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所谓的中立,终究是对强者的偏好,因为在同等的干涉水平或者没有干涉的前提下,强者先天地对于弱者有优势。
当然,我的做法是不考虑中立的这种在社会语境下的贬义的意味的,任何一个词,有其最初的符号与意义相对应的内涵,也有社会意义下的语境给它赋予的新的内涵,我在这里讨论的只是中立的最初的符号与意义的对应罢了。
这里讨论的中立,是一种实际的行动的操作模式,也就是说,它是一种具体的观念指导下的实践这种观念的方针,而这种观念,就是相信人类的理性。
当然,我们都知道,人类不是一种绝对理性的生物,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人类更多的会采用感性用事的方式,始终保持理性的人在生活中是一种怪胎,强迫自己在所有时刻保持理性,很多时候体现出来的反而是对人类的本质的束缚。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会相信人类本身的理性,因为这是区分人类与一般的野兽的最重要的东西,在做出决定的关键时刻,人类不应该被感性所束缚住自己的情绪,从而做出不利于自己所追求的结果,而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的情感需求的决策。
也就是说,绝对中立的前提,是理性的决策。
那么,理性的决策是一种怎样的决策呢?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期望能够让自己的目标最大程度上可能实现的决策。这里的目标,并不一定往往是自身的利益的最大化,而是做法最符合自身的期待,也就是说,有的时候,有人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部分地放弃自己可能获得的利益,如果决策以这个为目标进行,那也是理性的。
所以,下一个问题就是,理性的决策,一定是成功的决策吗?并不是这样,理性的决策,是在衡量了自身掌握的信息的基础上所作出的最大可能实现自己的目标的决策,因为信息掌握的不完全,以及人类在本身实现目标时的临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这倒是理性预测所无法达到的,所以,理性的决策,只是成功的可能性最大的决策,而不是必定成功的决策。
那么,在发现对方的决策不一定成功的情况下,是否意味着中立的行为失去了其本身的价值了呢?并不是如此,因为,作为和决策者本人一样的个体,你所掌握的信息不会比决策者本人掌握得更多,甚至,你所掌握的信息,对于决策者来说,就是一种干扰,当对方经过严密的筛选和分析,选择了对于自身来说最有效的和最可信的信息的并作出决断之后,你所掌握的没有经过筛选的信息,只是向对方增加无效信息罢了,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中立都是有其必要性的。
但是,这个做法的一个重要的前提是,人类真的可以做到在做出所有决策的时候都是理性的吗?
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我判断所有人的做法的前提。但是,最近,我发现,并不是这样,所有的人类,比我想象得都更加容易受到情感判断的左右,而甚至这种情感判断,和非理智的做法,都无法被人类本人所意识到。
最近的一个例子,是饭冢部长,我一度认为,在处理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上,饭冢部长和北原前辈两人的做法都是理性的。当然,从结果来看,北原前辈似乎的确做到了最大程度地为轻音乐同好会的争取,只不过他的尽力的做法没有成功而已。不过,我们要讨论的是,饭冢武也部长,在这个决策的过程中,他的判断失误。
从事后的角度来看,饭冢部长对于北原前辈的信任简直是异常的,也就是说,他无条件地信任北原春希能够解决这一事件,然而,事实是,北原前辈并没有解决这一事件。而在北原前辈解决事件的整个过程中,部长的做法虽然不能称作是不管不问,但是绝对配得上是“消极”这个词,他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在柳原朋和轻音乐同好会的其他成员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的时候,暂时性地中止他们的争吵,没有安抚任何一方,也没有争取任何一方,完全被动地等待着北原前辈的处理结果。
如果我们设想一下北原春希不存在的情况,那么饭冢部长的做法绝对不会是这么消极,他一定会采取更为主动的方式来制止所有人的行为,并且尝试去化解矛盾——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并不是因为他所掌握的信息不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而是因为,对于北原前辈的盲目信任,造就了他的草率的保守的行动。
这就是不理性的做法——人们当然可以把这种做法解释为考虑了北原前辈的能力之后再做出决定的理性的做法,但是事实是饭冢部长完全没有考虑过北原前辈失败的后果,所以,显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任何备选方案。
也就是说,人类的理性,并不取决于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理性,很多时候,社会观念,社会习惯,都会导致人类做出不够理性的选择。
其次,是在理性的前提下,中立的原则,对于家人的适用性。正如很多时候我会对结衣姐的事情无条件关心,结衣姐也会对我的情况表示无限制的干预一样。这种干预,从我的角度来说,是不是可以肯定的呢?
在面对其他人的情况下,结论毫无疑问是否定的,但是,正如我说过的那样,家人永远是一种例外。家人这种存在,当然有部分人也属于相互利用的范畴,但是,更多的时候,所谓的家人,就是在价值判断上完全不在乎理性判断的人——同样的情况也许还可以适用于部分恋爱中的情侣,但是后者所占比例的大小要小于前者。
所以,在面对家人的情况下,因为理性的思考的前提被废除了,那么绝对中立的角色也自然就无从谈起了。
而且,正如比企谷和我说过的那样,在家人面前丧失绝对中立的原则,对于我来说当然可以以对方不符合我的这一套逻辑的框架来解释,但是更多的,即使我自己不愿意承认,其实是一种自我高压的逻辑观下的放松。也就是说,如果有所谓的本性的话,人类的本性应该是倾向于社会性质的干预的——我也不例外,只不过现在我在强迫自己进行一种中立的选择。
但是,如果中立真的是一种最佳选择的话,作为理性的行为体的人类,或者说作为理性的行为体的我,为什么会对这种做法表明一种压抑的态度呢?
