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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转折时刻三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封元见五六人犹豫不定,立即拔出钢刀,厉声道:“我等行大事,决不能走漏消息,杀。(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说这话早就欺身而上,手起刀落,斩杀了一人。

    右边众人惊愕万分,谁也不曾想封元说动手就动手,他们都是封元所属的马军吏士,也能下得去手。但是,人家说的也对,生死时刻绝不容半点危险因素存在,一些机敏的人,已经拔出钢刀扑上去,这个时候不表现,还要等什么机会?不如紧跟大人步伐,也好杀出个好前程来。

    王秀冷静地看着这场一边倒的杀戮,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并没有影响他半分,甚至没让他蹙眉。

    诚然,他并不赞成杀戮自己人,违反了不能袍泽相残的诺言,但深入对方营寨九死一生,万一消息走漏,等待他的会是万劫不复,谁能保证五六人中,没有会去告密的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人不要开口。何况,他们在拒绝的那一刻,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不再是生死与共的袍泽,是潜在的敌人。

    他正盘算怎么办时,封元的突然暴起,引发一场屠杀,固然非他所愿,却不再让他杀伤脑细胞考虑怎么办,更不是他违背诺言下令格杀,只是稍稍延迟喝令住手。

    “好了,都住手。”当最后一人惨死在袍泽刀下,他出声阻止,不咸不淡的。

    “先生,我违背先生意愿,出手格杀袍泽,愿意领罪。”封元收刀跪在地上请罪。

    王秀脸色很不好看,当然是给大伙干的,无论怎样都要处罚封元,不然会让吏士留下阴影。

    “大人,太尉是为我等安慰考虑,还请大人宽恕。”

    “大人,这几个贼厮鸟贪生怕死,他们肯定会跑去告密。”

    “太尉忠心可嘉,请大人恕罪。”

    “大人,要是处罚,连我们一同处罚。”

    封元平时很关心吏士,虽然年轻但在军中威望很高,出手格杀也是为了大局,吏士纷纷为请命。

    时间不能浪费,王秀见火候到了,也不愿过份纠结,沉声道:“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事情紧急,我也不愿多说。四哥你残杀吏士本应斩首,但念你是为大局着想,这些人未战退缩,难道无人去通风报信。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次无论怎样,你无功无奖,可服气?”

    封元似乎明白王秀所想,立即沉声道:“愿服。”

    “好了,把他们遗骨收拾一下,我们立即启程。”王秀不愿再耽搁,立即转身上马,但他看向封元的目光,明显是赞叹的,心中对封元的果断,又高了一层评价。

    折彦质本以为金军会在当日渡河,却不想竟然夹河立寨对持,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既然金军不战,他亦是乐的躲过一日,留下兵马把守渡口,全军撤回各寨休整。

    哪想到入夜就想起擂鼓声,宋军将士纷纷被惊醒,各自惊疑不定。

    折彦质无可奈何,传令安抚各寨军心,李回和燕瑛在坐商议军务。正在没奈何时,更戍官进来禀报王秀到了寨外,让他颇为惊讶,道:“王实敛兵孤柏岭,怎么回来到我这?”

    李回轻蔑地一笑,不屑地道:“让他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人家可是主场率臣,怠慢了总归不好。”

    燕瑛是龙图阁直学士,职事不如李回,但他也不怕这厮,见李回轻佻,很不满地道:“王侍制也是京西率臣,还是出帐迎接妥当。”

    李回眉头微蹙,想要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理由,一个月前,王秀在被诏旨迁朝请郎,除显谟阁侍制,授京西北路制置使,而不是畿西制置使。

    很显然,耿南仲的算计成功,赵桓玩了把中庸平衡,即用他又限制他,京西北路制置使和畿西制置使,绝对没有可比性,就如同地方军区司令官和方面军司令官。

    折彦质知道两位不太合拍,李回是力主议和,燕瑛主张抵抗,当下呵呵一笑,道:“不知王侍制来者何意,我先去迎接,二位大人稍候片刻。”

    李回是签书枢密院事,燕瑛是龙图阁直学士,一个是两府本兵,一个人馆阁大龙,身份很超然。王秀又是京西北路率,他是宣抚副使不假,但在王秀的地界属客军,本路的率臣到来,作为客军大帅不出去迎接,是不太好。

    当他面带笑容地出来,迎面见王秀跨刀走到,满面堆笑,拱手道:“不知侍制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某岂敢让宣抚降阶亲迎,罪过、罪过。”王秀抱拳拱手还礼,笑容满面,却压抑不住生硬的牵强。

    二人客套谦让,相互间给足对方面子,不仅颇感舒畅,也让在场行伍出身的将帅开眼,原来人的道道还挺多。

    京西北路将帅张长宁、何正涛、秦良等人闻讯而来,他们都奉旨受宣抚使节制,但同时也听命京西北路制置使,既然王秀来了。他们自然要过来,县官不如现管。折彦质不过是宣抚司使副,那是临时性的差遣,王秀可是正儿八经的上峰,掌握对他的资历的评注,马虎不得啊!

