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作何而想呢?只是无聊中,少不了说些不相干的故事……
老套而无聊,千篇一律的故事,莫非书友经常听来,那可是阁下思想不单纯啦……老酒换新瓶,就当真有其事吧,才不失清纯有趣。
“你妹妹的病,手术需要30万,还等钱医治?”何荻平咂舌,把“自己”和“店”全卖了,也不值30万啊,只是可怜小芳一个弱女子,怎么以稚嫩之肩去承担?
暗骂自己不是人,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小芳用手掩住男人的口,“不怪你,这就是命!”
“问你要钱了吗?”家凤最关心的是平哥有没头脑发热,把自己全部家当搭进去了,你可要仔细啦!比如,挣钱一定要去风月场所吗?父母在干什么呢?钱那么好挣么?
“怎么这么俗呢?什么都要谈钱……”何荻平一下恢复了一身正气,“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可惜我不能接受她的爱……”
天下谁不可怜?
桃花流水,无可奈何。
忽的家凤联想到菲菲,是啊,有段时间没见了,女人就像风筝,全在于那条线,断了,就飞了;两边的故事都一样沉重,还是不要深究为好!
且重回现场,床第之欢、意犹未尽。
看小芳凄婉、认真的神情,何荻平没有表示一丝怀疑,不仅仅是同情悲惨的身世,原谅或同情一个曾经有过故事的女人,但要他接受这个女人的爱,或承诺什么?又复归于沉默。
书友可能都急了,就这么个闷罐子,怎么还去开店做生意,能赚钱吗?两码事,不赘述。
好一阵沉默,还是小芳问,“有烟吗?”
不愧是兄弟连心,他也不怎么抽烟,却如家凤一样,只要外出,通常会带上香烟和打火机,也算某种默契吧。
“有的……”何荻平给美女上烟,点火;小芳吸了几口,等燃起了星火,插在了男人的口里,何荻平迟疑了一秒,猛的吸起来,伴随咳嗽声。
小子,还是不够火候哦。
“你是一个好人,可惜我配不上你……”小芳弹出一支烟,来了一手漂亮的点火、掐灭,吐出一串串如环的烟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但是我不怪你。”小芳似有所指,“我们可以是朋友,但你的朋友却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又论起是非来了,家凤,本来就是是非之地,哪是讲理或说得清、道得明的地方?
“至少我不会骗你。”小芳一口咬定,有如哽咽,“你那几个老乡,一个个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恶人……”
“可是他们对我都很好的。”何荻平不为所动,为兄弟们真言,“五哥、谢哥那是没得说的。”
然后又说了五哥、谢哥、小罗、“小四川”、“(某)州仔”等人的一些平日之交往,证明这些兄弟并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人,可能小芳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我就是被你说的那个谢哥带出来的……”听她一说;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曲,这只是泡妞……并没做什么呀?
“我在厂里出来后,他就带我去市里的地方(色情娱乐场所)……”小芳道出了真相,“弄得我一身病……你看这伤疤。”
何荻平开始一惊,原以为是脏病,知道是伤疤,同情之心愈烈,“他们真不是东西,赚这些钱……”
“看把你吓的……”小芳破涕为笑,回复了正常的神情,不知道是自尊或坚强,还是若无其事,破罐子破摔的浪荡声?
“看淡了就没什么了,现在就是想赚些钱。”
女人是善于说谎的动物,无师自通的高超演员,不知道那句真,那句假?
“不要这样说她,她给我说了很多……不要跟那些人来往太密切了……”大意总之不是好事,每个人都有他的追求、道路、圈子,大概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的意思,何荻平不过是虚于应付,并没有过多的去思量。
只是如周星星《喜剧之王》的桥段类似,男女主人缠绵一夜后,然后男主人把钱包仅剩的所有的红纸票,放在床边,这是一种感动和同情心的泛滥,绝没有过多肮脏的思想。
“过度的自尊等于过度的自卑”这句名言,被剥光了的感觉,见证了自己的渺小,我们什么人也帮不了,唯有自己赎罪,拯救自己的灵魂,尽量不要过于麻木和沉沦。
家凤想起自己的那本长长的“情书”《天涯之恋》,已在伊人身边,如今竟音讯全无,长久以来的日日夜夜、风风雨雨,早已化作飘零的无可考的回忆,仿佛天涯之别,恍若隔世!
