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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陷落敌手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十三姐,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把大娘子安置好,左邻右舍知道你我和大娘子关系,瞒不了多久的。”秦献容剜了眼细君道。

    细君果然不再说了,却把话岔开道:“那你准备把大娘子,送到什么地方?”

    “你们也别折腾了,我哪也不去,被拿了就拿了,横竖一条命而已。”李师师一脸的疲惫。

    “不行,决不能让大娘子被虏人带走。”细君一脸的不情愿,却想不出想办法,只好苦着脸道:“怎么办才好。”

    “只有一个办法了。”秦献容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

    “什么办法?”细君美眸一亮。

    “十三姐和沈家不是有关系嘛?先让大娘子躲在铺子旁的仓储中,再去联络沈家,我看沈家会帮忙的。”

    “沈家家主是老狐狸,他能帮忙?就算成也不一定出城。”细君提到沈家,似乎有点不太乐意。

    “只有这个办法了,事不宜迟,要赶紧去办。”秦献容正色道。

    却说,陆天寿领着真珠一行人,来到王秀府邸,他是不住地冷笑,虽然拿不了王秀,但把他的女人拿下,也是某种报仇**的满足,扭曲**的复仇**,让他失去理智。

    “就是这里,敲门生怕她们跑了。”

    “客气什么,给我闯进去。”真珠大手一挥,十余名士卒就要涌上去砸门。

    哪知道门却自己开了,亮瞎众人狗眼的是,一位白衣美人开门出来,真珠当即就愣住了,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竟然**凡尘。

    “郎君,郎君。”陆天寿轻轻呼唤石化状态的真珠,心里一折鄙夷,还他娘地郎君呢?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真珠这才回过味来,狠狠瞪了眼陆天寿,又色迷迷地看着眼前滴落凡尘的美人,道:“小生真珠,娘子芳名。”

    恶心,晕倒一大片人,女真士卒一个个古怪地看着真珠,这位粗鄙不堪的郎君,还学人家邹邹地,简直让人喷饭,陆天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献容正要开门出去,哪里知道门外竟然是女真人,一颗芳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对方东施效颦,恐惧顿时化作轻蔑,淡淡地道:“贵军远道而来,但这里是民宅,还望自重。(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真是天上的美人啊!不行,一定要搞到手。”真珠一眼便相中秦献容,大生艳羡,他不想过分强迫,笑眯眯地道:“敢问小娘子芳名。”

    “郎君来此作甚?”秦献容决定拖延,细君陪李师师刚走,千万不能让这群人发现。

    “在下来请樊楼李行首,还请小娘子引见。”真珠笑嘻嘻地,说话倒是有礼,但那双火热的眼睛,暴露了他本质。

    “李行首,你应该去樊楼找,这里是民宅。”秦献容不亢不卑地回答,心中充满了厌恶。

    “郎君,李师师昨天就来,秦献容在糊弄郎君。”陆天寿急忙道。

    真珠一听,瞪大了眼睛,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对方是美人不假,他也想把对方搞到手,不太想用强硬手段,但大是大非却能分清楚,对方竟敢骗他,火气腾地上来了。

    “郎君,他是王秀的红颜知己,还没有被王秀得手。”陆天寿在真珠身边,斜眼阴森地看着秦献容,又道:“还有一个王秀的小妾细君,姿色不下秦献容,郎君不可错过。”

    “陆天寿,你这个狗贼。”秦献容认出陆天寿,这幅嘴脸她记得很清楚,就在利国监的城头,有琴莫言也时常说王秀往日,姐妹们权当乐子耍,怎能少了陆天寿这个丑角。

    陆天寿脸色狰狞,道:“秦娘子,真珠郎君奉命搜捕李师师,识相的就交出来,你也从了郎君,一切好说。”转脸又看着真珠,道:“郎君,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陆天寿的话说到真珠心里,眼前这位小娘子都惊若天人,竟然还有一位,难道长生天眷顾?更重要的是,歪打误撞来到王秀的府邸,这下他可立了大功。

    “进去搜。”

    “你们要干什么.”

    “快。”

    真珠也不再装斯,在赫赫战功的刺激下,美人还是靠边站,再说美人掳掠走了,还能尝不到美味。

    “你们是一帮强盗。”

    “秦娘子,要怪就怪你跟了王秀。”陆天寿半阴不痒地笑了,秦献容越是气恼,他越是开心。

    秦献容冷眼看着陆天寿,忽然冷静下来,红润的嘴唇闪过讽刺意味地笑,鄙夷地道:“陆天寿,你真会咬人,但永远都是做狗的命。”

    陆天寿仿佛被击中内心的**,脸色更加狰狞,狠戾地道:“现在天要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秀不识时务,连他的女人也保不住。你放心,待郎君腾出手,拿下商水,我要好好炮制王家。”

    “真是一条好狗,官人岂能是狗能要得到的。”秦献容轻蔑地道。

    “郎君,里面没有人。”梅黑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在秦献容身上打转,他一个赳赳武夫,哪里见过素装绝色美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真珠脸色变了,瞪着秦献容,问道:“李行首在何处?”