只可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中立不是最佳的选择,理性行为体的我不接受这种做法;另一种,是我本身没有办法达到理性的程度,所以无法达到理性所要求的最佳的中立状态。
这两种解释导致的结果,其实都是一致的——绝对中立,在逻辑上存在无法调和的自我矛盾。
------------------------------PS------------------------------
决定还是把PS加在正文里,如果是发在作者感言里的的话我担心大家看不见——因为我自己差点就忽略掉了。
毕竟这章写得太云里雾里了还是得和大家说一下,当然啦,其实最后这章大家看不懂最好,因为看懂了估计就要吐槽了,当然如果有人耐心地看懂然后不吐槽反而试图去和上下文找联系找理解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总而言之这卷结束了,下一卷的将继续有新人物出场,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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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当然没有错,正如我强调的那样,我并不否认人类的感性的存在,但是,人类在做出决策和选择的时候,如果被感性所绑架,那就是作为你作为人类的失职了。这个时候,理性的存在是必要的。
而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注意的,不仅仅是独立的选择权和决策权,而是一个更高层次的概念,那就是——自由的概念。
归根结底,无论是认为才能是罪恶也好,还是秉承一个绝对中立的态度也好,我所要强调的,是我作为一个个人,要防止对其他人的自由的干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刻意被称为普世价值的东西的话,那我想自由这种价值观无疑可以上榜。
——毕竟,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希望失去自己的自由,失去自己主动选择,主动决策的权利。
那么,自由究竟是什么呢?
在我的概念中,自由,首先应该是一种不被其他人干涉的状态。这种状态一般是与多元主义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一种能够容许多元价值观出现的状态。在中世纪的神权政治模式下,你有所谓的“不相信上帝”的“自由”,但是,如果你不相信上帝,那么你就会成为社会的异端分子被排斥,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具体的行为体对你进行干涉,但是,这也使没有自由的表现。在极权主义的模式下,你也有所谓的“发表意见”的自由,但是,在这种模式下,你的这种异见,要经历的是其他人的说服,也就是说,你的异议,尽管可以自由发表,但是不可以自由地传播,这也是丧失自由的表现。
所以,自由的这种不被人干预的状态,不仅仅是不被个体或者集体的行为者所干预,也是不被所谓的社会环境所排斥。
当然,所幸的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这么一个社会。
其次,自由,应该是一种相互的状态,也就是说,我的自由不能干涉到其他人的自由。我可以拥有我自己的价值观,即使我的价值观离经叛道,只要我处于一个接受多元价值观的社会,我的价值观就可以被人接受。但是,没有人可以以一种价值观的“绝对正确”为理由,去逼迫其他人接受他的这种价值观。
对于这种观点表示怀疑的人,会认为,过于多元的价值观的存在会使社会丧失凝聚力,会导致社会领域的分裂,不利于团结。但是,你在指责这种情况的发生的时候,怀疑的人首先秉承的就是一种集体主义的价值观——将团结、社会,这种集体的增益加于个人之上,这种观点本身没有站在多元主义价值观的逻辑立场上,所以它没有资格否定多元主义。
人类自由要有尊重多元主义的前提。但是,多元主义的价值观只是自由的必要条件。
自由的另外一个前提,是理性。
在社会充分尊重事实,没有其他人干预的情况下,人类做出的选择,就是真正的自由选择了吗?并不是这样。
没有理性的自由,依然不是自由。
如果一个人因为醉酒而犯罪,他在犯罪的时候是自由的吗?当然不是,他在那个时候只是被酒精支配的动物,我不是在为这种意外犯罪洗白,我只是在强调,人类是可能出现在没有其他人干预的情况下做出非自由决策的可能的。
简单的生理性的冲动可能是非理智行为发生的原因,当然,一种更深层次的习惯、文化、社会方面的概念,也可能让你平时的那些所谓的理智行为,有非理智的因素在内。
比如饭冢部长因为对于北原前辈的盲目信任而导致的对轻音乐同好会形势的误判,这就是一种因为习惯而影响自由的原因。
所以,在我们的社会中,自由看上去是一种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我们所能得到的真正的自由,比我们想象得,要珍贵许多。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并没有能够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能够做到真正的所谓的——自我支配。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
-------------------------------还是觉得界面底部的作者的话没人看见所以用了PS-----------------------------------
咳咳,新的一卷,这章话题感觉不是那么难懂,但是有些敏感了,嘛,应该没有人会查我水表吧?话说这卷的主题是当时看了以赛亚·伯林之后定的,但是已经过去快一年时间了,伯林那个喜欢危言耸听的家伙讲了啥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感觉还是漏洞多多。
第零章惯例的字数少,算我偷懒一下吧,当然晚上如果状态好我可以试着再码一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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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问雪之下这个看上去如此中二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和这家伙单独待在一个教室中的这种气氛实在是太难熬了。
按理说,我不是一个太喜欢掺和到别人的事情当中的人,雪之下在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所以两个安静的人在一块,那就安静地各做各的事情好了。
但是,这种异常的安静的气氛,对我来说,反而显得有些诡异,尤其是今天的部长大人竟然破天荒的在我进门的时候给我准备了一个茶杯,自然而然地倒上茶的时候。
——要知道,虽然知道雪之下泡的茶很好喝,但是之前都是结衣姐看着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忍心,然后把她的那一份分一些给我的,一开始这种做法还会受到雪之下的吐槽,当然慢慢地,她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这回主动地给我倒茶,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吧?我深切地觉得她是为我准备好了其他的“惊喜”大礼包。
难道是觉得今天结衣姐来晚的话茶凉了就浪费了?
