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军团的威名自然如雷贯耳,但他们所惧怕的,是正牌的天狼军团,狼骑列成战阵,将如摧枯拉朽般毁灭前方的一切阻碍,不过前方只是一个个单骑,有什么好怕的?
这支军队来自大召国的后方,他们会出现在战场,完全是当年叶信造成的,叶信带领天罪营在大召国境内往来冲突,避免与大召国主力作战,专打弱旅,大召国南线一带的军镇,几乎都被叶信蹂躏过了,很多成建制的被消灭。
大召国国主姜能只得后方抽调武士,补充前线,这支军队并没有参加过正规的战斗,听说和亲历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对无界天狼的恐怖缺乏根本性的认识,竟然认为可以靠着人多弥补战力的差距。
魔军的战阵内,那高高站在战车上的女将皱起眉,随后厉声喝道:“传我将令!立即收缩兵力,务必保住索桥,我部全速前进!”
魔兵发出轰然的喝声,随后加快脚步冲向索桥。
那女将能在瞬间判断出叶信的意图、找出己方最薄弱的环节,也算有几分本事,但是,她还是太过低估天罪营核心精锐的战力了,也低估了无界天狼的速度。
一骑当先的叶信已逼近了大召国军队的前哨,奔逃中的秋夕城武士中看看一匹匹无界天狼出现,不由停下了脚步,天狼军团?天狼军团不是已经再不复存了么?
叶信长刀卷动,终于掠入敌阵,一片淡青色的刀光挥洒而落,紧接着爆开的就是二十余米长的血幕。
借助无界天狼的速度,叶信这一刀的杀伤力已达到了柱国级强者的极限,刀锋由左向右卷出时,无界天狼尚刚刚突入敌阵。等到叶信的刀势已尽。反手准备发出第二刀时,无界天狼已冲入敌阵二十余米深,沿途所有的士兵都被他斩断。
自从叶信得以掌控天罪营之后,他作战从来不需要有人保护自己的侧翼。只要他够快、够强,如闪电般来往冲杀。根本没有所谓的侧翼,也就谈不上要被保护了。
魔兵战阵中那女将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战斗经验还算丰富。虽然仅仅是一刀,已让她看出了很多。技巧的极限、速度的极限、杀伤力乃至杀伤范围的极限,大卫国前来冲阵的到底是什么人?!
山头上那些老将则整齐的爆发出喝彩声,得知叶信的真实身份。他们心中那种被冷落的感觉淡去了许多,都是久于军阵的老资格。他们很清楚主帅与部将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信任,那不是可以被轻易取代的。
“好刀,这就是天罪杀神么……”一个老将喃喃的说道。
“我只怕少帅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等到和魔兵接战时,会撑不住消耗。”另一个老将说道。
叶信继续向狂河突进,他的目标确实是先斩断所有的索桥,把敌军分割成两部,先行歼灭一部,再寻找战机。
刀光冲天,人头滚滚,叶信的每一刀,都能在敌阵中划出一片血池,他已把摧枯拉朽这几个字的真意阐释到了极致。
两年前的叶信,便已经先后击杀了大召国数十位柱国级的武士,他又在困境中忍耐磨练了两年,伤势恢复,实力比以前要强得多,对付这些寻常的武士,自然如探囊取物般轻松,当然,如果他们的冲势被魔兵硬生生挡住,大召国其他士兵又从后方围过来,战局会变得截然不同。
第二个冲入战阵的是符伤,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超过其他将士,而是因他拥有的坐骑曾经是头狼,手中的长棍舞得虎虎生风,杀伤效率虽然远不如叶信,但制造的场景最为惨烈,一棍砸下去,会让对面的士兵瞬间矮了大半截,肉身连同轻甲,都被砸得稀巴烂。
随后郝飞和谢恩也冲了进来,他们两个都用剑,但风格完全不一样,郝飞的剑光大开大合,而谢恩只用刺,速度极快,寻常人根本看不到他出手,似乎只是坐在那里,而前方的士兵却象中了妖术一般,一个个颓然栽倒。
魔兵战阵中的女将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三个柱国级的武士……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叶信习惯把各种信息作出科学性的分析,用他的话来说,中级先天武士,释放出的元力波动会形成一种看不到但可以感受得到的气劲,而达到高级先天武士,气劲已完成了光化的蜕变,能看到耀眼的闪光,郝飞和谢恩不动手,别人看不出他们的实力,动了手就没办法遮掩了。
“司马将门,情况好像有些不妙了。”女将身边一个将官低声说道。
“无需担心!只要解决掉他们为首的那个,其他两个我可以对付。”那女将喝道:“前进!全速前进!”