    “奴家不明白郎君说谁。”秦献容美眸闪过一丝轻松,总算是逃出去了。

    “郎君,小人有办法。”陆天寿不失时机地献好。

    真珠狠狠瞥了眼陆天寿,沉重地点了点头。

    陆天寿挺起干瘪的胸脯,一副狗仗人势模样,道:“秦娘子,郎君可刚从樊楼回来。李行首逃逸,好,就算李行首不在你这里,樊楼那些小娘子中,必然有人知道其行踪,把她们全部带回寨中审讯,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真珠眼前一亮,不怀好意地笑,眼珠子放在秦献容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对于搜寻李师师,他倒没有全然放在心上,毕竟没有明确诏命非得要拿到李师师,粘罕和斡离不对半老徐娘兴趣也不大,他见到秦献容的姿色,也不再对李师师感兴趣了。

    心里早就在盘算着,如何借口将秦献容,还有那位未谋面的美人给弄到手。

    至于明抢多有不妥,毕竟现在刚刚破城,开封居民可是有百万之众,一旦打起来金军很不利,公然劫掠妇人有驳粘罕和斡离不意思。他作为皇族子弟,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万一激起民变,他铁定的先倒霉。

    反正借口犒军让宋朝君臣帮助搜刮钱财妇人,百姓即使怨恨也只能怨归赵家,没有捉到李师师,正好把秦献容和樊楼美人带回去。

    “凭什么祸及樊楼的姐妹,赵官家和你们议和,想要李行首,你们自己凭本事搜寻,为何要带走她们?”秦献容再也控制不住,她早就脱离樊楼不假,但和姐妹们深情意重,本就是可怜的女人,要被浑身膻臭的女真人玩弄,他平白地生了肝火,厌恶地蹙眉抗拒。

    真珠见秦献容生气的模样,当真令人消魂,越看越是坚决带走秦献容的决心,不由地笑道:“小娘子不必动怒,本郎君也是奉命行事。这李师师逃逸,不好回去交差,只能将她们带回盘问。”

    秦献容见对方无耻下流,心中当真的恶心欲吐,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又对那开封府官员说道:“大人,女真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掳掠百姓,大人身为开封府士曹,何能冷眼旁观,不做一声。”

    开封府官员满脸透红,羞愧不已,却不敢开口劝诫。开封府负责京城治安,却无力制止金人的暴行,让许多官吏在陪同金使办差时,都不敢正视京中父老。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四壁已被金人占领,皇帝也下诏开封府尽力配合女真人,不可有稍许怠慢,尽管女真几个贵酋也明令禁止掳掠,但对于入城女真人不断的暴行,他们有什么能力约束,弄不好惹恼了真些人,连性命也被要了去。

    真珠倒很欣赏秦献容的刚烈,他也见过不少南朝女子,没有几个面对刀剑能面不改色,直言相加的,越发坚定了要将秦献容纳入寨中的想法。当下笑道:“只是带她们回寨,待问明李师师行踪,立即放了回城,小娘子无须担心。”

    秦献容可不相信真珠的话,她从真珠等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愈烈的邪火,这帮姐妹进了金军营寨那里还能出的来?你见过羊入虎口还有活的

    “郎君,秦娘子可是王秀的人啊!”陆天寿不失时机来了句,居心颇为险恶。

    秦献容心中愤恨,恨不得有把刀杀了陆天寿,可惜她一个纤弱女子,又无力制止暴行,官府更是指望不上。此时,想到了王秀,不知王秀在外一切可好,不知他此时是不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心中泛出一丝悔意,当初就不该不听王秀的话,留在京城遭此羞辱,早知道和细君一起劝姐妹们南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秀又不在身边,别人虎视眈眈欲罢不休。

    她轻轻一叹,心中已有计较,一双剪水般地眸子,冷冷地扫过开封府士曹,停在真珠的身上,平静地说道:“众家姐妹确实不知李行首去向,小女子与李行首素来相善,只要你们能放过这些姐妹,我愿随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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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观兵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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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当真?”真珠不想秦献容竟然非常干脆,当真喜出望外,他不相信秦献容不知道李师师的行踪,但那又能怎样?能把秦献容纳入营寨,及时享乐才是硬道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相信两位大帅也不会怪罪,不就是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嘛!能有何滋味?或许郎主早就忘了这茬。以秦献容的姿色,放过这些歌姬也不赔本,何况秦献容顾及这些歌姬,必然不会反抗于他,服服帖帖的绝色美人,叫他如何不喜。

    女人嘛!强上又能有啥子滋味,哪有百依百顺来的痛快。

    “奴家不是伟丈夫,却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献容柳眉一扬,轻蔑地看着真珠,嘲弄地道:“难道你们女真人,不知何为信义?”