    “王大人请。”

    “不敢,宣抚大人请。”王秀也不托大,毕竟折彦质是宣抚副使,没有撕破脸前,还需要以礼相待。

    王秀进入大帐,意外地发现李回、燕瑛在场,不由地眼前一亮,他们二人在场就不用费事了,出现变数的机会也不算多。李回自然不用说,燕瑛可是他感兴趣的人物,在他熟悉的历史中,此人才是以直学士知孟州,他的出现才让这位夫子成为安抚使。

    按说随着官制变迁,转运使不再是一路的最高长官,实际上安抚使地位上升。战时,安抚使兼差制置使,掌管一路军民,却因为赵桓的小聪明,京西北路安抚制置使被人为分割,一职二人见面真是可笑。

    相互客套两句,分别落座,王秀腰系直刀也没引起关注,毕竟是打仗,携带武器很正常。

    “军旅不易,不曾备得好茶,各位大学莫怪啊!”

    李回和燕瑛颇为矜持,含笑不语。

    王秀官职最低,当下笑道:“宣抚客气。”说着,端杯了口,眉头一扬,点头赞道:“好茶,宣抚果是雅士,匆匆戎色间,竟有我辈论道之物。”

    折彦质见王秀如此称赞,话中之意已是将他视为士人,不觉大喜。他是折家百余年来,唯一一位赐进士出身的子弟。李纲任宣抚司时以其出身将门,颇知军事,辟为宣抚司勾当公事,成为他晋身一大转折。

    但是,他一向以科甲出身为荣,自然认为凭本事跻身士大夫的行列,与进士出身的的官交往甚多,对行伍出身的大将,倒是心存鄙薄,认为他们都是一些粗人。

    同样,深感自己家族是党项熟羌内附,对于出身大族的士人们来说,还是将种异类,时常心怀自卑,才时时作态,以标榜人从戎,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武人。

    王秀是进士及第,有心学正论早被士林认可,列为儒家学说之中,又有诗赋九变的才名,正儿八经士大夫,能得到对方的认同,他自然大喜,笑道:“侍制过讲,来人,准备酒宴,款待三位大人。”

    王秀看了眼李回,含笑道:“在下本是路帅,原应设宴招待宣抚,不想宾主倒置,惭愧,惭愧啊!”

    折彦质呵呵地笑道:“侍制是京西路帅,在下身为客军驻泊,理应设宴,今有幸和三位大学聚会河上,有虏人擂鼓助兴,没有就岂不大煞风景。”

    王秀双目闪过一道诧异,听折彦质说话,还真有几两胆色,要是对方决意死战,他的计划岂不是无法执行,灿灿笑道:“宣抚是性情中人,下官倒是生受了。”

    燕瑛呵呵笑道:“宣抚说的好,有虏人擂鼓助兴,不好好吃一场酒,太对不起虏人心意了。”

    李回听了,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学士,好兴致啊!”他本就力主议和,却被派了领兵巡河的差事,虽然说不上风吹日晒,却比在京城艰苦许多,心里本就很不高兴,燕瑛的话让他一阵子不爽,什么鸟擂鼓助兴,万一杀过来怎么得了。

    燕瑛又怎能不知李回何意,不由地冷笑道:“相公可有兴致?”

    李回瞪了眼燕瑛,并不去说话,金军都抵达河上了,他还能说什么?这几天都是心惊肉跳地,不断暗骂吴敏、李纲、种师道等**国殃民,不能打非得打,闹成今天的局面,却不曾去想自己一味退让妥协,五十步笑百步。

    折彦质见气氛不对,急忙笑着道:“王大人可曾率兵前来?”

    “只带了千余骑兵,其他兵马正在向这里靠拢。”王秀实话实说,兵法虚虚实实,既然金军到了河岸,我的大军当然要过来御敌,不然岂不是失职。

    嘴上说着,他心中却在算计,计划不如变化快,李回和燕瑛在场是省事不假,但行事难度大大增加,至少不能逼问折彦质战退,有点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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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转折时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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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久,大帐内酒肉飘香,折彦质和李回、燕瑛、王秀等人把酒言欢。

    “久闻侍制清名,某在处军旅,只恨无缘相识,今日有缘相会,来,满饮此杯,趁着虏人擂鼓作诗一首。”酒过半酣,折彦质是将门子弟,又刻意结交三人,酒量再大也有点撑不住,已是飘飘然不知所乎,言语之间,开始有些狂傲。

    燕瑛瞥了眼折彦质,目光有点玩味,李回也撇撇嘴笑了,他们根本就不把折彦质放在眼里,不过是将种进士,还是个乙科,浑身上下透着粗俗味道,也就是虏人侵犯要用到他们。

    王秀脸色很平淡,举止尤为优雅,举杯淡淡地笑道:“宣抚是河东世家,天子门生,自然是信手沾来,在下洗耳恭听。”

    折彦质一饮而尽,笑道:“与侍制交谈,真是如饮甘霖。”

    王秀是蒸馏高度酒泡出来的,就算是军中的烈酒,对他而言也是低度酒,别人喝的半醉他却没盖底,连上官谦、李宝等将帅,也对他的酒量惊叹不已。

    他能保持冷静,对待折彦质的从容态度,让燕瑛也赞叹不已,难怪当年能得到众多权宦的优容,的确是上佳的人物,能走到今天绝非偶然。

    燕瑛向王秀举杯,淡淡地道:“侍制请。”

    “大人请。”王秀举杯,很优雅地一饮而尽。

    李回瞥了眼王秀,颇有几分傲慢地道:“侍制率兵前来,不知有没有退兵良策?”