但,全速前进的不只是魔兵,还有叶信,魔甲兵穿着的重铠达到百余斤,他们再拼命跑路,速度也有极限,而叶信坐下有无界天狼。
只是十几息时间,叶信已杀透了战阵,冲到狂河边,手中的长刀卷过,十几条长索全部被斩断,索桥断了,桥上尚有几十个士兵,他们身不由己象下饺子般掉入狂河中,紧扣在身上的战甲此刻成了催命符,根本游不动,加上水流湍急无比,最多冒几次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信用挑衅的目光看向百余米开外的魔兵战阵,接着又沿着河岸继续冲杀。
一座座索桥都被斩断了,魔兵战阵停在河岸对面,二十余米宽的河谷成了天堑,他们根本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河岸对面的屠杀。
“天罪营的将士战力确实惊人,但怎么毫无章法、越打越乱了?”一个老将叹道。
“他们并不乱,你们仔细看!”秋戒察沉声说道。
秋戒察还是很有眼光的,叶信有自己的章法,十三骑看起来各自为战,但突然之间,又会分成几个人的小组,然后相对冲杀,就在秋戒察指向这边时,叶信右侧已多出了一个谢恩,左侧则多出了一个杨宣统,在叶信前方八百余米处,是符伤、林童和周素影,随后他们相对冲刺,好似最后要撞在一起,比一比谁的骨头更硬,而在另外两侧,则是薛白骑他们分成的两组,一共有四组相对飞驰。
对无界天狼而言,眨眼间就能跑出四百米,骑队所过之处,大召国的士兵们如稻草般成片被割倒,但很快,四组骑队便都冲到了中央。
“少帅这是要做什么?”一个老将发出惊呼声。
不止是他,连秋戒察的心都悬了起来,而魔兵战阵中的那女将,也露出了不解之色,要自杀么?
令人无法相信的场面出现了,四组骑队竟然以毫厘之差,相互擦身而过,如果只是两队互冲,并没有什么难度,训练几次就可以做到,但现在是四队,每个人的前方、还有两侧咫尺之处都有无界天狼急速撞过来。
但天罪营的精锐就做到了,他们相互穿梭而过,其他人预料中的严重碰撞根本没有发生,这种在瞬息之间所展现出的铁一般的秩序,让观战的双方都变得鸦雀无声。
秋戒察失神了,他竟然看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规律之美,而魔兵中的女将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她感受到的则是恐怖。
最倒霉的是那些杂兵,他们刚刚承受过一次冲杀,杀戮者从他们身边不远处穿过去,还没等为自己的幸运松口气,后方又有几个杀戮者狂卷而来。
下一刻,天罪营将士们的阵势又变了,变成了两个圆,一个内圆,一个外圆,由叶信、郝飞和谢恩组成的内圆一边飞速旋转,一边切割着被他们困在内圆中的敌兵,而外圆在反向旋转,切割着外面的敌军。
内圆在不停的缩小,外圆在不停的膨胀,两个圆之间,出现了一片快速扩散开的血色地带,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一架绞肉机在运转!
当内圆中只剩下十几个簌簌发抖已彻底丧失斗志的敌兵时,叶信没有心情恋战,三个人分头散开,融入到膨胀开的外圆中。
一朵圆形的死亡之花在逐渐绽放,一个又一个生命被碾碎,只是片刻间,冲过索桥的五百余名敌兵已只剩下了三、四十人,他们积聚在河岸边,象雕塑一般呆呆看着这十三个屠戮者。
叶信稳住了身形,遥遥望向河对岸的魔兵战阵,薛白骑等人向叶信俱来,十二骑分列在叶信身侧,布成一条线。
叶信完全忽略了剩下的残余,重新鼓起勇气的秋夕城武士是可以解决他们的,他真正的对手是魔兵。
魔兵战阵中,那女将的脸色阵青阵白,她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张长弓,她把长弓瞄向叶信,又慢慢放下,接着再一次举起长弓,然后再放下,显得举棋不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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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秋,我们是不是也该上去了?”一个老将说道。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少帅的实力么?”秋戒察摇头说道。
魔兵战阵中的女将已放下了长弓,重新拿起那柄大戟,她死死的盯着远方的叶信,因为今天她首次品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所以要牢牢记住这个人,以后在战场上,她一定亲手把这个人斩杀!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着,双方始终在对峙,叶信这边将士们的情绪都很稳定,只要叶信不动,他们绝不会乱动。
转眼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叶信露出微笑,他已是胜券在握了,不过,还要寻找更好的机会。
魔兵战阵内,一个将官低声对女将说道:“司马将门,军心有些不稳,您要尽早做决定了。”
情绪肯定是越来越不稳的,河对岸铺满了尸体,都是他们的同泽,流出的鲜血差不多把河岸一带染红了,缩在岸边的士兵,时不时有个倒霉蛋被伙伴挤落入狂河中,大声凄嚎,承受了一个多小时的感官刺 激,他们的情绪能稳得下来才是怪事。
“我们没办法渡过狂河,今天只能便宜这些混 蛋了!”那女将咬牙切齿的说道:“传我的命令,撤兵,要徐徐而退!”
在叶信的视野中,魔兵和近四百余名士兵开始向后缩,逐渐远离河岸。
叶信的微笑变成了狞笑,他的声音充满了轻蔑:“雏……”
叶信担心的,是遇到狮王,由一只幼狮带领的狮群,只能变成他的盘中餐。萧魔指的魔军。将士大都是先天武士。据统计拥有本命技的武士,差不多已经占十分之一了,除了他和郝飞、谢恩之外,林童他们并无法创造碾压性的优势。这么冲势一旦被遏制,加上那些杂兵的围攻。局势会变得很困难。就算最终能赢得胜利,十有八九会出现伤亡,这是叶信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才会对秋戒察的冒然提议感到恼火。秋戒察认为将士的天职是保家卫国,死在战场是死得其所。但他绝不会这么想,因为他对大卫国根本没有归属感,薛白骑、郝飞等等是他的朋友。愿意把性命交托给他的朋友,他无法容忍无谓的牺牲。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本来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但魔兵的将领始终没能从惨烈无比的景象中恢复冷静,她在为自己无法救援同泽而懊悔。她在为没办法通过狂河而恼火,或许她还在为回去之后将要蒙受的羞辱和罪责而担忧,全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在战场上被没有意义的事情牵扯住了精力,这样的人,理应被淘汰!
