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门主一听,忙松开了手,一脸唐突佳人的表情。
“凤菲,我并非要冒犯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为了你,我赴汤蹈火也愿意。”
凤菲郡主又气又急,一把抓过了那香囊,就想扯了个稀巴烂。
“凤菲,你不要激动,赵少门主虽然比不上剑魔帝莘,可他好歹是宗门少主,他爱慕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可不是什么坏事。”
纪琳琅暗示道。
如此一来,赵少门主无疑是被凤菲郡主操控了。
“你是说让他代替我们去联络蛇人?”
风菲郡主倒也不笨,她看看赵少门主,再看看他腰间的香囊。
纪琳琅的话,让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正是如此,他绝不会背叛你,我们不好出面,他倒是方便出面,苍芒太子等人也不会太留意他。届时,我们只需顺水推舟就是了。”
纪琳琅这么一说,凤菲郡主也心中了然。
既然事已至此,她不防就顺水推舟。
凤菲郡主当即表示,只要赵少门主办成了此事,她就愿意让赵少门主一亲芳泽。
赵少门主听罢,拍胸膛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完成此时。
纪琳琅当即修书一封,又将楚秦氏的那封信交给赵少门主。
赵少门主听罢,当即就离开了营帐,朝着格桑古城赶去。
凤菲郡主的事,在营地闹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溪芸事后得知,也很有些担忧。
她再三告诫叶凌月,不可贸然离开队伍,免得夜长梦多。
“不碍事,我已经和剑魔帝莘达成了协定,在抵达无极天之前,他会保护我们周全。”
叶凌月已经将完工的七情六欲铭交给了帝莘。
她的腰带里,还藏着一个阴铭。
七情六欲铭对她们是否发挥作用,叶凌月并不清楚。
只因她知道,男女之情绝非一个小小的巫铭可以左右的。
“你与剑魔殿下和解了?”
溪芸一听,也很是欢喜。
叶凌月和帝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路上叶凌月对帝莘都是爱理不理。
在溪芸看来,剑魔帝莘虽然为人冷漠了,倒是比楚暮、苍芒太子那样的贵公子皇族可靠多了,至少在帝莘身上看不到半丝纨绔的气息。
“算不上和解,只能算是各取所需。”
叶凌月也不知怎么像溪芸解释她和帝莘的关系。
溪芸机敏,听出叶凌月话语里的不对劲来。
“凌月,你和剑魔殿下认识?”
溪芸试探道。
“我与他岂止是认识,我与帝莘,本是生死伴侣。”
叶凌月苦笑,她成了“叶凌月”后,一直戴着面具行事,溪芸既是知道了她的一切,她倒也不吝啬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帝莘。
听叶凌月说完了一切后,溪芸沉默了。
她也没想到,叶凌月和帝莘之间,竟有如此的羁绊。
“这么说来,剑魔殿下因为修炼九命焚天诀的缘故,忘记了过去与你的一切?你为何不告诉他真相?”
溪芸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刻苦铭心的感情,可是叶凌月和帝莘的那份感情,却让溪芸很是感动。
上穷碧落,又有几个人能像是帝莘那样,对一个人誓死不渝。
又有几个人能像叶凌月那样,为了成全自己的爱人,以身化太虚。
好在老天开眼,两人历经磨难后,能过再度相遇。
“对于帝莘而言,我早已不是叶凌月,甚至于,他已经不记得叶凌月了。就算是我说了,他就会相信?更何况,神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帝莘,是炽神狱的剑魔帝莘。”
叶凌月也想过,向帝莘坦白一切。
可当她看到帝莘的目光时,她就知道,就算是她说了一切,帝莘也无法再变回过去的帝莘。
黑死星天难,她失去了肉身。
可帝莘失去的,却是灵魂。
他不再懂得爱,他之所以对自己有兴趣,仅仅是出于本能。
她若是贸然说破了一切,帝莘未必会接受,甚至可能会排斥。
“所以,你打算和剑魔陛下先和睦相处,再寻找机会?”
