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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降灾祸
我从凡间来全文阅读作者:想见江南加入书架

“这事弄的,白瞎一块界牌。”

许易暗自苦笑。

就在这时,许易心念陡震,一头扎进身侧清泉中,直沉到底,泉水清冽,约莫三丈深,用来隐身,料来足够。

哪知道,他才沉入泉底,便听一声暴喝,“鼠辈去死。”

随即一道丰沛煞气攻击,直入泉底,亏得许易全神戒备,煞气还未入泉,他并游动身子,避开这致命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泉水陡然炸开,许易的身子,愣生生被狂暴的水浪卷上岸来。

他方要动手,却听那人狂笑,“哈哈,天不绝我。”随即瞪着许易喝问,“你是我门下哪一堂,堂中众可还有人存活。”

说话的那人,豹头环眼,乃一中年昂藏大汉,单看能察觉许易入泉,分明感知力不弱,且攻出那一击的手段,乃是感魂老祖才有的境界。

听得那人喝问,许易这才发现,自己所着的黑色劲服,和那人身上的服装,如出一辙,胸口皆绣着一头小指大小的翱翔仙鹤。

“这人怕是把自己认作了门中弟子,是了,先前那被自己压死的倒霉仁兄可不是多有创伤,看这豹头壮汉分明也是有伤在身,神色张惶,多半正在逃亡。”

许易察言观色,转瞬即得,豹头壮汉话音方落,他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呕血不止。

他所知信息量太少,多说多错,不如一默。

豹头大汉方待询问,忽的远眺东南方,怒眉聚拢,转视许易道,“来不及了,我来拖住追兵,你去秋水城寻一个柳叶坊,以此物为凭,取了宝物。”

说话,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方形木牌,朝许易掷来。

许易方伸手去接,木牌底下,陡然洒出一捧绿色沙雾。

绿沙来得毫无征兆,且夹在木牌中送出,瞬息即到,许易伸出的手臂还未张开,绿沙已没入手臂,消失不见,只余一丝冰凉,刺骨之痛。

“草!”

许易狠狠在心头骂了一句,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就如此大意。

说来,也非是许易麻痹,实在是陡然超出界外,心神陡震,又乍逢此豹头大汉摸不清门道,许易原以为有拣便宜的机会,便是心智如铁,心弦也得稍稍松懈。

“别怕,取了宝物,交给大公子,他自然会为你解开,速速离去,本掌门亲自为你断后,朝南走。”

豹头大汉话音未落,身形陡然拔高,朝西北天际遁去,“张风城,言无忌,你柳师古爷爷在此,可敢一战!”

许易收起木牌,运转归元步,全速朝南方奔行,心情腻味到了极点。

这叫什么事,才入此界,莫名其妙压死一人,又莫名其人被认作门徒,跟悲催的是莫名其妙中了莫名其妙的绿沙毒。

一直以来,他在大越,虽磨难重重,可何时受过这等憋屈。

心气郁结,许易全力奔行,直没林中。

强大的肉身,配合归元步,虽不能御空,奔行起来,速度已是极快。

“不对。老菜帮子,竟敢诈我。”

才扎进密林,许易陡然回过味儿来,顺手劈出一掌,咔嚓一声,一棵人腰身粗细的硬木,断作两截。

他一直以为,豹头壮汉柳师古是真认错人了,自始至终,现在却明白过来,初始,那柳师古可能是真认错了,后来绝对回过味来。

否则,绝不会前番自称“我”,后又自称“本掌门”,腾上高空,又气势雄张的道出“柳师古”,

许易先前想来不觉怪异,如今品咂,分明是给自己明确的提示。

如果自己得以脱出,为了所中的绿沙之毒,必定会去打听他柳师古,进而去打听那位大公子,最终完成柳师古的托付。

而柳师古之所以要装作不识,分明是要消减许易的怨恨,让许易以为他柳师古是真认错了人,即便中毒,也非是他柳师古故意害人,乃是此门派行事本就如此。

“好深的心机,好蠢的许易。”