从最合理最简单的角度说,只要她能稳住阵脚,同时派出几个探马回去求援,那么叶信只能选择撤退了,或者是冲杀一次,捞到点便宜再走。
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选择撤退?那些杂兵眼见同泽如同蝼蚁一般被屠杀,士气已降低到了谷底,如果强令他们稳住阵脚,在严酷的军法的面前,他们倒是可以做到,可现在撤退了,那么只要他叶信再施加一点点压力,撤退将会变成全面的溃逃。
魔甲兵虽然被誉为不动如山,但他们需要魔骑策应,只剩孤军,在以速度称雄的狼骑面前,他们只是一盘菜,不过是稍微硬了一些而已。
叶信的刀尖动了动,薛白骑等人立即提起精神。
片刻,魔兵已退出二百余米开外,重铠因走路发出的碰撞声越来越微弱了,杂兵们加快脚步,他们希望自己能早一些离开危险之地,离开那些屠戮者。
“起!”叶信低喝一声,接着坐下的无界天狼如闪电般窜了出去,薛白骑等人同时跟上,他们所散发出的气势连成一片,如滚滚狂潮向前方卷去。
“司马将门,那些狼骑动了!”战车上的将官急声叫道。
“什么?”那女将蓦然回头,看到叶信等人正风驰电掣般冲向狂河,她的双瞳收缩成一点,终于明白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魔甲兵没办法渡过狂河,那么在她的潜意识里,以为对方也没办法越过这道天堑,却忽略了对面是狼骑!
“结阵!结阵!!”那女将发出怒吼声。
快步撤退的杂兵们听到怒吼声,纷纷转过头,正好看到了令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
十三匹无界天狼,在狂河对岸冲天而起,化作一颗颗流星,越过二十余米宽的天堑,裹挟着森寒的杀势向他们卷来。
“结阵!”那女将还在怒吼着。
只是,那些杂兵们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们仅剩的那点勇气,已经在一个多小时的对峙中消耗殆尽,轰地一声便炸了窝,拼命向远方逃去,反正魔兵的战力远比他们强,有魔兵抵挡,或许他们有很大机会逃生。
叶信脸上的狞笑愈发浓了,所谓柱国、上柱国只是个人实力的评价而已,而实力与能力是有区别的,一将无能、害死三军,他承认魔兵是身经百战的劲旅,不过在那女将的带领,他们正快速走向死亡。
魔兵停下了,对付天狼军团,他们有足够的经验,根本无需那女将下令,他们自发的抱成团,列出一座圆形的军阵,一张张巨盾竖起,一柄柄长枪从巨盾的缝隙中穿出来,只是眨眼之间,这些魔兵已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钢铁刺猬。
公平的说,他们所散发出的杀气并不比叶信等人差多少,武装到牙齿的制式装备,还有足够的经验,早已弥补了那点缺陷。
如果叶信等人强行冲阵,就算最终他们不敌战败了,也会让叶信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可惜,他们等来的并不是天狼军团。虽然都是狼骑。但风格却截然不同,如果说天狼军团是一支拥有崇高理想的正义之师,那么天罪营则是遵从物竞天择的狼群,生存才是最高法则。
天狼军团会死战。是为了维护他们必须要维护的,天罪营会死战。是因为他们不得不死战,为了活下去,只能选择向死而生。
在大卫国。天罪杀神在民间的名声很好,他率领天罪营在大召国境内坚持了一年多。给大卫国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让铁心圣得以重新布置防线,让魏卷得以重整新军。
可问题在于。叶信不得不疲于奔命,如果他藏起来不动了。姜能就会放弃追击天罪营,转而去攻击大卫国,那叶信肯定不会再出头。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过,他第一战就攻陷了金山,抢走了姜能半个家当,气得姜能当场口吐鲜血,已结下死仇。
狼骑快速逼近,魔兵预料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在叶信的带领下,一匹匹无界天狼围绕着那只巨大的钢铁刺猬急速转了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十几息时间内,骑队已经转了近百圈,魔兵们只能看着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飞掠而过,他们要全神贯注观察每一道气息的逼近与离开,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时间过长,甚至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现象。
下一刻,杨宣统从褡裢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水晶球,接着反手把水晶球投了出去。
水晶球撞上一面巨盾,炸得粉碎,里面的液体四散飞溅。
跟在杨宣统后方的是薛白骑,他已抽出一张长弓,论起箭术,他当然远不如墨衍,但射中一面巨盾,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箭矢激射而出,正撞在了巨盾上,那面巨盾通体由精钢制成,箭矢根本无法穿透,只发出了金铁交鸣的脆响,撞出一溜火星,箭矢便折断了。
紧接着,那面巨盾突然熊熊燃烧起来,还牵连到了周围的魔兵。
突然爆发的火势,让魔兵们产生了一些骚动,因为这种攻击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叶信进入天罪营最初的一段时间,能有地位的活下来,就是靠着一些独特的本事,这个世界在个人武力上已达到了巅峰,但在其他一些方面,却完全是空白,所以叶信从一开始就被天罪营的囚徒们当成了奇人,做商人也需要有原始资本,如果缺了相应的地位,他哪里有资格去左右逢源、一次次爬升?!