溪芸说出了叶凌月的心声。
对于帝莘,叶凌月是绝不会放弃的。
可如今的她,如何和帝莘提爱。
如今的帝莘,也不可能对其重燃爱火。
她和帝莘之间,是日久生情,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她的确是打算,在无极天之行中,试着和帝莘相处,让帝莘一点点恢复。
“帝莘之事,我会再做安排,倒是格桑古城的事,我们必须妥善处理。”
从苍茫太子口中得知,她们不日就会抵达格桑古城。
“会长已经绘制了一副地形图给我们。不过,这幅地图并不完成,只包括了一部分的古城墙。听会长说,类似的古城墙,格桑古城内至少有四五十处,我们只需要找到其中的一段,应该就能够确定那些铭文是否是上古铭文。”
溪芸说着,拿出了一幅地图。
上古铭文的事,是灵犀工会的机密,就连曾铭师,溪芸都未曾提起过。
苍芒太子等人更是毫不知情,叶凌月和溪芸原计划是进入格桑古城后,先找到会长当日遇袭的那一段古城墙附近。
除了寻找古铭文的线索外,叶凌月更想弄清楚,那些袭击会长的不死冥纹到底是什么来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是现场总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两女打开地图。
那是一幅绘制在兽皮上的地图。
地图上,用了黑红两种颜色详细标注过。
但是这地图依旧又不少空白处,黑字和图文是格桑古城的大致地形图。
至于几处用红字描绘出来的,分别是灵犀会长发现的关于格桑古城墙的所在地。
其中在地图的最东部,距离古城门数里开外的一处上,描绘着一个红叉叉,那里就是会长遭受不名袭击的地方。
“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城一探。进城之后,我们分头行事”
叶凌月将地图记在脑中,和溪芸商量一番后,做出了决定。
天渐亮,赵少门主离开营地,前往格桑古城。
他在队伍中,本就不受待见,又是个脾气骄纵的,喜欢特立独行。
苍芒太子在清点人数时,虽发现他不见踪影,倒也没有理会。
行了约莫十几里,前方出现一片城池废墟。
入眼处,绿意消逝,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植被凋零,黄沙漫天,人烟罕至。
格桑古城,是万年前的一座大城池,据说当年也是一片繁华,最鼎盛时,有近百万人口居住,后不知什么原因,一夜没落。
有人说是遭受了不知名的疫病,也有人说是城池被兽袭,尽管众说纷纭,可如今的格桑古城因地理位置尴尬和环境恶劣的缘故,已经成了一片三不管地带。
它坐落在漠北天域和苍芒大陆之间,气候更像是漠北。
可位置却靠近苍芒大陆,两边的统治者倒也没有派兵驻扎,任由其在边境自生自灭。
除了过往的旅客和一些贼匪,此处几乎没有人出没。
不过这几年,由于这一带的城墙上发现了一些铭文,被传得神乎奇迹,倒也给此地带来了一些人气。
三十三天的一些铭师会出现在格桑古城一带。
也正是因此,格桑古城沿途,零星也可见一些茶肆供过往的零星客人休整。
赵少门主被凤菲郡主和纪琳琅用勾魂铭迷得团团转,早已分不清是非黑白。
他为了一亲芳泽,满脑子丢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蛇人,将纪琳琅的信送到。
眼看格桑古城就在眼前,赵少门主却有些头疼了。
他从未到过格桑,没想到这地方竟这么大。
这满目的断壁,从南到北,至少也有数百里,也不知那什么蛇人到底在何处。
赵少门主正迟疑着,到了城门处,却见那里设了一处关卡。
关卡处,把守着多名身着黑袍,满脸铭文的男男女女。
“站住,来者何人?要想进出格桑城,需出示准入文书。”
那些男女面色阴沉,赵少门主还未靠近,就被喝住了。
“放屁,格桑城是废城,什么时候进出还需要文书了?”