怎么又扯到菲菲那儿去了,两者也无可比性,不怕糟蹋了梦中情人的形象吗?
众生平等,本无高低贵贱之分。
何荻平缓缓地说,“我对不起她……”
大意是: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只是,当她下定决心不干那种(皮肉)生意了,要跟着那个人过一辈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无论优秀与否,也跟自己毫无关系了,因为很难长久拥有……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何荻平根本就不爱她,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个失足女,一个和其他任何失足女没有任何不同的失足女。
大家都不是道德圣人,也不存在违法行为,这也可以理解为爱情,虽然亵渎了“爱”这个字眼,但你能剥夺爱与被爱的权利吗?
这是无数男女曾经疲惫生活的一丝点缀,秘而不宣的一些秘密,无论高尚、低贱与否?这就是生活,任尔东西南北风,狂风过后依然是一片平静。
不知道哪位大诗人曾云“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悲催,无名小辈的卑微之爱,神马都是浮云。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此时的饭馆,生意兴隆,每月有不菲的收入,如果顺利地开上两年,他将第一次就会创业成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坎坷了。
某位大神曾说,“创业者大多最容易成功的年龄在30-40岁,因为基本上有了人生的积累,最容易成功的时机是在第三次创业,前面的基本上是失败的。”
用在何荻平身上可谓一语中的,2006年年初,短短几月,经历了他人生的又一次起落。
他的心太软了,或许这才是他的闪光之处,不像那些表面光鲜,其实冷漠无情或肮脏无比的某些人。
石头镇最近发生了数起入室盗劫抢劫案,家凤听闻自己上班的那家港资工厂的老板,虽然企业不大,只有不过五百号人,但香港老板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有钱,树小也招风(招贼)啊;人不可貌相,如今谁胆大包天,竟然打主意打到外商的头上了,通常这算是大案了。
这段时间,何荻平发现小芳也变阔了,做那行收入不少,也没做多少猜想,小芳也来过饭店找他几次,最近几日却没看到,小飞来了。
“平哥,出了一点事,小芳被石头分局抓了,你去帮打探一下……”小飞显得很焦虑,“你不是也认识李局吗?他会给志哥的面子,你是做正经生意的,没人为难你,没关系……”
虽然不是自己的爱人,毕竟也有过亲密关系,何荻平在小飞的带路下,去了分局。
分局后面有一处高墙深院,前面是治安联防大队,里面很多警务人员来往,小飞有些神情不安,躲躲闪闪,只催促他去问。
他哪是这块料啊!这些善良的兄弟们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号子,被公安机关抓过,里面是怎样的流程、套路等一无所知,更别说捞人了,但凡事都有第一次,他只有硬着头皮上前。
“警官……小芳在这里关着吗?”一身朴素装扮的何荻平没有引起警察们过多的反应,“管禁毒的李局办公室在哪?警官……”
一位高个警察斜视何荻平递上的一包中华香烟,摆摆手,虽然没接,态度和蔼了许多,“嫌疑犯在押期间是不许探视的,你找李局什么事,领导都很忙的……”
“他是我兄弟……的战友,木头镇军营的连长……”何荻平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拿出了最后的救命符。
谁想这招还管用,要是五哥等人来就不好使,光那种威严的环境气氛就会让他们望而却步。
“在上面三楼左转第一间办公室,他今天刚好在,你上去吧!”