杨宣统又接连拿出几颗水晶球,砸向那只巨大的刺猬,薛白骑一次次射出箭矢,只是片刻,巨大的刺猬已经出现了五处火点,巨盾后的魔兵终于忍不住灼烧的痛楚了,发出嚎叫声。
杨宣统再次探手摸向褡裢,随后咧了咧嘴,叹气自语着:“大人说这是小道,无聊时玩玩就行了,唉……如果当时多做几个该多好……”
魔兵终于做出应对,身上燃起火焰的魔兵被踢出了阵列,他们被抛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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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叶信突然改变方向,坐下的无界天狼闪电般掠了出去,掠向尚未来得及合拢的盾墙。
盾墙内立即做出回应,两个魔兵出现在缺口处,长枪如龙,笔直刺向叶信的胸膛,而周围探出在盾墙外的枪尖,也遥遥指向叶信,随时准备支援。
两柄刺来的长枪长得离谱,差不多有八、九米,拒敌于十步开外,不给叶信展开反击的机会。
叶信视若不见,竟然笔直的撞向枪尖,就在他的胸膛距离枪尖已不足一尺时,身形突然一闪,两柄长枪从他的肋下刺过,刺了个空。
看到这一幕的魔兵们心中都有些沉重,无界天狼的速度奇快无比,那两个兄弟出手的动作也不慢,对方竟然敢这么玩,在搏杀上的技巧显然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今天这一关,应该是很难熬得过去了。
但下一刻,更令人惊骇的场面出现了!
叶信胳膊夹拢,并且用左手抓住两柄长枪的精钢枪杆,把两柄长枪死死锁住,接着他发出犹如狮虎般的怒吼声。
抓着长枪的魔兵陡然感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从枪杆上传来,他们立即运转元力,拼命与那股力量相对抗。
紧接着,两个魔兵几乎是魂飞魄散的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已离开了地面,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松手,但武士的自尊让他们本能的选择了抗争到底。
叶信也不轻松,他的脖颈间暴起了一条条青筋,身形斜斜后仰,无界天狼确实聪明,它竟然知道如何配合叶信,一双后肢已深深陷入到泥土中,屁股已接近地面,它也在发力。
嗡……枪杆被弯成了弧形,随后那两个魔兵高高升起,脱离了战阵,一直升到叶信手中,他们依然在死死抓住手中的长枪。
叶信继续向后用力,那两个魔兵的高度开始急速降低,接着便跌落在叶信后方,沉重的战甲与地面重重撞击,发出轰然巨响。
战阵中的魔兵已呆若木鸡,他们知道身上的铠甲有多沉重,加上本身的重量,叶信想把两个人硬生生拉起来,付出的力量至少要超过十几倍才有可能。
这还是人么?就算是那些高阶凶兽,恐怕也没有如此强横的力量!
魔兵中那女将的脸色已变得铁青,她终于明白了,敌骑的首领不止是她要牢记的仇人,在未来几十年之内,必然会成为让整个大召国为之颤栗不安的凶星!
符伤和谢恩同时抢出来,符伤挥舞长棍,正砸在一个魔兵的后脑上,那魔兵本要挣扎着爬起来,被一棍砸倒,他发出痛楚的嘶叫声,接着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一手撑地,另一手挥舞长剑胡乱四周乱砍。
这么硬?符伤愣了愣,旋即勃然大怒,抬手再次挥出长棍。
砰……长棍重重抽打在那魔兵的脖颈间,那魔兵的身形飞出去十余米开外,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与符伤相比,谢恩要轻松得多,无界天狼只是轻轻从魔兵的身体上方掠过,而谢恩同时俯下身,长剑轻轻一探,剑光已奇准无比的从那魔兵头盔与后颈的间隙中刺了进去,接着绞动一下,那魔兵的身体便立即瘫软了。
一股黑色的烟气从那魔兵的身体中游离出来,看起来若隐若现,但又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慢悠悠的飘向叶信。
那是什么?不止魔兵们不明白,天罪营的将士们也看得莫名其妙,死人看得多了,但从没见过还有人能在死后散发出烟气的,莫非身上带着火石么?因剧烈的碰撞,火石被点燃了?
叶信长吸一口气,那股烟气突然加快速度接近叶信,从他的鼻孔还有肌肤上透了进去。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叶信露出笑意,那魔兵连本命技都没机会释放,就被谢恩击杀了,他也明白了刚才那股难以控制的饥饿感的来源。
好!真的好……钟馗啊钟馗,你送了我一份天大的礼物,如果已经感觉已经可以控制你了,或许会去一趟古森林,把你放出来!