许易一边咂舌,一边自嘲。

能在转瞬之际,将人心揣度到这个份儿上,既要诓骗他许某人办事,还要消解他许某人怨气,让他相信真将宝物送到,解毒可期。

一念及此,许易浑身冰冷,最后一点自傲,也消失无踪了。

说来,也是最近一段,他在大越,简直成了神话传说,便是皇玄机,战天子,这等一界顶尖人物,他也呼喝自如。

居移气,养移体,高位久了,虽生了威势,自信,却也失了警惕,小心。

若在从前初入广安,亡命天涯,他哪里会如此被柳师古算计。

正自责间,背脊后的毛发陡然乍起,身形一歪,归元步陡然变了方向。

嗖,嗖,两声剧烈音爆,随即,便见漫天巨木飞舞,有几根甚至砸在许易后背,他脚步都不曾踉跄,依旧狂奔。

“原来是只小崽子,凝液境的小辈,老言,这笔买卖,你总不会还跟我抢吧,回头,春和楼,一顿哈虾宴如何。”

远处高空,一个金服中年,含笑对身侧儒袍老者说道,鹰钩大鼻随着微笑,微微翻起。

二人身后,各自立着两位英气勃勃的劲装青年。

儒袍老者笑道,“铁索横江张风城,名不虚传。”

金服中年脸上掠过一抹赧然,顺手抛过一个透明小瓶,瓶盖上贴着杏黄符纸,小瓶之中,一道浓墨似的烟雾,时而聚成人脸形状,时而化成烟雾,那人脸的形状,赫然正是先前算计许易的柳师古。

儒袍老者接过小瓶,“看来你很有把握姓柳的和这凝液小辈照过面。”话至此处,略略沉吟,低声道,“罢了,既然你出了筹码,要赌便由你,我还是落袋为安。”说着,摇了摇手中的小瓶,凌空遁走,他身后的两名劲装青年,也随后跟上。

金服中年望着遁光,冷声道,“还用我废话么,血本都出了,还能让这小崽子离开不成?便是熬成肉浆,你们也得给老子熬出真东西来,否则,哼!”

“主上放心,区区希禽门的废物,我们兄弟必定手到擒来。”

话音方落,两道流光,直朝林间行进的许易迫去。(未完待续。)

第3章 拖延(谢钟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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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来袭,许易甚至不用回头,光凭空气里传来的惊人热量,便知道来的是两个凝液巅峰强者。

若在大越,虽他也只是凝液巅峰,可此辈在他眼中,已如草芥,哪里还用挂心。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防御法宝全无,煞气全无,几乎没有多少有效杀敌的手段。

威名?此界谁知道他。

要杀掉两名追兵,并那位金服中年,对许易而言,并非难事。

关键是代价太大,弄不好就得出动招魂幡,可他眼下神魂虚弱,最怕动用招魂幡。

一旦动用,神魂再伤,后果实在不敢预料。

更麻烦的是,眼下的阵仗,摆明了就是围杀,那该死的希禽门,受到诸多强者合力围剿。

此间只是战场一隅,倘使灭杀了眼前之敌,再遭合围,又该如何腾挪。

许易面如平湖,心急如焚,念头急闪,高声喝道,“你们不就是要柳师古的那件东西们,老子已藏在别处了,若是肯让老子活命,告诉你们也无妨,若是逼得急了,老子就拼着自散阴魂,叫你们竹篮打水。”

没奈何,千计不得,万计难求,唯有先施一记“拖字诀”。

若是平常,修士之间,这般威胁,定然无用。

可许易知晓金服中年和儒袍老者之间,为了自己,做下的交易。

金服中年拼着失去一条感魂老祖的阴魂,也要得到自己,摆明了就是赌柳师古和自己有过交集,并将至关重要之物,交付了自己。

就凭金服中年撒出去的赌注,他就敢赌金服中年的“不敢赌”。

“笑话,这么重要的宝贝,你定然藏在身上,杀了你,那宝贝还能飞了。”