    王秀哪里把李回看进眼里,他原本还犹豫,听了对方挑衅的话,不免心中盛怒,冷冷地道:“在下是京西率臣,只有守土之责,相公是大河巡察,可有办法退敌?”

    李回脸色一变,王秀竟然公然顶撞他,他可是枢密院大臣,不由地脸色铁青。

    燕瑛见王秀毫不客气地反驳,心里一阵大爽,他本就看不惯李回的嘴脸,这厮吃瘪还是乐于看到的。

    折彦质却干笑两声,道:“虏人聚兵大河北岸,我们只要齐心协力,还怕他们不来谈和?”

    这话李回爱听,捻须笑道:“宣抚之言,大善,都是那些硬骨头,非要撩虏人须髯,才闹到今天的地步。”

    王秀瞥了眼折彦质,脸色依旧平静,淡淡地道:“听说宣抚常给粘罕书信来往,却不知此獠怎样欺瞒宣抚?”

    这话问的很巧妙,算是用粘罕的不理睬,点出折彦质是正常的书信来往,并非有通敌嫌疑,最重要的是,是为下面的决断做铺垫,无论怎样,他都要站在道德高端,和敌酋通书信,都会让人嘀咕。

    燕瑛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秀,捻须不语。

    折彦质却没有当回事,人家不是说了嘛!被粘罕欺瞒,他不由地叹道:“直阁有所不知,在下每次去书信都晓以大义,愿南北从此罢兵和好,让生民得以休息,可惜狼子野心,不顾一切南下。”

    王秀心中冷笑,亏得折彦质还是将门出身,竟然还对虎狼报以希望,就算是另有目的,也是目光短浅幼稚的可笑。灭国是女真最高层既定国策,粘罕作为前方的大将,能有什么决定战和权力,再说对方也是坚定地南征人物,你还能把他给劝回去?太扯淡了。

    心里想着,嘴上却道:“狼子野心,不足为虑,宣抚有十二万大军,李相公有五千马军,我制置使司也有上万精锐,只要同心协力,应付他们区区数万兵马,足矣!”

    燕瑛眉头一挑,笑道:“直阁之言,大善。”

    “虏人来势汹汹,恐怕不好抵挡。”李回翻个白眼,不知轻重来了句。

    王秀半笑不笑地看着李回,诙谐地道:“难道女真人都是神人不成?个个刀枪不入?”

    李回眉头紧蹙,很不客气地道:“朝廷二十余万大军,两次增援太原,竟被两万余虏人击溃,难道不是?”

    “李相公,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斩你头颅。”王秀说话的时候,依然是笑眯眯地。

    李回脸色一变,瞪着王秀厉声道:“侍制是不是喝多了,竟然口出狂言。”

    燕瑛和折彦质也面色不好,暗怪王秀太孟浪,毕竟李回是两府重臣,再怎么说也得稍存颜面。

    “在下虽孟浪,但对虏人也算小有心得,曾以四千孤军连破三寨,击退其整个万户,要不是援兵不到,又岂能让斡离不猖狂。救援西军之战,我七十八将浴血奋战,三战三捷,斩杀虏人数千人,相公看虏人如凶神,我却视之为鸡犬。”

    王秀目光炯炯,浑身上下洋溢着自信,什么是王霸之气,这才是啊!人视之为凶徒,我看不过尔尔。

    李回哑口无言,王秀是狂不假,但人家有狂的资本,无论是险些生擒斡离不,还是击败银术哥,那都是实打实的战绩,尤其是悍然下令,战场上斩杀三千俘虏,就对着金军营寨杀戮,那天的风云变色,只让金军对七十八将畏之如虎,王秀屠夫的名头越发响亮。

    折彦质不由地眯起眼,才想起来当年王秀在两浙路的凶悍,那可不是一般地嗜杀,河东的小试身手,更加残酷嗜血。

    “侍制,杀戮太甚有违天和,朝中御史有人要弹劾。”燕瑛对王秀杀戮战俘,很不以为然,但还是好心提醒句。

    王秀一笑,很不在意地道:“杀敌而已,虏人凶蛮无理,以杀止杀才是道理,只要他敢来,我就杀到女真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