“起!”叶信举起长刀,转向侧方,刚才速度减慢的狼骑们重新奔驰起来。
叶信始终认为,战场上心理对决与实力的碰撞同样重要,刚才他展现了自己的真实力量,给魔兵的心理再次造成重创,那么可以尝试着发起攻击了。
事实上在生物圈子里,象刺猬和豪猪一样,收缩成一团,用尖刺保护自己,是很低级的能力,能屡试不爽,仅仅因为其他生物缺乏智慧。
到了战场上,这种能力同样是很低级的,魔甲兵号称不动如山,那是因为魔骑支援,他们要做的是抵抗住敌军的攻击,然后由魔骑展开反攻,没有了支援,他们只是砧板上的肉。
狼骑一直在飞速奔驰着,通常只会由叶信、谢恩和郝飞发起攻击,他们的实力最强,可以轻易毁掉刺向他们的长枪,换成其他人出手,恐怕就要出现危险了。
枪林被一片片摧毁着,叶信三个人都是一粘即走,逐步蚕食魔兵的防御力量,防御圈的溃灭已成必然之势。
“收缩战阵!保护我!”阵中战车上那始终没参与战斗的女将突然发出喝声:“林字军已然败退,必然会引起中军的警觉,后援马上就到!”
那女将一直没参与战斗是正确的,魔兵都陷入被动,她一旦出战,极有可能被叶信等人合力击杀,只要她人在,战旗不倒,魔兵就会一直坚持到最后。
飞驰中的叶信把视线转向那个女将,他感到有些可笑,那女将脸色苍白、神情慌乱,提高警告,说支援马上要到,试图逼迫他展开真正的进攻,同时也提醒叶信不要忽略她的存在,是想引蛇出洞、搞一出擒贼先擒王么?
如果换成别的将领,看出了敌将的企图,大都会继续坚持自己的方针,不过叶信是准备将计就计了,他了解柱国级强者拥有什么样的实力,更了解自己。
魔兵战阵开始向内收缩,原本已显得有些凌乱的阵列重新变得紧密了,叶信运转天狼诀,坐下的无界天狼突然改变方向,开始向魔兵战阵冲刺。
距离魔兵战阵尚有十余米,无界天狼的身体开始伏低,再跑出一步,身体猛地从地上跃起,象一颗炮弹般划破长空,奇准无比的落向战车。
魔兵的战车举架很高,车台面积有二十多平方米,高高在上,才能看清战场的每一个变化,也能让军中的将士看到自己,主将在,军心就不会乱。
此刻,战车上除了那女将以外,还有两个将官,五个护卫,他们看到叶信从空中扑落,都显得非常慌张。
“保护我!”那女将再次发出叫声。
几个将官和护卫显得有些犹豫不决,随后悄悄退向了车梯,把那女将让在了当中。
叶信带着笑意,继续向前扑落,对方决定大幅收缩战阵,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否则无界天狼的弹跳力再厉害,也不太可能跃出那么高、那么远,煞费苦心啊……
距离车台还有五、六米时,叶信的身形突然脱离了无界天狼,抢先一步下落,长刀卷起,闪电般斩向那女将。
那女将脸上的惊慌表情瞬间消失,换上的是一抹冷笑,随后她侧转身,她的手在背后抓着一张长弓,紧接着,她居然能从背后反手拉开长弓,瞄向了叶信。
一蓬银针般的光线从箭矢中炸开,如暴风骤雨般扫向叶信,她的双瞳中充满了杀意,这个狂徒死定了!在战场上驰骋,居然不披甲胄,只穿着寻常的白衫,又自以为是、贪功冒进,现在已被她引入了绝命陷阱!
同时,那几个将官和护卫也一改颜色,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
叶信发出长笑声,手中的杀神刀横转,挡住了自己的面门,同时运转元力,释放出蝎甲。
嗤嗤嗤嗤……无数道银针般的光线射中了叶信,却只能在叶信的衣衫上撕裂出百余个小孔洞,根本没办法伤害到叶信的本体。
那女将微有些错愕,随后探手抓起大戟,大戟在空中划出尖锐的风声,笔直刺向叶信。
被分散的力量杀伤力自然会大打折扣,那团银光看起来厉害,但无法洞穿蝎甲,不过叶信不敢用蝎甲去硬抗这一戟,他的双瞳闪烁了一下,一道黑芒已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穿出去,射向那女将的咽喉。
那女将再次吃了一惊,如果继续进攻,她的大戟尚没有接触到对方,自己的咽喉却已经被洞穿了。
她立即反转大戟,挥向射至的黑芒,只是她刚刚转动大戟,一道又一道黑芒接连射过来。
那女将已释放出全力,大戟疯狂的挥舞着,每挡住一道黑芒,她都会被震得向后退出一步,几步之后,她被逼到了车台边缘。
其次从叶信脱离无界天狼,到落在车台上,是眨眼间就能完成的,瞬息之间,他已先后动用了数次本命技,而围上来的将官和武士,距离他尚在数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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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将的脸色已变得发青了,自从格挡第一道黑芒开始,她的呼吸便停顿了,接连的撞击,让她没有喘息的时间,眼前又出现了夺命的刀光。
那女将用最后的力气横过大戟,护住自己的身体。
轰……杀神刀斩落在大戟上,那女将身不由己再次后退,却发现一脚踏空,身形向车台下掉落。
一道黑芒飚射而出,射向女将的咽喉。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不到半息的时间里接连释放本命技?元脉如何承受?那女将感到大惑不解,但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虽然无处借力,但可以扭动身体,譬如说扭动肩膀,让自己的胳膊挡在咽喉前。
噗……黑芒刺中那女将的肩甲,她穿戴的战裙制作极为精良,黑芒虽然洞穿了肩甲,但余力已尽,只是在她的肩部划破了一点皮,饶是如此,也让她感受到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
有毒?那女将立即反手抽出匕首,她准备在落到地上之后,立即削去被划破的肌肉,她有这种决心。
此刻,叶信已跃起一米多高了,他的杀神刀第二次出手,刀光全力斩向那女将的咽喉。
而那女将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至少也需要三、四息的时间,让自己震荡到极限的元脉平息,然后重新运转元力,才能恢复状态,但叶信显然是不给她时间了。
刀光掠过,那女将护在前方的胳膊,还有她的咽喉都被杀神刀斩断,血光飞溅,叶信的身形却在继续升空,外面观战的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叶信踩着血光在飞!