奔行稍前的白面青年,纵声笑道。

许易道,“掌门早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宝贝早就藏匿起来了,只告诉了我藏匿的地点,要我取了,交付给大公子,为此,还给老子下了毒,不信你们看。”说着,他撩开衣衫,漏出肩头,果见肩头现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绿色纹络,好似纹身。

“一血杀!好狠的柳老贼,看来是早就知道有今天。”

金服中年低声叹道,言语之间,却是信了许易之言。

的确,九分真一分假的话,便是神仙也难分辨,谁又知道还有一件取宝的信物,正藏在许易身上。

“小子,既然如此,那你还磨蹭什么,等某将你抽魂炼魄么?”

奔行在后的黑面青年,后发先至,直直行空于许易头顶,方才驻足。

“若是如此,不妨试试看是你抽魂炼魄快,还是某散魂的快,没有活路,难道还不兴某选个死法么?”

修士散魂并非难事,身死之际,捏爆天雷珠之类的至阳至烈之物,阴魂立散,便是有秘法,也搜罗不得。

不过此法太过暴虐,而修士皆贪生畏死,即便身死,也舍不得阴魂消亡,几少有人行此暴虐之举。

许易此刻根本就无天雷珠,想要散魂也是妄想,不过他洞悉人心,既然敢赌,便有把握。

“试试便试试,某便要看你真有这么决绝,还是只会练嘴。”

黑面青年根本不信许易有此勇气。

可他不信,又是却是信了,至少不愿冒险,“阿青住口,且让此人说话。”

金服中年果真不敢赌,杀许易,在他看来,易如反掌,若无所得,那便太不值了。

一条感魂老祖的生魂,可是价值三枚灵石,如此巨大代价都花费了,因一时激愤而竹篮打水,他万万不能接受。

许易道,“某无话可说,只要活命。”

他乐得拖时间,拖延越久,他胜算越大。

金服中年道,“我观你年轻轻轻,就修到了凝液巅峰,当是可造之材,入希禽门,当属明珠暗投,不如改投我黑石观,就凭你携武令入门,张某必求掌门师兄亲纳你入门墙,传你大道,你看如何?”

“当真?”

许易面现狂喜。

“黑石观张风城,岂是大言诳人之辈。”

张风城一脸“就知如此”的得意。

相比希禽门,黑石观实在要强大太大,此次武禁大开之际,差距更是一览无遗。

在他看来,只要许易脑子没坏,必定会答应,毕竟那武令,区区一介凝液小辈得去,却是无用。

以无用之物,换这大好前途,这笔买卖当真需要费脑筋么?

“原来您就是铁锁……咳咳,张风城前辈,失敬失敬。”

许易既能洞悉人心,自然演技爆棚,便连才听来张风城的不雅绰号,也及时化用。

“废什么话,速速将宝物交出,长老纳你入派,若敢三心二意,必叫你魂飞魄散。”

白面青年见不得许易这顺杆爬的模样,怒声喝道。

许易扫了他一眼,面现迟疑,回看张风城道,“莫非张前辈诓我?”

白面青年未料到许易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挑拨,正待呵斥,张风城先怒了,“阿青阿水,没有吾令,不得开言。”

张风城动了真火,当下可是武禁大开之际,攻杀不禁,眼下是希禽门倒霉,谁能料到下一个是谁。

更何况,希禽门的那块“武令”,惦记之辈多多,夜长梦多,岂是好事。

许易拱手,“多谢前辈主持公道,倘使前辈心诚,还请前辈解了晚辈这一血杀的毒。”