还是说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的辛勤工作感到歉疚所以良心发现?
顺带一提,现在的结衣姐和比企谷应该留在他们的班级里做打扫工作——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搭在一起做扫除的,估计又是结衣姐老好人的和某个不愿意和比企谷搭档的女生换了位置吧?
虽然我很愿意相信比企谷的节操,但是我还是觉得让他们两个呆在一起很不爽,尤其是比企谷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救的那只狗是萨布雷的情况下,这会让结衣姐一直欠他一个人情的好吗?
所以,大概这也是我现在心情十分诡异,迫切地想要打破和雪之下的说话的僵局的一个原因吧——如果让我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的话,那么估计我现在会忍不住跑到二年F组去把比企谷拖出来,至于拖出来以后干什么,我们再说。
所以,拜托了,部长,回应我吧!
然后,雪之下回应了。
很遗憾,六月中旬的太阳的下山时间比两个月前晚了许多,所以,在雪之下抬起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因为阳光斜射进窗户而笼罩起来的金光闪闪的背景,也让她的和姓名一样的雪白的皮肤表现得更加明显——话说,这里用雪白是一个褒义词,如果说的过分一点,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有些病弱的苍白嘛!
所以雪之下这样的女生如果加上一个病弱属性的话,会不会对现在的这种形象有所改观呢?
“如果你想体验到人类的自由的可贵的话,由比滨同学,”雪之下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运作到隔壁半岛的北面去。”
呜,好可怕,果然是政治家族出身的人物吗?把我运作到隔壁搬到的北面这种话竟然能说的轻描淡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爸只是县议员吧,还是说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他的建筑公司已经渗透进了那个神奇的国家的内部——然后可以把我伪装成钢材和水泥运到那边去?
“恩,怎么样,要考虑一下吗?当然我个人建议你不怎么做,”雪之下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发现我没有说话,也就继续说了下去,“毕竟把你这么运作过去了,由比滨——恩,指的是你姐姐,会伤心呢,那个时候我还得想办法把你弄回来,这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
“——谢了,当然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为什么你要一本正经地觉得我真的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呢?
“那就是这样,所以好好呼吸你身边的空气吧!这里可是自由的空气哦——顺带一提,不要用像小狗喘气那样的吸气方式来呼吸,这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想闻我身上的味道所以觉得很恶心的。”
“所以说,为什么你要脑补出我的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想法和奇葩的表现啊,我的一开始的问题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自由的问题啊!”
“因为由比滨你的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简单,如果要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康德、穆勒、黑格尔、贡斯当、伯林、哈耶克,呃,抱歉我暂时就想起这么多,总之有很多人论述过这个观点,但是这些人的想法对于你来说可能是太难以理解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会比较好,所以想想也许还是让你亲身体验一下非自由的处境对你理解这个词汇有一定的帮助——”雪之下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这肯定不是真正的为难,而是一种充满恶趣味的抖S行为。
“——我问的是你的个人看法啦!再说了,那些绕口的外国人的书,你自己都看过吗?能看懂吗?”
“没有看过。”
“没有看过就不要装逼啊——呃,没有看过?”
这个时候倒是挺诚实的啊,雪之下?
“对啊,没有看过这些人的书并没有什么关系啊,因为一般人也不会去考虑这种问题,考虑这种问题的人,不是那些真正进行哲学思考的人,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中二病晚期的患者了,当然我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见过第一种人。如果要考虑一般人的行为模式的话,看了这些书反而会因为他们的一些奇怪的观点而让自己畏手畏脚的吧?”雪之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地回答道。
“看不出来你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嘛——不过不对,刚才你是黑我了吧?你没见过进行哲学思考的人,那么有这种问题的我那就是中二病晚期的患者了?”
“当然啦,许多中二的人也会认为自己在思考的就是世界的真实和真理,所以也算是在进行哲学思考了才对,所以我觉得你要想当第一种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啦!”雪之下终于把她手上的文库本给合上了,看封面应该是那种西方的古典小说。这似乎意味着和我进行这样的谈话对于她来说更有意思了?