    “哼哼,亏你还是进士出身,竟然嗜杀成性,成何体统。”李回冷哼一声,目光充满了不屑。

    王秀翻个白眼,讥笑道:“哦,相公还是真实宅心仁厚,那何不赋诗一首,让粘罕退兵?哦,在下是进士及第,不是赐进士出身。”

    李回脸色极为尴尬,他哪有本事退敌,想想王秀最后一句,简直就是羞辱人,分明在讥讽他是赐进士出身。

    燕瑛见气氛尴尬,王秀得理不饶人,把李回逼到了墙角,也觉得王秀做的太过分了。

    折彦质脸色尴尬,李回在他的营寨受辱,他也脱不了干系,暗怪王秀太没有分寸。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阵沉闷地鼓点,伴随着尖锐地号角声,王秀脸色一变,折彦质眼睛瞪的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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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转折时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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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瑛是人,却不是笨蛋,见他二人变色,立即问道:“怎么回事,可是虏人要进攻了?”

    折彦质脸色很不好看,艰涩地道:“是进军的号角,虏人要进攻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李回眼皮子一跳,刚才的高傲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恐惧。

    折彦质放下酒杯,皱眉道:“虏人好煞风景。”说罢,高声喊道:“速去去察看何事?速速前来禀报。”

    王秀却摆了摆手,道:“无妨,他们打不过来,我们还能从容准备。”

    折彦质眉头微蹙,诧异地道:“哦,难道侍制有处置?”

    “会叫的狗不咬人。”王秀淡淡地一笑,站起身来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交代京西将帅几句,宣抚不会见怪?”

    折彦质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干笑几声,勉强地道:“侍制所言甚是,甚是,京西将帅新近归我调遣,还有诸多不便。”

    要换成平时,或是换了李纲等人的要求,他必然要断然拒绝,王秀此举无异于影响京西北路将帅,做为领军大将绝不能容忍。但今天,有着另一层考虑,王秀不仅是京西节帅,还素有凶悍声名,他曾经几次发公函要把京西兵划归王秀,却被拒绝,深知王秀的格言兵贵在精而不在多,知道对方不屑那些兵将。

    再说,京西兵将桀骜不驯,他调动还不甚得心应手,让王秀嘱托一声,或许节制起来便利许多,算是权宜之计。

    王秀脸上露出‘真诚’地笑容,迈出不太关键,但非常重要的一步。他身为京西北路制置使,不像折彦质战时权宜节制诸将,又未尝有败绩,武人最敬重有勇有谋的大帅,何况他还是臣,对京西诸将的威慑,远远高于折彦质

    他从折彦质的脸色中,看出了对方内心深处对金军的恐惧,绝对是在强打精神。

    也难怪,数次与金军交战,连被金军战败,两河将帅心中早就形成谈金如虎的痼疾。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十余万大军被**擂鼓吓的溃不成军,但他对宣抚使司大将懦弱甚为失望,领军大帅尚且如此,就不用说早对金军禁若寒蝉的将士,估计还没开打就散了。

    “不过,无论如何,也要防范一二,我看还是散了!在下还要整军备战。”王秀很不客气地站起身,既然他临时改变主意,就要把李回和燕瑛赶走,在他的计划中,两人无足轻重,他也不想做的太过份。

    万一一位执政、一位馆阁学士参和进来,恐怕他不得已而为之,要丢失很大的分数,关键时刻决不能增加负担,能避免动重臣就避免。

    折彦质面带歉意地看着李回、燕瑛,道:“二位大人,军情紧急,只能下次欢饮了。”

    燕瑛呵呵一笑,道:“一切以大局为重,我也该回去看看,不能让虏人钻了空子。”

    李回也明白轻重缓急,赶紧回到自己的营寨,他才能放心,毕竟有五千马军防卫,连忙道:“事不宜迟,赶紧散了。”

    送走二人,折彦质才笑眯眯地道:“有侍制坐镇河口,在下放心许多。”

    王秀摇了摇头,笑道:“在下所部也有万人,可以尽数调来,宣抚也应该传令各寨,加紧守备。”

    折彦质脸色一阵尴尬,这些从河东败退下的残兵败将,能有几个听他号令?就是京西那帮大爷,也够他喝一壶的,王秀的话或许是无疑,但犹如打他的脸啊!

    “侍制说的有道理,还请侍制召集京西诸将,我们共同御敌。”好在他也算练出来的,勉强厚着脸皮说了。

    “虏人旦夕渡河,如何处置?”王秀淡淡地笑着,眉宇间尽是祥和地善意。

    “谨守各寨。”折彦质毫不犹豫地道,丝毫不去关注王秀脸色。

    “只是守寨?”王秀目光闪烁地道。

    折彦质叹了口气,似乎怕王秀误会他避战,急忙道:“虏人来势凶猛,我部多是久败之师,恐难抵挡,不如全军固守营寨,看看情形再说。”

    “好!”王秀干脆利索,眼睑中闪出一丝杀机。

    “有劳侍制了。”