赵少门主也是个跋扈性子,也是面露不悦之色。
他话音才落,那些男女护卫们哗啦啦一声,亮出兵器,将其团团围住。
“那是过去,现在格桑城归漠北王管辖,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小子,识相的就滚远点。”
赵少门主还想回话,可一看那些男女们手中的兵器,兵器上,布满了各种铭文。
那些铭文和寻常铭文还有所不同,寻常铭文用铭文墨铭刻而成,大多颜色金色,可这些铭文,无一例外,都黑漆漆一片,透着阴森之气,一看就是邪物。
再看这些男男女女,每一个额头,都闪烁着天印,最弱者,竟也是三重天印。
只是护卫,就是三重天印。
而且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漠北王。
漠北王的残暴名声赵少门主也是听说过的,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被这么一般威胁,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各位稍安无照,小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来格桑城找人的,并无冒犯之意。”
赵少门主陪着笑,往后退了几步。
说着他取出纪琳琅的信,同时还取出蛇人给楚秦氏的信物,那是一把小小的匕首,上面铭刻着一个半人半蛇的黄铜像。
“这是大巫师的信物,你小子是来找大巫师的?在这等着,待我禀告大巫师再做定夺。”
其中一名男子瞟了信物一眼,取了信件和匕首往格桑城中走去。
格桑城内,大部分区域还是一片荒废。
在城西,临时修缮起几座房屋。
漠北的军队和铭师们已经占据了这一带。
他们正在城中搜寻古铭文的下落。
蛇人,也就是漠北王座下的大巫师,看到信物和信后,不由大喜。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若非是王的命令,我早就出手收拾那小贱人了。如今倒好,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蛇人那一日被叶凌月控制,计划失败。
他本欲下手击杀叶凌月,可他这时却得到了漠北王的命令,让其三日之内赶到格桑城,搜集城中所有的古城墙碎块运回漠北。
蛇人虽是宗门之后,但自从被赶出宗门后,一直过着苟延残喘的日子。
直到漠北王出现,蛇人趁机加入漠北军,靠着一手铭文的技艺和自身实力,他很快就成了漠北王座下的三大巫祭之一。
他深知漠北王的脾气,王的命令若是不早日完成,会死的很难看。
他不敢忤逆漠北,只得暂且丢下叶凌月的仇怨,前往格桑古城。
几日之内,就霸占了格桑古城。
城中的古城墙他也已经命人在搜寻,只是古城很大,他手下的铭师数量又很有限。
几日下来,也只是找到了数十块古城墙断壁。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灵犀工会的人也冲着古城墙来了。
蛇人当即就命人将赵少门主带了进来。
“是你!”
赵少门主一看到蛇人,就被其半人半蛇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可没忘记,自己在老太君的寿宴上,就遇到过这丑陋的蛇人。
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巫。
赵少门主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头。
他夺路就想逃,可哪里还来得及。
见蛇人一脸狰狞,盯着他,赵少门主只觉得心惊胆战。
“你……你别过来,我爹可是赵……”
“管你爹是谁,你爹势力越强,我王越喜欢。老子正愁去哪里找个外族人当蛊人,你小子刚好当第一个。来人,拿下那小子!”
蛇人大笑道。
却见左右,两名漠北武者飞身而来,一左一右夹住了赵少门主。
这些漠北武者个个都是三印以上的修为,赵少门主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他很快就被制住了手脚。
“就让你小子尝尝我漠北蛊苗的滋味。”
蛇人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瓷瓶,瓷瓶上,铭刻着大量纹路。
若是叶凌月看到那些铭文,必定会认出来,那些铭文和当初不死冥棺上的冥纹如出一辙,赫然就是不死冥纹。
烟雾散尽,从瓶子里钻出了一条肉嘟嘟的虫子。
那虫子身上也和瓷瓶上一样,布满了犹如蛛网一样的不死冥纹。
“你想做什么?”
赵少门主垂死挣扎着,他眼看着那条蛊虫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后悔不已。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哈哈,小子,你不用惊慌,我王的蛊虫天下无敌。你只要吞下那蛊苗很快就会变得像我们一样强大。”
那两名控住赵少门主的护卫中,其中有一人嘲讽道。
“强大?”
赵少门主惊了惊,不知他们话中的意思。
他方才一路行来,发现漠北的武者实力最差也是三印。
三印武者,这等实力在苍芒大陆已经算是中等好手了,连赵少门主自己都只是三印。
可是漠北……曾经被称为下天域中实力最弱的漠北,居然处处都是三印的存在。
早前赵少门主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无瑕多想。
如今想来,这其中一定有些问题。
难道说,这都是因为蛊虫的缘故?
漠北王,蛊虫……赵少门主明白了什么,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拼死挣扎,可根本无用。
那条蛊虫就这样生生被他吞了下去。
蛊虫一入体,赵少门主就觉浑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两名漠北武者松开了他,他就如狗一样,在地上不断打滚。
他挣扎着爬起来,用手指抠着喉咙,想要将那条蛊虫抠出来。
只听得一阵“滋滋”声响,赵少门主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条条不死冥纹。
他的眉心天印,也跟着凸了起来。
“大巫师,这小子不会死吧?”