“你这安慰了和没有安慰一样啊!或者说安慰了反而更加打脸啊!”
“可是我之前就没有想要安慰你啊,是什么给了你我在安慰你的想法了?”
好吧是我错了,雪之下部长同学,我知道你很擅长在言语中打击别人,我也知道你很享受这一过程,但是说真的我可没有想过主动挑起一个话题然后被你用各种语言打击哦——话说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养成对打击我的习惯的啊!
讲道理好像是你自己的锅的样子,从和她见面的第一天起就唱起了彻头彻尾的对台戏。
“咳咳,总之我所要强调的不是这些,”我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虽然问的问题是一个随口提出的问题,但是总觉得如果所谓的节奏完全被雪之下掌握的话,那也是很讨厌的啊,“恩,我是这样想的,我当然知道对面半岛北面的地方是多么糟糕啦,我想说的是,就像你说的这样,我们现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但是这是否就意味着我们是自由的呢?”
“你是什么意思?”雪之下停了下来,似乎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然后认真地看向了我。
“自由这种事情,其实很难定义的吧?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我的父母不是像现在这样给我充分的自主选择的权利,而是规定好了我的人生的每一个步骤,告诉我必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那么,即使我在这个自由的国度里,我也是不自由的吧?”
“对,你说的没错。”雪之下罕见地点头赞同了我的想法,但是,她很快地又反驳道,“但是,给予你所谓的完全的自主选择的权利,这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吧?毕竟父母的人生经验会更加丰富一些——”
“——我们这只是站在纯粹的自由角度的探讨嘛!最近我也意识到了人们不一定总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因为蒙蔽和知识的限制什么的,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自由社会中,人类依然有可能不自由,这是没有问题的吧?”
“行吧?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和雪之下说话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完全不用考虑对方会听不懂这个问题然后想要岔开话题,如果这个时候是结衣姐的话,肯定会是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什么嘛,小和,想这么认真的话题干什么,还是来说但其他事情吧?”然后,话题就被她带跑了。
“所以,我们承认了自由社会不等于每个人的自由的前提,我刚才说的影响人的自由的方式,是一个比较明显的,粗暴的干涉的问题,但是,如果没有这种粗暴的干涉,我们就可以肯定,我们是自由的了吗?”
“你想说也不会吧?”雪之下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因为有些干涉并不是你能够明显感觉出来的,而是一种潜在的社会规范化的东西——但是,由比滨,你的这个想法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你的这种逻辑,人类的所谓的自然状态(注),才是最自由的状态,你问我对于人类的自由问题的看法,应该是觉得人类的自由事实上得不到保障吧?但是,如果推导到每个人都可以完全自主的理想的自然状态的前提下,那么这种自由是最难以保障的,不是吗,因为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无限制的,无限制,也就可能产生对于其他人的行为的干涉,于是这种所谓的最自由的状态,对于每个人来说,又是最受限制的最不自由的状态——因为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来干涉你。”
“其实也没有这么极端啊!我所强调的只是在现代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在其他人没有主动地,刻意地干扰你的前提下,你是不是能够彻底享受到充分的自由,因为正如你说的那种潜移默化,人类有的时候也会自己给自己加上一种先到为主的认知,比如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承担了一种所谓的责任,比如因为盲目地追随着相信着其他人所以不清楚自己的方向,从而阻碍了自己的自由选择。我是这样想的。”
呃,感觉话题有些进行不下去了,赶紧把我的结论抛出来吧?也只是最近的那种比较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但是,在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雪之下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思路清晰地给予我反驳,她只是有些呆呆地楞在那里,甚至,她的脸色上,都带上了一丝惊讶,和一丝的,害怕?
我从来没见过雪之下的这种表情——不对,有过一次,这种厌恶的,逃避的表情,有过一次。
那是在我问雪之下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清泉中学的困境的情况下的表情。
所以说,刚才的那番话,有戳到雪之下的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我确定一下,”经过了很久,雪之下才抬起头来,问道,“由比滨,你现在应该只是觉得太无聊了所以随便问了我一个问题,是这样的吧?”
“呃,是这样的!”
“那好吧!”雪之下从容地抬起头来,说道,“如果你觉得你被其他什么人阻碍了前进的方向的话,直接来问我吧,对于你这种迷路的孩子,虽然我没多大兴趣,但是你多少也是我的部员了,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指点一下迷津的。”
“喂,你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最讨厌你的这幅万能先知的模样了啊!雪之下雪乃!”
“对待部长要尊敬,对待前辈也要尊重,这是基本礼节,明白了吗?”
“那麻烦前辈在后辈面前也表现出基本的谦逊好吗?”