他赶忙千恩万谢过这位警察,上去了,透过玻璃窗看到李局在里面,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只有一面之缘,会不会给这个小人物的面子。
轻轻敲门,
“请进。”很容易进去呀。
“李局,还认识我吗?……”何荻平递上一包同样的烟,这年头,没点意思意思,谁也不鸟你。
“哦,阿志的兄弟,知道……”李局站起来,同样没接,伸出一只手来,很是热情的招呼,“你是阿志的同学,不是外人哦,坐啊!……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中国的人情世故、社会关系,都在解决问题时不喜欢走法定流程,而热衷于拉关系,在内地尤甚;而在政府机关,东海这边也没什么区别,这可是比借贷触眼寒酸还痛苦百倍的难事,否则就不用拉他这个局外人去勉为其难了。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局外人有时也能做到很多难以办到的事,就看是否尽心尽力?朋友的关键意义所在,任何时候都需要结识各路朋友,而不管当下是否能带来作用,总有给你给你排忧解难的时候;当然最好不要有那一天。
“我问那个叫小芳的女孩的事……”何荻平诉说了一遍所为何来。
“那个女孩子的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跟那次港商绑架案有关就悬了……”李局随后问,“她是你什么人?”
据说港商提供线索她去过别墅,干嘛怎么不细说?光(招嫖)那事也可以治罪的,按目前的法律。
“我女朋友。”何荻平撒了一个谎,因为求人心切,他想尽快的解决问题。
看李局异样的眼神,他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本来是不放人的。”李局说,“你去下面去保释出去,你看着办吧……”
为了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如此卖力,他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几个小时后,办完交保手续,小芳从分局里领出来了,不用说,她知道是眼前的这位男人,复杂的眼神可谓百感交集,出来就跟着平哥舍不得离去。
在何荻平的饭馆里吃饭,算是压惊。
“小芳,你先去外地避下风头……”小飞忧心忡忡,似乎还有更大的事,“平哥这里也不安全,他们(警方)还会把你弄进去的……”
小芳“嗯嗯”的应着,明显是被吓坏了。
“平哥,大恩不言谢,我……”小芳有些难为情,“我手头上没多少钱,能不能先欠着你的?”
“好吧……”何荻平还是异常豪爽,开饭馆有些屈才,应该是干大事的风度。
“哟,一家子了还说这话……”小飞够刻薄的,意味无穷,“小芳,这都是平哥,要是别人就不会管你的……”
小飞要走了,小芳没有要走的意思……莫非又要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么?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怎么啦,小芳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莫非又有什么变故?
“平哥,你有所不知,我们都被这女人坑了……”
惊闻此语,不亚于天塌下来了,何荻平追问原因,好歹有他的付出呀……不是个小数目,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你得看对象是谁?何荻平天生就是个商人,只是一个还不算够精明的商人,更谈不上是狡猾的奸商,否则,怎么会为一位素昧平生的女子垫付保释款呢?其他人等一定是做壁上观,谁会管你是否处于水深火热,除了爱?
搞不懂,何荻平对这个女子的复杂感情……
“五哥进去了……”
听完小飞的描述,大概知道了,小芳出来后,留在平哥处;第二日,小芳不辞而别;几日无事,大家也没做多猜测,管这个女子去了哪里?谁知就在昨日,五哥骑摩托车在街上,被几位警察拦住,带走了,几位兄弟怀疑是否小芳告的密,否则她不会这么顺利出来。
不是李局、阿志的面子和保释款的功劳吗?莫非何荻平充了一回冤大头,这……赔了夫人又折兵,关键是还落了一个傻冒!
想得多天真,面子和金钱,孰轻孰重?金钱也有它达不到的地方,还需要当事人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以求自保,那被“出卖”(告密、举报)的一方就情况不妙了。
不是小飞该哭了,天下男人多的是……何荻平才是欲哭无泪,到哪去找回自己的损失呀?