既要拖延,他有的是手段,正巧适才莫名其妙所中之毒,完全不了解,即便从张风城口中知晓了其名“一血杀”,搜遍脑海中的“万宝杂记”,也丝毫不知其究竟,趁此机会,不弄清根由,更待何时。

张风城已十分不耐,却从许易对待阿青阿水的敏感,猜到此人正处惊疑时期,更不敢催促,强忍着性子道,“这一血杀,乃是一种蛊毒,已自身血液喂食化水虫,用秘法祭炼成蛊,无色无味,如一团绿沙,其速迅捷,短距离施术,防不胜防。更阴毒的是,要解此毒,非得施术者的血脉或者嫡传血脉不可。否则三月之期一到,蛊毒发作,划水虫复生,全身溃烂,死撞极惨。不过,你放心,此蛊虽然霸烈,吾派掌门当有灭制之法。退一步说,那柳师古有数子,要想寻觅,以我黑石观之力,又岂是难事,你大可放心。”(。)

第4章 磁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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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旦夕,某又如何放心。”

许易恍若未闻,一脸的悲怆。

此表情虽八分作假,却有两分是真。

他真是郁闷了,初到贵宝地,不招谁,不惹谁,祸从天降,先就中了这么个倒霉的邪毒。

张风城恨不得一掌劈了许易,他不是没想过以魂念杀之,可灭杀的希禽门徒,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皆受了极强的魂念祝祷。

魂念攻击非但不得奏效,反而打草惊蛇,逼着这啰嗦鬼走向极端。

他正待开劝,眉头陡结,扫了眼西北方,身形一晃,陡朝许易压来,口中呼喝,“生擒为上,宁死勿纵。”

心中愤恨到了极点,绝未想到,这一时半刻,竟真有人寻了过来,前番所设想的招抚之策,如今怎么也行不通了。

张风城才动,黑白两青年,同时动了,三人分堵三方,朝许易合围而来。

既是生擒为上,张风城三人皆为催动暴虐的煞气,打的便是近身擒拿的主意。

所谓宁死勿纵,不过是恐吓许易不要激烈反扑,希图心存侥幸。

毕竟,来人已近,更本没给张风城留下杀人收魂的时间。

许易警惕始终提在最高,张风城话方出口,他便明悟了,口上喝骂,面上更做出慌张之色,归元步催动,直朝西面的白面青年撞去。

“找死!”

白面青年暴喝一声,“锁龙骨拳。”

手臂顿时柔弱无骨,化作两条柔软长龙,朝许易绞来。

短兵相接,此招乃生擒敌手的高妙之招。

岂料,许易不闪不避,任由白面青年双臂缠住自己两肩。

不败今生催动,白面青年直觉自己双臂盘住了一段硬铁,下一瞬,便见那饶舌小贼,持一段尖角,朝自己胸前扎来。

他心头冷笑,“早就防着你这手,倒要看看什么神兵能破口某的魂衣。”于此同时,双臂改绞为缠,只需缠得一瞬,便足够阿水和张长老赶来。

岂料,双臂还未发力,胸口便是一痛,那尖角如刺破腐竹一般,轻松攻破了法衣,直直钻进肉中。

再一瞬,他大椎穴上一紧,整个人便失去了控制。

“再敢稍动,此人便死。”

许易擒住白面青年,手头珊瑚角微微震动,摆出一副随时要刺破白面青年心脏的模样。

“阿青!”

“小贼,你是找死。”

黑面青年目眦欲裂,张风城目瞪口呆。

眼前的一切,太颠覆了。

他们存了生擒的主意,并非突发奇想,实在是希禽门中,灭杀如此多凝液境强者,却未见一位能攻破魂衣的。

便是那位被他张风城收走了阴魂的希禽门掌门柳师古,也无此实力。

那断角到底是何等宝物?

