小学生团体中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那一定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排挤。

  但是,在一个聪明人居多的团体中,做出这样的举措,并不一定会被人误解——应该说,这里面会觉得我太高傲而对我产生不满的人也只有三浦一个。

  这一点从我离开之后远处隐隐约约传过来的“结衣,你的那个弟弟,也有些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他的啊!”之类的话就可以窥见端倪,当然,这种抱怨的情绪在叶山的“优美子,由比滨学弟这种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之类的打圆场之类的话后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毕竟,对于三浦女王来说,对于她所不在意的人,她一向只是视为蝼蚁而已,她当然会抱怨一下蝼蚁对自己的心情的得罪,但是她完全不会因为蝼蚁的做法而长时间困扰。

  不过,说实话,在这种手机信号微弱的森林里面,如果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毕竟我不是比企谷那样的发呆狂魔。

  浪费手电筒的店仔细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地上的虫子的移动的情况之后,我注意到,远处的篝火旁的讨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毕竟,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这么几个,而且也不一定会适合,所以,讨论最后陷入僵局,然后草草收场,这也是可以预料的,如果作为长辈的平冢老师在场组织一下情况那还好说,但是在我离开之后,老师似乎也很快离开了的样子,那在那种在场的人都相互不服气的情况下,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不过,谢天谢地,他们的讨论结束了,我也可以回去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当传来这阵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理所当然地猜到了它的主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现实,也证明了我的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的正确性——雪之下雪乃,吱呀吱呀地踏着林间的草地,慢慢地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黑色的长发,月光照耀下显得雪白的皮肤,再加上深邃的蓝绿色的瞳孔,不得不说,森林的气质与雪之下的气质十分符合,幽静,神秘,以及深邃,宛如林间的妖精一样。

  然后,正当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打破属于妖精的这番静谧的时候,妖精小姐先开口了:“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和平时的那种冷酷的语气完全不同,这句话虽然也没有太多的温度,但是却给了我一种好像对方是在关心我的错觉。就好像姐姐在终于找到我的时候的那种放松的语气一样。

  面对这样的雪之下,我已经有些不好意思说太严厉的话了,所以,我只能有些含糊地用“嗯”这个词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前辈和你说话的时候要表现出尊敬,你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然后,雪之下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把刚才的那种对她的好感完全收了回去。

  “是的,雪之下前辈!”我拉长了声音,回击道。

  “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看上去不像是由比滨的风格呢!”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语调中的不满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其他话题。

  而这种做法,让我的心中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意外的罪恶感——毕竟,从雪之下的角度说,让我叫她前辈,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事情,我似乎把那个要求理解为了雪之下对我的挑衅,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反而是擅自做出这种有些差劲的回击的我的不对了。

  “呃,也不算太久,所以部长那边的讨论会开的怎么样了?”我尽力地表现出一副柔和的态度,说道。

  “没有得出结论,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如果仅仅凭着几个人的讨论就可以得出解决办法的话,那么这种会议开起来也太简单了,所谓的会议,就应该是在不断的讨论中继续进行不是吗?”雪之下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参加这样的会议,感觉不像是部长的风格呢!”感受着罕见的对我没有敌意的雪之下,我也放松了下来,打趣着说道,“部长的风格的话,不应该是立刻拿出一个解决方案,然后询问大家‘你们认为这个方案有哪里有问题吗?’然后,最后在一片鸦雀无声中通过你的方案然后解决问题的吗?”

  “是啊,我本来应该是这样做的,”雪之下低下了头,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但是,我不确定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雪之下的眼神对视,那双蓝绿色的瞳孔中,深深地注视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雪之下雪乃,还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少女,也许没有小木曽前辈那样的亲和力,也许她的言语有些时候并不中听,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身上糅合着的这种冷傲的气质,才会让她在男生中拥有相当高的人气吧?