“小飞,我也没多少没钱了,你看就这饭馆……”何荻平也是穷途末路,莫非要砸锅卖铁了,为了眼前的女人,或者里面的兄弟?
“你先去分局打探吧……”小飞看来还是对五哥有情有义的,“钱不是问题……”
每个人都说钱不是问题,干嘛还那么玩命,看来,何荻平的善良,比不上外面混的厚黑,永远是垫背。
如果论交情,跑一趟是义不容辞了。
谁想在分局一问,大事不好,可想问题的严重性;五哥已送去看守所,后跑去看守所一问,说不在此处,送去木头镇(监狱)了,那可是重犯啊!看来五哥这次处境不妙,在劫难逃了。
以前的兄弟们早就如鸟兽散,落得个“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小飞怎么不走?难道不怕牵连。
“我怕什么,这件事我又没参与……”话中有话,女人永远是置身事外的,小飞言不由衷哦。
难道跟港商绑架案有关?
正是,别忘了,那港商是家凤以前工厂的老板,谢哥也在那做过保安,如果说谢哥有嫌疑,那家凤岂不是也有嫌疑了……乱扯,只不过是猜想,如今谢哥已跑得无影无踪,到哪去对证?
据上次去保释小芳,何荻平就了解了一些案情,港商住在厂外离开工厂很远的一处别墅,那晚,守别墅的2个保安被5个歹徒控制起来,眼睛被布条蒙住、手脚被捆绑和用胶纸塞住嘴巴,丢失数十万港币;可以排除监守自盗,如果保安勾结外人,保安早远走高飞了;但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小芳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小芳一走,也已成迷……
谢哥的历史估计没人去深究,否则谢哥还能在石头镇出现?
当然这些事很复杂,总有很多所不了解的原因,使案件没有牵涉到更多人。
但五哥进去却是事实,如今还在木头镇的监狱里服刑,据说在里面混得还可以,牢头狱霸一类,当然这是后话,在此按下不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小飞比起部分女人来说,还是可圈可点的。
饭馆的生意也停顿了好几天了,每日里何荻平与小飞为五哥的事而奔波,钱搭进去不少,却一无所获。
如今要问起这钱问谁要?也只有解释为“不义之财来得快,去得也快。”
花了多少?
何荻平伸出整个巴掌,五指张开。
五万……他茫然的表情似乎很是怀恋、痛惜、不舍、无奈……
但是大部分还是他劳动所得,辛辛苦苦赚来的呀……你要去讲理,去问监狱里的五哥要呀……
落下的这份交情与债务,如今变得虚无缥缈、遥遥无期。
小飞的手里有钱?
“花掉了……”小飞拉拉身上的衣裳,不可能不穿衣裳吧;取下颈项的项链,和摘下2只戒指,“平哥,这就是我全部家当了……”
何荻平会要一个往日的学友,女孩,朋友的身上之物抵债吗?
他不是黄世仁,她也不是喜儿。
同病相怜,却走的不是一样的道,最终形同陌路。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一个人没落了,大概就如此了。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小飞由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跌落到了步小芳昔日的后尘,不愧是好姐妹呀,殊途同归!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难道不可以回工厂去干活吗?
这就是痛批这些女孩们的理由了……好逸恶劳,想挣大钱,没有其他特长,只能卖笑度日。
有时候忽略了一点,有时候就是一种生活方式,与赚钱、发达无关,还是教育的问题……
还可以考虑平哥呀?
物是人非,很难回到以前啦!
再说他也不是收破烂的;平哥也是虎落平阳,自身难保!
“难道没有五哥,你的饭馆就开不下去吗?以前我在你那住的时候,虽然辛苦点,还是能维持的呀……”
家凤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何何荻平会沦落到靠踩三轮车度日?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何荻平为小飞、五哥的事情而忙碌之时,工业区对乱搭建的违章建筑进行整顿、强拆,限期搬离。
月底执法人员就要将他的饭馆进行拆除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时间已进入2007年5月份,可以说今年流年不顺,3月份还火红的生意,4月份为保释小芳花费了3万元,然后为五哥奔波了2个月,花掉了5万,现在轮到自己即将“失业”了。
老板是不会失业的,除非生意无以为继了,他检讨自己失败的原因。
“因为年轻、经验缺乏……我虽然开了一年饭馆,却还是没弄懂怎么做生意?”
