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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5章 晓谕
我从凡间来全文阅读作者:想见江南加入书架

四大感魂,聚集起的实力,足以威压天下。

尤其战天子和道衍,皆是感魂老祖中的数一数二强者,有这两位压阵,大越天子登基仪式,称得上辉煌。

至于那位秘卫主祭皇玄机,虽未必有吹嘘中的那般可怖,必定也是感魂之境,这点确定无疑。

诸葛家老祖,亦是老牌感魂强者。

四位感魂老祖的法旨,在此界,没人敢不仔细聆听。

便连上三天和牧家的代表,也瞬间变了脸色,再没了先前的狂傲。

他们的嚣张,完全是建立在对自家实力自信的基础上。

现如今,大越皇室动辄能聚齐四位感魂老祖,足以证明底蕴尚在,不可轻侮。

孟爵爷很满意自己带来的震动,冷峻道,“次一件事,还请诸位离开浮屠山,否则,某只好请在场诸位,一道赴皇城观礼。”

场间虽是强者毕集,可在感魂老祖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

既是蝼蚁,有何资格,同感魂老祖平起平坐,一道观礼。

孟爵爷此话,摆明了煞气冲霄。

“姓孟的,某记住你了,看你张狂到几时。”

丢下一句话,上三天执法堂副堂主扬长而去。

牧家神京负责人望着上三天执法堂副堂主远去的身影,嘴角泛冷,却冲孟爵爷抱拳一礼,“孟兄放心,届时,吾家老祖一定到来,庆贺我大越新皇登基,某先告辞了。”

说罢,亦匆匆去了,他以礼相待,乃是深悉自家老祖的脾性,明哲保身,交好四方,正是牧家的传家之统行既定的交好策略,自然无差。

牧家和上三天的人既去,剩下的人头虽众,却无挑梁之人,僵持都未僵持,狂风扫落叶一般,卷了个干净。

众人褪尽,孙副主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爵爷神威,令人俯首,下官五体投地,浮屠山威名得以保全,全赖爵爷之力,爵爷受某一拜。”话罢,叩拜下去。

孟爵爷轻轻挥手,“别跟本爵转弄你那官场上逢迎往来的一套,本爵问你,这浮屠山上,到底出了何等变故,此事本爵要亲报给皇储殿下,你若敢有丁点欺瞒,下场你自己去想。”

“不敢不敢,小人便是生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不敢起此大逆不道之念。”

孙副主事体如筛糠,哆嗦道,“启禀爵爷,实不相瞒,下官也并不完全清楚,出了何事,只是听说,当日刘主事似有异动。”

图穷匕见,逢着难得的机会,孙副主事岂能放过给刘主事上眼药的机会,若非姓刘的跑得快,他岂能被陷在如今的险地。

孟爵爷道,“刘主事现在何处?”

孙副主事道,“下官实在不知,只听闻刘主事曾在阴劫过后,第一时间上得浮屠山,而且……”

“而且什么!少吊本爵性子,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是,下官不敢,下官听说……听说当时,安庆侯爷也曾造访浮屠山!”

“什么!”

始终冷静的孟爵爷惊得站起身来,“此事当真,若有半句虚言,本爵必让你后悔生出来。”

“下官万死,不敢欺瞒爵爷,更不敢欺瞒王廷。”