双方交锋多次。但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叶信落下、又纵起的时间内完成的,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秋戒察实在是耐不住诸位的老将的哀求,已经带着狼骑越过了狂河,正看到了这一幕。
老将们都说不出话来。也包括秋戒察,叶信释放战力的技巧。顺畅迅捷、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如兔起鹘落、如电光石火。那已经不是杀伐了,而是一种美。
不过。叶信顶多能跃起四、五米高,很快便达到了顶点,随后他的身形开始下落。
但叶信一点都没慌。他长吸一口气,那女将的尸身尚没有落在地上。从体内游离出的烟气似乎听到了某种命令,在空中划出一道飞虹,卷向叶信。
叶信把所有的烟气一口吸尽。他显得很满足,微微眯起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继续下落。
“少帅!”一个老将发出惊呼声,接着便要冲上去,叶信下方是一双双呆滞的眼睛,是一柄柄闪亮的枪尖,虽然魔兵们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但叶信真的掉落在魔兵的战阵中,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会被乱枪杀死。
叶信刚才的攻击太亮眼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忽略了他的坐骑,此刻,那匹无界天狼才堪堪落在车台上,而刚才试图围攻叶信的将官和护卫,也只是勉强到位,让人发笑的地方在于,他们的身体在按照原定的计划跑位,但眼神却转过去,盯着从空中掉落的叶信。
紧接着,那匹无界天狼全力跃起,正迎上叶信,托着叶信飞向半空,而下方的车台发出一连串的断裂声。
下一刻,叶信已跃出魔兵战阵以外,随后便融入到飞驰的骑圈之中。
嗷嗷……见叶信一击得手,天罪营的精锐们发出兴奋的虎吼声,就是这样的!两年前的叶信,就是这样一次次带领他们走出险境,如果真的仔细计算功绩,叶信一个人就能抵得上整个天罪营!
“杀!杀杀杀……”车台上的将官疯狂挥舞着魔军战旗,双眼血红。
他知道这支魔兵完蛋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进攻,能换一个是一个。
这是进攻的号角,也是走向死亡的仪式。
一面面巨盾被抛弃了,所有的魔兵端着战枪,呐喊着冲过来,他们大部犹在,主将却被击杀,对一个武士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天狼军团和天罪营的不同,又一次被展现出来了,如果是叶观海,会发起面对面的冲锋,这属于对武士的一种尊重,而天罪营的精锐们却四下散开,而且嘻嘻哈哈的,全然不把那些魔兵当回事。
屠杀的场面又一次出现了,只是没有上一阵时那种摧枯拉朽的畅快 感,天罪营的精锐们变成了狼群,他们戏弄着猎物,挑逗着猎物,魔兵穿戴着百余斤的重铠在平原上奔跑,消耗的体力是无法想象的,就算他们都是先天武士,也一样承受不住。
魔兵一会儿被敲掉一个,一会儿被放翻两个,一直在持续的缓慢减员。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个魔兵被叶信的杀神刀斩断,元魂化作烟气,再次被叶信吸收了,随后叶信横刀而立,他在享受元府的满足感。
“我想起那个女将是谁了。”秋戒察轻叹道:“司马清虹……”
“正州城司马家的那个奇女子?”一个老将露出惊愕之色:“少帅这一次是可立下了大功啊!”
“是大功,但恐怕以后也会有麻烦。”秋戒察说道。
“我们狼骑什么时候怕过麻烦?”另一个老将笑道。
“对了,你们看到没有?为什么魔兵被少帅斩杀之后,会出现古怪的烟气?”又一个老将说道:“如果人还活着,运转元脉,释放本命技,还在情理之中,但已经死了,元力如雪水消融,又怎么可能产生烟气?”
“这就是少帅自己的秘密了,你们不要乱问,也不能到外面乱说!”秋戒察沉声说道。
薛白骑等人集合在叶信身侧,符伤笑道:“大人,那些杂兵都逃回去了,估计援兵也快到了吧?弟兄们都没玩够了,要不然再打一场?”