    “宣抚不用太客气,你我同为大臣,不分彼此。”王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出了大帐,令封元跟随耿戍官,去召集京西各将来见他。

    此时,他算明白了,为什么十二万宋军,**之间溃不成军,折彦质也算一位颇有谋略的人,但在生死攸关时间内,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部河东、河北兵马对金军有恐惧心理,各寨闭门自守,静听金军在北岸的擂鼓声,本已经神经绷到极限的吏士,怎可承受**的惊吓。

    要知道军中最忌炸营,一旦士卒在睡梦中惊厥,会引起一连窜弹压不住的骚乱,连锁反应的结果是全寨的崩溃。而折彦质身为主帅,不主动把轮流部队拉出来列阵,实在是万死不足抵罪,他的愧疚心里轻了许多。

    怀着这种心情,王秀凝视张长宁、何正涛、秦良三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他们,目光中散发出令在场诸将有些揪心的寒光。

    三人发觉王秀眼光不善,隐隐透出阵阵杀气,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王秀是出了名的屠夫,他们作为京西的正将,知道河东三战,王秀对敌人下手狠,对自己人同样狠,不听号令者一律斩杀,管你是长行还是正将,他们对折彦质阳奉阴违,恐怕已经被王秀知道,难道折彦质这厮。。

    正当三人忐忑不安时,王秀沉声道:“虏人即将渡河,宣抚传令诸位格守本寨,不许出战,方才我劝诫良久,但他仍是一意孤行。十余万将士生死悬于千钧一发,诸位都是京西大将,两军夹河对峙之事,战守进退之策,当如何?”

    王秀挑明折彦质畏敌避战,立场非常分明,绝不容许别人误会,三人在场的武将伶俐者,亦能出些许意味,他们面面相嘘,不知如何回答,但他们明白,不回答绝对不行,绝出不了大帐,现场空气为之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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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转折时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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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任由虏人过河,掠我京西之地不成?”王秀的声音有些加重,语气中杀机更浓,封元和徐中则握紧兵仗,随时爆发。

    秦良看了眼王秀,心惊地道:“大人,要怎么办?”

    “宣抚无所作为,结寨自守,你看时下怎样是好?”王秀淡淡地道。

    “大人意欲如何,难不成叫我等背叛天子?”一个闷哑的声音,几乎是激愤怒叱传来。

    王秀瞥了眼右首年约四旬将领身上,却正是何正涛,对方双目赤红,厉声道:“大人应规劝宣抚,岂能生取代之心,我等朝廷将校,不能任大人驱使。”

    张长宁、秦良齐齐望向王秀,多多少少有点和何正涛相同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何正涛当先说出口来,他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都等着王秀如何回答。

    王秀深知在人心不定之时,何正涛突然发难,如果处置不好,很可能会使自己的计划付之东流。就算就此罢手,对他都是一大打击,事后定然被人告发,进而身败名裂、不得翻身,无论这样说他都无路可退,不由地面色青白,在这一瞬间,念头何止闪过千百个。

    此时,封元已经手握刀柄,在众人注意力集中在王秀身上时,悄悄转到诸将身后,双目紧紧盯着何正涛。

    王秀的余光看到封元杀气毕露的神态,暗自叹息不已,看来今日他只有大开杀戒,行非常之事,才能暂时稳住紧张的局势,他再次坚定想法,没有雷霆手段,焉能成就大事?

    慢慢地舒展脸色,面带微笑地盯着秦良,淡淡地道:“虏人渡河在即,不挺身而出是为叛国。”

    何正涛不想王秀会反唇相讥,离间众将、孤立于他,大惶道:“大人如此说,是何用意?大人身为一路大帅,末将为部属,却也不能受此侮辱。”说罢又大声道:“既然如此,末将还要回寨设防,就不陪打扰大人雅兴了。”

    话声方落,只见脸色一变,眼色充满迷茫,胸口露出半截剑刃,血从嘴角溢出。

    张长宁、秦良二人大惊,纷纷侧身惊看,却见封元站在何正涛身后,手中握着刀柄,眼中透出浓浓杀机。

    在何正涛等人不备下,他毫不犹豫地刺穿对方后背,即狠又准,这一剑穿心而过。何正涛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连喊都没来得急,当场气绝身亡。

    封元缓缓地拔出直刀,鲜血喷了出来,何正涛的身体立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没有任何眼色,冷冷地看着二人。

    张长宁咽了口唾液,目光恐惧,不断地道:“大、大人,这是怎么说,也不能杀人。”他饶是历经战阵的沙场老将,也被发生在眼前的血腥杀戮,惊的语无伦次,不知如何是好。

    秦良还算冷静,眼看徐中则手持长兵,堵在大帐门口,一副虎视眈眈模样,他不由地吸了口凉气,打他是打不过,却也认为王秀说的有道理,不太想撕破脸皮。

    “把兵器收起来。”王秀看了眼封元,淡淡地道。

    封元也很光棍,立即用何正涛的衣衫,拭去刀刃上的血迹,还刀入鞘,一脸地轻松平静,就像宰杀一头猪样,再也不看张长宁、秦良。

    秦良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王秀意图。立威,让他们臣服,何正涛不合时宜地话,恰恰成了倒霉蛋,他凝视王秀,可不想成为下个倒霉蛋,因为大兵团作战,将一级将校只要服从命令,作用并不是太大,完全能选拔部将顶替,他可不愿下属顶替他的位置,混了几十年,太不容易了,当即沉声道:“大人,意欲如何?我等都是京西将帅。”