孙副主事咬牙说道。

孟爵爷挪动脚步,原地徘徊起来。

单凭直觉,韦爵爷料定安庆侯必和这阴劫之变,脱不开关系。

唯因众所周知,皇场之战后,安庆侯劫后余生,性情大变,终日闭门礼佛,不问世事。

今遭,突然出现在浮屠山,恰好就生了阴劫,岂能不让人多思多想。

安庆侯搅了进来,让他万分难办,换个人,即便是王廷一品大员,他也不会如此为难。

只因如今的安庆侯,行市实在太高,亲姐为当今太皇太后,便是皇储即位,也须得尊荣有加。

甚至礼部都议定好了,只待皇储即位,便改封安庆侯为一品安国公。

他孟某人虽和皇储是近亲,可要撼动安庆侯也是千难万难。

更要命的是,他若将安庆侯扯入阴劫之事,上报王廷,先不说结果如何,便是太皇太后那边,他也决计吃不到好果子。

更何况,孙副主事汇报的只是影影绰绰,半点凭据也无,贸然上奏,立功之望渺茫,招祸近在眼前,何去何从,真费思量。

“除此之外,还有何异象,那阴劫降临,你们近在咫尺,就不知晓丁点因由,就没见到丁点异象?”

安庆侯是根又粗又硬的倒刺,孟爵爷思虑再三,只觉吞不下去,便打算按住此节,只须弄清些许消息,好回报王廷,交差便是。

孙副主事没想到孟爵爷如此不靠谱,他将安庆侯拽进来,分明就是为了拱倒刘主事。

如此机密上报,原本八风不动,公事公办的韦爵爷,只当风吹耳畔,无所回应,摆明了是惹不起要躲。

孟爵爷这一躲,可就将他架在了天上,这回拱不倒刘主事,那他孙某人的下场必将凄凉。

官场上,下级亮剑,要么成功上位,下么晚景凄惨,这是定律。

思绪千回百转,广袖飘摇,孙主事一咬牙,说道,“实不相瞒,当时下官正在山南采摘无量果,恰巧见到一诡异莫测的景象……”

话至此处,陡然止住,双目坚毅地凝视着韦爵爷,不避不让。

孟爵爷冷峻的脸上,轻蔑一笑,“无非就是要姓刘的倒台,犯得着如此么?”

孟爵爷年岁虽轻,却精明过人,否则今次也不会由他充任观风使者,前来问询究竟。

孙主事虽蜻蜓点水一般,提了嘴“刘主事”,孟爵爷,立时便闻弦歌而知雅意。

他不耐烦搀和到孙副主事和刘主事这鸡毛蒜皮的官斗中去,故作听不懂。

此刻,孙副主事却拿此事相要挟,却容不得他再置若罔闻。

孙副主事慌忙跪下,“爵爷容禀,非是下官咄咄逼人,实在是那姓刘的欺人太甚。今次,遇事他躲了,摆明了是要下官顶雷,事后无论成败,姓刘的必然要和下官算总账,如此奸险小人,下官若非为自保,实不愿得罪,还请爵爷为下官做主。”(未完待续。)

776章 修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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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孙副主事放心,此事本爵既然知晓,自不会让你没了下场,王廷鼎革在即,少不得大浪淘沙,一番洗涤,谁是真金,谁是砂砾,王廷的眼睛是看得清的。”

孟爵爷爵爷耐着性子,温声点拨。

“谢爵爷恩典。”

孙副主事噗通跪下,重重叩头。

孟爵爷“行了,事已至此,你我也不算外人,阴劫之事,你到底见到了什么,可禀告于我,我回报王廷,少不得为你请下一份恩赏。”

“全凭爵爷做主。”

孙副主事精神大振,也不再啰嗦,分说起彼时的情由来。

“五日后,是我大越新皇登基大典,浮屠山位于皇城之畔,历来受皇室恩典极深,此次我大越新皇登基,我浮屠山上下,自少不得要尽一份心力,为此,下官亲自入南山采摘五十年一熟的无量果,希图进献王廷,为我大越新皇贺。”

“恰巧便遇浓云密布,下官只以为暴雨将之,孰料,转瞬天际雷霆交加,电如蛇舞,下官一想,如今隆冬将至,哪里来得雷霆,就在这时,天际的雷霆渐聚成电云,下官才意识到,这浮屠山中,要么是妖孽作祟,要么是重宝将现。”