    金人屡屡败盟,其中固然有大宋连连失策缘故,嗯,大宋也连连败盟,赵桓处理边事,就像三岁孩子,全然没有对付他老爹的谋略。政治就是*子,高明的*子就是名媛,没有人计较她卖身,反而是艳名远播,成为一代才女。

    不过,*子就是*子,无法脱离本行,就像败盟就是败盟,真珠岂能听不出秦献容的讥讽,他也不想刺激美人,尴尬地笑道:“就信你一次,放过那些小娘子。”

    梅黑和士卒们脸色无不失望,本想真珠借故将几十名如花似玉的歌姬掠回寨中,他们这些随行吏士也能分一杯羹,尝尝名楼美人的滋味,到嘴的美味落空,想想白白忙乎一场,心中都有些不太爽快。

    陆天寿却眼巴巴地道:“郎君,还有细君潜逃。”

    真珠一愣,旋即想了起来,看着秦献容道:“还有一位娘子?”

    “我家妹子是官人侍妾,自然早就回了商水。”秦献容淡淡地道,眸光却极为地厌恶。

    “她胡说,前天还看到细君去樊楼。”陆天寿急忙纠正,一副吃定秦献容的模样。

    真珠眼前一亮,不怀好意地看着秦献容,一副等你说话的模样,他是想温火煮青蛙,一块给炖了。

    “无知的小人,我家十三姐早就走了,定是你携私报复官人,戏耍郎君。”秦献容鄙夷地一笑。

    真珠瞪大眼睛,凶杀地看着陆天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如果美人愿意,他绝不会在乎眼前的汉儿。

    “郎君,小人真心为郎君办差,绝不敢有二心,细君前天确实出现过,小人可以发誓。”陆天寿吓了一跳,他绝对相信,真珠会杀了他。

    “小人发誓,太可笑了。”秦献容冷笑讥讽。

    陆天寿瞳孔紧缩,得罪女人太可怕了,这可是要命的买卖,急忙给真珠跪下,道:“天地良心,小人尽心为郎君办事,日月可鉴。”

    真珠脸色阴晴不定,但目光多是留在秦献容身上。

    “郎君,还有,小人还知道有.。”陆天寿真的要哭了,他是抓瞎了。

    刮了**的北风,天放亮后,还是铅沉沉的,令人感到无端的阴冷寒闷。

    整个陈州变成宋军的军事基地,各县都驻扎着宋军营寨,商水作为陈州北面的大县,理所当然成为整个陈州的中心,京西北路制置使行营就设在县城。

    现在,商水县城内外,到处是旌旗迎风飘展,枪戈如林,好一派萧杀风景。对于多数吏士来说,日出不是一天的开始,而是又过去了一天,他们最关心的是会不会下雪,今天能不能平安挨过去,明天可不要轮到自己当值,这场仗何时打?

    县衙大堂,王秀和蔡易二人,围在烧着炭块的铜盆边上。

    “这天气,想晒晒太阳也不成了,人都发霉了。”蔡易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双手又搓来搓去。

    “省省,这天气没个三五天,别想出去捉身上的虱子。”王秀笑嘻嘻地调侃着,没有一点正经模样,全然不像一位拥兵十万的节臣。

    对,现在的他的确拥有近十万大军,应该是九万大军,从沿河拉出来的,加上七十八将有近七万人,他又以制置使令,调集周边一些兵马,签发乡军土兵,才有近十万人的规模,也算是声势浩大。

    当日,金军的确没有追杀,让他大大松了口气,立即汇集各部兵马火速南下,好说歹说总算到了陈州,七十八将千余骑在颍昌府境内建立警戒营寨,随时监控金军动向,各部在陈州扎营休整。

    陈州常平有大量存粮,又有皇家的园场,羊油猪羊成片,他也顾不上讲究,把粮食和酒肉拿出来供应,那些猪羊本来就给人吃的,这会子还管哪门子皇家的,直接进去牵。面对凶神恶煞般地武人,殿中省的人装了孬种,眼睁睁看着猪羊被分批宰杀,发往各营寨,没人敢说一句阻挠的话。

    有充足的粮食,每天提供几两肉食,让各路兵马大为欣喜。自从宋军节节败退,除了七十八将外,这群残兵败将逐渐汇集沿河,哪有一天不担心受怕,每天半饥半饱过日子。

    陈州靠近战区不假,但又充足的粮米酒肉,让他们安心地休整,单单这份心意就让他们承情,对王秀发布的军令,也不十分抵触,大家都是客军,听从京西路帅有错吗?