注:霍布斯的自然状态,指的是在国家成立之前,人类处于自然状态,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权利和平等的自由,但是因为人类的逐利的本性,自然状态充满了战争,所以人类会让渡自身的一部分的权利给国家,形成契约,让国家来保护自己。
----------------------------PS----------------------------
过渡章节,之前群里有读者反映二小姐戏份太少了,一色存在感倒是爆表,但是说实话,我觉得雪乃的戏份是真不少了啦,只不过一色个性太明显所以显得存在感高一点。。。不过既然有人这么说了我就给一个单章好了,4k的1v1对话单章啊,我特么又不像肥渡那样可以玩千叶梗玩这么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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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觉得那个家伙的回答应该就是“别得罪她就好了”——说实话,我平时也没有做过刻意得罪雪之下的事情好吗,就像刚刚,也明明就是她首先提到把我送到半岛北面的那个国家去的啊。
“我们回来了,小和和小雪相处得——”姐姐推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她本来是打算例行地询问一下我和雪之下的相处过程的,但是,显然地,当她看到隔着一张桌子坐着的,有些相互吹鼻子瞪眼睛的我和雪之下的情况之后,她就反应过来遇到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很快地改口,看向了我,气呼呼地说道:“——真是的,小和和小雪怎么又吵架了啦!小和,对于前辈要尊重,要尊重,你哪怕是拿出对我的十分之一的好脾气,也不会和小雪吵架了吧?”
——所以说,老姐,你也知道我那是在面对你的时候,你就不想想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忍耐度是平时的二十倍哦,所以即使拿出十分之一的好脾气,也还是会对雪之下不满的啦!
当然这一套理论和结衣姐是说不通的,或者说,即使解释了,她也肯定会傻傻地加上一句“那你就用平时对我的二十分之一的好脾气然后克制住那就好了”之类的话然后给整个话题画上一个自以为圆满的句号。
所以,这个时候面对姐姐的样子,最好的做法就是扭过头去,一声不吭,让她觉得我是在赌气,但是既然是在赌气,她也不会对我进行继续地说教了。
“什么嘛,小和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啦,你不是总是说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是反过来的吗?现在可不像是这样子呢!”结衣姐头上的团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不住地晃动——恩,好想去抓一下——不过,我的这幅看上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倒是让她最后只能有些没有办法地转过了头。
Nice-Job!成功欺骗了结衣姐!
虽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比企谷的眼神不自禁地歪了一下,不过被他看出来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告密——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情也是很无聊的事情吧?
“啊,那个,由比滨学弟,我觉得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还是可以和你姐姐说一下的。”然而,比企谷的慢吞吞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你在搞什么鬼啊,我好不容易才让结衣姐对我放手不管然后把问题扔到雪之下那一边的好吗?
但是,比企谷的眼神,和嘴型,却像在告诉我“我也有妹妹,所以小町不和我说实话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我理解由比滨的想法,她现在很难过的啦!”
所以同样作为家中的大一点的孩子什么的,你们两个不要在这个时候那么感动身受啊喂!
“小和,对于我刚才的话,你有什么问题吗?”然而,吐槽是没有用的,在比企谷的“关照”下,原来已经对说服我不抱希望的姐姐的头,又偏了回来,“如果是小雪的问题的话,那么就告诉我哦,我会帮你和小雪解释的哦!虽然小雪平时说话有些不留情,但是她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你看以前小雪帮我们的时候你也是了解这些情况的吧——呐,是这样吧?小雪?”
“如果被你的弟弟认为是性格恶劣的人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反而是因为能够被他认为是这样的人我才能松了一口气呢,如果被看上去像是不良的,实际上估计也在往不良方向发展的——”
“——小雪!”姐姐的重重的声音打断了雪之下的例行的毒舌,“如果小雪和小和说话总是这样的话,那如果我是小和我也会生气的啦!”
“不是说了吗,由比滨同学,我不在乎你的弟弟怎么看——”
“——小雪!我也要生气了哦!小雪也要说实话啊!”结衣姐第二次打断了雪之下的话,这个世界上敢这么打断雪之下的谈话,还不担心遭到对方的回击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了吧!
甚至,一定程度上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虽然做出了这种得罪雪之下的事情,雪之下最后反而是脸有些红了起来,最后,有些轻声地说道:“呃,其实不刻意针对由比滨学弟也是可以的啦!”
“喂,你这个家伙,你说出来了吧?刻意针对我什么的!听见没有,结衣姐!刚才部长有说在刻意针对我呢!所以我没有错哦!”
话刚说出口,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向姐姐告状,然后看着姐姐插着腰教训欺负自己的人什么的,感觉就和刚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和同学讨论汉字的发音问题吵起架来,然后拉着结衣姐来为我撑腰的感觉一样。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姐姐的双手叉腰,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是很惊慌,很不确定但是又强作镇定地看着我的邻座的男生时说的话:“没错,我以二年级的身份告诉你,小和的发音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你自己,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把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念错了吧?”
——当然,后来的事实是,那个和我吵架的男生搬出了我们的老师,告诉我是我错了,当然,顺带的,已经是二年级的却没有掌握那个一年级就该学会的汉字的结衣姐,也被男生嘲笑了一通。
但是,即使是那个时候,结衣姐也不忘给我出头:“那就是我错了,我之前教小和教错了,和小和自己本身搞错了无关,你也没有资格嘲笑小和,如果你的姐姐也和我一样教错了的话,那么现在被嘲笑的,就是你了啦!”