“当时,下官虽惶恐之至,正要寻机躲避,却先一道黑影,狂啸冲出,直没南方,下官唬了一跳,正想是谁如此大胆,敢在雷霆将落之际腾空,定睛一看,震惊得无以复加,那狂飙的黑影,哪里是人,分明是条厉鬼,虚影几近凝实,中有浅色业火飘荡,再一瞬,那小厉鬼身外,陡然现出一具庞大无伦的蝠妖骨架,那骨架莹莹如玉,才将现出,便晃得下官脑仁生疼,下官正待移目,但见天际的雷云,陡然射出手臂粗细的一道电光,正中蝠妖骨架,下一瞬,蝠妖骷髅化作飞灰,厉鬼烟消云散,雷霆就此消散。”

却说,孙副主事所言,正是彼时情景。

当时,李修罗和许易道别罢,飞身出外,并非为躲避灾劫,而是为许易拖延最后一刻时间,助他成事。

李修罗至情至性,以阴体存世百年,所为者,只是报仇雪恨。

他志不在大道,唯在复仇。

许易代他复仇后,所余者,只剩了偿报恩情。

恩情有二,一为鬼主,二为许易。

鬼主为恢复实力,强吞了李修罗的阴体,间接引出一段往事,以及让李修罗知晓了他亡妻阴魂,多半也在鬼主手上消亡。

鬼主恩情,烟消云散,转瞬成了死仇。

其时,许易和鬼主对耗,终于叫他找准机会,完成复苏,抢夺了鬼主阴体的控制权。

但他知晓,那只是权宜之计,时日稍长,他根本压制不住鬼主,势必被鬼主重新夺回这具强大阴体的控制权。

恰逢,许易祭炼招魂幡,引动阴劫将落。

李修罗早存报恩、报仇之心,和许易一番话罢,立时催动阴体,腾出洞府外。

他所掌控的阴体,虽因着和许易抢夺招魂幡的控制权,削弱大半,可威力依旧强劲无伦。

如此强大的阴体,才在阴劫下现身,立时便引动阴劫。

忽而,李修罗又催动阴魂,放出鬼主仅存的至宝血蝠妖王骷髅骨架。

此骨架经过鬼主收集十万骨精,存入阴河祭炼,其阴气煞气之浓,当世罕见。

此等至邪之物,并李修罗所掌控的至阴之体,才将现身,终于引逗得天际阴劫,放弃了招魂幡,催动雷霆,轰然降落。

李修罗本存了和鬼主同归于尽,烟消云散之心,自不会躲避,疯狂遁逃,只为拉开和许易的距离。

阴劫降下,正中血蝠妖王骷髅骨架,一举将阴体并骨架,炸成飞灰,强大的雷霆之力,犹自不歇,轰在浮屠山的佛陀头像上,巨大的佛陀头像,就此消弭。

趁着阴劫消散,天际威压陡散,招魂幡似乎陡然转活,吸纳了最后的光圈,静静倒伏于地,被许易收入须弥环中,这才消弭了行将再聚的阴劫。

孙副主事只见冰山一角,以为自窥全貌,此番话入孟爵爷耳来,却是信了个十成十。

但因孟爵爷自动将那生出业火的强大阴鬼,作了鬼主。

无他,自鬼主受命于许易,化作疤面道人,同几位感魂老祖一番周旋后,血蝠妖骷髅骨架的形象,已为人所知。

而又随着皇场之战,鬼主的存在,已成了诸位感魂老祖,势必擒拿灭杀的对象。

为搜罗其踪迹,此血蝠妖骷髅骨架已随着通缉令,轰传天下。

此刻,孙副主事才道出那强大阴鬼,和血蝠妖骷髅骨架,孟爵爷便自动代入了鬼主的形象。

且以鬼主的邪恶和修为,其弄出阴劫这般恐怖的动静,倒也合情合理。

“原来如此,孙副主事,哦,应该是孙主事了,查清阴劫根由,孙主事居功至伟,待本爵上报王廷,定为孙主事请下封赏,只是不知安庆侯造访之事,有几人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走漏风声,其祸非小。”