    随着充足的休息,甲胄兵仗修缮完备,士气也逐渐恢复,再加上王秀的赏赐不断,这支部队的士气也不断高涨,训练强度不断加大。没办法啊!谁让人家王秀有钱,曾经打劫了金军东路大军的辎重队伍,捞取了大量的金银,又在河阳发了一笔财,宣抚使司剩余财帛,全被上官谦抢来了,******足足上百辆大车,人家吃土喝风,王秀吃香喝辣,跟着这样的大人才有饭吃。

    蔡易并不在意王秀的调侃,正色道:“实,亏你想的出来,竟敢以区区百人涉险,收了折彦质的十余万大军,顺带把李回也给收拾了。”尽管,他不曾见王秀收服那些桀骜不驯的武人一幕,但能体味惊险。

    “现在每次想起,还是一身冷汗,这点家底来之不易啊!”王秀淡淡一笑,那夜的确凶险万分,一着不慎真的万劫难复。

    “如今,开封已被虏人四面合围,各路将帅纷纷观望不前,张深兵溃,刘光世投奔康王,实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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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不待见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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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易的问题非常尖锐,也是王秀近期最不想面对的问题,一些将帅纷纷要求火速北上,却被王秀以兵马尚未休整完毕驳回,他看着王秀脸色,淡淡地道:“虏人南下夹杂降人不过二十万,能到开封者不出十余万人,一个偌大的京城,他能围的多紧。我看虏人主力主要在北部和西部,趁其不备,大军拼尽全力,还是有机会进城的,最不济也能将虏人迫退,形成夹城对峙态势。”

    王秀瞥了眼蔡易,风淡云轻地一笑,玩味地道:“这就是易之的策略?”

    “实说笑,我一待罪之身,何况又是人,只是说说看法,哪里懂用兵。”蔡易不由地苦笑,想起家破人亡,大爹爹活活饿死,父亲和叔父被杀,要不是王秀派人南下把他秘密救下,连夜北上恰巧相遇陈州,恐怕也暴尸荒野。

    “如何不可?我朝自真宗起到仁宗皇帝,人主兵,武人副之,易之要拜公卿入两府的。”王秀笑眯眯地道。

    蔡易自以为王秀说笑,没有接话,你不正是人率兵嘛!还坐在这里磨叽,他给王秀阁白眼。

    王秀轻轻一叹,又道:“防五代之弊政,也无可厚非,但矫治过正、物极必反,才有今天的局面。虏人步步蚕食,节节侵入,两次困我神京,真是奇耻大辱啊!我要改变当今天下困窘,易之可愿助我?”

    蔡易本是性情中人,也是一腔热血,不觉心情激动,昂然道:“实有此志向,我愿听差遣。”

    “非也、非也!”王秀挥手笑道:“易之误会了,你我兄弟只是共同做事,没有什么差遣不差遣的。我们是共同进退,想必公相泉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提到了蔡京,蔡易嘴角一抽,脸色变的极为悲愤。

    入夜的开封城,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夜景,州桥夜市亦不复往日三更时的熙攘喧闹。除了四壁城墙上灯火通明,金军在四壁上值戍,城内各坊间一片漆黑,大街上不见行人,街市店铺早早已关闭歇业。

    在粘罕的一再坚持下,威胁如果赵桓不愿再赴青城,他就要求上皇出城,赵桓本就担心女真人借口另立赵佶,威胁果真有效,他不得不同意再赴青城。

    大内,福宁殿中十余支巨烛映衬着暖阁,赵桓秃废的坐在御榻上,目光发呆,脑袋里一片乱麻。

    朱琏却是来回度步,不时的停下,望着赵桓。

    良久,赵桓被朱琏看的有些心慌,神色颇为怪异的看着朱琏,道:“娘子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去虏营中议和,又不是刀山火海。”

    “恐虏人残暴,有失信义,妾身担心官家安危,要是刀山火海,反倒好了。”朱琏似乎心不在焉地应付。

    赵桓听的心头暖暖地,温声道:“娘子不必担忧,上次朕不是平安归来了嘛!”话是这样说,但做为一个自诩泱泱天朝的皇帝,三番五次的出城和蛮夷酋长议和,无论如何都是大失体面,让他感到由衷的耻辱。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狠狠地道“可恨耿南仲等人误我。”

    朱琏冷眼面对失常赵桓,淡淡地道:“早听妾身所言,何致官家受辱,妾身不愿官家以身涉险,现在内城和大内尚在手中,开封百姓百万,只要坚持还有希望。”

    “没用了!”赵桓长长叹了一口气,苦笑:“东道总管胡直儒大败后,京城内外隔绝,各地守臣竞相自保,除张叔夜、范琼寥寥数人外,竟无一人敢赴难社稷,朝廷养士百年何用?”

    “不是还有王秀吗?”朱琏秀眉微眺,神情间颇为自信,断然道:“王秀得宣抚使司大军,盘踞陈州虎视眈眈,只要他能尽心王事,事尚可有为。”

    “王秀!”赵桓神色异样地看着朱琏,苦笑道:“他杀了折彦质,形同谋反,可惜我知道晚了,不然岂能让他去陈州。”

    “官家,王秀或是为了挽救战局,就凭他斩杀折彦质的胆魄,就绝不下于历代出将入相的贤臣!何况上次围城,王卿竟以几千之众,连破三寨,妾身认为可以大用。”