    杀的毕竟是朝廷大将,他也有点不满,无论服从还是反抗,态度还是要有的,但一句京西将帅暴露他的本心。

    “折彦质身为宣抚副使,却曲意避战,丧土失镇,竟然和粘罕书信来往。现在又敛兵自守,明显任由让虏人过河,我和各位商议再谏,如他不听,我当便宜行事,绝不能让十余万大军溃散。”

    何谓便宜行事?明显的要杀折彦质,夺取大军兵权,只不过话说的较为委婉罢了。

    张长宁、秦良长时间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心中都跟明镜似的,王秀要夺取这支大军的兵权,到底该怎么办?

    谁也没了主意。王秀只是目视二人,而封元和徐中一人手握刀柄、一人手持长兵,显然不怀好意。

    终于,张长宁长长一叹,沉声道:“折帅避战,令各守本寨,金军一旦渡河,我十余万大军必将溃散,多半要遭虏人屠戮,为这些弟兄们,我张长宁愿追随侍制掌兵。”

    张长宁的妥协,使王秀大大的松了口气,在目前僵持的状况下,双方的弦都绷的紧紧的。一旦有细微的举动,都足以影响全局。

    好在张长宁打破了这个僵局,使整个局势瞬间向有利于王秀方面倾斜,这厮挺有眼色。

    王秀含笑颔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太尉高义!”说,目光又落在秦良身上,笑容是那么的恐怖。

    秦良轻轻一叹,事不可为,再不说话要面子恐怕要成一具尸体,他抱拳道:“末将愿誓死相随,绝无二心。但愿我等今日所做,对得起天子与这天下苍生!”自己再争执亦无益处,想想王秀此举虽然过分,却也行大义不拘小节。

    王秀见二人默认,大为欣喜,无论如何,他得到京西北路两位正将支持,可以快速吞并何正涛的部众,除了原从万余精兵,又得了二万余人,只要运筹得当,几乎是胜券在手。

    “二位,今日之事,合不合天意,对不对的起百姓,现在再说也是无益。”王秀似在自言自语。“既然你们相信我王秀,我王秀可以向诸位起誓,今日所做之事,后世必以大义所载道,你们亦可青史留名。”

    “侍制,下步我等该如何做,请示下。”秦良可不相信什么青史留名,毕竟那是个很遥远的事情,如今他考虑的是如何顺利接掌这支大军,这才是最紧要的事情。既然上了船,那就把稳舵别翻了,把自己的性命丢下。

    如果,今后御史弹劾,他顶多是被迫胁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秦良的态度让王秀放心,毕竟是实实在在地考虑下步计划,这是进入他阵营的明确的信号。

    王秀淡淡地道:“二位暂且等候片刻,稍后再议不迟。”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人高声的呵斥,显然是卫士拦截,让来人很恼火。

    “王夜叉。”张长宁脸色一变,下意识看了眼何正涛尸体,浑身打了个哆嗦。

    “大人,夜叉骁勇无比,恐怕难以拿下。”秦良眉头微蹙,几乎不敢想象,一旦王德进来会是怎样情景。

    “夜叉是很勇猛!”王秀若有所思,慢吞吞地道:“既然夜叉来了,那就请他进来。”

    “大人不可,夜叉莽撞,一旦发飙无人能制。”张长宁大惊失色,急忙劝阻王秀。

    “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让我把他乱棍打出?”王秀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王德。

    张长宁顿时语塞,人家都到帐外了,你还能怎样?真不成乱棍打出,难道王秀想把对方引诱进来格杀?

    “王德十八骑如隆德,生擒伪官姚璠,勇不可当,大人不可争锋。”秦良也规劝王秀,他不想在营寨喧哗。

    封元似乎看出王秀心思,道:“先生,我去请夜叉进来。”

    “也好。”王秀并不介意地上尸体,笑眯眯地看了眼封元,又道:“我们一起迎候。”

    王德风风火火地进来,早就听他呵呵大笑声音:“末将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话说到这里,人已经进入大帐,却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脸色一滞。

    封元站在王德身侧,看是轻松写意,却全神贯注,一有不对绝对是凌厉一招。

    王秀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王德变色,抱拳道:“正在和京西诸公商议,夜叉能来,在下荣幸,请上座。”

    王德说不震惊那是假的,饶是他勇冠三军,也知道事情不简单,鸟议事,杀了正将还议事?但他毕竟是是条好汉,也就是一笑,豪迈地道:“看来有人违抗军法。”