孟爵爷长身而起,若有所思说道

得了这番夸赞,孙副主事好似吃了人参果,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张了,满脸胀得通红,迎上前去,躬身道,“下官,下官定不负爵爷栽培,至于安庆侯造访之事,甚是隐蔽,若否下官死死盯着刘主事,决计不能知道这般秘辛,爵爷放心,此事除却刘主事外,便知孙某知晓,爵爷若要证人,孙某义不容辞……”

话音未落,孙主事只觉脑后一凉,随即便失去了意识,但见其脑后生出数个血洞,汩汩冒血。

下一瞬,孟爵爷随手弹出一颗散魂珠,孙主事才伏倒的血尸头顶,才冒出的淡淡阴魂,便即消散。

“就你知道,那就好办了,事关重大,你搀和不起,既然搀和进来了,就得有永远闭嘴的觉悟。”

孟爵爷所虑者,不是如何向王廷禀报,所担忧的是如何不让安庆侯搅合进来,不让自己搅合进“安庆侯涉案”的这池子浑水中去。(未完待续。)

777章 孟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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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让自己搅合进安庆侯这池浑水的办法,那便是将安庆侯移出这池浑水。

显然,安庆侯隐蔽而来,自己不会走漏风声,刘管事老奸巨猾,自然不会往浑水里搅合。

孟爵爷要做的,只是将消息封闭住就行了,抹掉孙主事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

一个小小的不入流品的杂官,死便死了,又有谁去关注。

王廷交待的任务,他已完成,有鬼主为引,不由得上面不信。

如此一来,这番差事便算完满解决。

孟爵爷正待移步,滴溜溜,一个浑圆的物什,自陈副主事的袖子中滚了出来。

孟爵爷拾起一看,赫然是一枚影音珠,催动禁制,光影显现,记录的正是他和陈副主事对话的场面。

原来,这位陈副主事压根不能全信孟爵爷之言,为备后手,不惜壮着胆子,暗中催动了这颗珍贵的影音珠。

孟爵爷果真未曾察觉,哪里知道这位孟爵爷同样暗中打着主意。

先发制人,让陈副主事一番机心,全成泡影。

“呸,无耻狗贼,也想构陷本侯。”

孟爵爷随手弹出一个炎炎球,瞬间将陈副主事的尸身烧成飞灰。

……………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神京之中,尚是初冬,西去五百里外的孟夏关一代,已盈出了隆冬的味道。

雪积三尺,覆盖了千万里的黄沙,便连经年苍翠的胡杨,也被裹成了纯白。

冷风卷着积雪,越过葱山,裹着清新的味道,直下孟夏关。

孟夏关,大越同天佛国的交界所在,因具神京不过五百里,有着“天子守国门”的特殊含义。

因此,被视为天下第一关,千年已降,意义非凡。

不过,边关荒凉,人烟稀少,除了被书本上雄浑边塞篇章吸引的文士,墨客,偶尔登临,此处行人极稀,商旅亦少。

可自打昨日傍晚,一则消息传来,这人迹罕至的边关所在,骤热热闹起来了。

“掌柜的,打听清楚了,说是,疯子要出关了。”

蒸气腾腾的后厨内,一个裹着破旧羊皮袄的青皮少年,窜进厨来,边大口喘息,边掐着嗓子呼喝,口中喷出的白雾,几要盖过蒸笼。

身如铁塔的大掌柜,正双手各持着一根三尺长的粗壮铁钩,在宽阔得能作寻常人泳池的汤锅内,扒拉着两头已卤煮得橙红发亮的肥猪,闻声,转过头来,兜手就是一巴掌,拍得青皮少年险些跌坐在地,“瓜皮的,这是什么消息,消遣乃翁?”