    “娘子何必在意逆臣,他近在咫尺却拥兵不进,实在是居心叵测,苗松也说了,袭击他们的是七十八将和巡河马队。”赵桓见朱琏仍旧倾向王秀,不免心中泛起浓重的醋意。

    “就算是,官家又能怎样?”朱琏黛眉一挑,轻蔑地看了眼赵桓。

    赵桓有点醋意不假,但他气恼地是王秀的居心,斩杀折彦质,夺取宣抚司兵马,又袭击不愿跟随的河东诸军,然后再陈州观望不前,坐视开封被围,要不是金军势如破竹,他怕引起王秀撕破脸,早就下旨讨逆了。

    不过,朱琏说的很对,就算是你又能怎样?现在他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人家王秀重兵在握,形势差人强啊!不由地苦笑道:“我还能怎样,尽快达成南北议和,腾出手解决王秀。”

    “原来官家这样想!”朱琏绝美的脸颊上,飞过一抹失望地色彩,道:“官家在未围城之时,曾下召书严禁各地勤王,反复数次,令人不知所措,如今如何指责守臣。”

    “官家不信妾身为官家谋划,得到一位力挽狂澜的大臣,但种师道、李纲等忠义能臣,官家知其能却不能用,却专用耿南仲、唐格等人,信什么郭京的什么六甲神兵,以致外城各门失守,班直蒋宣劝官家破围南下,只因是礼数不周的粗人,冒犯天威,竟被耿南仲杀害。如此,怎不令人心寒,望而却步,官家还迷信什么议和,你没有重兵在手,各地守臣观望不前,有何本钱讨价还价。”

    往日的不满,趁着这个机会,一通发泄出来,她的心情舒坦了许多。

    赵桓面色惊异的看着朱琏,他第一次见朱琏言辞犀利的责备,句句击中他的软肋,让人无言可对,面色灰暗地坐在御座上。

    朱琏觉得话有些太重,松了口气道:“官家,明日真的决意要再赴金营?女真人最无信义。”

    “只能这样了,朕会密旨孙傅成立力士司,必要时选勇士护送娘子和太子破围。”

    朱琏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官家,再考虑一下!如今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却说,真珠把秦献容挟持,也被顾不上搜罗那些庸脂俗粉,更顾不上李师师,赶紧回去享受美人娇躯才是真的。

    陆天寿这厮总算因祸得福,真珠也是战火中趟出来的,小女儿伎俩还打动不了他,他能杀陆天寿讨美人欢心,但人家陆天寿却又说出位绝色美人,赌咒发誓绝不逊于秦献容。

    真珠可就犹豫了,南朝这小子为人不堪,却是个好奴隶,就要饶了这厮,给了快铁牌,让他在城里帮助打探消息,无外乎美女富商,好让他去讹诈。当然,把刚才说的美人看好了,别让其他人给抢走了。

    秦献容无可奈何,满怀着悲愤进了马车,为了樊楼的姐妹,为了细君和李师师他必须要忍耐,哪怕知道出城的命运,她也要装作面如止水,强忍泪水。

    正快到旧曹门街,却迎面来了一彪人马,真珠是无所谓,陆天寿的目光由疑惑变为震惊,脸色变了几遍。

    来着正是高升,他奉兀术帅令进城办事,哪想到会遇到真珠,既然迎头看到了,也不好闪开,只好停下拱手道:“见过郎君。”

    真珠不太看得起汉军,但高升是汉军中的猛将,兀术器重的爱将,连粘罕和斡离不都知道的人。这次南下,一直担任前锋,对方的猛安,第一个渡过大河,第一个登上开封城头,不由他不知道名声,露出几分勉强地道:“原来是猛安,这是要做什么去?”

    “统军郎君让在下清点甲仗。”高升很随意地回答,他对真珠并没有好感,只是礼貌而已,当他的目光随意一瞥,却挪不开了。

    真珠撇撇嘴,人家都是抢财宝女人,只有兀术、娄室聊聊数人,对金玉美人不屑一顾,反倒是抢卫尉寺的库存甲仗和书籍,让他嗤之以鼻,话不投机半句多,正要告辞时,却发现高升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身侧,待转手一看陆天寿模样,不由地道:“猛安在看什么?”

    高升向真珠歉意一笑,盯着陆天寿,沉声道:“可是商水陆家二哥?”

    陆天寿见对方认识他,也就肯定无疑,虽说别离八年,高升历经沧桑,却还能人出个依稀,他迟疑地道:“你是、你是商水高五哥?”

    “真没想到,竟然在开封遇到商水同乡。”高升眯着眼,那道锐利的目光落在陆天寿脸上。为何?无它,这个时候跟在女真人身边的,还是跟在真珠的身边,那绝对是祸害人的走狗,他受兀术恩惠报效大金,南征北战击杀宋军将帅不少,但那是职责在身,战场上斩杀敌人是公事,不像这些走狗卖国求荣,本就对陆天寿没好印象,更加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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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争夺秦献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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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天寿被高升看的浑身鸡皮嘎达,背脊嗖嗖发凉,却不敢再说话,生怕高升一个不高兴杀人。(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杀了他?他相信真珠也不会太计较,看两人的对话和态度,高升也是有身份的,他又算哪颗葱啊!