不过,想想那个时候结衣姐的强作镇定的表情,以及被自己小一级的我的同学教育时候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求助于她了——因为,之后的我,明白,与其让自己被别人嘲笑,难堪的时候让我同样有些笨拙的姐姐大人来帮忙,顶罪,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由我来击溃所有的对手。
虽然高中之后,我的这种有些可笑的想法也宣告终结了,但是,总觉得,像这样的去依赖结衣姐,如同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弟弟一样去向结衣姐告状,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很怀念呢!
当然,在小木曽前辈面前,我也可能会做出有些依赖的举措,但是,前辈毕竟还是前辈,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那种亲人一样的依赖,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我还发现,在面对小木曽前辈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男生的躁动的情绪的,这就让我更觉得去依赖小木曽前辈有些丢脸了。
“恩,我也听到了呢!”姐姐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雪之下,说道,“小雪你也说了刻意针对小和了,我刚才一直以为是小和对你发脾气,但是如果是小雪先做的不对的话,那就是小雪的问题了呢!我本来觉得小雪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果然很像呢!现在的姐姐,和二年级时候的姐姐,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勉强逞强,现在就是在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的时候认真地坚持。只不过,抬头,挺胸,叉腰,表情严肃,这些动作,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该说由比滨结衣是经过了9年还没有发生变化实在是有些奇怪好呢,还是说9年了,姐姐还能保持最初的本心,实在是很难得比较好呢?
“恩,那个,由比滨?姑且,把这件事情放下吧?”雪之下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所以果然姐姐是雪之下的克星吗?虽然这件事情她并不是十分占理,但是如果面对我和比企谷的话,雪之下估计会一本正经地找出我们身上的理由然后反将我们一军吧?但是,现在,面对结衣姐的这种质问,她却有些迟疑起来,甚至开始想要逃避和转移话题了。
“小雪——”姐姐继续不依不挠地追问道,我甚至都已经能够看到雪之下脸上的无奈的表情了。恩,加油,坚持下去,马上雪之下就要服软了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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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应该就是侍奉部吧?呃——和也?”先探头进来的,是一张帅气的面孔,随后,这张帅气的面孔发出了一个惊讶的声音。
“啊,饭冢部长,下午好!”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啊,是这样的啊,的确,你说的社团好像和这个侍奉部差不多的样子,只不过我没有把这个社团和侍奉部这个名字联系起来,说实话,就连侍奉部这个名字,也是之前偶尔地在去学生会找春希的时候提起来的,呃,所以说,”饭冢部长似乎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又有些兴奋地说道,“恩,总而言之和也你在那就太好了,我也早应该想到的,不过你在的话,应该就是知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恩,这位饭冢同学——”显然,虽然饭冢部长的敲门的委托救了雪之下一命,但是雪之下并不是会因为这种对方无意中做的事情而领情的人,相反,她已经趁这个机会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除去了自己脸上刚刚的尴尬和慌张的表情,对着正一脸笑容地对我说着话的饭冢部长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应该明白这个社团的功能,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在其他社团里说一些无关的话呢?”
“啊,抱歉,抱歉,呃——”饭冢部长的眼神投向了雪之下,然后,明显地愣住了。
“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虽然你是委托者,但是我也可以选择在你提出委托之前请你出去。”雪之下皱了皱眉头,说道。
“恩,真的很抱歉。”部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露出一个让人觉得看上去有些火大的迷人的微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准备和雪之下握一下,接着说道,“请问,部长同学的名字,是什么呢?”
啊,糟糕了,我好像记起来了,轻音乐同好会的八卦事件中,似乎就有关于饭冢部长的传闻来着,传闻部长虽然有一个从国中就关系特别好的女生,但是依然到处留情,上高中以来,交往过的女生绝对不是两只手能够数的过来的。当然,传言说,部长在选择女生的时候十分谨慎,绝对不会选他拿不下的女生入手。
恩,所以传言毕竟只是传言,雪之下在学校里的人气的确很高,但是只有人气,却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也很正常,但是,这样一看就是气质强硬的不好对付的美女,饭冢部长你确定在你的狩猎范围之内?
要知道这可是那个直接把善于和别人交流的北原前辈一句话噎走的人物啊!
雪之下再度皱了皱眉头,我想她肯定是强行遏制住了自己的厌恶的表情。当然,考虑到之前来侍奉部进行委托的男生,一个是材木座那个中二病自大狂,一个是号称是男孩子的户冢彩加,还有一个是似乎和雪之下从小就认识的叶山隼人,从这个角度来说,雪之下还真没有遇到过,正常的,而且和她不熟悉的委托者,饭冢部长的出现,对她来说也可以算是丰富经验了呢!
最终,雪之下无视了饭冢部长风度翩翩地伸过来的手,简单地回答道:“雪之下雪乃!”