青皮少年一个哆嗦,“掌,掌柜的,我再去打探。”

大掌柜一瞪眼,“去你娘的,打探个逑,管他娘的,只要吃饭给钱,老子怕谁,老子开店的还怕大肚汉?赶紧麻溜地给老子把这两头卤猪给料理了,再不上菜,新来的两桌祖宗,能把咱这店给拆了,另外,赶紧招呼二毛,去华西村,把那帮闲汉都给老子招来,村里的肥猪肥鸡老酒,一股脑儿地都给老子搬来,如今既然开了利市,老子非吃个饱不可。”

后厨喧嚣如海,堂前如海喧嚣。

此间小店,极是简陋,除了后厨是土坯枪,前方的正店,只是一间宽绰的草棚,结实的木桩深深戳进土里,顶上披着一层又一层的厚实草毡,正面大开着,左右两面垂着厚实的羊毛毡,两亩见方的草棚内,置着四五十张桌子。

每张桌子中间,填着一尊红泥火炉,炉火汹汹,或温着酒水,或炖着油汪汪的汤锅,四五十张火炉散发着惊人的热度,在这北风卷雪,滴水成冰的日子,这间茅店成了难得的避寒消遣所在。

倘在平日,这间茅店,能坐满三成已是极限,然而,自今晨起,进店的客人,比平素多了三倍不止。

一时间,整座茅店,被挤得满满当当,小二百客人,占据了整座茅店最后一张座位。

以至于源源不绝赶到的客人,只能被安顿在新撘起来的简易草棚内,距离此间茅店最近的一个山村,半个村庄的村民,都被雇佣至此,赚些快钱。

茅店内,炉火熊熊,烟气蒸腾,酒盏交错,呼声震天。

争执声,辩论声,调笑声,打趣声,最终消而为一。

“都听白老的,啸天狼,插翅虎,论修为,论江湖上的名号,您二位也算是立下字号的一方豪强,但论及消息灵通,见多识广,在座诸位,谁又及得上咱们白老。不论别的,单论白老名下的七十二家正店,三十六路镖局,那是一等一的汇聚天下消息的所在,要和白老比别的,某不插言,单说消息灵透,某劝诸位,还是歇歇嘴吧,先听白老给咱们说道说道。”

高声出言的是个雄壮大汉,身高近九尺,浑身坟起的黝黑肌肉,如钢浇铁铸一般。

此人乃是孟夏关左近断虎门门主宋断虎,麾下三千弟子,个个龙筋虎猛,乃是孟夏关附近了不得的一方豪强。

此番,左近强者,皆朝孟夏关汇聚,宋断虎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迎出,为的正是交往豪杰,扩张人脉。

如今聚集在此间茅店,亦是他做的东道,不论识与不识,只要入得此店,皆由他代为招待。

世俗的酒肉,能值几何,纵使来上上万人,吃上一餐,也吃不穷他宋断虎,但结下的人脉,可就受用终身了。

宋断虎乃是东道,为人又八面玲珑,他一番话出,满场喧嚣立止。

众人视线皆朝正中与宋断虎同席的白袍老者汇聚,那老者生得团团圆圆,满面富贵之相,轻轻捻动三缕长须,不急不缓地切割着一片炙烤得金黄的臀尖肉,似乎对满场数百道视线加身,毫无察觉。

单是这份定力,就让人暗暗赞一声高。

宋断虎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满饮一杯,“宋某自作主张,惹人不快,自罚一杯,还请白老恕罪。实不相瞒,宋某也约莫听见些有关那疯子的传闻,说那疯子乃是天佛国国教天禅寺的高徒,在皇场之战上,因六欲入怀,而失了心疯,只是宋某实在不知,这疯子怎就有了这莫大威能,所到之处,惹起这惊天风浪。”(未完待续。)

778章 疯子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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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诸位豪杰今入北地,定也为见识这疯子神异而来,与其众说纷纭,不如请白老这当今,为我等一清头脑。看在宋某与诸君的面上,还请白老不吝赐教。”

白袍老者放下自备的玉著,微微一笑,抱拳道,“宋兄客气,客气了,老头子不过仗着薄有产业,性好结交江湖同道,蒙江湖弟兄抬爱,才少有声名,之谬赞,是万万担不起的。不过,要说这疯子的来路,老头子还是听说过一二。”