“我怕我控制不住。”叶信摇了摇头:“其实这一次寻找魔兵,也仅仅是和萧魔指打声招呼,让他做事情悠着点,现在他得到了信了,我们也没必要和他纠缠。”
“那我们去哪?”郝飞问道。
“先找个歇息两天,等铁心圣带领大军赶过来了,我们再找机会,要不然他们都会把目标锁定在我们身上的,铁心圣到了,我们的压力自然就小了。”叶信说道:“速速打扫战场,然后跑路。”
狼骑转道向南,离开战区,到了黄昏时,发现前方有一座村镇,叶信决定就在村外休息。
让符伤带着金票去收购食物,无界天狼的胃口极大,而且只吃肉食,六十多匹无界天狼一顿吃下来,估计那村镇所有的肥猪都会被吃光,不过符伤会选择高价交易的,他们又不缺钱,总不会让穷百姓吃亏。
叶信坐在林边闭目养神,今天他一共汲取了十一道元魂,这是往常从没有过的事情,虽然没有出现新的本命技,但得到了另外一些理解。
以前他以为没有出现本命技,汲取就失败了,毫无意义,今天汲取得太多,让他发现了元魂的作用。
先天武士想把自己的本命技淬炼成杀招,需要一次次激烈的对战,凝聚杀意,当杀意积聚得够多,本命技也熟练到了一种境界,然后发生脱胎换骨式的大变化。
那些先天武士被杀死,曾经积聚的杀意会立即消融,但还会剩下一点点,与元魂一起被钟馗的神能剥离出来。
换成另外一个人,在激烈的战斗中能得到的所有一切经验、阅历成长等等,总价值如果是一分,那么他获得的将是七分、八分,甚至是十分。
此战过后,老将们和天罪营的精锐,不再是那么泾渭分明了,其实主要原因还在那些老将身上,他们认为自己经历得足够多,为国为民苦战多年,端着架子,居高自傲,连叶信都有很多让他们瞧不上的地方,更何况是薛白骑那些人?而薛白骑他们都是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主,见那些老家伙总是端着架子,鼻孔朝天,他们当然不会理睬了。
但这一战让老将们的态度彻底改观了,从实力上说还是他们强,七位大营统领都是柱国级的强者,秋戒察更不用说,不过薛白骑等人展现出的战力,让老将们刮目相看,至少他们都能跟得上叶信的节奏,换成自己却未必做得到。
老将们主动示好,薛白骑等人自然也不会故意扫人颜面,原本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分成两部扎营歇息的,现在却混到了一起。
“对了,那冯启山有些古怪啊。”谢恩说道:“学院开会议事的时候,他的态度很坚决,极力要求出战,甚至为此和总院闹得有些不愉快,从他的角度说,应该留在九鼎城啊,九鼎城现在已变得很空虚,正是他大展手脚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来北线?”
叶信蓦然张开双眼,随后起身走向刚刚架起的篝火,薛白骑等人见叶信走过来,只是随意打了个招呼,老将们本要站起来施礼,见薛白骑他们都不动,也都坐回去了。(未完待续。)启用新网址
“这……老大,我也没办这事情看得有多重要啊?”谢恩露出苦笑:“现在只是和大家随便聊一聊。”
“两国内,最让我不敢掉以轻心的,就是萧魔指。”叶信皱眉说道:“冯启山是他的人,恐怕此举也是有萧魔指在背后操控。”
“什么?”秋戒察一惊:“冯院长是内奸?”
“嗯。”叶信顿了顿:“学院最后的决定是什么?那些学生会被分派进那些军营?唉……说起来我这个做哥哥的太不够格了,我只忙着来北线,连自己妹妹的事情都忘了问。”
“学院所有的先天武士都会上战场,因为人数比较多,超过了三百人,加上很多学生会带上自己的家将,所以最后学院决定自成一营,与城防军、宫禁军配合作战。”谢恩说道:“铁书灯那些孩子虽然已经去前线历练过了,但还没有结业,所以也被收录到了营中。”
“这支大营由谁做统领?”叶信问道。
“自然是总院秋祥了。”谢恩说道:“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个资格。”
“秋祥……”秋戒察喃喃的说道。
“怎么?秋叔你认得他?”叶信猛然意识到,秋戒察和秋祥的姓氏是一样的。
“他算是我堂兄吧,不过我是嫡出,他是庶出,从我们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秋戒察苦笑道:“很久以前,官家是不允许平常百姓取两字名的,后来禁令放开了,百姓可以取两字名,世家嫡系也会取单字名,但很多历史悠久的世家,依然会保守这个规矩,所以我叫秋戒察,他……”
“老秋,少帅问的是大事。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一个老将叫道。
“呵呵……”秋戒察干笑几声:“是认得。但关系不太好,他年少时吃了很多的苦,族内也不太重视他,加上他父母亡得早。后来已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境地,再后来。他无意中遇到一位贵人,得以进入龙腾讲武学院,一路飞黄腾达。坐上了学院总院之位,但和我们秋家早就不来往了。见面比陌生人都不如,如果少帅以后遇到他,千万不要提我。那会让事情更糟的。”
“秋叔以前也是这么多话?”叶信有些无法理解了,看向一个老将。
“他。话不多,狼帅说一句,他能说一百句吧。”那老将笑道。
“那是狼帅教训过他几次之后。他才改的,原来能有一千句。”另一个老将叫道。
叶信点了点头,以前和秋戒察接触过的几次,秋戒察的话并不多,那么应该是隔阂的缘故,同时也代表着隔阂在消褪,否则秋戒察依然会和以前一样。
“废话!”秋戒察显得恼火了:“我要负责配合狼帅协调各部,不说话怎么行?”
“好像每个军中都有这样一个喋喋不休的人,我们这边也有一个。”林童嬉皮笑脸的说道。
几个人的视线都转向谢恩,谢恩脸色一变:“你们看我 干什么?”
“好了,说正事。”叶信说道:“谢恩,铁书灯、铁人豪、魏轻帆、宗云锦这些人都在营里?”
“嗯,都在。”谢恩点了点头。
“莫非……萧魔指还想一网打尽?”叶信眉头再次皱起:“好大的胃口!”