念头到此,张风城惊怒顿消,满心又起了火热。

然这火热才起,天际狂飚而来的身影,如一瓢冰水,将他心火剿得透灭。

“果然还有希禽门余孽,陆燕,张默,还不与本座拿下。”

狂飙在前的是一中年道姑,面目冷硬,声如寒冰,根本无视场间乱局,一声方出,其身后跃出个红装女郎,和白衣公子,皆手持青剑,当场便要展开剑势。

张风城大怒,“何道友,这是作甚,不见我黑水观已擒得贼子了么,这时想趁火打劫,真当我黑石观怕了听雨轩不成!”喝声方落,掌中顿时现出一把尺长小刀,刀身峻黑,刀柄处现着一道浅青纹路,正是法纹。

峻黑小刀,凌空一划,一道凛冽刀气,横天割来,顿时隔成屏障,生生将红装女郎,白衣公子,逼得急速飞退。

中年道姑冷道,“张铁锁,贫尼看你是越活越回转了,冲小辈下手,真长本事!你这把破刀,要想逞威,先问过贫尼的祛俗拂尘。”掌中顿时多了一柄银色拂尘,尘丝极长,翻转缠绕,结成厚厚一坨,一枚绽青法纹清晰显露在拂尘木柄。

“竟让你炼成了。”

张风城顿时脸上一黑,战心大减,“莫非何道友要颠倒黑白不成?明明是你们想虎口夺食,此贼我黑石观业已擒下,是你何道友想趁火打劫。”

“笑话,这就是你们黑石观擒人的手段。”

中年道姑朝许易一指,坚硬的脸上布满玩味的笑容。

张风城彻底无言,虽说他成竹在胸,必擒许易,可眼前实实在在是他黑石观的人,被许易擒住了。

就在这时,东方密林又有了动静,下一瞬,张风城又举目北望。

不过十数息,东西南北皆有人现身,此地好似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各方的铁磁,朝此间汇聚。

“言老贼,你这该死的布贩!”

张风城咬牙切齿咒骂。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定是言无忌泄密,否则怎会骤然来这么多人。

言无忌出身商旅,得道前,做过贩布的生意,最好言利,也最能交易,张风城便是瞅准此点,才果断将一条感魂境的生魂,交易与他。

哪知道言无忌求利之心不绝,转瞬又拿了此地有希禽门最后余孽的消息,大作交易。

此番,各方围剿希禽门,除了觊觎希禽门的淤积财富,最大的目标却是锁定在“武令”上。

此物,遍寻不得,纵使柳师古伏诛,也不曾现世。

许易这希禽门的最后余孽,自然就成了解开最大谜团的关节。

言无忌为卖高价,一番渲染,许易顿成一块绝大的香饽饽。

张风城愤恨欲狂,却全无办法,眼前的局面,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人越聚越多,转瞬便有数十人,分列四方高空。

许易不惊反喜,只有包围圈收拢了,才方便他突围。

他的一双利目,看似充满了惶恐,实则观照八方,尤其在那些空中游荡的坐骑上扫描,最后掠过一众灵禽,定格在几架机关鸟上。

没奈何,灵禽皆生了灵智,即便灵智微弱,也受主人控制,其遁速,灵活,虽超过机关鸟,却太难控制。

弄不好,好容易抢夺一头,结果,被这不受控的灵禽送入死地。

思来想去,还是机关鸟稳妥,虽稍嫌遁速不足,这时他也顾不得追求许多了。,。

..,。

第5章 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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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正暗自盘算,天空之上,修士越聚越多,视线皆凝聚在他身上,宛若审视猎物。

眼见得有几位便要跃跃欲试,许易朗声道,“诸位诸位,我知诸位前来,是为了那武令,可是武令已被黑石观的张风城所得,与晚辈实无干系,还请诸位饶过晚辈性命。”

一边说话,余光一片扫视全场,来者皆气血鼓荡,修为极是好辨。

领头的感魂老祖,约莫有十一二人,境界皆在战天子,姜白王那个阶层。

倒是其余数十修士,尽皆是凝液境强者,最差的也是凝液中期,绝大部分乃是凝液巅峰。

更了不得的是,这些凝液境修士的年岁,多在三十左右,甚至有不少弱冠之龄。

由此足见,灵气丰沛给此界带来了何等丰富的修炼资源。

只要未有超出他未知范围的修士,他心下稍稍安定,自问尚有纵横捭阖的余地。

“无耻小辈,胡扯八道!”