“白老爷子速速道来,若是说得分明,某啸天狼欠你个人情。”

一位虎皮大汉高声呼喊。

“磨磨蹭蹭,忒不爽利,你这老爷子,到底是能知十之七八,还是只知十之二三,其余七八全靠附会?若是前者,某一刀门欠你个人情,若是后者,须别怪姓陈的不卖你这面子。”

一位秃dǐng老者据案自雄。

有这二人引头,顿时又有了人声鼎沸的迹象。

诚然,满座俱是江湖豪客,素不爱拘束,高谈阔论惯了,先前众人争相“论道”,却听有人独知秘闻,剥夺了众人神侃的资格。

偏偏这似有大料要爆的家伙,鞠让半晌,也不见真章,岂不让人等得不耐烦。

宋断虎再度起身,“诸位稍安勿躁,且听白老慢慢道来,左右天寒地冻,那人尚未到来,我等便当听一个故事,又有何妨。当然,宋某相信白老定不会让诸君与我失望。”

白袍老者淡然一笑,“诸位既然如此心急,白某便先透出一个消息,诸位皆知那疯子,想必也听说过这疯子原先不疯,其疯始于皇场之战,诸君有谁亲历过皇场之战。”

嘶!

此问一出,满场蒸腾的烟气似乎都被压了下来,瞬间冰寒涌入,刺骨周身。

皇场之战论宏大,论血腥,论传播之广,远远超过了夺妖之战,虚空神殿之战,唯因参战人数之众,势力之多,战局之惨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决战地diǎn的选择,以及大越天子在此战被弑杀,种种火爆,叠加起来,先天就具备了最可怕的传播爆diǎn。

如此可怖的大战,只要被人当众提起,无不起到清场的效果,似乎“皇场之战”四字本身,就带着可怕的魔力。

“敢,敢问白老先生可曾与战?”

啸天狼再没了先前的豪迈不羁,满面谨慎,声音竟带着些颤抖。

“白某哪有那等身份。”

此话一出,满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却听白袍老者接道,“不过白某的内兄,在殿前供职,亲身参与大战,侥幸活命,皇场之战的种种因由,白某却是较常人,所知多了四五分。”

“还请白老赐教。”

宋断虎大喜过望,他负责接引众豪客,所为正是广交人脉。

可这人脉,不能俱是寻常之辈,若有一二豪客,他才不算白忙。

本以为这白某人,广开客店,镖局,勉强算豪商一流,绝未想到此人竟能将触手伸进皇城之内,单只结缘此人,他宋某人今次便不算白忙。

而那白袍老者故作骄矜,实则正欲一吐为快,其目的和宋断虎一般无二。

作为执掌七十二家正店,和三十六家镖局的老板,白袍老者比谁都需要扩张人脉。

此次他一路更随那疯子行进,专以此秘辛,不知收获多少好感,攒下多少人脉。

宋断虎话音方落,却听他道,“赐教不敢,说写外人不得与闻的见识吧,这疯子,原本是天佛国天禅寺九如禅寺座下高徒,唤作北辰。此次,随同九如一道入我大越为贺诞使节。想那天佛国和乃蛮国狼狈为奸,进献妖女,希图刺王杀驾……”

却说,白袍老者的名号,却非浪得虚名。

皇场之战的前因后果,诸多秘辛,竟被其打探了个清楚。

除了不知晓鬼主和许易的恩怨,其中各方纠葛,却道了个清清楚楚,其中虽然夹杂臆断,却相差不远。

得他一番分说,满场鸦雀无声,尤其是耳中听闻远比传说中更为详细,震撼的惊世大战,众人几乎要屏住呼吸。

“白先生,那人真当着鬼主的面跪地求饶,只要能求得那位观音婢,愿意将诸般宝物赠送。”