    王秀见王德瞬间恢复镇定,不免高看对方一抽,笑眯眯地道:“临危不前,谋划潜逃,罪不容诛。”

    “朝廷大事,坏就坏在这些孬种身上。”王德狠狠地瞥了眼尸体,脸上一阵愤然,决然道:“大人素知兵法,末将前来问计,时下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人坐以待毙。”

    王秀再次高看王德,这**可真精彩,很多历史细节他并不了解,但可以确定王德的求战心思,更粗中有细、临危不变,难怪能做到都统制官,如果能善加利用,可以利用其威望,拉拢西军部分将帅。

    他稍加思量,慢悠悠地道:“宣抚让各部守寨,恐怕错过战绩,引起吏士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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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转折时刻七
权倾大宋全文阅读作者:王风加入书架
    王德脸色很不好看,道:“大人三战三捷,救下我西军数万儿郎,王某对大人身为敬佩。(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只恨位卑言轻,无法见到宣抚,还请大人再次拯救诸军吏士,绝不能让庸人误国。”

    张长宁、秦良目光闪烁,原来这厮脑后长着反骨,一进来就挑明跟随王秀,又不是一般地滑头,他们对这员粗鄙猛将的看法,大大地颠覆了。

    “如果宣抚执意不从,子华要怎样?”王秀也不磨叽,也没有时间打马虎眼,直接开门见山,如果不行,他宁愿斩杀这位猛将。

    “末将愿听大人调遣。”王德几乎毫不犹豫地道,没有任何的做作。

    王秀看了看王德,发觉其满脸的义愤,并不像作假成分,他也没时间去磨叽,淡淡地笑道:“好,你们在此等候,我再去宣抚那里看看,宣抚要是避战,我自然接掌兵权抗击虏人,到时候各位努力就是。”

    “二位也是愿跟随大人抗击虏人?”王德虎目圆瞪,警惕地看着张长宁、秦良二人。

    张长宁被王德瞪的心理发慌,急忙道:“我等愿意跟随大人抗敌。”

    秦良并不十分畏惧王德,看了眼王秀,淡淡地道:“在下是京西将帅,绝不容许虏人猖獗。”

    王德脸色和缓下来,温声道:“好。”

    封元留在大帐,接待王德和张长宁、秦良,说是接待也罢,监控也罢,反正王秀不能先放了他们。

    至于王德的心思,王秀算是揣摩一二,这厮应该是真心实意要打,绝对看不惯折彦质敛兵自保,要来通过他说动折彦质,却没想到见到他的激烈手段,当即改变了注意。

    但是,他不能掉以轻心,任何麻痹大意和疏忽,都有可能造成几人的动摇,就算是求战心切的王德,也不好说临阵退缩,现在只能兵行险招,没有任何可回头的路了!

    王秀带着徐中径直去了中军大帐,徐中手中还拎了一坛子好酒。

    封元很客气地招待王德等三人,命卫士把何正涛的尸体装入麻袋,先行抬在一旁营帐掩盖,数十名吏士持兵仗剑环绕帐外,看护大帐以防生变,这并非王秀有意,关键时刻人心叵测,还是小心为上。(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说实在的,要没有封元在场,数十名吏士还真拿不下三人。好在三人也算明白事理,知道王秀谨慎没错,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当然,封元并没有闲着,而是当着王德他们的面,从容调兵遣将,安排的先后有序,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部署。

    王德笑眯眯地道:“早就听说准备将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侍制手下果然无弱兵!”

    封元在战场率军冲锋勇猛无比,曾以三百骑迎战两千骑,杀的金军丢盔卸甲,他也是知道的,今日又见调兵遣将指挥若定,不由地心生好感,这才是出能征战,入能指挥的大将。

    封元淡淡一笑,道:“大人过誉,谁不知大人十八骑入隆德,生擒燕人姚璠,在下非常敬仰。”

    “哦,呵呵,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值一提,不要说子玄三百骑击溃数千虏骑,就是当年也笑傲方贼大军中,单人单骑如入无人之境。”

    王德最得意一仗,就是侦查敌情擒拿一名百户,姚古问他能不能再战,他当即率十八骑突袭,直接杀入隆德府治城,把目瞪口呆的姚璠拿下,金军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仗真是经典啊!不过,比起封元的事迹,在浩然气势上,还是弱了一筹,毕竟人家面对的是女真精锐。

    此时,英雄惜英雄,彼此看着顺眼,好感度不断攀升。

    “那都是先生教导有方,要论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我不如五哥景涌叔,论坚韧不拔克敌制胜,我不如九哥邱从龙。”封元很谦虚,说的也很实在,景波、秋云二人的确剽悍。

    无论是王德,还是张长宁、秦良都知道那两位爷,是王秀手下绝对的虎将。景波勇冠三军,身披重铠单骑反冲金军马队,手持双锏,连杀三十九人,杀的金军骑兵望风披靡,不敢妄称马军;邱云更是左右驰射,指挥马队五退五进,让金军追击部队不胜其烦,最终失去耐心轻兵冒进,被他抓住机会,一次斩杀七百余骑。

    “侍制好眼光!”王德赞赏地看着封元,忽然语气一变,沉声道:“今夜我来巧了,要是不答应跟随大人,恐怕子玄要对我等兵刃相向了。”

    张长宁和秦良脸色一变,他们心里都明白,但说出来就让人尴尬了,谁知道封元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率外面卫士铤而走险,王秀的手笔很大啊!