    真珠来了兴趣,笑道:“这不是王秀在陈州聚兵,威胁我军侧翼嘛!今个我抓了他的女人,要狠狠羞辱这厮。”

    “王大郎的女人?”高升脸色一变,死死盯着陆天寿,厉声道:“怎么回事?”

    陆天寿脸色大变,他本来是步行跟随,累的跟狗一样,如何能经得住高升气势恐吓,一哆嗦坐在地上,又急忙爬起来,惊恐地道:“五哥、五哥,我没有,我没有出卖大郎。”

    “怎么回事?”真珠见事有点不对味,戒备地瞪着高升。

    “是。是秦娘子,王大郎的拼头。”陆天寿不敢隐瞒,他知道一言不合,就有可能被打杀,急忙向真珠靠去。

    “猛安,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娘子也是你故人?”真珠面带诙谐,一脸的恶趣,没想到这位铁血悍将竟是有故事的人,他倒是很有兴趣看。

    “郎君,末将有个不情之请。”高升恨不得砍杀陆天寿,但他还是忍下来,一脸萧杀地看着人真珠。

    真珠是战将不假,但哪里是冲锋一线、杀人如麻高升的对手,避开对方犀利的眼光,道:“猛安何事?”

    “王秀的女人交给我。”高升很直白。

    “不行,这个小娘子知道李师师下落,我要带回营寨。”真珠也很光棍,直接给拒绝了。简直笑话,如此美人岂能放过,傻了不成?

    “难道郎君不知道,王秀聚兵陈州观望,几位郎君无不担忧,你抢了他的女人,也不怕他不顾一切杀来。”

    “一个小娘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她知道李师师下落,我要送去大寨,由各位郎君审问。”真珠不相信王秀为一个女人动兵,至少他不会那么蠢。高升肯定玩花样。

    “大人可是说官人在陈州?”秦献容在马车里听的清楚,急忙揭开帘子询问。

    “正是。”高升看到秦献容绝色铅华,也有点稍微出神,明白了真珠的龌龊。

    “官人无事就好!”秦献容微微一叹,安心放下帘子,只要王秀没有事,她也就可以安心去了。

    “猛安先去办事,我也要赶紧回寨。”真珠撇撇嘴,急着要走。

    “不行,此女是王秀的人,还请郎君稍待,我要带走呈报忒母郎君。”

    “怎么,猛安是看中小娘子姿色,想横刀夺爱了?”真珠满脸警惕,肯定高升没安好心,如此美色放过,真不是男人了。

    高升一阵无奈,他对女人真没有太多兴趣,但必须要拦下真珠,把王秀的女人救下来,他可以在战场和王秀兵戎相见,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秀的女人受侮辱,当即抬高声音,沉闷地道:“郎君,我说过要防备王秀,决不能动他的女人,我要把她交给忒母郎君。”

    真珠斜眼看着高升,不屑地笑道:“好了,我知道猛安用心,等我们玩腻歪了,可以让给你们汉军。”这伙计说的挺羞辱人,女真族士卒纷纷放声大笑,他们又何尝不是,好**真人先来,给契丹、汉军喝口剩汤。

    对面的几十名‘铜头’猛安的汉军士卒,那脸色可就难看了,他们个个盯着女真士卒,额头青筋暴起。

    高升没有动怒,对于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人来说,真珠就是纨绔子弟,分分秒秒秒杀的人物,不值得认真计较,他很平静地道:“忒母郎君负责开封南部防御,王秀的陈州大军一切事宜,都要经过忒母郎君,王秀的女人,我必须带走,由忒母郎君处置。”

    “你敢?”真珠一瞪眼厉声道,给了四叔,估计到时候连口汤也没他的。

    “这是忒母郎君的帅令,一切牵扯陈州方面事,由忒母郎君处置,还请郎君见谅。”

    “这是两位都统军要的人,只有她才知道李师师去向。”

    “有事找忒母郎君,我只执行军令。”

    “高升,你这贼厮鸟想造反.”

    真珠再也说不下去了,高升的长枪已经抽出,架在他的脖子上,那双充满杀机的眼睛,让他认定只要自己不同意,对方可定会下杀手,不由地打个冷战,惊恐地道:“你、你要做什么,我是皇族的郎君。”

    “郎君,我只执行忒母郎君帅令,其它一切不问,事关重大,郎君要有话可以找忒母郎君说,放任。”高升冷冷地瞪着真珠,目光没有任何感情。

    陆天寿是吓死了,他没想到会突然起变故,更没想到高升会如此生猛,直接把兵刃架到真珠脖子上,换成他还不直接刺杀了,不禁赶紧退几步。

    那些女真族士卒见真珠被威胁,勃然变色,纷纷操家伙围过来,叽里呱啦地向高升怒吼。那些汉军士卒也不甘示弱,呼啦地把女真士卒围了起来,高升带来的士卒,都是携带全套兵仗,人数几乎是女真士卒的三倍,占有绝对优势。