正鸦雀无声之际,西北角传来一道女声,问话之人面上罩着斗笠,一身绿裙,声音沙哑,虽看不清面容,萧萧白发自斗笠下沿漏出,足见是个老妪。

此问一出,倒引得诸多疑问。

在常人想来,以那魔头的滔天本事,怎会为一届女流,如此自甘下贱,甚至不惜抛却生命,这未免太过有悖常理。

白袍老者道,“此diǎn乃吾内兄亲见,岂能有假,若是常人,白某或许也是不信,可此魔头还有一重身份,乃是诗仙词圣,诸君别忘了,一曲‘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便出自此人处,众所周知,诗词为人心声,能出此句者,必为至情至性之人,有此怪诞之举,也是顺理成章。”

“至情至性,他还真是呢。”

斗笠之下,传来幽幽轻叹,“若皇场之上,死去的是我,该有多好。”

白袍老者此番分析,入情入理,众人无不叹服。

“我道这疯子是怎么疯的,算来他也是条好汉,敢跟那魔头抢女人,要说那魔头真是情痴,求不得女人心,却听女人命,到那妖女身死,却谨记着那妖女的吩咐,没去要了这疯子的性命,啧啧,单凭此diǎn,那魔头不愧是旷世妖魔,有常人难及的气量。”

啸天狼击节赞叹,众人一片附和。

皇场之战,论正论邪放诸一边,单论代入感,眼前众位豪杰,却是不由自主地代入了许易的身份。

反抗皇权,败英雄,杀仇寇,匹夫一怒,血流漂橹,碍于王廷,世风,诸人皆以魔头呼之,可在心中,谁不对那魔头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盖世英雄。

宋断虎道,“那魔头坠入龙河,多半丢了性命,这疯子北辰,和其师九如恶行败露,王廷怎会任其离去?据宋某所知,皇场之战罢,和那魔头有牵扯的一干人等,尽皆被索拿问罪。”(。)

779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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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时,大战一触即发,疯子北辰径直闯入双方分界线,双方大怒,正待出手,便有声传出:奉命护送北辰回归天禅寺,有不谐者,杀无赦!。试想,当时双方大战在即,岂能为一疯子所阻,喝骂之声,不绝于耳,骂声未落,两名黑袍人现身,一出手便展现出了凝液巅峰的强大实力,煞气纵横,转瞬,便是数百具血尸伏地,余者一哄而散,一场大战还未开打,便以这莫名其妙的方式,完成了收场。”

“除了某熟知的这一战外,疯子北辰一路行来,逢山现路,遇水出桥,有阻碍者,无不烟消云散,当真如在世佛陀一般,直到听说昨日三合派同梅花帮的争斗,才知背后有当世强者,在背后运作这一切,敢问白先生,这疯子北辰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经历了皇场之战,这疯子北辰摆明了已经站在了大越王廷的对立面,当今世上,到底还有哪家势力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和大越皇室争锋相对。”

此话正问在关窍上,不明其意者,不知凡几。

这疯子北辰一路行来,不过寥寥数天,引起如此巨大的震动,正是因为事事反常,摆明了其背后有一只超乎世人想象的巨手,在背后推动着一切。

白袍老者矜持一笑,“天狼兄问的好,想必诸位还不知晓,在前、昨两日,我大越修炼界又有惊世风暴掀起,只是事态隐蔽,不为外人所知,白某侥幸,交友广阔,倒也侦知一二。”

关子卖得让所有人捶胸顿足,奈何胃口被吊起来了,无人敢不耐烦。

当下,一叠的承情声响起,小意地催促着白袍老者速速道来。

赚足了人情和眼球,白袍老者压低声道,“据白某所知,牧家老祖,上三天梵摩苛宗主,多半出了变故,总之,上三天宗门和牧家总庭,皆受到了攻击,损失惨重。至少白某能够确信,出手灭杀三合派和梅花帮的凝液强者,正是出自上三天和牧家。”

此言一出,众皆面面相觑。

随即,噗嗤一声,不知谁先笑出声来,继而,满堂轰然大笑。

实在是白袍老者渲染得太不靠谱,若说疯子北辰背后的推手,如何了不起,见得种种奇异,诸人多半也便信了。

可要说梵摩苛,牧神通这种传说中的神仙人物,也遭了大难,实在太挑战诸人的想象力了。

“若说背后疯子北辰背后的人物,乃是那位魔王,诸君还以为白某所言,夸张难信么?”