张风城简直气炸了,世上怎能有如此无耻之人,愤怒才起,陡然发现,所有的视线,皆朝自身交汇,顿时,刺激得他背脊起了一层毛粒。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武禁开解,不禁攻伐,激起公愤,代价不敢想象,希禽门可灭,黑石观未必能挺住。

许易道,“我有天大的胆子,敢骗诸位前辈?适才,便是姓张的诓我说,只要我献上武令,便可引我入黑石观,并请黑石观掌门亲自收录门墙,我只以为他是真心实意,便将武令献上,哪知道这姓张的转身就反悔了,使人来杀我,被我拼死擒住一位,某正顽抗,眼见就要被姓张的杀害,幸有诸位前辈赶来,救了在下一命,还请诸位前辈主持公道,如果不信,还请诸位搜索某的戒子。”

说着,许易一把推开擒在掌中的阿青,将自己才捡的银色戒指,高高举着。

张风城气疯了,脑门嗡嗡直跳,这无耻小贼简直无耻到姥姥家了。

他是真心实意想引许易入门,一来轻松得获武令,二来,一个凝液巅峰强者的加入,也能增强黑石观的实力,一举两得。

偏偏到了这小贼口中,成了他张某人的阴谋,明明是这小贼左右推诿,一再迁延。

如此颠倒黑白,偏生他张某人还辩解不得。

谁叫这无耻小贼所言,都在常理上,换作任何人到了这小贼所处的境地,加入黑石观,乃是再好也没有的选择,既寻到了靠山,又能活命,毕竟武令对区区一介凝液小辈而言,根本无用。

正因合情合理,杀伤力才如此巨大,尤其在许易高高举起须弥戒后,所有人的怀疑都指向了张风城。

洞悉人心,转眼间颠倒黑白,这便是许易的本事。

阿水阿青看得目瞪口呆,想要帮着分解,却根本无从下口,头一次,这二人发现,言辞之锋利,丝毫不在刀剑之下,论杀人之犀利,恐怕还要强过神功。

一时间,所有带着疑惑的眼光,都朝张风城脸上打来。

张风城大急,眉头急跳,心念一震,说道,“小儿奸狡,诸位切莫上当,若此人真将武令交付与张某,张某何必还要他性命,难不成不愿本门添一凝液巅峰修士不成?”

张风城原以为此话必能震得许易变色,许易果真变色,却非惊慌失措,而是义愤填膺,“姓张的,你竟如此无耻,你定是怕我泄密,武令与我无用,与你未必无用。”

张风城骇然变色,的确,武令对凝液小辈无用,对感魂期老祖,那就太有用了。

否则,何以惹得整个淮西府骤起腥风血雨。

“无耻狗贼,我们兄弟共张长老可立魂誓,以证清白。”

黑面青年怒声道,被无中生有扣了帽子,推入死地,他不得不亡命一搏。

张风城陡然转醒,“对,张某可以阴魂立誓。”

许易不假思索,“某也可以阴魂立誓。”

却说,就在许易和张风城大演口水战之际,天空之上,人墙西向,一株巨衫巅旁,一位白袍公子跨坐一架机关鸟上,此架机关鸟相较许易在大越所见,华丽了不知多少,通体赤红,莹莹如玉,个头也足有寻常机关鸟的数倍大小,宛若马匹。

此架机关鸟,铺就金色软毯,舒适异常。

和白袍公子并肩而立的是一位团衫老者,跨坐在一头白头秃鹫上。

二人左近,立着数位劲装随侍。

这波人皆悠闲地隔空望着底下的热闹,丝毫没有旁人的患得患失之心,和争名夺利之意。

“有些意思,不意希禽门,倒有此等人物,真是明珠暗投。”

白袍公子轻轻摇动掌中折扇,俊俏如玉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团衫老者赔笑道,“的确不凡,难怪三百人的希禽门,几位感魂强者都陨落了,偏偏此人撑到了最后。”

白袍公子轻笑道,“宋大使以为某是因其活得长,才夸赞于他么?”