正常情况下,我觉得雪之下应该会采取一个更加刻薄的回答的,当然,现在的回答,大概是刚才还被姐姐抱怨过说话过于严苛所以采用的一个折中的回答。
“恩,是雪之下部长吗?刚刚和也也介绍过了,不过我这边再介绍一下,饭冢武也——呃,雪之下雪乃?”饭冢部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重重地吞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有些哭丧着的表情。
恩,饭冢部长,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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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卷写得不好,这卷要调整一下,书评区里也有人指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舍本逐末的问题了。恩,所以这章应该不是那么拗口和别扭了吧,回归日常,多一些日常,多一些剧情。少说废话,多写剧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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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饭冢部长的经历,我觉得这种打击并不能算是太严重的打击,但是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那还是会很不好受的吧!
“恩,雪之下部长啊,我之前还听和也提起过,恩,说他的新任部长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呢!如果是在学校里也有名气的雪之下同学的话,那我果然是可以理解了呢,哈哈,哈哈!”饭冢部长立刻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说道。
这绝对是胡说,我之前绝对没有说过这些话!如果可能的话,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喊出来的,但是看着一见到雪之下就和见到鬼一样的饭冢前辈,我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到底雪之下是给他留下了多么可怕的印象啊,再怎么说,虽然在女生中的形象不佳,但是根据普遍的反应,但是至少在知道雪之下的男生范围内,她还是很有女神气场的吧?
“可是这位,恩,刚才有提到是饭冢前辈吧?看你现在的样子,由比滨学弟似乎并没有在你的面前说过我的什么好话呢!”雪之下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同时也看向了我。
但是很冤枉啊喂,虽然在你面前总是显得比较弱势,但是在不明真相的饭冢部长和北原前辈,包括在轻音乐同好会里,由比滨和也可是一直保持着一种高冷的形象的哦!
提到你的事情也仅限于“哦,没事的,部长,我的新部长的吉他水平也很好,足够可以指点我”之类的话了啊!
“嘛,反正由比滨怎么评价我那是他个人的想法,从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来看,我也基本上能够明白最后的情况——不过我好奇的是,在由比滨提到的新部长是如此‘可怕’的情况下,饭冢前辈,又是怎么想到来到侍奉部的呢?”雪之下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揭了过去,这对于我来说就好像雪之下暗暗给我说了一句“现在是工作时间,这件事先过去,待会儿再和你算账”的头疼的感觉。
“这个,来侍奉部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个社团是和也新加入的社团呢!”饭冢部长点点头,但是,随后,他也就收起了他一开始的那种有些轻浮的表情,郑重地说道,“不过,这个侍奉部,是可以接受学生的商谈委托的,是这样吧?”
“恩,可以的哦!”姐姐有些兴奋地首先说道,“恩,其实情况我们之前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毕竟小和也很关心——唔,小和,别推我啊!”
好像之前也是这样,对于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最想要插手帮忙的也一直是姐姐,不过,虽然见到饭冢前辈的人的时候就基本能够确定他的要求了,但是你也不要立刻露出这种“我们都懂的,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的表情来啊!
“啊,是这样吗?恩,和也都已经离开了,还这么关心我的社团,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呢!之前还和你说问题一定能够解决的——”饭冢前辈露出了一个惊讶而又愧疚的表情。
“——抱歉,饭冢前辈,我觉得委托人如果真的有要求的话那还是亲自告诉我们比较好,不要理会由比滨的那种擅自的判断(“好过分哦,小雪!”姐姐是这么眨着眼睛抱怨的。)而且,侍奉部并不是万事屋,如果觉得委托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或者是你自己完全可以独立完成的委托,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恩,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意识到了雪之下才是这里话题的主要确定人,饭冢部长也有些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毕竟春希之前都没有解决,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们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如果做不到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吧!抱歉了,雪之下部长。”
“那么,就把你的要求慢慢地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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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实上,饭冢部长叙述的情况,和我之前通过各种偶然——主要是一色和小春那里得知的情况的在轮廓上大体是一致的,信心满满的轻音乐同好会,兵强马壮,雄心壮志地想要在学园祭的舞台上大显身手,但是,社团内部的最重要的歌姬柳原朋的独断专行导致了她与一部分社团成员产生了矛盾,于是社团形成了“挺柳原派”和“倒柳原派”,在无休止的争吵当中,不断有成员退出,最后,形成了歌姬本人也退出,社团也四分五裂的局面,北原前辈在学生会方面的争取也以失败告终。而事实上,现在的社团也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了。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雪之下看着饭冢部长,说道,“是想让你的已经破碎的社团重新完整起来,还是满足你的想要登台演出的愿望。”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两个都可以达到——”
“——饭冢部长,请你说实话。”
“呃,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让我上台就可以了,或者,甚至不是我也可以,至少能够让轻音乐同好会以一个社团的名义获得学园祭的演出的机会的话,那就最好了。”在雪之下的逼迫下,饭冢部长最后还是有些尴尬地说出了这番话。
“恩,目标明确了的话,那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的。”雪之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认真地写了几笔,随后点点头,说道,“不过,饭冢前辈必须知道的一点是,即使是侍奉部,也不可能确定解决某件事情,具体的操作方法,我们还需要再商量一下,请您明天下午再来一次,可以吗?”