白袍老者冷然说道。

满场气氛又是一变,好似才松软的弹簧,陡然又拉紧了。

宋断虎更是惊得站起身来,“此事可千真万确?白先生,可别吓人。”

白袍老者说道,“除了那位,老夫实在想不起有谁有这通天之威。”

宋断虎道,“可传闻此人已重伤而死,尸身坠入龙河,十死无生,甚至钦天监的谶文,都流传出来了,泥马渡龙河,这还有假?”

“阁下倒是消息灵通,连钦天监的谶文都知晓了。”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不过,宋兄总该知晓,钦天监的那帮墙头草,若真能批断国运,我大越何至于落入如此境地。话说回来,想拿魔头何等神威,先退九皇子,再灭西玄机,屠戮黑龙军如宰鸡杀狗,败鬼主,抗九霄真龙剑,最后,甚至当庭将王玄机杀得连避身也不能。此等人物,大越王廷尽遣人马,发其尸身,遍寻不得,此魔头是生是死,还须多问么?”

“再换个角度,北辰区区一介疯人,即便大越王廷要用其引魔出巢,可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给这疯子北辰制造这许多奇异?摆明了幕后推手,必是那魔头无疑,否则上三天,牧家强者,岂会甘为驱使。”

众皆默然,实在是白袍老者的分析,鞭辟入里,无懈可击。

啸天狼道,“看来那魔头多半未曾殒命,只是某想不明白,这魔头折腾如此大阵仗,怎生拿这疯子北辰作伐,须知大越王廷正满世界搜罗他呢,当真不怕大越众位感魂老祖合围?”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诸君总是带入自己的情感,行事方法,也难怪,我等又不是那魔头,又那平吞天下的豪情,只怕在那魔头的眼中,我等视作神仙的感魂老祖,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远远不及他曾应下的承诺重要。”

“放北辰回天禅寺么?”

白发斗笠幽幽叹道,心中猛地像针尖扎了一下,继而生出自嘲:你算什么,凭什么嫉妒夏姑娘?

“莫非是那妖女临终之前的渴求?”

宋断虎惊声喝问。

“斯!”

满场顿起阵阵倒抽冷气之声。

至情若斯,恍若梦幻,似乎一瞬间话本传奇上的一幕,再现世间。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白发斗笠猛地想起那人偶然吟诵出的诗句,心中又酸又痛,却不是替自己心痛,而是对那人心中哀痛,感同身受。

“如此说来,倒是通透了。”

啸天狼抚案叹道,“人间竟出如此英……混世魔王,当真是人间浩劫!看来神京之中,必还有一场血战。”

白袍老者离席起身,“神京中的事,自有神京中的诸位大能前去料理,我等且顾眼下吧。”说罢,抬头望望天际,嘀咕一声,“算算时辰,那疯子该到了。”

嘀咕才落,远方陡然传来苍凉的号角声。

“不好,天佛国的杂碎们叩关了。”

不知谁发一声惊呼,先前还坐得满满当当的茅店,顿时为之一空,只余下数十个红泥火炉依旧热烈的翻煮着。

大掌柜如火上房一般,自后厨猛蹿出来,杀猪一般的嘶嚎。

“钱”字才出口,一个金光灿灿的物什破空飞来,砸在土坯夯实的厨壁上,定睛看去,却是一锭婴儿拳头大小的金锭。

大掌柜顿时转怒为喜,乐滋滋地冲远方吼着“谢客官豪赏”。

一众食客如万马争先,狂飙直进,皆朝北面高地奔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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