    两方陪同的开封府官吏,都冷眼旁观,仿佛一点不敢他们的事,心里可劲地想,赶紧打,都打死才好。

    “高升,为了霸占个小娘子,你敢杀我?”真珠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他害怕不假,知道高升敢杀他不假,但众目睽睽下要先软蛋,他的名头可就毁了。

    “郎君,在下只是为了公务,没有别的私心,只要郎君答应,我可以负荆请罪。”高升冷冷地看着真珠,口气是很客气,但眼中拿到杀气却是真实的,长枪上的劲道又加了一层,这是无言的警告,小子,老子给你台阶了,别不识好歹。

    张启元真咽口水,又是一阵气恼,你看看人家混的,无论是王秀还是张启元,哪怕是当年窝囊的高升,个个比他强,真令人沮丧。

    真珠一阵无语,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真和汉军士卒对持越发紧张,一个火花就能点燃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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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王秀的恼怒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正是王秀和蔡易相谈甚欢时,蔡易还能求什么?他有理想抱负不假,但现在蔡家早就烂大街了,他再有才华也无法施展,甚至连生存也得不到保证,最终是能依靠王秀,才有机会恢复蔡家的荣光。

    从谦虚的高姿态上位结交,到大家是好朋友的平等交往,最终是现在不得不依附,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如戏,让人情何以堪啊!

    好在,所交相宜,王秀果真是可交之人,并不以蔡家衰落疏远他,反倒一如既往,让他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正在说些闲话时,一身白色儒服的刘仁凤走进来,向王秀与蔡易各行一礼,有礼而又矜持,俊朗的面容,有着士子特有的清高。

    “朋瑞在学校事务繁忙,怎么有空过来?”蔡易对刘仁凤印象颇佳,态度也很亲善。

    “找先生有些事。”刘仁凤并不以蔡易是蔡家人鄙夷,但态度绝不亲近。

    “三哥有事?”王秀看了眼刘仁凤,他已经能猜出一二。

    刘仁凤点了点头,正色道:“先生,外面都在议论,虏人破了京城,天子正在蒙尘。今三军整编完毕,各路大将纷纷要求北上勤王,为何先生拒不发兵?”

    王秀切牙一笑,看了眼蔡易,笑道:“果然是学生风味,有去年陈东、欧阳澈的味道。”

    蔡易并没有经历那次****,但也听过传闻,不由地摇头苦笑,道:“实,不要玩笑了,朋瑞也是为家国之心,你好歹也是半师。”

    宗良、李长昇、刘仁凤他们称呼王秀先生,固然是尊敬,但也有老师的成份存在,毕竟王秀即有恩他们,又教给他们知识,只是没有正式名分而已。

    “家国?”王秀眉头微挑,淡淡地道:“可惜还是看不到天下,实在太可惜了!”

    家国和天下,刘仁凤脸面微红,他何尝不明白,王秀在说他目光短浅,看问题说事情有局限。他眼睑深处闪过一丝不甘,却深深吸了口气,决然道:“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既然有话那就说,憋在心里不好。”王秀点了点头,左手轻抬,示意刘仁凤说下去。

    “先生,京城情形万分危机,大军为何不前?请先生回答。”刘仁凤毫不客气地道。

    “你先说下去,我再回答。”王秀态度随意,却有点冷淡。

    刘仁凤见王秀神态平静,也就吸了口气,道:“先生收折帅和李相公的马步军,又汇集陈州、颍昌府各地兵马,如今有近十万大军,要说虏人围城时,还没有休整完毕,现在京城四壁被破,却毫无入京勤王之意,不知先生书中所说家国天下何意?

    “还有吗?”王秀眉头微挑,目光越发锐利。

    蔡易眼皮子直跳,给刘仁凤眼色,却哪里止得住。

    “官家待先生甚厚,先生入仕不足十年,已经是迁朝请郎,馆阁侍制,授予北路率臣。先生却执重兵观望,实在不知何意?”这话说的,直指王秀临近京城,却迟迟不前,轻一点是观望不前,往重里说就是拥兵自重,图谋不轨。

    王秀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心里一阵恼火,将帅请战是很积极,但没有人质问他观望,大家都保留某种默契,不要冲破最后底线。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心中顿起杀机,双目直视刘仁凤,那道光芒足以令人不吝而寒。

    刘仁凤毫不示弱,下颚高抬,目光平淡地看着王秀,大有舍身成仁的气魄。

    蔡易见王秀目光不对,那是凶煞要命的光芒,他急忙道:“国之大事,你乱参合什么,还不快退下。”以他和王秀称兄道弟的身份,说着话也贴合身份。

    “蔡大人,你千里迢迢来到商水,难道就是为了游玩?”刘仁凤很不客气地道,一点也不给面子。

    蔡易是沮丧之人,再大的羞辱也历经过,岂能在意小小的反驳,并不以为意地笑了,他也理解刘仁凤的心情,谁没有年轻过?

    王秀却大怒,再也压不住心头火气,厉声道:“大胆,怎么说话的,难道礼仪都被狗吃了?”