“这么说,雪之下部长是接受了我的委托了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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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最后结果是一样的话,那么小雪一开始为什么要阻止我接受那个饭冢部长呢?”饭冢前辈离开后,姐姐首先抛出了问题。
“那个家伙大概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吧!毕竟无法解决的事情还是很丢人的呢!”比企谷插嘴说道,当然,他敢于在这个时候插嘴,换来的必须是雪之下的无情地反驳——虽然这个时候有个其他人能够替我承担吐槽雪之下的行为的任务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当然,这次的委托和之前的委托不一样,不是在事件的发生的时候去让我从根源上去制止,而是在现在问题发展到无可救药的情况下来让我亡羊补牢的举动,说实话,我对这一次的委托的成功不怎么看好。”雪之下并没有否定比企谷的话,当然我觉得这种毫无心理压力的承认这个事实的发言会让本来想起到嘲讽效果的比企谷的话就此变得完全无力。
“不过雪之下竟然也会有服软的时候啊!这是让人感到惊讶呢!”
“这是当然,”雪之下有些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说道,“正是因为能够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候能够发挥作用,什么时候才是无能为力,才能让我始终保持正确的姿态,这也就是说,我能够做到时刻准确地评估事件的完成度和可能性,当然这对于由比滨学弟你这样的即使知道前面有问题但是依然会硬着头皮往上冲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吧?”
唔,竟然无力反驳了!可恶!
“可是,真的有这么困难吗?这件事情的话,即使从我的角度来看,也应该会有几个解决方法的,更别说小雪你们都比我聪明了呢!”所有人中最关注事件本身的似乎还是结衣姐。
“不,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难办许多的。”雪之下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我觉得不难啊,”姐姐歪了歪脑袋,“如果那个饭冢部长实在是希望上台演出的话,那么我们加入他就可以了吧?小雪和小和都会弹吉他,我觉得我唱歌也还是可以的,然后小雪再找几个认识的人承担贝司钢琴什么的任务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
“虽然你直接无视了我让我感到很难过,但是话说回来,你觉得我们这样临时搭建的随随便便的班子能够符合饭冢前辈的期待吗?”比企谷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照他之前的说法,他可是想要有一次华丽的三年级的谢幕的啊!我们现在的水平,和去年的miss总武高第二,以及练习了许久的轻音乐同好会比起来,差距可是太大了,饭冢前辈是不会接受这些的吧?虽然说他的想法是上台,但是绝对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上台吧?”
“而且如果节目质量不合格的话,也登不上学园祭的舞台的吧——虽然北原前辈有能力,但是关键在这里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的不是吗?”我补充着说道。
“而且,现在那位柳原同学已经离开了,之前和她闹矛盾的那些同学不是可以邀请回来了吗?那么乐队什么的就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找一个靠谱的歌手了——恩,那个,小和,”姐姐的眼神看向了我,“我记得上次又在卡拉OK看到那个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小木曽——”
“——不要打前辈的注意了啦,结衣姐。”真是的,为什么小木曽前辈自己也好,姐姐也好,总会觉得前辈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呢?虽然对于知道前辈喜欢卡拉OK的人来说,前辈真的是一个无可争议的对象,但是拜托你们不要让前辈掺和到这件和她无关的事情里面来可以吗?
“先不说你的歌姬问题,”姐姐摇摇头,继续说道,“那部分因为柳原朋而离开的人,当初其实正是因为不满饭冢前辈对柳原同学的纵容而离开的吧!在柳原同学也离开的当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为了一个之前并没有敢于直面你的请求,而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又求助于你的人而重新投入紧张的,甚至都不一定可能上场的乐队的练习当中呢?”
“恩,如果是我的话,如果对方真的很需要帮助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姐姐尴尬地笑了一下,“但是我知道了,应该是不会的吧?所以其他还有什么方法呢?小雪你至少是答应饭冢前辈了吧?这说明你应该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所以,其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方法是很简单的。”雪之下最后如同总结一般地说道,“其实,这个方法和由比滨你之前想的方法差不多,只不过是走了另一条路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从那位柳原同学本人身上入手?”比企谷皱了皱眉头,“那可是她自己拒绝了哦!按照饭冢部长的说法,是因为觉得轻音乐同好会的舞台还是太小,无法证明她的实力吧?”
——其实我觉得是因为听说了小木曽前辈放弃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原因。
“我知道的啊,但是劝说一个人回去,总比劝说一堆人回去要更加简单吧?”雪之下说道,“当然,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这个问题是很难解决的,不过,如果能够成功劝说那位柳原同学,跟随她退部的那些部员估计也是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回来的,毕竟他们和饭冢部长本人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当然这件事情必须在暑假之前完成,如果暑假之后的话,学园祭马上就要开始了,练习的时间就太少了,他们也会犹豫的。”
用一个人带动一群人吗?雪之下的这个方案,果然还是一个效率很高的方案呢!
“但是,这一次的问题和之前的所有的说服问题都不一样,对方本身并没有明确的诉求,所以,我们必须让她感觉到足够的利益,才能让她收回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说,如何让她感受到足够的利益,这就是我们需要考虑,并且和饭冢部长协商的事情了。”雪之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如同司令审视自己的属下一样看向了其他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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