两名漠北武者看着赵少门主的模样,议论起来。
他们变得强大,的确和蛊有关,但是并非是像赵少门主那样吞食蛊苗,而是服用了蛊虫血,这才能不断强化肉身。
蛊虫血还会让他们体表生出不死冥纹,让他们实力大增,同时攻防更加惊人。
蛊虫血,只能适用于漠北子民。
对于外族子民而言,蛊虫血一旦入体,就会让其爆体而亡。
漠北王野心勃勃,为了能够扩大漠北天域的实力和疆域,近日终于炼制出这种蛊苗,这小子倒霉,是蛊苗的第一个试验品。
若是这一次蛊苗能够成功,漠北王大计至少成功了一半。
“是死是活,就看那小子的造化了。真要死了,也只能那小子命不好,他身中巫铭,就算是这一次不死,以后也是个废人。”
蛇人一脸不屑,看了眼赵少门主腰间的香囊。
七情六欲铭,这种最下作的巫铭都能掌控,这小子早晚有一天会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话间,赵少门主身上的不死冥纹已经布满了全身。
他像是狗一样匍匐在地,大口喘着气。
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冥纹渐渐消退,隐入皮肤内。
再看其眉心处,天印也在迅速发生变化。
他身上的天力也比早前变得浑厚许多。
又过了一刻钟,赵少门主基本已经恢复如常,皮肤上的冥纹也都已经消失了。
唯一的变化是他眉心的天印,竟是增强了许多,从最初的三印,成了五印,生生突破了两印。
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蓬勃的天力,赵少门主诧异不已,他看看自己的手,再摸摸自己的天印,嘴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这怎么可能,我突破了,我竟然突破了。”
赵少门主忽的放声大笑。
他家世不俗,可奈何天赋一般,他的父亲一直想法子提升其修为,可是一直不得其法。
他也为此,被楚暮、苍芒太子还有那个该死的帝莘强压一头。
没想到,这一回,居然让他因祸得福突破到了五印。
可一想到那条进入自己体内的蛊苗,赵少门主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那条虫哪里去了?”
赵少门主满脸的警惕。
暂时看上去,他的身子并无异样,可那蛇人非常阴险,绝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好处。
“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帮你破除了巫铭,还让你实力大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漠北的蛊人。漠北王的命令,即是一切。”
看到赵少门主恢复如初,蛇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笑来。
蛊苗的效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
漠北这些年,之所以能够迅速强大,甚至能够对抗荒兽,全都是因为蛊的缘故。
漠北王的崛起,和蛊也脱不了关系。
早前,漠北的武者们利用蛊血实力大增,可他们身上也留下了不死冥纹。
外族人就算是加入漠北,可以碰到蛊血,即便能逃脱得了爆体,也会全身布满冥纹。
这么一来,其漠北奸细的身份就会暴露。
可蛊苗就不同了,它不会表露出不死冥纹,漠北王控制下天域,甚至上中天域的计划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尽兴。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那所谓的漠北王也是痴心妄想,就凭一个蛮荒之地的小王,还想命令本少?”
赵少门主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他见蛇人不过是一介铭师,那些武者也不过是三印,如今他可是五印。
赵少门主说罢,手间多了一张符箓。
却见其宝光一闪而逝,身影顿时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大巫师,那小子跑了。”
几名漠北的武者见了,作势就欲追赶。
“不用惊慌,那小子逃不出多远。他身上的蛊苗每隔十日就会发作一次,没有我族的解药,他只有死路一条,他很快就会回来求我们。”
蛇人冷笑道。
天上掉馅饼这等好事,那小子真以为自己能遇上?
就算遇上了,也得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命享受。
漠北王是何等人物,他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是如此。
苍芒大陆,不过是他第一个目标罢了。
“你们几个,这两日加紧搜寻古城墙,另外,在城外设下关卡,若是有苍芒皇族的人抵达,立刻来禀报。”
蛇人也不急着收拾赵少门主,等到那小子回到他的队伍中,他再下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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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一瞬将其带到了格桑城外。
见身后并无追兵,赵少门主喜上眉梢,还以为摆脱了漠北的那群巫者。
他运气,体内的天力并没有消失,而是确确实实存在。
至于那条蛊虫,也好像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尽管因祸得福,可是事后想来,赵少门主还觉得有些后怕。
他一把扯断了腰间的那个香囊。
蛇人说他中了七情六欲铭,早前纪琳琅就对他用过蛊,难怪他觉得最近自己浑浑噩噩。
“纪琳琅和凤菲郡主,这两个贱人,你们害得本少不浅。”
赵少门主一运气,将那枚香囊化为了齑粉。
“那些算计过本少的,本少绝不轻饶。帝莘、楚暮你们不是很厉害嘛,就让你们去格桑城和漠北的那帮人拼个你死我活。”
赵少门主笑得狰狞,他脚下一纵,朝着城郊疾行而去。
数个时辰后,赵少门主就找到了苍芒太子一行人。
他隐去了身上的天印,看上去与平常并无什么差异。
“赵少,你昨夜去了哪里,一直不见你的踪影?”