团衫老者浓眉微颤,笑道,“宋某眼拙,实在瞧不出此人除了牙尖嘴利,还有何等不凡,当然,观此人年岁,尚不及弱冠,能在此等年纪,修成凝液巅峰,且在希禽门这等小门小派,当真殊为不易,从这个角度看,此人确当得起青年才俊。”

白袍公子微笑道,“宋大使以为,这希禽门小辈,和那位黑石观张长老,谁言为真,谁言是假?”

团衫老者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听公子之意,莫非以为这希禽门小辈弄假?可于情于理,都是这希禽门小辈所言,令人信服。久闻公子聪慧,横绝西府,还请公子赐教。”

“大使何必与我说这些场面话。”

白袍公子笑颜顿敛,似乎极不愿听这奉承话。

团衫老者道,“公子见谅,属下愚钝,还请公子赐教。以属下之见,还是姓张的在说谎,利令智昏,尘世之上,此辈滔滔。倒是这希禽门小辈,字字句句严丝合缝,更何况,此人还拿出戒指,当场验证,岂有弄假的道理。”

白袍公子道,“严丝合缝,便是最大的破绽。”(。)

第6章 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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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丝合缝也是破绽?”

宋大使啼笑皆非,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反倒堆出一脸的求知欲,要请眼前的这位贵人开惑。

“道理很简单,换作寻常凝液小辈,见得此等阵仗,早就筋酥骨软,哪里还能如此巧言令色,偏偏此人话出自如,表情配合言语,更是恰到好处,字字句句将姓张的拉入死地,有此等心智,宋大使还觉得这人简单么?”

白袍公子俊目含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最关键的是,宋大使以为张风城这等人物,若真得了武令,会幼稚得立在此处和那小子打嘴仗么?”

此句极是关键,宋大使恍然大悟,“是了,属下也听闻这姓张的有个匪号,唤作铁索横江,想必是个难缠人物,若是此人真得了武令,恐怕不会幼稚到靠狡辩,就能蒙混过关,看来是那小子在弄鬼,嘿嘿,如此说来,此人还真是个人物?不过,即便如此,也没瞒过公子,公子之智,令人心折。”

白袍公子俊眉微蹙,似对奉承话过敏,“不过旁观者清,算不得什么,或许某和那小子易地而处,怕也难有他这般缠劲,且看好戏。”

白袍公子话音方落,正逢着双方嚷着要立魂誓。

许易根本魂誓是何物,更不知魂誓如何立,却知晓,只要他及时跟上,这魂誓定然是立不成。

不是没人信,而是场间数十位强者,真没工夫去验誓言真假,更没工夫等着应誓。

几番挣扎,都被许易随手破去,张风城急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何曾想过,竟会被一区区凝液小辈,用言辞逼到这生死两难的境地。

其实,他还有最后一条路,那便是验须弥戒。

只要一验须弥戒,便能证明他未得武令,可他堂堂黑石观长老,当众将须弥戒缴纳出去,让众人验看,传将出去,不说黑石观掌门饶不得自己,修炼界此后也定无他张风城这号人物。

修士重颜面,虽不比生死,却往往惹出生死。

更何况,他也知道眼前这小贼须弥戒中,多半也无武令,即便验须弥戒,兜兜转转一圈,最好还是回到口水仗上。

就在张风城焦灼之际,场间终于有人不耐烦了。

“姓张的,交出须弥戒,留你一命,否则,连你黑石观一并屠了。”