这是叶信最厉害的地方,同样的一个信息,谢恩只感觉冯启山的态度过于激烈了,薛白骑也只是认为冯启山别有用心,但到底是什么,他没办法寻找踪迹,而叶信却能瞬间想到一个个可能,并立即分析,挑选出可能性最大的,拿出来讨论。
谢恩的脸色变了,沉声道:“有这种可能!”
这一次学院出动了所有的先天武士,人数多达三百,战力倒不显出众,城防军中的先天武士要比学院多得多,但不要忘了,这些学生的年龄全部在二十岁以下!
从某种角度说,他们就是大卫国的未来!
这时,远方传来纷乱的嚎叫声,接着有一片猪群从村庄中冲出来。
符伤和几个狼骑在猪群附近奔走着,他们显得手忙脚乱,猪群已炸了窝,又不能随便打杀,杀了还得抬回来,只能驱赶,但猪群是向四面逃散,只有他们几个人,真有些忙不过来。
好不容易让猪群聚拢,跑到附近,猪群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远远绕开营地的狼群,试图继续向前逃窜。
“都杀了吧,要不然口粮都没了。”一个老将站起身,苦笑道:“本以为某返回战场的第一战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战,没想到却要杀猪……”
“没办法,少帅太强了。”另一个老将笑道。
杀猪要比杀敌容易得多,转眼间,一头头肥猪都倒下了,天狼军团的老将们跳下坐骑,任由无界天狼自己去进食,又重新回到了篝火旁。
“我他吗真服了!”符伤气呼呼的说道:“那些猪的胆子简直比老鼠还要小,我们刚进村,它们就开始发疯,后来没办法,我让人把无界天狼都带走,这才能村子里的猪安静下来,等做完买卖,把猪群聚拢,想把它们带回来,好家伙……又他吗的炸窝了!”
“废话,无界天狼是高阶凶兽。”谢恩笑道:“如果你也是猪,恐怕还不如他们呢。”
“嫂子,你说说你的嘴臭不臭?”符伤更恼火了:“我看你才是猪!你们都是猪!”
气氛突然变得格外安静,符伤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口快说了什么,急忙向叶信陪笑道:“大人,您当然不是猪了,我说他们呢……啊,不对不对,郝飞,别这么瞪着我好不好?你也不是……白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针对你?哎呀……我的素影妹子啊,你这么漂亮,怎么能是猪呢?我没说你,秋……秋老,您当然也不是了……好吧好吧,我是猪!我是猪行了吧?!”
薛白骑等人发出哄笑声。谢恩说道:“行啊。那你改名,以后就叫猪伤。”
“我去你奶奶的,你没完了是吧?!”符伤叫道。
“别闹了,符伤。你跟我走一趟。”叶信说道。
叶信和符伤走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符伤在那边连连点头。
片刻,两个人走了回来,符伤低声说道:“大人。我什么时候走?”
“等无界天狼吃饱了之后,你们就出发吧。”叶信说道:“路上多加小心。千万不要主动去惹事,尽可能避免和敌军发生冲突,绕开大路。只走小路,明白吧?”
“明白。大人放心。”符伤点头回道。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无界天狼都吃饱了,符伤和他的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赶路,叶信把符伤送出了很远,路上还在不停嘱咐着一些事情,因为此行关系太过重大。
“他们去做什么?”秋戒察低声向薛白骑问道,他发现了,薛白骑在天罪营中,应该也是叶信的副将,至少拥有类似的权威,所以他在尽力和薛白骑变得熟稔起来。
“不知道。”薛白骑摇了摇头。
“那怎么不问?”秋戒察说道。
薛白骑沉默了,半晌他长长叹了口气:“最开始的时候,我有好奇心,经常主动去问……”
“是少帅不愿意告诉你?”秋戒察隐隐有些明白了。
“不是,大人是有问必答的,除非他也没有整理清楚。”薛白骑说道:“听完大人的讲解之后,我感觉自己和傻瓜差不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大人来提醒。”
“这是好事。”秋戒察点头说道:“代表着你在成长!”
“我知道是好事。”薛白骑再次叹了口气:“但天天都发现自己是傻瓜,滋味就不太好受了,甚至会有一种心灰意懒的感受,秋将门,现在您和大人接触的时间还不长,等以后您慢慢就能领悟到了。”
“是啊。”林童接道:“所以我们现在通常都不会乱问了,大人让我们去做事情,我们答应就是,其中的道理,如果有必要,大人自会给我们讲解,干嘛要自己去找不痛快?”
“伤自尊啊……”谢恩也说话了:“好伤好伤的……”他一脸的衰样,明显早已被叶信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大家在天罪营,都以为自己才是最精明的。”郝飞笑道:“直到遇上大人,我们才明白差得有多远。”
“对了,说一说你们在大召国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老将说道:“七破金山、三焚灵顶,哈哈……都已经把你们传神了!”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大家只是为了求活命,跟着大人东逃西窜,到处找软柿子捏,但每一次大胜后,大家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围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强大。”薛白骑说道:“等到逃出大召国,进入九鼎城,闲暇时回想那一场场生死搏杀,才发现……我们真他吗是太了不起了!”
“大人说得不差,我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郝飞说道。
“还好,我们的运气不错,活着回来了。”谢恩说道:“还有很多好兄弟,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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