“生意有路人无路”,“天下没有不赚钱的生意,只有不赚钱的人。”记得小龙曾说过,算是一个注释吧。
这家饭馆是他于2004年年底从一对华南汕州客家夫妇手里花了6万元盘过来的,对方开价最低8万元,好说歹说才拿下;人家是经营有方,早赚到钱转型去做其他更高档次的生意去了。他接过来时,颇费了一番周章,才稍有起色;以前汕州夫妇会做各式客家饭菜,而他学不来,厨师也请不起,就试着售卖既经济又实惠的大众快餐、炒粉之类,做低收入工厂工人的生意。虽然表面上客源不少,但利润微薄;大多工厂内部有食堂,通常台资企业很讲究内部员工食堂的伙食,不是在内容上提高,而是内部的价格更便宜,因为企业内部饭堂的运营成本更低;故靠低价竞争的盈利是不够的。
家凤在2005年年初来投奔他时,亲眼所见,说实在的,经营的第一年,他的日子不算很好过。
后来五哥等的到来,生意逐渐好转,因为五哥等经常来大摆筵席,带动了附近工友们过来消费,他和阿勇二人忙不过来;还请了厨师和杂工,可想生意做得是顺风顺水的,去年一直红火,除去各项开支,赚了不下10来万,可以看出他还是颇懂借力使力的经营之道的;第二年的日子可以用“红火”二字形容。
谁想这几月生意一落千丈,连厨师的工资也开不起了,只有辞了厨师和杂工,阿勇还显得无所事事,看来离关门不远了;第三年只留下“关门”了。
三年生意,三年人生,岁岁朝朝,同人不同命,命就是“境遇”。
最后其实比关门还惨,可以用失败、破产、一蹶不振等字眼来形容。
比如通常店主在生意不好时就会准备转让,可以收回部分投资,可以少损失一些,他的店子却血本无归。
现在转让出去根本无人接手,哪怕早一个月贴出去“转让”的消息,只要价格适度,正常6万的,可以少个一半,随时都可以出手,因为很多不熟悉内情的,有初次开店缺乏经验的过来接手。
岂不是“击鼓传花”了?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汕州夫妇出手算是神人了,开了至少5年了,却转出去2年就拆除了,颇有先见之明,那才是做生意的敏锐目光和嗅觉;现在大张旗鼓的拆除属于政府行为,人尽皆知,再二(愣子)的人来此,也会被满大街的“转让”所吓跑,国人的从众心理太可怕了!
如果提前2年整顿,那汕州夫妇也得认栽,历史没有假如,生意场也是风险场。
如果贱卖店里的物品,不仅值不了一万块钱,很多破旧的家什白送人家也没人要,只有丢弃垃圾堆,制造污染。
早知今日,去年年底就会转让出去,不仅可以收回6万元转让费,还可怀揣数十万元,在东海要找一个地方东山再起,是怎样也不会沦落街头的。
其实他的亏损或全部家当也就那当初的6万元(转让或盘店费),也是他打工2年的全部心血,眼看就要血本无归,打了水漂了。
不是还有10万积蓄吗?
还能东山再起,力挽狂澜吗?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经过小芳和五哥的事一折腾,所谓的10万积蓄,已经变作一笔空头支票了。
就这样,他在工业区强拆前搬离了饭店,挪到了一处租房内,饭店里的家什不再是一种优质资产,现在已成为他的一笔负担,每月还要挣钱去付房租;更要命的是,他在付给房东2个月租金后(通常交一押一,以后每月还要交月租金),连生活费也没着落了,阿勇作为唯一的忠实信徒,也被迫离开,在周边的小工厂去干活,自谋生路。
书友们可能会认为天下还有这么傻的人,自身难保了,还拖带着这些店里的破铜烂铁当宝贝,全丢垃圾堆好了!