“是极,论财富,黑石观可比希禽门丰厚多了,黑石观的武令好像有些年头了,是时候该换换主人了。”

“废什么话,先杀老的,再杀小的,不信武令不出现。”

“…………”

呼喝一起,杀机迸现。

就在这时,一道润朗的声音传来,“打杀岂是本事,若真打出了武令,尔等莫非要战至最后一人方才罢休。”

白袍公子跨坐通红机关鸟,翩然入场。

“哪里来得雏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位跨乘巨鹰的蟒袍大汉,冷声笑道。

“那宋某倒要请教,到底谁有说话的份儿。”

宋大使随后赶来,声音冷得好似在寒潭中浸润了千万年。

“纠风副使!”

人群陡起一阵惊呼。

顿时,众人齐齐躬身行礼,“见过副使大人。”

宋大使坦然受了,不说话,也不回礼,众人皆不敢动作,依旧躬身。

那蟒袍大汉体如筛糠,被那宋大使一扫,忽的霹雳巴拉,往自己脸上猛抽,顿时其头肿胀如猪,面目全非。

“看来宋某是太久不曾下来了,你们都安逸得忘了规矩。”

此时的宋大使哪里还有半点在白袍公子面前的平易近人,上位者的气势蓬勃散发。

“是某该死。”

夸嚓,蟒袍大汉劈手扯掉自己一条膀子,鲜血长流。

白袍公子似见不得血腥,微微皱眉,宋大使冷道,“粗糙太粗糙,血呼啦的,还不快滚。”

蟒袍大汉如蒙大赦,一拍巨鹰,顿时消失无踪。

宋大使道,“罢了,都免礼,好长时间没下来了,宋某就是随便走走,你们按规矩办事,宋某自不会无事生非,都别拘着了,传回府中,好像宋某好大官威似的。”

众人这才起身。

许易瞧得莫名其妙,这宋大使的修为分明只有感魂之境,论气势,在场中十余位感魂老祖中,并拔不得头筹,怎生此人一话既出,竟有如此威能?

“大使救命,大使救命……”

张风城好似寻得了亲人,瞬间,眼眶都红了。

他是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若非宋大使陡然现身,他的下场已经写好了,要么被众人围杀,要么交出须弥戒,忍辱偷生,成为淮西府修炼界的笑柄。

而这两者,皆是他极力避免的。

宋大使这一现身,他等若撞上了救星。

道理很简单,他不可能将须弥戒交与众人检验,却可交与宋大使检验。

惟因宋大使是上差,交与他检验,怎么也不能算坠了面子,便是掌门得知了,也决计怪他不得。

宋大使有意无意扫了白袍公子一眼,说道,“某虽是上差,却也得秉公办事,此非宋某份内之事,武禁开解,如何争斗,是你们内部事,宋某岂敢插手。”

张风城慌了,正待再求,却听白袍公子道,“宋大使不管,徐某管了,适才看了半晌,徐某却觉此事有趣得紧,希禽门的小子,你说呢。”俊目流转,钉在许易面上。

许易笑道,“有中人仲裁,正是再好也没有了,相信公子必能公正持论。”

白袍公子才下场,便引起了许易的警觉,惯因此人眼神始终不离自己,此刻,再听她这般玩味言论。

许易哪里不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迷局,已被此人看破。

好在,他本就没指望能完全瞒过众人,毕竟他的迷局说无破绽,的确严密,可要说破绽,一旦跳出定式思维,反向推理,立时就能土崩瓦解。

他不信场间连一二聪明之士也无。

故而,白袍公子的出现,虽显突兀,却并不至于叫许易措手不及。

更何况,他折腾这许多,本就在寻觅脱身良机,寻找合适坐骑。

白袍公子胯下的风骚坐骑,早就引起了许易的全部兴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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