苍芒太子和楚暮正在整顿队伍,见了赵少门主,好奇问了一句。
“我看靠近格桑古城,外出望风去了,果然被我发现了一些事。前头被漠北的巫族给占领了。”
赵少门主将其沿途看到的,大致说了一通。
“你对格桑古城之行并不在意,怎么突然想到去望风?”
楚暮有些怀疑,打量了几眼赵少门主。
此行之前,赵少门主一直嚷嚷着要直接去无极天,若非是帝莘一力要求,他早已舍弃队伍,去了无极天了。
这时候对方突然改变态度,委实有些可疑。
“暮少,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我好歹也是队伍中的一员,望风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们眼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少门主打了个哈哈。
“姑且不说这些,漠北的巫族占据了格桑城这件事不容小觑。”
苍芒太子面露忧色。
这一行走得还算是顺畅,没想到,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出了这等事。
漠北天域和漠北王这些年声名大噪,让人不得不防。
若是他们真的盯上了格桑城,接下来的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苍芒太子当即就派人去通知帝莘和溪芸等人,过了片刻,几人就汇聚一堂,开始商议此事。
“漠北巫族行事诡异,他们忽然现身,只怕不简单,我以为,先避开为妙。”
苍芒太子提议道。
“可格桑古城之行,我们计划已久,若是这时候避开,岂非是前功尽弃?”
溪芸坚持己见。
叶凌月也这么觉得。
“溪芸,你和叶铭师这么坚持去格桑古城,难道古城内,有什么东西不成?”
曾铭师阴阳怪气道。
因为格桑古城之行,偏离了星河老祖的计划,曾铭师一直没找到对叶凌月下手的机会。
星河老祖一直暗中催促,曾铭师也想早点引了叶凌月去无极天,好早点下手。
“曾铭师,我早已说过,格桑城有一些古铭文,对我们这一次当年度考核可能会有帮助。我的决定,也是会长授意的,若是你有什么异议,大可以联系会长证实。”
溪芸也是毫不相让。
两边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相让。
苍芒太子无奈,再看看帝莘,帝莘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剑魔老兄,你看?”
“照去不误。”
帝莘一句话,让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那明日,我们继续入城,不过,大伙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漠北人起冲突。”
苍芒太子硬着头皮答应了。
怎么说,格桑城也是苍芒大陆的地盘,他身为太子,连自家领土都要绕道走,也是有些说不过去。
况且,苍芒太子也很好奇,格桑城内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漠北人忽然到格桑古城来。
太子等人在商议之时,赵少门主偷溜出营帐。
营帐内激烈的争执,他全都听在耳中。
“就让你们狗咬狗去吧,本少到时就来个隔山观虎斗。”
赵少门主冷笑道。
他闪身进了另外一个营帐,营帐内,凤菲郡主正在养伤。
听到了异响,她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赵少门主。
见了他,凤菲郡主先是一惊,可旋即就想到对方中了自己的七情六欲铭。
“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凤菲郡主挤出了一抹笑来。
“信已经送到了。那人还托在下给郡主送了个口信。”
赵少门主走近了几步。
凤菲郡主不疑有它,就在赵少门主俯身的瞬间,他眼中色光一闪,手间落在了风菲郡主的脖颈上,一掌劈下,凤菲郡主闷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郡主,我听说赵少门主回来了,想来事情已经办成……”
纪琳琅恰好挑开帘帐走了进来。
才一进门,就看到凤菲郡主昏迷在床榻上,赵少门主一脸阴沉站在榻边。
纪琳琅意识到有些不对头,转身就欲喊人。
“纪琳琅,你个贱人,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用巫铭陷害本少。”
说是迟,那是快,纪琳琅只觉得眼前一恍,赵少门主已经拦在她身前。
纪琳琅不过三级铭师,赵少门主已经是五印武者。
他是身法远非纪琳琅可比,纪琳琅想要惊呼,却被赵少门主捂住了口鼻,强行拖回了营帐……
半个时辰之后,纪琳琅幽幽醒来,身下一阵剧疼,她忽的回忆起什么,睁开眼一看,就见了赵少门主脱得赤条条的,正压在她身上。
再看身侧不远处,凤菲郡主也是不着寸缕,两女一男。
纪琳琅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
“畜生!来人!”
她还未骂出口,赵少门主就一巴掌甩了过来。
“你倒是喊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和风菲郡主两女共侍一男,贱人,敢算计老子,老子就让你们身败名裂。”
赵少门主边说,边蹂躏着纪琳琅。
这时,一旁的凤菲郡主也醒了过来,两女看到这一幕,想要挣扎,却不敢反抗,只能由着赵少门主发泄兽欲。