  而这一些,在之前,都被我完全忽略了,从一开始就和她的对立,已经相互对对方散发出的因为原则对立而产生的敌意,似乎让我忽略了许多东西。

  雪之下没有在意我的发愣,继续说道:“所以,由比滨,你是真的觉得,对于鹤见来说,没有必要附着于平庸的群体,会比较好吗?”

  “撒,谁知道呢?”我转过头去,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是吗?”雪之下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是在还没来得及等我确认那丝失望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之前,她就打断了我的思考,“不过从由比滨刚才的那副发言上看,我觉得你应该对你的那个观点深信不疑的样子。”

  “再深信不疑的观点,如果被证明是错误的了,那也就一文不值了,我之前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以后我可不能再犯了,否则,与部长之间的那场战役,我还应该怎样进行下去呢?”不知道为什么,在今晚的雪之下面前,在藏起了她的锐利的那一面的雪之下面前,我的态度变得十分柔软,这种感觉,有一种像我在和结衣姐或者小木曽前辈这样的其他前辈的女生的对话的感觉,尊重,但是也有一丝连可能我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小小的轻佻。

  “所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又要表现得那么确信呢?”雪之下的问题继续了下去,“至少你那个时候的确信是有理由的吧?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那时候你的理由。”

  我看着雪之下,虽然她的话语中看上去包括了更多的前辈面对后辈的要求的成分,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她是在请求,或者说,她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如果,雪之下雪乃,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坚定的话,那会是怎么样呢?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奇怪的想法。

  完美超人是不存在的,始终正确的人也是不存在的,我到现在也依然坚持这个观点,我不知道雪之下在什么时候会犯错,什么时候会失败,但是,作为一个人,她也应该对失败,对犯错有所担心,或者,有所恐惧的吧?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一点——直到现在。

  虽然雪之下雪乃的样子依然十分凛然,但是她在寻求着什么。

  我给鹤见定下的解决方案,是以雪之下为模板的——在我之前的推论中,这个模板是雪之下自我选择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最优秀的解决方案。

  但是,如果这个模板不是她的选择呢?如果这个模板,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因为各种因素造成一个特立独行的结果,随后雪之下再试图以自己的能力把这个结果最大程度的优化后的选择呢?

  那就意味着雪之下从一开始就在对自我的恐惧和疑惑中寻找前进的路径,如果这是结论的话,那么那一层“绝对正确”的外皮,从一开始,就应该被戳破了。

  “我希望得到你的解释。”

  这句话,不是在要求我对鹤见的解决方案提供解释,而是希望,我给雪之下的人生,提供一个正论。

  但是,雪之下,在你试图向其他人求助,从其他人那里试图寻找对自己的做法的解释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属于你自己的自由已经不在了,被社会强制造成的结果,为了掩饰这个结果本身而进一步给自己添加的所谓的信念,加上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的正论,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理性决定。而接下来,无论如何用自己的能力去********,去证明真实,最后得到的都只是被欺骗的结论而已。

  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这种正论的话,我把它提供给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理由的话,我觉得,我只是想让鹤见知道,她的心里,真正想要什么而已。”我看着雪之下雪乃,这么回答道。

  ---------------------------------PS------------------------------------

  突然感觉要给雪乃立flag真的很难啊,雪乃的心口不一太强但是又不是典型的傲娇,想要写出那种让主角稍微靠近她心里一点点的但是又不能太突兀的感觉实在是很困难,我比较喜欢一气呵成写完小说,但是这章最后的那几段改了好几遍,终究有有一丁点儿接近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了,恩。

  然后是最后的补更,这一更完成之后那就等于我把白色的欠更补完了,所以以后依然是隔日更新,如果连续两天有更了,那就是加更了,就是这样,唔。

  顺带,近期准备换个书名,总觉得这本书奇葩的点击和推荐比是1:1,这个书名的锅很大,绝大多数人光看这个标题是看不出WA2和春物的同人的吧,决定换一个简单粗暴的标题上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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