    封元并不没有吃惊,风淡云轻地笑了,慢悠悠道:“太尉说的是,我家先生为天下苍生计,不会吝啬几条人命。”

    张长宁和秦良神色不定,王德问就问了,你就不能委婉点,回答的那么直白干嘛!

    王德脸色一沉,双目狠狠瞪着封元,浑身上下散发摄人心魄的杀气,大有一言不合暴起杀人的气势,让张长宁一阵冷战,连秦良也心神不定,暗自盘算如何是好。

    却说,王秀来到中军大寨,来来回回都是面带惊疑地吏士,没有人去管他们二人。

    “待会看我手势行事,大是大非前,断不可有妇人之仁,明不明白?”王秀没有回头,边走边轻声嘱托,可惜景波和邱云需要领兵,他身边几乎无人可用,徐中是他的杀手锏。

    “大人放心,小人明白。”徐中淡淡地道,仿佛青菜萝卜。

    “大意失荆州,断不可轻率行事,只能一击而中,否则再无机会。”王秀对徐中回话有些不满,折彦质是朝廷大将,刺杀对方对于一名护卫来说,心理压力还是相当沉重的,他不想有任何的意外。

    徐中没有带兵刃,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短剑,生硬地点了点头。

    王秀来到中军帅帐前,更戍官迎了上来,满面堆笑地道:“原来是侍制,不知侍制有何事?末将代为传禀。”

    王秀淡淡笑道:“有劳中军了,金人鼓角,当真惹人心烦。我只是来和折帅消遣孤夜,并无军务。

    “侍制说的是,末将这就去禀报,还请稍候片刻。”更戍官暗笑这些人总是无病**,喜好聚在月下饮酒作对。这月亮有甚么好看的,还不如大碗酒大块肉,行个酒令来的痛快。不过,即是王秀与折彦质饮酒消遣,他和帐前卫士正好可以轮班偷闲一番,对于他们来说,王秀来的正是时候。

    “原来是侍制复返,快请。”折彦质亲自出来相迎,满面笑容,令人心醉。

    “虏人搅扰,未曾尽兴,还来讨折帅几杯酒,不知可方便?”王秀笑眯眯地,双目精光闪烁。

    “唉,侍制哪里话,各寨固守,以逸待劳,有事自有禀报,不用俗事扰了我辈雅致。”有声望的士人携酒来访,折彦质焉能不喜,甚至有点受**若惊,当即吩咐左右,要不是金军渡河进攻等大事,不得随意打搅。

    二人坐定后,王秀才笑道:“今夜虏人搅的人难以入寝,又恐河上有事,刚刚交代完京西诸将,让他们谨守宣抚帅令,不得有任何马虎大意,这才过来消磨漫漫长夜,不知宣抚以为如何?”

    “正不知如何熬过这夜,侍制来的正是时候,只是让侍制破费,有些太过意不去。”折彦质有些惊喜,如果京西兵马能听从指挥,他便利了许多。

    “宣抚过谦了,上酒。”王秀面带几分真诚地笑道。

    徐中呈上两个银碗,打开酒坛为二人斟上酒,退到二人身边准备随时加酒。

    二人一面饮酒,一面高谈阔论,徐中眼皮子直跳,看相谈甚得的情形,真不敢相信王秀会下杀手。

    “这些虏人擂鼓太是烦人。”折彦质被北岸持续不断的擂鼓声,搅的有些心烦意燥。

    王秀不置可否的笑道:“雕虫小技而已,宣抚不必烦扰。不过,虏人要强渡大河,各守本寨亦非上策。”

    他的话预示着进入了主题,徐中诧异王秀已作出斩杀决断,为何还要提醒用兵方略,有些不合乎常理。不过,并不影响他的手暗暗摸住袖剑,准备随时发出致命的一击。

    王秀内心也很矛盾,他和说折彦质并无深仇大恨,也无权利之争,纵然有着许多富丽堂皇的借口,但他心中比谁都明白,斩杀折彦质的真正目的并不高尚,甚至可以说有些卑鄙,更多的是无奈!

    “侍制认为能挡虏人多久?还不如尽数退入京畿,哎,战与不战,实不在你我,而在于庙算。”折彦质算说了句心里话。

    “原来如此!”王秀切牙一笑,赵桓对战和的左右不定,败有罪、战亦有罪,大将们无所适从,折彦质不是不敢战,也不是战不胜,而是不能战。

    折彦质一饮而尽,悲凉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的好。”王秀脸色平静,不断把玩手中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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