    刘仁凤也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王秀,一直以来王秀对他们态度温和,从来没有红过脸,今天为了蔡易都骂出口了,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尤其那道带有杀机的目光,让他浑身上下打个冷战,不知如何去说。

    “实,你太过分了。”蔡易脸色一正,反倒帮助刘仁凤说话。

    王秀瞪了眼刘仁凤,道:“质疑师长,是为不忠;非议叔伯,是为不义,此不忠不义狂徒,呵斥两句又能怎样?”

    不忠不义?刘仁凤身躯一阵,脸色一阵苍白,他的希望王秀尽快出兵,刚才的那些话全都是用词激烈,还真没望王秀谋反上想,哪里想到王秀给他定性四个字,简直是羞辱,对他的全盘否定。

    “实不要乱说,他们也是关心则乱。”

    “易之,你不明白,历来学子热心办坏事,钻进牛角尖出不来,比那些奸佞破坏更甚。”王秀看也不看刘仁凤,他对学生政治非常反感,历代学生政治,开始或许是好的,但无疑都被有心人利用,毕竟学生冲动,没有多少阅历,陈东、欧阳颖就是例子,更严重的他也知道。

    决不能纵容,他沉声道:“陈东和欧阳澈鼓动上书,旦夕形成数万人逼宫,矫诏圣谕,肆意杀戮宦官,要不是及时让李纲、种师道出面,恐怕局面一发不可收拾,陈东等人惶惶不知所措,有本事惹事,没能力平息。”

    “先生,那也是一腔热血,忠君报国之心。”刘仁凤实在忍不住,他非常敬佩陈东、欧阳澈等太学生。

    “狗屁,一群酸的发霉的大措,一腔热血有何用?尽去招惹是非,最终让李纲、种师道二位相公,被官家深深忌惮。忠君报国心,几位相公哪个没有忠君报国心,最终让朝廷一败再败,最终败无可败,一群忠君报国的蠢蛋。”

    王秀毫不客气大骂,有唐格也有许翰等人,不能不说这些人志向高远,个个都是青史留名的忠臣贤士,可惜他们真的生错了时代。或许仁宗时代,甚至神宗时代,才是这些大儒们真正如鱼得水的天地。

    可惜生在末世,注定他们的悲剧结局。

    他已经重兵在握,决不能让历史重演,决不能失去大好机会。如果说半年前,他还有一点犹豫,现在确实无比的坚定,赵家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他的目光不在开封,而在游走在外的康王身上,如同利刃一般。

    刘仁凤咬着牙,却又无法辩驳,金军再次包围开封,是最好的注释,只好无力地道:“天下士人不屈,虏人再猖狂,也无法征服人心。”

    “利刃之下,没有不能屈服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三代之后,又是新朝忠臣良民。”王秀不屑地笑了,笑是讥笑。

    “先生,我先退下,还请先生息怒。”话不投机半句多,刘仁凤也不想说下去。

    “也好,回去少看点没用的书,多去摸索史书中的味道,体会春秋笔法,多提几个为什么,等你懂了玄武门之变,再来找我辩论。”王秀仍然给刘仁凤善告。

    “谢先生。”

    王秀对刘仁凤很失望,他不否认刘仁凤极为聪秀,在九个小子中,最有希望进士及第,也最有可能成为一代大儒,可惜思想却已经定型,拉不回来了!不由地叹道:“易之,真的不知我是对还是错?”

    蔡易已经坚定跟随王秀决心,他决然道:“无论对错,走下去。”

    王秀闻言默默点头,怅然说道:“不是不想救援京城,我一直不明白就想看看,那帮子大措怎样救国。”

    蔡易适逢大变,虽不能完全理解王秀心思,却不妨碍他笑看赵家倒霉。但他还有一些顾虑,犹豫着道:“不过,你就在京畿边缘,要是没有援救姿态,恐怕对天下士庶说不过去。实,是不是派一支轻骑聊尽人事,也不要别人说话。”

    “要是做样子可以,但总不能让七十八将担当。”王秀很为难,蔡易说得有道理,坐拥大军于而不救援,无论怎样都会被人非议,他有谋划不假,却不想留下污点,毕竟现在还是臣子。再说,他把七十八将骑兵全部集结,准备有大用途,决不能投入毫无意义地骚扰上。

    “这支兵马来自各地,本来就是惊弓之鸟,好不容易整训完毕。第一战尤为重要,一旦有个闪失,全军士气可再也提不起来了,我不能不谨慎。”

    蔡易摇头叹道:“实太谨慎了!开封生民是无辜的。”他恨赵桓入骨,却下意识地考虑民生得失,毕竟他还有志向。

    王秀看着蔡易,笑道:“好了,明天识之就要来了,咱们兄弟同心协力,好好计较一番。”

    “他能有好办法?”蔡易摇了摇头。

    此时的开封街头,一副剑拔弩张紧张气氛,金军内讧可不多见,胆大的人纷纷翘首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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