说得轻巧,别说是一屋子财产,就是一床破棉被,在火车站、汽车站,不是满大街的农民工辗转千里,也风雨无阻地带来带去吗?
何荻平虽然落魄了,别忘了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感情、坚强不屈的有志青年!
只是在第一次创业惨淡收场的余波下,在做困兽斗,凸显他的某方面劣势,于家凤认为,他在大败之余,没有吸取开饭馆的经验教训,从小做起;也没有转变思路,寻求更能拯救自己的道路或方式,也算某种能力或性格缺陷吧!
每个人都有他的不足或缺陷,能善于改变,才凸显一个人的本事;而那份坚持,让家凤深深的佩服这位兄弟。
一开始,何荻平是想继续找个地方练摊做起的,但没有如愿,没有合适的地方,为了生存,只好去工地上找宝叔等,宝叔自然好酒好肉招待贵人,毕竟帮过他讨要工钱,但他们现在也在到处打短工度日,莫非整个环境不好。
其实多少是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东海在整个改革开放的40年里,一直是朝上走的,只是在这两年受到全球经济的一些波动,部分行业也有一些影响,但整体环境还是日益蓬勃发展。
就这样,他就在宝叔的地盘重操旧业,在工地上干上了,却连房租费也发愁。
且说那日房东来收房租,何荻平连200元月租也交不起,准备去亲戚朋友处借贷暂度难关,他坐公交的车费也想省下,骑着开饭馆时买菜的旧三轮车,经过附近的水果市场,路遇一位卖水果的老板。
“小伙子,来给我送货,5元,电影院那边……”
天无绝人之路啊,虽然跑得大汗淋漓,只赚到了5元钱,不比在工地上强一点,一月下来也赚不了什么钱,至少不会为房租费发愁了。
什么都丢掉了,唯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还在他身上闪闪发光。
这就是万老板。
前面有介绍,当时他也是在禅州失败,在石头镇水果市场做小生意,在何荻平碰上他时,万老板已发迹了,据说,五哥的不少赃物,也就是那些破摩托车、三轮车、还有外币(港币)等,万老板可是做生意的老手,在他的转手下,化作了现金,当然,万老板也走出了困境,后来做上了批发生意。
在何荻平开饭馆时,两人互不认识,虽然同在石头镇谋生,都认识五哥且受过他的恩惠,不同的是,何荻平将生意与感情混为一谈,导致自己东山再起的资本也没了;而万老板在五哥出事后,反而生意越做越大,你说巧不巧?
年龄、阅历也是一笔财富与智慧。
当时万老板在水果市场里的批发生意摊子就在入口那,平哥就在那等活。
这日,一位黄毛女人经过。
小飞,两人相对。
“五哥的事没希望了,我现在跟谢哥和露露在电影院那边,你现在过得怎样?”小飞明知故问,都踩上三轮了,难道还要化妆,认不出来么?
“还好,过段时间挣到钱了再想办法跟万老板学做生意……”
看来无论怎样落魄,志向未泯。
小飞远去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为何荻平的状况所震惊、愧疚或流泪。
或许她自身也有难言之隐吧。
就这样何荻平在社会上顽强不屈的生存着,白天去踩三轮车,帮水果市场的老板送货;晚上去大街上摆棋摊,与阿永、阿强、阿勇等穷兄弟们苦中作乐,一直到家凤的出现。
沉沦、悲哀吗?
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家凤觉得自愧不如,如果是自己在外面近半年时间不上班,过着漂泊的日子,虽然可以为文章增色不少,估计早饿晕了,这就是人各有志,各有所长,就看你有没那个本事?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